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涛涛想不想成为飞行员用英文邮箱格式怎么写写

肯尼亚之行——文字
作者:金南翔
天堂与尘世的穿行――火星的非洲游记
本文不是旅行攻略,只是记录我对肯尼亚旅行的一些经历和感受,如能博君一笑,甚感荣幸。虽然我一直对数字不怎么敏感,不过我会附上我能记得住的花销给想去肯尼亚旅行的读者参考。本文按以下顺序整理为小段:
一、初到贵地,请多关照
二、我叫利奥,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三、乘坐热气球去游猎(上)
四、乘坐热气球去游猎(下)
五、弗拉明哥不在家
六、和大象一起吃烛光晚餐
七、我的游池背靠乞力马扎罗山
八、我有清亮的歌喉,我有自由的天空
九、其他或者其它
初到贵地,请多关照
经过整整13个小时的飞行之后,我们终于踏上非洲的土地。(肯尼亚航空,广州至内罗毕往返航班机票每人RMB8200含税)
内罗毕机场,没有豪华壮观的候机楼,没有电动扶梯或者其他先进设施,没有漂亮的机场引导人员,时光像是倒退了20年,连免税店都像我们八十年代末的小商店。中国人民终于在非洲找到了民族自豪感和优越感。L
我们的好心情还没完全舒展开,就被非洲人民的办事效率给打碎了。在我们到内罗毕一家名叫KIPEPEO的小旅馆登记入住的时候,前台的黑妹妹(以下简称MM,不特别说明本文中的GGMM都是黑的)告诉我们房间正在整理,让我们稍等一下。基本上,我是一个不怎么有耐心的人,所以在稍等了2个小时后我操着我苍白的英语和娴熟的手语再次尝试跟MM进行了沟通,从她的眼神中我看到了她对我的耐心是有一点不满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次不是很顺畅的沟通起了作用,我们终于在半个小时后住进了房间。房间在二楼过道的尽头,很符合我们的要求,因为我们要的是大床间,所以房间里不但有一张大床,还有一张很大的上下层的架子床!一开始我困惑了,难道是我们跟旅馆没说清楚,他们安排我们住进了通铺?或者内罗毕治安实在是很差,旅馆晚上要安排三四个保安跟我们睡一屋?后来我终于明白旅馆前台MM这么安排的深意,她一定觉得我们刚在狭小机舱坐了13个小时,肯定憋坏了,所以一下给了我们3张大床,睡一张,看一张,备一张,真是人性化。KIPEPEO住宿一天30美元,含早餐。
我要感谢在KIPEPEO的经历,初来肯尼亚,你会觉得一切都是那么格格不入,大街小巷到处都是走来走去闲晃的人;非洲人的时间跟我们不只是5小时的时差那么简单;一个小餐馆里可以有十五六个服务员却没一个为你服务,但是只要你放松一点,不再强迫非洲人按你的时间标准行事,你就能感受到非洲的浪漫主义情怀,就能在未来一周多的时间里轻松愉快进行游猎之旅Safari。
在享用了一顿不怎么令人待见的午餐后,(西式快餐一份350肯尼亚先令,先令与美元80比1)我们开始在内罗毕街头随意走走。我们的KIPEPEO在River
road,属于市中心的边缘,内罗毕的市中心不大,逛一圈也不要2小时,整个城市就是国内一个三线城市的风格,高楼不多,而且基本上所有的高楼都是银行盖的。作为首都人民,本地人衣着讲究,男人爱穿衬衣,好一点的套个西服,女人基本一水的收身小洋装,只是鞋和裤脚往往带着泥。
内罗毕市区交通很糟,堵车严重,非洲人开车一如他们浪漫性格,无拘无束。本地好车不多,正版的丰田花冠都算很好的车了,为什么说正版?因为很多车从车头你看不出来它是个什么牌子的,车屁屁都贴着丰田的牛头标。当地人对日本人的特殊情感可以从街头揽活的黑导游看出来,他们一直在问我们是不是Japanese。劳模说,我们可以干点坏事然后赖在Japanese的头上,也算是爱国一把,这个提意让我兴奋了好一阵子,最后由于实在想不出干什么坏事而作罢。
说到饮食,我们的午餐由于过于本地化和随意以至于被我归入“猪食”的范围(没有任何污辱本地人的意思),评价就俩字“真难吃”,可是由于我的好胃口,就是猪食我也吃干净了,还顺便把劳模吃了两口吃不下的那份也一起吃了。而晚餐,哈哈,晚餐是相当的不错,著名的食肉苑Carnivore,每人22美元。这里是所有肉食动物应该来朝圣的地方,从普通的鸡牛羊猪肉,到鸵鸟、鳄鱼、骆驼肉一应俱全,前些年他们还供应自己养殖的斑马、狷羚和捻角羚肉,近年肯政府实际严格的新法律,这些已经从菜单上消失了。
