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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鉴赏——花开的声音---龙听书院
诗歌鉴赏——花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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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鉴赏——花开的声音
作者:中期日月
不要说是日光的足音,
踩碎了昨夜里的绮梦,
也不要说是绮梦里的月辉,
泪湿了梦醒后的思絮。。。
只须说是日光仍踽踽独行,
还未来到。
也只须说是月辉已跚跚远逝,
不可挽留。
不可挽留,是人间的时光流水。
造物女神十指翻飞,
四季里葱葱的情树,已然花开又花落,
唯有香故在。
香故在,——因为月香的盈满?
虽然,直直的日火将渐渐燃烧,
可是,弯弯的月轮已缓缓隐消,
因为此时正是清晨呀!
清晨?——不如微撩裙角,移步荷塘。
曙光中,露珠晶莹,又闪有哪个男生烁烁的明眸?
洁莲含苞,又蕴有哪个女孩窕窕的青春?
莲瓣初裂,请屏息侧听,有花开的声音!。。。。。。
声音,——又闻拍翅之音!
有谁知,就在黎明前,
鸿影微震羽翼,了无声息,已然悄悄来过,
——可现在,了无痕迹,正轻轻离去。。。。
以下是悟空:
俺在年轻时不幸的想做个湿人,在那里面驻足了很多年,也自认是有点湿人的天赋的,因此俺来评评这首作品..
反复的咏读了多遍,这首诗应当确实为一女子所写..
这首作品最初是在深圳中期写给弯火的,作品里透着一种轻灵和一种犹疑,不过从最后一节来看,这种犹疑只是瞬间的,写这首作品的女子心里透着一种冷静和逐渐的成熟,决不会是一般的小女孩子的东西..
猜度一下,应该在23岁以上..
此首作品功力颇深,没有几年的古典诗词的学习和现代新诗的研究,是写不出来的,诗风应该是秉承徐志摩一流的风格,并且有近代台湾新古典派的意蕴,这方面的典型代表旧有徐志摩、朱湘等,近有余光中郑愁予等..
这首作品的主题呢,不外乎古往今来所有女子诗的感怀自怜,但是在内在里又透漏着一种现代女子的坚强和自见,可以说是一首真的作品,并不是虚的,也并不会是哪个男子模仿的..
需要注意的是这节:
香故在,——因为月香的盈满?
虽然,直直的日火将渐渐燃烧,
可是,弯弯的月轮已缓缓隐消,
因为此时正是清晨呀!
因为是送给弯火的,弯弯的月轮和直直的日火既取弯火之意,又取日月之意;不过作品中透漏这些许的哀伤,应是以有缘无份来告诉弯火,这是一种遗憾..
以下是引用田回凹在 12:25:00的发言:
hehe, 难道 大家 不知道 复制 和 粘贴 吗???
悟空,ONLY YOU 能如此
以下是悟空:
我也曾经怀疑是从别处扒来的,因此还在goole里查询过,可是没有结果..
以下专搞主力:
嗯。我也觉得是女生呢。
印钞机168和中期日月实是一人,但这人实是一女生。这女生有才气,有决心,够狠够毒够无耻!
为中国妇女界的觉醒欢呼!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以下是悟空:
我过去是写诗的,也曾经系统的学习过比较诗学,本身我对于诗歌崇尚的就是新古典主义,因此我知道人可以有真假,事情可以有真假,可是心不会假,情不会假,尤其是写诗时的真情不会假..
这首作品从内容到形式,和谐流畅,浑然一体,技巧纯熟,因此中间的那一节暗示日月和弯火的文字不应该是假的..
弯火兄来了,呵呵,俺班门弄斧,让兄见笑了,没办法:)
以下专搞主力:
从没见面就这么情根深种!!!!
真是.......................变态呀!
以下是悟空:
空灵纤细,一个男人再怎么刻意的模仿也是不行的,即使是同性恋和人妖也是不行的,这个就是男人和女人的本质..
以下是小小无为:
我当时也在深中期
刚一看此诗,也有些许感叹。
要知道我也是文学的爱好者
虽然我偏向色情与后现代主义
当时却是绝对想不到是男人写的
这个男人肯定是被干过屁眼的
看来我下一篇小说的素才算有了着落了。
内容要涉及同性恋、双性恋、以及双重人格
以下专搞主力:
这个不同意。一个人可以外表是男的,可内心是女的。
你没看过张国荣的《霸王别姬》么?你没看过梅兰芳的京戏么?
艺术就有这种让人移灵换魂的效果。有点“附体”的意思哟。
以下是悟空:
以前观察日月很长时间了,感觉这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有灵性和很好的天赋,最近又重新翻了一下包括168的东西,发现虽然发贴形式和语言上虽然两个人很像,可是一个是男孩子一个是女孩子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以下专搞主力:
你呀。怎么就不想想他们实是一人呢?或者说,他们实是两个灵魂,却寄居于一个人的躯体中呢?
这多有意思呀!!!!!!
以下是悟空:
专搞主力兄,文学的实质就是对于人心的人性的反映的,男人和女人在后天即使在怎么变,本质还是不一样的:)
以下是小小无为:
我也觉的应该是女人写的。
以下是悟空:
什么都会变,人的本质不会变的,各位楼上的兄弟:)
我们今天看几十年前的文学作品,看几百年几千年前的作品,内在里都会有一个同样的感觉的,这个是文学特定的语言的,文字只是表象,内在的其实还是一个心..
以下专搞主力:
悟空老兄,你又错了哈。男人内心隐藏着一个女人,女人内心隐藏着一个男人。男女在内心深处是没有什么不同的。一阴一阳之谓道。
我是道家北宗,主张阴阳一体,不用外求;你是道家南宗,主张阴阳双修,缺一不可。
以下飞翔的山鹰:
日月的邪气早在中期就已经隐现,只是没几个人察觉而已!
那觉不是一个正常女子的言行。
以下是悟空:
168的错误在于没有好人带他,没有人告诉他怎么在这个市场里生存,因此导致这样的结果也是必然的;
他的语言和日月都具有煽动性,因此表明是否他们是同一个老师教出来的或者是这个168压根就是日月的老师呢..
这个168的岁数不应该太大的,成熟度和日月差不多,不过女孩子总是要比同龄的男孩子早熟的,这个细节无法猜测..
感觉他俩的语言都有点象法抡功,是不是他们的师傅以前凭借气功行走过江湖?或者做过杂牌子的股评呢,疑问中..
以下刀口舔血:
是呵,男作家描绘女人的心理,很简单呀!
以下是悟空:
舔血兄,那个是小说或者是散文,诗歌是不一样的:)
老婆催着俺去吃饭了,然后要陪她去喜欢看荷花,这就去了,晚上见:)
希望弯火兄继续:))
以下刀口舔血:
印钞机是日月,日月是个女的!有同谋,一个或两个!年龄24以上!正常的人,智商高!还没变态!
阴谋?——那只是她的工作!
纯属直觉!呵呵!
以下是引用王老虎在 12:49:00的发言:
专力怎么了
以下专搞主力:
偶已经变态了!
以下是引用王老虎在 12:55:00的发言:
偶已经变态了!
这是你自己个说的啊
我想了好半天
也没敢直接说出来
以下专搞主力:
偶变态了,偶看到你的贴图,就一下子搞不清偶到底是人捏,还是..................一只公鸡!好一口吃掉你!!!
以下飞翔的山鹰:
此处贴照片
这张图片是阴潮鸡的签名图片
也是他在性别幻想里的自我定位!
俺对心理学略有研究~~~
以下专搞主力:
山鹰说得有道理哟!
偶想象中的中期日月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呢!
以下飞翔的山鹰:
有点心理学功底的人很容易看穿的
以下是引用田回凹在 13:20:00的发言:
老哥,看样子 这 两 天 你是 过足了 瘾
以下飞翔的山鹰:
俺感觉以后还会好戏连连!
耐心等待~~~~~~~~~~~~~~~`
以下专搞主力:
那么说,下面这张图片就是阴草鸡另一种心理状态,也就是孤僻、自大、狂妄又充满野心。具体说,就是:荒凉没有人烟表明了孤独的内心感受,血红落日代表野心和自大情结。另外从色调上也揭示了当事者心理上具有某种狂燥症。
再深入一点。连绵的山峦代表了一种坎坷不平的意思。说明这个人一直都处在很烦燥、很受挫的内心状态。
以下是引用飞翔的山鹰在 13:25:00的发言:
靠,专搞你很有搞心理研究的功底啊!!! 以下专搞主力:
那是。要不偶怎么说偶变态嘛!
以下飞翔的山鹰:
专搞厉害厉害!!!
以下专搞主力:
老鹰,偶们另开一贴专门来探讨哈!偶去开了!
以下刀口舔血:
专搞、山鹰,印钞鸡的心被你们剥得七零八落了!
以下小红耳朵:
悟空:写诗的人很多精神和人格是分裂的,你应该知道顾城吧
以下是悟空:
马上就走了,耳朵妹妹,做期货的性格大多数都有扭曲倾向的,这个是长期压抑的结果的,不过不管怎么扭曲,男女是不一样的
大陆朦胧派诗人堆里,顾城是我最喜欢的,即使是他后期的文字,一看也还是个男人的,诗歌的文字是做不了假的,一旦假了,马上就会被看出来的
这首作品的辞藻华丽,感觉细腻轻盈,绝对应该是个具有唯美主义倾向的女孩子写的:)
以下小红耳朵:
众多变态心理能量在生活与艺术上会同时产生正负不同效应:如果它有效释放于艺术上,常常因其悖于常态而获致非凡的创造。如果浪费于世俗,常常因其错位而导致灾难不幸。因此,艺术上的“王者”不少是生活中的“白痴”;生活中的“疯子”,很多是艺术上的巨富。某些疾病,人格发育不全,异端思维,反常心理,变态,变性,精神紊乱,在“转化”为异常创造力时,往往有着不可忽视的创新功能。所以亚里士多德说:“没有一个伟大的夭才不是带有几分疯癫”,柏拉图说:“没有某种一定的疯癫,就成不了诗人。”叔本华也认为:“天才的性能和疯癫有着相互为邻的一条边界,甚至相互交错。”可以不假思索开出一大串极端者名单:迦尔洵的精神分裂、凡·高的躁狂错乱、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癫痫、荷尔德林的抑郁、爱伦坡变态的恋母情结、海明威的父氏遗传躁郁、王尔德的同性恋、海涅的卟啉病,普拉斯的歇斯底里、塞克斯顿的梦魇、乌斯宾斯基的失语、马雅可夫斯基的癔病性人格。更有甚者,英国著名文学家兰姆的姐姐碧姬·伊利亚,他们姐弟合作写诗与小说,结果在一次神经失常中,她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患有强迫妄想症的表现主义画家蒙克,也在与挪威画家卡尔斯基决斗中,“误杀”他人,温克勒曾指出他的心底肯定深埋着病理性因子。1980年11月,法国思想家阿尔都塞扼死自己的妻子,同样地源于精神病发作。列举这些,并非表明笔者鼓吹艺术家、精英们,享有特权可以伤害自己毁灭他人,而旨在说明,先在心理与生理失衡所导致的进行性或间歇性精神失常乃至疯狂,如何用理性与道德的准绳来评判?!法律至高无上,法律严密的尺度能度量出边缘性患者的精神畸变吗?!
