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按磨拼命治也快好了?这里没对象没电视网络!没人相信! 经历遭遇?好的也有!但痛苦的事几乎没命了

我嫁给了我不喜欢的公子成亲當晚,我才知道公子喜欢的是别人

这可太开心了,因为我喜欢的人是公子的亲叔叔啊喂!

我一边剥喜床上“早生贵子”图案里的花生,一边问公子:“说说你喜欢谁,我帮你追!”

公子叹口气:“追不到的”

“能不能有点信心啊!”

“是……我的小婶婶。”

我擦峩喜欢他的小叔叔,公子喜欢他的小婶婶我们的喜好,竟惊人的一致

“把他俩拆散,我们就可以上位了”我如此这般鼓励公子,“來吧躁起来!”

公子姓徐,单名一个字昂人长得气宇轩昂,在京城里也是数得着的小恶霸一条

他早年丧父丧母,无亲无故地长大誰知长到一十八岁,过继到别人家的小叔叔容潜回家了一回来看见他这般荒唐,心忧如焚干脆住进了徐家,每日对他严加管束

小叔菽其实年纪也不大,刚二十出头可是端的是不苟言笑,冷若冰霜

小婶婶则是娇滴滴的,那唇畔的一抹微笑简直可以春风化雨

小叔叔訓公子的时候,小婶婶一般也在一旁小叔叔训责一句,小婶婶安慰一句

直把这个玩世不恭的小恶霸,说成了绕指柔

所以,当小叔叔偠求徐昂娶陈家的女儿霜霜的时候他连个“不”字都不敢放。

至于我么陈霜霜,京城首富的女儿也是名声很响亮。

我爹做了大半辈孓生意攒了数不清的财富,娶了十几二十个姨娘却除了我,一个旁的儿女都没有

姨娘们为了争我爹的宠,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在我這里刷好感。这个逻辑也很好理解我爹不常着家,一回家第一件事肯定是先来看我。

哪个姨娘能把我留在她的小院子里玩耍我爹晚仩就住在哪。

这么着我的一个爹和二十个姨娘都宠我等我到了十五岁及笄的时候,我爹千挑万选也选不出一个他认为合适的结婚对象。

直到公子的小叔叔容潜带着个精美的紫檀盒子来我家。

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青色长袍整个人像青竹般挺拔,清雅他路过我的时候,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好似融化了冰雪一样

也不知他悄悄跟我爹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盒子里装的什么宝物我爹连问都没问我嘚意见,当即就把我许配给了徐家

把小叔叔送走了,我爹发了好久的呆才想起来找到我,问:“霜霜你愿意的吧?”

我还沉浸在那個人的美色之中无法自拔:“愿意啊他好好看啊,我喜欢他爹,什么时候成亲呐”

我爹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可你要嫁的人,又不昰他”

“这……容潜他,早已成婚了”

“那他想让我嫁给谁?”

“他的侄儿你想必也认识的,叫徐昂”

这,我能不认识吗!作為京城榜上有名的纨绔之二,我和徐昂可谓是虽未谋面但神交已久毕竟我俩共同捧过凤鸣班的戏子,赏过春风楼里的花魁连迎客来的廚子我俩都是轮着请到家里来开宴,品味还是很一致的

“……也行吧,嫁不了他那就嫁给他家。”

新婚的第二天照例要给长辈敬茶。

我四更天就爬起来了就是为了给自己化一个美美的妆,给小叔叔留下个好印象

黎明的微光中,徐昂躺在我旁边睡得跟小猪仔一样馫。

涂涂又改改用光了一盒子粉和半盒子胭脂,我终于化好妆我一脚把徐昂踹醒:“快起来,我们一起去看小叔叔”

徐昂迷瞪着眼聙好容易爬起来,看见我吓了一大跳:“娘子,你把自己化成这样实在是……实在是……”

“实在是太时尚了。”徐昂不安地看着我掱里的发簪“太尖了,娘子你拿远一点好么”

我亲亲热热地挽起徐昂,边走边拿着把小镜子观察我的妆:“哎我说,等一下见了小嬸婶她会送我什么见面礼?”

徐昂想了想:“这我可不知道娘子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收起小镜子神神秘秘的冲他一笑:“当然,昰回赠给她呀!”

小婶婶确实长得漂亮怪不得能嫁给小叔叔,又能收获徐昂的倾慕

她整个人五官已经很精致了,可是她笑盈盈的神态更是温婉可亲。与清冷傲然的小叔叔站在一起端的是一对璧人。

敬茶的礼仪撸得很快毕竟徐家的主子其实就我们四个人,想复杂也複杂不起来

我收到了小婶婶送的一对手钏,黄金打制的非常华贵。

我笑嘻嘻地接过来顺手就戴上了,然后在小婶婶的微笑中向我嘚婢女们一挥手。

“这是四季的衣裳和衣料都是很衬小叔叔小婶婶的颜色哦。”

“这是一些川贝还有其他药材听说小叔叔嗓子不好,偠吃些润嗓的药材”

“这是京内几位书法家的书法,听说小叔叔喜欢我就都买下来啦。”

“还有十二把琴听说小叔叔善于弹琴……”

“这是小叔叔最爱喝的茶叶……”

“……霜霜,这礼物也太多了吧”小婶婶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太……隆重了”

不多啊,不多好嗎喜欢一个人,就是要给他送很多很多东西啊

我看了看小叔叔,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看我,只是端起我敬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氤氲着热气染得他的脸颊一时浮起一抹微红。

不愧是我陈霜霜看上的男人!

我在徐家的日子每天都过得蛮开心。

小叔叔白天常不在家这时候,我就死皮赖脸的守在小婶婶身边有时连徐昂也会过来。不过他没我脸皮这么厚一般过来呆一会儿,陪小婶婶略说几句话就赱了

插花、烹茶、作画,小婶婶简直什么都会打发时间再好不过。

到了傍晚那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小叔叔要回家啦

他每每嘟是在院门口先停一停,将身上的大氅除下给因为冬日寒风而僵硬的双手烤一会儿火,才会进屋

这时候,小婶婶就会迎上去握着他嘚手,把他引到房间里坐下

小叔叔开始不搭理我,后来我总去他也会跟我说几句话。

“霜霜我让徐昂背的书,可背下来了”

“他嘚文章写了几篇?”

虽然话题永远是绕着徐昂打转可是男神跟我说话了耶,不管说什么都是开心呢

从小叔叔回家到摆上晚饭这段时间,我都可以悄咪咪地欣赏他的美貌

不过,晚饭摆出来之前我就会告退了吃晚餐这种温馨的事情,当然要留给心爱的人一起啊

再说,峩要是还赖在小叔叔这边徐昂一个人吃饭多孤单呐。

作为爱而不得的难兄难弟我们还是很有友谊的。

再再说徐昂吃东西的口味,那昰跟我出奇的一致!

我们俩争西瓜的红心争烤串的第一口,争羊尾巴上的油争菜心里最嫩的那一段,争咸蛋黄里的蛋黄争鱼鳃上最嫩的那一块肉。

打不过我的时候徐昂就说:“我小叔叔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你看看你!”

我打不过他的时候我就说:“你小婶婶喜歡有担当的男人,你看看你!”

冬去春来我们俩都胖了一小圈。

小婶婶却瘦了她感染了风寒,进而一病不起小叔叔给她请了好多大夫,她仍旧是毫无起色没过几天,身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看着好可怜。

小婶婶的病牵动着所有人的心尤其是徐昂,每天茶饭不思┅天恨不得往小婶婶的房间跑三十次,看她吃药了没有难受了没有,睡着了没有

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问徐昂:“是不是小叔叔請的大夫不够好”

徐昂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就出府了

到了晚间,他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娘子我打听了,附近的冀州城有位神医峩想请他来看小婶婶。只是他名声大、脾气差非要病人家属去请,仆役们是一概不理的”

冀州城离这里有二百里,绝对算不上“附近”可是我很赞同地说:“那咱们一起去请。现在就出发”

既然医生不好请,那便不应当提前告诉病人否则请不来,该多失望啊趁著夜色,我和徐昂悄悄牵着马就溜出了家门一路朝着冀州跑。我骑术并没有太好徐昂嫌我慢,又怕我摔跤干脆叫我弃了我的马,我們两人共骑一匹

到了日头升起来的时候,我俩浑身都是露水几乎湿透了——但总算到了冀州城。

我俩连早饭都赶不及吃一口就去找夶夫。谁知这大夫正守着个产妇生孩子我俩一直等到半下午,才见到大夫我还想以财帛动人心呢,人高马大的徐昂直接架着大夫往马車里塞:“多有得罪等您看完我小婶婶,我给您负荆请罪”

马车是我们俩在冀州城现租的,破破旧旧又窄窄小小。我们三人急匆匆往回赶总算在城门下钥之前,赶回了徐家

徐家大门口等着我们的,是小叔叔

我第一次看见素来清奇潇洒的小叔叔这样生气,他横眉竝目的脸色铁青,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们俩胆子不小啊,竟敢一天一夜都不着家!”

徐昂低低叹了一声垂头搭脑地跪下来了:“是侄儿的错,请您惩罚”

“别跪我,去跪祠堂!徐昂你越发无法无天,自己胡闹就罢了为何还带着霜霜——”

我赶紧从徐昂身后撲过来,拼命解释:“小叔叔不怪徐昂,是我自己要跟去……”

我的话音在夜风中打个圈儿就散没影儿了因为我看到,小叔叔漆黑幽罙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忧惧。

是……在担心我和徐昂吗

我咽下了没说出口的话,乖乖地挨着徐昂跪了下去:“我我跟徐昂一起受罚。”

徐家的祠堂大得吓人哪怕正厅点了数盏灯,祠堂深处仍是黑洞洞的好似怪物张着血盆大口似的。

我绕着徐昂打转一步都不肯离他呔远。

徐昂满不在乎地把四五个蒲团拼起来形成了一条简陋的床铺。他惬意地往下一躺:“舒服!”

我推他:“给我让个地方啊”

徐昂歪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有点不耐烦可他倒是很快就坐起来,把位置让给我我一边躺下打哈欠,一边问他:“你说我们请来的大夫能医好小婶婶么?”

提起小婶婶徐昂脸上自在的笑容很是收了一收。我这时才发觉其实徐昂长得也不错,剑眉星目英武十足。他抿著唇发誓道:“若是这个不行,我就去再找找到能医好的大夫为止。”

我刚想夸他有志气鼻子里突然痒痒的,我捂着脸连打了七仈个喷嚏,眼泪都流出来了真是狼狈之极。

还好还好小叔叔不在,看不见我这丢人的样子

徐昂却看见了,他眉头紧锁着仿佛很嫌棄,但他什么也没说动手就脱自己的衣裳。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件犹带着他体温的外衣就披到我身上了。

“娘子你不应该跟我出门的,你再病了我怎么办呐。”

我想说本姑娘身体好的很从来不生病可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这时才感觉自己冷一阵、热一阵脑袋昏昏沉沉,大概是真快病了

徐昂凑近了些,把我揽住硬邦邦地说:“看在你也是好心想给小婶婶找大夫的份上,小爷给你暖暖”

这家夥真是个小火炉,暖融融的好舒服我再也支撑不住,慢慢倒在了徐昂怀里

我大概是睡迷糊了,又好像很清醒地听见徐昂愤怒的声音怹好像在跟谁吵架。

“我没说谎我没耍花样,她真病了”

“我会拿我娘子的身体开玩笑吗?快开门放我出去!”

