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茑茑佳期如梦的意思不过 是什么意思

  翻开晚报,发现大篇幅的广告,有晚报举办的“浪漫七夕,一见钟情相亲会”,有商家的“情定相思节”的各种促销活动,还有什么情侣接吻大赛,处处都在大话七夕……一般不记农历的我看看手机上的日历,才知明天就是七夕节,所谓的中国情人节。
  这个节日的由来,不想细说,地球人不一定都知道,我想中国人应该都知道吧!牛郎织女这流传千古的凄美爱情故事,曾让多少人对着夜空对着银河诉说心思……
  记得小时候外婆告诉我,说七夕那晚在葡萄架下静听,能听到牛郎织女说话呢,好奇的我当真在葡萄架下守了好久,直至睡着也没听到牛郎织女的情话。
  其实,关于牛郎织女的爱情故事,我觉得本没有什么浪漫可言,他们没有过花前月下,没有过山盟海誓,牛郎也只是听了老牛的话在织女洗澡时偷了她的衣裙,如在现在社会,也许牛郎会成为被告,落下偷窃、偷窥、侵犯隐私权等等罪名,我想没有哪个女子会接受这样一个男人!那老牛也许会成教唆犯呢!
  当织女被带回天庭,牛郎担着一对儿女追赶织女,可被王母金簪挥成的银河相隔,只能相对痛哭,这种对爱的坚贞不渝,不离不弃才是真正让人感动的,每年七月初七的鹊桥相会,才成了美的传说流传至今。
  想起秦观的《鹊桥仙》:“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也许古典爱情的凄美就在于“柔情似水”然而“佳期如梦”,心中有爱却被现实阻隔,如梁山伯和祝英台、张生和崔茑茑、罗米欧与朱丽叶,还有雷锋塔下的白素贞,她们恪守着爱的承诺,却无法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如果她们在现在社会也不知会如何?如果他们有手机有电脑又会怎么样?那份爱还会不会流芳千古?他们能不能由青丝到白头?还能不能坚守“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如今是网络时代,也许已没有人去西厢待月,更多的拥有着网络情缘;没有了长恨歌,却有了忘情水;没有了琵琶弦上说相思,却可以键盘敲打诉衷肠&。也许是太容易得到,却也容易有了劳燕分飞,成了“糊涂的爱”。有人说现代爱情像一滴晨露,风一吹就干,太阳一晒就没了,难道爱就这样不堪一击?我不信,我相信真爱不会!
  论坛正在举行“青涩的网恋”征文活动,看了好多篇文章,大多数也是演驿着凄美的爱情故事,仿佛又和牛郎织女、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不同,这是网络时代的爱,现代的爱,无奈的爱……
  总是幻想真爱能永恒,祝福朋友们七夕快乐,收获着甜蜜永恒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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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 经& 轮
(爱情叙事诗)
 作者: & 日期: 18:27& 今朝看好网站 点击:482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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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著名诗人毛依(中)、《贵州诗词》编辑竹风(左)摄于贵阳。
简要概述:此诗自问世以来,一直被诗界誉为经典,贵州省余庆县政府已将此诗作为一项重要文化给予高度重视——打造【&转经轮&诗林】。最近,中外名流出版社又相继推出【&转经轮&赏析】、【诗河识宝】等相关书籍,本网站特予以推出此诗,及相关评论和名家题词以飨读者。
&高云:你好!&&&&&&&&今天又收到了中华辞赋家联合会主席潘承祥先生与策划家屈金星寄来的题词。是柳公权的直系后裔柳国庆的书法。柳国庆的书法属国家一流,人民大会堂正厅巨幅书法“沁园春`雪”就是他写的。国家政要、社会名流、大腕明星不少人都以收藏柳的书法为荣。现给你传去,能上网传播,也是令人高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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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依&&&日&
&& (2011年2月25日 已编发在【今朝看好网站】赏析栏)&
