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届高三联考试卷毛中高三应届老师高军,求图求真相

  日 09:13  来源:新闻晨报     昨天早上,32辆大巴车组成的车队,送近四千名应届高三毕业生前往六安市参加高考,今年“万人送考”规模有所减小。 本版图片/晨报记者 吴磊  原标题:安徽六安毛坦厂:被神话的中学,被“魔化”的城  ■亚洲最大“高考工厂”今年毕业生约13000人,其中8000多人是慕名而来的复读生  ■已连续4年本科上线率超80%  晨报特派记者 杨育才 安徽六安报道  数百盏孔明灯缓缓升空,像是满天繁星,给眼前的黑夜带来光明,远处就是巍巍的大别山。安徽毛坦厂中学的东门处,黑压压一片,站满了即将参加高考的学生和陪考的家长,他们仰望着天空中的孔明灯,默默地祈福。其中两名身穿校服的高三女生,更是从百级台阶下拾级而上,一步一磕头,叩首祈福。每年的6月4日晚,位于大别山脚下的毛坦厂中学都会上演这样的一幕,今年依然如此。明天,毛坦厂中学的13000名学生将走进高考考场,再续“神话”。  这所建在安徽六安小乡镇上的中学,每年上万毕业生,高考本科上线率竟连续4年达到80%以上,就其高升学率来说,确实是一个神话,但同时也有人称之为“地狱”、“集中营”、“高考工厂”。  今年高考前夕,本报记者走进了这所“神”一般的或者“魔”一般的校园,试图了解这“神魔”背后又是怎样的一所学校。  送考前夕,放飞许愿灯  昨天早上,32辆大巴车组成的车队,从毛坦厂中学的北门一直排到了东门,近四千名应届高三毕业生将前往六安市参加全国高考。前来送行的家长和下午才出发的高三学生,将北门挤得水泄不通。校园广播不断播放着励志的歌曲,间或响起“我们一定能成功”的口号。  8点18分,校门附近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两辆警车的引导下,车队缓缓启动,驶出北门,穿过一条条印着“考过高富帅,战胜富二代”、“书山翰林过千嶂,高考圣地竞风流”等励志口号的红色横幅,向着六安市的方向开去。  “今年规模小了,低调了,不再统一送考复读班和非本地生源的考生。”一位送行的家长回忆说,去年的6月5日,学校组织了70多辆大巴车送考,全镇的人几乎都赶来为考生送行,连国外媒体都来采访,影响太大了。  今年“低调”的应考队伍里,来自金寨的高三学生李华春隔着车窗,向送行的人群做出一个“V”字手势。此前一天的晚上9点,李华春和两名同学在校外一块平地上放“孔明灯”。两名同学将红色的“孔明灯”轻轻展开,李华春用笔在上面刷刷刷地写上几个字:金榜题名。他小心地点燃灯芯,纸壁渐渐鼓起。六只手同时松开,“孔明灯”悠悠地升空而去,和天上已经放飞的成千上百只孔明灯交会在一起。  在这块篮球场大小的平地上,一盏盏的“孔明灯”腾空而起。一位毛坦厂镇的居民说,每年的这两天,高三的学生和家长们都要放许愿灯,就像过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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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世隔绝,近半无手机  带着过去三年的付出,这批高三考生已经浩浩荡荡地赶赴考场。眼看过去的三年,即将成为回忆,而这回忆又是怎样的内容呢?  作为学妹,高二(20)班学生张莉的今天,就是那些赴考学生的昨天。  昨天中午12点左右,张莉利用吃饭时间,匆匆跑到东门外的一家便利店,取回充满电的手机电池,然后将另一块没电的电池安在充电器上。每充一次电,张莉要交给店主1元钱。  “没有办法,宿舍里没有电源插座,教室里只有讲台上有一个,老师还不让学生用来给手机充电,一旦发现就没收,因此只能跑到外面充电。”