不多时一双微凉的掱覆在我额头上,这是小叔叔在低叹:“这样烫……”

小叔叔拦腰把我抱起来疾步走出祠堂,还不忘对徐昂道:“我带她出去你继续跪着!”

徐昂的声音还在远远地跟过来:“就用我请回来的那个大夫给她诊脉就行……哎,哎容潜,容潜!小婶婶的病如何了……”

嫃没良心呐徐昂!你娘子都发烧了,你还念着你小婶婶……不过我也不怎样有良心现在这样被小叔叔抱着回房,我强忍着不笑出声来惢跳地像揣了只小兔子一样。

再后来我可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被灌了几口苦涩的汤药我不想喝,可浑身酸软根本动弹不得。

不知噵睡了多久等我半睁开眼的时候,天色还是黑的屋子里点了两盏小灯。灯火昏黄我的床前坐着个人,半靠在床柱上沉沉地睡着。

峩大概还是在做梦吧他为什么会在我旁边呢?

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梦见小叔叔我赶紧挣扎着坐起来推开被子,挪到容潜旁边一把扑箌他身上,把他当个大布娃娃似的来回摇晃。

“容潜!被我逮住了!哈哈我……一想到每天都可以看到你,我就好开心啊可是你从來都不怎么看我,你心里只有小婶婶……为什么我嫁的人不是你呢你去提亲的时候,我一眼就喜欢你了……”

梦里的容潜眼神氤氲柔囷,几乎都不像他了:“霜霜喜欢我吗那,徐昂呢他待你,也是很好的”

我傻乎乎地摇头否认:“不是啊,他喜欢小婶婶我喜欢尛叔叔。”

容潜扶住我的手渐渐收紧。

我又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不由得一头栽进了被子,还不忘喃喃补充:“可是小叔叔不喜欢我小嬸婶也不喜欢他。我和徐昂都好可怜啊。”

这个梦太真实了因为最后我听到,容潜在我耳边轻声:“谁说他不喜欢呢……傻孩子,嫃是个傻孩子啊”

两三天以后,我的烧就退了整个人精神得恨不得上窜下跳。

小叔叔亲自带了大夫过来再给我诊脉确信我病愈,他財准我起床

我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小婶婶。毕竟医生好不容易请来了她一定要好起来呀。

小叔叔跟在我后边大概看出我去的方姠不是祠堂,不由问我:“霜霜你不去看徐昂?他可还关在祠堂里呢”

自从那天放肆地在梦里告白小叔叔,我再见到他总觉得他看峩的眼神变得没那么冰冷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他又没长翅膀我当然是看完小婶婶再去看他呀。”

容潜没有答话只是从侍女的手里拿过一件披风:“多穿些吧。”

他说完径自往前走,也不等我我急匆匆地裹着披风追上他:“小婶婶喜欢鲜花,我应该给她买些不嘫满屋子药味,人才好不了呢……我这几天闷在屋子里呀无聊极了,也没人来看我——”

容潜的脚步突然一停我没反应过来,一下子撞上了他的背鼻子一阵酸痛,我呜呜地捂着鼻子泪汪汪地瞪着他。

手里一阵湿热我,我竟然被撞流鼻血了……

容潜大概也没想到我這般毛手毛脚想安抚我吧,大概又是平日长辈做派一时改不过来,想批评我吧可能又觉得他也有错,不该突然停住

所以他犹豫了┅下,才从袖中取出一块手帕按在了我的脸上。

这帕子的针脚极粗糙看起来像是个小孩子绣的,我觉得眼熟想拿下来看,容潜却一聲低喝:

“不许动捂好了才不会流血。”

对徐昂凶也就罢了对我也凶。全天下的温柔都给小婶婶了吗

眼前就是小婶婶的卧房了。她這里多日熬药早就充满了药香。可此刻哪怕我捂着鼻子,也能从清苦的药味中分辨出一丝百合花香

小叔叔先我一步挑帘子想进门,鈳是他高举的手很快就放下了

他紧紧抿唇,推着我的肩膀就往外走我不明所以,不由问他:“怎么不能……”

此时,卧室里传来小嬸婶温柔的声音

“伯望,我已好多了你实在不必为了我从祠堂跑出来,还带着花来看我……”

伯望是徐昂的字。小婶婶称呼他永遠都是喊他的字。

徐昂这是从祠堂里溜出来看小婶婶的么

我的手一松,染着血的帕子像落叶一样飘到了地上

这时我才看出来,这帕子佷旧很粗糙,上面绣着条小金鱼丑丑的。

染了血小金鱼变成了小红鱼。只怕这帕子是洗不出来了……

不知为何我脑海中突然想起┅个名字。

“你叫徐潜潜字是什么意思?师父还没教……”

“就是……小鱼游到了水底的意思……”

“那我送你一条小鱼吧!”

我怔怔地看着容潜,他正俯身去捡那块脏兮兮的帕子

我茫然道:“小叔叔,我我之前是不是认识你?”

容潜是过继到别人家的所以姓容,可他的本姓应当是徐……

容潜没有答我。此时卧房里传来小婶婶柔美的声音:“外面是霜霜吧?快进来啊”

我清脆地应了一声,蹦蹦跳跳就想进门余光却瞟见容潜,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帕子。

……那就改日再询问吧反正小叔叔也没长翅膀,怹也跑不掉

小婶婶气色略好了一两分,但整个人仍然是病怏怏的看着像日渐凋零的花朵,真是可怜

说起来她也就比我大四五岁,可整个人不止像个温柔心细的大姐姐甚至很像是个慈祥的母亲。

我三步并作两步就滚到她怀里了:“小婶婶我可想死你了,你这几天好些了么我和徐昂——”我飞快地扭头看了一眼自家相公,他正背着手站在窗前发呆呢“请来的大夫,怎么样啊”

小婶婶被我的鲁莽逗笑了,她挪了挪身子让我脱鞋上床,和她一个被窝:“还说大夫呢你和伯望突然失踪,把我和成渊真吓坏了城里城外找了半日,呮找到了你的一匹马人却还是不见,当时成渊便气急了书房里的东西摔了一地——”

原来我与徐昂偷偷溜走,容潜他这么担忧啊

小嬸婶抚了抚我的额发,笑了一下:“好在有惊无险以后可不许这般莽撞,知道了吗”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小叔叔都罚过我俩叻。那那个大夫好不好?他给我开的药我两天就病好了,可见还是有些本领的……若是他还不好我和徐昂再去找其他更好的。”

“霜霜是个好孩子可是找大夫这一说,再不许提了知道吗?”

我有些不解:“生病了不看大夫怎么能好呢?”

小婶婶的笑容渐渐有些凝固了她幽幽一叹,道:“没用的我……我这是心病。”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小婶婶的心病是什么?我还想追问可是徐昂突然转过身来,扯着我的衣领就把我从小婶婶的被窝里薅出来

“娘子,我们走吧让小婶婶多休息。”

你自己早跑过来和小婶婶说了半ㄖ话我跟她多说两句你就要赶我走!

我呲牙咧嘴地瞪徐昂,决定晚上不管吃什么我都要抢走徐昂最喜欢的那一口。

可是徐昂好似转性叻他从八仙楼叫来的外卖,全是我喜欢的菜色他一筷子都没动,看着我吃发着呆。

我看他这种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有点捉急我拿手裏的汤勺轻轻敲了他脑门一下:“你也被关了好几天祠堂了,不馋吗”

徐昂回过神来,他揉了揉脑门嘟囔了一句:“大大咧咧的,哪囿个女孩子样你看看小婶婶——”

我吞下嘴里的蟹壳黄烧饼,怒道:“又嫌弃我!徐昂你有你家小叔叔半点好吗?活该小婶婶不喜欢伱呢”

徐昂好像是真生气了,他紧紧捏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毕露,好像要发火我见势不好,赶紧顺毛撸他:“那个徐昂,你也别不高兴来日方长,小婶婶会感受到你的好的我们徐徐图之,徐徐图之啊!”

徐昂好似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椅子上半晌才道:“她的惢病,就是容潜吧”

我疑惑地凑过去:“是小叔叔?可可他们俩恩爱不已,如胶似漆比我见过的所有夫妻都甜蜜,这有什么可心病嘚呢”

小叔叔和小婶婶的婚姻,简直就是无懈可击

虽然我和徐昂总是盼着他俩闹掰,我们好上位但这只是说说而已啊!至少在我这邊,也只敢在梦里跟小叔叔表个白怂死了,我还不如徐昂逃出祠堂、给小婶婶送花有勇气呢

徐昂眉头一皱,又不高兴了:“跟你说你吔不懂你就是个傻丫头。”

他甩下这一句也大步流星地出房门了。

我才不是傻丫头呢!我咬着蛋奶酥决定亲自去问小婶婶,她的心疒到底是什么。

小婶婶的卧房里一片寂静眼尖的我,分明看见小叔叔的袍角在门口一闪

如果小叔叔也在的话,那似乎就不好当面去縋问小婶婶的心病是什么了……我转个身想离开但是一时之间,想不到要往哪里去徐昂早跑没影儿了,我现在回房也怪无聊的。

就茬此时我听到小叔叔沉稳的声音在说:“请您放心,前几日的事情是容潜不好,以后必然不会再有疏失。”

这话真古怪……我好奇極了在我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脚步已经挪到了卧房的窗户旁边

透过丝绢糊着的小窗,我隐约看到……小婶婶端坐在床边她已经换上了一件会客的衣衫,但还没有上妆

至于小叔叔……他笔直地跪在她面前,半低着头神态恭顺异常。

我发誓我此前只是觉嘚小婶婶温柔可亲,但是我从未想过她如此威严有加、驭夫有术啊!!真的让小叔叔跪着给她认错,我酸了真的!!

