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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一,(441-513年)著,永明五年(487)奉诏撰。是记述中国一代60年的。含本纪10卷,志30卷,列传60卷,共100卷。今本个别传文有残缺,少数列传是后人用《小史》、《南史》所补。《宋书》收录当时的诏令奏议、书札、文章等各种文献较多,保存了原始史料,参考价值很高。但其中特设符瑞志,既乖体例,又荒诞不经。又缺食货、艺文两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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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一 列传第三十一·徐湛之 江湛 王僧绰
  徐湛之,字孝源,东海郯人。司徒羡之兄孙,吴郡太守佩之弟子也。祖钦之,秘书监。父逵之,尚高祖长女会稽公主,为振威将军、彭城、沛二郡太守。高祖诸子并幼,以逵之姻戚,将大任之,欲先令立功。及讨司马休之,使统军为前锋,配以精兵利器,事克,当即授荆州。休之遣鲁宗之子轨击破之,于阵见害。追赠中书侍郎。
  湛之幼孤,为高祖所爱,常与江夏王义恭寝食不离于侧。永初三年,诏曰: “永兴公主一门嫡长,早罹辛苦。外孙湛之,特所钟爱。且致节之胤,情实兼常。可封枝江县侯,食邑五百户。”年数岁,与弟淳之共车行,牛奔车坏,左右驰来赴之。湛之先令取弟,众咸叹其幼而有识。及长,颇涉大义,善自位待。事祖母及母,并以孝谨闻。
  元嘉二年,除著作佐郎,员外散骑侍郎,并不就。六年,东宫始建,起家补太子洗马,转国子博士,迁奋威将军、南彭城、沛二郡太守,徙黄门侍郎。祖母年老,辞以朝直,不拜。复授二郡,加辅国将军,迁秘书监,领右军将军,转侍中,加骁骑将军。复为秘书监,加散骑常侍,骁骑如故。
  会稽公主身居长嫡,为太祖所礼,家事大小,必咨而后行。西征谢晦,使公主留止台内,总摄六宫。忽有不得意,辄号哭,上甚惮之。初,高祖微时,贫陋过甚,尝自往新洲伐荻,有纳布衫袄等衣,皆敬皇后手自作;高祖既贵,以此衣付公主,曰:“后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湛之为大将军彭城王义康所爱,与刘湛等颇相附协。及刘湛得罪,事连湛之,太祖大怒,将致大辟。湛之忧惧无计,以告公主。公主即日入宫,既见太祖,因号哭下床,不复施臣妾之礼。以锦囊盛高祖纳衣,掷地以示上曰:“汝家本贫贱,此是我母为汝父作此纳衣。今日有一顿饱食,便欲残害我兒子!”上亦号哭,湛之由此得全也。迁中护军,未拜,又迁太子詹事,寻加侍中。
  湛之善于尺牍,音辞流暢。贵戚豪家,产业甚厚。室宇园池,贵游莫及。伎乐之妙,冠绝一时。门生千余人,皆三吴富人之子,姿质端妍,衣服鲜丽。每出入行游,途巷盈满,泥雨日,悉以后车载之。太祖嫌其侈纵,每以为言。时安成公何勖,无忌之子也,临汝公孟灵休,昶之子也,并各奢豪,与湛之共以肴膳、器服、车马相尚。京邑为之语曰:“安成食,临汝饰。”湛之二事之美,兼于何、孟。勖官至侍中,追谥荒公。灵休善弹棋,官至秘书监。
  湛之迁冠军将军、丹阳尹,进号征虏将军,加散骑常侍,以公主忧不拜。过葬,复授前职,湛之表启固辞,又诣廷尉受罪;上诏狱官勿得受,然后就命。固辞常侍,许之。二十二年,范晔等谋逆,湛之始与之同,后发其事,所陈多不尽,为晔等款辞所连,乃诣廷尉归罪,上慰遣令还郡。湛之上表曰:
  贼臣范晔、孔熙先等,连结谋逆,法静尼宣分往还,与大将军臣义康共相脣齿,备于鞠对。伏寻仲承祖始达熙先等意,便极言奸状。而臣兒女近情,不识大体,上闻之初,不务指斥,纸翰所载,尤复漫略者,实以凶计既表,逆事归露;又仰缘圣慈,不欲穷尽,故言势依违,未敢缕陈。情旨无隐,已昭天鉴。及群凶收禽,各有所列,晔等口辞,多见诬谤;承祖丑言,纷纭特甚。乃云臣与义康宿有密契,在省之言,期以为定,潜通奸意,报示天文。末云熙先县指必同,以诳于晔,或以智勇见称,或以愚懦为目。既美其信怀可履,复骇其动止必启。凡诸诡妄,还自违伐,多举事端,不究源统,赍传之信,无有主名,所征之人,又已死没,首尾乖互,自为矛楯。即臣诱引之辞,以为始谋之证,衔臣纠告,并见怨咎,纵肆狂言,必规祸陷。伏自探省,亦复有由。
  昔义康南出之始,敕臣入相伴慰,晨夕觐对,经逾旬日。逆图成谋,虽无显然,怼容异意,颇形言旨。遗臣利刃,期以际会,臣苦相谏譬,深加拒塞。以为怨愤所至,不足为虑,便以关启,惧成虚妄,思量反覆,实经愚心,非为纳受,曲相蔽匿。又令申情范晔,释中间之憾,致怀萧思话,恨婚意未申,谓此侥幸,亦不宣达。
  陛下敦惜天伦,彰于四海,籓禁优简,亲理咸通;又昔蒙眷顾,不容自绝,音翰信命,时相往来。或言少意多,旨深文浅,辞色之间,往往难测。臣每惧异闻,皆略而不答。惟心无邪悖,故不稍以自嫌。忄娄忄娄丹实,具如此启。至于法静所传,及熙先等谋,知实不早,见关之日,便即以闻。虽晨光幽烛,曲昭穷款,裁以正义,无所逃刑。束骸北阙,请罪司寇,乾施含宥,未加治考,中旨频降,制使还往,仰荷恩私,哀惶失守。
  臣殃积罪深,丁罹酷罚,久应屏弃,永谢人理。况奸谋所染,忠孝顿阙,智防愚浅,暗于祸萌,士类未明其心,群庶谓之同恶,朝野侧目,众议沸腾,专信仇隙之辞,不复稍相申体。臣虽驽下,情非木石。岂不知丑点难婴,伏剑为易。而靦然视息,忍此余生,实非苟吝微命,假延漏刻。诚以负戾灰灭,贻恶方来,贪及视息,少自披诉;冀幽诚丹款,傥或昭然,虽复身膏草土,九泉无恨。显居官次,垢秽朝班,厚颜何地,可以自处。乞蒙隳放,伏待鈇钅质。
  上优诏不许。二十四年,服阕,转中书令,领太子詹事。出为前军将军、南兗州刺史。善于为政,威惠并行。广陵城旧有高楼,湛之更加修整,南望钟山。城北有陂泽,水物丰盛。湛之更起风亭、月观,吹台、琴室,果竹繁茂,花药成行,招集文士,尽游玩之适,一时之盛也。时有沙门释惠休,善属文,辞采绮艳,湛之与之甚厚。世祖命使还俗。本姓汤,位至扬州从事史。二十六年,复入为丹阳尹,领太子詹事,将军如故。二十七年,索虏至瓜步,湛之领兵置佐,与皇太子分守石头。二十八年春,鲁爽兄弟率部曲归顺,爽等,鲁轨子也。湛之以为庙算远图,特所奖纳,不敢苟申私怨。乞屏居田里,不许。
  转尚书仆射,领护军将军。时尚书令何尚之以湛之国戚,任遇隆重,欲以朝政推之。凡诸辞诉,一不料省。湛之亦以《职官记》及令文,尚书令敷奏出内,事无不总,令缺则仆射总任。又以事归尚之,互相推委。御史中丞袁淑并奏免官,诏曰: “令仆治务所寄,不共求体当,而互相推委,纠之是也。然故事残舛,所以致兹疑执,特无所问,时详正之。”乃使湛之与尚之并受辞诉。尚之虽为令,而朝事悉归湛之。
  初,刘湛伏诛,殷景仁卒,太祖委任沈演之、庾炳之、范晔等,后又有江湛、何瑀之。晔诛,炳之免,演之、瑀之并卒,至是江湛为吏部尚书,与湛之并居权要,世谓之江、徐焉。
  上每有疾,湛之辄入侍医药。二凶巫蛊事发,上欲废劭,赐浚死。而世祖不见宠,故累出外蕃,不得停京辇。南平王铄、建平王宏并为上所爱,而铄妃即湛妹,劝上立之。元嘉末,征铄自寿阳入朝,既至,又失旨,欲立宏,嫌其非次,是以议久不决。与湛之屏人共言论,或连日累夕。每夜常使湛之自秉烛,绕壁检行,虑有窃听者。劭入弑之旦,其夕,上与湛之屏人语,至晓犹未灭烛。湛之惊起趣北户,未及开,见害。时年四十四。世祖即位,追赠司空,加散骑常侍,本官如故,谥曰忠烈公。又诏曰:“徐湛之、江湛、王僧绰门户荼酷,遗孤流寓,言念既往,感痛兼深。可令归居本宅,厚加恤赐。”于是三家长给廪。
  三子:聿之、谦之,为元凶所杀。恆之嗣侯,尚太祖第十五女南阳公主,蚤卒,无子。聿之子孝嗣绍封,齐受禅,国除。
  江湛,字徽渊,济阳考城人,湘州刺史夷子也。居丧以孝闻。爱好文义,喜弹棋鼓琴,兼明算术。初为著作佐郎,迁彭城王义康司徒行参军,南谯王义宣左军功曹。复为义康司徒主簿,太子中舍人。司空檀道济为子求湛妹婚,不许。义康有命,又不从。时人重其立志。义康欲引与日夕,湛固求外出,乃以为武陵内史,还为司徒从事中郎,迁太子中庶子,尚书吏部郎。随王诞为北中郎将、南徐州刺史,以湛为长史、南东海太守,政事委之。
  元嘉二十五年,征为侍中,任以机密,领本州大中正,迁左卫将军。时改选学职,以太尉江夏王义恭领国子祭酒,湛及侍中何攸之领博士。二十七年,转吏部尚书。家甚贫约,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余食。尝为上所召,值浣衣,称疾经日,衣成然后赴。牛饿,驭人求草,湛良久曰:“可与饮。”在选职,颇有刻核之讥,而公平无私,不受请谒,论者以此称焉。
  上大举北代,举朝为不可,唯湛赞成之。索虏至瓜步,领军将军刘遵考率军出江上,以湛兼领军,军事处分,一以委焉。虏遣使求婚,上召太子劭以下集议,众并谓宜许,湛曰:“戎狄无信,许之无益。”劭怒,谓湛曰:“今三王在厄,讵宜苟执异议。”声色甚厉。坐散俱出,劭使班剑及左右推之,殆将侧倒。劭又谓上曰: “北伐败辱,数州沦破,独有斩江湛,可以谢天下。”上曰:“北伐自我意,江湛但不异耳。”劭后燕集,未尝命湛。常谓上曰:“江湛佞人,不宜亲也。”上乃为劭长子伟之娉湛第三女,欲以和之。