张莉说,学校虽然没有禁止使用手机,但教室和宿舍里都不能充电,所以很多住在学校宿舍的同学,干脆都不用手机。“暑假后,我也不想带手机了,校门外有很多公用电话亭,有事和家里联系可以去那里。”  张莉告诉记者,班里拥有手机的同学还不到一半,更不会有同学使用Ipad之类的电子产品,“有个MP3听听音乐就非常不错了”。  张莉来自合肥,初中也是在合肥读的。“那时候真是幸福,放学回家后,做完作业,就可以看电视上网,现在完全不可能。逛街?就这巴掌大的地方,10分钟就能走个来回,有啥好逛的?还不如在校园里走走。”  用“与世隔绝”来形容这所大别山中的学校,并不为过。除了地处乡镇、交通不便外,整个校园也被围墙包围,部分墙上甚至还能见到铁丝网。校园内外、全镇上下也没有一家网吧。  在李华春曾经住过的宿舍里,记者看到,唯一带电的就是白炽灯。对于李华春和室友来说,他们无法决定它的亮起和熄灭,全是宿舍管理员在值班室操控。
  复读学费,与成绩挂钩  高三(90)班的学生陈浩带着记者参观他们的教室。尽管比一般的教室大了近一倍,但安放了172张课桌,还是显得非常拥挤。陈浩说,如果前几天来,每张课桌上还堆着一两尺高的课本和试卷,“低头做题,脑袋都会淹没在书本里”。  和应届班的李华春不同,陈浩是一名复读生。2013年的高考,陈浩的分数刚刚越过三本线,无论自己还是父母都不满意,于是毅然选择了复读。由于公办学校不允许招收复读生,因此陈浩所在的复读班,在行政上隶属于金安中学,金安中学则是由毛坦厂中学部分教师出资创办的民办学校。师生们所讲的“毛中”,其实包括毛坦厂中学和金安中学。“除了两个门上的校名不同,还有毕业证不一样,其他没有任何差别,校区、教师、教室、餐厅,都是共享的。”陈浩仍然将自己视为“毛中学生”,“毕业证上盖哪个学校的章,这无所谓,因为我是为了考大学才来的。”  由此可见,金安中学仅仅是“毛中”为规避政策限制、招收复读生而设立的。包括金安中学在内的毛坦厂中学,2014年的毕业生共有约13000人,分为99个班,其中8000多人和陈浩一样都是复读生。  由于不是义务教育,毛中的学生,无论应届还是复读都需要缴纳学费。据记者了解,应届生学费每个学期元; 复读生的学费则依据高考成绩而定。“成绩考得好的,可以免费;过二本线的,每个学期4500元;过三本线的,每个学期5000元;分数再低些,学费可能还会更高。”
  题海战术,月月排名  “在毛中复读一年,高考分数可以提高100-150分。”这是记者从不少家长和复读生们口中听到的同一句话。  毛坦厂中学,是为帮助学生应付高考而存在。这一点,在整个毛坦厂镇,无人怀疑。  然而,毛中又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呢?面对记者的这一提问,陈浩略加思索后回答说,“我觉得是题海和一种精神吧。”在进入毛中复读之前,陈浩在六安市二中读书,因此对在两所中学的高三学习有着自己的体会。  “进了高三,天天都是做题,就像老师说的那样,只有通过量变,才能引发质变。”陈浩说,在毛中的高一高二,每个月都会考试一次,这在他的前一所中学里是没有的;毛中的高三,则还要进行“周周考”,这更是其他学校没有的。  每周一套语文模拟试卷,两三套数学试卷,两套英语试卷,以及两套理科综合试卷,这是陈浩对“题海”量的描述。  在陈浩所在班级的教学楼入口处,张贴着“高三月考光荣榜”,列出了在各月考试中的“优胜班级”和“进步班级”。陈浩说,自己的最后一次月考,在全校排在4000多名,算是中上吧。  在网络上,毛中的学生多被称为“高考工厂”生产出来的“考试机器”。对此,陈浩显得有些不屑一顾,“我要应付高考,只能这样。要说错,也不是应试教育的错,社会给我们的答卷就是这样的。如果进不了大学,我一个高中生出去打工,说什么综合素质呢?”