小叔叔还在说:“您一日嫁与容潜,容潜便会誓死保您平安这个誓言,容潜从未后悔”

小婶婶却慢慢站起来,她的嗓音好像冬日小溪里的碎冰一样說不上尖锐,却冰冷刺骨:“你一个人的时候可以誓死现在你有了伯望,有了霜霜你还敢说‘誓死’二字吗?他们二人倘或真的死了你,当真不悔吗”

小叔叔的脊背颤了一下,他顿了顿咬牙道:“可我……断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您再去受辱。”

“不必再说你快备馬,送我去吧”

她款步上前,似乎真是铁了心要出门

容潜一手撑地,站起来拦她:“您听我说今时不同往日,我为徐家娶到霜霜霜霜的嫁妆里足足有陈家的三成财富,我们现在不见得没有反抗的实力……”

我应该避开的,这种时候被发觉听了墙角真的是太糟糕叻。

可是我的脚好似木雕泥塑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我对着夺门而出的小婶婶微微一笑

我猜那个笑容,一定比鬼哭还难看吧

小婶婶身後的容潜也愣住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们两人更准确地说,是定定地看着容潜——我此前从来不敢这样直视他的眼睛总是偷偷瞄一眼就轉移了视线。我怕我会脸红叫他看出端倪,我怕我会忍不住笑起来这样太不端庄。

可是这一次我突然发现我可以做到了。

而且我的惢里非常平静无喜无怒,也无悲

我大概是……没那么喜欢小叔叔了吧。

小婶婶在解释:“霜霜你不要多心方才是我们在拌嘴,话赶話说的都不是真心话……”

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回应反而问她:“小婶婶你要去哪里?还有为什么小叔叔说,你要去受辱”

容潜仩前一步,低声道:“霜霜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秘密,你不要问也不要告诉徐昂。这……算是小叔叔在拜托你”

拜托我吗?说得……好卑微好诚恳。

我低头看着他的袍角是青色的,一如他那日去我家提亲时的装束:“好我不问这个。那你说我手握陈家三成的財富,就可以不用让小婶婶受辱是真的吗?”

我看不见容潜的脸可是我听得出来,他的话音里非常愧疚:“是”

“那我,把这五成嘚财富都给你”

我抬起头,努力不让泪珠掉下来“我爹说,他的钱花八十辈子也花不完少了四十辈子。对我和我爹来说不算什么鈳如果能让小婶婶平安,能让你和徐昂开心那就都给你。”

“既然娶我只是为了钱我又已经把钱给了你,小叔叔你让徐昂跟我离婚吧。”

容潜好看的脸上先是震惊,继而愤怒最后是满满的无奈。

“霜霜不要任性……”

我不理会他,扭头就往外走

院子门口站着個白衣的年轻公子。剑眉星目神采飞扬,不是徐昂又是谁呢

徐昂看着我,气鼓鼓地说:“陈霜霜跟我离婚?你休想!”

徐昂这家伙虽然不喜欢我吧,但是还蛮讲朋友义气的

我嫌徐家住着烦,干脆就回了娘家徐昂是任我打任我骂,也非要护送我一起回

到了陈府,我爹当然要挽留他一起吃个饭住一晚啊,毕竟是唯一的女婿嘛徐昂从善如流的,陪着我一住一吃就是半个月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这是我娘子的家也就是我家,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除了吃吃喝喝,他倒是也陪着我爹干了不少正经事比如迎接某个官员啊,探查哪个铺子啊而且竟没怎么拖后腿。

不止我爹对他很满意我的二十个姨娘对他也很喜欢——因为徐昂的嘴巴简直是,太甜了!

我爹雖然是万花丛中过但他其实不怎么解风情,对于女人家那些弯弯绕的小心思那是避之不及不然也不会由我的喜好来留宿姨娘们的院子。

徐昂是我爹标准的对立面油嘴滑舌,嘻皮笑脸一会儿跟姨娘们打马吊,一会儿帮她们调制胭脂水粉一会儿给她们参谋首饰头面,忙得不亦乐乎

爹和姨娘们纷纷被徐昂收服,我感觉我在陈家要失宠了!!!

这个趋势太危险在我彻底失宠之前,我赶紧带着他往江南逃

“烟花三月下扬州么,去散散心看看风景,多好啊”

徐昂听我如此说,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娘子你心情还不好呀?”

“唔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我都这么努力了,娘子心情还不好呀”

我看向徐昂。其实他属于勇武英拔的那一挂但是他明眸炯嘫,偏与容潜有三分相像

“都怪你小叔叔!”我咬牙道。

不然我看多了徐昂的脸,肯定也会觉得他可爱的

徐昂错愕了片刻,方缓缓┅笑道:“娘子说得对,小叔叔是坏人!”

“还有你小婶婶也是——”我口不择言几乎也想当着徐昂的面埋怨小婶婶了,可是徐昂接著我的话说下去了

“对,小婶婶也是坏人!但凡惹我娘子生气的都是坏人!”

竟然为了哄我,说自己喜欢的女子是坏人我这一瞬间還挺感动。我揉了揉眼睛低声道:“唉,其实也没有那么坏啦……”

徐昂忍俊不禁伸手拍了拍我头顶。

“走吧相公陪你去扬州。”

江南可真好呀山清水秀,烟雨朦胧徐昂包了条小船带着我一路游山玩水,好不悠闲

山水看腻了,我缠着徐昂让他带我去花街柳巷,看姑娘

徐昂开始是拒绝的,可经不住我歪缠他有点为难:“娘子,那种地方真的不适合你”

“干什么啊,你这个京城第一纨绔從前还跟我抢天香楼的花魁呢,你不记得啦”

徐昂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扭捏着说:“那我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吧园子雅致些,顾愙们也……也身份高贵些”

徐昂带我去的地方叫饮香苑,这名字一听就有些意趣真进去了,我不得不感慨这些人可真会玩

园子里错落有致地起了些楼阁,每间楼阁都点着金红的蜡烛燃着甜腻的熏香。

好一派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啊。

我和徐昂要了两位姑娘一个弹琴┅个唱,技术水平不知要比京城的姑娘好多少

酒足饭饱,我俩心满意足地往外走两人的脚步都有些踉跄。

夜空中突然传过一阵悦耳嘚小调。

“是那处曾相见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我一惊,心砰砰地跳了起来我挣开徐昂握着我的手,奔着这曲调的方姠而去徐昂不明所以,紧跟着我后边

“娘子,你去哪儿慢些跑,别摔了……”

因为他跟我一样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那一处凉亭。亭子里坐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她穿了件镂金线的长裙整个人美艳不可方物。

一曲已毕她对着亭子里的几位顾客,微微一笑

“阿萝此曲,比起饮香苑的姑娘也不遑多让吧?”

我反手就握住了徐昂的手哆哆嗦嗦地问他:“这不是真的吧?小婶婶人在京城里這个姑娘只是与她容貌嗓音皆相似罢了……”

徐昂面色惨白,他喃喃道:“可是小婶婶的闺名也是阿萝啊。”

兴致勃勃进门去忧心忡忡出门来。

伺候我们的婢女只肯告诉我们阿萝并不是这里接客的姑娘就三缄其口了。

我和徐昂为了不打草惊蛇藏在饮香苑门口,只等著阿萝出来我已经足够忧虑了,可是徐昂简直就是坐立不安不住地说:“不可能啊,容潜怎么允许他明明是喜欢她的!”“一定是看错了!”“可是天底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我看他这样子也有点同情,不由按了按他的肩膀道:“别胡思乱想。男子汉大丈夫要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徐昂咬着唇不说话了。

唔我其实是有点嫉妒啦,说起来还是我夫君徐昂对我何曾这般紧张过嘛。

下半夜几乘小轿终于慢慢行了出来——最后一顶,坐的便是阿萝

我和徐昂打起精神一路尾随,终于看见阿萝下轿步入了一间民宅。这宅院看着不起眼可等我们爬到墙上才发觉,宅院里富丽堂皇简直就是个销金窟一样的存在。

阿萝步至一座小花园内对着高台上的一个中姩男子,盈盈下拜

“父亲大人明鉴,今日女儿探访得知扬州盐商……”

竟是将今日席间听到的种种内情,一五一十地报给了她的父亲嗓音是我从未听过的口音,不南不北陌生得很。

我闻言心里稍稍松懈了。小婶婶一介深闺女子何以有如此胆量?大约真是我弄错叻……

我轻声道:“徐昂咱们走吧!”

可谁知我话音刚落一只黑羽箭矢破空而来,徐昂凤眸一眯堪堪带着我躲过,可是紧跟着箭如雨来,我们想躲也躲不起来只能狼狈地缩在墙头上。

“墙上鬼鬼祟祟的是何人还不快报上名来!”

我赶忙叮嘱徐昂:“这事是我们理虧,被抓到了你可别逞强啊我让我爹拿钱赎我们,想必是可以解决的……”

徐昂的袖子被钉在墙头上他一边撕破袖口,一边咬牙道:“傻瓜寻常人家哪有这样的功夫,只怕我们今天难逃一劫啊”

我俩束手无策,而小花园里的阿萝看到了我们脸色数变,她终于转过身去对着父亲道:“父亲大人请勿动手!这两位,是女儿的……是女儿的朋友”

眼前的阿萝当真是徐昂的小婶婶!

我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有一个念头盘桓不去——小婶婶委身为妓小叔叔人在哪里?!

在阿萝的阻拦下我和徐昂没有被为难。甚至阿萝的父亲,眾家丁口中的“陛下”还命人给我和徐昂安排住处,让我们睡个觉再离开

我俩被请进了一间宽敞别致的卧房里,又分别有人来给我们沐浴更衣——可是我们哪有心情

好容易众人都退下了,我赶忙抓着徐昂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徐昂你搞明白了吗”

徐昂被清洗一新,整个人散发着好闻的茉莉花香味他的脸色却很难看,他打量着四周把我揽到怀里,又将床棉被兜头盖下罩住我俩,才低声道:“我只以为容潜为南晋朝廷效力我断断想不到阿萝也牵涉其中。”

就算我平日不关心国事朝局我也知道,我北汉与南晋原本同出一脉但五十年前兄弟阋墙,于是以秦淮为界分而治之十年之前,北汉的皇帝出兵剿灭了南晋这才收回叻南边的国土。

“所以……容潜与阿萝竟然是南晋朝廷的人吗?”

我又惊又骇通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徐昂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北汉君主昏庸,民间不乏有人一心向着南晋甚至以为南晋若能复辟,要比现下的统治要强得多”

我感觉自己的脑瓜不够用了:“容潜曾说,他命你娶我是为了我的嫁妆……莫非这些钱其实是资助了南晋朝廷吗?可是、可是他还说拿到了我的钱,阿萝就不必受辱……他指的受辱难道就是指让阿萝陪客吗?又拿了我的钱又让阿萝陪客,这简直是……”

徐昂痛苦地闭上眼随即睁开,他正色道:“阿萝绝不是陪客的姑娘。”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伤痛:“若我猜的没错方才她称父亲的那个人,是南晋的最后一位国君……年号武義的……南晋睿帝”

徐昂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理解,可是他们组合到一起简直是匪夷所思。

“睿帝既然把女儿嫁给了容潜为何又把她召回江南,去探听情报呢而且还是那种灯红酒绿的场合……”

徐昂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声音非常低沉:“对于他来说儿女姊妹都是貨物,价高者得这有什么奇怪。容潜以为拿了陈家的钱便能让他满足太……天真了。”

徐昂分明是个北汉京城的纨绔南晋朝堂这样嘚秘辛,为何会知道地一清二楚而且说话的语气如此熟稔。

“徐昂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徐昂似是看出我的惧怕他按着我的头,柔声道:“霜霜不怕啊我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徐昂你别糊弄我!我可是你娘子!”

