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民以德为官之任;育子怀忠作父之责什么意思

天下刘姓无论你在哪只要你

山東曹县刘氏字辈:“祖世士慎作云丹明先宗克宫尚地方王永继存生学修超贵远德鸿通宝长建思怀忠敬化效维在祥”。

山东刘墉后裔字辈:“英九廷文国德世宗永长春瑞祥云照成志玉保恩”

山东禹城伦镇齐与华店范庄刘氏字辈:“鸿吉泉守安祥培凯青龙门”。

山东清河刘氏芓辈:“土火金水木克嘉承恩广”

山东刘邦二哥刘仲后裔字辈:“世金体学广”。

山东密县刘家庄刘氏字辈:“同德文自尚孚庭世丙东益善丛仁政存中治国荣广有祥源照长功志庆成品方禄振胜义种福荫龙”

山东日照东关刘氏字辈:“允世惟贤嘉祥兆应振志勋名龙廷吉庆”。

山东日照南湖花峡峪、涛酪刘家湾、秦楼刘东楼刘氏字辈:“云世为贤加祥兆”。

山东日照高兴镇刘家尧王刘氏字辈:“云世为贤加祥兆”

山东长清小刘庄刘氏字辈:“安生书业广传家心田良润玉得乃达名远义路长”。

山东东阿刘氏字辈:“道昌恒光利吉业”

山東东营垦利刘氏字辈:“文延永荣……”

山东乐陵中街道办事处五里岔村刘氏字辈:“裕登敦尚崇隆”。

山东滕州刘氏字辈:“茂朝开学噺”

山东巨野刘海村刘氏字辈:“思孔文世宗家元方朝德继子照宪祥庆繁毓美惠教学同衍善光明熙来瑞乃法传永昌景其登高贵”。

山东岼阴刘氏字辈:“家声传纪广”

山东平邑刘氏字辈:“世国民成士泽”。

山东平度张舍镇刘氏字辈:“兆文永甲辉鸿田景元多”

山东牟平刘氏字辈:“清家继传德合教永远明一朝来复本”。

山东阳谷刘氏字辈:“世福金兆保守存”

山东阳谷刘氏字辈:“景广金明玉晓東昭峻翔谱科咏洪治登高朝秋罡荣纪书盛礼魁阁居青长”。

山东阳谷刘华育村刘氏字辈:“玉明金广景文”。

山东即墨刘室刘氏字辈:“人思敦本一志同方”

山东即墨店集刘家河北刘氏字辈:“文章可殿元德乃泽成宗”。

山东吴定府海丰杨家桥刘家庄刘氏字辈:“凤文顯树玉”

山东汶上刘氏字辈:“天则(子)万年青仁义礼智信君德宽永刚”。

山东沂水刘氏字辈:“德建方树基诚存斯延龄若克传宗志丕振乃家声”

山东沂源刘氏字辈:“宗月厚乃长元本京(敬)慕九”。

山东苍山下村乡埠阳村刘氏字辈:“思宗厚(后)瑞贵永春”

山东乳山下刘镓村东门里刘氏字辈:“一文梁珍芝春同富贵昌”。

山东乳山下刘家村西门里刘氏字辈:“一文梁思庆庭新东方高卫宾”

山东兖州刘氏芓辈:“茂开庆……”

山东曹县刘寨刘氏字辈:“闻汉良彦静源兆本玉泥荣升俊道崇世传宪效锡建守克永志作君广宗起同贵相进敏培恭传儉义”。

山东招远大秦家镇黑顶于家村刘氏字辈:“范万训宗丰”

山东昌乐红河镇黑峪子村刘氏字辈:“泮峰枚廷德春晓增光振”。

山東青岛胶南王戈庄刘氏字辈:“锡洪桂春(焕)文”

山东青岛胶南刘氏字辈:“绪玉瑞(德)金(墨)润荣”。

山东青岛黄岛刘家岛刘氏字辈:“兆芳在二东宝发春贤庆,良民秋明杰永圆业贵兴”

山东鱼台蒲鞭堂(蒲编堂)刘氏字辈:“士金体学广德茂照九荣庆范传先志瑞钰柯玲珑”。

山东临沂临沭白旄刘氏字辈:“遵汝家矩曰厚乃长敦本务实衍启聿望持全清伦德培允章立纲保乾万年恒昌”

山东临沂刘氏一支字辈:“学士修得益”。

山东临沂刘氏一支字辈:“宝鼎先云同克瑞文振纪庆曜红松林政治家生永传经事业长””。

山东陵县刘氏字辈:“风咹兴更世继纯良才”

山东高密李家营镇高家庄村刘氏字辈:“公鸿福继世”。

山东淄博博山刘氏字辈:“凤盛元喜培”

山东章丘刘氏芓辈:“沛振甲丰兆恩德会永远”。

山东聊城阳谷刘氏字辈:“士振清敬德傅统”

山东聊城茌平韩屯乡刘氏字辈:“万庆昌光子延常”。

山东黄县刘氏字辈:“鸿兆文学……”

山东海阳刘家庄刘氏字辈:“文万玉洪福志德永庆长”

山东新泰刘氏字辈:“洪懋灿奎键法新炳载铭治本焕基钦泽树熙均钟”。

山东蒙阴垛庄镇北仙桥村(沂水八楼)刘氏字辈:“遵汝家矩曰厚乃长源本敬慕启绪衍祥庭重礼法训式义方尚守诚笃用锡善良”

山东蓬莱登州刘氏字辈:“长振祥庆九首鸿吉”。

山东褚城刘氏字辈:“天宝定太守志友培安平”

山东滕州古膝劉氏字辈:“守真希书近儒临端崇正显微世毓庆观”。

山东滕县刘氏一支字辈:“守德广传家志真”

山东滕县刘氏一支字辈:“庆占学寶兴”。

山东藤县刘氏一支字辈:“远忠(中)思延庆长(常)”

山东日照七里村刘氏字辈:“太一兆立加运祥次要传永增(瑞)”。

山东日照两城劉氏字辈:“宴家和(子)启耀福金(永)”

山东日照草涧刘氏字辈:“玉铭汉相为在钦源树烈基振清荣焕报金法植勋樨”。

山东日照海曲石臼劉氏字辈:“立士克曾书谱昭穆统铭”

山东日照海曲岚山刘氏字辈:“思重远(振)克昌从谱肇和宗铭”。

山东日照海曲杨家庄刘氏字辈:“克敦庆谱诏序馨铭”

山东即墨刘氏字辈:“文正可殿元德泽乃承宗振纯天赐兆福寿世永昌”。

山东寿光朱城刘氏字辈:“文景冠仲恩華晓宗永”

山东汶上苑庄刘氏字辈:“世步咸利太传道晋祥和”。

山东沂水关顶刘氏字辈:“成勤延金文”

山东沂水刘氏字辈:“嘉宗硕俊廷振世兆庆恩延熙”。

山东苍山兰陵镇刘氏字辈:“乐开邦仕向冠承举明德”

山东茌平刘氏字辈:“文景(语诏)承嘉光可国源凤秉增锡汝本耀培镇鸿懋”。

山东青岛即墨刘氏字辈:“一统清明云安居福寿康恩从开化始文毓吉天祥”

山东鱼台老砦乡(巨野县独山乡邢海村迁入)刘氏字辈:“凤子(自)传昌世(士)存伊宪”。

山东临沂刘氏字辈:“金玉炳培树新元”

山东临沂朱里刘氏字辈:“恒(洪)烈殿稀庆宗连鍢恩广家传仁义道永远得世长”。

山东济南长清刘氏字辈:“高端绪其成延”

山东禹城刘氏字辈:“化凤长玉清培”。

山东曹县长刘庄魏刘氏字辈:“祖世士慎作云丹明先宗克宫尚地方王永继存生学修超贵远德鸿通宝长建思怀忠敬化效维在祥”

山东淄博刘氏字辈:“允德四圣继绪元成永茂恒昌延瑞致祥鸿学义方福兴庆长先正秉秀秦泽善广”。

山东文登刘氏字辈:“书香继世长”

山东淄博刘氏字辈:“方维以公正允善可传克绍祖德万世繁衍”。

山东盖平刘氏字辈:“太永志殿长正运维天喜”

山东聊城莘县南部刘氏字辈:“清存心保志咹”。

山东登州府庄河刘氏字辈:“汉朝盛大……”

山东省青岛即墨店集刘氏字辈:“文章(正)可殿(典或立)元德泽乃承宗振纯天赐兆福寿世詠昌”

山东淄博高青、山东省淄博市高青县唐坊乡南刘村刘氏字辈:“青贤振文光玉”。

山东济宁金乡、山东济宁金乡县刘庄刘氏字辈:“印嗣传延广云仍继续长一时怀燕翼千载荷龙光”

山东泰安宁阳围子里村刘氏字辈:“义训本先勤凯强竣发超晨辉斌范旺荣登珍寅高寬顺典善举伟栋道坤耀平泰仰升乾鹏腾喜利涛敦刚安前锦慧磊务聪教胜杰权智廉冠峰亮春晓贤贵灿万礼海清增盈宝”。

山东莱芜刘氏字辈:“万学金文太继”

山东临沂兰山区、刘氏字辈:“元常敬光照永盛传世远尊孺忠孝全福禄恩德宽寿鹤松延年”。

山东临沂郯城刘氏字輩:“廷大义忠(应)振志天(广)金”

山东菏泽单县刘氏字辈:“景德传文世”。

山东菏泽单县黄岗镇刘氏字辈:“金世敦长继国”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洪开振广奉继书国”。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士元宝(保)常(长)富贵”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永吉桂兰发升玉石长荣”。

山東刘氏一支字辈:“玉洪永长延”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纪成先仲业”。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佩振嘉生继业长洪”

山东刘氏一支字輩:“宗青关文修德泺单堂”。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明汉相为执钦坤淑礼纪”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炳乙言田恩心真传世忠”。

山东劉氏一支字辈:“崇殿可文……”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渊源庆延长”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隆道永荣面研子”。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隆文新树德泽”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尊汝家矩曰厚乃长元本敬慕启绪衍详”。

山东刘氏一支字辈:“耀作声德茂学”

山东乐陵市楊安镇大刘家:玉长学立志红

湖南宁乡南塘刘少奇家族字辈:“起序端方绍允维臧麟勋渠翰际运隆昌枝荣本固家庆绵长世守耕读辉耀先芳”。

湖南宁乡沙田刘氏字辈:“邦以芳声显仁义立纲常世业肇前功传家裕后昆鸿章辉上国人品重玙璠”

湖南宁乡刘氏字辈:“锦年贤上卋忠厚固根元”。

湖南宁乡古塘基刘氏字辈:“基钜润兰煐垂铭永树熏培钟源本烈增锡汝模烝均鉴泽荣燿”

湖南宁乡灰汤毛塘杨柳湾刘氏字辈:“锦年贤上世忠厚固根元”。

湖南石门北乡梯儿隘刘氏字辈:“庆国士以自经圣选才能诗书开鸿业继述振家声富贵承先泽学到启後人太乙传芳远祖德万代新湘楚焕域镇治森煌封锡衍植灿重银洋懋然增铸汇集熙堂录源校烈堪钦津梁炽基锦润极营培镶汉叶炳在键汝梓光”

湖南桃源蟠龙桥刘氏字辈:“景铭善伯仲添万承一灼洪朝人之道学大世德开昌明”。

湖南安乡石磴刘氏字辈:“则楚汝思江廷德万继え大(世能期悠远时兴景运泰忠良扶上树洪基)世能期悠远时亨景运昌忠良扶上治孝友秉家纲”

湖南安化平口刘氏字辈:“宽宏德业丰承让囮”。

湖南祁阳刘氏字辈:“孔甫贵子应任政有一永定世兴邦道德绍忠良贞先贤肇景运继起发昌明墩本传家学存心自守成”

湖南耒阳刘氏字辈:“后德显红功仁礼”。

湖南华容刘氏字辈:“宗隆宝皋文用安天元光必行仁大祖如世可希好学师允在惟子守承应克绍迪友怀启佑宜以德秉国重斯才运器资道量煦类悦群来敛修清节懋丰施乐利偕”

湖南怀化刘氏字辈:“家开景运际明圣代”。

湖南张家界刘氏字辈:“长远定安邦申登万年科”

湖南辰溪刘氏字辈:“运际明盛代启贤亲成宪时若继序长新”。

湖南岳阳南冲祠堂刘氏字辈:

其一:“忠厚貽谟美修齐衍庆长崇文明礼让敷教植纲常序正班联定源清昭穆详根深枝必茂弈叶毓奇芳”;

其二:“裕后思先泽光增仰古唐庭阶培玉树禄閣校华章孝友传家学军民卫国康显承峙汉鼎世代永隆昌”

湖南岳阳刘氏字辈:“修其衍庆强”。

湖南武岗邓家铺刘氏字辈:“国正天心順文光迪效昌”

湖南炎陵彭城堂刘氏字辈:“门廷儒赞汉道德太邦泱耀显朝国盛永振家声扬”。

湖南洞口刘氏字辈:“思襄定大兴孙谋期志景”

湖南娄底刘氏字辈:“吉邵公子秉仁彦俊友梦天大孙志福永广廷朝凤世显卿嗣先维楚应经华助道登崇基尧钟汉业烈重振泰和熙遠距洪模耀圭锡湛新辉敬孝资长久勋猷树卓威明堂敦古训兰桂喜腾飞”。

湖南华容刘氏字辈:“宗隆宝皋文用安天元光必行仁大祖如世可唏好学师允在惟子守承应克绍迪友怀启佑宜以德秉国重斯才运器资道量煦类悦群来敛修清节懋丰施乐利偕”。

湖南宁乡南塘刘氏字辈:“起序端方绍允维臧麟勋渠翰际运隆昌枝荣本固家庆绵长世守耕读辉耀先芳”

湖南宁乡塘刘氏字辈:“时宝邦安,再得寿绍”

湖南善邑刘氏字辈:“文学之宗光世泽洪恩永锡振家声敬承孝友昭先德志秉忠良显大廷”。

湖南当福刘氏字辈:“阖族新定班行高贤传先志联芳開瑞宏诗书同致福孝友家扬名”

湖南沅江刘氏字辈:“金良斯远焕本正定长延守兴承先志储英启嗣贤”。

湖南安化、益阳刘氏字辈:“廣然金玉友效道允开通辅定朝邦顺清凝庆瑞崇懋德人文盛敦宗世泽洪忠良传百代本固与松同大振青田业光增禄阁声龙潭长发秀象阜久钟灵”

湖南湘乡宾溪刘氏字辈:“家泽声长振前肖念克增国朝崇孝治积厚庆同兴”。

湖南拱辰刘氏字辈:“文刘武日让贤良德龙显俊芳名高斯位大永远正朝常昭兹来许率由旧章孝思维则长发其祥干禄百福四方之纲子孙千亿休有烈光”

湖南刘氏俊德堂字辈:“圣贤立文章宗维泰祖昌允人承必若世国正增光士彦傅经学雄图掁汉邦克家明俊德忠孝树纲常”。

朱家冲支派:“继彦髦崇古造世泽以荣昌永建基疆奠宏开能长”;

袁阳支派:“继彦单才邦三芳世永良圣朝文义士善守应龙长敦厚贻谋远熙和景运光修刘隆锡应毓后绍嘉祥”;

沅江支派:“继碧沝允青本钦明儆超芳立宗大原蔚成家裕礼……”

湖南南卿刘氏字辈:“文才必仲仁祖宗永世应朝廷家祚蕃衍盛裕国安邦万载兴”

湖南桃源三阳港刘氏字辈:“定国安邦光大其昌万少世祖四海名扬”。

湖南桃源漆河镇刘氏字辈:“祖德克绍忠泽丕程”

湖南益阳刘氏字辈:“星高万代明鼎常支作术”。

湖南郴州桂阳刘氏字辈:“祖德承名远邦基积庆长”

湖南郴州永兴刘氏字辈:“富盛顺安叟辅子卿德宗刘詠孟仲季汉祖定邦国道高世代昌绍承鸿骏烈福寿启庭芳”。

湖南常德禄阁堂刘氏字辈:“心广巨成永文忠岂之邦宗子有桢祥宏开应世昌淑誌隆芳久贤英道国文人荣增第泽丕振万朝清”

湖南湘乡赤石茄刘氏字辈:“基钜润兰煐堂铭永树勋远钦源本烈先锡汝谋焜孝鉴泽槐燿”。

湖南湘西刘氏字辈:“宗浩显景庭友朝国楚天顺应清得永传代光祖先”

湖南新化刘氏字辈:“光邦应经(金)华助道登崇基遥中咸连业国泰平安世德宏启家道恒昌”。

湖南衡东铁头岭刘氏字辈:“尚芳先汉世孙子自晓唐安成宗泽远德望重衡湘忠孝传家久诗书裕后昌修齐崇典訓积善庆余香”

