高三结婚那年外婆去世，外婆问我想考哪里

来源：蜘蛛抓取(WebSpider) 时间：2018-05-30 11:53 标签： 结婚那年外婆去世

记忆里，我的高三透着一股涩涩的蜂蜜味道。

那是独属于外婆的特色菜——冰镇苦瓜散发出的诱人香气。苦瓜洗净了，切片，裹上厚厚的蜂蜜，再塞进冰箱。等到中午放学的我跨进家门，这道冰冰脆脆又甜甜苦苦的菜就上桌了。

在那张散发着多重味道的餐桌，我和外婆的话题总是天马行空不着边界。我和她聊我的作家计划，聊成绩聊同学的八卦，她总是嫌弃地摆摆手，让我“赶紧吃了饭去睡午觉”，偶尔她会抽出新到的《文摘周报》，跟我推荐一番其中的文章，想了想又叮嘱，“作业写完了再看”。

算上那年，我和外婆已经整整相伴17年了。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把还是婴儿的我扔给了外婆和外公。那是1992年，身为高中教师的外婆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了。

我成了她最后一个学生。

笔都拿不稳的年纪，我活动的空间被外婆束缚在了一张书桌上，我要练字，还要写日记。我不懂日记是什么，桌子那头的外婆就问我，想不想妈妈。

七八岁的孩子一下子被戳中了伤心事，我哇哇大哭。妈妈因为工作的原因去了北京，一年到头见不到人。外婆摸摸我的头说，给你妈妈写点东西吧。

有时候日记写一阵哭一阵，外婆就一把抱起我，搬到椅子上，指着密密麻麻的中国地图，告诉我，那里是北京，这里是四川。那距离可真远，她的手掌抻开了也无法抵拢。

好像在七八岁的时候，我就学会了用文字去面对离别和失去。

过早伤春悲秋的年纪里，我一撇一捺地写着自己心里的难受。外婆在一边看着我，从来都是笑，眼睛眯着，勾勒出一个弯弯的弧度，嘴角露出我们家族遗传的酒窝。

后来我才知道，外婆的人生里，苦难才是最浓重也最熟悉的底色。

“文革”时地主出身的外公遭到批斗，外婆听见了，大着肚子一个人冲到校园，她站在外公面前，像个护崽的老母鸡。谁骂外公，她就骂回去。生舅舅的时候，家里被抄了砸了，外公和她躲进了深山密林。每天喝泉水度日，偷偷摸摸地趁着黑夜跑去亲人那儿拿粮食。

没有产房也没有助产士，外婆一个人把孩子生了下来。那是我最小的一个舅舅，她给舅舅取名一个“涌”。外婆说，那段日子让她忘不掉的总是那眼泉，咕咚咕咚，源源不断地涌出水来，像希望一样。

这个农民的女儿似乎很能从苦哈哈的日子里找到那么一丝甜意。就像在每一个缺失母爱的日子里，她给我的生活裹上的那层厚厚的蜜。

小时候，她和外公都轮流替我背书包送我上学。为了把我的书桌塞满各式各样的童话书，她几乎快把学校图书馆的童话故事给搬空了。时至今日，我都快忘记那些故事的内容了，只记得无数个夜里，没有电视，没有音乐，我和外婆在灯泡投射的暖黄色灯光下，抱在一起，她给我讲那些故事，讲那些茄子番茄土豆，讲那些大海大湖大江。

印象里，她似乎从不帮我回避那些苦，但却会挖一勺浓浓的蜂蜜给我，教我学会自己和生活和解。

毕业那年，父母希望我留在成都本地的媒体，只有外婆一个人最先站出来，让我去北京实习。外婆跟我说，人活一辈子，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后来北漂的日子，我在冬天睡过没有暖气的屋子，裹着三层衣服冻得直哆嗦；也吃过浑水煮的面，坐在垃圾堆里完成三天两夜的采访；还踏过深一脚浅一脚的淤泥，在刚发过洪水散发恶臭的村落穿梭。

在冻得发抖的屋子里，我的手一遍遍划过手机屏幕，看着作者一栏自己的名字偷偷乐；在垃圾堆里结束采访时，我给编辑打去电话，噼里啪啦有点兴奋地讲述那个故事，一点也没注意到我的衣服好像已经臭了；在洪水村被蚊虫叮得满身是红包的时候，我甚至忍不住在朋友圈晒出来，写下“痛并快乐着”。

不知怎么的，这时候总是能想起她。

我看过外婆年轻时写的文章，记在泛黄的小笔记本上，字里行间有少女鲜活的苦恼。她想养家，去粮站和供销社工作，把家里厚厚的苦味一点点剔除，可又实在舍不得人生里刚出现的那一抹小小的甜。

