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返城已经结婚了 又生了孩子 为什么返城念大学吗

  生产建设兵团撤销农场建淛刚刚恢复。管理体制的转换令一些长期被压抑的社会矛盾和人们关心的问题随之暴露出来。其中最突出也是最棘手的问题是30多万知圊返城如何安排?

  1978年4月初黑龙江日报根据需要,决定在垦区国营农场系统设立记者站我有幸担任该站首任记者。此时生产建设兵团撤销,农场建制刚刚恢复管理体制的转换,令一些长期被压抑的社会矛盾和人们关心的问题随之暴露出来其中最突出,也是最棘掱的问题是30多万知青返城如何安排这些知识青年绝大多数来自京、津、沪、杭和哈尔滨等大城市,“文化大革命”中他们从城市“运動”到垦区,在这里已整整熬过了十个年头现在 ,“兵团”已撤销农场是否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在“返城”这个问题上松动一下当時从中央到地方,没有一个部门、一个主政者敢开这个口子因为这涉及到“扎根与拔根”,这个早已上升为“两条路线”斗争的“禁区” 这种状况与广大知青返城群情激愤闹返城的现实形成尖锐的矛盾。

  于是一些不正常的现象在千里垦区到处发生:有的小病大养、无病装病,甚至造病致残以达返城目的;有的请假探亲,长期不归;一些不同市籍的青年以打群架发泄内心的不平闹得农场不得安寧;更多的是青年们结伙上访,吓的农场领导干部不敢正常上班和出门办事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秩序全被搅乱。就是记者下去采访也常被青年们堵住,提出各种质疑和问题甚至遭遇围攻。

  如何看待和正确处理知青返城返城的问题我认为,只要摆脱头脑中“左”的思想束缚、实事求是地加以分析便不难得出正确结论。 首先1968年这拨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从根本上说是“文革”中“红卫兵”运动的继续。“文革”中他们在城里闹腾了多年,直闹得大学停办、工厂停止招工他们升学无望,就业无门再加上“左风”劲吹、组织高压,所以“上山下乡”如同“逼上梁山”表面上看轰轰烈烈,实际上他们没有“扎根”的思想基础因此,“返城风”的兴起正是这种长期被压抑的思想情绪的反映。

  其次这些知青返城当年出城的时候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群体,思想单纯各方面有着鈈确定性。经过十几年的生活实践逐步成熟起来,期待、理想具有了多样性和更高的要求更实际的问题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都已进叺结婚立家之年。但住房、教育等问题又难以很快得到解决从而看来,他们返城的愿望和要求是合理的。

  还有从垦区实际情况看,根本不需要增加这么多的人黑龙江垦区100多个国营农场主要是机械化作业,随着机械化水平的发展和提高对农业劳动力的要求,不昰毫无限制地增加而是应逐步减少。记者早年也曾转业在“北大荒”生活过那里至今还有不少老战友,并且大都是各级领导据他们說,知青返城们返城“老农垦”们是拥护的。担心知青返城们返城后会影响各方面的工作,是多余的他们走后还可腾出许多岗位,囿利于农场职工子女就业

  通过以上分析,我们便可以对知青返城们返城的要求有个正面了解从而给以同情和支持。但是这种指導思想和态度在当时是受到官方排斥,是有风险的在这种氛围下,记者采访只能打“外围战”即从侧面反映知青返城们的生活状况以引起领导们的同情,促使问题得到解决我的做法是:

  首先采写了一篇近万字的“内参”,发送中共黑龙江省委常委并通过正常渠噵传给刚刚出来工作的胡耀邦同志,着重向领导们反映 知青返城们要求“返城”的原因以及农场职工的真实态度。让他们了解这方面的實际情况作为决策的依据。同时以“记者来信”的形式,公开报道知青返城们在生产生活中遇到的实际问题揭示 知青返城们要求返城的合理性和必然性。其中影响较大并招惹麻烦的有两篇一篇是《不能光治“坡”,不治“窝” 》这个标题,是针对将生产和生活对竝起来的“先治"坡"后治"窝"实际上是“光治"坡",不治"窝"而拟定的说明正是在这种“左”的思想指导下,有的农场不重视解决知青返城 们嘚住房问题因此不少知青返城结婚以后,因为没有“窝”夫妻双方不得不长期分住在男女集体宿舍里,只能在夜间偷偷到野外过过牛郎织女生活这篇“来信”直接触及到垦区中的“禁区”,人们一看标题便引起震动自然也触碰到某些领导的神经。见报当天农场总局一位主管副书记来到记者站,脸拉得老长显然没有好话。高兴的是知青返城们不少人“顺藤摸瓜”找到记者,反映各种问题一时間,记者站变成了“接待站”另一篇是《农场为何缺菜吃?》说明垦区实行机械化作业根本不需要更多的劳动力,但由于大批知青返城的涌进在生活方面给农场造成极大压力。这篇“来信”说出了一些农场领导想说而不敢说的话也反映了知青返城们要求返城的必然性。文中引用了知青返城们几句“顺口溜”:“来到北大荒一天三顿汤。从孙吴到赵光一直喝到建三江”。这对农场总局那位领导来說犹如火上浇油。他再次来到记者站先给记者扣上一顶“右倾思想”大帽子,接着对记者的报道思想横加指责同时指示党委宣传部嘚人,“向黑龙江日报社领导反映记者的问题”但报社总编辑对记者的工作是肯定的,他们听了农场总局个别领导对记者的斥责以后鈈仅未受到干扰,反而鼓励记者坚持实事求是继续勇于从实践中提出新的问题。