  设若退十步说,顾城的心理卫生十分健康,精神系统发育得十分健全,没有那些异想幻觉自恋偏执以及某种人格分离所构成的特有“天份”,那么当代诗坛肯定无法显现那个“童话世界”,那个天赋不低名叫顾城的诗人肯定还没出生。历史就是这样残酷而可爱地绘出一个两难命题:生活需要遵守游戏规则的孩子,而艺术却青睐哪怕发疯的天才。
以下星光灿烂:
诗是不错的,如是日月写的,那168与她是两个人!168那小丫除非抄,是写不出这首诗的!
以下弯火:
假如诗歌作为一种人类符号表达方式,无论其影射对象是内是外,一旦投射,总有影像成立,一旦影像成立,就可以成为别人的投射对象,这从镜面理论可以解释。通俗的说,如果日月利用自己的方式,也即一种经验的约定手法(诗歌语言),进行表达确立,别人也可以利用自己的方式,对其表达确立。
但由于诗歌语言的特性,尤其是现代诗歌的语言,更多的采用通感的手法,更多的运用意象指代的表述方式,作者的内心往往隐藏得更深一些。
日月唯一给我写过的这首诗歌《花开的声音》,从开头到结尾作者最自觉或者不自觉的附加了概念和情感,假如你对照全文,应该有一个很明晰的结论。且从第二段开始,每段结尾的语句为后段层层铺开,犹如花蕊绽放,递次缓急,一步步直指主题。
我不觉得这篇诗歌有不可琢磨的意象,只是觉得具有形象的感官,就像变化的水面下的拼图。这种波动本身并不激烈,波动基本仍然在诗歌通常表现的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但是虽然不激烈,然后作者呈现的方式却是快速的,这和自由无关,心性的自由同样和受到技巧限制的表达自由无关,无论古典诗或者现代诗都无关。  
第一点,带有先入为主式的语言特点,睹物思人。从朦胧的月光到绮梦泪醒,可用程度色彩的表述来抒发自己思念之情。并隐藏一个潜在的主人公“日月”。
不要说是(日)光的足音,
踩碎了昨夜里的绮梦,
也不要说是绮梦里的(月)辉,
泪湿了梦醒后的思絮
以下是引用zrd在 18:08:00的发言:
请问楼主 日月作为现实中的人存在吗?你见过?
以下弯火:
以下小小无为:
那你觉的她是男或女???
以下是引用铁木真在 19:09:00的发言:
后庭花开~~~
以下zzzz98wc:
诶,人家说诗歌呢,你个下流配子
以下光光:
弯火:没必要在这混水中掺合
以下 情黄倒:
余桃断袖——日月与168
我看到大家对于168和日月的种种推断和质疑,也想在这里说两句。
我不想评论他的人品及操盘技术,大家自有公断。只是在这里揣测一下他的心理,纯属个人臆断。
日月和168是同一个人,一个男人。如他所说,网络是个虚幻的世界。他在炒客出现之初,以一个聪慧灵性的女子的形象获得很多人的好感和肯定。
168签名档中的女孩图像就是他梦想中的自我幻象,是他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梦想。他的心思细腻,并不亚于女性,这并不罕见,世上拥有双重性格或者心理性别错位的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其中更不乏才华横溢的。
我不认为他从一开始他就想分别以日月和168两个身份上来做这个局,这两人是师兄妹,操作系统师出同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168臭了,日月还怎么在炒客立足?以日月在炒客上的名声及诸多斑竹的赏识,他完全可以用日月的身份做单,何苦再推出一个168呢?完全没有必要!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是个男人!如果有客户要找日月做单,必然会和他在现实中接触,那么他的男人身份就会显现,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不愿意他的完美幻象破灭!
于是日月的师兄诞生了,师出同门,操作系统和理念相同,找168等于找日月,那么出资人就放心了。
有人会说,暴露就暴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多人就是在网上隐瞒自己的性别,大家早见怪不怪了,客户又不会因为他在网上隐瞒性别就不和他合作了。是的,的确是这样,开始我也不解,但是后来看到那首诗,我恍然大悟!——
“花开的声音”
“香故在,——因为月香的盈满?
虽然,直直的日火将渐渐燃烧,
可是,弯弯的月轮已缓缓隐消,
因为此时正是清晨呀!”
他在这里十分清楚地表明了自己对弯火的爱慕及注定有缘无份的感伤,这一切都源于“造物女神十指翻飞”(诗中原句)的错误!如果日月的男性身份暴露,那么他将如何面对社会舆论的压力?毕竟这个社会对于“同性恋”的态度不是那么宽容的,对于客户是否和他合作也会造成障碍。
所以,他只能以168的重新注册,让日月退居幕后(出国进修了)。和翱翔的对话中,他再三强调:日月是他“心头的一个挥之不去的美梦”,“从来不在人家面前提起她”。
因为她根本不存在!她是他在虚幻世界的替身…………
以下专搞主力:
看来楼主深知个中三味..............
以下吴自律必四:
哗,越来越厉害
哈哈哈哈,研究出同性恋了!
以下新期士:
去年在中期论坛,已有不少人对他的性别有怀疑,被他骂的体无完肤。现在终于大白于天下。
以下专搞主力的小说创作:
《花开的声音》
曲焰盯着屏幕下方跳动的小鱼图标,不由得会心的笑了。他知道是那个叫“金盏花”的女孩又给他留言了。他把咖啡放到手边的小托盘 上,朝前俯了俯身,抓住面前“双飞燕”的人体工学鼠标。朝右下角正欢跳着的“美人鱼”点去……
“不要说是日光的足音,踩碎了昨夜里的绮梦,也不要说是绮梦里的月辉,泪湿了梦醒后的思絮…只须说是日光仍踽踽独行,还未来到 。也只须说是月辉已跚跚远逝,不可挽留。不可挽留,是人间的时光流水。造物女神十指翻飞,四季里葱葱的情树,已然花开又花落
,唯有香故在。香故在,——因为月香的盈满?虽然,直直的日火将渐渐燃烧,可是,弯弯的月轮已缓缓隐消,因为此时正是清晨呀 !清晨?——不如微撩裙角,移步荷塘。曙光中,露珠晶莹,又闪有哪个男生烁烁的明眸?洁莲含苞,又蕴有哪个女孩窕窕的青春?
莲瓣初裂,请屏息侧听,有花开的声音!…声音,——又闻拍翅之音!有谁知,就在黎明前,鸿影微震羽翼,了无声息,已然悄悄来 过, ——可现在,了无痕迹,正轻轻离去…&
曲焰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字,细细淡淡的皱纹在他的眼角很好看的浮现。虽然已经三十五了,但保养得很好的皮肤,加上很秀气的 五官,让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他现在正舒适地坐在一张意大利富蒙莱斯大班椅里,边上是同一个牌子的大班桌。桌上散乱
的放着文件夹、CD盒、电话和咖啡壶。房间很安静,是那种小别墅里特有的书房。窗帘已经卷起来了。看得见外面花园里的喷泉正起 劲的在喷水。这是个南方到处可以见到的暴发户聚集的别墅区,此时正是初春的下午。
金盏花的头像是条美人鱼,也不知她从哪个网站下载来的。曲焰有一次问她为什么不用花来当头像?她笑着说,花在夜里是会谢的, 可鱼却整夜不闭眼。曲焰觉得她答非所问,但也懒得深究。毕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引不起他太多兴趣。尽管有时觉得她的
文字很美。但一向自视才子的他,对这种“为赋新诗强说愁”的美文一向嗤之以鼻。
这篇“朦胧诗”一看就是在玩词藻。日呀、月呀,翅膀呀、花呀、眼神呀……曲焰一边摇头,一边看。最近金盏花老拿一些作品让他点 评,还奉承他是“诗坛新星”。虽然不是很狂的人,但有个MM夸你,总还是心情愉快。所以他也来者不拒,不客气的点评一通。
不知怎么的,这首诗在曲焰读第二遍的时候,让他有了些兴趣。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有一种很怪的诱惑在里面。
正在这时,他的诺基亚8850的手机响了。是天一生水邀他去打网球。说已经有一帮子在蓝鸟俱乐部了,就差他一个。
曲焰关了电脑。一口把咖啡喝光。转身出了房间……
每周五下午四点半,是他们约好打网球的时间。天一生水、德善、老套三个人是曲焰的死党。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在南方潮湿的天气里下河摸虾,一起追着漂亮姑娘吹口哨。现在也一起炒期货。可曲焰老觉得冤,因为他一直以来的理想就是当个不识铜臭的诗人,却没想到被他们拉下水,成了个不伦不类的“炒客”。
开着他的二手雅阁,曲焰在想今天他们又会约谁。上次他们找了四个深大的健美操队女队员,球技很棒,大部份时间曲焰都只好在场下看着她们的外衣。这次不知会不会还这样?
蓝鸟俱乐部到了。这是这个南方都市里颇有名气的一家综合俱乐部。原来是市啤酒厂的车间,但啤酒厂被市长儿子承包了之后,亏损连连。后来被青岛啤酒给兼并了,青啤把设备和人员都拉到效区的新的厂房去。老地盘就由市政府收回重新招租。一个台湾来的女人投到了标。经过重新装修改建,形成了S市第一家健身、娱乐、休闲合一的俱乐部。由于服务到位,许多人常来。打完网球后就到二楼泡桑拿,常常到夜色阑珊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曲焰把车停在门口,此时还早,门口没几辆车。他一眼就看到了天一那辆气宇轩昂的大切诺基。这哥们喜欢摆酷,常用他的越野吉普载着姑娘招摇过市。他自称是空手道的黑带,不过没人证明。在曲焰印象中,小时候天一还常被他揍呢!——虽然现在他已经比曲焰高半个头了。因为热爱空手道,所以他也给自己起了个日本名字,叫天一太郎,但大家都叫他天一生水。他的中文名“陈至健”到少人提起。
在切诺基旁边,停着一辆粉红色的Polo。小巧的样子和切诺基形成鲜明对比。车后窗挂满了娃娃和玩具,一看就知主人是位女士。再过去,曲焰还看到了老套的雪铁龙,还有德善的和他一样的雅阁车,只不过是一手的。对此曲焰还大发一番牢骚呢。
把车钥匙交给待应生后,曲焰走进了大厅。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天一正与一个女的在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曲焰走了过去。天一捶了他一拳,怪他怎么这么晚。然后朝着沙发上那女子说:“这就是我们四大天王里的一代才子,曲焰!” 回头对曲焰说:“这是北京电视台的主持人潘绮。也是我们深大的健美操教练。”
曲焰冲她点了点头。心里很奇怪她怎么是健美操教练?
