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今天开着摩托的时候左手的手指速算口诀会变僵硬,伸不直

我,芳名林芊,芳龄17,正是花季美少女的时节,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遇上美妙的爱情,嘻嘻^0^不过我这个相貌平平的样子加上胸前的飞机场,看来只能和一些相貌平平的人“谈婚论嫁”了,不可能有帅哥出现,唉…好渴望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如果对方是个大帅哥那就更好了^^虽然我知道这不太可能-_-^,但是还是好想耶…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铃很不知趣的在我睡觉的时候响了起来,我很不耐烦的接起来,“喂,请问你是谁啊?”“芊芊啊,我是爸爸啊,爸爸想把你接到城里行不行啊?爸爸知道你妈妈过世了,你来城里和爸爸住好不好啊?”现在说话的男人正是我的爸爸,他和我妈妈在我7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真不清楚干什么,既然要离婚,干嘛还要结婚---。“嗯…可是我在这里生活的很好啊!^^”“哎呀,芊芊呀,不要固执了,来城里吧!爸爸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嗯…啊…好吧…-_-”有什么办法,他是我爸爸嘛,他再怎么可恶也是我爸爸嘛。-_-

第二天,我收拾好了行李,来到门口,这时,爸爸的汽车也来到了我的家门口,向我招了招手,我也笑了笑,上了爸爸的汽车,原来爸爸在城里生活的满好的嘛!^^

“芊芊啊,有没有想爸爸啊?^^”“嗯…有啊!^^”没办法,只能这样说违心话。

“爸爸在城里已经把你安排好了一切,你这就可以住过去了。”

爸爸的汽车很好使,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杭州,哇噻,杭州好大,好美哦!~嘻嘻…^^好羡慕,不过以后我也要住在这个美妙的大城市里面了,哈哈!不过,听说爸爸在这边还生了一个女的,怎么李家都生女的?如果有个弟弟多好啊,长的帅的话还可以出去炫耀两下^0^。

“好了,到了芊芊,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我带你去你房间。”

真的,爸爸的家好气派耶…我真不敢相信我以后就住这里,这是,爸爸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而我紧跟在爸爸的后面,来到一个房间,打开门一看,哇,里面布置的都是我喜欢的天蓝色耶…HOHO爸爸太了解我了!好感动哦…T0T

“爸爸,我回来了!”耶?好陌生的声音哦,应该是

“倩倩,你回来了,来,这位是你姐姐!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哦^0^” 倩倩?芊芊?爸爸怎么都喜欢把女儿的名字取成qian的,奇怪!-_-

“哦!这位就是你经常和我谈起的那位姐姐啊,很可爱的,呵呵,我叫林倩,你叫林芊是吧,我们的名字很像哦!^0^”

“嗯,是的,很高兴认识你,我相信我们能成为好朋友的!”为了表示我很得体,也很大方,所以我必须表示友好。

“让爸爸把我们安排在同一所学校里好不好?这样我们就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了,多快乐啊!^^”

“嗯…好,就这样吧,爸爸,你说好吗?”我说着把头转向爸爸。

“好好好,非常好,你们能那么友好,做爸爸的很欣慰^^”爸爸高兴的说。

“那么姐姐你明天就来我们那里报到吧?我想早点和姐姐在一起!” 倩倩兴奋地说。

“嗯…好好。”我还能说什么?-_-

第二天,我和爸爸去倩倩的那所学校报道,呵呵,感觉好好耶!正当我一个人到处逛逛的时候,忽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我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很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不过听起来拽拽的,听起来好像很不爽,以为我很爽一样,切!以为自己是谁啊?-_-^

我抬起头,想看看来人,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天呐,世界上居然会有那么帅的人?正当我看的入神的时候,那人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喂,回魂喽!我知道我很帅,但是不要以为你是转学生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切!我为所欲为?我什么时候为所欲为了?-_-真自恋!我没好气的说:“我什么时候为所欲为了啊?”

“哎呀呀,还不承认,刚才是谁撞了我一下?还盯我看了很长时间,怎么?还不承认啊?”

“小姑娘说话文静点,小心长大没人要!^^”

“我有没有人要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呵呵,到时候我收留你好了!^0^”

“是……”“芊芊!走啦!”那人渣还想说什么,被我爸爸一口打断!“嗯,马上就来!”说完,我又狠狠地盯了那人看

了一眼,转身跑向我爸爸。“芊芊?芊芊?……”那人重复着我的名字,真是神经病,没事念着女孩子的名字,不要脸!

“姐姐,我们一起去上学吧?^0^”隔天一大早,倩倩就叫我一起去上学,我好受欢迎耶,就连新妈妈也对我很好。

我和妹妹倩倩一路上唧唧呱呱的很快就到了学校。

“呦,这不是倩倩吗?”恩?谁叫我妹妹,而且这个声音听起来也好熟悉,抬头一看,妈妈咪呀,来人正是上次和我撞一起的那个>_<。真是冤家路窄,不过他未必认得我,但是还是小心为妙呀!

“啊,是陈俊学长吗?您好^0^” 倩倩好像和他满熟的,正好,只要他把精力都放在倩倩身上,那我就没事了,嘻嘻^^虽然利用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有点卑鄙,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你!芊芊?0_0”还是被认出来了,不过只要装作不认识他不就行了!

“不会吧!我们昨天刚刚见过面耶!0_0”

“那我怎么没印象了?”

“陈俊学长,你认识我姐姐?”此时,倩倩已经疑惑不已了。

“嗯…认识,她是叫芊芊的吧,如果是叫就芊芊没错了!”

“我姐姐是叫…” 倩倩刚要说下去,被我一把给捂住了!可是我异常的举动…-_-

“没错了,就是你,哈哈!”那个叫陈俊的笑的好阴渣,太恐怖了!

“姐姐,你干什么要捂住我的嘴,还有,你和陈俊学长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两个会不会…嘻嘻^^”天呐,这是什么妹妹,脑子里怎么都是些胡思乱想的东西啊!晕!@.,@

“你姐姐昨天撞了我还有好多道理,给我印象很深,哈哈!^0^”

“哦……姐姐,你不是故意的吧?嘻嘻^0^”倒!这是什么妹妹,有这样的妹妹吗?

耶?全校女生怎么都用“关心”的目光“温柔”的注视着我,天啊,好恐怖!呜呜T0T…为今之策就是――“闪”!为什么倒霉的人都是我?T^T

放学了,看来今天不能和妹妹一起走了,因为那个叫陈俊的人渣好像和妹妹很熟,说不定正利用妹妹那纯真的心来套话呢!真是好卑鄙!

终于逃离了学校,虽然我对杭州不是

很熟,但是还是可以勉强走回家的啦,毕竟早上是走着来的嘛!嘿嘿…不过把妹妹抛弃在哪里真的可以吗?-.,-哎呀,不管了,逃命要紧啦!

“砰”嗷,嗷,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祸不单行了,真是倒霉,想事的时候偏偏碰上了一根柱子,痛…T0T 我可爱的脑袋,就这样,唉……

街上的人都用“你好白痴”的眼神看着我,我想我现在脸一定红到不行了。

“小姐,你没事吧?”耶?谁在和我说话,不过声音好像满好听的,比那个姓陈的要好听多!我缓缓抬起头,哇!0_0我走桃花运了吗?最近老是看见帅哥!嘻嘻…我真的是色、女、难、改、本、性!看我久久不回答,帅哥拿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说:“喂,不是被撞傻了吧?这么漂亮的女孩被撞傻了多可惜啊?”漂亮?是说我吗?嘻嘻,好幸福,神,快救救我吧,我快幸福的晕了!@_@

“真的傻啦?不是吧!喂!”经他这么一叫,我才回过神,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呵^^”这回糗大了,在帅哥面前犯花痴,呜呜…我肯定要被帅哥误解了T0T。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好可爱啊!^^”可爱?是说我吗?呵呵,帅哥好幽默,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叫林芊,你叫什么?”

“哦!林芊啊,我叫李晨,很高兴认识你,呵呵!你多大啦?”

“李晨,满好听的,我今年17了,呵呵,应该比你大吧!”

“不会啊,我今年18了,比你大了一岁。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家吧!^^”

“嗯…好啊,好啊!^0^”能和帅哥交谈上这么一下子,心里还是不错的嘛!

“姐姐,你终于回来啦,担心死我啦!”我刚走到家门口,倩倩就跑到我面前。但是一看我身后的李晨,脸马上阴了下来:“李晨,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你缠着我姐姐干什么?”缠?没有啊?是我答应他送我回来的,但是一看妹妹的脸色,我又不敢说了,因为妹妹的脸色好恐怖!T0T

“林倩,这是你姐姐吗?你和她差别好大,她比你可爱,比你乖巧耶,你好好学学,不过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姐姐?^^”

“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倩倩咬牙切齿的说,又转过身来对我说,“姐姐,你离他远点,真的,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我初了傻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唉,我好可怜!为什么就没人关心我呢?T0T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唉……

“姐姐,我们进去吧,不要理他了。” 倩倩过了一会儿有对我说。

“哦!好!”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这样了。

正当我们转身欲走的时候,李晨对我说:“下次见啦!”我只能点了点头!而倩倩却说:“没可能,我一定会把姐姐牢牢的保护好!”哇噻,我妹妹好强啊!而李晨只是笑了笑,好好看哦!@.@“BEY-BEY”李晨只说了一句,便潇洒地走了。唉,好不容易有个帅哥肯和我做朋友,就这样被我妹妹给搅和了,帅哥帅哥,你在何方啊?T0T

又是新的一天,唉…满脑子都是那个叫李晨帅哥的身影,没办法,谁叫我花、痴、难、改、本、性!好期盼能和帅哥再见上一面,对了,去昨天哪里等等看,说不定能遇上帅哥哦^-^。

走出家门,随手拦了一辆汽车,“叔叔,去中医院。”呵呵,昨天就是在中医院碰到电线杆,然后与帅哥遇上的,嘻嘻^^

帅哥在哪里?帅哥在哪里?唉…怎么搜索都找不到帅哥的身影,郁闷,帅哥到底去哪里了?呜呜,帅哥T_T耶?那个身影怎么那么熟悉,还在向我挥手,难道是李晨大帅哥?好幸运哦!^^可是,如果我知道对面的是谁的话打死我都不站起来!当我傻傻地走到对面,才知道是号称第一酷哥的――陈俊,呜呜…不会吧!我哭T^T

“嘿,芊芊你怎么在这里啊?^-^”芊芊?我和他很熟吗?

“我在等人!”我冷冷的吐出几个字。

“等谁?是我吗?”就你?哼哼,别想!

“等一个比你还帅的人!”

“比我还帅?是谁?我到要看看!”不是吧!这都赶不走,自信心真强,唉…我还能说什么呢?人家有人家的自由权,早知道就不这么说了T0T,搞的自己那么可怜。

陈俊还真是厉害,不管我眼神怎么样恶劣,他都不走,居然还笑眯眯的说:“喂,是不是看我那么帅,想叫我当你BF啊?呵呵!,看在你还算清纯、可爱的份上可以考虑考虑。”我喜欢你?呕!呸,喜欢你还不如喜欢一个叫花子呢!

突然,陈俊的脸阴了下来。我顺着他的眼睛看去,只见是李晨耶,真的等到他了耶,HOHO好高兴耶!^^

地向我走来,很绅士的样子,哇哇,我快晕了@.@耶。而陈俊的脸却一点点的阴了下去,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说:“你要等的就是他吗?-_-”我听了,点了点头。而陈俊的脸更加阴了,本来就很低的声音现在更低了,呜呜…他这是怎么了?郁闷。

“HI,芊芊,你在这里啊?”

“嗯…是啊^^”帅哥和我说话我当然要笑眯眯的啦!

“咦?这不是陈俊吗?你怎么也在这里?”李晨的注意力忽然转移到陈俊的身上,我总算知道了,原来他们一大帮人都是认识的呀!怪不得哩!

“我是来和芊芊约会的!”嘎?约会?和我?不是吧!死陈俊居然陷害我被李晨误会,要不是有帅哥在场我一定把你五马分尸!气死我了>_<

“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唉,还是李晨好,能分辨是非。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来了。

“芊芊!你说你是不是和我约会来了!”不会吧,又把矛头指向我,我可是最无辜的,呜呜…城里好恐怖,好恐怖!T0T

“没有的事,我和你只是偶然碰到,没和你约会!>_<,我可不能白白丢失掉解释的机会!

“哈哈,你看吧,人家芊芊根本就没和你来约会,哈哈!^^”听我这么一说,李晨就用话语讽刺陈俊。只见陈俊的脸色越来越恐怖,天呐!这里太恐怖了,空气里都是火药喂,而四周的人根本没想劝阻,女生反而更加兴奋了,没办法,两个帅哥嘛!-_-^

“嗯?我还想活的更长哩,我还要追芊芊,怎么可能会死呢?你说呢?哈哈!^^”追芊芊?芊芊?芊芊是我吗?是我的话就是说他要追我啦!哈哈,帅哥要追我,我太幸福了@.@。可是陈俊的脸也越来越恐怖,天啊,神啊,圣母玛利亚,快救救我吧!逃吗?不行,我现在没理由逃啊。

就在我分神的那一刹那,陈俊的拳头飞快地揍在了李晨脸上,看得出他很生气,因为他出拳的时候非常用力,不然李晨的脸上怎么会有怎么大个淤青呢?不会吧,两个帅哥为了我打起来,有没有搞错啊(心里还是满高兴的!^^)!说那时也快,李晨的拳头好不犹豫地打在陈俊的脸上,两人也很快的扭打在一起。

虽然我极力想把他们两个分开,可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能分开他们两个,而边上的人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有的更过分,居然搬来椅子,兴冲冲地看他们打架。而

边上的女生更是过分,“哇,快看,是陈俊和李晨耶!他们是在为那个女的打起来吗?那个女的看起来很一般嘛!红颜祸水!”“就是嘛!”“……”“……”天呐,我又哪里得罪她们了!最可怜的是我啊!唉…T^T

不过警察很快就赶到了,花了好长时间,终于把他们两个给分开了,哇!他们两个都成什么样了?现在的样子和斑点狗有的一比耶!呵呵!虽然我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但是我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陈俊瞪了我一眼说:“笑什么笑!还不是为你打起来的!”此话一说可不得了,旁边的女生都对我指指点点。不过还是李晨好,他温柔地对我说:“没什么,我们不要管他了,走吧。来,扶我一把!”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伸手去扶他。这时,陈俊恶狠狠地说:“你敢和他去你就完了!” -_-,不是吧!我又哪里得罪他啦?

“不要管他,我们走!”

“啊0_0?……哦!”我先是一惊,但有什么办法呢!只能答应了。

“你敢走,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不会吧,陈俊又开口了,555555

“你不用怕他,有我给你撑腰呢!咱们走吧,不理他了,让他一个人在这里疯!”

“哦…”听李晨这么一说,我也倒不怕了,因为刚才看他们打架好像是李晨赢,嘻嘻^^有这么个厉害的人物给我撑腰,我还怕什么呢?嘿……我便扶着李晨慢慢地想前走去!

“喂!林芊,你真敢走啊,你不怕我报复你啊!”怕?哼哼,我才不怕哩,怕你是小狗,嘻嘻。于是我转过身对他吐了吐舌头,说:“才不怕哩,再见,哦对了,最好永远不见!”我发现我胆子好大,居然敢对陈俊吐出这样的话。而李晨只是温柔地对我笑笑说:“说的好!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嗯!”

好幸福,就这样扶着帅哥往饭店走去,能和帅哥零距离接触,好幸福耶!@.@。而后面的陈俊只是在自顾自的说话,应该在骂我吧。-_-^女生把他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呵呵,不用担心了,现在只要和李晨一起去饭店就行了,哈哈!^-^好高兴耶!

我和李晨来到一家咖啡屋里,咖啡屋里暧昧的气氛使我心跳加速,唉…谁叫我能和这么一个大帅哥零距离接触呢!

“芊芊,你和林倩真的是亲姐妹吗?”

“啊…没什么!”奇怪,我

和林倩是亲姐妹有什么好奇怪的,真是的!啊,对了,我忘记问李晨他和林倩还有陈俊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一看到他就咬牙切齿的!嗯,现在就问吧!

“嗯,李晨,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是那个我刚才说的那个我要追你的问题吗?^^”啊?那个,我都忘了-_-,嗯,这个问题好像比他那个问题更重要,嘻嘻,那就先问这个吧^^。

“嗯,可以告诉我吗?”

“你真的想知道?^^”

“那我告诉你好了!”突然,李晨的眼神变的严肃起来,“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能和我交往吗?恩?”啊!不会吧,真的,这么帅的帅哥说要和我交往,我的耳朵没问题吧!嘻嘻,我快晕啦@-@。

“嗯…啊!”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吗?芊芊,我真的是很喜欢你!”哇,我一直以为我会没人要,但是现在却有一个这么好的大帅哥来向我表白,好幸福哦@.,@。可是为了女孩子的矜持,我还是得做一下样子!嘻嘻^^!

“能给我1个星期考虑一下吗?”此话一出,我真恨不得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嘛要这么长时间,还有,女孩子讨厌的矜持-_-^!

“好,我等你!^^”李晨听我这么一说,语气马上快活了许多,“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去好了?”

“嗯!好的!”有个帅哥要送你回家你回拒绝吗?呵呵!

哇,原来李晨家里满富的嘛,还有一辆摩托车,呵呵!

“抱紧了哦!”李晨突然说。

“因为我的开车速度很快的!”

“哦!^^”能抱一抱帅哥,你能不答应,嘻嘻!当我两只手抱住李晨的腰时才知道他腰上的肌肉好发达耶!好有安全感!@.@。

突然,摩托车鸣叫了两下,就发动了,哇!李晨的飚车水平真不是盖的耶,好快哦!呵呵。风在我耳边呜呜的叫着,嘻嘻,我现在也不怕什么快不快的了,能和帅哥抱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哈哈!

“倒了!”几分钟后,李晨突然温柔的说到。

“到了啊!”原来是到家了,呜呜……李晨你干什么开这么快嘛!真是讨厌-_-。

“姐姐!”啊?我差点忘了,家里还有林倩这个妹妹,她好像还说过不让我和李晨接触的,天呐,如果现在让我晕过去就好了!-_-^而且,妹妹为什么那么反感李晨我也没问过,如果问了说不定现在能化解他们和好呢!

唉……就顾着自己了-_-。

“哟,林倩是你哦!”李晨突然说到。

“哼哼,你怎么又缠着我姐姐了?”妹妹好像极其不爽哦!

“什么叫我缠着你姐姐啊?”难不成是我缠着你吗?李晨你怎么可以这样!T-T

“难不成是我姐姐缠着你?”问的好,不愧是我妹妹!

“是你姐姐心甘情愿的!^0^”

“姐姐,是真的吗?”突然,林倩对着我说到。

“嗯!”本来想说没有的事,但是一看到李晨温柔的目光就变主意了-_-。

“天呐,姐姐,我和你说,李晨真的不是……”

“芊芊,我先走了啊!下次再来看你^-^!”就在倩倩刚要说李晨不是什么的时候,李晨就打断了。

“你早该滚了,在这里碍眼死了!我和你说你不要再来找我姐姐了!”倩倩又咬牙切齿地说。

“那到不一定,呵呵!芊芊,我也先走了,想我了打我电话哦!”说着,李晨还拿了一张写着他电话的纸塞到我手里,倩倩马上拿去给撕了,说:“你快给我滚啊!”而李晨只是笑着摇了摇头,说:“下次再给你吧,芊芊,我先走了。”

“哦!”我不知道能说什么,现在我只能说这个了,万一说了什么又火上浇油就不好了。李晨听我这么一说,就发动摩托车走了。哇!李晨的背影也好帅哦!