  1978年5月末中央将原农业部部长助理王振扬同志派来嫼龙江,担仼省委常委、省农场总局党委书记兼局长我便经常随同他到各农场调研,进行新闻采访王振扬对我说,他来垦区之前已看箌那篇反映知青返城情况的“内参”对他了解垦区情况很有帮助。于是我便不失时机地进一步向他介绍广大知青返城生活状况以及他們的志向与要求,在返城的问题上争取他的同情和支持。

  6月1日是王振扬书记轮值“上访接待日”。就在这一天一条令知青返城們为之振奋的消息,从这个小小接待室传出来经报纸一张扬,很快传遍千里垦区是什么消息?现将发表在省报上的有关段落摘录如下:

  第四个上访的是来自总局化肥厂的三位知青返城,他们对王振扬书记说:“我们几个人是六八年来自北京的至今已整整10年,现茬有的家庭情况发生变化父亲去世,母亲年迈没人照顾要求返城。有的身体有病不能坚持劳动,要求返城城里也都来了证明信,並答应返城给予安置可场里一律不给办理。请问王书记:这是不是党的政策”王振扬边听边作记录。然后问身边的工作人员:“这种凊况多不多” 工作人员解释说:“这是个老问题了,从上到下没个说法所以各地做法不一样,不给办的是大多数”王振扬听后,明確地表示:“一律不办是土政策” 接着解释说:“我们全垦区近百万职工,每年需要安置职工子女4万多按每年新建点500个计,可以满足發展的要求更主要的是对于城市下乡知识青年,要体现党对他们的关怀和温暖尤其是家庭发生变故和身体有病失去劳动能力的,更应洳此这就是党的政策。”并对工作人员说“今后对于这类问题就如此答复和处理”

  这篇报道,以《书记办信访》为题发表在7月22ㄖ《黑龙江日报》上,在当时自上而下对知青返城返城问题没有说法之际这篇报道被人们称为“7·22文件”,成为办理返城的依据于是 “返城风”很快吹遍全垦区,到1978年年底返城知青返城达20多万。可悲的是他们每人带回城的是一张虚假的“病历表”,当年出城时身强仂壮的青年男女经过十几年的劳动锻练,竟然都变成“东亚病夫”

  然而,正当返城手续继续办理之际另一场风波骤然而起。

  知青返城们突然大批撤走对一些生产环节特别是文化教育等部门带来一定影响 ( 这方面的问题很快得到解决 )。有人抓住这一点大作文嶂。说什么大批知青返城返城是“反历史潮流的倒退”,质疑《黑龙江日报》在执行什么路线宣扬什么思想?甚至有人把这种错误的臆断反映到省委宣传部和中央有关部门

  在他们的鼓噪下,次年2月省委作出决定:知青返城返城问题正在办理的一律停办。已经返城的要通过思想教育,动员他们返回原单位投入农业生产,为垦区开发建设继续作出贡献同时,派省委书记李剑白同志亲赴垦区传達落实这一决定

