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结石怎么自己去除思考用词语怎么说

下列各句中,加点的成语使用恰当的一项是(2分)()A.电影《一九四二》让更喜欢津津乐道历史辉煌而不喜欢翻看沉重记忆的中国人在享受苦味的同时,去思考怎样避免灾难的再次发生。B.目前私家车越来越多,而停车..域名:学优高考网,每年帮助百万名学子考取名校!名师解析高考押题名校密卷高考冲刺高三提分作业答案学习方法问题人评价,难度:0%下列各句中,加点的成语使用恰当的一项是(2分) (? )A.电影《一九四二》让更喜欢津津乐道历史辉煌而不喜欢翻看沉重记忆的中国人在享受苦味的同时,去思考怎样避免灾难的再次发生。B.目前私家车越来越多,而停车位却很有限,很多车主停车时往往捉襟见肘,有时甚至占用人行道,否则很难为爱车找到栖身之地。C.快速阅读是一种“眼脑直映”式的阅读方法,看上去读得多读得快,但实际“上心”的并不多,长此以往,文化会变得浮泛和肤浅。D.高尚的道德能够产生强大的感召力,身为人民公仆的领导干部应当是也必须是道德的楷模,这样才能上行下效,促进社会和谐发展。马上分享给朋友:答案C(长此以往:老是这样下去〈多就不好的情况而言〉。A.津津乐道:形容很感兴趣地谈论。其后不可带宾语。B.捉襟见肘:拉一下衣襟就露出胳膊肘儿,形容衣服破烂,也比喻顾此失彼,应付不过来。用在此处不合语境,此处应改用“见缝插针”。D.上行下效:上面或上辈的人怎样做,下面或下辈的人就学着怎样做〈多指不好的事情〉。用在此处与全句感情色彩不合。) 点击查看答案解释本题暂无同学作出解析,期待您来作答点击查看解释相关试题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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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您推荐的文章标签:,,,,(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谈表达
人物PORTRAIT = P
所有的悲剧的原因其实是千篇一律的
P:我觉得你现在说起那几年的博客,你好像是在消解它的意义。
H:但其实当时我渐渐地的确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因为我从年的时候开通博客,那个时候的文字其实是偏向于像现在一样,更多的是像日记或者说是像随笔。后来年开始写一些杂文,那些杂文写了以后,其实它是那样的一条道路,就是说越来越多的人关注你,但是关注你的很多人是希望你能够为他们说话。
H:希望你为他们代言,说出他们心中对社会不公的一些不满。后来呢,这样的人可能越来越多,结果导致你就没有办法去写一些自己很感兴趣的东西,就充斥着那些杂文。我是一个特别讨厌重复的人。
P:你也承认你被某种东西绑架了?
H:当然会有,但那种绑架其实不是恶意的,我觉得大家带有一点点善意,包括我自己也把这些想象成一种责任心使然,因为任何一个优秀的文艺工作者,他其实都会有一定的社会责任心。这种社会责任心,你说得难听点,可以叫绑架,有些时候你会言不由己,但是你必须得是由衷,你表达自己的内心。但是那种内心我未必真的这么想表达,有的时候我可能想缓一缓,我再思考一下,但是没有。
2008年应该是我写得最多的时候,但2009年我就开始减少了,到现在极少,一年就最多写一两篇,是因为我不愿意重复自己。因为很简单的道理,所有的悲剧的原因其实是千篇一律的。
P:那是什么呢?
H:是什么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很多事情是缘于,一来是这么多年,中国本身历朝历代,它遗留下来的很多东西,包括从“反右”到“文革”,包括人民接受这些执政党这么多年的执政以后,人民自己的习性都会发生一些变化。还有制度上的天然不公,因为任何人都觉得它的制度未必是最完美的,很多国家其实都是这样,中国人觉得中国制度不行,那我去别的地方,那里的人还觉得,我这制度不行。很多时候人们对于制度,对于生活状态的那种不满,归根结底,其实任何的杂文,你要去深究其原因,你往往会回到这些地方。只是说悲剧发生的地方不同。结果想来想去,就是万变不离其宗。
最终你非但没有觉得自己对这个社会有什么样再大的帮助,相反你觉得自己被现在击中,你没有去做应该做的很多事情,要不然的话,我可能2009年、2010年就已经在拍电影,可能我在这事业能够做得更好。而现在我只是留下了一些杂文,那个时候供人解解气,觉得这些杂文写得不错。那些杂文会传播得很广,但是那又怎么样呢?一来这个社会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当然你也可以非常骄傲地说,社会变得越来越好,我也有一份功劳,但事实上真的是这样吗?结果你浪费了很多的,也不能说浪费吧,结果有大把的特别青春的时光,你没有去更加好地创造一些事情,沉浸在没有尽头的这些事务中。
但这个高度我不想再继续攀升了
P:现在你把这些分析得好像很透彻,可那会儿你在写那些东西的时候,你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呢,你愤怒吗?还是觉得很畅快?
H:这是分阶段的,一开始你自然会觉得畅快。因为首先,你本身很多地方其实是在打一些擦边球,有些擦边球没有打好的情况下,你会付出一定的代价,但事实上也没有说特别过火的代价。但在整个过程当中,因为你想,那公权力是一个强势的,你是从一个相对来讲弱势的批判者的角度上出发,那你会受到很多的喝彩。在受到很多的喝彩的时候,你觉得做这件事情没有意义,无聊,但是你又会觉得,嗯,我的确是在做一项伟大的事业啊,你也不会去分辨说那些喝彩是因为什么,最终你会留下什么,你是不是只是符合他人的情绪。
那么有一天你不符合他们的情绪的时候呢,我打一个最简单的比方吧,如果我的观点触及到那些常为我喝彩的人的利益的时候,那他们可能反过来就会说,我靠,你这孙子。
P:有触及到吗?
H:我觉得应该会有,因为我的观点不是那种,就是说在一个派系里面,必然是这个派系所拥有的那种固有观点。有的时候我经常批评政府,那有些事情我会觉得这件事政府干得挺好,当你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你其实触及到了另外一些人的利益跟立场。所以我觉得经常这边触及一些,那边触及一些,我觉得其实差不多,差不多,该赞美过的人也都赞美过了,该得罪过的人也都得罪过了。
P:你觉得最后这样的一个结果,是两面不讨好吗?还是左右逢源呢?
