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精神病院 住院 确认住了一周。给我开了出院证。拿了药一个月的。那天下午回到家就病发。只后吃了药又一周不就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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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分裂抑郁 病情描述: 病患是我父亲,1932年出生,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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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精神分裂抑郁 病情描述: 病患是我父亲,1932年出生,一直身体比较好很少生病,2015年11月两个姑姑从上海来看他,让他想起少年时候的一件事,从那时开始就经常睡不着觉,但还能每天上午买菜做饭,中午午睡一会,下午下棋或打牌……因为没住在一起只是觉得老爸没精神,直至过年,大年初八才在我们再三追问下 说出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病,并说跟我们说出来他就把这事放下了,而且自诉年轻时也有一次想到这个事情也是大病一场。(其实我爸是一个特别想的开的人,发展到这一步是我没想到的)但是还自述生不如死,睡不着觉腿难受没地方放,如果不是顾虑子女想自杀,但不想去医院觉得医院看不好,还出现幻觉老觉得有两三个人来抓住他的腿,经常说他没棋走了,把他将死了。直至2月底觉得严重不能死在家里才去的医院住院后很快就表现得走不成路但是各项检查都没什么问题,脑CT只检查到轻微脑萎缩,因为医院没有精神科有联系解放军三医院又做了脑电图也没问题转到精神科,开了一些药(处方发照片)但是住院的大夫根据临床经验把奥氮平药量调整到晚上一粒10mg,劳拉也只是晚上吃一粒,白天只吃一粒草酸艾斯西肽普兰片。吃药一周以后幻觉减少,但是走路腿没劲,尤其晚上上厕所需男士搀扶,到半夜要吃饭。现在出院已经一周睡眠不像网上看到的睡到早上,吃药后也有几晚上不睡觉,基本没有幻觉,睡觉时间明显延长,不知是否吃药时间问题白天睡不醒晚上又没睡意,还有就是副作用发现有小步走路,流口水说话不清楚,老是低头,晚上经常觉得腿难受要晃动才行但自述比住院前轻很多,还说腰疼。今天我问了住院时的主治大夫他建议我把奥氮平减半服用。我想问您的是我爸到底是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症,用的药是否对症用量是否合理,。望尽快回复为盼!谢谢
病情主诉:精神分裂抑郁 病情描述: 病患是我父亲,1932年出生,一直身体比较好很少生病,2015年11月两个姑姑从上海来看他,让他想起少年时候的一件事,从那时开始就经常睡不着觉,但还能每天上午买菜做饭,中午午睡一会,下午下棋或打牌……因为没住在一起只是觉得老爸没精神,直至过年,大年初八才在我们再三追问下 说出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病,并说跟我们说出来他就把这事放下了,而且自诉年轻时也有一次想到这个事情也是大病一场。(其实我爸是一个特别想的开的人,发展到这一步是我没想到的)但是还自述生不如死,睡不着觉腿难受没地方放,如果不是顾虑子女想自杀,但不想去医院觉得医院看不好,还出现幻觉老觉得有两三个人来抓住他的腿,经常说他没棋走了,把他将死了。直至2月底觉得严重不能死在家里才去的医院住院后很快就表现得走不成路但是各项检查都没什么问题,脑CT只检查到轻微脑萎缩,因为医院没有精神科有联系解放军三医院又做了脑电图也没问题转到精神科,开了一些药(处方发照片)但是住院的大夫根据临床经验把奥氮平药量调整到晚上一粒10mg,劳拉也只是晚上吃一粒,白天只吃一粒草酸艾斯西肽普兰片。吃药一周以后幻觉减少,但是走路腿没劲,尤其晚上上厕所需男士搀扶,到半夜要吃饭。现在出院已经一周睡眠不像网上看到的睡到早上,吃药后也有几晚上不睡觉,基本没有幻觉,睡觉时间明显延长,不知是否吃药时间问题白天睡不醒晚上又没睡意,还有就是副作用发现有小步走路,流口水说话不清楚,老是低头,晚上经常觉得腿难受要晃动才行但自述比住院前轻很多,还说腰疼。今天我问了住院时的主治大夫他建议我把奥氮平减半服用。我想问您的是我爸到底是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症,用的药是否对症用量是否合理,。望尽快回复为盼!谢谢
住院前给他单纯服用一周费哌噻吨美利曲辛片每天两片,晚上加服一粒到两粒褪黑素,效果不佳,还是成晚睡不好觉,出现幻觉觉得有人来抓他的腿,他的棋没路可走,他也冲不出去。后自觉严重才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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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精神分裂抑郁 病情描述: 病患是我父亲,1932年出生,一直身体比较好很少生病,2015年11月两个姑姑从上海来看他,让他想起少年时候的一件事,从那时开始就经常睡不着觉,但还能每天上午买菜做饭,中午午睡一会,下午下棋或打牌……因为没住在一起只是觉得老爸没精神,直至过年,大年初八才在我们再三追问下 说出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病,并说跟我们说出来他就把这事放下了,而且自诉年轻时也有一次想到这个事情也是大病一场。(其实我爸是一个特别想的开的人,发展到这一步是我没想到的)但是还自述生不如死,睡不着觉腿难受没地方放,如果不是顾虑子女想自杀,但不想去医院觉得医院看不好,还出现幻觉老觉得有两三个人来抓住他的腿,经常说他没棋走了,把他将死了。直至2月底觉得严重不能死在家里才去的医院住院后很快就表现得走不成路但是各项检查都没什么问题,脑CT只检查到轻微脑萎缩,因为医院没有精神科有联系解放军三医院又做了脑电图也没问题转到精神科,开了一些药(处方发照片)但是住院的大夫根据临床经验把奥氮平药量调整到晚上一粒10mg,劳拉也只是晚上吃一粒,白天只吃一粒草酸艾斯西肽普兰片。吃药一周以后幻觉减少,但是走路腿没劲,尤其晚上上厕所需男士搀扶,到半夜要吃饭。现在出院已经一周睡眠不像网上看到的睡到早上,吃药后也有几晚上不睡觉,基本没有幻觉,睡觉时间明显延长,不知是否吃药时间问题白天睡不醒晚上又没睡意,还有就是副作用发现有小步走路,流口水说话不清楚,老是低头,晚上经常觉得腿难受要晃动才行但自述比住院前轻很多,还说腰疼。今天我问了住院时的主治大夫他建议我把奥氮平减半服用。我想问您的是我爸到底是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症,用的药是否对症用量是否合理,。望尽快回复为盼!谢谢
病情主诉:精神分裂抑郁 病情描述: 病患是我父亲,1932年出生,一直身体比较好很少生病,2015年11月两个姑姑从上海来看他,让他想起少年时候的一件事,从那时开始就经常睡不着觉,但还能每天上午买菜做饭,中午午睡一会,下午下棋或打牌……因为没住在一起只是觉得老爸没精神,直至过年,大年初八才在我们再三追问下 说出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病,并说跟我们说出来他就把这事放下了,而且自诉年轻时也有一次想到这个事情也是大病一场。(其实我爸是一个特别想的开的人,发展到这一步是我没想到的)但是还自述生不如死,睡不着觉腿难受没地方放,如果不是顾虑子女想自杀,但不想去医院觉得医院看不好,还出现幻觉老觉得有两三个人来抓住他的腿,经常说他没棋走了,把他将死了。直至2月底觉得严重不能死在家里才去的医院住院后很快就表现得走不成路但是各项检查都没什么问题,脑CT只检查到轻微脑萎缩,因为医院没有精神科有联系解放军三医院又做了脑电图也没问题转到精神科,开了一些药(处方发照片)但是住院的大夫根据临床经验把奥氮平药量调整到晚上一粒10mg,劳拉也只是晚上吃一粒,白天只吃一粒草酸艾斯西肽普兰片。吃药一周以后幻觉减少,但是走路腿没劲,尤其晚上上厕所需男士搀扶,到半夜要吃饭。现在出院已经一周睡眠不像网上看到的睡到早上,吃药后也有几晚上不睡觉,基本没有幻觉,睡觉时间明显延长,不知是否吃药时间问题白天睡不醒晚上又没睡意,还有就是副作用发现有小步走路,流口水说话不清楚,老是低头,晚上经常觉得腿难受要晃动才行但自述比住院前轻很多,还说腰疼。今天我问了住院时的主治大夫他建议我把奥氮平减半服用。我想问您的是我爸到底是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症,用的药是否对症用量是否合理,。望尽快回复为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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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诊断精神分裂症的依据不足。抑郁和明显的精神应激有关。服药调整如下:奥氮平改为晚5毫克。艾司西酞普兰改为早15毫克,晚劳拉1片。病人结合心理治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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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王大夫,跟你沟通后我觉得更有希望了。不过我刚才看了艾司西酞普兰片我爸早上吃的这.种一片是5mg,我开始以为一片是10mg的所以跟你说的是10mg。那现在需要加多少量呢?
先加到每天10毫克观察1周再联系。
状态:就诊前
好的。说实话没想到你回复的这么快,谢谢
状态:就诊前
你好,王大夫。我爸奥氮平减量一周了,腿还是没什么力气,睡眠也还可以就是流口水还是挺厉害的,老人盼着能不流口水就能出去转转,他还是挺要面子的
状态:就诊前
真情寄语:
送美丽的鲜花给您,感谢您的无私帮助。
先把艾司西太普兰加之每天15毫克,奥氮平的剂量暂时不调整,继续观察1到2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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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就诊前
谢谢你,王大夫。
状态:就诊前
我想问你,为什么要加艾司普兰?以后好减吗?
你的焦虑还没有完全控制。不论服用多大的剂量都是可以减掉的。
状态:就诊前
哦,知道了,您说焦虑没控制什么意思?