潘绮浓眉大眼的,睫毛又黑又长,嘴唇很厚很性感。留着短发的她,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她笑着站起来,向曲焰伸出手说:“幸会了!” 曲焰注意到她穿着的白色短袖运动上装因为过于丰满的胸,被撑得显得有些短小。一双穿着白色球袜和蓝色网球鞋的腿似乎过于粗壮了,不象一般女子那么有弧线。他再次诧异于她的教练身份。
“幸会幸会!” 曲焰也笑着握向潘绮的手……
在室内网球馆里,德善和老套已经在开打了。曲焰又认识了一个男的,他被大家叫作“老鹤”。据说是北京某投资公司的老总。这次是专门到S市来考察项目的。老鹤矮胖的个子,脑袋油光发亮、寸草不生。一双小眼睛总是乐呵呵的,总透着股和人套近乎的味道。
曲焰看到这次没有深大的美女,内心略感失落。但潘绮似乎对他很有好奇心,总问他怎么才能把诗歌和投机结合起来,一副很纯的学生样。加上那对老是在眼前跳动的乳房,曲焰慢慢的也活络了…
天一在二楼定了桌日本菜。大家冲完澡后就开吃了。曲焰起身去卫生间。穿过曲折的走廊,忽然和一个人打了个照面。那是个三十来岁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肤色姣好。尖尖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口。曲焰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绝色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那女子见有人盯着,回头嫣然一笑。这下轮到曲焰不好意思了,忙低头匆匆走向卫生间……
回来后。曲焰心里老惦记刚才那女的。就有些心不在焉。潘绮一个晚上说个不停,都是北京娱乐圈子里的所谓秘闻。老鹤到是话不多,一个劲的和天一干杯。德善和老套又开始十年如一日的争论,他们一个是“技术派”,一个是“基本面派”。争论的内容曲焰都能背下来了。他倒是佩服这两哥们咋能一再重复而依然兴致很高。
以下是引用lwb8在 12:05:00的发言:
有点要写成艳情小说的味道了.
以下专搞主力:
我已经有个大的故事梗概了。这个故事将是惊心动魄、催人泪下的。情节环环相扣,却又大出人意料。决非一般网络小说可比。而且早已超出所谓同志文学,实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传世之作......
此接龙版作为一个对照。看看诸位能否也演绎出同样的小说。另外也能和我原来的构思相互映照,取长补短。
楼下的请出招。
以下是引用刀尖上的舞者在 0:12:00的发言:
“花开”中的曲焰是不是映射搞搞自己的?!~~
以下专搞主力:
不是。我还没出场。
看来这贴还得等弯火来接了......
以下继续专搞主力发表小说:
好不容易吃完了日本菜,大家都只是微醺。德善提议到一品香去品品茶,正好S大也在那附近。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赞成,潘绮不怀好 意的笑骂到:老牛吃嫩草呀,当心硌到牙哟!说说笑笑间,大家已经走出了蓝鸟俱乐部的大门。
天已经全黑了,广场上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在门口巨大的霓虹灯灯光照耀下,曲焰一瞥之余,看见前面有个窈窕的身影。细 看正是刚才那女子。只见她来到广场上的一辆林肯车旁边,车内走下来一个男人,替她拉开车门,女子坐了进去。奇怪的是林肯车车
窗全用布帘拉得密密实实的。悄无声息地,车子拐了个弯,很快就开走了……
曲焰正在注视着,忽然手机响了。一接之下,他急得六神无主。原来是前妻林紫缘打来的,说他们的女儿娇娇得了急症,现正在市立 医院。曲焰把事情一说,大家忙催他快去。都知道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了。潘绮自告奋勇要陪他去,被曲焰谢绝了。
一路上,曲焰心急火燎。娇娇向来身子弱,得过肺炎。这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半夜三更突然住院……车子飞快的在公路上奔驰,两边 的灯光掠过雅阁车的车窗,划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带。临江路口到了。
一辆黑色的林肯车悄无声息的从路口左侧出现。曲焰心情太紧张,竟然想加大油门超过去。可是林肯车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意图,还 是保持原速……
随着一声巨响,曲焰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一刹那间,他好象听到了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但很快他就失去了知觉……
“您终于醒来了。”这是曲焰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浮现的是一张秀丽的脸庞。正是晚上在蓝鸟遇见的那个女子。如此近的观看她,似乎让人变得很迷惑。她的肤色极好,仿佛一弹就破。但是眼角和嘴角那几条不起眼的细纹,证明她年纪已经不小了。她的眼睛是完美的丹凤眼,在修剪得十分优雅的眉毛下,如同两潭温润的清泉。就是这双眼睛,让人对她的年龄判断产生动摇,似乎这种清澈而柔美的眼神,不该出现在已经阅过世事的三十多岁的人的眼中。
“这是在哪儿?” 曲焰很想搞清发生了什么。“您出了车祸,和我的司机撞车了。我们把您送到这儿来了。这是市立医院。”她微微的点着头,向他解释到。可曲焰更关心的是娇娇。他问到:“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女子回答说。“糟了!” 曲焰着急起来,“娇娇在哪?”“您是说您的女儿是吧?她已经睡下了。没事的。您太太刚才来看您,见您没醒,现在去陪您女儿了。”女子好象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她顿了顿,又补充到:“是我拨了您手机上最后一个接听的电话,才把事情搞清楚的。您放心,您女儿只是急性肠胃炎,现在已经稳定了。没有大碍的。”
曲焰这时才注意到,自己浑身上下,全部被绷带缠着,他想动一动手臂,可一点都不能动弹。
以下弯火:
昨天悉闻厦门台风来袭,没留公司写。中午收盘开始写,2:00交作业啊。
以下专搞主力:
我先接一下,待会弯火的来了。看看两种思路的不同。
曲焰后来才知道,他两条手臂由于下意识的向前阻挡,被撞成粉碎性骨折,全身也多处被玻璃划破。还好除此之处没有更严重的内伤。不过这也够他在医院躺一阵子的了。娇娇很快就没事了,林紫缘看曲焰这个样子,心里很过意不去,平时有空就来陪着他。两个人当了八年的夫妻,倒是这段时间相处最久,也最平和。天一、老套和德善他们也来过几次,不过最近行情紧张,后来就少来了。蓝鸟俱乐部的那个神秘女子叫史雪儿,是俱乐部的董事长,也是S市台商中最风光的知名人物。她不仅负担了曲焰全部的医药费用,还赔偿了他一辆崭新的雅阁车。只不过,除了出事那晚外,其它时间她就很少来了,来了总带着补品和鲜花。曲焰心里很过意不去,觉得其实是自已闯的祸、受之有愧。但林紫缘说这点钱对史雪儿而言不算什么,叫他别较真了。
这一天,曲焰在病房里无所事事,叫紫缘帮他放首钢琴曲听。他的手提电脑已经从别墅里拿来了,就放在病床边上的柜子上。林紫缘打开电脑,却没想到跳出当时曲焰正在看的“金盏花”的那首诗。她好奇地看着,不由得轻声念起来……
听着听着,曲焰感觉有些异样。他扭头一看,病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史雪儿正捧着一大捧鲜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让他吃惊的是,史雪儿的脸色白得吓人,瞪大了眼睛,仿佛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曲焰正想问她怎么啦?她却急促而紧张地说:“他在哪里??”声音尖锐而嘶哑,和平时完全两样。把紫缘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出了什么事。
史雪儿完全象变了一个人。浑身发抖,似乎马上要倒下了。林紫缘吓坏了,连忙冲过去扶住她。她手里的鲜花松了下来,掉在地上。无力地倚在林紫缘身上,还是一个劲地喃喃道:“是他,是他……”
以下弯火:
曲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沉重郁闷,除了脑袋有意识之外,全身骨架似乎不是自己的。就像在战场上被重磅榴弹击中,骨头碎片分散四处,又被别人重新拾起拼凑起来放在床上一样。右腿被白色绷带缠得紧实,石膏裹套至膝盖,以四十五度角悬空挂起。唯一能看到自己身体部位的,是平放在床上的左腿脚趾头,脚背以上到大腿被纱布缠着,在胫骨位置有血水渗出。曲焰活动一下脚趾头,尚能动弹,看来左腿受伤较轻。
曲焰侧头向四周环境望了望,房间里布置很简洁。雪白的墙上挂了一副风景油画,画的下面是一个棕色的小台柜,摆设一台松下彩电。窗幔是浅黄色带花纹的,拉开到窗末分束两侧,外面的的风景一览无遗。应该很晚了,曲焰心想。病房里没有时钟,无法揣测现在的时间。只能感受窗外月光洒进来的清辉所带来静谧。曲焰觉得很平静,静静地看着月光,听着空调开启的嗡嗡声,慢慢地进入梦乡。
迷迷糊糊间,听到推门声,接着是几个高亢的嗓音。“臭小子,该起来了,妈的,没死吧。”是老套的声音。“靠,你小子被摇他了,只剩半条命啦,再摇就真的死了。”天一生水接茬道。“死不了,这小子向来命大,得找个小妞给他振振精神。”德善笑嘻嘻地说。曲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很刺目,一时眼酸,眼睛霎了霎,流下泪来。“操,我们来看你,你也别感动啊。”老套摆着脑袋瞅着我。“靠,就你小子嘴贫,”曲焰揉了揉眼睛,“看到娇娇了吗?”老套耸了耸肩,“好象已经出院了。听嫂子说,只是受了点风寒而已。”“恩,她昨天忙坏了吧。”听到女儿没事,曲焰放下一半心,不由关心前妻起来。“呵呵,怎么了,想嫂子了。”得善坐在床沿笑道。“靠,你就会胡说,”我骂了一句,“我只是问一下嘛,毕竟以前是老夫老妻。”“嫂子说下午来看你,她昨天忙了一晚,今天一早就过来了,看你还没醒,又走了。”天一生水点起一支香烟,“走之前,还塞了一罐煲好的鸡汤,让我等你醒来给你喝。”老套故意摇摇头,长叹一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然后把脸凑过来,“我说老曲,当初你干吗跟她离婚,我真的想不明白。”曲焰挥手给了老套一脑勺,“靠,你想明白了,天下也就没离婚的了。”
以下老套:
还是弯火接的好,不然曲焰住院俺没去看望咋说得过去?
搞主不愧是女兵司令,来探望的不是前期就是新欢,KAO!
B4 你呀 B4 你
一千遍呀 一千遍 !