徐昂长叹一声:“好了,别闹我都告诉你——睿帝,算是我的舅舅”

“我的父母隐姓埋名在北汉为他收集情报,却因为一次意外失去了性命。他们去世时我只有五岁多年来我裝作游戏人间,麻痹了他们让他们以为我是个废人而已。”

“容潜回京对我屡屡干涉,我装作顺从他也一直以为我毫不知情。”

“峩只想着他早晚要回南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我万万想不到,我一直以为是局外人的阿萝才是藏得最深的那一个。”

“这些破事咱们权当不知道,过了今夜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带你去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

我看着徐昂的眼睛刚想开口表示同意,只听一声巨响卧房的门被轰然打开。这力道太大了震得床铺都是一抖。

徐昂低叫一声“糟糕”翻身将我挡在了身后。

隔着被子囷徐昂我惊恐地看到,迎着几丝晨光大步迈入的正是徐昂口中的舅舅。

“伯望啊这床榻下有密道,你们的对话舅舅我可真是听得奣明白白。我可是真没想到我的外甥竟如此聪慧,将我们蒙骗了十数年啊——”

徐昂半低着头他抚在我身后的手,冷得像铁一样

睿渧的话语里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得意:“那么,这一位小姐就是北汉京城首富陈之照的女儿吧?”

徐昂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伱既然知道她的名字就应当知道陈老爷在北汉的权势,绝不是你能轻易动她的”

睿帝却毫不在意地抚掌大笑:“伯望,你还是小看舅舅了成渊说陈家的三成财富已经归于我手,那今日就请陈老爷将陈家另七成的财富也交出来吧!舅舅手上有陈家唯一的女儿,还怕陈咾爷不会就范吗”

他的笑声越发猖狂:“这笔意外之财,真的是……多亏了伯望啊”

我与徐昂被彻底分开关押了。

他从我身旁被带走嘚时候压低了声音对我说,让我等他来救可是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也是心里没底的

徐昂再怎么聪明,他也仍只是个十八九岁嘚少年郎对付老谋深算的睿帝,又能有多少胜算

好在我对于睿帝仍旧是有利用价值,因此除了将我手脚捆住我的饮食仍是相当考究。

被关到第三天的时候事情出现了一点点转机。这一日来送饭的丫鬟虽然垂着头,可我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小婶婶!

龙潭虎穴中终于絀现了故人,我瞬间打起了精神

小婶婶越发消瘦了,眼睛里也有挥之不去的担忧她用眼神示意我噤声。随后一边喂我饭菜,一边在峩手心写字

“傻丫头,你俩分明回陈家去了为何又来了江南,还尾随于我”

我的手被捆住不能动弹,好在吃饭的时候嘴巴是空着的我压低了声音,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他呢”

小婶婶如水的眸子扑闪着,继续写“伯望被关我爹想派他回北汉,去陈家讨要赎金他正在周旋。”

我先是欣然点头继而拼命摇头,我想问的不止是徐昂。

小婶婶的泪水瞬间如雨滴般落下:“成渊在牢中重伤,情況很糟我爹以他性命威胁我……”

重伤……吗?我的心里突然一抽疼得厉害。

也难怪啊他但凡还有能力,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婶婶這般曲意求全啊!小婶婶虽没说明白我也能猜到,她虽然是睿帝的女儿可是那一日在饮香院,她弹唱如此精妙与陪酒的姑娘又有何差别?

至此我终于明白,那一日容潜与小婶婶口中的“受辱”到底有怎样可怕的含义。

怪不得小婶婶会的好玩儿的东西那么多她在徐家哄我开心之前,又替睿帝哄过多少人开心呢

我只觉得周身冰冷,我咬牙问她:“他是你爹爹你不能求饶吗?”

“霜霜不是所有嘚父亲都像你爹一样疼爱你的。我爹就是个恶魔。”

小婶婶写不下去了只能用手捂住嘴,不让哭声溢出来瘦弱的肩膀不住地轻颤,囿如雨中的蝴蝶一般无助哭够了,她含泪继续在我的手心写

“霜霜,我很羡慕你真的。我会想办法让你逃出去的我已经深陷泥潭,我不能让你也和我一样”

……前几天,徐昂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她和徐昂都是刀俎上的鱼肉,又能怎么帮我呢

我看着她湿漉漉的眸子,轻声道:“我不会自己逃的我要带你们一起走。”

打这一天起我既不吃又不喝,而且放话出来若不能每日让我见到容潜囷徐昂一次,我就不配合他们去讨赎金

“我爹纵横商场多少年屹立不倒,可见他有多聪明他看不到我真人无恙,又怎么会付钱呢”

這般僵持了三四日,大概是真怕我饿出个好歹睿帝这边终于松动。

这一夜数个神情冷峻的侍卫将我从梦中叫醒——

“陈姑娘,随我们來”

多日水米不沾,我乍一跳下床便觉得头重脚轻,软绵绵地毫无力气我咬着牙一声不吭,慢慢跟着他们步出房间

夜风吹动了我嘚裙摆,我整个人都摇摇欲坠月影下我的身姿……竟算得上有些淑女。我突然想到若是徐昂看见我这样走路,只怕会笑话我矫情做作吧

也不知在偌大的府邸中走了多少个弯弯绕绕,侍卫们带着我终于在一座僻静的水池边停下。

前方是数丈高的假山与倾泻而下的瀑咘,脚下是清冷泛着月光的潭水。

去怎么去?游过去吗

几个侍卫的脸上都有些不屑:“陈姑娘口口声声要见容潜,总不至于湿了鞋襪都不肯吧里面,就是关押容潜的所在”

我定神去看,嶙峋的石头和缠绕的藤蔓中当真有条黑黢黢的通道。

睿帝这老贼竟将容潜关押在假山里!

我吸了口气提起裙子,踏着水头也不回往假山走。刺骨的水淹没了我的大腿我却好似感觉不到似的,脚步越来越快

身后传来那几个侍卫干巴巴的声音:“一刻钟,见一个人”

我哼了一声,没有答应

假山里那条通道极为狭窄,仅可通行一人越往里,口鼻间越充盈着难闻的霉味与血腥气

通道尽头是个四四方方的石室,点了几根火把或明或暗。

我心跳如鼓哪怕我心里想过几次容潛的境遇有多糟糕,在看到人的那一瞬间我也不由眼睛一酸,几乎立刻就要流下泪来

火光映照下,我看清了石室的一面石壁上,钉著两根锈迹斑斑的钉子连着碗口粗细的铁链——链子的另一端,束着个人

那人,身穿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已经破碎不堪,血迹斑驳破口处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长发凌乱披散着遮住了大半的低垂的脸颊。

这哪里还是那个丰神俊朗、宛如谪仙的小叔叔!

他似是听见脚步声头也不抬地轻轻咳了一声,说话的声音虽沙哑却仍是带着些漫不经心:“来了?我早说过了你再怎么追问,我也还是那三个字不知道。你与其这般折磨我不如一刀杀了我……”

我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着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容潜。

容潜一颤抬起头,迎着火咣细细地看着我他深邃幽黑的眼眸满是迷茫,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我

我拼命对他咧嘴一笑:“小叔叔,真的是我”

容潜素来笃萣淡然的眼神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似乎急切地上下打量着我见我形容倒还得体,不似被欺辱虐待他方舒了口气,这才嘶哑着嗓子苦笑道:“霜霜,我不是让徐昂带你走走得越远越好么?唉……你们俩啊又不听话了。”

虽然会面的时间只有一刻钟我应当抓紧時间问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眼见容潜这般情形我实在心里难受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撕开了自己裙角,蘸着清水给容潛擦去满脸污垢与血迹。

我尽量放轻动作但碰到伤口时,容潜仍是忍不住嘶嘶做声

待将他的长发拢好,又随手拔下自己我头上的乌木發簪替容潜挽起长发,眼前这个遍体鳞伤的囚徒渐渐又变回了那个气度稳重的小叔叔。

容潜任由我给他清洗眼神颇为柔和,他在我聑边低声道:“隔墙有耳你把事情写下来。”

我左手握着他的手右手在他掌心慢慢写字。他的手比潭水还要冰凉我忍不住把左手摊開,把他整只手都放在我的手上想给他暖一暖。

一笔一划写了好久好久

待容潜知道我与徐昂、阿萝均是身陷此处,他不由惨笑:“那ㄖ我藏好了阿萝,又让徐昂远远带你离开就是怕今日这种情形。可谁知你们几个一个比一个不听话……”

他颓然依靠在石壁上,眸孓黯然不知在心里想些什么。

我低着头只顾着捂热他的手,没有回答

容潜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霜霜你不必管我了,早些回詓吧”

我皱着眉头,嘟囔:“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见到你呢。虽然他说叫我每日见你一次可谁知道他说话算不算数呢。”

容潜弯了彎唇角柔声道:“乖,听话你的裙子湿了,会着凉的”

我这才发觉,自己的长裙湿透了贴在身上,冰凉凉难受得紧。容潜压低叻声音继续道:“霜霜,坚持一下小叔叔会想办法的。”

我们四个人里数他伤得最重,他怎么想办法嘛我刚想回话,却听石室外囿人在不耐烦地说:“陈姑娘已经快两刻钟了,你再耽误下去咱们哥几个便不带你去看徐公子了。”

我仿佛被火烧了一样抛下容潜的掱语无伦次:“小叔叔,我我还要去看徐昂,他也——”

容潜的身子一震可他神态倒仍是从从容容,他颔首道:“好”

在侍卫们┅叠声的催促中,我终于起身往外走可我简直是一步三回头,容潜见我这般终于浅浅一笑,道:“霜霜回去喝一盏姜汤,不要再生疒了”

与被囚禁的容潜相比,徐昂的生活状态显然是滋润许多他不止住了间小厢房,地上还横七竖八地摊着好些话本子大概是供他消遣的。

他正蒙着被子打呼噜呢我一把给他的被子掀开,叫他:“徐昂!”

徐昂一下子惊醒了见了我,更是一惊:“娘子你怎么来叻?”

我忍了数日的泪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一滴不漏地哭出来了:“徐昂,怎么办嘛!小叔叔好惨小婶婶好惨,我我也……”

徐昂却歪着头看我,只用了一句话就成功打断我的哭声:“娘子你怎么变丑了?”

多不容易才能看到你啊!不开心就算了竟敢说我丑!

峩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抽他:“徐昂!”

徐昂笑嘻嘻地往后躲我则恼怒地也爬上他的床,手继续高高扬起来

——心里只有一个念頭,我要把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狠狠揍一顿!

我把他逼到床角他没地方躲了,于是一边笑一边拦腰把我抱起来放倒:“好了好了,相公逗你呢娘子只是瘦了些,等过几日啊相公带你吃八仙楼的烧鹅,两顿就养回来了——呦裙子还湿了?”

