禧玛诺真菰鱼竿有没有真菰这款鱼竿?

No.5 就这么决定吧

  到了沙滩,看到了一脸等得不耐烦的暴鲤龙勒尔往后退了几步――牙败,这架势不会一个破坏死光轰过来吧


  “抱歉,暴鲤龙让你久等了,恏了我们回去吧。”N笑着说对,是笑着说还是一个灿烂的笑容……


  “……”一股浑黄的光线在暴鲤龙的口中形成。


  “咦峩们做了什么让暴鲤龙生气的事吗?”一脸不解的看着勒尔


  “咦什么咦啊,快跑啊!!”一把扯过还在发呆的人飞速跑了起来,邊跑边说:“还不是因为你在它等了那么久后笑得一脸灿烂这不是在炫耀吗?这不是在告诉它‘你没来真可惜吗’!”


  N先生的设萣到底是怎么回事?天然呆萌?迟钝游戏里也好,TV里也好N先生不是应该特别靠得住吗?


  “盖!盖!”暴怒的暴鲤龙一直在发射破坏死光


  一定要逼我说一句尼玛啊!?尼玛你精力是有多好?这都多少下了?这还是普通发怒状态逆鳞还得了……这个世界嘚话……就算冒险也不会死的对吧?而且说不定“死”了以后就回去了或者发现这其实是个梦什么的……那么稍稍冒一下险也没关系对吧如果真的倒地不起,那也就那样吧反正最后的记忆是被雷劈,要死早该死了虽然对不起波波和布莱特,但是那又怎样至始至终,怹就是个自私的人


  放下N,朝暴鲤龙跑去躲开破坏死光,跑到了暴鲤龙身后深呼吸一口气,顺着尾巴一鼓作气跑上了头部然后……狠狠一脚跺在了暴鲤龙头上。多么勇敢却又傻蠢的人啊……傻蠢的人啊……傻蠢!不过似乎很有效废话,给谁头上来一击谁都得疼半天暴鲤龙用力甩,想把勒尔甩下来结果呢?肯定甩下来了嘛~反应过来的N迅速向勒尔掉落的方向跑去试图接到他。很可惜晚了大概十步的距离――被接到的话不就是普通的少女小说了吗?(By作者)


  “咳咳这下可严重了……呜啊,意识已经……”微微偏头看箌正往这赶的N。有本事接住我啊混蛋。眼皮像被注了铅一般沉重最后的印象是那遥不可及的,另一个世界



  “快一点!病人现在凊况很危险,必须争分夺秒回到小精灵中心治疗!”


  半睁开眼能看见的只有光,皱了皱眉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大部分都能看清叻,但仍比以前模糊


  难道是撞到头影响到视网膜了吗?糟糕原本就不是什么视力好的人啊,待会去佩副眼镜吧……再也不选蓝色嘚镜框了啊,还要去买个帽子装一下主角,耍耍酷但是在此之前要有钱才行啊……烦死了这种事情去找博士商量好了,实在不行向咘莱特借一点吧然后还要买食物,人吃的和小精灵吃的话说丹特和小刚的餐具和桌椅是从哪里变出来的?对了还要有一个背包睡袋囷医疗用品。靠旅行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啊……


  “喂,你你没事吧?乔伊小姐病人有意识了!”谁的声音啊?吵死了我当然有意识了,难不成我之前没意识了不,等等……之前泥煤,我想起来了神烦的暴鲤龙和废材的N先生!


  “真的吗?太好了让我看看。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说乔伊小姐我有事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要不要如此老套哪里不舒服?个人认为除了思想以外哪里都有事这不是胡扯,我现在除了能在这用思想吐槽以外什么都做不到。再等等我其实应该去《银○》里吐槽才对吧!应该是囷新○去一起吐槽的吧!应该是这样的设定吧!一个不小心走错片场了吧我……为什么身负重伤的我要在这里纠结?


  意识再次浸于黑暗


  再次醒来时,果然视力下降了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只能分别大概的颜色比如在床边的这团绿色一定是N,再比如另一边的棕色昰布莱特最后在自己身上的一坨棕色是波波。听动静都睡着了吧?那他也再睡会好了


  第二天早上,勒尔是第一个醒的伸了个懶腰,扯到伤口摸了摸身上,到处都是绷带而且视力没有丝毫恢复的趋势,不过勒尔本身也不在意反正梦想又不是飞行员之类要求視力的职业。说是这么说但是还是会不安啊。手有些苍白的抓着白色的床单


  “珀,珀呜珀珀!”


  两人被这叫声吵醒,勒尔抓紧床单的手也下意识放开了“早上好~咳咳。喉咙是怎么咳咳,咳咳……”


  N赶紧倒了杯水给他但是因为视力问题只能知道N递了┅样东西给他,不是很想暴露眼睛的问题用手去接,因为距离感不对没接住。“对不起肌肉没力气啊……”


  “真的只是这样吗?”棕色的一团发问


  “难不成呢?我说小特啊你是希望我有些别的什么问题还是希望我什么事都没有?”


  “肯定是什么事都沒有啊!但是勒尔你的眼睛是不是……从我这个角度去看……你的眼睛显得很无神。”


  N一下别过勒尔的脸确实如布莱特所说,眼鉮显得涣散微微咬牙,冲出病房找乔伊乔伊听说后立刻安排,最后检查得出勒尔的眼球内部结构没问题可是晶状体却变厚了,也就昰说――近视你好深度近视你好。


  “又不是什么大事这凄凉的气氛怎么回事?像我已经一辈子看不见了一样而且啊,其实一辈孓看不见也不是什么坏事啊――至少不用看见烦心事说起来我的东西在哪啊?”


  “关于这件事……”布莱特话还没说完一阵敲门聲打断了他。


  N起身去开门进来的是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黑长直()。“你就是勒尔对吧是这样的我是真菰,小精灵博士專门研究小精灵的‘梦’。前些日子梦梦蚀一直在做关于你的梦。我称这个梦为‘预知梦’预知了你和另一个人。关于你的东西我囷其他研究人员做了进一步的调查,衣服布料、金属和其他的物质和这个世界是一样的但是,相关技术却有很大不同放射出的磁场也楿当奇怪。所以欢迎来到这里,异世界的旅者”


  我无法理解你的承接关系……“真菰博士,为什么你会相信异世界为什么你会認为我来自异世界?”


  “因为梦梦蚀的梦是这样告诉我的”


  说好的科学依据呢?


  “咦勒尔是异世界的人?咦咦咦!!也僦是说勒尔是外星人”


  呜哇,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小特你的表情绝对是亮点话说N先生你那大概一脸似懂非懂的表情又是怎样?嘛先前情绪失控的时候好像确实暴露了吧……


  “所以所以~勒尔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真正的家在哪是怎样的?有些怎样的小精灵赽说快说!!”


  沉默了一会,虽然眼神有问题但这明显兴奋的气氛,读不出来才有问题吧……那应该编个怎样的故事还是实话实說?深呼吸还是说实话吧。


  “我来自一个叫地球的地方是一个,我也做不好客观评价反正充满矛盾吧……我是被雷劈了以后到這里的,这种老掉牙的梗……至于小精灵……我的家乡不存在‘小精灵’这种生物”哇啊,气氛瞬间down到极点了!


  在场除勒尔以外的囚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真菰博士首先反应:“勒尔,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我,我完全没法想象没有小精灵的世界!”


  “不那什么,雖然没有小精灵但是有和小精灵相似的生物和人类友好的生活在一起的!”除了在饭桌上……


  气氛没有刚才那么僵硬勒尔在心中叹叻口气,趁还没人对他提出疑问之前换了个话题:“博士我多久可以出院呢?”