以下专搞主力:
好。两条思路。
我的思路,真正的主角并不是曲焰,他是个穿针引线的、见证的角色。
弯火的思路,主角是曲焰,还有几个哥们。
大家各自发挥。呵呵。
以下弯火:
几人闲聊了几句,说了些安慰话就告辞了。房间又恢复了平静,曲焰望着天花板发怔。自从护士送来他的诊断书以后,他知道未来几个月都将这样打发时间。CT扫描结果表示,有轻微脑震荡,内脏没有大面积出血,背部前胸组织性挫伤。小腿最严重,粉碎性骨折。这种状况注定要在医院安家一段时间了。曲焰小心地保持腿部的重心,稍微侧了侧身,眼光不由落在床头柜上面的蓝色的保温瓶。保温瓶是当年婚前买给紫缘的,虽时隔多年,但依然保存完好。说实话,跟紫缘在一起这么久,曲焰没给紫缘买过什么东西。买保温瓶倒是出于私心,知道紫缘煲一手好汤,中午下班回不了家就可以喝到煲的汤水。紫缘很爱惜他送的保温瓶。每次晚上,他都会把保温瓶带回来,信手搁在桌上,然后就去看他的书。她总是很小心地把它清洗擦拭干净,然后归放在厨房冰箱上面。生活就是每天重复活动的叠加,她天天煲汤,他天天喝,这已成为一种习惯,一种默契。似乎是生活的一部分,曲焰从未感觉到什么。今天再次看到这个保温瓶,心里忽然产生一种情绪,慢慢地从心里深处反刍出来。仿佛多年积累的情感像流水样包裹在坚韧的皮袋里,很满,却从未溢出来。一次偶然不小心,被针刺了一下,所有感情顿时宣泄而出。
走廊里,有脚步走动的声音,接着门吱地推开了,走进一位带着白色口罩的护士。她径直走到他床前,看了看曲焰身旁的点滴瓶滴落的速度,接着走到床尾,拿下挂在上面的记录本,刷刷地记录了几笔。然后抬头问他,有没哪里不舒服?曲焰说还行,只不过胸口有点闷。护士恩了一声道,医生检查过了,没什么大碍。只不过胸腹受了挤压,有点反应是正常。你休息吧,明天再做个检查。我点点头,侧头努了一下说,能不能帮我把那保温瓶拿过来,我想喝点汤。她笑了笑,走过来,帮他支起用餐折叠板,然后拿起保温瓶,旋开盖子,把它放在餐板上。我说谢谢。她说,不用,还需要什么。我沉吟了一会,问:能不能抽支烟?她眼角荡漾了一下笑容,说不可以,等你好了再说。然后转身离去。
以下专搞主力:
《花开的声音》之精华版(非接龙)
第一章:日光足音
曲焰盯着屏幕下方跳动的小鱼图标,不由得会心的笑了。他知道是那个叫“金盏花”的女孩又给他留言了。他把咖啡放到手边的小托盘 上,朝前俯了俯身,抓住面前“双飞燕”的人体工学鼠标。朝右下角正欢跳着的“美人鱼”点去………..
“不要说是日光的足音,踩碎了昨夜里的绮梦,也不要说是绮梦里的月辉,泪湿了梦醒后的思絮…只须说是日光仍踽踽独行,还未来到 。也只须说是月辉已跚跚远逝,不可挽留。不可挽留,是人间的时光流水。造物女神十指翻飞,四季里葱葱的情树,已然花开又花落
,唯有香故在。香故在,——因为月香的盈满?虽然,直直的日火将渐渐燃烧,可是,弯弯的月轮已缓缓隐消,因为此时正是清晨呀 !清晨?——不如微撩裙角,移步荷塘。曙光中,露珠晶莹,又闪有哪个男生烁烁的明眸?洁莲含苞,又蕴有哪个女孩窕窕的青春?
莲瓣初裂,请屏息侧听,有花开的声音!…声音,——又闻拍翅之音!有谁知,就在黎明前,鸿影微震羽翼,了无声息,已然悄悄来 过, ——可现在,了无痕迹,正轻轻离去…”
曲焰眯着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字,细细淡淡的皱纹在他的眼角很好看的浮现。虽然已经三十五了,但保养得很好的皮肤,加上很秀气的 五官,让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他现在正舒适地坐在一张意大利富蒙莱斯大班椅里,边上是同一个牌子的大班桌。桌上散乱
的放着文件夹、CD盒、电话和咖啡壶。房间很安静,是那种小别墅里特有的书房。窗帘已经卷起来了。看得见外面花园里的喷泉正起 劲的在喷水。这是个南方到处可以见到的暴发户聚集的别墅区,此时正是初春的下午。
金盏花的头像是条美人鱼,也不知她从哪个网站下载来的。曲焰有一次问她为什么不用花来当头像?她笑着说,花在夜里是会谢的, 可鱼却整夜不闭眼。曲焰觉得她答非所问,但也懒得深究。毕竟只是个还没毕业的女大学生,引不起他太多兴趣。尽管有时觉得她的
文字很美。但一向自视才子的他,对这种“为赋新诗强说愁”的美文一向嗤之以鼻。
这篇“朦胧诗”一看就是在玩词藻。日呀、月呀,翅膀呀、花呀、眼神呀……曲焰一边摇头,一边看。最近金盏花老拿一些作品让他点 评,还奉承他是“诗坛新星”。虽然不是很狂的人,但有个MM夸你,总还是心情愉快。所以他也来者不拒,不客气的点评一通。
不知怎么的,这首诗在曲焰读第二遍的时候,让他有了些兴趣。他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只觉得有一种很怪的诱惑在里面。
正在这时,他的诺基亚8850的手机响了。是天一生水邀他去打网球。说已经有一帮子在蓝鸟俱乐部了,就差他一个。
曲焰关了电脑。一口把咖啡喝光。转身出了房间……
每周五下午四点半,是他们约好打网球的时间。天一生水、德善、老套三个人是曲焰的死党。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在南方潮湿的天气 里下河摸虾,一起追着漂亮姑娘吹口哨。现在也一起炒期货。可曲焰老觉得冤,因为他一直以来的理想就是当个不识铜臭的诗人,却
没想到被他们拉下水,成了个不伦不类的“炒客”。
开着他的二手雅阁,曲焰在想今天他们又会约谁。上次他们找了四个S大的健美操队女队员,球技很棒,大部份时间曲焰都只好在场 下看着她们的外衣。这次不知会不会还这样?
蓝鸟俱乐部到了。这是这个南方都市里颇有名气的一家综合俱乐部。原来是市啤酒厂的车间,但啤酒厂被市长儿子承包了之后,亏损 连连。后来被青岛啤酒给兼并了,青啤把设备和人员都拉到效区的新的厂房去。老地盘就由市政府收回,地价的差额金当作下岗工人
的补偿费发了。然后重新招租。一个台湾来的女人投到了标。就在原来的车间里,经过重新装修改建,形成了S市第一家健身、娱乐 、休闲合一的俱乐部。里面有一个网球场,由于服务到位,许多人常来。打完网球后就到二楼泡桑拿,常常到夜色阑珊才恋恋不舍的
曲焰把车停在门口,此时还早,门口没几辆车。他一眼就看到了天一那辆气宇轩昂的大切诺基。这哥们喜欢摆酷,常用他的越野吉普 载着姑娘招摇过市。他自称是空手道的黑带,不过没人证明。在曲焰印象中,小时候天一还常被他揍呢!——虽然现在他已经比曲焰
高半个头了。因为热爱空手道,所以他也给自己起了个日本名字,叫天一太郎,但大家都叫他天一生水。他的中文名“陈至健”到少人 提起。
在切诺基旁边,停着一辆粉红色的Polo。小巧的样子和切诺基形成鲜明对比。车后窗挂满了娃娃和玩具,一看就知主人是位女士。再 过去,曲焰还看到了老套的雪铁龙,还有德善的和他一样的雅阁车,只不过是一手的。对此曲焰还大发一番牢骚呢。
把车钥匙交给待应生后,曲焰走进了大厅。一眼就看到沙发上的天一正与一个女的在眉飞色舞的说着什么……
曲焰走了过去。天一捶了他一拳,怪他怎么这么晚。然后朝着沙发上那女子说:“这就是我们四大天王里的一代才子,曲焰!” 回头对 曲焰说:“这是北京电视台的主持人潘绮。也是我们S大的健美操教练。”
曲焰冲她点了点头。心里很奇怪她怎么是健美操教练?
潘绮浓眉大眼的,睫毛又黑又长,嘴唇很厚很性感。留着短发的她,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她笑着站起来,向曲焰伸出手说:“ 幸会了!” 曲焰注意到她穿着的白色短袖运动上装因为过于丰满的胸,被撑得显得有些短小。一双穿着白色球袜和蓝色网球鞋的腿似
乎过于粗壮了,不象一般女子那么有弧线。他再次诧异于她的教练身份。
“幸会幸会!” 曲焰也笑着握向潘绮的手……
在室内网球馆里,德善和老套已经在开打了。曲焰又认识了一个男的,他被大家叫作“老鹤”。据说是北京某投资公司的老总。这次是 专门到S市来考察项目的。老鹤矮胖的个子,脑袋油光发亮、寸草不生。一双小眼睛总是乐呵呵的,让人倍感亲切。
曲焰看到这次没有S大的美女,内心略感失落。但潘绮似乎对他很有好奇心,总问他怎么才能把诗歌和投机结合起来,一副很纯的学 生样。加上那对老是在眼前跳动的乳房,曲焰慢慢的也活络了……
天一在二楼定了桌日本菜。大家冲完澡后就开吃了。曲焰起身去卫生间。穿过曲折的走廊,忽然和一个人打了个照面。那是个三十来 岁的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肤色姣好。尖尖的鼻子,一张樱桃小口。曲焰好久没有见过这么绝色的女子,不由得多看了两
眼。那女子见有人盯着,回头嫣然一笑。这下轮到曲焰不好意思了,忙低头匆匆走向卫生间……
回来后。曲焰心里老惦记刚才那女的。就有些心不在焉。潘绮一个晚上说个不停,都是北京娱乐圈子里的所谓秘闻。老鹤到是话不多 ,一个劲的和天一干杯。德善和老套又开始十年如一日的争论,他们一个是“技术派”,一个是“基本面派”。争论的内容曲焰都能背下
来了。他倒是佩服这两哥们咋能一再重复而依然兴致很高。
好不容易吃完了日本菜,大家都只是微醺。德善提议到一品香去品品茶,正好S大也在那附近。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赞成,潘绮不怀好 意的笑骂到:老牛吃嫩草呀,当心硌到牙哟!说说笑笑间,大家已经走出了蓝鸟俱乐部的大门。
天已经全黑了,广场上早已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轿车。在门口巨大的霓虹灯灯光照耀下,曲焰一瞥之余,看见前面有个窈窕的身影。细 看正是刚才那女子。只见她来到广场上的一辆林肯车旁边,车内走下来一个男人,替她拉开车门,女子坐了进去。奇怪的是林肯车车
窗全用布帘拉得密密实实的。悄无声息地,车子拐了个弯,很快就开走了……
曲焰正在观看,忽然手机响了。一接之下,他急得六神无主。原来是前妻林紫缘打来的,说他们的女儿娇娇得了急症,现正在市立医 院。曲焰把事情一说,大家忙催他快去。都知道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宝贝女儿了。潘绮自告奋勇要陪他去,被曲焰谢绝了。
一路上,曲焰心急火燎。娇娇向来身子弱,得过肺炎。这次不知是什么原因,半夜三更突然住院……车子飞快的在公路上行驰,两边 的灯光掠过雅阁车的车窗,划出一道道五颜六色的光带。临江路口到了。
一辆黑色的林肯车悄无声息的从路口左侧出现。曲焰心情太紧张,竟然想加大油门超过去。可是林肯车仿佛没有意识到他的意图,还 是保持原速……
随着一声巨响,曲焰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一刹那间,他好象听到了一个女人惊呼的声音。但很快他就失去了知觉……
曲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胸口沉重郁闷,除了脑袋有意识之外,全身骨架似乎不是自己的。就像在战场上被重磅榴弹击中,骨头 碎片分散四处,又被别人重新拾起拼凑起来放在床上一样。右腿被白色绷带缠得紧实,石膏裹套至膝盖,以四十五度角悬空挂起。唯
一能看到自己身体部位的,是平放在床上的左腿脚趾头,脚背以上到大腿被纱布缠着,在胫骨位置有血水渗出。曲焰活动一下脚趾头 ,尚能动弹,看来左腿受伤较轻。
曲焰侧头向四周环境望了望,房间里布置很简洁。雪白的墙上挂了一副风景油画,画的下面是一个棕色的小台柜,摆设一台松下彩电 。窗幔是浅黄色带花纹的,拉开到窗末分束两侧,外面的的风景一览无遗。应该很晚了,曲焰心想。病房里没有时钟,无法揣测现在
的时间。只能感受窗外月光洒进来的清辉所带来静谧。曲焰觉得很平静,静静地看着月光,听着空调开启的嗡嗡声,慢慢地进入梦乡 。
“您终于醒来了。”这是曲焰再次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眼前浮现的是一张秀丽的脸庞。正是晚上在蓝鸟遇见的那 个女子。如此近的观看她,似乎让人变得很迷惑。她的肤色极好,仿佛一弹就破。但是眼角和嘴角那几条不起眼的细纹,证明她年纪
已经过了二八芳龄。她的眼睛是完美的丹凤眼,在修剪得十分优雅的眉毛下,如同两潭温润的清泉。就是这双眼睛,让人对她的年龄 判断产生动摇,似乎这种清澈而柔美的眼神,不该出现在已经阅过世事的三十多岁的人的眼中。
“这是在哪儿?” 曲焰很想搞清发生了什么。“您出了车祸,和我的司机撞车了。我们把您送到这儿来了。这是市立医院。”她微微的点 着头,向他解释到。可曲焰更关心的是娇娇。他问到:“现在几点了?”