&<img BORDER="0" ALT="【转载】转经轮 (爱情叙事诗)/毛依(今朝看好网站) - 高原听风 - 高原听风" src="/blog7style/images/common/sg_trans.gif" real_src ="/images/prose/t_wj.gif" WIDTH="16" HEIGHT="15" NAME="image_operate_432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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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TLE="【转载】转经轮&(爱情叙事诗)" /> 作品分享  责任编辑:06
&书法家贺兴桐为转经轮诗林赠墨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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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当今艺术界的传奇人物,书法界的奇才、怪才、鬼才贺兴桐先生,将近期创作的一幅墨宝,通过世界汉诗协会会长周拥军,转赠给情圣诗人毛依,表示对以毛依爱情长诗《转经轮》为内涵的转经轮诗林兴建的祝贺。
转经轮诗林的创建,引起了全国文学界、文艺界的广泛关注,目前毛依已收到中国诗歌学会副主席屠岸、秘书长张同吾;中国散诗学会副主席丁芒;中华诗词学会副主席武正国;中国音乐家学会副主席石祥;中国短篇小说学会秘收长凌鼎年;中华大众文学学会副主席王耀东;中华辞赋家联合会主席潘承祥、副主席周晓明;中华文艺家联合会主席许洪、荣誉主席单文忠;中华国学院院长王铁;世界汉文化联合会主席钱明锵;世界汉诗协会会长周拥军、副会长谭杰、叶萍;著名策划家屈金星、于洪英;孔子第七十八代孙孔维阳先生及全国有影响的作家梁上泉、张不代等二十几位文坛大家的贺词。贺兴桐先生的题词:“诗风弥野
&&&兰韵飘香
&&&题转经轮诗林”无疑给这座以单诗《转经轮》修建的诗(碑)林,镀上了一层亮丽的色彩。
贺兴桐系贺龙元帅的侄孙。尤于贺龙的亲属被反动派杀害,亲人中只剩下贺兴桐,被贺龙收养。贺兴桐从反动派的屠刀下侥幸逃生,从小流落乞讨,在饥寒交迫中被寺庙收养,在寺中抄写佛经有机会学习书法艺术,他天资聪颖,进步很快。他的书法艺术造诣很高,书草隶篆无所不精。尤其偏爱草书,被誉为当今狂草大家。他的草书:《锦绣大理赋》被新加坡收藏家以300万元拍得。一些国际政要都以收藏到贺先生的墨宝为荣。
贺兴同又是剧作家、小说家、辞赋家和诗人。他的小说:《鹿鸣翠谷》、《青春无悔》、《武陵魂》、《静静的湖水》等长篇均是畅销书。而他编剧和导演的《元帅之死》、《贺龙军长》已是中国真实反映历史的重要资料片。目前他编写的《贺龙元帅》三十辑电视片正在他的指导下紧张地拍摄。不久将播出。
贺兴桐又是艺坛领袖。他目前担任“世界艺术家联合会主席、世界文化名人协会副主席、世界汉诗协会名誉主席、中国佛教国际交流协会主席、世界关公文化交流协会主席。也是世界书法家联合会主席、中国书法家学会主席,他具有十几个显赫的头衔,集多种荣誉于一身。
贺兴桐又是中国商界的巨子。他是世界华商联合会主席,美国投资委员会主席、美国投资控股集国董事局主席,中国长天国际投资集团董事局主席……同时贺兴桐还是一位大慈善家。
转经轮诗林得到这样一位大家的祝贺,说明毛依先生的长诗在中国文化界、艺术界有一定的影响。
&&&&&&&&&&&&&&&&&&&&2011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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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诗林贺词&
&&&&&&转经轮诗林修建在遵义市余庆县松烟镇星宿岩,占地三十余亩。石林旁是千亩水域的柳湖(原八大水库)。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森林。石林怪石嶙峋,千奇百怪,风光独特。湖中白鹤翱翔、群鸟飞舞、碧波荡漾。离诗林1000米左右,就是省级文化保护区:明末一品大员文化名宿钱邦芑隐居10年的风景区。诗林尚未完工,已接到全国名流陆续寄来的贺词。随后将分批公布:&
钱明锵:浙江杭州人,1934年生。世界汉文化联合会(美国注册)执行主席、世界汉诗总会主席。汉学家、诗人、辞赋家、社会活动家。