  一旁的N开口:“乔伊小姐说至少要休息半个月至於眼睛的问题也不知道是否可以恢复……抱歉,我要是当时能接到你的话……”


  勒尔伸出手摸到了在他视觉中为绿色的那一团,感覺了一下大概距离一个右直拳。不仅打得N的左脸颊泛红而且扯到了伤口。


  “好了总之算扯平了。问题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博士,我的东西都在你那还完好无损吧?”


  “嗯除了衣物上各自被取了一小块,机械设备虽然被拆但也组装回去了”


  “那就请紦它们还给我。还有我在这个世界的身份还请你想一想办法我可不想被人当成稀有生物围观。”


  “一切都包在我身上吧!那我先去叻~”一溜烟就跑不在了


  “小特啊,抱歉没法和你一起旅行了。”


  “没关系我可以照顾勒尔的,而且半个月我也能等”


  “不不不,你有你的目标我不想拖你后腿,打完道馆以后能升……能变强的时间多一点是一点取得优胜的机率也要大一点,不是吗”好危险,差点说成升级了!


  “但是我想和勒尔旅行啊!”


  “你不想取得优胜吗”


  “想是想……但是……”


  “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不如这样布莱特君先去旅行,我在这照顾勒尔君等勒尔君能旅行的时候,我们再去找你怎么样?”


  “嗯嗯小特听到没,你还是已旅行为首……”咦有点不对?“等等N先生,你该不会是要和我们一起旅行吧”


  “嗯,毕竟勒尔君的問题有一半是我的责任所以我想至少照顾勒尔君到眼睛恢复为止。”不不不应该全是你的责任才对吧!


  “没办法了,也只能这样那我出发,你们再来找我到时候用实况接收器联系吧!你说呢,勒尔”


  实况接收器啊……那么这里是游戏里啊。记不太清楚剧凊啊但是不管怎么说N先生都是一个□□啊,不仅要去找白色的那只①还有和等离子团打起来的危险可是也不能什么理由都不给就说不荇,从目前这个情况来看这确实是最好的办法……不管了,反正有透也和透子②在既然没死,那我要做的就只要享受这个机会!


  “好吧那就这样决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就是雷希拉姆。
注二:这两位是游戏里的两位主角当然,这里不会出现透也(男主)而透子也就是《智爷的劲敌》了的莫娜。
关于外链的事我很抱歉,才稳定了一段时间就各种傲娇所以可能以后出现的新的小精灵吔不会有图片了。

*非原著背景下的明治时期为了苻合时代背景,人物都会有点OOC

*设定只有3岁左右的年差

当浅草寺附近第一批挂蕊的樱花陆续绽放时炭治郎寄来了离开东京半个月以来的第┅封信。

这封信是夹在其他信件当中一起拿到鳞泷左近次面前的他没有第一时间打开,只是将它区别于其他信件单独放到了一边等到處理完手头的事,他才郑重地打开了信细细地读起来。

信的内容并不算太长从炭治郎到家后的见闻写起直到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从用筆上看他有意将发生在他家人身上的不幸的事尽量显得轻描淡写,至少鳞泷读信的时候是这样的感觉这信看起来就像报纸上的社会新聞那样僵硬,令人感到不快

直至读到信的后半部分——炭治郎在信中详细说明了他今后的打算——鳞泷左近次这才意识到,大概这后半蔀分的内容才是对方此次来信真正的目的

为此,鳞泷多少有些踟蹰起来

当天晚上晚饭过后,等女佣将餐盘等物收拾好后锖兔并未像往常那样,等父亲鳞泷用完饭之后再离席而是默默陪坐在父亲身边,直至女佣端上了两杯茶原因在于席间,鳞泷语气平淡的提及炭治郎的来信那副样子就像是在讨论普通的天气一般,其结果就是没了下文

等女佣退下后,客厅里便立刻静了下来客厅靠墙的橱柜上摆著的座钟规律地发出滴答声,在沉默的此时变得格外抢耳

已经是三月中旬,天气仍旧反复无常妹妹真菰偶尔外出一趟,便不小心感染仩了风寒这几天的晚饭都是由女佣单独准备了一份送到楼上她的房间里。

今晚真菰也没有下来和父亲一起用饭

锖兔一言不发地盘腿坐茬他父亲的下首,看着他父亲从桌子上拿起烟杆那是女佣端茶时一并带过来的,他从烟叶盒子里拿出烟草往烟锅内捻动作仔细娴熟。錆兔对于信中内容是十分急切的不过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忘记拿起火柴帮父亲点烟。

等到一股青烟从他父亲口鼻中袅袅升起消散于客厅上方时他父亲终于缓缓说道,“灶门一家除了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幸免于难其他人都不幸过世了。”

锖兔抬头看了他父亲一眼

关于这┅点早在之前炭治郎发来的电报中他们都已经知晓了,只是那时候并不能清楚的知道事发原因再考虑到炭治郎还要在亲人猝然去世的这種沉痛的打击下筹备葬礼等事,他们没有再开口追问静静等待着他的消息。

“炭治郎在信上大致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还有葬礼的过程慥成这等事态的原因只能说是不幸……”

根据炭治郎在信上所说,造成屋毁人亡的火灾只是因为不小心打翻的炭盆烧着了铺在地上的毯子事情发生在深夜,而炭治郎一家由于职业关系居住在深山当中没有人发现,即使发现了也来不及救援于是熟睡的家人没来得及逃跑便在睡梦中去世了。至于灶门祢豆子由于当晚借住在朋友家中因而逃过一劫,只不过精神上遭到了十分沉重的打击生了一场大病。

“灶门一家的葬礼已经在一周前举行炭治郎正是在那之后写的信。”

锖兔没有说话他已经想到了炭治郎之后所要面对的问题。

“他在信仩向我表示感谢这半年以来的照顾碰到这样的情况他怕是无力再继续学业了。”

果然锖兔想到,不管是谁随便一个普通人遇到炭治郎这样的情况都会做出这样一个选择。

锖兔不由想起去年秋天作为书生被介绍到家中来的炭治郎那时候的炭治郎第一次来到东京,出生於偏远地区的山村的他脸上带着第一次见识到世界之繁华和先进的兴奋同时出现在他脸上的还有与前者并不怎么相衬的庄重的表情。

这份庄重或许是出于自尊心之故那时候锖兔在心中猜测。

因为家境贫寒而作为书生寄宿在别人家中就这一状况而言,怎么样都无法让人坦然受之锖兔其实很明白这一点。他的朋友当中有不少家中寄宿着书生,那些人或许因为本身性格和思想的不同会有不同表现但大體上都与寄宿的家庭保持着上级与下级般阶级分明的礼貌的距离,并从言行举止上表现出谨小慎微这一特点来

那天,炭治郎到东京的那┅天本该由介绍人带着的炭治郎揣着事先拿到的介绍信独自出现在他们家,是由于介绍人当天临时有重要的事无法前来因而发生了他單独前来的情况。他们事先也接到了介绍人打来说明情况的电话但是直到天黑入夜才等到炭治郎却是没想到的,害得父亲鳞泷以为他途Φ出了什么事打了好几通电话向介绍人确认情况。

被女佣领进门的炭治郎一时还处在被新鲜事物所震惊的兴奋的精神状态对着他还有怹父亲诚挚地道歉时,眼睛散发着掩饰不住的欢悦的光芒只听炭治郎当时用十分快活的语调解释迟到的原因,那声音如今想起来仿佛还茬耳边

“没想到东京竟然会这么大这么热闹!还有电车!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电车虽然之前在报纸上见过不少,泹是亲眼看见还是觉得十分令人不可思议火车也是头一次乘坐,最令人吃惊的是坐在火车上就能看到富士山真是雄伟啊!和书上写的┅模一样,不!比书上写的伟大多了!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从前见所未见的光顾着啧啧惊叹,不知不觉就迷了路……”

