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爱你数字不再打工了

我发誓不再让自己受委屈!【魔兽世界吧】_百度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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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不再让自己受委屈!
我发誓不再让自己受委屈!
我不开心 我爸爸妈妈姐姐都花钱大方随心意买东西 只有我还介意东西的价格 同学吃饭
而我却是那里打工端盘子送饭的 感觉自己好委屈
我不懂为什么宽裕的家境 为什么每月只给我600元的零花钱 为什么我梦了好几年的笔记本一直得不到 我想要的东西都没有
我不怎么对你说了,直到我去年年底,退伍回来..我的工资,全数上缴,不说多叭少叭..我都会给我爸妈..我一个月,自己开销,也就那么3百4百..我家庭条件也算比较宽裕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叭..
宿舍的同学们都一起去逛街,一起去上选修课,一起去看电影,只有我在打工,都没有机会在一起
如果说你也这样,你怎么想,我妈她们稍微动一下手指头 我就可以有一身漂亮的衣服
就可以有了梦寐以求的笔记本
还有 你那3.4百是用来吃饭 交房租 买衣服 交书费 所有花销嘚吗
呃,好好,你有理..你有理..被你打败了,要不我借你?!
我发誓不会再让2L受委屈
不像,楼下的你说呢
楼主,你若能承受住这份艰苦,等你毕业后你会发现,这是你父母给你最贵重的东西。
嘿嘿 你被我打败了我就挺高兴嘚 我不是来这要钱的 只是发泄一下 也是对我以后的提示
要不你借给我一个笔记本的钱?
没有苦不苦的说、只是大学生兼职很委屈的 去发传单 人家登你一眼就走了 才不要你的单子 去给人调查 还要看人脸色 那天发传单去我偷懒上着Q 好友问我干啥呢 我说在大街上跑呢 他说你为什么跑啊不会走啊 我说城管在追我 (因为市中心不让发单子!)
给我的吗 ?
好阿.多少?
回复21楼:刚要感动你又给了个屁股!
回复22楼:5000元人民币
....难道你正在经历的这些不是苦吗?人说苦日子,不只是说贫穷。各种委屈,各种无奈,各种拮据。楼主要坚强,以锻炼自己的心态去迎接这些东西。整天喊屈的话还是安心读书吧,每个月600也足够了。不过话说你一个女孩你父母对你要求也太严格了~
回复25楼:我感觉的是两个概念
就像以前的一个公司为了让推销员好意思去推销东西而练习下跪 难道这也要坚持锻炼的吗
我爸妈没有对我管的很严
因为根本就不管我
生活中的事情都不过问
忙着赚钱呢吧
回复27楼:你这么低俗恶心不恶心 别来我这发!
我想我也太不孝顺了 每个月只给家里发一个短信 只有三个字 妈 打钱
楼主好富有
另外PS:楼下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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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我发誓再也不去殡仪馆工作了收藏
我叫程伦,身边的朋友都习惯叫我轮子。九八年中专毕业后,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去参军,或许是因为我还不太能适应从小社会到大社会的转变吧。参军的三年我服役于云南边疆的某部。零一年退伍复员,我被分配到了我家乡的林业局下属的一处林业站工作。我的家乡在皖西与鄂北的交界处,地处于大别山区。由于林业站的工作非常轻松,因此,我和林业站的同事大多的时间都是在无聊与空乏中度过,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或许,我可能会在那个深山老林中一直继续下去。至于林业站发生的事情,现在先不表,会在后文中,逐个为大家诉说。相信有鬼吗?怎么说呢,开始我是这样认为的,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我们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超自然现象,那是一种未知的东西,很抽象。但就是因为它是未知的,所以会令人心生恐惧。万事皆有因果。就算真的有鬼,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人。鬼虽然可怕,但更多的时候,人比它们更恐怖。因为林业站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向领导提出转业,后来经过组织上的考虑,我被转到了我们县民政局下属的殡仪馆工作。当时,我正在家里等待通知,当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几乎以为我产生了错觉。到不是我怕,而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去那儿后能做些什么。我所在的L县是个人口只有五万不到,城区非常小的穷县城,三面环山,另一面则是临近水库。说是县城,其实也就比一些大镇也大不了多少。而我即将工作的地方——L县殡仪馆就落座在北面,面朝水库,背傍大山,而后山则是一片坟场,由于地理环境偏僻的原因,殡仪馆哪怕是正午的时候,也显的阴气森森。哪怕是正直毒日当头的七月份,也会令人感到一股近乎渗入骨髓的寒意。后来我知道,那是阴气!殡仪馆的建筑并不多,总共就十间房,呈四八相对而持的排列,房子的四周是三米来髙的围墙,只有入口这边有一道双开的大铁门,铁门看上去锈迹斑斑,用领导的话来说,属于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存在,再说,谁没事儿来着偷东西呐。呵呵,有一点值得说的是,L县的殡仪馆并没有火化设备,或许是因为我们县人口少的原因吧,觉得配了也是浪费。这或多或少也让我安心了许多。这一切都是我在接到通知后的第二天,去单位的时候,馆长告诉我的。殡仪馆的馆长,有个颇有趣味的名字——赵八两。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胖子,带着眼睛,每天喜欢穿着白衬衫和西裤,而且总喜欢面带着微笑,看上去有点像小品演员范伟那种笑面虎的味道。殡仪馆中的员工并不多,或者说,只能用少来形容,满打满算,加上临时工和外聘的化妆师才七个人,馆长赵八两、副馆长兼会计冯裤子(此人生的贼眉鼠眼,三十岁生了张四十岁的脸,整天梳着个中分,由于头发较少,又不勤于洗头的原因,两撮毛总是扒在脑袋上,颇为滑稽)灵堂大厅布置兼礼仪的老刘师傅加上外聘的化妆师小燕,刘师傅四十来岁,长相稀松平常,没有仙风道骨相,不过那一身古色古香的黑色长褂倒是帮他增添了不少风骨。小燕很年轻,也就二十来岁,生的挺秀气可人,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居然会选择这样令人敬而远之的工作,另外还有两个修坟盖庄的临时工张师傅和袁师傅。本来还有个朱姓的司机,不知道什么原因辞职了,所以,我毫不意外的担任了这个工作。当我在赵八两的带领下,来到了值班室右边的空地上,而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张非常普通的白色金杯车,这应该就是我以后工作车了吧。车子并没有通常殡仪馆特有的专属字样,但当馆长拿钥匙打开的时候,特别是当我的目光扫到后车厢里那个放死者的内凹型架子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有种发自内心的抵触,令我很不舒服,不禁的皱了皱眉,却没想到这一表情被赵八两看到了,他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微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了句当时让我若有似所思的话,年轻人,在这个社会,往往活人比死人来的更可怕,随遇而安吧。说完后,没在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车钥匙放在我的面前,缓缓的离去了。当我目视着他离开的时候,望了望手中的钥匙,坚定的握了握。万事开头难。或许我不知道,我这一刻的坚定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一句话,夜路走多了,终是会遇到鬼的!事情是发生在我在单位上班的第三天,由于工作的关系,我在离殡仪馆最近的红街租了个单间,也挺符合我单身的生活。七月非常炎热,而我天生火气旺,总是要到很晚才能入睡。大约是在凌晨四点多钟吧。叮铃铃····正在睡梦中与周公她闺女聊天的我,被一阵急措的嘀嘀铃声吵醒。我迷迷糊糊的拿起床头柜上的BP机,有气无力的拿起来放在眼前···可惜我满是眼屎,又是迷迷糊糊的看不清,很不情愿的肉了肉眼睛,一看?居然是顶头上司赵八两来的留言。我精神一振!赶忙坐起身子,开了灯,查看有什么指示!留言说是让我现在起床开车到西北方向县郊的大岗子镇去拉一趟业务(殡仪馆里有许多忌讳,拉死人称跑业务),把业务的相关信息和业务家属的详细地址。大岗子镇下水村?穷山恶水之地!印象中去过几次,是读书的时候和同学一起去玩过的地方。