  校外烧香,校内励志  除了题海,记者还发现,这里香火很旺。  在毛中北门东边100米处,围墙内长着一棵数百年的槐树,枝繁叶茂。围墙内,即将离校的学生,拉着父母在树下合影。围墙外,树下的香灰已堆积半米高。从北门沿着围墙到这棵槐树下,一溜儿全是卖香的摊位。  这棵槐树被视为毛中的“神树”。在离校的前夜,前来树下烧香跪拜的高三学生和家长络绎不绝。临近午夜时分,甚至还排起了长队。很多人都在说,跪拜“神树”后必然高中;拜的人多了,中的人也多了,于是拜的人更多了。对于家长和学生们的这一做法,校方既无赞成,但也没有反对。有老师说,求个心安,也没有什么坏处。  与这种带着迷信色彩的跪拜相对应,学校则更多地强化“正能量”,不放过任何鼓励学生成功的机会。傍晚,走在毛中宽阔整洁的校园里,各种励志标语随处可见;校园广播里更是播放着各种励志歌曲,《青春无悔》、《超越极限》、《不顾一切要成功》……除此之外,播音员还会讲一些励志故事,或者心理疏导的方法。  张莉和陈浩都告诉记者,老师尤其是班主任,不会仅仅逼着大家学习做题,学生无论成绩好坏,常常会收到来自老师的鼓励。“老师和我们一样,都是早上6点半到教室,晚上还要到宿舍里巡视,非常辛苦,但老师一直在激励我们。我们相信度过这段时间,考上大学一切会更美好。”  (本版文章学生和家长均为化名)
  毛坦厂镇:禁一切娱乐产业,不让学生分心  被围墙包围的毛坦厂中学堪称公园,一进入校园,视野顿时开阔,大片的草坪,连着后山的树林,环境绝不亚于一所大学。但和宽阔整洁的毛中相比,毛坦厂镇的街道显得狭小逼仄多了。  毛坦厂镇的城区面积只有3.5平方公里,当地户籍居民只有5000多人,每年前来陪读的家长却多达七八千人。再加上校园内的2万多名师生,外来人口远远超过了本地人的数量。  在毛坦厂镇的大街上,随处可见“状元文具店”、“学子店”、“学府街”等等和学校有关的字眼。然而,在这座小镇上却见不到一家网吧、游戏厅、咖啡馆或者KTV。为了学校,镇政府禁止一切会让学生“分心”的产业。  距离校门较远的地方,则是密密麻麻的出租房。这些出租房,大多只是用隔板将大房间分隔成较小的房间,面积从十几平方米到四五十平方米不等,租金价格从每学期3000多元到8000多元。  房东张喜东告诉记者,他自己住在更靠里的两层楼房里,临街建起的三层楼,一共五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全部出租给了陪读的家长,“因为是套间,条件好很多,每套房间每学期七八千元,也不算最贵的。”  家长陪读,是毛坦厂中学的一大特色。由于绝大多数学生来自省内的其他城市,但学校无法提供足够的宿舍,复读的男生只能在校外租住,女生则住在校内宿舍。  来自舒城县的刘梅女士,自从儿子进入高三之后,就放弃了门店生意来到毛坦厂镇,在距离学校北门400多米的地方,她租下一间40平方米左右的房间,每个学期4500元。“这里生活成本太高了,舒城卖八九毛的青菜,这里要两块多。”刘梅租住的地方,并没有专用的厨房,家长们烧菜做饭,只能在天井里摆煤气炉子。  张喜东说,的确有家长抱怨房租越来越贵,但是本地人也为学校做出了牺牲,“什么娱乐都不让搞,稍微有点噪音、有点污染的项目也不上,全镇的人都在为学校提供服务。”
  我靠  
  记者手记  谁来解“高考工厂”的无奈?  晨报记者 杨育才  随着32辆大巴车鱼贯而出,毛中的校园逐渐恢复了平静。高二的教学楼里,传来老师们在扩音器里讲课的声音,此起彼伏。明年的今天,又将有10000多名考生,离开这座“高考工厂”。  学生跪拜雕像,家长祭拜“神树”,对此,我曾付之一笑。但在采访过众多的学生以及学生家长后,我却笑不出来。我更愿抱着善意的心态,对那些家长和学生表示理解。如果学生是“考试机器”,是谁让他们成为机器的?如果说家长们迷信,又是谁让他们跪下双膝?  是毛中的校长和老师吗?我不会相信,因为老师、学生和家长,做着同样的事情,有着同样的目标。