从Carnivore的大门往里走,首先看到的是巨大的烤肉架,炭火熊熊、肉香四溢,作为一名狂热的肉食动物,面对如此壮观的场面我泪光闪烁唏嘘不已裹足流连,以至于不知道其他人都落座了。在Carnivore有个有趣的规矩,如果餐桌上的小旗飘扬着,那么身着斑马围裙的侍者会将各种肉类源源不断的奉上,如果小旗放倒了,肉食会停止供应好让食客休息消化一下,如果小旗插在桌号牌上,意味着食客已经塞了太多的肉食,想结束烤肉狂欢了,这时侍者会收走盘子端上甜点。在经过各种肉类的反复轰炸后,我们餐桌上的小旗终于体力不支倒下了。感觉上鸵鸟肉丸很糙,鳄鱼烤肉稍微有点腥,还是牛肉最适口,烤制的嫩且很香,但我最爱的是炸牛睾丸,只是不敢多尝。尽管曾有素食主义者将Carnivore称为游客马戏团,但是它仍然让我以一个非常美好的心情结束了在肯尼亚第一天的游历。
我叫利奥,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我叫利奥,我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你们应当注意你们的态度
要保持恭顺和敬畏
因为我发怒的时候,连大地都会颤抖
出于猎奇和窥探的阴暗心理,我特别热衷于观察非洲人。刚开始,他们给我相当不好的印象:散漫、能偷懒就偷懒、精力过盛、虚荣、不守时。。。但是我随着对他们的了解增加,我越来越喜欢他们了,他们真是一群可爱的人。每个非洲人都爱音乐,一听到音乐就禁不住跟着哼哼打着节拍;他们对生活的要求不高,从来不想赚很多钱,甚至不要求吃的好,只要吃饱不饿死就好;他们朴实,不经常撒谎,说话直接从不拐弯抹脚;他们极具浪漫的艺术气质,每一件非洲木雕都是完全不同的;他们尊重朋友,尊重野生动物,从不调戏它们。
因为,非洲人知道,他们是这片土地的客人,只有动物,只有野生动物才是这片土地的真正主人。作为客人,不能肆意妄为,不能无止尽的索取,作为客人必须尊重主人。正是这群可爱的非洲人,给我们留下了被称为“大地的产床”的马塞马拉大草原,也正是因为他们,野生动物得以有尊严的生活、繁衍、撒欢。
在我来肯尼亚前,很多朋友好奇的问我,肯尼亚在哪里?为什么要到那去旅游?为什么不去欧洲玩?我有时会反问,你知道马塞马拉么?你看过赵忠祥解说的《动物世界》么?
是的,我对肯尼亚的全部记忆源自《动物世界》,源自那里的马塞马拉。
马塞马拉,意思是马塞人的平原,肯尼亚境内的马塞马拉草原与坦桑尼亚境内的塞伦盖蒂草原是连在一起的,动物学家称之为塞伦盖蒂-马拉地区。在这个区域,数以百万计的食草动物追逐着水草往复迁徙,食肉动物则追逐着食草大军一同迁徙。
是的,来肯尼亚就是来看自然生态下的动物的,但要问我最想看哪一种动物,我会毫不迟疑地说
利奥先生,没懂?好吧,就是非洲雄狮(Lion)。在我的印象中,利奥先生是最拉风的动物了,那一头离子烫的蓬松卷发,那一身暴起的腱子肉,那飘忽风骚的尾巴,还有那居高临下孤傲销魂的眼神,以及不怒自威的仪态,利奥先生绝对是非洲草原血统纯正的国王,特别的Man。
当我们的旅游车在马塞马拉草原奔驰跳跃,(不要质疑我的用词,以草原上的路况,车辆一定是以跳跃方式前进的),当各种各样的打酱油跑龙套的小角色的食草动物从我们身边飘过,我的眼神空洞而深远,我在探索利奥先生的身影。
“也许今天看不到狮子了”我们的司机史泰龙读懂了我的眼神,(由于频繁地用眼神跟非洲GGMM进行交流,我的“神交”水平进步很快)“马塞马拉很大,有人呆了很多天都没看到狮子。”史泰龙的话严重打击了我的热情,我颓然坐下了,毕竟拿着十来斤重的相机,站在四下弹跳的车上是件很辛苦的事。(我们的旅游车是一种顶蓬可以向上打开的四轮驱动的面包车,游客可以站在车上把头伸出车顶观赏动物。)
我们的车继续在前进,我却看到搞笑的一幕,非洲草原上堵车了!大约七八辆旅游车把前面的土路堵了个结结实实。“一定是发现狮子了”史泰龙转过头说,噌,我以火箭速度站起来,把旁边的劳模都吓了一跳。真的,路的左前方的草从里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狮子。
“怎么都是利奥太太,利奥先生哪去了”我一边忙不迭地咔嚓咔嚓地给狮子们拍写真一边抱怨。抱怨归抱怨,能乘利奥先生不在,狂吃他老婆们的豆腐还是很令人兴奋的。“看那”顺着劳模指的方向望去,利奥先生正从灌木从中慢慢走出来,它坐下来打了个哈欠,面对我们摆出了个狮王的标准POSE,真有镜头感,酷呆了!