状态:就诊前
我爸最近心情看着还不错呀
病人对以往的经历导致的情绪问题不会很快解决的。
状态:就诊前
知道了,谢谢您
状态:就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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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抑郁
病情主诉:精神分裂抑郁 病情描述: 病患是我父亲,1932年出生,一直身体比较好很少生病,2015年11月两个姑姑从上海来看他,让他想起少年时候的一件事,从那时开始就经常睡不着觉,但还能每天上午买菜做饭,中午午睡一会,下午下棋或打牌……因为没住在一起只是觉得老爸没精神,直至过年,大年初八才在我们再三追问下 说出是因为小时候的心病,并说跟我们说出来他就把这事放下了,而且自诉年轻时也有一次想到这个事情也是大病一场。(其实我爸是一个特别想的开的人,发展到这一步是我没想到的)但是还自述生不如死,睡不着觉腿难受没地方放,如果不是顾虑子女想自杀,但不想去医院觉得医院看不好,还出现幻觉老觉得有两三个人来抓住他的腿,经常说他没棋走了,把他将死了。直至2月底觉得严重不能死在家里才去的医院住院后很快就表现得走不成路但是各项检查都没什么问题,脑CT只检查到轻微脑萎缩,因为医院没有精神科有联系解放军三医院又做了脑电图也没问题转到精神科,开了一些药(处方发照片)但是住院的大夫根据临床经验把奥氮平药量调整到晚上一粒10mg,劳拉也只是晚上吃一粒,白天只吃一粒草酸艾斯西肽普兰片。吃药一周以后幻觉减少,但是走路腿没劲,尤其晚上上厕所需男士搀扶,到半夜要吃饭。现在出院已经一周睡眠不像网上看到的睡到早上,吃药后也有几晚上不睡觉,基本没有幻觉,睡觉时间明显延长,不知是否吃药时间问题白天睡不醒晚上又没睡意,还有就是副作用发现有小步走路,流口水说话不清楚,老是低头,晚上经常觉得腿难受要晃动才行但自述比住院前轻很多,还说腰疼。今天我问了住院时的主治大夫他建议我把奥氮平减半服用。我想问您的是我爸到底是抑郁症还是精神分裂症,用的药是否对症用量是否合理,。望尽快回复为盼!谢谢
住院前给他单纯服用一周费哌噻吨美利曲辛片每天两片,晚上加服一粒到两粒褪黑素,效果不佳,还是成晚睡不好觉,出现幻觉觉得有人来抓他的腿,他的棋没路可走,他也冲不出去。后自觉严重才住院。
王大夫你好,我爸加药后这两天口水流的少了,但是还是觉得没劲,腿也站不直,在家走两圈就觉得腰酸,还有经常觉得鼻涕倒流,尤其是晚上睡觉时,入睡经常比较困难。
王大夫你好,我爸加药后口水流的少了一点,其他症状没有明显改变,腿还是没劲,在家走两圈就走不动,腰酸的不行,还经常感觉鼻涕倒流,这一点尤其睡觉时影响入睡,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非常感谢
王大夫你好,我爸加药后口水流的少了一点,但是其他症状没有明显改变,尤其是走路不行,在家走两圈就腰疼的不行,还有老是觉得鼻涕倒流影响入睡。望得到您的帮助为盼,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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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诉说明:(200个汉字以内)
王铭大夫的信息
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焦虑性障碍、早期精神病干预
王铭,男,主任医师,长期从事精神疾病的诊治,研究和教学,临床经验丰富,曾主持和参与多项课题的研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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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安定医院我爱人在四平精神病医院住一个月好了出院有一个月一直...
我爱人在四平精神病医院住一个月好了出院有...
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症状变化等):我爱人在四平精神病医院住一个月好了出院有一个月一直服用利培同和盐酸氟西汀胶囊现在什么都正长了还能做买卖就是犯困这种情况还需要用药吗
精神分裂症幻听自言自语,生活不能自理,看到陌生人就跑,连家人都不见,请问医生有什么好的办法治疗?
医院出诊医生
擅长:失眠抑郁分裂等
擅长:失眠、抑郁、精神分裂等精神疾病
提问者采纳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及药品推荐仅供参考
职称:医生会员
专长:精神病、神经症、心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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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分析: 您好,通常情况下首发的精神病患者在治疗巩固期内,原则上需要继续服药3~6个月的维持剂量。意见建议:出现嗜睡的表现,考虑药源性原因可能性大,建议您到精神疾病专科医院门诊调整药物,谢谢。
追问:我问大夫了他说还得吃还得去他那买药他的药比医院的贵我今天在医院又买了一个月的药和他的是一样我怎么感觉他让吃是为了买我们药是的所以请教你这种情况还要服用多长时间药
回复:对于精神疾病来说,服药时间不但考虑是否首发,还有突出症状是否消失,生活方面是否改善,好转的程度等加以分析。患病的特殊性而言,需要维持治疗剂量的体内药物浓度的。利培酮是抗精神病症状的,盐酸氟西汀是抗抑郁的。如果突出症状如幻觉或者妄想消失,情绪稳定的话,维持3个月以上是可以到精神科门诊提出,制定减量方案的!谢谢您的配合!
如遇商品下架,请咨询对方药师或客服
问题分析:精神分裂症是大脑功能紊乱所致,突出表现为精神活动的异常,主要症状;有耳闻人语.猜疑.思维混乱.言语文字难以理解,情绪不稳定、欣快、忧愁、烦燥、兴奋、悲伤、紧张、恐怖、平淡、呆滞、健忘、冲动、睡眠障碍、饮食紊乱、性欲异常、闭门不出、不修边幅、行为退缩、孤独不群、不能有效工作学习、生活不能自理、人际关系紧张、不承认自已有病、拒绝看病和治疗等。目前国内外抗精神类西医西药以镇静、安眠之作用来实现对异常症状的控制,在治疗中有一定的治疗效果,由于依赖性强,一旦药量不足或停药就会复发,需要终身服用,同时副作用大,它对大脑及心、肝、肾功能有一定的危害,需要定期查验其肝、肾功能,对服用时间过久药量过大的患者会导致大脑萎缩,在西药控制下的患者多数处在抑郁状态,其反应迟钝、言语迟缓、木僵、呆滞、发胖、心率不齐、嗜睡、内分泌失调等,患者不能正常有效地工作和生活等。西医将该症称之为世界难题.精神分裂症中医称之为癫证和狂证,便是重阴则癫、重阳则狂。其治疗以开窍醒神、理气化郁、安神镇惊、清热化痰、抑制虚烦不眠等作用来对其异常症状的调治和修复,从而实现患者的痊愈,因为中医中药没有依赖性,之所以它是标本兼治,停药后不会再复发,这是中医中药的最大优点。就该症布-依-中草药治疗效果较好,经多年的临床实验结果显示,它是一个抗精神类广普药,对阴性或阳性症状的患者均有同样之效果,疗效确切,没有副作用,没有依赖性,被治愈的患者可恢复到健康的从前。并对从来没有服用过抗精神类药及其镇静安眠类西药的患者见效快,快的一周就可以治好,对服用抗精神类西药量少及对原服用西药依赖性和抗药性较小的患者见效也是比较快的.对病程长服用西药量大、种类较多的患者见效相对要慢一些,治疗时间也就相对要长一些,原因是受依赖和抗药性的影响,对类似患者的治疗,其原服用的西药只能是慢慢地分期分批地减掉,不然就会出现反弹,慢慢地减掉西药是为了让患者平稳过渡,以便配合治疗,大大地减少患者的痛苦及护理的工作量。详情可通过百-度搜索:拯救失落的精神世界,作进一步了解。
问我家孩子得精神分裂有四年多了,利培同和氯氮平一直在...
职称:医师
专长:癫痫、神经、精神疾病
&&已帮助用户:7563
病情分析: 孩子得精神分裂有四年多了,利培同和氯氮平一直在服用!最近几个月总是出现害怕,有跳楼!想说脏话的症状,来症状时只能用劳拉西伴控制他的症状,劳拉西伴总用有依赖性意见建议:你疾病不易治愈且容易复发的主要原因是没有去除心理因素,因此建议最好采用中药配合心理治疗可以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中药可以起到调理情绪,醒脑开窍、疏肝涤痰、调理气血,调整机体的脏腑功能及平衡阴阳的作用。服用中药治疗逐渐减掉西药。中药副作用小、标本兼治。中药没有依赖性,而且可以对抗西药的副作用,调理长期服用西药后的身体状况,调理脏腑机能,固本培元,达到治愈的目的。同时配合心理治疗从根本上治疗疾病,才能取得满意的治疗效果,疾病反复发作的原因就是没有治疗心理因素,只有去除心理因素,才能达到根治,祝早日康复。
问这个分裂症是哪个类型的.用什么好的方法去治疗.用什么...
职称:护士
专长:慢性腰部劳损,第三腰椎横突综合征,颈部脊髓损伤,脊髓型颈椎病
&&已帮助用户:20047
病情分析: 精神分裂症(字义上就是“分裂心智”的意思)常被认为是人格的分裂或双重人格。但是,对这种疾病所做的最佳诠释应该是正常思想及感觉的瓦解。造成这种病的原因,可能是脑内传递信息的细胞在功能上出了毛病.意见建议:精神分裂症的症状,通常出现在青春期快结束之时,或成年期刚开始之时,而过度的精神紧张几乎一定会触发这些症状。精神分裂症是终生疾病,但急性发作的精神分裂症则会来来去去,通常发生在情绪剧变或个人受到挫折之际。建议你到医院接受检查,再考虑如何调理,祝您早日恢复健康。
问四平市精神病医院相关情况
职称: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
专长:从事多年精神科,健康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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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直接到精神科或者心理康复科都可以。
问脑子里有人说话控制不住
职称:副主任医师
专长:重症肌无力,癫痫,帕金森病,脊髓病变,脉管炎,高位截瘫
&&已帮助用户:20638
问题分析:你好,根据您的描述,您的上述症状可能与心理精神因素有关,建议您调整心情,当地正规医院精神科就诊,行精神状态等评估。明确具体情况。意见建议:建议当地正规医院精神科或者心理科就诊,在专科医生下进行诊治,祝健康!
问请问吉林四平市有精神病医院吗,能住院治疗?请问吉林...
职称:副主任医师
专长:精神分裂症、心境障碍和睡眠障碍的诊断与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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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 因不能面诊患者,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意见建议:因不能面诊患者,无法全面了解病情,以上建议仅供参考,具体诊疗请一定到医院在医生指导下进行
问大夫您好!我是代我父亲问的,我父亲今年59岁,有病已...
职称:副主任医师
专长:擅长难治性精神分裂症、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酒依赖、睡眠障碍、情绪障碍以及老年期相关精神疾病的诊疗。
&&已帮助用户:696
问题分析:您好。,,最好要选用中药制剂才会有好的治疗效果,比如九味神安胶囊等意见建议:睡前不过度用脑,上床后排除一切杂念,保持安静;另外,注意卧室环境清静,空气新鲜,床铺硬软适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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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已经五年,反复看书,看了之后还会一直重复看,没有重复看会觉
近两年心里烦燥,胡思乱想,过多忧虑,夜间无法入睡,常失眠
室友半夜不睡觉 有幻听 半夜还自言自语
注意力不集中,记忆力减退、胡思乱想、说胡话、幻觉、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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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成功!HIV感染 我应不应该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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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夫在线温馨提示:大夫休息时间也在帮助病友哟,这份爱心是不是应该鼓励一下?(鼓励医生是自愿的,要量力而行哦)
男,32岁。服替依拉一年,服药半年时ALT,AST开始升高,升高到200左右随即吃了美能,之后升高速度有所降低,每月升高50,今年过年停药(美能)2周,突然一下ALT升高到600多, 随即住院治疗(成都市公共卫生临床医疗中心),住院治疗22天。其间有服用联苯双酯滴丸,ALT恢复正常后出院。回家半个月吃药复查,ALT又上升至200多(停用了联苯双酯滴丸),之后又住院一周治疗,现在ALT反而升至308, AST160,GGT280. 主任医生都建议换药,将依非换为克立芝。但我现在担心克立芝呕吐和腹泻副作用,而且每天吃两次不是很方便,还是希望能继续服用一线药。现在本人打算让医生给我输美能看行不行。不知道我这种情况可不可以避免换药? 请问医生一般输什么液吃什么药保肝比较有效果?我现在很纠结到底该不该换药(依非换为克立芝)。
还有我想问一下,克力芝相比依非副作用大不大? 而且我现在有肝损,吃克立芝可以吗?