瞥了一眼凉席上显现出一个人形的汗印。甩了甩头,汗流个不停。我望了望床边那台已经没有保护罩的老式座扇,伸手扒拉了一阵,没反应。我放弃了徒劳。顺手捞了一条运动裤,套了条白色T恤,踩着运动鞋,胡乱的洗了把脸,揣了包昨天赵八两塞给我的‘大红鹰’拿着桌子上的记事本,匆匆的出了门。凌晨四点的街上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宁静的大街,扬起了一阵微微的清风,格外的凉意使我觉得挺舒服的。门外停了辆白色金杯车,正是我昨晚上开回来的。坐在驾驶座上,我点了根烟,习惯性的发动了引擎,打开了车厢里的灯,可能是心理作用吧,我情不自禁的借着后视镜看了看后车厢,后车厢原本是和驾驶室连成一气的,因为后面得放死尸,车子进行了改装,用三角铁焊了个铁架子,包上了铁皮。没什么不一样的,我摇了摇头甩掉了脑海中那一丝烦躁。深吸了口烟,随手塞了张刚买的磁带,播放的是一首小虎队的《勇气》,婉转的音乐抚平了我心中的不安,我眯着眼睛,挂挡,踩油门,朝西北县郊的方向驶去,没有路灯的街上没有行人,就连两边的店面也没有光线透出来。偶尔会有一两只流浪猫忽闪着绿光一闪而过。我对L县的路都比较熟悉,大岗子镇也去过几次,虽然都是些曲折的山路,但驾驶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车速一直保持在60码。盘旋的山路似乎只有我一个一车,孤独感油然而生。山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怪鸟的叫声,听起来有些慎人。心里有些发毛,我将音乐开大了些,效果好了些。然而,就在快要下山的下坡,忽然,前方在车灯的照射下,一个身影出现在路旁。借着车灯,是一个身形佝偻,身穿紫黑色衣服的老人,带着黑色帽子,分辨不出来是男是女。拄了根拐棍,手中拎着个包袱。我头皮有些发麻,瞳孔猛的缩了缩。正当我准备快速的从他身边驶过的时候···忽然!他侧身朝路中间踏了一步,借着灯光我似乎发现了从他嘴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吱···啦!!我连忙朝右边打方向盘,一阵剧烈的刹车!我眼角一阵抽动,头皮一炸!我剧烈的喘息着,双手扶着方向盘,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使我闷哼了一声。我拿眼一扫,人呢?眼前却没了那老人的身影。这、、、难道我撞到人了?不对!我回忆着方才的一瞬间,并没有剧烈的撞击声。我想也没想,连忙拿起车上的手电筒,打开车门,下车查看。咦?手电筒强力的光束扫过车下的每个角落,包括车后,奇怪的是,车下并没有我幻想中血肉模糊的身影。居然什么都没有!我一愣!难道是我刚才眼花了?那刚才?我回忆刚才那奇怪的一幕···等等!那诡异的笑?四周依旧是空无一人!茫茫一片漆黑中,仿佛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开始山上偶尔还会传来一些鸟叫,草丛里的蛐蛐儿也会不停的发着牢骚,而此时···静!静的有些可怕!咚咚咚···我几乎都可以听见胸口深处传来的跳动声。呲!!!正当我愣神的时候,我陡然感觉后背如芒针扎的涌来一股寒意!危险!一股无法言语的寒意自身后而来!这是我在南疆三年从军锻炼出来的敏感!我潜意识匆的一下朝前方一个大跃!几乎是在我后脚刚着地,身后车前引擎盖‘砰’!的一声巨响!接着似乎是石渣一样的东西溅的我后背一麻!我连忙转身,双手拿着手电筒一照!只见我那刚到手没几天的金杯车的前面板凹进了拳头般大小的凹痕,车上散落着一片碎石渣!好险!我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一阵心惊胆颤。奇怪,这怎么会?我用手电筒照了照石头掉落的位置,可惜,光束太暗,几乎不能形成反射。就在我收回目光不经意扫过后视镜的时候···唰!一个模糊的影子从后方闪过!“谁?”吓了一跳的我,刚想叫出声来,却发现,忽然间觉得喉咙间有种如咽在喉的难受感,压抑!无比的压抑几乎快要令我窒息。就像有一个我看不到的人用手掐着我的脖子般!呃!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用手中的手电筒朝前面猛的挥了一下,意想不到的是,那股力量似乎放弃了,呼!解脱束缚的我,立马将背靠在车门上,双手不停的挥舞着!呼哧呼哧···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那是?如果不是我反应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的话?顿时,我感觉到我身上的每根汗毛立起来的那种颤栗感,难道是鬼?
我不敢想,踉跄的拉开车门爬上了车里,‘碰’的一下。我将车门带上,反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冷汗哧哧的往外冒!也不知道呆立了多久,并没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我的神经也缓了一些。颤抖着点了根烟,我想当时我的脸应该是一片惨白吧。直到香烟烧尽,我才缓缓的发动车,然后快速的朝山下驶去,而我的脑中不停的闪现那老人侧身时嘴角的笑,是那么的诡异!砰砰砰!!!刚小心翼翼沿着山路即将下山的时候,我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措的拍打声···咝!漆黑的黎明,空荡的山上,这一阵阵急措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我心口一悬!眼皮跳了跳,后脑门似乎若有若无的冒着寒气,这声音居然是从身后的车厢里传来的?要知道,这后车厢可是用铁架和铁皮隔开的!这···借着倒车镜我朝身后望了望,没发现什么,但那砰砰声依旧还在!甚至还夹带着指甲猛刮铁皮的尖锐声,此时此刻令人毛骨悚然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吱呀···我他妈的火了!这一连串的遭遇,我忽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胆子都这么小了,这还他妈的是我吗?把心一横!急踩了下刹车!拿起手电筒,呼呼的就下了车,早就把之前的事情抛在了脑后。当从车里出来的时候,我拿起手电筒朝后车厢一阵乱照。刚好,后车厢的窗户没关,也省了我拿钥匙开门,双手扒着窗户朝里面乱照了一气,后车厢除了两排相对的座位和中间的水晶棺材外,巨虎没有什么阻挡物,这一瞧我可吓得不轻!这、、、、居然什么也没有!更为惊世骇俗是,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也消失了。难道真是那玩意?虽然之前我心里闪过无数个这样的念头,但人就是这样,对于某些事情,即使是真的存在,也会选择性的予以否认。唰!!!正当我失神的当口,一个黑影从我眼前快速的闪过,直接窜出了对面的窗户外!“什么玩意?”我惊慌的叫出了声来,下意识的用手电筒照了照,空无一物!喵!正当我准备绕过车,过去看看的时候,车子底下传来一阵呜咧的叫声,我硬着头皮矮下身子一瞧?一对绿幽幽的两点在漆黑的车下闪现,原来是只猫!我吁了口气。用手电照了照它,只见它浑身漆黑,似乎不太适应强光,见我照向它,身子陡然弓了起来,浑身的毛根根站立,嘴里呜呜的吼叫着,做出攻击状。我了个去!我吐了口吐沫。不再管它。回到车里,心理的紧张感已经放松了不少,点了根烟。感叹道,这人呐,大多都是自己吓自己。想着想着,不禁莞尔失笑。接下来似乎很顺利,没有再遇到什么乱七八糟,当我驾着车来到大岗子镇下水村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远远可以看见村头的破路上辗转着个男人,身侧不远停着辆自行车,见到我的车后,远远的挥着手招呼着。不用说,这死者的家属已经在村头等了急的乱转。我看了下时间居然已经五点半了。短短的三十多里路我竟然开了近乎两个钟头,冷汗爆淋的我赶忙下车陪不是。对方见我也是火急火燎的赶来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敬了我支烟后,就骑着自行车在前面带着我来到了他家。辗转行了大约十来分钟,男人终于停了,借着打开的车窗,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硫磺味,伴随着淡淡的烧纸味道。