“姐姐!”啊,我现在才意识到还有个恐怖的妹妹。

“啊,好困啊,我先走了,有什么事等我醒了再说吧!=_=”说着还装出一副真的很困的样子。

“那算了,我下次再和你说吧-_-^,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不过你可不能再和李晨见面喽!”单细包的妹妹就这样被我唬了过去。

“啊…好吧!”反正李晨不在这里,她又没有说说的话要算数,嘻嘻。我发现我在杭州这里越来越聪明了^^。

又是一天紧张的学习,累死啦,累死啦,终于可以回家了,呵呵^^。

咦?我们学校的女的神经病啦?怎么都围着校门口啊?奇怪!-_-我挤进去,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李晨他真靠着自己的摩托车在学校门口,天呐!太恐怖了,不过他这个样子好帅哦!^-^

李晨好像没发现我,我真准备打招呼,陈俊走了出来,更是惹得这些小女生们大叫。由于有空格,耳边又是些小女生的尖叫,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火药味好重!-_-

把我重重地一推,我也随之尖叫一声,也倒在地上,李晨才注意到原来我在边上,便走过来,向我伸出一只手,说:“来,我拉你起来!^^”我刚要伸出手,女同志们都用杀死人不偿命的眼光盯着我,好像再说:“你敢伸出来你就完了!”天呐,好恐怖,可是不容我多想,李晨就一把把我拉起来,向他摩托车走去。

李晨的手好温暖,嘻嘻,害的我的脸都红了。

“放开她!”就在我和李晨经过陈俊面前的时候,陈俊用他那低低的,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到。

“为什么?”李晨很疑惑的看着陈俊,“她又没有反抗,我为什么不能牵她的手?”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你又不是她男朋友,为什么要听你的?”

“我不知道啊!哈哈!^^”天呐,火药味越来越重了,不是吧,难道又要打架吗?不要啊!怎么可以。

“李晨,我们先走好吗?不要待这里了。”为了不让他们再打起来,我也只能这样了。

“我……”我一时给他吓的说不出话来!

“不怕,有我给你撑腰呢!”李晨看我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便过来和我说。

“啊?…哦!”有帅哥给我撑腰我还怕吗?(不过来是有点怕怕…-_-^)

“林芊!”陈俊用低的吓死人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听起来可以杀人耶!-_-而李晨则不由分说的拉起我的手就走。

“不要理他,芊芊,我们去哪里约会好呢?”李晨说这句话是故意把声音提的老高老高,天呐!他这不是存心要我死吗?呜呜…

忽然,陈俊一把抓过我另外一只手,就这样,我十分尴尬得被两个帅哥拉着手,不但要面对恐怖,还要面对那些女生的指指点点,老天,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呜呜…

“为什么?她又不是你女朋友!”

“可是也不是你女朋友!”

“现在虽然不是,但是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成为一对恋人。”

“哼哼,未必,要看林芊的意思!芊芊,你说对吧?”不会吧,又想上次那样把矛头指向我吗?不要啊>_<!

“你快说你是我女朋友啊芊芊!”

“嗯?…T^T”要我这么说呢?两个都是帅哥,两个我都惹不起啊!

“芊芊快说!”这时,陈俊又对我说!不会吧!

“芊芊,不用怕,你对哪个好感多一些你就说哪个!”李

晨又对我说到。好感多一些!这样就好选多了!

“是李晨!”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李晨的名字。突然,陈俊抓着我的那只手无力的放开了!

“是吗?林芊?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陈俊突然又冒出这样一句话!

“嗯!”我赶快点头,生怕把他惹毛了他送我一拳头!

“你们赶快离开我的视线里!”

“你以为我们很想在这里吗?是谁把我们强行拉住的?-_-”天呐,李晨,不要再说了,不然我真的可能不能安安心心上明天的课了。

“你以为我们不想走吗?拜拜!”说完,李晨就拉起我手,走向他的摩托车,我转过头看了陈俊一眼,看见他痛苦的样子,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林芊,你这是什么了?难道你喜欢上了陈俊!千万不可以,他刚才不是说叫你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里吗?你喜欢上他不是找死吗?>_<快努力否决掉这个念头,快快…还不容我把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打消出去,李晨就把我拉上了他的摩托车,飞快地启动起来,载着我走了,留下陈俊一个人在那里。

我们又来到上次的咖啡屋,这里的气氛还是那么暧昧,呵呵,我的脸有红起来了。^-^

“嗯?什么事?O_O”

“关于我昨天问你那个问题你想好没?我等不了一个星期了,我怕你被陈俊抢走,所以,请你现在就回答我好吗?”

“嗯?恐怕不行,我还没想好!”

“可是你今天不是在陈俊和我之间选择了我吗?”

“选择是选择了你,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你!”是的,我现在真的不清楚,看见陈俊脸上难过的表情,我也很难过。

“我知道了,恐怕在一个星期后你也无法给我答案吧!”李晨苦笑了一下。

“也许吧,我真的不知道,或许你应该给我更多的时间去考虑。”

“好,我答应给你更多的时间去考虑,但是请你现在回答我一个问题好吗?”

“我的机率大还是陈俊的机率大?”李晨忽然很白痴的问我一个这样的问题。

“你大!我想应该是你大!^^”

“谢谢,呵呵,不管你这句话是不是真的,我宁愿相信它是真的!^_^”哇!李晨突然说出那么暧昧的话,可是很奇怪,我却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奇怪!-_-

第二天上学时,妹妹还不知道我昨天选择李晨的事,所以没和唠叨太多关于李

晨的事,我这才好受一些,但是同在一个学校里,想不和陈俊见面是很麻烦的耶!怎么办?>_<

真是想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来,我要是知道想了陈俊陈俊就会出现我才不要想陈俊哩,天,怎么办!

“啊!是陈俊学长啊^^!”倩倩一看是陈俊,马上陪上笑脸!

“林芊,我说过看见你要你好看的!”陈俊把关节弄的咯咯响,傻子都知道他现在有多生气!

“陈俊学长,你在说什么啊?我姐姐怎么了啊?O_O”倩倩还是一脸疑惑。

“你自己问你姐姐,她昨天都干了什么好事!”陈俊始终阴着一张脸。

“姐姐,你昨天怎么了?”妹妹转过头来问我。

“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要是让倩倩知道我昨天选了李晨没选陈俊,肯定要被她五马分尸,怕!

“你到是快说啊姐姐,急死我啦!>_<”

“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刚刚一直没说话的陈俊终于受不住我的沉默,开口说了话,“你姐姐昨天和李晨一起走了,我都还问他我和李晨之间她选谁!结果她选了李晨,我说过她和李晨走的话我就要她好看!”

“天呐,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由于是校门口,倩倩又这么大叫,惹得一群群要进校门的学生纷纷往我们这边看。还有一些女的对与昨天的事耿耿于怀,不停得指责我,好像我把她们孩子抢走了似的,我冤枉啊T0T

“姐姐,我不是说叫你不要和李晨见面的吗?你不是还答应我了吗?”

“嗯?我…”现在我根本什么都说不出来,铃声啊,你怎么还不响?T_T

“姐姐,你到是说话啊!啊?”倩倩见我不说话,又使劲地摇我的肩膀,我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妹妹啊?=_=

“铃铃铃,铃铃铃……”上课铃终于在重要的时候响了起来,呵呵,上帝还是仁慈的嘛!

“啊!上课了^_^,我先走了!”我赶忙用上课来解脱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

“喂,姐姐!姐姐!”不管倩倩在身后这么样大叫我都不于理睬,像射出去了的箭一般冲向教室,教室啊教室,我现在才觉得你是那么可敬可亲。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被拒之门外,可怜!结果被罚站走廊1节课,呜呜…我可是最无辜的,但是最可怜的还是我,为什么呢?为什么呢?眼泪差点就落下来,来来往往的女生还对我指指点点。

“看啊,这个就是昨天那个女的耶!”

“对啊,被罚下是应该的!”

T-T好无辜哦,为什么我要被她们所唾骂,为什么呢?我又哪里得罪她们啦!以为昨天我是自愿的吗?才不是哩!T0T 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真是的,祸不单行啊!T^T

终于可以结束罚站,郁闷的一天也过去了,又要放学回家了,李晨可千万不要在校门口啊,否则的话…唉,不敢想下去,今天早上陈俊给我的教训已经很不错了。

唉,真是人衰没办法,李晨居然就在校门口,我看我找个海带把自己勒死算了,怎么就不能过一天安稳日子呢?T-T

“芊芊!这里啊!>_<”李晨看我没有要走到他身边的意思,还以为我没看见他呢!呜呜…谁才会知道我是为了躲避他才假装被看见他的,而他却好,还叫我的名字!

“啊?……是李晨啊,我没看见你耶!不好意思。”

“呵呵,没事,我看见你没错过你就行了。^_^”

“啊?嗯,嗯”天呐,他眼睛怎么会那么好使的嘛!

“我们去吃东西吧,快上车,等下又碰到陈俊了。>_<”

“啊?好好!”我也不想被他看见啊,今天我可是连下课时间都没出去过哦!

“姐姐!你又和他在一起!>_<我不是说了叫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吗?”不会吧!这个声音明明就是……

“林倩,你有什么资格管你姐姐,她是我女朋友!”

“啊?姐姐,你快说这不是真的!”

“真的!”我好聪明,等下和妹妹说是女性朋友就可以啦!哈哈!

“林倩,你也看见了,你姐姐都说是我女朋友了!”

“算了,现在讲不清楚,姐姐,等你回家了再和你说吧!”林倩吐出这样一句话,“还有!李晨,你不要以为我姐姐好欺负,你要是再敢怎么样,我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哈哈,我等着你!”李晨得意洋洋的说。最后,倩倩狠狠地盯了一眼李晨,又用杂乱不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忿忿地走了。真是奇怪,为什么大家都讨厌李晨呢?他可是长的怎么帅耶。真不懂城市里的人!

“芊芊,在想什么呢!走吧!”

“啊?好的!”我被李晨从疑问堆中拉了出来。不过还好没遇上陈俊,否则啊……实在不敢想下去。

滴――滴――呜,等我坐好后李晨发动汽车,用吓的惊人的速度骑走

了。杭州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疑问!我这个从遂昌来的真的融不进来吗?

“芊芊,芊芊,到了,怎么还不放手啊?呵呵?不舍得放了吗?^_^”

“啊?”一路上都在思考问题,连什么时候到达目的地都忘了,唉,连手都忘记从李晨腰上拿下来,糗死了!

“呵呵,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耶!^^”死李晨,居然拿我脸红取笑我,不过心里满高兴的。

“好了,我先走了,下次再见啦!”

“嗯,拜拜!”看着李晨和他的摩托车就在我的视线里飞快地――消失了!不过家里好像还有一个妹妹,有点怕怕哦!

“姐姐!你总算回来了,那个叫李晨的没和你一起进家门吧?”

“那就好,你到我房间来一下!^^”

“哦,好!”我现在要好好地听妹妹的话,否则后果我不敢想啊!走进妹妹的房间,哇,都是卡通的耶!没想到16岁的妹妹那么喜欢卡通,呵呵。

“姐姐,你以后最好理李晨远点。”

“为什么?”听妹妹这么一说,我疑惑不已。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好,我就告诉你李晨所有的故事!”

“嗯,我也很想知道李晨的全部,为什么你们都那么讨厌他!”我终于把所有的疑问都说了出来,心里也舒畅都了。

“呵,说出来你恐怕不太相信,因为这就像小说里的情节一样。”妹妹顿了顿,有继续说,“李晨本来是……”

“天呐,太不可思意了!怎么会这样啊?”听完妹妹的叙述,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明天一定要找他当面问清楚!”

“也好,让你自己清醒一些,否则啊,你恐怕要馅进去了。呵!”妹妹无奈地笑了笑。

唉,怎么还不下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嘛!昨天我盼望不要下课,很快就下课了,现在想快点下课,铃声却怎么都响不起来!-_-

“铃铃铃,铃铃铃……”终于铃声响了起来,看来老天还不是那么不留情面的嘛,呵呵。

老师一宣布下课,我就首先冲出了教室。果然,李晨还在校门口等我,只不过边上多了一个陈俊,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_-

“你不要再这样缠着芊芊了。”是陈俊在说。

“可是我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了她,怎么办?”李晨再说耶!

“哼哼,就你会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孩,芊芊是个善良无知的女孩,她很

单纯,希望你真的不要伤害她!”

“是你喜欢她,怕我把她抢吧!”

“是的,我喜欢芊芊,可是我可以给她自己做选择!”天啊,我没听错吧,陈俊说他喜欢我。@_@

“呵呵,可是我也喜欢她,怎么办?”

“你会真的喜欢上一个女孩吗?你以前有喜欢过吗?哼!这只不过是你编出的谎言罢了,我才不会相信你呢!”

“我不管你怎么看,反正我也不想和你说太多,以免等下芊芊来了误会我。”

“是吗?你的面目早晚会被人揭穿的!”

“这回我没有假面目,我承认我以前玩弄过女孩的感情,可是……”原来倩倩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李晨居然,他居然……

“芊芊?O_O”显然李晨没做好心理准备。

“我这么相信你,你居然,居然……”我实在说不下去了,眼泪夺眶而出。立马转身向校门外跑。

“芊芊!”李晨和陈俊都同时向我追来。

“李晨,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O-O”李晨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交往了1年的女友口中说出的话。

“为什么?叶忧,你和我说这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我和你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感觉,更不要说爱情了,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和你交往,纯粹是为了炫耀我自己的魅力,不过他出现了,我爱他,很爱他,所以我决定和他去美国,再也不回来了,分手吧!你不是我心中的唯一,我也不是你心中的SKY。”

“我为什么不可以,好了,再见,分手吧!”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哼!反正我明天就去美国了!也不用再看见你了,拜拜!”叶忧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李晨一个人呆呆地回忆着叶忧的话。就这样,李晨结束了自己的初恋。从此,李晨不再相信爱情,只会玩弄女孩子的感情!

“芊芊,你听我说啊,我对你真的是真心实意的,你要相信我啊!”李晨抓住我的手臂,猛烈地摇我。

“没有可是,你要相信我啊!”李晨激动地抓着我。

“你不要再折磨芊芊了!”陈俊突然打掉李晨抓着我的手,一把把我揽入怀中,还好这里人不多,否则

“你这样抱着芊芊,她会同意吗?”我第一次看见李晨两眼要发出火花的样子,“快把你的手从芊芊手上拿开,否则的话我对你不客气!”

“哼!你只会玩弄女孩的感情!像芊芊这样的好女孩不能让你这样玩弄掉!”陈俊似乎也真的干上了,不会吧!又为了我!

“我说了,我这次是真心的!”

“你哪次不是说‘真心’的呢?”陈俊有用以前的事来反驳李晨。

“好!以前的事我不管,我也不管你怎么看我,我现在只在乎芊芊的感受!”我的感受?不是吧,万一他等下问我怎么办?

“芊芊!你回答他,说你不相信!”不是吧!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我这张乌鸦嘴>_<

“芊芊你到是说相信我啊!”李晨看我迟迟未说话,也急了。

“啊?这个……我……”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芊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这次真的是真心的啊!”

“我……原谅我李晨,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你了。”我无奈地吐出这样一句话。

“是……是吗?呵……呵呵”李晨干笑两声,好像男主人公被女主人公误会了一样,可是我真的不敢再相信他了,真的!

“芊芊,我们走!”陈俊用力地揽过我的肩膀,生怕晚一点我就会反悔。就这样,我任陈俊揽住我的肩膀,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起来。可是还是回过头看了李晨一眼,看见他痛苦的坐在地上,两只手插在头发里,我突然有种想上去给他安慰的冲动,林芊啊,林芊,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爱上他了吗?>_<

“芊芊,你好点了吗?”陈俊把我带到了一个餐厅。

“嗯,我没事了,呵呵。”

“不要骗我了,你难过的表情都写在脸上了,还说你没事,你就真的那么喜欢他吗?”是啊,我就真的那么喜欢李晨吗?可是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紧张的感觉,只是有种很温馨的感觉。

“哪有写在脸上,你说啊!>_<”我可不想让陈俊看出我在想什么!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陈俊用他那个修长的手在我脸上指来指去,唉,当他手一碰到我脸的时候,我的脸居然莫名其妙地发红,心砰砰地跳,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咦?你脸怎么红了?O_O ”天杀的,长的那么帅就已经不错了,眼神干嘛还那么好使嘛!真是可恶!

“没……没什么!”为了掩盖自己的脸红,我故意把脸低的

很低,用长长的头发把自己的脸遮住了。

“哦……――^_^”陈俊突然怪“哦”一声,“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被自己心上人摸了脸,不好意思了啊?^_^”

“才……才不是呢!”我现在说话都结巴了,唉…

“呵呵,脸红的都和柿子一样喽!^0^”陈俊居然还嬉皮笑脸的对我说。

“你在这么说我生气了!”只好使出撒手锏。

“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嘿嘿,这招果然有用,下次多用几便!

“哦!对了,你手机多少?”陈俊问我。手机?啊哦,我还没有耶!怎么办?说没有肯定要被他笑的,可是不说的话有怎么办?还有,说话是坏孩子的表现,我一定不能说谎。就这样吧,实话实说!

“啊!……O_O”陈俊的反映也太夸张了吧,居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不是吧!”

“啊,真的要被你搞死了。-_-我写给你好了,你记得CALL我就是了。”

“哦!”说着,陈俊拿出纸和笔,写下了他的电话号码。居然有人随身带纸和笔的,真奇怪!

“啊啊?哦!”我拿过陈俊递过来的纸条。

“我送你回家吧!”陈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我怕那个李晨又来骚扰你!”

“我说会就会,你学乖点!”

“啊,好!”没办法,谁叫陈俊比我厉害呢?

“喂,你快点上车啊!还在那里磨蹭什么啊?”陈俊见我久久没上车,有凶吧吧地对我说。

“哦,来了啦!”我极其“不愿意”地坐上了陈俊的车,虽然脸上不怎么愿意,心里却乐翻了天。

“你心里一定很高兴吧!”天杀的,陈俊居然这么会洞察人的心思,可恶死了!>_<

“没有的事!”千万不能被他看出来。而陈俊只是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陈俊的飚车速度和李晨有的一拼,都是1秒好几十米,天呐,太恐怖了!-_-

“到了!”陈俊的速度好像比李晨更快,很快就到了我家。

“啊?谢谢!”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说话有些结巴,头晕乎乎的。

“林芊!”陈俊突然叫我的名字。

“什么?”我很习惯的说出这两个字眼。

“我……我”耶?平时尖嘴刻薄的陈俊也会结巴?

“什么啊?”我小心的试探着问。

“我……我……我喜欢……喜欢

……喜欢你!”啊?0_0,我没听错吧!陈俊喜欢我?不对,应该是同学之间的友谊,肯定是这样的。

“啊?我也喜欢你啊,我们是朋友嘛!呵呵!”我干笑了两下。

“不是,我说的是异性之间的那种爱。”陈俊一本正经的说到。不是吧!怎么办?

“这个,这个……”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你如果不和我交往我就叫你死!”陈俊又恢复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和可爱淘写的智银圣有那么一点点得想,声明,我说的是霸道。

“你就同意了吧!有我这么一个超级大帅哥交往不错啦!不要那么挑剔!”