想获得的帮助:
服替依拉一年,服药半年时ALT,AST开始升高,升高到200左右随即吃了美能,之后升高速度有所降低,每月升高50,今年过年停药(美能)2周,突然一下ALT升高到600多, 随即住院治疗(成都市公共卫生临床医疗中心),住院治疗22天。其间有服用联苯双酯滴丸,ALT恢复正常后出院。回家半个月吃药复查,ALT又上升至200多(停用了联苯双酯滴丸),之后又住院一周治疗,现在ALT反而升至308, AST160,GGT280. 主任医生都建议换药,将依非换为克立芝。但我现在担心克立芝呕吐和腹泻副作用,而且每天吃两次不是很方便,还是希望能继续服用一线药。现在本人打算让医生给我输美能看行不行。不知道我这种情况可不可以避免换药? 请问医生一般输什么液吃什么药保肝比较有效果?我现在很纠结到底该不该换药(依非换为克立芝)。
已就诊医院科室:
成都市公共卫生临床医疗中心 皮肤科,感染科
治疗前后的病毒载量和cd4的变化怎么样?有没有乙肝,丙肝,脂肪肝等情况?
郑重提示:线上咨询不能代替面诊,医生建议仅供参考!
上个月查了两次病载量都在检测线以下(粗精度,载量<500,疾控的高精度检测结果未出,上个月检测的),本人CD4去年7月是847,上个月初检查是534,两次都是疾控中心的检测,534那次是在住院期间,有每天定时发烧的现象,平均38.5度,停止输液后第二天,发烧症状消失。上个月住院本人进行了全面的检查,甲乙丙戊肝均为阴性,其它检查包括巨细胞病毒,弓形虫,寄生虫卵等等,几十项检查全部阴性,我的主治医生说,我除了感染这个其它都没有,很干净。我的主任医师是何盛华,何盛华和蔡琳医生都建议我换药。我在去年7月份检查出有脂肪肝(检查头一天吃油腻比较多,当时不知道检查前不能吃油腻),之后到现在为止又检查了三次彩超,脂肪肝已消失了。CT从去年底到现在前后照了4次,医生排除了肺结核,说我的肺很干净。本人去年只漏服过两次,每天都按时吃药的。我这种情况确实要换二线药吗?克立芝副作用大不大呢?还有,如果服用克立芝是饭后服用好些还是空腹服用好些呢?我主要怕我现在肝本来就损伤,克立芝的说明上有写肝损伤的人慎用。还有,我给医生说了输液换成美能,医生已经给我换了,已经输了两天美能了,周二复查肝功能。
补充: 住院期间的那几次发烧是在22天住院的后7天出现的,最后两天没有发烧就出院了。当时蔡琳医生说可能是输液久了引起的发烧,就给我换成全部吃药了(和输液一致的口服药)。我CD4变化比较大,但534那次,疾控说检测值都普遍偏低,可能和仪器设备和操作人员有关系。但我感觉降了好多,也许和我发烧也有一点点关系吧。
出停诊:因临时工作安排,于日(周四)下午停诊,请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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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我在精神病院遇到的那些有特殊能力的病人【长期更新】
你眼中的精神病人是什么样子?或许很多人都会说,他们是一群疯子,披着一头乱发成天疯疯癫癫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干着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正常人见了精神病人都会都会露出一副十分厌恶的样子,然后皱着眉头躲开,因为你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就会忽然跳起来攻击你。你要尽量远离他们,他们杀人不用偿命,即使偿了命你也会觉得亏,在你眼里无异于跟一条狗换了性命。他们是披着人皮的动物,是穿着衣服的禽兽,是人类世界的边缘。 但是你真的读懂他们了吗?但如果你能进入他们的世界尝试着去了解他们,你就会发现,他们和我们一样是人,也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也有正常的欲望和怜悯的善心,只是碍于他们怪异的思维和较低的沟通能力,正常人无法理解罢了。如果你再深入地了解,就会发现他们只是在某些方面有缺陷或者跟常人的看法相左而已,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可怕和不可容忍。如果你有兴趣拿他们的思维与自己的做一个比较,你就会发现,他们想到的东西,在我们还是孩童时似乎也想过,只是随着社会的“同化”这些想法慢慢地被压抑在了心里,换句话说,正常人或多或少在精神方面都有问题,只是我们的正常思维“压住”了那些异想而已。关于这一点,已经有无数的事例可以证明:人类历史上那些智商超群、成就卓越的大师都有一定的精神病症状:天文学家第谷脾气狂躁,像一桶火药一样一触即发,他曾因一件非常小的事情跟别人打赌而被割掉了鼻子;数学天才牛顿26岁创造了微积分,但鲜有人知的是他患有严重的自闭症,即使面对一堵墙壁都能絮絮叨叨自言自语一整天;爱迪生一生发明无数,道德卑劣,人格低下,层无数次将自己学生的发明据为己有;著名的哲学家尼采,更是一位典型乱伦者,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自己的妹妹……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同时,也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按照现代神经学的说法,人大脑的活跃区域是有限的,在一个区域被抑制住的同时,另一个区域必定会活跃起来。同样,精神病人在某些方面有缺陷,他必定就在另一些方面较为擅长,我从医10几年,接触过各种各样的有“特长”的病人,有的病人在未经培训的情况下可以心算出8位数之间的乘法;有的病人可以听见1公里外花瓣掉落的声音;有的病人可以记住自己过去的每分每秒发生的事情;有的病人可以模仿出几百位不同的人说话,惟妙惟肖,几可乱真;有的病人可以唱出比帕瓦罗蒂还要高的音阶……但是我要告诉你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们都只是正常人感觉器官能力的延伸和扩大,还有一些病人的能力是正常人无法想象,无法理解的,也是用科学解释不了的。下面我就要讲讲那些我遇见过的病人,他们的能力令人震惊,甚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我觉得,用“病人”形容他们已经不太合适了,这里我们就姑且称之为“精神异能者”吧!  故事的开头,先容许我作一个小小的自我介绍,我叫陈安然,是一名精神病院的副院长,33年前,我出生在山西北部某个偏远的山沟沟里,我对童年的印象除了山就是山脚下依稀零星的窑洞。还记得上小学时课本上有一篇课文吗?课文是这么写的:“爷爷,山的那头是什么?还是山……”,这句话便是我童年生活环境的真实写照。  由于家里贫穷,念到初中我就辍学跟着舅舅出去打工。在一个在工地上给别人当小工当了5年,其中的辛酸和艰苦我就不说了。虽然早早就不念书了,但我还是非常热爱学习的,下工的时候工友叫打牌一般不参与,唯一的爱好就是晚上跑到书店去蹭书看。我衣着寒酸,满面灰尘,时间长了当然少不了书店老板的白眼,但除了揶揄两句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毕竟我年轻强壮的身材摆在那里。呵呵,人有时候脸皮就要厚点,不然怎么摆脱贫困?是吧。正是对学习的热爱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个后面再说。  我在看书的时候偶然读到了弗洛伊德的《自我与本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心理学。我觉得那些能探究人类心底想法的学问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就像神话小说里的读心术一样。我疯狂地拜读着心理学大师的著作,甚至连一些心理犯罪方面的小说也不放过,积攒了深厚的基础知识,对心理学的理解有了自己初步的框架。无独有偶,我的父亲在以前的当兵的时候有一个很好的战友叫曾远道,现在成了晋南一家最有名精神病院的院长,具体哪里,恕我不能奉告,但如果你是个山西人,我想应该不难猜出是哪里吧?  曾叔叔在和爸爸通了一次电话后,了解了我的情况。出于对老战友深厚的友情和对我际遇的怜悯,曾叔叔安排了我去他们医院当男护工,主要任务就是打扫病房和抓住乱跑的病人。这个工作有一定的危险性,你永远不知道那些发狂的病人手里拿的是什么,或者他们躲在哪个角落里等待着对你的致命一击,但我的待遇和条件相比之还是前好了不少,至少我有了固定的工作单位,不用住在工地帐篷那样夏天蚊子吃人的恶略的环境。对此我还是非常感激曾叔叔的。  由于之前对心理学方面的了解,加之平时的留心观察学习,每每在治疗病人时我都能在一旁插嘴提出一些好的看法和建议,让一些医生甚至曾叔叔都大跌眼镜。在曾叔叔的帮助下,我自考了精神病临床医学学大专学位,职务也由一名护工变成了实习医生,开始正式参与病人的治疗。废话说了这么多,大家一定等急了吧!下面开始切入正题,感谢大家听我啰嗦自己的奋斗历程,还是那句话:不管你身处什么境遇,都不要放弃自己的希望,努力,一切皆有可能。  再啰嗦一句题外话,不要再人肉我是哪家医院的了。写小说讲故事总归是有些夸张成分的,我且姑妄说之,卿且姑妄听之矣。  事情还要从我第一次当上了实习医生的那个时候说起。那一年满大街的商铺都成了复读机,反复地放着刀郎的一首歌曲,歌名叫《2002年的第一场雪》。2002年10月,我毕业论文答辩顺利通过,拿到了行医资格证,正式成为了一名精神病院的实习医生。  当了医生就要收管病号,但怎奈世界如此之小。我收的第一个病号,就彻底颠覆了自己的世界观。从此,我不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世界,也不再相信那种把与我们世界观不同的人一律当做精神病人的说法。世界的多面和奇异,竟在这个小小的病院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病人就是奇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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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有的人只看到了灯红酒绿的夜场,有的人只看到了金钱交易的买卖,有的人只看到了尔虞我诈的权利斗争,而我眼里只有我的病人和医术。但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的眼睛能看见的只是周围的三维空间,用数学的语言描述就是物体的“长、宽、高”。随着时代的发展,科学家们都认为在我们肉眼能看见的“三维”之外还有一层维度存在在我们的世界里,这层维度就是时间。也就是说我们生活在四维空间里,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你的眼睛能看见第四维度时间吗?他是方的、圆的、长的、还是扁的?我们谁都没有见过。对于看不见的空气,我们还可以通过低温压缩的方法将它变成蓝色的液体去直观地了解,但对于时间,这个无时无刻存在于我们身边的东西,我们竟然无法有一个直观的印象。但有一个人,可以看见时间的样子,据他所说,时间是一条金色的尾巴。不仅如此他还能看清楚某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好像古代部落里的先知一样。  起先我跟常人一样认为他是疯了,但后来的事实证明他说的一切是真的,他就是我的第一个病人奇玮。  奇玮姓刘,是一个典型的精神分裂患者。  我从医10几年,治疗过形形**的病人,一般来说,来精神病院的病人大都蓬头垢面、邋遢不堪,要么就是神志不清的流浪汉,要么就是被家人遗弃的可怜虫。但坐着奥迪车来住院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奇玮就是。  让我们把思绪再次回到10年前的那个深秋,那是我以一个医生的身份正式上班的第一天,翻开办公桌上的老黄历,我看到了黄历上这样写着:“日,宜:会友、理发、开光;忌:安葬、入土、出行。”  我看着身上的白大褂,心里美滋滋的,两年以前,我还在工地上灰头土脸地搬着砖,现在却有了这么体面的工作,不知以前那些打牌的那些工友,他们现在过得怎样了。我正憧憬着以后美好的生活,忽然科室主任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连眼镜都忘了带。他进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跟我们说有病号要住院,赶紧出院迎接。办公室的几个同事都面面相觑:病人来了我们迎接什么?但看见主任着急的样子,我们还是赶紧跑到楼下,在大门的两侧列队。那天整个病院都像打了鸡血:院里所有医生提前半个小时列队迎接,院里大大小小的房间打扫得一尘不染,病人都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让出来,仿佛来的不是一个病人,而是在请一尊神仙。