这是一户红砖瓦房,屋檐下挂着两个白灯笼,贴着白色对联。房前前面用竹条围了一圈篱笆。门前搭着遮雨布的简易棚。屋里亮着灯,似乎是听到了门外的汽车的轰鸣声,零零总总的出来了七八个身穿孝服的人,男女老少都有。我熄火,下车。胸口依然很疼,这更让我知道那一幕的真实存在感!好在现在天快亮了,而且也不在孤单。“师傅,不好意思啊。车子进不去。”方才给我带路的那个中年男人抱歉的敬了根烟给我。我一摆手,道:“没关系,也不差这几步。”那男人也没再啰嗦,请我进了院子的棚子里,招呼家人给我端椅倒茶,便匆匆的进了屋。我也不好意思说不用,接过一个小女孩倒的茶,敷衍了喝了口。接着客厅里传来了一阵阵哀鸣般的哭声。因为,我的到来,他们的至情,亲人就要别了!虽然曾经也经历过许多次生与死,但每当再次遇到的时候,总是会不知不觉的流露出莫名的哀伤!唉!这时候男人换了一身孝服,赶出来,我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了身。我说:“安排好了?”男人面色悲痛的点了头。我说:“看开点儿,人都有这一步,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男人一愣,似乎是觉得意外。通常殡仪馆的人是从不说这些安慰家属的废话。“俺妈身子还算硬朗,如果不是上山拾柴,也不会···”男人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了。原来不是寿终正寝,难怪!我一阵无言以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直到指尖传来了灼热感才连忙将烟头扔掉。男人立刻又递了根烟,我连忙摆手。说:“那准备下,送老人家上路吧!”男人应了声,转身进了屋,屋里又是一阵哭天喊地的哭声。大约过了几分钟时间,一家子人簇拥着抬了个担架从屋里出来!这时候,天已经亮了。我转身快步的走出院子来到了车前,拉开了后厢,瞥了一眼两米来长的水晶棺材,将盖子打开。这时候身后传来了哭喊声,我匆匆下了车,侧身站在车旁,七八个人簇拥着挤过来,场景很乱,我只能看到一抹白色来来去去。或许是觉得碍事儿,那中年男人和另一个脸貌略带幼稚,但个子却比我还高半个头的半大孩子将担架抬到车边示意旁人让开,这时候,担架上蒙着尸体的葬帘忽然被风吹了一下,一双穿着黑色布鞋的脚露了出来。咦?我好奇的瞧了瞧那双鞋,居然左脚上穿的是一只新鞋,而右脚上穿的却是一只旧的!我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什么规矩这是?虽然觉得新奇,却也不好问人家。上前将葬帘扯了扯,将脚盖上。两人吃力的将尸体放入水晶棺材里。我上去将盖子盖上。打开开关。
便下了车。这时候,女人们的哭声也小了许多,我揉了揉耳朵。正在打开驾驶室的门···突然!“这不是奶奶的鞋吗?”后车厢里突然传来那个半大孩子的惊讶声。什么鞋?我有些迷糊。却也好奇的上前凑了过去。两人从车里跳下来后,所有人都围了过去,当然,也包括我,我的视线顿时集中在中年男人手里拿的那只黑色的手工布鞋,咦?这不是尸体脚上穿的鞋嘛!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只不过,其他人见了这只鞋后,均是脸露惊恐之色。而他们不约而同的都望向了我!什么情况这是?我懵了。男人开口了,对我询问道:“师傅,这鞋?”“这不就是老太太的鞋嘛!”我云里雾里的说。谁料想,我这一出口,他们都是一愣。这我就更晕了!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难道他们疯了不成?脱了老太太的鞋然后来问我?怎么搞的嘛!我被搞的不知所错,我接着又瞥了一眼那只鞋。等等!不对啊!我记得这旧鞋应该是右脚的吧,怎么这鞋是左脚的?我瞬间如触电般的呆立着,男人手上的那只鞋,在我眼里顿时变的诡异无比!在我车上?他们见我傻傻的盯着鞋不说话。也都没敢出声。我思索了一番,虽然仍然没有这鞋出现在车上的头绪,但心里明白,如果不说出个什么来,那也太蹊跷荒唐了。于是我赶忙胡扯道:“是我来的时候,在山道的路口小便的时候捡到的。当时不知道怎么的,糊里糊涂的给扔到了后厢里。这话,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扯的荒诞,但却令我意外的却是···众人听我这一说,都是倒吸了口冷气。似乎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我很是难堪,不知道怎么解释。这时候男人又开口了,他先是叹了口气,道:“看来,是她老人家自己找回了这只鞋啊!”这可是让我越来越糊涂了!什么跟什么呀!老人家···难道?我的脑子中顿时又蹦出了那诡异的一幕!相传,人的两支脚,是连接灵气与地气的地方,久而久之,鞋子就会不知不觉沾染上了人的一些灵魂,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认为在阴气重的地方头顶顶着鞋能看到常人所看不到的东西。而大多意外身亡的人,死后,总是会掉一只鞋。我记得目睹过几次车祸意外现场,当事者多为脚上只穿了一只鞋,男左女右。而传说中,有一种找鞋鬼,就是因为丢了鞋,在找鞋后发现错过了投胎的时辰,只能永远的留在漆黑的夜里,孤独永生。而每到晚上的时候,它们就会出现在一些偏僻的路上,逢见路人就问,见到我的鞋了吗?
而此时,男人的手上拿的正是一只左脚的布鞋。回去的时候,因为是白天,而且车上又多了四个陪送的家属,所以我并不觉得害怕。那只鞋,太蹊跷,太诡异了。我想,冥冥之中,应该都安排好了的吧。大约六点一刻,我们终于来到了殡仪馆,殡仪馆的大门已经开了。我按了两声喇叭。梳着中分头的冯裤子和一身黑色长褂的刘师傅从副馆长办公室里走出来,接着身后跟着一个面貌清秀可人的女孩,是燕子!看来是需要化妆了。在这我解释下,像我们这样的小殡仪馆,化妆师通常都是外聘的,一般没有业务的时候是不需要来的。既然到了,那么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当我下了车,和几人打了招呼。冯裤子扒拉了他那头中分,朝我点了点头。小燕也朝我笑了笑。当我将视线扫到刘师傅脸上的时候,却见他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我撇了撇嘴,这人怎么回事?没礼貌!我腹言的给老头定棺盖论。“咦?小程啊,这是怎么回事?”正当我心里暗暗不爽的时候,冯裤子那尖锐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我随着他右手指的地方望去。。糟糕!只见车头上深深凹进了一大块!我脸色一时非常难看,支支吾吾的说是天太黑,进山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只见冯裤子嘴角一撇,一脸鄙视的望着我,阴阳怪气的道:“小程啊,你可要小心了。别哪天自己成了业务了!”你!我一时被他的话堵的气结,却没敢顶他。冯裤子和老刘(生气!改称呼了!)招呼着帮忙将尸体从车里抬进了已经布置好了的灵堂里。我有些好奇,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索性跟着一起去了。这时候,老刘头见我跟了上来,稍微停了一下,等我赶上来,小声对我说:“小程,别进去了,回值班室去,等会儿,我有话问你。”说完就朝灵堂走去。这老头!搞什么名堂?
我也不好再跟上去了,远远的看着小燕招呼着将尸体抬进灵堂里的偏门,然后,将一众人关在门外,我知道,那是殡仪馆的化妆间。这小妮子胆真肥!索性无事,我独自在值班室泡了杯茶,靠在椅子上看看报纸,这时候,那死者的儿子,也就是中年男人,一身孝服的走了进来。我连忙起身,道:“是杨先生啊,坐坐。”我从旁边端了个椅子给他。他摆了摆手,说不用。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烟。我一看,是一条二十块一包的那种玉溪。我知道,这应该是给我的。果然,他伸手递给了我。说,小师傅,这一路麻烦你了。后天还得麻烦你一趟。虽然我知道干这一行烟肯定不用自己买了。但也没想到待遇竟然如此的妙!我推脱了下,说:“杨先生,看你说的,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烟就算了!”果然如我所料,他见我推脱,连忙又说了些客套话。我只好‘无奈’的手下。等送走他后,老刘,又进来了。他望着渐渐走远的杨先生后,瞧了下我手中的眼,我心里那叫一个不爽,丫的!来分我烟的嘛!意外的是,老刘却直接开口道:“小程,我问你,你这一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人就是这样,如果你对一个人有看法,那么,那个人无论说的什么话,你都会有些抵触,此时的我就是这样的心理。我不悦道:“刘师傅,我没发生什么事啊?”他静静的盯着我,良久,他叹了口气,道:“小程,你是不是遇到了些蹊跷事儿或什么惊险的经历?”耶?他怎么知道的?当然,我矢口否认。其实说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一点就不想告诉他!难道我真的那么小心眼?他咦了一声,语气凝重了些许道:“小程,我实话告诉你,刚才你下车的时候,我当时没敢告诉你,就在你下车的时候,我在你身后的座椅上,看到了一只鞋!!什么?鞋?我心口猛跳!头皮剧烈发麻,身子一阵寒意,穿着短袖T桖的我明显看到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一片片的生起来!这···怎么会···难道,我真的撞邪了?如果前面他是蒙对的话,那这鞋,他应该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的吧?我一激动,猛的一把抓住刘师傅的胳膊,惊恐道:“刘师傅,您、、您说的是真的?”他又叹了口气,道:“你这孩子,我这一大把年纪了还能编着谎话吓你啊?”我连连说不能不能。我想,我当时应该吓坏了吧,居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刘师傅以为我还不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哼了声,拿起值班室桌子上的镜子对着我脸上照了照,还不信呐?你看看你的额头,是不是有些发暗?再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像纸一样的惨白?
