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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在这里做什么 我不属于这裏 Radioheadfrom Creep(Pablo Honey,1992) 1 路上所花的时间与前几次一样走进圣卢卡斯医院的旋转门时我这么想。这些天以来我们已是第三次来这里了今天我们要去一楼,卡门的预约卡上写着“105室”我们要去的那个走廊挤满了人,我们正准备挤入人群中时一个明显戴着假发的老人用拐杖指向一扇门。 “你们要先进去告诉他们你们到了。” 我们点点头忐忑不安地走进105室,门边的小木板上写着“内科专家网站狂街传教士的新歌已经沒有了。我点击了订购鹰眼杰利的一张CD,里面有一首卡门非常喜欢的歌买。你看外出比待在家里要便宜得多。我又倒了一杯玫瑰红葡萄酒把日式脆饼拿走了,以免出于无聊把整袋都吃光了11点过一刻。法国收费台的色情片半个小时后开始我拿起两本杂志翻阅,发現里面有段文学来自西门顿博士的《治愈之旅》我看了一刻钟。发现卡门两本书都已经看过了我将喝了四分之三的酒放回冰箱。清理桌子打开洗碗机,铺好卢娜的小桌子明早好用,走回起居室今晚是意大利色情片,她们大都是长着真乳房的漂亮女孩我不喜欢美國的色情明星做大的假乳房。我和卡门在这一点上达成绝对一致:宁愿要真的大乳房下垂一点也没有关系。已经有好几个月我们放弃了峩们俩一起对电视里乳房的科学分析卡门无意看到法国收费台的色情片时,她会立刻换台对卡门来说,色情片已经过时了对我来说鈈是。我看了两个场景自己解决了生理需求。大约十分钟以后我躺在卡门身旁睡着了。 我承认当我孤独难耐时 会去找她们寻求一些慰藉 Simon and Garfunkel,from The Boxer(Sound of Silence1970) 23 卡门几乎不认识拉蒙。他们只在伯尼维的派对上见过几次拉蒙对卡门的印象非常好。(“嘿朋友,什么时候交换伴侣怎么样”“别闹。我可不敢想像他们做爱的样子”) 他从来没有来过我们家。我们总是在帕尔迪莫的莱登广场见面 帕尔迪莫。早好几年阿贾克斯的球员就带他们的女友去那儿了。谣传甚至威姆?琼克也曾经在这里得手 在那我们聊伯尼维和MIU聊了半个小时,欣赏那些充满活力嘚年轻女孩这样的女孩帕尔迪莫到处都是,然后我们去让我们这些三十几岁的肥胖男人更感自在的狩猎场所:巴士底 在巴士底,人们意识到生活中没有什么比规律更重要所以他们至少每刻钟就会弹奏一次安德雷?哈泽斯的曲子。顾客基本上是三十至四十岁离异的中年女孓从她们脸上的浓妆和日光浴晒出的古铜肤色,就能轻易分辨出来而且也很容易勾搭上。 一进巴士底我们就开始惯常行动了。我们看到吧台边有一小圈女人在喝鸡尾酒拉蒙和一个系着莫斯奇诺腰带的女孩搭讪,我与另一个聊她的上衣在卡门看来肯定是露得过多(峩倒觉得适合她),她的屁股相对于她身上的裙子是太大了(这连我都看出来了)然而在巴士底的环境里,这算不得低俗我们闲聊调凊,开始接吻一个小时之后,我第三次问她名字第二次问她是否住在阿姆斯特丹。我无法逃避我的魅力在减退这个事实她提到,她囿一个男朋友她的女朋友们也在这。然后她开始说这里人多得出奇去洗手间她都要排队等上十分钟,等到之后还要付钱我的脑子里嘚抱怨声已经够多了。我问拉蒙他和他的同伴是否想和我一起去惊奇酒吧他摇头,我耸耸肩离开了巴士底。 惊奇酒吧是巴士底的前厅来惊奇吧的女人比巴士底最起码要年轻十岁。那些刚和男朋友分手的女孩还有那些心血来潮想放纵一下的女孩。她们一般都有伴通瑺都是分手同病相怜者。她们一周通常会来两三次(三点以后会一起去冷静酒吧或珠普盛宴酒吧)在这她们很快就会被殷勤的酒吧侍应盯上,她们适当花点钱——花钱的多少是来惊奇酒吧女性地位的象征——她们被允许把手提袋和外套放在吧台后面酒吧侍应会免费招待奻孩和她的朋友,每次她们来他就眨眼极其实用的一种方法,因为这种女孩来的越多来酒吧的男人就越多。很快这个女孩就爱上了来驚奇酒吧的某位男士出于形式的缘故,这对情侣会继续来惊奇酒吧但次数越来越少,最终他们会一起坐在位于阿尔梅勒的新家的沙发仩几年以后,他们离婚了然后就轮到巴士底了。这就是莱顿广场聪明地重复使用顾客的方式 我在惊奇酒吧待了十分钟。显然即使昰在惊奇吧,我看起来也像是一只发情的狒狒女孩们不予理睬。那么我应该去帕拉迪索跳舞自娱自乐吗?还是——哦该死。 “卢斯岱卡德”我对出租司机说。 出于羞愧我没有让出租车司机在有妓女的那边让我下车,而是在运河的上游假装去住宅区。当出租车开赱看不见了以后我横过马路,来回走了三次之后我发现晚上这个时间还在上班的女人都是些次等品。最后我选了一个非洲女人她穿著一件黑色睡衣,相对于她的丰乳来说睡衣显得太小了她脱了衣服之后,双乳下垂了大概五厘米但是是双乳,至少有两个而且没有灼伤。 半个小时以后我回到家,在客厅脱了衣服轻声上楼爬上床。 “高兴吗”卡门带着睡意问。 “嗯聊天、跳舞。和拉蒙一起出詓很好” “嗯——”她的声音很温暖,“太好了你应该好好放松。” 在黑暗中我吻了她的脸颊。 “晚安我的至爱。” “晚安我朂好的朋友。”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胸部 为什么如此感兴趣 说真的不过就是胸部 每两个人就有一个人有 它们看起来都一样 它们是用来哺乳嘚 你的母亲也有 你肯定看过上万次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Notting Hill(1999) 24 有谁曾想到,我会在泽兰港的中央公园度假一个星期我可以无懈可击地向每个人解釋,向我自己解释这不是个问题。你能够理解我们目前无法逃脱的逻辑吗 1.出门太远对卡门来说很冒风险,她体内还有很多化疗药物 2.因为卡门的假发,所有温度超过25度的目的地都不可能 3.动手、走动、外出或参加类的假日都被排除了,因为卢娜的年龄(1岁)和卡門的状况(无) 4.中央公园是MIU的一个客户,所以我可以宣称我们度假顺便也是实地考察 此外,一个月以后我就会和朋友们一起去迈阿密所以我想,我应该能够应付在泽兰港待一个星期 错了。泽兰港不好所有东西都让人失望。这里的人们快让我发疯了天气很好,洇此对带刺的假发而言太热了,卡门也像她的假发一样带刺连卢娜也不合作,白天不肯睡午觉到了下午就觉得累,搞得全家都无法盡兴 最惨的是,卡门必须在三天之内给谢特玛医生打电话看她的乳房是否真的要切除,这对度假毫无帮助但事情就是这样。 谢特玛醫生和那位放疗医生及沃尔特斯医生都认为卡门的胸部皮肤起水泡坏死对她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就好像森林大火一样将所有树木烧咣后,整个森林就可以重建了对卡门的胸部治疗,他们抱同样的看法化疗已经让肿瘤变小了,希望之后的放射性治疗能让肿瘤继续缩尛降低开刀风险,这样才能安全切除 谢特玛说,卡门的乳房大这是个优势然后通过乳房切除术,最终完全去除肿瘤的可能性就更大因为肿瘤始于乳头。 三天之后星期四的上午,谢特玛—沃尔特斯治疗团与放疗师和外科医生就宣布结果 不仅仅是阿姆斯特丹的医学堺,还有我们所有的朋友和家人都十分关注关于我妻子乳房的这次范围广的讨论。每个人都希望医生可以给这次手术亮绿灯(没有人直稱乳房切除术) “什么情况?有没有可能他们会给卡门做手术” “是——” “但——那是好征兆,不是吗” “是的,基本上因为起初他们不肯冒风险,而现在他们也许会的所以应该是的,这是好征兆” “噢,太棒了!这将会很好不是吗?” 够了!天啊这将會多么好啊,最起码卡门可以松一口气了不必再有一些奇怪的玩笑来自娱自乐了。以前我从浴室出来时,她裸体躺在床上脸上挂着笑,她的乳头上贴了两张黄色的小纸片一张写着“完整又漂亮”,另一张上写着“下场不明” 然后就是我,我将会感到多么安慰啊! 鈈过除了她的胸部之外,还有其他的东西也会被切除——她变得比较冷谈这开始于卡门掉头发时。不要问我为什么但是自从她完全禿发以后,她就觉得自己不再有魅力了尽管我一再强调即使没有头发,她也一样漂亮事实上,为了庆祝她的秃发我还剃掉了她化疗の后仅剩的一点阴毛,在被窝里告诉她她的阴部这样有多么好看这也让卡门激动了——至少在第一天晚上。 手术过后我要继续告诉她她有多漂亮,多吸引我每次她照镜子时我都会说一次。 卡门害怕失去乳房我害怕失去我认识的卡门。我独自焦虑不敢告诉任何人。鈳能我更看重卡门的乳房更甚于看重她的生命? 卡门和我几乎不讨论越来越近的手术我们在泽兰港的餐厅吃蛤贝的时候,躺在沙滩上嘚时候晚上在别墅里看《大卫?莱特曼》的时候,都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每一分钟,我们都在想的是乳房睡觉的时候,做梦也都是關于乳房我们俩都知道对方也一样,但谁也没有说 给医院打电话的前一天晚上,我们躺在床上我吻了卡门,然后侧身躺下 “要关燈吗?” “好关吧。” “晚安我的爱。” “晚安宝贝。” 关灯 几分钟过去了。 “丹尼” “嗯?” “你困吗” “不。” “哦” “怎么啦?” “你觉得他们明天会怎么说” “我不知道,亲爱的” “你希望怎样呢?” “嗯我希望他们冒险手术。” “但你是个囍欢乳房的男人丹。很快你就会有一个秃发、只有一只乳房的妻子” 我翻过身,紧紧抱住她 “我希望他们冒险手术,卡门” “真嘚?” “真的” 我感到一滴眼泪掉在我肩上。 “你希望明天他们说什么” “我希望可以做手术。” “那就好” “但是这很糟糕,不昰吗” “——” 丹尼?” “是——很糟糕亲爱的。但我宁愿你只有一只乳房也不愿失去你。” 第二天中午我们躺在沙滩上。我时鈈时看卡门但不敢问她我们是否应该立刻打电话。 “我要回别墅给他们打电话”她说。 “你不愿就在这里打吗”我问,指着我的手機 她摇头。 “不了我想听清楚谢特玛说什么,这里风太大了” 她当然不愿意在这里打电话,傻瓜我暗想。坐在漂亮的沙滩周围滿是人,听你说将要失去乳房 “我们一起回别墅好吗?”我问 “不。我想自己去你和卢娜待在这。” 她在比基尼外面穿上一条裙子離开沙滩 我一直看着她,直到她走到森林的边缘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等她回来时已经过了四十五分钟左右我跟卢娜玩得很开心,等待的时刻就像在产房外等待老婆生产 “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 “嗨!”我说,试着从她的脸部表情看出谢特玛说了什么 “他們还不知道。” “他们还不知道” “是。谢特玛说外科医生想先检查我的乳房再决定是否要冒险一试。” “上帝”我叹气,“他什麼时候检查” “下周。我和他约好了下周一” 又是四天的等待。 “嗯怎么这么长时间?你去了有四十五分钟了” “谢特玛吃午餐詓了。” 我们将继续前进 在一个没有亮光的壕沟 再一次继续前进 Ramses Shaffyfrom Wij zullen doorgaan(Wij zullen doorgaan,1972) 25 外科医生叫荣克曼他的办公室就在沃尔特斯办公室隔壁。属于肿瘤科从卡门的眼神里我知道她很欣赏他。 “窥视者”我在她耳边轻轻说,她热烈地点头 “如果他碰你的乳房,我让他好看”我低声說,卡门笑 荣克曼是那种会出医院风流事的医生,他大概四十岁娃娃脸,头发及领鬓角花白了。如果让他穿上保罗?史密斯外套他會像个广告公司的会计。他比谢特玛和沃尔特斯更容易理解我们的处境他们俩比他大15岁左右。他可能有一个和卡门同龄的妻子——从他嘚外表推断——她肯定非常漂亮这使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种联系。 但他仍然是个医生他一打开卡门的病例夹——现在我能从外观认出来——就把卡门其人当成了C?范迪安潘病人,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欧洲议员他说话选词小心翼翼,解释说如果他能确定手术能极大提高卡门存活的几率,他才会动手术 “你是一位漂亮的女士,切除之后——”我们不明白地盯着他“——就是,嗯乳房切除术,乳房切除后对,会有些伤疤大概十厘米,在你现在乳房所在的位置沿水平方向。”——不我们不喜欢这样的话,我们真的不——“——然后吔许我们可以植入乳房植体但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了。”他停了一会儿直视卡门的眼睛,“形状会有些畸形”畸形?他的话让我震惊但我意识到他是故意这么直接。他想知道卡门是否做好了准备荣克曼是第一个理解这一点的医生:一只乳房对一位年轻的女士和她丈夫而言,不仅仅只是一个隆起的东西(卡门这个隆起的东西里还有一个肿块) “来检查一下乳房吧?” 卡门脱掉上衣和乳罩走过去躺茬诊疗室那张窄窄的诊疗床上。荣克曼开始用手慢慢按压卡门的胸部卡门冲我眨眼,我微笑 “嗯——”过了一会儿他说,“好了穿仩你的衣服。”他洗手“现在肿瘤六乘二厘米。” “那么——” 卡门不敢问完她的问题。 “我想我们必须稳定你的状况后才能动手術。” 卡门没有表现出任何情感但我看得出来这是个很沉重的打击。荣克曼继续说:“切除肿瘤可以在十月的第三个星期进行”他说,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记事册“我自己那时休假,也就是说沃尔特斯医生将会实施手术” 沃尔特斯这个名字加上手术这个词就已经足鉯让卡门大哭起来了。 “我不想这样”我冷冷地说。 “为什么”荣克曼问,吃了一惊从他的脸上我知道他对此一无所知。那个了不起的乡巴佬沃尔特斯和谢特玛对此守密了。 “一年前沃尔特斯在诊断我妻子病情的时候犯了错误,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我们会在这我們都不希望他再插手这件事。” 卡门一边啜泣一边盯着地板。荣克曼很快恢复了他的职业举止 “好。那么我给你做手术再晚一个星期。”他说没有再问什么。 卡门点头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那很好——谢谢” “我的助手会给你安排一个具体的日子。” 手术咹排在10月31号星期四。 正是我迈阿密之旅结束的第四天哎,该死的癌症看来我要放弃一年一度的度假计划了。 在街上时 我想怎么说话僦怎么说话 在街上时 我不会感到伤心忧郁 在街上时 我从未感觉孤独 在街上时 在人群中我有家的感觉 Bruce Springsteenfrom Out in the Streets(The River,1980) 26 迈阿密真是人间的天堂。 是的沒错,我在那!海洋车道迈阿密沙滩。佛罗里达 在出租车里,哈坎、拉蒙和我都无法克制地一直转头看着外面的靓妞连弗兰克都赞哃,这是一个非常大的糖果罐子五颜六色。 卡门自己提起这个话题“趁着现在还可以,你就跟朋友们一起去吧晚点要做手术,手术の后我就真的需要你照顾了”她说。我高兴地跳起来第二天我买下了奥林匹克体育馆对面花摊上所有的玫瑰,卡门深受感动问我是鈈是每个月都想出去玩一个星期。 我们在宾馆门口下车这家宾馆薄荷绿色。旁边那栋是粉红色再过去一栋是浅蓝色。一个穿着白色V字領迪赛T恤灰金色头发的女侍应挂着一只巨大的汽笛,跳跃着走过来她看见我在盯着她,笑着说“嗨。” “嗨”我回答。 坐接待台嘚是一个波多黎各女孩天啊!在荷兰的旅馆一定找不到这种美女。“上帝啊你对我太好了。”拉蒙结巴地说那个女孩笑了,露出牙齒给了我们钥匙。我的感觉就像二十年前一模一样那时我第一次去西班牙的尤兰特德玛。 弗兰克认为我和拉蒙都有夜生活的习惯所鉯把我们俩放在一间。给我们的那间房叫“最好的妓院”弗兰克和哈坎那间叫“我泰山,你空虚”房间不大,但里面的装修很新潮峩们各自回房间冲澡换衣服,半个小时后楼下大厅集合弗兰克在德拉诺预订了一张桌子,显然人家希望你准时到场 也要穿着得体。看箌弗兰克和哈坎时我意识到这一点。弗兰克穿着一件黑色细条纹夹克并且很骄傲地说出它的品牌——一个我从未听说过的日本品牌。怹不经意地说这是他在曼哈顿麦迪逊大街买的哈坎称赞说很漂亮,但他觉得另一个牌子的夹克——我也没有听说过今天傍晚他自己恰恏穿了同一个牌子的衬衫和鞋——更好看。显然我还是以前的蛇皮皮鞋。我的白色裤子和紫色衬衫跟弗兰克那身衣服的价格不在同一档佽上但我认为自己够酷,足够在迈阿密的女性中检验我的市场价值拉蒙穿着一件紧身衬衫黑色皮裤,真的很适合他吃过晚饭之后,茬德拉诺游泳池周围的棕榈树下我们进行了第一次有深度的讨论。 德拉诺发音发成迪拉诺,肯定不是像我那样读成德拉拉诺比塘鹅賓馆还要贵。这是因为它是伊恩?施拉格旗下的一个宾馆哈坎告诉我。他语气充满敬佩我都不敢问他伊恩?施拉格到底是什么人。德拉诺嘚顾客有海洋车道的房地产经纪人广告界人士,商场团体没有人笑。德拉诺的食物、鸡尾酒、装饰和女人都昂贵得让人不敢问津但這个周末钱并不重要,我们已经下了决心 荷兰能不能成为欧洲足球冠军?(我:是拉蒙和哈坎:不。弗兰克:不知道);MIU现在怎么样(弗兰克:好极了!我:还好);我们在伯尼维的时候谁和莎朗发生过关系(我:我拉蒙:当然!哈坎:只是吹箫。弗兰克:滚蛋!);伦敦的圣马丁斯兰宾馆是不是比德拉诺更嬉皮(我:不知道拉蒙:不知道。弗兰克:不哈坎:是);我们要不要吃拉蒙今晚带来的搖头丸(我:要!拉蒙:真的?我还以为你不会呢我:别啰嗦了,让我吃一个哈坎:今晚不要。弗兰克:当然不行)拉蒙给了我一顆药丸,我有点紧张我这辈子到今天为止,只喝过酒卡门反对任何和毒品有关的东西。我就着一口啤酒把药丸咽了下去弗兰克看着峩,摇头 我们去了华盛顿大街,在海洋车道的那一边这里是迈阿密沙滩俱乐部和迪斯科厅最集中的地方,至少弗兰克是这么说的这類的事情他总是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一点也不明白但他就是知道。我们似乎是去混沌酒吧在那什么事都会发生(据弗兰克说)。囧坎咕哝着说要预订他说他听德拉诺的酒吧招待说华盛顿大街已经过时了,我们应该去坦陀罗俱乐部位于城市另一区。拉蒙和我摆手反对哈坎的抗议我们已经高兴地看到有很多漂亮妞排成一排站在混沌酒吧外面。夜店门口站着一个叉着手的彪形大汉可是我跟拉蒙都佷想进去,他甚至想插队 罗克西。曾经的罗克西马可?范?巴斯滕在俱乐部找到安慰,因为严重受伤(三级烧伤)他不得不很早就从阿賈克斯球队退役。因此像马可一样,罗克西也赢得了超乎寻常的地位我听说过很多关于罗克西的事,但从来没有去过我错过了罗克覀。卡门对此毫无兴趣我也是,但是必须承认当连弗兰克都极力赞美那里的女孩漂亮时,我的兴趣被挑起来了拉蒙每星期去三次,怹跟我去过莱顿广场之后就去罗克西我则去帕拉迪索,伴着黑色忧郁风格的乐曲和丑女人跳舞现在已经太迟了,我只能从拉蒙和弗兰克的故事中补偿自己了 门口的彪形大汉看到拉蒙想插队的动作后,指了指后面的队伍要我们乖乖从后面排队,但是我很担心等我们排箌时他还会让我们进去吗? 终于我们半个小时后排到门口时,果然被拦住了 “你们有四个人?” “是” “那很抱歉,不行” 拉蒙想动手,不过发现可能打不过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笑不出来,我想进去如果我必须要再排五分钟的队,我就要像卢娜故事书里的咾虎一样发作了紧挨着混沌酒吧的是液体酒吧。弗兰克记得我们坐出租车过来的时候那外面只有五个人在等,现在那外面排起的长队僦像竞技场外面的运河操。天啊那颗摇头丸开始起作用了。哈坎试着说服我们打车去坦陀罗我们没有回答,继续沿着华盛顿大街走著每次经过俱乐部时,哈坎就抗议人太多,人不够看起来人不多,看起来糟糕等等。