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影,在大家都等得着急,纷纷讨论来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人群开始出现一些小小的骚乱,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缓缓驶进了我们的视野,车牌子的前面全是零,只有最后一位是一个个位数。待车子在院外停稳当后,曾叔叔(院长)就小跑着上去,躬下身子去开车门,样子无比谦卑。  半晌,从车上一步三摇地走下来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个年轻人,他们皮肤反射的光芒射在我眼睛里,像照镜子一般,一看就知道是保养有方。那个中年男人个头较小,大概只有一米六五的样子,秃头,带着一副金丝镶边的眼睛。他伸出白净地手,象征性地和曾叔叔握了握手后并没有理会其他排着队的人,径直向曾叔叔的办公室走去,好像两旁站着的,都是泥塑。  中年女人和年轻人跟在他身后,奥迪车的司机也从车上下来跟在他们后面。那个中年女人望着我们病院的主楼,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擦着眼泪,她身旁的年轻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着,松松垮垮的样子,一看就是纨绔子弟。他们三个进了曾叔叔的办公室后,我们就散了,回到了各自的办公室。至于他们在办公室里谈了些什么,我们这些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我只知道最后,也是理所当然地,奇玮被安排在住院部三层最好的病房。这里顺便说一下我们院的结构,整体说,精神病院是由一座五层高的楼和一个操场大的院子组成,六层是病院的行政办公室,三、四、五层是重病房,一个病人一个房间,二层和一层是轻病房,三个病人一个房间。虽然奇玮不算重病号,但还是被安排在了三层的重病房里,因为他不喜欢和其他病人住一起。曾叔叔亲自做奇玮的主治医生。我作为曾叔叔的帮手也跟着他一起开始了对奇玮的治疗。  首先来介绍一下奇玮本人。从刚才奇玮入院的阵势大家应该都能猜到,奇玮的背景非富即贵。不错,奇玮出身于一个高干家庭,父亲官居厅级,在L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由于平时的工作和应酬非常忙,他的父母无暇管教儿子,只能通过大把的零花钱来弥补缺失的爱。这就使得奇玮染上了所有官二代都有的毛病:厌学、叛逆、骄横跋扈,每天做的事情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打架,惹是生非。老师碍于父母的地位不予管教,于是他就变本加厉地闹事,逐渐地,奇玮成了学生当中的“大哥大”,老师眼中“刺头”。为此他的父母很是头疼,想尽一切办法都无济于事。直到奇玮18岁生日那天,情况悄悄地出现了变化。  奇玮的18周岁生日快要到了,但异常忙碌的父母没有做任何为他庆祝生日的打算。孤独异常的他心中充满了对父母的怨恨,因此他决定在生日这天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让父母好好地为他操一下心。奇玮叫上那些所谓的“朋友们”一起在酒店开房为他庆祝生日。据后来的了解,那晚奇玮和他的朋友们玩的很high,一群正直青春期的男女挤在一个房间里出了很多的“节目”,以至于后来酒店的服务员进入房间收拾房间的时候都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满脸通红。不仅如此,他们还一边玩一边照相。从这方面说,最早出现XX门的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陈老师,而是L市的奇玮,只是那时的相机还是用胶卷的,没法扩散到网上罢了。那晚奇玮也很高兴,喝了一整箱的啤酒,玩了一宿的“游戏”,天亮大伙散了之后,他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在那间酒店睡了一整天。
那晚还有一个小插曲,就是有一位朋友在聚会中途有事先回家,在回家的途中莫名被路旁窜出的一只疯狗咬到,送进医院诊断为无事,但一个月后却狂犬病发作而身亡。  第二天奇玮醒来,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和满地的酒瓶,愈发感觉苦闷,原来狂欢也只不过是一群人的孤单而已。  他退房回了家,在家里砸烂了一只玻璃杯解气,又晃晃悠悠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了。  此后的日子还是照常进行,奇玮依然在学校做他的“大哥大”,但身边的同学渐渐地发现他变得有些“不太正常”了:奇玮先是突然在一些时候会抑制不住地自言自语,说的是什么谁都听不懂,朋友问他的时候自己却不承认,问得多了,他就冲人发火。奇玮是学生中的老大,自然没人敢和他顶撞,别人也一直讳莫如深,但管不住总是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他。奇玮也觉得别扭,但眼睛长在别人身上,自家权力再大,也不能把别人眼睛抠出来。  事情变得有些严重的时候是有一次奇玮在和朋友们聊天时他突然安静了下来,盯着一位朋友的脸一直看,脸上露出怪异的神情,仿佛看的不是一张脸而是一部电影。奇玮看了大概有半分钟吧,看得那位朋友心里直发毛,但又不敢说话,只能僵在那里头上直冒冷汗。他心中快速地想着最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老大,最后,奇玮阴仄仄地说了一句话,让在场的 所有人都安静了。  “你喊什么?”奇玮面露诧异,看上去不像在装。  大家面面相觑,嘴上不说,但心里在想:人家明明没喊啊。但奇玮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大家彻底怕了。  他转身对着围成一圈的人,平静地说了一句:“我数了数他的眉毛,确定他会喊。”  所有人都坐直了身子,这时他们可以确定,奇玮一定是神经不正常了。第一,别人的眉毛他怎么数的清楚;第二,即使能数得清楚眉毛那跟叫喊有什么关系?  从此,奇玮神经不正常的消息不胫而走,但真正让朋友们恐惧的,还是一个星期后发生的事情。  一个星期后,被奇玮盯过的那位朋友走路时不小心踩到了一颗石子,身子向前倾摔了一跤,本来这也没多大事,但巧在前面下水道的井盖在这时正好被人“顺”走了,随着“扑通”的一声闷响,他脑袋朝下一个倒栽葱就掉了进去。  当他被好心的路人拽上来时脸上的样子吓坏了所有人:他的牙齿被磕掉了好几个,很大一块头皮被蹭掉,露出红色的皮肤,鼻梁骨也骨折了,血留了一脸。而最恐怖的是他的嘴唇被下水道里的一根废铁丝直接戳穿,挂在脸上,像极了街边的鱿鱼串烧。当然,最后那位朋友被送往了医院,躺医院的病床上哼哼唧唧地叫喊了整整一个月才出院。  自那以后,谣言就像倒进油锅里的花椒一样在学校里炸开了。有的说奇玮看他不顺眼,故意设的这么一个局,有的说奇玮有了诅咒人的能力,谁得罪了他,谁就必死无疑,而且他不用因此偿命,同学们老远看见奇玮就躲得远远的,像躲瘟神一样。奇玮身边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从一个人人簇拥的“大哥大”变成了形单影只的独老虎。本就孤独的他性格变得更加乖张暴戾。终于有一天他在老师上课时忽然大喊大叫,说自己的身体里住进了另一个人,那个人极力地在排挤自己的主观意识,想把他挤出自己的身体。他不断地在喊头疼,仿佛孙悟空戴上紧箍咒一般在地上打着滚儿,头被桌脚碰出了包也不停下。全班都被他吓坏了,任课老师赶紧跑出去打了120,医生赶到给他打了一针镇静剂后才将他抬上救护车。  奇玮的学业就此被迫中断,他被诊断出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必须马上住院进行治疗。  来到我们院的时候,奇玮的精神分裂症状已经非常明显。根据临床观察,患者经常感觉到有另一种思想在强迫自己的行为,并且伴有抑郁和狂躁并存的症状,患者经常出现幻听、幻视,认为有人在暗中加害于他,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顺便说一句,精神分裂是很难从根本上治好的,患者由于精神压力过大或者受到强烈的精神刺激等原因,神经细胞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害,只能通过药物来缓解症状。再科普一个知识,人体的细胞都有分裂再生的功能,就拿皮肤打个比方吧,如果你摔一跤,胳膊上蹭破一层皮,一个星期后新的皮肤就会长出来,这就是皮肤细胞的分裂再生功能。但如果我们过了发育期后,神经细胞就没有这种功能了,所以,治疗精神分裂的病人,用药只是辅助手段,引导他们释放精神的压力,从过去痛苦的回忆中彻底摆脱出来,才是根本办法。  简单点说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  这就是为什么曾叔叔当了奇玮的主治后要我辅助他的原因。我和奇玮年龄相近,更易于交流沟通、对症下药。
治疗伊始,和奇玮沟通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因为两个人的家境背景不同,所以很难找到共同的话题,他喜欢谈自己消费的奢侈品,喜欢跟我谈怎样把一个妞搞到手,而我对这些一无所知。其实我能看出来更深层的原因是奇玮对我这种出身贫寒的人根本看不起,用说一些我消费不起的东西压我,为此我心里十分窝火,但为了工作我只能厚着脸皮听他装逼。以奇玮天下唯我独尊的脾气,病院里没人喜欢他,以他进院的阵仗,也没人敢惹他。自然地,也就没人跟他说话,除了我,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帮曾叔叔治疗一个病人,我不想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一来二去,我和奇玮竟然成了熟人,加之我天生个性随和,易于相处,慢慢地,奇玮也开始和我说一些心底的话。  这个世界总是那么的可笑和神奇,原本互相讨厌又迫于某种原因不得不说话的两个人,久而久之,竟成了彼此唯一的朋友。  奇玮经常对我说的一句话就是患难见真情。自从得了精神分裂后,那些从前一起吃喝打架的狐朋狗友都对他敬而远之,一次都没来看过他。现在奇玮彻底醒悟了,那些校园里的混子表面上看起来互相之间称兄道弟,讲义气得不得了,实际上都是一种互相利用的关系,一旦你失势了,义气也就没了。  没事的时候,我就喜欢跑进奇玮的病房和他聊天,因为他的病房布置的像一个豪华的宾馆,当然,这是他父母安排的。即使每次去我只能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也觉得是一种享受。从小到大,即使我睡的床都没有这么舒服过。由于我的“勤奋”,曾叔叔也获得了奇玮治疗的第一手资料。  经过初步的诊断,奇玮的病因是长期缺少来自家庭的关爱,内心的抑郁在生日那天爆发引起的。也就是说他的病其实是无解的,因为谁都不能要求一个厅级干部回来陪孩子。目前的方法只有通过药物减缓他的症状,至于根治还需要从长计议。  日。宜:同房、会有、开业;忌:伐木、做梁。  这天我照例进了奇玮的病房与他聊天,我一推门进去,他仿佛等了很久似的向我跑来,神秘地把门关上,把我拉到沙发上开始对我说:  “你相信吗,其实我不是一个精神病人,只是你们都搞错了。”  “呵呵,来这的人大部分都不承认自己得了病。”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我是说真的,我观察过你们院的精神分裂患者,他们和我根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他们要么痴傻呆滞,要么亢奋狂躁,而我却是一个正常的人,最起码,我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那你为什么在课堂上大喊大叫,还说有人要害你?”  “那是因为我不想上学了装的。”  “可是来到这里你依然有幻听幻视的现象,这是精神分裂典型的症状。”  “要装的话总要装到底,不然要让我爸知道我是装的,肯定打死我。”  “来到这里,你岂不是更加没有自由?这比上学差远了吧?”  “恩,确实是这样,这是我的失算,所以今天我叫你来,是想跟你说我是个正常人,我想早点出去。”  我想了想,如果在课堂上的犯病是他装的,那今天他的这番话不无道理。的确,通过连日的观察,我发现奇玮和其他的病人是有些不同,他逻辑思维清楚,能和正常人畅快交流,一般的病人是做不到这点的。  