H:左右逢源肯定说不上,因为左右逢源的话,那我一定是得经常特别光鲜地出现在各种,比如别人的新书发布会上,替人家站台。那事实上,你看我连微博都不大转发别人的东西,不会去说哥们儿,你这事办得好,牛×啊,声援你,我只是一直在自己独立的世界里面去做某些事情,甚至有些时候人家会觉得你,是不是太不注重人情了,因为有的时候人家说你一句好,你也肯定得要去回应几句说哥们儿,你这不错,说谢谢你啊,对我的支持什么的,我就几乎从来没有这种行为。
但是,回首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依然是觉得,对我而言,可能浪费了我的才能以及时间。但是对很多其他事物来讲,我觉得足够了,因为我做得足够好。现在我有的时候回头看那些杂文,真的是会觉得,靠,写得真的挺好的。当然有些是写得很烂。
P:还真的经常会回去看。
H:对的,真的会回去看。很简单,有的时候在朋友圈里你会刷到,哎,这篇文章写得真好,什么什么的,然后我一看,这就是几几年写的。比如说有一次我看到了那个《脱节的国度》,是动车脱轨以后我写的一篇文章,我觉得写得真的很好,我个人到现在都很喜欢这篇文章。也许对现在的我来讲,会把更多的时间放在一些我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但它在另外一个时空里面,已经是另外一个高度,我不觉得这个高度是可以轻易地被其他人所超越的。但这个高度我不想再继续攀升了,因为我有找到自己更喜欢做的事情。(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P:做电影是吗?
H:电影啊,还有很多自己喜欢玩儿的别的事情,就未必是务正业了,因为人不能永远在那里务正业,有很多事情所谓的不务正业,那我就是喜欢玩儿呢。最近这几天我就特别喜欢这种耳机,我特别想知道各个耳机之间的差别,那我可以为此一钻研就钻研好几个月,我觉得这些远远要比那个有意思。我不在乎这些是否能给我带来赞美,带来名誉。
P:那可能是因为你已经获得过了,所以你厌烦了。
H:就是觉得好玩儿。好玩儿,可能对我来讲还是比较重要的一个环节,当一件事情我觉得不好玩儿的时候,我就不会去玩儿了,就像赛车也是这样。因为对于很多人来讲,其实赞美跟荣誉是不嫌多的,既不嫌多,也不嫌过,但是对我来讲,重复是一件比较可怕的事情。
微博其实对好多的知识分子都有伤害
P:其实你那些杂文持续时间也挺长的,它并非是戛然而止。
H:没有这么一个时刻,只是说渐渐渐渐渐渐地,我觉得它对于我来讲并非那么重要。这就像感情一样,不是那种,比如说哎,你在外面有别的男人了,抛弃你了,再也别联系了,那一刀,就是可能是渐渐渐渐渐渐地发现,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方向,仅仅是这样而已。
而且,我觉得还有一个原因,可能恰恰是因为微博,反正有足够多的人在说它,也不差我一个,我去做一些我自己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而且微博其实对好多的知识分子都有伤害。
P:怎么伤害呢?微博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锻炼。
H:嗯,就是说不好嘛,因为他们做得不够好嘛。最简单的道理,因为在博客的那个时候,你要写一篇文章,你怎么都得具备一定的能力跟门槛,你才能把这个事情做好。你不能说突然之间你就能“哒哒哒哒哒”写个两千字,你一定得有事情的源头,然后你的思考,你根据这些查找的一些典故,以及你最后的一些总结,这些东西是成一个系统的,这个系统是需要你去做功课和深入地思考的。
H:所以它会导致在博客时代的那些文章,就包括好多知识分子写的文章,你发现你会获益匪浅。也许他的观点最终你不一定认可,但是在文章本身,它的举例或者它的论述当中,你会发现真的有蛮多东西,其实是自己所不知道的,新鲜的,被学到的。但是在微博的年代不一样,微博就好比美拍,你在那里就10秒钟拍了一个东西,大家都觉得不错,就发上去了,它导致知识分子的发言太过于草率,太过于,你事情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
P:博客时代,你觉得有哪些人是影响到你了?
H:其实是有蛮多的一些文章,可能是不同政见者他们的文章,也有可取之处。但无论如何,有一点蛮重要的是它们都成了文章,成了文章一定是有过一定思考。而在微博的年代,大家都感觉不经过思考,都脱口而出,很多事情真的都还没弄明白呢,直接就开始“叭叭叭叭”,就开始说一堆,说一堆发现自己错了,又开始给自己圆回来,那再圆的过程又是很难看的。
由于过于草率地发言,以及过于讲究立场,或者说讲究人情,而不是看重深入的思考的事情的存在,你会发现,好像有某些就是所谓的,老是喜欢发言的人,他们好像也没强到哪儿去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大家都一起变得更黑。
所以我认为其实微博对于知识分子的公信力,真的是有一定的伤害的,缘于他们自己有的时候把正义感和表演欲夹杂在一起,变得太过于随意跟草率。你在第一时刻的发言,一定是能够获得最多的转发,最多的关注,这些关注很可能使你迷失了自己。然后当最终发现其实事实不是这样的时候,又没法从中脱身,只好一条道再蒙着眼走到黑,为了自己的面子。
P:那你为什么在微博的时代没有做一个表率呢?
H:因为我做得不好,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不能做到足够好的时候,我宁愿不去获得。其实我也……
P:尝试地做过?
H:我觉得做得不好,对有些人来讲已经是,我觉得他们做不到那样,但只是没有达到我自己内心的要求。我对很多事情的要求很高,就像我自己这个片子精剪以后,我觉得这个片子不丢人。但我觉得我对不丢人的标准是非常高的。
P:但你能够总结出你没有达到的原因,这个其实是可以总结的。
H:一来是由于本身自我的限制,就算你了解得再多,像我每个月读很多的杂志,看很多的资讯,你的了解都是有限制的,你不可能对这个世界的边边角角了解得那么多。就比如说马航的事件的时候,我害怕坐飞机,我害怕一样东西我就会去研究一样东西。
P:是一直害怕吗?
H:对,我一直害怕。所以我对飞行器,我对飞机其实是有一定的研究的。我不能达到专业知识,但一定比普通人对于飞行器的了解要多得多。
P:你是怕死还是怕被摔死?