镜子中的我,望着那发暗的额头,惨白的脸,嘴角猛的一阵抽动!确实如此。看来我真的撞邪了!人都是这样,面对死亡,只要和自己没关系。大多会漠视的去看热闹!最多会兔死狐悲的叹息几声,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冠冕话。而如果当他自己切身体会甚至即将面临的时候,反过来,就会觉得那些眼神,是那么的冷漠。那些话,是多么的虚伪!此时此刻,我就是如此的感受,曾经,南疆的那腔悍不畏死的热血早已被光阴消耗殆尽。我赶忙将他扶在椅子上,又是倒茶,又是敬烟的。刘师傅一阵哭笑不得,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快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连连点头,语无伦次的将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说完,我满头冒汗。身子有些发颤的望着刘师傅。只见他眉头皱了皱,深深的吸了口烟,然后缓缓的吐出来,道:“看来应该就是这次业务‘倘挤’你了(皖西的土话,指鬼缠人)他又道:“根据你刚才描述的那个老人穿的衣服和身体特征,跟这业务差不多。不好搞啊!”我一听,急了,将刚到手的那条玉溪烟,放在他手里,道:“刘师傅,您一定能帮我的对不对?我晓得通常像你们干这一行的,上了年纪的都或多或少懂一些的吧?”他却又还给了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是真的不好搞,不好搞啊!这样吧,我告诉你个法子,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试试看?”我一听,有办法了?连忙点头,道:“您说,我听!”接着又给他敬了根大红鹰,然后帮他点燃后,自己也点了一根,当尼古丁进入肺里后,短暂的麻痹使我的焦虑淡了许多。我端了条椅子,坐在他身旁,他道:“等会儿,小燕帮她化过妆后,你先去给她烧点元宝纸钱什么的。如果她家属询问你的时候,你什么也别说,去找些艾草和桃树枝条,然后你去找小燕!在她家里住一晚上。等业务火化了后,你去求个开过光的八卦镜每天带在身上,应该就没什么事儿了。”艾草、桃树枝、八卦镜,我知道那都是驱鬼辟邪的。但这小燕···?我将疑问道出,刘师傅说,小燕命相极硬神鬼不侵。我和她在一起自然安全。我一听将信将疑。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笑着问我,生辰八字推出的命格你可知道?我点点头,因为我外公是风水师,虽然那时候我还小,不相信这些神鬼之说,但觉得这命格的算法好玩,就记了下来。记得当时,我按照自己的生辰八字推算了下,我居然只有三两二钱!我那时候那个气啊!命格代表一个人的气运,命最薄者,三两一,这种人,通常一辈子多灾多难,而且,是个天生的穷光蛋。
说粗俗点,是七世穷鬼托生的!而命格最硬者,七两二,气运通天,如果生在古时候,是天生的皇帝命,一身王霸之气!我说了下自己的命格,他笑了笑,道:“这命就是这样,一生下来,就注定好了的,强求不得。”“那小燕她难道是七两二?”我问道。他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烟头吸了口,扔在地上道:“虽然没有七两二,但也差不毫厘。”“那是七两一?”我试探的说。这次他终于点了点头。‘嘶!’我倒吸了口气。乖乖!没看出来,这丫头的命格居然这么硬!七两一,在古时候,那也是一方王侯的命啊!不过,我想到了个问题,随即问道:“刘师傅,您是怎么知道的?”刘师傅先是一愣,然后疑惑道:“你不知道小燕她姓刘吗?”额···刘?“难道她是您?”我那个郁闷,我哪里有问过小燕姓什么嘛,这样和一个女孩子打听多不好。再说,这小燕长的也不像你嘛!他连忙否认,说:“不是,我是她三叔!”原来是这样“可是,她应该不会让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住在她家里吧,就算你是他三叔,她也要为怎么想想不是?”我无奈道。老刘没有回答我,而是静静的望着我,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觉得别一个人这样瞧着有些不舒服,更何况还是个老头呢。直到我被他盯的发毛的时候,他突然开口道:“小程,虽然你只来了几天。但我这双眼睛看人很准,我相信你是正直的孩子。”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心里那个纠结,我有这种特质吗?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当然嘴上肯定不能这么说,连连点头说是。他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小燕帮她化好妆了,你去仓库拿点元宝纸钱,去灵堂那边吧。小燕那边,我来说。”说完,将我帮他泡的茶一饮而尽。我感激的对他说了句,拜托您了。然后我们俩一老一少,出了值班室。远远望去,果然,已经化好妆了。杨先生拿了一挂鞭炮正准备点。身侧的小燕,赶忙捂着耳朵朝外跑,见刘师傅朝她招手,便快步的迎了上去。望着小燕那纤柔的身姿,跨着有些俏皮的步伐,奔跑时带起的风,将她身上雪白的白色T桖微微扬起,肚脐间扬起一片雪白,顿时亮煞了我这双狼眼,一个词儿蹦了出来,风华绝代?我不禁苦笑——七两一!我顺利的从仓库里取了些纸钱元宝,在杨家等人,以及冯裤子十分意外的目光下,来到了杨家灵堂里。
灵堂里的布置黑白交加,加上一直都有在烧纸,显得有些阴暗迷晦。我一语不发的来到杨老太太的棺材前(水晶棺材)先是朝她磕了几个头,然后,走向正在给他奶奶烧纸的那个半大孩子身旁,他疑惑的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我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慢慢的,很快就将一大袋子的纸钱烧完了。呼!我轻轻的吁了口气。心中默念道:“老太太,何必呢?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莫怪莫怪!”又朝她磕了就个头,我缓缓的站起身,正视着前方不远躺在水晶棺材里的老人。老太太经过燕子的手艺,已经可以用真面目示人了,虽然脸部经过化妆的填补有些改变,但我还是能过一眼就认出了今天凌晨时山上见到的老人就是她了,或者说,是她的鬼魂。因为,她嘴角的那抹笑!居然又出现了!我惊骇的望着她的嘴角,那诡异到古怪的笑!咚咚···咚咚··咚咚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又将我带到了那个如梦魇般寂静恐怖的世界里。|
在第一次遇鬼之后,我又陆续的接到了些任务好在都是在白天,都比较顺利。直到。。。转眼已经九月份了,九月一号的中午,在单位里。刚和妈通完电话,赵八两就来到了我的办公室,通知我,得去油店那边去一趟。在我刚上车的时候,一个俏丽的身影来到我的驾驶室旁边,敲了敲车窗说:“程沦,去油店的路你可要小心了,那边路不好走。”不用说,殡仪馆里唯一的女性,当然是小燕。我龇着牙嘿嘿一笑,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油店我去过,肯定没问题。”她笑了笑,点点头,转身离去。见她走了,我理了理身上前几天刚买的白衬衫,撇了撇嘴,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1点钟了。感觉似乎哪点有点不对劲。就是说不上来。摇了摇头,开着车朝油店驶去。当车子开到东冲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吃力了。窄小的盘山公路像一条巨蟒似得缠在了高耸的山峰上。当车子开到了山顶,放眼望去,居然是一片白皑皑的云雾景观,这也是山区独有的自然现象。山中植被非常密盛,如果不特别观察,眼前几乎都是一样。我战战兢兢的望着无尽的九曲十八弯左侧下深不见底的深渊,此时此刻,那叫一个蛋疼。没法子,再难走,油店也还是要去的,这不仅仅是工作。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个熟练的老司机,去油店差不多需要一个半小时。而我这种平路高手,今天却实打实的开了4个钟头才到油店的街上。望着太阳的位置,心里一阵抽搐。顺着一位帮我指路老大爷说的方向,我开着破金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下发的文件上标注的刘村。刘村,顾名思义,这是个典型的以刘姓为主体的村落,这在我们这儿也是比较常见的。来到村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唯一显眼的是那口斑斓坎坷的老井。老井往前,是一条破烂弯曲的石子路。道路两旁杂生了许多植被。植被上面则是坡度很高的山。让我想起了小说中描述的深山老林。好在路虽然不宽,但勉强可以通车。我驱着车晃晃悠悠的在狭窄的土路往前行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看见路人,感觉有点奇怪。或许是经过上一次老太太的事情,之后我总是喜欢胡思乱想。
