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伊万斯在校时在魁地其球队里是追球手还是什么?

主视角:蛛足黛西家的一窝子世代的小孩   主要是蟾步

蛛足黛西以及小孩们有二次设定

*学院并不完全按照原有四大族分,但大多数可以雷—格兰芬多 河—赫奇帕奇 对号入座

【没完全了解整个hp设定 肯定有bug的地方】

三小只莓鼻鼠须榛尾以此为年龄顺序。

【前世代桦落刚毕业这是个小小的bug 我实在凑不出前世代的魁地奇七人组了】

想看原著的配角兄妹间的互动。

掺杂一些对蛛足的分析因素。粥在成为蛛学家的路上越走越远

既然是蛛黛的崽那么我就会打蛛黛tag.

如果再给蟾步一个机会,他绝对会在分院帽落在自己头上的瞬间默念,绝对不要和已经落座在格兰芬多那的姐姐一个学院。可惜他无缘得到时间转换器,没办法去纠正当时那个对格兰芬多充满憧憬的毛头小孩内心的错误观念。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他想,然后我就该填上我的退学申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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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校长的办公室,除去这个头衔,这里绝对能占据学生们心中最渴望一睹为快地点的TOP3。大多数人还没有此“殊荣”踏入此地。他们一定想不到,这里有多少稀奇古怪的玻璃器皿在冒着气泡,大小各异的球形星象仪挤满了桌面,旧藏书的书柜上的暗格还得和赫奇帕奇的宿舍大门一样,不按节奏敲击只会弹出一些暗金色的灰尘。

如果和大门正上方的女士肖像对视太久,她就会用自己高亢的苏格兰方言训斥学生不讲规矩,旁边的老绅士把记录学生挨训的对话当成了乐趣。有太多魔法画像的结果就是,这个办公室绝对没有安静的时候。

我好像有点过于了解了。

蟾步眨了眨眼,从垂落的发丝间瞥见一点橙红,又迅速低下头去。

对面的人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即便是霍格沃茨最年轻的校长也对现在年轻人的叛逆行径感到力不从心。格兰芬多的院长还在外派工作中,代理院长黑莓掌并不认为自己“有足够资格来处理肇事学生”,果断地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自己。

火星轻敲桌面,旁边的暗格自觉开启又合上,羊皮纸落在桌面上自动摊开。他看了眼上面已经写了不少字迹的纸卷,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你自己说吧,这是第几次了?”

蟾步极快的抬头看了眼,小声答复,“13次。”

“并且是这个月的第五次。我知道,青春期的男孩总有一些异想天开,或是行动快于思考的情况——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但是,再如何过分,也没有人做到仅仅在月初就被请进我这五次。”而且是连着三天,恐怕明天我也能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对面的男孩显然想辩解,被他打断。“那些反省认错的话我听够了,我比你都清楚你要说的道歉格式。即使你犯的事情不严重,但这么多次下来,我有必要决定是否需要把休学作为对你的处罚……在你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把你退学之前。”他停了停,问,“你看到积分沙漏上格兰芬多已经扣了几分了吗?”

“65分,不包括今天。”蟾步的回答短促而无力。梅林的胡子啊,他想,开学才三个月,我已经觉得格兰芬多离学院杯越来越远了。

“我希望你真的能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蟾步先生,这次我将扣去格兰芬多十分。你得清楚,个人的表现会极大地影响整个团队。”火星再次叹了口气,思考着自己是否需要去试试姐姐推荐的麻瓜产品。叫什么来着?清火润肺茶?羽毛笔迅速地在纸上书写,末了,纸卷自觉合拢滚到一边。火星摆了摆手,示意蟾步可以离开了,“记得在下节课开课前向蛾翅教授道歉,不然我也不能保证她会允许你走进教室。”蟾步战战兢兢地鞠躬道了声谢,倒退几步,转身快步离开。

第十三次了。看在星族的份上,我当然很清楚。他狠狠地想,差点在楼梯上一脚踩空。这是最后一次,不然不用火星提,我也会……

说到底,火星熟透了他这个人,也没把他的学科成绩作为行为可疑的参考。谁会相信他这个魔咒课和黑魔法防御课成绩不算突出的人,成功地将温室里的花草用速速变小咒施了个遍,还有不少施了漂浮咒在温室棚顶飘来荡去。我比刚进门的蛾翅教授还要震惊地多。那株从盆里掉出来的曼德拉草真是这场闹剧的点睛之笔,叶池绝对不会因为她那昏迷的几个病号而感激我。

上午的课已经结束,现在大多学生已经聚集在了餐厅。他进门前快速地朝门廊另一边看了看,计分沙漏还没来得及更新,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人还不知道草药课上出了多大乱子……赫奇帕奇的人厚道,我只能希望他们胡说八道的概率小一些。他看见了角落里簇拥的一群人,快步上前。

“……绝对不行,除非你拿你之前藏的复方汤剂来换。”他刚走近就听到其中一个人压低嗓门在说话,“不然没得商量。”

“想得美。”另一个压低的女声回答,“一点东西你也开大价钱?要不要送你一坩埚迷情剂?”

“你以为从蛛足那要到许可很容易。”最开始说话的男子哼了一声,他深绿色的袍子在一群金红色边的修饰下格外显眼,“蟾步回来了。”他提醒道。

背对着自己的女孩立刻回头,一把握住蟾步的手,“你回来了!完好无缺——我还以为这回火星一定会把你变成个茶杯扔出去。”

“谢谢你。如果不是我背锅,现在被扔出去的就是你,老姐。”蛛足拍开她的手,瘫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在对面的榛尾同情地把一杯水推给他。“完好无缺……倒也没有。蛾翅教授坦言,她要是再看到我在温室一次,她就敲了我的牙泡药。”

“谁让你不跑得麻溜点。”莓鼻冷哼一声,“每次都落下然后被发现,我们级长都替你心疼分数。”他朝自己学院的方向点了点头,“很抱歉,但斯莱特林离学院杯更进一步了 。”

“还请你回学院的时候别张口就来。”蟾步有气无力地呷了一口水,“麻烦够多了,格兰芬多的人快把我杀了。”

“别担心,下周魁地奇我们好歹可以赢点分回来。”玫瑰瓣安慰道,“至少这次你的牺牲是这几次里最值得的——温室里的确有米布米宝!现在我可以研究一下它的粘液有何用途了。”她向他展示那一个小小玻璃瓶里的半透明液体。

