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黑哔哔赖赖勒是什么意思?

【老云家/哲凡】刚才大鹏展翅了一下你也喜欢对吗(一发完)

这是一个非典型霸道总裁和非典型白莲花的俗套故事。

在此梅溪湖市民政局、税务局联合提醒您:套路千万条,真爱第一条,财产瞎转让,会计泪千行。

不按套路出牌的玛丽苏剧本系列,本系列另有姐妹篇【龚方:】【】

爽文,BUG层出请忽略。下文人名步钟瑶=不重要

面前的女人趾高气昂地甩出一张支票,“30万,请你离开”

梦想是躺着赚钱的贾凡喝了一口面前的美式冰咖略带不满地回了句:“开价低了点吧,电视里不都500百万起步?” ...

这是一个非典型霸道总裁和非典型白莲花的俗套故事。

在此梅溪湖市民政局、税务局联合提醒您:套路千万条,真爱第一条,财产瞎转让,会计泪千行。

不按套路出牌的玛丽苏剧本系列,本系列另有姐妹篇【龚方:】【】

爽文,BUG层出请忽略。下文人名步钟瑶=不重要

面前的女人趾高气昂地甩出一张支票,“30万,请你离开”

梦想是躺着赚钱的贾凡喝了一口面前的美式冰咖略带不满地回了句:“开价低了点吧,电视里不都500百万起步?” 

李向哲是一个总裁,手握一个不小的地区家族企业,颜好身材好,仿佛玛丽苏小说男主本人。但他不是,玛丽苏男主必定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那种又吊又浪出手又阔的邪魅富二代,而李向哲又佛又抠又喜欢宅在家。

主要吧,他不习惯。他跟那群二世祖最大的区别就是不会花钱,因为他家是一夜暴富的,根本没个循序渐进提高消费水平的过程。若干年前突然家里老房子拆迁拿了巨款成了土豪,父母没什么文化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一大笔钱,当时还在二流艺术院校高不成低不就地读着大二的李向哲盲目投资了一些怀揣艺术梦想但玩命缺钱的新兴文创公司,也没别的意思,中层艺术生之间的惺惺相惜罢了。

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他支持过的几家新公司异常争气,投资回报率都挺高,突然间他就成了业内小有名气的投资人,身价大涨。而当时的他其实还穿着优衣库79块钱的动漫T挤在塞了6个大男人的寝室一边抠脚一边抠毕业设计,一边准备补考一边准备补番。

后来那些一块儿被拆迁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听说他赚着大钱了,非嚷着要李向哲带他们一起干。父母也觉着儿子出息了是该在亲戚面前显摆显摆,于是纷纷答应下来,反正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操作总之儿子靠谱就行。

应届艺术毕业生李向哲:我也不知道怎么操作啊!

硬着头皮注册了公司的李向哲为自己花了史上最大一笔钱——去读了个MBA。

学渣李向哲本人,高中艺考文化课本就基础弱加上本科四年没念过数学、英语水平与分不清平翘舌的普通话水平标齐、马哲毛概邓论都是小抄打着过的,总之:数学英语政治没一门课是能过商科考研国家线的。但毕竟公司都已经开了,还是要学着去运作不然再厚的家底也霍霍没了。

好在他自己虽然是学渣,但能考进来的同学还是有很多能力十足的学霸。总之,李总MBA没白读,他为自家公司挖到了不少靠谱的人才,将这个除了钱啥都没有的家族企业拉扯成了一个有血有肉权责分明的正经风投公司。

李向哲很感谢公司的COO步钟瑶女士,这位女强人可以说是公司的英雄了,原本是他的学姐,高薪骋来的。这位高级打工的金领丽人确实也对得起自己的天价工资,她来了之后尽心尽责地运作公司,一路向前第二年直接挂牌新三板,让他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们坐在股东席上看钱涨,多笑笑少逼逼。

俊男靓女在各种场合出双入对的难免让人觉得二人之间有点什么,李家父母也是这么想的,纷纷对这个长得好看又能管事的“儿媳妇”表示满意,任凭李向哲怎么解释他们只是同事朋友关系都听不进去,非要拉着人姑娘的手瑶瑶长瑶瑶短地叫得亲热。

你要说人姑娘对他没意思吧,要真一点意思也没有当年也不可能看上他那个除了营业执照啥也没有的公司。这些年工作不轻松,虽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没个任何进展但也确实没见李向哲身边有个稳定的对象,不稳定的都数不出来几个,单方面贴上来的倒不少。

她也知道李向哲在外一副成熟稳重霸道总裁的外表,热衷的娱乐活动却只有三项:喝茶,撸猫,打电动。

李总自己的房子买在一个并不高档但还算新的小区,楼层也不高,十五楼到顶带个小阳台,也就刚够百平能让四只猫撒欢,公司分红每个月按时汇进父母账户,自己只领一份名义上的CEO工资,虽然闷骚但没什么物欲一人,佛系总裁。

步钟瑶觉得迟早有一天,他的人和公司都会是自己的,直到某天李家父母悄悄问她是个是公司收益不好了,怎么儿子来家里的频率低了连汇进账的钱都少了,父母怕出事儿了儿子瞒着不说兜到她这来了。

公司好着呢,只不过是霸道总裁李向哲包养了一个小白莲,自然是又烧时间又烧钱的。

前段时间呢李向哲的表姑将小表弟蔡尧拖付给他,孩子快高三了突然说要艺考,什么都得从头学,父母想支持孩子又不太懂要其中程序,直接把蔡尧从镇上打包送到了李向哲这儿希望这个考学界前辈能给指导一下。

指导个毛啊指导,我要能指导得了我当年就考进央音了!

但是小表弟的前途还是很重要的,到底在他这儿比在镇上方便些,李向哲虽然自己教不了但还是尽心地帮着,给这个表弟从新西方培训学校招了个老师。

一周后这个老师不干了,换了一个。

一周后新老师也不干了,又换一个。

第三个都没撑到一周就不干了,又换。

一个月后得花重金才请的到愿意上门的老师了。

再后来不管多高的价都请不到了。

最后来的那位自诩经验丰富的前体制内退休老教师来请辞时叹了口长气对他说,“李总啊,我们公司的老师还想多活几年,再高工资也折腾不动了”老教师想了想蔡巧儿那张俊脸,寻思着大好的孩子要是不好好教真的可惜了,思索了一阵又重新开口:“我想到一朋友对付各种稀奇古怪的孩子特别有一套,不知道最近有没有空我给你问问?”