只不过,他们将应试的教育,发挥到了无以复加的极致程度。至少,在采访中,没有一名学生告诉过我,他是被老师或者家长这样强迫学习的。  是的,无论学生、家长还是老师,都是自愿接受这种应试教育,但这只是表象。同样是表象的,是毛中的半军事化管理,被认为是畸形教育、地狱、集中营等等。在这些表象的背后,是那根高考指挥棒。在这根高考指挥棒之下,跪着的双膝,以及扩音器里口干舌燥的声音,其实承载着多少的无奈啊。  尽管存在不一定就是合理,但不问缘由地妄加批判,更不可取。如果我们简单地批判毛中是“考试工厂”,就无异于泥塑的菩萨,在庙堂之上,挥舞着素质教育的大棒,却不知道人间冷暖。在京广沪这样的大城市里,高考或许已经成为“立交桥”,但在安徽、河南等内地省份,高考仍然是一座迈向人生彼岸的独木桥。如果有一天,高考不再是农村孩子改变人生的唯一途径,今天的毛坦厂中学,才会成为历史。
  /  很正常,有索取就有付出。  /  人人都说比尔盖茨大学没毕业就创业,且不说早已揭露的他的家庭,且说世上有几个比尔盖茨呐?  /  看美国电影受毒害,美国中学生还像在天堂里,上课吊儿郎当,作业像游戏,还像天天不上课,没事就聚会,喝酒、泡妞、吸毒、嘿咻...。  /  现在知道完全上当了吧,从懒散的公立学校毕业,等待你的只有底层工作和失业。那些常青藤的学生,其实学得比我们还要苦还要累,家规更加传统,只是你不知道,或者你老爸就是富翁政要校董。  /  中外也没什么区别,你要是无权无势,又没有爱因斯坦的大脑加辛巴达的运气,只有自己努力,辛苦学习,争取通往另一个阶层。  /  当然,考上大学考上好大学,不一定能达到你的人生目标。不学无术也难保混出个模样。但成功的概率明显增大了。  /  我们现在学习,就是为了增大能更好生活的概率而奋斗。不排除为了兴趣和学习的,但那终究是少数。  /
  上海几个孩子不高考?这撰文的记者恐怕当年考得也不会太好吧,不过说胡话的胆子倒是不小  
  学生跪拜雕像,家长祭拜“神树”,对此,我曾付之一笑。但在采访过众多的学生以及学生家长后,我却笑不出来。我更愿抱着善意的心态,对那些家长和学生表示理解。如果学生是“考试机器”,是谁让他们成为机器的?如果说家长们迷信,又是谁让他们跪下双膝?
  在网络上,毛中的学生多被称为“高考工厂”生产出来的“考试机器”。对此,陈浩显得有些不屑一顾,“我要应付高考,只能这样。要说错,也不是应试教育的错,社会给我们的答卷就是这样的。如果进不了大学,我一个高中生出去打工,说什么综合素质呢?”
  傻逼jy记者不妨把高考看成一场普通的篮球比赛,所有人全力以赴进行竞争。估计就不会那么反感和攻击了。  考什么不重要,关键是这是一场公平的(至少在同省内),所有人全力以赴燃烧生命进行的竞赛。  而且只有区区三四年而已。  区区三四年,浪费不了你的人生,多少人在电脑前蛆一样的滚动着身体度过无数颓废的三四年呢。
  其实所有的大学都改成清华大学就好了,这样大家就不用争了。人人都可以上清华,欧耶,楼主的意思就是白痴和人才都平等。  
  @共和国卫队 11楼
16:26   在网络上,毛中的学生多被称为“高考工厂”生产出来的“考试机器”。对此,陈浩显得有些不屑一顾,“我要应付高考,只能这样。要说错,也不是应试教育的错,社会给我们的答卷就是这样的。如果进不了大学,我一个高中生出去打工,说什么综合素质呢?” -----------------------------  企业价值观就是文凭代表能力,越好的企业越挑剔大学,就业引导学业,学业引导作业,  
  谁能想出来比高考制度更公平的择优制度来引导就业?一个自主招生就导致了腐败高发,一个扩招就导致了拼爹,我不知道改革的结果会如何越来越背离老百姓,还是八几年的高考公平,越改越扯淡。越叫越不利于老百姓。  
  一个连应试教育都对付不了的人就是个废人。  
  @wwnjm123 17楼
