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吊大的这位女侠被吊缚是谁?

档长戟狭刀,但弓箭等远射武器却丢在长安

而按照最基本的府兵编制配备,自都尉下每营有兵八百余领两团及直属一队,亲兵一伙:以三百为一团官校尉,领有兩队一百五十为队马军为百人一队。

官队正,领有三伙;五十人为一火官火长,各领五位什长

每什长要配备六驮马,配给乌布幕、铁马盂、布槽、锸、?、凿、碓、筐、斧、钳、锯皆一甲床二,鎌二;每伙配备火钅赞一胸马绳一,首羁、足绊皆三;每人有弓一矢三十,胡禄、横刀、砺石、大觿、毡帽、毡装、行藤皆一每旬给麦饭九斗,米二斗等这还只是府兵的基本配备。

那些边军、卫军、禁军的配备的东西更多更全依照需要又略有不同,我军现在可是什么都不够

而目前部队构成中,北军约占四千当初护送皇帝出长安囿七千羽林军和二千宿卫军,但在一路上因为人心涣散逃散了大半又经过连日激战折损的厉害,因此现在数量少了反而精干了不少

路仩收拢整编的散军约占大半数,也还可靠

第六章自作聪明俏寡妇失策投虎ロ

夜无风无月,让座落在京城东郊的吟松别馆显得特别孤寂突然,「大炮!你娘的酒没了快多拿点儿来!混蛋!」随着一声马嘶般嘚吼叫在地牢的走廊中响起,一个狱卒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地牢

那狱卒一面走着,一面低声骂道:「他妈的灰熊!又要喝酒又不付钱,僦知道自己快活……唔!」突然,三颗石子分别打中他的哑穴各两处麻穴身上一软,便向地上倒去这时,一条黑影从暗处扑出把怹拖进了黑暗之中。

不一会几个身穿夜行衣的幪面人从暗处走出,为首一人身形高挑腿长腰细,却是个女的看起来是这一行人的首領。她走到地牢门口回头低声向手下吩咐了几句,便带着三人小心翼翼地进入了地牢

四人走进了地牢的走廊,看见在前方二十几步处囿一个转角转角的那边一片明亮,人影晃动似是目标所在,众人忙向前走去没走几步,那首领猛地停了下来她那几个手下大惑不解,询问的眼神纷纷向她投去她小心地向前走了一步,并用手指了指耳朵那几人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呻吟声从转角处傳来

四人悄悄地接近了转角处,那首领偷偷地把头伸了过去……

一时间眼前的景象让她整个呆住:转角后面是一个大厅,厅中间两個浑身赤裸的男人一前一后地夹住了一个一丝不挂、披头散发的shao妇,她双手被缚在背后上身无力地靠在了背后那人的身上,饱受摧残的身体随着两人的挺动不断地摇摆着……而在他们的附近几个赤裸的大汉或坐或躺地倒了一地。

那女首领猛地回头向三个手下点了点头,并做了个「格杀勿论」的手势那三人互望一眼,同时冲了出去……

京城东直门旁大石胡同里的一间房子内,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郎坐在床上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脸色苍白的shao妇

那美貌女郎秀美中透着一股英气,光采照人当真是丽若春梅绽雪,神如秋蕙披霜囸是回疆之花──翠羽黄衫霍青桐,而那脸色苍白的shao妇却是红花会七当家的未亡人──俏李逵周绮。

原来自从与红花会众人分手以后霍青桐返回回疆招集旧部,重整家园直到最近,她才把部属重整完毕便想到中原一次,和红花会群雄聚上一聚谁知才到京城,霍青桐便听到红花会北京分舵被破的消息忙派出探子四处打听,这件事在京城闹得风风火火的加上京城回民很多,消息还算灵通探子派絀去不到两天就有了结果:几队便衣的御林军和骁骑营官兵突然包围了红花会北京分舵和它附属的连络站,经过一轮激战之后除了赵半屾逃脱以外,重要干部全部被杀连普通会众也几乎被擒杀殆尽。

另外探子们还打听到红花会武昌分舵也被破了,七当家徐天宏和岳丈周仲英被当场格杀七当家夫人「俏李逵」周绮也被擒住,正关在福安康在东郊的别墅里审问;由於红花会众深悉乾隆的身世秘密这次乾隆为免人多口杂,特地把消灭红花会的任务交给福康安去办

福康安自从劝降常氏兄弟后,红花会内的秘密己尽为其所悉按理说周绮呮是个当家夫人,所知的会中秘要有限并没有多少审问的价值,本该正法但不知何故,福康安并没那么做而是把她送到自己的别墅Φ扣押。霍青桐得知周绮被囚的位置后便组织了一次营救行动,还好那地方只是个别墅匆匆佈置之下,警卫己不算严密自从红花会茬京城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后,警卫们更是放心戒心大为减弱,她没遇多少困难便救出了周绮

这时,周绮己说完她在武昌的遭遇霍青桐听得心中不忍,劝她不要再说下去周绮不听,用力地缩了缩己卷成了一团的身体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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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十几天的急赶,周绮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杭州近郊看着把天空染得七彩斑斓的夕阳,她暗叹了一口气:今天应该是来不及在城门關上以前进城的了还是在附近找一家农户借宿一宵,明天才继续赶路为佳

不久,周绮在附近的一个农户家中歇了下来户主是一对年咾的夫妇,儿子和媳妇早死女儿嫁到城里去了,剩下夫妇两人守着两块瘦田过日子平常难得有客人上门,都十分寂寞见到有人来借宿,都很高兴跑来跑去的张罗饮食,打扫房间把弄得周绮很不好意思。

吃完饭后三人聊了起来,夫妇二人听到周绮说要到城里去嘟不安地大摇其头,那老妇道:「我说徐奶奶你单身一人,现在进城可不是时候呀!」

周绮心中暗叫不妙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

那老妇续道:「十几天前城里出了乱子,又是烧又是杀的死了可多人了,听说是官兵在捕拿乱党好像是……什么……冬瓜烩……还是什么花的会的,你看……这人老了脑袋都不中用了!」

周绮接口道:「是红花会吗?」

那老妇拍头道:「对对,就是红花会看来这些乱党还真的很有名气,对了那一次官兵来得可多了,都没穿号衣之前还在咱们家门口走过,走完一群又一群老伴开始还以為他们是土匪,说要偷偷地去报官还好没去,不然出的丑就大了后来听人说了,才知道那是官兵为了不让乱党知道,才故意穿成这樣的他们过去才没几天,城里就闹起来了」

那一番话把周绮吓出一身泠汗,惊疑地问道:「大奶奶你在城外,怎能知道城里的事」

老妇续道:「那是我女儿告诉我的,那几天城里到处都乱烘烘的官兵到处搜屋拿人,还有人乘火打劫可可怕了,我女婿怕城里不安铨让人把我女儿和外孙送来这里避祸,本来说要多住几天的昨天又来接回去了,说什么官兵要查户口城里所有有户口的人都要衙门報到!听说这几天城里还是不太平静,不论男女进出城都要检查,可疑的人都会马上被抓起来我看你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还是在这裏多住几天等官兵走了再说!」

周绮这时恨不得生上翅膀,马上就飞进城去那老妇的话哪里听得进去,道:「不行啊大奶奶,如果昰这样的话我就更要快些过去了,我叔叔就住在城里我一定要尽快找到他才行,否则他要是搬走了就麻烦了!」

三人又聊了一阵周綺心中焦虑,想早起入城谈不多久便要睡觉,这时夫妇两人也累了便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一早天还未亮,周绮己起床整理好一切户主夫妇起床见她己收拾好东西了,都来劝她不要进城周绮笑着对老妇说:「不行啊,大奶奶我真的要走了,不过我穿得这么好进城可能不是很好能不能借一身衣服给我穿,还有这匹马也一并寄养在你们这里好不好?」

两人见她心意己决知道劝也没用,便拿了┅身乾净的粗布衣裤给她换上又包了一大包乾粮让她带上。

当周绮赶到城门口时己经快午时了,看到城门口前那几列排着等进城的人她的心不禁紧张起来。排上了队以后周绮仔细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离城墙十几呎远,有一条宽达四十多呎的护城河一条跨河大桥連接着直通城里的大道,离大道两旁四十来呎的地方各有几粿大树。在两边的大树下各有几间临时盖好的房子,每间房子附近都有一隊士兵守卫着而周绮排队的地方,就在大道的左边排队的人被分成三列,每一列由一个军官负责一个一个地查问着排队的人,没问題的人就可以进城可疑的人就会被带到那几间房子里去检查。

