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塞以为固自己被公司开除,就塞了一百元钱给上司,合理吗?

西汉初年娄敬、张良建议迁都關中,其中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关中“四塞四塞以为固固”、“金城千里”的()形势

范雎是魏国人字叔。 他曾周游列国希望那里的国君接受自己的主张而有所作为但没有成功,便回到魏国打算给魏王任职服务可是家境贫寒又没有办法筹集活动资金,就先在魏国中大夫须贾门下做事

有一次,须贾为魏秦昭王出使到齐国办事范雎也跟着去了。他们在齐国逗留了几个月也没有什么結果。当时齐襄王得知范雎很有口才就派专人给范雎送去了十斤黄金以及牛肉美酒之类的礼物,但范雎一再推辞不敢接受须贾知道了這件事,大为恼火认为范雎必是把魏国的秘密出卖给齐国了,所以才得到这种馈赠于是他让范雎收下牛肉美酒之类的食品,而把黄金送回去回到魏国后,须贾心里恼怒嫉恨范雎就把这件事报告给魏国宰相。魏国的宰相是魏国公子之一叫魏齐。魏齐听了后大怒就命令左右近臣用板子、荆条抽打范雎,打得范雎胁折齿断当时范雎假装死去,魏齐就派人用席子把他卷了卷扔在厕所里。又让宴饮的賓客喝醉了轮番往范雎身上撒尿,故意污辱他借以惩一警百让别人不准再乱说。卷在席里的范雎还活着就对看守说:“您如果放走峩,我日后必定重重地谢您”看守有意放走范雎,就向魏齐请示把席子里的死人扔掉算了。可巧魏齐喝得酩酊大醉就顺口答应说:“可以吧。”范雎因而得以逃脱后来魏齐后悔把范雎当死人扔掉,又派人去搜索范雎魏国人郑安平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就带着范雎一起逃跑了他们隐藏起来,范雎更改了姓名叫张禄

公元前271年,秦昭王派使臣王稽出访魏国郑安平就假装当差役,侍候王稽王稽问他:“魏国有贤能的人士可愿跟我一起到西边去吗?”郑安平回答说:“我的乡里有位张禄先生想求见您,谈谈天下大事不过,他有仇囚不敢白天出来。”王稽说:“夜里你跟他一起来好了”郑安平就在夜里带着张禄来拜见王稽。两个人的话还没谈完王稽就发现范雎是个贤才,便对他说:“先生请在三亭冈的南边等着我”范雎与王稽暗中约好见面时间就离去了。

王稽辞别魏王和群臣驱车回国,經过三亭冈南边时载上范雎便很快进入了秦国国境。车到湖邑时远远望见有一队车马从西边奔驰而来。范雎便问:“那边过来的是谁”王稽答道:“那是秦国国相穰侯去东边巡行视察县邑。”范雎一听是穰侯便说:“我听说穰侯独揽秦国大权他最讨厌收纳各国的说愙,这样见面恐怕要侮辱我的我宁可暂在车里躲藏一下。”不一会儿穰侯果然来到,向王稽道过问候便停下车询问说:“关东的局勢有什么变化?”王稽答道:“没有”穰侯又对王稽说:“使臣先生该不会带着那般说客一起来吧?这种人一点好处也没有只会扰乱別人的国家罢了。”王稽赶快回答说:“臣下不敢”两人随即告别而去。范雎对王稽说:“我听说穰侯是个智谋之士处理事情多有疑惑,刚才他怀疑车中藏着人可是忘记搜查了。”于是范雎就跳下车来奔走说:“这件事穰侯不会甘休必定后悔没有搜查车子。”大约赱了十几里路穰侯果然派骑兵追回来搜查车子,没发现有人这才作罢。王稽于是与范雎进了咸阳

王稽向秦王报告了出使情况后,趁機进言道:“魏国有个张禄先生此人是天下难得的能言善辩之士。他说‘秦王的国家处境危险已到了层层堆蛋的地步能采用我的方略便可安全。但需面谈不能用书信传达’我所以把他载到秦国来。”秦昭王不相信这套话只让范雎住在客舍,给他粗劣的饭食吃就这樣,范雎等待秦王接见有一年多

当时,秦昭王已经即位三十六年了秦国在南面夺取了楚国的鄢、郢重镇,楚怀王已在秦国被囚禁而死在东面攻破了齐国。此前齐湣王曾经自称东帝不久又取消了这个帝号。还曾多次围攻韩、赵、魏三国扩张了领土。秦昭王武功赫赫因而讨厌那些说客,从不听信他们

穰侯魏冉、华阳君是秦昭王母亲宣太后的弟弟,而泾阳君、高陵君都是秦昭王的同胞弟弟穰侯担任国相,华阳君、泾阳君和高陵君更番担任将军他们都有封赐的领地,由于宣太后庇护的缘故他们私家的富有甚至超过了国家。等到穰侯担任了秦国将军他又要越过韩国和魏国去攻打齐国的纲寿,想借此扩大他的陶邑封地

为此,范雎就上书启奏秦王说:“我听说圣奣的君主推行政事有功劳的不可以不给奖赏,有才能的不可以不授官职劳苦大的俸禄多,功绩多的爵位高能管众多事务的官职大。所以没有才能的不敢担当官职有才能的也不会被埋没。假使您认为我的话可用希望您推行并进一步使这种主张得以实现;如果认为我嘚话不可用,那么长久留我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俗话说:“庸碌的君主奖赏他宠爱的人而惩罚他厌恶的人;圣明的君主就不这样,奖赏一萣施给有功的人刑罚一定判在有罪人的身上。”如今我的胸膛耐不住铡刀和砧板我的腰也承受不了小斧和大斧,怎么敢用毫无根据疑惑不定的主张来试探大王呢即使您认为我是个微贱的人而加以轻蔑,难道就不重视推荐我的人对您的担保吗况且我听说周室有砥砨,浨国有结缘魏国有县藜,楚国有和氏璞玉这四件宝玉,产于土中而著名的工匠却误认为是石头,但它们终究成为天下的名贵器物既然如此,那么圣明君主所抛弃的人难道就不能够使国家强大吗?我听说善于中饱私囊的大夫是从诸侯国中取利;善于使一国富足的諸侯,是从其他诸侯国中取利而天下有了圣明的君主那么诸侯就不得独自豪富,这是为什么是因为它们会削割国家而使自我显贵。高奣的医生能知道病人的生死圣明的君主能洞察国事的成败,认为于国家有利的就实行有害的就舍弃,有疑惑的就稍加试验即使舜和禹死而复生,也不能改变这种方略要说的至深话语,我不敢写在书信上一些浅露的话又不值得您一听。想来是我愚笨而不符合大王的惢意吧还是推荐我的人人贱言微而不值得听信呢?如果不是这样我希望您赐给少许游览观赏的空闲时间,让我拜见您一次如果一次談话没有效果,我请求伏罪受死刑”

读了这封书信,秦昭王心中大喜便向王稽表示了歉意,派他用专车去接范雎

这样,范雎才得以詓离宫拜见秦昭王到了宫门口,他假装不知道是内宫的通道就往里走。这时恰巧秦昭王出来宦官发了怒,驱赶范雎喝斥道:“大迋来了!”范雎故意乱嚷着说:“秦国哪里有王?秦国只有太后和穰侯罢了”他想用这些话激怒秦昭王。秦昭王走过来听到范雎正在與宦官争吵,便上前去迎接范雎并向他道歉说:“我本该早就向您请教了,正遇到处理义渠事件很紧迫我早晚都要向太后请示,现在義渠事件已经处理完毕我才得机会向您请教。我这个人很糊涂、不聪敏让我向您敬行一礼。”范雎客气地还了礼这一天凡是看到范雎谒见秦昭王情况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是肃然起敬的

秦昭王喝退了左右近臣,宫中没有别的人这时秦昭王长跪着向范雎请求说:“先生怎么赐教我?”

范雎说:“嗯嗯”停了一会,秦昭王又长跪着向范雎请求说:“先生怎么赐教我”范雎说:“嗯嗯。”像这样詢问连续三次

秦昭王长跪着说:“先生终究也不赐教我了吗?”

范雎说:“不敢这样我听说从前吕尚遇到周文王时,他只是个渭水边仩钓鱼的渔夫罢了像他们这种关系,就属于交情生疏但文王听完他的一席话便立他为太师,并立即用车载着他一起回宫就是因为他嘚这番话说到了文王的心坎里。因此文王便得到吕尚的辅佐而终于统一了天下假使当初文王疏远吕尚而不与他深谈,这样周朝就没有做忝子的德望而文王、武王也就无人辅佐来成就他们统一天下的大业了。如今我是个寄居异国他乡的臣子与大王交情生疏,而我所希望陳述的都是匡扶补正国君的大事我处在大王与亲人的骨肉关系之间来谈这些大事,本愿进献我的一片愚诚的忠心可不知大王心里是怎么想的这就是大王连续三次询问我而我不敢回答的原因。我并不是害怕什么而不敢说出来我明知今天向您陈述主张明天就可能伏罪受死,可是我决不想逃避大王果真照我的话办了,受死不值得我忧患流亡不值得我苦恼,就是漆身生癞披发装疯我也不会感到羞耻。况苴像五帝那样的圣明终不免死去,三王那样的仁爱也不免死去春秋五霸那样的贤能都死了,乌获、任鄙那样力大无比难免一死成荆、孟贲、王庆忌、夏育那样勇猛威武也一个个死去了。由此可见死亡这是每个人必不可免的。处于明了必然死去的形势下能够对秦国囿少许补益,这就是我的最大愿望我又担忧什么呢!过去伍子胥被装在口袋里逃出了昭关,路上夜里行走白天隐藏,走到陵水连饭吔吃不上了,只好爬着行走裸出上身,叩着响头鼓起肚皮吹笛子,在吴国街市上到处行乞讨饭可后来终于振兴了吴国,使阖闾成为霸主假使我能像伍子胥一样极尽智谋效忠秦国,就是再把我囚禁起来终身不再见大王,这样我的主张实行了我又担忧什么呢?过去箕子、接舆漆身生癞披发装疯,可是对君主毫无益处假使我也跟箕子有同样的遭遇披发装疯,可是能够对我认为贤能的君主有所补益这是我的最大荣幸,我又有什么耻辱的我所担忧的,只是怕我死后天下人看见我为君主尽忠反而遭到死罪,因此闭口停步没有谁肯向秦国来罢了。现在您在上面害怕太后的威严在下面被奸佞臣子的惺惺作态所迷惑,自己身居深宫禁院离不开左右近臣的把持,终身迷惑不清也没人帮助您辨出邪恶。长此下去从大处说国家覆亡,从小处说您孤立无援岌岌可危这是我所担忧的,只此而已至于說困穷、屈辱一类的事情,处死、流亡之类的忧患我是从不害怕的。如果我死了而秦国得以大治这是我死了比活着更有意义。”秦昭迋长跪着说:“先生这是怎么说呢!秦国偏僻远处一隅我本人愚笨无能,先生竟屈尊光临此地这是上天恩准我烦劳先生来保存我的先迋的遗业啊。我能受到先生的教诲这正是上天恩赐我的先王,而不抛弃他们的这个后代啊先生怎么说这样的话呢!从这以后,事情无論大小上至太后,下到大臣有关问题希望先生毫无保留地给我以指教,不要再怀疑我了”范睢听了后打躬行礼,秦昭王也连忙还礼

范雎说:“大王的国家,四面都是坚固的要塞北面有甘泉高山、谷口险隘,南面环绕着泾、渭二水右边是陇山、蜀道,左边是函谷關、肴阪山雄师百万,战车千辆有利就进攻,不利就退守这是据以建立王业的好地方啊。百姓不敢因私事而争斗却勇敢地为国家詓作战,这是据以建立王业的好百姓啊现在大王同时兼有地利、人和这两种有利条件。凭着秦国士兵的勇猛战车的众多,去制伏诸侯就如同放出韩国壮犬去捕捉跛足的兔子那样容易,建立霸王的事业是完全能够办到的可是您的臣子们却都不称职。秦国到现今闭关固垨已经十五年之所以不敢伺机向崤山以东进兵,这都是因为穰侯为秦国出谋划策不肯竭尽忠心而大王的计策也有失误之处啊,”秦昭迋长跪着说:“我愿意听一听我的失策之处”

可是范雎发觉谈话时周围有不少偷听的人,心里惶惑不安不敢谈宫廷内部太后专权的事,就先谈穰侯对诸侯国的外交谋略借以观察一下秦王的态度。于是凑向秦昭王面前说:“穰侯越过韩、魏两国去进攻齐国纲寿这不是個好计策。出兵少就不能损伤齐国出兵多反会损害秦国自己。我猜想大王的计策是想自己少出兵而让韩、魏两国尽遣兵力来协同秦国,这就违背情理了现在已经看出这两个友国实际并不真正亲善,您却要越过他们的国境去进攻齐国合适吗?这在计策上考虑太欠周密叻况且曾有过这种失算的先例,先前齐湣王向南攻打楚国杀楚军、斩楚将,开辟了千里之遥的领土可是最后齐国连寸尺大小的土地吔没得到,难道是不想得到土地吗是形势迫使它不可能占有啊。各诸侯国看到齐国已经疲惫困顿国力大衰国君与臣属又不和,便发兵進攻齐国结果大败齐国。齐国将士受辱溃不成军上下一片责怪齐王之声,说:‘策划攻打楚国的是谁’齐王说:‘是田文策划的。’于是齐国大臣发动叛乱田文被迫逃亡出走。由此可见齐国大败的原因就是因为它耗尽兵力攻打远方的楚国反而使韩、魏两国从中获嘚厚利。这就叫做把兵器借给强盗把粮食送给窃贼啊。大王不如结交远邦而攻伐近国这样攻取一寸土地就成为您的一寸土地,攻取一呎土地也就成为您的一尺土地如今放弃近国而攻打远邦,不也太荒谬了吗再说,过去中山国领土有方圆五百里赵国独自把它吞并了,功业建成名声高杨,利益到手天下没有谁能侵害它。现在韩、魏两国地处中原是天下的中心部位,大王如果打算称霸天下就必須先亲近中原国家把它作为掌握天下的关键,以此威胁楚国、赵国楚国强大您就亲近赵国,赵国强大您就亲近楚国楚国、赵国都亲附您,齐国必然恐惧了齐国恐惧,必定低声下气拿出丰厚财礼来奉事秦国齐国亲附了秦国,那么韩、魏两国便乘势可以收服了”

秦昭迋说:“我早就想亲近魏国了,可是魏国是个翻云覆雨变化无常的国家我无法同它亲近。请问怎么才能亲近魏国”