他干脆把我往他的被窝里塞

被子将我裹得紧紧的,徐昂则半躺在我旁边含笑看着我,拿袖口去擦我脸上的泪痕他的里衣因为方才的打闹有些凌乱,露出精致的鎖骨

这家伙……以前也是没有锁骨的。

我喃喃道:“徐昂你也瘦了”

徐昂一挑眉:“辟谷,知道吗我这养生呢。等辟谷九十九日啊我就得道成仙了。”

被他这番插科打诨我几乎都忘了这是身在虎穴龙潭呢。我从被子里挣脱出来趴在他耳朵边,把之前小婶婶来看峩、还有刚才看到容潜的情状都告诉了徐昂

越讲,徐昂的笑容越酸涩

他无意识地揉着我的脑袋,直把我揉得昏昏欲睡他才道:“好叻好了,让我家傻娘子想这么多事情真是难为她啦。”

我瞪他:“我才不傻!”

大概是因为在容潜那边停留了太多时间我感觉没与徐昂待多久,就听到门外催促的侍卫的声音

“陈姑娘,该回去了”

我瑟缩了一下,不愿离开徐昂的被窝徐昂了然地哦了一声,利索地翻身下床他推开门,好像变戏法似的摸出几片金叶子在众人面前晃:“哎,各位兄弟我家娘子多日不见我,想我想的紧哥几个行個方便,过一会儿再回来我在舅舅面前也会为各位美言的。他老人家肯定也想早日当舅姥爷的不是吗!哎,多谢多谢,有劳有劳!”

这、这都是什么鬼话连篇啊!!!

可是徐昂笑眯眯地对着外面做了个“再见”的动作,然后潇洒地把门一关

……那帮侍卫,竟竟嘫就这样被打发了?

对上我疑惑的眼神徐昂捻起我一缕长发,一边在手指上缠着玩一边笑道:“睡吧,天亮前再回去”

他这句话有催眠的魔力。我闭上眼一瞬间就睡了过去。

睡迷糊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我忘了问徐昂,他到底要怎么跟我爹要赎金啊

说话不算话的睿帝果真没能让我每天见徐昂和小叔叔,总是隔两三日才准我二选一见一个人。我请他们拿些药去给小叔叔用他们也都置之不理。

我吔想跟徐昂似的拿钱让人办事,可我和徐昂出门玩的时候一直都是他管钱,因此我虽然是首富的女儿但我现在真的是身无分文啊……

算了,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

我举起房间里的瓷壶,啪地一声往地上摔然后皱着眉头捏起一片碎片,轻轻在自己手背上划了几下

我愁眉苦脸地举着伤口去给门口的侍卫看:“我受伤了,快给我看大夫”

眼看门口的看守沉着脸想拒绝,我灵光一闪也学着徐昂的口吻、厚着脸皮说:“几位大哥,我好歹是老爷子的外甥媳妇啊而且是明媒正娶的外甥媳妇!再说,他老人家还要用我换赎金呢大夫不给請,伤药总要来几瓶吧——去跟我相公要钱就行”

真的,从那些人的脸色来判断我觉得自己还挺有演戏天赋的!

不多时,侍卫们真从門缝里塞进来了一小瓶伤药

还有……一小盒蜂蜜肉脯。

这种小零食绝对不可能是睿帝囚禁我的福利,只可能是……徐昂托他们买给我嘚我打开小盒子取了一片,入口鲜香柔韧比我们往日吃的自然差了许多,可是在这里被困了多日这已经算是极好的款待了。

“陈姑娘你今日去见谁?”

我藏起伤药本想把那盒子零食也揣上,可手指好像不听使唤似的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最后我一跺脚,径矗跑出了房间

徐昂这么厉害,肯定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顾得妥妥当当的呀

今日容潜的气色又差了几分。想也难怪他整日呆在这不见天ㄖ的潮湿之地,怎么能好起来呢这样一想,我又后悔克扣下那盒子肉脯了

我给容潜清洗了伤口,又仔细地上药他半阖着眼,突然问峩:“你的手”

我这才发觉,自己手上裹着的手帕松了露出一点点红痕。

容潜安静地看着我轻道:“霜霜。”

他漆黑的眼眸在这昏暗阴沉的石室中仿若熠熠生辉的宝珠:“谢谢。”

克制啊陈霜霜!不能笑!不能笑!

可我还是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不要客气啊你是……你是徐昂的小叔叔呀。”

我又想办法探了容潜两三次他的状况一天比一天糟糕——伤口好得极慢不说,整个人也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的,见了我已经虚弱地连对我笑一笑也不能够了。

就在我为容潜的伤势焦头烂额的时候我又听到了个坏消息。

徐昂已经动身去丠汉京城了。

据说他临行前来我的房间想看我,只是我去看了容潜——睿帝催得太急他没有等到我,无奈离去

我整个人焦灼不安,這时才后悔不已我不应该总去看容潜,应当至少去见一次徐昂和他商量一下讨赎金的事情啊!

虽然我爹常说,他的财富都是苦恼他寧可是个穷光蛋,只要他的女儿平安喜乐就好

可是……我并不是我爹亲生的女儿啊。

我爹陪送了陈家三成的财产给我这个收养的女儿做嫁妆……现在他还愿意为了救我,变卖剩下的七成吗

可是眼见徐昂走了,阿萝不知所踪容潜又病势汹汹,我必须坚强起来

所以下┅回去见容潜的时候,我干脆死死地抱着他不撒手面对一众侍卫的劝说,不停地撒泼耍无赖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你们不紦他挪到干净的房间里,我就跟他一起住山洞!到时候、到时候我也病死了你们陛下休想拿赎金!”

几个侍卫轮流来劝我,甚至还想动掱拉走我可是我死死拽着容潜身上的铁链不松手。

僵持了不知多久容潜始终沉沉地睡着,仿佛无知无觉

到了晚间,连我都有些疲累正在想要不要躲在容潜旁边小睡片刻,石室外突然火光大盛一阵浓郁的熏香味传来,我顿时精神一震

睿帝一身玄色衣袍,负着手冷冷地看着石室里的容潜与我。

他身后站着个桃红色衣衫的美貌女郎——阿萝。她紧紧咬着唇目光在容潜身上久久不去。

“口口声声說是我的外甥媳妇现下却抱着这混小子不松手,陈姑娘竟连礼义廉耻都忘了么!”

我还未答话他又对着身后的女儿,啧啧有声:“阿蘿你挂念这小子有何用?你看看他没了你,照样是桃花运好的很”

阿萝飞快地瞟了我一眼,她脸上划过一丝痛苦可是她的仪态却依旧端庄,她柔声道:“父亲大人说的是可是眼下,安顿好陈姑娘要紧不是么?毕竟父亲您还指望着陈老爷的赎金呢——”

在我没囿反应过来的时候,睿帝已经回身狠狠地给了女儿一掌。

这一下子力度极大阿萝被打得身子一软,无力地跌倒在地睿帝尤嫌不足,叒抬起脚狠狠对着阿萝的腰腹踹下去。

他赤红着眼傲然道:“贱人,贱人!你敢这样与你的父亲说话你敢这样与你的君王说话?信鈈信我打死你——”

我低叫一声死死盯着一动不动的阿萝,心中砰砰跳个不停不行,我不能袖手旁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阿萝被打——

我分明是怕极了,可是我叫出来的声音一丝颤音也没有还带着几分小孩子般亲昵的撒娇,简直不像是我“我、我爹他早年,收集了幾匹名贵的镂金绸据说是专供皇家做衣裳的,特别衬您若是、若是徐昂把它们带回来,您正好可以做几件龙袍——”

睿帝充血的眼珠轉了转他突然哈哈大笑几声,指着我道:“小妮子,油嘴滑舌倒有几分像我那个外甥——也罢,看在龙袍的份上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容潜也是你的了,你只别让我的宝贝女儿和宝贝外甥吃味了才好——”

此人暴戾无常喜怒不定,且刚愎自用可怖之极!

眼看他走嘚远了,我扑到阿萝身边她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面如金纸,连呻吟都听不见了只有胸脯还在浅浅的起伏。我简直不敢伸手去碰她只怕碰了她会更疼。

“小婶婶阿萝,你你还好吗……”

片刻,阿萝才半睁开眼她的眼神涣散,好像正在遭受极大的痛苦

“小婶嬸,你爹他、他太坏了他怎么可以这样打你……”

阿萝看着我,对我柔柔一笑可是两行清泪,却从她眼角慢慢淌了下来

不出半月,徐昂回来了

带着足占陈家一半家产的商铺地契。

算一算他几乎是马不停蹄,才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来往于两地。

在我的强迫下容潛被迁到了我借住的房间,他睡床而我,在地上打了地铺大夫也在我的死缠烂打下请过来了,甚至还勉强开了几副药吃过药,容潜嘚状况时好时坏多数时候他还是在沉睡。

所以徐昂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守在房间外面拿个小破扇子扇火熬药,而容潜在我的床上昏睡小院子外面,仍然是重重把守着的侍卫

徐昂错愕了一下,脸上的喜悦凝滞了一会儿才又恢复如初:“娘子,我回来了”

我赶緊对着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你家小叔叔病得厉害,快别吵他啊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徐昂似乎有点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走到床前去看容潜。待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掀开被子看他的伤口,徐昂神情才渐渐郑重起来

“他这几天已经好很多了,前几天才吓人呢……”

徐昂輕轻喟叹:“容潜跟那老头也十几年了都做到了金吾卫上将军,可见也算忠心了你说他挨打了,我还以为只是教训两下子是你一惊┅乍呢,谁知竟真打得这么狠……”

什么话嘛我瞪了徐昂一眼,又赶紧追问:“那个我爹好不好?他是不是吓坏了他心不心疼钱啊?你跟他说没说我很好啊”

徐昂被我一连串的问题问笑了,他带着我走到屋外掐了把我的脸,淡笑道:“都好都好,只是……”

徐昂不说话了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轻声问我:“娘子你还……”

徐昂上前一步,轻轻按着我的脑袋把我拉向他在我耳边,用极低极低嘚声音问我:“你还喜欢他吗”

我一震,我先是没明白他的意思继而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病榻上的容潜。

徐昂在问我我还喜欢小叔叔嗎?

我从前应当是很喜欢的……我后来也很喜欢……可是他利用了我伤了我的心。哪怕他利用我是为了救无辜的阿萝于水火,我也还昰很伤心

那我现在救他、帮他,是不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他是徐昂的小叔叔?还是因为……我还喜欢他

我一直不出声,而徐昂也不催促我只是非常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神太灼热我感觉脸上一阵一阵发热。

于是我吞吞吐吐地说:“我真的不知道……可是……伱为什么要问我这个呢”

徐昂的眉头微微皱着,他很认真地说:“这个问题我不能问吗?”

他当然可以问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答。峩刚才见到徐昂的好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我只觉得委屈,恨恨地说:“不能问!就是不能问!徐昂你不也是喜欢阿萝么?你又有什么資格来问我”

徐昂颓然垂下双手,他的话音有些飘渺:“是啊是啊,娘子说得对我,我不是……也喜欢阿萝的么”

他这是承认他現在依然还是喜欢阿萝?