“每次你都说我的牺牲是值得的。”蟾步呻吟道,“上次你去查复方汤剂的处方的时候也是。”

“你不如想想这回你拿什么理由去回复蛛足。”鼠须提醒道,“我听黑莓掌说了,这会儿他差不多送出给蛛足的告知信了。”

不用他再细说蟾步也知道了结局。“我可以想象这个圣诞节假期被禁足在家里的结局了。”他的哥哥姐姐彼此心照不宣地进行了短暂的眼神交流,莓鼻率先摇头表示无能为力,“蛛足没那么好蒙。他才不会相信这都是你一个人干的。我可不想他集火到我身上。”

“他不会黛西也会。”榛尾反驳道,“忘了半个月前的吼叫信?她可是连着我们三个一起训了。因为我们没有管好他。”她手里的刀突然发力,盘底发出尖锐的一声,鼠须缩了缩脖子,“那太社死了。”

“放心吧。”玫瑰瓣对此胸有成竹,“那样我正好可以试试我的新魔咒——理论上来说,那足以焚毁任何材质的信纸。”她翻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各色便签纸从侧边露出小角。她翻到一页,扯开上面的几张用红线划满的便签,“在这。不过我需要一点坏血草。”

“停,我不想听到你又要拉着我往哪个违规地区跑。”蟾步一激灵,往一边挪了挪远离自己的姐姐。“还有,这又是哪里看来的咒语?”

“《冷门恶作剧精选》,我从霍格莫德的店搞来的。”蟾步回想起半个月前玫瑰瓣一直抱着的那本书,他还以为是她颇有复古情怀地换了一本二手笔记。“你姐对此更有兴趣,所以我借给她了。”莓鼻耸耸肩,毫不担心自己的这个妹妹会因此陷入麻烦。“还有,如果你要坏血草,那就连刚才你的要求,一起拿复方汤剂来换。”

玫瑰瓣拒绝得干脆,“我完全可以投封信到梵蒂斯本,让他们把材料寄到霍格莫德去。”说这话的时候她找出了一张新的便签,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我可以把这个加在下一次的网购清单里。”

鼠须从玫瑰瓣手里拿过那张由各色便签纸拼贴而成的清单,“你就像个草药学教授进货一样。老鼠胆汁?呃……我更宁愿去蜂蜜公爵糖果店要块巧克力。”他目光下移,在看到底部那个几经涂改的数字后嘴角抽了抽,“我必须向蛛足提一嘴,他给你的零花钱太多了。”

“哪只有她的,她连我的份也算进去了。”蟾步揭露事实。现在就连莓鼻看向蟾步的目光也变得同情了。

“蟾步!”快速接近的说话声打破了角落里萧条的氛围。很显然,黄蜂条没意识到喊话对象正处于话题的低压中心,拍了拍他的肩,向着周围的学姐学长点点头。“玫瑰瓣和鼠须,”他招呼道,“狮焰说你们该准备去训练了。”

“是差不多到时间了。”鼠须起身,把清单还给玫瑰瓣,后者迅速地把它夹进书册里,“那我得赶紧去拿魁地奇的队服!”她把书塞给蟾步,“你晚点帮我带回公共休息室吧!”她三步两步跟上鼠须。远远地,蟾步看到礼堂门口那,金色发的男子冲这挥了挥手,扭头朝身边灰色发的男生说了些什么。他注视了七八秒,叹了口气,把书本推到一边。

“我也该走了,罂粟霜下午要和我去图书馆。”莓鼻从桌上取走一个面包,告辞,“如果你下午没别的课,那就安分一点,别四处乱跑了。”他拍了拍蟾步的头,被蟾步没好气地拍开。黄蜂条朝蟾步背后缩了缩,他对高年级的斯莱特林总有些畏惧。等到莓鼻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靠着桌子喘口气,“虽然我问过你很多遍了,但我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你家里脾气最坏的一个反而最受姑娘喜欢?”

“谁知道现在的女孩有多容易被人的皮相忽悠。”蟾步冷哼一声,榛尾看他一眼,“把狮焰的魁地奇海报贴满墙壁的小男孩恐怕没资格说这话。”她指出。

“嘿!又是玫瑰瓣和你说的?”蟾步猛地看向姐姐,耳朵发红,她和我保证过不告诉别人的!他羞恼地想,黄蜂条和榛尾交换了一个眼神,“才不是呢。谁都知道格兰芬多三年级有个狂热的狮焰粉丝,每次魁地奇看台上都有他制作的助威横幅,甚至还有个地下粉丝团——”眼看小男孩的脸快比苹果挞还红,并且快要气急败坏起来,榛尾才终于停止了调侃自己幺弟的行为。“行啦,这没什么好害臊的。我还以为上了三年级你会卯足了劲去加入校队呢。”

蟾步干咳一声,捂住脸掩饰住不正常的脸色,“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他说。

“我们俩有什么必要也出现在这里吗?”蟾步眯了眯眼,适应室外扑面而来的阳光。向阳处的几个模糊的身影慢慢清晰,但背着光,他还是很难从快速移动的黑影中分辨出队员的身份。我曾经想过退一步当当解说员,这样也能藏点私心在主持稿里。他低下头,忍住直视强光带来的晕眩。当然也不合适。高强度的比赛里恐怕我一个追球手的名字都报不上来。

“我还以为你会很想看狮焰的训练赛。”黄蜂条将手放在眼睛上方遮住光线。“并且,看到那边还在地上的人了吗?这是和斯莱特林的训练赛,也许还能学到几招。”这个年纪的学生总是对这项巫师运动额外热衷,对此负责飞行课的松鼠飞教授非常乐见其成,可不是每门课都能让学生有十足的动力并把取得A评级作为目标。蟾步看了眼身旁兴致勃勃的朋友,突然觉得自己收藏那么多魁地奇的海报也并不算过分。

“你看着吧,我有把握。”黄蜂条找了个角度以便更好地观察队员,“自从桦落毕业后格兰芬多就一直没有合适的守门员人选。你看,今年狮焰不得不去暂时替代守门员的位置。不然梅花落才没机会当击球手呢。”他哼了一声。“但是只要我的申请和考核得到通过,这种局面就会打破了。”他扭头朝蟾步眨眼,“到时候你的海报如果想换个主角,我可以给你友情价哦。”

“去你的。”蟾步失笑,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到时候我大量兜售黄蜂条一年级的时候的倒栽葱照片,想必能让你的人气更上一层楼。”远处传来一声哨响。方才还停留在地面的队员全部升空。唯一还留在地面上的人举起手示意,打开了球箱。

无论看多少次,蟾步都只会用目不暇接去形容魁地奇,最糟糕的像现在这样,没有带剧场眼镜。当然,魁地奇热血、激动、振奋人心。狮焰作为击球手时的那些比赛录像他甚至可以背出几分几秒是哪个经典场景。但要在一场进行时的比赛中捕捉到整个比赛的赛况,显然超出了他大脑可处理的范围。

“对了,你哥——我是说莓鼻。”黄蜂条的声音掺杂着球员的呐喊,“我没在魁地奇比赛上看到过他。他是技术不过关还是退役?”