H:不一样,反正就是不喜欢这样的事物,不喜欢飞行。但我既不喜欢飞行呢,我又喜欢飞机,这是一种特别……我喜欢的是这种机器本身,我觉得人类对于自己,就是未能去的那个领域的一种挑战。
(此处韩寒讲了10分钟协和飞机的故事)
表达多了以后,表达会变成表演
H:操,我说到这儿,我都忘了问题是什么了。我想起来了,是讲到知识分子不负责任地发言,对,我延伸得太远了。
其实这个事情说回来是这样的,我对飞行器的了解是要比很多普通人要多很多的,结果我才发现,就马航的那个事情出来以后,很多人只是为了一开始的发言,肯定是更加地夺人眼球,其实有大量的错误的知识,就连我这种比较业余的飞行器爱好者都知道错得一塌糊涂的东西就充斥在各种各样的,也不能说知识分子,就是各种各样的急于发言的人的口中。我觉得实在是太可笑,太不严谨。而且很多人是一知半解,很多人是完全无知,所以完全无知的人跟着一知半解的人起哄,也许导致了对专业的颠覆。
P:马航这个事情出来还会让你觉得很可笑或者说?
H:不会,我觉得挺悲伤。那种悲伤在于,就你能想象那种绝望在那个飞机上的,那个过程当中的一个绝望。我有了家庭,有了小孩,觉得如果是我或者我的亲人,你会经常这样代入,代入以后你就会很难受。另外一种是,首先真相其实真的是没有人知道,然后大家都在装作福尔摩斯,我来跟你们说一下这真相有可能是怎么怎么样吧,这飞机又是怎么怎么样,黑匣子又是怎么怎么样,他为什么不这么做呢,他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就像我们在比赛的时候,我们在直线上这样两辆车在一起的时候,有人问你为什么不油门踩到底,超车呢?其实大家都油门到底了。很多东西真的不是很多人想象的那样。(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P:这种时候为什么你没有想要出来说几句什么的,你虽然业余,但是比他们要专业一点。已经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H:没有,我根本就不想搀和这个热闹,对,我只是觉得内心挺悲伤的,但那种悲伤不是基于很多人的胡说八道,是基于真的是因为想那飞机的人。对,我现在到丽都酒店那一片,我都会想象到当时那些亲人在那里多么煎熬,一会儿说有消息,一会儿说没消息,一会儿说降落在哪个岛上了,一会儿又说其实不在那里,一会儿又说是坠毁了,捞到碎片了。对于亲人的煎熬,其实是特别那个的。我觉得在这个时刻,我再去说些什么东西,其实都无益。我只是发了一条微博,而且那条微博是我以前《1988》里写的一段话,就是说有的时候你觉得“虚惊一场”,是世界上最好的成语,比起什么兴高采烈、五彩缤纷要好很多。
你真的希望是虚惊一场,这可能是一种慰藉,但是事实上此刻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而不是想站出来,你们这些人说得不对,飞机的黑匣子不是这样的,且听我说。我觉得我不会那么想吧,已经过了想要冲在前面去表现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知识的时刻。
P:但是你也不会去表达你的一些情感上面的东西?
H:不会,情感有很多表达的方式,未必说非要外向地向公众表达。向公众表达,表达多了以后,表达会变成表演。
我来这里是拍电影的,不是来拍马屁的
P:你前边说得最动情的地方,就是那个协和飞机,是不是某种程度上有一种自我投射在里头?像你出道的时候,你是一种叛逆、另类的,试图要超越同侪的、一飞冲天的感觉。那当你说到这个协和飞机的时候,我会自然联想到这些东西,它也是要做一个超越性的产品,但它最后是一个并不怎么好的名誉和结果。
H:被你这么一说,我再自己去联想呢,觉得还真有某些地方会有相似之处。但其实当时我真的是出于完完全全的对那架飞机本身的一种情感,完全没有想到它跟我有什么关联。我记得那个时候是刚刚拿到从来没有人做到过的双料的年度总冠军的时候,我个人就不至于说跟它产生一种落寞的关联,因为我还是带着兴高采烈的这种心情的。
基于它本身来讲,我想到了它的设计者,想到了它的工程师,想到它背后那些人。包括每一架坠落的飞机的背后,比如777,并不是因为设计者本身的原因,可能是人为操作的原因,机长的原因,甚至是因为一些很乌龙的原因,导致一架非常精密的飞机坠毁,然后三四百人死亡。但当我看到它们的设计者当时的那种眼神和那种心态的时候,其实我是非常非常难受的。以前我看到过一个纪录片,一架飞机因为人为的原因坠毁,当时它的设计者的痛苦的表情,让我非常地动容。
P:你提到协和飞机最终那样一个命运的时候,除了这样一种乌龙原因的失控,更多的是在于它不经济,这可能是它被这个商业社会所抛弃或者所搁置的一个主要原因。
H:对,但是它居然还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做出来了,由英法合作。
P:那允许我再次可能不当地联想一下,你韩寒作为一个在姿态上可能有相似之处的叛逆青年,现在去做这样的一部电影,要去赢得这样一个票房,在商业化和保持独立性之间,你有自己的一个通盘考量?你会不会觉得这命运上也有可供玩味之处,是不是要避免悲剧性的命运,就必须去适应当下的一个商业化浪潮?而且别人对韩寒的这样的一种商业化,也会有一种指摘或者争议,你怎么去自处?