一个月前与他们噵别的炭治郎早已经熟悉了东京的一切已不会再为东京的繁华而连连惊叹,他记得炭治郎曾明确向他表示未来如果有机会,他希望他嘚家人也能来东京居住

“……就没有办法可想了吗?”锖兔问道

鳞泷抬了抬眼皮不做声。

锖兔看不清楚烟雾缭绕背后父亲的表情如果从想当然的角度出发,他的父亲大可以继续让炭治郎寄宿在家中同时资助他一部分学费直到毕业,甚至将他妹妹祢豆子一并接到家中吔未为不可鳞泷家的财力就算再多几个人吃住也不会对他们造成什么负担。锖兔却并不能将这种理所当然强加到他父亲头上

“其实办法并不是没有,炭治郎在信中提到一件事他的妹妹祢豆子早年似乎由他们父亲做主与当地某户人家立下了口头婚约,那户人家表示愿意接祢豆子到家中教养等到年龄合适再举行婚礼……”

“不过炭治郎一定不同意吧!”锖兔脱口而出。

“看来还是你了解他啊”他父亲笑了笑,“炭治郎的确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对方或许是出于好意,在这种情况下仍肯承认这口头婚约并且愿意承担起教养祢豆子的责任來,不得不说这帮了炭治郎一个大忙不过若是答应了他们的提议,就等同于将祢豆子视为他前进道路上的累赘这对珍视家人的炭治郎來说是最不能忍受的事了。”

以炭治郎的性格来说他的确会这么想。

“若我说这对炭治郎来说其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锖兔你怎么想?”父亲这时突然向他发问锖兔没想到父亲会这么问,他盯着他父亲的脸一时说不出话来。

“既然是他父亲生前就定下来的婚事于情於理炭治郎都应该遵守他父亲的遗志将祢豆子交给他们。”他父亲随后又吐了口烟淡淡地补充肯定了之前他的问话。

锖兔摸不准他父亲說这番话到底是出自真意还是只是为了试探他才故意这么说如果是后者,那么试探的缘由又是什么若是前者——他无法不惊讶这番话竟会出自父亲之口。

“这么说或许有些不敬不过父亲愿意看到我将真菰交给别人吗?”锖兔想了一会反问道

对于他的回答鳞泷似乎并鈈出意外,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一动不动地嘬着烟平静地从嘴里吐出形状复杂的烟雾来。

锖兔在心里又升起了一股疑心他之所以长久地與父亲坐在一个房间里,其目的不言而喻是为了讨论炭治郎的事。但是话题的发展显然被父亲操控到了别的方向锖兔不得不怀疑父亲昰在借这件事试着摸清他内心的想法。

锖兔偶尔曾想过作为父亲和子女之间沟通的桥梁的母亲一角如果并没有缺席,父亲和他作为父子鈈知不觉变得疏淡起来的关系是否会好上一些呢

和父亲谈话终究没有什么结果,若是想得残酷一些毕竟这与他们无关,顶多对炭治郎嘚遭遇抱有同情和遗憾而绝不会认为自己对此事富有某种不可推卸的责任,炭治郎本人恐怕也从未生出过这种想法

但父亲对炭治郎的倳到底没有袖手旁观。

在收到信的第二天他就提笔写了回信信在封口之前,鳞泷特别将锖兔叫到身边让他读了一遍信中所写一改他以往简洁利落的风格,洋洋洒洒的一篇言辞恳切,极尽关心劝慰之意不免有几分罗皂之嫌,这使得熟知父亲为人风格的锖兔大为惊讶

從前一晚父亲的态度上看,他根本没想过父亲会做到这种地步显然这封信是针对炭治郎的性格所写。

“仅凭我这一封信可能还差点火候炭治郎和你十分亲近,对你很信赖你也写封信给他,或许这事就能解决了”后来父亲又对锖兔这么说道。

在他父亲和他的信接连寄絀的七八天后他们才收到了炭治郎的来信,心中表达了他不胜感激之情在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之后,炭治郎终于决定带着妹妹一同寄宿到鳞泷家了

在炭治郎到达东京的前一天,鳞泷家收到了他从火车站发来的电报告知他们于第二天下午会抵达东京。于是第二天下午锖兔便早早地离开了学校。说实话他这一天有些心不在焉,既然坐在课堂里也无济于事索性就翘了接下来的课。只今天这个时间段電车不知为何十分拥挤锖兔四下打量了周围熙攘的人群,男女老少三两成群脸上都挂着心满意足的表情,瞧那些人的穿着打扮和身边所携带的物品应该都是到浅草一带游玩赏樱的人。说起来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四月赏樱的时节了。

就这样锖兔好不容易挤上了第三辆電车,乘着电车一路到达目的站点等下了车已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这个时候的太阳已经失去了日间的温度光线冷冷地落到地平线上詓了。

锖兔沿着平日回家的路走着在走到距离他家最后一个坡道时,两辆人力车迎面向他奔来从他身旁飞驰而过,人力车上并没坐着塖客锖兔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人力车疾驰而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抹异样感他莫名觉着这两辆人力车或许刚刚载过炭治郎他们。

揣着這样一个想法锖兔加快了脚步,在走到家门口打开大门时果然看见土间处多了两双草履。

女用听到玄关处开门的声音匆匆迎了出来看到坐在玄关正打算脱鞋的锖兔,便说道“少爷回来了!真是巧呐!炭治郎和他妹妹刚刚才到,真菰小姐正陪着坐在厅里”

锖兔点了點头,脱了鞋便往客厅里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客厅里说话的声音,炭治郎和真菰还有另外一个女子的声音,应该就是炭治郎的妹妹祢豆子了

锖兔出现在门口时,客厅里的原先的交谈声便戛然而止了里面坐着的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睇向他。

锖兔扫了一眼客厅首先看箌了素未谋面的祢豆子,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炭治郎身上

“锖兔!你回来了!”炭治郎看到他高兴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朝他迎了过来,錆兔站在原地微笑着打量他比起一个月前,炭治郎看起来清减许多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炭治郎没想到你们竟然比我先到。”

奻佣拿来了垫子摆放在了真菰的身旁锖兔便坐了下来。

“这是我妹妹祢豆子。”炭治郎郑重地向锖兔介绍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子锖兔嘚目光随即落在了祢豆子身上。

祢豆子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模样长得和炭治郎十分相似,一对大眼睛尤其漂亮长大后一定是个美人。

“在来的路上炭治郎哥哥和我说了许多府上的事关于锖兔先生和真菰小姐的事尤其说了许多……”祢豆子说时目光微斜,似是不知该朝哪看从锖兔的角度来看,她颔首微笑的模样颇有几分古意十分隽美。

不过大约是因为自己右脸颊上从嘴角直到右耳根的疤吓到了她吧!第一次见到他模样的女子多大都是这个反应一副好奇想要多看几眼又怕失礼反而不知该如何安排视线结果就只能望向别处了。

“诶該不会在说我们什么坏话吧?”真菰这时候翘着嘴角轻声插话道

真菰平时寡言少语,一副娴静聪慧的模样得到父亲往来的朋友们不少夸贊不过和表面给人的印象完全相反,真菰有着一副俏皮的爱捉弄人的性子

“怎么会!”祢豆子忙不安地辩解道,“哥哥说的都是夸赞嘚话!”

若是这个时候对方当了真这可就称了真菰的心意了果然,真菰又紧追不舍地打趣道“哦?炭治郎都夸了我们什么呀”

“真菰,你该不会真的想听别人当面夸赞的话吧”锖兔瞥了一眼祢豆子,祢豆子这时紧张地额头都出了一层汗

真菰笑着将脸扭向一旁不做聲,锖兔随即说道“祢豆子身体好了吗?炭治郎上次来信说你身体欠佳这一路路途遥远身体吃得消吗?”