丁芒:原名陈炎、陈轶民,江苏南通人,1925年生。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主席、中华诗词学会、世界汉诗总会顾问。诗人、词曲家、作家、出书33部。编印《丁芒文集》7卷。
石祥:河北清河人,1939年生。中国音乐家文学学会、中国诗歌学会副主席。北京军区政治部创作室主任、文职正师级、一级作家。为部队创作了大量歌词。
凌鼎年:江苏太仓人,1951年生。中国短篇小说学会、世界微型小说研究会秘书长。上海世博会联合国馆文学组委员会授予:世界华文微型小说领军人物金奖。其文章多篇选入学校课本。
武正国:中华诗词学会副主席、山西诗词学会会长、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
国愈明:河北邯郸人,1959年生。中国书法艺术家协会秘书长、世界华人书法家协会副主席、香港艺术家协会荣誉会长、中华两岸三地企业专家联合会委员。
张同吾:河北乐亭人,1939年生。中国诗歌学会、国际华文诗人笔会秘书长。中国作家协会研究员、顾问。1983年调入中国作协创作部专事诗歌创作的宏观研究。
屠岸:原名蒋璧原,1923年生。中国诗歌学会副主席、中国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人民出版社总编、编审。高产作家、戏剧家、评论家。曾获鲁迅文学奖、翻译奖。
谭杰:河南洛阳人,1942年生。中国书画学会副主席、世界汉诗协会副主席、中国书画研究院院士、洛阳市作协主席。洛阳大学副校长兼师范学院院长。
黄长江:贵州都匀人。中外名流总会会长、廿一世纪今选文丛主编、《今日文艺报》主编。诗人、作家、社会活动家。
轮&(爱情叙事诗)&&&&&&&&&&&&&&&&&&&&&&&&&山
露珠在青草上闪亮晶莹,
盛开的山花显得格外高兴。
树枝上跳跃着欢闹的喜鹊,
喳喳、喳喳发出愉悦的叫声。
趁着在五台山农村采访即将返程,
总算有机会到寺中去看个究竟,
白塔挺着胖肚子在等候我的到来,
寺院敞开山门表示对我的欢迎。
登阶拾级我步入神圣的佛地佳境,
焚香炉仍缭绕着千年不断的氲氤,
清凉寺院参天树上声声蝉鸣,
偌大的佛界圣地有一种舒心的宁静。
穿过沧桑灰暗的曲折走廊,
转过了色彩斑斓的大小神堂佛厅。
参观了僧俗人等的佛事礼拜,
游览了雄奇浑穆的寺院胜景。
瞻仰了雄伟庄严的慈祥大佛,
拜了拜大慈大悲的菩萨观音。
笑看了神态各异的罗汉,
目睹了老少和尚的念经……
东游西逛我意犹未尽,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佛堂偏厅,
这里悬挂着巨大的神器,
那就是信徒崇敬信仰的经轮&&&&&&&&&&&&&&&&&&
游客说这里的经轮有求必应,
神秘的传说使我兴趣顿生,
二十出头的小伙还单身孤影,
我去试试也许能转出婚姻?
正想走过去转动我的姻缘,
飘然而至的少女惊得我目不转睛,
她丰满的酥胸泄露着春的信息,&&&&&&&&&&&&
袅袅婷婷的身姿诱人灵魂。
轻纱花裙罩住她若隐若现的胴体,
恰似象牙雕刻出莹润的艺术精品,
乌黑闪亮的发辫在腰际轻柔摆动,
清秀的眉宇间漾溢着高贵的风韵。
大方的举止透着清新的书香雅俊,
清沏灵动的美目流露出活泼天真。
她随意地把经轮旋转,
优雅的神态显得漫不经心……
庄严的佛堂突然出现靓女,
所有的目光都被她的神韵牵引。
面对翩翩仙姿我的心狂跳不已,
仰慕和好奇驱使我向她靠近。
紧张僵硬的脚步逗得她回眸一笑,
那含情的一瞬震撼着我的心旌。
我学着她的样子把经轮转动,
暗暗地感受着她指尖的余温。
转动经轮时我闭目虔诚祈祷:
“菩萨显灵”、“洛神降临”、“现代观音”……
我要让她听出我真实仰慕的心语,
恳求神助让她了解我爱慕她的痴情。
我胡乱念叨也许使她感到羞怯,
当我睁开眼时已不见她的身影。
找遍大殿佛堂已筋疲力尽,
心中总迷恋那回眸含笑的一瞬……
寻找无望只好搭车返回太原,
走走停停的破车到忻州已近黄昏。
汽车出故障需要进行修理,
无奈何只好等第二天启程。
旅馆住下难以收拾失落的心绪,
只好在暗淡的街灯下漫步散心。
低头正沉思日间与她的邂逅,
忽然间从不远处传来银铃般的歌声:
“黄昏月色在薄薄消融,
草原上传来美妙的琴声。
我有心想给他写封信,
没有邮递员来传情……”
歌声来自一个窈窕的身影,
矇胧中见她穿着飘逸的花裙。
眼前一亮,那不是她吗?
寂寥的心海又掀起巨浪翻腾!
“你哟,究竟是仙、是神,
怎么转眼就不见你的踪影?
在山上找遍了每一个角落,
今夜总算女菩萨显灵!”
她一见我这个莽闯的冒失鬼,
马上想到了五台山的转经轮。
不由自主地璨然一笑: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经轮前脑海中留下你的身影,
美丽的笑容勾走了我的灵魂。
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美妙的歌喉,
天仙下界怎不牵动我这个凡人?”