H:我觉得自己特别幸运的一点就是,我记得CCTV6过来拍的一个东西,叫做《跟观众在一起》,大意就是说,电影导演现在需要怎么怎么样地去和观众互相之间走得更近,可能觉得以前的电影脱离观众之类的。但有一个我不同意的观点,我并不觉得以前的老导演,他们是因为跟观众逆着来,结果被观众抛弃。只是因为同代人的同时成长,年轻导演并不是说他迎合观众,而是因为他跟很多观众是在同一个年代下同时成长的。
观众喜欢看《24小时》,我也喜欢看《24小时》,观众喜欢看《纸牌屋》的时候,我也在看《纸牌屋》。所以我根据我的兴趣拍出来的东西,说不定观众也爱看,因为我们在同样一个社会氛围下。
我一直以来比较幸运的一点是,我一直在坚持自我的表达,恰恰是因为这样,可能受到了一些人的喜欢,导致在商业的路上走得也都还比较成功,包括出版也是。我的其实是非常非常不商业的写法,它没有人物的戏剧冲突,没有狗血的,你别看我有的时候说话我还“我操”、“你妈”之类的,但我的小说走到现在,主人公都很少牵一下手。其实它真的不是商业社会下的商品。
我觉得我自己的不顾市场的一种表达,恰恰赢得了一部分受众的喜欢,它可以让我更加去不顾市场地表达。其实电影也是这样。我们以前在说那种类型或者什么,你先得找到一个类型,先要拍一个爱情片或者什么片,然后呢再去想这个演员多少票房,我真的还蛮反感这些东西的。
包括这个电影故事本身,当你看完以后,你会发现它对所谓商业的零迎合,但是我相信这种零迎合也可以获得一些东西。因为我不需要迎合那些观众,我来这里是拍电影的,不是来拍马屁的,我既不是来拍发行方、投资方马屁,我也不是来拍观众马屁。但我也不会说观众不喜欢什么,我非得要来什么,跟你们死活就对着干,或者说特别的曲高和寡,像我刚才说的一支烟点3分钟所谓的起范儿。因为我有我自己的基础审美,我相信在我基础审美下做出来的东西不会不好看,只是说它没有当今想象之下的那些商业元素的存在。
P: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可以去尊重这些游戏规则,但是并不意味着,你像郭敬明一样去拍商业大片。
H:对,其实当你看到影片之后,你会了解所有这些话的意义。而且我觉得,所有的事情其实都是在自己的审美的,包括自己对一些东西的决判的控制之下,而不是受他人所绑架,受他人所左右,是这样。
不存在怀才不遇者
P:我们做外围采访的时候有人说了你一个段子,你小时候去买耐克鞋,但是因为那时候很贵,你要在打折断码的时候买。(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H:对的。
P:那你为了穿那种很大的断码的耐克鞋,你要穿6双袜子去适应,去够。坦率地说,你在拍电影这样的一件事情上,有没有这样类似的,就是你是去够,够一个你可能现阶段还达不到的事情。
H:所以说这是一个特别好的问题,自从我买了那次耐克鞋,穿了6双袜子以后,我就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你说的其实是一个特别好的比方,很多事情你不适应或者说你不适合吧,然后你强行地去做这些事情,外在弄了一堆东西,使其看上去符合。这的确是很多新人特别容易犯的错误,包括我自己。
我自己不光是在穿袜子、买鞋子上面犯过,以前在写作的时候可能也犯过这种错误。我觉得这个段子特别好,我怎么都得塞到这小说里,塞不进去,我心里急得慌,于是为了塞这个段子,我情节强行拐了5000个字,然后把这个段子塞了进去。但可能是由于我自己在这方面控制得还不错,所以外人或者普通的读者看不出来,这个地方我为了这样的一个桥段,让情节这样走了。但当最终你自己看的时候,你会觉得不舒服。
我犯了很多类似的这样的错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犯错。我觉得现在来做这个片子,是一个特别好的时期,无论从心态上,从自己的准备上。技能是一种准备,知识是一种准备,但人生经历也是一种准备。因为你在不同的经历下,你可能会对艺术有不同的理解。拍电影是我从小学生时候就想去做的,2000年就开始构思,2007年就开始准备的事情,我希望把每一个闪念都变成结果。虽然文艺青年大多都有电影理想,但我是一个不去实现就要憋死,实现不好我就会难受死的人。
P:你并没有发怵,对这样一个新的领域有畏惧感?
H:没有,因为我一直在乱入,所以我挺爱乱入的,挺习惯的。但我就知道了一点,在乱入的领域里边,他人会对你有更高的要求。但是我觉得会有一个基本的评判,就像我刚赛车比赛的时候,大家也会,表面上可能说鼓励新人,但基本上当你看到报道说,要钳制你,写书的就是不行。但是当你真的是开得很不错的时候,他人也会表达出一样的对你的尊敬,或者说特别正面的一些建议,希望你走得更远,更好。一切看你事情做得有多好,就看你的能耐有多大。其实真的,这个社会我觉得是有多大能耐或者说有多大的毅力、认真,你就可以做多好的事情,不存在怀才不遇者。
其实真的是你要有心,在中国现在这样的社会上,真的能够获得机会,唯一不同的就是可能有些人获得的机会更好。就两个人,大家都是一样的才能,一样的有心,那个人可能开的是奔驰S,你稍微差一点,开的是奥迪A4,就可能是这方面的区别,但肯定不至于说一个人开着奔驰S,而你就只能够走路,或者说只能够在街上喝西北风,绝对不会。成功的程度不一样,但不会有特别两极的分化。所以我相信东西本身、作品本身、质量本身。我也相信这些人的基本评判,要不然就太丧心病狂了。
P:之前的采访里感觉到,你会有意把学习过程隐藏起来,其实不仅仅在电影这个事情上。
H:不会,我既不隐藏也不会,因为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啊,我没有必要去叙述这个过程啊。有时候可能有人觉得你是不是故意,就像那些学生,明明在家里看书,但是又装作很不在乎,我觉得这是他们自己以己度人呢。
我觉得这些印象可能真的是缘于一些,想当然。因为我比赛的时候也不练车啊,如果要采访一下我的队友,我觉得是整个中国赛车界,不能算懒,但肯定是练车练得最少,到得最晚,但这就是风格啊。我可能因为这些损失了1%的技术,但我给对手造成了5%的威慑力,里外里我还赚了。
我希望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P:你花那么大金钱、精力做电影,是想扩大你表达的范围吗?
H:我觉得这是不一样的一种表达,怎么形容,是一种非观点类的表达,以前是生活类表达、观点类表达和姿态类表达,但现在其实更多偏向于文艺或是艺术范畴的表达。
P:艺术范畴表达是要表达什么?