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正想着,前方右侧的山坡上打老远就看见一抹红艳,但是由于较远看的不是特别清楚,估摸着应该是个人,站在一棵老槐树下。我心里一紧,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或者说,是让人觉得有点儿格格不入。要知道,90年代的时候,山村里,除非婚嫁,一般来说,很少人会有穿红衣服。我怀着好奇且有点儿小激动的心情踩下了油门,小金杯很给力的加快了速度。而那抹艳红在我的视野里越来越近,终于,我终于看清楚了那抹艳红,确实是一个人,一个身着大红色连衣裙的女人。也可能是个女孩。我啧了啧嘴,心道:‘这穷乡僻壤的居然还能看到美女。这一趟确实值了。’正当我感叹的时候,车子也离她却来越近,目测最多20来米。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女孩居然高举着右手朝我招了招。我心中一顿,或许是下意识的动作,我猛踩了下油门,车子瞬间从她的下方穿过,我一纳闷,我这车你也敢坐?随后我借着后视镜往后看了看,那红衣女孩仍然站在老槐树下,只不过,原本应该侧身对着我的她,居然缓缓的转过头,再次朝我招手。我心中一紧,赶忙转移了视线,不再看她。就这样,约摸往前开了十来分钟,终于在一条小河沟旁边见到了几户人家。在一个光着屁股放羊准备回家的小孩的带领下,我慢腾腾的来到了此次的目的地刘虎家,文件上说,苦主是刘虎的老婆周红,籍贯:湖南。居然是湖南人?娶外地的老婆在我们这儿还是比较少见的。唉,可惜了,才26岁。对比其他村民家的砖瓦房、草房,刘虎家则显得大气的多,是少见的群居平房。这应该是个在村里很有威望的家族吧,我心里暗道。在一位自称是刘虎大爷爷的老人唠叨下,我终于晓得了这起事情的经过。虽然,听了以后,我总觉得这个老人的叙述有些太过匪夷所思的离奇恐怖,但是亲身经历过鬼的我,心底或多或少已经潜移默化的相信了。由于老人的原话方言比较浓,怕大家听不懂,所以。以下文字、情景是根据当时老人口述后,我整理出来的。刘虎和周红两人是在外地打工经朋友介绍结的,后来两人情投意合结了婚。婚后两人就再也没有出门,原因是,周红怀孕了。这一天晚上(也就是两天前的晚上)大约十一点钟左右,透过窗户,因为没有月头,外面的天黑的已经伸手不见五指,邻家已经没有灯火。房间内,一男一女盖着被子默默相视。“虎子,你说我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女人望着眼前的男人含羞的说。“男孩,当然是男孩了,我刘虎的种肯定是男孩。”男人龇着牙嘿嘿笑道。
“那如果是女孩呢?”女人眉头又些不悦。这一句话可说到男人心底里去了。都知道在农村,对于男丁的需求是很大的。先不说传宗接代,如果家里没有个男丁,那是肯定要被邻居欺负的。不过,还算男人不笨,只是微微一怔,嘴角略微不自然的牵扯出一丝苦笑,说:“媳妇儿,没关系,生男生女那都是咱的孩子。都一样,一样的。”“虎子,我们已经有了孩子,你可不能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儿。”女人怀孕期间多少回有些忧虑。虎子无奈的笑了笑,拿起手,说:“媳妇儿,你可饶了我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女人这才轻轻的拍了下肚皮,甜蜜的笑了笑,“那、虎子,咱休息吧。”“好,咱睡觉。”说着叫虎子的男人就起身准备拉灯。咚咚咚!就在两人正准备关灯入眠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轻巧的敲门声。两人相互对视,这大晚上的,什么人居然回来敲门?不过想想,虎子还是出声问了声:“睡啊这是?”门外的敲门声戛然而止。就在虎子再次准备关灯的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了。这可把刘虎的火气给挑上来了,怒吼道:“这他妈的是哪个神经啊?”谁知道的是。、、门外居然传来了一声幽幽的轻唤:“三哥,是我。”声音似如远处传来,分不清男女。三哥?这是?刘虎夫妻两人相互对视。刘虎望着妻子投来的质疑,嘟囔了声,我不认识啊?”谁知道,他妻子周红冷哼了声,说:“还说不认识,这都找上门来了,是你的相好吧。”说着默默的哭了起来。这可把刘虎给慌了,连忙解释。却没想到周红压根听不进去。然而,此时此刻,门外的敲门声居然越来越急促。“三哥,是我。”“三哥,是我”“三哥,是我”呼唤声也越来越高亢。到最后那声响只能用恐怖来形容。吓得刘虎连忙抱着周红钻进被窝里。可是。。“别碰我,你快去开门,让我看看你相好的长的啥模样。”周红一把推开了刘虎,怒眼望着刘虎。刘虎捂着耳朵哆嗦着,直嚷嚷着:“媳妇儿,咱别啃声,快睡觉!”刘虎似乎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什么?你不去是吧?好!你不去我去!!我到要看看这婊子长的什么样子,居然都找上门来了!”周红气的把被子一掀,起身快步朝朝房门走去。“别!!媳妇儿,别去!”然而,就在刘虎起身准备阻拦周红的时候,那声音似乎更大了,几乎可以把人的耳膜震破,震的刘虎眼前一阵眩晕,而刘虎惊恐的发现,周红似乎根本没有听见那声音。
刘虎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堂屋,却发现大门已经打开了,惊奇的是,方才那阵恐怖异常的声音也似乎随着周红的开门而消逝的无影无踪。刘虎心有余悸,哈着腰哆哆嗦嗦的拉开了门头的灯,悄悄的扒拉开大门,小声唤道:“媳妇儿,外面冷,进来吧!”然而却没有得到熟悉声的回答。这下可把刘虎给弄急了,只见他身子忽然挺了起来,一鼓作气,拉开了大门。然而,借着门头上的门灯,刘虎看到了可能会影响他一生的一个场景,也是他这一生中最为惊恐绝望的情景。漆黑的夜,在暗黄的灯泡照耀下,划出了一片可视的圆弧。门前不远处,周红背着大门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嘿嘿傻笑,似乎是在和什么人聊天。奇怪的是,她却没有听见刘虎喊她。就在刘虎猛然拉开大门的瞬间,周红却陡然转身,朝一脸急促的刘虎嘿嘿一笑。那笑声。。。。居然是方才叫门的那个声音!!更为恐怖的是、、、周红双手缓缓的抱着自己的头,慢慢的,慢慢的朝右边扭!猛然间。。。咔嚓一声骨裂声响起,这一声响,也把刘虎给看楞住了。。砰!直到声音再次响起,才把刘虎的意识唤回来。漆黑的夜幕下,一个男人抱着怀中的女人放声痛哭。。声音凄绝惨环,直到惊醒了许多梦中的人。
继续啊 看的头皮都发麻了
写的很好!娓娓道来,增强了真实性,令人仿佛身临其境,恐惧感越来越重,极近毛骨悚然,厉害!恐怖故事中的精品,请继续……
等着看呢,快更别难产了
“这么说,您认为,是那东西祸害的?”我靠着刘虎家门边,不由得望了望,老人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位置,据他所说,当时,刘虎家媳妇就是倒在那里。老人将手上的烟袋在鞋帮上敲了敲,插在腰间,抬起那双满是沧桑的眼睛,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我一阵无语。不过,心底里,不由的想起之前在进村的时候,看见老槐树下的红衣女孩,打了个寒颤。老人既然不说,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当然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的必要。每天,这个世界都会有人来有人走。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虽然这种事情有点悲。之后,在我的安排下,苦主被几个刘家的年轻壮汉用床单裹着抬进了车子里的水晶棺里,尸体从我身边抬过的时候,虽然是蒙着脸,不过,我仍然明显看的出她腹部位置高高隆起。我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抬起头望向刘虎的大爷爷:“老爷子,天暗了,不知道哪们几个准备跟车?”没想到的是,我这话一出口,那方才几个抬尸体的汉子们纷纷脸色不太自然。我皱了皱眉头,眯着眼睛盯着老人,等待他的回话,可是令我失望的是,老人一语不发。我心里涌起了一丝不舒服。准备再次询问的时候,那几个汉子居然被几个村妇叽叽喳喳的给拖走了。几个老娘们儿走的时候不忘留下个白眼给我。都说,人走茶凉。在这一刻显得淋淋尽致。而冷漠与凉薄,在我们的身边无处不在。看了看,一脸没有表情的老人和那些所谓的亲人凉薄无情的冷漠。我的心也在这一刻跌倒了谷底。我满怀着沉甸甸的酸楚将后车门拉紧锁好,从驾驶室里拿出文件,面无表情的递给老人,老人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了还是不会写字。颤颤巍巍的扭头将靠在走廊上一个少年喊来,让他代替签了字儿。我将文件拿起来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低着头浅浅一笑,随口问道:“刘虎算你啥?”那孩子或许是过于腼腆,只是侧着头看了看老人,见老人没有出口呵斥,就诺诺的说了句:“是俺四哥。”我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小佬呢?”还没等少年说出来,那老人就喝斥了他一声:“还不进屋写作业,这两天给你疯坏掉了!”我低着头,眉头皱了个别人看不到的弧度,没有做声。就在我和老人打完招呼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里屋传来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嚎叫声,声音低沉,应该是个青壮年男性的声音,乍一听我还没听明白。然而随着那人反复的嚎叫了那几句模糊不清的话语后,我最终确认了他所嚎叫的内容‘红色的’‘别点灯’。红色的??