以前也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装病住进了这所病院,有的因为躲债,有的因为逃避刑罚。但他们成功装病进来之后才发现还不如不进来,因为这里比监狱更可怕,并不是因为在病院会受到什么虐待,而是因为你周围都是一些精神不正常的人,成天只知道傻傻地笑,或者说一些没有逻辑的话,成天和他们在一起,正常人也会被逼疯。甚至于你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刺痛了他们脆弱的神经,都会受到他们处心积虑的报复,因为精神病人打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不过,奇玮的那些症状到底是不是装的,不能仅听他的一面之词,这个需要长期的观察才能知道,毕竟他的确有明显的精神分裂症状,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其实我那不叫发病,是另一种人格,你相信吗?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只讲给你一个人听。”我们又开始了谈话。  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症状,患者会想象有一个人强行“插入”自己的思想,不过,我还是想听听奇玮要说什么,于是我对 他说:“哦,那你说吧。”  “我18岁生日那天晚上在酒店发生的事情,让我变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奇玮似乎陷入了沉思,继续说道,“18岁之前,我只有一个魂魄一个躯壳,是个正常人。18岁生日的那天晚上,朋友们为我举行生日派对,因为我是老大,所以他们都争相向我敬酒,很快我便被灌醉了,连后面的“节目”都没有参加就倒在了床上。半夜,我被尿憋醒,于是起身上个厕所后躺在床上准备继续睡觉。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感觉有个人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我睁开眼一看是我的一位朋友,叫张春晖,后来我才知道张春晖在半夜回家的途中被疯狗咬死了。但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看见张春辉,我被吓了一跳,于是我就想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家。可是刚想张口我就发现,不管我怎么努力,嘴就是使不上劲儿,说不了话。不仅嘴上,全身想动也动不了,好像整个运动神经都失控了一样。于是我惊恐地盯着他看,感觉当时的他和平时不太一样,怪怪的,全身散发着一种寒气,冰冷异常,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张春晖的那双眼睛,瞪得很大,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窝,好像没有眼睑似的。但张春辉毕竟是我的朋友,平时都很熟,想必也不会加害于我。他用那双大眼睛盯了我一会,忽然开口说话了,但是我听不懂他的语言,后来我才发现,我自言自语时说的那些话,和他当时说的差不多。”  “别人问你的时候你不是不承认自己在自言自语吗?”  “我只是没好意思承认罢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总会控制不住自己说那些话。”  说道这里,我想,有些精神病人确实会控制不住自言自语,比方说大数学家牛顿。看来奇玮的精神分裂并不是装的。  “你现在能给我说出那些话让我听听吗?”  “可以,但说的不是很全。每次只有当我控制不住自己想说的时候才能流利地说出来。那些语言应该是这样的:  啊滴滴,嗦哇斯那;布喔喔,咦斯吧哇;  呲沏戚,发吡咕咕;呜罗罗,库鲁色那;  索迭迭,哄那哄列;皮次次,西瓦啊拿;  富嚯嚯,个哇鲁呀;新诺诺,苦吓一咋。”  说道这里奇玮顿了一下,继续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我很奇怪为什么张春晖要对我念那些像咒语一样的东西。我想开口问他,但整个身子都动不了。我们就那样互相对视着,过了一会我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去问过张春晖,那天他被狗咬伤了,正在医院打狂犬疫苗,我问他昨晚去我房间干什么,没想到他听到我的问话后矢口否认,说自己昨晚被狗咬到后就在医院一直躺着,什么也没做,更不会深更半夜的去我的房间。没想到那次问话后不到一个月他就死了,按理说他已经打了狂犬疫苗,但最后还是得了狂犬病,医院检查说那一批狂犬疫苗没有问题,尸检报告也说他的体内有抗体,但他还是死了,死得不明不白。”  说到这里,奇玮摇摇头,轻轻地叹了一声,然后又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总是会不自觉地念出那些像咒语一样的话,而且说完后眼睛就不受控制地开始数东西。”  “是吗?那你一般都数些什么?”  “想知道什么,就数些什么。比方被我预言到会喊叫的那位朋友,不知怎么地,我突然就会对他的脸比较感兴趣,于是就数他的眉毛。”  “等等,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病得连逻辑都开始混乱了?眉毛那么多根,排列的那么乱,你数得完么?”  “说出来你别不信,我念出来上面那段咒语后就感觉我的眼睛在放大,一直大到占据了整个眼窝,就像那天张春晖的眼睛一样。那些眉毛我一下就可以数一千根。”  “……”  奇玮开始学那天的口吻说话了:“……,一万两千六百七十一,一万两千六百七十二,当我数到一万两千六百七十二的时候,就停了。他的眉毛一共有一万两千六百七十二根,数到最后我的眼睛告诉我,他会大声地叫喊。”  “第一,一万两千六百七十二根和他大声叫喊之间有什么关系?第二,你的眼睛是怎么‘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当时我感觉我的眼睛已经不是我的眼睛了。它仿佛是另一个有思想的‘人’,它通过视神经将信息传到我的大脑里,它在对我说,你面前的那个人会痛苦地叫喊。”  听到这里,我将信将疑。奇玮在说胡话吗?连日来的接触,让我对他有些了解。奇玮虽然是纨绔子弟,身上有许多臭毛病,但其本质还是一个善良的人,应该不会对我这个唯一的好友撒谎。但刚才他说的那些到底是真的他的幻听幻想,我不得而知。毕竟我也了解到,他那位同学一个星期后确实掉进了下水道,痛苦地大喊大叫了一个月。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曾叔叔推门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他笑着跟奇玮打了个招呼:“小刘啊,最近住的怎么样?还习惯吗?”奇玮不领曾叔叔的情,从小到大,他看过的好脸太多了,别人的关心真的无关痛痒。  他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胡乱地应付了几句了事。曾叔叔似乎并不跟他计较这些,还是满脸堆笑地像往常一样,问了问奇玮的病情,然后他伸手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药,举起放在我手里,对我说:“这是我托国外的老朋友亲自带回来的药,你要记得让小刘按时服用,一天一粒就够了。”我接过药瓶,把它拿在手里看了看,那是一个直径只有3厘米的中型白色药瓶,外形很普通,但药瓶的标签不知什么原因已经被撕了。我好奇拧开一看,里面是一粒一粒地黑色的圆形颗粒,大小跟六味地黄丸差不多,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大概好药的味道都比较难闻吧,我这么想着,心中有点小疑惑,吃药不都是护士管的事情吗?曾叔叔拿进来给我是什么意思?但转念间我又明白了曾叔叔的用意,这样做无非就两点好处:一来可以让奇玮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二来我是奇玮的辅助医师,这么重要的药品保存在我手里,曾叔叔比较放心。曾叔叔说完这些就走了,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奇玮盯着他的背影突然怪异地张口说话了:  “啊滴滴,嗦哇斯那;布喔喔,咦斯吧哇;  呲沏戚,发吡咕咕;呜罗罗,库鲁色那;  索迭迭,哄那哄列;皮次次,西瓦啊拿;  富嚯嚯,个哇鲁呀;新诺诺,苦吓一咋。”  曾叔叔把头转了过来,眼睛里充满了疑问,刚想张口问话,就被奇玮抢先了一步,他眉头一皱,对着曾叔叔说:“……一千五百六十九,一千七百。你把他们都关在你的医院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曾叔叔听到奇玮的话,脸上居然闪过了一丝慌乱,同时眼睛里还流露着惊异和狡黠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虽然那个表情只有那么短短的一瞬,但还是被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心理学的知识告诉我们,人的惊讶只能保持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超过了便是在伪装。  曾叔叔刚才的神情无疑是在告诉我,奇玮说对了。  但很快他又摆出了一幅怜惜的神情,曾叔叔看着奇玮,半晌,他摇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幻听、幻视,有强烈地被害感,看来这个病人还需要进一步的治疗。”说完他就走出了奇玮的病房,在关门的时候,把我也叫了过去。  我跟着他走进办公室里。  出去之前,我脑抽随手将曾叔叔给我的那个白色的药瓶放在奇玮的桌子上。我当民工习惯了,总是喜欢随手丢东西。  但我发誓,这是我从小到大以来犯过的最严重的错误,如果没有随手的那一丢,以后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我走进曾叔叔的办公室后,他问我今天和奇玮沟通的怎么样。我想把奇玮今天告诉我的全部告诉曾叔叔,刚想开口,脑子里忽然又想起了奇玮和我说的那句话:“我今天和你说的这些,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犹豫了一下,又想到奇玮刚才在质问曾叔叔时他的表情,难道曾叔叔真的被奇玮说中了吗?这座病院里究竟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曾叔叔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笑了一声然后对我说,“你不会相信了刘奇玮在病房里说的那些话了吧?他是精神病人,难道你也是吗?有什么就说什么,他是厅长的儿子,目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治好他,让他早些出院,他的父亲也经常通过电话向我询问病情,弄得我压力很大。这种太岁般的人物,我们还是早些脱手为好。”听到曾叔叔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  但奇玮眼睛的事情,我还是决定先瞒着曾叔叔。于是我这么跟他说:“奇玮18岁生日的时候举行了一个聚会,聚会结束后他的一个朋友被狗咬到患上狂犬病死了。他非常内疚,觉得如果他不办聚会的话那个朋友就不会死。日子久了,内心积郁成疾,总觉得他那个朋友还活着,就住在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就得了精神分裂。”说完这些,我对自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瞎话的能力非常倾佩。  “哦,我知道了,以后他有什么情况就尽快告诉我。你先出去吧。”看得出曾叔叔已经能看出我对他隐瞒了什么,有些不满,我也识趣地从他办公室里出来了。  我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边吸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此时我的脑袋里充满了疑问,奇玮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他的眼睛真的有看见未来的能力吗?奇玮对着曾叔叔数的那一千七百到底是什么?他为何会对曾叔叔说那样的话?还有,最让我疑惑甚至担心的,我明确地看到了曾叔叔眼里的那丝狡黠的目光,难道他也有什么隐情?