H:表达什么我自己特别不喜欢说,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甚至我说我什么都不表达,我就是想,我就觉得这本书不错,写得可以,我就把这东西拍出来,并不是想要借这部电影表达一些东西,我就是想要你们看看,你看看我的这个影像能力啊,很高,这也是一种。
P:这当然是一种回答的方式,但是我想应该不会是你最真诚的回答。
H:还真不一定,说不定我就是想让大家看看我影像的把控能力。我不一定要表达观点啊。我如果做了一个漂亮的事情,每个人都可能从当中获得不同的表达,但事实上我可能什么都没想表达,这也是一种方式。
P:那样说的话似乎可以总结为,我就是想上这样一个舞台,秀一下,我也有这样的技术。
H:不一定是技术,好,给你们看看我的风格吧,就要做电影,我是这种风格。因为我从来不担心我自己的东西中没有表达的成分。而且说一句特别不好意思的,我每次出版完一本小说之后,是经常自己看了豆瓣才知道,原来我写的是这样。因为他人会帮你去诠释很多东西,你自己写这段说不定真的是因为,操,这段我觉得这么写有意思啊,写着写着,哎,他人帮你做了很多的这种诠释工作,我一看我操,感觉自己懂了,原来我是这意思啊。
但是你要做成这种,你的东西就得足够言之有物,让人家都产生了各种各样的猜想跟期待才可以。包括我相信姜文拍的那种片子,肯定很多的解读都不是他自己那么想的,那一看,我操,原来……
P:你的镜头里是非常符号化的东西?能让人作出100种解读的?
H:不会不会,我个人不是那么喜欢。那种电影是有一点……一旦你有心要解读一样东西,你怎么样都能解读,我今天用了一个红色的钱包,我放在这里,我再把一个黑色的手机反扣在这里,说不定都代表着政治颠覆,就你只要解读,怎么都行。
H:就是很扯。我希望更加直接,并不是用嘴说出来的直接。我埋了几个点,当你们看到就会发现,这百分百肯定就是导演想埋的点。你不发现就过去了,你发现你会觉得是这么回事。但绝对不会是你自己看到了一个场景,你自己在那里瞎想的那种。(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P:你会把电影当作和自己青春的告别吗?好像你这部电影最终讲的是一种告别。
H:但好像不是跟这种的告别。这部电影其实,它对我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是零投射。
因为很多的作者电影,尤其是第一部的作者电影,经常容易纠结于自我经历的投射跟表达。就像我的第一本小说,就是我学生生涯的自我经历的投射,对我初恋女朋友的一种表达。电影几乎没有这方面的痕迹,所以我觉得这是我自己还蛮高兴的一件事情。
我觉得好像,东西真的是分三种,一种就是我受限于他,老板让我写一篇软文就写一篇软文,我只能为他人而表达。第二种就是我一上来就横空出世,我所有表达观点都是我自己想说的,完全为自我而表达。但到了第三种,又变成为他人而表达,我可能不赞同他们的观点,但是我把他写得比他们自己本身还要鲜活,还要好,不掺一丝自我对这个世界的评判在里面,我觉得这是一种更高的境界。
我希望能够达到这种境界,但现在尚有欠缺,我总是情不自禁地要加一些自己的想法跟观点进去,没有完全、不能客观地站在另外一个人物的立场上去说。但是这也是风格嘛,也没有办法。
我觉得这方面,在电影导演当中,李安做得特别好。一个优秀的艺术工作者,一定要做到相对无我的表达,你把太多的我掺在里面,会干扰到叙事,其实会让人出戏。我自己的我太强烈了。那在我特别强烈的地方,在微博,在杂文,在别的地方多一些,但在电影,在小说上面,最好可以消我,把这个我消到最底。
我完全不关心我的受众
P:你享受昨天晚上电影推介会的那个氛围吗?
H:我个人不是特别地喜欢。但是我也不会说是去抵抗呀或者非常的不适应啊。因为一个优秀的车手就要适应任何的路况。像我,我很喜欢柏油路、水泥路跟高速的砂石路,我在那些赛段做得是非常非常快的。但是你真要说碰到那些我不喜欢的赛道,我也可能开得很不错,甚至也有可能比别人开得更好。不喜欢跟做不好不一定是相同的。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也不代表不能胜任这样的场合。
P:昨天你确实获得了最多的欢呼声,你关注到这个东西了吗?
H:当时台上其实除了喇叭里自己声音外是听不清下面什么反应的,我确实听到了欢呼声,那说明声音确实很大。我完全不关心我的受众。你看我从来连粉丝团这种都没有就可以看得出来。很多人是官方组织的粉丝团,因为好办事儿嘛,有的时候去机场接个机啊就会显得自己人气很高。可能随便走到哪个机场就会有好多人簇拥,但那种簇拥肯定不是接我的,肯定是接别的明星或者是选秀明星什么。我从来不在意这些。因为我觉得真正检验一个人能力的地方其实不在这里。要粉丝太容易不过了。你没有,你临场你还租得到呢,50块钱一天。我不在乎。
P:问题是这样,一个作者或者一个导演其实你都是有一个表达的愿望。要是没有受众你表达给谁?
H:我不是说没有受众。我就是不管受众。我觉得很多时候的表达就是太顾忌到受众,会让人产生一种表达的歪曲。
而且我觉得可能你想去到更广阔的地方你就得不顾及你的受众。因为受众无论如何都是一小部分。一个人无论你有再多的粉丝,死忠的可能几万十几万然后边缘的一两百万,这已经是在中国很一线的明星。其他的也就是看热闹的知道你的名字。一两百万对于文化来说其实是一个小的基数,你为了照顾这一两百万人而可能永远迷失在,一两百万都多啦,永远迷失在这十几万人中,为了照顾他们的口味然后固步自封。
只有力量才能改变无力
P:你这几年对赚钱的期待比前几年有所提高,前几年觉得几百万够花了。
H:因为家庭的原因嘛,因为你家里,家人啊,小孩儿啊。而且有时候真的是,你拥有了更多的钱,一定是能够做更多的事情。就像我前两天接受一个采访的时候说,只有力量才能改变无力。力量是来自于很多的地方,信念、能力、本领、资源、金钱,这些都是力量的组成部分。你要做很多事情的时候你就有更高的自由度,不用去低三下四地求人家嘛。
P:几百万的时候你也不用去低三下四地求对方。
H:你做的事情不一样,所花的钱是不一样的。其实不能说低三下四地求人家,我现在可能已经过了低三下四去求人家这个阶段。
P:有过这个阶段吗?