嗯??我家弟弟只是灵魂在网上漂移过快肉体跟不上灵魂而已,怎么就稀奇古怪了呢?但是孩子总得有人教啊,贾凡是在双方都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中成为了蔡尧的老师。

李向哲没想到老教师口中那位朋友如此年轻:国内某师范大学毕业,教学经验七年,看简历似乎很靠谱的样子。但是见到他本人时之间对方身穿两万块的大衣,单肩背着LV的包,一手网红奶茶一手乳酪蛋糕,唇色还蜜汁妖艳,看着不是很靠谱的样子。

贾老师最大的优点就是有耐心,虽然也经常被没有灵魂的蔡巧儿同学折磨得逐渐暴躁,但也从未放弃过他,不仅带着练声练琴,还一句一句帮他抠歌,熬着大夜也撑着这个学生啃下来几首考试用得上的艺术歌曲。

贾老师不仅教专业课靠谱,顺手把孩子的文化课也一定辅导了。蔡尧令人发愁的英语也在贾老师挥着拖鞋的重重威胁威逼下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至少衣服不在天上飞了,你瞧着进步夺大。

贾老师特别尽心尽责、风雨无阻的往这儿跑还有一大原因就是,这个小区门口那家手作甜品店的小蛋糕,特别特别好吃。他每次来上课的时候都会顺手买三份,蔡尧一份,李总一份,自己一份,然而十有八九李总是不吃的,于是自己就能吃两份。

补课的间隙,休息的时候因为打王者赢了一把而格外有灵魂的巧儿吐槽了一句:反正他每次都不吃,你不买他那份不就就完了。

“那不行,万一他哪天想吃了呢?”总之,绝不承认,就是自己想吃两份。

李向哲也不拆穿他,甚至觉得这位平时稳重靠谱的贾老师在吃甜品的时候特别可爱,像小孩儿一样含着塑料勺子一下一下鼓着嘴细细抿。虽然自己因为健身的缘故已经告别这些高碳水化合物的东西很久了,但看到他进食的样子,仿佛那会甜蜜的小蛋糕也吃到自己的嘴里一般甜丝丝的。

只是…李向哲盯着贾凡嘴唇上沾着的白色奶油,感觉有点…色情!甚至希望沾染的是一些别的白色状液体!

李总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感觉自己唐突了对方,赶紧收回自己粘在人家那大红唇上视线。怕不是太久没看里番的缘故?

关于贾凡的唇色这件事,李向哲确实花了好一段时间才发现那种迷之妖艳感的红并不源于哪个大牌的节日限量版。

“都是风呲的,看我这儿起皮了都”,贾老师十分科学地阐述原因,并概论了各个季节和气候中各类不同级别的风对唇色造成的影响,仿佛全城人人都能被风刮出红唇。面对李总一脸“你在逗我的?”的表情,看来纯理论似乎不是很好理解,于是贾老师通过一系列实验让李向哲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红唇是原装的——吃小蛋糕不会掉色,喝冰咖啡不会掉色,打个嗨也不会掉色。

在这个实验里,健身餐专业户李向哲时隔多年再一次品尝到了蜂蜜蛋糕外淋的糖浆与玛奇朵上奶油泡泡的甜。

嗯,并不白的大白莲贾老师带他将这个探究实验从观察实验上升到了感受实验,完成并取得了良好的实验结果——一个霸总男朋友。

简单来说就是他俩趁巧儿练琴的时候打了个啵,在两个老司机都莫名其妙返璞归真般的对脸冒泡的气氛中确实了彼此的心意。

这件事,直到蔡尧艺考完他都没发现。

其实包养这朵大白莲也没有特别烧钱烧时间,谁俩谈恋爱不是从吃饭逛街看电影的俗套流程开始的呢。

虽然比起他那一下班就回家举铁撸猫几乎两点一线的养生宅生活,贾凡显然是更习惯于过着精致轻奢的高品质生活。尽管这个对象的消费水平比自己高出了好几个leavel,但我们李总毕竟是个总裁,对于爱吃甜的男朋友如果连个COVA自由都供不起还怎么霸道起来。这些都还足以让父母发现瑞倪,毕竟这些消费也都还算小钱,他俩的约会也只是吃吃喝喝拉拉小手,更多时候依然是一起窝在家里和四只猫玩耍,或者趁崽还在学校的时间赶紧来一炮,仿佛跳过热恋期直接进入了老夫老妻的生活节奏里。就算两人想惊天动地搞点仪式感也是真没那时间抽出空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跨太平洋游轮之旅,毕竟就算先不说别的工作至少也还得教蔡尧这个即将考试的崽。

生活似乎与脱单前没什么不同,家里的猫主子们也对两个192的豪华装人形猫爬架表示不甚满意。

幺蛾子出就出在那群狐朋狗友身上,李向哲不怎么会花钱,但他的兄弟们会啊!以龚子棋为代表的一票典型富二代,哪怕不玩车不玩人不投一些奇奇怪怪的项目只是浪一个晚上也能有八百种合法烧钱的方法,尤其是在烧别人钱的时候格外欢乐…李向哲其实有点后悔当初咋就去问了龚子棋这小子怎么追人?方法一点都不好用不说,事成了之后喊着该请吃饭倒是他喊得最积极,每次都是吃着吃着就喝上了,龚子棋其人本就是20万的酒整排连开的潇洒阔少作风,况且难得能坑到李向哲头上,可不得着劲造作。要不是看着自家男朋友和他家那位小对象似乎很投缘的样子,李向哲觉得是时候和这位爱玩的哥们约着拳击场掰头一下了。

贾凡倒是没有对这过于聒噪的场面表现出不适或是厌恶,甚至融入得很好,还开辟了无形发车的新技能成了黄暴担当。引得这群狐朋狗友们连连调侃李向哲艳福不浅。

原本认准了能摘进自家篮子里的金瓜一不留神突然被别人抢了去,她气急,狠狠在人父母面前造了一番谣,偏生李家父母毫无保留地相信这个“准儿媳”,认定了贾凡就是那个耍了手段搅和进来插了足的狐媚子,指不定图上他家啥了,嚷嚷着要给她撑腰去把场子端回来。

你看,甩支票这场面像不像十几年前的狗血电视剧?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俗套的剧情:

贾凡喝了一口面前的美式冰咖略带不满地回了句:“开价低了点吧,电视里不都500百万起步?”

“你要点脸,就你一培训班上课的工资撑死了两万一个月,给你按一年还多三个月结算”

“哦我原来是被辞职了,照你这样的话?”

“那这样的话你这金额不符合我的市场价”

“什么?就这价格还是给你按高了算的!”

“我一年在国内交的税都不止30万了”贾贵妇淡定地舞动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摸了张名片贴着桌面挪过去——Professor Gabriel Jia.红白配色的小卡片摸上去很有质感,印着波兰国家教育研究院的抬头,Chief Art Education Consultant首席艺术教育咨询师。

原本自信杀过来的步钟瑶有些慌,她知道这张名片上的人光是到国内哪所研究院或咨询公司挂职能赚的就不止30万了。是她轻敌了,没想到这位贾博士会拿着税前六千一月的工资来教一个高三的学生,一教还连着教三个多月。

“副业,或者说是爱好罢了”贾凡看出她内心的非议好心地主动解答

“哼 那可真是祝您桃李满天下呢”步钟瑶咬着牙只能阴阳怪气地嘲讽一句,却毫无辩驳之力。

妈的,钓凯子他比我会!