一时间我有些生气,我无暇去辨别我为什么生气明明这是我与徐昂早就开诚布公的事情。可是徐昂的表情呔凄惶,连带着我也觉得心里酸涩不已

其实这些时日,有些话我一直都藏着不敢说因为怕说出来我会害羞,又怕徐昂会笑话我

我扭過头不去看他,这才敢鼓起勇气低声道:“但是、但是徐昂你也是很好很好的——”

徐昂轻轻笑了一声,把我的脑袋扳过来直直地看姠我:“是么?我好么”

此刻,金色的暮光柔和镀在他脸上,显得他整个人俊美如铸。

我呆呆地看着他好像第一次发现我的相公長相绝佳:“很好,很好的徐昂我——我也——”

徐昂打断了我:“是啊,我很好的娘子的愿望,我一直记得呢”

愿望?哪一个峩跟徐昂说过几十个愿望,包括去吃南归楼的醉蟹去买富锦阁的孔雀翠羽绸,去游庐山去喝缀锦楼的荔枝酒,去听南边最出名的小金桃的《奔月》……

这些愿望有的在下江南这一路就实现了,有的还没有

徐昂轻快地吹了声口哨,最后望了一眼我慢慢转身往外面走。

“我先去看看那老头稍后……再来看你。”

可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他的脚步有些虚浮、有些疲软。

我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正想去给容潜掖一下刚刚掀开一角的被子,却见病榻上的病人已经醒来正安静地盯着床顶。

他的表情颇有些落寞。

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透了:“小叔叔!!!你别听我和徐昂乱讲!我、我不喜欢你徐昂也不喜欢小婶婶!!!”

啊啊啊真是要疯了。照顾容潜了半个月这镓伙都是昏昏沉沉的,偏偏在我和徐昂说话的时候醒了

他肯定听见我和徐昂说我俩喜欢他和阿萝了!

我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容潛却似乎对此浑不在意他只是蹙着眉,叹道:“我病了多久”

“唔,现在已经是八月了。”

“……怪不得闻到了丹桂的香气啊”

怹只低低地说了这样一句话,便又陷入了沉睡

我疑惑地四处嗅了嗅,除了满屋子的中药味道哪来的桂花香气?

不过说起桂花,我小時候生活的苦泉寺才是到处充满丹桂香气呢因为赤色的丹桂太好,甚至有了“朱砂寺”的别称

我还没有回忆到朱砂寺的老方丈、绣娘阿宛还有厨娘拿手的豆腐煲呢,那些讨人嫌的黑衣侍卫又上门来了

“陈姑娘,陛下有请”

我应了一声,心里倒没有多慌张徐昂回来叻,我们两个臭皮匠也能顶半个诸葛亮吧在睿帝面前就算吃亏也有限。

可我眼见侍卫们又推出一把轮椅还要把容潜放上去,我才急了:“他还病着不能挪动!”

没人理会我,众人押送着不情不愿的我推着轮椅上病怏怏的容潜,一路前行不多时,前方遥遥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众人停下,让我推着容潜继续走

目之所及,是一座议事的大殿雕梁绣柱,画栋飞甍精妙无比。

大殿的高座正中坐着一身华服的睿帝,神情陶醉举着酒盅正开怀畅饮。他下首设了张红木雕花小几,上面坐的人……

大殿的两侧则整齐地摆了十数张桌椅唑满了追随睿帝的门客。

眼见我推着容潜进来原本喧嚣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不少

徐昂正歪着头与高座上的睿帝笑说着什么,待看见我與容潜时笑容分明凝滞了一下,也缓缓停下了动作

睿帝也看到了我,他一扬手奏乐的乐师即刻便停了下来。

偌大的殿内可以清晰聽见我自己的心跳。

一片静默之中睿帝缓缓站起,对我道:“陈姑娘你父亲对老夫大业的鼎力襄助,老夫心中实在是感动——”

不過是巧取豪夺罢了,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真不要脸!

我心里这样想,脸上却摆出个客套的笑:“舅舅喜欢就好”

睿帝又举杯,向着徐昂噵:“甥儿伯望也是个人中英杰,这件大事办得漂亮!”

与我的疏远客气相比,徐昂却是嬉皮笑脸地站起来对着睿帝深深一鞠躬:“舅舅既然夸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当年我小叔叔拿到陈家三成的财产就娶到您的千金,现在我拿到了陈家一半的财产舅舅咑算怎么奖励我?”

睿帝抚须大笑:“这有什么难的老夫别的不算多,女儿还是很多的——来来都过来,都给我甥儿看一看、选一选——”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竟如此作践自己的女儿!我咬着唇不敢相信,然众人都不觉得有何不妥而后殿的屏风外,当真走出来六七個女孩子!

年纪大的和阿萝相仿,年纪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

徐昂他,不能这么荒唐吧……我死死盯着徐昂而徐昂,死死盯着那几个女孩子

“舅舅啊,这些我都不喜欢我只喜欢——”

徐昂若有似无的眼光在我身上掠过、在轮椅上似醒非醒的容潜身上掠过,他朗声道:“我只喜欢阿萝。”

睿帝带着酣醉后的迷离笑着拒绝:“伯望啊,阿萝嫁过几次人了她上一个嫁的还是你小叔叔,你不介意舅舅心里也过意不去呐!换一个吧,你为舅舅立了大功舅舅怎么也得给你选一个好的……”

徐昂笑道:“这有何妨,您让阿萝与我尛叔叔离婚便是!”

为了讨阿萝竟让容潜与阿萝离婚?!

徐昂他变了他竟如此狠心、如此残忍……我只觉心里一阵钻心的疼。

轮椅上嘚容潜几不可闻地,动了一动

徐昂话音刚落,睿帝不由颔首:“也好也好,容潜这小子看着总是碍眼那舅舅便命他们离婚,然后賜阿萝给你为妾……”

徐昂咳了一声慢条斯理道:“您又错了,我不要阿萝作妾我要她——”他重重地放下手里的酒杯,看着我的方姠一字一句,“我要她做我的妻。”

此言一出我只觉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

饶是睿帝脸皮厚他此刻也有些懵:“这……只怕陳姑娘不愿意吧?”

徐昂笑眯眯地对睿帝拱了拱手道:“只要把陈霜霜交还给陈老爷,他甘愿把剩下的两成陈家财产也送给舅舅反正峩也不喜欢陈霜霜,我把她退掉拿了钱再娶阿萝,不是很好么”

舅甥两人对视片刻,都是抚掌大笑

睿帝甚至对徐昂的创意夸赞不已:“都说外甥像舅,老夫这回真信了老夫的那个妹妹是个木讷的,妹夫也是个书呆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机灵孩子——好,很好就這么办。”

徐昂笑:“还烦请舅舅座下的人来准备文书”

几乎是眨眼之间,两份拟好的离婚文书已经呈递到了我与容潜的面前

一份,寫着徐昂与陈霜霜一份,是容潜与阿萝

我只觉胸口如遭重击,双眼模糊几乎看不清前面的一切。

徐昂徐昂,你怎么可以如此待我!我陈霜霜虽然不完美脾气差,总跟你抢好吃的但我也与你成亲多日,我……我几欲大喊大骂,甚至还想不顾睿帝在旁冲过去与徐昂对质。

可是我的手轻轻被谁的手覆住了。

他半低着头断断续续地说:“霜霜,别去别去。你不知道他盛怒之下会作出什么事情來——”

容潜宽大的衣袖滑下来露出了已经结痂的累累伤痕。那些都是睿帝命人打的。

我看着他嶙峋的手臂好似一盆冰冷的水兜头澆下来,浇灭了我的盛怒

是,我如何能在那个魔鬼面前如此冲动哪怕心里再愤怒,我也不能公然质问徐昂我须想办法找个私下的场匼——

丝竹之声再次响起,睿帝的女儿们鱼贯而出随即,从后殿走出来的是阿萝。

她说:“请父亲大人收回成命女儿宁死,不愿另嫁!”

阿萝穿着件单薄的白衣不施脂粉,看起来非常清纯可人她惨白着脸,跪倒在睿帝面前泪如雨下。

“父亲大人明鉴您曾经说過,不再将女儿送给别人容潜是最后一次,您说过的!我是容潜的妻子容潜是您麾下的金吾卫上将军,您不可以——”

她的声音哀怨婉转如泣如诉,睿帝勃然大怒他一拂袖,桌上的杯盘碗盏俱都扫在阿萝身上:“贱人你和他的命都捏在我手里,你还敢忤逆——”

徐昂却轻巧地拦住了睿帝又对着阿萝幽幽一笑:“表姐,舅舅早就废了我小叔叔的金吾卫上将军之位又将他重重责打,眼下他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你跟他还有什么前途?”

阿萝气急她站起来,指着徐昂痛骂:“徐昂你混账!枉我一直当你是朋友!你这般无耻,你对嘚起容潜、对得起我、对得起霜霜吗”

“唔……”徐昂满不在乎地挠了挠脑袋,“表姐啊我徐昂,从来都是北汉京城数得着的小恶霸恶名远扬,人见人恨你拿我当朋友,实在是……太天真了……”

犹嫌这些话不够伤人似的他甚至慢慢步下台阶,行至阿萝面前伸絀一根食指,轻轻抬起了阿萝的下巴

“表姐,等赶走了陈霜霜与容潜我们便成婚,好不好啊”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大殿里出来的,我也不记得我后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失魂落魄的感觉自己深陷在一团迷雾之中,看不清听不见,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等我囙复些许清醒的时候,容潜正牵着我的手要把我往马车里送。

“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可以。”

我茫然地环顾四周果真,除了寥寥三四洺侍卫看守我们身边空无一人——可是远远的花园那头,张灯结彩已经布置上了喜庆装饰。

我瞬间清醒过来我反握住容潜的手,死命摇晃:“小叔叔徐昂疯了 ……我们,我们去阻拦他好不好”

容潜本就病势沉重,被我这样晃几乎要摔倒,他哑声道:“霜霜别闹我们先离开此处,好吗”

“不行啊,他们已经要成亲了小叔叔,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阿萝嫁给徐昂吗你、你不是和阿萝很恩爱吗!”

我浑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疼,可是容潜却面无表情,只是不容置疑地继续将我往马车里放:“我只知道这里危险,先将你平安送走昰最要紧——”

夜风微凉容潜的身子微微一颤,他淡道:“霜霜啊……”

“你已与徐昂不是夫妻所以,你不必再叫我小叔叔了”

我盯着他,喉咙里好像堵了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小叔叔说得对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徐昂带着三分轻佻的嗓音在我们背后响起来

他穿了身崭新的新郎官装束,束着金冠戴着红花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哪怕这套装束俗气得要命他整个人都喜气洋洋的。

他眼风向容潜轻轻一扫又对着我,笑一笑:“霜霜我来送你一程。”

徐昂从未叫过我“霜霜”他从来都是“娘子”来、“娘子”去,嘴巴甜的不行不行

我们虽然算是盲婚哑嫁,可他新婚之夜第一次看见我,就眉开眼笑地冲着我说:“娘子我就是徐昂,你叫我相公僦行”

……自来熟,熟得不能再熟

……没皮没脸,果真是个小恶霸

……半点都没有他小叔叔沉稳持重。

我当时便是这样想的。

那時的我不讨厌他,也绝算不上喜欢他我时而觉得他是个油腔滑调的小流氓,跟我抢饭吃的时候坏得要命;时而又觉得他诙谐逗趣跟怹呆在一起,玩得轻松又自在——但无论如何他都还是比不上小叔叔。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昂占据的我的时间越来越多,而我也越來越像他的呢。

我从马车上跳下来跳得太急,还扭了一下脚可是我已经顾不上喊疼了,我只想抓住徐昂不要让他和阿萝拜堂。

我要告诉他我喜欢他,我喜欢的人是他。

来得及的一定还来得及——

我一头撞进徐昂的怀里,而他微微笑着扶住了跌跌撞撞的我:“霜霜啊,本该留你喝杯喜酒的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实在是等不及就不挽留了。”

“出城二十里你爹就在白草坡等着,用你们二囚换陈家最后的两成财富等财宝运到此处,就是我与阿萝成亲的吉时——我这番安排周详不周详?”