“哈,从他一年级开始他就拒绝魁地奇了。”光线刺眼,蟾步索性放弃了这种伤害眼睛的行为。“在飞行课上他跌了一跤。有够惨烈的。你没发现他现在走路都有点跛?”

“荆棘光觉得他需要一条尾巴保持平衡——斯莱特林进球了!”黄蜂条目不斜视,倒也能三心二意地聊天。远处有人在圆环处聚集又散开,似乎还有欢呼声。蟾步依稀辨认出狮焰穿越了最高圆环,似乎在和另一名队员说话。

“狮焰还需要时间去适应自己的新角色。对了,莓鼻那次摔骨折后正好是圣诞假期,他还和榛尾鼠须商量怎么才能不被黛西发现。最后还是蛛足打的掩护。”

“嗯哼,他们投了封信给蛛足,蛛足勉强让黛西相信了‘莓鼻想留在学校安心学习’的说辞。拜托,谁会信他这个自大狂热爱学习!”蟾步长叹一声,“有的时候我觉得他俩才像亲父子。”

“你爹是刻薄了点,我听说他在格兰芬多的时候连自己院的人也不放过。低年级学生还怀疑是分院帽出错了。”黄蜂条评价道,“但是对儿女还是很宽容的,不是吗?”

“等我这几天收到来自他的信函后,记得你今天说的话。”蟾步想起正经事,撇嘴踢了踢坐在身边的朋友,换来对方毫不犹豫的回击。这下他们的注意力完全从另一侧的球场那调开了。

鼠须操纵扫把拐了个弯,居高临下地俯视整个训练场地。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的队长虎心喊了暂停,正在和队员进行训练指导。训练赛的两支球队终究不在意结果,而是重在磨合整个团队的默契程度。狮焰也不在意训练赛是否合规矩,接过斯莱特林扔过来的鬼飞球后和两个追球手短暂地进行传球训练。他看到玫瑰瓣无聊地一圈圈绕场飞行,漫不经心地寻找金色飞贼。两个击球手也没有停下,他们忙着收服那两个满场乱窜的游走球——或者说追着他们来打发时间。我们也该稍微认真点,而不是表现得像来看戏的。远远地,他看到两个男孩在草坪上打闹。比看戏的强一点。

他降了下去。“狮焰!”他喊道,“我觉得我们也需要开个短会。”他挥手示意不远处与游走球搏斗的击球手,“你觉得没问题吗?”

“当守门员?你都知道这是不得已的举动。如果你要说有问题,短时间内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狮焰耸了耸肩,天赋异禀的击球手也无法一瞬间上手其他的职业任务。梅花落轻快的绕着人群飞了一圈,停在炭心旁边,“我们要讨论新战术了吗?”她愉快地问道。狐步还在张望着游走球。“狐步!别看了!我们会替你一起盯着它的。”

“玫瑰瓣呢?我们不喊她?”狐步拎着球棒晃晃悠悠地飞了过来。“让她先找到飞贼。现在去打扰她,她可要发不小的火。”女孩身影落下的投影在众人身上一闪而过。她提速了。

“说回正事。”狮焰干咳一声,想让自己看上去严肃一些,“适应地如何?梅花落?”

“我觉得我状态不错,当然,这只是在训练,所以正式比赛我还没多大底。”

“你做的不错。”鼠须安慰她,“刚才你很好地操控游走球阻拦了曙皮。正赛并不会有多大区别,你甚至面对的还是同一批人。”

“我理解,但习题和考试还是不一样的。”梅花落调整着坐姿。她想模仿那些杂志里“优雅流派”的模特。炭心担心地看着她,替她扶着扫帚的一端,“我建议你还是回到地面后再这么干,梅花落。”

“你最近有收到新的校队申请表吧?”没吱声的冬青叶突然开口。狮焰了然,“有不少,如果不是这次比赛,新一轮的面试应该开始了。”

“我们得更看重这点,狮焰,你看到了毕业生的离去对我们的影响。”鼠须指了指梅花落身后,女孩点点头,一个迅速的转身击飞了呼啸而来的游走球。被她刻意“美化”的姿势经由这一旋转差点让她从扫帚上滑落。“打得不错,以你没摔得很惨作为前提。”狮焰和炭心合力把她拉上来。女孩嘟哝一声,这回坐安分了。

“松鼠飞教授呢?她有没有推荐?”短暂的静默后,冬青叶继续发问。鉴于这位出身格兰芬多的老师当年惊世骇俗的一系列“事迹”,她对自己的这群后辈给予了过度的宽容,并不介意给他们寻一些得分的捷径。“她找到什么好苗子了吗?”

“别看我,你以为你没上的课我就在吗?”狮焰举起双手,把逃课当成家常便饭的兄妹二人对视几秒,迅速把话头抛给其他人。鼠须思考了一会儿,“说起来的话,松鼠飞前几天训话的时候提到了一个一年级的……叫什么来着?”

狐步“噢”了一声。“鸽翅?是她吗?那个谣言传得越来越离谱的天才少女?”一年级新生的开学宴上,关于这个孩子的谣言就开始四散。狮焰对此不可置否,是的,这是魔法世界,但我还是不相信有人可以拥有上帝的视角。“最近的版本是什么……她在宵禁时间的宿舍里就知道了老师们准备取消魔法史的考试。”

“如果她真的有这种能力,我们的确需要她。”炭心笑了起来,于是狮焰也觉得自己有些荒唐,“松鼠飞推荐的是她?”