H:很早之前谁都会有这个阶段的。但也不算求,我绝对不会做出求的态度,我就是那种,这本书放在那里,你爱出可以,你不爱出我绝对不会求你出,你不愿意跟我合作,我绝对不会去求你跟我合作的。我在转身走的时候我心里只会留下3个字,就是“可惜了”。我是在替对方惋惜,因为我有绝对的自信。但这种绝对的自信是基于我这个事情想得绝对清楚,肯定赚钱,我手里也没有这么多钱。可以来跟我合作,你不做。
P:两年前你还连助理都没有,现在你不再是一个独行侠,慢慢变成一个管理者或者是领导。
H:其实我不算是一个特别称职的管理者和领导,因为我自己喜欢的风格以及气质其实还是偏向于喜欢自己一个人的。
P:那你为什么要去把自己放到这个角色里面去呢?
H:很多时候其实是没有办法,就像好多人他们不一定是个好爸爸,但他就是个爸爸,事情就到了那个份上,他就得干那样的事情,除非堕胎,就这么简单。
我不会在一个陌生的领域肆意拼杀
P:你对现在“一个”的产品有些不满?
H:也不能说不满,下半年的时候,拍完电影我会又回到“ONE”的这个工作中,我会希望把它变成一个不一样的东西,因为不能固步自封,这个是最简单的道理。但也不能说是为改变而改变。有些东西明明好好的,就像有些杂志,其实挺好的,非得说我要去顺应潮流,我必须得去新媒体什么什么,结果把自己玩儿死了,也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其实你不变,大家就喜欢你这范儿,你反而自己瞎激动,然后玩儿得自己一无是处的。但我觉得“ONE”是适合做出一些更加新锐的尝试,但具体现在不太好说,也有可能会开放一部分的这种,更加符合现在商业模式的一些合作,一些操作。(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P:你提到了商业模式,前年你好像还不太接受这个东西。
H:是这样,它不存在接受或者说不接受,我更多的其实是替他们,替团队考虑问题。
P:怎么讲?
H:因为很多时候所谓的商业或者商业模式,其实并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或者说并不是文人想象的那样。我对很多的所谓商业操作方式并不是那么的了解,但是一定比他们了解得多。当你决定接受投资,然后你开始出让自己的股份,开始怎么怎么样的时候,并不意味着我要发了,我要上市了,这是非常幼稚的想法,这可能意味着你走向了一条不归路、一条会失败的道路。因为有些东西就是合适的,有些东西就是不合适的,你去把一些不合适的东西走向这条道路,那最终结果肯定是什么都不是,而且变成一个失败的案例。所以,对,先做一些改变,然后再去做一些尝试,我一定是为这样东西的更好的未来所考虑的。
P:你这样回答确实还挺让我吃惊的,他们给我的印象是,当时你对于,比如说融资这个事情还有一些防范。但是刚才听你说呢,感觉你的态度其实也不是那么消极。我的疑问是为什么你的这些没有很好地传达到他们那里去?
H:我传达得很好。
P:但是他们还是这么说?
H: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我不会在一个陌生的领域,没有做好准备的地方,在那里肆意地拼杀,就觉得这是一种潇洒。这么多年的车手生涯其实告诉我,再强的车手如果都没有准备,不做路书的话,一样不会赢得比赛。所以当我决定去一个地方比赛的时候,无论是对手多么的弱,我都会把那些看路工作做好。
我说得最简单一点吧。比如说我将来尝试融资一定会有一笔比较充裕的资金。但是在“ONE”的这个本体之下,你如何能够让它做到爆炸性的增长?我们虽然现在没有花一分钱去推广,但事实上像这样的一个产品,你花1000万去推广,效果其实也是差不多的。也不能说你有了更多的钱,这个产品就会更上一层楼,因为它本质上并不是一个靠金钱来达成的产品。
有些产品是必须要去靠烧钱跟拼钱的,就比如说京东,就比如说一些打车软件,它们必须得去拼钱获得最大的用户基数,然后在这个基数的用户下面再去不停地烧钱,不停地烧钱,最终养成用户习惯。但我们这个其实并不是这种模式。所以当你拿了一笔钱以后,你把这笔钱用完以后,有可能跟现在还是差不多的。所以将来你怎么办?你变成了一个失败的典范以后,你对你的投资方,对自己也是不负责任的。
我们的产品现在一年可以产生将近8位数的利润,其实已经非常的不错。如果它在技术上面能够做到特别合适的一个亮点,可以让它适应移动互联网时代的这种需求的话,那毫无疑问可以走上那条道路。
但如果在没有这样的一个点的时候,走这条道路其实没有什么帮助。你的增长点在哪里?你怎么样去爆发你自己?所以我希望它会做出一定的改变,然后再去适应。但这种改变有可能是失败的,有可能会导致这个产品直接的覆水难收,所以你必须要把这个论证好,衡量好。
P:你都做了哪些工作呢?刚才你说的这问题,各种不同的术语。
H:我就去拍电影了(笑)。
P:这个是你准备的工作?
H:不,当然不是,只是说我希望它可以准备得更充分,因为很多东西是一厢情愿的,这个世界上不是你接受了A轮,就意味着你要上市了,很多是你接受了A轮,意味着你要走向灭亡了,都有可能。
我希望它有一个好的过程,好的结果,而并不是说单单地被现在的所谓的商业世界的商业规则所绑架了。我相信,我觉得,很多的文化工作者可能会对商业世界的一些规则,商业世界的一些残酷,一知半解吧,把一些事情想得太过美好。
P:你也是文化工作者啊,你怎么就比他们懂得更多呢?
H:我不比他们懂得多,所以我还在学习。
P:但是你刚才这样说的时候,尽管你很克制,好像还是有一些这种优越感。
H:我也在说我自己,像我这样的一个文化工作者。
你死在沙滩上说不定是因为你能力不足
P:是不是因为你对于失败还是挺恐惧的?
H:我觉得作为一个车手来讲,经常第一圈有的时候车撞了,最后一圈车坏了,一年比赛10场,就算赢了再多的场次,可能都会有那种巨大的失败。真的并不是缘于对失败的恐惧,而是缘于对过程的这种控制。
H:就是我希望任何的决定,任何的决定都不是被那种民意或者群体的意见所绑架后的一种决定。我希望这个产品,包括我们工作室的那些朋友们,其实我希望他们过得更好,让他们无论是从自我价值,从其他方面,可以得到更多。但其实这真的跟商业不商业没有关系,这在于你的需求,我现在要拍电影了,我需要用钱,所以我要去找出品方,但问题是我不要拍电影的时候,我去找出品方做什么呢。
P:我不知道这种差别,它的深层原因是什么?