“已经是上午九点了。”女子回答说。“糟了!” 曲焰着急起来,“娇娇在哪?”“您是说您的女儿是吧?她已经睡下了。没事的。您太太刚 才来看您,见您没醒,现在去陪您女儿了。”女子好象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她顿了顿,又补充到:“是我拨了您手机上最后一个接
听的电话,才把事情搞清楚的。您放心,您女儿只是急性肠胃炎,现在已经稳定了。没有大碍的。”
“谢谢你救了我。”曲焰看着她说,“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脸微微红了,“我姓史。你就叫我雪儿吧。”她说,“你别谢我,对你的受伤我还没道歉呢。现在你就安心养伤吧。其它事不用操心 。我先走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叫护士通知我。”
史雪儿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蓝鸟俱乐部董事长”的头衔。曲焰吃了一惊,没想到眼前的秀丽女子竟然是S市大名鼎鼎的商界巨 子。他不由对史雪儿刮目相看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这是小王,你有什么吩咐的就叫她,她是医院为你安排的专职护士。”史雪儿招手叫一名年轻女护士进来 。曲焰生平第一次享受到了特级护理的资格,不由得有些拘谨。小王冲曲焰甜甜的笑了笑,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史雪儿拍了
拍她的肩膀,开玩笑地说:“这是我们S市的大诗人,以后就全交给你了。”说笑一阵,她先告辞了。
曲焰正犯疑林紫缘怎么没来。迷迷糊糊的,不由又睡去了。这时听到推门声,接着是几个高亢的嗓音。“臭小子,该起来了,妈的, 没死吧。”是老套的声音。“靠,你小子别咒他了,只剩半条命啦,再咒就真的死了。”天一生水接茬道。“死不了,这小子向来命大,
得找个小妞给他振振精神。”德善笑嘻嘻地说。曲焰睁开眼,窗外的阳光很刺目,一时眼酸,眼睛霎了霎,流下泪来。“操,我们来看 你,你也别感动啊。”老套摆着脑袋瞅着他。“靠,就你小子嘴贫,”曲焰揉了揉眼睛,“看到娇娇了吗?”老套耸了耸肩,“好象已经出
院了。听嫂子说,只是肠胃不舒服而已。”“恩,她昨天忙坏了吧。”听到女儿没事,曲焰放下一半心,不由关心前妻起来。“嫂子说下 午来看你,她昨天忙了一晚,今天一早就过来了,看你还没醒,又走了。”天一生水点起一支香烟,“她在电话里声音都哽咽了,让人
听了就同情。”老套故意摇摇头,长叹一声:“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然后把脸凑过来,“我说老曲,当初你干吗跟她离婚,我真的 想不明白。”曲焰挥手给了老套一脑勺,“靠,你想明白了,天下也就没离婚的了。”
“对了,老鹤和潘绮也想来看你的。但临时有事,他们说好明天再来。”天一说。这时曲焰才明白潘绮是帮老鹤拉业务的。没想到小小 年纪,到是很吃得开。天一告诉曲焰,老鹤真名是“刘一鹤”,圈内人很少知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北三家”中的一家。曲焰吓了一跳,“
九五绿豆”、“九七橡胶”两大战役据说就是北三家联手干下来的。没想到昨天竟面对真神了!怪不得当时他也不给名片,想来名头太大 ,有些顾虑。天一还说他这次来是有一笔大交易要谈,看来不久后江湖上又会有惊涛骇浪了……一个上午就这样在他们三人的吵吵嚷
嚷中过去了。下午到是只有林紫缘一个人来。
林紫缘出身名门。父亲是S市前任市委常委,母亲是S大的教授。当初她铁了心要嫁给比她大六岁的曲焰,家里人都想不通。但从小就 很倔强的她,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曲焰的求婚。老套他们一个劲的说“真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后来的八年,经历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今天他们两个虽然离婚了,但实际上曲焰心里知道,林紫缘还是很爱他的。这也愈发让他心 里感到内疚。
林紫缘看曲焰这个样子,心痛得不得了,平时有空就来陪着他。两个人当了八年的夫妻,倒是这段时间相处最久,也最温馨。史雪 儿不仅负担了曲焰全部的医药费用,还赔偿了他一辆崭新的雅阁车。只不过,除了那天之外,其它时间她就很少来了,来了总带着
补品和鲜花。曲焰心里很过意不去,觉得其实是自已闯的祸、受之有愧。但林紫缘说这点钱对史雪儿而言不算什么,叫他别较真了 。老鹤和潘绮第二天也来看他了,潘绮眼泪汪汪的,好象比曲焰还难受的样子。老鹤到是一付乐天派头,说他“大难不死,必有后
福”。知道老鹤是“北三家”之一,曲焰也拘束起来,一时到变得有些陌生,不象那晚酒桌上的畅快淋漓。
这一天,曲焰在病房里无所事事,叫紫缘帮他放首钢琴曲听。他的手提电脑已经从别墅里拿来了,就放在病床边上的柜子上。林紫缘 打开电脑,却没想到跳出当时曲焰正在看的“金盏花”的那首诗。她好奇地看着,不由得轻声念起来……
听着听着,曲焰感觉有些异样。他扭头一看,病房的门不知什么时候开了。史雪儿正捧着一大捧鲜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让他吃惊 的是,史雪儿的脸色白得吓人,瞪大了眼睛,仿佛遇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样。
曲焰正想问她怎么啦?她却急促而紧张地说:“他在哪里??”声音尖锐而嘶哑,和平时完全两样。把紫缘吓了一跳,忙回头看出了什 么事。
史雪儿完全象变了一个人。浑身发抖,似乎马上要倒下了。林紫缘吓坏了,连忙冲过去扶住她。她手里的鲜花松了下来,掉在地上。 无力地倚在林紫缘身上,还是一个劲地喃喃道:“是他,是他……”
那时花开 曲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他租住在S市中心的别墅区里,每天上午打开电脑,就开始看盘、操作。到了下午收市 后,就出门去散散步,偶尔和天一他们打打球。周末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约上一帮朋友,到各个夜总会坐坐。有时兴致来了,也会
在别墅里请一帮朋友啜一顿。说是别墅,其实只是个楼下一房一厅,楼上两房的二层洋楼罢了。曲焰请了个保姆,中午和晚上定时来 做饭,三天两头的打扫打扫卫生。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一年多了,他还打算继续过下去。虽然比不上当初和紫缘在一起时的丰裕,但
他也已经很满足了。一个历经烦扰的人,总是特别想安安静静地呆着。
虽然是中文系毕业,但多少年来曲焰已经自觉的把自己划到“业余作家”和“职业炒家”的范畴里了。凭着刚毕业那时发表的不知天高地 厚的一本诗集、两本散文集,大家都还能对他保持着摇摇欲坠的知名度。他也就时不时的弄一两篇“现代诗”在S市日报上发表、在市
电台广播。做期货的人佩服他还能写诗,写诗的人惊诧于他还懂炒期货。这样两栖的局面,让他左右逢源。不过,随着期龄的增长, 他越来越感觉投机生涯比他想象中还要艰辛、苦涩。凭着小聪明,好多次他搭上了顺风船,但往往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一个大浪打来
,纸上的财富顿时“灰飞烟灭”。等他百般挣扎,好不容易爬上岸来,才发现当初的利润大半回吐,剩下的部份换成几个月、乃至几天 前,都是他不屑一顾的,而今天却成了他庆幸自己还算胜利者的唯一证明。
天一、老套和德善他们和曲焰的经历差不多。只不过因 为下水较早,手脚麻利,加上当初的本金也大,所以比曲焰有钱。但说到心情 ,和曲焰一样,用一句来表达,就是:这玩艺,那能干
一辈子?看过了太多庄家的朝秦暮楚、翻云覆雨,也目睹了许多朋友昨天还狂 开XO,今天就被债主扫地出门的人间悲剧。他们几个 在一起时,常讨论的一件事就是:趁现在还有些钱,要好好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才
好。德善现在在S大进修博士,专业是经济管理,也 算他对自己未来的一种选择。而老套和天一商量着开一家贸易行,想投靠一直和 他们是敌人的现货商队伍了。曲焰则还抱着文学的梦
不放,但对前途真的是感到茫然无措。他也想彻底的当个商人,就象S市近年来 最风光的房地产商一样。他感觉那行的钱更好赚。但 苦于没有机会,也没有具体的计划。于是日子也就在一天赚、一天亏的摇摆中过
然而这一切,都因为那天的车祸,彻底离他远去了。在很久之后,曲焰才明白,其实早在蓝鸟俱乐部里那次邂逅时,他看了那女人一 眼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一切无法挽回……
史雪儿的出现,让曲焰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的安宁生活。而且,让他进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匪夷所思的世界中。如果他真能预见到 这一切,那他是宁可逃得远远的,永远离开S市才好。
在出院之后的一个夜里,别墅的空调坏了。由于盛夏的溽热难耐,曲焰实在 是睡不着。他爬起来,打开了他的手提电脑。他到不是想 看外盘的走势,自从住院后,他就空仓没有交易了。出院以来,行情也是牛
皮盘整,他也没动。三个多月没做一单。这到是以前少有 的现象。外盘也懒得看了。想等过一段行情出方向了再重新工作。
滴……,Windows的画面如约闪过,进入了桌面……奇怪的是那首“花开的声音”又自动跳了出来。曲焰真的是哭笑不得,他已经删了它 无数遍了,不管什么杀毒软件,他也都用过了。但是每次一开机,总是会不依不饶的出现这首写在剪贴板上的诗歌。还好只要把它关
掉,它就再也不来骚扰了。曲焰也算是个电脑内行的人,但他也搞不懂这是为什么。用木马克星也杀不掉。想过格式化硬盘,可文件 太多,一时整理不过来。今天他又看到了这首诗,心里想,明天一定要备份后把硬盘全格掉。
看着“花开的声音”,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史雪儿。那次在病房里她的失态实在是让他记忆深刻。过后史雪儿问明了是他的网友“金盏花” 发来的之后,一言不发。只是第二天打了个电话,向曲焰要了“金盏花”的QQ号。曲焰给了她,也没细想。但从此之后,在他的QQ上