  上将废劭,使湛具诏草。劭之入弑也,湛直上省,闻叫噪之声,乃匿傍小屋中。劭遣收之,舍吏绐云:“不在此。”兵士即杀舍吏,乃得湛。湛据窗受害,意色不挠。时年四十六。湛五子恁、恕、憼、愻、法寿,皆见杀。初,湛家数见怪异,未败少日,所眠床忽有数升血。世祖即位,追赠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加散骑常侍,本官如故,谥曰忠简公。长子恁,尚太祖第九女淮阳长公主,为著作佐郎。
  王僧绰,琅邪临沂人,左光禄大夫昙首子也。幼有大成之度,弱年众以国器许之。好学有理思,练悉朝典。年十三,太祖引见,下拜便流涕哽咽,上亦悲不自胜。袭封豫章县侯,尚太祖长女东阳献公主。初为江夏王义恭司徒参军,转始兴王文学,秘书丞,司徒左长史,太子中庶子。元嘉二十六年,徙尚书吏部郎,参掌大选。究识流品,谙悉人物,拔才举能,咸得其分。二十八年,迁侍中,任以机密。僧绰沈深有局度,不以才能高人。先是,父昙首与王华并为太祖所任,华子嗣人才既劣,位遇亦轻。僧绰尝谓中书侍郎蔡兴宗曰:“弟名位应与新建齐,超至今日,盖由姻戚所致也。”新建者,嗣之封也。及为侍中,时年二十九。始兴王浚尝问其年,僧绰自嫌蚤达,逡巡良久乃答,其谦虚自退若此。
  元嘉末,太祖颇以后事为念,以其年少,方欲大相付托,朝政小大,皆与参焉。从兄徽,清介士也,惧其太盛,劝令损抑。僧绰乃求吴郡及广州,上并不许。会二凶巫蛊事泄,上独先召僧绰具言之。及将废立,使寻求前朝旧典。劭于东宫夜飨将士,僧绰密以启闻,上又令撰汉魏以来废诸王故事。撰毕,送与江湛、徐湛之。湛之欲立随王诞,江湛欲立南平王铄,太祖欲立建平王宏,议久不决。延妃即湛之女,铄妃即湛妹。太祖谓僧绰曰:“诸人各为身计,便无与国家同忧者。”僧绰曰: “建立之事,仰由圣怀。臣谓唯宜速断,不可稽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愿以义割恩,略小不忍。不尔,便应坦怀如初,无烦疑论。淮南云:‘以石投水,吴越之善没取之。’事机虽密,易致宣广,不可使难生虑表,取笑千载。”上曰:“卿可谓能断大事。此事重,不可不殷勤三思。且庶人始亡,人将谓我无复慈爱之道。” 僧绰曰:“臣恐千载之后,言陛下唯能裁弟,不能裁兒。”上默然。江湛同侍坐,出阁,谓僧绰曰:“卿向言,将不大伤切直。”僧绰曰:“弟亦恨君不直。”  
  及劭弑逆,江湛在尚书上省,闻变,叹曰:“不用僧绰言,以至于此。”劭既立,转为吏部尚书,委以事任,事在《二凶传》。顷之,劭料检太祖巾箱及江湛家书疏,得僧绰所启飨士并废诸王事,乃收害焉,时年三十一。因此陷北第诸王侯,以为与僧绰有异志,并杀僧绰门客太学博士贾匪之、奉朝请司马文颖、建平国常侍司马仲秀等。世祖即位,追赠散骑常侍、金紫光禄大夫,谥曰愍侯。
  初,太社西空地一区,吴时丁奉宅,孙晧流徙其家。江左初为周顗、苏峻宅,其后为袁悦宅,又为章武王司马秀宅,皆以凶终。后给臧焘,亦颇遇丧祸,故世称为凶地。僧绰常以正达自居,谓宅无吉凶,请以为第。始就造筑,未及居而败。
  子俭嗣,升明末,为齐国尚书右仆射。
  史臣曰:甚矣,宋氏之家难也,仇衅所钟,亲地兼极,虽复倾天灭道,迹非嫌路,而灾隙内兆,邪蛊外兴,天性既离,爱敬同尽,探雀请熊,非无前衅,猜防之道,有未足乎。世祖弱年轻躁,夙无朝宠,累任边外,未尝居中。当璧之重,将由爱立,臣主回疑,事无蚤断。若使守器以长,命不待贤,则密祸自销,危机可免。圣哲之训,岂欺我哉!昔山涛举羊祜为太子太傅,盖欲以后事委之,而羊公短世。僧绰绸缪主心,将任以国重,而宫车晏驾。二臣并以道德谦冲,名高两代。胙未中年,功谢成日,惜矣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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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古今图书集成-清-陈梦雷-明伦汇编官常典吏部部使则录会城囚死罪矜疑及流徒以下可原者
闻之抚按以达于朝期毋过夏月轻者立遣重者仍
听部裁岁以为常帝报从之已条上省刑省罚各三
十二事帝称善优诏褒纳自是刑狱大减有内竖杀
人逃匿禁闼丕扬奏捕卒论戍改左都御史陈台规
三事请专掌印重巡方久巡城着为令已请以民隐
贵吏治如实户口辟荒芜宽赋役兴礼教备凶荒抚
按以是贵守令用为举刺又言闾阎民瘼非郡邑莫
济郡邑吏治非抚按监司莫清抚按监司风化非部
院莫饬请立约束颁天下奖廉抑贪共励官箴帝咸
优诏报许二十二年拜吏部尚书丕扬挺劲不挠百
僚无敢以私干者独患中贵请谒乃k为掣签法大
选急选悉听其人自掣请寄无所容一时选人盛称
无私然铨政自是一大变矣文选郎冯生虞等以推
用故御史何选司官尽斥逐言官救者皆获谴浙江
巡按御史彭应参以迫乡官范应期自尽被逮丕扬
皆疏救之二十三年大计外吏九江知府沈铁尝为
衡州同知发巡抚秦耀罪江西提学佥事马犹龙尝
为刑部主事定御史祝大舟赃贿遂为庇者所恶考
功郎蒋时馨黜之丕扬不能察及时馨为赵文炳所
劾丕扬力与辨雪谓衅由丁此吕此吕坐逮丕扬又
力诋沈思孝于是思孝及员外郎岳元声连章讦丕
扬丕扬请去甚力其冬帝以军政故贬南京言官三
十余人丕扬犹在告偕九卿力谏弗纳已而帝恶大
学士陈于陛论救谪诸言官边方丕扬等复抗疏谏
帝益怒尽除其名初帝虽以夙望用丕扬然不甚委
信有所推举率用其次数请起废辄报罢丕扬以志
不行已怀去志及是杜门逾半岁疏十三上多不报
至四月温谕勉留乃复起视事主事赵学仕者大学
士志皋族弟也坐事议调文选郎唐伯元辄注饶州
通判俄学仕复以前事被讦给事中刘道亨因劾吏
部附势语侵丕扬博士周献臣有所陈论亦颇侵之
丕扬性刚不堪受挫疑道亨受同官周孔教指献臣
又孔教宗人益疑之复三疏乞休最后贻书大学士
张位恳其拟旨允放位如其言丕扬闻则大恚谓位
逐己上疏言权臣主谋鹰犬效力诋位及道亨孔教
献臣思孝甚力且云诸人结为死党共逐时贤时贤
丕扬自谓也帝得疏不直丕扬位亦疏辩求退帝复
诏慰留而位同官陈于陛沈一贯亦为位解丕扬再
被责让遂坚卧乞归诏许驰传去久之起南京吏部
尚书辞不就及吏部尚书李戴免帝难其代以侍郎
杨时乔摄之时乔数请简用尚书帝终念丕扬廉直
三十六年九月召起故官屡辞不允明年四月始入
都年七十有八矣当是时万几旷废朝署空虚章奏
寝阁大臣忧谗畏讥率思引退言路相抵排国是淆
乱丕扬见朝政大变时形叹息三十八年大计外吏
黜陟咸当又奏举廉吏布政使汪可受王佐张频
二十余人诏不次擢用先是南北言官群击李三才
王元翰连及里居顾宪成谓之东林党而祭酒汤宾
尹谕德顾天□各收召朋徒干预时政谓之宣党昆
党以宾尹宣城人天□昆山人也御史徐兆魁乔应
甲刘国缙郑继芳刘光复房状丽给事中王绍徽朱
一桂姚宗文徐绍吉周永春辈则力排东林与宾尹
天□声势相倚大臣多畏避之至是继芳巡按浙江
有伪为其书抵绍徽国缙者中云欲去福清先去富
平欲去富平先去耀州兄弟又言秦□斩断吾辈可
以得志福清谓叶向高耀州谓王国王图□平即丕
扬也国时巡抚保定图以吏部侍郎掌翰林院与丕
扬皆秦人故曰秦□盖小人设为挑激语以害继芳
辈而其书乃达之丕扬所丕扬不为意会御史金明
时居官不职虑京察见斥先上疏力攻图并诋御史
史记事徐缙芳谓为图心腹及图缙芳疏辨明时再
劾之因及继芳伪书事国缙疑书出缙芳及李邦华
李炳恭徐良彦周起元手因目为五鬼五人皆选授
御史候命未下者也当是时诸人日事攻击议论纷
呶帝一无所问则益植党求胜朝端哄然及明年三
月大计京官丕扬与侍郎萧云举副都御史许弘纲
领其事考功郎中王宗贤吏科都给事中曹于汴河
南道御史汤兆京协理御史乔允升佐之故御史康
丕扬徐大化故给事中锺兆斗陈治则宋一韩姚文
蔚主事郑振先张嘉言及宾尹天□国缙咸被察又
以年例出绍徽应甲于外群情翕服而诸不得志者
深衔之当计典之初举也兆京谓明时将出疏要挟
以激丕扬丕扬果怒先期止明时过部考察特疏劾
之旨下议罪而明时辨疏复犯御讳帝怒褫其职其
党大哗谓明时未尝要挟兆京o以劾图一疏实之
为图报复于是刑部主事秦聚奎力攻丕扬为宾尹
大化国缙绍徽应甲嘉言辨且曰臣今年禄命应死
臣私心亦欲无端求死以报国家时部院察疏犹未
下丕扬奏趣之因发聚奎前知绩溪吴江时贪虐状
帝方向丕扬亦褫聚奎职由是党人益愤谓丕扬果
以伪书故斥绍徽国缙且二人与应甲尝攻三才元
翰故代为修隙议论汹汹弘纲闻而畏之累请发察
疏亦若以丕扬为过当者党人藉其言益思撼丕扬
礼部主事丁元荐甫入朝虑察疏终寝抗章责弘纲
因尽发昆宣党构谋状于是一桂继芳永春兆魁宗
文争击元荐为明时等讼冤赖向高调护至五月察
疏乃下给事中彭惟成南京给事中高节御史王万
祚曾成易犹攻讦不已丕扬以人言纷至亦屡疏求
去优诏勉留先是杨时乔掌察斥科道钱梦皋等十
人特旨留任至是丕扬亦奏黜之群情益快丕扬以
白首趋朝非荐贤无以报国先后推毂不绝林居耆
硕若沈鲤吕坤郭正域丘度蔡悉顾宪成赵南星邹
元标冯从吾千玉立高攀龙刘元珍时雍姜士昌
范涞欧阳东凤辈推引不遗余力帝雅意不用旧人
悉寝不报丕扬又请起故御史钱一本等十三人故