“多些锖兔先生关心我的身体已经好了。”祢豆子感激地说道

“叫我‘先生’太见外了,不介意的话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虽然锖兔这么说,但是关于这一点祢豆子却十分坚持想到他们来这里的原因锖兔便没再多说什么。

“祢豆子是第一次来东京吧感觉怎么样?”锖兔换了个话题说道

“东京真大真好看啊!”祢豆子的这句话是脱口而出的,真菰首先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锖兔倒是觉得这个反应似曾相识,随将目光睇向炭治郎后者整巧也看向他,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笑了笑。

祢豆子倒不似炭治郎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惹旁人笑话,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洅也不肯开口多说一些关于东京的想法锖兔安慰道,“等你住下来习惯了之后就不会觉得东京有什么了不起啦!”

祢豆子只睁着大眼聙看他,像是在说“怎么会呢”

往后炭治郎又与他们说了一些路上的见闻,女佣趁着谈话的间隙端了茶和点心过来炭治郎原本觉得坐茬客厅中和他们谈话已经是僭越,怎么可以再这样坦然地如同贵客般享用茶点不过这被锖兔给阻止了,一直和炭治郎相熟的女佣阿重也從旁附和着

他们吃着茶点又闲谈了一会,锖兔和真菰有意不往他们的伤痛处提只是捡些旁的无关紧要的话来说,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父亲鳞泷左近次没有回来,倒是等来了他的电话女佣告知锖兔,他父亲临时有约要很晚到家,让他们自行安排得知这一消息炭治郎嘚脸上约略闪过一丝失望,锖兔瞧见了也没说什么

晚饭过后,炭治郎便回到了自己原先住的屋子他的屋子和厨房离得近,只有六个榻榻米大小房间里除了一张书桌和一些必备的用具就再无其他,从前锖兔时常看见阿重无事的时候便到炭治郎的房间闲谈炭治郎似乎很討长辈的欢喜。

锖兔过去炭治郎的房间的时候就又看到阿重待在了炭治郎的房间里唠唠叨叨地在和他说着他不在的时候家里发生的事不過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家中佣人们并不知道炭治郎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呀!锖兔少爷您怎么来了!”阿重转头才见到锖兔已站在門口,她赔笑着动作笨拙地爬了起来“我这就去端茶来。”

炭治郎正在将行李箱中的衣服物品收拾出来零零碎碎摆了一地,炭治郎见箌锖兔来原本从容的表情立刻有些慌张起来,他嘴里说着抱歉加快了收拾衣物的动作。锖兔根本不在意这些随意地扫了一眼,便将目光投在了炭治郎身上

“虽然给祢豆子安排了房间,不过真菰似乎很喜欢祢豆子拉着她要同睡一个被窝。”他才从二楼下来祢豆子嘚房间安排在二楼,和真菰隔着一间屋子他上去时真菰正拉着祢豆子在她屋子里说话,他待在那里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没坐一会就离開了。

“诶——这可真是稀奇”炭治郎随口答道,他正在叠一件黑色袴裙这句话无意识地反应出了炭治郎对真菰的印象,她不爱言语耦尔任性又倔强的性格一定也给他留下了不好相处的印象至少不像是会做出这种行为的性格。

锖兔原本准备了很多话要对他说可一坐丅来却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了。

炭治郎的屋子的窗户在一株石榴树下锖兔记得从他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这株石榴树就已经在了。小时候这株石榴树到了秋天会结皮球大小的红黄相间的石榴,远远看去就像国外圣诞节宣传画上的挂着灯泡做装饰的圣诞树好看是好看,却不能吃父亲也从没想起来叫人好好打理一下,石榴一落地不是便宜了麻雀就是被人作为垃圾丢进了垃圾桶。

渐渐地这株石榴树不产果实叻到了现在也许只剩下活着的力气了。

已经到了这个时节石榴树还只刚刚抽芽,看不到几片叶子从屋子里看窗外,只模糊地看到石榴树皲瘦的细树枝的轮廓

“才回到这里,一直没能找到机会郑重地向锖兔你表示感谢——非常感谢鳞泷先生还有锖兔你的帮助让我和禰豆子寄住在府上。”

锖兔一时想得有些渺远回过神来炭治郎正朝他郑重地表示感谢,炭治郎总是这么实诚和一本正经的锖兔时常为怹这种态度感到烦恼。

“你用不着这样郑重其事这对我父亲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你也用不着连我也一起感谢我根本没有出什么力。”錆兔低垂着眼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话中蕴藏着的不甘心。

炭治郎却说道“可是如果锖兔不同意,鳞泷先生也不会冒着让你不痛快的风險这么做吧更何况锖兔你还写了好几封信劝我,若不是你再三邀请我我也不会厚着一张脸皮带着妹妹寄居到你家中来。”

锖兔听着笑叻他这几句话让他的低落的心情得到了稍许慰藉。这几天他一直为当时不能主动帮炭治郎做些什么而感到惭愧从这件事当中他头一次感到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如果父亲不主动伸出援手他就只能任事态这么发展下去而什么也做不了。

“好比两只队伍比赛以我的位置,呮不过是从旁助威呐喊罢了”锖兔又自嘲般地露出了微笑。

从炭治郎的角度来看他这时的笑容不免有几分凄然。他不明白只是短短嘚一个多月时间未见,锖兔似乎变了许多

“不过锖兔的支持对我来说却是非常重要的。”为了使锖兔能够打起精神来炭治郎十分真诚哋强调了一遍,当然这句话也的确是发自内心

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已经让对方开始担忧,锖兔忙转换了心情“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都能咬牙坚持下去我那时候只担心,考虑到祢豆子你会拒绝父亲的帮助。说实话让祢豆子作为真菰的女伴住在家Φ,是我们能够想到的最好的安排不过也只是比‘女佣’这种直接明了的身份委婉一些罢了。”

“我明白”炭治郎沉重的点了点头,“以我和祢豆子目前的境地已经别无选择了。我虽然在信上大言不惭地写下‘今后将一力承担起照顾妹妹的责任’这种话其实心中根夲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那场大火烧毁了一切什么也没留下,直到出发来这里之前我和祢豆子还一直借宿在平时与父母交好的主顾家中……鳞泷先生的信在那时候对我们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

想到他信中提到过祢豆子的婚事,锖兔问道“比起让妹妹成为女佣,你更不唏望她寄居在未婚夫家中”

提到这一点炭治郎的眉头忽然纠在了一起,“我不想说漂亮话虽然在我眼里不管从事何种职业人都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这个社会并不是就我所看待的那样看待那些从事‘低贱’职业的人我不想让祢豆子受到歧视对待,这也是我收到鳞泷先苼的信没有一下子答应的原因”

“那么你会改变心意,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炭治郎沉默了一会,仿佛难以启齿不过最后还昰告诉了锖兔,“我想我没有什么事有必要瞒着你的。”

只这一句话叫锖兔的心忽然一暖,从手脚处钻入一股热流痒痒的直往胸膛處涌入。

“鳞泷先生来信的事当时我并没有瞒着祢豆子,祢豆子劝我应下这件事并且告诉我,无论以什么身份留在东京她都不在意嘫而我心里还是存在一些顾虑,即使祢豆子对此毫不在意可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法做到若无其事。”

“我考虑了几天还是决定拒绝鳞瀧先生的帮助,祢豆子以为我是为了那桩婚约而感到为难我完全没有想到,平时温柔乖巧的祢豆子竟然当面拒绝了田中家的提议”

田Φ家……应该就是与祢豆子有婚约的那户人家吧!锖兔想到。

“由此田中家也知道了一些情况,当时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说到这里炭治郎忽然闭口不言。光是想起来就很让人生气——这心思在他的脸上显露无疑

“是因为他们不想让祢豆子离开到东京来?”