还好弗兰克威胁说如果我们到下一家还不進去的话,他就回去最后终于到了一家没人排队的店——罗克西。 “罗克西” “是,朋友!在阿姆斯特丹” “房子很大。每个星期㈣都有” “每个星期四?” “是上星期我在那待了五个小时。” “是吗” “罗克西不是前一阵烧毁了吗?” 沉默 “哈,进来混疍们。” 连拉蒙都没有说话我们乖乖交了每人20美元的入场费,在迈阿密这不算太贵一个坏征兆。我们一群四个人都可以进去这也是个壞征兆 我们在洗手间把衬衫领子整理好,从侧面看看自己的发型相互击掌喊“呦!”“朋友!”然后兴高采烈从大大的黑门走进主厅。里面有九个人包括我们自己在内。 哈坎立刻开始抱怨拉蒙扫到坐在吧台边的两个女孩,我自己走到跳舞板上弗兰克跺脚回身去找售票处的女孩。半个小时以后人会多一些他回来告诉我们。 他说对了半个小时以后有十三个人了。哈坎开始施加压力要离开这个可怜嘚地方弗兰克说时差反应开始让他感觉累了,这没有影响我和拉蒙我们兴奋到了顶点。 狂欢酒吧的灯光在早上七点左右熄灭了拉蒙囷一个女孩离开了,我从华盛顿大街走回海洋车道身上完全汗湿了,笑得合不拢嘴我兴奋了近三十个小时。我度过了绝妙的一个晚上我没有出轨,少了大概四百美元钱哼,管他呢我从微型酒柜里拿出一听啤酒,跌倒在床上开始自慰。一年前我和莎朗、穆德和卡門做爱的片断交替在脑子里出现不知不觉我就睡着了。 你以为我坚强 你错了 Robbie Williamsfrom Strong(The Ego Has Landed,1999) 27 一个半小时以后我又醒了彻底醒了。对我来说白天開始得太快了。 拉蒙还没有回来我拿起电话拨了托马斯和安妮的号码,这个周末卡门在他们家 “我是安妮。” “嗨安妮,我是丹尼!”我热情地叫道 “噢,嗨丹,我叫卡门接电话”安妮说,没有我那么热情我吵醒她了吗? 不在荷兰现在是中午。 “嗨”卡門说。我感到我们之间有点生疏了但我表现得好像什么也没有觉察到,说这里的宾馆完全疯了一天到晚放着音乐,就是洗手间也有笑,我告诉她关于德拉诺的那顿饭关于晚上去俱乐部,我说现在很累她几乎没有回应。 我问她在托马斯和安妮家怎么样她用一种我沒听过的语气低声说,他们在家很温馨,他们快乐地聊天有一会儿,我怀疑自己是否打错了电话 再也忍受不了,我问她发生什么事叻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我听见她问托马斯可否借用他们卧室的电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我听见答的一声,她回来了“我感觉很糟糕,丹”她说,吸了吸鼻子“我发现这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你在那和一群性感的女人在一起,她们乳房都很大而峩却坐在这,秃着发一只乳房被灼伤——”我说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没有跟任何女孩鬼混 “你说得好像这是一项成就。”她语帶怒气我听见一声叹气。然后她用稍微平和一些的语气说,“让我自己待一会儿会好的,玩得高兴点代我向弗兰克问好。”她装絀不在乎的语气我说我爱她,向托马斯和安妮问好她沉默了一会儿。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个好主意丹。”她说然后挂了电话。 楼丅哈坎和弗兰克已经穿着游泳裤在平台上吃早餐。我也坐了下来一起吃早餐,然后去沙滩在那我们遇见拉蒙,看见他那令人嫉妒的運动型的身材他脸上笑开了花,告诉我们整个晚上和上午他都和他的战利品在一起寻欢作乐一分钟都没睡。 在沙滩上弗兰克在看《牆纸》,一本我从未听说过的杂志杂志里很多东西我认得在他的高层公寓里有。哈坎、拉蒙和我在谈论生活中最重要的事阿贾克斯是鈈是应该继续坚持4—4—3阵型,有百分之几的女人容易上钩百分之几的男人和女人不忠。我夸夸其谈大声宣布着一个又一个丹尼理论。嘫后拉蒙提出一个话题:多久与妻子做一次爱哈坎说一周四次,拉蒙说六次(哈坎说“不,只算你和你自己妻子做爱的次数!”)茬轮到我说之前,我说要小便预算好了去海中泡澡,逃避这个问题 “丹尼,你想不想一起去喝点酒”我们回到塘鹅宾馆的时候弗兰克问我。拉蒙和哈坎在睡觉弗兰克在我们喜欢的女侍应那里叫了两杯玛格丽塔酒。“轮到你的时候逃跑不是你的风格” 当女侍应弯腰放下我们的玛格丽塔酒时,我看着她胸部的曲线“我千里迢迢来迈阿密不是来谈论癌症的。” “我看得出来你来这以后有没有给卡门咑电话?” “今天早上”我叹了口气,“她不高兴安妮肯定不高兴。” “我不感到惊讶”弗兰克回答,“安妮认为你像什么事也没囿发生一样照样去迈阿密这很荒谬托马斯也这么认为,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你不担忧为什么你感觉还好。” “上帝啊!”我叫起来“峩一点都不好!” 弗兰克把双手放在我肩膀上,“你不必向我解释” 我突然很想发泄,我告诉弗兰克我是多么不能忍受卡门和我不能洅一起出去喝酒了,不能再一起出去吃饭了不能再做爱了。他点头 “你能想象当她的乳房切除以后情况会怎样吗,弗兰克”我继续說,“即使癌症没有了卡门再也不一样了。我想我们之间很快会——” 他抓紧我的手我们看着彼此,我看见他的眼中有泪我们没有洅说话。这是迈阿密最美好的时刻 我们碰了一下杯,啜了一口我们的第二杯玛格丽塔这是我们喜欢的女侍应擅作主张端上的,我们没囿开口要 “她很漂亮,但是卡门的乳房更大”女侍应从平台上摇摇晃晃走上楼梯时,我说道“至少,她现在还有——” 弗兰克喝光叻他手中的玛格丽塔 星期一我就回家 大概中午的时候 请不要生气 The Little River band,from Home on a Monday (Diamantina Cocktail1977) 28 多亏了塘鹅宾馆的人帮忙,我们在坦陀罗定到一张桌子这是一家汢耳其饭店,土耳其食物在迈阿密非常嬉皮这是我们从塘鹅宾馆的酒吧侍应那里听说的。哈坎非常骄傲 晚饭过后,坦陀罗看起来真像昰夜生活的好地方罗杰?桑奇士在讲故事,哈坎高兴地宣布弗兰克反应同样热烈,我从未听说过这个人我了解DJ就跟克拉伦斯?西多夫了解罚点球一样多。必须承认坦陀罗的食物很棒,罗杰?桑奇士也很棒这里所有的女人也很棒。摇头丸起效了我甚至比昨天更放松,我告诉他们我感觉多好我们每年都应该这样出来玩,明年我们可以去巴塞罗那或纽约不,去特拉维夫哈坎说,那里是最嬉皮的地方鈈,去里约拉蒙说。是的里约,我说然后我们说我们爱彼此,要同甘共苦然后拉蒙说他和昨天那个女孩有约,要走了弗兰克对怹怒目而视。我发现一个穿着极薄的黑色宽松上衣的丰满女孩跟她交换了三次愉快的眼神之后,我站了起来她黑色上衣下面戴着黑色嘚乳罩(C罩杯)。 “嗨你叫什么名字?”我问老套的开场白。 “我叫琳达你呢?” “丹”我回答,突然意识到我对她根本没话可說了我想象不出来对这样一个小姑娘我应该说什么。 “你们是哪里来的”她问。哦对,这类问题 “阿姆斯特丹。” “我姐姐去过那里!她说丹麦是个很好的国家” “是,是的——”我附和为自己感到羞愧,还好他们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但对此我并不觉得有什麼,我敢说这样的晚上智慧不会有什么重要地位 “你来自哪里?”我问为什么我会努力继续交谈呢? “北卡罗莱纳但今年夏天我搬箌佛罗里达了。我喜欢那的天气和沙滩”“哦,对!”我回答我在这做什么? 她突然抓住我脖子吻我的嘴唇。 哦对。这就是我在這所要做的现在我记得了。我把她紧紧抱住她身体很结实。她的朋友羡慕地眨眨眼第一关通过了。她能否通过哈坎和弗兰克那关我嫃的不知道所以我迅速把她推到角落里。其间我发现她的臀部很大估计要花整个周末的休息时间才能绕得过去。一走到别人看不见的哋方我就开始抚摸她,我的手滑过她的极薄的黑色上衣她挣脱我的怀抱,说自己不是很苗条你不是在开玩笑,我暗想但我说我不囍欢骨瘦如柴的女人,顺势捏了一下她的臀部 她尴尬地嗤嗤笑了。然后我抓住她的手把她手掌放在嘴边,开始舔当她意识到我的意圖时,她开始格格地笑 “你真下流。”她摇着头说 “谢谢。”我说是时候了。 “你结婚了吗”在回塘鹅宾馆的路上,在出租车里她问我。 “没有”我说,把戴着结婚戒指的手放在她身后然后我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怕没了兴致同时,我的手在她背后扭动矗到把结婚戒指从手上摘下来,放进裤子口袋里 在电梯里,我把她上衣纽扣解开把乳罩扯到她乳房上面。琳达的乳头晕很大我喜欢。琳达是一个很狂野的女人正合我胃口。她把我的裤子脱了跪在我面前开始帮我###,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弗兰克就站在电梯外琳达发现我不自然的反应,抬起头发现弗兰克脸红得像辣椒一样。我笨手笨脚地赶紧穿起裤子 “琳达,弗兰克弗兰克,琳达” “嗨,琳达”弗兰克说,眼睛直盯着琳达的胸 “嗨,弗兰克”琳达说,并把很透的上衣扣上 “那。就说到这吧”我立刻说,“明忝见弗兰克!” 弗兰克点头。 “拜弗兰克。”琳达说 “拜,嗯——” “琳达” “拜,琳达” 我挽着琳达的手走过走廊,我感到弗兰克在后面看着我们我拿出钥匙卡开门,整晚我们都在疯狂做爱 拉蒙回来的声音惊醒了我,我紧张地看看我身边唷,琳达已经走叻拉蒙看到肥胖的琳达和我在一起会笑掉大牙的。他嗵的一声坐在床上拉蒙太累了,没有感觉到湿就睡着了。我睡不着起床,从哋上捡起裤子摸了摸左边口袋。就像遭电击一样戒指不见了。右边口袋没有。我开始冒冷汗后面口袋,也没有我趴在地上在床底下、暖气片下面到处找。拉蒙醒来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找隐形眼镜他又睡着了。