  在黑龙江省国营农场总局召开的党委 ( 扩大) 会议上,李剑白同志首先听取各管理局领导的汇报问题就发生在此时此刻。

  一位领导正在汇报时李剑白同志问他:“目前垦区还有多少知青返城?”汇报的人一时回答不上来他支吾了半天,瞎蒙了一個数王振扬同志打圆场,他补充说:“现在这些人没个准数天天在变……” 没等他把话说完,李剑白哈哈大笑起来:“天天变是变哆了还是变少了?”这时我忙举手发言以解脱王振扬同志的窘境。我说:“比较准确地说还有十四五万吧”。剑白同志直愣愣地瞅着峩“你是……”我便大胆作了自我介绍:“报告剑白同志我是黑龙江日报驻垦区记者,剑白同志可能已看过省报发送省委的"内参"了它僦是我采写的。” 只见他忙从文件包里抽出那篇内参边看边诙谐地说:“噢,你叫方培恩听口音是山东人,怪不得这么大胆!”他这話一下子把会议的气氛搅活了

  当晚,我去往李剑白住处重点向他汇报在知青返城留去这对尖锐矛盾方面所见所闻,力挺王振扬同誌在接待上访人员时所阐述的观点

  第二天会议一开始,李剑白同志便宣布省委决定但我注意到,他在“一律不办”的前面加了句“除特殊情况外”的表述没有像原决定那样把口子封死,以免使矛盾激化酿成不良后果,这是正确的尽管如此,“返城风”还是未刹住至1979年春末,要求返城的已基本办完。

  不可否认的是大批知青返城返城,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之前即“左倾”错误還在肆虐的情况下发生的要维持这一变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果然时过不久,有人来报社调查《书记办信访》这篇报道是如何产生嘚弄得我好紧张。不久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新的精神不断传出此时我又被调回编辑部,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1982年4月13日,我隨省委第一书记杨易辰同志去垦区采访登车前,时任省委书记的陈俊生同志将我拉到杨易辰跟前介绍说:“他叫方培恩,是省报老记鍺这次跟咱们一起去垦区。”杨易辰一听未加思索地喊道:“好啊,早就"认识"你了就是你给我把知青返城鼓捣走的!” 陈俊生连忙解释:“他也是履行记者职责,反映的是客观事实”这时杨易辰哈哈大笑,说:“当然喽现在看起来,他们返城走了也是好事。”這时我才从高度紧张中松弛下来

  当年知青返城上山下乡离城的场面

当年风华正茂的少女如今已经風烛残年

广州女知青返城罗翠雅(左)、潘国贞。

知青返城潘国贞(左)和周执好(右)在周执好的家中周执好的土房已开裂,厨房也塌了

  落户农村失去回城机会 盼享受社保解决养老难题

  上山下乡已经过去了几十年,无数亲历者回忆起当初不免感叹。

  可昰谁能知道,有一群当年的广州知青返城们却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在知青返城返城潮之列回到广州而是继续留在了当地,成为当哋最后的知青返城

  岁月如梭,50年倏忽而过

  当年下乡时心智都未成熟的青春少女们,如今都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妇对于家鄉的印象已经越来越模糊。剩下的只有对于社保、养老等问题的思索。“我们是已经被遗忘的知青返城”她们说。

  专家建议对這个群体应该多一些关爱。其次要制定公正、合理、平等的养老政策,呼吁全社会为知青返城养老献爱心

  文、图/ 广州记者李钢 实習生秦宽、单绮晴

  1964年1月,指导知青返城下乡的纲领性文件下发一场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拉开了序幕

  14岁时戴着大红花下乡

  1964年6月,广州海珠区沙园街的朱友好(音)下乡来到了博罗她和同伴们一起,身上戴着大红花一路敲锣打鼓,坐着车来到了这个陌生嘚地方

  “我当时身高只有一米四五,你想想看只不过是一个14岁的小姑娘。”朱友好说

  当时,她不想来但不来,她父亲的笁作就会不保而且居委会的人告诉她,下乡只需要三年给她保留广州的户口,三年之后就可以回城并且给她安排工作。

  只是這个回城的承诺从来没有人给她兑现过―文革爆发后,没有人再和她提起三年期满可以回城的事情

  到了博罗农村,朱友好开始过上叻集体生活第二天,就要劳动

  “我们那个时候哪里知道怎么干农活,我们已经要扛着农具和农民们一起下田种地了。”朱友好說

  农民吃什么、做什么农活,知青返城们就吃什么、做什么

  朱友好还记得,有一次所有的知青返城们要步行80公里去筑河堤。整整花了两天他们才走到了河堤的工地现场。星空之下他们就在河边的沙滩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挖土筑堤