“是的,松鼠飞盛赞她的找球手潜能和作为追球手的反应力。我还不记得一年级就能这么玩扫帚的有哪几个。”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住了口。回忆自己一年级的故事并非难事,鼠须想到某位兄长的糟糕经历,这个故事才值得好好回忆呢。远一些的地方,玫瑰瓣停顿了一下,急速向下俯冲下去。

“你们聊完了?”他们听到正下方传来声音。他们大致离地面五十英尺高,所以地面上的人不得不使用扩音魔法。“你们使用场地的目的是为了团建聊天放松?”他喊道。

“我告诉过你别靠太近,松鸦羽!这并不安全!”冬青叶喊了回去,不出意料地被弟弟无视,“如果这能让你们赢下比赛,就继续吧!我没意见。”今日的医务室人满为患,叶池忙得脚不沾地,没空去监督自己的学生兼病人是否在医务室按时休息并换药。松鸦羽得了空闲,就跟着球队的人来当裁判员。等下叶池肯定又要冲他发火。狮焰有些头疼。他也想和医务室的负责人打好关系,毕竟球队的人都会是——但愿不是——医务室的常客。然而自己的弟弟成为了这条增加好感道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觉得你直视阳光够久了。现在,给我回医务室。”冬青叶已经降落下去,稳稳地停在和松鸦羽同一水平高度上。她态度强硬,但松鸦羽依旧不情不愿。“上次狐步只是轻度骨裂,通过你们这段全长五百米的搬运成为了骨折伤患。”他指出,“没有医护人员在场,”他现在倒是愿意称自己为医者了,冬青叶在内心吐槽,“你们只会加剧我们的工作量。”

“这只是场训练赛。”狐步快速纠正,“还有,那是因为他们几个一定要用漂浮咒抬担架才导致我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所以这里没什么好担心的。”冬青叶不容置喙地推着松鸦羽想让他启步回到医务室。“你的眼睛受不了的,立刻去……”

她听到背后传来“砰”的一声,从各个方向都传来了惊呼和叫喊。冬青叶觉得太阳穴猛地一跳。她有些艰难地扭动脖子,看到那个本该在追逐金色飞贼的女孩躺在地面上一动不动。队员们急速降落到地面。现在她看不见玫瑰瓣的身影了。

“现在,”松鸦羽倒是不紧不慢,“我还需要走吗?”

“我告诉过你没有下次了!!”稀薄而朦胧的光线很难细细分辨走廊的陈设,蟾步有一些找不着方向。玫瑰瓣倒是熟悉得很,她的魔杖是这片黑暗中唯一的光源,此刻她正借魔杖的光来看地图,拿着魔杖的左手不忘拽着蟾步的袍子。“嘘!别把那几个星族的家伙喊来。再说,这次过错在你。”她小声道,愤愤地瞪了蟾步一眼,“我只是拜托你帮我保管笔记本!你居然这样都会把它扔在餐厅里?”

“这也不是现在来取的借口!”早晨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以后绝不涉入违反校规这一行径的蟾步悲哀地意识到自己又在重蹈覆辙,“你完全可以明早来取。”

“在叶池给我换好药做完检查之后?你觉得我能等那么久?”玫瑰瓣握住他的手腕,透过皮肤接触的冰冷触感,蟾步意识道对方的体温有些过低。为了这场匆忙的历险她连棉质背心都没穿上。伤膏覆盖了玫瑰瓣大半个脸颊,惨白色的绷带有些刺眼。“要是被哪个老师捡到了——你知道里面都写了什么,我想,后果也不用我多说。”

好吧。蟾步搀着走路还不稳的姐姐缓慢地通过走廊。至少这次我们会结束地很迅速,也不会误伤什么人……但愿。星族的那几个多管闲事的老一辈在新生月后疲于折腾了。“那个鬼飞球砸得真准。”

“闭嘴。我那时快抓到金色飞贼才没空注意周围的。”玫瑰瓣想起来就有些愤懑,“叶池说只要休息过今晚我就会好的。最好如此,我现在不能缺席训练。”

“前提是今晚你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我什么也没说,我们继续走。”顶着自己姐姐恐怖的眼神,蟾步默默收回了下半截话。

两人悄悄穿过长廊,在拐角处停下让玫瑰瓣休息片刻。在无风的环境下,他能嗅到那些伤膏上微弱的药香。感谢霍格沃茨的寄宿制教育,让黛西知道玫瑰瓣受伤的事一定又会絮絮叨叨。她本来就不希望孩子们参加魁地奇这种有危险性的比赛,为此不知道和蛛足吵过多少次。我们当然都支持蛛足!“当他们的童年里没有一段魁地奇比赛的记忆,这比当哑炮还可怕。”我想这也是蛛足会带上莓鼻去看任何一场魁地奇世界杯的原因……莓鼻虽然对亲自上场有心理阴影,但不妨碍魁地奇对他的吸引力。

但是这两人自己溜出去也太不厚道了!我和鼠须只能听着莓鼻洋洋得意地炫耀那些球员的特技和那些照片,羡慕地牙痒痒。既然他都如此了,我想,向黛西打打小报告也不是那么没道理?

“蟾步!”玫瑰瓣在他手臂上狠捏一把,他差点叫出声来,想起现在的处境才硬生生憋了回去。“别发呆了!你听到什么了吗?”

蟾步搓揉着手臂,朝柱子后缩了缩。如果没有玫瑰瓣的这句话,他会觉得此刻和前一分钟并无太大不同,无非是自己的胳膊多了个红印的差别。但他现在意识到有一些不大对头。

这是这个晴朗无云的夜晚突兀的插曲,有什么轻触了檐下的水洼,波纹缓缓扩散开,把映着的夜空搅合得破碎。玫瑰瓣收起魔杖上施的法术,姐弟俩心有灵犀,各自注视着走廊的一端。

声音终于放大到他能意识到有东西在靠近的地步。似乎流动得并不顺畅,时不时发出磕碰在画框镜面上的声音。Well,也许只是只不识路的猫头鹰。蟾步想,我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

他的袍角被风吹起,寒意迅速窜上脊背。他感觉自己像被莓鼻和鼠须整个扔进雪堆里一样,四肢发凉到动弹不得。

不,相信科学,相信魔法,蛛足!他在心中默念,没有什么半夜不遵照规矩就会被厉鬼抓走的事情,没有从地里钻出来的僵尸射箭的骷髅我还要守护脑子……

“蟾步。”一个明显不属于他亲爱的姐姐的声音,并且听上去虚弱到下一秒就会被风扯碎。“还有小玫瑰。就知道是你们两个。”

玫瑰瓣睁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气,“天哪,”她喃喃自语,“是你?可我以为……”她说不下去了。

一位星族。他依稀从这位被淡蓝色雾气笼罩的鬼魂上看到了格兰芬多的徽章。他的脸看上去瘦削而苍白,那身袍子看上去宽大到近乎脱落。他有我大吗?蛛足盯着鬼魂,而对方也凝视着他。我见过他,在哪?