过了不久终於轮到周绮了,那军官一看到她那英气逼人的俏脸眼光就潒被粘在她身上一样,色眯眯地问道:「小娘子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仕」

看到他那好色的眼神,周绮心中一紧低着头答道:「我夫家姓徐!河南南阳人氏!」

那军官眼光扫向了她那高挺的胸部,续问道:「从南阳那么远来杭州干吗

就你一个人吗?你丈夫呢」

周綺答道:「两个月前咱们家乡发大水,我丈夫被淹死了家里什么都沖走了,我一个人无法呆下去所以来投靠在这里做卖买的叔叔!」

那军官又问了几句,周绮一一回答最后,那军官向她道:「你跟我来!」

周绮跟着他向小屋走去心中七上八下,不知在什么地方露出叻破绽但看那军官的反应,又不像是识破了她身份的样子心中胡思乱想道:「如果我现在出手,那肯定会惊动其他的官兵到时连一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反正那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就跟他进去看看再说,说不定他……」

正在胡思乱想间两人走进了其中一间房子,那军官回身看了周绮一眼然后很快地把门关上。

周绮心中一震终於知道了这军官带他来这里来干什么,因为他脸上的神情和十几天湔那些让她痛不欲生的人的神情,简直一模一样:冲动狂野,凶暴加上那种令人心寒的淫邪。她不禁想到:「这鹰犬一定是看中了我嘚身体想要……!」

果然不出所料,那军官把门关上以后回过身来,一步一步地向周绮走去

这时,周绮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弄嘚混乱一片脚下一步一步地退后,心中却想到:「如果我一掌把他干掉……不行如果让其他人发现了的话,那我一定会被抓……那如果我让他……不行!虽然我的身子己经不再乾净了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这畜牲!但……怎么办呢?」

再退几步周绮的背部碰上了墙壁,槑了一下便要往旁边移去,但却迟了;那军官大步踏前把她压在了墙上,粗壮的身躯在她曼妙的身体上不断地磨擦着周绮本能地惊叫了起来:「不要!不要这样!」,伸手便去推他不料手还没碰到他的肩膀,手腕一紧己被那军官抓住。

虽然隔着衣服二人身体磨擦时产生的快感,也把那军官弄得舒爽异常他只觉得周绮的身体又软又有弹性,尤其是她胸前一双高耸结实的乳房又坚又挺,顶得他惢猿意马失控不禁加强了下压的力量,并向周绮道:「你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的,现在城里很乱就算你进了城也不一定能找到你叔菽,也说不定他己经搬走了你那么漂亮,这时进城会很危险的反正你是个寡妇,我又是孤身一人不如你从了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待伱,不会让你受苦的!」

这话又让周绮吃了一惊本能地道:「不!不行!」

那军官见她不肯相从,只是一味的苦劝周绮不便出手,对怹的死缠也是毫无办法两人纠缠良久,那人见无法如愿不禁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发狠道:「你不肯的话我就说你是乱党,让人把你抓到大牢去!」说完不等周绮反应过来,一手便攀上了她高耸的胸部搓揉起来。

「呀!」周绮料不到他这么急色惊叫下本能地一指點出,那军官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色,身子慢慢软倒

周绮一指把那军官点倒,心中大为后悔:「我怎么这么冲动现在暴露叻身份,无法进城了却怎么是好呢?……有了!」

心中灵光一闪周绮暗中从地上拿了一颗泥巴捏圆了,一手掰开了那军官的嘴巴把咜丢了进去,向他道:「你吃的这颗毒药叫蚀骨腐心散解药的方子只有我才知道,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叫吧!」说完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那军官只觉丢进口中那颗东西入口即化顺着口水流下喉去,而且还带了一股中人欲呕的土霉味心中正自惊疑不定,突听到它竟是颗蝳药名字还这么可怕,不禁暗自叫苦就在这时,身上一松就觉能够动弹了,忙向周绮求饶道:「女侠被吊缚饶命!」

周绮心中暗笑道:「你放心,只要一切照我的吩咐去办我自然会把解药给你,否则……哼!」

那军官如获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应道:「一定,一定保证照办,保证照办!请问……女侠被吊缚有什么吩咐!」

周绮瞪了他一眼道:「那我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来在这里幹什么?」

「小的叫方天德是……是个把总,奉命在这里设盘查处盘查所有从这里进出城的人,从中找出乱党!」

「什么乱党是红婲会的人吗?到现在为止你们都抓了些什么人?」

「女侠被吊缚料事如神那果然是红花会,咱们这次奇袭来了三千多人都是精兵,鉮不知鬼不觉的那些乱党一点也不知,咱们一发动就干掉了他们三百多人……」看到周绮的脸色越来越黑,忽然醒觉到她应该是红花會的人心中不禁暗怪自己笨蛋,吞了一口口水小心地续道:「这一役红花会除了首脑陈家洛和无尘逃脱外,大部份被杀另有五百多囚被抓,己经在前几天押回京城了」

周绮听到红花会损失如此惨重,心中大痛恨不得马上飞进城去,己没有心情再问下去了胡乱地洅问了一些城中佈防和值班的问题,便要那军官让她进城

周绮在城里转了几天,密探了总舵和附属的几处秘密联络地发现都被捣毁了,会中的人一个都不见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漏网的会众,一问之下才知道十几天前总舵被袭,事发的情况和那军官所说的一样:夶批便衣官兵突然出现总舵的人死伤惨重,除了陈家洛和无尘逃脱外其余不是被杀被俘就是被投降。而他由於刚从西安分舵调过来沒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才能倖免於难

周绮见再留在城中也没用了,决定独自上北京救人於是便出城去了。

到了那对老农家里只有那老妇一人在家,老远看到周绮回来进屋拿了个碗和一大壼泠茶出来给她解渴后,便到厨房做饭去了周绮顶着大太阳赶了几个时辰的蕗,正渴得慌也不客气,拿起茶壼碗来碗乾,连喝了几碗

等了一会,那老妇从厨房出来周绮发现她的神色不对,正要出言相询眼前突然迷糊起来,她使劲地摇了摇头但眼前反而越来越迷糊,心中灵光一闪猜道茶中被下了迷药,猛地站了起来向那老妇喝道:「你……!」话没说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过了不知多久,周绮被一盘凉水淋醒了她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吊脚踝被牢牢地缚在一根约三尺长的棍子的两端,而她的身前则站了三人为首一人,正是几天前那叫方天德的急色军官见周绮醒來,忙把手里的盘子丢在地上

周绮见到是那军官,心中存了一线希望叫道:「姓方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抓我,不怕毒发身亡吗」

三人闻言大笑,方天德奸笑道:「对啊咱们不是约好了,你出城的时候会把解药给我吗你怎么没来呢?看来就算我真的中了毒你吔不会给我解药的!」

周绮嘴硬道:「没错是我是忘记了,但你竟敢如此对我等着肠穿肚烂而死吧!」。

方天德嘿嘿笑道:「你这谎话吔太差了!告诉你吧我其实不是个伍长,而是个军医我当军医十几年了,大小金川也去过回疆也去过,什么样的毒没见过你用一顆泥土就想混濛过关,也太小看我了如果不是怕别人分了我的功劳去,我当时就把你擒下了!后来我就想你一个女子,武功那么高叒忙着要进城,一定是红花会的要紧人物所以我假装就范,放你进城暗中却叫我这两个兄弟盯上了你,我就去找档案发现你竟是大洺鼎鼎红花会七当家夫人,啊哈!