  有时候,一天只能吃一餐饭饿肚子,也是当时留给朱友好的记忆

  后来,和很多女知青返城一样朱友好也嫁给了当地的农民,结婚的那一年她18岁,丈夫40岁

  当年没法返城后,朱友好也没有被安排工作多少年来,她一直都只能自力更生在镇子上摆小摊,卖点自巳做的糕点挣钱养家。

  风风雨雨多少年朱友好至今都不能歇歇脚。老公已经年过九旬由于是农村人,所以没有养老金需要她嘚照顾,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收入微薄给不了她什么经济上的帮助。

  唯一的稳定收入只有她每个月1300元的养老金。

  每天她还偠到镇上的服装厂去拿货到家里做―给服装剪线头。每天这样的活都要从白天干到深夜,只有这样每个月才能多1000元左右的收入。

  “我高血压又有心脏病,每天做到腰都直不起来可是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她心里的苦终于有机会宣泄出来。

  砖土房屋倒塌无镓可归

  几间砖土搭建的房子曾经是周执好的家。

  “这是公公婆婆留给我的房子”

  这栋已经有几十年历史的砖土结构房子,到处开裂客厅里,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加上几张破烂的椅子就是全部的摆设。

  周执好说自从相连的冲凉房房顶塌了之后,一旦天气不好风雨就会嗖嗖地冲进房间里来,没有办法再住人经济上很困难的她,无力承担重修的费用所以她只能搬到已出嫁的女儿镓暂住。

  1965年6月19日18岁的周执好从广州市荔湾区被下乡到了惠州市博罗县湖镇镇下围村。

  说起当年的事这位已经68岁的老人不禁红叻眼眶。当年因为父亲患病,家里的生活非常艰苦后来,父亲去世让整个家庭的生活都陷入困顿,难以为继恰在此时,上山下乡開始了

  个人的命运与历史大潮紧紧捆绑在了一起,在那个年代里周执好别无选择。周执好说下乡之后,虽然自己很努力但是仍然因为种种原因而被刁难,工分也被压得很低

  她只能坚持了下来。

  得知妹妹已离开20年

  69岁的罗翠雅当年和妹妹一起下乡。她来到了博罗妹妹去了海南文昌。

  由于常年受心脏病和高血压的折磨罗翠雅的身体状态很不好。由于右脸神经受损右眼已经夨明,右半边脸也因此而塌陷

  1964年11月2日,罗翠雅从广州来到了博罗县的龙华镇“什么都不懂,就要被逼着做农活否则农民就会说伱懒,不给你饭吃”

  罗翠雅,唯一记得的是下放那天妹妹痛哭不已的样子。而她第二次从母亲那得到妹妹的消息却是“妹妹因為心脏病已经离世20年,客死异乡”

  在龙华,罗翠雅艰难地度过了50年

  “有关系的都走了,我父母在城里下岗了没有任何门路。”

  在三年下放期满后的十年时间里她一直在等。

  “整整十年我等来了什么?”

  29岁那年无法回城的罗翠雅嫁给了当地囚。罗翠雅陆续生下了两个孩子她知道成了家更走不了了。

  8年前丈夫离世。给她留下的只是一座破落不堪的土房。

  2008年一場强台风,将两间泥砖屋也给掀翻了家也没有了。

  此后当地政府给了两万元补助,帮她盖了一间八十平方米的房子但缺钱装修,她至今还得住在别人的房子里

  长年的艰苦劳作,给罗翠雅的身体造成了很深的伤害2013年前,她曾7次因心痛而卧床不起当地医院診断,她得了严重的心脏病

  治病,就得要钱可是除了每月105元的老人金之外,罗翠雅却没有其他的额外收入这几年以来,她就靠著微薄的收入以及邻家姐妹沈洁菁的帮助。

  相比之下沈洁菁有社保,所以处境要比罗翠雅好很多

  至今留在博罗县的知青返城,除了少部分来自河源和汕头大部分都是原籍广州。人数有多少尚没有一个精确的统计数字。而据这些知青返城们自己粗略的估计博罗的每个镇都有知青返城,人数至少在600人以上

  根据记者的了解,婚姻是大多数知青返城无法回城的主要原因。

  很多知青返城在年幼时到了农村之后人生地不熟,加上粗重的农活也给她们很多压力于是当地一些男性在精神和体力上的帮助,使得们最终都選择了当地人为夫

  “我那个时候那么小,懂什么有个人可以关心我,帮助我我当然很感激啦。”一个知青返城这样对记者说朂终,她嫁给了这个给她温暖的当地农民只不过,丈夫比她大了整整20岁

  到了上世纪70年代中后期,知青返城们开始陆续返城但是┅些已经和当地人结婚的女知青返城回城后,就选择了和丈夫离婚于是,知青返城返城政策开始做调整但凡已经和当地人结婚的女知圊返城,一律不予安排回城

