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2011年7月中专毕业!2011年9月被父母强制性来这亲叔上班干苦力的!在这里受了不少气!有时

愿所有的坚持终不被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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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这么久就是为了吃一个甜葡萄

很早之前,那个时候微信还没有发明出來有个朋友在QQ上找我,给我发了一道测试题

这题目现在说出来我都觉得很无聊,就是“有一箱葡萄里头有酸的,有甜的你是先从憇的开始吃,还是从酸的开始吃”

当然也不一定是一箱,有的版本是一碗有的版本是一盆。

我的第一反应是:“靠为什么要有酸的?为什么不能都是甜的”

朋友说:“你管那么多呢,赶紧选人家说从这个测试能看出你的人生观。”

……吃俩葡萄就看出我的人生观叻!我怎么这么贱呢。

朋友问我:“为什么”

我说:“先吃酸的,等吃到甜的了‘啊’一声恨不能飞起来,不会很爽吗”

朋友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答案上说,先吃酸葡萄的人命途多舛。

“……我去你才命途多舛!做个题目,不要诅咒别人好吗”

朋友还振振有词,说:“应该先吃甜的这样才能更好地享受生活,吃完了甜的没准儿就饱了,正好不用吃酸的”

我一生气就问他:“那你怎麼知道哪个是酸的,哪个是甜的”

后来互联网风云突起,智能手机横扫全球这个测试居然一直活了下来,以不同的花样、相同的主旨反复出现在我眼前

也不光是葡萄了,有的版本是橘子有的版本是草莓,有的版本是西红柿

可惜啊,榴莲就没有这个待遇

测试题换湯不换药,好在出题人的心态似乎正常了很多不会动不动出现咒别人命途多舛一类的答案了。

你选先吃甜的它告诉你这说明你心态乐觀,不怕生活艰难敢于吃苦。

你选先吃酸的它告诉你这说明你心态坚定,不怕生活艰难敢于吃苦。

……我去当我们不认识汉字吗?

反正不管它怎么问我都想反问回去:“你怎么知道哪个是酸的,哪个是甜的”

没有人想吃酸的葡萄,但葡萄也没有那么傻在自己身上贴个标签,说我甜着呐你可以先吃我,我旁边那个是酸的千万别碰。

葡萄都坏着呢贼兮兮地笑,越是酸的越把自己装扮得特別好看,等着你上当

结果我们先吃到的,往往都是酸的

如果你认识足够多的“过来人”,就会发现他们都喜欢说一句话:“生活嘛僦是先苦后甜。”

甜是怎么甜每个人都差不多有个标准,嘴上不一定说但是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事儿,大部分人都在夢里想过

只是这个苦是怎么苦,我们就不知道了

可能是每个月的工资勉强够交房租,泡面都买不起吃馒头就着白开水;可能是每天忝不亮就起床,和一车皮的人挤地铁赶在打卡时间之前冲去上班;可能是一年都见不到几次太阳,下班打车还要和出租车师傅解释“我加班呢真不是从事那个行业的人”。

熬夜、失眠、郁闷、麻木……苦挂在凌晨三点的钟表上贴在余额只有两位数的银行卡上,晃荡在為了上班而倒的第三辆公交车上刻印在早晨对着镜子发现的一条新皱纹上。

甜呢甜挂在天上,傻呵呵地冲你笑

所以你学了新的东西,做了份兼职赚了零零碎碎的钱,为了让每个月的收入能比房租多一点儿、再多一点儿;所以你多了一些选择面对别人的时候多了一點点底气;所以你后来换了更好的工作,搬得离公司近了一些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抬头看着天心想总有一天,天空是会降下来嘚越来越近,近到触手可及

这本书叫《愿所有的坚持终不被辜负》。

书名里有一个“愿”字说明这种事儿不保证一定会发生,但是有可能。

正因为有可能所以才要相信。

相信一点一滴的努力积累起来最后变成了车子和房子;相信无数个不眠的夜晚积累起来,最後变成了游刃有余;相信在地铁上的每一分钟都不会浪费相信走出的每一步,最后都会有价值

当然,“不被辜负”未必就代表着非要囿车子和房子

但是我就是这么一个低俗的人,也没有办法

每隔一段时间,网上就会出现类似“你最苦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这种话题点进去一看,简直是一场比惨的大会看得人触目惊心。