给事中锺羽正等十五人亦报罢丕扬齿虽迈帝重
其老成清德眷遇益隆而丕扬乞去不已疏复二十
余上既不得请则于明年二月拜疏径归向高闻之
急言于上诏令乘传且□所司存问既而丕扬疏谢
因陈时政四事帝复优诏报之家居二年卒年八十
三赠太保天启初追谥恭介
  蔡国珍
按明外史本传国珍字汝聘奉新人嘉靖三十五年
进士乡人严嵩当国欲罗致门下国珍不应乞就南
为刑部主事盗七十余人久系谳得其情减释过半
就改吏部进郎中出为福建提学副使以侍养归遭
母丧服除遂不出家居垂二十年张居正既卒朝议
大起废籍万历十一年仍以故官□福建迁湖广右
参政分守辰沅洞蛮乱将吏议剿国珍檄谕之遂定
历浙江左布政使以右佥都御史提督操江召为左
副都御史历吏部左右侍郎与尚书孙x陈有年综
核铨政擢南京吏部尚书二十四年闰八月孙丕扬
去国帝久不除代部事尽弛其年十二月竟废大选
阁臣及言官数为言明年二月始命国珍为吏部尚
书三殿灾率诸臣请修省旋有诏起废国珍列三等
人品正大心术光明者文选郎王教等二十四人才
有足录过无可弃者给事中乔引等三十三人因人
诖误衅非己作者给事中耿随龙等三十六人并请
录用竟报寝明年正月倡廷臣诣文华门请举皇长
子册立冠婚言必得请方退帝遣中官谕曰此大典
稍需时耳何相挟若是乃顿首出给事中戴士衡劾
文选郎白所知赃私国珍为辩且求罢帝不听除所
知名御史况上进因论国珍八罪帝察其诬不问国
珍遂称疾累疏乞休先是丕扬坐忤张位去官位欲
援同己者为助以国珍乡人汲引甚力及秉铨一守
成宪不为位用位恶之国珍乃怀去志至是帝忽怒
吏部贬黜诸郎二十二人国珍求去益力许乘传归
初杨巍为吏部与内阁相比得居位八年自宋c陆
光祖力与阁抗权虽还部身不见容故自c至国珍
率未浃岁去惟丕扬阅二年时咸议阁臣忮而惜c
等用未竟也国珍素以学行称风力不及孙x陈有
年而清操似之均为时望所属家居十三年卒年八
十四赠太子太保谥恭靖
  杨时乔
按明外史本传时乔字宜迁上饶人嘉靖四十四年
进士除工部主事榷税杭州令商人自署所入输之
有司无所预隆庆元年冬上时政要务言几之当慎
者三以日勤朝讲为修德之几亲裁章奏为出令之
几听言能断为图事之几弊之最重者九曰治体怠
弛曰法令数易曰赏罚无章曰用度太繁曰鬻官太
滥曰庄田扰民曰习俗侈靡曰士气卑弱曰议论虚
浮势之偏重者三宦寺难制也宗禄难继也边备难
振也疏入帝褒纳中外传诵焉擢礼部员外郎迁南
京尚宝丞万历初以养亲去服除起南京太仆丞复
迁尚宝移疾归时乔雅无意荣进再起再告阅十七
年始荐起尚宝卿四迁南京太常卿疏请议建文帝
谥祠祀死节诸臣就迁通政使秩满连章乞休不允
三十一年冬召拜吏部左侍郎时李戴已致仕时乔
至即署部事绝请谒谢交游止宿公署苞苴不及门
及大计京朝官首辅沈一贯欲庇其所私惮时乔方
正将令兵部尚书萧大亨主之次辅沈鲤不可而止
时乔乃与都御史温纯力锄政府私人若给事中钱
梦皋御史张似渠于永清辈咸在察中又以年例出
给事中锺兆斗于外一贯大愠密言于帝留察疏不
下梦皋亦假楚王事再攻郭正域谓主察者为正域
驱除帝意果动特留梦皋已尽留科道之被察者而
严旨责时乔等报复时乔等惶恐奏辨请罢斥帝不
问梦皋既留遂合兆斗累疏攻纯并侵时乔时乔求
去已而员外郎贺灿然请斥被察科道亦诋纯挟权
□捷顾独称时乔又言陛下睿断躬操非阁臣所能
窃弄意盖为一贯解时乔以与纯共事复疏请贬黜
不报及纯去梦皋兆斗亦引归帝复降旨谯让谓祖
宗朝亦常留被察科道何今日揣疑君父诬诋辅臣
因责诸臣朋比令时乔策励供职而尽斥灿然及刘
元珍庞时雍辈时乔叹曰主察者逐争察者亦窜矣
尚可腼颜与此乎九疏引疾竟不得请时中外缺官
多不补而群臣省亲养病给假及建言诖误被谪者
充满林下率不获召时乔乃备列三百余人三疏请
录用三十四年皇长孙生有诏起废时乔复列上迁
谪邹元标等九十六人削籍范等一百十人帝卒
不省明年大计外吏时乔已偕副都御史詹沂受事
居数日帝忽命户部尚书赵世卿代时乔遂中辍盖
去冬所批察疏至是帝误发之也辅臣朱赓谓非体
立言于帝帝亦觉其误即日收还时乔坚辞不肯任
吏科陈治则劾其怨怼无人臣礼有旨诘责时乔乃
再受事永年伯王栋卒其子明辅请袭时乔以外戚
不当传世固争之弗听时一贯已罢言路争击其党
而李廷机者一贯教习门生也阁臣阙众多推之惟
给事中曹于汴宋一韩御史陈宗契持不可时乔卒
从众议未几又推黄汝良全天叙为侍郎诸攻一贯
者益不悦给事中王元翰胡忻遂交劾时乔时乔疏
辨力求罢当是时帝委时乔铨柄又不置右侍郎一
人独理部事铨叙平允然堂陛I格旷官废事日甚
一日而中朝议论方嚣动见掣肘时乔官位未崇又
自温纯去久不置都御史益无以镇压百僚由是上
下相凌纪纲日紊言路得收其柄时乔亦多委蛇主
调停之画议者谅其苦心不甚咎也秉铨凡五年最
后起故尚书孙丕扬未至而时乔已卒箧余一敝裘
同列赙`以殓诏赠吏部尚书谥端洁时乔受业永
丰吕怀最不喜王守仁之学辟之甚力尤恶罗汝芳
官通政时具疏斥之曰佛氏之学初不混于儒乃汝
芳假圣贤仁义心性之言倡为见性成佛之教谓吾
学直捷不假修为于是以传注为支离以经书为糟
粕以躬行实践为迂腐以纲纪法度为桎梏逾闲荡
检反道乱德莫此为甚而后学转相信从祸将安极
望□所司明禁用彰风教诏从其言
按明外史本传瀚字子文仁和人嘉靖十四年进士
授南京工部主事历庐州知府改大名俺E围京师
诏遣兵部郎中征畿辅民兵入卫瀚立阅户籍三十
丁简一人而以二十九人共其饷得八百人驰至真
定请使者阅兵使者称其才累迁陕西左布政使擢
右副都御史巡抚其地甫半岁入为大理卿进刑部
右侍郎俄改兵部总督漕运隆庆元年改督两广军
务时两广各设巡抚官事不关督府瀚请如三边例
乃悉听节制大盗曾一本寇掠广州诏切责瀚停总
兵官俞大猷郭成俸巳一本浮海犯福建官军迎击
大破之银币已复犯广东陷碣石卫叛将周云翔
等杀雷琼参将耿宗元与贼合廷议镌瀚一秩调用
已而成大破贼获云翔诏还瀚秩即家俟召再抚陕
西迁南京右都御史就改工部尚书万历元年吏部
尚书杨博罢召瀚代之秩满加太子太保时廷推吏
部尚书首左都御史葛守礼次工部尚书朱衡次瀚
居正恶守礼戆厌衡骄故特拔瀚瀚资望浅忽见擢
举朝益趋事居正而瀚进退大臣率奉居正指即出
己意舆论多不协以是为御史郑准王希元所劾居
正顾之厚不纳也御史刘台劾居正因论瀚抚陕狼
籍及唯诺居正状比居正遭丧谋夺情瀚心非之中
旨令瀚谕留居正居正又自为牍风瀚属吏以覆旨
请瀚佯不喻谓政府奔丧宜予殊典礼部事也何关
吏部居正复令客说之不为动乃传旨责瀚久不奉
诏无人臣礼廷臣惴恐交章留居正瀚独不与抚膺
太息曰三纲沦矣居正怒嗾给事中王道成御史谢
思启摭他事劾之勒致仕归初瀚附居正见非于世
至是忤之去士论皆重瀚居正殁帝颇念瀚诏所司
给月廪年及八十特赐存问卒赠太子少保谥恭懿
按明外史本传巍字伯谦海丰人嘉靖二十六年进
士除武进知县擢兵科给事中操江佥都御史史褒
善已迁大理卿巍言东南倭患方剧参赞巡抚俱论
罪褒善独幸免又夤缘美迁请并吏部罚治帝怒停
选司俸还褒善故官巍既忤吏部遂出为山西佥事
已迁参议分守宣府寇入犯偕副将马芳击斩其部
长银币寻为阳和兵备副使擢右佥都御史巡抚
宣府录捣巢功进秩二级逾年以养母归归二年召
起巡抚陕西增补屯戍军伍清还屯地之夺于藩府
者隆庆初进右副都御史移抚山西所部驿递银岁
征五十四万巍请减四之一修筑沿边城堡千余里
檄散大盗李九经党复乞养母去神宗立起兵部右
侍郎万历二年改吏部进左侍郎又以终养归母年
逾百岁卒十年起南京户部尚书旋召为工部尚书
有诏营建行宫近功德寺巍争之乃止明年改户部
迁吏部尚书明制六部分□天下事内阁不得侵至
严嵩始阴挠部权迨张居正时部权尽归内阁逡巡
请事如属吏祖制由此变至是申时行当国巍素厉
清操有时望然年耄]c多听其指挥御史丁此吕
论科□事时行及余有丁许国辈皆恶之巍论谪此
吕为御史江东之李植等所攻与时行俱乞罢帝从
诸大臣请慰留巍等而戒谕言者巍乃复起视事当
居正初败言路张甚帝亦心疑诸大臣朋比欲言官
摘发之以杜壅蔽诸大臣惧见攻政府与铨部阴相
倚以制言路先是九年京察张居正令吏部尽除异
己者而柔佞者皆留十五年复当大计都御史辛自
修欲大有所澄汰巍徇政府指持之出身进士者贬
黜仅三十三人见任惟十人而翰林吏部给事御史
无一焉贤否混淆群情失望十七年夏帝久不视朝
中外疑帝以张鲸不用故托疾巍率同列请以秋日
御殿至十月巍等复请帝不悦责以沽名巍初历
中外甚有声及秉铨素望大损然有清操性长厚不
为刻核行明年以年几八十屡疏乞归诏乘传给廪
隶如故事归十五年年九十二而卒赠少保
按明外史本传戴字仁夫延津人隆庆二年进士除
兴化知县有惠政擢户科给事中广东以军兴故增
民间税至万历初乱定戴奏正之累迁礼科都给事
中出为陕西右参政进按察使张居正尚名法四方
大吏承风刻核戴独行之以宽由山西左布政使擢
右副都御史巡抚山东岁凶累请蠲赈入为刑部侍
郎累进南京户部尚书召拜工部尚书以继母忧去
二十六年吏部尚书蔡国珍罢廷推代者七人戴居
末帝特擢用之当是时赵志皋沈一贯辅政虽不敢
挠部权然大僚缺人九卿及科道掌印者咸得自举
听上裁而吏部诸曹郎亦由九卿推举尚书不得自
择其属在外府佐及州县正佐官则尽用掣签法部
权日轻戴视事谨守新令幸无罪而已明年京察编
修刘纲中书舍人丁元荐南京评事龙起雷尝以言
事忤当路咸置察中时议颇不直戴而是时国本未
定皇长子冠婚久稽戴每倡廷臣直谏及矿税害剧
戴率九卿言陈增开矿山东知县吴宗尧逮李道抽
分湖口知府吴宝秀等又逮天下为增道者何限有
司安所措手足且今水旱频仍田里萧耗重以东征
增兵益饷而西事又见告矣民不聊生奸宄方窃发
奈何反为发其机速其变哉不报山西税使张忠奏