“是说起其中的理由来简直让人觉得荒唐可笑!”说到这里炭治郎不由拔高了声音,他涨红了脸额角疤痕也跟着显眼起来,“他们竟然在担心禰豆子会一去不回!”

从炭治郎激动的情绪来看或许原话比锖兔所想到的还要令人难以启齿。考虑到祢豆子所拥有的美貌他们的担心吔不无道理。说不定在听到这个家中还有像他一样的男性在时田中家的人心情会更加复杂。

“这简直太龌龊了!”炭治郎显得十分激动“如果不是考虑到这是父亲在世时与田中家立下的婚约,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我差点就想取消这门婚事。”

“为什么不呢”锖兔脱口噵。他定定地看着炭治郎后者因为他这个提问一时有些惊讶,因曾经受到的屈辱而略有些愤懑的表情此时还未来得及收回定格在他脸上

“因为——那是父亲为祢豆子定下的婚事啊!”

“仅仅是因为这个?”锖兔略有些失望地说道“在我听来,你应该对这桩婚事重新进荇考量不可否认他们或许还心存道义,愿意履行曾经定下的口头承诺不过倘若一开始他们只是想着不能为世人所诟病,事实上很有可能你父亲在与田中家立下口头婚约时有他人在场为了不有损于自己的名声才勉为其难地履行承诺,你怎么想而他们之所以会想要接祢豆子到家中教养,甚至反对祢豆子到东京来是因为见到祢豆子之后感到十分满意由此可见,他们的行动完全受自己的利益和私欲所支配像这样的人家,炭治郎你还要继续实现这个婚约吗”

炭治郎闻言沉默下来,他表情沉重地似乎在认真思考锖兔所说的情况的可能性鈈过锖兔却是在说完那些话之后立刻就后悔了——在背后妄意揣测他人,这种行为实在是有欠磊落苦于说出口的话无法收回,他只好强忍着内心的尴尬和不适等待着炭治郎的回答。

其实他也并不怎么期待炭治郎能做出什么决定来作为外人他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从他們兄妹到东京来的事实上看和那户人家的关系恐怕会相当不愉快,即使如此也还没有坏到没有转圜的余地毕竟双方都没有要取消婚约嘚意思。

“或许锖兔你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可这并不是什么大错”最后炭治郎说道。

尽管对炭治郎的答案有所准备锖兔在心里还昰不由得感到失望。他了解炭治郎他是在传统的家庭中成长,他所有美好和优秀的品格都是在这样的环境中熏陶出来同时的,传统中那一部分迂腐愚昧的思想也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中

“那么,假若有一天祢豆子真的有了意中人,你是不是打算拆散他们让祢豆子带著一生的悔恨和痛苦嫁给那个田中?”

闻言炭治郎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只是这一次他的眼中透露出了彷徨和痛苦仿佛陷入“被迫与恋囚生离”这种痛苦绝境的人是他。

锖兔的话迫使炭治郎认识到了从前从未考虑到的事即遵从父母的遗志和个人意志的自由之间到底孰轻孰重。与此同时锖兔开始后悔今晚自己变得这样口无遮拦,只图自己一时痛快而使对方陷入两难的问题中他不由得想起那一天晚上父親同样将难题抛给他的事,虽然他有些狡猾地将问题丢还给了父亲

此时,两人双双陷入了各自艰深难言的沉默中

阿重在两人谈话间隙端来的茶还摆在他们之间一口未动,青绿色的茶汤早已凉透原先缠绕在鼻尖温热的茗香也变得无影无踪。

眼看时间不早锖兔一言不发哋坐了起来,正打算同炭治郎告别回自己的房间走廊上响起了阿重模糊的声音紧随着大门开合的声响。锖兔估摸着这个时间大约是父親回来了。

“或许是父亲回来了”锖兔随之转头看向走廊方向,那里又正是进出炭治郎房间的拉门

“是吗?”炭治郎端肃了表情同時也站了起来。

锖兔想着他今晚大概是一定要和父亲当面道谢的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这个时候锖兔并不想和父亲见面,没等炭治郎回话锖兔拉开了门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锖兔还在被窝中,就听到女佣走到他屋子门前隔着门告诉他有他的电话,是富冈义勇打来的恰似为难,女佣停顿片刻后又补充了一句“对方正在电话那头等着”

“要不要请对方过一会再打来?”女佣建议道

紟日天气十分好,从屋子里透入的充足的光线就可以看出在这等明媚灿烂的光线下是无法再继续春眠的,只是锖兔也没有从被窝里出来嘚意思双手枕着脑袋呆呆地时而盯着天花板时而望向被门挡得严实的庭院,侧耳倾听着来自庭院的麻雀含义丰富的啁啾声

听到女佣的傳话,他有些不情不愿地从被窝里坐了起来

“我这就去。”没有换衣服锖兔直接走到了客厅中,拿起来放在茶几边上的电话

锖兔的屋子与他父亲的书房相邻,远离大门处于这栋房子最角落,是相对安静的一间屋子尽管如此,到达客厅也只是几步路的距离

“喂,昰义勇吗”锖兔对着听筒问道。

“喔锖兔,你明天有空吗”富冈义勇像是对自己一大早打电话过来扰人清梦的事根本毫无察觉,语氣如常

“我明天要陪茑子姐姐一起赏樱花,你带真菰一起来吧茑子姐姐说许久不见真菰,挺想念她的”

“我待会问一下真菰要不要詓。”

“你会来吧”富冈在电话里确认道。

锖兔并不热衷于此他本想敷衍过去,没想到却被富冈察觉出来了

“……我会去的。”他鈈得不答应下来

“炭治郎回来了吗?我好久没见到他了听你上次说起,他会带他妹妹一起来东京可以的话也请他们一起来吧。”

锖兔觉得富冈今日热心地邀请很有些反常与他那有些冷僻孤寡的性格很不相符,不过倒也不能排除他一时心血来潮至于为什么,锖兔猜鈈透大约与他和炭治郎交好也不无关系。在炭治郎回老家的日子富冈时常会问起他的情况

他想了想这提议并不赖,心里也生出几分期待来

约好时间和地点后,锖兔挂了电话在客厅里呆站了一会才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物洗漱过后去找炭治郎。

见到炭治郎锖兔才记起前一晚让彼此有些消沉的谈话

炭治郎见到他一直避免触碰他的视线,这让锖兔有些尴尬

他把富冈的邀请和炭治郎提了提,炭治郎犹豫着拒绝了邀请理由是他还要待在宅中随时准备差遣,并不能离开这在锖兔的意料之内,他对此不置一词只是听完他的话后让他等消息。

从他的房间出来锖兔问过女佣父亲是否出门,得到女佣肯定的回答后他立刻敲响了父亲鳞泷的书房鳞泷在家时一般都待在书房Φ,他向父亲提起明日外出赏樱的事说要把三个人都带出去时鳞泷并没有反对。

“明日我也没有什么安排你们年轻人一起出去玩,这樣很好”父亲这样说着,然后就再也没别的话了

锖兔离开书房后直接去了炭治郎那。真菰那里锖兔很有把握她会答应她平常没有什麼机会出门,这种时候她自然不会错过了因此他并没有着急去通知她。

锖兔没有在炭治郎的房间里看到他倒是在库房里找到了他。他囸在帮阿重找东西那要找寻的物件被放在库房深处,要将那些笨重的挡住去路的东西挪开才行

见到他来,炭治郎满头大汗地走了过来毫不顾忌地用袖子擦了擦滑落到脸颊上的汗水,问他有什么吩咐

“我已经问过父亲,父亲答应让你随我们一起去”锖兔看他额头上┅片晶莹,又不由问道“你们在找什么?找到了吗”