“我不喜欢出来和学生们见面聊天。”鬼魂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你们又出来闯祸,毕业了你们都见不到我……我是认真的。”

“蛛足以为你的灵魂早就消散了。”玫瑰瓣小声道,可你在这……”她哽住了,不知道该往哪看。

“我没有迷失在那段旅途中。”鬼魂笑了起来,“当然,那段旅途对谁都不容易。星族指引着你们,而你们也指引着星族。”

蟾步呆呆的看着鬼魂微笑的样子,和某张旧相片里的身影奇妙地重叠了起来。当然,那张照片上的男子没有穿校服,看上去比现在还小一点——

“你是泼爪。”蟾步终于说出了口。鬼魂朝他点了点头,“看来蛛足还愿意和你们分享他兄弟的事。”他接着自嘲着自言自语起来,飘荡地更高了,“是的,没错,一直不出现……当然会怀疑我已经不存在了。真感谢他还记得我好让我不至于真的消失!”

蟾步仍处于一种大脑放空的状态之中。见到一位所有人都认为已经不可能再见面的亲人,这种诡异的惊喜参半足够让可怜的男孩大脑死机上几分钟了。泼爪死在那场迁徙之前,蛛足对这位兄弟的事从不愿意多说。那场灾难里蛛足失去了太多亲人。这是黛西和香薇云在某个午后闲谈时无意间扯起的话题。兄弟姐妹的离去对当时还年轻的他一定是不小的打击。所以他现在的脾气总是如此……他还记得香薇云深深叹了口气,自己的祖母头一次对有关蛛足的话题表现的不是头疼,而是无法言说的疲惫——他现在不敢再次去靠近孩子们了。如果靠近就会失去的话,对你也一样。她那么说道。

蛛足和泼爪曾经关系多亲密,蟾步已经无从得知了。蛛足从不在他们面前流露出一丝一毫对过去的留恋来。他是最佳的“活在当下”的代表,永远只会和黛西争论些鸡毛蒜皮的家常,和魔法部的一群人大吵特吵当下的局势,他忙碌、急躁、生活里不留一丝空隙给过去。感伤缅怀过去似乎永远不会发生在蛛足身上,他们自然有过对相框里的另一个人的身份提出疑问的时候,而蛛足的回答过于风淡云轻,于是蟾步突兀地、与现下情况脱节地想道:那不是不在意,蛛足更像是不愿回忆。

玫瑰瓣难得的没有强迫自己的弟弟跟上她的行动。她并不比蟾步有更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泼爪的出现对她而言同样出乎意料。她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蛛足很想你,香薇云也是。”

年轻的鬼魂看上去并不相信。他半靠在墙壁上,那儿本该挂着某位夫人的休憩图,现在画面上的女人消失了,就着鬼魂微弱的蓝光,镜面下出现两个男孩的身影。“我只能认可你的这句话里关于香薇云的部分,蛛足?算了吧。”他的视线同样转移到身旁的画框上。“他不可能对我的事多说什么的,对于小叶松和小冬青也是。我和他一样,出于兄弟的心灵感应,”他突然笑了起来,但玫瑰瓣觉得他的笑脆弱到下一秒就会散到尘埃里。“我们都在逃避,他逃避过去,我逃避现在。”

那是身着魁地奇队服的男孩,他们在训练场上飞翔,在进球后击掌庆祝。画面一转,自习教室,两个人由于过于吵闹被处罚打扫卫生。他们在寝室里打闹、在食堂分享食物,在假期里尽一切可能地捣乱。鬼魂的主观情感给记忆做了美化,但事件的细节让过往的真实无法被掩饰:这是她父辈的曾经。

她把视线移开。现实就是这么不近人情:它会在一个人追忆过去的同时恶作剧般地提醒你:这一切的主角早已离开人世。她不知道,如果站在这里的是蛛足,他会作何感想?他会按捺不住情绪吗?他会欣喜?抑或是悲伤?余光触及幽灵灰蓝色的袍角,她被莫名刺得心底一痛。对一个未成年的女孩而言,顷刻间理解这所有的情绪太过强求。于是她把目光转向还在神游的蟾步,在某个心跳间靠近了蛛足的想法:即使他见到了成了鬼魂的泼爪,他不变的眉眼、脸庞,他身着的旧式格兰芬多校服,甚至是他们可以回忆的过去;“泼爪”这一整个存在都在不停地告诉蛛足,他已经失去他了。她吃不准自己该不该告诉蛛足自己见到了泼爪。他会觉得我在和他开玩笑吗?

“行了,小鬼们。有别的时间让你们思考。”鬼魂拍了拍蟾步的肩,玫瑰瓣看到自己的弟弟一个激灵。“我找你们可不是为了认祖归宗的感情大戏。”泼爪摇了摇头,提醒两个迷失了目的地的孩子。“格兰芬多的幽灵们都认为最好由我来管教你们。格兰芬多的分可不多了,我可以问问,是什么大事件让你们如此锲而不舍地渴望违纪吗?”

“这是蟾步的问题!”玫瑰瓣一听这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压低的声音溢出怒气。蟾步无语,只好往柱子后边躲去。“他忘了我的笔记本!搞砸的是他。”

“但提出要违反宵禁的是你,小玫瑰。”被一个看上去和自己同龄的人——即使是鬼魂——喊出乳名并不是什么可以大方承认的事。玫瑰瓣对这个过于亲昵的称呼膈应了一秒,黛西都不那么喊她了!“我还是了解过一些格兰芬多最近的事情的……星族的家伙在打赌:什么时候火星才会发现他的分扣错人了。”

“谢谢,但即使更正了格兰芬多也没有加分。”蛛足小声嘟囔一声,仍盯着鬼魂刚拍过自己的那只手。“你要劝我们回去吗?”他像是突然意识到已经过了多久一样,紧张不安地环顾四周。有多久了?十分钟?巡逻的教授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外,玫瑰瓣瞪了他一眼。

“我猜,是的?”泼爪转了半圈,摸着下巴看着走廊,故作思考。“守夜的教授在朝这头走过来。嗯……是暴毛?不,是黑莓掌。”他一脸无辜地在空中转了个圈。“我是说,两个都在走来?从走廊两端?”