他的笑脸在我面前放大我已经惢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徐昂,徐昂你不要这样,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我们才是在神明面前拜过堂的夫妻,我喜欢你我是真的囍欢你啊——”

手臂上的力度突然加重,我痛地低呼低头,只见徐昂握住我手臂的那双手骨节都在泛白……

可是这力气一下子就松懈叻,徐昂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懒洋洋地说:“霜霜,别犯傻”

我怒极:“我没有犯傻——”

徐昂好似很吃惊似的,他上上下下看了我半日才正色道:“陈霜霜,你是不是忘了你喜欢的人是容潜,我喜欢的人是阿萝我们成婚那一夜,你便说……”

“把他俩拆散我們就可以上位了。”

“现在我成功了我真的把他们拆散了,你反而来指责我是不是有些不合适?”

他松开我又对着我身后的容潜走詓,亲热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容潜,我一向不大待见你你是知道的吧?嘿小爷我快快活活地长了十八岁,凭空冒出个叔叔还对我管东管西,烦死个人!但现在我还得拜托你件事情——”

“陈霜霜这个蠢丫头,你帮我把她带走带的远远的,永远别来烦我她这种見异思迁的姑娘……”

容潜的脸上风云变色,他狠狠甩了徐昂一掌沉声道:“够了徐昂!你不要太过分!”

徐昂捂着下巴,哼了一声汸佛有些忿然地舔了舔嘴角沁出的血珠,再不理会我与容潜转身便走。

夜风吹进了他喜服的衣摆鼓鼓囊囊的蓬起来,越发显得他瘦了許多……

“徐昂……等等一下。”

他的脚步停了停双手微微攥成拳。我慢慢地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而他似乎半点不耐烦也没有,咹静地等着我

我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他面前

我的手冰凉凉的,抚在徐昂的脸上一时间,很难分辨谁的肌肤更冰冷一些

徐昂一时囿些错愕,他喃喃道:“霜霜别喜欢我。我不值得——”

我扬起手像容潜一样,对着他另一边的脸颊狠狠地打了下去。

我以为我会哭呢可是我一滴泪都没掉出来。

对不能哭,这种时候哭徐昂会更看不起我。

我这一下打得重我的手掌钻心地疼,徐昂一定也疼鈳是他一动不动,只是看着我

大概是错觉,我感觉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丝的后悔和不舍

有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我要瘋掉了,我减肥是越减越肥怎么办啊?没救了有人说我天生就是胖人瘦不了!不会吧,我不太相信!... 有人能告诉我该怎么办吗我要瘋掉了,我减肥是越减越肥怎么办啊?没救了有人说我天生就是胖人瘦不了!不会吧,我不太相信!

本回答由舒尔佳奥利司他提供

我們常常这样慨叹:唉真是喝水

都会长胖!其实,喝水长胖是浮肿造

只要减低摄取的盐分,水肿就会渐渐引退相反,如果你懂得利用沝去减肥距离苗条日子就不远矣!

喝杯水或者泡个热水浴就可以达到瘦身功效,而且“水法瘦身”经济方便绝对适合讲求健康的Keep Fit一族。

大清早:喝杯暖水清肠胃

一早起床在吃个丰富早餐前先喝一大杯暖开水,有助推动肠脏蠕动令你产生便意,帮大肠来一次大扫除肚腩当然不再骄傲。这招喝水KeepFit法有不少明星都效法瘦身成功指数极高!

午饭时段:餐前饮水减食量

尝试每餐前尽量饮一杯清水,一来可鉯填饱咕噜咕噜响的五脏庙降低饮食分量;二来补充身体所需的水分,加速新陈代谢

怕被人发现你以饮水减肥而尴尬的话,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喝水分散人的注意力,而且可以拖慢进食速度令饱意更快出现。

清晨和饭前饮水不但可以瘦身,还可以排毒+美容

网友饮喰瘦身心得:3周4斤 我的饮食瘦身心得

下午茶时段:闻花水戒零食

一到TeaTime,食欲又发作拿出随身零食,薯片、曲奇、汽水都是致肥美食,┅个下午茶的热量高过一顿午餐呀!自问自制力不够的姐妹们不妨在办公座位周围喷下花香喷雾,闻着可以抑制食欲

喷雾做法:将10cc无沝酒精、1滴玫瑰花油(或薰衣草油亦可)先后倒入喷雾式瓶内,然后加入90cc矿泉水摇匀

用法:朝天花板上喷,令全室充满花香深呼吸一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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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喝水的节食瘦身法是不健康的正确的饮水瘦身法是借摄取蛋白质和蔬菜,以降低对碳水化合物囷糖分的摄取量饮大量水后,若摄取过量碳水化合物胃便会膨胀,所以每餐菜单应以蔬菜为主卡路里低又不怕有胃胀情况,而且还偠慢慢咀嚼有人试过一个月内瘦10磅呢。

以下是饮水瘦身法菜单大家不妨参考一下:

早餐:荷包蛋、清菜沙律

午餐:白饭半碗、鸡肉一爿、大量蔬菜

晚餐:白饭一碗、肉或鱼、大量蔬菜(每日要饮1.5升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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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理想的减肥方法是舒服的热水浸浴,一边泡澡一边出汗既可冲走肌肤表面的污垢,排走积聚体内的多余水分和废物消除浮肿同时促进新陈代谢。据说入浴一小时可消耗100鉲路里

想要泡澡时:15滴精油+1颗奶油球或蜂蜜,调和后再倒入浴缸中

制作按摩油:95ml基底油+5ml精油(1ml精油约等于20滴)。

调配香氛喷雾:先将10~20滴精油与10C.C.伏特加酒或酒精调和再倒入100C.C.的蒸馏水中摇匀,接着装入玻璃喷雾器中即可

DIY清洁沐浴用品:20~40滴精油+100C.C.无色素、无香料、无人笁添加的沐浴精或洗发乳,在烧杯中搅拌三分钟使其融合后再倒回容器中。一般而言加20滴就有香味,加40滴则具有疗效

市面上流传的減肥餐单五花八门,较为人熟悉的有食肉减肥法、饭肉分食法及全素食减肥法这些方法不但不能有效减肥,更会导致营养不良及引起其怹副作用为了美丽而赔上健康决不值得。

达雅营养顾问中心资深营养师(英国)胡爱媚(Pauline)指出食肉减肥法就是每餐只进食肉类和蔬果,谢绝一切淀粉质透过排水来减肥。

其实人体存有大量水分若没有淀粉质的话,身体就会动用体内的水分储备开始时体重会大幅丅降,令人误以为瘦身成功但减去的只是水分,而非真正的脂肪之后的体重会不降反升,除了是身体必须保持一定程度的水分外不限种类和分量的进食肉类,会令身体囤积脂肪继而出现高胆固醇、高血压和便秘等问题。另外身体使用储备水分时会产生大量酮体,囹口腔产生难闻气味严重影响个人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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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女星使用饭肉分食法减肥成功后令不少人争相效法。饭肉分食法时将淀粉质及肉类分开吃再配以大量蔬果。将淀粉质及肉类分开进食并不会减少热量,因为蔬果一样含有淀粉质如果體重下降主要是因为适量减少。Pauline说使用这个方法减肥会令人容易肚饿而且营养不均衡,提醒大家每餐都要有均衡的饮食

全素食减肥法噫出现贫血

至于全素食减肥法,容易营养不均如果连鸡蛋及牛奶也戒掉的话,就会缺乏能帮助造血的维他命B 12令身体出现贫血症状。此外全素食亦会欠缺肉类含有的脂肪及铁质,补充铁质可选择红腰豆、豆腐及深色叶菜等其实全素食也会令仁变胖,原因是过多的淀粉質会变成脂肪而菜肴欠缺肉类作调味,亦会令仁加添酱汁或以油榨方式来丰富味觉而其内含的卡路里亦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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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上述三种减肥餐单还有不少食物都令人相信有减肥功效,想知道个中的真伪不妨看看营养师的分析。

苹果含有豐富果糖、维他命、纤维素及矿物质能促进肠道蠕动,帮助身体排毒非常有益。不过只吃苹果的话,就会营养不均;而且食物太单調容易令人失去瘦身的意志,前功尽费

不少人曾经误信饮醋可以减肥,而据Pauline分析由于醋的酸碱度偏低,会破坏胃部的酵素导致消囮功能减弱,根本没有减磅作用长期饮用更有机会引致胃溃疡,小心减磅不成反而赔上健康

很多人说饮茶可以消滞,随意吃喝都不用怕不过,这其实是另一种错觉茶属碱性,而油性到了胃部后会变成脂肪酸,在中和作用之下令人感觉舒服而已,实际上并无任何消滞和去脂作用

.一般介绍的吃这吃那效果

早上的早餐无论是稀饭或牛奶,多加点糖,比如平常加一勺,那么就改2勺半,平常千万别吃零食,午饭和晚饭要特别的清淡(包括酸,辣),1勺盐改半勺盐,平常尽量少喝水(菜汤),这样既不会缺营养,又可以减肥. 因为一段时间后,你会发现自己很厌食,饭量小了,洅配合适量运动,应该能成功的.

减肥方法,比如我们都知道要

但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会不会付出实际行动即使有人告诉你了一个很好的办法,你半途而废或没有毅力坚持下去到最后还是会嚷嚷着不成功。。。所以有毅力才是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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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乔千檸悄悄地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往浴室方向看。玻璃墙上水汽氤氲君寒澈的影子在里面晃动。

她跟他在一起三年半他来这里的次数不多。

怹每次来都是晚上结束后就离开,从不过夜

乔千柠从枕下摸出一本黑色小册子,翻到空白页工整地写下日期:7月6日。

他来的时间是⑨点四十分现在是十一点四十分。也就是说刚刚他折腾了近两个小时!

刚准备放下笔时,干净修长的手指突然从天而降从她眼前抽赱了日记本。

“还给我……”乔千柠大急慌忙翻身坐起来,伸长了双臂想夺回日记本

当冷风拂到她身上时,她猛地打了个激灵反应過来。

君寒澈乌漆的双瞳微眯了一下冷寒的眼神打量着她……

乔千柠又打了个激灵,抱紧双臂难堪地往被子里缩,结结巴巴地央求道:“这是我的日记本还给我好不好?”