我想这一切的答案,还得去仔细地问问奇玮。  抽完一支烟,我感到肚子忽然有点疼,就去医院的厕所里方便了一下。由于厕所距离办公室较远,等我回来后再向奇玮的病房走去时,时间已经耽误了二十多分钟。  我用钥匙打开刘奇玮的病房,但房间里竟然没有人。我以为他在跟我捉迷藏,但是当我满房间的找过,床下、衣柜里,甚至书桌的抽屉我都拉出来看了,没见人影之后,我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奇玮不见了!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变大了,像奇玮这种受到“特殊照顾”的病号的人身自由是受到严格限制的,因为一旦他犯病后出了点差错,或者别的病人发病打了他,以他老爸的能力,整个病院都承受不起。奇玮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可以出去散步,而且身边都必须要有人陪着,一般都是我。病房的门平时都是从外面上锁的,窗户也焊上了铁窗,除非你有穿墙术,不然绝对无法逃出去。他的消失对于整个病院来说绝对是一件震天的大事,我慌忙跑进办公室用桌子上的电话给门卫处报了警,又给曾叔叔打电话说明了情况。曾叔叔显然非常震惊,立刻给保卫科打电话启动了紧急预案。  不到半分钟,整个病院的办公室都接到了启动应急预案的电话,医生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忙了起来,所有在院里散步的病人都被强行关进病房不得外出。  很快医生们便被分成了2波:一波待在院里负责看护病人并在病院的各个角落寻找,一波出去寻找。在所有病人都被关进病房里的情况下,如果楼道里或者操场上出现一个穿病号服的人,他就会像秃子头上的虱子一样显眼。所以按目前的情况看奇玮留在院里的可能性不大。我因为跟他比较熟悉而被分在出去寻找的那部分人里面。  很快院里的那部分医生就有了结果:病院里找不到奇玮,他已经跑出去了。院长于是催促我们加快寻找,医生们一路狂奔,在所有可能看见的人群中都问了个遍,但整个县城都找遍了,奇玮连个影子都没有。  20分钟,就算是开汽车也跑不了多少公里,他能去哪?  写到这里我有必要再说一句题外话:L市是一个盆地,市中心在盆地底的平地上,周围都是绵延数百公里的山脉,我们病院建在L市周边的一个小县城里,这个小县城在山沟里的一片平地上,周围都是山,而且是那种没有树木只有零星野草的很荒凉的山,不通火车,只有一条道路通往外界,交通并不发达。如果不乘坐机动车靠走路的话肯定逃不远,更别说奇玮这种娇生惯养的高干子弟。县里一天只有一班车通往L市,我们已经有派人去汽车站盯梢,并且把奇玮的照片发给汽车站收费路口的工作人员,一有可疑立即报告。如果他跑进周边的村子,扎眼的病号服会立即被村民发现并报警。  一张天罗地网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张开了,好在从目前的情况可以推断出,奇玮并没有出县。  两个小时的搜索过去了,我们仍然一无所获。无奈要对整个县城以及周边的村庄进行地毯式搜索了:奇玮的照片每人一张,所有医生挨家挨户的地问,饭店、宾馆、杂货店、居民区都问过了,还是没有。  忙碌的一天过去了,医生们除了吃几口面包,其他时间都在路上奔走着,但令人沮丧的是,奇玮仍然杳无音讯。  如果有在公安系统工作的朋友,应该可以了解,如果一个人失踪两天以上,这个人八成已经死了。  按照这种说法,奇玮现在已经半死了。
第二天,被逼急了的曾叔叔协调了县城的警察局帮助寻找。生活在县城的人们,一早起来上街发现自己原本熟悉的城镇在今天却成了阎罗殿,满大街到处跑的都是一对一对的黑衣人(警察)和白衣人(医生),活像一对对的黑白无常。每条街上的每个角落都被贴满了寻人启事,数量直逼牛皮小广告,奇玮年轻的脸庞一时竟成了这个县城的招牌,以至于很多年以后,奇玮重回病院,还能看见自己已经发黄的头像贴在古老的墙上,无限唏嘘感概。外地人也因此戏称这个县为“奇玮县”,但在当时如果你是个外地人,当天住在旅店里你的身份证会被查3次以上。县城的老百姓人人自危,把自己锁在屋里不敢出门,但都透过窗户看着热闹并显得有些兴奋,毕竟在这个偏僻的小镇能出这样一件大事对人们早已生活得有些麻木的神经是一个不小的刺激。街上除了必须上班的公务员外,没有人上街,这件事给当地造成的影响非常大。  当然,我也在这茫茫的“寻人”大军里面,是“白无常”中的一员。  走在这个镇唯一的一条街上,我漫无目的地寻找着,镇上的每条胡同,每个店铺,每个居民区,所有能找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可奇玮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一边找一边想着奇玮和我说过的话,心里隐约觉得这次他的失踪跟曾叔叔有着无法切断的联系,因为奇玮病房的钥匙只有我和曾叔叔有,就连护士给他换药都要先让我开门。奇玮那“数眉毛”的功夫像极了古时候的占卜术,但他是他在故弄玄虚,还是巧合?毕竟他只说准过一次,还是听说,是真是假难以分辨。想到这里,我觉得我一定是被他耍了,我作为一个精神病医生,怎么能相信病人的话。我又觉得很对不起曾叔叔,不该骗他。  我脑子里突然呈现出一幅画面:奇玮在念完那段奇怪的“咒语”后,对曾叔叔说:“你把他们都弄到你的病房,究竟有什么企图?”曾叔叔则回过头用一种很阴险的目光看着他。  想到这里我觉得不对劲了,他一个精神病人,没吃没喝没钱,甚至连身上穿的都是病号服,能去哪?按理说蓝白色相间的病号服很扎眼,一出门就会被人注意到,但问了这么多人都说没见到,那就有可能他还在病院里?但医生们都找遍了说没有,我开始隐隐约约觉得奇玮失踪这事和曾叔叔有密不可分的联系,因为只有他的办公室别人不敢进去找。难道真如奇玮所说,这是曾叔叔的一个阴谋吗?但我给曾叔叔打电话时,明显感觉到他语气中带的惊慌,应该不像是装的,那又会是怎么回事?我越想越乱,感觉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我索性摇了摇头,总之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奇玮先找回来,先不想那么多了。  我在主街旁边的一条小胡同里走着,突然我的正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约莫有18、9岁左右的年纪,身高1米78,穿着一身扎眼的病号服,那个背影在我面前晃了一下后就闪身拐进了另一条胡同。  “奇玮!奇玮你给我站住!”我大喊着他的名字,赶紧跑上前去追他。很快我就拐进了奇玮躲进那条胡同,当我转过身时,发现他在胡同的另一头站着,于是我又大叫着我追了上去,他听见我的声音,又闪身拐进了另一条胡同,我又追了上去……我们两个就在这个像迷宫般的胡同阵里互相追逐,我已经数不清楚自己被他带的拐了多少弯,跑了多少路,到最后我已经被绕得天旋地转,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当奇玮最后一次拐弯的时候我终于感到了一阵轻松,因为他拐进的是条死胡同,警察抓小偷的游戏终于结束了。  奇玮对这个镇的地形不熟悉,拐进死胡同很正常。于是我放慢了脚步,气喘吁吁地向那条死胡同走去,一边走一边想,能抓住奇玮这个全院最重要的病号,我要立功了,回去肯定受到曾叔叔的表扬。我得意地对着那条胡同大声喊着: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别跑了,出来吧!但胡同里除了我的回声外没人回答我,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我感到事情有些不对,但立功的急切心情战胜了恐惧,我快步走进那条胡同,转身一看,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胡同里竟然一个人也看不到,只有两面墙壁高高地立在那里,整条巷子静的可怕,难道奇玮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  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已经感到事情有些怪异和棘手,如果此时能静下心来动脑想一想,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事情,我今后的人生一定会像一个平常人一样,过着悠闲而无聊的生活:娶个普通的老婆,生个一男半女,或许还能接曾叔叔的班当个领导干部。但急切的立功心情冲昏了我的头脑,我跑进胡同拼命地在寻找着,连墙角的砖头都要掀开看一下,心里明明很清楚已经不可能找到,但还是不甘心,难道我看花眼了吗?应该不可能,我一路跟着他来到了这里,如果看错的话早就跟丢了。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头顶上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老陈!”  还没等我抬头向上望,一块砖头重重地就向我砸了下来。我脑子里“嗡”地一声巨响,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就晕了过去。  等我被脑袋的巨痛再次弄醒的时候,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下衬了几片麻袋,周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我用手捂着头,腰部用力坐了起来,周围的空气有些阴冷和潮湿,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当我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你终于醒了。”这是奇玮的声音。  我听到是他的声音,心中非常愤怒,在黑暗中大声吼着:  “奇玮!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你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因为周围一片黑暗,我无法看到他的位置,我想如果此时我能看到他,我一定会冲上去狠狠揍他两拳。  “对不起,我知道把你打晕了是我的不对,但我别无他法,现在只有你能帮我。”奇玮的声音继续响着。  “你还有什么好帮的?病院给你提供了那么好的住宿条件,曾叔叔让我不管其他病号专程治疗你,你享受到了这么高的待遇,现在还逃跑,搞得整个镇都乱了套。虽然你爸是厅长,但也不能这样把别人当猴耍。”我一着急,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这些我都看见了。但我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只能出此下策寻求你的帮助。”奇玮继续幽幽地说。  我听了他的话,有些好奇,他明明受到很好的照顾,为什么要说自己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难道有人要害他吗?  “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你,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得先和我回去,曾叔叔现在很着急。警察也在找你。”我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些,开始和他讲道理。  “我答应你肯定会回去,但在回去之前,你得先听我把话说完。”  “有什么话出去说,这里黑洞洞的,我很不舒服。”我感到身上潮潮的,全身的关节都隐隐作痛。但结果却是奇玮这样的回答:  “抱歉,这里是一个地窖,没有我的帮助,你出不去。”  我抬起头,看到头顶有一块脸盆大小的光亮,应该是窖口吧。由于视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借着窖**进来的微弱光线,我能够看见周围胡乱地堆着着白菜、红薯等东西,我脚底下是黄土,这是一个农村那种常见的用来储存粮食和蔬菜的地窖。但还是看不见奇玮在哪,应该是他离我比较远的缘故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对我?先让我出去。”我继续说。  “正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信任你,才把你引到这个地方来,为的就是想让你帮我。”  我想,既然没有他我出不去这个地窖,那我就姑且听听他有什么对我说的。于是我说:“那你说吧,我怎么能帮你了。”  “那好,你先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呵呵,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不听你说完也没办法了,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出来和我说话,我不喜欢别人在我背后偷偷摸摸。”我冷笑道。  “好吧。”奇玮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的白菜堆里钻出来,他点燃一根蜡烛,放在我面前,烛光只够照亮我们两人的脸,他脸上带着愧疚的表情,“再一次地向你道歉,弄伤了你的头,但我必须这么做,别无他法。”  我生气地说:“你想找我帮忙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吗?把我砸晕干什么?你知不知道我的头有多疼?如果你不是我的病号,我早就把你揍死了!对了,你从哪里来的蜡烛?”  奇玮倒是显得很平静,或许他早就猜出我会对他发怒,听完我的话后,反问道:“蜡烛是我从这家农户的窗户上偷来的,包括火柴也是,总之,这个不重要,你先听我给你解释。如果我不把你砸晕,你会跟一个神经病人来到地窖里吗?”  我:“……”  “所以我说,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必须这么做。”  “你有什么事非要在地窖里面说?我们在医院不是聊得好好地吗?”  “先前我以为是的,可后来我却发现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总有一个人在门外偷听。”  “谁?”  “曾院长。”  “你是说曾叔叔吗?”我苦笑道,“我想你是误会他了,他作为你的主治,当然要了解你的病情,听听我们的对话倒也无妨啊。”  “事情远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奇玮说,“我用我的眼睛看过他,发现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奇玮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里的疑问捅了马蜂窝似的涌现出来,但一时又不知道从何问起,只张了张嘴没出声。  奇玮看到我的表情,真诚地笑了一下,这让我多少有了份安全感:“我能看出你的心思,所以我才说你得听我慢慢把话说完。我先前早就说了,其实我不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我能流利地表达出我的思维逻辑,我能设计把你这么一个‘正常人’带到地窖里来,你有见过这样‘正常’的病人么?”  “可是你的病历我最清楚,你有典型的精神分裂的症状。”  “那不叫精神分裂,说出来你别不信,那是我和我的‘眼睛’适应期所表现出来的症状。”  “眼睛不一直在你脸上长着么?还需要适应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有一双普通人的眼睛,还有一双特殊的眼睛。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张春晖吗?自从18岁生日那天晚上我被他‘看过’之后,第二天早晨一睁开眼我就发现自己仿佛带上了一副无形的‘眼镜’,那种感觉好像是往眼睛上蒙了一层塑料布一样,我用手去抓,但只能抓到自己眼睑,眼前并没有什么东西,但眼睛还是憋的慌。我摇了摇头,惊奇地发现在我动的时候眼前的东西都拖着一条金色的尾巴,但这并不影响我的视觉,相反能让我看得更加清楚。我想一定是我昨晚喝的太多把自己头喝晕了吧。于是我就结了账跑回家睡觉,可一觉睡醒来我发现自己还是老样子,我彻底慌了神,认为自己被张春晖的鬼魂缠上了,为此我还专门跑到医院去找他,可他那时候活得好好地,哪里会有什么鬼魂。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后来这种感觉越来越严重……”  我听到这里,打断他的话,用不屑的语气说:“等等,你这也太扯了吧。你肯定是病的出现幻觉了。看东西带尾巴?那你过马路的时候不得被车撞死?”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金色的尾巴并不影响我的视觉,只是让我觉得有点不习惯而已,我总想着要摘下那副‘眼镜’,可它是无形的,看不见,摸不着,只是一种感觉,那种感觉令我非常难受,所以我表现出了种种狂躁的症状,因为看东西带尾巴,我就想把眼前能看到的一切都砸碎,这样我就看不见那些尾巴了。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渐渐地没有人再敢靠近我。我也以为自己得了精神病,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令我意识到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奇玮咽了一口口水,继续说道:“有一次我躺在床上越想越难受,自己这么年轻,成天看东西就跟眼花了似的,看得多了脑袋还晕,现在我身边一个朋友也没有了,我的父母只关心他们自己的前途不管我,我越想越觉得孤独,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抛弃了我,于是我就想自杀。我鬼使神差地跑到厨房,抓起案板上的菜刀就向手腕砍去,想借此了断我的余生。在我撸起左手的袖子,右手拿起菜刀对准手腕的时候,不知怎么地,脑海里突然就响起了那段张春晖对我说的那段古怪的对话,不,确切地说当时的感觉应该是那只无形的‘眼镜’告诉了我那段话,我的嘴不听使唤地把它念了出来:‘啊跌跌……’当我念完那段咒语后,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原先那种眼前像蒙上一层塑料的感觉没有了,更奇怪的是,右手拿着的那把菜刀刀刃上的那一道道密密地金属纹在我眼里一下放大了好多,而我也像患了强迫症似的开始数那些金属纹,一下就可以数一千条,就像那天数那个同学的眉毛一样。短短几秒钟,我就算出了那柄菜刀的刀刃上一共有六千七百一十八条金属纹,紧接着奇怪的景象就在我眼前出现了:景物后面那条金色的尾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妈妈拿着这把菜刀切菜的场景。我看到这个场景一下就哭了出来,爸爸在没当官以前我们一家生活的很幸福,那个时候爸爸喜欢在客厅看电视,妈妈喜欢在厨房里给我做各种好吃的,而我每次在外面玩的一身泥巴后回来就可以吃上美味的东西。后来爸爸的官越做越大,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每次回来都一身酒气,他们的争吵也开始逐渐升级,后来爸爸在外面有了女人,妈妈也找了一个,他们在外面有了各自的家后就很少回来看我,只留我一个人在那间空空的大房子里。他们之所以现在还没离婚,是为了维持爸爸这个厅长的面子。老陈,我给你说的这些,千万不要说出去,那样会影响爸爸的仕途。我把你当唯一的朋友,才向你倾诉这些。”  升官发财是绝大部分男人的梦想,但谁可曾想一入豪门深似海,当了官后,不仅没有自由的时间,连原来自己那种温暖的小幸福都没有了,还害的自己儿子想自杀。听了奇玮的话之后,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同情,但我还是没有放松对他的警惕,只是安慰他说:“过去的已经回不来了,再怎么说你曾经也拥有过父母的关爱,比那种一生下就被遗弃的孤儿要好。那后来?你为什么没有自杀?”  奇玮愣了一下,有点愤怒地对我说:“怎么,你希望我自杀吗?”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语,赶忙说:“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东西支撑着你活了下来。”  “当然是好奇心,当时我看到妈妈切菜的景象,狠狠地痛哭了一场,哭完之后我心里感觉好受多了,也不怎么想自杀了。于是我就决定还是继续活在这个世上,探究我眼睛的秘密。我把菜刀扔进垃圾桶里,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去了。”  很多自杀的人都是因为没有合理地宣泄心中的抑郁,一时想不开而做了傻事,其实当时只要他们能够找人倾诉一下或者像奇玮一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就可以解决问题,当他们跳下楼或者喝下毒药的那一刻,一定会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奇玮继续说:“渐渐我发现,这双眼睛不仅可以看到过去的事,还可以占卜到未来,而且眼前那种蒙着塑料布的感觉明显在慢慢消退,直到今天我已经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我也渐渐适应了那种看东西都拖着尾巴的景象,总之,我的眼前不再像是带着一副无形的眼镜,那副眼镜已与我的眼睛融为一体。当我把这些事情告诉父母的时候,他们不但不相信,还认为我患了精神分裂症,加之我在学校的那次表现,他们硬是把我送到了你们病院。”  我沉默了,我承认刚才有被他的故事打动,但我作为一个医生,一个无神论者,是不相信他的话的:“你说的这些,我怎么相信你?如果你的眼睛真的有那么神奇,为什么不演示给他们看?”  “刚开始,我和眼睛互相不适应,还处在磨合期,每次要给他们演示的时候不是咒语念错,就是没有把数字数对,眼前自然没有出现当时的情景,所以他们才会说我得病了。”  “那现在?”  “现在熟练了很多,基本不会再算错。”  “那你说曾叔叔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转念又想到了这个问题。  “那天他进来的时候,我本想演示给你看,好让你相信我,结果,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一幅场景:我和你还有另外4个人被他囚禁在一间很大的屋子里,他手里把玩着一条蛇,一遍遍地在我们眼前比划着,嘴里还发出女人的声音,非常可怕。”  