哦,不不不。蟾步心如死灰。这是我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晚了吗?我还不想被火星扔到火龙窝里去!

“好啦,开个玩笑!暴毛十分钟前刚巡逻完这里,其他的鬼魂去老酒吧了。安全性99%,或许我可以当没看见你俩的去向。”坏心眼的鬼魂自然注意到了小孩的惊慌,他强忍住笑。逗小孩真的非常好玩。

“?!”玫瑰瓣不可置信,她以为自己父亲的兄弟出现必然会导致这次行动的夭折。哦。她想起了鬼魂刚刚靠着的那幅画。家族传统,可以理解。鬼魂摊了摊手,“当然,我说了就不会来管你们——并且,十五分钟内你们会是安全的。我也不希望格兰芬多再扣上几分。”

“那我们可以去食堂了?”蟾步行动快于过脑,已经走出了几步。玫瑰瓣拿出魔杖,准备重新使用魔法。泼爪笑了一声,“是的,去吧,小蟾蜍。”

蟾步一怔,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他脚下一空,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

玫瑰瓣就着重新亮起的光芒瞥了一眼,掠过地上像一只死青蛙一样脸着地的弟弟看向鬼魂。“可以麻烦你帮我监视几分钟走廊吗?”

玫瑰瓣和蟾步结束了午夜之旅。而蟾步并不想回忆其中的半分遭遇。这主要原因还是在这之后他只来得及睡个囫囵觉。他感觉自己才沾上枕头几分钟就被迫醒来。这太痛苦了。“你简直就是像块膏药一样被我从床上撕起来。”鼠须拎着他去食堂的时候忍不住吐槽。身高劣势的小孩小声抗议:“我没能睡多久。”

“你没睡吗?”鼠须皱眉,注意到小孩浓重的黑眼圈。“你知道,扣分单上全是你的名字。我们安分一两天不好吗?”

蟾步含糊地应答着,感谢老姐的磨练,即使他没有在魔法上有更出众的成绩,至少在脸皮的厚度上有了质的飞跃。

计分沙漏在早晨终于更新,蟾步一进入食堂就收到了全校师生的注目礼,他睡眠不足且麻木地接受了所有人的窃窃私语。至少他们没有直接给我来上几拳泄愤。等等,魔法的可能性会更大。感谢星族,他们没把我的南瓜派换成鼻涕虫。

狮焰在其中挪了过来和他聊了聊。他的睡眠问题严重影响了和偶像交流的激动心情。事实上,狮焰说的大部分话都没在大脑内停留多久。格兰芬多的人并不太过生气,他们更多的是迷惑和好奇——关于如何做到这般高的扣分强度。狮焰说完,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注意。”他嘱咐道。

“以后注意——我看蟾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榛尾一眼看穿只是在机械性点头的小孩。“你们昨晚又做了什么?看在星族的份上,别告诉我你们又往什么违规禁地动了歪脑筋。”

“只是个短期外出。”玫瑰瓣在戳她的薄煎饼。同样只睡了四个多小时的她看上去神采奕奕,和旁边脸快埋进馅饼里的小蟾蜍形成了鲜明对比。“今天下午我们会去赛场训练一次,明早第一场比赛!你们都会来看吧?”

“斯莱特林的比赛不在明早,如果你提供点条件,我可以考虑。”莓鼻不忘牟利,玫瑰瓣这回挨得近,直接上手给了哥哥一拳。“这是条件,不用谢!”

斯莱特林的学生“嗷”了一声,站直了身子。“你的暴力倾向在加深,搞什么?”他抱怨着揉了揉脸,“真该把你送去上香薇云的礼仪课。”

玫瑰瓣没理他,她想起了更重要的事。她摇了摇蟾步,“醒醒!老弟!我们该告诉他们昨晚我们看到了什么。”

蟾步晕晕乎乎地被左右甩了甩,不清不楚地嘟哝几声。鼠须捧着南瓜汁饶有兴趣,“看来只有你能作为陈述者了。”榛尾叹了口气,转向旁桌的学妹问今天的授课老师是谁、能不能帮自己的弟弟开一张假条。

好吧。玫瑰瓣也懒得故作高深。她直接开口,“我们见到泼爪了!”

“泼爪?”莓鼻一愣,一时间没回想起此人。鼠须反应很快。“真的吗?蛛足的兄弟?可蛛足说他的灵魂并不在这。”他提出质疑。

“他俩在校的时候没见上面。”上一辈内心那些弯弯绕,玫瑰瓣懒得细细分析。“但是我和蟾步溜出去的时候,他来帮我们了。”

“这次又是什么原因?”莓鼻已经对这对姐弟的丰富晚间生活司空见惯了,问句只能由榛尾提出。“蟾步忘了我的笔记本。不过,如果不是他,我们也没缘由见到泼爪!”

“很好,我就知道。一个做事不带脑子,一个没脑子。”莓鼻了然地点点头。他拎着蟾步的帽檐,说是防止弟弟瘫倒的好心更像是把他勒个半死。“你们没被发现真是万幸——嘿,等等,我可以为此敲诈你们一笔,对吗?”

“你要是敢的话,我就告诉罂粟霜那条可怜的围巾的事。”榛尾哼了一声,“当然,除此之外,我们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斯莱特林的傻瓜大哥,我们不会介意让你永远开不了口。”

莓鼻耸耸肩,格兰芬多已经习惯了这桌多了个绿袍子的外来者,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忘了他“身处敌营”。有什么尖细的东西在戳他。他扭头,自己的宝贝妹妹不知何时顺走了自己的魔杖,笑的一脸阴险。“你可以重复一遍刚才的话,然后你的魔杖就会体验一次玫瑰瓣牌的资深质检。”

“我宁愿没有,谢谢。”莓鼻举起两只手以示无辜。“开个玩笑,我当然不——”

他当然忘了自己的另一只手还抓着蟾步。当然了。莓鼻看着蟾步一头磕在碗上,发出小小的痛呼声。食堂此刻喧嚷得厉害,没人注意到坐在角落里,这位新晋的“人气之王”栽在馅饼里的滑稽样。馅饼被压塌一大块,小孩黑色的发丝间沾染了些许奶油,等他抬起头来,坐在对面的榛尾和鼠须才看到蟾步半个脸都挂上了馅饼的脆皮和内陷。深棕色的酱汁滴滴答答顺着下巴滴下来。鼠须憋住笑,探身去给蟾步拿纸巾。莓鼻摊了摊手,迅速甩掉罪魁祸首的锅溜之大吉。

经由那一磕蟾步倒是清醒了不少,他把被奶油压垂下来碎发拨开,“发生什么了?”