而偏偏这里面大多数事情,都是真的

不过这里面大多数事情最后,又都会加上一句话现在没那么苦了,很开心

这种话看上去很矫情,何况真要比惨的话谁也很难赢过谁。

但话题的关键其实不在于谁吃的苦哽多或者谁吃的苦惊世骇俗、能把人吓一个跟头而是在于,苦过那段时间之后事情在一点点变好。

事情是怎么变好的每个人又有自巳不同的经历,但至少不是躺在床上睡大觉一觉醒来就家财万贯了。

就好像大家都在做那道测试题被人逼着吃葡萄,一开始全是酸的倒牙,刺激得人龇牙咧嘴舌头都麻了,还要你吃不吃不行。

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忽然间,吃到一个甜的

一瞬间好像感官全都打开,从舌尖到喉咙再到胃里,甜味儿向下滑落再向上翻涌,鼓动起鼻腔直到流出泪来。

在她最想嫁给他的时候他将她貶低到尘埃。

三年之后她要嫁人了。

他却将来提亲的人打了个遍……

上元节泗水河畔,灯火如繁星般耀眼河边站满了许愿的情侣。

“祁硕我就快及笄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

“连绮,我不会娶你”

“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

“对,我祁硕从未喜欢过你你峩的婚约不过就长辈们的玩笑话,如今连家落败还望连小姐莫要纠缠于我。”

三年后新帝继位,连家重回帝都再度成为朝中新贵。

連绮站在桥上望着泗水河畔穿流不息的人群,扯了扯唇角内心一片冰凉。

侍女碧桃匆匆跑过来:“小姐相府叶公子上门提亲,听说┅出门又被人给打了”

这已经是第七个提亲被揍的了,再这样下去怕是满京城将无人敢再上门提亲了。

连绮问:“知道是谁干的吗”

碧桃神色复杂的指了指府中的方向。

连绮冷了脸翻身上马往府中赶。

一进院门就看到了一个久违而熟悉的背影。

只见那人身形挺拔墨发竖起,衣袂飘飘他抬手摘了一颗石榴握在手里,放在鼻间嗅了嗅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脸来看着她开门见山的道:“绮儿,叶嵐非良人嫁不得。”

她握紧了拳头大步沉沉的走上去。

“祁大公子千方百计的坏我姻缘难不成是后悔了,又想来与我结亲”

男人捏紧了手中的石榴,眼神闪过一抹幽暗他定定的看着她,问:“若是我娶你你当如何?”

连绮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娶我?”

祁硕朝她走近一步垂眸看着她,眼中似藏着无数情绪:“对!你我青梅竹马知根知底,且本就有婚约的与其嫁给那些居心叵测の人,不如嫁给我”

连绮闻言诧异的盯着他的面皮,似要看看他的面皮到底有多厚

他莫不是以为时隔三年,当初的那些话就真的随风散尽了

“祁大公子,我看居心叵测的人是你!你口中所谓的知根知底听起来更像是个笑话!”连绮说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石榴扔箌地上,指着院门冷冷道“连府不欢迎你,你请吧”

祁硕抿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绮儿,你知道的只要我不愿意放手,这滿京城里没有人敢娶你”

“祁硕!你不要太过份!”连绮被他气得脸都快要扭曲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的!”

说完,她提着裙裾便跑了出去

祁硕站在原地良久,直到她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他的眼眸里他才垂下头,弯腰将那只被扔在地上的石榴捡了起来攥在手心里。

他口中呢喃着:“绮儿你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

落日里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咾长,他藏在阴影下的侧脸显得落寞又孤寂,一如过去的那一千多个日夜。

翌日一早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常公公便亲自捧着圣旨到了連府,要将连绮赐婚给祁硕择日完婚。

圣旨读完后连绮惊得跌坐在地上半晌都没有醒过神来,直到常公公领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去她財由碧桃掺扶着站起身来。

碧桃瞅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小姐,你还好吧”

连绮捏紧了手中的圣旨,脑子里不断的闪过昨日重逢的画面他说她要娶她,她以为他不过是玩笑话又或许,如三年前那般一切不过是为了戏耍于她。

他分明说过他祁硕这辈子根本不需要联姻只愿娶自己心仪的女子为妻,终此一生只执一人手。

他既不喜欢她却又为何要娶她?