“我们要走了,我们要在保护区关门前离开”史泰龙拉着我们向我们的帐篷营地驶去。
乘坐热气球去游猎(上)
&“起床了,三点半了,快点”劳模毫无人性的使劲的推我。我一边答应一边挣扎着爬起来。帐篷里一片漆黑,我开始摸索我的头灯,昨晚睡的时候我记得是放在枕头边的啊。
“还没有来电么?”我嘀咕着。
“要五点才有电,你的头灯呢?”劳模在催促。
我打开了头灯,就着昏暗的灯光,我们开始胡乱地往身上套着衣服。
“Morning”营地的黑GG在帐篷外叫我们,“热气球公司的越野车在营地门口等你们了。”
热气球旅行是我们这次旅行中的自费项目,过程大约是乘坐热气球飞行一小时左右,降落后在草原上享用一顿香槟早餐,费用是每人450美元。我们原来是把它排除在我们的整个行程之外的,原因无非是因为太贵,我一想到这样要花我们俩五千多RMB大元我就肝疼。后来我们在广州机场临上飞机前想通了,NND大钱都花了何必再给自己留点遗憾。
既然决定要玩,接下来就是确定在哪乘坐热气球,在我们的行程中,一共有3个地点可以乘坐热气球,马塞马拉、纳库鲁、安博塞利,侧重点也不一样,马塞主要是看动物、纳库鲁看火烈鸟、安博塞利看乞力马扎罗雪山,最后我们经过痛苦的挣扎和史泰龙的怂恿,我们最后决定还是在马塞就体验一把。
直到现在,我都很庆幸我们的这个决定,马塞马拉的这个早晨注定将成为我们今后很多年里的幸福回忆。
当我们穿好衣服,走出帐篷,才发现营地也是漆黑一片,我的微弱的头灯的灯光仿佛被黑暗吞噬了,根本照不清路,我们只有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朝着有汽车灯光和发动机声音的方向前进。
“Jambo,Jambo”当我们终于摸到汽车旁,司机热情地用斯瓦希里语跟我们打招呼。肯尼亚的黑人基本上是所有黑人里最黑的,以至司机跟我们打招呼我都看不到他在哪,(不过,他们喜欢称自己为棕色人种。)“Jambo,Jambo”虽然找不到他在哪,我还是要朝声音的方向回一声的。
越野车用了差不多一小时时间,接我们前往保护区里的营地Fig Tree
Camp,在那里雅致的小酒吧里喝了杯咖啡,稍作休整,等待乘坐热气球(肯尼亚本地产的咖啡都是阿拉比卡豆,口味偏酸、醇厚、有回甘、带浓郁果香和一点红酒味)。
很快,我们被告知,气球已经准备好了,让我们马上过去。
等我们赶到现场,气球正在充气,工作人员先是用大风扇向气球内灌风,然后喷射高温火焰,加热气球内部空气使之膨涨,一来二去,气球终于慢慢竖立起来了。气球一立起来,马上有十来个黑GG一拥而上帮忙拉住热气球的吊篮,我们也在司机的催促下快速地登上了吊篮。
吊篮被分为几个相互独立的格档,中心站着我们的飞行员,一个魁梧风趣的澳大利亚白GG。在跟我们说了一遍注意事项后,他开始加热气球,随着黑GG们放开吊篮,气球缓缓升起。
黎明前的天空呈现一种淡淡的灰调,整个草原在我们面前豁然展开,宽广,一眼望不到边际。我们的热气球开始沿着小河顺风飘行,河里漂浮着成群的肥胖的河马、壮硕的野牛,河岸上有欢叫着追逐我们的狒狒一家,远处一对长劲鹿情侣腻歪在一起完全无视我们,还有一群悠闲的汤普逊瞪羚。。。呵呵,非洲草原动物生活习惯真好,一大早该洗刷刷的洗刷刷,该晨练的晨练,没一个赖床的。
随着天空中的红霞越来越灿烂,飞行员开始持续加热气球,轰隆轰隆的响声中,我们越飞越高,终于日出了,半个脸的太阳给草原上的一切镀上一层赤金色,气球上的洋溢着欢腾的情绪。
由于不断地加热气球内的空气,我们在空中完全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就这么温暖而遐意随风飘着,时间仿佛停了下来,直到我们的飞行员告诉我们快要降落了。
“你是怎么控制气球降落的呢?”同行的小姑娘问飞行员。
“我也没办法控制,”我们的飞行员耸耸肩,“它爱降落在哪看它的心情了。”
“死家伙,不调戏人家小姑娘你会死啊”我在心里鄙视他J。
“我们将会在那里降落”我顺着飞行员指的方向望去,这一望顿时一身冷汗。只见那片草地上卧着非洲草原的国王――利奥先生,在他身后的长草丛里则是他的后宫嫔妃们。
乘坐热气球去游猎(下)
&“那里有狮子!”我们提醒飞行员。
“别担心,它们看上去像是吃饱了。”死家伙又耸耸肩。“准备降落,你们都坐稳了,手抓着面前的皮环。”
一瞬间,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以我对白人的了解,他们最怕死了,会不会拿我们去调戏狮子不好说,但决不至于舍得拿自己去喂狮子的,更何况,我们是花了钱的游客,我们万一出了什么事,他们生意还想不想再做下去了。所以死家伙一定是装腔作势拿我们开心,一定不会真的在狮群边上降落的。想到这里,我就放心的坐下,“嘿嘿,我看看你接下来还要怎么玩。”
但是,我怎么感觉我们真的在降落啊!飞行员应该是放掉了一点热气球里的空气,我们的高度迅速降低。“注意,抓紧了”飞行员大声朝我们喊。吊篮的底部开始磨擦草地发出“咝、咝”的声音,经过几下颠簸,我们成功的降落了,成功地降落在狮群的身旁!
“有必要玩这么大么”我嘀咕着站起来向刚才狮群的位置看去,还好,大猫们受到气球的惊吓,已经撤入一旁的灌木丛中去了。“你们都出来吧”我们的飞行员跳出吊篮向我们挥着手。
正当我犹豫是不是要跳出吊篮的时候,远处一辆卡车正缓缓朝我们驶来,卡车上有十来个热气球公司的后勤人员。不一会又有一辆越野车也朝我们驶来,亲人啊!