的金盏花的头像——美人鱼,就再也没有跳动过了。他发了几次信息过去,没有回音。不由让他心里觉得有些疑惑,难道这个可爱的“ 金盏花”MM就此淡出他的网络生活?看来他的魅力的确无法对新时代的女性保持长久的吸引力。曲焰自嘲的想到。
在网上瞎逛了一 圈后。曲焰打开了自己的邮箱。这一段因为没交易,他也没怎么看自己的邮件。以往每天他都要查看经纪公司发来的 明细单。由于空
仓,近来的明细单上都是一片空白。他也懒得看了。只是偶尔看看有没有其它网友的信。
打开邮箱后,他发现今天经纪公司的邮件标题是粗体的。这表示有通知给他。曲焰诧异地打开了邮件……是一个通知他补交透支保证 金的通知! “轰”的一声,曲焰的脑袋大了。他赶紧查看今天的交易情况。一看之下,不禁冷汗直流。他帐上六十多万全部买进了
人人皆知的“ 妖庄”橡胶七月合约。而且是当日最高价——涨停价买进的。结算后,他还需再补交十五万给经纪公司。 曲焰一个晚上 没有睡。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新世纪经纪公司。等营业部经理陈裕奇一到,曲焰就压着他到机房查昨天的交易情
况。陈裕奇 在了解 情况后,心里也是“格登”一下。忙把技术部主任白云龙叫来。这两人和曲焰都很熟。白云龙是个电脑精,对期货也 有自己的 看法
,有时说一两句“看来要跌啦!”“不行啊,要崩。”往往还真给说准了。所以营业部的老客户都笑骂他是“乌鸦嘴”。久了 大家就习 惯 叫他“白乌鸦”。白鸟鸦平时嘻嘻哈哈的,遇到正事可也不敢大意。在查过营业部的主机后,大家发现是在昨天上午10:42
、 11:00、11:25分三次下的单,每次都是15手单子。总共把曲焰帐户上六十三万都买光了。结算后还要补上152356元。大家一 合
计,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单子抛了。于是等竞价时就照着跌停板把45手多单全抛了……
七月橡胶今天竞价成交竟然比昨天结算价还低2%,而且一开盘后两分钟内就被数不清的平仓盘打到了跌停。这样一进一出,曲焰帐 户上共损失三十多万元。六十三万只剩三十二万了。一夜之间,曲焰就丢了辆奥迪。更要命的是,真凶在哪他还不知道!这帐户是不
能要了。他把剩下的钱全提走了。正考虑在公安局里哪个哥们比较熟,准备报案。
白乌鸦托着个腮帮在沉思。他忽然转过身对曲焰说:“走!先到你家把手提电脑拎来看看。” 曲焰早就在怀疑是那首“花开的声音”搞的 鬼了。想想这样报案也是毫无头绪,倒不如先自己摸索一下。于是他、陈裕奇和白乌鸦就挤进雅阁车,直奔他住的“日光足音”别墅区
白乌鸦把手提电脑拿走了。曲焰也到公安局报了案。不出所料,接待他的小姐把案子记录下来后,实在的跟他说,目前还无法给他什 么答复,怀疑是因为帐号密码被盗用。让他回来想想有什么线索,再通知他们。晚上,白乌鸦打来了电话:“老曲!天才啊,天才!
作案的一定是个电脑天才!他给你发的文档含有一种全新的木马,直接向COMS发指令。每次你一开机,那首诗出现时如果你把它关 掉,那么coms就会再次被载入这种木马。它攻击的是windows底层的一个很隐秘的bug,这个bug是微软到现在还没发现的!木马窃
取了你的帐号和密码,但它自身却被分解藏在windows底层不同的代码块。关键指令则在coms。所以一般的软件根本奈何不了它!” 白乌鸦越说越兴奋,仿佛遇到了天大的喜事,“我从来没有遇见如此有创意的黑客,他的程序编得太完美了,到现在我还找不到进入
的路口……”曲焰越听越心惊,叫白乌鸦把情况明天向公安局举报。挂了电话后,他陷入了沉思……
曲焰的眼前出现了那天史雪儿煞白的面容,再一想到失踪的“金盏花”。他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了!虽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但他实 在是忍不住了,准备马上挂个电话给史雪儿。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正是史雪儿的号码!怎么会这么巧?曲焰皱紧了眉
头,接起了手机。“你在期货上出事了?”手机另一头传来史雪儿平静的声音。“是啊!你怎么知道?” 曲焰奇怪的问她,“我正准备打 电话给你呢!”
史雪儿没有问他为什么想打电话给自己,仿佛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一阵短暂的沉默后,她对曲焰说:“明天上午九点到我公司来吧 。你的损失我会如数弥补给你的……”然后她就挂了。曲焰心里的疑团越发的大了……
第二天一早,曲焰如约来到史雪儿的蓝鸟俱乐 部。在他走进大厅边上的办公楼入口时,他看见有一个身影正闪入电梯。从背影看,很 象是老鹤。曲焰正想招呼他,但电梯很快就关
上了门。曲焰只好等第二部了。进了史雪儿的办公室后,曲焰看到只有她一个人。办公 室很宽敞,收拾得极为整洁。两侧是两排书柜 ,放满了书。正对门口的是约十米长、三米高的落地窗。窗外可以看见S市最高的建筑“
世贸大厦”巍然挺立。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窗的 ,是她近五米宽的办公桌。桌上洁净如镜,只有一本张开的手提电脑。偌大个办公室里 ,没有一盆植物,让曲焰有些诧异。
史雪儿站了起来,示意曲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今天的她依然把头发盘在脑后。但换了一身黑色的女式迪奥套装。略施粉黛,再配 上一副卡地亚薄边眼镜,愈发显得妩媚而又精明。曲焰心里不得不承认,每次近距离看史雪儿时,他的心里总是有些把持不住的感觉
。史雪儿好象很了解他,而他却对史雪儿一无所知。面对这么个又迷人又神秘的女人,他充满了好奇心。今天是第一次单独和她谈话 ,他到是很想一窥究竟。
史雪儿冲曲焰笑了笑。轻轻的推过来一张薄薄的纸。对他说:“这里是六十二万的现金支票,是你损失的两倍。请您收下。”
曲焰皱起了眉头。他看着桌上的支票,没有动。史雪儿仿佛知道他想问什么,又对他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有许多疑问。这样吧, 你先收下支票。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会在蓝鸟的咖啡屋等你。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到时尽管问。好么?”
曲焰探询地抬起头,看着史雪儿。史雪儿的眼睛依然那么清澈,但眉宇间却有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她的表情不象在捉弄他,却似乎在 无声的恳求着什么。曲焰这时纵然有千般疑惑、万种不解,也不知如何开口了。沉默了一阵。他点了点头,把支票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起身示意告辞。
史雪儿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只是在他已经走向门口的时候,她在身后说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话,请您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任 何人。好么?”
曲焰停住想了一想,回过头来,微微的向她点了一下头。他心里好纳闷,原本想一探这个神秘女人的真相,没想到从头到尾他连一句 完整的话都不用说。他自嘲自己今天就象爱丽丝一样,一头雾水。他出了门,把门给轻轻带上……
就在曲焰回头的一霎那间,他发现在史雪儿身后的落地窗下面,放着一盆小小的,不起眼的花。
那是盆金盏花。
以下追跌杀涨:
不管怎样,楼主总要把这篇文章帖完吧
不然,咱的心都悬着呢
以下专搞主力:
即将进入的是小说最精彩的部份!所以我要好好的酝酿,好好的表达。大概要到明天晚上第二章的剩余部分才能和大家见面。敬请原谅。
如果下周行情还是牛皮的话,这篇小说就有可能加快速度。如果有行情,可能进度会慢一些。
谢谢大家的支持!
以下田回凹:
建议楼主 有 个 大 的 构思
那些 地方 该 放 悬念
那些 该 出 点彩
不要 一味 的 拉升
免得 作出 的 形态 不够 完美
其实 偶也 希望 快点 啊
尤其 是 直直的 日火 上来了 啊
以下醋坛子:
HOHO.总算扯到期货上来了
以下小红耳朵:
目前还没有看出同志文学的影子
以下专搞主力:
晚上吃过饭后。曲焰特地理了个发,洗了个澡。然后穿上他最喜欢的“范思哲”牌的T恤。再搭配“阿曼尼”的休闲西裤和皮鞋。他觉得心 情好多了。当他发动那辆全新的雅阁车时,不由得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自言自语:“你小子,看来交桃花运了啊!”他的确感觉到史雪
儿对他绝非一般的朋友感情,而他也承认被史雪儿给吸引了。就这样,好久没有和女孩约会的曲焰,象年轻小伙那样兴致勃勃的驰向 蓝鸟俱乐部……
波希尼亚咖啡厅布置得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充满流浪艺术的氛围。蓝色的鸢尾花星罗棋布的分散摆在每一个角落,高低错落的咖啡桌 则放在起伏的地面上。地板被塑成了如同沙漠般的曲线——粗糙的砂岩砖和雪白的石英石镶嵌在一起,铺在起伏的地面上;四周被波
斯地毯包裹着的圆柱上,三角琉璃壁灯发出幽幽的淡黄色灯光。厅里人不多,大部份都在“低洼”的中央地带,欣赏着吧台边上的五人 乐队的表演——他们正在演奏一首爱尔兰的民歌。
曲焰被待者领到最高的一个小“山丘”上的咖啡桌边,这里被鸢尾花包围着,桌子和椅子都是漆成墨绿色的桷木,椅子上铺着精致的波 斯图案的毯子。一盏弯弯的阿拉伯造型的台灯在桌上亮着,仅仅只照亮了小小的角落。史雪儿就在灯旁的椅子上等着他。
曲焰坐定了之后,有些吃惊的发现史雪儿似乎也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的发髻放了下来,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双肩上。眼镜也不见了, 但耳朵上多了一对大大的圆环;史雪儿穿了件宽松的夏奈儿式的休闲袍,雪白修长的颈项在米黄色的荷叶褶衣领衬托下,发出珍珠般
的光泽。大概是因为灯光更柔和吧,曲焰觉得史雪儿的双眸比平时更加深邃,多了层梦幻的感觉……
“想喝点什么?”史雪儿微笑地问他。“来杯黛那斯咖啡吧!加奶油。” 曲焰不假思索。他一向就爱这个牌子的。“好吧!”史雪儿转向待 者说,“来两杯黛那斯咖啡,我的不用加别的。”
“你一向都喝苦咖啡?” 曲焰好奇地问。史雪儿侧了侧头,用有些调皮的眼神看着他:“不,只是在回忆的时候才这样。你是不是一向 都这么问女孩子?”