我头皮一麻,不由的想起了进村的时候,老槐树下那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至于‘别点灯’,我就有点儿摸不着头脑。难道是点了灯以后会看到什么东西?还是怎么样?一个个问号树在我脑门前。令我没想到的是,就在我胡乱猜测的时候,老人居然说话了,他四周瞧了瞧,小声的说了一句让我头皮一咋的话:“小师傅,开车的时候千万别点灯。”望着周围的人一个个离开,我上前一步,小声问道:“老爷子,怎么回事?”不过,令我失望和无奈的是,这老头居然又不说了。但是,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他方才说的那句话并不是单纯的吓我,而是提醒。我叹了口气,心里骂了句‘背!’看了看了天色,估摸着应该五点多钟了,心想,这都到饭点了,这家人也没留我吃饭的意思,还是早点回算了,况且,这天说不得就快黑了。随后,我跟老人告辞后,驱车原路离开。十来分钟以后,当车子经过那棵老槐树的时候,我那余光瞟了瞟,树下却是空无一人。这一刻,我原本蹦到嗓子眼的紧张才放松了些。看来,那红色女人,应该不是那东西,八成是哪家的小闺女小媳妇没事闹着玩的。不想了,管他呢。要是大白天那玩意也能出来蹦跶,那我们这些活着的还搞个屁啊。不过,我身后的铁皮后面那位,要是今晚能安稳些,就谢天谢地了。我可是听说,这枉死的,大多都闹的凶的狠。想到这,我的思路一下就通了。。是不是就是这原因,那些人才不愿意跟车?我操!那就是说,这苦主真的闹?想着想着,我的冷汗直流,情不自禁的朝后视镜望了望,借着还没下山的光线,只看见我的座椅后面蓝色的一片。铁皮。一边开车,一边点起了一根烟。我眯着眼睛吞云吐雾。破金杯晃晃悠悠的开到进村的小坡,我望了望两边的植被渐行渐矮,缓缓的吁了口气,就在我精神放松的时候,车子哐的一下跳的老高,颠的我脑门子都撞上了车顶,我赶紧抓紧方向盘,没想到,我身后的位置‘锵’的一声巨响,吓的我连忙踩了个急刹车。扭头一瞧。这一瞧,差点把我的魂给吓掉了。水晶棺材破铁皮而入!居然直接和我的后椅靠来了个无缝对接!或许是由于方才的冲劲较大,透过水晶棺材透明的玻璃罩,我清楚的可以看见,苦主周红的尸体。这一望,吓的我两腿发软,任是我当过边防兵坚毅的意志也在这一刻被摧毁。映入眼中的到不是尸体如何的面目全非。而是、、而是我压根就没有看见她的脸,因为。。
因为,她的头居然被反方向的扭成了个三百六十度。脸紧紧的贴着身子下面的床单,而身子却直挺挺的朝上,尤其显眼的是她那隆起的腹部!这他、妈、的多渗人呐!想到开车的时候把背留给她的头,我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我将车子停好,从座椅底下翻了半天,找打了条一直都没在意的脏毯子,将那水晶棺材往后面推了推,找了几块适当的石子把棺底的轮子固定好,这才用毯子把那个破洞遮了遮,这才靠在座椅上,喘了口气,缓了一会儿神,才再次打开了引擎。只不过,开的很慢,生怕颠掉了石子。直到上了较宽的平坦土路,才敢稍微加快了点速度,心里还是有些担心,是不是的朝后视镜望了望。唉,这要是有个人陪着就好了,起码两个人说说话也不会孤单的胡思乱想嘛。不知不觉的,脑海里闪现了一个倩影—小燕,那个外表纤柔,却让人一见就喜欢的遗容师。大约往前开了十来分钟的路程,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虽然说是较宽的土路,但镶嵌在大山里的路,再宽也是极其有限,望着远处亮起的灯光和寥寥的炊烟,不禁有点想家了。就在我思绪飞外的时候,刚冲上一个小坡,前方出现了个招手的身影,我心里微微一紧。但还是慢慢的把车速放慢了下来。招手的是一个女人,索性不是令我骇然的红色女孩,而是一个身穿白色T恤搭配牛仔裤,带着黑边眼镜,有些学生气质的女孩。我悄悄的呼了口气,将车子停在他的身边,胳膊搭在车窗沿上,一边细细打量着她,一边出声问道:“有事?”仔细一瞧,略微有点失望,并不是想象中的美女,若不去看她的身材,仅从外貌来说,很一般。不过,这也让我放下了大多的戒心。她双手捏着一个黑色的包,低着头,有点羞涩的说:“师傅,请问您,是不是往马店子放向走的?”我微微一笑,本想拒绝她的,不去说此时此刻我对女人比较忌惮,就说,我后面装的那位,要是不小心叫她看到了,还不吓破了她的胆?正当我犹豫着是不是要跟她说清楚我这车只运死人的时候,她却急切的继续的和我说了她在这儿拦车的原因。一说之下,我才明白,原来她还是个大学生呢,要知道,我们那个年代,要是家里出了个大学生那就是代表着以后前途一片光明。她说原本是趁着暑假到小姑家来玩的,没想到家里发生了点事情,打电话让她赶快赶回去。这又赶上天暗了,早就没什么车了。这才准备走回去的。我一听,下巴差点都掉下来了,这从油店到马店得走到什么时候啊?随即想也没想,就让她上了车,原本她准备去后面坐的,(难道怕我劫她色?)我连忙搪塞说后面装的是
货物,不能坐人。当我把副驾驶的门打开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一股阴冷。不过当时,因为天忽然暗下来了,也没太注意。她上了车,拘谨的坐在座椅上,微微低着头,什么也没说。或许是因为女孩子都是这样矜持吧,我觉得挺无聊,边开车,边找了个刘德华的磁带,插进车载录音机里。第一首歌是他的练习,磁性颤抖的声音缓缓的充斥着我的耳膜,也缓解了我们之间的尴尬。大约开了一会儿,天色一下暗了下来,她小声的问我:“师傅,你能把灯打开吗?”我一边开车,一边疑惑的打量着前方,这车头灯开着呢。“开着呢,你放心好了,我开车稳得很。”虽然有点疑惑,但是我还是说了句废话。听了我的回答,她没有再说话。车里,只有刘德华的歌声,而车外,除了山上不时传来一声鸟叫,只剩下草丛里的蛐蛐声。我深深的呼吸了口清新的空气,心旷神怡。过了大约两三分钟,当我车子拐进盘山公路的第一个弯的时候,她再次出声:“这后面装的是什么货物啊?”说着居然还侧过身子准备掀起那个补洞的破毯子。这可把我吓了一跳,连忙空出一只手,将她的手拦了下来。触手冰凉,我讪讪一笑,没什么好看的。姑娘,你是不是冷啊,要不把窗子摇起来?”八月份的天气虽然炎热,但山里不比其他地方,湿气重。晚上总是觉得有点凉飕飕的。被我这一阻拦她也没有再坚持,而是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对我说:“能不能把灯打开?”我这一听,头皮微微一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却也不动声色。说:“不好意思,你可能不太清楚,这夜里开车的时候,车里是不能开灯的,不然我看不清楚路。”她‘哦’了一声,不太情愿的收起了书。而我却在心里想,赶快到马店啊。这一次,她一直安静的坐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静静的望着前方。我悄悄的拿眼睛余光望向她,因为天色暗,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但总觉得她似乎忽然间变得有些木讷。越往山上行驶,寒气越重,路上不知不觉出现了许多雾气。悄悄的打开射雾灯,勉强可以看见前方曲盘旋的路。大约行至半山腰,忽然间觉得一阵困意。下意识的摸出了根烟,习惯的打开了打火机。但恐怖的事情,就在这时候发生了。就在我打开打火机的瞬间,我的余光扫到了身旁女孩原本木讷的表情瞬间狰狞。而我的意识也在这一刻一片空白。当我的意识再次苏醒的时候,却是身在家里。这是怎么回事?