我心里觉得十分好笑,觉得他一定是还有被迫害的幻想,就继续问下去:“我记得当时你数了一千多的数字,你数的什么东西?”  “那是他手里拿着的一本书的页数。我的眼睛告诉我,那不是一本普通的书,上面记载了很多神秘的东西。”  “那你看清那本书的名字了吗?”  “看清了,书名叫《精神病理学概论》。”  一本《精神病理学概论》能记载什么神秘的东西?看来奇玮的病还需要长时间的治疗。我坐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对他说:“好了,就算我相信你说的话,现在你也该跟我回去了,大家都在找你,如果再这么拖下去,你爸爸就要把我们病院掀了。”  没想到奇玮却看向我,一脸急切地说:“请你务必给我一次机会,就今天晚上,我会展示给你看的。”  “可是大家都在找你,尤其曾叔叔,很着急。”  “一个晚上不会有事,我答应你,今晚过后,我就和你回病院。”  “如果我不答应你?”  “这个地窖必须两个人一起才能出去,你不答应我,咱们就在这个地窖里一起坐到渴得受不了或者饿得受不了为止,那就不只是耽误一晚上的事情了。”  “你居然还敢威胁我……”说到这里我说不下去了,我抬头望了望窖口,现在要想上去必须一个人踩到另一个人的肩膀上,才能出去,出去的那个人再把另一个人拉上来才行。  我开始犹豫了,如果我按照他说的去做,从另一种层面上讲是帮助他逃跑,可是我又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我要把他送进医院,那我就永远也解不开这个谜团了。从病院那十分严密的门禁设施中逃出来一个正常人都很难做到,奇玮一路设陷阱把我引到地窖里,不得不说这一连串的计策设计得丝丝入扣,简直就像一件巧夺天工的艺术品。更绝的是奇玮用必须两个人互相帮助才能出地窖的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要挟我帮助他,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帮助。试想,如果他粗暴地把我绑起来,或许我只会把他当一个精神病人对待而不会相信他。奇玮真是聪明至极。  一晚就一晚吧!反正时间也不长,也没有人知道,都到这种地步了,我还有其他办法吗?怀着侥幸和好奇的心理,我答应了他的请求。
于是我们两个合伙爬出了这个黑暗的地窖:我踩到他的肩膀上,先爬出窖口,然后再探下身子把他拉出来。这样做对奇玮来说是有风险的,如果我不拉他上来,而是把他关进地窖里出去找人,那他所作的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但从奇玮自信的眼神里我能看出,我绝对不会这么做,他已经牢牢抓住了我猎奇的心理。  我无法避免地又一次落入了他设的陷阱,第一次是物理的,第二次是心理的。  从地窖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黑夜了。天上繁星点点,四周只有稀疏的平房,前面说过,这个小镇在一个山沟里,地方比较偏僻,一到晚上家家户户基本不出门,外面非常地寂静。我想这小子肯定是躲在周围的村子里了,这里地广人稀地形曲折,随便蹲在一个角落旮旯里就看不见,怪不得那么多人找了那么久还没有找到。  地窖里的空气不太好,出来后,我扬起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来。奇玮对我说:“今晚我们去一户人家的院子里,他们需要一个像我这样的人。”  “你才出来不到一天半,怎么会对这里的情况这么熟悉?”  “你别忘了,我可是有着一双特殊的眼睛,周围大大小小发生的事,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奇玮神秘一笑,就带着我往前走。  我们七拐八拐,来到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前面。远远地我就看见这户人家的院子里在大晚上还亮着灯,我和奇玮走到离院子差不多有十米的时候,我看见这家人的院子里用木头和塑料布简单地搭起了一个棚子,棚子里亮着一个灯泡。  按照晋南的风俗,亲人去世后都要在棺材里停放一个星期才能下葬,这一个星期需要亲人轮流看守在棺材旁边守灵。棺材不能放在家里,而是要放在外面并搭起一个棚子。  看到院子里棚子,我就知道这家一定是有人去世了,因为那座棚子顶上挂着一张绿色的叶子纸(山西的风俗,人去世了要在叶子上写字),纸上用毛笔大大地写了一个“奠”字。  奇玮径直走到院子的门前,扬起手大声地拍打着铁门,但是过了很久都没人来开,只有拍门的声音在空旷的村子里晃荡。  大晚上和一个疯子跑到死人的地儿捣乱,我有点害怕了,小声地对奇玮说:“没人来开门,我们还是走吧,这地方怪渗人的。”  奇玮拽住我说:“不急,再等一会。”  奇玮又敲了一会儿门,这次敲得比上次还响,敲了一会儿,里面终于有动静了,只听见一个人小步跑了过来,边跑还边小声地骂:“谁这么不长眼睛,专挑别人家有事的时候来。”过了一会儿只听“咣啷”一声,门锁从里面开了。  门只开个了缝就不继续了。从门缝里面露出一只女人的眼睛,仔细瞧了我们一眼后警惕地问:“你们找谁?应该是找错门儿了吧,我从来就没见过你们。”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奇玮把手伸进门缝里,赶紧阻止了那个女人的动作,开口说:“没找错,你们家老太太八天前过世,至今仍未下葬,肯定出了事情,我今天来就是帮你们的。”  门缝里的人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看得出她被奇玮说中了,但也并没有立即叫我们进来,而是说了句让我们等等后就再次锁上了门,小跑着进了院子里。  我们两个站在门外面,冻得直哆嗦。又过了一会儿,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大约50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光头,长得黑不溜秋的,但面相很老实,一看就是个地道的庄稼汉。他身后站着两个和他一样穿着孝服的年轻人,那个庄稼汉把门打开之后,用怪异的眼光看了看我们,在确定看我们不像是坏人之后,他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跟着他进去。  我和奇玮刚迈进门槛,身后的两个年轻人就“哐”地一声把门关上锁住,好像我们进的是皇宫一样。我们跟着他穿过大院,走进了他们家的正堂。正堂里坐满了披麻戴孝的亲戚,年龄不一,有几个看着和庄稼汉年纪差不多大的在凳子上坐着,脸上愁眉不展,有几个年青一些的晚辈则坐在地上悄悄地抹着眼泪。  那个给我们开门的男人还算客气,他指使一个年轻人给我们搬了一条凳子,把我们让到凳子上。我们刚坐下,他就开口对我们说话了:“你们是来干什么的,怎么知道……。”  还没等他说完,奇玮就打断了他的话:“你们家有人死不瞑目,一定是生前还有心愿未了,你们也不忍心就这样把她下葬。”  奇玮的话刚出口,所有人都“嗯”地一声直起了身子,用惊讶和警惕的眼光看着我们俩,我顿时觉得那些目光比舞台上的镁光灯还要刺眼。  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未曾谋面的年青人会知道他们家的事。  那个庄家汉用不可置信的语气说:“这个……你怎么知道?”然后又用愤怒地眼光看了看周围的人,“早就跟你们说过不要把这件事宣扬出去,难道你们不明白家丑不可外扬这个道理吗?”  奇玮赶紧拦住他说:“实不相瞒,这件事我并非听人所说。我们二人夜游此村,看见你们家屋顶有些怨气,又看见你们院里搭着棚子,就知道是死人的麻烦。我想着这件事让我遇上了那就是缘分,既然有缘,就帮你们解决吧!”  我正想着奇玮什么时候学会装神弄鬼了,没想到那个男子立即“扑通”一声就给奇玮跪下了,紧接着正厅里穿白衣服的孝子贤孙们也都跟纷纷着跪下,白扑扑的一片竟显得有些壮观。我和奇玮一时不知所措,赶忙说着说:“你们快起来。”  那个中年男子说话了:“去世的那个是我大姐,才65岁。我大姐生前命苦啊,从小我们家里穷,她作为老大把我们姊妹几个辛苦带大,为此还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她一直熬到25岁才结的婚,可谁知道在她32岁那年我姐夫就得风寒死了,留下她一个人带着3个孩子守了半辈子的寡,受尽了周围人的欺负。我大姐好不容易把娃娃拉扯大,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就得脑溢血去世了。前几天守灵的时候还好好的,就在昨天要盖棺的时候我发现我大姐眼睛居然是睁着的,怎么也弄不合拢,我就慌了,就召集了所有人想办法。但直到今天也没有什么办法,我们又不忍心让她睁着眼睛下葬,就一直拖到了现在。求你一定要帮帮她,不然我们这些亲戚们心里难受啊!”说完竟嚎啕大哭,后面的人也都跟着哭了起来,场面顿时特别地凄惨,连我这个“局外人”也受到感染跟着抹起了眼泪。
奇玮反倒显得比较镇定,大声地说:“大家快起来,你们放心,我今天来就是帮你们忙的,你们别哭了,快带我去看看死者吧!”那个光头男人止住哭声站了起来,后面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他拍拍身上的土,说:“好吧,我就带你们过去。”  光头男人一边带着我们走向灵堂,一边说:“刚才忘了问了,两位小兄弟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  我心想:要告诉你我们是从精神病院偷跑出来的,你还会让我们进来么?  奇玮说:“你们叫我奇娃就可以了,他是我的朋友,叫他小陈就行。我能知道你们家的事,说明我们有缘,别的就不要多问了。”按照山西的风俗,长辈称呼小辈可以在名字中选一个字,后面再加一个“娃”字,以示亲切,奇玮这么说,无非是想拉近关系,缓和悲惨的气氛。  光头男人打了个哈哈,知趣地说:“那我就不问了,只要你能帮我们解决问题就行。我们兄妹四个,我大姐叫张清芳,二哥叫张清河,我排行老三,叫张清梁,还有一个妹妹叫张清云。二哥腿脚不方便所以我来主持姐姐的白事。你们叫清梁或者我老张都行。”  我赶忙说:“您比我大很多,我怎么能直呼其名,我们还是叫您张伯伯吧,我父亲比您略小。”在晋南这边,把比自己父亲小的长辈称为叔叔,大的称为伯伯。  奇玮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直接说:“老张,带路!”  在老张的带领下我们一行来到了院子中临时搭建的棚子里。棚子是用蓝白红条相间的塑料布搭成的,用几木头撑着,我们走进棚子,棚子里面的正前面挂着死者的遗像,也就是张清芳,我们姑且尊称为张婶婶吧!棚子里的空间被一张漆黑的长桌子隔成两段,桌子前面放满了花圈和纸人并铺着秸秆,方便人们磕头,桌子上则摆着香炉和贡品。  桌子后面,一口黑色的棺材停放在正中间。我们绕过桌子来到棺材前面。  我伸长脖子探眼向棺材望去,有些害怕,从小到大,我唯一见过的死人就是我爷爷,更何况张清芳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这就更增加了我的紧张,但不看又不是我的个性,既然来了,看一眼总没事。  我瞄见一位老妇人穿着蓝色的寿衣平躺在棺材里面。老妇人虽两双眼睛还未闭合但神态安翔,并未有令人恐怖之相,反倒让人觉得她还在人世。从面相上判断,应该不是冤死或者屈死,只是生前有心事未了而已。  奇玮看了张清芳的遗体,点了点头,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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