调夏县知县韩熏简僻戴以内官不当擅举刺疏争
之湖广陈奉屡奏逮有司戴等又极论且言奉及辽
东高淮擅募劲卒横民间尤不可不问帝亦勿听已
复偕同列言自去夏六月不雨至于今日畿民嗷嗷
草无遗根盗窃成群路相望巡抚汪应蛟所奏饥
民十八万人加以频值寇警屡兴征讨之师按丁增
调履亩加租赋额视二十年前不啻倍之矣疮痍未
起而采榷之害又生不论矿税有无概勒取之民间
此何理也天下富室无几奸人肆虐何极指其屋而
恐之曰彼有矿则家立破矣彼漏税则橐立罄矣持
无可究诘之说用无所顾畏之人蚩蚩小民安得不
穷且乱也湖广激变已数告而近日武昌尤甚此辈
宁不爱性命哉变亦死不变亦死与其吞声独死毋
宁与雠家俱糜故一发不可遏耳陛下可视为细故
耶亦不报三十年二月帝有疾诏罢矿税释系囚录
建言谴谪诸臣越日帝稍愈命矿税采榷如故戴率
同官力谏时释罪起废二事犹令阁臣议行戴即欲
疏名上请而刑部尚书萧大亨谓释罪必当奏闻方
具疏上太仆卿南企仲以二事久稽劾戴等不能将
顺帝怒并停前诏戴引罪求罢帝不许自是请起废
者再率九卿乞停矿税者四皆不省稽勋郎中赵邦
清素刚介为给事中张凤翔所劾疑出文选郎中邓
光祚验封郎中侯执躬意辨疏侵之御史沈正隆给
事中田大益交章劾邦清邦清愤尽发光祚执躬私
事光祚亦腾疏力攻部中大哄戴无所裁抑御史左
宗郢李培遂劾戴表率无状戴引疾乞去帝谕留戴
为贬邦清三秩允光祚执躬归群嚣乃息明年冬妖
书事起锦衣官王之桢李桢国王承恩王名世与同
官周嘉庆有□言妖书嘉庆所为下诏狱穷治嘉庆
戴甥也比会鞫戴不忍其s掠为引避帝闻而恶之
会王士骐通书事发下部议士骐奏辨帝谓士骐不
宜辨以戴不能钳属官责戴戴引罪而疏纸误用印
复被谯让罪其司属戴疏谢用印如故帝怒令致仕
夺郎中马大儒以下俸戴秉铨六年温然长者然声
望出陆光祖诸人下赵志皋沈一贯柄政戴不敢为
异以是久于其位而百事益颓废矣卒赠少保
按明外史本传焕字文光掖县人嘉靖四十四年进
士授乌程知县入为工部主事改御史万历三年中
官张宏请遣其党榷真定材木焕及给事中侯于赵
执奏不从张居正遭父丧言官交章请留焕独不署
名擢顺天府丞累迁左佥都御史十四年三月风霾
求言焕请恢圣度纳忠言谨剐π耪钍闭俅蟪
商榷治理次第举行实政弊在内府者一切报罢而
饬戒督抚有司务求民瘼帝嘉纳焉寻迁工部右侍
郎改吏部进左侍郎乞假去起南京右都御史以亲
老辞时焕兄辽东巡抚佥都御史耀亦乞归养吏部
言二人情同耀为长子且任封疆久可听其归乃趣
焕就职寻召为刑部尚书议日本贡事力言非策男
子诸龙光讦奏李如松通倭下吏并及其党陈仲登
枷赤日中期满戍瘴乡焕以盛暑必毙而二人罪不
当死两疏力争忤旨诘责复以议浙江巡按彭应参
狱失帝意遂引疾归再起南京右都御史就改吏部
尚书皆不赴家居十六年召拜刑部尚书寻兼署兵
部四十年二月孙丕扬去改署吏部时神宗怠于政
事曹署多空内阁惟叶向高杜门者已三月六卿止
一焕在又兼署吏部吏部无复堂上官兵部尚书李
化龙卒召王象干未至亦不除侍郎户礼工三部各
止一侍郎而已都察院自温纯罢去八年无正官故
事给事中五十人御史一百十人至是皆不过十人
焕累疏乞除补帝皆不报其年八月遂用焕为吏部
尚书诸部亦除侍郎四人既而考选命下补给事中
十七人御史五十人言路称盛然是时朋党已成中
朝议论角立焕素有清望骤起田间于朝臣本无所
左右顾雅不善东林诸攻东林者乘间入之所举措
往往不协清议先后为御史李若星给事中孙振基
所劾焕皆拜疏求去帝优诏慰留之已兵部主事卜
履吉为署部事都御史孙玮所论焕以履吉罪轻拟
夺俸三月给事中赵兴邦劾焕徇私焕疏辨再乞罗
向高言今国事艰难人才日寡在野者既赐环无期
在朝者复晨星无几乃大小臣工日寻水火无有已
时甚非国家福也臣愿自今已后共捐成心忧国事
议论听之言官主张听之当事使大臣得展布而毋
苦言官之掣肘言官得发舒而毋患当事之摧残天
下事尚可为也因请谕焕起视事焕乃出明年春以
年例出振基及御史王时熙魏云中于外三人尝力
攻汤宾尹熊廷弼者又不移咨都察院于是御史汤
兆京守故事力争且诋焕焕屡疏讦辨杜门不出诏
慰起之兆京以争不得投劾径归其同官李邦华周
起元孙居相及户部郎中贺R交章劾焕擅权请还
振基等于言路帝为夺诸臣俸贬R官以慰焕焕请
去益力九月遂叩首阙前出城待命帝犹遣谕留给
事中李成名恐帝因焕去斥逐言官复劾焕伐异党
同焕遂称疾笃坚不起逾月乃许乘传归四十六年
吏部尚书郑继之去国时党人势成清流斥逐已尽
齐党亓诗教势尤张以焕为乡人老而易制力引焕
代继之年七十有七矣比至一听诗教指挥不敢异
同由是素望益损帝终以焕清操委信之及明年七
月辽东告警焕率廷臣诣文华门固请帝临朝议政
抵暮始遣中官谕之退而诸军机要务废阁如故焕
等复具疏趣之且作危语曰他日蓟门蹂躏敌人叩
阍陛下能高枕深宫称疾谢却之乎帝由是檠煽
满当增秩寝不报焕寻卒恤典不及光宗立始赐如
制熹宗初赠太子太保
  裴应章
按明外史本传应章字元暗清流人隆庆二年进士
授行人擢吏科给事中万历初三迁兵科都给事中
御马太监陈辅托言驾出马乏请太仆马三千匹应
章言御马饲秣岁费二十万金苟马不足则金有侵
耗即马足今日不宜滥乞宜命官核之诏乃减半中
都副留守于嵩为守备中官廖钦所劾兵部劾嵩无
过帝入钦言罢嵩应章抗疏伸救部议不纳考察军
政锦衣佥书王之化等当罢有私于应章者执不许
竟劾之四年春诏遣大臣三人阅视诸边以兵部司
屡从应章以大臣行边供张送迎不能无扰请罢之
无已则省司属格不行庄浪军噪焚监司署总督石
茂华以节制不严请罪参将裴尚质巡按耿鸣世则
以给饷逾期为副使邹廷望罪应章言二人法当并
按但军之哗不由乏饷则尚质罪尤不可贷至骄军
悖骜急宜惩创论者以为允蓟镇属夷炒蛮入犯前
总兵汤克宽等追击死之巡按御史刘良弼劾失事
诸将并及总兵官戚继光巡抚王一鹗应章论继光
训练南兵初无实□章并下兵部尚书谭纶右继光
与一鹗并停俸应章以罚轻复争之竟不从已又劾
贵州总兵官吴国大罪十帝为罢国诘责抚按之不
纠者应章居兵垣久评核功罪敷晰事宜号为称职
六年擢太仆少卿养马户马毙困追直应章为请多
所蠲减累迁太常卿奏祀典当厘者四语详礼志十
六年郧阳兵变辱巡按李材诏改应章右副都御史
往代之至则戮其渠魁而宥胁从乱遂定召拜户部
右侍郎父老乞归省遭丧服除起故官寻改吏部进
左侍郎尚书蔡国珍致政应章署部事会帝以推举
事积怒吏部敕应章会都察院甄别前后诸司属已
而列上帝不尽从于是削籍者四人改用者十八人
仅五人得留一时铨曹贤才殆尽廷臣皆言谴谪过
多弗省也二十八年拜南京工部尚书以鹰架楠木
为民累请罢之谢病去久之起南京吏部尚书屡辞
不拜卒于家赠太子少保天启初赐谥恭靖应章初
官京师与御史候官蔡梦说给事中蕲州李盛春以
名节相砥砺故三人历官皆有声梦说至布政使
  张光前
按明外史本传光前字尔荷泽州人万历三十八年
进士授蒲圻知县补安肃甫两月擢吏部验封主事
历文选员外郎稽勋郎中乞假去天启四年赵南星
为尚书起为文选郎中视事魏忠贤欲逐南星假
廷推谢应祥事矫旨切责南星时与推应祥者员外
郎夏嘉遇非光前也光前抗疏争之曰南星人品事
业昭灼人耳目忽奉严旨责以不公忠臣窃惑之选
郎诸曹领袖尚书臂指南星所甄别进退臣实佐之
功罪与共乞先赐罢斥亦被旨切责未几以推乔允
升等代南星忤忠贤意削侍郎陈于廷及杨涟左光
斗籍光前又抗疏曰会推尚书于廷主议臣执笔谨
席□待罪遂贬三秩调外任光前操行清严峻却请
谒知县石三畏赃私狼籍得奥援将授台谏光前出
之为王官其党咸侧目明年光前兄右布政使光缙
治兵遵化为奄党门克新所劾亦削籍兄弟并以忤
奄去见称于世崇祯元年起光禄少卿不赴三年起
太常已进大理少卿累疏乞休及家而卒
  徐大相
按明外史本传大相字觉斯江西安义人万历四十
四年进士授东昌推官改武学教授稍迁国子博士
四十七年九月朔百僚将早朝司礼中官卢受传免
众趋出受从后姗侮大相愤归草二疏一论辽左事
一论受奸邪时接疏者即受也见辽事疏曰此小臣
亦敢言事及帝阅第二疏顾受曰此即论汝罪者受
错愕叩头流血请罪曰奴当死疏乃留中是日南京
国子学录乔拱璧亦疏劾受不报明年迁兵部主事
天启二年调吏部稽勋主事移考功明年进验封员
外郎进士薛邦瑞为其祖蕙请谥大相与尚书张问
达议如其请熹宗方恶恤典冗滥镌大相三秩出之
外问达等引罪不问大学士叶向高都御史赵南星
等连疏救乃改镌二大相方候命群奄党受者数
十辈持梃噪于门曰若犹恋此署耶搜大相橐止俸
金七十两乃哄然散家居杜门读书里人罕见其面
崇祯元年起故官俄改考功迁验封郎中历考功文
选奏陈遵明旨疏淹滞破请托肃官评正选规重掌
篆崇礼让励气节抑侥幸核吏弊十事帝即命饬行
故尚书孙丕扬等二十六人为魏忠贤削夺大相请
复其官帝不许旋以起废忤旨贬秩视事给事中杜
三策言大相端廉起废协舆论不当谴不听父忧归
  郑三俊
按明外史本传三俊字用章池州建德人万历二十
六年进士授元氏知县累迁南京礼部主事郎中归
德知府福建提学副使家居七年起故官督浙江粮
储天启初召为光禄少卿改太常未上陈中官侵冒
六事时魏忠贤客氏离间后妃希得见帝而三俊疏
有笃厚三宫妖冶不列于御语忠贤遣二竖至阁中
摘妖冶语令重其罪阁臣力争而拟旨则以先朝故
事为辞三俊不悦复疏言近日麋烂荼毒无逾中
阁臣悉指为故事古人言奄竖闻名非国之福今闻
名者已有人内连外结恃阁臣弹压抑损之而阁臣
辄阿谀自溺其职可为寒心忠贤益怒以语侵内阁
留中不下擢左佥都御史疏陈兵食大计规切内外
诸司吏部郎中徐大相言事被谪抗疏救之四年正
月迁左副都御史户部右侍郎杨涟劾忠贤三俊亦
上疏极论寻署仓场事太仓无一岁蓄三俊奏行足
储数事国计赖之忠贤尽逐涟等三俊遂引疾去明
年忠贤党张讷请毁天下书院劾三俊与邹元标冯