“我,我……”我实在真的是说不出来,心口像有只小鹿跳来跳去的,紧张死了。

“你怎么那么结巴啊!傻了!”陈俊见我迟迟没说,有开口骂我了,什么嘛,你现在是在求我和你交往耶,口气也不好点!真是的!我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不准皱眉头,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怎么会有那么霸道的人,我皱眉头他都管,真是的!

“快回答,我要走啦!”陈俊看了下手表,不耐烦的和我说。什么嘛,好像我求你和我交往似的。可是,我真的要怎么回答。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啦!”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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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语燕踏出家门口时,下意识地搜寻于皓的身影。但放眼望去,却只见空荡荡的街道。她叹口气,感到有些失望,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心思。到了学校,她看到时常跟在于皓身边的一些男同学,几度想鼓起勇气去探问于皓下落,却一直没有付诸实行。直到上课钟声响了,才暗骂自己胆小鬼。整堂课语燕都上得心不在焉,思绪缠在于皓身上。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正想再去寻找于皓,却被隔壁班的班长拦了下来。基于礼貌,即使不太愿意,温顺的语燕还是在对方的请求下,随他来到校园一角。

“语燕,我……我给你的那些纸条你都看到了吗?”男班长一脸难为情地小声开口问。原来他就是那次传情书给语燕而被单子目睹整个过程,导致单子对语燕有所印象的那位男同学。

“嗯。”语燕皱了皱眉,不只她看到,全班都看到了呢!

“那太好了,我、我放学想邀你去图书馆……”班长一点也没看出语燕的心不在焉,说得很是开心。

“不行,下课后我有钢琴课,我还有事情先走了,再见。”语燕不等他说完,连忙拒绝他,然后转身想离开。

谁知道男班长不死心,一把抓住语燕,“等等,我知道最近你被一群小太保缠上了,所以特别小心。但是,语燕你别害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我还可以接你上下课,你别不好意思,一点都不麻烦的!”班长越说越高兴,自顾自地往脸上贴金,一点也没注意到语燕极不耐烦的表情。

“但是,我嫌麻烦。”就在语燕皱着眉,思考着如何摆脱这个讨厌的缠人鬼时,后头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马上回头,果然看见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的于皓、单子跟阿奇三人。

班长见到三人,虽然害怕,还是鼓起勇气说:“我在跟语燕说话,关你们什么事?”

于皓挑挑眉,阿奇马上站出来,“唉唷,我说好学生,谁叫你跟语燕“格格缠”

,你这样做,我们老大就会觉得麻烦,这一麻烦,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能保证了。你瞧我们自己都这样了,如果这些伤跑到你身上,啧啧,一定更痛。”说完,他还有意无意露出自己身上的瘀青。

语燕这才注意到于皓三人身上都挂了彩,又听到阿奇这样一说,眉头锁得更紧。原来他们又跑去打架了,难怪一整个早上不见人影。

“才刚打架完又来威胁人,太过分了你们!”想到他们又去打架滋事,语燕心情大为不快,出声替班长说话。

有语燕出言相助,男班长顿时勇气百倍,不知死活地又说:“就是嘛,坏学生就是坏学生,除了说狠话还会做什么?当我怕你们?”说完还把语燕往自己身后一拉,一副想保护她的样子。

于皓忍着想打掉他碰触到语燕的那只手的冲动,轻声问:“你朋友?”

语燕被于皓看得很不自在,摇头,“不是,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为难他。”

语燕轻描淡写两句,就把自己跟班长的关系说得清清楚楚。于皓一听,本来蹙紧的眉头马上松开,他咧嘴笑了笑,“没事就好,我们走吧。”语毕,他伸手揽了揽语燕,准备送她回教室。

男班长气不过自己这样三两下就被别人踢出局,愤怒地说:“哼!你们这群流氓!除了打架滋事,脑袋里根本只装着垃圾!简直是社会的寄生虫!没用的废物!”

阿奇一听,整张脸都黑了,一转身就想挥男班长一拳。单子眼疾手快地拦住阿奇的手,示意他退下,然后冷冷一笑,走到男班长前面。

“是啊,我们是废物,你是资优生。那我来问问你这资优生,你知不知道引导爱因斯坦推出质能互换的蒲朗克常数是多少?”他顿了一下,看男班长一脸茫然,叹气摇摇头,“不会?那下题,你知道打断磷酸钙,也就是你的骨头需要多少能量?不会吧,这也不知道。那我示范一题好了,你看这是拳头,”单子扬了扬手,“你猜猜当我对着你,以时速五十公里挥出力道六十公斤、截面五十平方公分的拳头时,你这张优等生的脸要承受多少能量?”说到最后,他作势就要挥出拳,吓得男班长用手遮住自己的脸,全身发抖。

一旁的于皓和阿奇忍不住大笑,语燕也惊讶于单子的聪明。

“于皓!单立杰!杨勋奇!你们在干嘛?欺负人吗?”从转角经过的涂教官,在看见于皓一群人时连忙又

折回来,气急败坏地大吼着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于皓耸耸肩,“教官,我们只是在跟资优生交换讨论数理心得而已。”

男班长见到一向宠爱自己的教官,连忙狗仗人势地指着于皓一群人,满脸委屈地说:“教官,他们恐吓我,又要打我。”

“靠,你说什么鸟话啊!”阿奇气愤地瞪着男班长。

不过涂教官可就不同了,他一脸鄙夷地看着阿奇,“哼,还狡辩?难道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会诬赖你们?”

“教官,我可以作证,于皓他们没有欺负人。”眼看教官就要拿于皓等人开刀,语燕连忙站出来说话。

“教官,语燕是担心我们会遭到报复才这样说的。”班长竟又火上加油。

语燕吃惊地回头,不敢相信教官口中“品”学兼优的学生居然是这样落井下石、满口胡言的人。

“好,这里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两个先回教室。至于你们三个,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裴同学,没事的,我们不需要你帮忙,没关系的。”于皓看出语燕的犹豫,知道她多说无益,只会惹祸上身,连忙示意她离开。

语燕顿了半会,才懊恼地走开,身后的男班长也赶忙追上。

“裴语燕,你用不着为他们三个坏学生跟我生气吧?”男班长三步并作两步,追到语燕前头问。

语燕一脸冷然,“在我眼里,他们三个人比你这落井下石、随便栽赃别人的好学生好得多了!我没这荣幸跟你做朋友,请你让开。”说完她绕过班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留男班长一人难堪地站在原地。

而另一头的于皓、单子还有阿奇则是被教官踢到操场上体罚。

操场上,阿奇边跑边抹汗,不甘愿地大吼:“他妈的,跑操场一百圈叫小处罚?我宁可他扁我一百下。”

一旁的单子好整以暇地跑着,“他上次打断三根教鞭你还不痛不痒,他哪会再用这种方法跟自己过不去。”

于皓边喘气边接话:“他那么不爽我们,罚跑步算是佛祖保佑了啦。”

单子睨了于皓一眼,“昨天为语燕剿了老鼠的窝,你可挂彩不少,还有之前的伤……撑得下去吗?”

于皓咧嘴一笑,大步往前跑超越了两人,以行动表示他没问题。

单子笑了笑,也追上去,阿奇也不甘示弱地冲上前,跑没多久,忽然雷声一响,滂沱大雨由天而降。

够倒霉啊!还下雨!”阿奇抱头哀嚎。

单子跟于皓叹气,却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跑下去。原本跑得悠哉的三人,因为这一场雨搞得全身狼狈不已。尤其是受伤未愈的于皓,似乎跑得颇为吃力,速度明显落后了其它两人。

于皓皱眉,一定要撑下去,剩下十圈,一定跑得完。

心这么想,身体却不听使唤,脚步一个踉跄,眼见就要跌倒,单子跟阿奇连忙有默契地适时出手扶住他。于皓抬眼看到两人关心的眼神,先是一愣,然后咧嘴笑了出来,单子跟阿奇也跟着笑了。

“爱面子啊你,撑不下去就说嘛,兄弟会笑你吗?”单子调侃地说着。

“对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拜把当假的啊!”阿奇也一脸正气凛然。

“哇塞,阿奇说成语耶。”于皓虽然气喘吁吁,还是不忘糗阿奇一下。

“靠!”阿奇瞪了于皓一眼,三人笑成一团。剩下的十圈,于皓就在阿奇跟单子的扶持下坚持跑完。大雨中三人互相扶持着,踏着凌乱的脚步,却还是打打闹闹苦中作乐。

从下起雨开始,语燕就一直担心地往操场看。教官实在太过分了,明明知道他们三人都带伤,特别是于皓,伤得那么重,居然还体罚他们。雨下得这么大,如果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又见三人似乎已经跑完,全部都瘫在操场上。她再也按捺不住焦虑,连忙拿起伞往操场跑去。

“一百圈,新纪录,真不是盖的。”单子喘着气,瘫在操场上说着。

“妈的,回家我一定要拿虎骨酸痛膏全身抹个十来次,比打架还累。”阿奇边呻吟边抹掉滴落在脸上不知道是汗还是雨水的湿意。

而一旁的于皓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愣愣地看着天空,大口喘气。忽然,眼前的天空被一把红色的雨伞遮住,也遮去落在他身上的雨滴。

然后语燕担忧的小脸映进了他眼里,时间彷佛就这样静止了,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恍然间,于皓彷佛看到还只是个小女孩的语燕。他记得很清楚,当年她也是撑着这样一把小红伞,脸上挂着相同的清纯,站在阿奇家杂货店门口。他记得,那是第一次他不用隔着篱笆,能够如此近距离地遇见小语燕。那时候,他多想多想上前去跟她说话。

“这把伞……你要不要拿嘛?”语燕被看得脸红,怯怯地开口。

于皓眨了眨眼,曾经那么远的人

他笑,接过雨伞同时轻轻碰触她的手。语燕脸更红了,手一缩连忙想走,于皓赶忙再次伸手抓住她,“等一下,陪我去保健室好不好?”

语燕羞怯地想甩开他的手,却瞥见他身上有些血丝渗出,不忍心拒绝他,她乖顺地点了点头。

四人互相搀扶着进了保健室,语燕拿出伤药细心地替于皓敷药。单子和阿奇则有默契地坐到一旁去,互相替对方上药,不打扰到另外两人。

即使全身伤痕累累,于皓还是笑得很开心。能享受语燕的关心,他觉得再痛都值得了,看着语燕专注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G,你又救了我了。”

语燕稍微停下手上的动作,缓缓摇头,“不是,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要帮我,你也不会被处罚。”她上了药,又继续说道:“可是你们也太爱打架了,每次都伤成这样,很好玩吗?”

阿奇在旁边听到了忍不住开口:“啊咧,要不是因为你,老大会跑去剿……唉唷要死啦,单子你干嘛那么大力啦?”话还没说完,本来在旁边替他上药的单子忽然加重手劲,大力拍上阿奇的伤口,惹得他龇牙咧嘴地直喊痛。

“你少说一点话就不会痛了。”单子警告性地横了阿奇一眼。

“不说就不说嘛,香蕉你个番石榴,出手那么重!”阿奇恍然大悟,收了声,却还是碎碎念。

语燕疑惑地看了看单子跟阿奇,不清楚他们打架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G,语燕,你的‘语’是下雨的‘雨’还是语言的‘语’?”于皓看语燕一脸疑问,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一派轻松。

“语言的语。”语燕回头看着于皓,小声地回答。

“喔,那我以后叫你语燕好了。”于皓勾起笑容,然后想了想,又摇摇头,“不行,叫你语燕感觉好生疏啊,这样好了,我跟你同学一样,都叫你‘小燕子’好吗?”

“你怎么知道我同学都这样叫我?”语燕吃惊地问,她和于皓不同年级,也根本没有说过话,他怎么知道她的绰号?

于皓扬了扬眉毛,一脸得意,“开玩笑,我可知道你的事情了。我知道你练了十二年琴,最擅长的是月光奏鸣曲,啊,对,你也是用这首曲子高分考取音乐班的!”

这下不只语燕了,连在一旁的单子跟阿奇都颇为讶异。

“G,我说错了?应该没有吧?”于皓看语燕一脸愕然,以为

自己记错了,搔搔脑袋不安地问。

语燕摇摇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因为他看她看了十二年了。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你的事情我当然清楚!钡阶斓幕爸站棵凰担陴┛桃庥每嫘Φ目谖谴6镅嗄哪苊靼祝谟陴┬闹校加卸嘀匾牡匚唬撬甑你裤接朊蜗耄词沟搅讼衷冢词褂陴┗姑环⑾郑镅嘣谒闹械姆至恳苍缫阎鸾ゼ又兀绕鹜暧泄薏患啊

语燕只能怔怔地看着于皓,他虽然嘻皮笑脸的不正经,不知怎么的,她却觉得……很感动。

看着两人眼神的交会,连神经大条的阿奇都看出两人的暧昧,不敢大声嚷嚷,只是歪头凑近单子耳边,“靠,原来把马子要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啊,难怪我老是吃鳖。”

单子闻言闷笑了出来,没说什么,继续替阿奇上药。

放学的钟声还没响完,学生们已经迫不及待地冲出校门。阿奇左扯单子右拉于皓的,也往校门冲去,一心想离开这闷死人的地方。

“你们先走吧,我等小燕子。”于皓拍了拍阿奇,示意他先走,自己则是停住脚步。

“阿皓你这样不行啦,”阿奇夸张地摇着头,“以前她有危险天天送她上下课就算了,现在危机都解除了,你别太宠她啦!女人宠不得的。”

于皓挑高眉毛,敷衍道:“是是,阿奇大师教训的是。”

“拜托!跟你说真的你不信!我是过来人耶,我最能体会那种被女孩子吃得死死、骑到头上来的悲哀了!”阿奇越说越哀怨,想起把马子的心酸,不禁要泪流满腮。

“这么瘪三的话,亏你也说得出来?”一旁的单子则是满脸不屑地吐阿奇槽。

就在阿奇想回嘴的时候,忽然眼前一声急促的煞车声,一台黑色箱型车霸道地横在路中央,车门一开,老鼠跟两个满脸横肉的黑衣男子下车往他们的方向走来。

“喂,你们三个给我滚过来,我们老大要找你们谈谈。”老鼠吐了一口痰,仗着人多有恃无恐。

老鼠出现准没好事。于皓、单子还有阿奇互相使了个眼色,三人都警戒起来。

“老鼠,上次早说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于皓首先开口。

单子冷脸走向前,“别忘了这些话你是趴在地上讲的。”

昨晚他们剿了老鼠的窝时,把老鼠打趴在地上,硬逼着他答应以后再也不骚扰语燕,双方恩怨也就此一笔勾

老鼠耸了耸肩,一脸你奈我何的耍赖样,“随便你们说啦,反正我老鼠说话一向不算话,哈哈!”

“妈的你讨打!”阿奇一个挥拳,眼看就要冲上去打起来,于皓赶忙将他拦下要他冷静。

他瞥了瞥老鼠身后两人,“阿奇别冲动,他们有枪。”

阿奇一愣,果然看见老鼠后头两个人的黑色大衣鼓起,他哼了一声才不甘愿地收了手。

老鼠得意一笑,“唷,算你好眼力,怎样?还不上车?非要我们开枪啊?”

于皓皱眉思考着该如何应对时,一抹熟悉的身影落入他眼角。是语燕!他一凛,随即笑了笑,“走就走吧,这年头有枪的是老大。”

单子看见于皓的转变,心里有谱,顶了身边的阿奇一下,暗示他别冲动,三人就跟在老鼠后面上了车。

从校门走出来的语燕正巧瞧见他们三人的背影没入箱型车,而最让她吃惊的则是老鼠大摇大摆尾随其后的样子。看着箱型车扬长而去,语燕心中泛起强烈的不安,咬咬下唇,连忙拦了出租车往少年队找辉叔求救。

“被老鼠拦走?”警局内,辉叔脸色凝重地看着语燕。

语燕点点头,也是一脸焦虑,“他们三个好像是被人威胁的,辉叔你说怎么办?”

“先别担心,他们三个人很少受威胁的,除非……”说着,辉叔拿起电话,分别拨了于皓、单子以及阿奇的手机,可是没有一人的电话能接通,不是转去语音信箱,就是关了机。

收了电话,拿起外套,辉叔担忧地往外走,“情况真的不对,我得去瞧瞧。”

语燕追上辉叔,“我也要去。”

“你……”本想拒绝她,但是看她一脸坚决,辉叔摇摇头,也只得让语燕跟随。

辉叔驾车到一间老鼠地盘内的撞球场,示意语燕留在车上,随即单独下车。

语燕焦虑地频频往窗外瞧,希望能瞧见他们三人的身影,没过几分钟,只见辉叔一人单独步出,她的担忧更是升到最高点。

“怎样?”等不及辉叔上车,他才开车门语燕就急急地问。

“没有,”辉叔跨进车内,锁着眉头,“不过这三个小子也真是够大胆了,昨天居然跑来这砸场子,也不看看人家背后是真的有黑道在撑腰,唉,我就知道早晚要出乱子。”

“辉叔,那我们要怎么办?”拉着辉叔的袖子,语燕几乎要哽咽了。“唉!”辉叔闭眼沉思

了一会才下定决心,“也只能这样了。”再度拿出手机,拨出他最不想打的电话。“喂,是我。嗯,客套话别说了,也该是你还我人情的时候了……”

语燕看着辉叔神色沉重地讲电话,不了解辉叔脸色怎么会这样难看,好像万分不愿意打这通电话一样。但是她也没心思细想,只求于皓能平安归来。

三人被老鼠一干人胁持至一处空地,被人推进了荒废的空屋。偌大的空间站着许多人,房屋角落里,有人正一拳又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沙包上。

“豹哥,人带来了。”老鼠一进屋马上一脸毕恭毕敬地对着练拳的人喊。

“喔?”被唤作豹哥的人停下了打拳动作,身旁的人连忙递上毛巾,“就是你们这几个小毛头?连我鹰帮战堂阿豹的地盘都敢剿?谁是你家老大啊?”阿豹丢了毛巾,神色凶狠。

于皓跟单子互看一眼,心中都明了他们惹到不好惹的人了。但是于皓一点也不惧怕,他仰了仰头,“没老大,我们自己就是老大。”

阿豹大笑了出来,随即阴狠地看着他们,“很好,嘴巴够硬,我最喜欢你们这种嘴硬的人,打起来才爽。”

一旁的阿奇终于按捺不住,不顾单子眼神警告,冲上前去,“他妈的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阿豹沉下脸,猛然抬脚重重一踹,阿奇一个没防备,被踹飞了出去,痛苦地在地上颤抖。

“一群毛小子,我还不屑自己动手咧。”阿豹甩了甩手,“老鼠,给你玩吧,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老鼠一听,乐得手舞足蹈,“就等豹哥这句话啦。”

他边笑边走到单子前面,左瞧瞧右看看的,忽然就甩了单子一巴掌,“看你不爽很久了啦!”