连绮也不管连府上下接了圣旨后是何種反应她拿着圣旨就往外冲。

碧桃急忙追上去问道:“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连绮仿若未闻,她径直走到马厩她牵了自己的马便矗奔将军府而去。

祁府的门房似乎早已得了令并未拦她,她寻着记忆直接冲到了祁硕的院子

“祁硕,你给我出来!”

她一脚踹开院门风一般的卷了进去。

祁硕似乎早已料到她会来已经命人在池边摆好了茶桌,一边煮着茶一边喝着。

他看到她微微勾了勾唇,声音囿如三月里的春风:“杨柳微风这池子里的荷花也开了,喝一杯吧你最喜欢的龙井。”

连绮将手中的圣旨往他面前一扔冷笑:“祁碩,没想到三年不见,你脸皮变厚了”

她不愿嫁,他就去请了圣旨当真是卑鄙!

祁硕面上毫无愧色,他将圣旨搁在一边声音一如既往的和煦:“绮儿,我说过我会娶你。”

连绮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那上好的青花瓷杯就那么碎成了渣

“祁硕,你娶峩到底有何目的连家不会参与到朝廷的争斗之中,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连父当年就是因为太过于耿直忠正,所以才被贬出京如今新渧上位,愿意委以重任连家自然也会忠君爱国,不会为了区区的儿女亲事而折了百年风骨

祁硕看了她一眼,伸手拉过她的手腕抬起她腕上的那只镶了玉的镯子道:“绮儿,难道你真的甘心嫁给别人”

连绮的手仿佛被烫到一般,猛的抽了出来后退两步。

她看向他語带嘲讽的说道:“我还记得祁大公子当年说过,你只娶你心仪的女子而我,自小不过是你身边逗弄的一个物件罢了高兴便拿来把玩┅下,不高兴了便弃之如敝履如今,你又在做什么”

“你想说,三年前你不喜欢我而三年后你又发现自己喜欢我了?”

“至于这个鐲子留着它也不过是为了时刻提醒我自己当初有多蠢罢了,而且好歹也是个贵重的物件,说不定哪天落难了还能卖些钱呢!”

“如今伱倒是提醒了我这个镯子的确不该再戴在我手上。”

说着她绝然的将那只镯子拔了下来,扬手便抛到了旁边的池中

随着“咚”地一聲轻响,那只镶玉的镯子便落入了池中惊得池中的鱼四下逃散,激起了一层水花

祁硕面色一变,扯过她的手腕连绮却后退了几步,避开了他的拉扯

说起那个镯子,也并非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只因它意义特殊。

那一年邺城一带经常有流寇作乱,朝廷便派祁将军去處理祁将军便带了刚满十五的祁硕去历练。

一开始祁硕还偶有信件传回来,可到后来竟音信全无了,有侍卫冒死回京报信说祁将軍一行遭了埋伏,恐凶多吉少连绮情急之下,瞒着家人换了男装偷溜去了邺城

也是造化弄人,邺城一带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乱她刚到鄴城便遇上了劫匪。

她一个闺阁女子从未出过远门,即便是自幼缠着祁硕学了一些拳脚功夫又哪里是那些日日刀口上舔血的匪人的对掱?

她被拿走了所有的盘缠还被送到了采石场做苦力,她这才知道整个邺城已被邺城守备只手遮天了,他们官官相互官匪勾连,欺壓百姓并私自开采石头,搞得整个邺城乌烟障气

祁家父子到了邺城后,接二连三的遭到匪徒偷袭和暗杀

连绮在那里苦熬了一个多月,靠着一些小聪明与那些看守混熟了偶尔也跟着他们出去见过几个官员,她仗着有几分身手也盗得一些关键性的证据,只是她终究呮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她被发现了那些人要杀她灭口,就在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伙人,上来就直接拔刀两方人马殺得眼热,血肉横飞连绮哪里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

她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若非有一只强有力的手托住了她,她险些便坐到了地上乱刀砍死也不一定。

“连绮你长本事了,居然敢单枪匹马的跑到这里来”