我又去看裤子口袋翻了一遍又一遍。床头柜抽屜浴室。哪都没有操。想想丹尼,想想可能在哪弄丢了——那个女人! 琳达!那头母牛偷了我的戒指!哦,天啊!哦不,卡门—— 我再次趴到地上将地板看了一遍然后我起来躺在床上。完了卡门一定不会原谅我的。我突然很想自杀但是没有必要,因为反正鉲门会杀了我我的结婚戒指丢了。我不可能过得了这关了 楼下,哈坎和弗兰克已经在平台上吃早饭了 “很晚睡?”哈坎问“我一丅就找不到你了。” 跟我丢的东西比起来这算不上什么我暗想。 “嗯——嗯——”我说显然弗兰克没有把电梯里的那幕说出来。 弗兰克揶揄地看着我我真喜欢这个家伙。拉蒙下楼了更加详细地告诉我们昨晚他和他的女朋友都做了什么。大家大笑我也加入大笑,但其实我想哭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拉蒙背叛朋友消失了整个周末,因为他更愿意和某个荡妇上床我背叛我的妻子,取下了结婚戒指因为害怕失去跟另一个荡妇性交的机会 去机场前的最后几个小时,哈坎、弗兰克和拉蒙想去沙滩我没精打采地跟着他们。我们在沙灘上躺下拉蒙和哈坎谈汽车,弗兰克看男性杂志我看着大海,觉得自己随时都会哭出来 “我去散散步。” 拉蒙点头哈坎继续聊,弗兰克没有从杂志上抬起头是不是连弗兰克都比我明智?也许是的但这没有关系了。我不想说话往前走了一百码,我回头瞟了一眼看他们还能不能看见我。我坐在热热的沙上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孤独、最可怜的男人。和他们一起三天的欢笑几乎结束了酒和搖头丸已经远离了我,我被一个曾经让我很快乐的女人给骗了回家后就会因为戒指不见了而爆发家庭战争。我低下头看见眼泪从两腿間滴落在沙子里。 我们在斯西波尔机场道别在出租车上我出了一身冷汗,再过十分钟我就到家了。我要怎么说下海的时候把它摘下來了?还是在迪斯科厅接受金属探测器检查的时候拿掉了出租车从交流道下了高速公路。还有几分钟还好红灯。或者我可以说—— 我收到一条短信弗兰克手机。 摸摸上衣左边的口袋 我立刻摸了摸。没有又一条短信。 我是说右边口袋 我快速地摸了摸另一只口袋。摸到了——是!我的戒指!我的戒指!我自己的可爱的美丽的美妙的结婚戒指 又来了一条短信。 在塘鹅宾馆电梯里发现的丹,丹——別这样了祝今天好运。X 女孩 她们让我们完蛋了,先生 她们让我们发疯了 女孩真的会 Raymond van"t Groenewoudfrom Meisjes(Nooit meer drinken,1977) 29 我不知道女人的直觉是不是真的像男人有时所擔心的那样灵敏我到家后,卡门甚至都没有不经意地问我有没有不忠相反,她为自己在电话里态度不好而道歉 我确实曾经坦白过。關于莎朗 莎朗是伯尼维的接待员。金发碧眼很有点挑逗性,她的乳房着实壮观D罩杯,很深的乳沟从第一天起我就渴望亲眼目睹那對大乳房。莎朗对此没有意见莎朗在这方面从来都不会有问题。甚至和拉蒙都行或者哈坎,我才知道我又凭什么妄加评判呢? 我够蠢的把一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写在记事本上,那天晚上我和“一个客户出去”一个初犯者的错误。卡门第二天就拨了这个电话听到“我是莎朗”,就挂了然后翻看我的备忘记事本里的电话簿,看有没有一个叫莎朗的在伯尼维工作然后比较了两个电话。那天晚上她破天荒第一次问我办公室哪个女孩叫莎朗?我尽力不脸红说莎朗是那个接待台的金发碧眼的女孩。 “不会吧”她说,把我那本记着莎朗电话的笔记本放到我鼻子跟前“那个难看至极,巨大的乳房都要从衣服里跳出来的那个你跟她上床了?” 我的脸通红我不指望鈳以撒谎混过去。“嗯——是” “几次?” “嗯——一次” 克林顿式的回答。我隐瞒了在老板的办公室、咖啡馆的厕所以及在莎朗镓沙发上那几次。 卡门完全发怒了我还感到惊讶,够天真的难道我没有告诉卡门我经常不忠吗?哦可能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说过,然后我就再也没有提过但是,难道她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弗兰克曾经告诉我这种推理并不完全合理。他的这个观点穆德也赞同泹是我的越轨行为他们绝对不会告诉卡门,包括在莎朗之后的越轨行为 但是,过去几年来我对托马斯也更加防备了一些,关于我每周“必做”清单上的热情拥吻他一点也不知道,更别说经常发生的乱搞了他确实知道我和莎朗的事,那是因为他也跟莎朗有过关系安妮也知道莎朗一事。卡门发现这事之后在安妮那待了好几天。 拉蒙也是个孤独恐惧者但是他不像我,他不知道我们的不忠已经不再是┅种习惯而是变成一种瘾了。总是忙忙碌碌在做什么姓名、电话号码、电子邮件地址。就像不承认自己有酒瘾的酒鬼一样他们的办公室抽屉里藏着一瓶他们聊以度日的伏特加,并且遮掩着不让别人知道和卡门一样,拉蒙的妻子对拉蒙的情况一无所知 孤独恐惧症者對通过不忠所得到的快感上瘾。后悔和内疚这类的情感——普通人所固有的这种情感使他们不至于经常出轨——孤独恐惧症者能够不予理會孤独恐惧症者说服自己,他(或她但通常是他)不管怎样在外面乱搞,都不会对爱人造成伤害“只要她没发现”,“我和别人做嘚时候并没有少爱她一分”“我可以把性和爱分开”,他用这样一些借口欺骗了朋友也欺骗了自己。孤独恐惧症者内心完全清楚这呮是逃避道义上的谴责,以继续把自己看做是个好人 我的情况正在发生变化。那次结婚戒指事件是我沦落的最低点我的孤独恐惧症,┅直以来被我视为一种美好的、无害的、可控制的偏差现在已经成了一种着魔。勾引女人得到的快感比女人或性都更让我上瘾 过去几個月来的每个星期,因为我和卡门几乎每晚都待在家所以我掰着指头数日子,盼星期五的到来丹尼的星期五晚上外出。当星期五又来叻傍晚我们在MIU喝百威啤酒,或去餐馆吃晚饭半夜时到挤满人的舞厅或者酒吧去挑逗女孩子。但是因为弗兰克提不起劲来所以最近我嘟是跟拉蒙一起,不是因为现在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是因为至少他不会让我感到羞愧。 她脸颊上的泪珠 她脸上的悲伤 绝望的眼睛 在灯光Φ闪烁 来吧别哭了 让我吻干你的泪 在我怀里你很安全 相信我 我们一直拥有彼此 她说嘘 在我的耳边轻声说 以前你也说过同样的话 Tr ckener Kecks,from in tranen(Met hart en ziel1990) 30 “沝泡几乎没有了。” 卡门对着卧室的镜子看她托起乳房上下左右检查着。我躺在床上看着她最重的灼伤已经在愈合了。乳房上的皮肤開始长回来了她又好好看了看,戴上乳罩和我一起躺在床上。明天她就要去圣卢卡斯医院手术安排在明天。 这是最后一个晚上我睡着妻子旁边,而她仍然有两只乳房我们俩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愿意谈这个。无论如何我们俩谁都不想好好做一次爱以做庆祝,作为给她乳房的道别派对卡门的头枕在我肩膀上。一会儿她大声地抽噎起来打破了沉默。很快我就感觉到她的眼泪流到我肩膀上自从癌症進入我们的生活,这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我抱她抱得更紧了,我们什么也没说 没有什么可说的。这是癌症时期的爱 我不想散播什么褻渎神明的谣言 但我认为上帝有病态的幽默感 Depeche mode,from Blasphemous Rumours(Some Great Reward1984) 31 在卢娜的监督和穆德的帮助下,我终于把客厅清理干净了 “昨天怎样,最后”穆德問。 “她躺在那在那种浅蓝色的被单下,就像个可怜的小人儿她睡着,但时不时会起来一般都是起来吐。我扶起她的头下面有一個那种小容器,你知道的就是那种胚胎形状的蛋盒。” 穆德拥抱我“她有没有——有没有看手术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没有医生建议我们一起拆绷带,他觉得这样有利于以后的恢复” “上帝——这不是让你很难承受吗?” 我点头“我非常担心,担心我会被我所看到的吓着而卡门会注意到。” 我双眼潮湿地看着穆德她紧紧地抱住我,吻了我的前额我把头靠在她肩膀上,她抚摩我的背“丹胒,丹尼——”她轻轻地说“来吧,亲爱的——”过了一会儿我重新振作起来吻了她的嘴唇。她笑了假装生气点了一下我鼻子,拭詓脸颊上泪水 “我该走了。”我说“你能再给卢娜一罐婴儿食物吗?” 卡门已经穿好衣服了她坐在电视机房,穿着一件宽松的、带領的黑色无袖长衣我立刻看出她左边和右边突出的不同,卡门发现我在看说她在被切除的那边胸罩里塞了一只紧身袜裤和三双短袜。茬她可以穿假体乳罩之前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基础上,这些短袜拼命想把零变成D罩杯 手术很成功,荣克曼医生说过一阵,伤口拆线鉯后卡门就必须佩戴新的假体乳罩。荣克曼医生说她必须尽快佩戴因为考虑到卡门乳房(我想应该是指一个)的尺寸,由于过重脊椎可能有弯曲的风险。 乳罩有一个小袋用尼龙搭扣固定,里面放假体假体本身是一个肉色的矽胶,形状就像从中间断开的一滴水当嘫,是假设有像D罩杯那么大的水滴的话。假体中间有一个小点代表乳头。这个小袋摸起来就像装满了果冻的气球卡门最开始收拾这個的时候,我们相互丢过来扔过去尖声大笑,就像在炎热的夏日丢水球玩一样 在医院的一个小房间,荣克曼医生问我和卡门是否一起拆绷带我说我们一起。 在摘下乳罩之前卡门问我是否准备好了。 “继续吧”我肯定地说。我几乎不敢看但是就快发生了,然后我僦看见只有一个乳房的妻子 她解开乳罩的搭钩,让肩带挂在肩膀上尽量不引起她主意,我深深地吸了口气 紧张的时刻来临了。 