喜欢别人赞赏大概是女孩子的天性,
我春风般的话语使她脸布红云。
“素不相识,你对我一无所知,
萍水相逢,请你自重自珍。”
“鲜艳的花朵总是让人陶醉,
美丽的天使自然令我钟情。
天缘巧合,这真是三生有幸,
在这迷人的夜里很想陪你漫步散心。”
山上的不期而遇她刻下了印象,
玉树临风的小伙动摇过她的心旌。
今夜的相遇她有些喜出望外,
矜持的瞬间化作兴奋的眼神。
奇怪,我俩真像是前世有缘,
确实是相见如故,一见钟情。
她情不自禁与我边走边谈,
不知不觉已漫步在城郊小径。
初夏的微风轻柔拂面,
点点疏星,月色明洁恬静,
她女性的柔弱被薄纱裹紧,
动人的身姿招惹得我逸魄离魂。&&&&&&&&&&&&
她说她喜欢独自在郊外散步,
欣赏这充满生机的良宵幽静。
文雅的谈吐如兰香幽远超脱,
那吴侬软语更增添几分迷人。
眼前是一幅如诗如画的意境,
月色中陪伴我的是绝色佳人。
此情此景在脑海中翻腾奔涌,
脱口为诗我大胆向她吐露心声:
“轻风着意鼓蛙声,
皓月聚焦融爱情。
共转经轮牵一线,
鹊桥今夜渡双星。”
“呀,你还是个诗人,
玉盘流珠显得如此清新。
独吟未免有些乏味,
我也奉和几句,助你的雅兴:
兰卉葳蕤正逢春,
寂寞心园未涉痕。
嫩蕾欲绽期时雨,
高山流水盼知音。”
“好一句‘高山流水盼知音’,
高兴与你彼此相知共瑟琴。
从今后但愿我们朝夕唱和,
相伴牵手共度美好的一生”。
田里鼓噪着一片求偶的蛙声,
茫茫原野此时格外宁静。
她始终拉开同我的一点距离,
少女的矜持她掌握着分寸。
我不想这难得的时机转瞬即逝,
抓紧机会要同她进一步亲近。
短暂的认识又不愿丢掉文人风度,
顾及斯文又怕失去可心的美人。
脑子打开架心就扑腾扑腾乱跳,
喉咙干、呼吸难、顿时乱了方寸。
就在此时一片云彩飞来遮住月脸,
也遮住我的胆怯使勇气倍增。
我假装滑倒一下抓住她的玉手,
然后拉她的手去体察跳动的心。
她本能地要挣脱柔软的手指,
左躲右闪不让接触她的芳唇。
羞涩与挣扎使她微微喘息,
初涉爱河的女孩无疑都有自尊。
当两个“口”字重迭成一个“吕”字,
求偶的蛙声与青春的激情同时共鸣……
月亮从云朵边又露出了笑脸,
羞怯怯地偷看两个情人的香吻。
大地沉睡了,星星眨着眼,
不愿破坏这美好温馨与宁静。
“你真坏!一下子破坏了良宵雅兴,
辜负了皎洁的明月清纯。
你也不问问我的名和姓,
偏偏我又被你这文人风度吸引……”
“我名峰岚本姓任,
寻芳未遂仍独身。
刚才冒失请海函,
只因情急不由人。”
她犹豫着欲言又忍,
青春的心海已被峰岚扰动翻腾。
突然降临的爱情使少女羞怯,
她整理好思绪才慢启朱唇:
“我的小诗是我的心声,
我确实盼望能找到知音。
我有许多难以言说的实情:
主要是我的家庭背景——”
“中央领袖大都有不好的家庭出身,
他们一个个都能坚持革命斗争。
能参加工作就是同志,
我要的是两人真正的感情。”
“经轮旁见到你高大的身影,
心突突乱跳,我也不知什么原因。
阴沉的云隙中露出了一缕阳光,
紧闭的心房在期待黎明。”
“初见你时我认为是仙女现身,
忽然不见,害得我差点掉魂……”
“我的同伴柳英在招手叫我上车,
局长和大伙在寺外不愿久等。”
月下两人敞开心扉,&&&&&&&&&&&&&&&&&&&&&&
互相都在诉说自己的实情。
天南海北我们随意交谈,
共同都在说这是经轮牵出的缘分。
她说她来自人间天堂——杭州,
毕业后分配来忻州编《内部通讯》。
到此地实在是过不惯北方生活,
孤雁鹤影很难排遣心中的苦闷。
她姓文,好雅的名字哟叫兰婷,
父亲是文职官员笔墨胸襟,
解放前仓促随老蒋去了台湾,
家中还剩下一个弟弟伴着母亲。
母亲曾是浙大的文学教授,&&&&&&&&&&&&&&&&
因身体不好一直在家养病。
她从小受着父母文化的熏陶,
兰梅气质活泼而又文静。
我为兰婷超群的姿色风韵倾倒,
她也被我不凡的气质吸引。
不知不觉两人畅谈了几个小时,
绵绵的情丝磁吸着两颗年轻的心……
亲密接触已折除男女有别的樊篱,
轻轻的一吻就确定了一生缘分。
手牵手我送她回单位宿舍,
肩靠肩她反陪我来到旅馆大门……
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很陌生,
是经轮把两人的心牵引。
鬼使神差让汽车出了故障,
要不然我那能认识兰婷?