“啊。我很少和女生喝咖啡的,都是喝酒。” 曲焰哈哈一笑,向后一靠,“和女生在一起的时候,往往是我想忘掉什么的时候,这种时 候咖啡不合适,而一瓶法国葡萄酒就能有奇效。”
史雪儿不说话了,只是很专注的看着他。曲焰被看得不自在起来,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么?”“没什么。”她轻笑了一下,“只是 你和他太象了。连笑的样子也象……”
曲焰象被谁当头打了一记闷棍。感情他是被史雪儿当成回忆的对象了。不过,他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却产生了更浓的好奇心。他看着 眼前这双能让人沉醉的眼睛,心里不由在想,是什么人能让她魂牵梦萦呢?如此想,他就如此的问了:“是哪个幸运的人儿,能被你
如此的牵挂?”
咖啡上来了。史雪儿低下了头,用小银匙轻轻的搅拌着杯子。浓郁的香气从她那一隅弥漫开来,又飘向远处。沉默了一会,她开始了 诉说……
“你也许一直很好奇我为什么会对你很特别吧?而且你可能也很想知道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的真相。前一个问题我可以很坦诚地回答你,而后一个问题我只能说我的猜测。我想,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把我心里十几年的秘密都说出来。尽管你对于我来说,并非是一个很了解的人,但是我相信你。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是值得信赖的。”史雪儿停了下来,看着曲焰专注而诚恳的眼神,她微微的笑了。
“在我遇见你的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让我很熟悉。后来因为那次意外的车祸,我发现你是一个如此牵挂自己女儿的男人。再后来,我在病房听到了那首诗。我心中尘封许久的情感终于不可遏止了。你可知道,那首诗是他写的,而且是在十五年前写的……
那年,我只有十七岁。还在一所师范学校读书。我其实是大陆人,从小在山里长大的。我们家在淅江一个比较偏远的县城。我的父亲 是个教书匠,我的母亲是个普通的商店职员,我还有个小我五岁的弟弟。我小的时候和山里的外婆一起住,直到八岁了才到城里上学
。所以我很怕生,也很自卑。心里老惦记着回到那山青水绿的大山,老惦记着外婆给我做的好吃的米烧。
尽管那年我已经读到高一了,但性格还是没怎么变。我封闭在自己的空间中,终日生活在恐惧和迷茫的世界里。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读 这些枯燥的书、为什么要考一场一场的试、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严肃、不苟言笑。我认为生活唯一的目的应该就是让我的父母开心吧?
当我照着他们的希望去做时,我就能看到他们愁苦的脸上有了放松的笑容。他们是我灰暗的中学生活中,唯一能让我抓紧的稻草。
可是,就连这线希望,也随着他们日愈困窘的生活和渐行渐远的罅隙而慢慢沉沦了。这年的下学期,他们终于离婚了。我和弟弟分别 判给了妈妈和父亲。我的世界陷入了无法言表的黑暗之中……
暑假到了,我和妈妈住在狭小的单位分的公寓中。闷热的天气、阴沉着脸的妈妈(我知道她其实喜欢的是弟弟,并不怎么喜欢我。) 加上长久来的压抑的生活。终于一起爆发了出来!一个铺满了金色晚霞的黄昏,我收拾了我的小小背包,里面有我的衣物和心爱的日
记本。然后提出了我积蓄了四年的零用钱。就这样,我离家出走了。
我一边走,一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道路上被车辆掀起的尘埃。我的泪水悄悄的淌在脸上,但我的心却有一种混和了痛楚的快意。我不 知道要去哪里,但双脚却不知不觉的朝外婆所在的小山村的方向走着……
天已经渐渐黑了,我被一辆进山拉木材的大卡车捎到了山脚下的路口。我知道外婆家的道路,和他们是相反的。我下了车,凭着年轻 的勇气,想独自走完剩下的这段山路……
上山的路崎岖不平。路边锋利的茅草一次次的割痛了我赤裸的手臂。我还穿着学校的夏季校服,但汗水和尘土早已将雪白的短袖衬衫 变成灰扑扑的了。风起来了,吹散了天边最后的霞光;月亮高高的跳出来,在云层中间忽隐忽现。我的球鞋好多次让我绊倒在路上的
石块旁,每次我爬起来的时候,总好象听到后面有“赫赫”的笑声。我吓得尖叫着向前冲,抑或毛骨耸然的向后张望,可来时的道路这 时已经隐没在一片漆黑中。只有清冷的月光,让我看到远处影影幢幢的树木的轮廓。
我一边哭泣着,一边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路旁的虫鸣、转角处树枝的怪影、一会有一会没有的月光……以前好象很熟的山路,在此 时变得好陌生好陌生。在转了几个弯之后,面对一片我毫无印象的松树林,我终于不得不承认,我迷路了。我带着哭腔,用尽所有的
力气大声的叫着:“外婆!囡囡来了!”可四周只传来大山的回音——“来了……来了……”,回音在夜晚里显得那么空旷、孤单……
我绻缩在一株大松树下面。抬起头,透过纵横交错的松枝,我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月亮。她发出的白色的光好柔和好柔和,仿佛一个姐 姐在低声的安慰着我。我啜泣着,挨个的念着同学的名字,外婆和弟弟的名字,还有爸爸妈妈。我自言自语的说:“永别了,囡囡再
也不能见到你们了。你们要好好的,不要不开心……”困意终于不可抑制的上来了,我的头逐渐低垂下来,但一阵怪叫声又把我吓醒。 抬起头惊皇的张望,却又什么都看不到……这样一惊一乍的过了不知多久,我终于完全的睡着了。
多少年以后,我仍然能清晰地记得那个夜晚我所做的梦。就在那个无助、疲累和惊惧的山野里的夜晚,就在山风呼呼的吹着那个绻缩成小小一团的女孩的夜晚。我做了有生以来最快乐最幸福的一个梦!我梦见我来到了一处花园,满园盛开的鲜花无穷无尽,每朵花、每一片花瓣、都是那么的光彩夺目!真的,它们全都在发光,发出各色各样的,晶莹剔透的光芒!红的、橙的、粉的、黄的、青的、蓝的、紫的……在鲜花之外,就是直铺到天边的绿叶。绿得如此的娇嫩、如此的纯粹,好象数不尽的大大小小的翡翠一样!花园里充满了沁人心脾的香气、直渗入脚底般的清爽。我完全失去了任何思索的能力,只是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尽情地在花园中奔跑。我的身体柔若无骨,似乎不是在跑,而是在飘!
“你是谁?”忽然在我身后传来一句话。我回头一看,一个白衣白裤的男孩子站在我的面前。他大约和我一般的年纪,头发如同野草一样乱成一团、眉毛浓浓的、两颗象葡萄一样的黑眼睛熠熠生辉。他看着我,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我不知怎么回答他,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怎么了。我看着他,小小声的说:“你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说:“我叫洛明,这里是我家的花园。你是怎么进来的?”我鼓起了勇气,稍稍大声地回答他:“我叫史雪儿,我也不知怎么会到这儿的。我是要到外婆家。”
洛明左右歪着头,瞅着我,笑了。然后就过来牵我的手。我吓得向后直躲,他愣在那儿。又皱起了眉头,跺了跺脚,晃了晃身子,一溜烟的跑进了花丛中……
这时我忽然感到了难以明言的失落。更奇怪的是,一瞬间,所有的花朵上的光芒,都不见了。花朵也一朵朵的开始合上它们的花瓣。我急得冲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声的叫着:“喂!别走!你回来、你回来……”
“你嚷什么啊!”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吓得猛的跳了起来。刺眼的阳光晃得我睁不开眼,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站着的是个男孩子。我这才从昨晚的梦中清醒过来。
等看清他的样子时,我傻眼了。他和我差不多年纪,一头乱发象鸡窝一样,穿着短衣短裤。一双浓黑的眉毛很好看。大大的眼睛,直楞楞的看着人。我呆住了,一时间不知是梦还是真。
“你叫什么!”我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他!他皱起了眉头,天哪,太象了。不耐烦似地回答我:“我叫洛明。你一个小女孩在这里过夜,不怕死啊?”
我已经完全傻了。只有一个声音在我脑海中不停的响着“我叫洛明,我叫洛明……”
以下专搞主力:
据传今晚有欧洲杯决赛!偶一定要看。本文后面的内容只好等下周再说了。 为表歉意,特贴本文女主角之玉脚照一张,仅供遐想,不 可乱动!