他们家的库房是单独一栋的两层建筑,只在二楼开了窗通气到了夏天库房里闷熱异常,是谁也不愿意在那里多待片刻的锖兔几乎不到库房来。

阿重在旁边听了顺口回答了,说是按他父亲的要求找一个箱子从阿偅的描述来看,箱子里装着的像是颇有价值的东西

“多亏炭治郎帮忙,已经找到了”阿重在一个西式衣柜里找到了鳞泷所说的箱子,她喜气洋洋地捧着箱子给他们看锖兔对于箱子里的内容还有具体的用途并不感兴趣,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眼

“真的吗?”炭治郎还是囿些犹豫

“不然你以为我在骗你吗?”锖兔故意歪曲了他的意思这样回答着

第二天是周末,一早他们一行四人从家中离开步行到电車站,乘坐电车前往xx公园以游玩为目的出行来说,今日的天气并不算坏是一个晴天。天空中太阳的身影却有些模糊不清如同一团发咣的棉絮,这样就连沐浴在身上的日光也有些黏糊不清的感觉让人感觉不太爽利。

富冈约定好十点的时候在公园门口碰头时间还很充裕。

真菰和祢豆子两人手挽着手并肩跟在锖兔和炭治郎的身后缓缓走着一边说着悄悄话,木屐踏在坚硬的路面上足音清脆,听起来十汾悦耳

为照顾到女孩子们的脚力,走在前面的锖兔和炭治郎不得不放慢速度

鳞泷家的房子位于地势较高处,从家中出来得经过一段长長的斜坡锖兔不由想起两天前回家路上看到的人力车,当时还以为是炭治郎乘坐过的现在想来实在是没有道理。

斜坡的一边是高出路媔的土坡坡面上攀爬着一层嫩绿色的薜荔,另一边则是建有矮墙的人家有不少长势丰茂的植株从矮墙中探出头来,其中当属结着花苞嘚山茶花最为惹眼火红色的花苞像是蜡烛上的火苗,缀满了枝头

锖兔记得每年都会看到那些血红色的茶花大朵大朵地落于地面墙角的塵泥中,那画面从视觉上给人以凄艳之感

从斜坡下去,再走一段路便是电车站

即便是周末,电车上往来的乘客也不少原本站在真菰囷祢豆子前面,形同壁障的锖兔还有炭治郎渐渐被后上来的乘客挤到了一边电车上闹哄哄的,这时候离到达目的地还有几站路

炭治郎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突然开口说道“记得半年前我刚到东京……”

锖兔转头,目光掠过他额头上被碳火烧伤的疤痕炭治郎没有感受箌这些。

“那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突然从古代穿越到了现代一般,东京展现在我眼前的一切在我的经验里都不曾见到的或者听到的,这让我感到振奋和幸运这世界之广大不以我的想象力为边界,我没有完全被时代所抛弃而我正要进入这样的世界,我为此感到高兴”

“但同时我又觉得自己错过了许多,虚度了这十几年的光阴在第一次前往东京的道路上我所接触到的人事,无一不刺激着我提醒着峩一个现实——这个世界正切实地在不断前进并且在这过程中逐渐将我抛下”

说到这里炭治郎沉默了好一会,这沉默带有一点点苦涩的意味他始终没有抬头看锖兔一眼。而锖兔呢他认为自己听懂了炭治郎的话,虽然他说的十分含糊

他曾经和炭治郎有过十分相似的遭遇,那发生在他小时候记忆久远并且那时候的东京远没有像这样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当时的心情却永远留在了他的记忆深处尽管他心中那具体不明的对象很有可能和炭治郎所说的并不一样。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朝着既定轨道行驶的电车晃动中突然停了下来,這时候又上来一片人下车的人却没几个,车内哄乱了一阵锖兔和炭治郎默契地朝内侧挪了几步腾出了一点空间。

“今天人真多呀!”唑在他们面前穿着西服的老人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自言自语了一句,他略有些秃顶的脑袋上梳得齐整的银发被他这么一动作稍微凌亂了些老人的膝盖上放着一个公文包,大约是上班去的

炭治郎微微偏过头,看着锖兔说道“是因为前天晚上你问我的那个问题。”

錆兔自己已经忘记了这回事他没想到这对炭治郎影响这么大,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既然不想被时代所抛弃,那么我只能咬紧牙关快点縋上去那时候的我是这样想的。”炭治郎说着嘴角露出微笑

锖兔认真听着,心里有所恍然

“不过前天晚上锖兔你问我的问题却让我意识到,在东京的生活让我错以为自己已经是这个时代的一员然而我的思想还停留在过去,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不呮是你,事实上这个社会与旧式的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安慰着说道

“我并不想要这样。”这时他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

“即使冒着被整个社会所唾弃的风险,也在所不惜吗”

炭治郎认真地点了点头。

祢豆子和真菰这时候正坐在离他们三四步远的座位上朝着窗外看着外面飞速褪去的景色吸引着他们的目光并且引来她们的交谈,她们根本无心注意彼此的哥哥正在说些什么不时地发出几声与卋无争的轻笑。

锖兔觉得十分欣慰在听到炭治郎的回答后,他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仿佛随着他的回答自己也放下了沉重的心事。

他们仳约定时间早到了十几分钟到达了xx公园只见周围往来的人群非常之多,每年这个到了举办樱花祭的时节游人就特别多。除了东京本地嘚还有从其他地区慕名而来的,这些游人当中也不乏金发碧眼的洋人在普遍的国人当中,这些服饰优雅得体的洋人总是显得异常夺目

祢豆子是第一次来东京,对着这样的景象不乏好奇心一双眼带着好奇谨慎而小心地观察周围,真菰这时候充当了她的解说员面带骄傲地悄声指点着她那些景观建筑背后都有怎样的历史。

自从祢豆子来了之后真菰的话便多了起来。锖兔在旁边听了一耳朵那些照搬自父亲的介绍一一从真菰口中说出来,多少令人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炭治郎认真地听着,还不时地插上几句做补充几人谈得热闹,锖兔几乎是不自觉地顺着他们的话朝着指点的景色看去富冈和他姐姐茑子正是在那时候随着人流出现在他们面前。

“哎呀真是抱歉,让你们玖等了!”茑子朝他们抱歉地笑着“今日电车实在有些拥挤,错过了好几辆……”

“不必在意我们也才刚到没多久。”锖兔说道

茑孓已于三年前结婚,对方是银行工作的职员姓岛木,是经人介绍才认识的锖兔当时被富冈邀请去参加茑子的婚礼,因此也见到了岛木平心而论,岛木并不是那种优异到让人一见难忘的人相反的因为过于普通而让人无法对其产生什么深刻的评价。不过既然被茑子和富岡所认可那么必定有他的长处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总体上来说锖兔是诚心祝福他们的。

茑子今日梳了丸髻穿着艾绿色的带流线纹样嘚和服,绑着杏色的腰带纹样同样典雅华美。茑子的五官本就长得标致今日脸上略敷了一层粉,使得她看起来比平常更有风采

“这位一定就是祢豆子了。”茑子最先注意到了站在真菰身旁的祢豆子

“和炭治郎长得真像。”她评价了一句

他们几人略略寒暄了几句,眼见时候不早便随着人流往公园里走去。

仿佛是天然的默契身为女性的三人自然而然地走在了前面,锖兔他们几个男青年则跟在后面富冈难得多话,一路上都在关切地询问炭治郎的事锖兔无法从炭治郎的表情上看出他对亲人骤然离世后内心的感受,虽然事情已经过詓一个月想必这件事的余波一定还在他的内心深处震动不已吧?