第二天当太阳露出笑脸,
她已先赶到汽车站的候车大厅。
同来的还有她的几位女友,
在她们的眼中我已是她的恋人。
相见时难别亦难啊,
临别时真是难舍难分,
那浓情、那意切、那揪心,
  紧紧拉扯住两人的眼睛……
回到太原思念她长夜难眠,
枕边似有她的呼吸兰麝沁心,
紧抱枕头就是搂着忻州的梦,
似睡非睡总觉得还在亲吻她的香唇。
兰婷啊,是不是你也在把我思念?
五台山邂逅已经注定今生命运。
不久我就向邮筒投去一份爱恋,
盼望绿衣使者会带来温柔的心声。
第一次鸿雁含来一枝瑞草,
我欣喜若狂在原野喊叫飞奔,
躺在百花丛我吻启芳函,
几行秀字酥软了我的灵魂:
“月色朦胧初识君,
云彩何意遮月痕?
堕入狂生偷香计,
至今羞闻蛙声鸣。
飞云遮月梦重温,
半是羞怯半是惊。
七夕之夜效织女,
鹊桥一渡望龙城。”
一支心曲巧手织锦,
秀秀丽丽的诗行香气袭人。
缠缠绵绵含多少清照的逸韵,
清清雅雅诉多少唐婉的衷情。
织女七夕要渡鹊桥来相会,
热心肠凝结成一纸邀请。
砚池中旋转着浓浓的期盼,
素笺上寄去炽热的真诚:
“东风传讯喜满怀,
芝兰入室香自来。
南天门外迎天使,
专候鹊桥应时开。”
上午我将小诗寄给心上人,
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兰婷。
坐立不稳要显露急迫的期盼,
一曲《钗头凤》又在笔尖下形成:
&“喜鹊叫,鲜花笑,飞鸿衔送锦书到。书传爱,情难待,
&& 守神合掌,祈求佑戴。拜,拜,拜!
&意已晓,情已到,莲藕天生荷花好。忻州债,龙城贷,&&&&&&&&&&&&&&&&&&&&&&&&&&&&&&&&&&&
& 佳期虽约,相思难耐。快,快,快!”
掷笔案头我感到轻松舒心,
脑海涌现出可人的身影。
幻想着两人见面后的喜悦,
美妙的感觉恰如我的心在飘飘飞升。
七月七日早上雨过天晴,
城市街道出现少有的清新。
大喜过望我提前到了车站,
自行车驮着恋爱回转家门。
大家闺秀一颦一笑举止得当,
亲亲热热拜见了我的母亲。
四邻惊见妙龄女如此高雅靓丽,
争相看望兰婷赞不绝声。
夜深人静两人还在品析诗文,
淡淡兰蕊飘散出袅袅素馨。
台灯下幸福着一对情侣,
墙壁上映照出青春的剪影……
那时太原街道杂乱无处可去,
第二天我陪她去晋祠浏览风景。
唐松周柏树丛中古祠典雅,
浓荫里莺啼燕啭显得宁静。
南国淑女见流泉格外高兴,
难老泉边洒满清脆的笑声。
嫩白的手指把琼浆随意弄荡,
凝碧聚玉的眸子水花晶莹。
十八芳龄的少女如此天真,
涉水嘻戏她把清泉捧饮。
游人被这有趣的一幕看呆,
我也被她无邪的行为惹得笑语连声。
漱玉草摇荡着玉琢的嫩腿,
清澈的瑶池岸边坐着一位女神。
分明是女菩萨在慈航普渡,
爱得我浑身发酥心痒难禁:
“清池莲萼正花开,恭迎远客来,
烟笼岸柳水漫阶,涉足喜满怀,
意中人、坐石台,粉荷随风摆。
婉如西子浣轻纱,惊看两目呆。”
一阕《阮郎归》发自内心,
只见她明眸里灿烂的泪痕。
是感动我快速的灵感,
还是欣赏古瓶中装着新韵?
“婷婷,你是瑶池洗濯的仙女,
谨访吸引走那些观光者的灵魂……”
她满颊绯红,一付娇嗔,
“我让你瞎说”,捧水浇了我一身——
顿觉一泓甜蜜直灌心头,
欢快的电流激活我的神经,
恨不得跳下池中将她搂紧,
让她的脸上印满我的唇痕。
白玉栏杆旁她在观赏游鱼,
立体的锦绣鲜活着她的游兴。
她旁若无人在石桥边尽情玩赏,
游人不观鱼都把目光聚焦美人
一套白色时装穿戴十分得体,
红鱼群中多了俏丽的衣裙。
我悄悄从后面向她靠近,
水中重叠出男女喜悦的双影。
“婷婷,你可记得化蝶的梁祝,
他俩向下观望,可是一般光景?”