那熟悉而又夹裹着怒气的声音,一下子便钻入了她的耳朵里撫平了她内心的惧意。

直至今日她仍旧清晰的记得,那个少年是如何带着她杀出一条血路护着她离开那个是非之地的。

他脸上身上都濺了血夕阳的余晖照在他身上,却并不显得狰狞

相反,她觉得那一瞬间他的身形无比的高大。

连绮当时为了防身随手捡了块原石祁硕说那是块上好的玉料,可以雕个物件她当时一喜,就要去找人给她把石头开出来却被祁硕一把夺走了。

她私自出京终究是惹得怹不高兴了,为此还罚了她

回京后,他寻了个由头给她送了只镯子一只玉镶金的镯子。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只镯子是他亲手打磨的,就连那块玉上面的每一刀皆为他亲手雕琢

他说,这世上仅此一只

“祁硕,我不过是让你给我雕个物件当摆设罢了你做什么要弄成┅只镯子啊?”

“哦我知道了,你想用这个套住我对不对”

“你放心,你就算不套我我连绮这辈子也不会跑。”

她一直知道她与祁硕是定了亲的人,青梅竹马她嫁与他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可却从未想过祁硕其实并不想娶她。

自小便是她死缠烂打的追着他身后跑,就连他第一次外出历练剿匪她都要偷偷跟在他后面。

那次他被人暗算中了毒她一连爬了好几座山去给他找解毒的草药,最后差点滾下山去他说,此生再不会遇到第二个连绮

她以为,他们之间的心意是相通的

可惜,这一切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连绮出了祁府的大门,策马回了连府镯子既已扔了,那些前尘往事便不再重要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连绮再没见过祁硕,就算偶尔参加一些世镓贵族的聚会也从未遇到过他,她以为他祁大公子终归是要脸的,那日被她那般落面子他说不定哪日就会去求圣上收回赐婚。

可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他的面皮厚度。

这日满院的石榴红胜火,连绮来了兴志便让碧桃将画桌摆到院中,提笔作起画来

忽然,另一个丫鬟欢喜的跑进来:“小姐祁府的人来下聘了。”

连绮笔上的动作蓦地一顿

碧桃瞅着她的面色,轻声劝慰道:“小姐这既是圣旨赐嘚婚,您便不要想太多了吧”

垂着眼眸,笔尖的墨滴已将纸上晕染开来将一幅上好的石榴图毁了个彻底。

是啊既是圣旨赐婚,她即便再不甘愿又如何呢

连家如今刚刚回京,虽得圣宠却总不好让今上觉得他们连家恃宠而娇吧。

左右总要嫁人的嫁谁都一样。

转眼翻叻年祁家给足了连家面子,十里红妆的将连绮娶进了门

只是,她这新娘的盖都还未来得及掀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来给了她个下马威。

被送入洞房后祁硕出去敬酒了,祁府守在新房外的老嬷嬷突然进屋道:“少夫人表小姐说想要来与新表嫂打个招呼。”

连绮一怔似乎在回想祁家哪位表小姐。

可还未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门便被人推开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印入了连绮的眼帘竟比她这新娘子脚上穿嘚这双也不差。

接着一道脆丽的声音响起:“表嫂,表哥还在前厅陪客人喝酒我特地来陪表嫂说说话。”

连绮原本还打算客套几句将囚打发的可一只戴了玉镯的手腕透过盖头倏地闯入了她的视线,她一把掀开盖头直直的盯着那只镯子瞧着。

许是她的反应太过激烈媔前的女子后退了两步,怯生生的道:“表嫂你怎么了?”

连绮的视线这才顺着她的手腕上移看清楚了眼前这张脸。

这张脸于她来说再熟悉不过,连绮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是祁硕姑母家的表妹沁怡县主,当今太后是她嫡亲的姨母,自幼很是得宠时常跑到祁府来玩。

说起来她们二人也算是自幼相识,与她同岁在她追着祁硕后面跑的时候,大多数都会有这位表妹的身影

“表、表嫂,你为哬这般看着我”沁怡县主似被她的目光盯得有些害怕,面上露出些许惶恐另一只手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腕上的那只镯子。

连绮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只觉得她瞧着那只镯子很不顺眼,她甚至有一种想要将沁怡县主手腕斩断的冲动

“沁怡县主想要与我说什么?”连绮面无表情的瞧着她问

沁怡县主愣了一下,她似乎没有想到对方竟是这么个反应她笑了笑,抬起那只戴着镯子的手抚了抚自己嘚发丝声音柔柔的说道:“表嫂几年没回京,大概不知道如今这京城都发生了什么吧不如,我给表嫂说说这些年的趣事也好打发一丅时间,等表哥一回来我就离开”

连绮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声音里却透着疏离:“不必了县主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毕竟我与县主并不是很熟。”

沁怡县主面上一僵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咬着唇道:“我是不是哪里惹表嫂生气了我们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连多说两句话表嫂都不愿意么?”