单子回过脸,脸上蒙上十层寒霜,怒视着老鼠。

“靠,看,还看!”老鼠大吼小叫的,反手再甩了单子一巴掌。

单子双眼快喷出火了,无奈被人架着,阿奇倒在地上,于皓又受人束缚,对方人多势众,只能忍。

打完了单子,老鼠又一副痞样地走到于皓面前。连续两次被于皓打得哭爹喊娘,这次终于逮到机会报仇,他仿佛将全身的力气都灌注在手上,狠狠地,啪地一声,甩了于皓一巴掌。不等于皓回脸,又马上补上一脚。

憋了很久的怒气,他全部放在拳头上,归回给于皓。

只能挨打的于皓,没过多久就全身伤痕累累,老鼠再

度补上一脚时,他终于支持不住地往沙包的方向倒下。

抹了抹嘴边的血,咬紧牙关坚持不吭声。不能还手,绝对不能还手……瞥了一眼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的单子跟阿奇,于皓眼神沉了沉,勉强支撑自己再度站了起来。

老鼠一边甩着打酸的手,一边瞪着于皓。可恶!打这么久他还不倒下去,面子都丢光了!越想越不甘愿,发泄似的又快速地甩了于皓一掌。

“操!你到底是不是出来混的啊,打人还会打到手酸?”从头到尾翘脚坐在一旁欣赏这一切的阿豹看到老鼠没用的样子,忍不住皱眉。

老鼠赶忙谄媚一笑,“唉唷豹哥,第一次有人站在那给我打到爽嘛。”

阿豹闻言得意地笑了出来,“好好好,尽量打啊,打到你爽。”

“嘿嘿,接下来才精采啦,”他亮出刀子,贴着于皓的脸又比又画,“我在他脸上画陀大便给豹哥欣赏。”说着他又比又跳的,活像个小丑,惹得一旁的人哈哈大笑。

于皓眼一[,趁着老鼠得意忘形,众人也松懈之际,一弯身拨掉老鼠的手,轻松地把刀子抢了过来,然后又迅速反手一架,老鼠连反应都还来不及,刀子已经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放开我的兄弟,听到没?不然我杀了他。”

“你敢?”阿豹站起来怒视于皓。

“你看我敢不敢!”话说完,握着刀子的手用力几分,刀锋立即陷入老鼠的脖子,血丝缓缓渗出。

“豹……豹哥,豹哥救命啊!”这下老鼠威风全灭了,全身抖得如秋风落叶,不停对阿豹求救。

“哼,我最讨厌人威胁我,要杀就杀,我手下兄弟这么多,不缺这一个。何况一个换两个,我还不亏咧。”阿豹倒也狠心,看也不看老鼠一眼,无所谓地往旁边打了个手势。拿枪指在单子跟阿奇头上的人立即拉了保险,作势要扣下扳机。

“老大!”老鼠简直要吓晕了,他哭丧着嗓子,快站不住。

于皓瞧着两把即将扣下的枪,心中虽然犹豫,却也不敢放掉手上的刀,这是他唯一的筹码。

两方坚持着,眼看就要见血,忽然有名小弟神色慌张地跑过来,手上还拿着电话。

“老大,雄哥要你立即放了他们。”

“什么?”阿豹失去了笑容,不敢相信大哥居然会插手管这件事。

“雄哥说,他们三个要是有差错,就刑堂三刀六眼见。”小弟为难地转答

这下阿豹更吃惊了,他不明白雄哥怎么会为了这三个小子对自己说出如此严厉的话。愣了半晌,他才不甘愿地喊:“他妈的还愣在那干嘛?不放人难道等着吃屎啊!”

身边小弟一听,连忙松开单子跟阿奇。

单子跟阿奇一拐一跛地走到于皓旁边,于皓虽然心中满腹疑问,却依然小心翼翼地架着老鼠缓缓往外移。

留下阿豹一脸暴戾地看着他们三人消失在门外。

三人逃离虎口,跌跌撞撞地回到了眷村,都庆幸捡回了一条命。来到于皓家门口,阿奇首先抬脚一踹,轻易地把门撞开,边走进去边吼:“妈的,那个阿豹,下次我一定……小燕子?”看见屋里居然有人,阿奇惊讶得忘记要说话。

于皓也在这时候进了屋,同样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站在柜子前专心凝视柜上照片的语燕,“小燕子,你怎么在这?”

本来正仔细端详柜子上一张眼熟小女生照片的语燕,听见后头有人出声便连忙回头,当她看见于皓满身是伤时,眼眶都红了,“我看到老鼠,猜想你们发生危险了,所以……”

“所以跑去找我,要我来看看你们死了没!”辉叔这时候也从厨房端着水出来,看着挂彩的三人,没好气地说。

三人同时低下头,鹊睾傲松允濉

“怎样?吃到苦头了?跟你们说别以为拳头硬就天下无敌,你们不过是一群小混混,拿什么跟人家真正的黑道火拚啊?”辉叔不高兴地教训着。

于皓跟单子都知错地低下头,偏偏阿奇像没神经似的一样在旁边嘟嚷着:“哪有当条子的在帮黑道呛声……”

“死小孩!”辉叔扁了阿奇一掌,痛得阿奇龇牙咧嘴的,“也不秤秤自己几两重!要不是他们老大欠我一个人情,你们早就被丢到海里喂鱼了!说到这个,你们这几个臭小子,好端端怎么跑去砸人家场,还把老鼠打一顿?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辉叔越说越气,手上的杯子差点没捏碎。

“哪有!”阿奇不满地抱怨,“还不都是为了小燕子,老鼠一直要找她麻烦,阿皓为了保护她才出此下策的,总不能叫我们一天到晚跟在她旁边送她上下课吧?”

语燕一听错愕,连忙转头看向于皓,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她!

于皓撇头避开语燕的眼神,不想多说些什么。

辉叔闻言愣了一下,吃惊道:“但是我明明警告过老鼠……”

一直沉默的单子这时候才开口:“辉叔,你知道老鼠不会这样罢休的。”

知道他们说的没错,辉叔顿时无言,“唉,这件事情我会处理,总之你们三个别再去招惹他们,辉叔没那本事救你们第二次,知道吗?”看三人都点头,他才满意地继续说:“那我先回警局了,啊,对了,你们谁帮我送裴小姐回去吧,她住这附近而已。”

“我会送裴小姐回去的。”于皓看了语燕一眼,绅士地伸出手领着语燕往门的方向走去。

语燕看着于皓,羞涩地低下头,鹊卦谟陴┑幕に拖伦叱雒磐狻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地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沉默弥漫在两人身边。好半晌,语燕才怯怯地开口:“对不起。”

于皓闻言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说什么对不起?”

“原来你们是为了保护我,才会跟我上下学,甚至跟老鼠打架,但我居然误会你,还对你发脾气……”

于皓搔搔脑袋,尴尬地一笑,“没啦,我们看老鼠不爽很久了,早就想找个借口扁他一顿了。”他蹩脚地辩解着。

语燕一听就知道于皓是为了要安慰她才这样说,心里的歉意更浓。只是于皓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低着头,视线落到于皓受伤的手,“那个……你受伤了,我爸爸从国外带回来一种对刀伤很有用的药,我明天带去学校给你擦。”

于皓一听可乐了,瞧小燕子不但不因此排斥他,还关心他,他就忍不住咧嘴傻笑。语燕见他笑得开心,也不禁笑了出来,两人就这样一路笑着走回语燕的家。

而从那天开始,语燕跟于皓之间的距离猛然缩短。语燕除了不排斥于皓送她上下课之外,一有时间也跟着他们三人上天下地地到处玩。

于皓的爽朗深深吸引着她,跟于皓在一起,她就能感觉到莫名的轻松跟快乐。

而这一切看在单子眼里,却让他深感不安。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于皓跟小燕子是互相吸引的,瞧他们每次出游的开心表情,不用说,他也知道他们有多快乐。但是在他心中,有道篱笆,清楚地,理性地,在他们和小燕子中间筑了起来。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从很小的时候,命运就做了这样的安排。于皓或许忘记了这件事,他可从来没有。小燕子有她自己的天空,她总有一天会离开这里,到更远的地方去深造,当个音乐家、演奏家,追逐她的

梦想;可是他们呢?他们只是群连高中能不能毕业都不知道的人,横在他们眼前的是一条一成不变、枯燥又乏味的荒路,而小燕子有的则是一片蓝天。她应该要飞得更高更远,而不是被他们束缚在这条无趣的路上。

这些话,单子总想找机会跟于皓说,他明白于皓比他更清楚这些,只是一下子被感情冲昏了头,忘了在他们之间的距离。

当单子终于有机会把这些话说给于皓听时,却引发了他们兄弟之间的第一次争吵。

“到此为止吧,你比我更清楚,什么是可能,什么是不可能。”不顾于皓的逃避,单子残忍地陈述事实。

“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于皓转头甩掉了单子搭在他肩上的手。

单子摇了头,“阿皓,我不能不管,你是我兄弟,我不想看你陷下去,趁现在没人受伤,放手吧!”

“你闭嘴!闭……嘴!”于皓像头被踩到痛处的野兽,抓狂地回身大吼。

从店里走出来的阿奇刚好看到这一幕,被两人火爆的气氛吓了一大跳。兄弟拜把几年了,可从来没看过于皓跟单子吵架啊。

“好、好端端的干嘛吵架?”没见过这等阵仗的阿奇一反平时大嗓门,支支吾吾的,“不、不是说好要、要烤肉,没事吵什么架?”

于皓撇头不愿意说话,单子也低下头一脸冷然。

这时候跟他们约好了的语燕也从小径那端跑来,只见她气喘吁吁地红着脸,却仍不掩兴奋,“不好意思,我迟到了。没办法,花了好多时间才让我的德文老师相信我不舒服,让我不用上课。”然后她察觉了三人间诡异的气氛,顿了顿,“你们怎么了?”

于皓听见语燕的话,心头更是一紧。的确,她是该好好地上课、学习、深造,本来从不逃课的乖女孩,现在被他这样拉着到处跑……

抬头刚好跟小燕子关心的眼神交会,怕她担心,于皓勾了勾嘴角,硬扯出笑容,“没事,只是我跟单子有点小误会,不过没事了,你说对不对啊,单子?”

单子神色冷漠,却也勉强地颔首,应和着于皓。

小燕子虽然仍有疑虑,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依然用关心的眼神看着两人。

“走吧,不是说要烤肉。”单子没什么表情地转身去帮阿奇拿东西。

于皓看着单子的背影,心里泛起歉疚。他知道单子是为他好,也清楚单子所说的一切,只是……要他这样就

放掉小燕子,他真的舍不下。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去跟单子道歉时,手机尖锐的铃声划破了沉默,“什么?现在?可是……好吧,我马上到。”于皓面色沉重地挂了电话,看了单子跟阿奇一眼,两人立即知道这样急的电话,一定是传于皓去飚车的。

“小燕子,我临时有事不能去烤肉了,约改天好吗?”

语燕一听,小脸一垮,“为什么?明明约好今天啊,你有什么事情?”

于皓支支吾吾,不敢把要去j的事情f出怼

单子在一旁看见,放下手上的东西,忽然迸出话:“跟她说啊,干嘛要瞒她呢?让她看看你的世界啊!”

于皓一听倏地回头,不知道单子为什么这样咄咄逼人。

“于皓,你该不是又要去打架吧?”看着三人的脸色,语燕满心疑惑。

于皓连忙摇头急急澄清。“小燕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去打架!”

“那就告V她实话,j又不是什么G脸的事。”单子又冷冷G出这句话,毫不回避于皓斥南的眼神。

“j?”语燕不可置信地看着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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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 会有那么大的反响  偶就说  这个东东  好看  3Q~!  耐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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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不想去古代啊?”

“对啊……唯一的办法就是……看武侠小说撒~~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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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闷''''''我的的确确和想去古代看看,可是现在的武侠小说都是打打杀杀。。没意思~~

“小姑娘,干嘛坐在这儿发呆?”

呼呼~~吓死人了。。原来是一位老人……

“老爷爷,我……想去古代……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小姑娘,话可不能这么说啊。我可以帮助你啊!来,手伸过来……”

“你不是说想去古代吗?我带你去。”

真怀疑这个老爷爷是不是神经病。。~VoV~哎,和他握握手又不会怎么样,试试也无妨。。

我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过去,就在触摸到他的手的时候,忽然整只手像装了磁铁似的,牢牢吸在他的手上。。顿时蓝光四溅……

第一章 降临梦幻般国度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我被一阵哭声惊醒,正惊奇怎么会在这儿,就听见有人大喊。。我就是小姐么??

呼呼~~这里真的是古代~~这么说来……那位老人……是神仙??太上老君?太白金星?还是――安琪儿(白痴啊,怎么会有这么老的安琪儿。。)??哎~~这一切都别想了,总之――我是真的到古代了!!衷心希望不是做梦~~

“女儿啊,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你娘和你爹了。以后,不准再发生这样的事了,明白吗?”

“一定一定!!对了,我问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只见所谓的我娘愣了半会儿,还是所谓的爹大呼:“天啊~你怎么对我这么不公平!!你冲我来,千万不要我的女儿落下什么后遗症。。老天,我求求你!”

“爹,我到底怎么了?说呀!!”

“瑾儿,不得无理!”晕~什么人嘛。。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

“女儿,你好好休息,爹有事先走了。有娘在这里照顾你就行了。”

“最好你们都走。”我小声嘀咕道。

“女儿啊,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一个月前,你骑马摔下来,之后就没再醒过来。你爹,和你娘我每天以泪洗面……”

“好了好了……娘,我想休息了,Bye~”

“什么?女儿你说什么?什么‘白’啊?”

“噢,我忘了……你听不懂英语哎。。就是再见的意思~~好啦好啦,娘~我要休息了~”撒娇我也会~

“好吧,你要好好休息,娘走了。”她关了门,而我却听见她在门外嘀咕我怎么变了。

呼呼~~我没变!!只是时代变了~~^_^~~哇噻,我好喜欢古代哦''''这里的人都很好哄。。古代我爱你~

呃~我才不休息嘞,谁这么傻,大好光阴浪费在睡觉上。。我要――仔仔细细看看我的房间~不对,应该是闺房!!

先看衣橱吧。。烂到不能再烂的程度,要是有裤子该多好。。可惜……没有……

好爽。。好多裙子哦,漂亮撒~~这个应该是明朝的服装吧。。明朝……好衰的朝代哦……这么说,偶是汉人耶~Very good~衣服好漂漂……我喜欢古代~~

再看看我的梳妆台。。不知道古人叫梳妆台叫什么哦。

哟哟。。我太太太太太……不小心了,胭脂盒掉地上了啦~~

门打开了接着又关上了。“小姐,有没有伤到您?是奴婢太大意了,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好,请您惩罚奴婢吧。”

虚惊一场……我还以为又是那个娘或者那个爹。

“小姐,您不记得了吗?奴婢是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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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舞动,剑气凌人,两支长剑飞舞交错,好似两条白龙徘徊厮杀。四周落英缤纷,映衬着两柄晶莹的长剑闪烁回旋,煞是好看。

突然,只听“锵啷”一声,长剑相碰,声音戛然而止,两柄剑同时撤离,在空中旋转两周,落入剑壳,丝毫没有偏差。

执剑的两人,都是乞丐打扮。左首是一个少年,十七八岁年纪,面目清秀,虽然着装简朴,但丝毫掩盖不住羡人的风华,他抱剑而立,眉宇间闪着一股威严之势;年纪虽轻,却可以看出已有了一定的内力根基。

右首边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脸上皱纹不少,头上白发十中也已有六,但颧骨突出,眼中精光大现,面露笑意,却不减威风,原来不怒自威。他也是手抱长剑,但腰间挂着一根长棒,晶莹剔透,翠绿光艳。

“师父”,那少年躬身行礼,“我这套剑法已练得甚是纯熟,师父是否可授我那一套‘翔龙剑法’?”那老者依旧微笑,道:“云儿,你的内功自已非凡,因此将这套剑法演练得很是酣畅。但我问你,你可知这套剑法的名字是什么?”那少年封云眼中闪过一瞬不耐烦,但依言回答:“师父讲过,这套剑法名曰‘风破茅屋’,是由唐代诗圣杜少陵的名作《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幻化出来的。”那老者点了点头,道:“我方靖远习武四十余年,所遇剑法无数,刚猛有力自以那‘翔龙剑法’为第一,但内涵最深,意味最远,最有琢磨价值的剑法却莫过于这‘风破茅屋’剑法,你生性中自有一股正义之气,威势虽有,但因不涉江湖,并非侠气,因此剑法前半部分‘风破茅屋’时风过草随的境界舞得甚是有味儿,但后半部分,诗圣的感慨之句表现得却并不深厚。”说着,拔出长剑,挽个剑花儿,喝了一声:“八月秋高风怒号。”剑身从下而上,斜刺而出,下盘虽露,但去势极快,随即喝道:“卷我屋上三重茅。”长剑回旋三周,又自上而下劈将下来,如此一来,便将对手的剑气先行卸去,再挥剑出实招。江湖中人,很少有人能抵住这第二招的凌厉攻势。接着方靖远舞开长剑,将这二十路“风破茅屋”剑法又演了一遍,但见剑人合一,周身落红缭绕,直看得封云心惊胆颤,心想,原来这套剑法竟如此高深,我只懂得许些皮毛便沾沾自喜,当真不该。心中想到此节,念性

中的傲气登减,当下聚精会神,细心领悟师父剑招中的内涵。只觉妙趣横生,高深莫测。

方靖远舞到妙处,对身周之物浑如不知。待到最高潮处“大庇天下寒土俱欢颜”,他大喝一声,脚登离地,剑交左手,圈旋长剑,向下刺来,身旁原本飘起的落花随着由剑划出的穹庐硬是被覆盖下来。封云知道,世间之道,以柔克刚,落花本属阴柔之物,却被如此强劲的阳刚之力所控,心中疑惑,却也更是佩服师父剑法之妙。由此悟得天下剑法,虽然招数有尽,但其实无人能全部尽数悟得,只因内涵深奥,即使创派祖师也未必便知其全部,他们也不过创下一套武功修习的方向而已。后人按着这个方向逐渐取精去粗,方成一派武功体系。

方靖远这一招刚猛无比,豪气冲天。封云看在眼里,心中却不知为何,油然而生出一股包容天地的心情,在胸中澎湃。方靖远使完这招后,两脚着地,随即退后两步,将长剑横在身前,向自己身子劈来,眼见将要碰到身子,长剑一转向前划了个弧线,顺着剑的去势,方靖远手一松,长剑刺向空中,在空中颠倒,又直刺下来,他扬着剑壳,剑没入壳内,一套武功便即使完。

封云赶忙迎了上去,向师父拱了拱手,道:“师父,原来,这套武功竟如此深奥,是弟子心高气傲,今后定然改过。不过,我却有个问题……”方靖远打断他,说:“武功招式博大,的确如此,但若了解其中内涵,可使剑招威力更大,你要问我的问题便因如此……,他顿了一顿说,“你要问我最刚劲那招何以以刚劲而敌阴柔,是吧?”封云点了点头。

方靖远拉住封云的手,来到旁边的石凳处,坐下,并示意封云也坐下,封云依言而坐。方靖远正色道:“云儿,习武之人并非只为一味打杀,惩恶扬善,固须深厚功力护体,但内心中却应时时刻刻记住“侠义”二字,你可知“侠”是何意,”封云早听师父说过,“习武之人应行侠仗义,”“侠”又何人不知,怎么又问这种浅显的问题,但因有过一次教训,于是,肃然答道:“自是扶危救困,惩恶扬善。”方靖远点点头,又问,“你可知宋代时,我们丐帮曾出过一对侠义伉俪。”封云答道:“师父说过,是丐帮第十九代帮主黄蓉,他的丈夫大侠郭靖死守襄阳十余载,最后城破人亡。这在百余年来为世人所称颂。”方靖远笑了一下,以示赞许,续道,“郭大侠曾说为‘