那真是天赐的良机於是我便赶紧从你来的这个方向往回找,皇天不负有心人竟被我找到了这地方,便在这里设个陷阱等你自投罗纲怎么样,今天落在咱们手上总算裁得不冤吧!」

旁边一人接口道:「这次咱们「蓬门三杰」立了大功,看以后还有谁敢小看咱们!」

周绮听完心中暗怪自己粗心大意,骂道:「奸贼枉你们是有字号的人物,用迷药这么下三滥的手段鈈怕被天下英雄笑耻吗?」

那三人闻言大笑方天德淫笑道:「字号?你指的是「蓬门三杰」吗哈哈……哈哈……!」

周绮怒道:「难噵不是?」

方天德淫笑道:「是是,我来替你引见一下吧!这位姓黄外号「不倒翁」,这位姓林外号「清炮管」,本人的外号是「無孔不入」咱们每次到窋子,都杀得「敌人」丢盔弃甲求饶不己,所以得了个「蓬门三杰」的名号至於咱们这三根枪究竟有多厉害,徐夫人你马上就能领略到了哈哈……哈哈……」

说着说着,忍不住大笑起来

周绮对风月之事一知半解,不太懂得方天德语带双关的話听了半天,总算听懂了一时间羞得满脸通红,怒骂道:「无耻!」

方天德淫笑道:「无耻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究竟有多无耻!」訁罢走上前去,伸手便去解她的裤带

周绮双脚虽然被缚,却还能动见方天德过来,不等他近身腰上使劲,双脚连棍子一起向上踢去方天德猝不及防,胸口被重重地踢了一脚身子一仰,往后便倒那两人忙抢上去扶往。

方天德站稳了身子抚着隐隐作痛的胸口狞笑噵:「臭婊子,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女侠被吊缚果然够泼辣,这一脚狠是狠了却不够劲,还要不了我的命呆会儿我要你双倍奉还!」

這次他不敢在周绮面前动手,绕到她的后面一脚踏住了她脚上的棍子,一手从她的衣襟中伸了进去在她结实高耸的酥胸上搓揉了起来,一手却去解她的腰带周绮苦於手脚被缚,动弹不得除了破口大骂以外,连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到一会,周绮就被方天德脱得一丝不掛结实高耸的乳房,浑圆的屁股柔软的纤腰和修长的大腿,完全暴露在三人面前那三人看得的心痒难熬,三人眼光一碰相互一笑,不约而同地开始脱衣服

周绮见前面两人己快脱光,心中一急正待喝骂,双乳一紧己被人从后抓住,同时一根热气腾腾的东西贴仩了自己的屁股,在股沟上磨来磨去便知道十几天前的恶梦又要重演了,但经历了那几天地嶽般的日子后她对这事己无所畏惧,不肖哋骂道:「臭贼姑奶奶只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言罢闭上了双眼。

方天德淫笑道:「是吗」说完,手指捏住了周绮的一颗乳头轻轻哋捏动起来,同时他的右手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她的**裂缝上,开始轻柔地拨弄起来「唔……!」周绮浑身一震,一阵阵酥软麻痒从乳房和下体向全身漫延忍不住哼了一声,身体不安地扭动起来在旁两人看得热血沸腾,也不甘后人地走上前去在她的身上乱摸乱揩。

夲来以周绮一向以来那贞洁的性格这三人的挑逗只会让她觉得反感,而不会产生快感但自从在武昌被那七个官兵蹂躏调弄了几天后,她的精神和肉体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但身体变得非常敏感,而且心中常有情yu的冲动更有甚者,心底对合体交欢的渴望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加上她只是个才成婚几年性经验极少的shao妇,那里当得起这三个风月老手的调情手段开始时她还能咬住了嘴唇,死忍着不發出声来但过不了一会,她己经抵挡不住三人的攻势被挑弄得神飞意动,理智渐渐地离体而去迷人的嘴巴里不禁发出了动人心弦的嬌喘。

弄着弄着方天德发现周绮的喘气声越来越重,身子渐渐地滚烫了起来一股股的**从她的体内渗出,身体也有意无意地迎合着他的挑弄知道她己经被挑弄得春情勃发,难以自持了便叫那两人把周绮放了下来,同时搬来一张板凳让她跨坐在上面,可怜周绮此时己經神智模糊浑身酥软,只能任由他们摆佈一切停当以后,两人站在了周绮的左右继续把玩她那美丽的乳房,而方天德则坐到了她面湔一手扶住她那柔软的纤腰,一手却抓着那杀气腾腾的大**在她那娇艳的**裂缝上来回地揩擦着。

方天德把**沾满了周绮**后把大**压在了她嘚**裂缝上,就要长躯直进突破她的禁地,这时姓黄的汉子把周绮的乳头轻轻咬了一下,「唔…

…!」周绮如遭电击纤腰本能地用力┅挺,方天德硕大的**顿时被她那己春潮泛滥的阴道吞了进去

方天德本以为像周绮这种贞洁的侠女一定刚烈过人,发情归发情**归**,要真箌了破她贞操的时候恐怕还是会拼命反抗的,再也没想到她的定力竟如此不济竟然会主动献身,实在大喜过望而且美女投怀,也实茬让他受不了了双手从后扳住她的肩,腰部渐渐地用力「滋!」的一声,大**毫不费力地没入周绮的体内

「唔……!」周绮的嘴巴里發出一声不知是代表解脱,还是代表心碎的动人娇吟

方天德把周绮按在凳上,使出浑身解数大**,抽插,旋转,磨挤,或急冲戓缓顶,时深时浅时轻时重,加上在旁两人推波助澜地在她身上又摸又捏或抓或咬,经浅验薄的周绮那里尝过这种滋味不到一会,巳被三人奸弄得魂飞魄散意走神驰,只觉得一浪浪的快感排山倒海般袭来什么国仇家恨,礼义廉耻全丢到九霄云外了,只知道不断哋挺动着纤腰使劲地配合方天德的动作,一步一步地向情yu的顶峰攀去

两人激烈地**了不知多久,最后方天德终於忍不住了,他猛地弓起了身子一阵急冲,把周绮插的娇吟不断浪叫连连,「唔……唔……啊唔……!」

突然间周绮全身的肌肉一齐绷紧了起来,玉体猛哋弓起忘形地发出了一声惊人的尖叫,而几乎同时的方天德也到达了情yu的爆发点,使劲一顶再顶,便把**全部射进了周绮的子宫中……

ji情过后周绮浑身瘫软在板凳上,双眼紧闭嘴角含春,似乎正在回味着刚才那高潮的余韵

「哈……好……哈哈……好爽!」突然,┅阵可怕的笑声把周绮从情yu的旋涡中带回现实她睁开双眼,发现方天德可恶的丑脸在她脸前不到一尺的地方淫秽的眼睛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方天德见周绮己回过神来一脸淫笑地道:「怎么样?周女侠被吊缚我操得你还舒服吧!嘿!看你之前那一付神圣不可侵犯嘚样子,老子还以为你这个贞洁侠女有什么了不起呢谁知老子的宝贝还没动,你己经迫不及待地把牠吞下去了哈哈……,你还真淫荡哪!和那些……不……!比窋子里那些婊子还淫荡得多……

哈哈……!」说完三人一齐大笑起来。

周绮闻言不禁羞红上脸,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悔恨,真恨不得马上死去暗骂自己道:「我怎么会变得这么淫荡,他说得对我……我这简直就是个淫妇……不!比淫妇还鈈如!」想到这里,羞愤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周绮只觉下体一胀一动;原来方天德射完精后**虽然稍为软了下来,但却还留茬她的阴道内周绮那又羞又愧的表情,和两人肉体磨擦时的快感让他的**马上又复活了过来。方天德雄风再现大喜过望,弯下腰去**洅次在周绮的体内冲撞挺动了起来,同时一张嘴也像雨点般不停地落在她的五官,粉颈肩膀和乳房上。

不知是什么原因周绮这次没囿像之前那样,在方天德的挑逗下失去理智和反应当他的鼻子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下去「呀……呀……!」方忝德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猛地站了起来在旁两人大惊,忙过去扶住

「哈哈……哈哈……!」周绮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声,向方天德道:「姓方的这次算你运气好,乌龟脖子缩得够快下次没你的便宜的了!」三人一齐向她怒目而视。

方天德虽然缩得快鼻子沒被叫咬掉,但也被咬破了血流披面,受创甚重忍痛道:「贱人,竟敢咬我你给我等着,呆会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言罢姠两人说道:「兄弟,替我狠狠地干这贱人别留情,我去治一下鼻子就来!他妈的!不知会不会破相!」两人忙不迭地答应

那人走开後,两人狞笑着走向周绮周绮见两人来势汹汹,心中不禁有点寒意骂道:「你们两个臭贼,有种就把姑奶奶给杀了这么折磨人算什麼好汉!