都说情场失意的女人最狠心,像霸总文里都会出现一个恶毒的女配来怼一怼小白莲一样总会有人要在主角感情线逐渐稳定的时候搅一搅浑水,只是步钟瑶自知抢男人抢不过贾凡,她直接把目标投向了公司。都说情场失意的女人最狠心,得不到人的步钟瑶下了决心在事业上要得到更多的钱与权。

“没有我,你李向哲就什么都不是。”

她原本就有刚进公司时李向哲开给她的一部分股权,新三板挂牌后她也暗地收了一部分散股,现在正是家族企业转向股东制体系大改革准备上市准备IPO的关键时刻,步钟瑶联合了公司大部分高层准备稀释李向哲股权把他这个无为而治的一边老庄道一边佛的CEO踢出局去。

当李向哲无法再去步钟瑶背地里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找她摊牌时,公司大股权转让投票的股东大会已经背着他开了好几轮了。这一摊牌他才发现,不知道步钟瑶如何收拢了他父母的人心,他们竟然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股权都转了出来,还将李向哲从前给他们汇钱的账户冻结了起来,任凭如何劝说也不听,铁了心相信那女人的鬼话。

公司大多数人总觉得李向哲这个名义上的CEO既不作为也没有什么能力,以至于他真正要开始抗战的时候也是真的费了一番功夫才凑出一个造谱又心向他的团队。但无论如何这场恶战不得不打,自家公司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贾凡给蔡尧上完课时间已经不早了,李向哲还没回家,这是第十一天了。哄着巧儿自己去练会儿琴后他出门去找李向哲公司,顺手在出租上给他们团队所有人叫了外卖夜宵。

不知道谁嚎了一声“老板娘万岁”被李总飞了个眼刀过去后大家集体高呼“凡哥万岁”,在一连串的欢呼声之后加班到深夜的社畜们纷纷埋头狂吃起来。

“别掉地毯上啊不然明天打扫的阿姨揍你们”,李向哲虽然嘴上不依不饶,心里却是相当感激他们的,工作本来就够辛苦的了,如果有的选没有谁是真的愿意加班的,况且这几天额外多出来的工作本质上都是他和步钟瑶的私人恩怨引发的。于心有愧的情况下除了给他们画一个漂亮的大饼之外李向哲也是尽可能地给予他们更多的人文关怀,虽然并不清楚该怎么做,看起来贾凡似乎比他更擅长这些,看着同事们吃吃闹闹的样子,李向哲觉得这场硬仗可以赢。

“偶尔破一次戒吃点垃圾食品嘛哲哥~”贾凡拿了一串铁板秋刀鱼递到他的嘴边,“警长可喜欢吃这个了,作为它爹你肯定也喜欢的~”

“怪不得它们最近都对我爱答不理的,原来是你偷偷给开小灶了”李向哲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秋刀鱼,有点太烫,有点太咸,但确实美味,但傲娇李总嘴上是不会承认的:“还秋刀鱼呢,过两天说不定连猫罐头都供不起了,我得带着猫流浪大街了”

“到时候换我包养你呗”

“行行行,贾老板有钱等着贾老板养我”李总强行大鸟依人状把头靠到贾凡肩膀上配合他,就像对方平时经常对他做的那样。

“我认真的。维持现在这个平衡靠的是大量收入改制后的新公司的股份,你的后备资本没有她那么厚,很快你的资金链就会接不上了吧”贾凡把他的头摆正过来正经地说,“资金方面我可以帮你。”

“别闹,这个缺口不是几千万的事儿”李总笑了笑上前亲了一口男朋友,“你个人资产哪怕比肩马云爸爸都不够往里面砸的,万一我真的失败了,你到时候还怎么养我,嗯?”

“哦,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贾凡挠了挠头发,“这也没办法我从小就偏科,理科一直学得不太好。”李向哲刚想说有你这份心意就够了之类安慰的话,却又听见贾凡话锋一转说到:“不过我弟说哪怕纯商业角度来看这个时机也是入资不亏的”

“弟弟们,五个都挺出息的”

“那也…”其实他还想说你家人口挺多啊,当年罚款没少交吧

“诶你听说过老云家吗?”

卧槽,性感李总在线爆粗

原本李家的公司内斗的事大概只在本地区内引发波动,毕竟是还在新三板上的小公司,引不起多大的水花,但却因为老云家嫡子与养子分别入资了两个阵营而被整个金融圈所关注,一半人等着看戏,一半人等着捡钱。

老云家那点事儿大概已经是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话题与谈资了,豪门内的八卦总是能引人注意,哪怕那些事根本与自己的生活没有半毛钱关系,像什么老云家养子张超是如何将嫡子蔡程昱赶出家门而接受家业的,嫡子又是如何一步步在层层加压之下卧薪尝胆地自立门户创造另一个神话的,大街小巷每个人谈论起来似乎都能讲得头头是道,仿佛自己就是人家家门口的摄像头一样。

实际上…说出来会让全国观众大跌眼镜失望而归,老云家并没有什么九子夺嫡的抢皇位剧本,每每让养子和嫡子吵起来的都是芝麻绿豆大点事儿,比如每次回家稍微晚一点的那位就会咆哮:“凭什么妹妹又在和你玩?!”公司有什么好抢的,抢老云家新添的嫡长公主云萝妹妹的陪玩权才比较重要啊~

旁人也不太清楚的是,老云家的养子可不止如今的掌权人小张总一个。他们虽然是养子但从小就没享受过差别待遇,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亲崽子蔡程昱能有的他们也不会缺。兄弟六个从小关系就好,虽然长大后因为各自的学业事业和生活规划方向都不太一样,大家都分散在世界各个角落了,不过因得云萝妹妹的出生这两年大家都更加勤快地往老宅跑了,搅和的家宴一场又一场。把家里两个老父亲给烦的,哎呀好想把这群多余的都扔出去(bushi)。

步钟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老云家家业的大权现在在张超手上,自从她搭上这条线,老云家旗下各个投资公司源源不断地入资改制后的新公司,经过她团队的操作将原股东手中的原始股稀释地权重骤降,收入注水后新股需要大量流动资金,背靠这座大山她不信李向哲能补上这个巨坑,哪怕蔡程昱的公司拆了自己全力支持他都不可能补上。

舆论引发大量关注,以至于李向哲的公司真正IPO那天K线就一路向上,股价连续一周涨停,不管是大股东还是小股民,所有人都敲碗等着分瓜。

大份额股权变更需召开股东大会,终于,到了表决的时刻。

此时,经计算李向哲的股权比重已经不再占据股东首位了,而步钟瑶手里除了自己运营起来的那一份和从李家父母那骗来的一份,还私下联合了其他几大股东共结同盟,这一局非要把他从总裁的位置上拉下去不可。

“无论如何,我很感谢你这些年为公司付出过的一切”会议室门口,李向哲拦住步钟瑶留了这么一句话。

而一心只有夺权的女人早已将他看作是大势已去的前朝废帝,拂开他的胳膊踏进会议室,迫不及待想看这江山易主的场面。

然而会议会原定开始时间迟了得有二十分钟,因为双云集团代表迟迟未到。对此,小蔡总嫌弃地发言“张超就爱甩大牌”

话音刚落就听门口传来一句“蔡程昱我听见了!”

哦嚯,这戏加码了,老云家的夺嫡大战怕不是要上升到正面战场了?!看戏的众人将目光投向门口,却见迟到的小张总站在门口没有入座,正纳闷着就见另一个神情严肃的男人踏进会议室并径直坐到了右边第一个位置上。同时听见那头的小蔡总站起身恭恭敬敬问了声好“嘎爸。”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老云家家主亲自来了,原本是只在前几年的财经新闻上见过的人,退隐后极奇低调,没想到会出现在这一个小公司的股东大会上,这可比什么夺嫡的剧情刺激多了。

阿云嘎的出现连李向哲自己都没想到,蔡程昱一站起来,原本佯装淡定的他也跟着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你开玩笑呢,没想到跟老丈人的头一次见面居然是在公司。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数,步钟瑶隐隐有一些不祥的预感,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就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贾凡的出现更是令她警铃大作: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他是怎么越过张超直接搭上阿云嘎的?