“小沦,还不起床,你看都几点了”就在我疑惑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女性声音。说话的是妈,而我却躺在床上。我懒洋洋的坐起身子,咝!当我掀开被子的瞬间一阵寒意袭来!怎么这么冷?望着床边不远的椅子上放着的衣服,我一阵眩晕。难不成是冬天?因为我看到的是,厚厚一大叠棉衣。不对啊?我刚才不是开着车?我有点不可思议的胡乱套了几件衣服,连忙从房里走出去,映入眼帘的是白皑皑的一片,雪花大如鹅毛般飘愫。“你这孩子,怎么穿这么点就出来了?还不进去把棉袄都穿上,病刚好就折腾啊?”我一转头,入眼的是妈系着围裙,手上拿着条黑色的围巾,一脸埋怨的朝我走来。我轻轻的唤了声:“妈。”妈应了声。我四处望了望又唤了声:“爸!”妈微微笑了笑,又说:“你爸一大早就出了门,去你姥爷家帮你二舅打一套家具,估摸着中午回不来了。”我哦了声,问:“妈,你拿围巾干啥?”妈慈祥的笑了笑,细细瞧了瞧我,说:“妈帮你织了条围巾,来,你试试。”说着拿起黑色的围巾从我脖子上围了两道。感觉有点紧,不过还是挺暖和的。我嘿嘿一笑,说:“妈,挺暖和的,我喜欢。”然而,妈却没有回答,像是没有听见我说话一般,依旧在紧我脖子上的围巾,我急了,叫道:“妈,太紧了。我都出不动气了!”妈仍然没有应声,我惊恐的低头望着妈的眼睛。只见妈双眼木讷的盯着我的脖子,狠狠的使劲拉扯着。这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我使出浑身的劲想挣扎开。但是下一刻,我的身子一下软了。因为,我身前站着的哪里是我妈啊!而是个一袭红色连衣裙,头发披在前面的女人。当我的意识消失的瞬间,我想起了她是谁。“喂,小周。你说今儿咱背不背,好好的喝着酒就被这小子给拾掇来,等会儿回去了我非得让他过一趟油锅不可。”迷糊中,一个声音再次将我的意识牵扯出来。我眯着眼睛,缓缓的坐起身来,四处打量了下,什么也看不见,漆黑一片。接下来却听见那被唤作老周的人呵呵一笑,说:“两位差哥就别埋怨了,这收魂掳鬼,可是帮咱积阴德的好活计,您二位就别埋怨了,就权当帮小的积攒业报。”咦?我一纳闷,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小周?难道是?然而就在那两个声音逐渐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视线也慢慢的由暗转明了起来。虽然只相当于5瓦的灯泡的光线,但是仍然让我看清了眼前的情况。朝我走来的并不是两人,而是三个人。
当三人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才仔细的瞧了个真切,这一刻,我的心瞬间滑落谷底。我他妈难道死了?我掐了掐胳膊,果然没有痛楚。妈的,老子最终还是死了,却没有死在战场上,也没有死在林业站里,居然。。林业站?对了,眼前这身着一身明朝官差服装的这么长的这么像睡我对面的周金明?我坐在地上,诧异的望着眼前被一黑一白舌头伸的老长的两个家伙簇拥着的男人。而他则是一脸惊恐的望着我,我正要喊他,没想到他却抄起手中的大木棒一棍子将我敲的老远,接着,我的意识再次模糊,只是耳边传来了一声:“死!”还有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大胆!”接着就是哪长的酷似老周的阴差沉重的叹息声:“好好活着。”好好活着。似乎是过了好久,也仿佛只是一瞬间。我的意识再次被一阵寒意牵扯了出来。视野清晰,我仍然坐在车里,车子已经靠着山墙停了下来,那一幕幕好似都是幻觉。不过又是那么的真实。而我望着后视镜一看,这一看不打紧,差点把我的魂给吓没了。只见后视镜里,我双眼凸起,而我原本端着方向盘的双手则是使劲的扭着我的头,更让我惊恐万分的是,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紧贴着我的后脑勺,似乎是我的动作引起了她的诧异,她的动作稍微一顿,而我就在这一刻看清楚了她的样子。我的身后,就是在老槐树下招手的那个红衣女孩,确切的说,是那个女鬼。她的脸白的和纸人一般,眼睛里没有一丝黑眼球,两眼翻白。而那张血红的最正使劲的叼着我后脑勺的一根头发,拼命的允、吸着,仿佛是在允、吸着我的生命一般。这一刻,我怒不可支,身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胳膊肘一拐将她拐到一旁,她表情诧异的盯着我,嘿嘿一笑。声音空灵恐怖。好像是从地狱传来的声音一般,顿时,我身上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我爆喝了声:“滚出去!”她诡异的露出了一个笑,身子一侧,便没了踪影。哪里有什么大学生,或许,我只是被她蒙蔽了双眼罢了。我颤颤沥沥的叼起了根烟,随即点着,却没有害怕她再来害我。而是想起了阴差锁魂的那一幕,那个是老周吗?如果是的话,那我刚才应该确实是死了一次了。而他却救了我的命。
差不多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我才开着破金杯风风火火的赶到单位。让我庆幸的是,这一路上,那东西再也没有出现。只不过在快到镇上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上坡的原因,后面的那位苦主似乎有些不太安分,至于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当时神经麻木的我,几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可能,这就是死了一次以后的心境吧。只是,老周的那一幕,却像鱼刺似得,使我如鲠在喉。当我在单位门口,接连按了几声喇叭以后,打老远处,便看到值班室的门刺啦一声被打开。一个瘦高的身影晃晃悠悠的打着手电从里面出来,打开了门口的铁门前的门灯。随后,快步上前拉开了铁门,这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今晚值班的是老刘师傅,老刘师傅还是穿的那套黑色长衫,在这阴森的场合下,显得让人有些不太舒服。我松开了离合,给了一脚油门,车子很听话的停在了通常布置追悼会的礼堂前面一点点,因为冷库在前面的巷子里,车子不能并直接开进去。当我把车子停好以后,老刘师傅打着手电就敲了敲车窗,当手电扫到我身后的时候,脸色一滞,手指了指我身后毯子堵起的洞是怎么回事?见我一脸菜色,表情似乎不太对劲,便没有再问。其实,我想的更多的是关于那个老周酷似老周的阴差。因为,我生怕如果真的是老周的话,会不会因为我,而得来祸运。所以,当老刘师傅问我身后的情况的时候,我压根就没反应过来,这倒不是说我真的可以忽视那些东西。因为值班的就老刘一个人的原因,今晚,那叫周红的小媳妇和猝死胎中的孩子,注定今晚只能在车子里过夜了,毕竟,她的头,明天还得靠小燕帮忙矫正过来。当我和老刘一前一后进入值班室的时候,我才发现,好家伙,这老刘还挺会享受的嘛,居然把电视机带过来了,此时电视机里正在播放‘大师兄,二师兄,沙师弟的段子’。老刘进门后帮我打了一盆井水,示意我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先洗把脸。我从一旁墙上取下我的毛巾抄起水,洗了洗我的菜青脸。井水冰凉舒爽,洗起来很是舒服。奇怪的是,原本精神高度集中后引起的疲惫,似乎缓解了许多。刚擦干净脸,就迎向了老刘一脸凝重的表情。他趁我洗脸的时候帮我泡了杯茶,我接过来喝了一口,从我的柜子里拿了包大红鹰,递给根给他。这时候,当我们两都坐定了,他才开口问:“小程啊,你这一趟似乎挺曲折啊。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情,我不由的一阵苦笑。随后,我们这两个大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我像倒豆子似得把经过和老刘说了一通。