我们刚坐上越野车,“你们想不想去看看刚才那群狮子?”死家伙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们。不等我们回话,他就对着旁边的司机嘀咕了几句,车子发动了,向刚才狮群撤退的灌木丛驶去。
灌木丛有一人多高,我们的越野车一开进去,就发现了刚才那群狮子,他们离我们不过两米的距离,我们的到来好像引不起他们的任何兴趣,自顾自地接着打盹。这么近的距离,我手心出汗了。
关于出汗的原因,我要特别介绍一下我们乘坐的这辆热气球公司的越野车,它是一辆改装的丰田陆地巡洋舰,不但顶篷能打开,而且,车窗没有玻璃!如果此时狮群发飚,向我们袭来,只一把就把我们搂出去了。
“我们去吃早餐吧,我饿了”死家伙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又是一脸坏笑。
早餐的地点离降落点不远,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有一棵孤零零的大树,我们的餐桌就布置在树荫里,旁边有厨师正在忙碌地为我们准备早餐。
死家伙为我们每人倒了一杯香槟,“让我们为成功降落干杯!”“干杯。。。”香槟很不错,就是没有草莓。(草莓能让香槟更香,李察基尔在《风月俏佳人》里如是说。)
早餐是西式的,所有的餐具上都印着热气球的图案,食物有煎饼、煎蛋、培根、香肠、面包等,不限量,要吃多少厨师现做。按劳模的说法:“吃饭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在哪吃。”虽然我仍然执着的认为吃什么同样也是很重要的,但能在清晨的非洲草原上享用这么顿香槟早餐,还是让我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慵懒的幸福感。
“你看”劳模不知从哪捡了一颗动物的头骨,头骨上有一个似乎是食肉动物咬的洞,隐隐露出里面的脑髓,“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你这样拿着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么,也许是得传染病死的吧。”我吓唬劳模。
“应该是羚羊一类的,嗯,它是被咬死的。”死家伙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它上周还在这吃草呢。”
“你怎么知道的?”劳模问。
“你知道吗,它的灵魂告诉我的。”死家伙又开始忽悠了。
用完早餐,仗着人多,我们又在四下转了转,“每天都能这么轻松多好啊”劳模靠在我身上感慨。
“等下我会送你们到Fig Tree Camp,你们的司机会在那儿接你们。”热气球公司的司机跑过来说。哦,我想我们家史泰龙了,还是他靠谱。
在回Fig Tree Camp的路上,我们又看到另一群狮子,一只蓬松卷发的大家伙和他的小情人。当然,还有非洲草原上永远也看不尽的酱油羚。(打酱油的各种羚羊的总称-火星)
弗拉明哥不在家
&“这下搞笑了。”史泰龙回过头,一脸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史泰龙刚加了点油,我们的旅行车就坏在路上了。
为了能在下午看一看红潮一般的火烈鸟盛况,我们一早就起来了,吃了早饭,撵着史泰龙,离开马塞马拉的宿营地直奔那库鲁湖。那库鲁湖是咸水湖,因为湖里的水体富含水藻而吸引了大量的鸟类前来,在鼎盛时,那库鲁湖集中了全球的三分之二的火烈鸟,上百万只火烈鸟拥簇在一起就像一片红云漂浮在湖面上,火烈鸟的英文名叫做flamingo,一支热情的西班牙舞的名字。
离开马塞马拉的路况很不好,我记忆中走过最差的路是川藏线上的新都桥一带,真的可以把去年吃的东西都从胃里翻出来,但是新都桥那段烂路并不长,一小时左右路程而已,相比起来,肯尼亚的路况要稍好一些,但是烂路随处可见,走的没完没了,颠的七荤八素。
在肯尼亚人的印象中亚洲人只有日本人和中国人,日本人不用说了,他们知道中国人就是因为中国人帮他们修路,在我们经过的很多地方,正在修建的高等级公路都是中国公司承建的。“修好路的确是方便多了,但是环境也被破坏了。”史泰龙对修路这事的矛盾心态可以代表大多数的肯尼亚人。
在我们穿过东非大裂谷后,旅行车的燃油告罄了。可能是早上我们把史泰龙赶得急了,他忘了加油。就在我们的旅行车快要挂掉的时候,谢天谢地,史泰龙在一个小村里找到一个加油站。
这个加油站是我见过最不靠谱的加油站了,没有加油机,没有油枪,加油员一手拎一个装着橙黄色的液体的塑料壶,一手拎一个漏斗就来了。在他把那桶液体倒进我们车的油箱里时,我对这辆车产生了同情和伤感的情绪。然后,就出现本章开始的那一幕,史泰龙发动了汽车后,却怎么都挂不进档。
史泰龙熄了火,下车打电话求援去了。小村里的人慢慢围了上来,在我们车外指指点点,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由于来肯尼亚之前,受到过多关于肯尼亚治安负面报道的影响,我的脑海突然出现一部著名A片(America影片)《黑鹰坠落》的情景,那部片子讲的是一架美军的黑鹰直升机在索马里小镇坠毁,机上走投无路的美国大兵跟镇上军阀的武装力量枪战,最后弹尽援绝,终被全歼的故事。看着挂掉的旅行车,看着身边非洲人深不见底的眼神,我突然感到一阵阵悲凉。
赤道的阳光使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焦躁,正当我思考如果发生冲突,我是先干掉左边车门处的那个黑人小姑娘还是车后那个瘸腿黑婆婆的时候,另一辆旅行车停在了我们旁边。车上是一票中国网友,大年三十在马塞马拉的营地,他们请我们品尝他们包的饺子,让我们在非洲尝到一丝过年的味儿。他们见我们车坏了,便热心的帮我们出主意,联系旅行社,真是一群温暖人心的好家伙。
经过艰难的谈判交涉,旅行社给我们换了辆新车,让我们终于在下午抵达了那库鲁湖国家公园,但是我们比原定的行程晚了3个多小时,离公园关门仅有一个半小时了,真是太赶了。
刚进公园大门我们的车就走不动了,在公园门口巨大的金合欢树下,狒狒们霸住了道路正在玩耍,“狒狒很危险,它的牙齿有手指这么长,非常锋利。”史泰龙看我们有点着急了就比划着跟我们解释,“它们玩一会儿就会走的。”
等横行霸道的家伙走开,我们继续前进,等我们赶到湖边,看到湖边栖息着各种水禽,有鹈鹕、鹈鹕和鹈鹕。。。怎么全是鹈鹕,我的红云一般的弗拉明哥在哪!