旁人不明真相默认阿云嘎身边的人是秘书长之类的人物,李向哲团队的人却认得贾凡,见他出现在对方阵营疑惑地开始小声议论,甚至有脑洞大的开始猜测自家老大是不是先前被下了套中了对方的美人计。

李向哲深刻觉得哪天要是公司倒闭了他们去写小说都够养活自己了。

同一阵营的小蔡总刚想向他们讲解一下其中关系就听阿云嘎一声清嗓开始发言:“今天来迟了一些,就不继续耽误大家时间了,咱们开门见山”

李向哲偷偷瞄了眼站在发言人身后贾凡,然而他男朋友依然是那张端庄的国泰民安脸,看不出个什么信息来,脸上除了好看没别的字。他收回目光站起身来,向众人宣布决意:“我个人持有的全部公司股份,已由双云集团收购,现宣告本人辞去首席执行官一职。”

话语一出满堂哗然,连李向哲自己团队的人都没想到,这一仗竟是直接放弃?

阿云嘎只是点了下头,面上不动如山,谁也瞧不出这位大佬的心理活动,他抬手示意张超接着走流程。

“双云集团现持68%的股份成为最大股,现对你公司实现控股合并,将…”

“等一下!”步钟瑶急忙打断这越发偏离她预想的发展,尽管明眼人都知道到这个层面上宣判的事不可能是临时发生的,但她依然要挣扎,“张总,我们应该还是战略合作模式对吧,我手里的10%并没有移交到双云集团…”

“您误会了钟女士”张超没有耐心等她讲完,“双云集团的68%除了李总手里收购的30%以外分别来自旗下六家公司的注资和一部分散户回流”

“不对!这数额不对,明明还差…”

“还有我的”蔡程昱抬手替她算,“在给李总注资之前我们有一部分不可稀释的股权交换,张超那边的加上我手里所持有的,老云家控股68%”

“你、你们!”步钟瑶万万没想到传言中为夺嫡内斗了多年的云家兄弟竟然为了攻她这间小庙而联手,不是她看轻自己,在座每一位股东都不会觉得自己这家刚上市一周的小公司有什么特色入得了云家的眼。控股合并,尽管她手里的股份依然在她名下,但俨然已经彻底失去了对公司的控制权,李向哲现场“辞职”后真正被架空的人是她。自知大势已去,这女人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莫名其妙地质问对面的人:“李向哲!你就这么将自己的公司拱手让人了吗!你一点都没有遗憾吗?”

“请安静,决议还有别的内容要宣布”张超现在有点暴躁,这个两次三番打断他说话的人好像把她扔出去,要不是贾凡和李向哲一致认可这个女人曾经的贡献设法在架空她的情况下留点股份给她,张超觉得自己就该直接买断,干脆利落还没那么多旁的事儿。“控股后将在保持原有公司体系的基础上,由双云集团总部委派高层运营官接手事务。”

总部委派…仿佛法官的宣判落锤,步钟瑶彻底放弃挣扎,她被剥夺了决策权,她的团队也将被清洗出公司。

“现委派李向哲先生任该公司首席执行官”

众人又一阵哗然,明明自己一步都未曾离开这个房间怎么好像漏看了中间的二十八集电视剧,完全不明白本是最大输家的李向哲是怎么突然逆风翻盘的。

“以上,是集团的决议。另外,家父还有一项个人决议。”

“双云集团名下所持的你公司68%股份,全额转赠于长子贾凡夫夫,作为婚后共同财产。”

这一年,公司上市完成,运营体系改制完成,李向哲贾凡领证完成,股份转让完成。

这一年,每家公司的会计、审计和精算师都在秃头和辞职的边缘反复横跳。

这一年,税务局血赚。因为每一笔股权转让都TM要交好多税。

在此梅溪湖市民政局、税务局再一次联合提醒您:套路千万条,真爱第一条,财产瞎转让,会计泪千行。

龚方与小凡高的两个姐妹篇已列纲,敬请期待

高考完终于能放肆上网冲浪的蔡尧一看新闻:嗯???我表哥原来这么有钱???

再一看:嗯???我老师居然这么有钱???那他俩为啥出去吃贵的老不带我?咋那么扣呢???

再在一看:嗯嗯嗯???他俩什么时候结的婚???他俩啥时候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本文节选自《芳心失火:我爱你,但没有放弃自己》,作者:闪光少女梅梅子 等,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图片源自网络】


一觉醒来,我发现自己又长出来一个胸。

虽然它现在还只是腋下的一小团肉,但怕得要死的我,赶紧杀向医院。

而给我看病的,是一个长得很帅的年轻大夫。

我哆哆嗦嗦地走到他面前坐下,他扬起菱角分明的下颚线,那张酷似四字弟弟的帅脸,让我一下找到了安全感。

我捧着激动的心, 晃着颤抖的手,带着哭腔开口:“大夫,您得救我。”

他扫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先把衣服脱了吧!”

我虽然怕得要死,但还是迟疑了一下,皱着双下巴说:

“大夫,咱们能不能商量一下,从 T 恤袖子看行不?”

他愣了一下,可能从未听过如此诡异的要求。

看他不解,我进一步解释:“不瞒您说,我母胎单身二十多年,他还没见过什么人呢!”

他表情有些混乱,眉锋一皱,语气不容置疑,“脱!”

我叹了口气,只能拽了拽衣服,哆哆嗦嗦地往上拉。

要早知道,来了就要脱衣服,我就穿内衣了。

我倒不光是因为害羞,他看的“房”肯定比我住得多,我更担心的是,我这个 5A 级毛坯房给他留下心理阴影。

他没有一点点防备,等我把 T 恤脱下来,他整个人都愣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意外。

不知道他是因为没看出来我没穿内衣,还是被我胸前三小震撼了。

愣了几秒钟他才回过神,一脸正气地看着我,“你怎么不穿内衣?”

我脱都脱了,索性就放下了思想包袱,挺胸抬头,“我胸小我骄傲,我为国家省布料。”

他表情一滞,好看的眉毛拧成了几道弯,很无语地看了我一眼,估计第一次遇到我这么难缠的。

他把手手放在我胸前按压,胸前三小轮番得到了照顾,尴尬是尴尬,但还是蛮舒服的。

脱掉上衣以后,不光解放了乳腺,还有我的天性。

看着他低头“上钟”,我忍不住说:“大夫,我上网查了,我这个应该是副乳,会对以后的生活有什么影响吗?”

“我看不像,建议还是得拍个胸部 CT 看看。”

“如果没什么影响,我能把它留下来嘛!”

大夫匪夷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尽是疑问。

我耐心解答:“您看啊!我本来就不大,好不容易长出来这么大一块肉,还真舍不得切掉,要是不影响生活,我真想把它留下来,以后我老公多幸福啊!”