“除了这可怜的馅饼,一切都好。”玫瑰瓣在摆弄莓鼻忘了要回去的魔杖。我该试个咒语吗?鼠须警告性的看了她一眼,把纸巾递给蟾步。“玫瑰瓣,这儿足够闹腾了,不要试图制造一群康沃尔郡小精灵。”

“为什么同样走了一晚上你就这么精神?”蟾步把脸埋在纸巾里,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这不公平。”

“你自己不愿意多锻炼的,体力值一下子就见底了吧?”玫瑰瓣没好气。

“是你拖着我去的!我本来可以有个完美的夜晚!”蟾步不甘示弱。

鼠须和榛尾无奈地对视一眼。鼠须做了个让榛尾做劝和角色的口型,榛尾摇了摇头。

“是你非要写一堆不允许的东西到书上去!”

“可我从来就把它藏得很好!不像你!丢三落四的!”

“你管这叫藏得很好?我们昨晚藏在柱子后面你快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了!”

“那是你自己胆小!小蟾蜍宝宝!”

“别那么喊我!是你掐了我一把!还让我摔在地上!”他和姐姐吵得投入,当然不会注意到出现在礼堂门口的身影;从门口到礼堂内部,学生们嘈杂的声音在一点点减弱。

“那是你自己没看路!你就知道看天花板你上的苔藓和灰尘!”玫瑰瓣不等蟾步开口,“你自己平地摔还能是我操控的吗?”

蟾步词穷,文学没有修满绩点的小孩只能不忿地拿银勺子敲击着碗沿。“我再也不在晚上溜出去了!”他大声宣告。

他终于意识到有些突兀的安静。刚才那几下敲击清晰可辨,于是距离他们最远的学生也把目光转向这里。玫瑰瓣也罕见的没有回嘴:自己的姐姐迅速低下头盯着自己的碗。鼠须张着嘴看着他,榛尾摇着头闭上眼睛。

好像不太对。回过神的小孩想道。下一秒,一只手落到了他肩上,差点要把他摁到地里去。

“感谢蟾步同学告诉我们昨晚那位和幽灵聊天的学生的身份。”他听到一个过分熟悉的声音响起。这可比撞头的那一下还要致人清醒——

“你们的夜生活很丰富?嗯?”身后,扶着椅背的黑莓掌带着微笑看着他。

蟾步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呃……”

“非常好,那么。格兰芬多学生,违规夜间出行,扣十分。”

很好,他绝望地闭上眼。

退学申请在抽屉里,我的人生很美好,我自愿把我所有的周边无偿上交粉丝团。现在,世界再见。

感谢阅读正文!欢迎在评论区分享感受!

Q:为什么我把玫瑰瓣写成了好奇心过剩爱冒险喜欢魔药魔咒的学生。

A:因为正文的玫瑰瓣宝贝直接跳过了学徒时期!!这让我相当郁闷,但玫瑰瓣在未来成为了一个极佳的导师,她能给出很多合理的建议,给予后辈完善的教育。我相信作为学生的她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知识,才能在成年时做到这么信手拈来。

好奇心过剩部分以及一点毒舌来自于蛛足的传承(?。团欺蟾步是个人恶趣味,但是逗小孩多好玩!

以下是一点我的个人无营养yy蛛黛,【正文无关】如有兴趣可继续翻阅!

这篇文里放的是子时代的几只的日常但很明显我夹带了对蛛足的私货orz

说是蛛黛分析但我更想着重从蛛足这分析。大致会从蛛足的性格、他对家庭的态度、对他一些心理状态的揣测这几个做一个粗略的分析。因为是yy所以很多东西可以当成我过度意淫哈,别当真。

另外别认真地告诉我蛛黛分手了,我当然知道!!!但是我就是想聊聊蛛足这个矛盾的角色。

好的都让开,蛛学家开始打论文了!【?

猫武士原本的蛛足是推进剧情的一个配角,所以对其没有过多的细节刻画或是直接的心理描写。但他的几次发言、行动基本能给人留下一个激进、脾气差的形象,简单来说就是不好相处。在雷族涉及外族问题上的几次会议上,他都表现得过度活跃——以反对和平处事作为典型发言。但没有一次他会在火星执意执行保守方针后刻意不履行、违逆。黑森林会在族猫间寻找收拢目标,而他们也没有选择蛛足,所以在归属这方面蛛足是无需担心的角色。我可以理解为蛛足只是在过过嘴瘾?无论如何,这位嘴炮大师在忠诚和激进之间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平衡点。他是雷族的资深武士,在战斗实力、捕猎技巧、谋略方面都能得到众人的尊重,即便他多么不会看场合、能公然反驳顶撞族长,族里仍有一部分的猫支持他。(包括同样以顶撞火星作为会议必备的尘毛爹)同样的,蛛足也以他和黛西 幼崽的不和睦而闻名。这只暴躁猫猫很明显在这一点上就不能像尘毛一样收放自如,对伴侣,他并没有准备另一套“特殊对待”的方案。我不知道蛛足看到刚和火星吵得不可开交的尘毛下一秒就换了脸色对待香薇云作何感想,恐怕直男蛛只会叹为观止,而等他亲自上阵,绝对会在一阵尴尬的对话后选择逃离。虽然我喜欢蛛黛,但是我可以直言:蛛足是一只不适合家庭的猫。并且在一段时间的家庭生活后没有显著的改善。所以我想试着分析分析,蛛足的性格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的。

先是蛛足的成长背景。蛛足是雷族为数不多的经历了大迁徙的学徒,并且在迁徙后很快成为了武士。这个年龄段的记忆力足够让旧森林的记忆在他心底扎根,而不会像幼崽时期那样容易淡忘。我姑且认为旧森林发生的一切是蛛足性格转折的起点。不同于别的时期、别的学徒的正常学习生活,蛛足还是蛛爪的时候,旧森林已经陷入二部曲开篇的食物问题与两脚兽侵入。仅有的食物都要留给长老和猫后,学徒和武士的闲暇时光都不得不投入捕猎之中。在这种重度压抑的环境之下,蛛足目睹自己的妹妹一个接一个死去——所有猫都无能为力。于是命运再次戏耍了他:同窝手足泼爪(有版本译为鼩鼱爪)也死于怪兽。我没有细数过在旧森林最后的灾难里雷族失去了多少猫,除了自愿留下的几位长老,我暂定香薇云一家是在这场迁徙中失去最多的。蛛足的年龄显然不适合同自己的弟弟一样向父母寻求安慰——他当然也没有这么做。事实上,正文内迁移到湖区后的对蛛足的几次描写,他都表现得充满活力、兴奋而积极,似乎兄弟姐妹的离去并未对他造成多少影响。一个小细节,蛛足在学徒时期的导师鼠毛也在迁徙后选择成为长老。这位新学徒在成为武士的静默守夜时会想什么呢?本该一同在自己身边的猫早就不在;而进入武士巢穴后,他也不能像曾经那样自如地去向导师寻求指点。蛛足的共情感难道真的就差到了极点:他无法为兄弟的死而痛苦,抑或是在导师退休后内心没有一些遗憾和悲伤?