从吾孙慎行余懋衡合污同流褫职闲住崇祯元年
起南京户部尚书兼掌吏部事南京诸僚多忠贤遗
党是年京察三俊澄汰一空京师被兵大臣多获谴
明年春三俊以建储入贺力言皇上忧劳少过人情
郁结未宣百职庶司救过不赡上下暌孤足为隐虑
愿保圣躬以保天下收人心以收封疆帝褒纳之南
粮岁额八十二万七千有奇积逋至数百万而兵部
又增兵不已三俊初至仓库不足一月饷三俊力祛
宿弊纠有司尤怠玩者数人屡与兵部争虚昌久之
士得饱万历时税使四出芜湖始设关岁征税六
七万泰昌时已停至是度支益绌科臣解学龙请增
天下关税南京宣课司亦增二万三俊以为病民请
减其半以其半征之芜湖坐贾户部遂派芜湖三万
复设关征商三俊请罢征并于工部分司计舟输课
不税货物皆不从遂为永制芜湖淮安杭州三关皆
隶南户部所遣司官李友兰霍化鹏任m皆贪三俊
悉劾罢之居七年部事大饬就移吏部八年正月复
当京察斥罢七十八人时服其公旋上议官评杜请
嘱慎差委三事帝皆采纳流寇大扰江北南都震动
三俊数陈防御策礼部侍郎陈子壮下狱抗疏救之
考绩入都留为刑部尚书加太子少保帝以阴阳愆
和命司礼中官录囚流徒以下皆减等三俊以文武
诸臣诖误久系者众请令出外候谳因论告讦株蔓
之弊乞□内外诸臣行恻隐实政内而五城讯鞫非
重辟不必参送法司外而抚按提追非真犯不必尽
解京国刑曹决断以十日为期帝皆从之代州知州
郭正中因天变请举寒审之典帝命考故事三俊稽
历朝宝训得祖宗冬月录囚数事备列上奏寝不行
前尚书冯英坐事遣戍其母年九十有一三俊乞释
还侍养不许初户部尚书侯恂坐屯豆事下狱帝欲
重谴之三俊屡谳上不称旨谗者谓恂与三俊皆东
林曲法纵舍工部钱局有盗穴其垣命按主者罪三
俊亦拟轻典帝大怒褫其官下吏应天府丞徐石麒
适在京上疏力救忤旨切责帝御经筵讲官黄景P
称三俊至清又偕黄道周各疏救帝不纳切责三俊
欺罔以无赃私令出狱候讯宣大总督卢象升复救
之大学士孔贞运等复以为言乃许配赎十五年正
月召复故官会吏部尚书李日宣得罪即命三俊代
之时值考选外吏多假缮城垦荒名减俸行取都御
史刘宗周疏论之诸人乃夤缘周延儒嘱兵部尚书
张国维以知兵荐帝即欲召对亲擢三俊言考选者
部院事天子且不得专况枢部乎乞先考定乃请圣
裁帝不悦召三俊责之对不屈宗周复言三俊欲俟
部院考后第其优劣纯疵恭请钦定若但以奏对取
人安能得真品帝不从由是幸进者众帝下诏求贤
三俊举李邦华刘宗周自代且荐黄道周史可法冯
元扬陈士奇四人姜采熊开元言事下狱及宗周获
严谴三俊皆恳救先后奏罢不职司官数人铨曹悉
廪廪大僚缺官三俊数引荐贤士之废斥者多复用
刑部尚书徐石麒获罪率同官合疏乞留三俊为人
端严清亮正色立朝惟引吴昌时为属颇为世诟病
时文选缺郎中仪制郎中吴昌时欲得之首辅周延
儒力荐于帝且以嘱三俊他辅臣及言官亦多称其
贤三俊遂请调补帝特召问三俊复徇众意以对帝
颔之明日即命下以他部调选郎前此未有也帝恶
言官不职欲多汰之尝以语三俊三俊与昌时谋出
给事四人御史六人于外给事御史大哗谓昌时紊
制弄权连章力攻并诋三俊三俊恳乞休致诏许乘
传归国变后家居十余年而卒
  李日宣
按明外史郑三俊传李日宣字晦伯吉水人万历四
十一年进士授中书舍人擢御史天启元年辽阳破
请帝时召大僚面决庶政寻请宥侯震D以开言路
厚中宫以肃名分忤旨切责已又荐丁元荐邹维琏
麻僖等十余人乞召还朱钦相刘廷宣等帝以滥荐
逐臣停俸三月旋出理河东盐政还朝以族父邦华
佐兵部引嫌归五年七月逆党倪文焕劾邦华日宣
为东林邪党遂削籍庄烈帝即位复故官以邦华在
朝久不出崇祯三年起故官巡按河南还朝掌河南
道事中官王坤讦大学士周延儒日宣率同官言内
臣监兵不宜侵辅臣且插款中疑边情多故坤责亦
不可逭报闻迁大理丞屡进太常卿九年冬擢兵部
右侍郎镇守昌平久之进左侍郎协理戎政寻叙护
陵功加兵部尚书十三年九月擢吏部尚书十五年
五月会推阁臣日宣等以蒋德Z黄景P姜曰广王
锡倪元璐杨汝成杨观光李绍贤郑三俊刘宗周
吴`惠世扬王道直名上帝令再推数人而副都御
史房可壮工部右侍郎宋玫大理寺卿张三谟与焉
大僚不获推者为流言入内且创二十四气之说帝
深惑之逾月召日宣及与推诸臣入中左门偕辅臣
赐食已出御中极殿令诸臣奏对玫陈九边形势甚
辩帝恶其干进叱之乃命德Z景P`入阁而以徇
情滥举责日宣等回奏奏上帝怒不解复御中左门
太子及定永二王侍帝召日宣声甚厉次召吏科都
给事中章正宸河南道御史张□及玫可壮三谟诘
其妄举日宣奏辩帝曰女尝言秉公执法今何事不
私正宸奏日宣多游移臣等常劾之然推举事实无
所徇日宣复为玟等三人解帝命锦衣官提下日宣
等六人并褫冠带就执时帝怒甚侍臣皆股栗失色
德Z景P`叩头辞新命因言臣等并在会推中若
诸臣有罪臣等岂能安大学士周延儒等亦乞优容
帝皆不许遂下刑部廷臣交章申救不纳帝疑其未
就狱责刑部臣□期三日定谳侍郎惠世扬徐石麒
拟予轻比帝大怒革世扬职镌石麒二秩郎中以下
罪有差御史王汉言枚卜一案日宣等无私陛下怀
疑重其罪刑官莫知所执不听狱上日宣正宸□戍
边玫可壮三谟削籍久之赦还卒
  李长庚
按明外史毕自严传李长庚字酉卿麻城人万历二
十三年进士授户部主事历江西左右布政使励清
操入为顺天府尹改右副都御史巡抚山东尽心荒
政民赖以苏盗蔓武定诸州县讨禽其渠魁四十六
年辽东用兵议行登莱海运长庚初言不便后言自
登州望铁山西北口至羊头凹历中岛长行岛抵北
信口又历兔儿岛至深井达盖州剥运一百二十里
抵娘娘宫陆行至广宁一百八十旦至辽阳一百六
十里每石费一金部议以为便遂行之明年二月特
设户部侍郎一人兼右佥都御史出督辽饷驻天津
以长庚为之奏行造淮船通津路议牛车酌海道截
□运议钱法设按臣开事例严海防九事时议岁运
米百八十万石豆九十万石草二千一百六十万束
银三百二十四万两长庚请留金花行改折借税课
言臣考会计录每岁本色折色通计千四百六十一
万有奇入内府者六百余万入太仓者自本色外折
色四百余万内府六百万自金花籽粒外皆丝绵布
帛蜡茶颜料之类岁久皆朽败若改折一年无损于
上有益于下他若陕西羊绒江浙织造亦当稍停一
年济军国急帝不悦言金花籽粒本祖宗旧制内供
正额及军官月俸所费不赀安得借留其以今年天
津通州江西四川广西上供税银尽充军费于是户
科给事中官应震上言考会典于内库则云金花银
国初解南京供武俸诸边或有急亦取给其中正统
元年始自南京改解内库嗣后除武官俸外皆为御
用是金花银国初常以济边而正统后方供御用也
会典于太仓库则云嘉靖二十二年题准诸处京运
钱粮不拘金花籽粒应解内府者悉解贮太仓库备
各边应用是世宗朝金花尽充兵饷不知陛下初年
何故敛之于内也今不考各边取给应用之例而反
云正供旧额何相左若是至武官月俸一岁不过十
余万乃云所费不赀哉且原数一百万陛下始增二
十万年深月久颠末都忘以臣计之毋论今年当借
即嗣后年年借用可也毋论未来者当济边即见在
内帑者尽还太仓可也若夫物料改折隆庆元年曾
行之以解部济边六年又行于南京监局亦以济边
此则祖宗旧制陛下独不闻耶帝卒不听时诸事k
始百务坌集长庚悉办治天启二年迁南京刑部尚
书就移户部明年召拜户部尚书未任以忧归崇祯
元年起工部尚书复以忧去久之代闵洪学为吏部
尚书六年正月修撰陈于泰疏陈时弊宣府监视中
官王坤力之侵及首辅周延儒长庚率同列上言
陛下博览古今曾见有内臣参论武臣者否自今以
后廷臣拱手屏息岂清朝所宜有臣等溺职祈立赐
谴黜终不忍开内臣轻议朝政之端流祸无穷为万
世口实帝不怿次日召对平台时副都御史王志道
劾坤语尤切帝责令回奏奏上帝益怒及面对诘责
者久之竟削其籍志道漳浦人天启时为给事中议
三案为高攀龙所驳谢病归其后附魏忠贤历擢右
通政论者薄之及是以忤中官罢长庚不植党援与
温体仁不甚合推郎中王茂学为真定知府帝不允
复推为顺德知府帝怒责以欺蒙并追咎冠带监生
授职事责令回奏奏上斥为民家居十年国变久之
 吏部部艺文一
  吏部尚书箴        晋傅元
明明王轨制为九秩君执常道臣有定职各有攸司
V用不慝贵无常尊贱不恒卑不明厥德国用颠危
昔舜举禹咎繇而俊V在官汤举阿衡而不仁流屏
且表正而象平日夕而景侧处喉舌者患铨衡之无
常不患于不明故曰无谓隐微废公任私无好自专
违众取怨是以古之君子无亲无□纵心大伦修己
以道弘道以身易贵好爵书慎官人官不可妄授职
不可暗受能者养之致福不能者弊之招咎衡臣司
书敢告左右
  让吏部尚书表       宋谢庄
招才琴钓之上取士歌牧之中终能克夷景命荣怀
万宇岂容先私首曲近有经过且不习冠制赵客兴
鉴未闲统驭郑臣有规匪c身讥
  请解仆射表        齐王俭
臣远寻终古近察身事邀恩幸藉未见其伦何者子
房之遇汉后公达之逢魏君史藉以为美谈君子称
其高义二臣才堪王佐理非曲私两主专仗威武有
伤宽裕岂与庸流之人凭含弘之泽者同年而语哉
预在有心胡宁无感如使倾宗殒元有益尘露犹当
毕志驰驱仰酬万一岂容稍在形饰以徇常事九流
任要风所先玉石朱素由斯而定臣亦不谓文案
之间都无微解至于品裁臧否特所未闲虽存自勖
识不副意兼窃而任彼此俱壅专情本官庶几仿□
且前代掌选未必俱在代来何为于今非臣不可倾
心奉国匪复退让之与预同休戚宁俟位任为亲陛
下若不以此理赐期岂仰望于殊眷频冒严威分甘
  为何詹事拜吏部尚书诏   梁江淹
门下官人之职实难其选所以弼谐彝品谟明庶绩
今思治惟急弥不可旷侍中太子詹事戢业履修平
体识详稳自升宫闼美誉咸闻必能无懈于位兹
  为褚炫让吏部尚书表     沈约
窃惟元素未辨必谬朱紫之察规矩或昧理丧方圆
之功东西两汉左雄孤绝于前南北二才山涛莫嗣
于后良由性藏于貌外隐乎心楚越无以况其迥殊