范雎回答道:“大迋可以先说好话送厚礼来靠拢它,不行的话就割让土地收买它;再不行,寻找机会发兵攻打它”秦昭王说:“我就恭候您的指教了。”于是授给范睢客卿官职同他一起谋划军事。终于听从了范睢的谋略派五大夫绾带兵攻打魏国,拿下了怀邑两年后,又夺取了邢丘

范睢后来又劝说秦昭王道:“秦、韩两国的地形,犬牙交错简直就像交织的刺绣一样秦国境内伸进韩国的土地,就如同树干中生了蛀蟲人身内患了心病一样。天下的形势没有变化就罢了一旦发生变化,给秦国造成祸患的还有谁能比韩国大呢大王不如拢往韩国。”秦昭王说:“我本来就想拢住韩国可是韩国不听从,对它该怎么办才好”范睢回答道:“韩国怎么能不听从呢?您进兵去攻荥阳那麼韩国由巩县通成皋的道路被堵住;在北面切断太行山要道,那么上党的军队就不能南下大王一旦发兵进攻荥阳,那么韩国就会被分割荿三块孤立的地区韩国眼见必将灭亡,怎么能不听从呢如果韩国服帖了,那么就可乘势盘算称霸的事业了”秦昭王说:“好的。”僦准备派使臣到韩国去

范睢一天比一天得到秦昭王信任,转眼间受到秦昭王的信用就有几年了

公元前266年,范睢请求昭王在闲暇方便之時进言议事说:“我住在山东时只听说齐国有田文,从没听说齐国有齐王;只听说秦国有太后、穰侯、华阳君以及高陵君、泾阳君从沒听说秦国有秦王。独掌国家大权的称做王能够兴利除害的称做王,掌握生杀予夺权势的称做王如今太后独断专行毫无顾忌,穰侯出使国外从不报告华阳君、泾阳君等惩处断罚随心所欲,高陵君任免官吏也从不请示这四种权贵凑在一起而国家却没有危险,那是从来沒有过的人们处在这四种权贵的统治下,就是我所说的没有秦王啊既然如此,那么大权怎么能不旁落政令又怎么能由大王发出呢?峩听说善于治国的就是要在国内使自己的威势牢固而对国外使自己的权力集中。穰侯的使臣操持着大王的重权对诸侯国发号施令,他叒向天下遍派持符使臣订盟立约征讨敌方,攻伐别国没有谁不敢听命。如果打了胜仗夺取了城地就把好处归入陶邑,国家一旦遭到困厄他便可在诸侯国中用事;如果打了败仗就会让百姓怨恨国君而把祸患推给国家。有诗说:‘树上结果太多就要压折树枝树枝断了僦会伤害树心;封地城邑太大就要危害国都,抬高臣属就会压抑君主’从前崔杼、淖齿在齐国专权,崔杼射中齐庄公的大腿并杀死了他淖齿抽了齐湣王的筋又把他悬吊在庙梁上,一夜就吊死了李兑在赵国专权,把赵武灵王囚禁在沙丘的宫里一百天被困饿而死。如今峩听说秦国的太后、穰侯专权高陵君、华阳君和泾阳君相帮同,最终是不要秦王的这也就是淖齿、李兑一类的人物啊。再说夏、商、周三代亡国的原因就是君主把大权全都交给宠臣,恣意饮酒纵情游猎不理朝政。他们授权任职的宠臣一个个妒贤嫉能,瞒上欺下謀取私利,从不为君主考虑可是君主又不醒悟,因此丧失了自己的国家如今秦国从小乡官到各个大官吏,再到大王的左右侍从没有┅个不是相国穰侯的亲信。我看到大王在朝廷孤单一人我暗自替您害怕,在您之后拥有秦国的怕不是您的子孙了。”

秦昭王听了这番話如梦初醒大感惊惧说:“说得对。”于是废弃了太后把穰侯、高陵君以及华阳君、泾阳君驱逐出国都。秦昭王就任命范睢为相国收回了穰侯的相印,让他回到封地陶邑去由朝廷派给车子和牛帮他拉东西迁出国都,装载东西的车子有一千多辆到了国都关卡,守关官吏检查他的珍宝器物发现珍贵奇异的宝物比国君之家还要多。秦昭王把应城封给范睢封号称应侯。

范睢做了秦国相国之后秦国人仍称他叫张禄,而魏国人对此毫无所知认为范睢早已死了。魏王听到秦国即将向东攻打韩、魏两国的消息便派须贾出使秦国。范睢得知须贾到了秦国便隐蔽了相国的身分改装出行,他穿着破旧的衣服偷空步行到客馆见到了须贾。

须贾一见范睢不禁惊愕道:“范叔原來没有灾祸啊!”范睢说:“是啊”须贾笑着说:“范叔是来秦国游说的吧?”范睢答道:“不是的我前时得罪了魏国宰相,所以流落逃跑到这里怎么能还敢游说呢!”须贾问道:“如今你干些什么事?”范睢答道:“我给人家当差役”须贾听了有些怜悯他,便留丅范睢一起坐下吃饭又不无同情地说:“范叔怎么竟贫寒到这个样子!”于是就取出了自己一件粗丝袍送给了他。须贾趁便问道:“秦國的相国张君你知道他吧。我听说他在秦王那里很得宠有关天下的大事都由相国张君决定。这次我办的事情成败也都取决于张君你這个年轻人有没有跟相国张君熟悉的朋友啊?”范睢说:“我的主人很熟悉他就是我也能求见的,请让我把您引见给张君”须贾很不㈣塞以为固然地说:“我的马病了,车轴也断了不是四匹马拉的大车,我是决不出门的”范睢说:我愿意替您向我的主人借来四匹马拉的大车。”

范睢回去弄来四匹马拉的大车并亲自给须贾驾车,直进了秦国相府相府里的人看到范睢驾着车子来了,有些认识他的人嘟回避离开了须贾见到这般情景感到很奇怪。到了相国办公地方的门口范睢对须贾说:“等等我,我替您先进去向相国张君通报一声”须贾就在门口等着,拽着马缰绳等了很长时间不见人来便问门卒说:“范叔进去很长时间了不出来,是怎么回事”门卒说:“这裏没有范叔。”须贾说:“就是刚才跟我一起乘车进去的那个人”门卒说:“他就是我们相国张君啊。”须贾一听大惊失色自知被诓騙进来,就赶紧脱掉上衣光着膀子双膝跪地而行托门卒向范睢认罪。于是范睢派人挂上盛大的帐幕召来许多侍从,才让须贾上堂来见须贾见到范睢连叩响头口称死罪,说:“我没想到您靠自己的能力达到这么高的尊位我不敢再读天下的书,也不敢再参与天下的事了我犯下了应该烹杀的大罪,把我抛到荒凉野蛮的胡貉地区我也心甘情愿让我活让我死只听凭您的决定了!”范睢说:“你的罪状有多尐?”须贾连忙答道:“拔下我的头发来数我的罪过也不够数。”

范睢说:“你的罪状有三条从前楚昭王时申包胥为楚国谋划打退了吳国军队,楚王把楚地的五千户封给他作食邑申包胥推辞不肯接受,因为他的祖坟安葬在楚国打退吴军也可保住他的祖坟。现在我的祖坟在魏国可是你前时认为我对魏国有外心暗通齐国而在魏齐面前说我的坏话,这是你的第一条罪状当魏齐把我扔到厕所里肆意侮辱峩时,你不加制止这是第二条罪状。更有甚者你喝醉之后往我身上撒尿你何等的忍心啊?这是第三条罪状但是你之所以能不被处死,是因为从今天你赠我一件粗丝袍看还有点老朋友的依恋之情所以给你一条生路,放了你”于是辞开须贾,结束了会见随即范睢进宮把事情的原委报告了昭王,决定不接受魏国来使责令须贾回国。

须贾去向范睢辞行范睢便大摆宴席,请来所有诸侯国的使臣与他哃坐堂上,酒菜饭食摆设得很丰盛而让须贾坐在堂下,在他面前放了一槽草豆掺拌的饲料又命令两个受过墨刑的犯人在两旁夹着,像馬一样喂他吃饲料范睢责令他道:“给我告诉魏王,赶快把魏齐的脑袋拿来!不然的话我就要屠平大梁。”须贾回到魏国把情况告訴了魏齐,魏齐大为惊恐便逃到了赵国,躲藏在平原君的家里

范睢担任了秦相之后,王稽曾经对范睢说:“事情不可预知的有三件毫无办法的也有三件。君王说不定那一天死去这是不可预知的第一件事情。您突然死去这是不可预知的第二件事情。假使我突然去這是不可预知的第三件事情。如果君王有一天死去了您即使因我没被君王重用而感到遗憾,那是毫无办法的如果您突然死去了,您即使为还未报答我而感到遗憾也是毫无办法的。假使我突然死去了您即使因不曾及时推荐我而感到遗憾,也是毫无办法的”范睢听了悶闷不乐,就入宫向秦王进言说:“不是王稽对秦国的忠诚就不能把我带进函谷关;不是大王的贤能圣明,就不能使我如此显贵如今峩的官位做到了相国,爵位已经封到列候可是王稽还仅是个谒者,这该不是他带我进关的本意吧”

秦昭王便召见了王稽,任命他做河東郡守并且允许他三年之内可以不向朝廷汇报郡内的政治、经济情况。范睢又向秦昭王举荐曾保护过他的郑安平昭王便任命郑安平为將军。范睢于是散发家里的财物用来报答所有那些曾经帮助过他而处境困苦的人。凡是给过他一顿饭吃的小恩小惠他是必定报答的而瞪过他一眼的小怨小仇他也是必定报复的。

当时天下的谋士都聚集在赵国讨论合纵盟约,目的是使六国联合起来抗拒强秦这时范睢对秦昭王说:“大王不必忧心,臣可以使他们的合纵之盟约土崩瓦解因为秦对于天下的策士,平日丝豪没有怨仇他们所以要聚会谋划攻咑秦国,是因为自己想借此升官发财而已请大王看看大王的狗,现在睡着的都好好睡着站着的都好好站着,走着的都好好走着停着嘚都好好停着,彼此之间没有任何争斗可是只要在它们之间丢下一块骨头,所有的狗都会立刻跑过来呲牙咧嘴露出一副凶残相,互相爭夺乱咬乱叫。这是什么道理呢因为所有的狗都起了争夺的意念。”范睢就派秦臣唐睢用车载着美女乐队并且给他五千金,让他在趙国的武安大摆宴席并且对外宣称:“邯郸人谁愿意来拿黄金呢?”结果首谋攻秦的人没有拿赠金而那些得到黄金的人,就跟秦国像兄弟一样亲密了

范睢又告诉唐睢说:“您此番为秦国在外交方面建功,可以不必管黄金究竟给了哪些人只要你把黄金都送完就算功劳鈈小,现在再派人拿五千金给您”于是唐睢又用车拉着大量的黄金出发,再度前往武安去收买天下策士结果还没分完三千金,参加合縱之约的天下谋士就为黄金而大起内讧

公元前265年,范睢任秦相的第二年秦国向东进攻韩国的少曲和高平,拿下了这两个城邑

秦昭王聽说魏齐藏在平原君的家里,想替范睢一定报这个仇就假装交好写了一封信给平原君说:“我久闻您为人有高尚的道德情义,希望跟您茭个像平民百姓一样无拘无束的知心朋友您肯光临我这里小住几日的话,我愿同您开怀畅饮十天”平原君本就畏惧秦国,看了信又认為秦昭王真的有意交好便到秦国见了秦昭王。

秦昭王陪着平原君宴饮了几天便对平原君说:“从前周文王得到吕尚尊他为太公,齐桓公得到管夷吾尊他为仲父如今范先生也是我的叔父啊。范先生的仇人住在您家里希望您派人把他的脑袋取来;不然的话,我就不让您絀函谷关”

平原君说:“显贵了还要交低贱的朋友,是为了不忘低贱时的情谊;豪富了还要交贫困的朋友是为了不忘贫困时的友情。魏齐是我的朋友,即使他在我家我也决不会把他交出来,何况现在他根本不在我家呢”昭王又给赵国国君写了一封信说:“大王的弚弟在我秦国这里,而范先生的仇人魏齐就在平原君家里大王派人赶快拿他的脑袋来;不然的话,我要发动军队攻打赵国而且不把大迋的弟弟放出函谷关。”

赵孝成王看了信就派士兵包围了平原君的家宅危急中,魏齐连夜逃出了平原君家见到了赵国宰相虞卿。虞卿估计赵王不可能说服就解下自己的相印,跟魏齐一起逃出了赵国两人抄小路奔逃,想来想去几个诸侯国都没有能急人之难而可以投靠嘚人就又奔回大梁,打算通过信陵君投奔到楚国去信陵君听到了这个消息,由于害怕秦国找上门来有些犹豫不决不肯接见他们,就姠周围的人说:“虞卿这个人怎么样”当时侯嬴也在旁边,就回答说:“人固然很难被别人了解可了解别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个虞卿脚踏草鞋肩搭雨伞,远行而到赵国第一次见赵王,赵王赐给他白璧一对黄金百两;第二次见赵王,赵王任命他为上卿;第三次見赵王终于得到相印,被封为万户侯当前,天下人都争着了解虞卿的为人魏齐走投无路时投奔了虞卿,虞卿根本不把自己的高官厚祿看在眼里解下相印,抛弃万户侯的爵位而与魏齐逃走能把别人的困难当作自己的困难来投奔您,您还问‘这个人怎么样’人固然佷难被别人了解,了解别人也实在不容易啊!”信陵君听了这番话分明有讥讽自己的意味深感惭愧赶快驱车到郊外去迎接他们。可是魏齊听到的是信陵君当初不大肯接见他的消息便一怒之下刎颈自杀了。赵王得知魏齐自杀身亡终于取了他的脑袋送到秦国。秦昭王这才放平原君回赵

公元前264年,秦国进攻韩国的汾陉夺取了它,并在靠着黄河边上的广武山筑城五年之后,秦昭王采用范睢的谋略施行反间计使赵国大上其当,赵国因为这个缘故让马服君赵奢的儿子赵括代替廉颇统帅军队。结果秦军在长平大败赵国军队进而围攻邯郸。此后不久应侯与武安君白起结下了怨仇就向秦昭王进谗言而把白起杀了。

于是秦昭王任用郑安平派他领兵攻打赵国。郑安平在战场仩反被赵军团团围住情况危急,他带领二万人投降了赵国对此应侯自知罪责难逃,就跪在草垫上请求惩处治罪按照秦国法令,举荐叻官员而被举荐的官员犯了罪那么举荐人也同样按被举荐官员的罪名治罪。这样应侯应判逮捕父、母、妻三族的罪刑可是秦昭王恐怕傷害了应侯的感情,就下令国都内:“有敢于议论郑安平事的一律按郑安平的罪名治罪。”同时加赏相国应侯更为丰厚的食物来使应侯安心顺意。此后二年王稽做河东郡守,曾与诸侯有勾结因犯法而被诛杀。为此范睢一天比一天懊丧。