“我们去湖的另一边找火烈鸟”史泰龙还想再努力一下。
经过20分钟林间穿行,我们在湖的另一边找到一群火烈鸟,可是也只有寥寥数百只,完全不成规模。虽然火烈鸟不多,但大家还是很兴奋,在经过史泰龙的同意后,我们下车在湖边走走。
日落前的温柔阳光,碧蓝的像缎子一样的湖水,翩翩起舞的弗拉明哥,还有从湖面吹来的带着淡咸味的轻风,我们完全沉醉在那库鲁湖黄昏时诗一般的美景中。
“嗨,嗨,你们快回来。”史泰龙突然撕声力竭的大喊。
对于正沉浸在你浓我依意境中的我和劳模来讲,史泰龙如此杀猪般的喊叫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我立即报以一个不满的眼神,哦!从眼角的余光我发现,一只健壮的黑犀牛对于我们未经许可擅闯它的领地表示了极大的不满,它打着响鼻朝我们奔来。
“快走,犀牛来了!”我一拉劳模,慌不择路的向旅行车逃去,史泰龙已经帮我们拉开车门,正站在车上朝我们招着手。
大家伙见我们逃走,便慢下脚步,高兴地在湖边的淤泥里打了个滚。
“你们刚才离犀牛太近了,它很危险的。”我们刚上车,就听到史泰龙紧张地报怨。
“我刚才听其他旅行车的司机说由于食物匮乏,大约150万只火烈鸟在一个月前迁徙到离那库鲁湖200公里远的博戈里亚湖去了。”史泰龙如涛涛江水一般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在离开的路上,我们幸运地遇到两只白犀牛,由于人类的捕杀,白犀牛在全肯尼亚只剩8只了。
所以虽然今天在路上奔波了一天,虽然弗拉明哥不在家,仍然是值得回味的愉快的一天,总不能要求什么都完美,是吧。
和大象一起吃烛光晚餐
我们的这个旅行团是由肯尼亚当地一家华人开设的旅行社组织的,由于全程住帐篷,所以是经济团。但是我们在那库鲁和阿布岱尔由于条件限制,住了两天酒店。那库鲁那家酒店在那库鲁市区,设施陈旧,装修过时,酒店使用的门锁及钥匙似乎是从几个世纪前殖民时代沿用至今的,每次使用这样的文物开关房门都让我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说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阿布岱尔的Ark酒店。
由于昨天在那库鲁湖匆忙的走马观花,对于傍晚时分美丽的那库鲁湖我们依依不舍,所以我们缠着史泰龙,让他早晨再带我们去那库鲁湖Game Driver,在请示了旅行社后他告诉我们,要去可以,每人100美元重新购买公园门票,而且,我们早上8点前必须出发赶往阿布岱尔,在那里的Ark酒店吃午饭。这么苛刻条件使我们不得不放弃那库鲁湖的游览,随同其他人一起前往Ark。
赶去住酒店有这么重要么,何况有那库鲁的前车之鉴,这个Ark估计也不怎么样,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一路无语。
“看,左边那是肯尼亚山,非洲的第二高峰,也是我的故乡”史泰龙的语调充满自豪。前两天,我们碰到一个韩国旅游团,他们行程二十多天,从乌干达南下津巴布韦一共途经5国,斯泰龙死活缠着其中一个老头,要他承认肯尼亚是Best。看来不论一个国家贫穷或是富足,战乱或是河蟹,国人对祖国的爱是无条件的,子不嫌母丑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中午时分,我们终于赶到Ark的前哨接待站乡村会员俱乐部。Ark由于建在阿布岱尔山顶,且是木制结构,承重有限且交通不便,所以酒店在半山腰处设置接待站,在这里,游客携带随身行李由酒店专用车辆送往入住,笨重行李则被留置在接待站,等离开酒店时取回。
乡村会员俱乐部本身也提供住宿,十来幢小别墅点缀在山坡上的小树林间,环境清幽而雅致。整个俱乐部是一片花的海洋,精心培育的植物盛开着各色艳丽的花朵,其间,酒店饲养的孔雀悠闲的散着步。从俱乐部还可以俯瞰脚下的广阔草原,处身其间,任何人都能心情舒畅,当然包括一路郁闷的我,何况,我们还在这享用了一顿丰盛的自助午餐。
由于Ark终结了我们连续几天苦行僧般的生活,所以在酒店询问我们是否要参加下午酒店组织的自费的Game Driver时,我们全体欣然接受。Game Driver每人60美元。
带我们做Game Driver的是酒店的一位老司机,为人和善耐心,经验丰富,一路上为我们介绍遇到的各种动植物,从他那我才知道原来伊兰特(一个国内畅销的韩国车型)就是非洲大羚羊。