山川未足方其险阻虽复挫暗为明勉愚生智亦何
以登奇援异离渭分泾
  为范尚书让吏部封侯表    任P
臣云言被尚书召以臣为散骑常侍吏部尚书封霄
城县开国侯食邑千户奉命震惊心颜无措臣云顿
首顿首死罪死罪臣素门凡流轮翮无取进谢中庸
退惭狂狷固尝□厉求学而一经不治篆刻为文而
三冬靡就负书燕魏空殚菽粟蹑制氤街都
既而分虎出守以囊被见嗤持斧作牧以薏苡兴谤
赭衣为虏见狱吏之尊除名为民知井臼之逸百年
上寿既曰徒然如其诚说亦以过半乱离斯瘼欲以
安归闭门荒郊再离寒暑兼以东皋数亩控带潮汐
关外一区怅望锺阜虽室无赵女而门多好事禄微
赐金而欢同娱老折芰燔枯此焉自足陛下应期万
世接统千祀三千景附八百不谋臣衅等离心功惭
同德泥首在颜舆棺未毁缔构草昧敢叨天功狱讼
讴歌示同民志而隆器大名一朝总集顾己反躬何
以臻此政当以接\白水列宅旧丰忘舍讲之尤存
诸公之费俯拾青紫岂待明经臣云顿首顿首死罪
死罪夫铨衡之重关诸隆替远惟则哲在帝犹难汉
魏以降达识继轨雅俗所归惟称许郭拔十得五尚
曰比肩其余得失未闻偶察童幼天机暂发顾无足
算在魏则毛d公方居晋则山涛识量以臣况之一
何辽落齐季陵迟官方淆乱鸿都不纲西园成市金
章有盈笥之谈华貂深不足之叹草创惟始义存改
作恭己南面责成斯在岂宜妄加宠私以乏王事附
蝉之饰空成宠章求之公私授受交失近世侯者功
绪参差或足食关中或成军河内或制胜帷幄或门
人加亲或与时抑扬或隐若敌国或策定禁中或功
成野战或盛德如卓茂或师道如桓荣或四姓侍祀
已无足纪五侯外戚且非旧章而臣之所附惟在恩
泽既义异畴庸实荣乖儒者虽小人贪幸岂独无心
臣本自诸生家承素业门无富贵易农而仕乃祖元
平道风秀世爰在中兴仪刑多士位裁元凯任止牧
伯高祖少连夙秉高尚所富者义所乏者时薄宦东
朝谢病下邑先志不忘愚臣是庶且去岁冬初国学
之老博士耳今兹首夏将亚冢司虽千秋之一月九
迁荀爽之十旬远至方之微臣未为速达臣虽无识
惟利是视至于亏名损实为国为身知其不可不敢
妄冒陛下不弃菅蒯爱同丝麻倘平生之言犹在听
览宿心素志无复贰辞矜臣所乞特回宠命则彝章
载穆微物知免臣今在假不容请省不任荷惧之至
谨奉表以闻
  为吏部郎谢表        前人
郎官之重千金非譬爰在前世实光选造清通为首
终遂弗居深识为度累荐无获承乏摄官顾知其望
方今皇明御宇升长咸亨泾渭缙绅无谬衡石抑扬
庶品亦候能官顾已循涯孰用祗荷惟知死所未识
  吏部郎表         王僧孺
臣生轻飞箨品细疏壤寂寞州闾取沦窦不自求
于善管宁许人以能官从班随牒自安□远岂望翰
飞终知迹滞一逢浸漉几闻昭晋假拙为心变奇成
偶宁为天覆地长复与雨露相滋秋成春发必如暄
寒无爽自变泥涂多超嵩邓屡考固其比越在累诚
于可闻方愧朱紫永懵钧衡固惟许李终非王毕取
其清尚同所经企求之碎密宁可庶几
  谢除吏部郎启        前人
自一遇休明多逄渥泽出斯沟壤置之霄汉清涂华
辙叨□累仍显职名阶俄来倏至而智□必其无取
尤怠忽焉已彰不意涵养更滋□霈愈此始职枢华
纷体恒选知非腆族必待俊民何言贱劣所或叨假
循涯测限生所不胜瞻恩奉德死何能报
  拜吏部郎表         陆
铨衡庶品历选宾寮阮咸贞素屡荐未登陆亮忠心
裁居拜职自非李重清识李毅恬正则何以区分管
  迁吏部郎启         前人
臣器均C落材同拥肿效非积山勤乖附地自叨荣
秩列裁移气序而坐延曲私遂被洪造自非割蚌识
珠□石知玉宁可以获名理俗见操就教
  为第六叔让重除吏部尚书表  王筠
臣闻犀截雁必俟昆吾之锋逐日追风信资伯乐
之骏未有骖驾蹇足而方骋遥涂采艺铅刀而求其
断割伏惟则哲为体事艰历代明别攸寄义重前王
必使玉石熏莸区别靡杂泾渭元黄条流不爽自非
伯豪之天下称能仲子之时人归德孝先之拔真抑
伪巨源之黜恶举善然后可以铨镜流品平均衡石
  让吏部尚书表        张缵
汉革民曹魏仍东掾毛孝先以清公见美卢子加以
降及晋代希□其人乐彦辅雍容
自守当时恨其寡誉山巨源意存赏拔
与世浮沉邓攸牧马家庭何益止竞之操卞兹缃
丸在石未闻检裁之功
  在吏部尚书答诸求官人书  陈徐陵
自古有吏部尚书者品藻人伦简其才能寻其门胄
逐其少多量其官爵但古来数千年非无明时也非
无明主也自有才用虽美阶级不通门户虽高官资
殊屈若斯人者其例甚多请问诸君此是何义夫一
千钱一斛米之多少犹关相禄况复皇朝官爵理系
元天内典谓之为业外书称之为命五行有驿马之
言六甲有官鬼之说必令驿马时发官鬼□身所望
偕荣便当果遂如其不尔决是难谐岂可改尚书作
官鬼驱老仆为驿马耶若见问尚书何不分判用与
不用许与不许仆答云君非屈滞岂可相期决言应
果若今驿马差爽便是乖信此关君命仆何以相答
耶若朝散之流行止之属门户相似人才不殊选家
斟酌无能为尔若陟大位清官悉由元命夫人君宾
用并是前缘故宋文帝云人岂无运命每有好官缺
辄忆羊元保梁武帝云世闻人言有目色我特不目
色范悌自此而论岂非前业且世谚云图官在乱世
□富在荒年梁孝元帝承侯景之凶荒王太尉接荆
州之祸败尔时丧乱无复典章故使官方穷此纷杂
自绍泰太平及永定中圣朝草创尔时州州自帝郡
郡称王天下干戈尚无条序兼以府库空虚赏赐悬
乏白银之宝难得黄纸之板易营假以官荣代于钱
绢义在抚绥无计多少又有非旧非勋非地非才托
节将而求官因时人以买位卖官既贱皆为清显故
员外常侍路上比肩谘议参军市中无数四军五校
车载斗量岂是朝章应其如此今衣冠礼乐日富年
华主上体成王之风太傅弘周公之德西羌北狄畏
我王威时既清矣时既平矣何可犹作乱世意而□
非分之官耶凡人所以称屈滞者身已不无寸能官
又不及父祖既是明时可以于邑所见诸君多逾本
分犹言太屈未喻高怀若问梁朝朱领军等并为卿
相此不逾其本分耶此天子所用非关选序旧章秦
有车府令赵高直为丞相汉有高庙令田千秋亦为
丞相此复可为例耶仆七十之岁朝思夕计并愿与
诸贤为真善知识曾无嫌隙差可周旋非欲令君作
此怨诉但既忝衡流应须粉墨庶其允当无负朝寄
耳去年疾患亦余气息不能相答通作此书所望诸
贤深明鄙意徐君白
  让吏部尚书表        江总
窃以汉置五曹方今六尚魏隆八凯拟古六卿近喻
喉舌远膺枢斗至如东京西晋裴王仰首伸眉可得
论列此矣但臣门基世缩晋宋以来内侍帷胧
衡尺或年甫将立或岁未强仕是以退思弱冠追伤
畴昔早尘华任见知名辈常谓忝窃匪朝伊夕岂期
梁室多故有志无时平生意气飒尔零落特由邀奉
嘉运千载一时惟奋宠灵遂臻于此
  为广陵王让吏部尚书表 北魏温子升
假势风云非由羽翮徒得推迁就列o俯当官曾无
辟雍议礼之名讵有铜雀献赋之敏而政本实繁司
会尤切抑扬智地用舍时流实当年之准的乃一世
之权衡得其人则分职之任隆非其才则旷官之失
  吏部郎中厅壁记     唐独孤及
太微五帝星座后十五星曰郎位秦汉之君则而象
之乃建郎中
至魏世祖分尚书曹为六郎各六
人今之吏部魏之选曹也掌选举铨核以正公卿大
夫士郡吏之品位凡废置之柄官府之序岁终令天
下郡县会计致事而郎官起草立议操而成之然后
尚书受成于郎中郎中之选非楚金百炼颜
六钧弗与也故居官者不由选曹郎而进罔以见其
才之余地亦犹刀剑之刃未尝屠大牛
玉则虽曰我且必为镆人犹疑之由其途而升骤
必环周三台翰飞两掖登喉舌秉刀尺者什七八(
诸曹郎莫敌也岁在乙巳河南贺若公用贞干谅
直实莅厥任往岁公为
外郎也东曹朗然如得
水镜治余杭也吴人熙熙若逢阳春今也来思
八法在手操割成务弥纶旧章厥
如初政尝以
前哲轨躅我之韦弦而武德以来廨署鼎新者数官
曹易名者五若姓不表年不纪是废德也将来何观
故谨而列之俾我曹之春秋存乎座右其选部司列
天官文部之日各因其所革时之先后冠于其首以
  吏部员外郎南曹厅壁记   权德舆
汉廷尚书郎辨章制度主文书起草之任东汉方冠
以曹名用诸曹功次超卓者转迁选部魏晋已还其
任剧国家纪律昭明官修
其方凡荐绅之伦
未命为大夫者满岁皆调于毂下启事赋禄必先有
司初上元中天官赵郡李敬元号为称职以覆视官
簿差次裁成端本肇永不得不重
郎一人颛南曹之任其后或诏同曹郎分主之或诏
他曹郎权居之皆难其才而慎斯
命者多士必属耳目焉以其公私
也以事之委会吏之奇
袤因缘诡故
若市道居之者通则阔略
守或深刻苟成绩于是则翰飞不暇登二掖赞六职
得之夷易疾若传置太原王仲舒字弘中温毅廉直
清方敏实风概资才迈乎群伦贞元十年冬繇诸侯
部从事贤良对策历左右谏列议曹考功郎十八年
实受斯命类能故也于是用心坚明忠恕循理官业
程品具举尤违自绝然后以状之成质于冢宰小宰
罢遣者不受禄者不诬恢恢然投其虚而芒刃不
顿君子以弘中之道为折中矣昔春秋书士e曰堪
其事也鲁语曰署所以朝夕虔君命也今因官署而
举事任春秋丘明之志也至若龙朔咸亨改复之说
  吏部箴          明宣宗
周官六卿其长太宰统治百寮以熙功载汉设选部
官置尚书有佐有属代袭弗渝致治之本实资用贤
甄拔简任尔特衡铨尔惟敬之务公戒私善尔勿蔽
才尔勿遗必黜邪必进忠贞用舍适宜治由汝兴
苟或贸贸弗博询采谋面而用弗究其内玉石不分
臧否莫明治之弗兴亦由汝成度德定位乃称任使
小知大受官罔不弛精尔识鉴励尔正直相予于治
  吏部题名记略       罗钦顺
吏部之称于北京始自永乐辛丑迄今嘉靖壬午凡
百有二年中间十六七年虽仍以行在吏部称然大
政所出固无改也故今题名之刻断自永乐辛丑始
卿佐凡七十五人其在南京及辛丑以前之行部不
与焉后来者可得而续书也
 吏部部艺文二
  赐牛弘          隋炀帝
晋家山吏部魏代卢尚书莫言先哲异奇才并佐予
学行敦时俗道素乃冲虚纳言云阁上礼仪皇运初
彝伦欣有叙垂拱事端居