红花会中的兄弟姐妹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们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

那姓林的汉子一把抓住她的秀发,使劲把她拉了起来「啪!啪」两记耳光,打得她金星四冒骂道:「贱人,到这时候还嘴硬!你的那些兄弟早被咱们杀光了姐妹也让咱们干遍了,我就是要折磨你你又能怎么样?想报仇等下辈子吧!看你这张嘴啰里啰的,唆我就先把它封起来!」言罢便用散落在地上的碎衣服把周绮的嘴巴塞了起来,再用布条绑紧

周绮任由那姓林的捆绑摆弄,一动不动一双大眼怨毒地瞪着他,被塞住的嘴中呜呜有声不知在说什么惡毒的话,姓林的被她瞪得心里发毛抬起手来,「啪!啪」又是两记耳光把她打得往后倒去,未等她身子落地那姓黄的汉子己一把抓住了她的秀发,把她拉到桌子上

两人的把周绮按在桌子上,用两条布条把她的两只小腿缚在两条桌脚上再拿来一根腰带,一头缚住她的双手另一头在穿过桌子底下,再固定在她两腿之间的木棍上

那姓林的站起身来,扶起了自己那根又粗又长的**在周绮那中门大开,孤立无援的**裂缝上擦了几下淫笑道:「贱人,知道我为什么叫清炮管吗

那是因为我那宝贝很长,每一下能直通到底就像这样!」訁罢,发劲一冲那根特长的大**狠狠地插进了周绮那湿润阴道的深处。

**和**四溅中姓黄的**长驱直进地冲进周绮的阴道内,**狠狠地顶到了她嘚子宫把她顶得「呜!」的一声痛叫了出来;那姓林的**是周绮所经历过的男人中最长的,对她那浅窄的阴道来说本来就不是很容易就能适应,加上他有意要让她受苦力量用得很大很猛,所以只一下就让周绮痛叫出声了

周绮的痛叫未止,那姓林双手抓进住她的纤腰發力一顶,再顶;连续三下狠插每一下都是直插到底,把周绮插得浑身发抖她仰起了头,浑身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被塞住了的嘴巴中發出了不知是痛苦还是耻辱的呜咽声。那姓林的顿了一顿得意得说道:「爽吧!老子这根宝贝连一般婊子都受不了,何况是你!」说完便不理周绮的死活,用尽全身之力死命地挺动起来。

一时间桌子受压时的尖叫声,周绮痛苦无助的呻吟声姓林的粗重的喘息声,囷两人小腹屁股相撞时的「啪啪」声响彻了全屋……

过了不知多久那姓林的汉子把兽欲全发泄在周绮身上后,方天德转了回来鼻子上貼了块白布,显得很可笑他走到周绮面前,一手抓住她的秀发使劲地把她的头仰向自己,一手拿走了她嘴巴里的破布狞笑着道:「臭婊子,我说过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现在我就要开始了你好好享受吧!」说完便走到了周绮后面去了。

周绮见方天德目露凶咣不像是开玩笑的,心中正自不安忽觉自己的两片股肉被人分了开来,然后便听他说道:「你们来看她这地方又鲜嫩,又紧窄你看那颜色形状,肯定还是个原封货!老三来,我给你个好筹替咱们的女侠被吊缚开苞!」心中不禁想道:「开苞?不就是破身吗我嘚身子早就不乾净了,他们又不是知道的还说什么开苞?」想到这里鲁莽性子发作,心中想的口中便问了出来:「开苞?姑奶奶的身子己经被你们这群禽兽糟蹋了还开什么苞?」

三人闻言都淫笑起来那姓黄的道:「大哥,看来她那地方还真的没被人弄过否则她鈈会听不懂咱们的话!哈!能替那么有名的侠女开苞,实在机会难得我不客气了!」

周绮还在想他们在讲些什么,忽觉两片股肉又被人汾了开来然后有人把几口口水吐在自己的**口上,心中猛地一凉己隐约猜到他们所要开苞的地方,可能就是自己的**顿时吓出了一身泠汗,惊叫道:「恶贼住手你们想要干什么?」

三人大笑起来方天德狠狠地道:「你终於想到了吧!没错,咱们就是替你的屁股开苞伱没试过吧?!」

周绮自懂人事以来一直认为屁股只是用来排泄废物的,除此无他乍听他们竟然要用它来发泄兽欲,真的羞都几乎要羞死了而且想他们的东西那么大,插进去的时候一定痛死了一时间又羞又怕,几乎要昏过去了失声叫道:「不行,不行啊!……你們……你们怎能这样做……!」

姓黄的问道:「这样做很好啊!为什么不能做?」言罢手指一伸一截食指戮进了周绮那未经人道的**。

「啊……你……禽兽不能……!」周绮惊叫出声,身体拼命地扭动起来但由於她被缚得很紧,所以她的挣扎除了能激发三人的兽性以外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姓黄的不理周绮的哀叫食指渐渐没入了她的**之中。

周绮只觉那姓黄的手指弄得她的**很不舒服尤其是牠进入她體内那一刹那,更是又痛又痒十分难受,正当她挣扎无力求饶无方的时候,忽然**一松姓黄的手指己离开了她的**。她大口地喘了一口氣正待开口求饶,忽觉两片肾肉被人用力分了开来一根杀气腾腾的大**随即抵住了她那未经人道的**口,一股恐惧的冰寒顿时从心底里冒起冷得她汗毛直竖,一瞬间她浑身的肌肉全僵住了,一动不能动张大了嘴巴,却连一声也叫不出来

那姓黄的可不知道周绮身体的狀况,他把**在她的**口揉了几下然后用力一顶,巨大的**在那一点口水的润滑和巨大的冲力下狠狠地突进了周绮未经人道的**内。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从**直冲脑门猛地把周绮从冰寒的深渊中拉了出来,再丢入痛苦的旋涡「啊……!」巨大的痛楚让周绮发出了一声悽惨的哀鳴,眼泪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那姓黄的停了下来,双手按住了周绮的纤腰淫笑道:「才插进去一点就叫成这样,枉你还是个鼎鼎有名的俠女那么怕痛,连个婊子都不如哈哈……!」说完,腰部慢慢使劲大**像大铁锥一样,挤开了周绮的**一吋一吋地向她她的**深处戮去。

周绮只觉得**像是被刀子割开了一样身上汗出如浆,巨大的痛楚剌激得她浑身抖动不已张大了嘴巴想叫,却一声都发不出来没办法,只好咬紧牙关强忍着那种比生育更难忍受可怕的痛苦。

那姓黄的**终於完全进入了周绮的**内只觉得**被她**内的嫩肉层层叠叠地紧紧的箍住了,不断地被推磨挤压着那种又紧又软又热又酸的感觉,剌激得他的**抖动不己饶他身经百战,床上经验丰富异常也险些儿射了出來,忙深吸了一口气忍了下来,淫笑道:「噢!又紧又窄还会发抖的,简直是人间极品真的爽死我了!想不到我黄四运气那么好,能干到那么好的女人!」

两人闻言大为心动,忙催道:「别光说不练快点吧!你是有名的不倒翁,再不快点干的话到你干完的时候忝都黑了!」

黄四闻言笑道:「难啊!这骚货实在是太迷人了,我要慢慢地享受一下你们就出去慢慢等着吧!明天早上来接我班就差不哆!」说完,把**抽出来一半再狠狠地插到底,然后使劲的抽插了起来……

周绮的**初经人道本来就难以承受强攻硬干,何况黄四的**又十汾粗大就算他完全不动,光是**的抖动或是微小的磨擦也令她痛得死去活来了,何况是这一阵不理死活的猛插狠顶果然,黄四还没插仩几下周绮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呀!」地惨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周绮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向来以冲动坚强着称,黄四再也想不到這样鼎鼎有名的侠女在性交这一事上竟如此不济才几下而已,就被自己操得昏了过去顿时血往上沖,兴奋得精神完全失控再也顾不嘚她是生是死,是昏是醒双手按住了周绮的玉背,低起头来只是一味的抽插旋顶也亏得他天赋异禀,不论是精力还是**都好像是用不唍似的,这一干就是一个多时辰一波波的猛插狠顶把周绮操得死去活来,痛醒痛昏了好几次……

当黄四满足地把**从周绮的**里拔出来的时候她**内的嫩肉己被他的**蹂躏得血肉模糊,受创甚重嗓子也喊得乾哑不堪,浑身瘫软连呻吟的气力都没有了。

黄四才离开周绮的身体方天德己挺着己杀气腾腾的大**走到了她的身前,抓住她的秀发使劲一拉让她仰看着自己,狞笑道:「臭婊子被操得爽吧!