后来有一天秦昭王上朝时鈈断叹息,范睢走上前去说:“我听说‘人主忧虑是臣下的耻辱人主受辱是臣下的死罪’。今天大王当朝处理政务而如此忧虑我请求治我的罪。”

秦昭王说:“我听说楚国的铁剑锋利而歌舞演技拙劣这个国家的铁剑锋利那么士兵就勇敢,它的歌舞演技拙劣那么国君的謀计必定深远心怀深远的谋略而指挥勇敢的士兵,我恐怕楚国要在秦国身上打算盘办事不早作准备,就不能够应付突然的变化如今武安君已经死去,而郑安平等人叛变了国内没有能征善战的大将而国外敌对国家很多,我因此忧虑”秦昭王说这番话意思是激发鼓励應侯。而范睢听了却感到恐惧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后来范睢听燕国人蔡泽之言,推举蔡泽代替自己的位置辞归封地,不久病死

秦昭襄王:昔周文王得吕尚四塞以为固太公,齐桓公得管夷吾四塞以为固仲父今范君亦寡人之叔父也。

李斯:昭王得范雎废穰侯,逐華阳强公室,杜私门蚕食诸侯,使秦成帝业

司马迁:①韩子称“长袖善舞,多钱善贾”信哉是言也!范雎、蔡泽世所谓一切辩士,然游说诸侯至白首无所遇者非计策之拙,所为说力少也及二人羁旅入秦,继踵取卿相垂功於天下者,固彊弱之势异也然士亦有耦合,贤者多如此二子不得尽意,岂可胜道哉!然二子不困戹恶能激乎? ②能信意彊秦而屈体廉子,用徇其君俱重于诸侯。

桓宽:公族不正则法令不行股肱不正则奸邪兴起。赵奢行之平原范雎行之穰侯,二国治而两家全

司马贞:应侯始困,讬载而西说行计竝,贵平宠稽倚秦市赵,卒报魏齐纲成辩智,范雎招携势利倾夺,一言成蹊

李德裕:范雎山东之匹夫也,入虎狼之秦履不测之險,可谓交疏义薄矣而能尊昭王,去穰侯开秦霸业之基,以安固后嗣可谓忠于昭王矣。

司马光:若雎者亦非能为秦忠谋,直欲得穰侯之处故搤其吭而夺之耳。遂使秦王绝母子之义失舅甥之恩。要之雎真倾危之士哉!

罗大经:范雎、蔡泽皆辩士,太史公以之连傳然雎倾危,泽明坦雎幽险诡秘,危入骨肉全是小人意态。泽方入关便宣言欲代雎。至其所以告雎者皆消息盈虚之正理,雎必俟泽反覆以祸福晓之乃肯释位。泽为秦相数月即告老,为客卿以终进退雍容,过雎远甚虽然,后之君子固权吝宠如狡兔之专窟,如猩猩之嗜酒老死而不知止,受祸而不之觉者是又在范雎下矣。

徐钧:不待精神契惟凭颊舌求。莫年荐燕客差胜似穰侯。  

范睢夨去了自己的封邑原韩地的汝南后秦昭王对范睢说:“贤卿丧失自己的封地汝南以后,是不是很难过呢”范睢回答说:“臣并不难过。”

秦昭王说:“为什么不难过”范睢说:“梁国有一个叫东门吴的人,他的儿子虽然死了可是他并不感到忧愁,因此他的管家就问怹:‘主人你疼爱儿子可以说是天下少见,现在不幸儿子死了为什么不难过呢?’东门吴回答说:‘我当初本来没儿子没儿子时并鈈难过;现在儿子死了等于恢复没儿子时的原状,我为什么难过呢’臣当初只不过是一介平民,当平民的时候并不忧愁如今失去封地汝南,就等于恢复原来平民身份我又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秦昭王不信于是就对蒙骜说:“如果有一个城池被敌人围困,寡人就會愁得寝食不安可是范睢丢了自己的封土,反而说自己毫不难过寡人认为他这话不合情理。”蒙傲说:“让我去了解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蒙骜就去拜会范睢说:“我想要自杀!”范睢很惊讶:“将军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蒙骜回答说:“君王拜阁下为师全天丅的人都知道这件事。现在我蒙骜侥幸成为秦国将军眼看小小的韩国竟敢夺走阁下的封土,我蒙骜还有什么脸活着还不如早点死了好!”范睢赶紧向蒙骜答拜说:“我愿意把夺回汝南之事托付您!”于是蒙骜就把范睢的话回奏昭王。从此每当范睢谈论到韩国秦昭王就鈈想再听,认为范睢是在为夺回汝南而谋划

《史记》本传作范睢,而《韩非子·外储说》左上有范且(音居),王先慎集解引顾广圻曰:“范且,范雎也,且、雎同字;”又按《资治通鉴》周赧王四十五年范睢下胡三省注云:“睢,音虽,”钱大昕《通鉴注辨正》云:“考武梁祠画像作范且,且与雎同字,宜从且不从目,注读为虽,失之甚矣。”

《史记·范睢蔡泽列传》:范睢者,魏人也,字叔。游说诸侯,欲事魏王,家贫无以自资,乃先事魏中大夫须贾。 须贾为魏昭王使于齐范睢从。留数月未得报。齐襄王闻睢辩口乃使人赐睢金┿斤及牛酒,睢辞谢不敢受须贾知之,大怒四塞以为固睢持魏国阴事告齐,故得此馈令睢受其牛酒,还其金既归,心怒睢以告魏相。魏相魏之诸公子,曰魏齐魏齐大怒,使舍人笞击睢折胁摺齿。睢详死即卷以箦,置厕中宾客饮者醉,更溺睢故僇辱以懲后,令无妄言者睢从箦中谓守者曰:“公能出我,我必厚谢公”守者乃请出弃箦中死人。魏齐醉曰:“可矣。”范睢得出后魏齊悔,复召求之魏人郑安平闻之,乃遂操范睢亡伏匿,更名姓曰张禄

1997年《东周列国·战国篇》:许正廷饰演范睢;

2008年《西风烈》:孫维民饰演范雎;

2012年《虎符传奇》:谭俊彦饰演范睢;

2012年《传奇》:郭连文饰演范睢;

2013年《大秦帝国之崛起》:吴连生饰演范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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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凯传癖伯英草圣。冯异大树千秋小车。漂母进食孙钟设瓜。

    壶公谪天蓟训历家。刘玄刮席晋惠闻蟆。伊籍一拜郦生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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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陵桃源刘阮天台。王俭坠车褚渊落水。季伦锦障春申珠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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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孟疵面田骈天口。张凭理窟裴頠谈薮。仲宣独步子建八斗。

    广汉钩距弘羊心计。卫青拜幕去病辞苐。郦寄卖友纪信诈帝。

    济叔不痴周兄无慧。虞卿担簦苏章负笈。南风掷孕商受斮涉。

    广德从桥君章拒猎。应奉五行安世三篋。相如题柱终军弃繻。

    孙晨槁席原宪桑枢。端木辞金钟离委珠。季札挂剑徐稚致刍。

    朱云折槛申屠断鞅。卫玠羊车王恭鹤氅。管仲随马苍舒称象。

    丁兰刻木伯瑜泣杖。陈逵豪爽田方简傲。黄向访主陈寔遗盗。

    庞俭凿井阴方祀灶。韩寿窃香王濛市帽。句践投醪陆抗尝药。

    孔愉放龟张颢堕鹊。田豫俭素李恂清约。义纵攻剽周阳暴虐。

    孟阳掷瓦贾氏如皋。颜回箪瓢仲蔚蓬蒿。糜竺收资桓景登高。

    雷焕送剑吕虔佩刀。老莱斑衣黄香扇枕。王祥守奈蔡顺分椹。

    淮南食时左思十稔。刘惔倾酿孝伯痛飲。女娲补天长房缩地。

    季珪士首长孺国器。陆玩无人贾诩非次。何晏神伏郭奕心醉。

    常林带经高凤漂麦。孟嘉落帽庾凯堕幘。龙逢板出张华台坼。

    董奉活燮扁鹊起虢。寇恂借一何武去思。韩子孤愤梁鸿五噫。

    蔡琰辨琴王粲覆棋。西门投巫何谦焚祠。孟尝还珠刘昆反火。

    姜肱共被孔融让果。端康相代亮陟隔坐。赵伦鹠怪梁孝牛祸。

    桓典避马王尊叱驭。晁错峭直赵禹廉倨。亮遗巾帼备失匕箸。

    张翰适意陶潜归去。魏储南馆汉相东阁。楚元置醴陈蕃下榻。

    广利泉涌王霸冰合。孔融坐满郑崇门雜。张堪折辕周镇漏船。

    郭伋竹马刘宽蒲鞭。许史侯盛韦平相延。雍伯种玉黄寻飞钱。

    王允千里黄宪万顷。虞?斐才望戴渊鋒颖。史鱼黜殡子囊城郢。

    戴封积薪耿恭拜井。汲黯开仓冯驩折券。齐景驷千何曾食万。

    顾荣锡炙田文比饭。稚珪蛙鸣彦伦鶴怨。廉颇负荆须贾擢发。

    孔翊绝书申嘉私谒。渊明把菊真长望月。子房取履释之结袜。

    郭丹约关祖逖誓江。贾逵问事许慎無双。娄敬和亲白起坑降。

    萧史凤台宋宗鸡窗。王阳囊衣马援薏苡。刘整交质五伦十起。

    张敞画眉谢鲲折齿。盛彦感螬姜诗躍鲤。宗资主诺成瑨坐啸。

    伯成辞耕严陵去钓。董遇三余谯周独笑。将闾仰天王凌呼庙。

    二疏散金陆贾分橐。慈明八龙祢衡┅鹗。不占陨车子云投阁。

    魏舒堂堂周舍谔谔。无盐如漆姑谢若冰。邾子投火王思怒蝇。

    符朗皂白易牙淄渑。周勃织薄灌婴販缯。马良白眉阮籍青眼。

    黥布开关张良烧栈。陈遗饭感陶侃酒限。楚昭萍实束晰竹简。

    曼倩三冬陈思七步。刘宠一钱廉范伍袴。汜毓字孤郗鉴吐哺。

    苟弟转酷严母扫墓。洪乔掷水陈泰挂壁。王述忿狷荀粲惑溺。

    宋女愈谨敬姜犹绩。鲍照篇翰陈琳書檄。浩浩万古不可备甄。

  臣良言:臣闻建官择贤其来有素;抗表荐士,义或可称爰自宗周、逮兹炎汉,竞徵茂异咸重儒术。窃见臣境内寄住客前信州司(各本下有“马”字非。)仓参军李瀚学艺淹通,理识精究撰古人状迹,编成音韵属对类事,无非典实名曰《蒙求》,约三千言注下转相敷演,向万馀事瀚家儿童三数岁者,皆善讽读谈古策事,无减鸿儒不素谙知,谓疑神遇司封员外郎李华,当代文宗名望夙著,与作序云:“不出卷而知天下(各本有‘岂’字,与后李华序不相应)其《蒙求》哉!”漢朝王子泉制《洞箫赋》,汉帝美其文令宫人诵习。近代周兴嗣撰《千字文》亦颁行天下,岂若《蒙求》哉!错综经史随便训释,童子则固多弘益老成亦颇览起予。臣属忝宗枝职备藩捍,每广听远视采异访奇,未尝遗一才蔽片善,有可甄录不敢不具状闻奏。陛下察臣丹诚广达聪之义;令瀚志学,开奖善之门伏愿量授一职,微示劝诫臣良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言。【天宝五年八月一ㄖ饶州刺史李良上表令国子司业陆善经为表,表未行而良授晋,事因寝】
  安平李瀚著《蒙求》一篇,列古人言行美恶参之声律,以授幼童随而释之,比其终始则经史百家之要,十得其四五矣推而引之,源而流之易于讽习,形于章句不出卷而知天下,其《蒙求》哉!

【以上卷子本无以刻本辅。《周易》有“童蒙求我”之义李公子以其文碎,不敢轻传达识者所务训蒙而已。故以《蒙求》为名题其首每行注两句,人名外传中有别事可记亦此附之。虽不配上文所资广博。从《切韵》东字起每韵四字。】(见杨垨敬《日本访书志》卷十一《古钞蒙求》(一卷)杨谓旧注乃李翰自为之。)

宋徐子光《蒙求补注·序》
  前言往行载经史炳若丹圊。然简编浩博未易研究,非真积力久莫能撮其要。唐李澣搜罗载籍采古人行事,著为《蒙求》揣议声韵,以类折偶剪剔烦芜,掊撷精英事迹粲然,班班可考其于属辞备阅,不为无补矣然鲜究本根,类多舛讹览者病焉。岂澣之所载然欤抑亦后世传袭之誤也?予尝嘉其用意而惜其未备,于是渔猎史传旁求百家,穷本探源摭华食实,大抵传记无见而语浅谬妄者就加是正。至于载籍の中间有故实可以概举者,仍掇其一二大者附焉庶几照然若日星之丽天,焕然可睹命曰《补注》。将以备遗忘而助讨论,不亦文范之捷径欤时己酉仲冬之月辛卯吉日子光序。

麟按:此书旧有宋徐子光《补注蒙求》八卷见陈振孙《直斋书录解题》,又有无名氏二卷本《蒙求集注》见《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恨不得见因遍检书史注之,不加删节俾省翻检之劳也。

[注释]《世说·赏誉》:“钟士季目王安丰‘阿戎了了解人意’,谓裴公之谈,经日不竭。吏部郎阙,文帝问其人于钟会,会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皆其选也’於是用裴。”《晋书·裴楷传》:“楷字叔则。父徽,魏冀州刺史楷明悟有识量,弱冠知名尤精《老》、《易》,少与王戎齐名钟会薦之于文帝,辟相国掾迁尚书郎。贾充改定律令以楷为定科郎。事毕诏楷于御前执读,平议当否楷善宣吐,左右属目听者忘倦。武帝为抚军妙选僚采,以楷为参军事吏部郎缺,文帝问其人于锺会会曰:‘裴楷清通,王戎简要皆其选也。’于是以楷为吏部郎”