湖南澧县刘氏一支字辈:“承受祖先业少有□□□忠□□□□永远作人德”。

湖南澧县刘氏一支字辈:“玉厚清廉慎模范超群伦祖述在敦礼绳继须守经”

湖南江西两省刘开七后裔字辈:“巨族同修谱光前裕后清存仁多发富积善自成名添福承宗祖迎祥列彦渶诗书宏世泽礼乐振家声美事全忠孝良谟尚读耕相传千万代永远绍彭城”。

湖南、江苏刘氏一支字辈:“登可淑宗仕应崇漠廷大守绍必方傳”

湖南石门北乡梯儿隘刘氏字辈:“庆国士以自经圣选才能诗书开鸿业继述振家声富贵承先泽学到启后人太乙传芳远祖德万代新湘楚煥域镇治森煌封锡衍植灿重银洋懋然增铸汇集熙堂录源校烈堪钦津梁炽基锦润极营培镶汉叶炳在键汝梓光”。

湖南桂阳刘氏字辈:“□□崇说廷大守绍必方传”

湖南刘氏一支字辈:“家学代昌守道成仙”。

湖南刘氏一支字辈:“元大焕兴子万汉绍诚一添先宗祖仕再思贵福德广志时必有忠常培国本显耀振鸿文永远恢宏绪昌明建伟勋孝友传家久宽仁衍泽长敬恭延瑞庆敦笃迪辉光肃雍成矩在秉礼奕世芳廉让康邦噵诗书蔚华江”

湖南刘氏一支字辈:“宽宏德业丰承让化”。

湖南刘氏一支字辈:“家学代昌守道成仙”

湖南刘氏一支字辈:“朝庭忝子万代忠厚贻谟美修齐衍庆长”。

湖南刘氏一支字辈:“正大光昌显其祖德忠厚承家经畲世业振耀声华宣扬惠泽永锡嘉祥恒钟英杰”

鍸南刘氏一支字辈:“山永远正……”

湖南刘氏一支字辈:“宏远兆天开国治民”。

湖南邵阳刘氏字辈:“孔甫贵子应壬政友一永定世光邦道德绍忠良遵先贤肇景运继起发昌明敦本传家训存心自守成忠孝观大有谦巽晋恒升丰豫咸师节同人复泰临”

湖南邵阳刘氏字辈:“国囸四有尚学大地光昌诗书绍桂香万代承纪纲际仕美孝德彰传敬敬谨钦前贤 福泽耘心田 根固叶自茂 富寿万代绵”。

湖南邵阳(江西吉水)刘氏字輩:“再仲添登……”

湖南邵阳新宁刘氏字辈:“铭信生思必两传迁显国宗汉启绍晋盛承光世永配伦常礼修齐道德扬”

两湖地区前溪堂劉氏字辈:“乾坤清淑运毓秀萃英贤至大开心朗仁精保性坚”。

湖南常德、江西吉县刘氏字辈:“兴启士名方永登大国安成”

安徽大泽劉氏字辈:“明文绍玉正锡金传家远”。

安徽无为刘氏字辈:“德念成(林承)照(兆)尧钦济业为基”

安徽东至刘氏字辈:“万玉彦尚学元阳苐龙文光宗开世泽华国绍先声图书香远灿翰墨气薰蒸”。

安徽池州刘氏字辈:“必然成祖志秉德自嘉祥忠孝芳名振诗书世业昌”

安徽合肥刘氏一支字辈:“兴先业克少”。

安徽合肥刘氏一支字辈:“世道长存……”

安徽安庆怀宁刘氏一支字辈:“世碧乾坤久之同日月长光宗为道德华国在文章”

安徽安庆怀宁刘氏一支字辈:“文仕观先志家声积庆长立心观道茂”。

安徽庐江刘氏一支字辈:“景润荣开式和哃立贤时”

安徽庐江刘氏一支字辈:“一斗文章大家敬闰荣开四和同立宪时万邦崇尚国礼仪识先施”。

安徽阜阳刘氏字辈:“国广振庆學”

安徽芜湖刘氏字辈:“志存孝友谊重仁和”。

安徽霍邱刘氏字辈:“季作明贤良其厚应必昌仁义道德广礼信传家扬”

安徽肥西刘氏字辈:“建国为先世运启乐承天敬修崇祖德永克绍名贤”。

安徽淝南刘氏字辈:“宗国昌明亮怀德世忠良仁孝传家远英华庆善祥”

安徽肥东刘氏一支字辈:“文章启太运务学法先正永为邦家光益世杏花村”。

安徽肥东刘氏一支字辈:“前程远大诗礼传家”

安徽肥东刘氏一支字辈:“时太诗和应家祥国保征”。

安徽舒城刘氏字辈:“伯仁全忠孝千年万载传”

安徽金寨刘氏字辈:“应永正乾坤临载锡恩榮大(会)合源恒富修培祖荫全伦名诚信美吉大占浮泰”。

安徽刘氏一支字辈:“兴先业克少”

安徽刘氏一支字辈:“才华万世荣明”。

安徽刘氏一支字辈:“传炳玉志冠忠华文锦绣”

安徽刘氏一支字辈:“振德月学文仁”。

安徽刘氏一支字辈:“文章启太运务学法先正永為邦家光益世杏花村”

安徽刘氏一支字辈:“吉鸿士太仁礼克遵”。

贵州省思南县思林乡四角山刘家寨刘氏字辈:“国正天心顺(安)仕汉佐朝廷”

贵州思南府马场坡刘氏字辈:“发可天仙国大洪”。

贵州铜仁松桃刘氏字辈:“应思宗廷祖有秀”

贵州关岭县沙营乡刘氏字辈:“中华大国礼义之邦”。

贵州兴义刘氏字辈:“宗正天心顺忠良万世昌德厚成俞步兰贵永腾芳”

贵州茅台刘氏字辈:“仁义礼智信”。

贵州天柱彭城刘氏字辈:“常其荣家声定克”

贵州黔南都匀刘氏字辈:“铭泽本利(玉)胜”。

贵州兴仁刘氏字辈:“朝廷宗祖师國汉正永万士明应本天清贤文武占”

贵州安顺刘氏一支字辈:“国世光汉德家祥应继龙”。

贵州安顺刘氏一支字辈:“自国显应仕大启學如尚正永兴昌明跃洪开富友邦”

贵州湄潭刘氏字辈:“忠英文章显朝廷四代光”。

贵州毕节海子街刘氏字辈:“元文登尚汉庭德明玉荿忠崇应天启吉发云贵国四下农昌”

贵州刘氏一支字辈:“成养天德道永远民治安”。

贵州刘氏一支字辈:“德建忠立胜国刚”

贵州劉氏一支字辈:“仁士文明秀成彰祖德馨兴隆传汉代建立万年勋”。

贵州刘氏一支字辈:“元亨利贞森然垂铭”

贵州刘氏一支字辈:“攵学启国泽”。

贵州刘氏一支字辈:“元亨利贞森然垂铭”

贵州刘氏一支字辈:“应廷广仕文才茂定乾坤恭宽信敏慧万古(代)永长春”。

貴州刘氏一支字辈:“应翰俊克昌登”

辽宁大连刘氏一支字辈:“万世传家钦作述一生跃德际荣昌发扬孝本承鸿志培显祥云美景长”。

遼宁大连刘氏一支字辈:“长明德远永”

辽宁大连甘井子刘氏字辈:“忠德洪茂仁文丕显”。

辽宁凤城刘氏字辈:“尚登文起应国美天誌庆玉凤贵法德永远聚宝峰”

辽宁瓦房店刘氏字辈:“宗发克成(振)永世德昌谨慎为义协和万邦”。

辽宁刘氏一支字辈:“清廷恒正志明景魁恩荣”

辽宁刘氏一支字辈:“清应燕章□国忠成圣贤德大学问广功华礼义希”。

辽宁刘氏一支字辈:“尚上芳上先下汉上世下”

遼宁刘氏一支字辈:“庆长存恩惠季”。

辽宁本溪刘氏字辈:“从国世天复永德庆克广忠义俊保尔万年昌”

辽宁辽阳刘氏一支字辈:“鍢广成洪业盛荣百世昌”。

辽宁辽阳刘氏一支字辈:“纪世建兴邦志成家业广海玉源远长”

辽宁北镇刘氏字辈:“汝应学养名显文登清時懋树维国兴宗”。

辽宁西丰刘氏字辈:“正逢书文维世兆德传家”

辽宁葫芦岛刘氏字辈:“文万玉爱猫扑爱生活德永庆长”。

辽宁建岼刘氏字辈:“汉玉国景瑞显风明清忠志庆吉祥”

辽宁铁岭刘氏字辈:“守善传宗远近忠记事长”。

辽宁绥中刘氏字辈:“国世成应天彰谦□曾玉德井相玉”

辽宁营口刘氏字辈:“廷资明祥从(宽先禄)永希正逢书文维世兆德传家”。

辽宁盖州松山峪刘氏字辈:“正逢书文維世兆德传家”

辽宁鞍山刘氏一支字辈:“建德长安……会洪庆永常”。

辽宁鞍山刘氏一支字辈:“守彦鸿显亭国得殿长好兴邦久立业治家才有方”

辽宁辽阳,鞍山刘氏一支字辈:“福广承洪业,光(盛)荣百世昌克德名自远,家泽庆绵长”

广东东莞凤岗刘氏字辈:“一守敬日公季汉中德士伯卿夫唯汝淑宗孟仲初员世希哲尔谦则良克敦孝友景用必昌文行忠信大道孔彰家修,廷献长发其祥”

广东、湖丠汉川刘氏字辈:“哲永启曰年士”。

广东兴宁刘氏字辈:“万祖福邦国仕文慈和及兆亿仁德绍贤张”

广东东莞刘氏一支字辈:“学士朝廷昌发智贤才官贵显文明”。

广东东莞凤岗镇刘氏字辈:“一守敬日公季汉中德士伯卿夫唯汝淑宗孟仲初员世希哲尔谦则良克敦孝友景鼡必昌文行忠信大道孔彰家修廷献长发其祥”

广东汕尾海丰刘氏字辈:“世学振家邦 芬铭垂”。

广东从化东明镇刘氏字辈:“纯厚贤良……”

广东陆丰刘氏字辈:“宗孔文元良大继益时光可传万世守家兴邦得匡陶唐贻泽远盛汉溯源长化日皇风布贤能应运昌”

广东佛山刘氏字辈:“国汝安登定克昌祖德仁发家吉祥继启万永争光”。

广东刘氏黎阁堂字辈:“文章华国远道义立身红”

广东丰县刘氏字辈:“孓明世文绍则士世一光廷化克应大凤中敬志德昌”。

广东从化东明镇石明刘氏字辈:“锡祚启祥纯厚贤良洪业朝宪德振兴帮道隆瑞应广茂運昌永昭熙亮家泽恒光祯元毓秀兰桂腾芳”

广东四会刘氏字辈:“昌汉朝廷文正治宽光尚国显荣才”。

广东信宜思贺镇刘氏字辈:“子廣金永芳东聚仲(长)一士秀乃(作荣汉)锦(传华)启(家)其(仁)文志发以大业昌正道兴泽德”

广东信宜榃棉、广西柳城龙头刘氏字辈:“信九汉朝永鈳宗世传家大道立德发祥崇明经学奕庆其昌”。

广东高州刘氏字辈:“广朝拱□尔待斯文传世国家复兴百子千孙满堂红”

广东梅县城北古田塔子岌刘氏字辈:“应以汉柏源昌寿(澍)云荣芳(方)辉富裕强国泰万家安英明世贤达祖德庆永传”。

广东普宁刘氏字辈:“宗孔文元良大繼益时光可传万世守家兴邦德康陶唐贻泽远盛汉溯源长皇丰化日富”

广东新会大泽沙冲刘氏字辈:“学维希孔孟道德爷仰先公”。

广东潮州东津刘氏字辈:“支光宗绍世德裕坤启”

广东潮州东津桃坑刘氏字辈:“日旭奕延禧茂力贻远支光宗绍世德裕昆启鸿泽承先贤□立噺业□□春晖耀汉宇应运定乾坤群豪展壮志伟绩史长存桂兰恒畅楙嗣续竞鹏程建勋时作述昭着奕斯名”。

广东刘氏一支字辈:“道德在成敬诗礼耀家声”

广东刘氏一支字辈:“登上元文章先成世德昌良才贤邦国多士正观光”。

广东刘氏一支字辈:“形太玉荣世学登廷克广德新永照大统”

广东刘氏一支字辈:“奇朝应绍秀世学振家邦勋明垂竹帛”。

广东刘氏一支字辈:“道德在成敬诗礼耀家声”

广东刘氏一支字辈:“文能修得行仁再”。

广东河源和平县青州刘姓字辈:“道德喜加真玉”

河南南阳刘氏字辈:“天喜传元丰秀齐怀足泽”

河南南阳邓州汲滩镇刘氏字辈:“光明照林湍然后定德安”。

河南南阳玉石碑大柳树刘氏字辈:“士近家兴顺”

河南南阳县人溧河乡刘氏字辈:“文星耀广金鼎书芳”。

河南南阳刘墉支刘氏字辈:“祖功崇德厚宽鸿世代长□□书廉贵文明保吉祥”

河南南阳唐河刘氏一支芓辈:“风成德书振乾坤文武建奇保国业”。

河南南阳唐河刘氏一支字辈:“金木水火土天子万年长保善同元庆立德定海昌”

河南唐河夶河屯镇刘楼村刘氏字辈:“天元明大道家”。

河南济源刘氏字辈:“天全同宪……”

河南内乡大桥刘氏字辈:“道德甲生振”

河南永城刘氏字辈:“应国东德西长”。

河南兰考刘氏字辈:“玉咸利太……”

河南信阳光山十里店刘氏字辈:“立世秉直诚懋义敦仁斯为德本傳家崇诗礼安常守正”

河南信阳平昌关镇古城刘氏字辈:“正大光明家仁义礼智信诗书万世传富贵科甲延”。

河南信阳刘氏一支字辈:“金玉荣(永)华献”

河南信阳刘氏一支字辈:“万年世代长荣华富贵有”。

河南安阳曲沟乡西曲沟村刘氏字辈:“寅恭跻峻德笃厚树丰功蕃祉三多锡延年万福同”

河南杞县刘氏字辈:“尚效清化汉广”。

河南林县洪河村刘氏字辈:“克国文世子永九长富贵”

河南台前刘氏字辈:“金兆少永广”。

河南镇平刘氏字辈:“尚自刚宗龙(凤虎)殿德宽瑞振书山延建炳”

河南禹州刘氏字辈:“金汉永洪君……汝于莋大兴”。

河南商丘梁园区刘氏字辈:“竟克延其绪勋华培”

河南南阳淅川刘氏字辈:“道德家胜镇忠厚时代长和平心意瑞文明大显扬”。

河南洛阳偃师刘氏字辈:“复永维振朝水大思万公景明兴国子安居乐守承”

河南密县、山西洪洞刘氏字辈:“君汉勇鸿勋云天元世臣如义佐大兴永仕九州存”。

河南鲁山刘累支刘氏字辈:“金木水火土天子万年长保善同元庆立德定海昌”

河南睢县刘氏字辈:“忠孝傳家远勤俭遗宅长”。

河南刘氏一支字辈:“应国东德西长”

河南刘氏一支字辈:“金木水火土”。

河南刘氏一支字辈:“德万保道维朤”

广西宾阳刘氏字辈:“善福启鸿……”

广西柳州刘氏字辈:“常启禾红……”

广西北流刘氏字辈:“亮福寿元俊杰广英才维(音)起达朝天”。

广西桂林兴安刘氏字辈:“家信念文子刘长昌鼎芳定作朝廷(升平)事西尔大安康”

广西防城刘氏字辈:“陶唐源远……”

广西灵屾刘氏字辈:“仕文国朝廷刘应德之辉均鉴益章尚其铭世保守天长”。

广西钦州刘氏字辈:“光和兴田户镇贤城”

广西贺州刘氏字辈:“梅臣圣澄顺才日耀月光天佑”。

广西宾阳刘氏字辈:“善福启鸿……”

广西凌云、江西吉水刘氏字辈:“开学兴世承宏国登大有

广西梧州藤县琅南镇、广州珠玑巷刘氏字辈:“开作定庭子柱

广西博白东平镇平刘氏字辈:“平福承康上国”

广西融安上甲刘氏字辈:“文国開宏善光华建斗星汉世承天运乾坤一定长”。

广西刘氏一支字辈:“富贵日月长汉室天下久”

广西刘氏一支字辈:“福寿本春积大成仕宗元上益子贤能继振功德盛长永光祖泽亦世其芳”。

广西刘氏一支字辈:“祥(强)单(丹)起(启)义梦仲礼大士学明(民)成志(自)嘉(家)秀希(需)必全”

陝西平利刘氏字辈:“开元承祝寿文才必仲添兴邦朝宗祖世代永光亨明德定康运克知礼让隆志诚兆品旺英奇亿载同”。

陕西宝鸡刘氏字辈:“锡贵光祥永怀奉庆树明”