  和许给事伤牛尚书      刘斌
名臣不世出百工之所求况乃非常器遭逢兴运秋
符彩照千里铨衡综九流经纶资博物樽俎寄皇
韶C倾复理典礼紊还修虽贞栋梁任兼好艺文游
伫闻和鼎实行当奉介丘高衢翻税驾阅水遽迁舟
传呼更何日曳履闻无由归魂藐修路征棹舣邗沟
林薄长风惨江上寒云愁夜台终不曙遗芳徒自留
  送考功崔郎中赴阙    唐白居易
称意新官又少年秋凉身健好朝天青云上了无多
路却要徐驱稳着鞭
  赠张均员外         卢象
公门世绪昌才子冠裴王出自平津邸还为吏部郎
神仙余气色列宿动辉光夜直南宫静朝趋北禁长
时人归水镜明主赐衣裳翰苑飞鹦鹉天池待凤凰
承欢畴日顾未记后时伤去去图南远微才幸不忘
  哭青溪倪太宰先生    明李东阳
握手藤□肉未寒重来不觉泪骼缴酱ㄒ淮⒘
尽人物三朝作养难班史旧编家继有山公新启世
传看平生爱国忧民意仕路谁堪语肺肝
 吏部部纪事一
三国魏志毛d传d字孝先陈留平丘人也太祖为
司空丞相d尝为东曹掾与崔琰并典选举其所举
用皆清正之士虽于时有盛名而行不由本者终莫
得进务以俭率人由是天下之士莫不以廉节自励
虽贵宠之臣舆服不敢过度太祖叹曰用人如此使
天下人自治吾复何为哉文帝为五官将亲自诣d
属所亲眷d答曰老臣以能守职幸得免戾今所说
人非迁次是以不敢奉命大军还邺议所并省d请
谒不行时人惮之
先贤行状曰琰清忠高亮雅识
经远推方直道正色于朝魏氏初载委授铨衡总齐
清议十有余年文武群才多所明拔朝廷归高天下
称平d雅亮公正在官清恪其典选举拔贞实斥华
伪进逊行抑阿党诸宰官治民功绩不着而私财丰
足者皆免黜停废久不选用于时四海翕然莫不励
行至乃长吏还者垢面羸衣常乘柴车军吏入府朝
服徒行人拟壶□之洁家象濯缨之操贵者无秽欲
之累贱者绝奸货之求吏洁于上俗移乎下民到于
晋书裴楷传武帝为抚军妙选僚采以楷为参军事
吏部郎阙文帝问其人于锺会会曰裴楷清通王戎
简要皆其选也于是以楷为吏部郎
李重传重字茂曾迁尚书吏部郎务抑华竞不通私
谒特留心隐逸由是群才毕举拔用北海西郭汤琅
邪刘珩燕国霍原冯翊吉谋等为秘书郎及诸王文
学故海内莫不归心时燕国中正刘沉举霍原为寒
素司徒府不从沉又抗诣中书奏原而中书复下司
徒参论司徒左长史荀组以为寒素者当谓门寒身
素无世祚之资原为列侯显佩金紫先为人间流通
之事晚乃务学少长异业年逾始立草野之誉未洽
德礼无闻不应寒素之目重奏曰案如癸酉诏书廉
让宜崇浮竞宜黜其有履谦寒素靖恭求己者应有
以先之如诏书之旨以二品系资或失廉退之士故
开寒素以明尚德之举司徒总御人伦实掌邦教当
务峻准评以一风流然古之厉行高尚之士或栖身
岩穴或隐迹丘园或克己复礼或耄期称道出处默
语唯义所在未可以少长异操疑其所守之美而远
同终始之责非所谓拟人必于其伦之义也诚当考
之于邦党之伦审之于任举之主沉为中正亲执铨
衡陈原隐居求志笃古好学学不为利行不要名绝
迹穷山~道艺外无希世之容内全遁逸之节行
成名立缙绅慕之委质受业者千里而应有孙孟之
风严郑之操始举原先谘侍中领中书监华前州大
中正后将军婴河南尹轶去三年诸州还朝幽州刺
史许猛特以原名闻拟之西河求加征聘如沉所列
州党之议既举又刺史班诏表荐如此而犹谓草野
之誉未洽德礼无闻舍所征检之实而无明理正辞
以夺沉所执且应二品非所求备但原定志穷山修
述儒道义在可嘉若遂抑替将负幽邦之望伤敦德
之教如诏书所求之旨应为二品诏从之重与李毅
同为吏部郎时王戎为尚书重以清尚见称毅淹通
有智识虽二人操异然俱处要职戎以识会待之各
得其所毅字茂彦旧史阙其行事于时内官重外官
轻兼阶级繁多重议之见百官志又上疏曰凡山林
避宠之士虽违世背时出处殊轨而先王许之者嘉
其服膺高义也昔先帝患风流之弊而思反纯朴乃
谘询朝众搜求隐逸咸宁二年始以太子中庶子征
安定皇甫谧四年又以博士征安南朱冲太康元年
复以太子庶子征冲虽皆以疾病不至而朝野悦服
陛下远迈先帝礼贤之旨臣访冲州邑言其虽年近
耋耄而志气克壮耽道穷薮老而弥新操尚贞纯所
居成化诚山栖耆德足以表世笃俗者也臣以为宜
垂圣恩及其未没显加优命时朝廷政乱竟不能从
出为行讨虏护军平阳太守
山简传简征为尚书左仆射领吏部简欲令朝臣各
举所知以广得才之路上疏曰臣以为自古兴替实
在官人苟得其才则无物不理书言知人则哲惟帝
难之唐虞之盛元恺登庸周室之隆济济多士秦汉
以来风雅渐丧至于后汉女君临朝尊官大位出于
阿保斯乱之始也是以郭泰许劭之伦明清议于草
野陈蕃李固之徒守忠节于朝廷然后君臣名节古
今遗典可得而言自初平之元讫于建安之末三十
年中万姓流散死亡略尽斯乱之极也世祖武皇帝
应天顺人受禅于魏泰始初躬亲万机佐命之臣咸
皆率职时黄门侍郎王恂庾纯始于太极东堂听政
评尚书奏事多论刑狱不论选举臣以为不先所难
而辨其所易陛下初临万国人思尽诚每于听政之
日命公卿大臣先议选举各言所见后进隽才乡邑
尤异才堪任用者皆以名奏主者随缺先叙是爵人
于朝与众共之之义也朝廷从之
毕卓传卓字茂世新蔡阳人也父谌中书郎卓少
希放达为胡母辅之所知太兴末为吏部郎常饮酒
废职比舍郎酿孰卓因醉夜至其瓮间盗饮之为掌
酒者所缚明旦视之乃毕吏部也遽释其缚卓遂引
主人宴于瓮侧致醉而去
桓彝传彝尝过舆县县宰东海徐宁字安期通朗博
涉彝遇之欣然停留累日结交而别先是庾亮每属
彝□一佳吏部及至都谓亮曰为卿得一吏部矣亮
问所在彝曰人所应有而不必有人所应无而不必
无徐宁真海岱清士因为叙之即迁吏部郎竟历显
阮放传放素知名而性清约不营产业为吏部郎不
免饥寒王导庾亮以其名士常供给衣食
王蕴传蕴字叔仁孝武定皇后父司徒左长史蒙之
子也起家佐著作郎累迁尚书吏部郎性平和不抑
寒素每一官缺求者十辈蕴无所是非时简文帝为
会稽王辅政蕴辄连状白之曰某人有地某人有才
务存进达各随其方故不得者无怨焉
语林袁贞为监运范元平作吏部尚书大坐语袁卿
此选还不失护军袁曰卿何事人中作市井
宋书蔡廓传廓征为吏部尚书廓因北地傅隆问亮
选事若悉以见付不论不然不能拜也亮以语录尚
书徐羡之羡之曰黄门郎以下悉以委蔡吾徒不复
厝怀自此以上故宜共参同异廓曰我不能为徐干
木署纸尾也遂不拜干木羡之小字也选案黄纸录
尚书与吏部尚书连名故廓云署纸尾也羡之亦以
廓正直不欲便居权要徙为祠部尚书
王惠传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
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
辄聚置阁上及去职印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
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王球传球迁吏部尚书球公子简贵素不交游筵席
虚静门无异客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刘湛并执重
权倾动内外球虽通家姻戚未尝往来颇好文义唯
与琅邪颜并之相善居选职接客甚希不视求官书
疏而铨衡有序朝野称之
庾炳之传炳之迁吏部尚书领义阳王师内外归附
势倾朝野炳之为人强急而不耐烦宾客干诉非理
者忿詈形于辞色素无术学不为众望所推性好洁
士大夫造之者去未出户辄令人拭席洗□时陈郡
殷冲亦好净小史非净浴新衣不得近左右士大夫
小不整洁每容接之炳之洁反是冲每以此讥焉领
选既不缉众论又颇通货贿炳之请急还家吏部令
史钱泰主客令史周伯齐出炳之宅谘事泰能弹琵
琶伯齐善歌炳之因留停宿尚书旧制令史谘事不
得宿停外虽有八座命亦不许为有司所奏上于炳
之素厚将恕之召问尚书右仆射何尚之尚之具陈
炳之得失又密奏曰夫为国为家何尝不谨用前典
今苟欲通一人虑非哲王御世之长术炳之所行非
暧昧而已臣所闻既非一旦又往往眼见事如丘山
彰彰若此遂纵而不纠不知复何以为治晋武不曰
明主断鬲令事遂能奋发华M见待不轻废锢累年
后起止作城门校尉耳若言炳之有诚于国未知的
是何事政当云与殷景仁不失其旧与刘湛亦复不
□且景仁当时事意岂复可蔑朝士两边相推亦复
何限纵有微诚复何足掩其恶今贾充勋烈晋之重
臣虽事业不胜不闻有大罪诸臣进说便远出之陛
下圣睿反更迟迟于此炳之身上之g既自藉藉交
结朋党构扇是非实足乱俗伤风诸恶纷纭过于范
晔所少贼一事耳伏愿深加三思试以诸声传普访
诸可顾问者群下见陛下顾遇既重恐不敢苦相侵
伤顾问之日宜布嫌责之旨若不如此亦当不辩有
所得失臣眉扔兴粢∑湫娜缥蘅赡煞
宥其触忤之罪时炳之自理不谙台制令史并言停
外非嫌太祖以炳之信受失所小事不足伤大臣尚
之又陈曰炳之呼二令史出宿令史谘都令史骆宰
宰云不通吏部曹亦咸知不可令史具向炳之说不
得停之意炳之了不听纳之非为不解直是苟相留
耳由外悉知此而诬于信受群情岂了陛下不假为
之辞虽是令史出乃远亏朝典又不得谓之小事谢
晦望实非今者之畴一事错误免侍中官王时贤
小失桓引春搜之谬皆白衣领职况公犯宪制者邪
不审可有同王桓白衣例不于任使无损兼可得以
为肃戒孔万祀居左丞之局不念相当语骆宰云炳
之贵要异他尚书身政可得无言耳又云不痴不聋
不成姑公敢作此言亦为异也太祖犹优游之使尚
之更陈其意尚之乃备言炳之愆过曰尚书旧有增
置干二十人以元凯丞郎干之假疾病炳之常取十
人私使询处干阙不得时补近得王师犹不遣还臣
令人语之先取人使意常未安今既有手力不宜复
留得臣此信方复遣耳大都为人好率怀行事有诸
纭纭不悉可晓臣思张辽之言关羽虽兄弟曹公父