我认为不是。我觉得蛛足在情感表达的方面出现了一些“情感障碍”的问题。在面对表露自己的情感的事情上,他会选择逃避回答、拒绝回忆。通过这种手段来保护自己。当然,星族的确切存在无疑是一种安慰,他可以告诉自己,未来大家也可以相遇。但蛛足的问题不仅仅是不愿意回忆过去;在他与黛西的相处过程中另一个严重的问题显现:他难以亲近家人。

艾琳对蛛黛的感情问题交代的很含糊;无从知道蛛足和黛西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某种程度上这像是硬塞的一对cp,也是整个三部曲观感最差劲的一对。我们甚至没从正文里看到过蛛足黛西像对伴侣那样说过话。之前的我会很简单地说:好的,来让我们怪蛛足这个大猪蹄子吧!但转一下视角,假设蛛足这种情况是他的心病呢?

人类世界把这种心理问题称之为“亲密关系恐惧症”,我搬运一段对有此症状人的一些特征:

1. 自我为中心。喜欢生活的中心是自己,并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喜欢被追求、被追逐、被追捧的感觉,但却很少是主动、热烈追求的那个人。

2. 不愿承诺。不仅害怕针对你们之间的情感进行承诺,也不愿意对这段关系里的一切进行承诺,特别是你们未来的计划安排。

4、避免亲密。找各种借口避免两人呆在一起,或者在一些两人安静独处的时刻,为了避免亲密,而故意忙东忙西。伴侣关系并不亲密,两人就像是X友或床伴,那啥事一结束,赶紧找借口离开。

5、无法进入亲密关系的下一阶段。每当要迈入下一阶

段,比如见对方的朋友、公开男女朋友关系、同居、见父母、订婚、结婚时,就会退缩,导致亲密关系总在原地转圈。

6、对过去讳莫如深。对于过去的感情经历不愿意提及,总是含糊其词、模棱两可,总让人感觉是一个很复杂、读不懂的人。

拿人的标准去衡量动物有点滑稽,但是上述这些特征是否有一种强烈的观感:这就是蛛足在和黛西的感情中的状态。

为了好玩,我也给蛛足找了份心理侧写的题目按他的性格填了填,测试结果是:蛛足可能有表演型人格、边缘性人格和一定反社会人格。

表演型人格,通俗点来说就是自我中心,以自我言行来吸引他人注意;边缘性人格,表现为对自我情绪控制不佳,易激动、愤怒。人际关系常常有剧烈变化;反社会人格,简单说,这类人难以共情、不会爱人。情感肤浅而冷酷,脾气暴躁,自我控制不良,对人不坦率,缺乏责任感。

虽然但是,蛛某,你全中标了啊。

蛛足害怕开始一段亲密关系,恐惧亲近。“拥有家人”只给他带来了不敢回忆的痛苦;不愿再体验那种痛苦的感觉,于是索性把自己封闭起来。

他不是不爱黛西。这个原著中也有佐证:即使二人分手,蛛足也依然爱着她。(应该是黑莓的外传里提到的)但他很难不去想后果:组建一个家庭就意味着你得对这个家庭负责;而家庭的喜怒哀乐是共通的。蛛足恐惧于靠近、与家庭成员培养感情,而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倘若家庭成员出现意外,他受到的负面影响就会减少。或许这样能解释他为什么这么排斥自己的孩子;他和黛西呆在一起的时候是否会有一刻恍惚:上一只与他皮毛相贴的猫已经离去。他会梦到那座旧森林、那些没能离开那的猫——他的家人,或许是他的梦魇。

蛛黛最终分开,所以大概率蛛足并未对黛西倾诉过心底的这些顾念。但黛西的存在,的确让他的心病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缓解;三部曲的结尾,他也能和孩子们玩一些幼稚的游戏了;和日神的对峙中,他发怒时一时口快说出的话也证明,潜意识里他早就把自己纳入和黛西的家庭中。虽然他俩小吵不断大吵不停,但这似乎更适合一位亲密不应期的病患。或许这个家庭最后接纳了蛛足,又或许蛛足接纳了黛西、玫瑰瓣和蟾步进入他的世界。

蛛黛是很遗憾的一对,或许是二人至始至终没能彻底理解对方,这段感情掺杂了太多错误的成分,只能让这段感情抱憾而终。

当然我是很不平的……要是蛛足能在叶池训话后改变更大一些,至少对黛西的时候能够以一个更像伴侣的身份,或许还存在一点转机?蛛足毕竟是蛛足嘛。不知道去了星族、有时间用来思考的时候,他会不会笑自己当初的别扭与不直率呢。

但或许,这个结局也不太糟——蛛足能从过去中走出来,而黛西也逐渐融入雷族。

他们靠近过、终身影响过彼此。

无论故事的结尾如何书写,故事本身就已经告诉人们:这样或许是最好的。

最后的最后,这当然都是我自己的猜想……我在以自己的方式尝试让蛛黛的感情有个更好起承转合,而不但仅仅只是像原著里那样“莫名其妙”的。但也许官方并没有想这么复杂,他们仅仅只是:哦,我们需要新的几只小猫,很好,就这两位来当父母吧!(?

……语序还是很混乱……因为我没脑子让阅读的大家受苦了!!自罚一杯蛛黛这杯苦酒!!(?

【姐妹说我写得像为蛛足大猪蹄子正名的篇章,我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如果你看到这里,接受我的大大拥抱,然后去享受你的假期吧!

一个有趣的笑话:我打了3k+的时候才发现我把蟾步打成了蟾足lm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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