17:03:16  一个连应试教育都对付不了的人就是个废人。  -----------------------------  高手!打仗的时候,敌人攻来,走进社会后箭从四面射来,连其中之一的也应付不了,当然的废人。
  我觉得可以叫人才工厂,不知道国外的学生害怕跟他们竞争否?但硬碰硬的一天一定会到来  
  所谓的素质教育,其实就是拼爹,没金钱做后盾,拼个鸟爹,不能拼爹,就的拼命。高考就是能者上,垃圾下。公平合理,有钱也没用才行。
  素质 不如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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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的商业神话发布时间: 点击:2267抛开对教育体制的争论,纯粹从商业角度考量,一所学校究竟有多大能量,如何支撑起一个内陆孤镇的经济?换句话说,这个“亚洲最大工厂”究竟是如何运作的?70辆大巴和上千辆私家车送考、警车开道、中央电视台航拍……这里是地处大别山脉小山坳,偏僻得地图上都难以找到的毛坦厂镇。归属安徽省六安市,距离六安市区56公里,因为一所号称亚洲最大的“巨无霸”高中——“毛中”,6月5日成为这里独有的一个节日“送考节”,这里亦被称为“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用什么标准去考量一家“工厂”?从规模上看,据统计近年来,每年超过8000名来自安徽省内外的复读生涌进毛中,接受“产品再加工”。以2013年为例,安徽约有10.5万名复读生参加高考,小小毛中就占了约8%;从“产品合格率”上看,近10年来,毛中的本科升学率连续达到80%以上,并且不断刷新自身纪录——2013年,毛中参加高考人数11222人,本科达线9312人,一本达线2503人;从经济效益和辐射力上看,慕名而来的“复读生”和应届高中生,创造了毛中乃至毛坦厂镇的经济“神话”,以致这样一个在交通、资源、政策上不占任何优势的皖西山区小镇,2009年、2010年连续两年挤进六安市经济发展综合实力20强乡镇,2012年财政收入近1500万元,4倍于邻近的东河口镇。一所学校究竟有多大能量,如何支撑起一个内陆孤镇的经济?换句话说,这个“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究竟是如何运作的?“毛中制造”批量生产、加工流程模式化制造,靠的是管理。用毛中分管教学的副校长李振华的话说,“毛中制造”一点不神秘,核心就是“全方位立体式无缝管理方式”。所谓无缝,意即学生一天24小时会被一张作息表严丝合缝地分解掉:早上6点10分早读,直到晚上10点50分下晚自习,休息时间只有午饭、晚饭各半小时,午休1小时——午休本是两小时,但学生被要求到教室睡觉,顺便再匀出1小时自习。并且,学生不能迟到,不能早退,不能有手机,不能上网,否则就会被要求检讨,严重者将被开除。除了作息制度的严苛,因为这座“工厂”人数庞大,有的班主任甚至还要求“统一上厕所”,“以免进进出出影响别人休息”。不仅如此,为应对标准化的考试,学生需要大量和重复的训练,“1年要完成过去3年才可能做完的习题和考试卷”。而更重要的是“企业文化”渗透。在这座“高考工厂”里,学校花坛里竖立着“肯吃苦才能代代成才,守规矩方可日日进步”的宣传牌,教室墙壁上写着“为了大学,拼命吧”的励志标语。教师们的口头禅则是:“两横一竖,干!”竞争的氛围因此被炒得很热。高三年级几乎每周都要考试,每次考试都要排名,班级排,学校排,甚至每个人进步或退步了多少名都要张榜公布,“每次还要根据成绩模拟发榜,一本二本三本,将你归在对应的榜单下”。当然,“工厂”软硬件设施也不可忽视。地处大别山小山坳里的毛中,其整体规模和环境甚至优于一座省级高等院校。田径馆和游泳馆正在修建,操场上还立起一块巨大的LED电子屏幕,据毛中教师说,“这是华东地区最大的一块电子屏幕”。