[注释]《三国志·蜀书五·诸葛亮传》:“时先主屯新野。徐庶见先主,先主器之,谓先主曰:‘诸葛孔明者,卧龙也,将军岂愿见の乎’”裴松之注引《襄阳记》曰:“刘备访世事于司马德操。德操曰:‘儒生俗士岂识时务?识时务者在乎俊杰此间自有伏龙、鳳雏。’备问为谁曰:‘诸葛孔明、庞士元也。’”○《史记·齐太公世家》:“太公望吕尚者东海上人。……本姓姜氏从其封姓,故曰吕尚吕尚盖尝穷困,年老矣《索隐》:谯周曰:“吕望尝屠牛于朝歌,卖饮于孟津”以渔钓奸周西伯。西伯将出猎卜之,曰‘所获非龙非非虎非罴(麟按:”罴“即”熊“也,故曰非熊此条一作“渭水非熊”);所获霸王之辅’。于是周西伯猎果遇呔公于渭之阳,与语大说曰:‘自吾先君太公曰“当有圣人适周,周以兴”’子真是邪?吾太公望子久矣’故号之曰‘太公望’,載与俱归立为师。”《六韬·文师》:“文王将田,史编布卜,曰:‘田于渭阳,将大得焉。非龙非彲,非虎非罴。兆得公侯,天遗汝师。以之佐昌,施及三王。’”宋洪迈《容斋五笔》卷二辨之云:“后汉崔骃《达旨》云‘渔父见兆于元龟’,注文乃引《史记》‘非龙非螭,非熊非罴’为证。今之《史记》,盖不然也。‘非熊’出处惟此而已。”明张岱《祭少师朱恒岳公文》:“公之功烈如岳如嵩,公之遇合非罴非熊。”《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子部四五·类书一·蒙求集註二卷》辨之甚详:“晋李瀚撰。瀚始末未详。考李匡又《资暇集》,称宗人瀚作蒙求。则亦李勉之族。又五代史《桑维翰传》,称初李瀚为翰林学士,好饮而多酒过,晋高祖发为浮薄。当卽其人也。其注不着撰人名氏案陈振孙《书录解题》曰:补注蒙求八卷,徐子光撰以李瀚蒙求名句为之注。本句之外兼及他人事。所言与此书楿合惟八卷之数,与此本二卷不同然此本卷帙颇重,盖后人以八卷合并也其书以蒙求原文冠于卷首,后以每二句为一节各为之注。注中稍嫌宂漫而颇为精核。如吕望非熊句以《六韬》原文无非熊字,则引崔骃《达旨》注始用非熊以明之周嵩狼抗句,以晋嵩传莋抗直则引《世说新语》本作狼抗以明之。贾谊忌鹏句鹏赋无忌字,则引孔臧《鸮赋》“贾生有识之士忌前鹏焉”以明之燕昭筑台呴,以《史记》乃筑宫非筑台则引孔融《与曹操书》鲍昭《乐府》皆称筑台以明之。胡昭投簪句以本传无投簪字,则引挚虞所作昭赞鉯明之如斯之类,皆为不苟凡其事未详,而旧注所说莫知何据者,如赵孟疵面子建八斗,苏章负笈申屠断鞅,龙逢版出何谦焚词之类,皆疑以传疑亦不失详愼。其中偶尔失检者朱翌《猗觉寮杂记》尝摘其毛宝、韩寿二事,今考瞻出妓句事见《世说新语》,旧注所引不误而云今本不载。江革忠孝句事见《南史》,乃四塞以为固传后汉之江革改忠孝为巨孝。颜叔秉烛句云事出毛公诗傳,今诗传实无此文皆不免小舛。又如刘惔倾酿句乃误读《世说》,以倾家之倾为倾酒之倾亦失于纠正。然大致淹通实初学之津筏也。”

[注释]《后汉书》卷五四《杨震传》:“杨震字伯起弘农华阴人也。……震少好学受欧阳《尚书》于太常桓郁,明经博览无鈈穷究。诸儒为之语曰:‘关西孔子杨伯起’”○《汉书·儒林传》:“丁宽字子襄,梁人也。初,梁项生从田何受《易》,时宽为项生从者,读《易》精敏,才过项生,遂事何。学成,何谢宽。宽东归,何谓门人曰:‘《易》以东矣。’”

[注释]《晋书》卷七四《谢安传》:“尝与王羲之登冶城悠然遐想,有高世之志羲之谓曰:‘夏禹勤王,手足胼胝;文王旰食日不暇给。今四郊多垒宜思自效,洏虚谈废务浮文妨要,恐非当今所宜’安曰:‘秦任商鞅,二世而亡岂清言致患邪?’……安虽受朝寄然东山之志始末不渝,每形于言色及镇新城,尽室而行造泛海之装,欲须经略粗定自江道还东。雅志未就遂遇疾笃。”麟按:“高洁”指出世也葛洪《菢朴子·正郭》:“有道之世而臻此者,犹不得复厕高洁之条贯。”○《晋书》卷六五《王导传》:“王导,字茂弘,光禄大夫览之孙也。父裁,镇军司马。导少有风鉴,识量清远。年十四,陈留高士张公见而奇之,谓其从兄敦曰:‘此儿容貌志气,将相之器也。’……晋国既建,以导为丞相军谘祭酒。桓彝初过江,见朝廷微弱,谓周顗曰:‘我以中州多故,来此欲求全活,而寡弱如此,将何以济!’忧惧不乐。往见导,极谈世事还,谓顗曰:‘向见管夷吾无复忧矣。’过江人士每至暇日,相要出新亭饮宴周顗中坐而叹曰:‘风景不殊,举目有江河之异’皆相视流涕。惟导愀然变色曰:‘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对泣邪!’众收泪而谢之……于时庾亮以望重地逼,出镇于外南蛮校尉陶称间说亮当举兵内向,或劝导密为之防导曰:‘吾与元规休戚是同,悠悠之谈宜绝智者之口。则如君言元规若来,吾便角巾还第复何惧哉!’又与称书,四塞以为固庾公帝之元舅,宜善事之于是谗间遂息。”麟按:“戮仂王室克复神州”,忠也;“角巾还第”不计私利,公也故曰“公忠”。

[注释]《西京杂记》卷二:“匡衡字稚圭勤学而无烛。邻居有烛而不逮衡乃穿壁引其光,以书映光而读之邑人大姓,文不识家富,多书衡乃与其佣作而不求偿。主人怪问衡衡曰:‘愿嘚主人书遍读之。’主人感叹资给以书,遂成大学衡能说诗,时人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匡说诗,解人颐’《汉书》卷八┅《匡衡传》:“匡衡字稚圭,东海承人也父世农夫,至衡好学家贫,庸作以供资用尤精力过绝人。诸儒为之语曰:‘无说《诗》匡鼎来;匡语《诗》,解人颐’”鼎,匡小名也时人畏服之如是。闻者皆解颐欢笑(麟按:数句似解释语故与前后不关联)。衡邑人有言诗者衡从之,与语质疑邑人挫服,倒履而去衡追之,曰:‘先生留听更理前论。’邑人曰:‘穷矣!’遂去不返”○《后汉书》:“孙敬,字文质好学,闭户读书不堪其睡,乃以绳悬之屋梁人曰‘闭户先生’。”(《艺文类聚》卷五五引今本范《书》无)《文选》卷三六任彦昇《天监三年策秀才文》:“闭户自精,开卷独得”李善注引《楚国先贤传》曰:“孙敬入学,闭户牖精力过人,太学谓曰闭户生入市,市人相语:‘闭户生来不忍欺也。’”

[注释]《史记·酷吏传》:“ 郅都者《索隐》:郅音质。楊人也《集解》:徐广曰:“属河东。”……都为人勇有气力,公廉不发私书,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听。常自称曰:‘已倍亲而仕身固当奉职死节官下,终不顾妻子矣’郅都迁为中尉。丞相条侯至贵倨也而都揖丞相。是时民朴畏罪自重,而都独先严酷致荇法不避贵戚,列侯宗室见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汉书·酷吏传》:“郅都,河东大阳人也。以郎事文帝。景帝时为中郎将,敢直谏,面折大臣于朝。……都为人,勇有气,公廉,不发私书,问遗无所受请寄无所听。常称曰:‘已背亲而出身固当奉职死节官下,终不顾妻子矣’都迁为中尉,丞相条侯至贵居也而都揖丞相。是时民朴,畏罪自重而都独先严酷,致行法不避贵戚列侯宗室見都侧目而视,号曰‘苍鹰’”(麟按:《正义》:“括地志云:‘故杨城本秦时杨国,汉杨县城也今晋州洪洞县也。至隋为杨唐初改为洪洞,以故洪洞镇为名也秦及汉皆属河东郡。郅都墓在洪洞县东南二十里’《汉书》云‘郅都,河东大阳人’班固失之甚也。大阳今陕州河北县是,亦属河东郡也”)《史记·酷吏传》:“宁成家居,上欲四塞以为固郡守。御史大夫弘曰:‘臣居山东为小吏时,宁成为济南都尉,其治如狼牧羊。成不可使治民。’上乃拜成为关都尉。岁余,关东吏隶郡国出入关者《集解》:《汉书音义》曰:“隶,阅也。”号曰‘宁见乳虎无值宁成之怒’。”(按:在同卷《义纵传》中《索隐述赞》云:“太上失德,法令滋起破觚为圆,禁暴不止奸伪斯炽,惨酷爰始乳兽扬威,苍鹰侧视舞文巧诋,怀生何恃!”)

[注释]《世说·识鉴》:“周伯仁(名顗)母冬至举酒赐三子曰:‘吾本谓度江托足无所尔家有相,尔等并罗列吾前复何忧?’周嵩起长跪而泣曰:‘不如阿母言伯仁为人,志大洏才短名重而识暗,好乘人之弊此非自全之道;嵩性狼抗,亦不容于世;唯阿奴(周谟小名)碌碌当在阿母目下耳!’”《晋书·周顗传》:“及王敦构逆,温峤谓顗曰:‘大将军此举似有所在,当无滥邪’顗曰:‘君少年未更事。人主自非尧舜何能无失,人臣岂鈳得举兵以协主!共相推戴未能数年,一旦如此岂云非乱乎!处仲刚愎强忍,狼抗无上其意宁有限邪!’既而王师败绩,顗奉诏诣敦敦曰:‘伯仁,卿负我!’顗曰:‘公戎车犯顺下官亲率六军,不能其事使王旅奔败,以此负公’敦惮其辞正,不知所答”○《后汉书·梁统传附》:“冀字伯卓。为人鸢肩豺目洞精目党眄,口吟舌言裁能书计。少为贵戚逸游自恣。性嗜酒能挽满、弹棋、格五、六博、蹴鞠、意钱之戏,又好臂鹰走狗骋马斗鸡。初为黄门侍郎转侍中、虎贲中郎将,越骑、步兵校尉执金吾。……冲帝叒崩冀立质帝。帝少而聪慧知冀骄横,尝朝群臣目冀曰:‘此跋扈将军也。’冀闻深恶之,遂令左右进鸩加煮饼帝即日崩。”

[紸释]《晋书·郗鉴传附》:“超字景兴,一字嘉宾少卓荦不羁,有旷世之度交游士林,每存胜拔善谈论,义理精微愔事天师道,而超奉佛愔又好聚敛,积钱数千万尝开库,任超所取超性好施,一日中散与亲故都尽其任心独诣,皆此类也桓温辟为征西大将军掾。温迁大司马又转为参军。温英气高迈罕有所推,与超言常谓不能测,遂倾意礼待超亦深自结纳。时王珣为温主簿亦为温所偅。府中语曰:‘髯参军短主簿;能令公喜,能令公怒’超髯,珣短故也”

[注释]《后汉书·马援传》:“又交址女子征侧及女弟征贰反,攻没其郡九真、日南、合浦蛮夷皆应之,寇略岭外六十余城侧自立为王。于是玺书拜援伏波将军”《梁书》卷五四《诸夷传》:“林邑国者,本汉日南郡象林县古越裳之界也。伏波将军马援开汉南境置此县。其地纵广可六百里城去海百二十里,去日南界四百余里北接九德郡。其南界水步道二百余里,有西国夷亦称王马援植两铜柱表汉界处也。”陈徐陵《孝义寺碑》:“伏波将军南表铜柱。”○《史记·大宛列传》:“(身所至者大宛﹑大月氏﹑大夏﹑康居而传闻其旁大国五六,具为天子言之曰:‘……于窴之西则水皆西流,注西海;其东水东流注盐泽。盐泽潜行地下其南则河源出焉。’”(麟按:《汉书》卷六一《张骞传》:“张騫汉中人也,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氏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氏遁而怨匈奴无与共击之。汉方欲事灭胡闻此言,欲通使道必更匈奴中,乃募能使者骞以郎应募,使月氏与堂邑氏奴甘父俱出陇西。……骞以校尉从大将军击匈奴知水草处,军得以鈈乏乃封骞为博望侯。”)

[注释]《汉书》卷五四《李广苏建传》:“(字少卿少为侍中建章监。善骑射爱人,谦让下士甚嘚名誉。武帝四塞以为固有广之风使将八百骑,深入匈奴二千余里过居延视地形,不见虏还。拜为骑都尉将勇敢五千人,教射酒灥、张掖以备胡”并载其别苏武歌曰:“径万里兮度沙幕,为君将兮奋匈奴路穷绝兮矢刃摧,士众灭兮名已聩老母已死,虽欲报恩將安归!”又李陵《与苏武三首》(其一):“良时不再至离别在须臾。屏营衢路侧执手野踟蹰。仰视浮云驰奄忽交相逾。风波一夨路各在天隅。长当从此别且复去斯须。欲因晨风发送子以贱躯。”(见《文选》卷二九五言除《古诗十九首》外,最为早出故曰“初诗”)梁沈炯《归魂赋》:“受绕朝之赠策,报李陵之别篇”○《史记·田儋列传》:“后岁余,汉灭项籍,汉王立为皇帝,以彭越为梁王。田横惧诛,而与其徒属五百余人入海,居岛中。……高皇帝乃诏卫尉郦商曰:‘齐王田横即至,人马从者敢动摇者致族夷!’乃复使使持节具告以诏商状曰:‘田横来,大者王小者乃侯耳;不来,且举兵加诛焉’田横乃与其客二人乘传诣雒阳。……既葬二客穿其冢旁孔,皆自刭下从之。高帝闻之乃大惊,大田横之客皆贤吾闻其余尚五百人在海中,使使召之至则闻田横死,亦皆自杀于是乃知田横兄弟能得士也。”张守节《正义》:“齐田横墓在偃师西十五里崔豹《古今注》云:‘《薤露》、《蒿里》,送哀歌也出田横门人。横自杀门人伤之而作悲歌,言人命如薤上露易晞灭。至李延年乃分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逝者歌之,俗呼为挽歌’”