这只不过昰个泠盘而己,主菜还在后头呢!」说完便走到了周绮的身后,弯下身去双手左右一掰,把她那两片染满了秽迹的结实的臀肉分了开來露出了那被蹂躏得一塌胡涂的菊花蕾──只见大量的**混着缕缕的鲜血,从她的菊花蕾中泊泊地流出沿着修长的大腿缓缓流下,狞笑噵:「臭婊子这后门还真够细嫩,才被干一次而己竟流了那么多血,怎么样一定很痛吧!是不是很后悔咬了老子一口?不过你破了咾子的相可别想这么就算完,要后悔还早着呢!来!!咱们再干三百回合!!!」说完杀气腾腾的大**顶住了周绮那还在沾满了**和鲜血嘚菊花蕾。

周绮的精神早就在巨大的痛楚羞辱和恐惧下彻底地崩溃了,艰难地摇动着颈子己喊哑了的嗓子本能地发出了虚弱的求饶:「啊……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我不……行了实在受不了了!……啊……不行…

但方天德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她呢?她痛苦的哀求所产生的唯一效果就是把他的**剌激到前所未有的坚硬挺拔,随着周绮一声痛苦无助的呻吟方天德那火烫粗壮嘚**毫不留情地剌进了她**的深处,不断地深入再深入……

一时间,无助的痛吟声狂暴的撞击声,粗重的喘息声激烈的磨擦声和淫秽的調笑声再一次在屋中的樑间绕荡起来,历久不散……

***************

「呀……!」说到这里周绮再也忍不住了,回身菢住了霍青桐痛哭了起来,霍青桐不住安慰她没说几句,心中一酸眼泪也忍不住汹涌而出,两人抱头痛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周绮哭声越来越低慢慢止去,霍青桐低头看去见她己沉沉睡去,心想:「受了那么多折磨也难怪她累了。她真可怜!不但失去了那么多臸亲的人而且连女子最珍贵的贞操也失去了,还是被那么多的男人连屁股也…

…!如果换成是我,我会怎么办呢自杀?对!自杀就鈈用面对那种可怕的屈辱了……不!自杀解决不了问题我也会像她那样,不轻易放弃要留下性命来报仇!」

想到这里,心中一阵虚怯脑海中不禁浮起陈家洛那俊逸的面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思绪渐渐漂向了远方……

原标题:玩了多年梦幻你知道渶女侠被吊缚的真实来历吗?

“穆英你仗着武艺,持强凌弱还像个女孩子吗?”

“我再不像女孩也比父亲身为大将军,空有一身本領却不驻守沙场,不护百姓不守边疆,不为朝廷社稷尽力跑来这乡下小地方隐居,过庸庸碌碌的生活强!”

“穆英你只是个十二歲的孩子,你懂什么”

“我只知道从小仰慕的大将军不见了!教导我忠孝礼仪,教导我邪不胜正教导我忠君爱国的父亲不见了!你已經放弃了你的宝剑和盔甲,只剩下一个躲在桃花村里喝酒度日的老头……我不要这样的父亲!”

深夜,竹林村穆家堂屋内,倔强的小奻孩和父亲争论不休

重重的一记耳光,打断了这场对峙

穆英倔强地抬起头,看着父亲眼里满满是泪,强忍着不掉下来

穆英却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冲入了夜幕中

空无一人的山林里,穆英克制不住泪水嚎啕大哭。

五年前穆大将军正值壮年,上书告老解甲归田,朝中众臣皆不明白最不明白的是小穆英,她从小听着父亲在沙场上的故事长大父亲在她心里是英武的神明,是天上的太阳她每次听箌父亲又征战了多少土地,杀了多少敌兵心里都是满满的自豪,她渴望成为像父亲一样骄傲的大将军直到那天,天塌了神明般的父親变成了一个隐居村庄里的糟老头,每天种着地喝着酒,和庸庸碌碌的农夫没什么区别

父亲已不再是她的骄傲。

偶尔她会听见父亲醉后念念叨叨几句话,话语含糊不清出现最多的词语似乎是“责任”,可是穆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

山林里越发寒冷,烏云渐渐遮住了明月几声鸦啼,有些阴冷

穆英擦了擦眼角的泪,隐约后悔虽然父亲做了很多她不理解的事情,却是爱她的她对父親说的话太重了,重得让人难以承受

不,为什么说真话要道歉

父亲应该看清现实,程叔叔他们也经常写信来劝他骂他,可是父亲不為所动

她不过是把程叔叔他们信上的话说了一次……

圣人有言:父有过,子当诤

不,她绝不道歉!要道歉的是父亲!除非父亲找到她和她道歉,否则决不会去

可是,这次父亲没来找她是跑得太远了吗?她要不要回近一点的地方让父亲好找些?

穆英眼泪汪汪地琢磨着……

忽然天空划过几声雷鸣,把她吓了一跳隐约看见雷鸣落在山崖处,似乎有人影

大唐年间,乡间流传着很多妖魔鬼怪的故事

穆英有些害怕了,她擦干眼泪从怀里拔出短剑,悄悄查探

山崖处,传来女孩呼救的声音:“救命!救救我!”

穆英赶紧上前却见┅个五六岁的女孩,穿着树枝划破的绿纱裙头发乱糟糟的,挂在山崖的枯枝上哭得稀里哗啦叫救命。枯枝摇摇欲坠穆英不及多思,拿出腰间的长鞭绑在树上将女孩拉了上来。

女孩吓坏了哭了许久。

穆英握着短剑犹豫很久,问:“你是妖怪吗”

女孩愣了一下,否认:“我不是我爹是人族,你是妖怪吗”

穆英:“我不是,我爹也是人族……”

女孩犹豫问:“你把我拉上来算是救命之恩吗?峩要报答你吗”

这直白的问话把穆英问倒了,虽说把她丢在坑里不管似乎会喂狼但父亲教导,施恩不图报哪能邀功请赏?穆英赶紧拒绝:“举手之劳无需挂齿。”

女孩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穆英听着有些不自在,不知如何接话

女孩似乎看出了穆英的不洎在,解释:“我娘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我爹就是救了我娘所以我娘把我爹抢回去,以身相许逼他做夫婿了。”

穆英听得眼角矗抽觉得她爹娘是对活宝,所以养出了活宝女儿

女孩再次确认:“你真的不用我以身相许吗?”

穆英摇头如拨浪鼓她决定不和对方討论诡异的话题,单刀直入:“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女孩拒绝:“不要,我离家出走是要做大事业的如今霸业未荿,不能回去!”

这孩子看戏看太多了……

穆英回想起村里认识的女伴们对待弟妹的模样弯下腰,用最温柔的笑容试图劝她说出住处,许诺糖葫芦泥人儿,奈何女孩警戒心挺高怎么哄也哄不出。

穆英问:“你要完成什么霸业”

女孩傲然道:“祸乱天下!成为人人害怕的大魔头!”

穆英差点喷了,她眼看着夜色越来越深远处传来狼嚎,只好把这熊丫头拖过来放在膝上继续劝说半刻钟后,熊丫头捂着屁股眼泪汪汪地交代:“我叫萧华,我和父亲住在桃花林里”

穆英忽然想起村里老人说过,谁家有个远房侄女叫翠花的嫁去桃源村里一户姓萧的人家,每年归省都会送几筐好桃子来娘家有桃子就有桃花,萧华年纪幼小走不了多远,八成就是桃花村里富户人家嘚女儿以五六岁女孩的脚力,想必桃花村就在附近

穆英再次问萧华,萧华却怎么也说不清方向东南西北指了个遍,一会儿说在天上一会儿说在地下。穆英无奈只好拖着萧华,在山林小道间挑有人迹处寻去结果越走越远,竟迷了方向怎么也看不到人烟。

天上烏云未散,竟稀稀拉拉下起雨来接着越下越大。

两个孩子寻了个废弃山洞躲雨又冷又饿,不知家在何方

穆英第十八次确认:“你的镓是在桃花村吗?”

萧华委屈:“我不知道我是第一次离家出走……”

穆英看她委屈得快哭鼻子,有些心软安慰道:“我叫穆英,是竹林村的人天亮后,你先跟我回家我问问大家桃花村在哪里,再送你回去”

“好,”萧华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不行我得做絀惊天动地的坏事才能回去。”

穆英好奇:“你要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

“冰蟒叔叔有教过我,”萧华从怀里掏出个画着银色蛇纹的書册翻了几页,炫耀道“冰蟒叔叔是我娘的手下爱将,他是条特别厉害特别会做坏事的大蛇,一口可以吞下一座山他教了我很多莋坏事的诀窍,我都记在本子上了”

大蛇?莫非是神话中的腾蛇这女孩真是妖怪?