而在招聘教师时,毛中明码标价“年收入6~10万元”——这意味着大部分毛中教师可以在六安甚至合肥买房,还可以开上私家车,因此吸引了大量优秀师资。但与此同时,对教师们来说,“工厂”的生存法则同样残酷——每学期根据考试成绩,实行“末位淘汰制”,由学校选聘的班主任可以炒掉任课教师,等等。换句话说,无论学生还是教师,都会在这里被磨去棱角,这就是毛中的“核心竞争力”。毛中就像一台精密的高考机器,学生被送到这台机器上加工,加工流程模式化,因此才有11222人参加高考,9312人达线的“产品合格率”。“神话”之路按照一些媒体的说法,毛中曾经只是一所不为人知的山区学校,随时面临和其他乡镇中学类似的命运——在教育资源不平衡的背景下,逐渐衰落。它成为“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纯属逆袭。事实并非如此。所谓“毛中”,实际上是毛坦厂镇两所高级中学——毛坦厂中学和金安中学的合称。毛坦厂中学历史很长。1939年,为躲避日军骚扰,安徽省城部分学校开始向偏僻乡村转移。毛坦厂镇地处偏远,交通不便,在当时看来最具办学条件。于是几所学校迁至毛坦厂,成立了安徽省第三临时中学,史称“三临中”。因为其历史地位显著,当地教育资源历经数次整合,该校影响力不减反增。1992年,学校更名为六安市毛坦厂中学,成为六安市首批市级“示范高中”之一,后更跻身省级“示范高中”行列。有实力才有底气。不过,此时的毛坦厂中学在外并无名声。可以说,一方面是高校扩招的历史条件,另一方面,更是毛中“专业化、品牌化、市场化”之路成就了这所“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神一般”的规模和“产品合格率”无疑是“工厂”最响亮的品牌。日,高考前一天,毛坦厂镇独有的“送考节”,轰轰烈烈的送考盛况引发外界巨量围观。事实上,近年来,通过学生和家长的口口相传,毛中早已名声在外,不乏全国各地的高中校长、教师前来取经问道。用毛中韦发元校长的话说,“毛中几乎从不做广告”,即便如此,2013年高考成绩公布的当天下午,咨询复读的电话就已打到毛中。开始报名后3天,高考补习班的名额就满了,不仅如此,新学期复读班增至47个,毛中办学规模再攀高峰。营销不费力,营收却毫不含糊。鉴于其非盈利社会机构的身份,毛中拒绝向记者谈论此话题,更不愿意公开算一笔经济账。但毛中一名复读生给记者提供了一张2012年复读生收费标准表。表上显示,高考二本以上包括二本达线复读生,复读费男生4500元,女生4700元(为安全起见,女生强制住校,比男生多缴纳200元住校费),而未达到二本线的,少则5000元,多则48000元。与此同时,记者在毛中保卫处看到一张全校各个年级的班主任联系表,据此推算出了高三年级班级数量。表上显示,高三年级共有99个班,复读班有47个。而据毛中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教师说,复读班人数都在120人左右,教师讲课需用扩音喇叭。根据以上数据,便可得出学校营收。并且,这还没有考虑应届班的借读生的“贡献”。据该教师反映,学校不公开收计划外学生,但找关系也能进入,只要缴纳20000元到30000元的借读费就行。学校财大气粗,就有力量改善学校教学条件。好的待遇吸引更多优秀师资,好的办学条件又吸引更多学生。毛中在这样的良性循环中跑马圈地,积聚能量。金安中学就是毛中市场化的产物。因为国家教育政策不提倡公立学校招收复读生,2005年,毛坦厂中学与当地一家私立学校联合成立股份制的金安中学,广泛接纳“复读生”和应届高中生。尽管学校一再声明两个学校相对独立,但记者在金安中学的一个班级名册中,看到班主任及任课教师和毛中一模一样,可见两者资源近乎百分百共享。永远的卖方市场采访中,记者遇见一位农村妇女,她儿子今年考上三本院校,不甘心,执拗地要来毛中复读。她说:“这一年会影响孩子一辈子。”——知识改变命运。