顿时红霞在她粉脸上迅速匀开,
回眸凝视,两人都流露出无限深情。
周柏旁她朗诵李白游晋祠的诗,
唐槐旁我向她介绍傅山先生。
回廊里我们仰望变幻莫测的古匾,
圣母殿欣赏神采各异的仕女像群。
在水母娘娘面前我虔诚跪拜,
祈求神灵保佑把这桩婚事促成。
我认真的态度惹得她前仰后合,
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哟泪光莹莹:
“傻瓜,水母并非是媒人,
难管世间男女情。
眼前站住活菩萨,
何必虔诚拜此神?”
说完一串笑声向后山飞去,
敏捷得像一只跳跃的岩羚。
一对情侣鸟树丛间鸣叫追逐,&&&&&&&&&&&&&
我和她在岩石中躲藏追踪。
&山径上洒满了欢声笑语,
崎岖处我抓住她向上攀登。
握住她那光滑柔软的手指,
五根导线接通了欲望的激情——
一下子贴近她的胸前,
要她兑现刚才许下的承允:
“你哟,我的菩萨、女神,
你说,只要心诚,就能……”
她躲避着燃烧的目光,
想逃脱即将来到的亲近,
推挡着快要焊接的灼点,
急切地说:“别,别,那边有人……”
挣脱我手的纠缠向山下跑去,
羞涩与躲闪更煽炽青春的激情。
追过一道山梁出现半坡彩霞,
满坡盛开的山花上只有蜜蜂嗡嗡低吟。
她被眼前的迷人景色感动,
莹莹秋水显得她渴望爱情。
转过身来一下扑进我的怀里,
温顺羞涩得像水一样柔情。
酥胸的起伏,急促的呼吸,
随即闭上长睫下的眼睛。
我的心在一缕柔情中溶化,
我的血在躁动的胸腔里升温。
软玉温香在怀中柔情扭动,
我把地球抱紧不让它运行。
春风化雨在大地尽情飘洒,
嫩蕾初绽更有别样的风情。
一顿佳肴需要细嚼慢咽,&&&&&&&&&&&&&&&&&
有滋有味地品尝胜过活剥生吞。
时针啊别再跳跃立刻停住吧,
让我充分享受这上帝的恩允……。
随后的几天我心在飞翔,
借用槐荫故事我成了董永。
每天享受着天仙的陪伴,
哪里去考虑未测的风云。
离开太原她要返回单位,
早车10点我去车站送行。
她的手指我的手指已成亲密朋友,
手指与手指紧缠着不愿离分。
强忍住依恋硬把手指扯开,
扯开手指时把心也扯疼。
眼泪随车轮滚动从心中滚出,
火车拉走了我的爱、我的心、我的灵魂。
回到忻州后开始书信不断,
绿色信箱一条线牵着两颗诗心。
慢慢地我觉得邮差在偷懒,
和谐的心曲突然续不上新韵。
爱神啊,为什么设计那么多曲折?
是不是你在考验热恋者的忠诚?
难道我们的忻州之恋旋转即逝?
月老啊,是不是只给我们短暂的缘分?
我不甘被这可怕的命运捉弄,
风尘仆仆再次去忻州探个究竟。
探得原由,我半晌反映不过来,
如凉水浇头,五雷轰顶——
局长秦槐对文兰婷垂涎已久,
千方百计对她撩拨勾引。
兰婷艳如桃花却冰清玉骨,
他按捺住性子,等待着时机降临。
自从文兰婷探望峰岚归来,
到处都有她清脆的笑声。
脚步轻快显出热恋少女的喜悦,
本职工作也显得格外勤奋。
这些现象逃不过秦局长的眼睛,
掌握下属思想是他的看家本领。
在他看来兰婷不过是笼中之鸟,
玩于股掌绝不让她飞出自己的手心。
床上他翻来覆去思谋计策,
老婆几次被他的折腾闹醒。
“你疯啦?半夜三更折腾个甚?”