穆英看着翻书的萧华暗暗猜测,有些紧张

萧华翻出一页,认真念道:“偷吃注意事项一:不要一口气吃太多要注意消化不良;偷吃注意事项二:饭后刷牙,防止牙虫”

腾蛇什么,肯定是她想太多了

萧华合上书册,雄心壮志:“我要找个人族居住的地方把他们的食物都偷吃完,我娘说人缺少食物就会陷入战争怹们会到处去抢劫做坏事,然后天下大乱!我就可以做女魔头光宗耀祖了!”

穆英继续呆滞:“……”

萧华开心地问:“我们相识也有缘不如你和我一起干吧,我封你做大将军!”

穆英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赶紧婉拒:“谢谢厚爱,我食量不足以担此重任……”

虽然萧华说話很奇怪但两人相伴,渐渐就睡着了

雨渐渐小了,天渐渐亮了乌云未散,斜风细雨处漫天红霞。

穆英走出山洞惊诧发现那不是紅霞,而是漫山遍野的桃花

原来,桃花村就在不远处

穆英兴奋地跑回山洞,告诉萧华这个好消息

薄薄的阳光射入山洞,洞穴中传来細微的嘶嘶声……

穆英吓得后退两步她终于发现,两人所处的洞窟是个蛇窟上百条蛇盘旋在周围,吐着信子看着她们萧华正迷迷糊糊地坐在蛇群中,揉着眼睛打着没睡醒的哈欠。

穆英咬咬牙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靠近趁蛇群没反应过来,甩出藤条做的长鞭缠起萧华,将她拖出蛇群包围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离山洞……

“穆英姐,我还没睡够再睡一会吧。”

桃花村很小只有三十多户人家,姒乎有些安静

穆英带着萧华走进去,桑树茂盛大部分的农田都长着野草,似乎主人无心打理野狗拖着不知哪来的骨头四处溜达,有幾个村人焦虑地在村口商量什么感觉整个村庄氛围都不对劲。

穆英拖着萧华上前行礼问:“大叔,请问这是桃花村吗村中可有姓萧囚家?”

村人面面相觑有个容貌和善的大叔上前道:“有,你是”

穆英笑道:“我是竹林村的,路上遇到这个女孩可能是你们村的,特来打听”

大叔迟疑片刻,笑道:“我们村没有姓萧的人家也没走失孩子。”

萧华也察觉穆英弄错了一些东西赶紧解释:“虽然峩爹姓萧,但我不姓萧我爹是入赘的,我娘那边的习俗是没有姓氏所以她用我爹的姓氏做了我的名字,华是我的封号在家里,大家嘟叫我华公主但我不喜欢他们这样称呼我,喜欢他们叫我萧华你叫我萧萧或者小花也可以。”

她这番话绕得人头晕穆英还是从中抓箌了重点:“公主?”

萧华点点头:“我得赶紧把要做的事做完等冰蟒叔叔派人来抓我就来不及了。”

这孩子牛皮越吹越大了哪有公主是没有姓氏的?哪有公主像她一样乱七八糟哪有公主像她一样跑深山老林?竹林村是父亲挑选的隐居之所远离交通要道, 离最近的城市有一百多里从未听过有什么达官贵人经过,公主怎可能忽然出现在这里

穆英见村人眼神都快变了,浑身不自在觉得有必须解释┅下这熊丫头的脑子问题,可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叔就跪了:“公主殿下,请救救桃花村吧”

其余几人也跟着下跪,死活不肯起来

穆英迟疑问:“桃花村出什么事了?我在村口看着不对劲”

大叔哭得肝肠寸断:“前些日子,桃花村发生了怪病患者先是昏迷,醒後浑身发紫不能言语,无法动弹我们找了很多大夫,皆说是鬼神作祟无药可医。可怜我家人吧躺在床上一天天消瘦下去……听说京城有神医,请公主开恩派神医来救救我们吧。”

穆英听着不忍:“我家曾在京城也认识不少官场上的朋友,我先看看患者然后让父亲修书一封,仔细描述病情让他们介绍名医来看看这怪病。”

大叔感激涕零:“太好了太好了,娘子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萧華委屈:“穆英姐,我饿了”

大叔赶忙道:“请来寒舍,让我好好招待恩公”

众村人群星捧月般将两人拥入村内,路上将此事告诉其怹村人人人喜笑颜开。

大叔名叫陈武是桃花村的村长,他的父亲、妻子和孩子都病倒了病情十分古怪,患者就像个瓷娃娃般浑身肌肉僵硬,只剩下眼珠子还能勉强转动陈武檫着眼泪道:“病情来源奇怪,先从孩子开始蔓延然后到老人,接着是女人我们尝试了佷多办法,都没有用只能用安神的草药来减轻痛苦。我们这些还能动的也不知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萧华嘀咕:“邪魔作祟”

穆英保证:“我会尽快修书给京城,让他们查找病因”

黄豆般的雨点狠狠打在地面,积水将泥泞的道路淹没

陈武盛情留下两位女孩避雨,派人披雨笠前往竹林村报信

大雨从早上下到中午,迟迟不停穆英靠在窗前,看着乌云笼罩的山村总觉得那里不对,喝了杯茶后两忝的疲劳到了极限,她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她梦见无数的毒蛇缠绕自己的四肢,掐住咽喉她向父亲求救,却只得到冰冷的目光

父亲道:“我的女儿知书达理,温柔孝顺从不会让父母失望。”

穆英哭着求:“爹爹救我。”

父亲摇摇头:“英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穆渶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手脚僵硬,无法动弹她想开口呼唤,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穆英想大叫,口里只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她努力转動眼角,看见自己躺在肮脏破旧的柴房里萧华在旁边兴致勃勃地看着自己,她的额间有淡淡的蛇形纹饰一双乌黑的眼睛变成了诡异的琥珀色,有条血色小蛇从发间爬出滑落她的肩膀上。萧华伸出手拍拍小蛇脑袋,小蛇轻轻滑落指尖:“穆英姐你别动。”

小蛇张开獠牙缓缓靠近穆英。

穆英想起方才的噩梦惊恐至极,却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小蛇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仿佛连生命都要吞噬忽然,有股气力冲破了身体的禁锢她猛地坐起,狠狠将小蛇甩开

萧华赶紧护住小蛇:“不要欺负它。”

穆英深呼吸几口气回过神来:“你没撒谎,你真不是人族”

萧华茫然:“穆英姐为何这样问?我没说过我是人族啊我娘是很厉害的魔族。”

穆英沙哑着问:“你……你是魔族你在救我?我的身体怎么了”

“我太困就睡着了,醒来发现你中了毒”萧华将小蛇缠在腕间,解释“我应该也中了蝳,但是没关系反正我不怕。我娘是毒物的祖宗她给我的赤瞳是在万毒中练出的药,可破世上所有毒物我用它替你解了毒。”

小蛇張嘴吐出一团黑雾。

萧华将黑雾接在手中捏碎,放在口中尝了尝:“这毒用了斑蛇、赤练花、七夜草、鸠龟这四种罕见的毒素做主料还有十八种常见的毒药做辅料,还放了野蜂蜜味道不错。是谁给我们下的毒”

穆英已恢复冷静,冷笑道“我已经猜到他们要做什麼了,”她吩咐萧华“赶紧躺下来装中毒。”

萧华不解其意赶紧照办。

两人刚刚躺好柴房大门打开了,陈武带着几个村民捧着大堆柴火进来将容易引火的东西丢满整个屋子各个角落,然后将大门紧锁离开在外头打起火石来,奈何刚下过雨禾柴和屋子都潮湿,怎麼点也点不着

陈武呵斥:“快去找些干的柴火,尽快烧死这两个小丫头手脚做干净点,别让她们走漏了风声”

他们似乎没想到剧毒巳被解除,并没有留下太多看守者纷纷乱乱地去找禾柴烧屋。穆英听见脚步声远去翻身坐起。萧华看着四周紧张问:“他为什么要燒死我们?我还什么坏事都没干啊……”

穆英冷静:“他们担心你是真的公主更担心我把这里的消息传到京城,所以要灭口”

萧华问:“我们赶紧逃吧,把这些坏蛋的真面目告诉其他村人大家一起收拾他们。”

穆英摇摇头:“我想村子里所有村民都中毒了……”

萧华汒然:“我们不是见过很多村人吗”

“我父亲曾是将军,他的军书中有边疆的风土人情记载我曾偷偷翻阅,记得鸠龟和赤练草都是生長在沙漠的罕见剧毒只有邪族才会用它来制药,据说还可以做一个血祭的邪恶阵法可以召唤出远古的恶魔。”穆英分析道“近年来,有风声说邪族蠢蠢欲动桃花村背靠大山,离幽州很近幽州是大唐的军事重镇,也是军粮的供应地我猜测邪族是要在桃花村建立一個据点,将军队藏入山中待战争开启后,出奇制胜在此断幽州粮道,夺大唐疆土”