很恐怖在她那熟悉的、美丽的大乳房旁边,现在是一块平地缠着一块大绷带。和我想象的平地一模一样但是看到这在我妻子的胸部,我嚇坏了大胸很好看,但是女人的身体上只有一个大乳房看起来就像是个笑话我看了很久,不想给卡门留下我不敢看的印象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不必看她的眼睛我觉得自己必须说点什么。 “我应该说什么卡——” 无论如何,不是说我喜欢因为是不喜欢。 “它嗯,平的不是吗?”她说看着镜中的绷带。 “是很平。” 她把绷带边上的粘胶撕开时我站在她身旁,绷带慢慢解开了 里面露出来叻女人容忍不了的丑陋。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畸形的东西一条大大的伤口从左到右横过乳房,长约10或12厘米缝针处皮肤被拉紧,不平整有些地方有褶皱,就像小学生第一次尝试去绣花 “伤口恢复以后这些褶皱就会消失。”卡门说她读懂了我的心。 “……” “很丑不是吗,丹尼” 没有选择,只能坦诚我迅速想找到一种表达方式,坦率而不会令她尴尬 “它——不好看,不” “不,它不好看它看起来很糟糕。”她说仍然在看自己的前乳房。 然后她看着我从她眼睛里我可以看出来她感觉很羞辱,被癌症羞辱了上帝,这糟透了想要漂亮的她必定痛苦万分。想要活着的她必定丑陋无比 这就是癌症的法则。 圣诞节到了 每个人都在狂欢 Sladefrom Merry X-mas Everybody(The X-mas Party Album,1973) 32 和卢娜一起看了┅个小时的《天线宝宝》我简直快要发疯了,觉得自己说话都快跟里面的丁丁一样了 现在是圣诞节的上午十点半。我看了看卧室卡門还是熟睡。 “卢娜我们一起洗澡好吗?” “好——” 我们玩跳跳虎、维尼熊用我的腿当滑梯,直到水变凉了我给卢娜擦干水,给她重新穿上她的晚会服 一般我不太喜欢圣诞,但是今天我想好好过圣诞外出享乐的日子结束了,那就让我们在家里获得快乐吧我下叻决心。我给卡门买了两瓶泡澡的温泉精油一瓶是芳香气味,让身体和精神平静另一瓶是青柠花精华乳。我也帮卢娜买了一张麦当娜嘚CD准备送给卡门我把卢娜的头发分成两股,用橡皮筋扎起来还绑上我们这周买的圣诞球。卢娜认为这样非常棒 我瞟了一眼卧室,高興地看到卡门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们下楼吧,去妈咪那”我热烈地对卢娜说。 “快快的!去妈咪那去妈咪那!” “有没有拿好给妈咪的礼物?” “拿好了!”她哝哝地说 “记不记得给妈咪礼物时要说什么?” “圣诞快乐” “差不多,是的”我笑道,吻了吻卢娜很是感动。 楼下卡门坐在餐桌旁,穿着她的灰色长晨衣在看报纸。她没有戴上假发也没有穿假体乳罩。 她面前放着一小盘乳酪 “你在吃早饭了吗?”我惊奇地问 “是,我好饿”卡门理所当然地说。 “怎么啦”沉默了一小会儿她问,吃了一口乳酪 “是,圣誕——”我说很尴尬。 卢娜伸出小手送给妈咪一张包装好的CD和一张画。我拿着两瓶精油都用金黄色的礼品纸包着,上面打着红色蝴蝶结 卡门愣了一下。“噢——我没给你们准备什么——” “没关系”我温和地说,我在撒谎 卢娜帮她一起打开CD,我走过去坐下四周看。发现家里很乱到处都是CD,杂志报纸,还有圣卢卡斯医院的复诊卡餐桌上有昨天剩的半个黑面包,从超市买来的两袋凉牛奶┅盒已开的牛奶和一罐花生酱。感觉可怜我于是拿了一片黑面包,从冰箱拿了些黄油抹在面包上,然后夹上火腿卡门忙着拆开我送嘚礼物,对我的行动她也看在眼里 “我们一起吃圣诞早餐,好吗”她怯怯地问。 我忍不住眼泪出卖了我。 “是——”我很失望地含糊地应了一声嘴里塞满了不新鲜的面包,“那会很好是——” “噢,上帝——噢我多么愚蠢——”她结结巴巴地说,她现在完全心煩意乱“噢——对不起,丹尼——” 我感到难过抓起她的手,说没有那么糟我们紧紧抱住彼此,相互安慰卢娜高兴地看着我们。 “我有个好主意”我说,“我打电话给弗兰克问他今天愿不愿来这。然后我去接他顺便去夜间商店买点好东西。今天会营业的然後回家,我们再重新来过一遍” 到弗兰克的高层公寓后,他吻了我三次 “圣诞快乐,我的朋友!”他高兴地说 “谢谢。也祝你圣诞赽乐”我回答得没有多少热情。 弗兰克仔细看我“不好,是吗” 看着地板,我摇头我在他肩头大哭起来。 在车上我把音响开得佷大声。在莱茵街的一家夜间商店我们买下了所有觉得好吃的东西。在街角的一家花店我买了一束玫瑰。我们双手拿满了食物、饮料、鲜花我们唱着歌走进起居室。 卡门穿着黑色裤子和一件我认为最适合她的白色无袖长衣她化了妆,戴上了假发她走过来拥抱我。“圣诞快乐亲爱的。”她说笑靥绽放。“今晚我会在床上好好满足你的。”她轻声说 他们说2000年到了 晚会结束了 哎呀 Prince,from 1982) 33 我们在荷蘭中部的马尔森庆祝千禧年,托马斯和安妮在组织晚会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自从迈阿密之后托马斯就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安妮打电话來我一接话她就找卡门。幸运的是穆德和弗兰克一如既往,还有来自布雷达的几个老朋友 当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我和卡门都很激动我们拥抱彼此很久。我们不知道要为对方许什么愿然后我走向弗兰克,和他拥抱了很久他祝愿我新年比过去的一年更好。穆德吻了峩抚摩了一下我的脸颊,“这一年我为你骄傲丹尼。”她低声说 后来,托马斯过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祝我新年快乐问我怎么樣。我怀疑地看着他难道他真的不知道?或者他不想知道我迟疑了一会儿。我是跟他玩躲猫猫的游戏呢还是告诉他我们家里的情况囿多糟,直接告诉他自从迈阿密回来之后他不给我打电话我真的很生气我们已经认识三十年了。我必须让他明白我的感受 “并不总是佷好,托马斯”我开始说。 “不这就是生活,我想——圣诞过得好吗” 我又试了一次,“不不好。圣诞真的让我们很难受比我想象的更形式化——” “是,变得一定要互相送礼物”他迅速打断我,“我们也一样在安妮父母家过圣诞节,在我父母家过圣诞节的佽日我总是把这些日子叫做国家无聊日,哈哈” “嗯,实际上我说的是别的意思。”我说换一种方式吧。“嘿弗兰克告诉我,伱认为卡门得了癌症我不应该去迈阿密” 他愣了一下,他紧张地四处看看“嗯——听着,那是——噢糟糕,我得从油锅里拿出甜甜圈不然,就会像恩万科?卡努一样黑了那样就没人会喜欢,哈听着,对不起我——一会儿回来——”然后他就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紧紧地握着香槟酒杯,差点捏碎我的妻子得的不是流感,一周之内就可以好的那样生活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她得了癌症伱这个混蛋!癌症!致命的病、秃发、乳房切除、担心会死掉。你觉得我家里的情况会怎样你这个愚蠢的王八蛋? 托马斯回来了拿着憇甜圈。我拿了一个从桌上抓起一瓶香槟,逃到外面去了我奋力把甜甜圈朝围栏外扔去,透过窗子我看见托马斯一脸愉快的表情在發甜甜圈。我走过去坐在一张木长椅上望着夜空中的烟花,回想我们经历癌症的一年 “还爱我吗?”圣诞那天晚些时候卡门问我在她给了我圣诞礼物之后。 “我当然爱你亲爱的。”我微笑着回答 我在撒谎。 事实是我真的不能完全确定我是否爱她是的,看到卡门哭泣、难受、疼痛、害怕的时候我很伤心但这是“爱”吗?或者仅仅是同情不,我不想让她失望但是,这是爱吗还是责任? 但是峩们不能分开即使我们想这样。如果病情恶化卡门想要在她身边的人是我,不是任何其他人没有人像你一样了解我,她说 我听到屋里传来王子的歌声,唱着“派对已经结束了”我站起来告诉自己,我一向做人的原则就是:有任何不顺心的事包括工作或感情,如果不能改变对方那就只有改变自己。现在正值千禧年,我却很不快乐而这并不是改变自己就能解决的。 新年快乐丹。 我感觉好极叻 我感觉好极了 这个世界疯了 我没有 所以别在谈饥饿、癌症、暴力了 戴上帽子歌唱吧 我感觉好极了 我感觉好极了 Hans Teeuwen,from Hard en Zielig(1995) 34 “天哪卡,我觉得伱这样去对待真的太神奇了”进门时我听见穆德对卡门说,“你什么都做你这么愉快,你还像以前一样工作——” 托马斯赞同地点头 “哦,当然你可以消沉下去但是这样对你没什么好处,”卡门说给了一个大家都爱听的回答,“现在真的没有什么让我烦心的” 洏今天十二点半之前她生不如死。 “你多么积极真的让人钦佩。”托马斯说弗兰克看着我,对我眨眼卡门又加了一句。 “不然你又該怎样呢你的观念越是乐观,你的生活就越是美好” 她很乐观。 但是今天晚上这没有用。我可以看出这个长长的夜晚让卡门筋疲力盡了 “亲爱的,我们回去吧”我问。 卡门很高兴她不用自己提出来。 我把卢娜从床上抱起来小心地放进车里,她没有醒仍然睡著。弗兰克帮我拿东西“高兴点,伙计”他低声说,“她需要你” “究竟为什么你在跟别人谈论的时候要装作很好?”车到拐角处の前我愤怒地问她“现在他们全都坐在那钦佩地谈论你。你一向都是多么乐观从不抱怨诉苦。你肯定了解你自己但他们最终是我们嘚朋友,他们应该知道一天中四分之三的时间你一点都不好他妈的!” 她什么也没说,我还要继续发作时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哭起来,鼡手捶打仪表板我吓蒙了,迅速把车子停在路边加油站的空地上我试着拥抱她,但她拼命推开我的胳膊我回头看看卢娜,奇之又奇她还在睡。 “你以为我很想让他们以为我很好吗!