这个观念凝聚着毛坦厂镇数量庞大的陪读家庭。以每年6月5日为时间节点,轰轰烈烈的送考之后,毛坦厂镇几乎一夜之间变为“空心镇”。道理很简单。毛坦厂镇镇区面积只有3.5平方公里,镇上的本地户籍居民只有5000多人。但随着毛中吸纳能力越来越强,以2013年为例,包括复读生、应届高中生在内,毛中学生规模超过3万人,加上500多名教职工,近万名陪读家长,还有闻风而来在学校附近做生意的外地人,这构成了毛坦厂镇事实上的人口主体——据当地人说,“有近5万人之多”。5万人口是什么概念?这5万人每天要消费毛中门口售卖的将近5000个包子和500多个手抓饼,以及农贸市场和街边商店里难以计数的肉蛋、蔬菜和水果,并且制造7000多吨生活污水。为此,毛坦厂镇近几年修建了3.5千伏的变电站、50亩的垃圾处理厂和日处理量5000吨的污水处理厂。毛坦厂镇政府办公室主任杨化俊告诉记者:“如果没有学校,这里不可能建设如此规模的基础设施。”更直接的经济拉动来自独具当地特色的“房地产热”。“你别看这房间只有十几个平方米,租金一学期4000元,一年就是8000元。”一位陪读家长告诉记者,“邻近乡镇这样的房子一个月租金才四五百元!但为了孩子,我们又能怎样?”这位家长租住的西门小区,寄居的几乎全是复读生陪读家庭,仅从省会合肥过来的就差不多有一千多户。据说如果把安徽省内外,包括复读生、应届生和高一高二学生的陪读家庭加在一起,总数超过八千户。在毛坦厂镇,这似乎是个永远的卖方市场。房租短短几年已翻了数倍,目前镇上对外出租的房子,最便宜的租金一年大约四五千元,最贵的高达两万多元,用当地人的话说,“一家本地居民靠出租房,一年收入二三十万元,很正常。”一位在外务工去年才返乡的当地人,一回来就扒掉了家里的老平房,盖起了一栋3层楼的“学生公寓”。他告诉记者,“一年的房租收入远超过在外打工挣的钱”,又感叹,“我还是没眼光,盖房子太晚。”为此,当地很多外出务工的人都回来了,甚至还有一些居民自己搬到邻镇去住,将房子全部租给学生和陪读家庭。不仅如此,2012年,毛中新打开一扇北门,为毛坦厂镇掘开了又一条财富通道。短短一年紧张施工,新北门外那条命名为翰林路的水泥路上,一座座四五层高的小楼拔地而起。尽管有的楼房外墙还裸露着正面砖墙,但它们已成为部分当地人眼馋的“摇钱树”。商业圈层看上去,这座小镇非常热爱这个“工厂”,没有污染,还可以带来巨大财富。在应试教育的体制下,这个“工厂”似乎永不停息,财源滚滚。毛坦厂镇政府办公室主任杨化俊给记者算了一笔很直观的经济账,“毛坦厂镇将近3万名学生和家长,如果保守估计,每人每天在镇上消费10块钱,全镇第三产业一天的营业额至少30万元。”不过,这30万元细算下来,有的人吃肉,有的人只能喝汤。记者接触到当地一家名为学府的书店。老板是本地人,书店名为学府,实际上售卖的全是武侠玄幻小说。“一个月近四千块钱收入吧,只能算是个‘喝汤’的。”她不无艳羡地告诉记者,毛坦厂镇活得最好的书店,“一年挣个一二百万元没问题”。当然,与老师有私人关系的书店,只能算是吃到了小块的肉,真正大口吃肉的是一些和学校有关系的人。比如,为学校服务的印刷厂。以毛中99个高三班,总共10000人,每周每个学生10张试卷计算,印刷厂每周的业务量就是10万份的印刷量,加上高一高二年级学生,粗略估计,每周达到15万份试卷的印刷量。这几乎就是一个地市级日报的印刷量。至于挣了多少钱,一位本地人告诉记者,至少开印刷厂的那个人买了豪车,住进了豪宅,发了。这种内部关系几乎是全封闭的。封闭的关系形成了封闭的商业圈层,这个圈层离毛中这个能量核心距离最近,利益也就最多。但一般人,只有艳羡的份,只能循规蹈矩地在学校附近找个店铺,做个纯粹的店主。这就形成了距离圆点毛中更远的第二个商业圈层。学府书店的老板是本地人,没有房租压力。而一位来自安徽阜阳,半年前刚掏出十几万元积蓄加盟一个冷饮连锁店的店老板,却活得很失望。“我来考察那天正好是学生休假,所以看起来到处都是人,其实平时学生很少出校门。”