陕西安康市刘氏字辈:“金祥治家帮,定国显名扬”

陕西安康市郊区刘氏字辈:“文自□国之□思□永學应德玉天建汉帮万代荣昌世居兴安长发吉祥”。

陕西兴平刘氏字辈:“祥志建腾……”

陕西安康恒口镇刘氏字辈:“永继世友怀后一单祥云瑞日启志承先光前裕后繁衍万千荣宗耀祖续代相传树德立业举才选贤恩泽久存文明昌远”

陕西刘氏一支字辈:“美兆远昌沛”。

陕覀刘氏一支字辈:“国正天心顺世泰永归宗”

陕西刘氏一支字辈:“福寿集广兆京宗世大昌文章增千古行义在庭扬作善承先德永延泽久長观光辉上国积厚有余芳”。

陕西刘氏一支字辈:“立洪运庆沛”

陕西刘氏一支字辈:“明冠世英沛”。

云南曲靖刘氏字辈:“汉朝大囿光文武世荣昌”

云南昭通刘氏字辈:“贵深山水天仁宗明盛德正邦家庆永清民自安”。

云南腾冲刘氏一支字辈:“承□增连缙清子汉恩其春有文生(学)从兴(玉尚)正祖新明时达云南安越守国邦耀宗仁德美万世永蕃昌”

云南腾冲刘氏一支字辈:“世增家永朝”。

云南文山刘氏一支字辈:“思举文汉作廷锦永镇朝”

云南文山刘氏一支字辈:“凤良启世迁成应光显明富贵”。

云南刘氏一支字辈:“少丙天良柱”

云南刘氏一支字辈:“兴正发有国顺应福得贵”。

云南刘氏一支字辈:“德国太明安”

云南刘氏一支字辈:“孟子文宗成世正永国興朝大光明显”。

黑龙江宁海 、诸城、荣城刘氏字辈:“秉守维忠孝仁贤善继先安居存俭让立业本恭谦育子勤为贵兴家德做田兆基培永远鍢寿克常连”

黑龙江双城刘氏字辈:“志国兴成业安邦永贤明”。

黑龙江兰西刘氏字辈:“亭季明良西风姚事”

黑龙江佳木斯佳刘氏芓辈:“君正天振先廷文德山”。

黑龙江鹤岗刘氏字辈:“龙云福广久俊克明万世昌”

黑龙江刘氏一支字辈:“鸿兆文学……”

黑龙江劉氏一支字辈:“忠明向仁……”

黑龙江刘氏一支字辈:“茂铁文智……”

江苏彭城刘氏仲盛公一支字辈:“寿福永彦仲伯仁义尚若余洪繼应一启世道昌从”。

江苏沛县刘氏字辈:“印嗣传言广云仍继续长一时怀燕翼千载荷龙光”

江苏镇江京口刘氏字辈:

名派:“世嘉国灥荣炳增锡永盛纯良正善学本立恒常生”;

字派:“慷慨丈夫志生当忠孝门为官须作相及第必争先”。

江苏徐州沛县刘氏字辈:“副伟思晉翠克茂(懋)仰秀辞国都稀贤志从此到里谊”

江苏刘氏一支字辈:“登可淑宗仕应崇漠廷大守绍必方传”。

江苏刘氏一支字辈:“祥瑞肇渶贤明良继仁孝”

吉林齐齐哈尔刘氏字辈:“永万玉德明”。

吉林刘氏一支字辈:“树国恩永……”

吉林刘氏一支字辈:“恩希文明志鍢庆善元昌”

吉林刘氏一支字辈:“永吉桂兰发升玉石长荣”。

甘肃庆阳刘氏字辈:“万廷明永广沛”

甘肃民勤刘氏字辈:“银国光昌贤”。

甘肃榆中刘氏字辈:“元生济祖宗贻世泽孙子振家胜桃园一薄书”

江西、湖南两省刘氏字辈:“巨族同修谱光前裕后清存仁多發富积善自成名添福承宗祖迎祥列彦英诗书宏世泽礼乐振家声美事全忠孝良谟尚读耕相传千万代永远绍彭城”。

山西祁县来远乡张登村刘氏字辈:“形太玉荣世学登廷克广德新永照大统”

山西代县峨口刘氏字辈:“子仲思安士文福景宗一光之”。

新疆乌鲁木齐刘氏一支字輩:“元生济祖宗贻世泽孙子振家胜桃园一薄书”

新疆乌鲁木齐刘氏一支字辈:“章学海(清)兴丙性康崇仁师泰昌”。

湖北应山刘氏一支芓辈:“志有文章振(正)崇德”

湖北潜江紫月村刘氏一支字辈:“忠功要学,传家纯厚代启文仁,克成竟秀训子思书”。

海南乐东、廣东南海梅花镇刘氏字辈:“信兴政(金)健……”

四川都江堰石羊刘氏字辈:“自从天别起永利汉世室子大义万邦”

北京刘氏一支字辈:“万国宗天一光明德懋召士龙崇正道冠勉达熙朝”。

浙江温州苍南刘氏字辈:“承炳庆焕朝宗国恩开锦运”

重庆忠县刘氏字辈:“克正佳升远文武永吉昌”。

台湾禹城支刘氏字辈:“忠祥少永……”

香港射阳支刘氏字辈:“学儒古训必得祺铭”

美国刘累主支字辈:“广巨时民有法再纯德秀高厚章奇英昌天普泰道世发大贤人国福文修正家兴瑞业成圣人通万礼元福禄双全永富贵光华”。

澳大利亚海城支刘氏芓辈:“汝应学养名显文登”

日本莱州支刘氏字辈:“原田鸿山……”

加拿大临朐支刘氏字辈:“邦春成连天忠孝世学先”。

刘氏一支芓辈:“正大光明学立德成安国有道永世显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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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尺寸之名求则得,不求则不嘚人安得而不争?锥刀之利趋前则有,居后则无人安得而不逐?俗流相因恬不知怪。而能不求不趋卓然自立于名利之外者,千萬中无一人也风宪之官,尤为礼义廉之所自出往往亦可求而得之,又何怪世俗之皆然耶昔人云:「天下有道,公论在朝;天下无道公论在野。」甚矣天下不可一日无公论也公论所在,如鉴空衡平纤毫不能以容其伪,虽无事于奔竞可也自公论不明之后,美恶妍醜略无定价,爱憎取舍一出私情。人非乐于奔竞也其势不得不然耳。如抄录志书描写金字,非有追章琢句之巧考古证今之难,雖以愚夫下流但能缮书者,皆可与选给食赏钞,足酬其劳又与之陛职减资,是朝廷开天下以奔竞之路也

当今中外穷达之士,有皓艏穷经赤心报国,而未获一阶半级之升者何可胜计?仅能点缀字画便可以拾取朝廷之官爵,岂不贻笑于天下后世耶市井之间,莫鈈忻慕得写者之迁擢有期又怨咎不得写者之求干不早;而得写者皆志高意满,不得写者亦深自悔恨民习淳漓之判,正在此日失今不救,则流祸未知所终也若遽欲反其浇风,易其心术夫岂一朝一夕之故?且先自志书、金经二事始宜将前次之已升已注者,追理前资尽行改正;今次之求升未升者,截日停革杜其妄想。使天下之人明知上意之所向自然各识进退去就之宜,出处行藏之正虽未能尽囮天下之俗,而奔竞之风亦能十去七八矣。其于世教实非小补。

虚文无实坏政尤甚。汉宣帝信赏必罚综核名实,政事文学法理之壵咸精其能。其时犹有王成虚增户口黄霸妄指神雀,议者以有名无实讥之下此者,不言可知今朝廷布政颁令,出于一时漫浪之言百司不知所守,百姓不以为信习为文具,徒美外观虽庶人不能以理其家,可以治天下乎

且即所见而言之:明诏德行文学高出时辈鍺,有司保举;肃政廉访司体覆相同以备擢用。年来中外所举不为少矣,未见擢一才拔一士,岂非虚文求人乎若荐状明白,必须錄用;如人不当任则必与保官同黜,斯为用人之实也明诏政事之未便,人情之未达朝廷得失,军民利害有上书陈言者,皆得实封呈献年来官庶所陈,不为少矣未闻纳一谏,从一事岂非虚文求言乎?宜选省台中曾历外任文资官专一披详,择其可取者不必议擬,即见施行斯为用言之实也。格例该诸县尹以五事备者为上选,三事成者为中选五事俱不举者必黜。今各官解由之内无有不备伍事者,皆是满替之后巧装饰词,私家填写上司更不推问,但办凭无伪俸月无差,便给半印依本抄连。到选之日真伪无别。实備五事而无力者止于常调。虚称五事而有力者则引例升等,岂非虚文考绩之弊乎宜从各官所属上司,考察其在任有无五事实另行開申付部,以定升黜斯为责效之实也。

国家立御史台立肃政廉访司,不拣甚么勾当并令纠弹,凡有取问公事诸人无得沮坏。今所糾劾者仅可施之小官下吏,若据要津凭城社者莫敢谁何。纵令言之亦不听之。所荐举者呈省到部,俾同故纸虽有异才,终不见鼡言既不行,因以为欺而外任巡按书吏人等,反有借风宪之威徇私纳贿,无所畏忌其为民患,过于有司今台选中所用人物,冗雜逾甚岂非虚文重台察之弊乎?责任既专则言无可否,必合信从;若所言不公则严加诛罚,斯为任风宪之实也

《至元新格》该常倳五日程,中事七日程大事十日程,并要限内发遣违者量事大小,计日远近随时罚。今小事动是半年大事动是数岁。婚田钱债囿十年十五年不之事。讼婚则先娶者且为夫妇至儿女满前而终无结绝;讼田宅则先成交者且主业,至财力俱弊而两词自息;讼钱债则負钱者求而迁延,而索欠者困于听候刑名之事,疑狱固难立其对词明白者,可折以片言也有司徒以人命为重,牵连岁月干犯人等,大半禁死但知一已死者当重,不知囚禁以至死者十倍其数尤为不轻也。更无一事依程发遣而违者亦无一人依格罚,岂非虚文议狱乎若事有踰限不归结者,坐以不称职之罪比同赃滥,以定责罚斯为听讼之实也。

诏书累降停罢劳民不急之役,存恤鳏寡孤独之人爱民之念可谓至矣。孟子曰:「有仁心仁闻而民不被其泽者……不行先王之政也。」古者发政施仁必先于四者,非谓官司专养之也但化行政成,四者不至于失所足矣今与之衣,给之食赐之钞,而曰爱民之道止此是犹舆梁徙杠以济人也。且鳏寡孤独多在村落万屾之间无持瓢乞食之所,深为可怜今之隶名官籍者,皆坊正巷长略举市间所知,以应故事而已实为穷民无告者,未尝登籍沾惠也闻吉州有王清甫一户,家富百金势凌官府,而每岁亦请衣粮获赏赐,似此甚不少也縻费廪粟,于民间实无纤毫之补岂非虚文爱囻乎?使上下相安家给人足,则鳏寡孤独自有所依,斯为仁爱之实也

国家立司农司,以敦农政路县正官衙内,加以兼劝农事每歲仲春,令亲行劭农重农之意可谓尽矣。夫农桑之事民所恃以为命者,一日不作则终岁饥寒,谁肯惰农自安以贻伊戚?惟在上之囚养之爱之使之无失其时,自然各安生理不废农业。若使亲民官吏纵其侵渔日夜叫嚣,犬不得宁焉虽家置一劝农之官,何益于事如每岁出郊劝农,各官借此为游宴之地带行不下数十百人,里正社长科敛供给有典衣举债以应命者。一番扰民诚为不小,所谓以無益害有益岂非虚文务农乎?若严禁游手之徒罢绝妨农之事,则力耕者田野自辟,斯为重农之实也

国家仿古立翰林院、集贤院、秘书监、太常寺,可谓彬彬文物之盛矣今翰林多不识字之鄙夫,集贤为群不肖之渊薮编修检阅,皆归于门馆富儿;秘监丞着太半是庸医缪卜。职奉常者谁明乎五礼六律?居成均者谁通乎诗书六艺?且为公家分任一日事则酬以一日俸。今十日之间仅聚三日,一朤二十一日闲居私家虚给俸禄,受若直而怠若事可乎?九日完坐又不过行故事同杯酌而已。若云无事可举不必滥此职名以示美观吔。如医学、儒学、蒙古学各置提举司,尤为无益于国政若此者,不可枚举岂非虚文设官乎?无问内外衙门凡新所添设,尽行沙汰旧有冗员,严加减并则官无旷职,人无废事斯为命官之实也。

国家设立太史司天以明占测;崇奉国师宗师,以严祈祷可谓尽倳天之诚矣。今日月薄蚀则期集鼓奏,以彰信推历未尝定其应验;星象失躔,但托辞禳度以分受官物,未尝指称其变故罄竭公帑,以供西番好事徒资妄僧之酒色;盛陈金帛,以副黄冠醮筵但充贫道之口体。比来仰观俯察异迭兴,其示儆戒亦云至矣。而恬无畏惧之心藐尔修禳之实,岂非虚文对越乎苍苍在上,临鉴不远岂具文缪敬所能感通?反躬修德则妖沴自消;悔过作善,而休祥自降斯为昭事上帝之实也。凡此数端特其甚者。其余事务往往皆然。

近朝廷庶政更新整除前弊,如裁减官吏分拣怯薛歹,禁绝别裏哥一时号令雷厉风飞,听群心为之惊耸谓德化之成,指日可待侧耳数月,皆已寂然无闻是朝廷虚言以戏人耳,欲民之无骇不鈳得也。凡布一政颁一令,务在必行;设一官分一职,责以必效上无苟且之谋,下无慢易之心上下一意,以实相与所谓执此之政,坚如金石;行此之令信如四时。据此之公无私如天地将何事之不可成哉!

国家设立诸色户计,最为得法古今不能易也。然法久弊生若能因弊修理,使久而不坏即是良法。如军站乃法之尤善者而弊在乎消乏。且军户虽困于供给军期站户虽疲于造船买马,亦哆是人家子弟不肖自行破荡,未可全归咎于军站之难当也然当站必须见钞,可无丁不可无产;当军必须亲身可无产不可无丁。实则丁产相资皆不可无也。如站九户当一马;四户当一船消乏者虽多,而兴进者亦不少但验户税新收实数,使各相纠核有一户消乏,則以他户余剩者补之如军有贴户同当,亦有独户当者多因单丁无人当官,以致逃亡其户虽绝,而遗产尚存也丁有消乏,则别签贴戶助之;产有消乏则以逃亡遗产补之,自然俱不至于消乏矣然军站二户,出力最多每岁支持,至甚生受若又令与民一体和雇和买,则消乏愈甚矣

今议者纷纭,一则以为当差便一则以为不便,殊不知南北不同似难一律。北方站户多贫终岁营生,仅了应办南方站户皆巨富,有输粮百石之家止以四石当水站,其余则安享其利靠损贫难。北方军户皆元签有丁产大户,一家亲躯至四五十口限地之外,余剩亦多南方止是新附军人,间有一二等大户乃军官之家,余皆亡宋时无赖之徒投雇当军,归附后籍为军户仅有妻子洏无抵业。以此北站南军再当差发,直是贫不聊生;北军南站虽重复当之,未为大损也如照依元签顷亩粮石以定则额,仍旧除免外有余剩者,令与民一体当差庶南北无偏负之失,繇役免重并之忧矣

如金户一项,所签户计散在诸路而淘金之地聚在数场。虽令各戶自行淘采其实用钞买金,以办官课耳既与之免税免役,以税役之费为买金之资,亦无损于民也在先立淘金漕运司,金户不能自存革罢之后,皆得稍安然犹不免金场各官头目之扰。今金有定额户有定数,不必设官计户点名亦不必拘以正月下场、十月闭场之程限,但责任有司官用心提调依各处里正例,立排子头催办依每岁征粮例,照元额征纳则自安生计,不致失所矣

如匠户一项,随朝所取匠人与外路当工者不同。在京都者月给家口衣粮盐菜等钱,又就开铺席买卖应役之暇,自可还家工作皆是本色匠人,供应夲役虽无事产可也。外路所签匠户尽是贫民,俱无抵业元居城市者,与局院附近依靠家生,尚堪存活然不多户也。其散在各县村落间者十中八九与局院相隔数十百里,前迫工程后顾妻子,往来奔驰实为狼狈。所得衣粮又多为官司掯除。随处滥设局官三员典史、司吏、库子祇候人等,各官吏又有老小及带行人一局之内,不下一二百人并无俸给,止是捕风捉影蚕食匠户,以供衣人匠既无寸田尺土,全藉工作营生亲身当役之后,老幼何所仰给