“臭婆娘懂个啥,有人要剜我的心。”
秦槐老家在陕北农村,
文化不高是一个初中水平。&&&&&&&&&&&&&&&
参加工作后提升很快,
看风使舵是他的出色本领。
他老婆比他大是个忠厚人,
尤于不识字生性本份。
经常受秦槐欺辱责骂,
但嫁给当官的丈夫她很称心。
那时一些干部时兴找“洋”学生,
换掉“土”老婆是时髦的事情。
文兰婷的出现使他走火入魔,
他反复琢磨怎样才能占有兰婷。
好容易熬到了第二天上班时辰,
屁股还未坐下就命人去叫小文。
推门进来的美女使他目眩,&&&&&&&&&&&&&&&&
秦槐目不转睛把兰婷紧盯。
他深谙勾引技巧善用手中权柄,
强奈住心跳挤出关心人的笑纹:
“坐吧,小文,近来表现不错嘛,
组织上对你的进步十分关心。”
兰婷对秦槐的赞赏摸不着头脑,
她深知自己家庭带给的烙印。
兰婷不知找她有什么事要作,
静静地等等着这位领导的下文。
“我想把你作为入党对象培养,
然后再提拔你当主任。
你要争取哟,别错过时机,
更别辜负组织上对你的信任……”
兰婷对秦槐的赏识有些疑惑,
从他的眼神知道天上不会掉下馅饼:
“我出身不好,能力有限,入党吗?
等我条件成熟再向组织申请。”
“哎,出身不由己,道路可选择嘛,
我会为你的进步在会上力争。
其实入党提干只是我一句话,
只要你懂得我爱护你的一片苦心……”
一边说一边涎着脸凑近兰婷,
两只眼喷射出贪婪的邪淫:
“亲近领导也是在革命嘛——
我绝对保密,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秦槐的拙劣表演使她惊愕,
冠冕堂皇的局长竞是卑劣的畜生
&她压住自己的情绪,讥讽说:
“秦局长,我可不是那种不知羞耻的人……”
秦槐使出了惯用的杀手锏,
从扁瘪的鼻孔哼出了冷笑声:
“你不相信组织你会后悔,
难道你忘了你是什么出身?”
兰婷转身几步愣在那里沉默无语,
当时谁敢同局长又是党的书记抗争?
政治这顶‘紧箍帽’威力无穷,
可怕的‘紧箍咒’念得死人。
兰婷的忍让态度刺激着他的胃口,
征服弱者更能满足狂野的淫心。
这种带刺的玫瑰他司空见惯:
只要占据了身体,就能控制灵魂。
情欲燃烧的他从背后扑过去——
疯狂的去拉扯她的衣襟。
又气又急的兰婷奋力挣扎,
又羞又臊满是无助的泪痕……
“你——卑鄙,放开我!”
这位领导此时已被欲火烧昏。
伸出紫舌头在她的脖颈狂舔,
绝望中的兰婷气急将对方手腕咬紧!
秦槐负痛低沉的叫声“哎哟”,
趁他松手兰婷急忙抽身。
他未能达到自己的淫邪目的,
气急败坏指着离去的背影大发雷霆:
“你还敢狠命地咬我?
看你的牙硬还是我的手腕硬!
你一个反动官僚的臭小姐,
我要叫你脱光了亲自送货上门……”&&&&&&&&
逃出虎口的兰婷惊魂未定,
她知道更大的灾祸即将来临。
想写信告诉峰岚又担心他痛苦,
不安地等待着未来的厄运。
当天晚上柳英来找兰婷谈心,&&&&&&&&&&&&&
做贼心虚书记派人来侦察反应。
幼稚的少女将自己的遭遇倾吐,
这位团支书听后也非常吃惊。
柳英气愤地推开书记的门,
呆呆地站在办公桌前一声不吭。
秦槐凭直觉就知道柳英的情绪,
胸有成竹知道怎样才能应付柳英:
“小柳呀,你入党的事我会留心,
为了你的进步我费了不少精神。
支部会上群众对你的意见大哟,
不过,我的话嘛,他们还是肯听。”
秦槐的这一招果然很灵,
这一喜讯立即把柳英击晕。
只觉得幸福的暖流在全身运转,
柳姑娘差点失去理智去把书记狂吻。
“入党以后呀,关键是你的屁股——”
书记的半句话,羞红了她的脖颈。
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卷弄自己的衣襟,
“你的屁股嘛,必须坐在“左”边的板凳。
姓“无”姓“资”有不同的选择嘛,
无产阶级战士更要爱憎分明。
不要听信那些不利于领导的话哟,
小文觉悟不高,要帮她把形势认清……”
柳英兴冲冲往回走异常兴奋,
脸上带着即将要入党的得间神情:
不久以后自己就是光荣的党员,
有了党籍就有了政治生命……
只是书记的谈话她还琢磨不准,
究竟他内心深处想甚事情:
“谈话中他为什么提到我的屁股?