H:深层原因是想法不同。当我确认是一个机会,或者这真的是一个革命的话,我一定会用最新的科技去处理这些问题,绝对把传统的东西抛得特别远。现在因为没有找到道路。你没有路的时候只能走眼前这条路,你走到沙漠里可能渴死的是你自己。
P:会不会是你不愿意去做这种“第一个吃螃蟹”的或者“注定死在沙滩上”的前浪?
H:其实我做了很多事情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但我冲在最前面的时候,不说有必胜的心,大概有六成能胜的心。第一个吃螃蟹没问题,冲锋陷阵没问题,但注定要死在沙滩上的事情做起来就没有意义。死在沙滩上你能对自己有什么帮助呢?对公司有什么帮助呢?“冲啊!我们要死在沙滩上!”只能让人看笑话。
P:那对后来人有帮助呢?
H:对后来人说不定也没什么帮助。你死在沙滩上说不定是因为你能力不足,导致后面很多可以不死在沙滩上的人都没敢往前冲。注定失败的事情去做,除非是因为真正能带来社会进步,用个人的失败去带来这种所谓的社会进步。(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P:你的小伙伴真的是有这种气概,他们表达过“即使是要死在沙滩上我也要去做”。
H:那你给我一个好的方案吧,你得告诉我哪片沙滩,怎么个冲法。一切事情不仅仅是表决心,气概是一方面,一定是要有恰当的要做的事情。
P:他们要赶这个潮,因为潮就要来了,我们要顺着潮前进。
H:当然可以。他们可以自己去赶这个潮,我也会支持他们。如果成功那当然最好,那如果失败,一来可以欢迎你回来,二来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嘛,创业失败一两次太正常了,梅西都这么久没进球呢。
谈告别青春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恨
P:你刚刚说十几年前的时候,你对于记者还有很多的敌意。
H:对。我被一些节目或者什么忽悠过,忽悠过蛮多次,所以我觉得,我操,这是不是又要使坏啊,所以当你在问我一个问题的时候,我可能会先把它拆成3个部分,然后去想它有可能被使坏的那个部分,择掉那个部分再去回答。
P:言下之意是现在你已经很放松,你知道该怎么样去应对他们,所以你就有安全感了,是吗?
H:也不是,因为我觉得这世间的敌意,你再去提防,再去应付,其实你是应付不过来的。当然一个人想要使坏的时候,他怎么都能使坏,所以其实没有必要,那你自己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P:其实我也在观察,你在方舟子事件之后,会有一种怎么样的方式去,如果说危机的话,去度过这个危机。马一木说韩寒他要找一种,怎么说,大意是更难以撼动的一个方式,去成为一个更难以撼动的韩寒。
H:我觉得其实所谓的证明或者不证明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是非常渺小的事情,它不存在。
P:对,是现在。
H:因为所有的事情,当时想想,肯定是觉得冤枉,肯定是觉得委屈,觉得这什么情况啊。但是你回首想想,就像当时我们台词里面还有一句——当然这个并不是因此而有感而发——就是说当你向一万个人想证明一件事情的时候,最终你只发现得到了一个明白的人,那就足够了。这是钟汉良说的一句台词。对,其实真的是这样。对于整个世界来讲,它管你什么冤枉、清白、委屈、成功、失败,他人只是自己眼中的故事而已,为了满足自己心中一些情感的抒发,别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故事。
P:两年前你的原话,原来是称兄道弟的一些人,然后这个事件之后,你发现不过是恰好认识,但本质上真的不是同一类人,你会再也不想跟他们打交道。
H:对,但其实也有可能是缘于误会了,或者说是自己理解错了,都有可能。后来过了几年以后,你会觉得这事情太渺小,太鸡毛蒜皮了。我觉得如果坐在面对面,依然大家笑呵呵的,因为最简单的道理,我不觉得我是一个谈吐上面非常非常优秀、特别会说话的人,我也不觉得自己在表象上面能够表露出来才华有多么足够,但是面对他们或者说面对更多人,已经远远远远远远足够了。
P:是不是这件事情对你的成长而言,确实起到了一个正向的作用,让你变得,怎么说,胸怀更宽广,更能容事,同时也更能做事?
H:我觉得是这样。相反就是说,有一些当时所谓的我觉得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呢,那我现在如果碰到,我也站到他们的立场上去考虑,对。你要去计较很多事情,纠结很多事情,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我没有时间,就是说我现在有太多的事情要去做,有太多的人需要去爱,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恨。
不需要那么的急乎拉乎
P:我和马一木聊过,他1978年的,他有强烈的危机感。然后问他什么时候可能意识到必须要改变,要抓住这个时代的尾巴,他说是他有小孩的时候。以你做父亲为一个节点,或者方韩大战,这个时间点很接近的,你能感受到类似的心态或者处事方式的变化吗?