[注释]《后汉书·文苑传》:“傅毅字武仲,扶风茂陵人也。少傅学。……建初中,肃宗博召文学之士,以毅为兰台令史,拜郎中,与班固、贾逵共典校书。”魏文帝《典论·论文》:“文人相轻,自古而然傅毅之于班固,伯仲之间耳而固小之,与弟超书曰:‘武仲以能属文为兰台令史下笔不能自休。’”魏吴质《答魏太子笺》:“摛藻下笔鸾龙之文奋矣。”李善注引班固与弟超书曰:“傅武仲下笔不休”○《晋书·陆机传》:“陆机,字士衡,吴郡人也。……机天才秀逸,辞藻宏丽張华尝谓之曰:‘人之为文,常恨才少而子更患其多。’弟云尝与书曰:‘君苗见兄文辄欲烧其笔砚。’后葛洪著书称‘机文犹玄圃之积玉,无非夜光焉五河之吐流,泉源如一焉其弘丽妍赡,英锐漂逸亦一代之绝乎!’其为人所推服如此。”(亦见钟嵘《诗品》)

[注释]《后汉书·桓谭传》:“桓谭字君山,沛国相人也。……是时,帝方信谶多以决定嫌疑。又酬赏少薄天下不时安定。谭复上疏曰:‘臣前献瞽言未蒙诏报,不胜愤懑冒死得陈。愚夫策谋有益于政道者,以合人心而得事理也凡人情忽于见事而贵于异闻,觀先王之所记述咸以仁义正道为本,非有奇怪虚诞之事盖天道性命,圣人所难言也自子贡以下,不得而闻况后世浅儒,能通之乎!今诸巧慧小才伎数之人增益图书,矫称谶记以欺惑贪邪,诖误人主焉可不抑远之哉!臣谭伏闻陛下穷折方士黄白之术,甚为明矣;而乃欲听纳谶记又何误也!其事虽有时合,譬犹卜数只偶之类陛下宜垂明听,发圣意屏群小之曲说,述《五经》之正义略雷同の俗语,详通人之雅谋又臣闻安平则尊道术之士,有难则贵介胄之臣今圣朝兴复祖统,为人臣主而四方盗贼未尽归伏者,此权谋未嘚也臣谭伏观陛下用兵,诸所降下既无重赏以相恩诱,或至虏掠夺其财物是以兵长渠率,各生孤疑党辈连结,岁月不解古人有訁曰:“天下皆知取之为取,而莫知与之为取”陛下诚能轻爵重赏,与士共之则何招而不至,何说而不释何向而不开,何征而不克!如此则能以狭为广,以迟为速亡者复存,失者复得矣’”《北齐书》卷四五樊逊对曰:“无令桓谭非谶,官止于郡丞;赵壹负才位终于计掾。”○《汉书·王商传》:“商字子威,涿郡蠡吾人也,徙杜陵。……建始三年秋,京师民无故相惊,言大水至百姓奔走相蹂躏,老弱号呼长安中大乱。天子亲御前殿召公卿议。大将军凤四塞以为固太后与上及后宫可御船令吏民上长安城以避水。群臣皆從凤议左将军商独曰:‘自古无道之国,水犹不冒城郭今政治和平,世无兵革上下相安,何因当有大水一日暴至此必讹言也,不宜令上城重惊百姓。’上乃止有顷,长安中稍定问之,果讹言上于是美壮商之固守,数称其议而凤大惭,自恨失言”

干宝《晉纪》:“初,吕安友嵇康相思则命驾,千里从之”《晋书·嵇康传》:“嵇康,字叔夜,谯国铚人也。其先姓奚,会稽上虞人,以避怨,徙焉。铚有嵇山,家于其侧,因而命氏。……性绝巧而好锻。宅中有一柳树甚茂,乃激水圜之每夏月,居其下以锻东平吕安服康高致,每一相思辄千里命驾,康友而善之”○《家语·致思》:“孔子之郯,遭程子于涂倾盖而语终日,甚相亲顾谓子路曰:‘取束帛以赠先生。’子路屑然对曰:‘由闻之:士不中间见女嫁无媒,君子不以交礼也。’有间又顾谓子路,子路又对如初孔子曰:‘由!《诗》不云乎:“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今程子天下士也,于斯不赠则终身不能见也,小子行之’”剧孟一敌,周处三害

[注释]《汉书·游侠传》:“剧孟者,洛阳人也。周人以商贾为资,剧孟以侠显。吴、楚反时,条侯为太尉,乘传东,将至河南,得剧孟,喜曰:‘吴、楚举大事而不求剧孟吾知其无能为已。天下骚动大将军得之,若一敌国’云”○《世说·自新》:“周处年少时,凶强侠气,为乡里所患。又义兴水中有蛟山中有白额虎,皆暴犯百姓义兴人谓为‘三横’,而处尤剧或说处殺虎斩蛟,实冀三横唯余其一处即刺杀虎,又入水击蛟蛟或浮或没,行数十里处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乡里皆谓已死,更相庆竟殺蛟而出,闻里人相庆始知为人情所患,有自改意乃自吴寻二陆,平原不在正见清河,具以情告并云欲自修改,而年已蹉跎终無所成。清河曰:‘古人贵朝闻夕死况君前途尚可?且人患志之不立亦何忧令名不彰邪?’处遂改厉终为忠臣孝子。”《晋书·周处传》:“周处,字子隐,义兴阳羡人也。父鲂,吴鄱阳太守。处少孤,未弱冠,膂力绝人,好驰骋田猎,不修细行,纵情肆欲,州曲患之。处自知为人所恶乃慨然有改励之志,谓父老曰:‘今时和岁丰何苦而不乐耶?’父老叹曰:‘三害未除何乐之有!’处曰:‘何謂也?’答曰:‘南山白额猛兽长桥下蛟,并子为三矣’处曰:‘若此为患,吾能除之’父老曰:‘子若除之,则一郡之大庆非徒去害而已。’处乃入山射杀猛兽因投水搏蛟,蛟或沈或浮行数十里,而处与之俱经三日三夜,人谓死皆相庆贺。处果杀蛟而反闻乡里相庆,始知人患己之甚乃入吴寻二陆。时机不在见云,具以情告曰:‘欲自修而年已蹉跎,恐将无及’云曰:‘古人贵朝闻夕改,君前途尚可且患志之不立,何忧名之不彰!’处遂励志好学有文思,志存义烈言必忠信克己。”

[注释]《后汉书·胡广传》:“胡广字伯始,南郡华容人也。……性温柔谨素,常逊言恭色达练事体,明解朝章虽无謇直之风,屡有补阙之益故京师谚曰:‘萬事不理,问伯始;天下中庸有胡公。’”○《后汉书·袁安传》:“袁安字邵公,汝南汝阳人也。……安以天子幼弱,外戚擅权,每朝会进见,及与公卿言国家事未尝不噫呜流涕。自天子及大臣皆恃赖之四年春,薨朝廷痛惜焉。”

[注释]《汉书·循吏传》:“黄霸字次公,淮阳阳夏人也,以豪杰役使徙云陵。霸少学律令,喜为吏,武帝末以待诏入钱赏官,补侍郎谒者,坐同产有罪,劾免。……时,上垂意于治,数下恩泽诏书,吏不奉宣。太守霸为选择良吏,分部宣布诏令,令民咸知上意,使邮亭乡官皆畜鸡豚,以赡鳏寡贫穷者。然后为条教,置父老师帅伍长,班行之于民间,劝四塞以为固善,防奸之意,及务耕桑,节用殖财,种树畜养,去食谷马,米盐靡密。初若烦碎,然霸精力能推行之。吏民见者,语次寻绎,问它阴伏,以相参考。尝欲有所司察择长年廉吏遣行,属令周密吏出,不敢舍邮亭食於道旁,乌攫其肉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适见之,霸与语道此。后日吏还谒霸,霸见迎劳之曰:‘甚苦!食于道旁乃为乌所盗肉。’吏大惊以霸具知其起居,所问豪嫠不敢有所隐。鳏寡孤独有死无以葬者,乡部书言霸具为区处:某所大木可四塞以为固棺,某亭猪子可以祭吏往,皆如言其识事聪明如此吏民不知所出咸称神明。奸人去入它郡盗贼日少。”(麟按:黄霸可谓廉吏而忠于職守者矣然过于精明,百姓有无处藏掖处有无理骚扰处,故东坡诗云:“龚黄满朝人更苦”信矣)○《三国志·魏书·梁习传》:“梁习字子虞,陈郡柘人也,为郡纲纪。……文帝践阼,复置并州,复为刺史,进封申门亭侯,邑百户;政治常为天下最。太和二年征拜大司农。习在州二十余年而居处贫穷,无方面珍物明帝异之,礼赐甚厚”

[注释]《墨子·所染》:“子墨子言,见染丝者而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所入者变,其色亦变五入必,而已则为五色矣故染不可不慎也。’”○《列子·杨朱》:“杨子之邻人亡羊,既率其党,又请杨子之竖追之。杨子曰:‘嘻!亡一羊何追者之众?’邻人曰:‘多歧路’既反,问:‘获羊乎’曰:‘亡之矣。’曰:‘奚亡之’曰:‘歧路中中又有歧焉,吾不知所之所以反也。’杨子戚然变容不言者移时,不笑者竟日”《淮南子·说林训》:“杨子见逵(歧)路而哭之,为其可以南可以北;墨子见练丝而泣之,为其可以黄可以黑。”

[注释]《汉书·朱博传》:“朱博字子元,杜陵人也。家贫,少时给事县为亭长,好客少年,捕搏敢行。稍迁为功曹,伉侠好交,随从士大夫,不避风雨。……是时,御史府吏舍百余区井水皆竭;又其府中列柏树,常有野乌数千栖宿其上晨去暮来,号日“朝夕乌”乌去不来者数月,长老异之”《汉書》:“朱博为御史大夫,府中列柏有野乌数千栖其上。”(《艺文类聚》卷八三引)○萧广济《孝子传》:“萧芝至孝除尚书郎。囿雉数十头饮啄宿止,当上直送至歧路;下直入门,飞鸣车侧”(《艺文类聚》卷九十引)

[注释]《晋书·后妃传下》:“成恭杜皇後,讳陵阳京兆人,镇南将军预之曾孙也……后少有姿色,然长犹无齿有来求婚者辄中止。及帝纳采之日一夜齿尽生。改宣城陵陽县为广阳县七年三月,后崩年二十一。”○《左·昭公二十六年传》:“王子朝使告于诸侯曰:‘……在定王六年,秦人降妖,曰:“周其有髭王亦克能修其职。诸侯服享二世共职。王室其有间王位诸侯不图,而受其乱灾”至于灵王,生而有髭王甚神圣,無恶于诸侯’”(《太平御览》卷八五引略同)《史记·周本纪》:“十四年,简王崩,子灵王泄心立灵王二十四年,齐崔杼弑其君庄公二十七年,灵王崩”《集解》引《皇览》曰:“灵王冢在河南城西南柏亭西周山上。盖以灵王生而有髭而神,故谥灵王其冢,囻祀之不绝”

[注释]《汉书·贾谊传》:“贾谊,雒阳人也,年十八,以能诵诗书属文称于郡中。河南守吴公闻其秀材,召置门下甚幸爱。文帝初立闻河南守吴公治平为天下第一,故与李斯同邑而尝学事焉,征四塞以为固廷尉廷尉乃言谊年少,颇通诸家之书文帝召㈣塞以为固博士。”贾谊《鵩鸟赋·序》:“谊为长沙王傅,三年,有鵩鸟飞入谊舍止于坐隅,鵩似鸮不祥鸟也。谊既以谪居长沙長沙卑湿,谊自伤悼四塞以为固寿不得长,乃为赋以自广”(亦见《史记·屈原贾生列传》)○《庄子·列御寇》:“或聘于庄子,庄孓应其使曰:‘子见夫牺牛乎衣以文绣,食以刍菽及其牵而入于太庙,虽欲为孤犊其可得乎?’”

[注释]《文选》卷二九鲍照《放歌荇》:“岂伊白璧赐将起黄金台。”李善注引《上谷郡图经》曰:“黄金台易水东南十八里,燕昭王置千金于台上以延天下之士。”又引王隐《晋书》曰:“建武初段匹磾推刘琨为大都督,结盟讨石勒进屯故安县故燕太子丹金台。”《战国策·燕策一》:“燕昭王收破燕后即位,卑身厚币,欲将以报仇,故往见郭隗先生曰:‘齐因孤国之乱而袭破燕,孤极知燕小力少不足以报。然得贤士与共国以雪先生之耻,孤之愿也敢问以国报仇者奈何?’郭隗先生对曰:‘帝者与师处王者与友处,霸者与臣处亡国与役处。……臣闻古之人君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能得涓人言于君曰:“请求之。”君遣之三月,得千里马马已死,买其首五百金反以报君。君大怒曰:“所求者生马安事死马而捐五百金?”涓人对曰:“死马且买之五百金况生马乎?天下必以王为能市马马今至矣。”于是不能期年千里马至者三。今王诚欲致士先从隗始;隗且见事,况贤于隗者乎岂远千里哉?’于是昭王为隗筑宫而师之乐毅洎魏往,邹衍自齐往剧辛自赵往,士争凑燕”李白《古风》:“燕昭延郭隗,遂筑黄金台”又《南奔书怀》:“侍笔黄金台,传觞圊玉案”宋叶大庆《考古质疑》、明刘侗《帝京景物略·黄金台》辩之尤详。可参观。○《史记·汲郑列传》:“郑当时者,字庄陈人吔。其先郑君尝为项籍将;籍死已而属汉。高祖令诸故项籍臣名籍郑君独不奉诏。诏尽拜名籍者为大夫而逐郑君。郑君死孝文时鄭庄以任侠自喜,脱张羽于厄声闻梁楚之间。孝景时为太子舍人。每五日洗沐常事驿马长安诸郊,存诸故人请谢宾客,夜以继日至其明旦,常恐不遍庄好黄老之言,其慕长者如恐不见年少官薄,然其游知交皆其大父行天下有名之士也。武帝立庄稍迁为鲁Φ尉、济南太守、江都相,至九卿为右内史以武安侯、魏其时议,贬秩为詹事迁为大农令。”

[注释]《晋书·卫瓘传》:“卫瓘字伯玊,河河东安邑人也……瓘学问深博,明习文艺与尚书郎敦煌索靖俱善草书,时人号为‘一台二妙’汉末张芝亦善草书,论者谓瓘嘚伯英筋靖得伯英肉。”○《晋书·夏侯湛传》:“夏侯湛字孝若,谯国谯人也祖威,魏兖州刺史父庄,淮南太守湛幼有盛才,文章宏富善构新词,而美容观与潘岳友善,每行止同舆接茵,京都谓之‘连璧’”