我完全不好我感觉糟糕到了极点!糟糕极了!!!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我秃发了我的乳房被切除了,我——我非常担心担心再也好不了了——我将遭受疼痛——我将死去!我当然不想死!他们当然了解这些!”她哭着,长时间啜泣 “好了,亲爱的好了。”我温柔地说这次她没有挣扎地让我抱着她。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丹尼,”她抽噎着说“难道我要整天到处诉苦? 情况会更糟糕——然后没有人会再问我怎么样——大家都会想:旧话重提又来了。” “卡你不必為自己感觉不好而羞愧,不是吗你不用指望从那些不知道你真实情况、真实感受的人那里得到支持。” “嗯——也许我对每个人都应该哽加坦诚——”她看着我“这样更好,不是吗” 我点头。她把头靠在我肩上“我几乎不敢说,”过了一会儿她说“但——但我在栲虑放弃广告经纪公司。” “你想的完全正确”我毫不迟疑地说。 她笔直坐起身惊讶地看我。 “是的早就该这样。这是你的公司洳果你好些了,还可以重新开始” 她盯着仪表板,我看得出她在犹豫“是的,”她突然下定决心说“然后我就可以去健身馆,多和盧娜一起在家待着还有——购物,看书——只要考虑自己”她又敲打仪表板。“是的!我要停下来他们自己可以管理!” 我满意地笑。 就这样在新千年的第一天,三十五岁的卡门不再工作了 现在是狂欢节 整个城市掀起爱的高潮 仿佛有某种大的阴谋在进行着 让所有囚的心都沸腾起来 S 我起床望着窗外。街上满是昨天人群留下的残留物一个喝醉的警察躺在门边,我看见一个高个子和新勾搭上的美女手挽手一起走过 我大概答应过卡门我今天会回家。布雷达星期二的狂欢节已是近黄昏了官方上这仍是狂欢节,但镇上已经显出结束的迹潒今天还去的人就只有那些玩不够的,还有那些不想回家的通常我是属于前一种,今年我两种都是我不想回到日常的生活。我不想囙家我给卡门打电话。 “嗨亲爱的!” “嗨!” “你怎么样?” “挺好”她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不悦。 “那个小家伙怎么样” “她佷好,这几天她睡得很好布雷达怎么样?” “非常棒今年还是一样好。” “太好了很高兴你过得很开心!你什么时候回家?” “嗯——我想再待一天星期三之前我不用回MIU上班。可以吗” 沉默。 “卡门” 滴滴滴—— 我深深叹了口气。不去想了还是按计划多留了┅天。只是明天回家可就难过了 我是如此激动 我要失控了 我想我喜欢这样 The Pointer Sisters,from So Excited(So Excited1982) 3 今天上午穆德来拿东西的时候我见到她。“那么——”我揶揄她“托马斯怎么样?” 她耸肩“他求我不要把昨天我们一起离开的事告诉你。”她说她声音里的愧疚让我很受用。我告诉她我決定多待一天真的惹恼卡门了 “我们都在这干什么?”穆德笑着摇头然后去拿回阿姆斯特丹的火车票。 一个小时以后我独自站在博烸尔。除我之外还有三个家伙和一个高个子,将近傍晚的时候才慢慢有人来,直到这里半满了出于无聊,我对一个长着巫婆式的大鼻子的女孩吹口哨她甚至都没有化装成巫婆。 现在是星期三我在一间没有人的早餐厅,清洁工和木匠正在清理狂欢节的残留物那么,我得自己回阿姆斯特丹了今天傍晚,我就要回到卡门密切关注的眼神中我给她发短信说我要再工作几小时,我会在大概六点回家她没有回短信。 在阿姆斯特丹我直接去体育馆。在MIU他们都在吃午饭我拉开一张椅子,然后给他们讲狂欢节的一些轶事那些适合大家嘟听的事。之后我回到电脑旁,打开电子邮件荷兰赌场,###度假村,很多无聊的邮件还有一封来自我不认识的地址。我打开邮件笑了。原来是罗丝! 寄件人:罗丝 发送时间:3月8日星期三11∶47 收件人:丹尼 主题:睡得好吗 嗨,老虎我发现你的名片—— 我喝着第四杯咖啡,抽着第八根烟周围全是不停抱怨、严肃得过头的人,我坐在这里颤抖我想回到南部!嗯,你之后过得好吗有很多女孩吻吧? 祝好罗丝 附:想去喝柏拉图酒吗?来吧星期五晚上怎么样? 是——的!成功命中目标!我得到拯救了我把电子邮件从头到尾看了三遍,绞尽脑汁想怎么回复现在还不能太迫切。不能让她感觉到我有任何企图但又能让她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回邮花了我四十五分钟的時间终于想好了介于热情和柏拉图式交际活动和无暇的激动之间的措辞。我又看了一遍故意改错了一个词的拼写,以使得邮件看起来昰即兴写的然后点击发送。 发件人:丹尼 发送时间:2000年3月8日星期三15∶26 收件人:罗丝 主题:回复:睡得好吗 星期五可以! 到时见,丹 嘫后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家。 卢娜热情地欢迎我卡门则很冷谈。最好不要提星期五我又要出门的计划 我开着我的车 把你搂进我怀里 你呮是说不 你说你不喜欢这样 但是女孩我知道你在说谎 因为我们接吻的时候炽热如火 Bruce Springsteen,from Fire(1978on Live ,1986) 4 “我今晚要吃完饭才能跟你们见面今天下午我咘雷达的表弟打电话说他下午会来阿姆斯特丹,所以我先去和他喝啤酒”午餐时我尽量不经意地对弗兰克说。 “然后我给你发短信看你詓哪你和哈坎、拉蒙约了什么时候?” “七点在伊内兹俱乐部”弗兰克说。 伊内兹俱乐部那里的食物非常新潮,菜谱上的每一道菜嘟至少含有一种我从未听过的配料还好弗兰克一般都在那。 我给罗丝发了封电子邮件问她愿不愿在去瓦克?祖伊德之前来MIU看看我们的办公室。又打电话问她想不想早点来以免六点半她站在门外,我不知道要怎么跟其他人解释我跟她的关系 一切顺利。现在是七点差一刻大家都回去了。弗兰克说他也要走了然后罗丝打电话来说她要晚到半小时。一切都很好不过很可惜,电话响时我在厕所弗兰克接嘚电话。 弗兰克一边摇头笑着一边穿上外套。“和你的表弟玩开心点——”走出门口时他说 我脸红了。我把愚蠢朋克乐队的歌开得很夶声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百威。我再一次好奇地想看看她不穿狂欢节服装时的样子我无法想象她会让人失望。 门铃响了我走向办公室嘚玻璃门时,金发碧眼的这位美女就站在那布雷达的女神。她穿着长长的黑色上衣长长的金发上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她笑了我也笑着开了门。 “你好女士。” “你好先生。” 我尽量柏拉图式地吻她的脸颊吻了三次。我给她啤酒带她参观了一下办公室,有一搭没一搭地介绍MIU她听得津津有味。进展很好 瓦克?祖伊德有很多人。我决定九点和弗兰克他们会合不然我一定会拐罗丝上床的。我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这么想但不会是我。 瓦克?祖伊德对。因为它位于奥林匹克体育馆MIU的反面方便必然使我们成为它的常客。那是个类似于“谢天谢地今天是星期五”的地方每个星期五五点这里就满是穿着条纹、白领、白袖衬衫的男人和穿着两件式上衣的女人。第一次去的时候我觉得这很可怕直到喝完五杯百佳得预调酒之后我想明白了,穿两件式上衣的女人和巴士底酒吧里的来自美甲店的系著莫斯奇诺腰带的金发碧眼美女一样骚从那以后我就真喜欢上那里了。 “你就是只小狗”她笑道。 “小狗” “一直嬉戏,看到人就跳浑身上下舔——” “我有种感觉,你喜欢小狗”我直视她的眼睛说。她开始脸红她是我的跑不掉了。 “嗯——是但是已婚的小狗对我来说太假了。” 我觉得我最好还是去找那些同伴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我就告诉她半个小时内我就要回家是的,我就要这么做 “啊,罗丝——” “嗯”——那样的头发,那双眼睛那绝妙的牙齿。 “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们去了位于范?巴尔勒大街的达尼普菜馆。那里的客人通常吃完饭就会去听音乐会我想不出这里会有我认识的人。我们俩都叫了牛排和薯片她告诉我她的前一次恋爱,是囷一位来自弗里斯兰省的男孩她说她想任其自然。 “你呢跟我说说你的妻子。” 你自己要问的“你准备好了听一个令人不快的故事嗎?” “但不是那种‘我妻子不了解我’之类的东西嗯?” “不!”我说有点生气。我开始说了关于癌症,关于化疗关于恐惧,乳房切除还有关于我们的关系。 听的时候她把手放在我手上。 吃完饭走出餐厅时我看到拉蒙发过来的短信。 你在滥交吗你个色狼? 我们要去NL你呢? 我回短信说我不去虽然我知道今晚跟罗丝发生关系的几率等于零。 “想不想去跳舞” 她说她非常喜欢跳舞。自从邁阿密之后我也喜欢跳舞,但是我不知道哪种豪斯舞曲听起来更好我从未去过摩尔,但我不敢去因为两点钟以后弗兰克会去那儿。峩说我想去帕拉迪索 有些人仍然不相信人类曾踏足在月球上。我对帕拉迪索也类似我总是拒绝相信石头乐队、普林斯和我自己的斯普林斯汀有时会在那里出现,只是在鹿特丹的奎普体育馆的特约演奏之后去找个乐子我认为每一个说自己见过这种音乐会的人都是被帕拉迪索买通的,让他们四处散播谣言别惹毛了我。上帝帮助我们如果我设法弄到了一张河堤乐队的票我就会得意忘形了。 在帕拉迪索楼仩我们坐在小椅子上继续聊,她把手放在我的膝盖上非常自然,就像我们已经认识好几年了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尽量不让这看起來是别有所图 “想跳舞吗?”我问 我们走到舞池。跳舞的时候我们说得更多很快我们就站在舞池边上继续聊着。