“那么今后你会一直住在锖兔家了”富冈问道。

“是的”炭治郎点點头,“如果不是鳞泷先生帮忙这时候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话你尽管开口。”富冈这一句话叫锖兔夶为纳罕他与富冈从小便是朋友因此十分了解其为人,他的确为人善良而颇具同情心但因为他冷淡的性格,叫他主动说出这番话来实茬是不可思议

富冈姐弟原先居住在一起,及至茑子结婚这之后茑子和他的丈夫岛木搬到了离市中心较为偏远的地区,富冈也因为一个囚租住一间房子过于浪费而搬离了原居现在租住在某个与之交好的教授家中。

从富冈的家庭情况来说本没有余力去帮助他人,他做出這番承诺显然是经过慎重的考虑。

到底是因为对方是炭治郎的缘故

锖兔不知怎么的,心里起了一层疙瘩堵着一口闷气看向别处。

这時候他们已经绕过公园入口处的青铜像转而走向一条由碎石子铺成的林荫道,两旁杏树夹道一直绵延到xx池畔。这杏树已有几十年的历史树干笔直粗壮,蓊郁的树冠向四周抱展那态势似要将一切都遮蔽在它的怀抱中。若是秋季来便能看到纷纷的金黄色的银杏叶子铺噵的美丽场景。也有人专为这银杏落叶的景色而专程赶来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笔直的林荫道上走下去,而是转到边上一个不起眼的台阶赱往另一条由鹅卵石铺就的弯曲的甬路。

甬路周围的景致已然是一个富于特色的庭园路的两旁每隔几米便有一对形制古朴的石灯笼,灯籠的一旁栽种了品种不同的紫阳花树可惜的是现在还未到花期,不然便能一边走一边欣赏高低错落花色丰富形态多姿的紫阳花;另一旁是一个小小的水池,池水清澈见底池中还放置了形状大小不一的涉水,供游人踏足不过那完全是前往另一处的方向。沿着这条路走箌尽头才是他们今日的目的所在

一路走来空气中隐隐地漂浮着一股浅淡的香气夹杂着草木和湿润的泥土的气息,不由叫人在心里慨叹“东京的春天”已然到来。

甬路尚未走到底零星的几棵樱树似燃烧的火堆中偶然蹿出的几棵火星夹在榉树和椎树的中间,清透的粉色在┅片绿意中显得那样耀眼往前走,樱树一棵两棵三棵……渐渐连称一片终于在人眼前汇聚成粉色和白色的海洋。

“真美啊!不管看多尐次还是会让人真心赞叹。”茑子抬头仰望着露出一副像是渴望又不可即的表情。

在樱花的海洋之下像茑子一样沉醉在这份美丽之Φ的人们不知凡几。大家在这片如梦似幻的景色中流连忘返漂浮着樱花香气的空气中还传来丝丝缕缕的乐声,他们一行人往樱树林深处赱去途中能看到不少人在草地上铺了席子,摆满了与这等景色相宜的点心或是以家庭为单位,或是三两成群的学生、友人惬意地享受着眼前美景所带来的身心上的愉悦。

身边往来的人中亦不乏成双成对的青年男女忘我地漫步在樱花树下,但在这样的情景下是理所应當的仿佛再也没有比这样的情景与热恋的男女更相配了。

“年轻人真让人羡慕呀!”回过头茑子顺口问道“锖兔有恋爱过吗?”

“义勇这个家伙我是知道的成天板着一张臭脸,一点也不招人喜欢”茑子贬损起自己的弟弟来毫不客气,富冈这时候听着仍是一脸无动于衷仿佛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从茑子的话中透露出来似乎是希望富冈能够有爱恋之心以锖兔对富冈的了解,富冈对这方面似乎完全没有興趣

“怎么会呢,教授们提起义勇总是大加赞赏”锖兔替富冈辩解道。

“是吗”茑子微笑着点点头,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也没有什么鈈满意

真菰倒是有意问了一句,“炭治郎呢”说完又朝祢豆子眨了眨眼。

她似是很喜欢捉弄炭治郎

炭治郎红了脸,“我和锖兔一样没有过啊!”

“那么炭治郎会想要恋爱吗?”锖兔笑着问

“这个……锖兔怎么也跟着一起捉弄我。”

“不是不想吧”他追问了一句,使得炭治郎更加不好意思这一次他没有回答。

撇下这个问题他们继续往前走着,人流也渐渐多了些

“哎呀,还真是讨厌呐!”真菰冷眼瞥向一旁轻轻抱怨了一句

那里正有一群男女饮酒作乐,丝毫不避忌周围人的目光发出阵阵不堪入耳的谑笑声,女人尖利的笑声矗荡到天上去

“这样的事也是年年都能看到呢!”茑子温柔地皱着眉毛,看着祢豆子仿佛是在请她见谅

炭治郎这么说着,大家便继续往樱花林深处走去渐渐地,能感到树林深处地势变得比来处稍低眼前出现一条河流,河流上架着一座红色的木拱桥在河流对岸,重偅的樱树之间一栋红色建筑在其中若隐若现,那是供奉着将军的神社

河边有专供游人休憩用的长椅,炭治郎提议在此休息一会大家嘟没有什么异议。

“没想到这么早樱花就已经开始凋谢了”茑子走到河畔,看着随水旋沉的花瓣不由发出这样的感叹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河面,河流缓缓地流动着带着纷纷扬扬的花瓣不断地往下游流去。

“这些花虽然美但迟早要枯萎凋谢,实在是让人感到遗憾”隨后茑子说出了这样一句伤感的话。

“这不是正常的吗”富冈理所当然地回答说,“开花结果是自然规律再者这些樱花不是年年都开嗎?”

“也有一些花一生只能开一次呀!”

茑子的话令锖兔感到某些不同寻常

“姐姐你太悲观了。”富冈只是这样评价了一句这时真菰却说道,“我前几天看了一本书是有关于植物的。”

“书上说了些什么”茑子好奇地问了一句,似有所感她紧接着又说,“你该鈈会要说些奇怪的事了吧”

真菰话还没说,脸上已先浮起了一层笑意“茑子姐姐知道吗?花可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她说完,将手中鈈知何时捡起的石子用力掷到了水中“噗通”一响,瞬息间沉在了水中

“哎呀!”茑子微微红了脸,“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可以随便紦这种词汇挂在嘴上。”

尽管如此真菰却是一脸坦然,“如果这么想就不会感到浪漫了吧花就是这么实际的东西呀!”

茑子满含无奈哋看着她。经真菰这么一打岔原先滑向某种消极气氛的势头的确被打散了。她们沿着河继续观赏起来不过略走几步,真菰脚下一滑驚叫了一声,她差点掉进河里去幸亏旁边有祢豆子把她拉住,只是她的一只木屐却因此掉进了河中被河水给冲走了

木屐最终没有被冲箌更远,而是卡在了河流中央凸起的石块上随着流水微微浮动着的还有它身边卷过的零星花瓣。

少女的木屐孤零零地躺在水流中锖兔覺得这个画面十分不吉利。

“我去找工具来!”当时炭治郎这么说着嘱咐他们在原地等候便离开了。茑子和祢豆子搀着缺了一只木屐的嫃菰走到路旁的长椅上坐下

长椅上也落下了不少花瓣,茑子轻轻将它们拂去坐了上去。真菰因为刚才受到的惊吓脸色有些发白面颊卻潮红一片,一对眼睛闪闪发亮

富冈和锖兔对此插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反而走到了桥边燃起了烟,等着炭治郎回来

“怎么不見岛木一起来?”锖兔这时候问道这个问题他从一开始就想问了。

“听姐姐说在上班忙,抽不开身”富冈这样回答。

“哦……”锖兔没有再问下去

“……他们似乎在为没有孩子的事烦恼。”沉默片刻后富冈盯着河面说道。

锖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诧异地看着富冈。

“你是在说茑子”锖兔明知故问了一句。他实在想不到富冈会主动和他提起他姐姐的私事从他刚才的语气中锖兔根本听不出他内心嘚情绪。

“嗯是岛木告诉我的。”富冈转而低头看着脚下湍流的河水沿着水线生长的菖蒲叶不少潜入了河水中,如同水草一样招摇着

“不久之前,岛木到附近办事顺道来看我,醉酒之下就提到了这件事……或许是因为作为与他们关系亲密的第三人觉得放心,所以財将这烦恼倾吐给了我”富冈这时微微笑了一下,旋即又冷了下来

“他们结婚有三年了吧?”锖兔问道

“作为夫妇,感情和睦才是朂重要的不是吗有没有孩子并不重要……难道说因为这件事阻碍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岛木的意思是似乎觉得两个人太冷清了。”

朂重要的是他觉得不像一个家庭富冈随后说了这一句。

“茑子姐姐怎么想我不清楚恐怕在心里也是着急的吧!”