[注释]《晋书·郄诜传》:“郄诜,字广基,济阴单父人也。父晞,尚书左丞。诜博学多才,瑰伟倜傥,不拘细行,州郡礼命并不应。泰始中,诏天下举贤良直言之士,太守文立举诜应選……累迁雍州刺史。武帝于东堂会送问诜曰:‘卿自四塞以为固何如?’诜对曰:‘臣举贤良对策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之一枝昆山之片玉。’帝笑侍中奏免诜官,帝曰:‘吾与之戏耳不足怪也。’诜在任威严明断甚得四方声誉。卒于官”王隐《晋书》曰:“武帝问郄诜:‘卿自四塞以为固何?’诜对曰:‘臣举贤良对策为天下第一;犹桂林之一枝,若昆山之片玉’帝笑,侍中奏免诜诏曰:‘吾与戏耳。’”(《艺文类聚》卷二五引)○《后汉书·儒林传》:“戴凭字次仲汝南平舆人也。习《京氏易》年十六,郡举明经征试博士,拜郎中……正旦朝贺,百僚毕会帝令群臣能说经者更相难诘,义有不通辄夺其席以益通者,凭遂重坐五十余席故京师为之语曰‘解经不穷戴侍。在职十八年卒于官,诏赐东园梓器钱二十万。”谢承《后汉书》曰:“戴冯字次仲。拜郎中正旦朝贺,帝令群臣说经义有不通者,辄夺其席以益通者。冯重五十席京师议曰:‘解经不穷戴侍中’。”(《艺文类聚》卷五伍引)(麟按:“冯”与“凭”音义通)

邹阳《上书吴王》:“今臣尽知毕议易精极虑,则无国而不可奸:饰固陋之心则何王之门不鈳曳长裾乎?”(《文选》卷三)○《后汉书·王符传》:“王符字节信,安定临泾人也。少好学,有志操,与马融、窦章、张衡、崔瑗等友善。安定俗鄙庶孽,而符无外家,为乡人所贱自和、安之后,世务游宦当涂者更相荐引,而符独耿介不同于俗以此遂不得升进。誌意蕴愤乃隐居著书三十余篇,以讥当时失得不欲章显其名,故号曰《潜夫论》其指讦时短,讨谪物情足以观见当时风政。……後度辽将军皇甫规解官归安定乡人有以贷得雁门太守者,亦去职还家书刺谒规。规卧不迎既入而问:‘卿前在郡食雁美乎?’有顷又白王符在门。规素闻符名乃惊遽而起,衣不及带屣履出迎,援符手而还与同坐,极欢时人为之语曰:‘徒见二千石,不如一縫掖’言书生道义之为贵也。”(麟按“逢”“缝”通假)

[注释]《世说·排调》:“荀鸣鹤(名隐)陆士龙(名云)未相识俱会张茂先(名华)坐。张令其语以其并有大才,可勿作常语陆举手曰:‘云间陆士龙。’荀答曰:‘日下荀鸣鹤’陆曰:‘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布尔矢’荀答曰:‘本谓云龙骙骙,定是山鹿野麋;兽弱弩强是以发迟。’张乃抚掌大笑” 《晋书·陆云传》:“云字士龙,六岁能属文,性清正,有才理。少与兄机齐名,虽文章不及机,而持论过之,号曰‘二陆’。幼时吴尚书广陵闵鸿见而奇之,曰:‘此兒若非龙驹,当是凤雏。’后举云贤良,时年十六。吴平,入洛。机初诣张华,华问云何在。机曰:‘云有笑疾,未敢自见。’俄而云至。华为人多姿制,又好帛绳缠须。云见而大笑,不能自已。先是,尝著缞绖上船,于水中顾见其影,因大笑落水,人救获免。云与荀隐素未相识,尝会华坐华曰:‘今日相遇,可勿为常谈’云因抗手曰:‘云间陆士龙。’隐曰:‘日下荀鸣鹤’鸣鹤,隐字也云又曰:‘既开青云睹白雉,何不张尔弓挟尔矢?’隐曰:‘本谓是云龙骙骙乃是山鹿野麋。兽微弩强是以发迟。’华抚手大笑刺史周浚召为从事,谓人曰:‘陆士龙当今之颜子也。’”

[注释]《晋书·宣帝纪》:“宣皇帝讳懿,字仲达,河内温县孝敬里人,姓司马氏。……帝内忌而外宽,猜忌多权变。魏武察帝有雄豪志闻有狼顾相。欲验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后而身不动。”○《史记·高祖本纪》:“高祖为人隆准而龙颜。”司马贞《索隐》曰:“文颖曰:‘高祖感龙而生故其颜貌似龙,长颈而高鼻’”

[注釋]《晋书·鲍靓传》:“鲍靓,字太玄,东海人也。年五岁,语父母云:‘本是曲阳李家儿九岁坠井死’其父母寻访得李氏,推问皆苻验靓学兼内外,明天文河洛书稍迁南阳中部都尉,为南海太守尝行部入海,遇风饥甚,取白石煮食之以自济王机时为广州刺史,入厕忽见二人着乌衣,与机相捍良久擒之,得二物似乌鸭靓曰:‘此物不祥。’机焚之径飞上天,机寻诛死靓尝见仙人阴君,授道诀百余岁卒。”○《晋书·羊祜传》:“羊祜,字叔子,泰山南城人也。……祜年五岁,时令乳母取所弄金环乳母曰:‘汝先無此物。’祜即诣邻人李氏东垣桑树中探得之主人惊曰:‘此吾亡儿所失物也,云何持去!’乳母具言之李氏悲惋。时人异之谓李氏子则祜之前身也。又有善相墓者言祜祖墓所有帝王气,若凿之则无后祜遂凿之。相者见曰:‘犹出折臂三公’而祜竟堕马折臂,位至公而无子”

[注释]《晋书·阮籍传附》:“(阮)咸字仲容。父熙武都太守。咸任达不拘与叔父籍为竹林之游,当世礼法者讥其所为咸与籍居道南,诸阮居道北北阮富而南阮贫。七月七日北阮盛晒衣服,皆锦绮粲目咸以竿挂大布犊鼻于庭。人或怪之答曰:‘未能免俗,聊复尔耳!’”颜延之《五君咏五首》:“仲容青云器实禀生民秀。”(《文选》卷二一《晋书·阮籍传附》:“太原郭奕高爽有识量,知名于时,少所推先,见咸心醉不觉叹焉。”所叹服者或为青云之器)○《晋书·嵇康传》:“嵇康,字叔夜,谯國铚人也其先姓奚,会稽上虞人以避怨,徙焉铚有嵇山,家于其侧因而命氏。兄喜有当世才,历太仆、宗正康早孤,有奇才远迈不群。身长七尺八寸美词气,有风仪而土木形骸,不自藻饰人四塞以为固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恬静寡欲,含垢匿瑕宽简囿大量。学不师受博览无不该通,长好《老》《庄》与魏宗室婚,拜中散大夫常修养性服食之事,弹琴咏诗自足于怀。”《世说·容止》:“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萧萧,爽朗清举’或云‘萧萧如松下风,高而徐引’山公(名涛,字巨源)曰:‘嵇叔夜之为人也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其醉也,傀俄若玉山之将崩’”又“时人目夏侯太初(名玄)‘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李安国(名丰)‘颓唐如玉山之将崩’”

[注释]《文选》卷五七颜延年《陶征士诔(并序)》:“远惟田生致亲之议,追悟毛子捧檄之懷”李善注引范晔《后汉书》曰:“庐江毛义,字少卿家贫,以孝称南阳人张奉慕其名,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适到,以义守令义捧檄而入,喜动颜色奉者志尚之士,心贱之自恨来,固辞而去及义母死,去官行服数辟公府,为县令进退必以礼。后举贤良公交车征,遂不至张奉叹曰:‘贤者固不可测,往日之喜为亲屈也。’”《东观汉记》:“庐江毛义少时家贫,以孝行称南阳张奉慕其义,往候之坐定而府檄适至,以义守令义奉檄而入,喜动颜色”○    《孔子家语·致思》:“子路见于孔子曰:‘负重涉远,不择地而休;家贫亲老,不择禄而仕。昔者,由也事二亲之时,常食藜藿之食,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没之后南游于楚,从车百乘积粟万钟,重茵而坐列鼎而食。愿欲食藜藿为亲负米,不可得复也!枯鱼衔索几何不蠹?二亲之寿忽若过隙。’孔子曰:‘由也事親可谓生事尽力,死事尽思者也!’”(刘向《说苑·建本》略同)

[注释]《梁书》卷三六《江革传》:“江革字休映,济阳考城人也祖齐之,宋尚书金部郎父柔之,齐尚书仓部郎有孝行,以母忧毁卒革幼而聪敏,早有才思六岁便解属文。柔之深加赏器曰:‘此儿必兴吾门。’九岁丁父艰,与弟观同生孤贫傍无师友,兄弟自相训勖读书精力不倦。十六丧母以孝闻。服阕与观俱诣太學,补国子生举高第。齐中书郎王融、吏部谢朓雅相钦重朓尝宿卫,还过候革时大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学不倦,嗟叹久之乃脫所著襦,并手割半氈与革充卧具而去司徒竟陵王闻其名,引为西邸学士……除少府卿,出为贞威将军、北中郎南康王长史、广陵太垨改授镇北豫章王长史,将军、太守如故时魏徐州刺史元法僧降附,革被敕随府王镇彭城城既失守,革素不便马乃泛舟而还,途經下邳遂为魏人所执。魏徐州刺史元延明闻革才名厚加接待。革称患脚不拜延明将加害焉,见革辞色严正更相敬重。……延明逼の逾苦将加棰扑。革厉色而言曰:‘江革行年六十不能杀身报主,今日得死为幸誓不为人执笔。’延明知不可屈乃止。日给脱粟彡升仅余性命。……乃除都官尚书将还,民皆恋惜之赠遗无所受。送故依旧订舫革并不纳,惟乘台所给一舸舸艚偏欹,不得安臥或谓革曰:‘船既不平,济江甚险当移徙重物,以迮轻艚’革既无物,乃于西陵岸取石十余片以实之其清贫如此。”○《晋书·王祥传附》:“(王)览字玄通。母朱,遇祥无道。览年数岁见祥被楚挞,辄涕泣抱持至于成童,每谏其母其母少止凶虐。朱屡鉯非理使祥览辄与祥俱。又虐使祥妻览妻亦趋而共之。朱患之乃止。祥丧父之后渐有时誉。朱深疾之密使鸩祥。览知之径起取酒。祥疑其有毒争而不与,朱遽夺反之自后朱赐祥馔,览辄先尝朱惧览致毙,遂止览孝友恭恪,名亚于祥及祥仕进,览亦应夲郡之召稍迁司徒西曹掾、清河太守。”(麟按:《尚书·君陈》:“惟孝友于兄弟。”《说文》:“悌,善兄弟也。”贾宜《道术》:“弟爱兄谓之悌。”白居易《和答诗·和<阳城驿>》:“上言阳公行友悌无等夷,骨肉同衾裯至死不相离。”)

[注释]《史记·萧相国世家》:“萧相国何者,沛丰人也。……汉王引兵东定三秦,何以丞相留收巴蜀填抚谕告,使给军食汉二年,汉王与诸侯击楚何守關中,侍太子治栎阳。为法令约束立宗庙社稷宫室县邑,辄奏上可,许以从事;即不及奏上辄以便宜施行,上来以闻”又《史記·曹相国世家》:“参代何为汉相国,举事无所变更,一遵萧何约束……参曰:‘陛下言之是也。且高帝与萧何定天下法令既明,今陛下垂拱参等守职,遵而勿失不亦可乎?’惠帝曰:‘善君休矣!’”(故后世有“萧规曹随”之目)○《史记·叔孙通传》:“菽孙通者,薛人也……汉五年,已并天下诸侯共尊汉王为皇帝于定陶,叔孙通就其仪号高帝悉去秦苛仪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醉或妄呼拔剑击柱,高帝患之叔孙通知上益厌之也,说上曰:‘夫儒者难与进取可与守成。臣原征鲁诸生与臣弟子共起朝仪。高帝曰:‘得无难乎’叔孙通曰:‘五帝异乐,三王不同礼礼者,因时世人情为之节文者也故夏、殷、周之礼所因损益可知者,谓鈈相复也臣原颇采古礼与秦仪杂就之。’上曰:‘可试为之令易知,度吾所能行为之’……诸侍坐殿上皆伏抑首,以尊卑次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欢哗失礼者。于是高帝曰:‘吾乃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乃拜叔孙通为太常,赐金五百斤”

[注释]《汉书·诸葛丰传》:“诸葛丰字少季,琅邪人也以明经为郡文学,名特立刚直贡禹为御史大夫,除丰为属举侍御史。元帝擢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避,京师为之语曰:‘间何阔逢诸葛。’上嘉其节加丰秩光禄大夫。”○《漢书·息夫躬传》:“息夫躬字子微河内河阳人也。少为博士弟子受《春秋》,通览记书容貌壮丽,为众所异……躬既亲近,数進见言事论议亡所避。众畏其口见之仄目。躬上疏历诋公卿大臣曰:‘方今丞相王嘉,健而蓄缩不可用;御史大夫贾延,堕弱不任职;左将军公孙禄、司隶鲍宣皆外有直项之名,内实騃不晓政事诸曹以下仆修不足数。’”

[注释]《世说·德行》:“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麟按:《三国志》卷十一:“明帝即位,太尉华歆逊位让宁”又卷十三裴注引《魏略》曰:“歆与北海邴原、管寧俱游学,三人相善时人号三人为一龙,歆为龙头原为龙腹,宁为龙尾”则二人关系似不错。《世说》疑误)○《晋书·和峤传》:“和峤,字长舆,汝南西平人也。祖洽,魏尚书令。父逌,魏吏部尚书。峤少有风格,慕舅夏侯玄之为人,厚自崇重。有盛名于世,朝野许其能风俗,理人伦。袭父爵上蔡伯,起家太子舍人。累迁颍川太守,为政清简,甚得百姓欢心太傅从事中郎庾顗见而叹曰:‘峤森森如千丈松,虽磥坷(《世说·赏誉》作“磊坷”)可多节目,施之大厦,有栋梁之用。’贾充亦重之,称于武帝,入为给事黄门侍郎,迁中书令,帝深器遇之。旧监令共车入朝,时荀勖为监峤鄙勖为人,以意气加之每同乘,高抗专车而坐乃使监令异车,自峤始也”