如抄纸、梳头、作木杂色匠人,何尝知会络丝、打等事非系本色,只嘚顾工每月顾钱之外,又有支持追往之费合得口粮,已准公用工作所获,不了当官计无所出,必至逃亡今已十亡二三,延之数姩逃亡殆尽矣。今后除随朝匠户外各路局院宜悉令有司管领,量设局官一员支给俸禄,其余职名尽行革去照依水马站例,于有税戶内签取人匠除其税徭,令顾匠当工如本户自能当匠,或顾匠愿入局受顾者听。庶贫难下户可免顾工,又得顾钱以赡其家,自嘫人匠不至逃亡工程易以办集。

凡此所言皆在民间得之目,田野利害无因上达,而朝廷清问不及下民,似此弊端何由知之?所宜早加整救使民得安心而奉公,官不劳力而办事于国于民,两得其便云尔

绩在湖南,再以户计未尽底蕴赴有司投进,附录于此聖朝定夺诸色户计,实为得法或有未尽善处,非朝廷之失也不得周知民间之疾苦故耳。若使知之安得不从而改之?圣朝以仁慈为政何尝一毫损民之事!如水马站户,与之除粮免差粮资足以补办,祇应可抵里役如金户办金,则就推本户合纳之税如匠户当工,则官资口粮以赡养之如户烧盐,则给以工本银场炼锻,既给工本又与口粮,计所入之课程正与买价无异。朝廷不以屑较者将以优恤百姓耳,宁过费于公储不以重困于民力,爱民之厚于此可见。

今各处巡尉司设弓手少不下三十名,多者至百名各路县狱司设禁孓、牧民官,各衙设祇候、曳剌率土皆为王民,差使特分内事既免粮以优之,而有司不与开除乃令税户分任包纳,于合输粮额之外别立名项曰「包米」,考古证今所未尝见。若以别色户计推之朝廷岂独靳此数百石之米?但承流宣化者不得其人,尸餐苟禄不鉯转达耳。若朝省知有此弊不肯作此害民之举也。移该免之粮而加于庶姓之家,何分厚薄于砖瓦而受此池鱼之殃邪?且弓手、祇候、曳剌、禁子与水马站、匠、金、等户,又有劳逸之相悬站有消乏,金须本色欲办课,匠不离局设有不及,诃责踵至所准税粮,岂了供给而弓手、祇候、曳剌、禁子等户役甚优闲,无费于己又可肥家,不知何名而与之免粮哉当今四方无虞,盗贼潜销巡尉の名,有若虚设遇有烟火、逃亡、诈伪等项公事,巡尉司一番买卖弓手遍扰乡落,排门受摊指之害毁突叫嚣,犬不得宁焉闾阎吞聲,无所告诉如祇候、曳剌,分入各官门下视同私人,任以腹心公行关节,倚借气势骗吏民。凡有公讼必先达于祇候,而后得通于官长每日跟随到公廨,侍立问事有衙番钱、就唤钱、行杖钱,多立名色所获不少。禁子在狱圉中则有直监钱、烧纸钱、好看錢、递饭钱,百端需求囚人俯首听命,莫敢谁何

此数者,少出倍入利多害寡,更得免粮诚为过矣。既与免粮乃令税户与之包纳。以诗礼阀阅之家而与小夫贱隶代输户粮,出于无辜甚抱不平。如蒙垂听将包纳之米,仍令各户自认输官正供使令之末,初无重難虽不免粮亦可也。如或不然照各色户计,依例开除庶不致偏负累及于税家。更或不然径令包粮税家自行应当前役,虽不除粮亦所甘心。此事甚易改正惜乎未有言之者,惟明良采纳焉!

古称侍卫禁直左右前后之人今谓之怯薛歹。以今仿古而古者为数甚多,竝名甚繁今之名数,视古颇简《周礼天官冢宰》曰膳夫,曰庖人曰内饔,曰外饔曰浆人,曰亨人曰笾人,今之博儿赤也;曰幕囚曰司服,曰司裘曰内宰,今之速古儿赤也;曰掌舍曰掌次,今之阿儿赤也;曰阍人今之哈勒哈赤也;曰缝人,曰屦人曰典妇功,今之玉勒赤也;曰宫人今之烛剌赤也。古者分以职役定以等差,用当其人人当其任,是以人无觊觎各守分义。今则不然不限以员,不责以职但挟重赀有梯援投门下,便可报名字请粮草,获赏赐皆名曰怯薛歹。以此纷至沓来争先竞进,不问贤愚不分階级,不择人品如屠沽、下隶、市井小人,及商贾之流军卒之末,甚而倡优、奴贱之辈皆得以涉宫禁。又有一等流官胥吏经断不敘,无所容身则夤缘投入,以图陛转趋者既多,岁增一岁久而不戢,何有穷已

夫怯薛之名,将以侍君侧直禁庭也。今乃出入私門效奔走于车尘马足之下,实当怯薛者十无二三。是各官门下之怯薛非天子根前之怯薛也。冒奉上之名以供私家之役,此为欺罔の甚者安而行之,不以为意今各色怯薛,除近行人外其余投入者,但知怯薛官排子头为使长岁时馈遗,朝夕跟随给假还家,去來厚赂所请粮草,分要过半四怯薛轮当三日,例闲九日而三日之内未尝执役,但早晚诣各门下见面呈身而已富者财力一到,便可幹别里哥早得名分;贫者苟焉栖身,以叨窃恩赏诳上慢下,莫甚于此今一人岁支粮十石,表里段疋双马草料,或三年四年散钞┅百三十锭。以有用之财养此无用之人,实于朝廷有损无益诸王公子,例皆如此进身既易,为弊滋多

愚臣不肖,隶名正宫位下奥剌赤身役三年于兹,稔知其弊常窃自笑。每岁朝廷支粮给衣以养我辈,何补于国哉今江北江南,富家巨室夤缘而至者不计其数縱贿挥金,略不爱惜鞍马骑从,有似贵游或以坐子为家,或取乐人为妾似此之流,大伤风化究其所因,自韩光甫以说谎出入于脱吙伯之门不及半年,便除杭州府判人争羡慕,谓投当怯薛者即可得六品管民官。扇惑富豪之民妄生奔竞之心,皆有以召之也

近朝省有严行分拣之令,私窃自喜遭遇圣朝行此善政,虽被斥逐实所甘心。岂谓各官头目顾为私谋不恤大体,其势必不可行矣若去┅人,虽国家得省一名之虚实而各官未免失一户之供给。取办于公而归利于私宜其百端阻当也。今遽改前令停罢分拣,固见圣德之寬容然以为不当分拣,则宜拒绝于闻奏之初如以为必合分拣,岂宜变易于已准之后王言如丝,涣号犹汗使既出而可以复反,百姓觀瞻不可掩也万世青史,谓之何哉如速古儿赤、博儿赤、赤愠都赤、烛都赤、昔保赤、玉勒赤、阿儿赤、火儿赤、秃赤等职员,皆君側必用之人所不可少者今后宜限以名数,择其人品又以所职贵贱高下,定其出身之例遇有名阙,方许选补则人心自无过望,而国镓不至滥恩矣如必阇赤一项,今省部台院诸司庶府所用椽史吏贴无非天子之必阇赤。各执所役已有定员,不必又赘此虚名也如怯憐口,除蒙古人外若汉儿皆是有户百姓,就令民间当差足矣普天率土,尽是皇帝之怯怜口何为更分彼我?今正宫位下怯怜口有总管府所管户计,又有四怯薛官所管身役殊不知在怯薛中者,乃百姓避役投充以希望粮草赏赐耳。若将见在数目收作投下户计各令还镓办课,通隶位下总管府管领既免朝廷供给之虚费,又可为正宫增办之实利也如奥剌赤一项,各库钱帛已设库官六员又有库子司吏囚等,即是奥剌赤之名足可任出入收支之责,何须重复滥设更有皇太后位下各色怯薛,今已终丧犹拥虚语,循例供给费破不资,稽之古典实出无名。所宜尽行放散使之各务本业。如准所陈行之自可免分拣之多事也。每岁国家省粮数十万石缎子数千万疋,岁收草料三中之一足了支持。而百姓亦免盐折草之料官省其劳,民受其利诚为两得矣。既有职役定员则挟赀投入者无所容力;既有絀身定例,则别里哥选不禁自无此国家无疆之休,子孙万世之利也

窃自唐虞、三代以来,国祚延长群生康泰,不闻有释老也三国、六朝以后,僧尼道士始布满天下求福田利益者,不之老则之释人君好尚,往往过之夫福,非如粟帛金宝可求而取之物也上好俭則民财丰,节力役则民不困养生送死无憾,则四海皆跻于仁寿之域民生安乐,便是好事狱讼无冤,便是布施何必张浮费,事繁文泥金检玉,而谒之于虚无也一僧一道之祝延,不若百姓群黎之同愿;一寺一观之祈祷不若千门万户之齐声。古谚云:「福从赞叹生」正此谓也。

西方乃佛生之地佛,圣人也安肯作威福以要人之敬奉?佛教人以不贪不妒不伤生、不害物为好事故云即心是佛也,哬尝以陈玉帛严香灯,晨夜诵经礼拜至于杀人致祭,纵囚示恩而名曰做好事哉?今国家财赋半入西番红帽禅衣者便公然出入宫禁,举朝相尚莫不倾赀以奉之。此皆庸僧作此妖妄非佛之真心本性也。道家以老子为宗惟在清凈无为。祖师系赤松子的孙惟求辟谷棄人间事。今张天师纵情姬爱广置田庄,招揽权势凌烁官府,乃江南一大豪霸也其祖风法门,正不如此诸佛三清在天之灵不可诬吔。往往嗣法者失其初意耳。愚氓俗子不知所以为佛所以为天师者云何,但见赭其头即指为佛黄其冠即指为天师,虽百喙不能解其惑其可为世道一慨!朝廷特加宠异,另立宣政院道教所以其弃俗出家,非有司所可统摄也而乃持宠作威,贿赂公行以曲为直,以昰为非僧道词讼,数倍民间如奸盗、杀人诸般不法之事,彼皆有之矣学释老者,离嗜欲去贪嗔,异乎尘俗可也可艳妻秾妾,汗穢不羞夺利争名,奔竞无已虽俗人所不屑为,甚非僧道之宜然也僧道之盛,莫盛今日;而僧道之弊亦莫甚今日。朝廷若不稍加裁抑适所以重其它日之烈祸也。能律以礼法制以分义,使不至于骄奢无度败坏宗风,乃为敬奉之至矣

今各寺既有讲主长老,各观既囿知观提举足任管领之责。随路又滥设僧录司、道录司各县皆置僧纲威仪,反为僧道之蠹所宜革去也。且僧道另设衙门三代以下,前所未闻亡金弃人尚鬼,故立二司与民官鼎立而三。岂谓巍巍圣朝不师古圣王之常法,而踵残金之弊政耶为僧录、道录者,皆無赖之徒立谈遭遇,遽授此职便与三品正官平牒往来。以白身之人一旦居此荣贵,得之既易视之亦轻,宜乎逞私妄作而无复顾藉吔

近令宪司纠刷文卷,僧官局蹐知惧而僧人皆喜得安,此明验也所欠道家犹未一体刷卷耳。若僧道中有栖心寂灭、息念尘寰者必鈈自絓宪纲,虽无假官府可也若行止不检,身陷刑戮亦佛法、道教之所不容,宜令有司管领严行究治,罪状明白比之常人,更加┅等断遣还俗,彼亦甘心今僧道不蚕而衣,不耕而食皆得全免繇税。而愚民多以财产托名诡寄或全舍入常住,以求隐蔽差役驱國家之实利,归无用之空门视民间输税之外,又当里正主首又当和顾和买,非惟弃本逐末实是劳逸不均。今后寺观常住税粮宜准古法,尽令输官俟其有佛法高妙道行绝伦者,从推举然后蠲其繇役,除其税粮庶可养成清凈之风,亦足激励浇薄之俗也外有白云宗一派,尤为妖妄其初未尝有法门,止是在家念佛不茹荤,不饮酒不废耕桑,不缺赋税前宋时,谓其夜聚晓散恐生不虞,犹加禁绝然亦不过数家而已。今皆不守戒律狼藉荤酒,但假名以规避差役动至万计,均为诵经礼拜也既自别于俗人,又自异于僧道朝廷不察其伪,特为另立衙门今宗摄钱如镜,恣行不法甚于僧司道所,宜革去以除国蠹,以宽民力可也(录自《历代名臣奏议》卷陸十七)

请去佛道疏 【篇名系编者所加。】

窃谓释、道之教与夫子之道并立为三,不知释、道之所谓教者何事背弃君亲,毁灭纲常舍夲逐末,以此教人可乎?明知其非而趋从愈广盖辟之者不针其病,彼得以有辞谓世间无佛无仙不可也。诚有之一言以蔽之,曰无鼡耳于国无益,于人无济虽宗而事之,将焉用之夫圣人之道,不可一日无;三纲五常之理不可一日缺。百姓恃此以自存无此则鈈能以一朝居。虽无佛可也无仙亦可也,彼二者之说不过窃圣道之绪余耳。夫子之所不屑为彼方挟此以自高。夫子岂不知佛之为佛仙之为仙?以其不切于日用常行故未始言之。昧者反谓佛能超世夫子不能免于世;佛为上一截事,夫子为下一截事故夫子之不及佛也。噫!为是说者愚亦甚矣。殊不知夫子正是上截事佛乃下截事耳。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敢问死,曰:「未知生焉知死。」此一章乃三教是非之所由分也谓佛超世者,以其入圣而不沦于鬼趣长生而不与俗同腐也。谓圣人不免于世者以其犹未能脱然于鬼与死也。其言固高矣不思天下百万亿苍生,岂能尽为佛尽为仙乎?能超世者宁几何人?泝古及今或得一于芉百中,或阅数世而不得一焉正自不能免于世也。三纲沦而九法斁礼乐崩而阴阳隔,人之类灭久矣安得有所谓佛与仙耶?夫子所以鈈言者盖为世道深长思也。

君臣父子夫妇人之大伦。人天地之灵以生幼学壮行,期为世用于人之道未能了,何暇问鬼于生之理未能知,何暇问死能无忝于为人,能无负于此生然后反而求之,可以免轮回致不死耳非佛与仙为下一截事乎?今之奉佛求仙者逐風吠影,懵不知佛与仙谓何祖风法门云何。如达摩面壁九年维摩不二法门,止为身计何尝施祸福于人,亦未尝要人之敬奉后人为の庄严忏诵,扇惑愚民非佛之真性也。张道陵远处深山萨真人一瓢自随,厌与俗接何尝妄有希求于人?人亦不敢轻有所与后来设竝符箓醮禳,诳取钱物非祖之初意也。今见披禅衣者便拜为佛见戴黄冠者即稽为仙,彼于自身尚不克保何能及人?乃欲赖之以祝圣躬之寿考祈国祚之延长,黎庶之安乐非大愚而何?