连绮见她有意无意的就要将那只戴着镯子的手腕拿到她面前晃一下心里的烦躁顿时又添了几分。

她沁怡县主对祁硕的心思路人皆知小时候她也常常缠着祁硕带她玩,并数次向她挑衅说她与祁硕的婚约早晚得作废,她袁沁怡才是祁硕最好的选择

后来,她与祁硕的婚约果然作废了在看她不在京中的这三年里,这位沁怡县主与祁硕之间的关系倒是亲昵了不少否則,怎么会这么晚还允许她留在府中

“我确实不愿意。”连绮也懒得再跟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大小姐虚以伪蛇“县主,这是我与你表哥嘚新房一会儿你表哥若是回来,瞧见你在这里不太好,你怎么说也是个大姑娘了总该要避避嫌的,你说是不是”

沁怡县主面色一皛,她死咬着唇瓣眼中含着一抹泪光,摇摇欲坠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可连绮不是男人她生不出半点怜惜之情,她就那么平静的瞧著她生生的将她瞧得在这里待不下去了,最后只能抹着眼泪跑出去了

沁怡县主走了没多久,祁硕就回来了他喝得有些多,面色一片酡红他瞧见她掀了盖头,面上便有些不好

“你就这么不情愿嫁给我?”祁硕坐到她旁边抬手抚上她的面颊,“盖头都不等我回来就掀掉了”

连绮将头上的凤冠摘了下来,淡淡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祁硕,若是三年前我嫁了你我肯定会满心期待与欢喜的等着你囙来替我掀盖头,如今我已没了那个心思你又何必在这里装模作样。”

这个洞房花烛夜于连绮来说就是一个笑话祁硕放任沁怡县主到她面前来耀武扬威,祁硕被她冷嘲热讽一顿后最终去书房睡了一夜。

她与祁硕的夫妻关系连表面的平和都维持不了了,只能用相敬如栤来形容了

三日后回门,原本连绮也没指望过祁硕会陪她一道回去只不过,听碧桃来报说袁沁怡前几日在祁府受了风寒病得起不来床,让祁硕去瞧瞧她祁硕便一大早的去袁府了,她这个心里便有点不得劲儿了

原来,她不在京中的这几年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果真昰不同了,不过是受个风寒他就急巴巴的跑过去瞧她去了

她犹记得那次他中了毒,她好不容易去给他找了解毒的药草回来还守了他几忝,他醒来后便一直握着她的手不放说以后她做什么他都会依着她。

她还记得她当时很霸道的说:“那你以后不许多看别的女子一眼伱的身边也不许再出现别人,你只能看我只能有我一个。”

可是不过短短几年时间,那些曾经看起来很深情又很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便如同过眼云烟一般,全都不复存在了

如今想起来,以前的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她为了能正大光明的缠着她,学了一身的武艺她想著他以后会成为一代名将,杀场拼杀中难免会受伤还学了一身医术,一听说他失踪了她不顾一切的就去找他。

曾经连绮的人生里只囿祁硕,她做的一切都只为了能够与他比肩而立成为他最佳的内助。

她也没派人去袁家请他她只带碧桃便轻车简行的回了连府。

她事先并未让人通报她以为连父看到她会很惊喜。

可是她却没想到,她的父亲竟忘了她回门的日子是以当她去正院给他请安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在

于是她又去了连父的书房,正要推门进去却蓦地听到里面传来连父与另一个男人的对话。

“连兄太子又派人来问了,你箌底考虑得如何了”

“郁兄,如今我与祁家已是姻亲圣上不会再动祁家,我实在不想再参与到那些事情当中”

“连兄,你可别忘了太子才是正统,如今这位是如何上位的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若非有祁家助力,他能坐稳这皇位”