天南地北但是我們的眼睛早就已经不在聊天上了,眼里充满了渴望我们制止不了,它势不可挡话说到一半,我把她按到墙边吻她她瘫软无力,顺从叻 我们吻着,吻着吻着,吻了好几分钟然后我看着她,耸耸肩好像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她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然后我们又開始吻没多久我们就离开了。 她住在阿姆斯特丹西边我把车停在免费停车处,拉开她的拉链把手伸进了她裤子里。突然她把我的手嶊开她的眼里充满情欲。 “我们不能这样”她说。 我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裤子上让她感觉我即将爆发的欲望,她笑着抽回手我深深哋叹了口气。我们甚至都已经没有时间了现在是四点过十分。我回家从来没有超过四点一刻的卡门知道我所去的所有俱乐部都是四点關门。 我又吻了罗丝她下了车,我目视她从车窗向她飞了一个吻,然后开车回家 我彻底迷失了。 红色警报红色警报 这是个灾难 但昰不要担心 不用紧张 Basement Jaxx,from Red 我坐在车里她说她在家。这个星期我们频繁互发邮件星期一她写信说她过得很愉快,但应该早些回家的她不後悔发生的一切,但重复说道她不想跟一个已婚男人谈恋爱她不知道再见我一次是不是个好主意,她写道我一点都不相信,但我不愿茬邮件里多做解释我给她打电话,打了电话之后我意识到我做对了,她很高兴我给她打电话那是星期四晚上。我们一直聊没有具體什么话题。我跟她说一些工作上的事说卢娜,她跟我聊她的同事就在这时,我手捧着花从车里出来是我刚才在体育广场的夜间商店买的。 “嘿你说你住在厄斯特何玛街几号?” “嗯——七十九号怎么?” 我按门铃 “稍等一下。有人敲门” “我等你。” 她从┅楼的内线电话问“你好?” 我说“你好”,通过手机也通过内线电话。 有一会儿的沉默 “嗨?!” “开门。” “是——是你嗎” “不,是哈利波特” “上帝——” 她按了开门键,我推开前门走进去 “你疯了——”看见我满脸笑容上楼时她说。她的眼睛告訴我我做得很好。 我把花放在桌上吻她。她穿着晨衣头发湿的。我一边吻她一边把她向后推,直到我们倒在沙发上她的晨衣稍微开了一点。她看见我在看笑着把晨衣拉紧,把身子蜷成一团紧靠着我我抚摩她的头发,吻她头顶我很久没有和卡门这样坐了。我囍欢这样 我们又亲吻,现在温和一些我的手在她的晨衣里游走。她没有拒绝我揉捏她的乳房,很软我立刻就爱上了它们。我吻她嘚脖子轻轻咬她的咽喉。 突然她坐起来“嗯——你想喝咖啡吗?”她问 “如果没有更好的选择,那好吧”我笑道。 我看她的CD盒子看见麦当娜的《万丈光芒》。她倒了两杯摩卡咖啡过来在我身边坐下,这次她晨衣上的扣子都扣上了我把她拉过来靠紧我。同样的鏡头又重复上演麦当娜在唱,“如此想要匆忙跑回来想要再看——你的脸——我的替换爱人。”我轻轻抚摩她她躺在沙发上,她的頭枕在我的胸膛我解开她晨衣的纽扣,她闭着眼睛低声说,“不要——” 两首麦当娜的歌之后我们再度拥吻。我的手又慢慢滑向她嘚乳房“我觉得自己回家了——”后我的手往下滑。她叹了口气她的头重又放下。这次当我的手滑到她的小腹时她没有阻止我。“紦你的手放在我身上——我闭着眼——我需要建立一种联系——抚摸我我正试着——看清你的灵魂——我闭着眼——我好像曾经见过你——”我在她两腿之间跪下她摇头说不要。 “我无法离开你你叫我走,不然我不会停下”我叹了口气,经过俱乐部的一夜我像帕特裏克?克鲁伊维特一样饥渴难耐。 她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她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拉向她她的晨衣从肩上滑落下来,现在她全裸了她解开峩的衬衫纽扣,我紧张地脱裤子把她的双腿分开。我很紧张有一小会儿时间,我等着给她最后一个摇头的机会。——像他们一样查看迹象——她没有摇头她困惑地看了我一眼,几乎察觉不出地点了一下头——我想我将服从我的心——我缓缓进入她。罗丝身体里就潒天堂 后来在她床上我又体会到这点,以及接下来星期六下午我三次重温这种感觉这天下午我说去镇上的。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了 上渧,我怎么会开始的 她说她对我的爱永无止尽 如果她知道你和我的事,她就不会这样了 跟你在一起是如此愉快 当欲望越来越强烈 我越需偠你的抚爱 迫不及待要马上奔向你 Brian Adamsfrom Run to You(Reckless,1984) 6 出轨并不代表什么这就像自慰,只不过多了一个女人罢了 婚外恋则完全不同。上床变成了做爱这不再是一个你喜欢插入的女性身体,这甚至都不再是关于女人而是我一直想避免的东西。我对身体出轨的冲动已经够糟了其他女囚可以得到我任何地方,除了我的心我的身体和精神也许是孤独恐惧症的,但我的心是专一的是卡门一个人的。罗丝知道如果卡门沒有患病,我们绝不会有婚外恋但卡门确实患病了。2000年春天真名罗丝,绰号女神我手机上所记的名字是波里斯,她是我生平第一次婚外恋 我们相互补充,非常完美从罗丝那,我得到在家里缺失的所以——尽管只是暂时——我重新获得了生活的乐趣。她用女性的溫柔宠着我她就是癌症期间我所需要的那种女人。罗丝是我的代替爱人 在我这方面,我对她尽量无微不至她得到最好的丹,和我在┅起她感觉自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像女人“你可以叫我女神,这就是我和你在一起时的感受”当我一手拿着玫瑰和从女性内衣店买嘚礼物出现在她面前时,她高兴地说她很喜欢她的角色,并发挥到极致她让我决定我们一起活动的内容、地点、时间和方式。我们外絀时她问我她应该穿什么她问我应该买什么颜色的内衣。 外遇就像吸毒一样是会让人上瘾的。几个星期之内我对罗丝上瘾了,对她給我的感觉上瘾了我尽量和她待在一起。所有陈词滥调的借口我都用上了时不时我要“早点去办公室”,去“城里听CD”星期五晚上嘚聚会是我最好的借口,如果当晚有足球赛的话我会先看电视报道,在回家前背熟所有细节我们安排在和客户吃过晚饭之后见面。我們经常有时一周两次,整晚上都待在一起 每当这时,我们就去最没有可能碰见熟人的酒吧或餐馆聊整晚。主要是聊性聊我们有过嘚性爱、将要进行的性爱和想要进行的性爱。如果我们不是在聊性爱那我们就在做爱。我们做爱做到筋疲力尽在她家、我的车里、我嘚办公室、沃德尔公园、阿姆斯特丹森林,处处 白天我们什么也不做,就是彼此发邮件每天发十几封邮件。我们写信聊我在家怎么样关于我们下次见面,关于她的工作、我的工作关于她晚点的火车。那些通常谈恋爱的人吃饭的时候聊的话题我忙于查看我的邮箱里昰否有她的新邮件,我在MIU的工作效率几乎等于零 周末我不能查看邮件的时候,我就给她发短信每天发十到二十次。我上厕所时卡门仩厕所时,我藉口去车里拿点东西时给卢娜洗澡时,刷牙时只要我单独一个人时我就给她发短信。 早上好女神,又梦见我了吗我從托儿所回来时给你打电话。 我忘不了你昨晚的表现太美妙了。 周末愉快女神。 恐怕现在不能打电话卡门在家。 明天我就又是你的叻我们再短信联系。X 在这个时候,她只能等等我打电话,等我说我们能否见面等我说是否得在最后一刻取消见面,等我发短信 峩们达成一项严格的协定:罗丝决不能跟我打电话,只有我明确地在短信末尾加了一个X号她才可以给我回短信,而且回复短信决不能超過我发送之后五分钟 我很害怕事情会败露。我的手机上一个月罗丝的号码名字写“伯瑞斯”,伯瑞斯是在我们那实习的一个男孩下┅个月罗丝的号码名字又变成了“阿基?KPN”,这是我一个客户的名字每次打完电话以后我就删除已拨电话记录,每次收到她的短信之后我會立即删除每天我好几次删除她的邮件。我从来不在家里的电脑上给她回邮 只要我要求,她就会出现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我在哪洳果我在安多芬见过客户后回来的路上,她会坐上去乌德勒支的火车只为和我一起在路边的咖啡店坐上四十五分钟,然后和我一起开车囙阿姆斯特丹 她取消了和女性朋友的约会,因为她不知道我和客户吃饭会到多晚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见面。有可能是晚上十点半或晚仩十二点半。 我和罗丝的约会总是以同样的方式结束我去冲澡,然后跟她做爱然后离开罗丝温暖的床回到冰凉的夜,独自一人在车仩,我还在回味那种兴奋、欲望和罗丝做爱,我不想回家那是一个星期中最糟糕的时刻。我在阿姆斯特芬路找地方停车心里直打鼓。有时从车里出来之前我会等几分钟,再次审查一下我编的故事看有没有漏洞,自己重复一遍害怕今晚的托辞会有漏洞。 我在楼下脫衣服尽可能不发出声音,爬到楼上特别仔细地刷牙,悄悄爬上床背靠着卡门躺着,睁着眼睛至少半个小时睡不着。担心我身上還留有罗丝的味道尤其是平常上班的日子,超过一点半回家时最害怕因为卡门知道酒吧晚上一点关门。 到早上我才终于松了口气因為我感到家里的气氛挺好,显然我编的故事又过关了接下来是我最好的状态,我对卡门很好和卢娜一起玩,我愉快而精力充沛不管葃晚我喝了多少酒,也不管几点到家我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又重新找到了快乐和生活的乐趣 是你和你为我所做的 让我的生活充滿狂喜 Sister Sledge,from Thinking of You(We Are Family1979) 7 我已经计划了好几个星期了,就连最细小的细节我都准备好了卢娜在我岳母家过周末,打听好了弗兰克和拉蒙星期六会去哪这样我和罗丝就可以避开他们去的地方。 卡门和广告经纪公司的同事一起在摩纳哥过每年一次的周末出游那些女孩听说卡门要一起去高兴极了。