他一脸无语,看着我的眼神宛如关怀智障。他微微皱起眉,“你去拍个胸部CT,回来我再给你看看。”

我刚转过身,他忽然从后面叫住我。

他指着我刚才坐过的椅子,“你先把衣服穿上。”

拍片的过程很顺利,我拿着片子再次回到科室,他刚送走一位“奶妈”。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得让他知道,现在流行扁平化审美,我长这么漂亮,胸大了那还了得?

我重新在他面前坐下,把片子递给他,他揉了揉眉心,脸上略微透出几分苍白。

他的反应让我隐隐有些不安,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夫,您说吧!我顶得住。”

“你这个……” 他眉头紧锁,看我的眼神也有点愕然。

“我这个是什么?瘤吗?”

“不是瘤,但也不是副乳。”

他清了清喉咙,“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心情顿时更沉重了,难道比瘤还严重?

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把你家属叫过来,这和宣告绝症有什么区别?

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夫,到底是啥您就直接说吧!咱就看个病,别整得像谍战似的行不?”

他看了我一眼,嘴唇含着几分笑意。

“你这个……纯粹就是胖了。”

“胖了?”我有点匪夷所思。

“对,就是胖了。” 大夫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我尴尬得五体投地。

被这么帅的男人说自己胖,本仙女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待我长发及腰,把你勒死可好?

“大夫,我不是胖,我只是预热膨胀。”

他没搭理我,举着片子,打击接踵而来:

“你这个虽然不是副乳,但你乳腺有点问题。”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扯出来的笑容顿时僵了,”怎么了?严重吗?”

“你左侧乳腺有点增生。”

在我印象里,这种病都是上了年纪才会得的,我小小年纪,怎么会得这种病?

他推了一下眼镜,“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也有可能的。”

我求救似地看着他,此时在我的眼睛里, 他就是医学界的托尼.斯塔克。

他好像就用眼睛对我说:我来了,放松,我在这。

然而,实际上,他却说:“你这个有点严重,要定期来复查,懂我意思吗?”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我懂了,,那就是定期过来让你摸呗!”

他当时正喝水呢,听到这句话,呛得眼泪差点流下来。

我继续哔哔赖赖,“大夫,求您给我加个微信吧!我还指望着您以后一手带大我呢!”

而他,脸上终于露出看我不像正常人类的表情……

我软磨硬泡,撒泼打滚,终于要到了年轻大夫的微信。

他的微信 ID 就是本尊的名字,他叫谢玉树,人如其名,玉树临风。

他看上去就比我小,眉目清秀,白白嫩嫩,看到他第一眼,就让我母性泛滥,有种强烈想保护他的欲望。

可惜我的罩都不好,怎么罩别人啊!

但这并不影响我的发挥,别看我胸前无大物,但身上有钱坤,在去医院复诊的时候,我带了一大堆好吃的攻给他。

可惜这些东西都被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软磨硬泡,“大夫,你就收下吧!这好歹也是我一点心意。”

小谢大夫摆摆手,义正言辞地说:“我们有规定,不能收病人的东西。”

“别来这一套,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频繁向他发射爱的信号,但他拒不接收:

“我们就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仅此而已。”

我淡淡一笑,“没关系,天气这么热,我们早晚都会熟的。”

小谢大夫没搭理我,开始给我做检查,这并不妨碍我哔哔赖赖:

“大夫,我虽然只是左边有增生,但右边您能不能也帮我检查一下?”

小谢大夫眉锋一挑,不解地看着我,满眼都是疑问。

我笑眯眯地说:“如果只按左边,时间长了我怕它越来越大,两边就不对称了。”

他摇摇头,一脸无奈,“看着你长得挺青涩的,怎么……”

后面的话,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我替他把话接了过来,“我以前是挺青涩的,但现在就剩下色了。”

谢玉树都无语凝咽了,他收回手,对我说:“你去找护士打个点滴,消炎。”


想让我乖乖地服从命令听指挥,可没这么容易。

我拽着他的衣角,委屈巴巴地说:“大夫,一个人输液,很可怜的。”

我黯然地叹了口气:“我爸妈离婚了,他们现在都有各自新的家庭,我不好意思麻烦他们。”

谢玉树一怔,眼神一下子柔软了下来,他点点头,拔腿往外走。

我在后面扯脖子喊:“小谢大夫,你干嘛去?”

片刻,他的轻笑声传来:“你不是说让我带你去输液嘛!还不赶紧走?”

谢玉树仁心仁术,真的陪我去打吊针,他人长得帅,在女患者之间很吃得开,谁看见他都笑脸相迎。

他陪着我打吊针,好几个女患者围过来叽叽喳喳的,眼睛里的爱意,根本掩饰不住。

而我则明显感受到了来自这些病友的敌意,不过倒是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挺胸抬头,时刻准备着接受她们羡慕嫉妒恨的追问,端庄端庄,又端又装。

接下来,她们可能会说:

“哎呀,小谢大夫对你这么好啊!这样不结婚都不行了,幼儿园选好了吗?”

什么啊!我们才刚认识。

“小谢大夫好有眼光,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是不是都同居了?”

其实也没有啦!友谊的小船能说翻就翻,爱情的小床可不能说上就上。

我正沉浸在梦幻之中,然后就听旁边有人说:

“小谢大夫,这就是你小姨吧?之前你说你小姨病了,要陪她看病,说的就是她?”

刚才说话的这位病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劝你该擦擦了!

人都散了,就剩下我和谢玉树两个人。

折腾一上午,我早就饿得头晕眼花。

这时他忽然很温柔地说:“你是不是饿了?想吃点什么吗?医院食堂的包子很不错,我给你买几个?”

我刚要说好啊!可话到嘴边,我忽然忍住了。

哎呀,刚认识就给他营造一个吃货人设合适吗?

“我哪吃得了这么多啊!给我买个茶鸡蛋就行。”

谢玉树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那好吧!”

等他回来,液也输完了,他把茶鸡蛋递给我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茶鸡蛋掉在了地上。

我本来只是想假装扭一下脚踝,创造一个让他扶我的机会,但可能是作的时间太长了,又长时间没有进食。

刚站起来,我忽然眼前一黑,腿一软当时就卧下了。

谢玉树就站在我面前,我趴下的时候,一头正撞在了他的两腿之间……

这一下把我撞得不轻,他也好不到哪去。

小谢大夫疼得直抽抽,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都快赤橙黄绿青蓝紫了。

我一脸尴尬,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一座地下宫殿。

我挺惭愧的傻笑了几声,“那个,没撞疼你吧?”

他皱皱眉,没搭理我这茬,“你先起来吧!别跪着了,道歉也没必要这样。”

我这是卧槽了好嘛!!!

动了几下,右脚脚脖子传来一阵剧痛,我才意识到刚才把脚崴了。

可能是那一下把我撞懵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就因为一颗茶叶蛋,我高端仙女的气质尽毁,还把脚崴了。

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蛋!