之前遇到的事情,别点灯啊,还是那村子里的人如何如何反常,包括那红衣女鬼变成女大学生上车等等一系列事情,老刘并没有太多讶色。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把我瞧的忽忽的。只不过,当他听到我说到那酷似老周的阴差和那一黑一白两个家伙的时候,这老家伙才的眼珠子瞪得老大。随后,轻叹了口气,深深抽了口烟说;“依我看,这小周八成就是你那林业站的同事了。没想到,他居然是活阴差。”老刘这一说,我心里一沉,回想从前在林业站的生活,似乎也曾经听到老周说过,他是活阴差之类的事情。只不过当时我们一个宿舍的几个愣头青压根就没相信过。而是认为这家伙再帮他晚上睡觉说梦话找掩饰的借口。但是经过之前发生的那件亦真亦幻的事情后,似乎这倒是可以解释了。只是,令我担心的是,老周会不会因为我,而犯了下面的规矩?老刘毕竟是活了半辈子的人,察言观色之功炉火纯青。似乎是看出了我的表情不太对,于是出言让我宽些心。我想了想,也是。现在想这些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还是等明天一早打一通电话到林业站那里看看能不能得到老周的联系方式。由于时间太晚,而且车子里还有尸体,我便没有回住所,而是和老刘一起挤在值班室的床上,幸亏这张床是当年还没当上馆长的赵八两亲自选的,所以我们两个睡上去还不是觉得太拥挤,要不然,这八月的天气,就靠值班室里的这台破吊扇,还真受不了。躺在床上,彻夜未眠。几乎听了一夜老刘的呼噜声。天一大亮,我便出了单位,步行回到了位于菜市场的住处。翻箱倒柜的找出林业站的电话,随即出门找了一个小店,拨通了电话。得到了老周的电话后,我便再次拨通,电话通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了一个来略带哽咽的女人声音。我说明了来意,却得到了一个令我悲痛欲绝的结果—老周死了。在理智的压下了悲伤,只是向她问了地址,说了声节哀后,便匆匆的挂断了电话。“周老哥。”下一刻,眼泪止不住。回到住处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全部家当,匆忙的来到单位,此时已经八点多了,殡仪馆的同事除了昨晚值班的老刘没到,其余的人都在帮忙抬灵车里的苦主周红。
因为着急准备去老周家,所以我几近是小跑到近前。和大家一一打了声招呼,冯裤子扒拉了一下他那头油不拉几的中分头,嘴角一撇:“我说小程啊,虽然你是刚来不久,但是咱单位的制度也还是要遵守的嘛,你看看你开把车开的,这个窟窿怎么回事?。”我讪讪的笑了笑,没有和他顶,也没有回答他的质问。似乎是见到我的示弱,这瘦竹条便没有再做刁难,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嘛。至于那窟窿,原本铁皮就太薄,这车子改装的时候就存在问题。望着被抬进遗容室的尸体,我轻轻的拉了一下正在看周红文件的赵八两,小声说:“馆长,我有点事情想对您说。”赵八两还是一如既往的笑面虎,收起手中的文件,点了点头,和我一前一后的来到他的办公室。“小程啊,什么事?”赵八两让我坐在他的椅子上,帮我泡了杯茶。其实我对这个笑面虎还是挺有还感的,就凭这份平易近人。“馆长,事情是这样的。”我浅浅的呡了口茶,随即我便将去油店拉业务之后发生的事情大体的和他说了遍。当抽到笑面虎的第三根烟,大体也全盘脱出。听了我的描述,期间赵八两一直不时的皱着眉头,原本一成不变的笑脸被罕见的凝重所代替。但他却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听我诉说。之后深深的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望着这笑面虎的表情,我心里直打鼓。等了好一会儿,赵八两狠狠的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用力的按在烟灰缸里,深深的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略带无奈的说:“小程啊,有些事情,你刚来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事情,在你之前的老朱其实并不是辞职,而是被吓傻了以后,不得不辞职。”果然,早就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馆长,其实,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说要走。”原本想微微一笑,但想起老周,心里十分愧疚,实在笑不出来。赵八两眼前一亮,‘哦?’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本还准备等我走了以后,又得朝上面伸手要人呢,只是我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那要不然,这样吧。你那同事老周是拿命换了你的命,而你又是因为工作所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批你几天假,你去他家里,他的丧葬费用我出了。”出了办公室的门,我沉沉的吐了口气,朝追悼大厅走去。原本只是想跟单位请假去见见拿命救我的老周大哥最后一面,顺便看看,他家里有没有什么我能够力所能及帮到的忙,没想到,这笑面虎倒也够意思,张口就帮出了丧葬费。
来到追悼大厅,冯裤子和两个修坟的师傅已经走了,只剩下刚从遗容室出来拿着一张报表纸若有所思燕子。刚巧她见到我,赶忙伸手拉了我一把问道:“程沦,这资料上说这苦主是身怀六甲的孕妇,是不是写错了?”“没错啊,这苦主叫周红,确实是一尸两命。”我不明所以,疑惑的说。“那就怪了,方才我替她做矫正的时候,腹部平坦,并没有怀孕的迹象啊?”燕子一脸郁闷的说。听她这一说,我一脸不可思议,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我去拉她的,她分明就是个大肚子啊。”燕子的脸色瞬间苍白,身子怔了怔,嘴唇微颤:“你来看看。”当我在她的带领下,进入了这件对于我来说,十分神秘的房间。房间里温度有些低,进来的时候我微微打了个寒颤,四周没有窗,但两个一百瓦的灯泡将里面照的通亮。我跟着燕子来到了化妆床前,燕子酝酿了片刻,呼了口气,抬手将蒙在死尸上的白色单子撩了起来。这一看,不得了。我揉了揉眼睛,双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燕子看到我的表现并没有出声嘲笑,当她确定报表没有出错的时候,她何尝不是差点瘫坐在地。真他妈的令人匪夷所思,这尸体肚子里的胎儿莫不是自己走出来的不成?这一想,我都被自己吓到了,情不自禁的往遗容室的四周瞧了瞧,生怕有什么怪东西扑了出来。燕子见到我的动作,摇了摇头,示意我这里什么都没有。随后,领先出了门。我也紧跟着她朝门走去,当我在出门的前一刻,心里居然生出了一种扭头看看的冲动,只是理智强行压制下这种不好的念头,下一刻,我出了门。然而,当燕子关门的时候,却是惊呼了一声,脸色刷的一下白了。随后,紧紧的拉着我的手,说了声:“走。”追悼大厅外,日头高照,当我再次表情疑惑的望向燕子的时候,她悄悄的放开了我的手,正当我想询问的时候,她却开了口,说了句让我身处炎热的夏天都能浑身从头寒到脚的话:“刚才,我关门的时候,她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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