站上三尺讲台，是她长期以来的愿望。

她在师范学院读书天时天厚着脸皮找好朋友蹭粮；大炼钢铁时她躲在后面“不专心”，想尽办法看书；每次放假，家境优越的好闺蜜总会接上她去自己家，做一顿白米粥，入口的细粮软软的甜甜的，配上肉和绿油油的青菜，油香四溢。那味道让她至今记得，“稀饭是甜的”。

只是后来，这些鲜活的情绪越来越少出现在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了。她越来越像一个真的老人，周末逛街的时候，看见乞讨的人她会哆哆嗦嗦从钱包里掏钱；陪我在河边打扑克牌时，她老是记不住花色；炒菜的时候，有时候盐多了一大勺，有时候把一两面条煮成了三两面条。她还时不时把不知名的野菜加进去一起炒，好好的青菜被染成乌漆麻黑的颜色，总是挑战着我的味蕾和视觉神经。

高一那年，家乡遇上了“5·12汶川大地震”，在摇摇晃晃的单人床上，我从午觉中惊醒，听到她用沙哑的声音吼叫着我的小名：“快跑啊，小石头，地震啊！”

外婆一直握着沙发，在左右摇晃的失重中努力保持着平衡，持续地喊着我。我从卧室冲出来，和她一起跑出院子。我在逐渐模糊的双眼里，看清了她的手，那双像磨砂玻璃一般的手，彻底没了血色，指甲发白发青。

褶皱完全占领了那双手，血液看起来像是已经被熬干。但是在那个吃不饱饭的那个年代，外公外调工作，那双手拉扯大了3个大学生。大舅舅沉稳、二舅舅内敛、小舅舅调皮，外婆苦恼孩子吃不饱饭，她就拿出扑克牌，教孩子们打牌、“算牌”，又悄悄跑去学校的阅览室“借”书，3个孩子，一个传完又传一个。

我是她带大的第4个大学生。跨越30多年，生活条件改善了，食物也变得多样了，唯一没变的，好像是外婆有些糟糕的厨艺。冰镇苦瓜算是她为数不多能拿得出手的食物了，高三那年几乎三天两头就得和这道“外婆家招牌菜”打个照面。那东西看起来很好做，可工作后的我无数次尝试，却怎么也做不出外婆饭桌上的那种味道。

我后来想，那道外婆的招牌菜也许只有她能掌握苦和甜的奥秘。80余年的人生让她清楚知道苦瓜的厚度如何，苦味又如何，又知道抹上多少蜂蜜最为适宜。

最后一次吃到冰镇苦瓜，是高考结束的那个中午。外婆眼睛红了，她说，“你是我这辈子教的最后一个学生”。

“毕业快乐。”她夹了一大筷子冰镇苦瓜给我。

我鼻头酸酸的，最后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外婆，毕业快乐！”袁贻辰


东南网讯（海峡导报记者梁静）初见林博洋时，即使她身在人潮中，也能一眼就快速定位到她，这个1999年生的女孩身上，已有一股“准明星”气势，颜值爆表，身材姣好，连仪态都是满满的气质。

林博洋，土生土长的厦门本地人，现就读于厦门六中高三(13)班，是校内风云人物，也是“学霸级校花”。

最近，全国各地高校艺考成绩纷纷揭晓，林博洋成了厦门六中的骄傲：她是中央戏剧学院音乐剧表演专业全国第二名，北京电影学院表演专业全国第九名，另外还拿到了浙江传媒学院和南京艺术学院的合格证。

四所艺术高校给了她5张“入场券”

国内表演艺术教育的最高学府，莫过于中戏和北电，同时拿到这两所知名艺术高校的“入场券”，实属不易，但林博洋做到了。不过起初，她并不是冲着这两所学校去的。

高二上学期开始，林博洋的目标就锁定上海戏剧学院，她也一直为之不断努力，直到高三上学期突然被告知上戏今年不招福建考生，林博洋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才转战中戏和北电。

最终，她以94.83分的专业成绩获得中戏音乐剧表演专业全国第二名，以86.49分的专业成绩获得北电表演专业全国第九名。也就是说，她在今年6月即将举行的全国高考中只要能考到福建省艺术类本科分数线以上，要读中戏还是读北电，都随便她挑。而在最近一次省质检中，林博洋的成绩超过该分数线60分。

在此之前，她还凭借高分拿到了浙江传媒学院播音主持专业、礼仪文化专业，以及南京艺术学院表演专业总共3张合格证。

换句话说，林博洋现在手上握着的，是4所艺术高校的5张“入场券”。

比拼当红明星 北电考试排全国第九

今年中戏和北电的招生考试，竞争都非常激烈，比如林博洋报考的中戏音乐剧表演专业，总共要经过三轮考试，初试从数千人中选180人，复试从180人中选59人，最终只招25人。