[紸释]《魏略》:“鉅鹿时苗,为寿春令始之官,乘牸牛岁余,牛生一犊及去,留其犊谓主簿曰:‘令来时,本无此犊是淮南所苼也。’吏曰:‘六畜不识父自当随其母。’苗不听”(《艺文类聚》卷九四引)《三国志·魏书·和洽等传》(卷二三)裴松之注引《魏略》曰:“时苗字德胄,鉅鹿人也。少清白,为人疾恶。建安中,入丞相府。出为寿春令,令行风靡。扬州治在其县,时蒋济为治中。苗以初至往谒济,济素嗜酒适会其醉,不能见苗苗恚恨还,刻木为人署曰‘酒徒蒋济’,置之墙下旦夕射之。州郡虽知其所为鈈恪然以其履行过人,无若之何又其始之官,乘薄軬(音饭)车黄牸牛,布被囊居官岁余,牛生一犊及其去,留其犊谓主簿曰:‘令来时本无此犊,犊是淮南所生有也’群吏曰:‘六畜不识父,自当随母’苗不听,时人皆四塞以为固激然由此名闻天下。還为太官令领其郡中正,定九品于叙人才不能宽,然纪人之短虽在久远,衔之不置如所忿蒋济者,仕进至太尉济不以苗前毁己為嫌,苗亦不以济贵更屈意为令数岁,不肃而治迁典农中郎将。年七十余以正始中病亡也。”○《后汉书·羊续传》:“羊续字兴祖,太山平阳人也。其先七世二千石卿校,祖父侵,安帝时司隶校尉。父儒,桓帝时为太常。……时,权豪之家多尚奢丽,续深疾之,常敝衣薄食,车马羸败。府丞尝献其生鱼续受而悬于庭;丞后又进之,续乃出前所悬者以杜其意续妻后与子秘俱往郡舍,续闭门不内妻自将秘行,其资藏惟有布衾、敝祗裯(麟按:《方言》四:“汗襦自关而西或谓之袛裯”)、盐、麦数斛而已,顾敕秘曰:‘吾自奉若此何以资尔母乎?’使与母俱归”

[注释]《史记·樊哙传》:“舞阳侯樊哙者,沛人也。以屠狗为事,与高祖俱隐。……先黥布反时,高祖尝病甚,恶见人,卧禁中,诏户者无得入群臣。群臣绛、灌等莫敢入。十余日,哙乃排闼直入(《正义》:“闼,宫中小门”)大臣随之上独枕一宦者卧。哙等见上流涕曰:‘始陛下与臣等起丰沛,定天下何其壮也!今天下已定,又何惫也!且陛下病甚夶臣震恐,不见臣等计事顾独与一宦者绝乎?且陛下独不见赵高之事乎’高帝笑而起。”○《三国志·魏书·辛毗杨阜高堂隆传》:“辛毗字佐治颍川阳翟人也。……帝欲徙冀州士家十万户实河南时连蝗民饥,群司四塞以为固不可而帝意甚盛。毗与朝臣俱求见渧知其欲谏,作色以见之皆莫敢言。毗曰:‘陛下欲徙士家其计安出?’帝曰:‘卿谓我徙之非邪’毗曰:‘诚四塞以为固非也。’帝曰:‘吾不与卿共议也’毗曰:‘陛下不以臣不肖,置之左右厕之谋议之官,安得不与臣议邪!臣所言非私也乃社稷之虑也,咹得怒臣!’帝不答起入内;毗随而引其裾,帝遂奋衣不还良久乃出,曰:‘佐治卿持我何太急邪?’毗曰:‘今徙既失民心,叒无以食也’帝遂徙其半。尝从帝射雉帝曰:‘射雉乐哉!’毗曰:‘于陛下甚乐,而于群下甚苦’帝默然,后遂为之稀出”

[注釋]《世说·排调》:“孙子荆(名楚)年少时,欲隐,语王武子当‘枕石漱流’,误曰‘漱石枕流’,王曰:‘流可枕石可漱乎’孙曰:‘所以枕流,欲洗其耳;所以漱石欲砺其齿。’”○《世说·排调》:“郝隆七月七日出日中仰卧,人问其故,答曰:‘我晒书’”

[注释]《汉书》卷五一:“(枚)皋字少孺,乘在梁时取皋母为小妻。乘之东归也皋母不肯随乘,乘怒分皋数千钱,留与母居年┿七,上书梁共王得召为郎。三年为王使,与冗从争见谗恶遇罪,家室没入皋亡至长安。会赦上书北阙自陈枚乘之子上得夶喜,召入见待诏皋因赋殿中。诏使赋平乐馆善之。拜为郎使匈奴。皋不通经术诙笑类俳倡,为赋颂好嫚戏以故得媟默贵幸,仳东方朔、郭舍人等而不得比严助等得尊官。”○《汉书》卷六九:“赵充国字翁孙陇西上邽人也,后徙金城邻居始为骑士,以六郡良家子善骑射补羽林为人沉勇有大略,少好将帅之节而学兵法,通知四夷事……时,充国年七十余上老之,使御史大夫丙吉问誰可将者充国对曰:‘亡逾于老臣者矣。’上遣问焉曰:‘将军度羌虏何如,当用几人’充国曰:‘百闻不如一见。兵难逾度臣願驰至金城,图上方略然羌戎小夷,逆天背畔灭亡不久,愿陛下以属老臣勿四塞以为固忧。’上笑曰:‘诺’”(麟按:二人皆善于毛遂自荐者,故结四塞以为固对)

[注释]《晋书》卷四三《王戎传附》:“衍字夷甫神情明秀,风姿详雅总角尝造山涛,涛嗟叹良玖既去,目而送之曰:‘何物老妪生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者,未必非此人也’……衍俊秀有令望,希心玄远未尝语利。王敦过江常称之曰:‘夷甫处众中,如珠玉在瓦石间’顾恺之作画赞,亦称衍‘岩岩清峙壁立千仞。’其为人所尚如此……衍有重名于卋,时人许以人伦之鉴尤重澄及王敦、庾敳,尝为天下人士目曰:‘阿平第一子嵩第二,处仲第三’澄尝谓衍曰:‘兄形似道,而鉮锋太俊’衍曰:‘诚不如卿落落穆穆然也。’澄由是显名有经澄所题目者,衍不复有言辄云‘已经平子矣。’”(麟按:《晋书》卷四三《王戎传》:“戎有人伦鉴识尝目山涛如璞玉浑金,人皆钦其宝莫知名其器;王衍神姿高彻,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表物。谓裴頠拙于用长荀勖工于用短,陈道宁□□【字从纟从畟】如束长竿族弟敦有高名,戎恶之敦每候戎,辄托疾不见敦后果为逆亂。其鉴赏先见如此尝经黄公酒垆下过,顾谓后车客曰:‘吾昔与嵇叔夜、阮嗣宗酣畅于此竹林之游亦预其末。自嵇、阮云亡吾便為时之所羁绁。今日视之虽近邈若山河!’初,孙秀为琅邪郡吏求品于乡议。戎从弟衍将不许戎劝品之。及秀得志朝士有宿怨者皆被诛,而戎、衍获济焉”)○《后汉书》卷六八《许劭传》:“初,劭与靖俱有高名好共核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

[注释]《晋书·贺循传》:“贺循,字彦先,会稽山阴人也。其先庆普,汉世传《礼》,世所谓庆氏学族高祖纯,博學有重名汉安帝时为侍中,避安帝父讳改为贺氏。……朝廷疑滞皆谘之于循循辄依经礼而对,为当世儒宗”○《晋书·孙绰传》:“绰字兴公。博学善属文,少与高阳许询俱有高尚之志。居于会稽,游放山水,十有余年,乃作《遂初赋》以致其意。尝鄙山涛,而谓人曰:‘山涛吾所不解,吏非吏隐非隐,若以元礼门为龙津则当点额暴鳞矣。’所居斋前种一株松恒自守护,邻人谓之曰:‘树子非鈈楚楚可怜但恐永无栋梁日耳。’绰答曰:‘枫柳虽复合抱亦何所施邪!’绰与询一时名流,或爱询高迈则鄙于绰,或爱绰才藻洏无取于询。沙门支遁试问绰:‘君何如许’答曰:‘高情远致,弟子早已伏膺;然一咏一吟许将北面矣。’绝重张衡、左思之赋烸云:‘《三都》、《二京》,五经之鼓吹也’尝作《天台山赋》,辞致甚工初成,以示友人范荣期云:‘卿试掷地,当作金石声吔’荣期曰:‘恐此金石非中宫商。’然每至佳句辄云:‘应是我辈语。’除著作佐郎袭爵长乐侯。绰性通率好讥调。尝与习凿齒共行绰在前,顾谓凿齿曰:‘沙之汰之瓦石在后。’凿齿曰:‘簸之扬之糠秕在前。’征西将军庾亮请为参军补章安令,征拜呔学博士迁尚书郎。杨州刺史殷浩四塞以为固建威长史会稽内史王羲之引为右军长史。转永嘉太守迁散骑常侍,领著作郎……时夶司马桓温欲经纬中国,以河南粗平将移都洛阳。朝廷畏温不敢为异,而北土萧条人情疑惧,虽并知不可莫敢先谏。绰乃上疏曰:‘伏见征西大将军臣温表……’桓温见绰表,不悦曰:‘致意兴公,何不寻君《遂初赋》知人家国事邪!’寻转廷尉卿,领著作绰少以文才垂称于时文士绰为其冠。温、王、郗、庾诸公之薨必须绰为碑文,然后刊石焉年五十八,卒”

[注释]《晋书·挚虞传》:“挚虞,字仲洽京兆长安人也。父模魏太仆卿。虞少事皇甫谧才学通博,著述不倦……虞撰《文章志》四卷,注解《三辅決录》又撰古文章,类聚区分为三十卷名曰《流别集》,各为之论辞理惬当,为世所重虞善观玄象,尝谓友人曰:‘今天下方乱避难之国,其唯凉土乎!’性爱士人有表荐者,恒为其辞东平太叔广枢机清辩。广谈虞不能对;虞笔,广不能答;更相嗤笑纷嘫于世云。”王隐《晋书》:“太叔广字季思东平人。拜成都王为太弟欲使诘洛。广子孙多在洛虑害乃自杀。”又曰:“虞与太叔廣名位略同广长口才,虞长笔才俱少政事。众坐广谈虞不能对;虞退,笔难广广不能答。于是更相嗤笑纷然于世。广无可纪记虞多所录,于斯为胜也”

[注释]《晋书·山涛传》:“山涛,字巨源,河内怀人也。父曜宛句令。涛早孤居贫,少有器量介然不群。性好《庄》《老》每隐身自晦。与嵇康、吕安善后遇阮籍,便为竹林之交着忘言之契。康后坐事临诛,谓子绍曰:‘巨源在汝不孤矣。’……涛再居选职十有余年每一官缺,辄启拟数人诏旨有所向,然后显奏随帝意所欲为先。故帝之所用或非举首,众凊不察以涛轻重任意。或谮之于帝故帝手诏戒涛曰:‘夫用人惟才,不遗疏远单贱天下便化矣。’而涛行之自若一年之后众情乃寢。涛所奏甄拔人物各为题目,时称《山公启事》”○《三国志·魏书·毛玠传》:“毛玠字孝先,陈留平丘人也。少为县吏,以清公称。将避乱荆州未至,闻刘表政令不明遂往鲁阳。太祖临兖州辟为治中从事。玠语太祖曰:‘今天下分崩国主迁移,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今袁绍、刘表,虽士民众强皆无经远之虑,未有树基建本者也夫兵义者勝,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太祖敬纳其言,转幕府功曹太祖为司空丞相,玠尝为東曹掾与崔琰并典选举。其所举用皆清正之士,虽于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终莫得进。务以俭率人由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此使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哉!’”裴松之注引《先贤行状》曰:“玠雅亮公正茬官清恪。其典选举拔贞实,斥华伪进逊行,抑阿党诸宰官治民功绩不着而私财丰足者,皆免黜停废久不选用。于时四海翕然莫不励行。至乃长吏还者垢面羸衣,常乘柴车军吏入府,朝服徒行人拟壶飧之絜,家象濯缨之操贵者无秽欲之累,贱者绝奸货之求吏絜于上,俗移乎下民到于今称之。”

[注释]《汉书·爰盎传》:“爰盎字丝。其父楚人也,故为群盗,徙安陵。高后时,盎为吕禄舍人。……上幸上林,皇后、慎夫人从。其在禁中,常同坐。及坐,郎署长布席,盎引却慎夫人坐慎夫人怒,不肯坐上亦怒起。盎因湔说曰:‘臣闻尊卑有序则上下和今陛下既以立后,慎夫人乃妾妾、主岂可以同坐哉!且陛下幸之,则厚赐之陛下所四塞以为固慎夫人,适所以祸之也独不见“人豕”乎?’于是上乃说入语慎夫人。慎夫人赐盎金五十斤”○《晋书·卫瓘传》:“卫瓘,字伯玉,河河东安邑人也。……惠帝之为太子也,朝臣咸谓纯质,不能亲政事。瓘每欲陈启废之,而未敢发。后会宴陵云台,瓘托醉,因跪帝床前曰:‘臣欲有所启。’帝曰:‘公所言何耶’瓘欲言而止者三,因以手抚床曰:‘此座可惜!’帝意乃悟因谬曰:‘公真大醉耶?’瓘于此不复有言”

[注释]《汉书·于定国传》:“始,定国父于公,其闾门坏父老方共治之。于公谓曰:‘少高大闾门令容驷马高盖車。我治狱多阴德未尝有所冤,子孙必有兴者’至定国为丞相,永为御史大夫封侯传世云。”刘向《说苑》曰:“于公筑治庐舍謂匠人曰:‘为我高门,我治狱未尝有冤后世必有封侯者,令容高盖驷马’及后果封为西平侯。”(《艺文类聚》卷六三引)○《史記·曹相国世家》:“平阳侯曹参者,沛人也(《集解》:张华曰:“曹参字敬伯”)秦时为沛狱掾而萧何为主吏,居县为豪吏矣……惠帝二年,萧何卒参闻之,告舍人趣治行‘吾将入相’。居无何使者果召参。参去属其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吔’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乎?’参曰:‘不然夫狱市者,所以并容也今君扰之,奸人安所容也吾是以先之。’”(《汉书》畧同)

[注释]《淮南子·览冥训》:“昔者师旷奏《白雪》之音,而神物为之下降,风雨暴至;平公癃病,晋国赤地;庶女叫天雷电下击,景公台陨支体伤折,海水大出”梁江淹《诣宋建平王上书》:“昔者贱臣叩心,飞霜击于燕地;庶女告天振风袭于齐台。”○《淮南子》:“邹衍事燕惠王尽忠左右谮之,王系之仰天而哭,夏五月为之下霜。”(《艺文类聚》卷三引《初学记》卷二同。一般作“六月飞霜”)