H:我觉得更多的是作为父亲本身,的确是有变化,而不是因为所谓的别的,对你的委屈,对你的攻击,因为这些我从小就经历很多。只是当时没有互联网,那种是属于自己默默承受,这种呢是很多人看着你承受,但事实上所承受的那些都差不多。但更多的就是说,我觉得家庭、小孩子,的确会让你产生一些变化。
就像刚才CCTV6他们来问我,下一步或者什么,我其实真的没考虑那么多,就想先照顾照顾家里跟小朋友。因为我们家隔壁邻居有一条大狼狗,然后他养不了了,因为要出国了,那条狼狗就给我们养了。我跟那个狼狗还蛮亲的,还跟它玩了挺多,那狼狗还特别喜欢我,我就去拍电影了,然后这周回去,那狼狗还咬了我一口,气死我了,它都已经不记得我了。
小野呢,因为家里人,包括我太太,包括我妈妈,她们这方面其实做得特别的好,她们经常会跟她讲爸爸怎么怎么样啊,然后有的时候看一些我比赛的视频,你看爸爸在比赛什么什么,所以小野其实一直对我的记忆还很深。当我回去的时候,她可能会有一点点的生疏,很快就缓解过来了,我带她吃一个冰激凌,她马上就那种,爸爸,怎么怎么,又回到了我3个月走之前的那个阶段。但是真的,现在是小孩子成长比较重要的阶段,就能多陪一会儿其实是一会儿,我更多的可能就会考虑,未来多陪一下家人,多陪一下自己在乎的那些人。
因为我不是想着去趁热打铁或者怎么样,这部电影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就我还真的不是那种,第一本小说很有危机感,出了以后,觉得它畅销,马上就出第二本、第三本、第四本、第五本。我都隔了很长时间。总想做一件事情以后休息一下,减低功利化。你不可能说没有功利化,人不可能做事情保持纯粹就是为我自己,一定会有一点功利的原因,为了赚钱,为了名声,但不会说那么那么的吃相难看,拿上海话叫急乎拉乎。
P:急乎拉乎。
H:对,不需要那么的急乎拉乎,因为我更在乎这个事情做得,自己回头看的时候,觉得不丢人。
一般比较幸福的生活我都是能够去实现的
P:你身边的人像马一木、周云哲,包括去景德镇做陶瓷的那个小姑娘,他们共同说到一点,这两年的改变就是跟青春告别。你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感觉呢?(原作者:张雄 张悦 赵涵漠)H:我可能还真的没有这么文艺。我就是觉得在年的时候,其实已经跟青春告别了,那个还蛮奇怪的,我说不清楚一个具体的节点,因为什么事情,但那个时候自己各方面的心态,其实已经不是少年或者说青春期的那种冲动。
P:到30岁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有人生危机感,不知道你怎么看。
H:我其实没考虑这么多,我就在想多做一些事情,不枉此生来过。
其实还是对自我的某些能力的认知。我做不好很多事情,在很多领域做得特别的差。但是我相信有些东西,我做得的确是比别人要更好。所以我希望把这些能够做好的事情做得更好。
而且我觉得它其实真的就像手艺活一样,就比如说比赛开车,哪怕我不去比赛了,我去做教官,我去做很多汽车的活动,我都可以向他们展示非常非常罕见的技能以及稳定性。哪怕是你无论是写作,或者是做别的事情,我相信我饿不死。活得好一点差一点而已。
我也相信能够给家人比较完满的生活,只要家人不是说我要住几千平的这种房子,10个佣人8个司机,这我没办法。但是一般比较幸福的生活我都是能够去实现的。所以我不为这些而担忧。我自己生活的需求又很低。我是拿价值去衡量的,不是拿价钱去衡量的。我经常会,你让我住八千一天的房子,我还不满意,我觉得这房间根本不值八千。我有时候住了两百的便捷酒店,我觉得这价值要超过两百,我感觉这房间怎么都四百的房间,那我又很开心。
所以我真的不是你开惯了好车开不惯坏车,你住了五星酒店住不了三星酒店的那种人。当然有条件我还会去,当然去住更好的。所以我不担心我的生活,这是安全感的一个来源。就是对自己能力的一种确信,而且是无疑的确信。
没能写出小说迁怒于韩小野身上
P:他们说好像没从你身上感觉到焦虑,看来你自己也确实没觉得有。
H:有的时候也会有,东西写不出来的时候也会向我老婆发火啊。
P:迁怒于人?
H:对啊,我就对我老婆说:你看!别的作家都在外面,一个人酒店里面一待待个……其实现在想来还是蛮内疚的,但这个又没有办法。的确有影响。以前有影响是就我跟我太太,还好,就我写东西她干别的,无所谓。但现在其实有了小孩,有了小孩以后就有丈母娘,或者爸爸妈妈,但是生活在一起其实真的……
P:住在一块吗?
H:对。我们房子也不小吧。但是其实一定是有影响的。我相信只要是有写文章经验的人你就会有这种感受,就是说你跟女朋友或者太太在一起可能不会有太大的干扰或影响,但你跟一大家子人在一起肯定有影响。
我以为我是一个非常非常强大的、不受任何干扰的人,就比如说我《三重门》一大半是在上课的时候写的,老师在那里说老师的,同学都在周围,我偷偷摸摸地写,没受影响。我就觉得家庭生活也不会受影响,但不是这样。那个是一种做贼感,那种做贼感会让你写得更好。就像有的时候人在车震啊或者野外兴致会更高一样,性欲会更高。你觉得你在做贼,你珍惜你写的字,你还觉得一节课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呀。但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那种感受的,很多时候的确是要被打扰,外面阿姨的声音,小孩叫爸爸。杂文没问题,杂文、散文不会受影响。但你要写小说的话,就真的不行。或者说如果你不负责任瞎写当然也行了。但你有一定要求的话是真的不行。
所以这也是有了小野以后一直没能写出小说来。迁怒于韩小野身上。
那些你以为可靠的东西也不是那么的可靠
P:我看你微博上4、5月份,你感怀钱柜KTV的关张。为什么有这样的一种情绪?
H:有的时候我不是那么多的应酬,去年公司大家一起开年会的时候唱歌,然后说去台北纯K嘛,我当时就说,我们今年效益不错,去什么台北纯K啊,去钱柜啊。因为我以前学生年代,去唱歌,兜里也没多少钱,就觉得去钱柜你也唱不起那种黄金时段的歌,8点到11点你唱不起,只能去唱11点以后的,脑海中还是一个固有的概念,就觉得钱柜很贵,东西也好吃,音响又好,话筒又新,包间又好,就还停留在那个年代里面。所以我就说为什么我们不去钱柜。大家都在笑我。我就觉得这真的是在你不关注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实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当年看着钱柜的这种人山人海,排队预约,先生,你拿到了242号,前面还有60几桌,你就觉得好像它永远不可能倒闭,但它就是倒闭了,而且在你没有关心它的时候,还蛮伤感的。
P:你有没有觉得时代变了或者说自己老了。
H:感觉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偏差。你对它的判断就是,感觉好像永远不会沉默的,就像MSN什么的,都会有一样的伤感。就觉得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打败它。
P:这个实实在在的是你过去生命或者说你青春的一部分,在你不知道的某一天,它就……
H:对,就觉得特别重要的一部分,你觉得有可能我自己没用它们,但一定有很多人也在像我以前一样使用它们吧,结果就没了。不是觉得自己老了,就觉得那些你以为可靠的东西也不是那么的可靠。而且你也不能说他们不努力,不能说钱柜的团队不努力,MSN的团队不努力,那就是阻挡不了,我们不能说时代的洪流,这词儿有点俗,而且是在完全不经意之间。
P:或者说因为它没有进化,它没有迭代。
H:对,它可能自己也想进化,也想迭代,而确实也进化了,但就是被这个时代更新的所抛下。欢迎您转载分享并保留本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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