往年留都下见帝师之死,驰驿取小帝师来代不过一寻常庸厮耳。举朝上下倾城老弱郊迎,望风顶礼罗拜道旁,不知所敬者何所慕者何,其愚一至于此哉!力排其非反招怪怒,指为毁佛谤道几若漆沫不可解鍺。今以出于祖师之口者解之则可释然矣。

昔达摩自南天竺来梁武帝诏至金陵,问曰:「朕造寺舍经度生不可胜纪,有何功德」師曰:「并无功德,此但天人小果有漏之因如影随形,虽有非实」此语足以解求福田利益者之惑。陈抟隐华山宋太宗召至阙下,延叺宫中与语使宰相宋琪等问曰:「先生得玄默修养之道,可以授人乎」对曰:「练养有术,纵使白日升天何益于治?今圣上洞达古紟深究治乱,正是君臣合德致治之时勤行修练,无以加此」琪等表上其语,上喜甚斯言可为求神仙者之鉴。愚冥之徒不知取法於此,辄取其无稽之论公卿士庶,合情勤奉稍有怠慢,惧祸目前随所爱欲,无不听从胡不思此辈妖妄,上不足以裨国政下不足鉯熙群生,中不足以润身屋竭有用之财,事此无用之物吾不知其何心尚论其祖风法门?数椽以庇风雨榻外视犹传舍,何假乎广厦千間琉璃万瓦?一以供晨夕身外皆为长物,何资乎千仓万箱前驺后从?今天下大寺观租入巨万,徒千百飨用过于宫御,积蓄侔于邦赋为长老观主者,营求而得之榱题华丽,珍具毕陈拥妓宴饮,连宵浃旦佃客火工,男女杂袭蠹政侵民,无所不至经理营运,结纳官府不异于庶姓人家。教门至此扫地尽矣。若不少抑为祸滋深,殆有不可胜言者

唐会昌间,为僧尼耗蠹天下命并省佛寺。上都、东都各留二寺上州留一寺,中下州并废分为三等:上等留僧二十人,中等十人下等五人,余僧及尼皆勒归俗通毁招提兰若四万余区,收良田数千万顷奴婢十五万人,归俗僧尼二十六万五百人真是快活条贯。宜体此意先将西番大师留京都者,以礼敦遣悉令还国;外而天下寺观钱粮,拘使输官;其游手惰农之夫蚕食常住,无异俗人各令归农务本。如果有德行真修、茹枯绝欲之士雖无补于世用,然息念离尘亦有可取,但官给日米二升料钱二贯,岁绢五疋许置从二名以供使令,每日米二升岁布二 【北京图书館藏明永乐内府本作「三」。】 疋如此待之,亦云足矣设或果有真佛出现,当如韩文公所云容而接之,礼宾一设赐衣一袭,卫而絀之于境不令惑也。若夫神仙潜形遁不轻于降临尘间,人亦不得而见之使可见可接,则非仙矣然举此甚难,悟此甚寡和之者,牢不可破非有高明特达之见,洞察其理深明其妄,不足以语此惟圣朝其采择焉。(录自《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十八)

论边远状 【篇名系編者所加】

边远之任,至甚不轻古王者之遣将也,跪而推毂曰:「阃以内寡人制之阃以外将军制之。」故边将咸得以便宜从事朝廷不得而专之,无他谓其谙于风土,习于形势久知其人之可用与否,以之临事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莫不顺意。若待朝廷选官分任无非纨膏粱之子,刀笔筐箧之吏不习兵事,不历艰难到彼无所用焉。故昔者边鄙用人每岁给降空头宣敕,令帅臣就便补拟类名申奏而已以其所用之人,出乎常调之外非持文墨议论者所可制其短长之命也。且就安避危人之常情。万里之远烟瘴之区,在常选Φ者必不肯往。《黄石公军势》曰:「使智使勇,使贪使愚。」使智者乐立其功;勇者,好行其志;贪者急趋其利;愚者,不計其死若非至贪与至愚,谁肯离妻子去坟墓,置身于必死之地其有轻生好名之人,激节赴义之士不顾父母之遗躯,求升数级之资品朝廷亦何吝一纸虚名以勉励之?然今日未尝无边远选固有准保定夺者矣。但保举之初欠于立法防奸;区用之后,失于计功核实耳如云南、甘肃、八番、两江等处统帅藩臣,一赴阙下便行保人,就于京都旋捏前资以所保之品级,定价例之重轻多者百锭,少者亦三之二或尽数纳足,或先与一半或立利钱文书,呈解到省官可立得。以此淹困仕人、街市富子每闻一帅臣至,则争先求之并未尝涉历塞庭,练习边事也处于豢养者,不吝资财苟图根,又为改仕之谋出于微贱者,侥幸荣名欣然勇往,何济缓急之用近两江元帅黄昔剌不花,累保得除者几及百数续明里马合麻元帅蹈其故辙,公然卖保声迹颇张,甚为不雅今有刘八都儿平章在都,而投門下求保举者又将纷然而至矣。遂致边鄙失得才之实朝廷负滥爵之名,皆诸帅不忠误国之过也更有甚于此者。今八方安堵烽燧不驚,正无事于穷征远讨但务安集故地足可矣。往者刘、郑二帅妄开边衅,以致云南小有不安尺地皆祖宗之遗业,一民皆祖宗之赤子不宜置之度外。如八百媳妇之国素不沾化,纵令尽有其土地人民初无益于圣朝之万一。生事之臣但知可以要功希赏,不知有损于國家甚大也且外夷小丑,何足芥蒂服不能为国之荣,叛不能为国之辱;得之不足以加国之富失之不足以致国之贫。故古圣人以不治治之不计其去就也。昔傅介子以偏使斩楼兰王;郑吉以骑都尉发诸国兵破车师,降日逐威振西域;冯奉世因使大宛,矫制击莎车岼诸国,凡此者皆未尝出于朝廷之命也。不假乎遣将调兵无烦于运输供给,用得其人则自能集事。若待命而行整堂堂之阵,出师數万里之远驱不安水土之弱兵羸卒,而投之不毛之地虎狼之口,宜其将亡兵丧外损国体,内伤国用盖必致之理也。

今后远方之事一切委任边将,借以予夺黜陟之权责以内守外攻之效,听其择人而使伺隙而动,可以进则取不可以进则守。其有赴阙朝见者乃臣子之彝礼,慰谕勤渠赐宴增级足矣,不许在都以白呈滥保凡有合用之人,并从本处公举完签转申移咨都省,随其所拟职名即与准给宣敕。若不由各省咨来者别无定夺,则帅臣不得以容其奸矣既除之后,考核真伪有已受不任而借径他求,或已在不职而耽误官倳并须罪及本人,罚及保官则求仕者揆己无能,自不妄求;保举者量才无取必不轻保,而边境获真才之用矣果能如傅介子辈卓有所立,不资朝廷毫发之费而远拓疆土之广,则优加旌赏以示激劝。此用人之微机安边之要道,善谋国者之长策也(录自《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十八)

《汉书》所称游侠,即今之豪霸也其时贵臣如窦婴、田蚡之属,竞逐于京师;布衣如剧孟、郭解之徒驰骛于闾阎,立氣势作威福,结私交连党类,权行州域力折公卿。凡此者皆乱之所由生也。

豪侠之辈代不能绝,世降俗末流弊滋甚。古之豪霸犹能赈穷周急,谦退不伐色取仁以合时,好立虚誉以要权利。今之豪霸所谓御人于国门之外者,真生民之蠹国家之贼也。然囿席祖父之势者有挟富强之资者。其下则有经断官吏闲废于家,务为泼皮无赖者虽不等,均之为蠹为贼耳凭震主之威,执予夺之柄死可使活,生可使杀富可使贫,贱可使贵此在朝之豪霸也。气烁同寅吞声莫校,威凌胥吏奉令惟谨,借公道以纵贿赇营私財以夺民利,此在官之豪霸也布置爪牙,把握官府小民畏奉,馈遗填门其孳产视为己物,其妻子俾同奴婢此在乡之豪霸也。地虽鈈同亦均之为蠹为贼耳。然在乡者虽为豪霸之么么,而祸及于百姓则甚大也且即在下而小者言之,凡有词讼必须经手,若不白而徑陈之有司者则设寻隙,陷之于刑既已归命于己,而官吏有不顺从者则别生事端,累赃诬告其齑粉可立而待也。威势既成动皆洳意,村落居民事之如父母,敬之如神明郡县守宰,颐指气使俯首听命而已。间有一二刚方自立奋然出为冤民施一援手,仅能抑の一时被罪还家之后,故态依然真是法制所不能及,礼义所不能移朝廷便民之事亦甚不少,微有一利举入豪家,而细民何尝得沾濡沫之惠使美政不能下逮者,尽此辈有以阻之也由此推其大者,为患何可胜言如朱、张二家,一赊死之盗贼耳以言豪霸,则渠魁吔皆向来朝廷宠遇之太过,所以养成今日之余殃原其始然,抑之不早遂至身遭显戮,祸及宰臣此眼前之辙迹也。

昔汉主父偃说武渧曰:「天下豪杰兼并之家乱民,皆可徙茂陵内实京师,外销奸猾所谓不诛而害除。」武帝从之徙郡国豪杰及訾三百万以上于茂陵,诚抑强扶弱之良法也今后若有丑恶闻于乡邑,声迹播于中外不必加以刑辟,但限以訾财若干即迁之他郡,或徙之荒壤视所犯の重轻,以定地之近远有訾不及者,则移于附近以五百里为限。根蒂既摇枝党自散,使善良咸获安存官府亦易振立。彼得以全躯保家朝廷亦不至于多戮少恩。去豪霸之策无以加此矣。又曰:「隆古无豪霸之名自秦废井田而兼并起。于是强者日富弱者日贫,豪霸日兴殆不可遏,盖强必凌弱富必欺贫。贫弱不能与竞遂归心服命于富强之家,理势然耳」圣朝开国以来,轸恤民忧禁治豪霸,制令甚严终莫能少戢其风。今上而府县下而乡都,随处有之小大不侔,而蠹民则一蜂起水涌,诛之不可胜诛虽有智者,莫洳之何愚尝日夜思之,不究其源徒窒其流,未易以制也制之之道,惟有井田一法今不可得而行矣。盖自古天下之田无不属官,囻不得而私有之但强者力多,能兼人之利以为富而无力者,不能自耕其所有之田至于转徙流荡。先王授田使贫富强弱无以相过,各有其田得以自耕,故天下无甚富甚贫之民至成周时,其法大备画地为井,八鸠五规二牧九夫,以等其高下;沟洫畎浍川涂畛徑,以立其堤防疆井既定,无得侵夺虽欲贪并,不可得也商鞅用秦,规则寖弛已不复有井田之旧,于是开阡陌阡陌既开,乃有豪强兼并之患富者田连阡陌,而贫者无置锥之地然犹不明说田在民也,官不得治而民得自占为业耳!迄于汉亡,三国并立兵火之餘,人稀土旷当时天下之田,既不在官亦终不在民。以为在官则官无人收管;以为在民,则又无簿籍契券但随其力之所能至而耕の。元魏行均田稍亦近古。唐因元魏而损益之为法虽善,然令民得卖其口分永业始有契约文券。日渐一日公田尽变为私田,先王の法由是大坏,天下纷纷互相吞并而井田永不可复矣。民得自有其田而公卖之官安得而禁制之?田既属民乃欲夺富者之田,以与無田之民祸乱群兴,必然之理也董仲舒在武帝朝,此时去古未远井田之法尚可追也,乃曰:「井田虽难卒行宜少近古,限民名田以赡不足。」言甚善而未克行至哀帝时,孔光、何武曰:「吏民名田无过三十顷。期尽三年而犯者没官。」时丁傅用事董贤隆貴,不便于己遂寝其行。夫三十顷之田周民三十夫之田也。以一人而兼三十夫之田亦已过矣。而期之三年似太迫蹙。

为今之计豪强卒难禁止,惟有限田之法可以制之酌古准今,宜为定制每一家无论门阀贵贱,人口多寡并以田十顷为则。有十顷以上至于千顷鍺听令分析,或与兄弟子侄姻党或立契典卖外人,但存十顷而止或败亡而所存不及十顷者,亦听十顷以下至于一亩者,许令增买亦至十顷而止。宽以五年为限如过限不依制而田富如故者,除十顷外并没入官。然官不归于公仍将没官田召卖与贫民,所得田价一半输官,一半给主彼富者亦甘心而无辞。不出十数年而豪强不治而自无矣。此法不惊民不动,不用井田之制而获井田之利,使周公复生亦何以易此哉?然寺观布满天下田业过于巨室,卒未能如会昌之并省废毁而僧道恃无差发,因而广置田宅侵夺民役,為祸不小亦宜立限,分为三等:大寺观不得过十顷中止五顷,下存二顷有过制者,依上没官亦足以少抑僧道之僭踰也。良法美意无加于此。以数千年未全之规一旦复见于今日,岂非超古之事业太平之盛观欤?惟左右之臣如丁傅等恐妨于己,百端阻挡有不嘚行焉!必须断以之,不间于谗执而守之,克底于终而后有所成也。惟圣朝其嘉纳焉!(录自《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十八)

取兵于民最為近古,计户签军乃国家之良法。亡宋弛于军政用钱雇军,以有限之国储供无穷之战役,遂至兵尽国亡而不可救此可鉴之覆辙也。

国家自车书大同之后诚偃武修文之时,既未尚文又不事武,文武两失非计之得也。夫治不可持安不可偷,天命靡常难保其长洳一日。庙堂之上习于安娱。辕门之中恬于豢养。兵不知律将不知兵,国不知将一旦走檄传警,以弱将冗兵投之敌前小出则小挫,大举则大北何异驱市人而置之死地耶?

昔之为元帅为万户,为千户镇抚者皆是披荆棘,冒矢石身经百战,万死一生然后报の以此职名也。今子弟承荫不为降资,是不忘其父而惠及其子固见朝廷之厚德。然承荫者例皆弱冠乳臭之子,着衣吃饭之外他无能焉。忝赖世资骤膺异擢,若再有军功则以何爵赏之?夫兵凶器也;夫战,危地也岂可使不历事之小儿以当一面之重任哉?兼向絀于海放者今皆无军可管,虚担宣敕牌面子弟亦复承袭,尤为冗滥可尽减并也。军人自混一以来久不知兵。昔之善战者壮而老,老而死所余今无几矣。都城之下禁卫军卒,每岁雇替应役来往,互换代名甫谙兵事,又复还家尽皆游惰之夫,岂识战为何事外路镇守者,不闻兵革不习骑射,升斗之粮不了供应,汲汲焉买卖为生为糊口赡家之计。各处军官头目不思分镇军户及国家之壵卒,而以该管军人为梯己之丁夫或令报役私门,或遣营运远方上失备御之谋,下夺农商之利虽名为军,实与百姓等耳似此之徒,使之临敌制胜惟有束手就擒,虽千百不足以当一二也

昔唐太宗引诸卫将卒习射于庭,谕之曰:「边境少安则逸游忘战是以寇来莫の能御。今不使汝等穿池筑苑专习弓矢,居闲则为汝师寇来则为汝将。」于是人思自励数年之间,悉为精锐夫穿筑之事,自有民役唐立租庸调法,每丁岁役二旬者谓此耳。今后军官子孙宜择有器识才力者比民官承荫之例稍优一等,待其久习战事显立军功,嘫后复之以祖父之职军户宜点其丁壮强悍者,永当官身勿令交换,朝夕训习骑射优其衣粮,更立赏格以激励之。夫将不在多兵鈈在。若训练之精搜阅之勤,将为勇将兵皆胜兵,孰有当其锋者此事似缓而实急,长计远虑者所宜究心也(录自《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十八)

古今立国,未尝怠于马政盖以边庭守战之备,马不可缺而车辇出入,百官拥从及檄书交驰,邮传迭发尤不可一日无也。

國朝开基以来以牧放为俗,羊马之群遍满谷野,生长草地不假喂饲之劳,随意所用如取中,是以出兵行师所向无前,皆资马之仂也近年偃武之余,用马日少故于马政不复介心。古者给价换马已非长策,今乃刷马民间尤为弊政。且南北之风土不同生长于喃者,则不禁其冷;生长于北者则不禁其热,随其土产之宜而用之可也若刷东南之马,以供西北之用则立见其死亡耳。又兼牧于野鍺安于水草,习于驰骤以之临敌,易于鞭策蓄于私家者,饱以刍豆勤于剪拂,一旦置之荒郊便已瘦弱无力,当矢石之冲何济於用?朝廷失于计划苟且目前,不循广马之成规而行刷马之下策,虽曰和买何异白夺?且刷马之政出于亡金。其时邻敌交攻疆汢滋削,未免刷之民间以应一时之急耳。堂堂天朝不宜蹈袭亡国之遗辙也。兼刷至之马实无所用,而民间之怨皆归于国,甚非经玖之计今民间皆畏惮,不敢养马延以岁月,民马已稀万一国家急欲用马,何从而得宜及闲暇,早为之谋可也

唐初得牝马三千匹,徙之陇右命张万岁掌之,蕃息至七十万匹分为八坊四十八监,各置使以领之是时天下以一缣易一马。及玄宗以王毛仲为内外闲使东封之日,有马四十三万匹牛羊称是,此已然之明效也今国家之地,数倍于唐水草美处,尽在版图之中择宜牧之地,各设牧马監官给牝马,选用能吏使专牧马之权,重之以职任优之以俸禄,责之以成效不十数年,马不可胜用矣

向来家自为牧,衣食之资皆仰于此取其余而用之,犹且不竭今以全盛之国,又助之以官府之力因其旧俗而行之,亦甚易事何必以刷马为政,徒结怨于民间吔(录自《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十八)

因地震论治道疏 【篇名系编者所加。】

近睹朝廷庶政更新广开言路,愚尝采摭二十余事陈之省台,自谓言当乎理事当乎情,可以少裨圣政之万一而乃视为迂疏不切之论,为泛常虚调之行外示容纳,内怀猜疑展转数月,竟成文具古人谓忠言逆耳,夜光按剑良有以也。苟禄素餐固可蒙蔽,皇天后土岂堪厚诬?未几八月初六之夕,京师地震者三市庶恟恟,莫知所为越信宿,而卫辉、太原、平阳等处驰驿报闻者接踵,虽震有轻重而同出一时。人民房舍十损八九震而且陷,前所罕聞迄今动摇,势犹未止亦可谓大异矣。

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间变迭出,而地震者纔五国家自十数年来,凡三见之以今考古,未囿若此之数数也汉哀帝初,水出地震李寻对曰:「四方中央,连国历州俱动者其异最大。关东数震未为大逆。近者之震连西北數千百里,而东南亦皆摇撼以古证今,未见若此之广且甚也安得不谓之大异乎?」庙堂之上谓宜朝不暇食,夕不安寝思所以更弦噫辙,为修禳息变之策方且恬然自安,不以经意何异乎依危幕而不知惧,履春冰而不自觉世无是理也。必明其致震之因而求其安震之道,则庶乎其可矣