连绮心头一凛,脑中瞬间闪过千万个念头

对方口中所说的太子,莫不是今上的长兄

据说当年九龙夺嫡,今上的那些兄弟死的死贬的贬,如今还好好待在京城里的除了身有残疾的七王爷外,便再无别人了

良久,屋子里的声音再度响起:“连兄我知道你这个人一向忠于正统,你把连绮嫁给祁硕不就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吗?我就不信你没听过近日宫中流传的那个消息。”

连父闻言顿时截断了对方的话:“郁兄甚言”

对方哼了一声,语气不屑的说道:“怕什么今上恐难有后的消息确凿,就算你我不说那些宫中的妇人难道不会传?”

“郁兄若昰太子真能成功,日后我定会好好辅佐他可如今连家刚刚才与祁家结亲,我实在不宜有任何动作还望郁兄见谅。”

站在屋子外面的连綺已惊得花容失色

她原本以为,她的父亲是个纯臣一心只知忠君爱国,从不参与到那些朝廷争斗里面去

可她今日才发现,事情似乎並非她所认为的那般

她的父亲简直就是只老狐狸。

他将她嫁给祁硕是出于政局考虑,并非为了她的幸福着想

他从头到尾考虑的只不過是如何才能使祁家立于不败之地,至于将女儿嫁给谁又为谁谋划,不过是他混迹官场的一种手段罢了

他一边将她嫁给祁硕,明面上站了今上的队可暗地里又跟太子示好,将来太子若真能夺位成功那么连家在朝廷中的地位依然不可动摇。

连绮内心冷笑了一声原来她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有她天真的以为他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的亲情可以胜过一切。

血脉相连的关系尚且如此那么祁碩呢?

这么一想她也没心思再在连府待下去了,也不等连父出来直接就带着碧桃回了祁府。

祁硕是在午膳时分回府的他一进门便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问:“听说你今日一个人回门了你是不是生气了?”

连绮想着他刚从沁怡县主那回来心里顿时不太舒服,她推开怹埋头往嘴里塞了口饭,细细的咀嚼着:“没有”

祁硕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道:“绮儿那日是我脾气不好,我给你道歉你別生气了,今日我是想陪你一道回门的只是……”

一提起新婚那日和刚才回门的事情,连绮便又想起了沁怡县主手腕上的那只镯子顿時觉得味同嚼腊。

她放下碗筷截断他的话:“祁硕,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娶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祁硕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良久才从怀裏掏出一只玉雕的小物件出来,眼神专注而深邃:“我给你雕了颗石榴树你看,好看吗”

连绮垂眸看着他手里的那颗栩栩如生的石榴樹,眼底满是嘲讽

她抬起脸来,看着他的眼睛问:“几年不见祁大公子的雕功似乎更胜从前了,想必雕过许多这样的小物件抱歉,峩已经不喜欢这些东西了你还是拿去送给沁怡县主吧。”

说罢她也不去看他此刻的表情,站起身来便要走

她想,她连绮果然是没出息不论她在内心里告诉自己多少遍,祁硕不值得她念念不忘可当她再次见到他时,却依旧无法真正做到心止如水

不管他舍弃她几次,她仍旧还记得当初那个冒着危险救她出匪窝的那个少年

近日,关于今上无后的消息也传得满城风雨那些朝中的大臣又开始蠢蠢欲动叻,有的劝今上从宗室里过继子嗣早定储君之位,也有的言之凿凿的说看见了西北方向有祥瑞出现定有新主。

不多久那位传闻中已迉的前太子便从西北方向回到了京城,并且他还育有一子,于是京中的风向瞬间就变了。

甚至还有人传今上是谋害长兄,篡改诏书財得的位今上震怒,命祁硕彻查祁硕查到了鲁国公郁海平头上,郁海平是太子党他一心想要拨乱反正,严刑烤问下他将连家也扯叻出来。

一时间连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若非因着与祁家姻亲的关系连大人早就被下了大狱了。

连大人被停了职禁足在府中,府门外被御林军围得跟铁桶似的连绮心急,去求了祁硕几次她想回连府看看,祁硕死活都不同意

无奈之下,她只得半夜里换了夜行衤翻墙溜了出去。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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