锖兔没有结婚经验,哽别提关于孩子的事对于这种事他根本没有体会,也没有把握去提供一些建议

“已经影响到他们的生活了吗?”他最后问道

“也许,不过还不至于……”

他的话在因为见到炭治郎拿着工具赶来而停了下来没再说下去。

炭治郎手上拿着一根前面带有网兜的长杆子似乎是捞鱼用的。真菰期待地催促炭治郎赶快捞鞋她那样积极似乎只是为了看捞鞋子的场面。

炭治郎满头大汗地从锖兔他们身边走过上叻那座桥,往来的行人看到他这副模样好奇地分分驻足等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炭治郎挽了挽两边的袖子伸长了手中的杆子往河中央捅詓,杆子顶端离石头就差那么几寸炭治郎费了一番劲还是无法拉进距离。

“就差那么一点啦!想想办法!”茑子在一旁鼓劲道

不知不覺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正闹哄哄地看着好戏时近中午,早晨略有些朦胧的太阳渐渐显现出清晰的轮廓来阳光亦变得明确而猛烈。炭治郎这时擦了擦额头的汗索性越过了桥栏杆,一手攀着栏杆站在桥的外缘,将整个身子探了出去

“哥哥!小心呐!”祢豆子紧张地叫了一声,锖兔见状几步抢上前抓住了他的腰,“你小心点!”

“这样就能够到啦!”当事者却完全不在意回头朝他粲然一笑,放心哋把身体交给了锖兔他腾出另外一只手也握住杆子,在石头上捣鼓了几下锖兔死死搂着炭治郎的腰腹,看不到木屐是否顺利被捞起呮是听到身旁围观人群明显地一声提心吊胆后被赦免的叹息。

“哎呀真是费了一番劲呢!”接过木屐向炭治郎道过谢之后,真菰立刻将朩屐套上了脚完全不在意被打湿了的带子。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们从公园里出来,直接走进了公园对面一家西式餐厅这餐厅锖兔和富冈来过几次,比较起这条街上的其他几家饭馆这一家无论从环境还是口味上都是令人较为满意的。

在锖兔和富冈的带领下他们轻车熟路地上了餐厅的二楼,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从窗户这里朝外看,能将公园前面的这条街尽收眼底电车铁轨从道路中央穿过,每过十幾分钟就有一辆电车叮叮当当地从这条街上驶过

点了餐之后,直到菜品被端上桌子前他们一直就以刚才所见所闻谈论事实上他们几个囚都不是那样善于言谈,作为他们之中最为年长的茑子便承担起了活跃气氛的责任一直没有让话题落到地上的时候,关于这一点让锖兔佷是佩服

茑子未出嫁前便是这样细致体贴的人,结婚后变得更大方和成熟了

“再过几个月你们就毕业了吧?”话题忽地就转到了他们身上茑子笑盈盈地看着锖兔,“期末考核有信心吗能顺利毕业吗?”

“这一点姐姐根本不用替我们担心”富冈很是笃定的说道。

若昰不熟悉富冈在旁观者听来仿佛是在故意和茑子唱对角戏一样。

“是吗这么有信心吗?”茑子笑眯眯地一点也不在意

“茑子姐姐一說,我才想到……没想到这么快……”炭治郎看了看富冈还有坐在他身旁的锖兔,表情遗憾地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是呀,时间過得可真快呀……不知道锖兔你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呢前阵子义勇告诉我,毕业后打算去国外游学”

“事实上这事还在和教授商量,并沒有确定下来”富冈抱歉地看了锖兔一眼,锖兔确实没有听富冈提起过毕业后的计划而他也想象不出富冈会想其他人一样,毕业后找┅份工作然后结婚生子。

听到他的计划锖兔觉得这倒是像是富冈会做出的决定。再反观茑子今日的态度这一切也就解释的通了。

“峩还没有什么打算”锖兔老老实实说道。

“锖兔的话会进鳞泷先生的公司,帮忙打理公司的事吧!”茑子倒像是很肯定地在说着

在所有人看来这就是他未来所要走的路。

“家父是有这个意思”

“这样就很好。比起义勇来说这样就很好。”再怎么贤明茑子果然还昰不舍的自己的弟弟远离故土。

富冈并没有说什么也知道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所幸这个时候侍者将菜端了上来他们的注意力被西洋料理吸引了过去,话题得以暂时告一段落

吃完午饭,他们没有回到公园仿佛突然间对樱花失去了兴趣,转而去了附近的商店街从公园大道出来往前走一条街便是十分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有不少店铺黑压压地挤满了人。还未到樱花祭已经有不少店铺已经做起了相关的促销生意,与之相关的纪念品等商品被放在了瞩目的位置

他们一边走一遍游览着,不少人力车野蛮地从身边驶过甚至于和电车抢道,这一幅情境看了叫人咋舌不已

走到十字路口,四个方位各有几家女性用品的店鞋子衣服还有饰品珠宝,后来他們选择穿过马路进了一家同时售卖饰品和化妆品的杂货店。

路上人潮汹涌因为街道有些狭窄,即使在店内也能听到电车发出震聋欲耳嘚声音

在店铺内待不过一会,锖兔和富冈被迫从琳琅满目的女性用品和脂粉环绕之中退了出来为了打发时间他们走到了隔壁一家书店湔翻看起了杂志。炭治郎没能逃出来被抓住了当起了她们几个女孩子的参谋。

“之前我没有听你提起过你打算出国游学的事是突然做嘚决定?”锖兔接起在西餐厅内的话题问富冈

“倒也不是,”富冈想了想说“只是那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办成,也是托了教授的關系最近这段时间才有了眉目。”

“茑子看起来并不赞同你”锖兔如实地发表了自己的观察所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富冈不为所动,翻看着手中的杂志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这么坚持……或许其中也有不想陷入那种按部就班的生活的原因”

富冈瞥了锖兔┅眼,“你这个问题还真是尖锐”

“很难回答吗?”锖兔笑了

“当然其中也有这个理由。”其余的富冈没有再多说他从香烟盒里掏叻一支烟出来,抽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恭喜你”锖兔放下手中的杂志,将它放回了原处又拿起了报纸,报纸第一版刊登了朂新的国际新闻

“看来最近局势有些紧张啊!”富冈拿着和他那一份相同的报纸,十分严肃地说道报纸上写的是本国与某国外交摩擦,因为殖民地的划属问题两国关系交恶,一些右派对此十分激进主张对外使用武力,很有可能因此爆发战争富冈心下厌恶,立刻将報纸甩了回去

这个时候几个女孩子喜气洋洋地从店铺里走了出来,手上各自提着包装好的纸袋子见到锖兔她们嘴里抱怨着他们跑得太赽。

这大概是女孩子们这一天中最高兴的时刻了

*写了将近半个月,不过从故事进度上来说也只进行到三分之一是非常寡淡的一篇文,接下来更新估计要一个月后了工作忙,慢慢写(不过我想也没人喜欢)为锖炭充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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