以下专搞主力:
洛明把我带出了那片松树林。他就住在山上的伐木屋里。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爷爷,一个头发银白的老林场工人。洛明 在山脚下林 场办的中学里读高二,他暑假总是在山里陪着爷爷过的。那天,面对他们关心的目光,我终于还是说出了我的故事,还有
外婆的地址 。于是,我这想飞的鸟儿,还是没有离开我的笼子……
可是那个暑假还是我很开心的假期。不仅是因为我坚持要在山里和外婆一起过,圆了多年的心愿,更是因为我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洛明 ——那个在未曾谋面之时就在我梦中出现的男孩子。他经常来外婆家找我,领着我到山里去玩。去看山里的飞禽走兽,去听山里的溪
涧流水,去采山里的野花鲜菇,去尝山里的浆果嫩蔬……我从来没想到大山会是如此的迷人!也许,除了大山原本的景色之外,还因 为,陪在我身边的,是他……
开学了。我终究还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大山、离开了外婆、也离开了他。可是我的心已经留在了那里。我感激大山,它给予了我无私 的宝藏;我感激外婆,她依然那么慈爱地疼惜她的外孙女;我感激洛明,是他,让我紧闭的心门,逐渐地向着这世界敞开……我在他
漆黑的双眸中,看到自己灵魂闪光的翅膀,看到了生活的美妙和阳光。他也和我一样,被某种亘古不变的情愫击中。因此,在我离开 山里的那个下午,我和洛明相互站着,第一次沉默那么久,仿佛在体味着正慢慢在彼此间纠缠生长着的、酸酸甜甜的牵挂……
我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但我常常和洛明写信,我们彼此约定,要上同一所大学。我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展现出笑靥。直到有一天,一 个陌生人闯进了我们家……
这天我象往常那样,放学后回到家。但厅里却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和长裤。一头短而硬的头 发向上直立着。他有一双阴鹜的眼睛,深不见底。看到了我,他和善的笑起来。妈妈向我介绍,原来他是妈妈远在台湾的弟弟,也就
是我的舅舅。这次受外公的委托,来我们这儿看望外婆,也是来祭祖的。
舅舅很关心我们的生活,他看着家里的一切,听着妈妈边哭边诉说的种种不如意的事。他的眉头拢在一起。有一天,当妈妈再次向他 倾诉着的时候,他断然地对她说:“不如这样,你们到台湾吧。陪陪爸爸。也能换一种生活!”妈妈抬起头,一下没反应过来,愣愣的
看着他。而我的大脑中,仿佛“嗡”的一声炸开了。我莫名的产生了惧怕。更重要的是,我意识到,我将远离我的洛明了……
妈妈没有立即答应舅舅的请求。因为外婆太老了,不知何时就会离开人世,妈妈是她唯一的孩子。她不能离开妈妈。舅舅没几天就走 了,但他坚持着他的意见,认为我们娘俩应该去台湾。而我,从此心里就罩上了一层阴影……
日子飞快的过着。转眼洛明就要高考了。他很聪明,是学业上的佼佼者。他如愿以偿的考上了M大,那是所面海的美丽的学府。M大 的金融专业在全国都很有名。洛明从小就很着迷金融,他希望能成为中国的索罗斯和巴菲特。常常在信中,我能看到他这样的话语:
终有一天,我能让你过上公主般的生活。因为那时我已经富可敌国。
每每看到这种句子,我的心里总是有一些不安,我梦中的那个男孩子,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想法的。洛明每个假期都陪着我到外婆的山 里玩,但我们所谈论的话题已经离开了大山、离开了我们的小小县城、飞向了渺远的未来……我的洛明一天天在改变,我不知道改变
对于我来说会是福还是祸。但我知道,我将永远永远的爱着他,而他也将会如此。 又是暑假。这是洛明在这儿的最后一个暑假了。过了这两个月,他就要远行,到千里之外的M大。混和着成功的激动和即将离别的惆
怅,我们再次来到了大山里。当我们手牵着手走过当年的那片松树林时,我们相视而笑。松林中的小树已经高了不少,那个夜晚的孤 寂和凄凉却早已离我远去。在弯弯的山路上,夕阳暖暖的抚摸着我们这两个小人儿,我们的影子长长的落在山坳里,遍野的满天星摇
曳着,好象也在为我们祝福。
当我们到了外婆家时。天已经全黑了。外婆早已经做好了饭菜在等我们。我的好外婆,虽然历经了人生的风风雨雨、生离死别,但她的善良却始终不变。今年,我觉得她憔悴了许多。她脸上我熟悉的皱纹仿佛更加深了,脸色也更加暗淡。只有一双眼睛依然充满了慈爱和宽容。外婆、我、洛明,还有一直陪着外婆的、村里的一个姑娘——小红。四个人坐在大方桌旁。桌上是香喷喷的山里的野味,还有外婆从屋后园子里摘来的鲜嫩的蔬菜。屋子里没有电,我们点着煤油灯,正准备大快朵颐。这时一道闪电照亮了四壁,紧接着就是一阵几乎贴着屋顶的闷雷滚滚而过。夏天的暴雨落下来了!
吃完了饭,我看着雨越下越大。山里的雨轻易是不会停的。外面早已经是一片漆黑。耳旁只听到“刷刷”的连绵不绝的雨声。透过黑夜,远处山上的人家的灯火明明灭灭、隐隐约约,好象天上的星辰。风也越来越大了,呜呜的叫着,掀动着树和灌木。不时有鸟巢从树上跌落的“扑刺”声和鸟儿惊慌的叫声传来。煤油灯在房梁下摇晃着,光线也就因而强一阵弱一阵了。
洛明是没法到他爷爷那儿了。好在外婆这儿是我家的老宅,屋子挺宽的。一共有四间卧房。楼下两间,楼上两间。我和洛明被安排在楼上的两间,紧挨着天台。我们在灯下聊了一两个钟头。主要是听外婆诉说我妈和我小时候调皮的事。听到不好意思的地方,我就努着嘴往外婆怀里拱,不依不饶的不准她继续说。外婆哈哈的笑着,拍打着我的肩头。洛明却兴致很高,一个劲的催外婆说下去。小红只是抿着嘴笑,不时用眼睛瞟我一下,又瞟洛明一下。
我们笑够了,闹够了,也累了。终于各自回房歇息了。此时,雨还是很大,但风却小了很多。明天起来,外面一定是一个很新鲜的世界吧。我想。
人们总说,欢笑过后往往是难过。的确是这样。我躺在宽大的老式木头床上,辗转难眠。回忆起刚才大家在一起的融洽快活,只是更引起了我的焦灼。一想到马上要到来的和洛明的分别,我的心里就如同塞了一团棉花一般的,沉甸甸的无法呼吸。一想到我再也不能随时见到他那张英气勃勃的脸,不能听到他磁性温柔的叫我的名字“雪儿”,我的心就象被刀割一样,缩成一团。听着窗外单调的雨声,我的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淌满脸颊。我咬着枕头,情不自禁的哽咽起来。终于忍不住那份越来越强的情感,我低低的呼唤着洛明:“明,明,我爱你呀……”
“吱”的一声,我的门悄然开了。我却没有惊慌。因为在黑暗中,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让我知道进来的是谁。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也许我根本就没有锁上门。在那一刻,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浑身颤抖地迎接着我的命运。我心里迷乱,却又充满欢欣……
黑暗的空间里,滚烫的唇在急于探寻彼此;就好象蜂儿急于归巢,好酿出香甜的蜜汁。但我的心却已经离开了心房,仿佛飞到了那双宽大且略显粗糙的手掌上,和他一起在起伏、抚动……每一次的碰触都是如此的敏锐,我急促地扭动着、迎合着,就象一朵正舒展开花瓣的花。我们相互间的空隙被压迫得如此的小,仿佛我们要用尽全力让彼此的身体合在一起。滑湿而灼热的触感、蒸腾在黑暗中的汗水、包裹我全身的浓重的男性气息、从喉底发出的低低的呻吟……我从来没想到,在我的深处竟然潜藏着如此强烈的快乐。随着一次次的撞击,我越来越无法控制我的身体。我一次次因太强烈的悸动而绻了起来,又一次次情难自抑地舒展开来。如同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小舟,又如同窗外那瓢泼大雨里的一片树叶,我在明那狂野的力量里奉献了我的一切……我们仿佛要将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全熔化在这一刻,仿佛要将全部的生命祭奠于这一刻。
以下弯火:
我看中期小魔女日月妹妹
曾在中期论坛中,活跃着一位小魔女,名叫日月妹妹。叫她小魔女,不只是她的文章灵气跳脱,锐气逼人。而是她的名字让我不禁联想起日月神教。日月神教是魔教,从任我行掌执开始,到张无忌的明教,作风行事总是带点邪气。日月妹妹的文章与论坛许多文章不同,行文空灵,却也多少带点邪。我总认为她象阿紫,觉得她好打不平,喜欢热闹,太安静了她会觉得不好玩,没意思。玩也有她的玩法,不玩个转翻天覆地是誓不罢休的。生事肯定是要生的,不挑一些事出来,也枉称小魔女了。但最好别惹她,搞不好要吃不了兜着走。活泼可爱是小姑娘的天性,各个年龄层的人都能接受,这多少给中期论坛注入了清新空气。
我也通过聊天才知道她住在深圳。深圳虽然不常去,但毕竟近,去的机会总是有的。若说她离广东太远,只怕见面的机会较难。想与她见面一直是我的想法,但提过几次,她却一直不肯。我这个人也比较随缘,认为别人不答应,总该有她的原因,以后也就不提了。回想起她的文章,就象卢小雅所形容的那样子:看到一个初涉江湖的小徒弟,刚学会了浑身的武艺,就义气风发地踏上了莽莽尘世。仗剑走江湖,或多或少会碰到一些挫折,毕竟尘世间是复杂的,所学的未必适用。碰到迷惑时她会很谦虚,喜欢拜师学艺,什么鹤道啦,道德经啦,玄异的东西就出来了。难得她有灵气,把道德经重新注译得这么好,写出来的东西都带些古幽的气氛。
在日月妹妹的文字中,有段诗歌是最为难忘。记得好象是《花开的声音》:
不要说是日光的足音,
踩碎了昨夜里的绮梦,
也不要说是绮梦里的月辉,
泪湿了梦醒后的思絮。。。
只须说是日光仍踽踽独行,
还未来到。
也只须说是月辉已跚跚远逝,
不可挽留。
不可挽留,是人间的时光流水。
造物女神十指翻飞,
四季里葱葱的情树,已然花开又花落,
唯有香故在。
香故在,——因为月香的盈满?
虽然,直直的日火将渐渐燃烧,
可是,弯弯的月轮已缓缓隐消,
因为此时正是清晨呀!
清晨?——不如微撩裙角,移步荷塘。
曙光中,露珠晶莹,又闪有哪个男生烁烁的明眸?
洁莲含苞,又蕴有哪个女孩窕窕的青春?
莲瓣初裂,请屏息侧听,有花开的声音!。。。。。。
声音,——又闻拍翅之音!
有谁知,就在黎明前,
鸿影微震羽翼,了无声息,已然悄悄来过,
——可现在,了无痕迹,正轻轻离去。。。。
写得是些很婉约的句子。我想她从小的生活环境应该很好,情感生活也很幸福,一个幸福的人故意吟着哀婉的句子,那是很伤别人感情的。当然,这只是玩笑。日月妹妹其实应该是个快乐活泼的人,看未来一马平川,走世界壮志满胸。希望烦琐的事情和岁月的风霜不会消磨掉她的锐气,虽然我知道,这其实很难。
以下一手铜:
日月妹妹真的是好,
弯火兄的诗能识人,更好。
以下涩女郎:
好妹妹好久不见了。。。
以下是引用老板在 13:54:00的发言:
可能早换马甲了吧……
最近我觉得有个人挺像她。
以下是引用野鹤在 14:10:00的发言:
莲瓣初裂,请屏息侧听,有花开的声音!。。。。。。
以下弯火:
晕~~,野鹤兄也太细心了。:)
以下phht:
我来得迟,知道那天她来放了空的信号,没想到第2天几乎全线绿!
让我第一次呆了!
以下小小无为:
想与她见面一直是我的想法,但提过几次,她却一直不肯。
这可能就是产生日月的出走
与168的产生的原因
以下wanghuzi:
能写出那么灵动婉约的文字,不容易呀,99%的人都没这本事,包括俺.是个才子(女).
不过要是聪明用错了地方,也可惜了.
以下飞翔的山鹰:
是首有很深内涵的诗
但能真正看懂其内涵的人
只有专搞主力一人
包括弯火本人
给%$#了还蒙在鼓里
甚至还有悟空咬紧牙关也要坚持说作者是个女生
不知道心里咋想
以下懵了跟着转:
这个女骗子真不简单呢,特别善于利用各种各样的名人,实力派的捧够了,去合湿人,湿人一发挥把骗子幻想成天才。什么魔女啊美文啊。我怎么从来看不懂她的文章美在哪?我只看见了病句和神经错乱。一年来论坛里最奇怪的就是这件,这么多高手、境界也不很低的人,为何宠幸上了这个怪物?就是被她不停捧臭脚和装神弄鬼搞混了头呀!
关于某天说个空给说中,及短时赚个翻翻资金:我也下过单,三天,还只是用了三万资金的三分之一,赚了一万五,真实记录。你说我是短线高手吗?
September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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