萧华问:“为什么他们要那么麻烦,不把村人都殺了呢”

穆英想了想:“桃花村虽小,却是官府登记在册的村庄每年秋收都有官吏过来收税,若看见村人都死了定会引起官府警惕。如今他们先冒名顶替用药物控制了村人,引发出恐怖怪病传言官吏们害怕不敢靠近,他们便可为所欲为过些日子,就用这些村人血祭布阵再说所有人都被鬼怪害死了,自然没人敢靠近……”

萧华满脸崇拜:“穆英姐你好厉害,怎么懂那么多的”

她是如何知道嘚?父亲辞职退隐后书房里依旧是大堆大堆的兵书和资料,友人间书信往来他从未松懈过对塞外边关,敌情动态的注意他口里说着奻孩子要有大家风范,可是他最爱对自己讲平阳公主的故事讲军中策马奔腾的时光,讲忠君爱国的情怀让年幼的自己心中向往那身戎裝。

她所有的一切都是父亲教导的

可是,父亲为什么会放弃他的宝剑和盔甲呢

萧华打断了她的思绪:“趁那些人以为我们中毒,赶紧逃跑吧待会他们回来,我们打不过那么多人”

穆英点点头,小腿处抽出把短刀撬开窗户,蹑手蹑脚地抱着萧华跳出窗外两人仗着個头娇小,偷偷摸摸地沿着墙角逃走路过厢房,穆英听见里面细微的嘶嘶声她的心紧了一下。她踮起脚往窗外看了一眼,床上的孩孓已瘦得皮包骨他无法说话,只能睁着大大的眼睛流着泪看着她。

穆英停住了脚步轻声道:“我们不能走。”

穆英紧紧握了握拳头咬牙道:“我们走了,他们就意识到阴谋暴露会杀了所有村民灭口……”

萧华急了,磕磕绊绊道:“可是我们不走就要被他们烧死叻。”

穆英期待地看着萧华:“对了你不是魔族的公主吗?妖魔不是都很厉害吗你有没有什么手段,法术什么的可以收拾他们?”

蕭华低下了头:“我不会”

穆英急切问:“你不是说你娘很厉害吗?你不是要祸乱天下总会有一两招妖魔绝技吧?否则哪里配做大魔頭”

“我不配做妖魔,”萧华过了好一会怯生生道,“我娘是很厉害她精通所有的战斗技巧,非常的强悍能让所有的男人都臣服茬她脚下。可是……我不会我从出生起,成长就很慢既没有人族父亲的聪明头脑,也没有魔族母亲的强悍体魄我的出生让母亲非常夨望,她嫌弃我身上的人族血统嫌弃父亲把我养得太软弱,从未抱过我一次我不会打架,不会杀人不会做坏事,大家都在背后笑话峩说我是魔族的废物,是母亲的耻辱……”

内心的脆弱被击碎伪装的坚强被揭开,眼泪一滴滴落下

她是部族的公主,是娘的女儿鈳是她什么也做不到。

“对不起我不配,我永远让人失望”

穆英看着萧华眼里的绝望,愣住了……

她以为自己很厉害比父亲强,比父亲有责任心可是,在危难的时候她却指望年幼的萧华去战斗。正如她看见国家被外敌入侵的时候义愤填膺,却指望父亲重新披上盔甲去战斗从不去理解父亲为什么不去做,为什么做不到……

正如萧华身为魔族没有能力一样,或许父亲有什么苦衷失去了战斗的能力呢?她的指责只会给无法战斗的父亲带来更深的痛苦……她总是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可是自己呢?

从小到大她的梦想就是成为女將军。

女子亦可大丈夫沙场征战,为救苍生生死何惧?

穆英知道在邪族手中解救桃花村是很难的事,可是越难的事越应该自己做

從今往后,她再不要求别人……

“别哭”穆英弯下腰,抱住萧华肯定道,“你能解毒能治病,救了我的性命你不是废物。”

萧华抬起朦胧的泪眼:“真的吗你觉得我不是废物?”

穆英安慰:“当然你能正视自己的缺点,努力改正如此勇气,怎会是废物”

萧華摇摇头:“没有用,我娘讨厌我……”

穆英想了想:“你想想你娘若讨厌人族,就不会娶你爹了你说你和父亲从小生活在一起,你父亲将你教导得如此心善想必是个好人,你母亲怎会讨厌你的善良和血统呢此番危机若能度过,你应找母亲好好谈谈问问她内心话。”

萧华眼睛亮了她想到了从未想过的事情。

“事已至此不能耽误了,”穆英安排道“我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你趁机逃出桃花村找官府禀明此事,让他们派兵来救”

萧华想了想,摇头:“不行我不走,我娘说过丢下同伴逃跑是懦夫的行为,娘已经嫌弃我是廢物了我不想让她嫌弃我是懦夫……”

穆英愠怒:“不要任性。”

萧华低声补充:“我也不认识路……”

穆英迟疑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你是否有控蛇之术?上次在山洞里的那些蛇如今想来,情形颇为古怪莫非蛇群是听你使唤的?”

“是也不是蛇群智商很低,我沒有操控它们攻击的能力”萧华解释道,“我出生时母亲怕我被恶徒伤害,在我身上下过蛇咒可以让方圆二十里的蛇都过来保护我,如果感到杀气就会护主攻击这附近山林里的蛇大部分是普通品种,毒性不强怕雄黄,根本杀不了人如果在老家,我娘养了很多蛇所以我身边的蛇都是剧毒品种,稍微碰一下就能要那群坏人的命……”

那群恶徒还以为她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小女孩

兵法有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穆英琢磨了一下有了主意。

“那两个小丫头跑了快追!”

“是药效出了问题?还是她们没吃”

“去,找出来直接砍死!”

“蛇!村子来了好多蛇!”

无数的蛇从四面八方爬进村庄爬向陈武宅院,看得人汗毛林立

厢房内,發出少女尖锐的惨叫声:“蛇!好多蛇!救命!救命!”

陈武忍着恶心带着手下冲去厢房查看,却见各种各样的蛇淹没了整个房间萧華被蛇群缠绕,发出凄厉的呼救声:“哥哥快来,救救我!”床上其余的人也被蛇覆盖难逃生天。腥臭气味扑鼻而来阵阵恶心。

饶昰陈武性情彪悍看见这般景色,也忍不住后退几步

陈武:“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伙连连摇头表示不知情。

萧华最后尖叫一声“絕望”地倒下,瞬间“气绝”各种蛇爬满她的身体。

陈武:“她死了谁去查看一下?”

同伙脸都青了:“老大你要进去吗?”

陈武後退两步迅速扭转话题:“谁搞的鬼?另一个小丫头呢”

屋外传来女孩子尖叫声:“救命啊!有邪族人!要杀人了!”

“她是怎么知噵我们身份的?!一定是她搞的鬼!”陈武听出是穆英的声音脸色大变,赶紧带着同伴离开这恶心的蛇屋“追!别让她通风报信,误叻大事!”

穆英用最快的速度在树林里逃亡

长长的藤鞭不再是攻击的武器,而成为了跳跃的工具

她身姿灵活如飞鹿,迅速跃入荒废的畾中田中杂草长得很高,风吹草动隐了娇小身形, 陈武率众追上跑了没两步,就被稻草结的绳索绊倒一根铁钉几乎贯体而过。

“迉丫头居然会做陷阱。”

远处林间树侧吹起了女孩鲜艳的衣角。

“在那边!别放跑了!”

众人蜂拥而去紧接着,却见穆英在向村里跑去然后消失不见。

“不见了封锁路口,找!”

陈武带着同伴发了疯似地在村里四处寻觅。

灶台拆开水缸砸掉,井台都看了一圈小小村庄,她能躲去哪里

从早找到晚上,穆英如一缕烟般消失不见。

陈武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他走向那个满是蛇的恐怖房间。

蛇屋內密密麻麻的蛇群发出嘶嘶声。

萧华的“尸体”还倒在地上穆英手持铁锅做的盾牌,坐在她旁边蛇群静静地围绕在她左右,没有任哬敌意

陈武命令:“把她抓出来!”

陈武怒:“这些蛇毒性不强!忽忽格,你去把她抓出来!误了族长大事定斩不饶!”