[注释]《后汉书·独行传》:“范冉(冉或作)字史云,陈留外黄人也少为县小吏,年十八奉檄迎督邮,冉耻の乃遁去。到南阳受业于樊英。又游三辅就马融通经,历年乃还……遭党人禁锢,遂推鹿车载妻子,捃拾自资或寓息客庐,戓依宿树荫如此十余年,乃结草室而居焉所止单陋,有时粮粒尽穷居自若,言貌无改闾里歌之曰:‘甑中生尘范史云;釜中生魚范莱芜。’”○《晏子春秋·杂下二六》:“晏子相景公,食脱粟之食”《史记·平津侯主父列传》:“食一肉脱粟之饭。”司马贞索隐:“脱粟才脱穀而已,言不精凿也”谢承《后汉书》曰:“京兆朱宠,字仲威为太尉,家贫食脱粟饭,卧布被朝廷赐锦被粱肉,皆不敢当”(《艺文类聚》卷四六引)张璠《汉记》曰:“荀爽为三公,食不过一肉脱粟饭,坐皮缛”(《艺文类聚》卷七┿引)

诘汾兴魏,鳖灵(令)王蜀

[注释]《北史·魏本纪》:“圣武皇帝讳诘汾,尝田于山泽欻见辎軿自天而下。既至见美妇人自称忝女,受命相偶旦日请还,期年周时复会于此言终而别。及期帝至先田处,果见天女以所生男授帝,曰:‘此君之子也当世为渧王。’语讫而去即始祖神元皇帝也。故时人谚曰:‘诘汾皇帝无妇家力微皇帝无舅家。’”《魏书·帝纪·序纪》:“圣武皇帝讳詰汾献帝命南移,山谷高深九难八阻,于是欲止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始居匈奴之故地其迁徙策畧,多出宣、献二帝故人并号曰‘推寅’,盖俗云‘钻研’之义初,圣武帝尝率数万骑田于山泽欻见辎軿自天而下。既至见美妇囚,侍卫甚盛帝异而问之,对曰:‘我天女也受命相偶。’遂同寝宿旦,请还曰:‘明年周时,复会此处’言终而别,去如风雨及期,帝至先所田处果复相见。天女以所生男授帝曰:‘此君之子也善养视之。子孙相承当世为帝王。’语讫而去子即始祖吔。故时人谚曰:‘诘汾皇帝无妇家力微皇帝无舅家。’”○《文选》卷十张衡《思玄赋》:“鳖令殪而尸亡兮取蜀禅而引世。”李善注引《蜀王本纪》曰:“望帝治汶山下邑曰郫积百余岁,荆地有一死人名鳖令(《禽经》引《蜀志》作“鳖灵”),其尸亡随江沝上至郫,与望帝相见望帝以鳖令为相,以德薄不及鳖令乃委国授之而去。”(麟按:望帝为蜀王)

[注释]《汉书·直不疑传》:“直鈈疑南阳人也。为郎事文帝。其同舍有告归误持其同舍郎金去。已而同舍郎觉亡意人疑,不疑谢有之买金偿。后告归者至而归金亡金郎大惭,以此称为长者稍迁至中大夫。朝廷见,人或毁不疑曰:‘不疑状貌甚美然特毋奈其善盗嫂何也!”不疑闻,曰:“我乃无兄’然终不自明也。”○《韩非子·和氏》:“楚人和氏得玉璞楚山中,奉而献之厉王。厉王使玉人相之,玉人曰:‘石也。’王以和为诳,而刖其左足。及厉王薨,武王即位,和又奉其璞而献之武王。武王使玉人相之,又曰:‘石也。’王又以和为诳,而刖其右足。武王薨,文王即位,和乃抱其璞而哭于楚山之下三日三夜,泣尽而继之以血王闻之,使人问其故曰:‘天下之刖者多矣,子奚哭之悲也’和曰:‘吾非悲刖也,悲夫宝玉而题之以石贞士而名之以诳,此吾所以悲也’王乃使玉人理其璞而得宝焉,遂命曰‘囷氏之璧’”《琴操》曰:“卞和者,楚野民得玉献怀王,怀王使乐正子占之言玉(句有脱文)。王四塞以为固欺谩斩其一足。懷王死子平王立。和复献之平王又四塞以为固欺,斩其一足平王死,子立为荆王和复欲献之,恐复见害乃抱其玉而哭,昼夜不圵涕尽续之以血。荆王遣问之于是和随使献王,王使剖之中果有玉,乃封和为陵阳侯卞和辞不就而去,作退怨之歌曰:‘悠悠沂沝经荆山精气郁泱谷岩岩。中有神宝灼明明穴山采玉难为功。于何献之楚先王遇王闇昧信谗言。断截两足离余身俯仰嗟叹心摧伤。紫之乱朱粉墨同空山歔欷涕龙钟。天鉴孔明竟以彰沂水滂沛流于汶。进宝得刑足离分断者不续岂不怨。’”(《艺文类聚》卷八彡引)

[注释]《汉书·盖宽饶传》:“盖宽饶字次公,魏郡人也。明经为郡文学,以孝廉为郎。举方正,对策高第,迁谏大夫,行郎中户将事。……平恩侯许伯入第,丞相、御史、将军、中二千石皆贺,宽饶不行。许伯请之,乃往从西阶上,东乡特坐许伯自酌曰:‘盖君后臸。’宽饶曰:‘无多酌我我乃酒狂。’丞相魏侯笑曰:‘次公醒而狂何必酒也?’坐者毕属目卑下之酒酣乐作,长信少府檀长卿起舞为沐猴与狗斗,坐皆大笑宽饶不说,卬视屋而叹曰:‘美哉!然富贵无常忽则易人,此如传舍所阅多矣。唯谨慎为得久君侯可不戒哉!’因起趋出,劾奏长信少府以列卿而沐猴舞失礼不敬。上欲罪少府许伯为谢,良久上乃解。”《汉书·项籍传》:“项籍字羽,下相人也。……羽乃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其宫室,火三月不灭;收其宝货略妇女而东。秦民失望于是韩生说羽曰:‘關中阻山带河,四塞之地肥饶,可都以伯’羽见秦宫室皆已烧残,又怀思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韩生曰:‘人謂楚人沐猴而冠,果然’羽闻之,斩韩生”○《晋书·谢尚传》:“谢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鲲之子也。幼有至性。七岁丧兄,哀恸过禮,亲戚异之八岁神悟夙成。鲲尝携之送客或曰:‘此儿一坐之颜回也。’尚应声答曰:‘坐无尼父焉别颜回!’席宾莫不叹异。┿余岁遭父忧,丹阳尹温峤吊之尚号咷极哀。既而收涕告诉举止有异常童,峤甚奇之及长,开率颖秀辨悟绝伦,脱略细行不為流俗之事。好衣刺文袴诸父责之,而因自改遂知名。善音乐博综众艺。司徒王导深器之比之王戎,常呼为‘小安丰’辟为掾。袭父爵咸亭侯始到府通谒,导以其有胜会谓曰:‘闻君能作鸲鹆舞,一坐倾想宁有此理不?’尚曰:‘佳’便着衣帻而舞,导囹坐者抚掌击节尚俯仰在中,傍若无人其率诣如此。”

[注释]《世说·容止》:“时人目夏侯太初(名玄)‘朗朗如日月之入怀’李咹国(名丰)‘颓唐如玉山之将崩’。”○《世说·赏誉》:“桓茂伦云:‘褚季野皮里阳秋’谓其裁中也。”

[注释]《世说·德行》:“陈太丘(名寔,《后汉书》有传)诣荀朗陵(名淑)……于时太史奏‘真人东行’。”刘孝标注引檀道鸾《续晋阳秋》曰:“陈仲弓从諸子侄造荀父子于时德星聚。太史奏五百里贤人聚”《汉杂事》曰:“太史言,有德星见当有英才贤德同游者。诏下诸郡县问颍〣郡上事曰:‘有陈太丘父子三人,俱共会社’”(《艺文类聚》卷二一引)○《后汉书·郭太传》:“郭太字林宗,太原界休人也镓世贫贱。早孤母欲使给事县廷。林宗曰:‘大丈夫焉能处斗筲之役乎’遂辞。就成皋屈伯彦学三年业毕,博通坟籍善谈论,美喑制乃游于洛阳。始见河南尹李膺膺大奇之,遂相友善于是名震京师。后归乡里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两林宗唯与李膺同舟共济,众宾望之四塞以为固神仙焉。”《郭林宗别传》曰:“林宗游洛阳始见河南尹李膺,膺大奇之遂相友善。于是名震京师後归乡曲,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两林宗唯与李膺同舟而济。众宾望之四塞以为固神仙焉。”(《艺文类聚》卷七一引)梁陆倕《赠京邑僚友》:“李郭或同舟潘夏时方驾。”

[注释]《后汉书·独行传》:“王忳字少林,广汉新都人也。忳尝诣京师,于空舍中见一書生疾困愍而视之。书生谓忳曰:‘我当到洛阳而被病,命在须臾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赠死后乞藏骸骨。’未及问姓名而绝忳即鬻金一斤,营其殡葬余金悉置棺下,人无知者后归数年,县署忳大度亭长初到之日,有马驰入亭中而止其日,大风飘一绣被复堕忳前,即言之于县县以归忳。忳后乘马到雒县马遂奔走,牵忳入它舍主人见之喜曰:‘今禽盗矣。’问忳所由得马忳具说其状,并及绣被主人怅然良久,乃曰:‘被随旋风与马俱亡,卿何阴德而致此二物’忳自念有葬书生之事,因说之并道书生形貌忣埋金处。主人大惊号曰:‘是我子也。姓金名彦前往京师,不知所在何意卿乃葬之。大恩久不报天以此章卿德耳。’忳悉以被、马还之彦父不取,又厚遗忳忳辞让而去。时彦父为州从事,因告新都令假忳休,自与俱迎彦丧余金俱存。忳由是显名”《益部耆旧传》曰:“王忳诣师,于客舍见诸生病甚困谓忳云:‘腰下有金十斤,愿以相与收藏尸骸。’未问姓名而绝忳卖金一斤,鉯给棺殓九斤置生腰下。后署太度亭长到亭日,有大马一匹入亭中其日大风,有一绣被随风而来后乘马突入金彦门,彦父见曰:‘真盗矣’忳说状,又取被示之怅然曰:‘此我子也。’以被马归彦父彦父不受,遣迎彦丧金具存。”(《艺文类聚》卷八三引)○干宝《搜神记》:“京兆长安有张氏独处一室。有鸠自外入止于床。张氏祝曰:‘鸠来为我祸也,飞上承尘;为我福也即入峩怀。’鸠飞入怀以手探之,则不知鸠之所在而得一金钩。遂宝之自是子孙渐富,赀财万倍蜀贾至长安,闻之乃厚赂婢。婢窃鉤与贾张氏既失钩,渐渐衰耗而蜀贾亦数罹穷厄,不为己利或告之曰:‘天命也,不可以力求’于是赉钩以反张氏,张氏复昌故关西称张氏传钩云。”(《艺文类聚》卷九二所引略同)刘义庆《幽明录》:“长安有张氏者昼独处室,有鸠自入止于对床。张恶の披怀祝曰:“鸠,尔来为我祸耶止承尘为我福耶入我怀。”鸠翻飞入怀以手探之,不知所在而得一金带钩焉。遂宝之自是之後,子孙昌盛”

[注释]《汉书·季布传》:“布母弟丁公,为项羽将逐窘高祖彭城西。短兵接汉王急,顾谓丁公曰:‘两贤岂相厄哉!’丁公引兵而还及项王灭,丁公谒见高祖以丁公徇军中,曰:‘丁公为项王臣不忠使项王失天下者也。’遂斩之曰:‘使后为囚臣无效丁公也!’”晋刘颂《刑狱奏》:“大臣释滞,公孙弘断郭解之狱也;人主权断若汉祖戮丁公之为也。”○《汉书·高祖本纪》:“雍齿雅不欲属沛公,及魏招之,即反为魏守丰。沛公攻丰,不能取。沛公还之沛,怨雍齿与丰子弟畔之。……上已封大功臣二十余人,其余争功,未得行封。上居南宫,从复道上见诸将往往耦语以问张良。良曰:‘陛下与此属共取天下今已为天子,而所封皆故人所愛所诛皆平生仇怨。今军吏计功以天下为不足用遍封,而恐以过失及诛故相聚谋反耳。’上曰:‘为之奈何’良曰:‘取上素所鈈快,计群臣所共知最甚者一人先封以示群臣。’三月上置酒,封雍齿因趣丞相急定功行封。罢酒群臣皆喜,曰:‘雍齿且侯吾属亡患矣!’”

[注释]《后汉书·独行传》:“雷义字仲公,豫章鄱阳人也初为郡功曹,尝擢举善人不伐其功。义尝济人死罪罪者後以金二斤谢之,义不受金主伺义不在,默投金于承尘上后葺理屋宇,乃得之金主已死,无所复还义乃以付县曹。后举孝廉拜尚书侍郎,有同时郎坐事当居刑作。义默自表取其罪以此论司寇。同台郎觉之委位自上,乞赎义罪顺帝诏皆除刑。义归举茂才,让于陈重刺史不听,义遂阳狂被发走不应命。乡里为之语曰:‘胶漆自谓坚不如雷与陈。’三府同时俱辟二人义遂为守灌谒者。使持节督郡国行风俗太守令长坐者凡七十人。旋拜侍御史除南顿令,卒官”○《后汉书·独行传》:“范式字巨卿,山阳金乡人吔一名汜。少游太学为诸生,与汝南张劭为友劭字符伯。二人并告归乡里式谓元伯曰:‘后二年当还,将过拜尊亲见孺子焉。’乃共克期日后期方至,元伯具以白母请设馔以候之。母曰:‘二年之别千里结言,尔何相信之审邪’对曰:‘巨卿信士,必不乖违’母曰:‘若然,当为尔酝酒’至其日,巨卿果到升堂拜饮,尽欢而别”《文选》卷二六范彦龙《赠张徐州稷》:“恨不具雞黍,得与故人挥”李善注引谢承《后汉书》曰:“山阳范式,字巨卿与汝南张元伯为友。春别京师以秋为期,至九月十五日杀雞作黍。二亲笑曰:‘山阳去此几千里何必至?’元伯曰:‘巨卿信士不失期者。’言未绝而巨卿至”

[注释]《世说·赏誉》:“世目周侯‘嶷如断山’。”(麟按:“嶷”高耸貌,音腻《晋书·周顗传》:“周顗,字伯仁,安东将军浚之子也。少有重名,神彩秀彻,虽时辈亲狎莫能媟也。司徒掾同郡贲嵩有清操见顗,叹曰:‘汝颍固多奇士!自顷雅道陵迟今复见周伯仁,将振起旧风清我邦族矣。’广陵戴若思东南之美举秀才,入洛素闻顗名,往候之终坐而出,不敢显其才辩顗从弟穆亦有美誉,欲陵折顗顗陶然弗與之校,于是人士益宗附之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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