扶危救困,侠之小者;为国为民,侠之大者。”郭大侠为了大汉百姓安危为了堂堂中华不为胡虏所灭,在蒙古铁骑数十年的攻势下临危而不惧,这是为国为民的精神撑住的他雄伟的身躯,使蒙古人胆颤心惊。虽然身死国灭,却留下了千古美名。有这种侠义精神的并非郭大侠一人。这“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作者杜甫虽是一个文人,却也有与郭大侠相同的为国为民之情,无论是“万国尽征戊,峰火被冈恋”的无奈,“人生无家别,何以为蒸黎”的哀怨,还是‘古来白骨无人收“的悲戚,尽皆体现了一代诗圣忧国忧民的博大情怀。”他虽然是丐帮中人,都年幼随师学艺时,师父也曾让他背过些这种诗句,自不比丐帮其他那些粗野的汉子。这一席话慷慨激昂,直说得封云热血沸腾,豪气从眼中射出,甚是威凛。

方靖远继续说道:“就拿这首‘茅屋为秋风所破歌’说吧,杜少陵境遇已然非惨至极,心中念念不忘的却是‘天下寒士’,这种忧国忧民的心情也是‘侠义’,因此当你从使起第一招时,便应从中激出一股豪气,一势一势的积累,最终在这‘大庇天下寒土俱欢颜’中暴发出来,才可使出这套剑法的威力来。现在你该懂了这个问题吧。”封云悟性本高,道:“柔虽克刚,但刚中若有了这种博大高深的胸怀作为根基,自可尽数融去了柔中之势,也就可胜了。”

方靖远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此时黄昏已过,一轮明月高挂技头,此时月亮除左下角略有缺痕外近乎圆形。方靖远道:“八月十五到了,我又要出门访客了,你在家习武,不可荒废。”封云道:“是,师父。”方靖远“嗯”了一声,向半里处的两间茅屋走去,封云又想了一会刚刚从师父那里学来的心得,便也回屋睡了。

次日五更,封云便早起,本想去叫师父吃早饭,却见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人已不见了。打开信来,信上写道:

“云儿,师父此去,半月即回,毋须挂念,练武莫怠。

封云知道师父每年快到八月十五,都会外出云游访客,九月初便会回来,于是自己吃了早饭,便去习武,感到经过昨日师父的教诲,对这套剑招领悟得更深了一层,又演练了几遍,才知道,这套剑招后面的变招由心境而定,内心愈是旷达,剑招愈是奇妙,变招层出不穷,实可谓无人能敌。

这样,每日早起练剑,日暮而睡,已过半月

余,这路剑法也练得更具霸气。但月亮由圆变缺,又由缺即将变圆,方靖远仍旧没有回来,封云心上不免开始担忧。

又过了三天,封云心不在焉地挥着剑,突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正慢吞吞向这边走来,定睛一看,却不是方靖远是谁。封云一个箭步冲到方靖远跟前,伸手扶住师父,道:“师父,师父,你……你这是怎么了?”原来,方靖远浑身血迹,身上无数剑痕,很多伤口还在汩汩地不停流血,右手手指被斩断,左手紧紧地握着那根翠绿棒。

不等方靖远回答,封云便背上师父快步回到茅屋,将方靖远放在床上,回身要去拿金创药,突感左手一紧,已被师父握住。方靖远神色憔悴地望着封云,缓缓道:“云……云儿,我快不行了,眼看是没得救了,我死之前,定要交几件重要的事嘱咐给你,你要听仔细了。”封云见到师父身负重伤,内心已极为悲痛,又听到这几句话,两行泪珠登时划过脸颊,不敢违抗师命,哭道:“是,师父。”

方靖远缓缓点了一下头,道:“好……好,云儿,我对你说过,我是丐帮中人,但并未告知你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我是丐帮的第三十四代帮主(封云一惊),你看,这便是我丐帮的打狗棒。”说着,左手摇了一摇,手中绿竹棒闪闪发光,他接着道,“我不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你年纪还小,不想让你知道太多帮中的事,以免分心,这对你习武大是不利,待你大些,再告诉你不迟,但此时突来变故,得提早告知于你。我虽是丐帮帮主,但偏偏喜欢隐居,不愿过问江湖中事,因此嘱咐丐帮弟子平时由四位长老掌管,每年八月十五在西山举丐帮大会,到那时丐帮弟子再向我传达一年中的事情,处理帮中的一些大事(封云此时才知,师父每年八月十五原来是去参加丐帮大会),今年,我又照着日期来到西山,与帮中兄弟欢聚一番,又惩罚两名勾结满清鞑子的汉奸。然后,四位长老拿出了一本内功心法,名曰《玉阳经》,我听说过,这本书吸取名门武学精华,融会贯通而成,其中武学极为深奥,是一本千古奇书。四名长老说,这本心法是半年前他们四人加上一群丐帮弟子合力从一奸人之手中夺得,他们怕此人学得书中精要,成为武林大祸,便重创此人,夺取了经书。他们将经书交于我手,我说,这本经书暂时由我保存,过些日子,发贴送入各大门派,召开武林大会,大家一齐商议这

本书的去处,四位长老齐声赞同。当晚,我看了一晚经书,觉得其中武学之道甚是精妙,只是几处略有不懂,于是留在西山钻研经书,我未敢练习,只是为了求解不明之处。这一呆便是一月有余,终于悟出,原来有些运气方法是依人体八卦而定,比如头顶百会穴即为上乾,膻中要穴即为上离,足下玉泉穴为下坤,手少阳为下坎,足少阳为下艮,手少阴为下震,足少阴为下巽,依此《玉阳经》便可解了。他顿了顿,又道:“随即,我便下山赶了回来,可在半路却遇上了歹人。刚下得西山,突然从东、南、北三侧跃出三人,他们每个人都身法轻灵,可见武功极高,中间那人我认得,便是四位长老向我说的,《玉阳经》原来的主人,烧杀淫掠,无恶不作的风血魔,另外两人长相凶恶,也可看出并非善类。我不屑与这等小人多说,便冷冷地道,‘三位是何用意?’中间那风血魔道,‘素闻丐帮英雄了得,却为何以多胜少,夺走我的经书。’我一听,大怒,‘对于你这种恶人,用得着讲什么江湖义气,若是此书落入你手,岂不是江湖祸患。’风血魔恶相登露,道,‘你快些归还经书,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我大喝道,‘那你就不客气试试。’三人甚是忌惮我,同时挥时长剑向我刺来,说来也怪,本来我的武功仅高出风血魔不多,三人齐上,我便会登处下峰,但斗得一百余招,我却未露败迹。”说罢,低头沉吟一阵,突然眼睛一亮,道,“噢,我知道了,定是我在读《玉阳经》时,无意间依法练气,内力大增,原来,这本经书如此非同,但因我并非真正练习,所以二百招后渐渐招架不住,为求自保,我连使杀招,刺死另外二人,但身上也中了数剑,那风血魔见已得势,又连刺几下,见到我胸前那本《玉阳经》从衣服破处露出,使剑刺来,左手一探,将经书夺走,我见经书不保,身上又已受重伤,便退了下来,用仅存一点气力回来,风血魔即已得手,也不就追赶。”方靖远说了这么多,有些疲惫,闭上眼睛,封云不敢打搅,过了会,方靖远缓缓睁开眼睛,又道,“我死不要紧,这丐帮秘要降龙十八掌不能失传,那打狗棒法我已传给了帮中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林长老,降龙十八掌中大部分我也将其每人一招地传给了帮中几位立过大功的人,现下我将这剩下的最难的一招龙战于野传与你。”说罢,右手吃力地抬起在空中自

右而下,由自上而下地划了一遍,再向前探去,又道:“这便是这招的大致路法,此招属坤位,趋上交之势,手横扫时应有神龙腾飞之感,下落中应有似收非收的神秘之意。”当下将这招细细地解析一遍,封云细心倾听,很快便已学会。方靖远露出舒心的笑,“这下我便放心了,咳……咳咳……”突然不停地咳嗽,因为说了这么多,元气大伤,伤势又重了,他气喘嘘嘘地说:“云儿,你…..你的身世,听……听好了,你父亲是……是前明知府,曾……曾有恩于我,他…..他叫封正堂,他遇害前,叫……叫乳母将……将刚一岁的你送……送到我这里来,那乳母却……却因伤重而死……。”封云从小到大,首次听到自己的身世,追问道:“那是……是谁杀死他的?”方靖远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封云伸手探他鼻喘,只觉呼吸甚微,赶忙用右手抵住他膻中穴,将内力汩汩运向他体内,方靖远又睁开眼睛,道:“那……那‘翔龙剑法’就……就在书柜的墙内……”说完这句,便闭目长逝了。封云大声哀号哭声动天。

过了一会儿,哭声渐息,他在茅屋旁挖了个坑,将方靖远埋了起来,削个竹牌,上书:恩师方公靖远之墓。然后又对着坟墓哭了两个时辰,才回房睡了,次日醒来,想到从此无靠,悲从中来,又是一阵痛哭。突然想到师父临死之际交待了那“翔龙剑法”所在,于是在柜后取出剑法,边为师父守灵,边练习剑法。这套“翔龙剑法”以刚劲著称,尤其是其中的“龙入九霄”和“八荒未雨”两招最为难练,他内力虽已很高,他这路剑法还是练了一年有余。

练得小有所成后,封云从屋中取些盘缠行李,带上长剑,在师父墓前磕了三个头,便向外走去,等待他的将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人间世界。

是时,正值康熙年间,明末的腥风血雨刚刚过去,百姓从艰难的战乱中走了出来,开始恢复了正常而又简单的平稳生活。老百姓虽然痛恨满清鞑子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但他们却得到了朝也盼、晚也盼的安稳生活。因此民族仇恨虽然存在,各地反清组织也甚是猖獗,但随着南明小朝廷覆亡,郑成功退居台湾,大多百姓已知复国无望,也就只得继续种地、打柴的过活了。

但是,自从顺治出家后,八岁的小皇帝康熙即位几年来,国家大事一直由四位辅政大臣处理。其中号称“满

清第一勇士”的鳌拜最是骄横,扶值党羽,排除异己,甚至杀了四位辅政大臣之一的忠臣苏克萨哈。更严重的是,鳌拜不与皇帝和另两位辅政大臣商议,便广施“圈地令”,致使很多百姓丢失了仅有的一点土地,有的便加入反清组织,也有些沦为乞丐,所以这几年丐帮势力大增。

此时,正值初夏,烈日炎炎,在长安通往济南府的宽阔的官道,极少有人行走,只有两个乞丐一老一壮,潦倒地坐在路旁,伸着懒腰。

突然,只听得“哒哒”声响,一匹马飞奔而来,马上坐着的人身形魁梧,面露凶相,一身血红的粗布衣,更令人心增惧意。那人将近这两名乞丐时,突然勒马,马“须溜”一声长鸣停了下来,马上那人两脚了一下马蹬,高高跃起,向前一探,轻轻地落在了这两个乞丐面前,那两个乞丐好似不闻,毫无反应。那人大怒,喝道:“臭叫化子,不认得大爷了吗?”说着,举起手中马鞭向其中一个乞丐挥去,那两名乞丐见鞭子挥来,同时跃开,落在了那人两侧,那人狂笑一声,道:“我当你们两个晒死了呢!我问你,霍晋老儿,方靖远到底是不是悟到这《玉阳经》的疑点?”那老乞丐霍晋藐视地瞥了他一眼,道:“狗贼,你重伤了方帮主,又夺走《玉阳经》,今后武林势必因你而大乱,我武功虽不敌你,但拼了老命也要与你同归于尽。”那人正是伤了方靖远,夺回《玉阳经》的风血魔,他仰天打了个“哈哈”,道:“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不过,我还不能杀你。你快回答我,方靖远是不是将《玉阳经》密要告诉了你?”他说后半句时,脸上抽搐,显是十分激动。霍晋道:“方帮主天赋奇才,自是解了其中奥妙,你天性残忍,老天怎会让你参悟出这奥妙来。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又怎能告诉你这恶徒。”风血魔大怒扔去马鞭,从腰间取出血饮刀,挥刀向霍晋砍去,霍晋不敢拿手中的竹棒抵御,向后退开一步,随即挥棒向风血魔下盘扫去,风血魔轻轻跃起,避过一招,但先手已失,另一个中年乞丐也挥棒向风血魔削去。这样一来,三人战成了平手。但随着招数增多,二丐体力渐感不支,而风血魔却愈战愈勇。一百招过后,那中年乞丐被风血魔血饮刀逼来,用竹棒抵住,但竹棒怎敌宝刀,竹棒断处,风血魔挥刀往回劈来,将那乞丐横腰斩断。霍晋见同伴已死,自知无望,抱着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

冒险举棒直刺过来。风血魔刚毙了那中年乞丐,不极抵抗,忙撤身避过,但还是慢了一步,竹棒从小腹右侧刺入,鲜血涌出。风血魔大吼一声,举刀自上而下向霍晋砍来,眼见霍晋就要毙命于刀下,突觉手腕一麻,刀锋偏离,在霍晋身侧落下。原来,刚刚一个石子飞来,打偏了刀,风血魔向石子来处望去,一个英俊的少年乞丐站在几丈远外,心想:来者不善,此人小小年纪,武功如此精湛,我又身受重伤,还是先撤为妙,于是跃上自己的坐骑,一拍马身,奔腾而去。

霍晋眼看自己将死于刀下,闭上眼睛,可是听到马啼声响,并渐渐远去,于是睁开眼睛,见到一个少年乞丐站在面前,这少年虽乞丐打扮,却是天生俊雅,心中知道是他救了自己,但看他年龄,却并不十分相信。于是试探地道:“多谢小兄弟相救。”那少年微笑道:“不用客气。”霍晋一听,知道确是他救了自己,鞠了一躬,问道:“请问小兄弟高姓大名。”那少年道:“在下姓封名云。”这少年确是封云,方靖远的隐居处在长安西郊,他离开后,直奔济南,一想要从济南北上京师,在京官口中了解些前明的事,以便为父报仇,这一日来到此处,恰巧见到风血魔行凶,侠义之心登起,于是拣起地上石子,当作暗器掷去,救下了霍晋。

霍晋内心甚是感激,突然一眼见到了他腰间挂着的翠绿晶莹的竹棒,却不是本帮帮主信物打狗棒是什么。于是问道:“封兄弟可是本帮中人,为何拿着本帮信物打狗棒?”封云反问道:“敢问前辈在帮中什么职位?”霍晋道:“老叫化霍晋,无德无能,蒙方帮主大德,愧居长老之位。”封云大喜,道:“原来是霍长老,我听师父说过,霍长老深明大义,义肝忠丹。”霍晋道:“不敢,不敢。莫非封兄弟是方帮主高徒,方帮主身受重伤,不知现下如何?”封云听他这么问,内心痛楚又涌上心头,呜咽着道:“师父……师父他老人家伤重逝世了。”霍晋听后,如晴空霹雳,大声哀号,哭了一会,又问封云:“封兄弟,帮主临死前,有何嘱托?”封云道:“师父让我将这打狗棒交给丐帮新帮主。”霍晋道:“嗯,这样吧,两个月后的西山大会,帮中兄弟齐集西山,到时请封兄弟主持一下。”封云道:“主持不敢当,但在下当竭尽全力。”于是两人同行向西山赶去。

到达天津南郊的西山时,距大会之期还有一个半月

,两人便住在丐帮昔日聚会时所搭的茅棚里。封云每日习练“翔龙剑法”,又过了一个多月,将近八月十五封云使那“翔龙剑法”的威力却未有什么进步,心中甚是奇怪。而这些天,丐帮弟子一批接一批地前来,封云一心只顾会见一些帮内要人,也不及思考这些。

八月十五到了,这一天,整个西山,山上山下有数万丐帮弟子。封云与林云龙林长老、霍晋霍长老及另两位黄长老、杜长老站在搭建的台子上。封云在众人面前拿了打狗棒,并告诉他们方靖远已死的消息,霎时间哭声从四面八方响起,似乎天地也在哭泣,约过了半个时辰,哭声渐止。丐帮弟子拥护封云作帮主,封云道:“在下年幼学浅,江湖经验太少,实在难当重任。”众人劝了一阵,见封云执意不做,便推选出林云龙接任第三十五代帮主。林云龙接过打狗棒,道:“承蒙各位兄弟信赖,在下定当为丐帮尽献全力。”众人齐声欢呼三声。行完接任帮主的仪式后,林云龙大声对所有丐帮弟子说道:“封兄弟年纪虽轻,武功却甚是高强,不愧是方帮主的高徒,在加上德行谦逊,毫不自傲,将来必定领袖武林群伦。他日,如果封兄弟有用得着我丐帮兄弟之处,我们定当全力以赴,大伙说是也不是?”丐帮弟子们大都听说了封云一招救得霍晋性命之事,因此对他甚是钦佩,当下齐声喊道:“全力以赴,义不容辞,全力以赴,义不容辞……”

接着,由林文龙主持大会,商议了些丐帮大事,然后便各自散去,封云又在西山住了一宿,次早清晨便辞别林云龙和各位长老,林云龙知道封云身有要事,并不挽留,双方告别后,封云便下山去了。

继续北上,不一日,封云便来到了京师地界。一路上,封云亲眼目睹了许多因鳌拜的“圈地令”而无家可归的农民,看到他们衣衫褴褛,悲惨艰难的处境,不自禁的产生了一种要去拯救世间苦难者的想法,心中好像燃烧起了斗志,寻思:他日报了父仇后,定要做出一番拯救贫穷的老百姓的大事来。

这一天,已到了内城,刚进城,封云心想:我不能用这身乞丐扮相在京城走动。于是到衣铺买了件粗布青衫,换下了一身乞丐衣服。封云本就甚是俊秀,再换上这一套公子打扮,更是玉树临风。换过了衣服,他正要去寻个旅店住下,突然锣声震天,大街东侧拐过来一簇人马,中间是一个三十六人抬着的大轿,百十名军士骑

着马前呼后拥地护在前后左右。当先的两名军士手持“回避”令牌,吆喝着:“中堂大人的轿子来了,快下跪迎接。”路旁百姓听了这话纷纷避到路旁,不敢违令,跪在地上,封云也退到路边,但并没跪下,而是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这队人马过去。在这队人马中,他对一个人产生了兴趣,此人骑着一骑枣红的宝马,马上竞无一丝杂毛。他不像其他人穿着军士的服装,而是江湖扮相,只是胸前扣着一个耀眼的护心镜。这个三十多岁年纪,颔下留着微须。他身材虽不魁梧,但显得甚是精悍。封云从他的一举一动中看出,此人身负绝世武功,而且内力深厚,与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这时,他骑首马就跟在那大轿旁边,只见轿中之人将手伸出窗外,向那人摆了摆,那人将头探了过去,低声与轿中人说了几句。又抬起头,转过来向封云望去,他勒住马,待大队人马过去后,从马上下来,向封云走来,到了他跟前抱拳道:“请问公子高姓大名?”“在下封云。”“噢,是封公子,我家主人见到公子,对公子站立中所显出的夯实的功夫甚是敬佩,想请公子到舍下一坐,不知公子意下如何?”封云本想结识些朝廷大员,以便了解前明之事,于是道:“多谢兄台邀请,在下愿往。”那人笑道:“公子请。”于是两人同行而去。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豪门大院,封云自幼便住茅屋,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深宅大院,只见檐上挂着个扁,写着三个大字“中堂府”。待那人拉他手走进去时,封云四下望去,感到里面走廊、花园、房舍,更是美观,那人拉着他穿过走廊,向一个大院走去,大院正向是一间极大的客厅。到了客厅,那人请封云在一个客位坐了,倒上茶,然后道:“我这就请我家主人。”说罢,转入内室。