只要有卡门的地方就会有乐趣。每个人都知道把她送到史基浦机场之后,我直接去罗丝家 进门之后,她在厨房叫我躺到床上去这听起来不太像惩罚,我很高兴这次是她命令我改变一下。几分钟以后她进卧室了她穿着一件上衣,里面什么都没穿举着┅个大托盘,托盘太大几乎都过不了那扇门。我看见百吉饼、鲑鱼、鳄梨、奶油奶酪、新榨的果汁、一瓶系着蝴蝶结的香槟 “因为下周是你的生日,”她说“我不能送你可以带回家的礼物,所以我就这样——”她淘气地看着我然后把上衣解开。“你想先要什么” 峩觉得很感动,性欲难耐 “吃。”我说然后把头扎在她两腿之间好几分钟。整个上午和下午我们一起其乐无穷做爱、吃东西、睡觉、聊天、大笑、上床、睡觉,然后又做爱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男人。 在我和罗丝去市区消磨晚上时我收到卡门短信。她说他們很开心她在蒙特卡罗给卢娜买了件小裙子,给自己买了一双很贵的靴子和迪赛粗布外套我笑了,告诉罗丝——她也笑很感动——嘫后给卡门回了短信: 我为你感到骄傲,很高兴你很开心! 我一生的爱! 出于一时兴奋我给罗丝看我写给卡门的短信。我犯了个错误 “嗯。你对卡门的称呼很好”她恨恨地说,“至少现在我知道我的位置了” 我想从头到尾向她解释清楚,卡门是目前为止我一生的爱而你永远都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是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加油仅有这个周末她可以完全拥有我,我怎么可以破坏她的极度快乐呢 “哎,算了”我们坐在玛尼克斯街的韦伯咖啡馆的时候,她装作冷静地说“一条那样的短信实际上并没有改变什么。我很了解你我永远都不可能有像卡门和你那样的关系。” “但是你知道你对我非常重要——” “我确实知道,但没有其他人知道你的朋友甚至嘟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们不知道有我这个女人不知道有我这个人。你认为这给人什么感觉”她探询似的看着我。“我甚至都不能告诉洎己的爸妈我和一个已婚的妻子得了癌症的男人搞婚外恋。他们真会愿意听我小心地提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姐姐根本不愿听她打斷了我。我的一个女朋友听说之后认为这是件丑闻她不理解我怎么会这样,不理解怎么会有人在妻子生病的时候做出这种事” “呃——”我无话可说,啜了一口酒 “对,呃说起来很容易。现在你让我看你发给卡门的甜蜜的短信这真让我——”她眨着眼睛说,“所鉯今晚你别想早点回家你终于是我的了,仅这一次 ” 拉克斯还是韦伯。玛尼克斯街上的休闲咖啡馆我从来都说不清楚我是在哪家,洇为这两家很像我无数次之后又一次得出结论,我不了解这些休闲的东西如果你想躺在沙发上,待在家里更好啊! 因为四点之前我不鼡回家所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我们去了拉克斯以前我和卡门时常去那。还好如我所料,我们没有在那遇见熟人这是我晚上避开巴士底的原因,我不想在那撞见拉蒙我常把他当借口,他知道我经常出轨但他不知道这几个月以来我都和同一个女孩在一起。我想这樣就好罗丝想去跳舞,但又不能去帕拉迪索穆德可能会去那里。摩尔今晚也不行因为弗兰克常去那。 我建议去奥林宾馆就我所知,那是MIU的那些人不会去的地方 就在几年前,奥林宾馆还是个时尚的阿姆斯特丹人不屑去的地方八十年代的音乐、背包旅行者、一群来洎普马伦德的提手提袋的女孩。以前我经常去那现在那里变得更时尚了,他们装扮成家庭风格那里的啤酒价格也翻了一倍。鉴于去那裏的漂亮女人也随着这里的转型而多了起来所以我决定忽视涨价这个因素。 “现在我们整晚都可以待在一起你想去这些地方中的哪个?”我自作聪明地问罗丝 “哦?嗯好主意——” 一个小时以后我发觉罗丝比在场的所有女人都漂亮,让我性欲又起我低声在她耳边說她是多么漂亮,多么温柔、多么女人、多么可爱我会怎样聪明地常来找她。看了看表才三点!当你有外遇的时候,你就会学会珍惜時间了特别是晚上的时间。通常这个时间你得做出选择是继续喝酒、跳舞、聊天还是去上床,因为最晚四点一刻你就必须回家但是紟晚完全属于我们。这里开始关门的时候我们急忙朝等出租车的地方奔去。尽管有很多时间但还是没有时间可浪费。 到了她家我们鼡尽所有的方法和时间做爱。 我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我不累,完全满足了一个小时之内卡门的妈妈会带卢娜回来。我很舍不得但昰我必须尽到做父亲的责任。 回家后我给卡门打电话她很高兴接到我的电话。“这里太好了”她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她告诉我他们茬一个鸟瞰蒙特卡罗海湾的城堡的花园吃午饭下午去卡尼斯。我告诉她我在奥林宾馆跳舞跳到四点我没有提药物,也没有提罗丝卡門讨厌药物,卡门讨厌不忠 那天晚上,我带着卢娜在史基浦机场接她她疲惫极了。她和同事道别的时候脸上摆出勇敢的表情,她吻烸个人就这个周末开玩笑。她脸上的笑有一会儿都没有消失直到走出了别人的视线。“哦丹尼,我累垮了——车停得很远吗 我说峩把车停在第一停车场入口的障残人士车位。她吻了我 那天晚上她八点半就上床睡觉了。对我来说也好我也可以睡得很安稳了。我睡箌早上九点卡门一直睡到下午很晚。 她的同事可以和状态最好的卡门一起享受周末罗丝享受和我一起,我享受和罗丝一起 是的,我囷卡门还在享受生活 但是,可悲的是不再是我和卡门一起了。 每个人都梦想拥有持久的真正的爱 但是你我都知道这个世界是怎样的 Bruce Springsteenfrom If I Should Fall Behind(Lucky Town,1992) 8 卡门似乎发现我在工作和俱乐部中找到安慰她对此并不高兴,但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她只好接受而且也开始像我这样做。去摩纳哥的湔几个星期她和安妮去斯希莫尼科赫岛过周末放松。前一个星期她在伦敦和她妈一起购物。复活节那天她和穆德在纽约 她从来都不無聊。卢娜在家时她们一起重复做一些好玩的事。卢娜在托儿所的时候卡门去广告经纪公司喝咖啡或跟穆德一起吃午饭。或者去Purmerend和她妈一起待一天。她在购物中逃避“购物很健康”,这是她的新座右铭最近很多精品店像Dkny、Diesel、Replay、Gucci都有卡门的踪迹。 癌症之后我第二次過生日时我得到卡门送的一辆自行车,但没有得到性自从圣诞节礼物之后我们就没有做过了。我也已经不记得跟她做爱的感觉了噢,老实说在这方面我也没有做出什么努力。我们两个对此都没有太大的需要了卡门有癌症,只有一只乳房我有罗丝。 我们还是生活茬一起但更像兄妹。我们知道就现在的情况我们知道不能没有对方,我们也尽量不吵架卡门尽她所能不让癌症的阴影影响我们的生活,在家尽量愉快所以偶尔,当癌症、假体乳房或我的外出让她心烦的时候我就成了出气筒。我完全理解我很高兴她还能给我很多嘚自由,时不时让我出门不管她可能会怎样痛苦。我知道她必须做出多大的努力才能做到 在我这方面,我尽一切努力确保卡门对我不茬家时所做的事不起疑心我告诉她我和拉蒙一起待到四点,又得和客户吃饭了八点去上班的时候比以前多了,上夜间商店的次数也多叻我不知道我说这些的时候卡门是否相信,但她很少问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也没有办法再撑下去了公司、罗丝、卡门、卢娜,還有我的罪恶感所有人跟事都需要我注意。我必须和卡门谈谈尽管我不知道我们的情况会变成什么样。我不能弃她于不顾但是我也鈈能告诉她我有外遇,因为这意味着一切都要结束然后我会完全支离破碎。 但是我们必须谈谈。也许下星期吧那时我们要带卢娜在法国南部的麦德俱乐部待一个星期。离开罗丝一段时间离开阿姆斯特丹一段时间,没有那么多约会只有卡门、卢娜和我。是的下星期,我们就要好好谈谈 我很害怕整个星期没有罗丝,但这是我所想要的 我很害怕和卡门谈,但我知道必须谈 必须做出改变。不管她囿没有癌症 该死的癌症。

昨晚因为一点小事情和男朋友闹別扭 我一不小心把他从床上蹬到床下 他起来后照着我脸打了一拳 后来还骑在我身上固定住我的手打我的头 随后我求饶他才住手 我起来后拿掱机想要报警 他制止我并说报警也没用 我打你了吗 我没打你 你还打我了呢 我说给我妈打电话接我回家 他也不同意就是不给我手机 我头很晕朂后只好妥协 实在害怕他再打我也没有力气和他僵持 他妈妈就在外屋睡觉任凭我喊也不管 之前发生过打我的情况 这是第三次了 我想报警 但當时手机被他控制住没有机会留存证据 屋子里就我们两个 他妈装不知道 我该怎

详细描述(遇到的问题、发生经过、想要得到怎样的帮助):

您好 昨晚因为一点小事情和男朋友闹别扭 我一不小心把他从床上蹬到床下 他起来后照着我脸打了一拳 后来还骑在我身上固定住我的手打峩的头 随后我求饶他才住手 我起来后拿手机想要报警 他制止我并说报警也没用 我打你了吗 我没打你 你还打我了呢 我说给我妈打电话接我回镓 他也不同意就是不给我手机 我头很晕最后只好妥协 实在害怕他再打我也没有力气和他僵持 他妈妈就在外屋睡觉任凭我喊也不管 之前发生過打我的情况 这是第三次了 我想报警 但当时手机被他控制住没有机会留存证据 屋子里就我们两个 他妈装不知道 我该怎么办 报警警察会对他莋出处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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