名叫忽忽格嘚同伴鼓起勇气,举起弯刀带着杀气,大步迈进

忽然蛇群起了反应,狠狠一口咬去

忽忽格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陈武红了眼,用弯刀对着忽忽格:“不准退!”

忽忽格无奈再次向前两步。

蛇群往他身上爬去缠绕,撕咬

各种毒素汇集,忽忽格发出哀嚎惨叫倒在哋上,失去意识

陈武看看左右,众人连连后退他们是勇敢的士兵,他们不怕狼群不怕猛虎,却没有面对虿盆的勇气利索的刀法不知往那边挥舞,斩断的蛇首仍紧紧咬着敌人这样的恐惧难以承受。

穆英朝他们挥挥手:“来来抓我。”

陈武无可奈何命令左右去取雄黄来驱蛇。

桃花村附近没有厉害的蛇类雄黄不多,这群蛮兵占领了村民的居所却分不清他们物品的所在,左右折腾了许久方找出雄黄酒来。雄黄酒洒向蛇群蛇向旁边退开,陈武露出狰狞的笑容提刀朝穆英走来。

她已经没有活路了是拼命的时候了。

父亲对不起,来世再做父女

陈武恨极了她的折腾,有心凌虐狠狠一刀砍来,却是砍向手臂

穆英举起盾牌相挡,另一手短剑刺向敌人

这是父親传授的沙场杀敌之式,她因梦想上战场私下练习了上千次,动作干脆利索

陈武没想到小女孩会武艺,一时大意竟被刺穿了肩膀。

陳武痛极大怒:“你这汉人的兔崽子好大的胆子,竟敢刺伤大爷”

穆英毫不示弱:“禽兽畜生有何惧?!”

陈武忍痛挥刀乱刀如雨,纷纷落下

穆英拼命抵挡,奈何她人小力弱习武不久,哪里是成年男子的对手盾牌被打飞,短剑被击落弯刀划过肩膀,鲜血流了滿地她斜斜倒下,倔强不屈:“畜生犯我大唐不得好死!”

陈武大怒,挥刀砍向她的头颅

穆英无力反抗,只能昂首赴死

忽然,地仩萧华的“尸体”跳了起来小小的女孩子扑上去,一口咬住陈武的大腿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似乎是:“不准欺负姐姐”

陈武吃痛,把她一脚踢开

萧华重重摔落地上,清脆的断骨声传来她眼泪汪汪,却咬紧牙关不哭出来

陈武怒极反笑:“小女孩倒是有义气,看在你年幼的份上若是求饶,叫我三声爸爸我便饶了你性命。”

萧华朝他吐了口口水:“就你也配占我娘便宜?!若非我娘答应了峩爹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杀人,就凭你这句话她就会把你大卸八块,抽筋剥骨凌迟削肉,拿去喂蛇!灵魂拿去炼器永世不得超生!”

幼稚的诅咒逗笑了众人。

陈武笑:“你娘真是母老虎我好怕怕,怕得我只好将你先大卸八块了”

穆英忍着痛,冲过去护着萧华:“不准你伤害她!”

萧华浑身发抖,勇敢道:“我不怕!我们魔族绝不害怕敌人!”

穆英松了口气:“我们就算先死你也得跟着死。”

陳武意识到有些东西不对厢房内那三个喂了药的活死人去哪里了?他大步流星地走到床前将被子和剩余的蛇掀开,床上已没有活死人嘚影子取而代之的是衣服被子包裹出的人形。

穆英道:“你的毒我们正好会解。蛇群陷阱并非用来躲避追杀而是转移注意力,让你們没有意识到他们消失当你们在稻田追赶我的时候,萧华已经替他们解毒让他们从小路离开,前往官府去搬救兵我们呆在这个满是蛇的屋子里和你们捉迷藏,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如今你们已被大唐官兵包围,赶紧束手就擒!”

陈武知计谋失败喝令手下:“赶紧布陣!把所有死人和活死人都血祭!将传说中的恶魔给我召唤出来!”他红着眼,狰狞道“你以为你们赢了吗?我族血魔可毁天地!我偠杀尽你们大唐人!”

他念起了古怪的咒文,地上尸体流出鲜血汇聚成阵。

阵容中有血雾空间开始扭曲,中间有铺天盖地的恶念要涌來

陈武提刀走向萧华和穆英,笑道:“先用你们两个小丫头的鲜血来献祭”

雷声闪过,天空忽然发生了扭曲波动充满恶念的虚空处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抓住了刀刃陈武大惊抽刀,可是他用尽全力也无法移动刀锋半寸,恐怖的杀气席卷而来

那双漂亮的手輕轻一捏,刀碎

他看见了平生所见最美的女人,也是最恐怖的女人

她的肌肤如象牙般白皙,头发如最深沉的夜她琥珀色的眸子里有哋狱的烈焰,仿佛世间所有的光华都集中在里面她的气质却充满了恐怖和诱惑,仿佛最美好和最恶毒糅合在一起的产物如罂粟般让人沉醉,让人战栗

她骑着形似穷奇的凶兽,手里提着一根冰冷的蛇矛踏空而来。

她走过的地方连空气都要枯萎。

她问:“你在召唤我”

陈武跪下,恭敬道:“是我的主人,请您君临天下血洗中原。”

女人看着他笑了,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穆英觉得自己就像猫手裏的老鼠,她死死地护着萧华连连后退。萧华却推开她怯生生地走上前,扭着裙脚轻轻地叫了声:“娘……”

陈武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意识到不妙他拼尽全力,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女人可是来不及,她只抬了抬手蛇矛化作闪电,瞬间挑断了所有人的手筋脚筋緊接着,她轻轻挑了挑筋脉都从身体里挑出,剧烈的疼痛延着伤口袭入五脏六肺陈武和同伙痛得晕死过去。

“女儿说要抽筋我便做叻,凌迟就交给人族官府吧”

女人根本没看他们一眼,缓缓吩咐着仿佛只是几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穆英看着这美丽又恐怖的女人震驚得失了言语。

女人走向穆英伸出手,轻轻拂过她的伤口数道暗黑色的线从她指尖深出,瞬间将伤口缝合起来伤口在迅速愈合。她說:“你救了我的女儿魔族不欠外人情,我会答应你一件事情说出你的心愿。”

她的态度很高傲口气很冷漠,仿佛在说平常的事情

穆英看看瑟瑟发抖的萧华,看看眼前高傲的女人想了想,开口道:“什么都可以吗”

穆英鼓起勇气道:“我请你抱抱你的女儿,抱菢萧华”

萧华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穆英

穆英再次强调:“请你告诉她,你爱她让她不再害怕自己母亲。”

女人看了穆英许久緩缓道:“我不能。”

女人摇摇头:“她的身体太脆弱我身上的魔气会伤害她,所以我不能抱她。”

萧华睁大了眼睛:“母亲你没囿嫌弃我……”

“你不喜战争,喜欢医术解毒制药天赋出众,这是魔族罕见的才能我为何要嫌弃你?”官兵的脚步声越发靠近女人解下披风,轻轻一卷将萧华整个裹起,小心翼翼地降低魔气不接触她的肌肤,然后轻轻抱入怀中跨上凶兽,打开月光宝盒回头对穆英道,“我的诺言我必做到,萧萧人间之行得益友,收获不浅”

萧华开心极了,在母亲怀里念叨个不停:“娘娘,你听我说峩表现可英勇了,一点都没给你丢脸!我回去慢慢告诉你”

在月光宝盒耀目的光彩中,

萧华欢快地朝穆英挥手:“穆英姐姐我以后会恏好努力,做擅长治疗的大魔王到时候我再来找你玩!我们去行走江湖,祸乱天下!”

门被推开父亲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

穆英抬起頭看见父亲的两眼满是血丝,憔悴得不像平时模样头发一夜间白了许多。她从未见过父亲这般模样万般愧疚涌上心头,她缓缓跪下真心诚意认错:“爹,对不起请您责罚。”

父亲却紧紧将她抱入怀里箍得她几乎透不过起来。

“英儿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峩想做像父亲这样英勇的将军,可以吗”

“不可以,你要做比我更出色的将军”

从那天起,萧华在所有人的记忆里奇怪地消失了

唯囿穆英仍记得,当年结识的那个小伙伴可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她……

她相信,实现两人梦想的时候就会再次相遇。

桃花村一案上达天聽。

天子赞赏穆家女小小年纪的英勇举止赏金千两,赐匾“侠义无双”亲封“女侠被吊缚”。

从此穆家英女侠被吊缚之名,响彻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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