又过了一会儿,从内室拐出两人,一人年近六旬,身材魁伟,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威严,,走起路来极为刚建,不愧是个旗人,身上穿着极为华丽,另一个便是刚刚那人。那华服老者满脸堆笑,向封云一拱手道:“多谢封公子赏光,来到寒舍。”封云起身还礼,道:“在下得识大人,不胜欣喜,敢问大人名号?”那老者眼睛一转道:“老朽姓索名尼,这位是我的近身待卫齐格鲁。”封云一惊心道:“原来此人是四位辅政大臣之一的索尼,听说他甚是忠心,与鳌拜斗了好几年,也未分出胜负。”这些都是他一路

北上时从路人口中听来的。但随即又想:但不知他找我为何?于是问道:“不知索大人找我所谓何事?”索尼道:“眼下,天下局势甚危,老朽为了百姓,广招仁义之士,只求为百姓做些事。”封云心中对突如其来的此事甚是疑惑,至于这人到底是谁也有些疑问,但他本有为百姓出力之意,于是道:“若为百姓,在下愿效犬马之劳。”索尼大喜,道:“封公子深明大义,老朽佩服。不知公子可有亲属、待众?”封云道:“在下孤身来京。”他还不敢随便相信此人,便不将父仇的事说出来。索尼道:“既如此,请阁下暂住此处。

至此,封云便住在中堂府中,他对世俗之事只是听师父说过,自己丝毫没有亲身经历,虽说对这索中堂有些怀疑,却也找不出破绽,因此决定先观察几天再从他口中套些父仇真相。

几日里,封云见到索府中宾客来往不绝,纷纷口颂“索大人”,送礼的有,套关系的也有,可索尼甚是清廉,从不接纳,但推托时彬彬有礼,全然文官模样,只一切封云看得真切,又从侍从仆役那里探得索尼的忠君之行,怀疑之心不免有所减少。

这一日午时索尼早朝归来,大踏步的走进正厅,封云到他面前见了个礼,只见索尼怒气冲冲的自言自语着:“这个乱臣贼子,我定要将它千刀万剐。”封云自从来到索府中从未见过他如此动怒,不禁问道:“索大人,今日为何事如此气愤。”索尼见他问起,神色稍有和缓,道:“今日,那前明叛逆华云鹏仗着是鳌拜走狗便有恃无恐,大肆诽谤朝中忠臣,主张扩大圈地政策,真是罪大恶极。”便说边很咬牙根,其怒不可言哉。“封云听罢也甚气愤,道:“这等鱼肉百姓的奸臣,日后必遭报应。”

话音未毕,只听门外檐上一人喝道:“看是你索尼先遭报应,还是我家大人先遭报应。”说罢从檐上跃下,连毙了一群上前阻拦的侍卫,抢入正厅,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身手之快令人惊叹。封云不及多想,拦在索尼面前喝道:“大胆刺客,竟敢刺杀朝廷命官。”边说边大量了一眼眼前之人,他一身布衣,头蒙黑布,只留下眼鼻,丝毫看不清面貌模样。但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知其武功非同小可。那人见他挡在索尼面前,步伐稳健,也稍露惊奇之色,但随即喝道:“小子别挡道,否则连你一起毙了。”接着一剑刺来,封云随身没有带剑,见他刺来,怕伤到索尼,不敢

躲避,从抬起座椅向长剑挡去,自听“呛啷”一声,座椅碎裂,只留下一截断棍,封云以棍作剑向他还刺,两人斗在一起,几招过后,封云便知此人胜己一筹,如此一来索尼恐怕性命难保,喊道:“索大人快走。”索尼听了,反向前一步,道:“请两位暂行住手。”封云“刷刷”连刺两剑,先机已得,便越开一步站在索尼身旁,那人喝道:“老儿,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吧。”索尼向前走了两步,向封云一揖,道:“封兄弟心存百姓,老朽心中感激不尽,如此年少便有雄心壮志,日后必能做出一番有益于民的大事,老朽残烛之年,不值公子冒此大险。”有转头对那人道:“你家主人残暴,你实不该为求金钱而舍大义。”那人“哼”了一声,道:“华达人与我有恩,我有恩必报。”索尼道:“既如此,你就杀了我吧,不过请你务必放了这位封兄弟。”那人也不答话,一剑刺来。封云在旁一惊,伸棍来挡,已然迟了一步,长剑已如胸膛,鲜血崩出,那人见已得手,也不多留,向封云虚晃一剑便跃出厅门,从檐上几个起落便远去了。封云记挂索尼伤势,也不去追。回过身,将脸色苍白、喘息不定的索尼扶入内室躺下,撕开伤口前的衣服,见伤口不是很深,心下一喜,赶忙从衣上撕下一块布,敷在伤口上止血,然后叫回四下躲避的侍从熬药服侍。过了半个时辰,索尼脸色好转,对封云道:“真是多谢封兄弟,才保住老朽一条老命。”封云想起刚刚凶险之处也是心有余悸,道:“索中堂爱护百姓,得上天垂青,才得逃出大难。”又想起那华云鹏的卑鄙行径,恨道:“这华云鹏到底什么来头?”索尼摇摇头道:“这人是鳌拜走狗,原是前明大员,后来归顺我朝,曾助我满清除了不少前明余孽,像徐鸿儒、王好贤、封正堂……”“封正堂!”“怎么,封兄弟认识?”封云原本猜疑索尼,不便告知他这件事,但经历了这件事后,再无怀疑,便道:“正是先父。”索尼一惊,严重似乎闪过一丝喜悦,又很快恢复,道:“原来是忠良后代,难怪难怪……”封云沉默了一会儿,道:“那走狗敢派人刺您,难道我不能刺他吗,今晚我就为民除害。”索尼忙道:“不可。封兄弟一片侠骨,老朽佩服,可那奸人手下极强,你若有甚不测,老朽追悔莫及,再说暗杀此等手段恐怕不太……”封云一笑,道:“索大人待人果然诚

挚,心胸之广,才着实令在下佩服。在下原本只以为占我汉人天下的满清人皆是蛮夷之人,哪知却有如此忠君爱民之人,在下今晚定要走一遭以报大人知遇之恩。”说罢,大步走出门去。

当晚,封云问明华府路径,出得府院,向西飞奔而去,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就已到了华府前。他跃墙而入,直奔正房,用手沾了唾沫在纸窗上捅开个小口,探目向里望去,见到一个面容清濯的中年男子坐在桌前,伏案疾书,他大约五十岁上下,穿着一袭浅黄的布衫。封云见没有他人,转到门前一脚登开房门,闯了进去。华云鹏一惊道:“你是什么人?”封云道:“你犯下大错,自己还不知道吗?”华云鹏一脸惊异道:“这怎么讲?”封云一心只想着父亲,道:“你可认得封正堂。”华云鹏听了这句话,险些绊倒,道:“你……莫非你是封兄的儿子?”“呸,你害死我父,竟有脸叫他‘封兄’。”“封…..你父亲虽非我亲手杀害,却也因我而死,说来也确是我害死的,这是我生平一大恨事,你是来为父报仇的吧,要杀要剐,随你便吧!”封云想到父亲确被这人害死,一股愤怒喷发而出,他挺起手中长剑,不假思索,直刺向华云鹏心口。

眼见父仇得报,封云心中一阵慨叹,走出门去,突觉西侧有人过来,听脚步声是女子,封云赶忙跃上墙壁,回望一眼,模糊地看到那女子面容绝美无比,但怕被人发现,随即施展轻功回到索府。

见到索尼,报之华云鹏已死之事,索尼大喜,拖着病体要向他行大礼,封云连忙扶起他,道:“大人大义,在下出些微薄之力也是应该。”心中的喜悦也难以掩饰。

又过了几天,索尼病情渐渐好转,召来封云,道:“封公子,当今皇上年幼无知,整日与小库布私混在一起,至使奸臣层出不穷,百姓民不聊生,我思来想去,只有废掉皇上,方能使天下安定。”封云一惊,心想:索大人如此忠君,怎么却要废掉皇帝。但很快又想定是皇上太昏庸,索大人无奈才出此下策。索尼见他怀疑,道:“我今日带你去皇宫一趟,让你见见那小皇帝一天都在干什么,你若看见后同意助我,便在我走后,藏在殿内,没人时出来威胁他退位;要是不同意,老朽决不逼迫于你。”说罢,长叹了一声。封云经过那事后,对索尼已无半分怀疑,道:“好,就依索大人所言。”

待卫的封云来到皇宫,那神武门守卫的兵士见到他不敢阻挠,索尼带着封云来到御花园,索尼没有上前参见,只是和封云站在暗处。封云看到,那小皇帝康熙不到二十岁,正与一群年纪相仿的少年打斗,拳法甚于散乱,不值一提。索尼带着封云退了出来,满脸愁容的道:“你可看到这样的皇帝叫国家如何能够安宁。”封云亲眼瞧见那康熙不务正业,也极是恼怒小皇帝无知,不学习治理国家,却整日与一帮少年打架、摔跤,于是道:“那索大人可想好何人能担此大任?”索尼道:“到时八旗商议,定当找到一个英明神武的好皇帝来,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封云道:“好,索大人,你回去吧,我留下来,逼皇帝退位,明日清晨给你消息。”索尼大喜,道:“我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为你准备庆功宴。看来,天下就要真正清平了。”说罢,大步走去。

封云等索尼走后,放眼向整个御花园望了一圈,见到西侧的假山下面有一个略窄的石洞,于是施展轻功,绕过中央,缩身藏在下面。约莫过两个时辰,一个小太监从御花园正门小跑进来,停在康熙面前,拂了两下衣袖,跪下道:“皇上,午膻备好了,请皇上用膻。” 康熙哼了一声,道:“知道了。”又向众人道:“今日就到这里了,起驾养心殿。”说罢,便大步向外走去,那些小库布和御前待卫排成两队,一前一后地跟着康熙走了出去。

再说刚才那个禀告的小太监刚想随后跟上去,突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过了不知多久,才缓醒来,看见自己身处一个小石洞内,旁边蹲着一个人,狠狠地盯着自己。他爬起身子,翻身跪在地上,战战棘棘地道:“大……大爷饶命,大爷饶命。”那人便是封云,他在山洞内,见到康熙与众人离开,剩下那小太监留在最后一个,轻步窜出,击晕他后,怕又有人来,便将他拖进山洞。不久那太监便自行醒来,跪地求饶,封云道:“我问你话你若老实回答,我便饶你,否则你性命难保。”那小太监早已吓得面如土灰,道:“奴…..奴才有问必答。”他向康熙自称“奴才”惯了,此时又自出这个称呼来。封云很是好笑,却是肃然问道:“康熙什么时候会独自一人,又待在哪里?”那小太监伺奉康熙已久,答道:“皇上,每日酉时便到御书房,不愿让人打扰他,因此便会一个人待在那里,直到次日清晨才起身来这里与这些小库布摔跤。

”封云又问:“御书房在哪里?”“便在……御花园南侧不远…..”话未说完就被封云伸手点倒,封云料想:“他醒时,大事已成,他就不会碍事了。”

随后,封云便潜身展开轻身功夫向南面的御书房赶去,行了一柱香工夫,便到了御书房,他轻轻推开门,见里面没人,回身关紧门,抬头看见房梁甚粗,一跃而起,上了房梁,曲身缩在梁上,等待康熙的到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外面脚步声响,有人走来,封云内力甚精,听得共有二十五人。脚步声渐近,只听得康熙的声音,“你们在这里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喳!”门吱呀一声开了,康熙走进来,关紧了房门。他走到书桌旁,坐下读书,由于聚精会神而没发现那封云从房梁上下来,站在他面前。封云道:“你就是皇帝?” 康熙吓了跳,但随即神色安定下来,道:“正是朕。你可是日间与鳌拜来御花园那人?”他年纪虽小,反应却快,这一问非同小可,令封云大吃一惊:第一,他一直与小库布摔跤,竟然对身旁事物也一目了然,见有人进御花园却似不见;第二,与自己同来的本来是索尼,怎么成鳌拜了。内心隐隐觉得不妥,道:“我是与索大人同来的?” 康熙疑惑:“索大人,是索尼。”“正是。”“那你说说这‘索尼’什么模样?”“身形威猛,一副满洲旗人模样。” 康熙莞尔:“那不是鳌拜是谁?”见他不信,向外道:“召索尼。”过了一会儿,索尼来见,只见他身材不甚高大,一副不文不武的模样,哪有鳌拜一介武夫的气势,索尼见封云站在那里,道:“这人是……”封云又见了一个索尼大吃一惊,退后两步,险些摔倒,如何能信,道:“你又如何证明他就是真索尼?”康熙道:“索中堂,拿你的官印出来。”那“索尼”拿出随身带的大印递给康熙,康熙向封云示去,道:“这就是先帝御赐的辅政大印。”封云一看,赫然写着“辅政大臣索尼之印”,这绝对是不容置疑的证据,想到自己武功虽高,可初出茅庐,江湖经验自知不足,而这官场之道更是一窍不通,那“假索尼、真鳌拜”所造假象更是逼真,谁又能够不信;又想到那华云鹏,只觉体内如寒冰噬体,一时作声不得。康熙令真索尼先行退下,对封云道:“你到底是谁?来朕的御书房干什么?”封云此时虽慌不乱,说道:“我是鳌拜那……那奸贼让我来逼你退位的。”

已报必死决心,便跟了一句:“我叫封云,是前明知府封正堂之子。”“哦?我听说封正堂是个忠臣,我大清入关后,他退到江南,为南明朝廷抵抗大清,后来外面传言因他好友华云鹏投靠大清,朱由菘疑他判国将他赐死。”封云这才知道父亲如何遇害,道:“那华云鹏真是可恶。” 康熙又道:“其实他并非因华云鹏而死,封正堂原为知府,以清廉著称,到了南明,很受人拥护,手中又有兵权,朱由菘怕他势大权大,威胁自己,于是借故将他除掉,我听说那时只有他的小儿子被乳母带走,其余人无一幸存。”康熙知他现在很难相信别人,从后面书架中取出一本《明史》,递给了他,封云一看果然如此。康熙见他不再说话,突然问:“是你杀了华云鹏?”“此人自己承认害死我父,我如何不杀他。” 康熙道:“你杀错人啦。华云鹏降我大清以来,多次上谏对百姓应轻敛减赋,他看到明朝的腐败,深明大义,不以民族为限,降我大清,只为能使百姓少遭杀戳,如此义士,你如何能杀。”封云那时见到华云鹏见到他家宅朴素,人又甚为精干忠厚,全非小人气派,情知受奸人蒙骗,错杀好人,心如刀绞。康熙见到这种情形,眼球一转,心道:“此人已恨极鳌拜,我若让他助我除掉鳌拜,岂不是好。”道:“现下朝野,鳌拜当道,鱼肉百姓,圈地乱国,罪不容郝,愿阁下助我铲此奸贼。”封云已心乱七八糟如麻,不知如何是好,只想找个地方单独想想,并不答话,向外便走。待卫见他从房中出来,都挺起剑来。康熙冲外喊道:“放他走吧!”封云神情恍惚,跃上房顶,翻身出去。

走着走着,不觉来到城郊,感觉后面有人,一回头见是齐格鲁,封云大怒道:“你这奸贼鹰爪,又来做甚?”齐格鲁奸笑一声:“你既然全知道了,自然留你不得。”说罢挺剑刺来,封云不及拔剑,急忙躲避,但齐格鲁身法极快,这剑已刺上小腹,鲜血淋漓。封云见他的招式有些熟悉,立时想到那日假冒华云鹏手下去刺杀鳌拜之人就是他,否则凭此身手怎能让被刺之人侥幸脱险,便道:“你就是那假刺客?”

“算你还长了一对招子。好吧,我让你死个明白,你在中堂府中所见一切都是假的:那些官员、宾客,那些仆役、侍从,即便是方圆二三里的市井中人都是鳌大人的人,这两个多月你在中堂府里里外外的所见所闻都是戏。我们大

人自从看见了你就设下了重重圈套,要利用你助他登上帝位,不过却没想到你是前明余孽之子,这似乎加快了图谋的步伐,却万没想到会功败垂成,”他见封云气得浑身颤抖,大笑道:“哈哈……你也不用如此,这等妙计别说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就算是个江湖官场老手恐怕也难以识破……”他突然想到如此妙计竟致失败,不免怒从心中来,大喝道:“此计既破,你死期已到。”喝罢,又是凌厉的一剑刺来,封云想到自己所为之事有负于父亲、师父,甚是惭愧,恨不得立时死去,齐格鲁这一剑削来他毫不躲闪,右腹处中了一剑,巨痛难当,昏沉中只觉被高高提起,不久便晕了过去。

“阴曹地府?这里难道是阴曹地俯。”许久,封云从昏迷中渐渐醒来,他不敢睁开眼睛。这并不是因为他怕死,只是他害怕见到师傅、父亲和那个错杀的华云鹏。想到师傅从小到大谆谆教诲,想到父亲精忠报国却又遇害身死的悲壮凯歌,想到到华云鹏临死前的大义懔然,内心的自责已达极点,实不愿就此死掉,感到无颜再见他们;但想到鳌拜的阴险狡诈,朱由菘的狭隘心胸,又觉得这世界太过复杂,这现实太过残忍,恨不得自己已死,不再在这个艰难的世界中活着。霎时间,愤怒、悲伤、痛苦、自责、仇恨、无奈等种种矛盾的心情涌上心头,心中一紧,又昏了过去。过了不知多久,封云缓缓醒来。只见周围十分光艳,一片片花丛,眼前一个老僧正在看着自己,心想:“这一定是到了天国了,可我做了这么多错事,该下地狱才对呀。”正自迟疑,那老僧向他笑了笑,道:“你已醒了。”封云问道:“请问大师,我现在可在极乐?”老僧有笑笑,道:“心中有极乐,则处处皆极乐。你现在还活着。”封云听后且喜且悲,喜的是没死,悲的是神不如死,向那老僧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敢问大师法号。”那老僧道:“老和尚四处云游,无名无姓,却见不得暴徒行凶,我见那人要杀个手无寸铁、毫不还手之人,便要管上一管,我看你的神色,恐怕有难言之隐,不妨说说。”封云听他如此说,心想:“这位大师机缘中救我性命,必是上天派来点化我的,我便把我的经历说出吧。”当下将自己身负父仇,来到京师,在鳌拜府中的种种,以及在康熙面前知道真相的一切毫不保留的讲给了老僧。

那老僧笑着听完后,道:“人生在世

,其实就好比在演戏,你在鳌拜府中的经历只是与这个世界不同的另一个戏台。事实上,一个人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就注定成为别人眼中的一个角色。每个人都是如此,别人给他演戏,他也给别人演戏。不同的是每个人要演的东西是不一样的,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剧本也是不一样的。既然是个戏,你就难免会进入别人的戏中,而别人也有可能会进入你的戏中。不过,佛祖告诉我们: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因此无论是在你的戏中还是在别人的戏中,你都保持着人生真义――苦,比如说大义就是为芸芸众生而苦,你就会在每一台戏中成为主角。佛祖说:世界是个轮回,讲个机缘、因果。释迦牟尼看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人。你遭受了磨难,体验了人生意味上的苦,终究有一天,他会把你的苦变成甜洒给天下苍生的。我不知道你信不信我佛,但佛语中的禅意你仔细琢磨吧。”说罢,一抖衣袖,再看其身影,已然远去。只留下封云愣愣的出神。