下午四点多,我们终于抵达Ark酒店。Ark店如其名,是一个船型的三层建筑,木结构,就是不知道2012的时候能不能靠它消灾解难。酒店外有一条曲折的悬空木栈道,其中一处写着“某人在此于2010年4月被动物袭击致死”,冷汗。酒店内部也布置的也像船舱一样,每间客房都很狭小,而且不能从外面上锁,在酒店的二层有一个突出的观景台,正对着一片空地和一个小池塘,为了吸引动物前来,酒店定期在空地上刨坑埋盐。由于野生动物在自然环境下很难摄取到足够盐份,所以这一小片空地经常有各种野生动物前来喝水舔盐。
出于安全考虑,酒店待全部客人入住后,封闭了所有的对外通道,我们通通被禁足了。为了打发无聊时光,我和劳模走到二层观景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真的有动物来,第一个到访的是一只野牛,过了十来分钟,突然有人鬼叫“大象来了哟~”(因为他是高丽棒子,讲我听不懂的鬼话,所以是鬼叫。有人问既然听不懂,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大象来了?答案是他一鬼叫,我就跑去看热闹,所以我猜他说的是大象来了,难不成他说的是野猪来了,不过也真说不来,棒子的想法经常不靠谱。)只见象群从一旁的树林中走了过来,大大小小一共8只,象群和野牛相安无事,各自在地上刨盐吃,看了一会大象,天渐渐的黑下来了,我觉得有点无聊,正好酒店通知开饭,我们就往餐厅走去。
餐厅在一楼,四周都是落地长窗。晚餐仍然是自助餐,仍然精彩丰盛。我们到的时候,餐厅已经聚了很多人,正要排队取食,突然又有人鬼叫“什么什么的哟~”,哗啦啦,餐厅的人散去一大半。从前经常听到批评说中国人在国外很嘈杂,那他一定没怎么跟棒子来往过,一会哟一会哟的才烦人。
“一定是发现什么动物了,要不要去看看?”劳模问我。“有什么好看的,吃饭!”我们到肯尼亚已经五天了,什么大场面我们没见过,大惊小怪的,小样,新来的吧!我坚定的做出选择,美食当前,跑来跑去成何体统,吃了都不落胃。
我们拿了食物,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餐桌上有摇曳的烛光,身边有心爱的人,盘中有精心烹调的美食,窗外有。。。吭嗤吭嗤刨坑的大象哥,我突然豪情万丈。。。胃口大开。
我的游池背靠乞力马扎罗山
前文说过,我们在马塞马拉营地遇到一票热心中国网友。大年三十那天下午我闲来无事,听他们其中带头的一位湖北哥哥闲扯淡,哥哥的非洲驴历丰富,从埃及扯到南非,对于我关心的在安博塞利最近能不能看到乞力马扎罗山的问题,他说:“我们在安博塞利呆了两天,每天都看得到乞力马扎罗山,我们要走的那天,日本人来了,乞力马扎罗山看不见啦。”听众遂畅笑,虽然我是纯血龙的传人相信神山必不负我,但私下里对于能否晋见神山多少有些忧虑。
从Ark下山,在乡村俱乐部重新与史泰龙接上头,我们踏上晋见神山之路。
安博塞利附近水土流失严重,路边经常有大片大片的裸露黄土,加上这里白天气候干热,所以,安博塞利数量最多的动物就是龙卷风(这里的动物指的是运动的物体,可以这样解释吧)。一路上,粗的细的,黄的红的,蔚为壮观。
肯尼亚地处热带高原,气候宜人,日照时间长,盛产各种水果。记得来肯尼亚之前,我曾做旅游攻略,见大家都推荐这里出产Passion果汁,网上一查原来是百香果,仔细地抄在小条上,心想一到肯尼亚就得尝尝这个。刚到内罗毕时,还特地在超市里买了几个果实尝鲜,切开一尝,酸的眼睛半天睁不开,印象分扣光。后来在路上买到利乐包装的Passion果汁,也觉得偏酸,味淡,还是芒果汁好,口感丰富,酸甜适口,唇齿留香,看来什么事都因人而异切不可盲从。
我们在肯尼亚还品尝了其他几种水果,树西红柿,成熟的果实为红色或黄色,长卵形,鸡蛋大小,有一层硬皮,味道偏酸,果肉很紧实;香蕉,肯尼亚有一种蒸来吃的香蕉,我在那库鲁的酒店吃早餐的时候吃到的,刚开始以为是土豆,后来发现有芯儿,问了其他人才知道是蒸香蕉,形状口感就像土豆,没有甜味,一直没见过蒸熟以前是什么样的,很好奇。另外,在去安博塞利时路过一个小集市,买了两个奇怪的水果尝鲜,一个是绿皮,梨形,切开里面有个像人脑的大硬核,果肉绵绵的还有点油,不甜不好吃,问史泰龙,他说:“very good! avocado”还说要用盐醃着吃,手机一查,原来叫鳄梨,国内应该叫牛油果,口味实在接受不了,扔了;另外一个更惨,也是绿皮,形状不规则,有刺,拳头大小(我的),切开果肉白色,像棉花一样,切到一半发现里面一堆肉虫,恶心坏了,忙不迭扔了,尝鲜之事至此宣告彻底失败。
去安博塞利的午餐旅行社没有固定安排,于是史泰龙就在路边物色了一家小餐馆。外面看着挺有风情的,走进店里还是脏,东西难吃,(仍然一人吃完两份,我的,劳模的,胃口好的都觉得丢人了),而且店家看我们是游客坐地起价,我们点的饮料,菜单上是250先令,可是结账时店家按350先令跟我们收费,当我们指着菜单上的价格争辩时,“哦?那是去年的价格。”她轻描淡写的说。众人语塞,黯然结账走人。