为了遵守严苛的作息制度,毛中学生一般都在五百米内吃饭、购物。这位老板的店距离毛中较远,起早贪黑每个月收入仅够维持房租开销。他附近的店面都面临着与他相似的境况。就这样,依照距离毛中的远近,还在这第二圈层内形成了地理上的小圈层。以毛中为圆心,方圆五百米内生意较为红火,而五百米之外,人气一落千丈。不过,就算是那些“够得着”学生,即毛中门口的店面,也在挖空心思做学生生意。记者在毛中大门附近看到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店,店里的墙上钉满了插孔,上面密密麻麻苍蝇一般趴满了简易充电器。老板说,学校不允许学生在寝室充电,就拿来在他这里充,每块电池充一次一块钱。仅此,老板每天就有一百多元的收入。而在附近一家饭馆里,记者看到一张毛中的作息时间表和一张课程表。因为这位老板发现,哪天课程表上的数理化科目安排得多,这天生意就不好,算准了,他就在那天少备些菜。后来他询问学生才知道,数理化的作业过多,学生更没时间出来吃饭,都在学校食堂凑合了。“配套商”的尴尬当然,无论毛坦厂镇的商业圈层上演着怎样的悲喜,毛中都对毛坦厂镇形成了强大的经济辐射力,毛坦厂镇的整体财富都在迅速累积。几乎与毛中崛起同步,这个土地面积紧张、工业并不发达的小镇,硬是打败了周围乡镇。“毛坦厂镇已经从过去以采茶和卖竹子为主的经济模式,发展到现在的校园经济。”用杨化俊的话说,毛中是毛坦厂镇发展经济的“引擎”。毛坦厂镇长韩怀国更表态说:“我们和毛中的关系可以说是镇校一家,学校的事情就是我们镇上的事情,政府和镇上每个居民,一切都围着学校转。”但,作为这个“亚洲最大高考工厂”的“配套商”,毛坦厂镇政府的身份却有些尴尬。毛中实际上归属六安市。首先,六安市给毛坦厂镇的任务不是“消费”毛中,而是支撑毛中,发展健康绿色经济。因此,毛坦厂镇没有一家网吧、KTV、酒吧,甚至其它任何可能会让学生“分心”的娱乐场所,目的就是为了净化校园环境。为了保证对学校的服务质量,镇里甚至从来没有对学校附近的店铺收过任何税费。其次,毛中名声在外,这就吸引了很多有头有脸的家长。换言之,地理位置偏僻的毛坦厂镇反倒成了六安市的门面。这更使六安市对毛坦厂镇有特殊要求:毛坦厂镇只能发展现代农业及旅游业等一些健康时髦的产业。于是,毛中这么诱人的资源,对毛坦厂镇政府来说就像一根鸡肋,拿不起,却也放不下。面对记者,就连毛坦厂镇一位党委副书记都说不清,毛中的存在对毛坦厂镇,究竟是财富还是负担。毛坦厂镇政府办公室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曾有一位学生家长想在毛坦厂镇投资,但因为行业不符合规定,只能作罢。后来,镇里调查发现毛坦厂镇的陪读家长超过5000人,大部分时间都闲暇无事,镇政府曾研究把这批人利用起来,创办一个人力资源密集型的产业,比如服装厂。但遗憾的是,这些人大部分只在毛坦厂呆半年到一年时间,等孩子学期结束或者毕业,就会离开毛坦厂镇,无法形成持续的生产力保证生产。最后,这个计划又胎死腹中。到现在,毛坦厂镇政府只好把精力收回,按照市里的要求,大力发展旅游产业。在讲起当地旅游产业的时候,镇政府的一位工作人员特别强调了“送考节”。在他们眼中,这个送考节俨然成为了一个旅游节日,吸引了安徽本地乃至全国性媒体聚集毛坦厂,小镇涌进六七万人,那天到处停放着豪车,所有饭店爆满,所有宾馆爆满。而颇值得玩味的是,“送考节”那天,毛中附近的店铺也会自觉买鞭炮庆祝。这些老板告诉记者,他们是为了感谢学生,让他们发了财,与此同时,期望“明年”更好。是的,在毛坦厂镇,无论是谁,无论怎么活,似乎总是无法离开毛中这座“高考工厂”。然而即便纯粹从商业出发,这里的人们,他们的明天又会是怎样呢?(商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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