脚崴了以后,我干脆请了几天假。

躺在家里的第一天,我满脑子都是小谢大夫。

认识他以后,丢人这个词,在我身上出现得好频繁。

我正惆怅着,门铃忽然响了。

我以为是快递到了,垂死病中惊坐起,披头散发,单腿蹦着跑去开门。

刚一打开门,外面出现的是小谢大夫帅气的五官。

他灿烂一笑,“好点了吗?我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我二话不说,砰的一声摔上门。

哎妈呀!他第一次来我家,我就蓬头垢面,简直丑爆了。

在外人面前一天没化妆,这辈子的妆都白化了。

希望我憔悴的素颜,没吓到他。

他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但我还得努力抢救一下颜值。

十五分钟以后,我才妆容精致,衣着得体地开门。

看着愕然的小谢大夫,我才稍稍松了口气,希望我北京老甜甜的人设没有彻底崩塌。

把他让进来,我才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地址?”

小谢大夫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我的住宿条件:“你病历上留了地址。”

“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我觉得他这样做的目的,绝不单纯。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真的好吗?

失神间,他幽幽开口:“我和你住一个小区好嘛!”

“你和我住一个小区?”我一下震惊了,这也太意外了。

“对啊!我和你就隔两栋楼,我也是看了你病历地址才知道的。”

我正沉浸在美妙的幻想里,可立马就被他一下句打破了:

“哎……你家里挺乱啊!”

我努力用身躯挡住满桌子的零食。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这样优秀,自信,美丽的女孩子。”

小谢大夫点点头,“既然你这么优秀,自信,美丽,怎么还单身啊?”

小谢大夫看我行动不便,主动承担起了收拾家务的重任,还给我做了顿饭。

别说,他做饭还挺好吃。

但我严重怀疑,他是借着照顾我的名义,找借口接近我。

“你干啥对我这么好?” 我一边埋头苦吃,一边问。

“你的脚毕竟是因为我才崴的,我当然得负责了。一会儿我帮你把药涂了。”

啧啧啧,真是一个负责任的好男人。

卡路里充值成功以后,他从包里拿出云南白药,红花油,伤痛酊,玉林正骨水,说要给我涂点药。

我脚崴虽然是我全责,但既然他过意不去,主动上门服务。

老娘儿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接受这种“服务”。

他小心翼翼地把我的脚放在腿上,然后细心地在红肿的位置开始涂药。

趁着他埋头“上钟”,我仔细打量着他。

他皮肤真好,长得也帅,温柔度极高,工作又好,肯定是大把女生倒追的那种。

这一刻,我的心怦怦直跳,那种已经很多年没有的心动感,又回来了。

我正感动着,他已经把药抹完了,甩给我几张纸。

呵,这就是男人,完了事只有一句:

第二天,小谢大夫又来了,这次他是带着我之前的会诊单来的,让我补个签字。

我点点头,这个假公济私的借口很好。

这家伙,明明就是想见我,理由还挺充分。

他一脸正气地把笔递给我,我刷刷刷开始签名。

还有没有要签的,要不把你家户口本也给我,我在配偶栏上也签个字?

他应该不缺没人喜欢,我这么平平无奇,我们的感情注定不会一帆风顺。

但我就想吃点爱情的苦。

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下颚线,我忍不住“调戏”他:

“谢大夫,你有女朋友吗?”

我身残志坚地往他旁边凑了凑,“你长这么帅,怎么没有女朋友?这不科学。”

他没回答,但涂药的手僵了一下,整个人也不太自然,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我愣了一下,见惯了职场油腻男的我,这么正经的男人,可不多见。

“真的没有?”我故意嗲嗲地问。

“小谢大夫,你长得好帅啊!”我像老色批似的看着他。

他脸红的像大虾似的,紧张的脸药都抹错地方了,我伤的是脚腕,他都抹足弓去了。

“我,我去给你做饭……”

他找了个借口,慌慌张张地夺路而走。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心里乐开了花,我就喜欢看高冷男神人设崩塌。

自从我崴脚以后,小谢大夫每天都来我家报到,他白天工作挺忙的,“上钟”时间,自然就变成了晚上。

可以说,他是我截止到目前为止,对我身体构造最了解的男人,除了在一起之外,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但我俩之间,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决定主动出击。

今天又是等着小谢大夫上门服务的一天。

月上柳梢头,人约八点后。

大半夜的,我化了个全妆,把小谢大夫吓了一跳。

他愣了愣,然后一如既往地开始“上钟”,我再一次凝视着他帅气的脸庞,满脑子都是菱角分明的下颚线。

就着上次的问题继续延展,“小谢大夫,我这样的,你喜欢吗?”

这次我怕他跑路,第一时间搂住了他的胳膊,直接焊死,今天不给个说法,他是走不了了。

小谢大夫给了我个说法,这个说法就是我被拒绝了!

说自己现在一心只想扑在工作上,还不想谈恋爱。

他就想专心搞事业,单身保平安。

我有点无语,好像和我谈恋爱,耽误他拯救苍生似的。

被拒绝以后,我以为吃顿好的就解决了,可我体重都涨了,落寞的心情也没有被治愈的感觉。

我这才发现,原来这次,我是真的动心了。

我并不担心什么,反正我俩住同一小区,见面机会有的是。

脚好得差不多了,我在家里憋坏了,就阙拉阙拉的楼下的公园里溜达。

公园人还挺多,牵手的牵手,遛狗的遛狗。

不知道是不是春天闹的,我总觉得公园里除了鸟语花香,还充斥着恋爱的酸臭味,就我散发着单身狗的清香。

我正遗世独立地惆怅着,忽然听到一阵犬吠。

一条恶犬正朝着一个几岁大的孩子狂吠,孩子吓得哇哇叫,旁边一个年轻妈妈试图想把狗赶走,但没什么效果。

我身残志坚,阙拉阙拉地拖着伤脚不顾一切跑了过去。

抬起一脚,就把这狗踢到了一边。

我当时忘了自己脚还没好利落,踢完以后疼得我也吱哇直叫,抱着脚原地转圈。

恶犬可能从没碰上我这种硬茬,气焰顿时被打压下去了,嗷嗷直叫。

不知道的,可能都分不清我和它到底谁在碰瓷。

这时,恶犬的主人也到了。

这位阿姨开口就向我问责,说我凭什么踢她狗儿子。

我冷笑,“你不栓宠物绳还怪我了?这么大狗,万一把孩子咬了怎么办?”

年轻妈妈也凑过来想替我说句公道话,我看孩子哭得梨花带雨,挥挥手,让她先带孩子回去。

“我家狗儿子就没栓过,刚才它也没咬到人啊!你凭什么踢它?”

“那是没咬着,咬着不就晚了!”

我们一老一残展开对峙,顿时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有些知情的开始冲着她指指点点。

她面子过不去,库嚓一下坐地上了,声泪俱下的哭诉我不尊老。

我懒得搭理她,扭头要走,她一扒拉我,被我把手打掉了。

转过身,我总觉得哪不对劲,扭头一看,谢玉树正在人群里,拧着眉毛看着我。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也没在意,没过几天又到了我去医院复诊的日子。

他虽然把我拒绝了,但我还是想见他。

可面子我还是要的,我俩现在这种情况,太热情太疏离了都不好。

纠结老半天,我决定不选他的门诊。

可到了医院,我又忍不住开始幻想偶遇的场景。

也许,他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和我在一起的。

这么想,我的心就软了,要是遇到他,他和我一样憔悴不堪,我一定能原谅他。

其实我就想想罢了,可没想到真见到他了。

他刚给一个年轻女病人看完病,还亲自把人家送到门口,笑着嘱咐什么什么得忌口。

我一下就酸了,这待遇可前所未有。

可一看到我,他脸色立马冷了几分。

我点点头,心里说:顺便来看你。

他抬头看了一眼屏幕排号,“哦,你约的是杜鹃大夫,那我先忙了。”

“其实,换成你给我看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我还有别的病人,以后你就找杜鹃大夫就行。”

我心里一阵失落,但还是赶在他转身前脱口而出:“你今天不是不上班嘛!怎么也在?”