子岂得不言观今人忧国实寡臣复结舌日月之明
或有所蔽然不知臣者岂不谓臣有争竞之迹追以
怅怅臣与炳之周旋俱被恩接不宜复生厚薄太尉
昨与臣言说炳之有诸不可非唯一条远近相崇畏
震动四海凡短人办得致此更复可嘉虞秀之门生
事之累味珍肴未尝有乏其外别贡岂可具详炳之
门中不问大小诛求张幼绪幼绪转无以堪命炳之
先与刘德愿殊恶德愿自持琵琶甚精丽遗之便复
款然市令盛馥进数百口材助营宅恐人知作虚买
券刘道锡骤有所输倾南俸之半刘雍自谓得其力
助事之如父夏中送甘蔗若新发于州国吏运载樵
荻无辍于道诸见人有物鲜或不求闻刘遵考有材
便乞材见好烛盘便复乞之选用不平不可一二太
尉又云炳之都无共事之体凡所选举悉是其意政
令太尉知耳论虞秀之作黄门太尉不正答和故得
停太尉近与炳之疏欲用德愿儿作州西曹炳之乃
启用为主簿即语德愿德愿谢太尉前后漏泄卖恩
亦复何极纵不加罪故宜出之士庶忿疾之非直项
羽楚歌而已也自从裴刘刑罚以来诸将陈力百倍
今日事实好恶可问若赫然发愤显明法宪陛下便
可闲卧紫闼无复一事也太祖欲出炳之为丹阳又
以问尚之尚之答曰臣既乏贾生应对之才又谢汲
公犯颜之直至于侍坐仰酬每不能尽昨出伏复深
思o有愚滞今之事迹异口同音便是彰着政未测
得物之数耳可为蹈罪负恩无所复少且居官失和
未有此比陛下迟迟旧恩未忍穷法为弘之大莫复
过此方复有尹京赫赫之授恐悉心奉国之人于此
而息贪狼恣意者岁月滋甚非但亏点王化乃治乱
所由如臣所闻天下论议炳之常尘累日月未见一
豪增辉今曲阿在水南恩宠无异而协首郡之荣乃
更成其形势便是老王雅也古人云无赏罚虽尧舜
不能为治也陛下岂可坐损皇家之重迷一凡人事
若复在可否之间亦不敢苟陈冗管今之枉直明白
灼然而睿王令王反更不悟令贾谊刘向重生岂不
慷慨流涕于圣世邪臣昔启范晔当时亦惧犯触之
尤苟是愚怀所挹政自不能舒达所谓虽九死而不
悔者也谓炳之且外出若能修改在职着称还亦不
难而可得少明国典粗酬四海之诮今愆g如山荣
任不损炳之若复有彰大之罪谁复敢以闻述且自
非殊勋异绩亦何足塞今日之尤历观古今未有众
过藉藉受货数百万更得高官厚禄如今者也臣每
念圣化中有此事未尝不痛心疾首设令臣等数人
纵横狼籍复如此不审当复云何处之近启贾充远
镇今亦何足分外出恐是策之良者臣知陛下不能
采臣言故是臣不能尽己之愚至耳今蒙恩荣者不
少臣何为独恳恳于斯实是尊主乐治之意伏愿试
更垂察又曰臣见刘伯宠大慷慨炳之所行云有人
送张幼绪幼绪语人吾虽得一县负三十万钱庾冲
远乃当送至新林见缚束犹未得解手荀万秋尝诣
炳之值一客姓夏侯主人问有好牛不云无问有好
马不又云无政有佳驴耳炳之便答甚是所欲客出
门遂与相闻索之刘道锡云是炳之所举就道锡索
嫁女具及祠器乃当百万数犹谓不然选令史章龙
向臣说亦叹其受纳之过言实得嫁女具铜炉四人
举乃胜细葛斗帐等物不可称数在尚书中令奴酤
酃酒利其百十亦是立台阁所无不审少简圣听不
恐仰伤日月之明臣窃为之叹息太祖乃可有司之
奏免炳之官
江湛传湛转吏部尚书家甚贫约不营财利饷馈盈
门一无所受无兼衣余食尝为上所召值纫鲁萍
经日衣成然后赴牛饿驭人求草湛良久曰可与饮
在选职颇有刻核之讥而公平无私不受请谒论者
颜竣传竣转吏部尚书领骁骑将军留心选举自强
不息任遇既隆奏无不可其后谢庄代竣领选意多
不行竣容貌严毅庄风姿甚美宾客喧常欢笑答
之时人为之语曰颜竣嗔而与人官谢庄笑而不与
南齐书王琨传琨转吏部郎吏曹选局贵要多所属
请琨自公卿下至士大夫例为用两门生江夏王义
恭尝属琨用二人后复遣属琨答不许
王僧虔传僧虔迁吏部尚书高平檀罢沅南令僧
虔以为征北板行参军诉僧虔求禄不得与僧虔书
曰五常之始文武为先文则经纬天地武则拨乱定
国仆一门虽谢文通乃忝武达群从姑叔三媾帝室
祖兄二世糜躯奉国而致子侄饿死草壤去冬今春
频荷二敕既无中人屡见蹉夺经涉五朔逾历四晦
书牍十二接觐六七遂不荷润反更曝鳃九流绳平
自不宜独苦一物蝉腹龟肠为日已久饥虎能吓人
遽与肉饿麟不噬谁为落毛去冬乞豫章丞为马超
所争今春蒙敕南昌县为史偃所夺二子勋荫人才
有何见胜若以贫富相夺则分受不如身虽孤微百
世国士姻媾位宦亦不后物尚书同堂姊为江夏王
妃檀同堂姑为南谯王妃尚书妇是江夏王女檀
祖姑嫔长沙景王尚书伯为江州檀祖亦为江
州尚书从兄出身为后军参军檀父释褐亦为中
军参军仆于尚书人地本悬至于婚宦不至殊绝今
通塞虽异犹忝气类尚书何事乃尔见苦泰始之初
八表同逆一门二世粉骨卫主殊勋异绩已不能甄
常阶旧途复见侵抑僧虔报书曰征北板比岁处遇
小优殷主簿从此府入崇礼何仪曹即代殷亦不见
诉为苦足下积屈一朝超升政自小难泰始初勤苦
十年自未见其赏而顿就求称亦何可遂吾与足下
素无怨憾何以相侵苦直是意有佐佑耳又书曰
昔荀公达汉之功臣晋武帝方爵其元孙夏侯
氏勋佐金德初融亦始就甄显方赏其孙封树近族
羊叔子以晋泰始中建策伐吴至咸宁末方加褒宠
封其兄子卞望之以咸和初殒身国难至兴宁末方
崇礼秩官其子孙蜀郡主簿田混黄初末死故君之
难咸康中方擢其子孙似不以世代远而被弃年世
□而见遗檀百罹六极造化罕比五丧停露百口
转命存亡披迫本希小禄无意阶荣自古以来有沐
食侯近代有王官府佐非沐食之职参军非王官之
谓质非匏瓜实羞空悬殷何二生或是府主情味或
是朝廷意旨岂与悠悠之人同口而语使仆就此职
尚书能以郎见转不若使日得五升禄则不耻执鞭
僧虔乃用为安城郡丞宋安南将军韶孙也
陆慧晓传慧晓迁吏部郎尚书令王晏选门生补内
外要局慧晓为用数人而止晏恨之送女妓一人欲
与申好慧晓不纳吏曹都令史历政以来谘执选事
慧晓任己独行未尝与语帝遣左右单景以事诮
问慧晓谓景□曰六十之年不复能谘都令史为吏
部郎也上若谓身不堪便当拂衣而退帝甚惮之
南史宋褚彦回传彦回迁吏部尚书有人求官密袖
中将一饼金因求请间出金示之曰人无知者彦回
曰自应得官无假此物若必见与不得不相启此人
大惧收金而去
褚炫传炫为吏部尚书居身清立在选部门庭萧索
宾客罕至出行左右常捧一黄纸帽箱风吹纸剥殆
梁书徐勉传勉迁吏部尚书居选官彝伦有序既闲
尺牍兼善辞令虽文案填积坐客充满应对如流手
不停笔又该综百氏皆为避讳常与门人夜集客有
虞皓求詹事五官勉正色答云今夕止可谈风月不
宜及公事故时人咸服其无私
张缵传大同二年征为吏部尚书缵居选其后门寒
素有一介皆见引拔不为贵要屈意人士翕然称之
五年高祖手诏曰缵外氏英华朝中领袖司空以后
名冠范阳可尚书仆射初缵与参掌何敬容意趣不
协敬容居权轴宾客辐凑有过诣缵者辄距不前曰
吾不能对何敬容残客及是迁为表曰自出守股肱
入尸衡尺可以仰首伸眉论列是非者矣而寸衿所
滞近蔽耳目深浅清浊岂有能预加以矫心饰貌酷
非所闲不喜俗人与之共事此言以指敬容也缵在
职议南郊御乘素辇适古今之衷又议印绶官备朝
服宜并着绶时并施行
顾宪之传宪之为给事黄门侍郎兼尚书吏部郎中
宋世其祖觊之尝为吏部于庭植嘉树谓人曰吾为
宪之种耳至是宪之果为此职
陈书徐陵传天康元年迁吏部尚书领大著作陵以
梁末以来选授多失其所于是提举纲维综核名实
时有冒进求官喧竞不已者陵乃为书宣示曰自古
吏部尚书者品藻人伦简其才能寻其门胄逐其大
小量其官爵梁元帝承侯景之凶荒王太尉接荆州
之祸败尔时丧乱无复典章故使官方穷此纷杂永
定之时圣朝草创干戈未息亦无条序府库空虚赏
赐悬乏白银难得黄札易营权以官阶代于钱绢义
存抚接无计多少致令员外常侍路上比肩谘议参
军市中无数岂是朝章应其如此今衣冠礼乐日富
年华何可犹作旧意非理望也所见诸君多逾本分
犹言太屈未喻高怀若问梁朝朱领军异亦为卿相
此不逾其本分邪此是天子所拔非关选序梁武帝
云世间人言有目色我特不目色范悌宋文帝亦云
人世岂无运命每有好官缺辄忆羊元保此则清阶
显职不由选也秦有车府令赵高直至丞相汉有高
庙令田千秋亦为丞相此复可为例邪既忝衡流应
须粉墨所望诸贤深明鄙意自是众咸服焉时论比
孔奂传太建六年奂迁吏部尚书七年加散骑常侍
八年改加侍中时有事北讨□复淮泗徐豫酋长降
附相继封赏选叙纷纭重迭奂应接引进门无停宾
加以鉴识人物详练百氏凡所甄拔衣冠缙绅莫不
悦服性耿介绝请托虽储副之尊公侯之重溺情相
及终不为屈始兴王叔陵之在湘州累讽有司固求
台铉奂曰衮章之职本以德举未必皇枝因抗言于
高宗高宗曰始兴那忽望公且朕儿为公须在鄱阳
王后奂曰臣之所见亦如圣旨后主时在东宫欲以
江总为太子詹事令管记陆瑜言之于奂奂谓瑜曰
江有潘陆之华而无园绮之实辅弼储宫窃有所难
瑜具以白后主后主深以为恨乃自言于高宗高宗
将许之奂乃奏曰江总文华之人今皇太子文华不
少岂藉于总如臣愚见愿选敦重之才以居辅导帝
曰即如卿言谁当居此奂曰都官尚书王廓世有懿
德识性敦敏可以居之后主时亦在侧乃曰廓王泰
之子不可居太子詹事奂又奏曰宋朝范晔即范泰
之子亦为太子詹事前代不疑后主固争之帝卒以
姚察传察迁吏部尚书领著作并如故察既博极坟
索尤善人物至于姓氏所起枝叶所分官职姻娶兴
衰高下举而论之无所遗失且澄鉴之职时人久以
梓匠相许及迁选部雅允朝望初吏部尚书蔡征移
中书令后主方择其人尚书令江总等咸共荐察□
答曰姚察非惟学艺优博亦是操行清修典选难才
今得之矣乃神笔草诏读以示察察辞让甚切别日
召入论选事察垂涕拜请曰臣东皋贱族身才庸近
情忘远致念绝修途顷来忝窃久知逾分特以东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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