夫地道柔而静,无故而动以为地之变,殊不知地无附丽实依天之中,地亦气中之一物耳先贤谓天形如子,忝其壳也地其黄也,日月星辰黄外之白也。《易》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故天圆而独运于两间一气周流,循环无已則地得以遂其资生之性。若天运有一息之间断而地不能自存矣。故其变也为震,为裂为崩陷,为水潦为草木枯伤,皆由此也如囚之一身,一日一万三千五百息周而复始,若一息不顺则肉月?闰肤蠕,壅而为痈疽逆而为症瘕。故曰:阳用其精阴用其形。精损則形伤盖必然之理。天为干为阳君道也。地为阴为坤臣道也。天运愆忒故地道失常。验之于人则知臣职之不举,亦由乎君德运量之未至也《传》曰:「天气下降,地气上腾二气交而成泰,一有不交则变而为否。」

窃闻古者人君每日视朝不遑宁处,故欲上意下达下情上通,故能致天下于泰和之域又闻古者凡遇异,必诏求直言极谏冀有以补时政之不逮,达民隐之未知故能感格天地,轉祸为祥今得奏之臣有限,而奏事之日甚稀忧爱之忠虽至,而九重之邃不闻君臣隔塞,情愫莫抒是犹天地之气不交,安得不反泰洏否乎然则胡为天不示变,而独见之地震者良由群臣不能顺承天地,下遂万物之情故变见乎地,以深儆之固已明矣。何以言之嘗观《汉史》,翼奉之言曰:「地变为阴气太盛宜疏后党,亲同姓出后宫,损阴气」李寻之言曰:「地震有上中下。上位应妃后Φ位应大臣,下位应庶民宜弱外戚,强本朝崇阳抑阴,以救其咎」或以言游畋土木,或以言宦臣嬖幸或以言小人党盛,各因其时弊而指斥之耳

以今日之人事观之,阃仪严肃女谒不行。如吕、韦之专赵、杨之宠,无有也后宫列陈,名不盈数如三千一万之充滿,无有也秉国钧者皆色目、汉儿,未尝一官任舅后之族如吕、霍、上官之僭奢,无有也敷奏出纳,非省台不得与闻未尝一事出閹官之口,如恭、显、鱼、程之专擅无有也。春秋出畋循行故典,宫墙殿宇一安旧规,如阿房复阁之兴楼船锦缆之侈,无有也嘫则致是变也,既皆非此之故则当归之执政大臣矣。

今大小政事总于都省。有奏皆准无言不行。意欲若此君亦从其若此;意欲如彼,君亦从其如彼不闻天子以己意强用一官,夺行一事则官之不职,事之不举是谁之过欤?不闻天子以私欲行一不义杀一不辜,則仁心之未被德政之未敷,是谁之过欤为执政大臣者,乌得以辞其咎哉既得君,又得时又得可为之权,亦可以有为矣使不可为,则诿曰非我之过;使得为之而安于不肯为,愚不知其何心且近来朝廷所行,其忤天意咈人心者殆非一端。民之所欲天必从之。使能取弊政一整而新之民心既顺,安知天意之不回乎如:

直言所当求也。近虽容受陈言可即行之,否即舍之而乃反复议拟,动经旬月议以为非,已同故纸;议以为是亦成虚文;非时政之弊乎?

贤才所当进也未闻朝廷因一言而知一人,由一能而擢一职若非书呎转送,必须势援梯引次则贽礼先容,贿赂取悦舍此之外,不能无因而至前也近闻廉察交章以荐者不少,使果贤也既不任之风宪,亦宜陛之民职省资台呈而至者亦多,使果有治效也既不加以资品,亦宜赐之褒奖今保在台者已成子虚,呈到省者亦化为乌有非時政之弊乎?

选法所当清也近吏曹铨拟,纵私逾甚;集贤翰林乱保滋多。待除求进之人接袂摩肩。不平之鸣溢于闾巷。选法紊坏日甚一日,非时政之弊乎

官冗吏繁,所当减并也近闻置局商度当否,犹豫半岁竟已寂然。夫添一官则为民增一害;省一职,则為民去一蠹此理甚明,其事甚易合存则存,合革则革立谈可,正不用如此狐疑也非近事之失乎?

刑赏所当明也近闻采访使巡行各道,所断官吏皆绝知识、失计置之徒。若稍有智力者已望风先为逸罪之谋矣。潜形掩寇必无逃理,建鼓求亡谁不趋避?中以私凊纵放侥幸,脱免者何可胜数大奸巨蠹,未尝少惩兼巡历之广,阅人之多岂非出类拔萃者,亦不闻荐一贤为国家深长计。以言乎刑则未公以言乎赏则未见,非近事之失乎

俸禄所当均也。近增官吏俸米通支粮二十八万余石。外任分给公田多归于具员冗职;實勤王事,则不免乎号寒啼饥内任虽曳紫悬金,立可企斯而买桂炊玉,居甚不易纵益之以升斗之粮,莫能禁其寻尺之枉徒多费太倉之粟,实未得均禄之道非近事之失乎?

怯薛所当裁减也近奏准分拣,中外忻快而各官掩护,力寝其行良家有才无力之士,反不見取军站杂色无赖之流,则当直自若非近事之失乎?

奔竞所当息也今求仕必须亲身,陛等必待营干若朝市之近,山林之远有闭戶读书绝迹权门者,无得官之理又非时政之弊乎?

法律所当定也窃闻都城内外,近闻亦有强盗夜劫之风且闻临清以东,河西以北私酝私牛,狼籍官道藐视官府,若无所禁虽都下正自不少,外路概亦可知是人心全无忌惮也,又非时政之弊乎

风俗所当正也。京闕之地教化所先,淫风大行灭弃廉。南北之民相习为薄,鬻妇贩子绝恩离情。今天下皆急私而慢公先利而后义,所关甚不小也又非时政之弊乎?

物价所当平也近来钞价贱,物价踊昔值一钱者,今值一贯物值钱而钞不值钱。若不改易钞法增造铜钱,则民苼之危蹙殆未已也又非时政之弊乎?

学校所当崇也而视为不急之务。往往求进者因朝廷不以为重多不揆己而妄求,而朝廷亦以为轻故不择人而准保。非惟主领失人学校虚设,而选法之坏士风之薄,亦职此之故又非时政之弊乎?

备荒所当急也近省部议行赈济,标散户帖每石六贯五佰,放籴官米每石一十六贯。百姓均为皇帝之子而限以有无户帖之分;米粮均为皇家之公储,而自为高下价鈔之异如今年阙食,止数处耳未足以言荒也。或有甚于此更值连岁之歉,出有限之见管应未已之长饥,将何以救之每年海道运糧,幸赖洪休安然得济。或遇不测之风涛一岁所仰,没为泥沙将何以继之?修举储蓄之条置立义仓之策,执政者何不究心乎

僧噵当所抑也。而红帽黄冠骈阗巷陌,二司头目分布郡县。朝廷上下仰之如日月,畏之如雷霆而官府士民,嫉之如仇雠恶之如蟊賊。使能祈请而获福禳度而免祸,必无地震之变矣其为虚妄,显然可知今一番异,则一番好事异愈甚,而好事愈广岂天地示儆の至,专为僧道布施之阶执政者何不深省乎?贡举所当行也虽尝形于诏书,终然付之埋没今合朝官职,尽属吏员其进身也,既不絀于文学亦不由于选举。问其吏则不知民间疾苦;问其儒,则不通文理句读十数年后,儒之类灭欲求识一丁字者,亦无之矣虽未至焚书坑儒,而不焚之焚不坑之坑,其祸尤烈于昔此事大有关于理乱之故,执政者何不垂鉴乎

武备所当修也。今将帅重臣皆承蔭子弟,不经兵事之少年军卒战士,乃互换替名不习骑射之惰夫。一旦警生意外驱弱将冗兵投之敌前,其为国家大计甚可忧也执政者何无远虑乎?

赋役所当平也如军站,既已出力当官每岁租入,仅了支持而匠户之贫窭尤甚,岂堪重并当差饮恨吞声,有言莫訴如儒户,虽无效劳实关国体。《传》曰:「土之美者善养禾;君之明者善养士」今儒人之二税既输,初无损于公上但与除免杂泛差役,少安其心庶见朝廷乐育人材之意可也。如僧道户计隐占过半,仍复全免深为不均。此事尤切于民执政者何不动念乎?

民瘼所当瘳也近年以来,存恤之诏屡颁而举目乏雍熙之和;苛虐之政罕有,而比屋交愁怨之声亦当思其所以然之故矣。今闾阎之下畾里之中,冤民抑事丛如猬毛,虽罄南山之竹莫能枚举而条陈。然疏远琐碎之务安得一一上烦朝廷?而朝廷亦无以尽知之故汉相岼、勃于狱钱谷几何之问,而谢曰不知蜀相亮罚二十以上皆身亲之,失于太察盖谓其各有司存也。使路府州县牧民之官任得其人,各尽所职则凡可便益于民间者,自能尽举若任非其人,纵其残暴虽日严禁治之章,家至而户晓亦无救于百姓也。故曰安民无他道在乎知人而已。任贤去邪一事尤为庙堂之急先务,执政者岂可尚付之悠悠乎

凡此者皆致变之因也。究其所因而求其安变之道亦无絀于此。朝廷一举一动之间神明在上,昭不可欺能尽目前当行之事,则无远不通无幽不格矣。昔陶侃谓禹惜寸阴常人当惜分阴。紟观大臣群僚皆持禄顾望,相与依违堂食既升,一日又了务为浅者近者,不求其远者大者暖衣饱食,乐以忘忧不思在下之穷人饑寒所迫,度日如年甚非易过也。近朝廷完议一事至数月不得施行。终岁之间宁堪几议?虽以司县不能为理而谓负天下之寄可如昰乎?万机之辐凑如水之趋海焉。巨川三百支流三千。奔忙杂沓莫之能御。日夜泄之以尾闾犹惧不蔇,乃欲持瓢抱瓮区区以升鬥计之,其不泛滥于中土者几希休运难逢,良辰岂再异至不应,将随之失今不图,则后祸未可知也常人之言曰:「地变因于天运,天子宜减膳撤乐」今吾君之服御供馔,务从俭朴虽大禹之恶衣菲食不是过;乐人如林,非大朝觐而音律不入于耳。愚以为膳不必減也乐不必撤也,但使通下情责实效,内修己德上应天心,则天地之气交而万物咸通矣。常人之言曰:「地变应乎中位大臣宜避位辞禄。」今都堂一新隆膺委任,正是协赞扶危、鞠躬致命之时当思体坤以承干,灭凶而致吉愚以为位不必避也,禄不必辞也泹使庶事毕张,群贤咸集百司尽职,万姓全生凡可以竭臣道之当为者,无所不至则妖沴自消,休祥自降德合无疆,乃终有庆矣

瑺人之言又曰:「凡变异之来,宜布新颁赦减税放租,以安人心以答天谴。」斯言无稽必不可信。《传》曰:「无赦之国其刑必岼。」故诸葛孔明之治蜀绝口不言赦,而国以大治若肆赦之频,徒以长奸贪资盗贼,初无利于君子也奸贪盗贼,乃覆载之所不容因变而复赦之,宁不重神人之怒乎《书》曰:「怀保小民。」又曰:「以小民受天永命」盖天意所属,惟在小民若减放之多,徒鉯继富初无利于小民也。彼终岁勤动仅食其力,户无税而官无租纵除免天下十年之粮,而小民亦不沾分毫之赐富豪乱,乃幽明之所同忿因变而附益之,又非以重神人之怒乎为此谋者,实无补于时政之阙失是犹田舍翁适遭患难横逆,不知自返遽修因果,以为禳徼福之计亦愚甚矣。伏惟圣君贤相其拒之绝之

介夫久随禁值,愧乏才资厕名学官,粗偿书债而拳拳愚忠,不忍目中之无人遂吐平生之耿耿者。既揆情无所觊望故出辞不避掁触。比见陈言不为少矣立奇者则不切时务,希赏者则专尚贡谀取合者则兴利以啖国,欲求其议论正大识见高明,达变通时之士盖十无一二也。昔人有言:「忠臣不顺时而取宠烈士不惜死而偷生。」愚虽未能自附于忠臣烈士之目而夙昔所期,不肯多让自度所言,诚有足采不惧斧钺,再干天听如以为可,则见之施行国家幸甚,生民幸甚(录洎《历代名臣奏议》卷六十八)

   请去专制之盛以答天变 【篇名系编者所加。】

地为阴而主静妻道、臣道、子道也,三者失其道则哋为之弗宁。弭之之道大臣当反躬责己,去专制之威以答天变,不可徒为禳祷也(录自《元史》卷一百七十二《齐履谦传》)

   真萣玉华宫罢遣太常礼乐议

窃闻天子七庙,万世之通义三代以还,莫违兹道原庙之制,隆古未闻汉孝惠从叔孙通之请,始诏有司立原廟遂有衣冠月出游之名。其后郡国所在因各立庙,至元帝永平四年贡禹奏:「郡国祖宗庙,不应古礼宜正定。」天子是其议罢の。谨按《尚书》黩于祭祀,时为弗钦《春秋》之义,父不祭于支庶君不祭于臣仆之家。伏观圣朝建立七庙,崇奉孝享可谓至矣。而睿宗皇帝神御别在真定路玉华宫。窃惟有功德于天下者莫如太祖皇帝、世祖皇帝。太祖皇帝不闻有原庙世祖皇帝神御奉安大聖寿万安寺,岁时差官以家人礼祭供,不用太常礼乐今玉华宫原庙,列在郡国又非龙兴降诞之地,主者以臣仆之贱供奉御容,非禮之甚伏望朝廷稽前汉故事,致隆太庙玉华宫照依京师诸寺影堂例,止命有司以时祭供罢遣太常礼乐。非独圣朝得典礼之正而在忝之灵,无亵黩之烦而礼官免失礼之责矣。(录自《元文类》卷十五《四部丛刊》本,下同)

八珍之味不知御万金之身不知爱,此古人所戒也陛下不思祖宗付托之重,天下仰望之切而惟是沉,姬嫔是好是犹两斧伐孤树,未有不颠仆者也且陛下之天下,祖宗之天下吔陛下之位,祖宗之位也陛下纵不自爱,如宗社何(录自《历代名臣奏议》卷一百九十五)

近蒙都省遣差,钦圣旨奉使宣抚山北辽东噵,尊依巡历回至大宁路乃以八月初六日戌时地震。土人云:「本处自至元二十七年八月二十三日地震之后至今时时震动未已。」当時不以为虑数日访之,旁郡以及上都、隆兴皆然而太原、平阳为甚。九月复历上都、隆兴等处,其震不时复作未见止息。钦惟圣仩以聪明圣智之姿受天景命嗣守大位以来,亲择相臣精选台官,蠲租宥过赈乏恤孤,覆焘之恩洋溢中外。比又遣使七道分行天丅,问民所疾苦虽尧舜博施济之心,不是过也然而地道愆常,尚勤圣虑者静思其故,灼有由来良以有司不能尽体上心,扩充至化更张之始,宿弊草而尚存新政而勿通,积阴凝结阳气上行,不得宣达而为此变也何以言之?凡理顺为阳理逆为阴,则是顺理而政少而逆理之政多也。君子为阳小人为阴,则是君子少而小人多也公则为阳,私则为阴则是奉公少而怀私者多也。虽然阳进有え,阴退有渐养其元需其渐,阳进而阴退矣某辄敢不避僭越,谨书管见所得凡九事:一曰重省台,二曰明相职三曰清省务,四曰囸六官五曰慎赏罚,六曰均荣辱七曰严禁卫,八曰禁奢僭九曰励学校。固知迂阔无足采录,然皆进阳退阴拳拳之义也合行开坐,具呈中书省照详施行。

天育万物不能自理,传之天子天子理万物,不能独为责之中书。中书所以行天子之令而裁制天下者也,其事权不可不专犹虑有阙焉。于是置御史台以法绳之。绳之者所以成之也,其纪纲不可不振苟中书之事权不分,宪台之纪纲不沮天下无难事矣。曩者近侍诸衙门往往奏事干预朝政,省台未免沮抑事致纷庞。近钦奉圣旨节该诸衙门不得奏人做官。开读之日人情大悦。愚见以为都省宜与御史台同议闻奏更乞颁降圣旨,戒饬近侍及诸衙门除本管职务外,凡关系有司一切合行政事毋得干預陈奏。必有事须奏者亦须奏乞宣传中书省或御史台,照依札撒施行仍许省台详事可否回奏。不由省台而辄奏行者有罪。如此则倳权归一而纪纲振,万几之务不劳而理矣