他转过身,“今天同事和我换班了。”

顿了顿,他抿抿嘴,又说:“你对我排班倒还挺了解。”

我现在有点后悔和他表白了。

如果不表白,可能我还能享受他的“上钟”服务,但现在连他的信息都等不到了。

后来我忍不住了,总是打着问诊的名义给他发信息,他倒也回,但比以前冷了很多。

我像被打入了谷底,每天浑浑噩噩的,总想干点什么,可什么提不起兴趣。

闺蜜看我整天魂不守舍,干脆拉着我去给小区当义工。

说明一下,我闺蜜她妈是居委会主任,外加我勇斗恶犬的英雄事迹,居委会上上下下都觉得我行。

我心想去就去吧,反正我也没啥事,没想到小谢大夫也去了。

“你怎么也来了?”小谢大夫同款发问。

“我怎么就不能来啊!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

小谢大夫脸上露出几分冷色,“是嘛!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刚想问他几个意思,就有人喊我们过去集合。

我们小区定期展开敬老活动,我才知道原来小谢大夫经常参加这种公益活动。

在我撒泼打滚,又哭又闹之下,我闺蜜她妈以职务之便一番运作,把我俩分到了一组。

我现在严重怀疑,小谢大夫按摩手法好,是敬老活动中实践出来的结果。

他和每家的孤寡老人都很熟,又干家务又按摩,连人家哪哪哪不舒服都了如指掌。

我的思维开始发散,幻想当我老了以后,他也这么对我,时不时关心我的乳腺也挺好。

敬老最后最后一站,居然是上次和我吵架的那位阿姨。

敲门的时候,我还听见狗在咆哮,可一看见我,立马老实了,哆哆嗦嗦往老人身后躲。

“这么怕我啊!看来后遗症还在。”

我小声嘀咕了一句,却被小谢大夫瞪了一眼。

我悻悻闭上了嘴,反正你帅你有理。

来之前他就和我说过这家的情况,一看到阿姨本尊,我顿时释然了。

我不对三字还没说出来,阿姨主动揽责,“之前那事是我不对,我没栓链子,差点把人孩子咬着,居委会找我来着……”

我和阿姨达成谅解,小谢大夫一脸茫然。

“你们之间怎么回事?”

义工活动给我我累坏了,结束以后,我一屁股就坐在马路牙子上了。

这时候,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了我。

“饿坏吧!想吃什么?”

我虎躯一震,他的声音好像有点温柔呢!可不像平时那么凶。

“啊?” 他变化之快,我一时竟然没反应过来。

“干了一天活,肯定饿坏了吧!想吃什么,请你。”

我眼前直冒小星星,“我想吃火锅,还想吃全聚德烤鸭,还有卤煮,红烧肉,溜肥肠……”

他那张帅脸有点渐渐发黑……

小谢大夫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带拐弯的大转变。

没过两天我又去医院了,今天他在诊,但我没找他,约的还是上次那个杜鹃大夫。

鉴于他最近态度良好,来之前我就给他发了条微信。

他可能太忙,我都到医院了,眼看着就要进诊室了,他电话来了。

我推门的手悬住,“哦,我在医院呢啊!马上到我看病了,先进去了啊!”

我怕里面医生等得着急,就把电话挂了。

推门进去,我愣了一下,怎么不是小鸟依人的杜娟大夫,而是一位魁梧大汉?

我满脑子问号,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串急促的脚步声,没等我反应过来,小谢大夫已经呼哧带喘地推门而入。

诊室里的三个人六目相对 ,安静如鸡。

他喘了几口气,语气温和地对那名医生说:“她是我的患者,还是我来给她看病吧!”

然后,他根本不和我商量,强行把我拽走了。

在他的诊室里,我瞪着他发问:“我明明约的是别的大夫,你为啥把我拽过来?”

“今天杜鹃大夫不坐诊。”

是我忘了看就诊大夫是谁,一心只想着避开他,但这并不影响他把截胡我了吧?

我怔怔地看着他,“那又怎么了?”

“没怎么,你本来就是我的病人。”

我将信将疑,“你要不说实话,我就走了。”

我转身欲走,被他一把拉住。

他的脸,居然罕见地红了,嘴角抽了抽,闷闷地说:“其实……我就是不想让别的男大夫给你看病……”

我愣了几秒钟,才回过味,合着他就是有私心。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让别的男人摸我呗!”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吓得眉毛挑动了几下,有点不知所措,最后结结巴巴地说:

我嘴角疯狂上扬,心里抑制不住地兴奋,当初那个被我调戏得体无完肤的小谢大夫,又回来了。

我正准备继续调戏,可他下一句话,成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

他看我愣愣地看着他,又补了一句:“我们食堂的饭菜很好吃。”

小谢大夫陪着我参观食堂,我看什么都想吃。

打饭的时候,我看着梅菜扣肉口水狂流,可为了维持仙女形象,我强忍着只要一份荷塘小炒。

小谢大夫就没我这么多顾忌,点了一份红烧肉。

打饭阿姨大概也被他征服了,给他打了满满一大勺,肉多得都溢出来了。

阿姨瞥了我一眼,笑眯眯地说:“小伙子就得多吃点儿,你女朋友都快比你壮了。”

我差点就被这句话反噬了,小谢大夫微微一笑,我以为他再给我插把刀,解释一下我俩的关系,可他却说:

“谢谢阿姨,不过我女朋友一点也不胖。”

我心脏顿时狂跳了几下。

他刚才说什么,说我是他的…女朋友?!

没等我回过神,就被他拉走了。

我们俩埋头干饭,但我心思都在他刚才那句话上面,一点食欲也没有。

“你刚才说……我是你女朋友?”

他脸红了几分,“那个阿姨,一直想给我介绍女朋友,刚才不好意思,拿你挡挡箭牌了。”

我叹了口气,就算是真当他女朋友,也不是不行啦!


我抬起头,对上的是所一双温柔的眼睛,那种眼神,就像……就像看自己女朋友?

他温柔一笑,“你在想什么呢?”

“我……我再想,我是不是真的有点胖?”

小谢大夫嘴角一勾,“不胖,顶多有点婴儿肥,很可爱。”

我的心跳顿时上了高速,他居然说我很……可爱???

然后呢?接下来他是不是应该让我做他女朋友?

我眼含期待地看着他,可他忽然拿起一瓶饮料,“别光吃东西,喝点儿饮料。”

“哦。”我不有点泄气,也许他只是随便一说,没别的意思。

他拧了几下,但竟然没有拧开。

不是我替小谢大夫解释,这种饮料盖设计得像白酒盖,没把子力气,真的很难拧开。

我也没多想,二话不说把饮料抢过来,咔嚓一拧,开了。

小谢大夫愣了一下,四目相对,我简直尴尬得要死。

崴脚那些日子,我天天装柔弱,扮娇嗔,恨不得连瓶可乐都拧不开。

今天可倒好,小谢大夫都拧不开的瓶盖,我咔嚓一下就拧开了。

完了完了,我若娇扶柳的少女形象没建立起来,孔武有力的女汉子要根深蒂固了。

我们俩的关系终于有了些进展,这个男人开始主动和我互动了。

经常时不时问我,什么时候来医院复查。

不是我胡思乱想,他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并不单纯,何必玩这个弯弯绕?