下午5点多,我们抵达安博塞利保护区旁的帐篷营地Kibo Camp,如果说马塞马拉的那个营地的条件就象难民营一样简陋的话,Kibo的环境用一句上海话来说就是:不要太好的呀。帐篷收拾的很干净整洁,每个帐篷间都铺了碎石小路,晚上还有漂亮的路灯照明;餐厅、酒吧布置的也很温馨;营地中间还有一个游泳池,池水还算干净,围着泳池布置着一圈躺椅,泳池背靠着乞力马扎罗山,即便什么不干,下午在这游个泳,晒晒太阳,发发呆也是一种人生享受。Kibo Camp住宿一晚180美元,含三餐。
Kibo营地周围拉了二道电网,据说只有5伏,能让触碰电网的动物产生被荆棘扎一下的感觉但又不至于伤到动物,鉴于营地不是全天供电,我很好奇的是电网晚上是不是也要停电?J
我们住的帐篷在营地最外层,最靠近电网,也最靠近乞力马扎罗山。下午神山一直被云雾笼罩,无法窥其全貌,史泰龙看我们有些垂头丧气的样子就说明天上午一定会看见,也不知道是他安慰我们还是他真的了解情况。
傍晚时分,劳模发现营地提供SPA服务,兴奋的晚饭也顾不上吃约了个黑MM作SPA去了。SPA一个小时30美元。
“天哪,那个SPA的风格太非洲了”在我快要吃完晚餐的时候,劳模回来了,“黑妹子在一个四面开窗的房子把我脱光了,我要她拉上窗帘,她还不以为然。然后,SPA做的也是糊弄事儿!”晚餐后,大家一起围着篝火看了一会马塞歌舞就各自回帐篷休息了。观看歌舞200先令小费。
昱日清晨,天不亮我就起床了,乞力马扎罗山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一直默默守着他直到日出的朝霞映红了神山的半个身影。
我们在安博塞利的Kibo Camp住了两天,每天上午神山都会出现在我们面前接受我们的朝晋,然后在下午躲进云雾中去,神山果然有灵。
我有清亮的歌喉,我有自由的天空
爱飞翔 爱自由 爱叽叽喳喳
爱宿营地的垃圾桶 也爱隔壁树枝的她
我在非洲 我很快乐
我是鸟儿 我不是凡客
美丽又轻盈
我爱跟你们在一起
在我们旅行的肯尼亚的四个目的地中,马塞马拉因为动物种类繁多,种群庞大,加上每年上演惊心动魄的“天国之渡”而被称为野生动物的天堂;那库鲁则因各种鸟类众多而有观鸟天堂的美誉,只是由于被弗拉明哥放了一把鸽子加上行色匆匆留下不少遗憾;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帝在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会给你打开一扇窗。”
上帝的这扇窗就开在安博塞利,在这里的两天,我见到的鸟的种类比我漫长的前三十六年见过的鸟类总和还要多,而且,这些鸟类一如热情的非洲人,落落大方,纯朴好客。
在肯尼亚的这几天,我像个老人一样早睡早起、生活规律。早起的原因想来恐怕有两个,一个是内罗毕和厦门五小时的时差扰乱了我的生物钟,另外一个就是热情的非洲小鸟,它们每天早晨站在我的帐篷外高声地K它一个TV,由于每首歌的曲调都不大一样,我非常怀疑,歌曲可能表达了它们不同的诉求,谈恋爱、聊八卦、闲扯淡、或者鄙视旁边那只抢了它的树枝的小鸟。
在这里,我还是想赞扬一下非洲兄弟,他们对于这些叽叽喳喳的小朋友保持了一如既往的宽容和友爱,比之国人滥捕天鹅,煮之下酒的丑行,唉,人和人咋差别这么大哩。
正是有这些受到娇纵、充满自信的鸟儿,让我在安博塞利留下这么多美好的回忆,希望它们永远单纯快乐的唱歌。
其他或者其它
我在写这篇游记时发现,以我枯涩的文笔根本不能将此行的精彩一一呈现,所以在游记写到一半时,产生将其全部删除的冲动。感谢各位读者朋友的一再鼓励,让我有把文章写完的勇气,再次感谢大家。
关于史泰龙
  我们的司机史泰龙是个帅小伙,今年31,最近他有点烦恼,因为他母亲催他结婚。
史泰龙并不叫史泰龙,名字只是个代号,他的是,我的也是,只不过我的那个代号是我老爸取的,他的这个代号是我取的,差别就这么多。“Hello,我叫Sylvester。”史泰龙先生第一次看到我们,就热情的做了自我介绍。可是我们车上却没一个人记住这拗口的名字,以至于我们不得不问同行的另一个司机爱德华,“他的名字?呵呵,他跟那个兰博同名。”爱德华告诉我们。从此我们开始叫他史泰龙。
史泰龙不是个好导游,我相信我认识的动物都比他多,但是他是个称职的司机,稳重有责任心,在他带我们走遍肯尼亚寻找动物的那些日子里,他开车、我放心。