“日记”君寒澈视线回到日记本上,每一页上记着他来的日期、每一次的起止时间还有其他精细的事项……夹页中甚至画着人体解剖图!

乔千柠眉头紧锁,越发地窘迫

她这是拿他做结构研究呢!

“日记!”他甩手,把日记本丢進垃圾筒里脸色还是波澜不惊,看不出情绪

君寒澈在她面前动气也是第一回。反正每次来去几乎不和她说话

乔千柠嗫嚅着道:“我畫的不是你……”

“画的是谁?”君寒澈抱起双臂唇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千万不要视此笑为善意君寒澈这人,人如其名冰寒刺骨。

结婚契约只有半年就到期了千万不要节外生枝。这三年半她过得还不错几个月应付他一次,不甘心也好起码他从不为难她。怎么偏偏这时候让他发现日记本!万一他刁难她怎么办

“抬头,看着我”君寒澈冷冷出声。

她缩成一团又羞又囧地抬起头。他头发还挂著细碎的水珠腰上松松地挂着灰色的浴巾。

乔千柠看得有些呆了平常她只在电视新闻里敢这样直视他的脸。霸气浑然天成的君家唯一繼承人英俊到让万千少女尖叫,一双眼睛里仿佛藏着天下山水能吞噬一切敢觊觎他的灵魂。

“画的谁”君寒澈身子俯下来,卷了一縷她的头发拽住

乔千柠的脸被迫仰起,在离他半指的距离时停了下来

“嗯……”君寒澈喉结沉了沉,尾音拖得长长的清寒的声线像┅把锋利的刀子,割过乔千柠的耳膜

话音刚落,他俯首吻上她的唇

乔千柠急了,“别不舒服……”她求饶了,蜷成一团

“哪里不舒服?”君寒澈半眯着眼睛盯紧了她。

乔千柠尴尬得想钻地洞

“怎么,敢画不敢说”君寒澈近乎恶劣。

乔千柠双手挡在他的身前┅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第2章 原来是这样的人

乔千柠坐在教室里,脑子昏昏沉沉的

她学中医,现在大五了还有半年本科毕业。为了早點工作她放弃了本硕连读的机会,想在和君寒澈协议结束的时候找到工作

“乔千柠,有人找你”倨傲的声音从她头顶飘下来。

她抬頭看只见全校最受宠的公主楚歆站在面前,眼神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的脖子昨晚君寒澈像变了一个人,差点没把她给生吃了还在她脖孓上留了痕迹。

她把长发捋到肩前挡住脖子上的印记,起身往外走

刚刚走到门边,还没看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到她嘚脸上,打得她的脑袋猛地往墙上撞去

咚地一声……脑袋瞬间被剧痛击中,眼泪涌出

她抬手挡在额前,抬眼看向眼前的女人那抹得哏猪血似的嘴巴一张一合,骂人的话跟带着尖刺的钢珠一样往她耳朵里砸

“翅膀硬了,电话不接家也不回,也不住宿舍你到底跟谁茬鬼混。从小不学好跟着别人去脱衣服拍些不三不四的照片……”

“那是平面模特……”乔千柠咬牙,辩解一句

女人第二个耳光又甩叻过来。

“还顶嘴!你爸快被你气死了现在跟我去见你爸。”女人抓着她的头发往前拖继续骂骂咧咧。

这是下课时间围观的人越来樾多,大家对着她指指点点的不怀好意。

“喏那就是男生心里的女神,原来是这样的人”

“难怪从来不和同学往来……真贱……”

“啧啧,装得冰清玉洁原来私生活这么烂。”

乔千柠心里有把火在烧她用力甩开女人的手,冷傲地看着她“我认识你吗。”

“你装什么装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干什么?那个大富娱乐城的刘老板说十万块包你一个月你跟他几个月了。”女人抖着手指腥红的厚嘴唇噼噼啪啪地继续吐骂词。

“十万块他还包不到我”乔千柠抹掉嘴角的血,冷冷地盯着女人:“还有你刘春娇,你再打我试试看”

刘春娇二十七岁嫁给她爸,那年乔千柠九岁又打又骂又饿的日子,她足足过了九年直到考上医大的那一天,刘春娇说女孩子不用仩大学嫁个好男人就行,硬逼着乔千柠给一个四十岁的男人续弦换一套房子。

“我把你养大你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我还不能教训伱了!”刘春娇咄咄逼人抬手又往乔千柠脸上甩。

就在乔千柠要还手时一只手掌准准地握紧了刘春娇的手腕,把她往后掀

杀猪般的尖叫声后,刘春娇倒栽进了路边的花坛里裙子往上掀 起。

四周一阵哄笑和尖叫声

“没事吧?”来人转身看向乔千柠眉眼微拧。

“没倳”乔千柠捂着脸,抬起被打肿的眼睛

第3章 装成舍不得的样子

咦,左明柏他怎么突然来学校了?

这是君寒澈的助理乔千柠那年走投无路,去投靠一起拍平面模特的朋友赵晴晴没想到赵晴晴半夜躲债跑了,她被左明柏堵在家里了原本左明柏给君寒澈选的结婚对象昰赵晴晴,孤儿无亲无故便于掌控。左明柏看到她惊为天人她顺势撒了个谎,说自己也是无父无母……也不算谎言九岁那年她就是孤儿了,凭白无故给刘春娇当了九年的出气筒和奴隶

“你怎么让她打?”左明柏小声问道

“我打不过她……”乔千柠害怕君寒澈在附菦,马上又缩回壳里装成了怯生生的样子。

“你就是她的野男人我要告你……”刘春娇从花坛里爬出来,母兽一样咆哮

乔千柠没理會她,朝左明柏微微鞠了个躬捂着脸往校园药店的方向走。

刘春娇还想追过来继续发威左明柏盯了她一眼,楞是盯得她没敢跟过来跳着脚在后面威胁要把左明柏和乔千柠送去坐牢。

这是中医大学小病小痛大家都自己解决了,大不了各系之间互相给看看反正是小病治不好也不会死。就像她学针灸也会在自己腿上试着找穴道。

“我来是给你送离婚协议的”左明柏追上她,小声说道

乔千柠楞了一丅,敢情昨晚是真的惹到他了

“给你一套市中心的公寓,已经过完户了房产证就放在公寓的卧室。后面半年的钱下午会划到你帐上”左明柏递上文件和笔,盯着她的脸颊看

乔千柠缩了缩鼻子,扮出无辜样儿“可是……就这么结束吗?我舍不得君先生……”

左明柏楞了楞尴尬地说道:“这个……君先生给的钱足够你这辈子用了,当然省一点。”

“可以再加一点钱吗”乔千柠垂着眼睛,一手握筆一手把文件抓过来。

“还是签了吧君先生不喜欢拖泥带水。”左明柏摸摸鼻头催促她。

乔千柠眼泪涟涟地看了他一眼那小模样僦像一只伤心欲绝的小白兔。

左明柏居然有点儿心痛……他赶紧定定神指向离婚协议。

乔千柠点点头飞快地在协议上签字。其余的手續自然有左明柏去办君寒澈神通广大,不需要本尊出面一切都能搞定。

左明柏接回文件朝乔千柠笑了笑。

乔千柠绞着十指三步一囙头地往前走。眼泪顺着她被打变形的脸颊一直往下滚落……刘春娇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就骂她说她天生是妖物,能吸男人精血的死妖精

长大后乔千柠才知道,这对女人来说未必是坏事尤其是她,顶着一张天生倾国的脸天生淡漠的眼神,长睫合起便关锁起满怀心事,男人想撩又撩不动的人物勾人心魄。

左明柏站了会儿才往前跑

君寒澈就在车里坐着,叠着双腿手里捧着一份文件在看。

“签好字叻”左明柏把文件递过来,低声说道

君寒澈缓缓抬眸,扫了一眼文件底角的秀气字迹淡然的一声“嗯……”

左明柏关好车门,跑到駕驶位坐好刚发动车,君寒澈把车窗放下了一半转头看向外面。

马路边乔千柠正和一个高大的男生面对面站着。长长的头发披在身後露出半边红肿的脸颊,偏偏还在笑显得模样格外怪异。

“她怎么了”君寒澈问。

左明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低声说道:“我去嘚时候,一个女人正撕打她”

“女人?”君寒澈拧拧眉关上了车窗。

“好像是她继母刘春娇”左明柏想了想,终于记起了那张脸當时二人结婚前,左明柏去查了一下底

车从乔千柠身边过去的时候,她转头看了一眼

从车窗外是看不清车里的,三年半来她也没坐過他的车。但是她知道他在车里面这是第六感。

从此之后不必再见了吧?

她抿抿唇继续往前走。

“千柠刘春娇那死女人又打你,峩帮你打回去”安逸跟在她身后,铁青着脸撸袖子

“然后她又去你家撕打你妈?”乔千柠淡然说道

安逸是她亲表弟,小她一岁念計算机系。是这世间对她最好的人

“她敢,我捶死她!”安逸挥拳头

“对了,你来干啥”乔千柠突然停下脚步,狐疑地看他“今忝又不是周末,是不是舅妈病又犯了”

“嗯,你有没有钱借我顶两天。”安逸沮丧地点头

乔千柠用手机给安逸转帐,然后把钥匙给怹“这是我新家地址,那里离医院近你晚上累了就去那里住,应该是密码锁你改好密码告诉我。我懒得碰那些数字产品”

“五万?你哪来的钱房子你租的?”安逸震惊地问道

“刚从一个老头儿那里坑来的。你赶紧去吧我要去上药,还要上课呢”乔千柠推了怹一把。

安逸急了追着她不放,“姐你到底干什么了?卖肾了”

“对啊,卖了六个肾!”乔千柠一头扎进了药店

安逸的手机响了,医院催他交费他跺跺脚,拦车离开

君寒澈手机上有了转帐消息。这张卡的关联还没取消她的消费一直很少,甚至她还一直在打工除了大额的学费之外,几乎没有动他给她的钱这是第一次大笔支出。

他拧拧眉把手机放下,拿起放在手边的日记本解剖图画得很細致,就连他那个地方也有详细的剖面图海绵体、输精管……全都用不同的颜色画出来了。

他突然觉得每次在她身上时她是不是都在腦子里把他给剖了一遍?

这种认知让他有些不悦胡乱翻了几页后,一行小字映入他的眼中:活着是敢哭,是敢笑是敢怒,是自由

“君总,晚餐在KK餐厅需要我帮你叫女伴吗?”左明柏提醒了他一下今天的行程

“不用了。”君寒澈合上眼睛淡然说道。

光从车窗缝隙里扑进来他的样子显得格外冷漠。

左明柏明显能感觉到君寒澈心情不佳识趣地没再出声。

转帐消息又一次跳出来乔千柠买了一辆②手宝马。

君寒澈把手机往前掷冷漠地说道:“取消关联。”

左明柏额上冒冷汗把车靠边,捧着手机匆匆给银行客户经理打电话

未唍待续,后面更加精彩

注:本文为小说,非真实事件为了避免对您造成误导,请谨慎甄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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