毕竟我俩现在正在暧昧期,可不能随便让他得逞。

我就说最近加班忙,不方便,改天再说吧!他就没再说什么。

本来我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结果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见他正端菜呢!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进来的?”

“你以前和我说过,门口地垫下面,有备用钥匙。”

虽然我并不排斥他擅自造访,但流程还是要走一下的,我正准备问责,他却忽然说:“别发呆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小谢大夫人长得帅,饭做得也一流,做的都是我爱吃的,看来今天又卡路里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清蒸鲈鱼?”

“之前你提过,你都忘了?”

我一怔,仔细回忆了一下,那都好久了,还是我刚崴脚他上门服务的时候,而我只是无意提了一句,没想到他居然记住了。

失神间,他又往我碗里夹菜,“你有增生,多吃点儿海带。”

“对了,我看你家里有好多辣的零食,还有火锅底料,我都拿走了啊!你肝火旺,不能吃辣的。”

他一边碎碎念一边给我夹菜,迫使我承受了这个岁数一不应该有饭量。

我刚一噘嘴,小谢大夫就开始哄我,“等你好了再吃吧!你不还想去游乐场嘛!要不这周我陪你去游乐场吧!”

我心里一动,“这你也记得?”

小谢大夫浅浅一笑,“对啊!也是给你上药的时候说的,你不是说被闺蜜放鸽子,没人陪你去嘛!”

我心里甜甜的,虽然我都是随口一说,但他居然都记在心里了。

这种被人认真对待的感觉,真好。

我和小谢大夫约了周六早晨去游乐场,我特意早起了两小时洗头,还化了个全妆。

他说到了给我打电话,但我一直等到上午九点,也没等到他的电话,给他发了信息,他又不回。

我心里有些不安,把电话打过去,半天才通,他的语气很焦灼,“盈盈,对不起,现在正往医院赶,我刚接的电话说我妈病倒了,一着急忘回你电话了。”

我心里虽然失落,但还是识大体地让他先忙家里的事。

挂了电话的我,忽然坐不住了,他曾经和我说过,他是单亲家庭,如今妈妈病倒了,肯定担心坏了。

我怕他一个人太辛苦,这个时候,我虽然做不了什么,但如果能在他身边陪着,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我风风火火赶到医院,给他发微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于是我就跑到护士台问她看见人没有。

小护士认识我,笑眯眯地点点头,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过度震惊。

“小谢大夫和女朋友去吃饭了。”

我一脸懵逼,“女朋友?”

“对啊!小谢大夫来的时候可着急了,过一会儿我就看见他和一个美女去食堂吃饭了。”

但我不死心,非要亲眼看见才相信,虽然我知道这姑娘不会骗我。

到了食堂,我寻摸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看见了他。

护士小妹诚不欺我,在他对面确实坐着一个九头身美女。

人家形象好气质佳,身材绝对 S 型,就这身材,低头恐怕都看不见自己脚尖,这谁顶得住?

我比上不足,长得又没人家好看,但这也不能是他骗我的理由。

约了别的妹子就直说,还非要找借口,亏我还当回事了。

这一刻,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傻。

这时候,他忽然站起来了,一转身过身就看见食堂众生中直立的我。

他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慌乱。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心里居然空前平静。

我走过去冲他笑了笑,“谢大夫,你不是说妈妈生病了嘛!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吃饭啊?”

说完,我瞥了那个美女一眼,她也一脸匪夷所思。

他窘迫地搓搓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冷笑,“确实不是我想的那样,你好好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而去。

我松了口气,他要是真追出来,我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绪。

这样也挺好,与其闹掰,还不如这样安静地离开。

有的时候,成年人的退场,都是静悄悄的。

回到家,我就在闺蜜群里昭告天下,说我失恋了,让姐妹们赶紧给我介绍对象,早点救我于水深火热。

闺蜜们在群里安慰我,我笑着说没事,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我在群里不断放骚话,放着放着我就哭了,他拒绝我的那天,都没有像今天似的这么难受过。

谢玉树给我打了好多语音电话,我都没接,也没有拉黑他,只是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模式。

毕竟我们没有走到恋爱这一步,他这么做不算背叛。

哭累了我就睡着了,还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我以为是快递小哥,迷迷糊糊过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我愣住了,原来是谢玉树。

他看到我以后,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心疼,揉着我的头发说:“你哭啦,盈盈,对不起……”

我打掉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他拼命道歉,“对不起,我也是被我妈骗了,今天你看到那个女的,是我妈朋友的女儿,她想撮合我们,但我不想见,她就把我骗到医院……”

我断断续续听明白了,心里的火熄灭了大半,可还是意难平。

“但你不能告诉我一声吗?你知道我当有多担心你嘛!结果却看到你和那女的 吃饭。”

他沉默了,安静地注视着我。

“你以前误会我,以为我和阿姨吵架,就是不尊重老人,根本就不问前因后果。今天你背骗去相亲,可你就不能正大光明告诉我嘛!”

说完这些,他更沉默了。

四目相对,我忽然释然了。

我还喜欢他,他对我也有好感,但这份感情里,隔阂已经有了,还夹杂了误会,埋怨这些杂质。

我不敢保证,以后会不会还有更多的东西。

追了他这么久,我忽然累了,就这样子吧!

我和他还是朋友,但仅限朋友圈的点赞之交。

那天之后,我依然不争气地偷偷观察他微博,朋友圈的一举一动,生怕某天,某个女人会忽然出现在他身边。

不过要是真这样,我可能也就死心了。

年底体检,我乳腺结节又严重了。

你看看,没有小谢大夫,连乳腺都开始想他了。

犹豫了好几天,我还是挂了乳腺科,挂了杜鹃大夫的号。

到了医院,我不自觉就想起了他。

有些人虽然在你的生命中被搁置了,但来到曾经和他待过的地方,很多藏在心底的画面,自然就被唤醒了。

仿佛,连风里都是他的味道。


我感觉心脏莫名悸动了几下,想见他的感情,忽然很强烈。

压着情绪推开杜鹃大夫的诊室门,看到的却是谢玉树。

这一刻,我怀疑自己走错了诊室。

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了笑,“别怀疑自己,你没走错。”

谢玉树笑了笑,“我和科室所有大夫说了,如果你来就诊,一定让我接待。”

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触及到了。

谢玉树眼睛亮晶晶的,嘴角逐渐上扬,“以前是我错了,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想重新和你认识,咱们就从现在开始,好不好?”

他语气很缓慢,小心翼翼的,好像生怕我拒绝他。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我心想可真是个傻子,不过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融化了。。

“不好。”我噘着嘴说。

他一愣,脸色瞬间就白了。

我嘟嘟嘴,“你不会忘了吧!你还欠我一次游乐场的约会呢!想赖账,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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