史泰龙爱思考,尤其是每次看到我们给旅行社交钱之后,他就会陷入沉思,那怕在开车的时候。通常他会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托着下巴思考,可是有一天,我突然发现他一手撑在座椅扶手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在沉思,哦,难道是上帝在为我们开车吗。
“你知道吗?你们走了后,我要一个人过情人节。”在我们行程的最后一天,史泰龙神情落寞的对我们说。那一天,他很不正常,一直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要把我们早点送回旅行社,一直烦躁地发着小脾气。“内罗毕房价高,我买不起,没有女孩要我。”哦,这是个世界性的问题。
“Sylvester?他身边根本不缺女人,他的女人跟走马灯一样换着。”晚上我们跟临时的司机旅行社的匡导吃火锅时,小匡揭了史泰龙的老底。“他急着把你们扔给我是因为他晚上还有约会。”
NND,你个重色轻友的史泰龙!解馋过瘾的中式海鲜鸳鸯火锅每位800先令。
最后,我发现,我竟然没有给史泰龙先生拍个照片。
关于BIG FIVE
BIG FIVE就是非洲五霸,狮子、豹、象、野牛、犀牛。他们的形象出现在肯尼亚人生活的任何一个角度,从护照上的签证到航空公司的盐袋上,见缝插针,无处不在。
在肯尼亚的旅程中,BIG FIVE只有豹我们始终没看见,非洲的豹无论是花豹还是猎豹,无一例外都善于潜伏而且害羞腼腆,所以豹是BIG FIVE里著名的遗憾,我们也不能幸免。
既然是五霸,我想很多人可能都像我一样想知道他们的战斗力指数排名,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当这些大家伙狭路相逢时,谁才是五霸中的战斗机呢?当,当,当。。。
接下来,我们还是说一说非洲的夜空吧。。。
好吧,夜空的事可以等一下再说,是吧,还是继续聊BIG FIVE。故事发生在《和大象一起吃烛光晚餐》之后,所以本节可以看作那一篇的继篇。在我豪情万丈的吃饱之后,因为吃的太饱又无处可去,我们又来到Ark的二楼观景台,接下来在水塘前的空地上演了一场混战,参战方有大象,野牛和犀牛。战斗首先发生在野牛和犀牛之间,为争夺一个盐坑,一只野牛和一只带着孩子的母犀牛发生争执,经过短暂的身体接触后,双方慢慢后退,一边低吼一边低头扬角,绷起全身的肌肉并开始蹬土,战斗一触即发,最后一刻,母犀牛退让了,她放弃与野牛的争夺另寻盐坑。
但是,火爆的空气被点燃了,均衡的态势一旦被打破表面的和谐就再难以为继,失势的母犀牛马上遭到象群的驱赶,象群首领发出威胁的吼声,母犀牛在几番努力后不得不放弃充满诱惑的盐坑,带着孩子悻悻离场。
战斗并未就此结束,紧接着又有四只大象到达水塘,水塘前的空地变的拥挤起来。野牛慑于象群的淫威,放弃原先占领的盐坑,退到空地的边缘,但是,恣意的象群怎能允许他人在枕边酣睡,一只年轻的公象吹响了战斗的号角,开始逼向野牛,但是倔强的野牛并不打算轻易投降,经过一番对峙和拉锯,野牛不支,飞奔着离开了。
所以,本届Ark杯暨BIG
FIVE角力锦标赛的冠军是。。。野牛。野牛在面对比自己吨位更大、数量更多的对手时表现出来的强烈战意得到了评审团的一致认可,它是真正的战士!这个结论与史泰龙的话是吻合的,当我们在马塞马拉草原第一次看到成群的野牛时,我们被其憨厚的外表所迷惑的时候,史泰龙警告我们:“野牛是非洲草原最危险的动物,只有它会攻击汽车。”在成群野牛发起的集团冲锋面前,BIG FIVE的其他神马成员都是浮云。
不知道读者朋友有多久没有抬头仰望夜空了,反正,我抬头看了看厦门的夜空,厦门是个美丽的城市,只是没有美丽的夜空,因为天空只有月亮没有星星。
我曾经很困惑,我们应该如何跟我们的孩子讲述星空、银河、牛郞织女的故事?现在,终于找到一个解决方案了,答案就是,去非洲吧。
在乘坐热气球的那个凌晨,四点多,四周一片漆黑,我不经意的抬头看了看天空,我被那夜空的璀璨震惊了,那一刻,我泪如尿崩。那闪烁的星辰、灿烂的银河,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这美丽封存进我的记忆中。
在之后的几个晚上,仰望星空成了我无法戒除的毒瘾,以至困扰多年的颈椎病都有好转的趋势了。
我曾尝试着用我的相机记录下这片美丽,但正如美好的事物总是容易逝去,相机也无法将这一刻永远定格,真正美丽的事只能记在心里。
若干年后,我会带着我的孩子重回非洲,让他亲眼看看这一切,因为,卢梭说:“世界存在于荒原之中。”
(全文终)法右转聋 Cam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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