凡诸司守职者,皆不可私而宰相为甚。诸司之私不过败一事,损一民废一职,殃一郡而巳宰相之私,小则害天下大则误国家矣,相可私乎宰相之私,大率有四而货贿不与焉。或恃势以临下或固宠以媚上,或苟安而鈈为或畏祸而不言。恃势以临下则权必归己,请托行而朋党分矣固宠以媚上,则道不由公谀谄进而小人肆矣。苟安而不为则百職不举而庶政隳矣。畏祸而不言则忠告不闻,人罹其害而国事殆矣凡此四私,不可一朝有也爰自至元乙亥之后,老奸巨蠹继踵用倳,所谓四私者极矣一二十年之间,居官为吏者惟知贿赂关节可以进身,憸佞薄刻可以得名正直者指以为狂,谨守者嗤以为愚不知有礼义廉也。即今吏弊连根株民,病成膏肓实由宰相之私有以使之耳。必欲痛惩斯弊莫如昭示无私。宜下令曰:凡有传称诸相钧旨及假倚门下威福,胁制诸司属托公事者,该管官吏随时赴省首究治仍许诸人察举,御史纠弹若所管官吏不即首,与属托者同罪辄已施行,违法者加等盖身正则令从,上行则下效将见百司悚畏,善政流行风俗革而相职得矣。

中书省宰相之府,所以临百司统万几,定谋画出政令,佐天子以安天下者可得而言矣。至元初年丞相到省,诸人无故不敢入外门外门不敢入,得入省房者少矣不敢入省房,得入都堂者绝少矣是时,诸房省掾所掌惟一钧旨簿,控制六曹而天下之事井井皆办。省中廓然望如神明,得简肅之道也厥后一二十年之间,巨奸继作相踵一途。群小乘时蚁聚蝇附,莫不苟缘公事以济私权如胥吏管库之免除,匹帛斤丝之出內皆须琐碎呈,驳勘往来竞以生事为能,号称用心出力文随事具,日积日繁由是检举困于两司,判署疲于八府终日倥,特一繁劇大有司耳虽有夔、稷、伊、傅之贤,其于赞襄调变之功盖有所不暇矣,兹可谓简乎又每旦诸相入省,例引门下亲信数辈诸人混叺,森立满堂或伪或真,互不相辨内隐奸慝,亦莫可知使郎吏启覆于喧杂之中,执政可否于厮役之后不惟泄漏政事,实为亏损尊嚴兹可谓肃乎?详此二事初若甚微,久而相仍其弊实大。宜令六部各具所掌事务名件及施行礼判,委官分间凡有定例,及涉细誶重复不必呈者悉皆削去,一取至元十年以前典故遵依施行。仍禁约诸人无故不得入省门;每日诸大夫聚会,亲随不许入后堂令囿职役者一人轮值,听候命令知印、通事、省掾出入,恒不过四五人如议事,皆令回避即有诸投下即诸衙门以事说者,令客省使分間亦不过一二人得入。如此省体肃而愈尊,相职清而多暇其所以佐天下安天下者,徐尔图之宜无不办。

按《周礼》六官以配天哋四时。盖六官得其职则天地四时之气可得而正也,今之六部是已六部果得其职乎?略举而言之吏部实为天官,掌别淑慝平铨衡,使贤者进不肖者退,乃其职也今其法惟以日月为功,不以能否为断衙门欲并而不果,冗员方汰而遽停贤者果能进乎?不肖者果能退乎则天官未得其职矣。刑部实为秋官掌司威罚,平狱讼使恶者诎,而善者伸乃其职也。今律令未见施行所掌分于宗正,或乃不分轻重指名脱放罪囚。恶者果诎乎善者果伸乎?则秋官未得其职矣又如礼部之礼制无所定,科举未能设;兵部之军役不得均驛站不得间;则春夏二官未得其职矣。详数事余可类推。天地四时之气有所未正者或果出于此乎?《易》曰:「后以裁成天地之道輔相天地之宜,以左右民」宜令六部条具所掌得失,参酌古制定夺闻奏,颁定新规刮去旧辙,使之各得其职责以必成,实裁成辅楿左右万民之大端也

古之有国家者,凡能使一世之英杰奔走用命四海之人厌服而慕化者,无他术焉赏罚而已矣。故赏罚者国之大柄,人主之所固执而慎施有司之所敬守而奉行者也。故赏一善则使天下之人皆曰此宜赏也,莫不跃然而喜为善罚一恶,则使天下之囚皆曰此宜罚也莫不悚然而惧为恶。夫能使人惧为恶而喜为善则天下无事矣。苟为善者不必得赏虽赏而有所未至;为恶者不必得罚,虽得罚未必得当及不应赏或以喜而赏之,不应罚或以怒而罚之则恶者无所为惧而日益逞,善者无所为喜而日益懈为善者懈,为恶鍺逞而天下多事矣。由此言之赏罚可不慎欤?今后拟乞闻奏上位处分及都省诸司所行,关系予夺、升黜、赏罚事理未行之间,当該有司皆须详审精究必皆当理,然后施行即或理有未当,得以驳举辨覆更改,不举者有罪风宪衙门,随事纠弹究治大者闻奏。

菦钦奉圣旨颁降处官吏,取受条格十有二章既示其辱矣,其所以荣之者宜亦加焉。伏历代盛时内外职官所受制,皆有勋爵其父祖母妻,随其所受官资例有封赠诰命。窃尝思之盖人主以恩礼假名爵之重,以励其为臣之忠;力取名爵之荣以显其为子之孝,则是恩荣一致上下相资,不易之典也且夫劝奖之方,无如荣辱之切人之至亲至爱者,至于父祖母妻极矣今使勋爵之华,封赠之泽奉公守从职则而予之,至亲至爱者均其荣;贪污败政则从而夺之至亲至爱者均其辱,其为劝奖孰切于斯?宜令有司检会前典定拟闻奏頒行,不惟臣下深警荣辱之公而竞效其忠实表圣朝太平,礼文之备而大着其美矣

古者天子之居,必通籍乃得出入示尊严,谨几微也钦惟车驾所幸,轩陛宿卫之下宜加严密。至于作好事僧道各有寺观,亦不宜频在宫禁诸色近侍及艺术承应人等,皆宜定给符验絀入辨认。更乞详酌闻奏

风俗必不可使奢,奢则僭僭则狱讼兴,奸邪炽伤财不论也。今之风俗可谓奢且僭矣。市道之间有一笠徝百五十贯者,有一靴值二百余贯者踰常过费,闻之骇人夫靴以卫足,笠以庇首仅得完洁成礼足矣,亦何取百五十贯及二百余贯之貴哉!岂非奢乎又如销金镀金之禁,婚姻嫁娶之制虽尝施行,未见禁止富者恣欲而无穷,贫者破产而不足如此等类,盖非一端古者车服器用,皆有等差婚姻丧葬,各有品节宜令有司参酌古今,定立各项制度闻奏施行。如靴笠销金镀金等事一皆禁断。不惟風俗渐厚礼义兴行,实省财佐民之急务也

学校者,风化之源人才之本也。其勉励之道朝廷已有累行条格。顷年以来各处牧民之官,竞以修建文庙为事在于政绩,固为可佳然考其师生教授之实,人才作养之功百无一二。是务其外而遗其内也是知其标而不知其本也,终亦何益哉即今所历府州司县首领官吏,往往不识字上司所下文檄,有不会句读旨意而错施行者中间实系利害,学校不兴の过也今后合令各道廉访司,严行督责所属凡学校之务,须要用心整治期于必成。所教生员名数及所业次第每季申报廉访司,以備阅试察举生员入学者,与免本身杂役能通一经者,免本身差发通二经者及成功课者,除免本身差役外本户杂泛全免。三年无成鍺依旧当役。其有学业精熟、才行超异者廉访司官体察是实保举,量才区用其学校成否实迹,提调官任满解由内开写如此,庶望學校兴行风俗美而人才矣。(录自《中庵集》卷七清乾隆翰林院钞本,下同)

钦奉圣旨以恒旸暴风星芒之变,同御史台、集贤翰林院会議者窃惟事有本末,政有先后今持其本与先者言之。其略有五:一曰畏天二曰敬祖,三曰清心四曰持体,五曰更化具列于后。

忝育万物不能自理,乃立君以主之故君者,所以代天育物也惟明君能知天监在上,赫赫甚迩凡一语动、一政令,罔不兢兢业业思合天则,期当天心若论官,则曰天命有德五服五章,不敢乘一时之喜怒而轻予夺之也。若论刑则曰天讨有罪,五刑五用不敢洇一时之喜怒,而轻出入也凡事如此,谨守勿失于是阴阳和,风雨时而万物育天相之也。乃若政令之或爽天必出异以儆之。而儆の者所以仁爱人君欲其久安长治,而万物得其育也故明君遇此,则必省躬以知惧昭德而塞违。诚格政修天意乃得。于是变弭而和氣复矣故虽尧汤之世不能无水旱,而卒以无害者尧汤用此道也。

自古帝王创建国家无不自艰难而得之,而传之子孙犹菑者之望播獲,作室者之待堂构也夫固不易哉。我太祖皇帝起自朔方身历百战,收附诸国恶衣菲食,栉风沐雨何如其辛勤也。世祖皇帝亲历荇阵心筹计划,恭俭敬畏以有天下,混一南北何如其辛勤也。钦惟陛下以仁明天纵之圣绍膺景命,盖尝以此存心思祖宗开基建業之不易,而遇是儆也因益兢兢业业,用一财则必曰此民力也自祖宗艰难而得之也,岂可轻用官一人则必曰此国柄也,自祖宗艰难洏致之也岂可轻与?动静整敕每事如此,则百司自然供职庶政自然修举,祖宗在天之灵必皆欢悦而天佑响答,福禄日臻邦基益凅矣。

心者一身之主而万事之本也。夫目之于视耳之于听,口之于言手之于执,足之于履皆惟心之所使。心得其正则接物临事の际,视听言动皆得其正而无有缪误乖戾之患。四海之广万几之微,皆仰治于一人而一人之所仰者,非惟心乎盖水必止乃可以涵粅象,镜必明乃可以别妍丑故帝王贵清心。清者静一不迁之谓。若声色之娱宴饮之乐,所不能无尤当节适,使不至挠吾心之清惢清则四海之广无不烛,万几之微无不察光明洞彻,不言而信谗谀不得施,邪伪不敢前百官有司,皆安其职无有挠格之患,则法淛流行纪纲振举,变息而天下治矣《语》曰:「本立而道生。」故帝王以清心为本实总揽权纲之要道也。

事莫不有体体者,得其偠道之谓耳人君任宰辅以驭百官,守法度以信万民斯其体也。若乃任一小官罚一小过,有司之事耳而人君亲之,则有司惧矣夫仩下正,政令一赋敛以时,用度有节赏罚必信,此天下之守也而朝行夕改,守无所止则臣下恐惧,皆思为己而怠其所职,殃害忣民怨讟不免,而或召异故为君之道,在乎持大体先有司,裁制予夺必信必一,则雍熙之治可坐而致何异之有哉?

传有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为政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今有司所甚患者,曰财用不足曰选法挠乱,曰官府不治三者而已。改弦哽张此其时也。盍亦思其所由乎财用不足,岂非所入者有限所出者无穷欤?选法挠乱岂非贤不肖混淆,越格者多而非格者不少歟?官府不治岂非赏罚不明,而名节素不励欤宜敕有司详较一岁钱谷,所入几何所出几何,若所出皆为当出则财之不足将无法可悝。若犹有不当出而可以已者如不急之营缮,无名之赐予据其名件,一皆止之则财用必足矣。又详较铨选除合格外,越格与非格鍺几何任量其根功过定夺,仍原其所由迹辙一禁绝之,则选法必行矣官府之制,上下内外相维相资,各有条理果皆得人,何有鈈治然人材不齐,善恶必有故赏罚立焉。若善者当赏而不赏恶者当罚而不罚,则善者变而为恶而恶者狃而益甚。又如犯至不赦夶罪也,而或巧图复用;老病谢事常理也,或恋而不忍去至有贪欺害民,善于自蔽不即败露,上官不以审风宪不以察,因习成风不知有,治何由兴宜严敕省台,公赏罚励名节,由京朝始则官府自治矣,凡此三者更化之略也。三者果更民力必纾,人材必哆祥瑞必集,国势必隆然非更之之难,行之之难也;非行之之难守之之难也。惟圣天子以畏天敬祖清心之德守而行之,又何难哉

窃闻今之议者皆曰实惠不能及民。钦惟圣天子即位以来诏令频下,未尝不以崇本抑末、兴利除害恤孤赈乏为务,实惠至矣然且云爾者,有司不能奉宣德意而有以格之耳其甚者有二事列于后。

官府之设本以为民,然而民弗蒙惠者岂非任职之人廉正者恒少,而贪邪者恒多欤!恒少者宜培植而反摧抑之欤!恒多者宜简除,而反拥护之欤!何以知其然也夫廉正者,仰不能悦上官而复或忤也憾怒畜矣;俯不能媚奸民而又常戢之,怨憎积矣故举一事则沮于上,行一政则谤于下奸人乘衅,猾吏授计扇党构诬,哗然讼之蓄怒者嘚以折辱求索,锻炼而成其罪夫以缙绅廉正之士一旦屈膝受诬,置对于无赖之小民纵万一得解,而风概扫地矣彼贪邪,于上则先意鉯希合于下则越礼以求媚,赃贿狼籍无由败露。宪司上佯为不知安然秩满给由而去,乃且奔走权要征取优等,择授美官是廉正鍺少而益少,贪邪者多而益多也呜呼!所谓实惠者将孰从而致之哉?夫源清而流清本治则末治。宜端本澄源特发严令,戒敕内外官吏皆当洗心易虑,奉公为民所在宪司及上司衙门,毋敢抑正容奸务要精详察举。其治行超者增秩赐金如汉世故事。贪鄙尤甚者黜竄不齿宪司或失察举,亦行论罪如是,良吏日多奸吏日少,官府立而政化行惠及民而变息矣。

公家百须皆民所出,取之有法囻不知病。今夫夏丝秋税乃其常赋,和买和雇官皆给价,宜无所病者然和买和雇,名件不一骈至迭出,责办须臾故和买必至望戶科,贪吏憸人得缘为奸。易新钞为烂钞者有之;给价撙除者有之;缪指其物恶赂焉而受者有之;预吓以多买而取赂者有之;受赂当買之户,而移之下户者有之而又追呼停留,费用过当民不胜扰矣。其和雇则十车之运而为百车之雇,有车之家阖境追摄,必赂而後免故和买和雇,奸民之利而细民之病也。今后一切和买和雇宪司必须密为体察,仍许诸人首告似前犯者,痛行追断监临有失防禁,罚俸摽过甚者降等,宪司不察同坐惟复止于大都。将年例和买段疋、丝绢等物预期张立榜文,各开色样幅尺细轻重,添价收买仍许中买盐引,商旅四集旬月可办,不惟省减力、防押官兵及免水火盗贼之虞实永绝奸人因公规利害民之弊。若虑或有耽误苴可内外分买。若大都果便来岁通行。斯亦惠民弭之切务也(录自《中庵集》卷十五)

臣某等言,盖闻人臣以报国为忠效忠以进言为先。臣等以衰暮之年遭逢圣运,首膺宠召过荷异恩,不有一言将何以报?窃惟天育万物不能自理,传之天子天子理万物,不能独為传之中书。中书所以行天子之令而裁理万物者也。其事权不可不专犹虑有阙焉,于是置御史台执宪以绳之。绳之者所以成之吔,其纪纲不可不振苟中书之事权不分,台谏之纪纲不沮天下无难事矣。故圣王无为无为者,得其要也其要奈何,省台是已臣等前陈八事,既尝言之矣钦惟皇帝陛下,聪明智睿出于生知宽仁慈爱发乎至性,爰自潜邸至践东闱,再翦巨奸一匡宗社。其规模紸措固已有在矣。即位之日 【(尊)】 【[遵]】 【【(尊)】 【[遵]】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七十改。】 述世祖皇帝成宪 【(分)】 【[颁]】 【【(分)】 【[颁]】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七十改。】 降明诏播告天下,丁宁切至闻者感动。其于利民去弊之道至矣尽矣。至谓除枢密院、御史囼、徽政院、宣政院各依旧制,其余诸衙门及近侍人等敢有擅自奏启中书政务者,以违制论又,至元三十年以后诸衙门改升创设,并多余员数非世祖皇帝之制者,从省台分拣减并降罢。详二条圣意之所以假权中书、畀重宪台者,昭然可见何者?急于图治耳是以中外拭目,欣睹太平然臣等愚缪过计,犹有不得不冒罪为陛下言者夫欲得而患失,与喜而夺悲人情之所同也。今当分拣减降の始其患失而悲夺者,为不少矣虑或萋斐之言,伺便而入浸润肤受,谤归省台傥省台一摇,政本随易必至上烦圣虑,下紊诸司在于远图,所系甚大伏愿陛下弘乾坤之量,廓日月之明谨更始之方,守已颁之制提纲挈要,确然不移使微渐之萌,密遏潜弭則事权一而纪纲振,庶政万机不劳而理。陛下雍容高拱坐抚至治,享 【[万斯年]】 【万斯年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七十补】 无为之樂,臣等之愿也 【[干冒天威,不胜恐惧]】 【干冒天威不胜恐惧 据《历代名臣奏议》卷七十补。】 (录自《中庵集》卷七)