又过了很久,封云才渐渐清醒,想着老僧话中的意味,似乎惟苦才是人生,不觉对生命失望之极,站起身来,见到原来自己身处一个山谷之上,向谷下望去,一片翠绿,心想:“这里景色美丽,死在这里,就是甜吧。我要去见佛祖,问问他,我究竟应该如何。”心念一决,纵身下跃,触动伤口,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封云恢复了知觉,不敢睁眼,只是动了动身子,感到身子底下软软的确。伸手去摸,竟是一个人!他连忙睁开眼睛,挣扎着爬了起来,转身向身下那人望去,这一看,大吃一惊,这人竟是――风血魔。这风血魔死去约有一二个时辰了,尸身已然僵硬。封云这才知道自己没死,但觉得活着毫无希望,心想:想死时却死不了,难道佛祖真的要让我活着忍受这无边的痛楚吗?他呆呆地出神约莫半个时辰才注意到身周所处之地。他向四周扫视一遍,看到这正是自己坠下的峡谷谷底,这谷底花香鸟鸣,风景甚美,与谷上荒凉的景象大是不同。这时,他才看到在自己下坠处不远的地方竟然还一动不动躺着一个少女。这少女一身素服,衣裳凌乱,显是刚刚挣扎过,她面容虽然苍白憔悴,却丝毫遮掩不住她绝美的容颜,只见她一双乌黑的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封云看到她美丽的容貌和身姿,心中一动,仿佛感觉从哪里曾

见过她一般。他知道这少女穴道被点,想要站起来过去给他解穴,但这一动,身子巨痛,连忙运气抵御,运了一阵气,感觉身子舒畅了许多,缓缓站起来,走到那少女身边,伸手为她解了穴道,这一使力,身子一摇又欲倒吓,那少女赶忙站起身扶住他,到了一个平稳的巨石上坐下,然后跪下,柔声道:“多谢侠士相救。”封云连忙将她扶起,道:“姑娘如此,实在折寿于我,我也是碰……碰巧…….”还没说完,突觉一阵眩晕,便又昏了过去。

这一晕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才醒来,封云看到自己躺在草垛上,又见那少女就坐在身旁,鼻中尚能闻到一股幽兰的香气,心神俱摇,他知道是这少女帮他躺在这草垛上的,向那少女会意一笑,道:“多谢姑娘相救,不知我昏迷了多久?”那少女也一笑报之,两颊红润,更添秀色,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封云一惊,原来三日三夜以来,都是这少女照顾自己,心下甚是感激,道:“敢问姑娘大名,照料大德,无以回报。”那少女道:“侠士救我才是大恩,我做这一点算得了什么?我叫华雨盈,细雨的雨,轻盈的盈。请问侠士大名?”“在下叫封云,可别侠士、侠士的叫我,我实在受不起。”“那叫你封大哥,你就叫我雨盈吧!”封云又问:“请问华姑娘因何到此?”华雨盈道:“我爹爹被奸人害死,我家人正为他办祭祀,这淫贼突然出现,掳我到此,正要……正要……你便从谷上跳下,压死了他。哼,真是恶有恶报。”

又过了几天,封云身体已基本痊愈,这多亏了华雨盈的悉心照顾,封云甚是感激她,心中对她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只想一辈子就和她一起生活在这美丽的谷底。但他知道华雨盈早晚会离开这的,因为她说立过誓要为父报仇的。一提起父仇,想到了自己铸成的大错,又生出了逃避之心,神色木然。华雨盈见封云这几日总是发呆,脸色惨白,不禁担心道:“封大哥,你这几日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封云不想瞒她,叹了口气,道:“雨盈,我曾一时糊涂,铸成大错,一想起来便觉活着有愧。”华雨盈道:“大哥,你不妨说给我听或许我能帮你。”封云道:“唉,人死不能复生。我曾听信奸人之话杀害忠良,我想以死赎罪,却又不颜前去见他。”华雨盈道:“大哥,你听过‘龙生九子’的故事吗?”“没有,怎么讲?”“传说,龙生九子,种

种不同,有一个儿子是专门掌管门院的,大宅大院前大多刻着它。从前,它因与八个兄弟不和,而听信了山妖的话,滥降暴雨,淹死了许多无辜的百姓。但看到百姓惨死,它深感内疚,在天南的惊天野独自力战群魔,为人间除害,终与群魔同归于尽。它死后,化身老百姓的大门口,日夜守卫着老百姓。”封云听后,想了很久,又想起了那老僧的话:你遭受了磨难,体验了人生意味上的苦,终究有一天,他会把你的苦变成甜洒给天下苍生的。心中略有所悟,抬起手在空中自右而左,又自上而下再向前探出,因内心激荡这一招威力猛增,正是“龙战于野”。道:“你是让我去杀掉奸贼,为民除害,可是凭我一人也是不敌,又如何……”眼睛突然一亮,道:“风血魔尸身现在何处?”“我把它抬到山丘背面去了。”封云赶忙向那山丘后奔去,过了一会儿,手中棒着一本书回来,那书上写着《玉阳经》三个字,封云对华雨盈道:“有了此书,大仇就得报了。”

自此封云每日习练《玉阳经》,书中秘密师父已经告诉了他。他内力本就甚精,过了约一年有余,书中心法便皆学会,内力大增,那套“翔龙剑法”是需精湛内力作根基的。这一年中,封云每日练功,华雨盈为他做饭、洗衣,悉心照顾,两人感情更进一层,都知道在自己心中已不能没有了对方。封云渐渐悟出了老僧的话:你难免会进入别人的戏中,而别人也有可能会进入你的戏中。而这个进入封云戏中的人出现了。

这一日,封云道:“我练功已成,这就出谷除奸,大功告成后,定会回来和你永不分开。”华雨盈道:“云哥,我和你同去,我也要为父报仇。”封云点点头,于是两人出谷,在谷外分手,相约一年为期,明年在此相见,随后,依依作别。看到华雨盈远去的背影,封云站立谷口,想到离开师父住处后的种种,好像一场恶梦,又似一场好梦,经过了这些变故,他已然成熟了许多,不再是刚出来那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了,经过一番考虑后,封云心想:“要除鳌拜,我应去找康熙,这皇帝年纪轻轻,却甚是机智。”当下,向皇宫走去,跃过宫墙,看看时间,正值戌时,康熙应在御书房,他来过一次,还记得路线,径直向御书房奔去。到了门口见二十余人守在门前,踏步上前,一手一个,将二十余人全部点倒,这时也不禁惊异于自己练了《玉阳经》武功进

步神速。封云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康熙刚好抬头看见了他,笑道:“我知道,你会回来的,我要杀鳌拜需你帮助。”“如何?”“当如此这般。”

八月十五,又是丐帮西山大会,封云与林云龙及几位长老站在台上,封云向着这数万与会的丐帮弟子道:“当今,鳌拜圈地乱国,使天下百姓很多无家可归,我们丐帮弟子素以侠义为先,当替天行道,为百姓除此大恶。我曾见过当今的康熙皇帝,他年纪虽小,却有着经天纬地之才,他日必将有所作为,使天下百姓安居乐业。自古侠义,为国为民乃称侠之大者,为了造福于百姓,我等当跨过民族界限,助康熙除此大害,使天下太平,不知列位意下如何?”林云龙道:“我们曾许下诺言,封兄弟有求于我等,纵粉身碎骨再所不惜。何况如此为民之事,我等岂能坐事不理?”他说罢,丐帮弟子异口同声,大喊:“为国为民,侠之大者,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封云甚为激动,道:“既如此,丐帮弟子在九月下旬同集京师,共举大事!”

九月二十六日,天气甚是明丽,鳌拜接诏入宫见驾,刚迈进门槛,一群小库布一拥而上……

京师城外,二十万正黄旗人整装待发,欲救鳌拜,为首大将正是那齐格鲁,在他们对面是几十万息地而坐的丐帮弟子,为首的是封云和林云龙。齐格鲁见这“气势”哈哈大笑:“姓封的,你这两次的手下败将,上次因为那老不死的和尚救你,才让你有幸逃去,这会不找些厉害帮手,却找一群叫化子,哈哈……”封云微微一笑道:“齐格鲁,你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竟不知悔过。今日,我便取你狗命,以祭被你害死的天下百姓。”说罢,只身走到阵中间,齐格鲁恃勇傲物,毫不将封云和这一群丐帮叫化子放在眼里,飞身下马,也来到阵中,正对封云。封云道:“出招吧!”齐格鲁大吼一声,一招鹰爪手直取封云胸口,封云毫不闪避,眼见既将得手,只见封云身子一扭,这一招便即落口,心下正疑,忽见封云右手自右而左,又自上而下再向前探,正是那一招“龙战于野”,这一招属刚猛之式,本可闪避,但那齐格鲁眼见这掌袭来,竞不及避开,这掌正中左肩,一口鲜血从齐格鲁口中喷出。齐格鲁退后两步,道:“姓封的,你何时学到如此内功。”封云道:“武学为式,侠义为宗,心中若有天下苍生,这刚劲之式便会如阴柔之式般避无可避。

”这正是方靖远所教。齐格鲁“呸”了一声道:“少来什么苍不苍生的,老百姓草芥般多,值个屁!”但心下不敢轻敌,拔出长剑来。封云听他如此说大怒道:“匹夫!焉能轻失天下苍生。无可救药,纳命来!”说罢,也抽出长剑,一剑刺去,正是一招翔龙剑法,这剑法威猛刚招,再有《玉阳经》护体,更显威力,齐格鲁伸手挡了一剑,见第二剑已刺来。这“翔龙剑法”与降龙十八掌本是相克,但同时使来,力道却有增无减。封云刚使完“龙战于野”,内心升起一股龙般的斗志来,又用这“翔龙剑法”,自是使得酣畅淋淳,将那齐格鲁逼得一头冷汗。就在齐格鲁退无可退时,封云剑法突变,左手持剑高高跃直,圈旋长剑,向下刺来,那齐格鲁全身皆被剑气所笼罩,使不出半点功力,封云长啸一声,稳住剑身,直刺向齐格鲁,这一剑正从齐格鲁头上入,没入至柄,齐格鲁一声不吭,倒地而死,这一招正是那“风破茅屋”剑法中的“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正黄旗军士见主将已死,阵型大乱,林云龙带领丐帮弟子杀入敌营,大破敌军,士兵纷纷倒戈投降。

宫内,鳌拜也已束手就擒。

这一日,封云禀告康熙后,来到鳌拜牢中,见鳌拜头发散乱,已失往日威风,道:“鳌拜,你这奸贼,圈地误国,草菅百姓,又骗我杀害忠良,只为排除异己,你到底为何?”鳌拜狂笑,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天下百姓关我何事,我的命胜过他们千倍、万倍、十万倍。自古以来,那些所谓的秦皇汉武,唐字宋祖,哪个不是为了自己,他们打江山时说为百姓,坐江山后不还是高高在上。不说别人,单说李自成,他原来就是个农夫,用一身蛮力和花言巧语欺骗百姓随他起义,可如何呢?他坐了天下,不还是大鱼大肉,酒池肉林,将那陈圆圆……”封云大怒:“不要说了。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李自成军中腐败,最后自落个身死国亡的下场。你一个人也不过是一介武夫,焉能与百姓相提并论,难道你没听过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 鳌拜刚欲再说,突然从封云身后刺出一剑,刺向鳌拜,封云道:“不可杀他。”那人撤剑一愣,道:“此人害死我父,我为何不杀他。”封云见她也是一惊,竟是自己时时念着的华雨盈,这华雨盈一直在找机会杀鳌拜,可鳌府森严,侍卫武功高强,如何容易杀也,此时鳌

拜被擒,正是杀他的好时候。封云道:“皇上说他有功于爱新觉罗家,不可杀。” 鳌拜打个哈哈道:“我一生杀人无数,都来报仇,我死上无数次都不够,你父亲是哪棵葱?”“你……你这狗贼,奸臣,我父亲便是不与你同流合污而被你暗害的华云鹏。”一言既出,愣住的不止鳌拜一人。

她竟是华云鹏之女。原来那天,封云杀死华云鹏后,出屋后见到的少女正是华雨盈,她进了屋见父亲已死,放声大哭,知是鳌拜所害,立誓必报父仇,而风血魔正寻访能破《玉阳经》之谜者,找到了鳌府高手齐格鲁,齐格鲁骗他找华云鹏,华云鹏已死,齐格鲁知风血魔气恼之余会杀尽华府上下。但风血魔见华雨盈美貌便将她掳走带到谷底,正欲施暴。天机巧合,封云从天而降,压死了他。封华二人同处之时相待甚礼,两人虽甚相爱,但都不愿提及对方伤心之处,对这事自是不知。

封云听后,一阵眩晕,心口如重N一击,口中喃喃:“盈妹,盈妹,我,我。” 鳌拜先是一愣,又放声大笑,道:“哈哈……你问问这个人,那华云鹏是谁杀的?”华雨盈一惊,问封云:“难道会不是鳌拜所杀?”封云,不愿相骗,低声道:“你父亲是我所杀,但……但……”“什……什么……云哥,不是的,不是的。”一行泪流过面颊。“是我杀的,我铸成的大错…..”“便是这个?呜呜…….”华雨盈丢下长剑捂住脸,呜咽地跑了出去。封云一阵迷惶,也慢慢地走出大牢,耳畔只剩下鳌拜刺入人骨的尖笑声。

几日里,封云一直在想着,华云鹏廉洁,却总有奸人相觑;父亲封正堂刚正,却被那自私的朱由菘所忌妒,这官场和江湖一样血雨腥风,令人不得安生。

于是向康熙辞别,他知道康熙雄才伟略,是个好皇帝,天下百姓将会有好日子过了。将《玉阳经》交给林云龙,按方靖远之法处至,便离开纷乱的尘世,向他曾与心爱之人住过的山谷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华雨盈,他们曾相约一年之期。现在,刚好到了一年,她会不会就在谷中等着他呢?

刚一进谷,他就看见远处一个婀娜的身姿立在那,却不是华雨盈是谁。封云快步走近,华雨盈道:“云哥,我知道你会来的。”封云一笑却看到华雨盈脸上露出的是哀伤与无奈,手中握着长剑,只听她道:“云哥,我立誓要为父报仇……”封云苦笑一声道:“盈妹,你……你

杀了我吧。”说罢,昂首而立。

华雨盈泪流满面,哭道:“云哥,你要知道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变,你死后,我定会自刎以随。”封云听罢,眼中热泪再也把持不住,涌了出来。

于是,长剑抖动,剑光过出,佛影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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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二十三天零六个时辰。”沁阳城中,城台之上,白纸铺了一地,一年轻人跪坐于纸间正筹算着什么,忽抬起头来,长吐一口气说道。

  他的旁边,一位白发的少女,正无奈地为他捧着大堆的纸卷,那些纸张要把她小小的身躯也埋起来了。

  “空月兄,”她埋怨着,“你借了我的测星仪,霸占了我的观星台,已经三天了,还每天要我给你送饭倒茶,你到底在算什么。”

  “唔,不可说,不可说。”那年轻人嘴边露出浅笑。

  “不说我也知道,龙襄早告诉我了,你是要算你儿时失散的娃娃亲老婆阿娟在哪个方位嘛。”

  项空月的雍容浅笑一下僵成斜嘴,恨恨道:“龙襄?这猴子的话难道也能信么?”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么?”那捧纸卷的少女在项空月的满地演算纸上踩了过去,“你莫不是也在算辰月之变?”

  “唉,”项空月把笔向身后一掷,拍拍手,“我早该知道但凡天象的事情,哪有皇极经天派传人西门也静不知道的呢?”

  “只不过你平生自负,只有自己亲自演算出来的数字才肯相信,绝不肯求人的。”那名叫西门也静的女孩笑着,“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整整算差了十六个时辰,因为你算到第三十七层式时忘了代入天古律的平衡式,你对宁阙白倚星轨的估算也偏了千分之六毫,但你犯了这么多入门级错误,居然也只偏差了十六个时辰,也算是颇有天赋。”

  “你、你……”项空月摇头苦笑,“我占了你的观星台三天,这三天你不能用测星仪,没有筹尺可以演算,连一个字都没写过,就一直站在我旁边帮闲,你怎么可能算得比我还准?”

  “你在纸上记一个数字,我一瞟便知你算的是哪道星轨,若是非得铺了满地白纸才能算出星命,还算是皇极经天的传人么?”西门轻轻一笑,把手中捧着的项空月的算纸全扔下城楼去了。

  “好,小姑娘,论心算数理,我不如你。不过能算出辰月之变在哪月哪天哪个时辰也不算本领,要是能精确到即时之瞬,再推算出这次辰月之变对大地众生的影响,才算是真本领啊。”

  这话像是刺入了西门也静的心一般,她低下头去,喃喃道:

  “那样的话……计算量太大,这样的天象通常要有七人之组,运行巨大

浑天仪,连算上半年,才可精确到瞬,若要推出天象对气候生灵的影响,更是无人敢断言,因为满天星斗,皆有关联,一动皆动,谁也说不准一次星移最后会带来什么结果。不过……对于这暗月千年来最接近明月的日子,我们星术师一生都期待着能推演这样一次天象,我自然会尽心竭力,投入我的所有心血来观测演算。”

  趁着女孩子出神的工夫,项空月偷偷溜走了。

  年轻人方下了城台,猛地就被一人揪住:

  “好你个项空月,你明知道西门也静是个星痴,却激她去算辰月之变的具体时间,是为了什么?你也不怕她耗尽心力而亡么?”

  项空月定睛一看,那人却是姬野。他轻推开姬野的手,叹一口气说:“这事关系到你我的存亡,甚至是有关九州诸族盛衰的大变局,只有知道这天象发生的具体时间,才能决断后面的行动。此外……”他低下头,“这事不要告诉羽然。”

  “为什么?莫非这又是和他们羽族有关的?”

“还有二十三天零六个时辰。”沁阳城中,城台之上,白纸铺了一地,一年轻人跪坐于纸间正筹算着什么,忽抬起头来,长吐一口气说道。

  他的旁边,一位白发的少女,正无奈地为他捧着大堆的纸卷,那些纸张要把她小小的身躯也埋起来了。

  “空月兄,”她埋怨着,“你借了我的测星仪,霸占了我的观星台,已经三天了,还每天要我给你送饭倒茶,你到底在算什么。”

  “唔,不可说,不可说。”那年轻人嘴边露出浅笑。

  “不说我也知道,龙襄早告诉我了,你是要算你儿时失散的娃娃亲老婆阿娟在哪个方位嘛。”

  项空月的雍容浅笑一下僵成斜嘴,恨恨道:“龙襄?这猴子的话难道也能信么?”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么?”那捧纸卷的少女在项空月的满地演算纸上踩了过去,“你莫不是也在算辰月之变?”

  “唉,”项空月把笔向身后一掷,拍拍手,“我早该知道但凡天象的事情,哪有皇极经天派传人西门也静不知道的呢?”

  “只不过你平生自负,只有自己亲自演算出来的数字才肯相信,绝不肯求人的。”那名叫西门也静的女孩笑着,“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整整算差了十六个时辰,因为你算到第三十七层式时忘了代入天

古律的平衡式,你对宁阙白倚星轨的估算也偏了千分之六毫,但你犯了这么多入门级错误,居然也只偏差了十六个时辰,也算是颇有天赋。”

  “你、你……”项空月摇头苦笑,“我占了你的观星台三天,这三天你不能用测星仪,没有筹尺可以演算,连一个字都没写过,就一直站在我旁边帮闲,你怎么可能算得比我还准?”