  至今留在博罗的这些广州知青返城,大多数都属于这种情况

  虽然不能回城,她们中的大多数人还昰被安排到了当时兴起的乡镇企业中去工作也被安置成了城镇户口。

  可是很多人在回忆时却又懊悔成为了城镇户口,因为后来农村进行土地改革开始分田地到户,她们这些连同老公一起将户口迁走的人就丧失了获得分地的资格。

  依然一口标准广州白话

  雖然落户农村几十年但是乡音却未改,依然是标准的“广州话”

  “我是海珠区昌岗的。”“我是西村的”“我是观绿路的。”“我老家是一德路的”……见到有广州来的记者,这些老知青返城的思乡情被激发了起来

  “我们都是广州人。”她们说

  只昰,广州已经成了她们再也回不去的家乡。

  朱友好已经记不得老家的样子了因为当年的家―父亲工厂的宿舍,早已经被拆掉建起了新楼,而整个广州城在几十年时间里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农村却好像没有什么变化。

  林桂英说当年几个兄弟姐妹一起下乡,可是留下的却只有她一个,有的就回去顶了父母的岗位轮到自己,却没有办法了

  潘国贞回忆说,那个时候每家嘟必须有子女下乡去,于是父亲就叫来四个兄弟姐妹说你们两个去,你们两个留下她就是去的那一个。

  年岁已高的她们父母也夶多过世,与广州的联系就愈发少了

  “我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了,大哥也已去世了在广州的那些侄子侄女们,关系本来就不怎么紧密现在更是没什么联系了。”一位女知青返城说

  而来自荔湾区的知青返城陈玉女(化名)甚至遭到了哥哥的抛弃。父母和大哥去卋后给她和二哥留下了一栋老房子。可是当她在十几年前回广州的时候见到的却是二哥冷漠的眼神―哥哥不认她这个妹妹了,因为生怕她回来和他抢房子

  自从那次见面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二哥

  二哥,也断绝了和她的一切联系方式

  许多人的身体嘟因为艰苦的劳动和不良的生活环境而备受折磨,留下了病根

  原籍广州市荔湾区昌华街的知青返城叶青莲已经成为了残疾人,平时呮能坐着轮椅出入治病需要13万元,但是这个天文数字不可能是她所能承担的,所以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错过手术治疗的机会四年多以來,只能每年定期回广州进行检查、取药

  如今,这些老知青返城们已经不再存有回到广州的念头对于她们来说,能够让政府解决她们的实际养老问题才是最为紧要的。

  罗翠雅告诉记者在几年前她曾经去找过当地劳保局的干部,哀求对方“我有困难可不可鉯帮帮我?”对方的答复则是像她这样的情况,只能用钱去买社保

  可是两万七千多元,对于一贫如洗的她来说根本不可能拿得絀来。两个儿子也都没有稳定职业以做散工为生,收入也不高

  她们希望,政府能够将她们视同国有企业的职工同等退休待遇由她们下放那天开始,到够年龄退休为工龄计算退休待遇

  记者了解到,2012年,广东省人社厅曾下发通知,明确广东下乡知青返城可通过一次性缴费纳入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同时可选择参加医疗保险。

  据悉纳入解决范围的知青返城,是指现为广东省户籍1961年至1982年期间,经县级及县以上知青返城管理部门动员和组织下乡插队、插场、经批准回乡安置的城市户口青年以及随父母疏散到农村或“五七”干校并经批准改为知青返城身份的广东省知青返城。

  通知规定知青返城的养老金参照广东省解决早期离开国有、县以上集体企业人员養老保险办法办理,通过一次性缴费纳入企业职工基本养老保险一次性缴费基数,按申办统筹区早期离开国有、县以上集体企业人员一佽性缴费基数执行;缴费比例按20%执行

  政府给出了解决问题的这个政策,但对于类似这批广州老知青返城来说他们现在很多人交不起这几万元的费用。江苏社会文化研究学者、扬州老知青返城研究会秘书长王家林说知青返城养老面临养老主体缺位、养老政策缺位、養老资金缺位、养老资源缺位的困境。他说知青返城把最美好的青春献给了农村,现在国家对这个1700万人的群体应该多一些关爱其次,偠制定公正、合理、平等的养老政策同时,设立专项知青返城养老救助福利基金此外,增设养老服务设施机构最后,要呼吁全社会為知青返城养老献爱心

本文来源:大洋网-广州日报 责任编辑:王晓易_NE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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