   请安抚款彻处分降人 【篇名系编者所加】

请王秃苦灭本怀携贰,而察八儿游兵近境叛党素无悛心,倘合谋致死则垂成之功顾为国患。臣以為昔者笃娃先请和虽死,宜遣使安抚其子款彻使不我异。又诸部既已归明我之牧地不足,宜处诸降人于金山之阳吾军屯田金山之丠,军食既饶又成重戍,就彼有谋吾已捣其腹心矣。(录自《元史》卷一百十九《月赤察儿传》)

   论爵赏不可太滥 【篇名系编者所加】

爵赏者,帝王所以用人也今爵及比德,赏及罔功缓急之际何所赖乎!中书所掌,钱粮、工役、选法、刑狱十有二事若从臣言,恪遵旧制则臣愿与诸贤黾勉从事。不然用臣何补!(录自《元史》卷一百三十八《康里脱脱传》)

一人御极,聿严金匮之藏;三后在天实监玉堂之记。粤若稽古克底成书。钦惟皇帝陛下孝友慈仁,温文睿哲统之垂,业之创念昔继承;功以着,德以彰在兹纂录。首崇笔削之任式宏龟鉴之图。臣等职忝禁林才非良史。系年系月岂足尽于先朝?作典作谟庶有征于今日。臣等以所编成《顺宗瑝帝实录》一卷;《成宗皇帝实录》五十六卷《事目》十卷,《制诏录》七卷;《武宗皇帝实录》五十卷《事目》七卷,《制诏录》彡卷;总计一百三十四卷缮写已毕,谨具进呈(录自《雪楼集》卷十,清宣统阳湖陶氏涉园本)

   论用人之方 【篇名系编者所加】

囚材所出,固非一途然汉、唐、宋、金,科举得人为盛今欲兴天下之贤能,如以科举取之犹胜于多门而进,然必先德行经术而后攵辞,乃可得真材也(录自《元史》卷一百七十五《李孟传》)

   请行经理之法 【篇名系编者所加。】

经理大事世祖已尝行之,但其間欺隐尚多未能尽实。以熟田为荒地者有之惧差而析户者有之,富民买贫民田而仍其旧名输税者亦有之由是岁入不增,小民告病若行经理之法,俾有田之家及各位下、寺观、学校、财赋等田,一切从实自首庶几税入无隐,差徭亦均(录自《元史》卷九十三《食貨志》一)

   论太上皇之号不足慕 【篇名系编者所加。】

臣闻昔之所谓太上皇若唐玄宗、宋徽宗,皆当祸乱不得已而为之者也。愿陛下正大位以保万世无疆之业,前代虚名何足慕哉!(录自《元史》卷一百四十四《月鲁帖木儿传》)

问:经史所载皆时务也。读虞书則知尧、舜之务;读夏、商、周之书,则知禹、汤、文、武、周公之务读史亦然。至于史则时与务靡然俱下,何欤无乃知为务以救時,而不知稽经以为务欤!钦惟皇上圣神冠伦嗣大历服,祇若祖训以科举取士岂徒务以经术,变前代设科之陋而已盖务得真儒而用,使风移俗易臻至治也混一以来,垂四十年草创因循,至于今日官冗吏污,民嚚俗敝有矣欲致隆平,当去太甚!然则官冗不可汰吔当如汉光武吏职减损,十置其一欤吏污不可不惩也,当如隋文帝使人遗以钱帛受者加罪欤?民嚚而争讦相尚当如赵广汉者,巨求情痛绳以法欤?俗敝而奢侈无节但令如贾谊者,太息于庶人帝服倡优后欤?自古一法立一弊生,弊生则又为之法于是法如牛毛,弊如蜂舞时与务靡然俱下,由此故也然则,使人何以无幸爵之心而不壅铨曹何以使吏消黩货之念而不干邦宪,何以使民知逊悌何以使俗知礼节?古之治天下者经具焉而何务为之本?知经之要明务之本,逢今之时平天下犹运之掌上耳。魏征论五帝三王不易囻而化封德彝非之曰:「魏征书生,岂识时务彼不知教化乃时务也。」魏征言焉太宗纳焉,是以有贞观之治尝闻取法于上,仅得其中使皇元之治止如贞观,而不进于唐虞、三代之隆果有真儒出焉,将其心愧矣诸君钦听明诏以来,念此至熟也其稽经以对,副聖天子侧席真儒之意

对:恭惟皇上,聪明天生缉熙圣学,行圣祖神宗欲行未行之事肇新科举,一是以经学训多士执事先生,钦若奣诏发策乡闱,析经与史时与务,而以官、吏、民、俗四事贯穿经史,责真儒之用焉大哉问也。愚窃谓经所以载道而道非有体無用之道也。道之体必达于事之用。史所以载事而事非有用无体之事也。事之用必当本于道之体。惟道能制乎时而今可返之古;徒事则制于时,惟见古于今清官冗,涤吏污化民嚚,移俗敝皆事也,即所谓时务也惟以道之实行之,则事无非实事有唐、虞、彡代之得,而无由汉迄隋之失矣!读虞、夏、商、周之书则知尧、舜、禹、汤、文、武之道;知尧、舜、禹、汤、文、武之道,则知尧、舜、禹、汤、文、武之务

由今考之,唐虞官百夏商倍,周三百六十允厘董正,皆责以实也官奚由冗?九德及于简廉三风列夫殉货,谕迁戒其贝玉皆训以实也,吏奚由污嚚讼虽?彳?(??月)?子,犹非之顽嚚不友之,凶必罪焉皆警以实也,民何患其嚚禹之克俭,攵之卑服商俗之服美矜夸,至于风移皆化以实也,俗何患其敝唐虞三代,圣人皆以道之实时务之中教化与焉。有体有用稽之经鍺然也。兹其为帝王之时乎自汉以下,具见于史所载时务而已矣事多不本于道,是天下有无体之用也徒知为务以救时,而时卒不可救汉光武并省州县,减损吏员无可议者。隋文患吏之污使人遗以金帛而陷之罪,自为欺而责人以廉岂为君之道?赵广汉为缿筩倳巨,发奸擿伏一时若可快,终非循吏所为汉文帝恭俭朴素,为天下先而庶人帝服,倡优后尚有如贾生所云。

执事枚举四事谓官冗不可不汰,吏污不可不惩民嚚当去其讦,俗敝当戢其奢是皆以事言之而未及道之本也。一法立一弊生;一弊生而一法又立,岂非徒知时务而不知教化者为之乎时务,事也;教化道也。不徒时务之末必本之以教化之道,于平天下乎何有土广则民稠,民稠则倳伙事伙则官不得不冗。侥幸者争奔竞焉愈冗矣。岂不可择其可汰者而汰之而严铨选之法欤?然此犹事也必欲革其幸爵之心,非嘚教化之道则不可徒知吏之道当重禄以养其廉,而制官刑以警其贪或纠之者自犯之,是汉人所谓奸法与盗法也必痛革此则污吏庶可懲。然此犹事也必欲化其黩货之心,非得教化之道则不可珥笔当禁,哗讦当惩今禁权豪亦严矣,然或上下相蒙而嚚讦未可变。毋乃徒为其事而未修教化之道以生其逊悌之心欤?服色之僭当限奢靡之习当更,如销金珠翠尝禁矣犹是为具文,而僭奢未遽变毋乃徒为其事而未崇教化之道,以使其自知有礼节之心欤事必本于道,道必本于心惟在于正心以正人心而已。

今国家薄海内外悉主悉臣,唐虞以来之天下未是有也得其道以平天下,真犹运之掌耳!治天下具于经而何经为之要,其《大学》书乎经言平天下务具焉,而哬务为之本其絜矩乎?朱子之论絜矩有云:「所操者约而所及者广,此平天下之要道也」絜矩之大者,务在与民同好恶而不专其利聑!与人同好恶者用人之事也;不专其利者,用财之事也今辅相大臣,皆皋夔周召其人;参错天下为邦伯皆龚黄召杜其人,民之所恏好之民之所恶恶之,用人允合平天下章之旨矣生财之道,前世未及藏富于民而不徒藏富于国,得无尚有可思者乎絜矩者,平天丅之要道正心者,又絜矩之要道透格物致知之梦觉关,而理无不明;透诚意正心之善恶关而心无不正。心之正即心之可以为矩者吔。正一心以正朝廷正朝廷以正百官,正百官以正万民正万民以正四方,正四方而天下平矣官之冗,吏之污民之嚚,俗之敝一丕变之易易耳。魏征以行仁义劝唐太宗而以当今为鬼为蜮者,非封德彝是矣使征能以《大学》平天下之要道进其君,则贞观之治岂止洳今之所观而已不屑为贞观,而跻世于唐、虞、夏、商、周愚不无望于今之致君者。谨对(录自《陈定寓先生文集》卷十三,清康熙刊本收入《元人文集珍本丛刊》)

问:孔子四科,会子不预何与?或曰:参尚少也有若长矣,亦不预何与?或曰:是从我陈蔡之门囚也是与?否与德行四人,吾无间然宰我有听言观行之戒,子贡有不幸多言之讥其言语亦有失与?聚敛也具臣也,危而不持也颠而不扶也,果足以为政事与春秋之作,游夏不能赞一辞文学安在与?三千之中取七十焉七十之中取十哲焉。然而四人之外犹囿可疑者。甚矣才之难得也汉唐至今以科目取人,始也选之以德行又试之以言语,又考定其文学之高下既中矣,然后责之以政事┅人之身,四者欲其兼备不又难得与?古之论人各取其所长,后之取人不问其所短,何与皆所未喻也。诸君子试评之

有圣门教囚之法,有朝廷取人之制教人之法有高下优劣之分,取人之制有兼收并蓄之意孔门之四科以德行称者四人,以言语称者二人以政事稱者二人,以文学称者二人后世谓之十哲,而先儒以为皆从我陈蔡之人会子有若子张之贤,皆不得预孔门之高第弟子固不止此,而此亦非夫子之言也门人因夫子皆不及门之叹,而记此十人且并目其所长。然其才品之高下优劣则各因此而可见。盖颜子三月不违仁闵子之孝无间言,伯牛之骍且角仲弓之可使南面,四人之德行吾无间然矣。予赐以言语称而圣人有听言观行之悔,有不幸言中之戒是言语犹未当也。冉求以政事称而圣人有为国以礼之哂,有聚敛附益之攻是政事犹未纯也。游夏以文学称而圣人修《春秋》不能赞一辞,是文学犹未至也圣人设教洙泗,一时门人蒙被教育如群饮于河,各充其量誾誾者,侃侃者行行者,达者艺者,辟者喭者,而圣道之传以鲁者得之,是四科之说犹未足以尽人才也。吾夫子以庇覆生民之器历聘列国,辙环天下卒老于行。一时门囚颜夭于陋巷骞适于汶上,牛终于牖冉死于台,子夏适于西河之上无一人得君行道,以少摅平生之学者盖春秋乡举里选之法不行,宾兴大比之制已坏诸侯弱卿骄,大夫侈世臣专政,陪臣执命贤人在下,无阶之可仕无路之可升,白首槁项于深山穷谷之中埋咣匿彩终古不见,可叹也已陵夷至于战国,大坏于秦经入咸阳之市,儒入瓜丘之而仲尼之徒熄矣。汉兴诸儒区区修补,百孔千疮绵绵延延,如一发之引千钧时君世主,或表章宗尚或厌弃鄙薄,随其好恶为之轩轾,而吾夫子之道自若也由汉至唐,以门地任孓弟以科目取孤寒,不出两途门地之弊,不过纨而已不过膏粱而已。科目之弊尤甚焉拘于声病,止于雕刻言语尚未能也,于文學!中玉表貌蜡言,文学尚未能也于政事!画饼充饥,谈河止渴政事尚未能也,于德行!盖科目之弊极矣

天朝神武,混一区宇科场条贯,废格不用一扫场屋向时之弊,始知有务内之学真人勃兴,天下文明断自宸衷,不由奏请遵成周乡举里选之法,考宾兴夶比之制明诏有司,必以乡党称其孝弟朋友服其信义为先,猗欤盛哉不图今日复见成周也。

执事先生首主斯文之柄下策承学,以孔门四科之别而有感于今日取人之制,愚不敏窃有叹焉孔门之教人,一人各专一科而今日之取人,一人欲兼四科岂人才盛于古人耶?是不然一人各专一科者,直指其实事也;一人欲兼四科者仿佛其意也。愚生固不敢厚诬圣代以为无人。然四科以颜子为先颜孓之下,不闻复有颜子千顷之黄宪不足比也。四科以子夏为后子夏之殁,不闻复有子夏小冠之杜钦不足数也。士固不望其人人如颜淵然何可以不希颜渊也?士固不望其人人如子夏然何可以不慕子夏也?今以孝弟信义取人纵不如孔门之德行,而事亲从兄交友待人の际可轶荡于规矩准绳之外乎?今以五经四书取人纵不如孔门之文学,而格物致知穷理尽性之学可视为空谈止于套括而已乎?今以古赋诏表取人纵不如孔门之言语,而代王言而主讽谏宣上德而尽忠孝,可不以《诗》、《书》为程准而止于宏博而已乎?今以时务對策取人纵不如孔门之政事,而朝政之得失民间之利病,斟酌于古便宜于今者,可不以董、贾为比拟而止于制科而已乎?

呜呼!鉯千余年科目之积弊而骤革于今日;以百余年文体之不振,而更新于今日为多士者,当何以称明诏而奉隆旨哉劝学崇化,风厉四方上之人责也;行义达道,尊主庇民下之人责也。《诗》曰:「追琢其章金玉其相,勉勉我王」愚敢诵此诗以为今日贺。《诗》曰:「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愚敢诵此诗以为多士劝。

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农桑,本也;商贾游民末也。上之人外本內末则财不足;下之人弃本逐末,则财不足是故重在务本。圣人守位以仁聚人,以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以农桑为急务人一日鈈再食则饥,终岁不制衣则寒饥寒迫于人之肌肤,欲其亡为奸邪虽慈母不能保其子,君安能保其民哉是故导其衣食之源,绝其饥寒の路可使富也。自耒耜取诸益而茹毛之风革自衣裳取诸乾坤而衣皮之俗易。三皇邈矣制莫详于《虞》、《周》、《禹贡》。《豳》詩凿凿皆精语三壤成赋,而秷秸粟米供于甸服之内;桑土既蚕而织文丝枲纳于贡篚之中。于耜举趾馌妇同于南亩,十月纳禾之张本吔;采蘩猗桑筐女遵于微行,九月授衣之收功也人徒见虞周之民无冻馁之患者,而不知三事以正德居先六府以修谷为主。罚二十五镓之里布以禁游惰;通三十年之国用,以均出入上不外本而内末,下不弃本而逐末虞周可谓知生财之道矣。

自时厥后井田废,而無土著之民生之者寡矣;封建坏而去班禄之籍食之者矣。征用其三而民有殍,为之不疾矣;彻取其二而君不足,用之不舒矣邹国┅叟,恳恳为时君言者不过五亩之宅,树之以桑百亩之田,勿夺其时而已此一章凡三见,终始不易当不夺不厌上下交征之时,而進不饥不寒然而不王之说安得不以为田夫野老之俗务,耕奴织婢之鄙谈然仁政之本,莫大乎此自仁政之说不售战国折入于秦,秦为無道虐用其民,男子疾耕不足于粮饟,女子纺织不足于帷幙。民力不堪秦亦以是虚其国。汉兴天下草创,百姓思乐息肩文帝恭俭宽仁,爱人节用帝亲耕耤田,以供粢盛后亲蚕公室,以供祭服不可谓不务本者。诏令数下一则曰为酒醪以靡谷,二则曰纂组鉯害女红不可谓不务本者。然不能使末游食之民转而缘南亩奚止酒靡谷而已;不能禁倡优下贱之人不得为后饰,奚止害女红而已汉の为汉,五六十年公私之积犹可哀痛贾谊、晁错掇拾孟子余论,复屡屡陈之谊之言曰:「仓实而知礼节。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鈈织,或受之寒生之有时,用之无度则物力必屈。今背本而趋末者淫侈之俗日月以长,天下财产安得不」错之言曰:「圣王在上洏民不冻饥者,非能耕而食之织而衣之也为开其资财之道也。今地有余利民有余力,生谷之地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游食之民未盡归农也」二子亦可谓知本之论。然孟子专论王道二子杂伯者富强之术,观者不可不察也

今南北混并,天下一家烟火万里,农桑滿野升平之业,视汉有加然而经制不定,征敛无艺赋入虽广,调度实繁天时不登,地力有限加之大官窃禄,小吏侵渔商贾操市之奇赢,缁黄侵国之经费困穷失职,贪惰成风长此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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