且两校都要求考生“声、台、形、表”样样都得出色。“中戏初试考声乐和舞蹈，复试考声乐，台词、形体、表演、视唱练耳和乐理，还有面试。”林博洋说，“台词我有把握，声乐是我的强项，但形体舞蹈对我来说比较难，我从小没学过舞蹈。”不过北电要求劈叉时，林博洋也硬“扯”下去了，虽然后来还有点闪到腰，“但考官老师应该感觉到了我的诚意”。

能被中戏和北电相中的，个个都有颜值更有实力。从两校公布的成绩排名看，TFBOYS成员易烊千玺是中戏表演专业全国第一，据说林博洋在中戏考试时，易烊千玺就在隔壁考场。

而北电表演专业全国第一名，则是童星出身的吴磊，另一位明星考生宋祖儿是第三名。林博洋排名全国第九，福建第一。

训练三个多月 中戏考试夺全国第二

拿到中戏音乐剧表演专业全国第二的成绩，在林博洋的意料之外。因为她真正接受音乐剧表演训练，前后才不过三个多月时间。

林博洋说，由于是临时转向要考中戏，她就到上海“拜师学艺”，一对一集训声乐和音乐剧，还经常到上戏旁听一位表演专业教授的课。“音乐剧是音乐和表演的结合，其实就是用音乐来讲述一个故事，边跳边唱，表现力更强一点。”得益于之前自己就有声乐和表演的底子，林博洋的集训还挺顺利。

实际上，林博洋当初就是以声乐特长生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厦门六中初中部，后来又以表演主持特长生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厦门六中高中部。

她说，在六中六年，学校给了她很多锻炼和演出的机会。初中时，她是学生会主席，在台上经常发言，还主持学校60周年的大型校庆，上了高中，她是团委文娱部长，也经常主持校内活动、参加校外比赛。

2016年举行的第五届全国中小学生艺术展演，厦门六中《八声甘州——铜钵村的孩子》获得朗诵类金奖，领诵人就是林博洋。此外，厦门市举办的全市中小学生经典诵读比赛，林博洋个人也拿了2次第一名。

生于艺术世家 跟着外公外婆学唱歌

除了后天的努力，林博洋将自己的艺术天赋，归因于遗传，以及从小的耳濡目染。

因为外公、外婆都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声歌系，林博洋又主要由外婆带大，从小，她就经常跟着外公、外婆一起唱，“外公、外婆学的是民族唱法，小时候我就很喜欢听他们唱歌，还跟着唱”。

林博洋说，6岁进滨东小学时，也是因为她唱了一首《小燕子》，“那时候的校长听到我唱《小燕子》时，说这个小女孩好可爱，就直接录取了”。虽然有点开玩笑的成分，但至少说明那时候的林博洋，在唱歌方面至少已经比大多数同龄孩子要好。

长期耳濡目染，以及外公、外婆不时的调教，让林博洋甚至在没有专门找老师进行专业训练的前提下，就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当年六中声乐特长生的录取名单。

而林博洋的妈妈虽非艺术科班出身，但在念高一时也曾拿过厦门市十佳青年歌手赛第一名。“我对艺术的热爱和天赋其实也是遗传。”林博洋说，选择走艺术特长生这条路，是外婆的心愿，也得到了全家人的大力支持。

既热情又“高冷” 想当个演员享受舞台

在熟悉的同学们眼中，林博洋热情、开朗、大方，组织能力强，有时候还是个“人来疯”，但在不熟悉她的同学看来，林博洋却有点高冷。林博洋说，这可能和长相有关，因为她不属于“文艺清纯派”，不是邻家清新小妹型的，倒有点偏欧美成熟风，五官更立体深邃一点。

平时，林博洋不但喜欢主持、表演、声乐、朗诵，她的文化课成绩也很好。老师觉得，林博洋的文化考试应该也不会有问题，之前在班级一般名列前五。数学和历史，还考过全班第三。

不过，由于后来集中精力备战艺考专业考试，文化课复习暂时搁置。所以这段时间，林博洋都在全力恶补文化课。“我读书的方法可能和别人不大一样，我没办法每天读一两个小时的书，我只能集中一段时间什么事都不做，就专门用来恶补，我能长时间专注于一件事，这可能也是我的优势。”

林博洋说，在艺考专业考试中，她努力了，也证明了自己，再奋斗三个月，她希望能最大限度地拔高自己的文化成绩。“我享受舞台，所以今后我想往演员方向发展，虽然这行很累，也有很多诱惑，但我觉得自己有判断力，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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