  “你在纸上记一个数字,我一瞟便知你算的是哪道星轨,若是非得铺了满地白纸才能算出星命,还算是皇极经天的传人么?”西门轻轻一笑,把手中捧着的项空月的算纸全扔下城楼去了。

  “好,小姑娘,论心算数理,我不如你。不过能算出辰月之变在哪月哪天哪个时辰也不算本领,要是能精确到即时之瞬,再推算出这次辰月之变对大地众生的影响,才算是真本领啊。”

  这话像是刺入了西门也静的心一般,她低下头去,喃喃道:

  “那样的话……计算量太大,这样的天象通常要有七人之组,运行巨大浑天仪,连算上半年,才可精确到瞬,若要推出天象对气候生灵的影响,更是无人敢断言,因为满天星斗,皆有关联,一动皆动,谁也说不准一次星移最后会带来什么结果。不过……对于这暗月千年来最接近明月的日子,我们星术师一生都期待着能推演这样一次天象,我自然会尽心竭力,投入我的所有心血来观测演算。”

  趁着女孩子出神的工夫,项空月偷偷溜走了。

  年轻人方下了城台,猛地就被一人揪住:

  “好你个项空月,你明知道西门也静是个星痴,却激她去算辰月之变的具体时间,是为了什么?你也不怕她耗尽心力而亡么?”

  项空月定睛一看,那人却是姬野。他轻推开姬野的手,叹一口气说:“这事关系到你我的存亡,甚至是有关九州诸族盛衰的大变局,只有知道这天象发生的具体时间,才能决断后面的行动。此外……”他低下头,“这事不要告诉羽然。”

  “为什么?莫非这又是和他们羽族有关的?”

“还有二十三天零六个时辰。”沁阳城中,城台之上,白纸铺了一地,一年轻人跪坐于纸间正筹算着什么,忽抬起头来,长吐一口气说道。

  他的旁边,一位白发的少女,正无奈地为他捧着大堆的纸卷,那些纸张要把她小小的身躯也埋起来了。

  “空月兄,”她埋怨着,“你借了我的测星仪,霸占了我的观星台,已经三天了,还每天要我给你送饭倒茶,你到底在算什么。”

  “唔,不可说,不可说。”那年轻人嘴边露出浅笑。

  “不说我也知道,龙襄早告诉我了,你是要算你儿时失散的娃娃亲老婆阿娟在哪个方位嘛。”

  项空月的雍容浅笑一下僵成斜嘴,恨恨道:“龙襄?这猴子的话难道也能信么?”

  “你不说,难道我就不知道么?”那捧纸卷的少女在项空月的满地演算纸上踩了过去,“你莫不是也在算辰月之变?”

  “唉,”项空月把笔向身后一掷,拍拍手,“我早该知道但凡天象的事情,哪有皇极经天派传人西门也静不知道的呢?”

  “只不过你平生自负,只有自己亲自演算出来的数字才肯相信,绝不肯求人的。”那名叫西门也静的女孩笑着,“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你整整算差了十六个时辰,因为你算到第三十七层式时忘了代入天古律的平衡式,你对宁阙白倚星轨的估算也偏了千分之六毫,但你犯了这么多入门级错误,居然也只偏差了十六个时辰,也算是颇有天赋。”

  “你、你……”项空月摇头苦笑,“我占了你的观星台三天,这三天你不能用测星仪,没有筹尺可以演算,连一个字都没写过,就一直站在我旁边帮闲,你怎么可能算得比我还准?”

  “你在纸上记一个数字,我一瞟便知你算的是哪道星轨,若是非得铺了满地白纸才能算出星命,还算是皇极经天的传人么?”西门轻轻一笑,把手中捧着的项空月的算纸全扔下城楼去了。

  “好,小姑娘,论心算数理,我不如你。不过能算出辰月之变在哪月哪天哪个时辰也不算本领,要是能精确到即时之瞬,再推算出这次辰月之变对大地众生的影响,才算是真本领啊。”

  这话像是刺入了西门也静的心一般,她低下头去,喃喃道:

  “那样的话……计算量太大,这样的天象通常要有七人之组,运行巨大浑天仪,连算上半年,才可精确到瞬,若要推出天象对气候生灵的影响,更是无人敢断言,因为满天星斗,皆有关联,一动皆动,谁也说不准一次星移最后会带来什么结果。不过……对于这暗月千年来最接近明月的日子,我们星术师一生都期待着能推演这样一次天

象,我自然会尽心竭力,投入我的所有心血来观测演算。”

  趁着女孩子出神的工夫,项空月偷偷溜走了。

  年轻人方下了城台,猛地就被一人揪住:

  “好你个项空月,你明知道西门也静是个星痴,却激她去算辰月之变的具体时间,是为了什么?你也不怕她耗尽心力而亡么?”

  项空月定睛一看,那人却是姬野。他轻推开姬野的手,叹一口气说:“这事关系到你我的存亡,甚至是有关九州诸族盛衰的大变局,只有知道这天象发生的具体时间,才能决断后面的行动。此外……”他低下头,“这事不要告诉羽然。”

  “为什么?莫非这又是和他们羽族有关的?”

一处地下密营里,天罗们正对着一个黑影。

  “你要我们做的给天罗带来了极大的危险,上次你的反间计没能除掉向异翅、风凌雪和路然真。现在鹤雪团全力报复我们,这点酬金绝不够让我们再进行下一次的行动。”说话的正是上次夜袭路然真的天罗一。

  黑影笑起来:“你们如果只是为酬金,就根本不会答应我去招惹鹤雪团,你们也想借此机会取得九州第一杀手团的名号吧。”

  “可是你许诺的结果呢?你说鹤雪团的崩溃会很快来临,我还看不见你们野尘军的动作。”

  “当然,”那黑影又笑了,“我们的动作当然是看不见的。我预言鹤雪团将崩溃,因为这一次要灭亡他们的不是我们,而是天。”

  从天罗的隐匿之地出来,那黑影望望远方的夜色中仍清晰的雪山,大步走去。

  当他来到雪山脚下,早已有人在那等他,是一个羽人。

  “这次你给我带来了什么?”黑影说。

  “有,关于向异翅最近的动向。”

  “他那天离开鹤雪营时说道,他要去杀一个人,那个人如果不除,鹤雪就没有办法消灭野尘。”

  “哦?是这样……” 黑袍下的嘴角轻挑了起来。

  “他要杀的那个人的名字叫……”

  “我没问你这个,”黑影一扬手,“也不想为此付钱,我只想问,向异翅准备如何杀他呢?”

  “他说……那个叫项空月的人会自己到雪山下来的……”

  黑衣人未等那羽人话音落,便猛跳开去,奔向一

  那羽人还在大叫:“别走,你还未付我报酬,我不知你真面目,要去哪里找……”

  话到一半,他便张大了嘴,惊愕地看着天空中升起的那巨大黑翼。

  突然间,他身体中喷出一团血雾,倒了下去。

  黑影在地面疾奔,而黑翼者很快压向了他的头顶。突然黑影却分成十数个,向不同的方向跑去。

  向异翅将手一抖,红色光芒纷飞而出,在空中凝结成黑色利羽,直追向那些黑影。

  在林中,向异翅落了下来,走向被钉在树干上的那人。

  可是那里,被钉住的,只有一件黑色披风。

项空月在黑色的药浴池中忍着浑身的痛楚,在使人眩晕的浓烈的蒸气中,他竭力保持着思维的清醒,眼睛死死盯住对面墙上的那白色辰月徽。因为他一闭眼,就有无数的黑影呼啸而来,他仿佛又听见黑色羽翼掠过耳边的风声,竟像鬼哭一样尖厉得像要刺破耳膜。在他第一次离死亡那么近后,他忽然发现,自己从前的确是太年轻、太自信了。

  门开了,几个裹在黑色长袍中的秘道士走了进来,袍上的白色辰月徽很耀眼,而在外面

,辰月教从来是不穿教服的地下人群。

  “空月先生,我们好久不见了。”为首者袍色有所不同,却是极深的蓝色,像是午夜的天空一般,他的脸在袍中阴影里,只能看到花白的胡须。

  “我似乎和辰月教斩断渊源已经很久了。”

  “可是你还是回来了……并且又欠了我们一条命。你中了两支墨羽,没有我们,你活不到现在。”

  项空月轻咳两声,他在世人面前从来是翩翩佳公子,只有很少的人会知道他也有落魄的时刻,而事实上,哪有人能真正潇洒一世?那些世间的不败传说,全都经过了遗忘的雕琢。

  “你的命保住了……现在,换上衣服,跟我来。”

  尽管虚弱无比,项空月还是把自己全身裹入了黑袍,脚步轻浮地跟在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后面。

  他们来到一座大厅,火光通明,几十个辰月教徒们正聚集于此,像是高层的会议。

  项空月忽然觉得仿佛有一把刀正面刺入了他的胸口。他浑身一震几乎就要颤抖起来。

  鹤雪之主向异翅正站在对面,那冷漠的目光扫过他的脸。

手,想是不是做拼命一搏。但他身边的那个黑衣教徒却把手按在他的背上。

  “你的仇敌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他看见的所有人都是一样地隐在黑袍之下,辰月教徒是没有面目的。”

  项空月已无法判定什么将发生,他能做的惟有等待。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对面的向异翅忽然开口了,“几位大师想代替参月者开口说话,但是你们却无法代替我。如果我猜得没有错,参月者现在已经到了他生命的尽头了。”

  大殿中一片静默,不应该出现的静默。

  “参月者是永生的,向异翅,你只是我辰月教的使者而不是长老,在得到我们的允许前你还没有资格开口。”

  “可是却有人秘信给我让我准备弹压下层的教徒,因为他们不放心自己的地位。”

  台上一个年长大师低沉地发话了:“你忘了辰月教的教义,不可怀疑!你却怀疑了……”

  “我从来没有怀疑,我确信。”向异翅的声音像冰冷的铁。

  “好吧,的确如此……但失去了信仰的辰月教,就会失去力量的源泉,所以向使者,在新的参月者产生并指引我们之前,我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信仰不是用欺骗来维持的!”向异翅冷笑道。

  项空月虽视向异翅为最大的敌手之一,可这句话还是让他觉得很畅快。

  但向异翅接着道:“与其欺骗他们,不如杀死他们。”

  项空月心中叹一声想,也许还是辰月教的大师们更慈祥一些。

  “所以收集冰i的工作要快些进行了,以灵魂祭献大典为名,尽可能多地收集教徒手中的冰i,把他们的力量集中过来……”

  “然后他们的信仰,就没有价值了,是么?”向异翅说。

  那大师咳了一声,对这直白有些尴尬。

  “我现在就要去见参月者。”向异翅向殿尽头的门走去。

  “现在不可以,参月者现在绝对不容被打扰!”有长老大喊着。

  向异翅转过头来,冷冷道:“我没有征求你们的意见。”

  他径直走向那扇门,而那冰冷的铜门也随着他的脚步声缓缓地开启了。

  在向异翅走入门中后,殿中沉默了很久。

  “那扇门……开了……它竟然也不敢阻止他……”终于,有人开

  “他真的会成为新的辰月教主吗?”

  “你知道,他已经凝出了墨色羽翼,那证明……辰月之变就要来到了……那是参月者一直等待着的啊……除了他,还有谁能更清楚暗月的感召?”

  “推算出辰月之变最终轨迹的人的确没有几个,但我们绝不能让我们的命运掌握在向异翅的手中……蓝柯大师,我想请你去一趟龙渊阁,推算辰月之变对大地的影响。”那老人声音变得冰冷,“如果我们先掌握了这秘密,那么……向异翅……他将作为阴谋者,死在教徒的愤怒之中。”

  这里只有一个环形的房间,月光从正当空照下来,青辉铺满砖墙。那青衣人正站在房间的中心,抬头仰视着月光。身子似乎就要融化在那光芒中。

  “师父……”向异翅低声道。

  “你终于来了?”青衣人没有转头,“还有二十一天零九个时辰……你就将成为凌驾在这苍茫九州最高处的人了。”

  “站到了最高处,又如何呢?”

  “你还是这样啊……这么倔强……唉,换了别人,早跪在我脚下求我给他指引了。”

  “我也许是仅存的暗羽之族,但这血统毁去了我的一生。”

“很快一切都会得到报偿了。你才二十一岁,你之前失去你本应有的一切幸福,只因为明月高悬,压制着你的力量。但是辰月之变后……一切都不一样了……暗月将移至明月之前,人们再也看不见月圆之时了,整个天空,都是你的……我们辰月教将成为这世上最大的教派,所有王侯宗派都将变成我们的棋子,而你……”青衣人转过头来,“将代替我。”

  “当年你说……只有暗月能陪伴着明月共舞,但是,暗月是永远不可能接近明月的……

只有千年一度,双月会有一次离得最近的时刻,那时它们只相隔不过数里,似乎你在暗月这边振翅一飞,就能落到明月身边去……就是那时么?”

  “其实……会有那么一个时刻……虽然等待太久,却终会来临……就像暗月终忍受不了千万年的孤独,而扑向明月……对吗?”

  “是的……它们相撞的时候,会是天空最壮丽的奇景!”

  “虽然等待太久,却终会来临……”向异翅把这一句话,在心中喃喃念了无数遍。

你现在明白了?”教坛外的月下,那位叫蓝柯的辰月长老对项空月说。

  项空月点点头:“我明白了我活着的价值。”

  “我们的影子散布在九州的各个角落,你们乱世同盟又如何?鹤雪团又如何?都不可能超脱我们为你们预算出的命运。为什么总有些影子想逃离光呢?难道他们不明白没有了辰月

的光辉,影子也就将消散么?”

  “很不幸我和向异翅都是这样的异类吧。”

  “但现在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就是向异翅。因为我相信你也知道了关于辰月之变即将发生的事,这个天象将决定九州各种族未来的兴衰,我们不能被向异翅掌握全盘了,”蓝柯说,“苍茫九州到底什么人才有可能推算出辰月之变呢?”

  项空月心中早就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姬野在沁阳城救下的占星女孩,告诉他有关辰月之变将对九州大地产生有重大影响的人――西门也静。但他不能说出这个名字,那会使她陷入无穷的危险。可是,辰月教的长老又是没法随意支吾过去的。

  “我想大师你和我都知道。”项空月微微一笑,最好的回答就是最模棱两可的回答。

  蓝柯笑了:“是龙渊阁吗?”

  项空月沉默了一瞬:“是的,是龙渊阁。”

  “天野分皇卷,八部服眉刀,沁阳之战,吴宫之变……”却商皱着眉头在厚厚的黄页纸上记着,“最近的新词很多呢……”他嘟囔道。

  “是啊,又到了一个乱世了……”长者叹道。

  乱世,盛世。天下兴亡。对于这座峭壁上古阁内的一老一少来说,都不过是季节的更替而已。

  这就是龙渊阁。在著名游志家邢万里的《九州纪行》里,在无数志怪传奇中,它高高傲立。而在龙渊阁的宗卷中也记着邢万里、《九州纪行》,记着那些沧海桑田,记着万里九州千年长史中你所能想到的一切词汇与知识。有人能看完龙渊阁的所有藏书么?除非他是一条龙,传说中千年不死的神龙。有人传说,龙渊阁中那些游荡的影子是龙族所化,因为他们都出奇的智慧与长寿,人们甚至直接把龙渊阁的神秘隐者们称作龙族。但,有关他们的来历,一切也只是传说而已。

  这座龙渊阁只有两个人,长者和修记却商。却商太年轻了,他只有八十二岁,刚读到阁中

第一层第四壁的总第七百二十四卷,和所有被龙渊阁长者们选中的弟子一样,他是个书痴,他恨不得每天不吃不睡地读那些书。但是不行,他还得每天晚上在烛下记录九州大陆上新的词汇。幸好他只负责天理和历史卷,不然他是永远也没时间停笔的。

  “乱世同盟……定义:一个乱世的同盟……”却商喃喃地念着手中写着的词,一点也没有去想这个词将对九州历史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长者在一边抚额读书,每年他只说很少的话,刚才那句是他这个月来的第一句。却商埋头疾写着。阁外夜沉风静,阁中安静得只有烛焰的啪啪声。

  “好了,解词题作完了。下面是历史……”却商把一大堆书卷抱上楼分类,又跑上最高层,他从梯子登上天窗外的屋顶,在龙渊阁的最高处看着月下的深色群山,静静地立了一会,然后他打开一个落满羽毛的有缝木箱,抱出了一大堆由信鸟递来的信。

  “星流三一二二年九月十二日,项国内乱,王子路被杀,杀人者卫官张汤……”却商在银竹简上刻下信中的消息。龙渊阁记典籍用纸,记史却是用一种银色的竹子做成的竹简。长者说:“史本应是铭在金石之上,兵器烈火毁之不去……”龙渊阁的后山就有这样的一块石壁,坚硬无比,需用龙族的宝物泣血铭才能刻上,刻后再难抹去。而自却商进入龙渊阁三十年来,长者还没有向壁上新刻过一个字。却商每日去后山打扫时都看看那壁,那上面几千年以来,只记了区区几十行而已。

  “祺历七十四年,鲛族渊氏乱。浮于海而隐于陆。”

  “乾历一百九十六年,河络的建原方国,河络族一统达三百年。”

  “松历二百零一年,十年海方之战毕,人族筑音国王持徐州羽族海方城,亡者三万。掠走羽族美人逸扬,后四百战船于归途尽覆于海啸。”

  什么样的事件,才算是能刻上龙音壁的呢?

  “却商,起,随我去后山龙音壁。”长者却不知什么时候掩卷站了起来,手中握着一封从桌上拿起的信。

  “终于有东西要刻上去了么?”却商不禁有些欣喜起来,却看见长者凝重的脸,不敢再问。

  “你是谁?”当他们来到后山,却发现早有人立在那里。

  那人注视着月下的龙音壁,良久,转过身来。他眼中锐利的光,立刻割破了迷蒙夜

  “长者,九州终于又出现了值得记录的英雄了么?”

  “我想我知道您的名字,您来此,有什么事情么?”长者沉静地问。

  “我想知道,这历史,是由谁刻上的?”

  “是龙渊阁的历代长者。”

  那人冷笑起来:“你们有资格么?”。

  他走到长者的面前,伸手拿过长者手中的信,看了一眼,冷笑着撕成碎片。

  “现在,历史被改写了……”

“刚才那个人是谁?”在龙渊阁的第十九层,却商问。

  “目前九州最可怕的人之一,鹤雪的主人。”

  “是的,你应该知道。”

  “天下再强的英雄,都会害怕鹤雪团的追杀么?”

  “除非他永远不在天空下出现。因为你不知道那些白色影子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你的头顶,也许,你连白影也来不及看见……”长者说。

  “那他来龙渊阁做什么?”

  “龙渊阁能有什么呢?除了无数的纸与字,什么也没有。”长者叹了一声,“可是纸与字有时能毁灭一切。”

  “长者,我想,要是龙渊阁能飞多好,我们又不用出阁,又能游历天下。白云从我们身边飘过,我们一边看着书,一边看着下面世上的百态。多好啊!”却商看着阁外一成不变的青山,叹了口气。

  “又念着外面的世界了吧,唉,也难怪,你太小,多读些书,你就知道这样是不可能的,不符合自然之律。多学知识,知识使你明白一切,不会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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