坐这坐那都是坐,这是啥狗屁理论。”
半文盲的小柳不懂得政治术语,
当时的左、右派就是靠屁股来划分。
秦愧的原意是利用她去牵线小文,
骨子里想的是还是要同兰婷亲近。
馋涎美人的秦愧不久叫来小柳打听,
暗示柳姑娘帮他拉兰婷。
谁知柳英却有难以言说的心事,
羞红的圆脸上有种暧昧的表情。
在柳英眼中书记异常神圣,
她崇拜秦局长的任何一个眼神。
尤其是他那双柔弱细腻的手,
时时有意无意扰乱她的春心……
不久兰婷就听到一些传闻,
说她凭着姿色把局长勾引。
这些传言都出自柳英之口,
兰婷气极去把柳英质问。
柳英恼羞成怒故意挑嚣,
摆出不屑的面孔把兰婷斥训:
“资产阶级臭小姐的话谁敢相信?
你反映的事纯粹是别有用心……”
强大压力下兰婷精神不振,&&&&&&&&&&&&&&
俏模样变成奄奄一息的病人。
得知详情我义愤填膺,
拍案而起我要找秦槐理论。
她急忙劝我遇事要冷静,
投鼠忌器首先要保护自身。
何况秦槐的企图并未得逞,
我们不能去招惹这条恶棍。
她虑事周详更加深我对她的爱恋,
我把内心的担忧直接告诉兰婷:
“豺狼嗅到猎物的气味会紧追不舍,
贪欲正旺的野兽不会放过嘴边的晕腥。
满口政治术语的伪君子,
调子越高、坏水越多、作法越可恨,
为了断绝秦槐的不断纠缠,
我们应该马上登记结婚。”
“结婚是人生的一件大事,
我得把这件事写信先告诉母亲。
你先作好一些必要的准备,
争取在年前把婚事办成。”
回到单位我立即提出申请,
领导说对下级的政治前途应该关心。
为我婚事他们慎重向忻州发函调查,
不久就接到秦槐寄来的“证明”:
‘文兰婷系逃台反动官僚的女儿,
仍坚持反动立场不改本性。&&&&&&&&&&&&&&
曾用色情去勾引党委书记,
目前正在进一步政审。’
单位领导收函后找我谈话,
严厉批评我脑子里缺乏‘阶级斗争’。
“峰岚,你怎么与这样的女人搞对象?
这是原则问题,你必须反省……”
当时气得我浑身发抖,
我的解释领导根本不听:
“我们是信任你还是相信党组织?
执迷不悟就要考虑给你的处分。”
我去忻州向兰婷诉说原委,
她听后泪流满面十分气愤:
“这分明是在诬陷好人,
秦槐简直就是恶毒的畜牲!”
“婷婷,我对你的爱一片真心,
没有结婚证我也要同你结婚。
我已准备面对一切挫折,
为了爱哪怕献出我的生命!”
“峰岚,你真是个书呆子,
没有证明如何能结婚?
岂不正好被他们污蔑成流氓,
还可能株连到我们的家人。”……
不久发生的事使中国人难以忘怀,
许许多多城里人从此改变了命运。
秦槐已捕获到另外的猎物,
他借着“六二压”将兰婷赶回杭城。
得到兰婷被“压缩”的消息,
我又动身前往忻州看望兰婷。
赶到忻州时她正在打点行李,
两人相见百感交集冰冻透心。
不准结婚挡不住爱的深沉,
深深地爱恋我决定送她到杭城。&&&&&&&&&&
迫于压力当夜就挤上狼籍的火车,
车上连过道都挤满了疲乏的旅人。
当时中国还未从饥饿中挣脱出来,
列车上到处是饥馋无助的眼睛。
捧心女淹没在一群菜色颜面之中,
&美西施也不如馒头残渣吸引人。
我用少许食物贿赂一位乘客,
总算有个座位安顿生病的兰婷。
我像护花使者守卫在仙株之旁,
随时提防拥挤的肉墙挤坏弱英。
她不忍心看着我长途受累,
紧紧抓住我的手感动万分。
噪杂的车厢不能用语言安慰,
我用眼神去鼓励她坚强的生存……
两人用手的松紧强弱交流情感,
两双眼睛在进行无尽的谈心。
超负荷的火车被时代的悲痛压慢,
痛苦中的现实也伴着火车悲哀呻吟。
疲倦的眼皮在单调的节奏下总想粘合,
旁边乡下客伏在小桌上发出鼾声。
她柔软的身体躺在我的怀里闭目静养,
卷曲的长辫缠绕着我俩的柔情。
我希望这条铁路漫长得无穷无尽——
兰婷就可在我怀中被永远地抱紧。
但愿在旅途中结束我们的生命,
从此长眠在风光秀丽的南国山林。
但愿我俩灵魂化着一对洁白的仙鹤,
自由地翱翔在蓝天共舞白云。
让我们远离那人为的樊篱,
人与人的心可以相互和谐共振。
越接近杭州我的心越恐慌,
担心那即将生离死别的一瞬。
火车临近站台一声长长的哀鸣——
我的心在流血,泪如泉涌……
兰婷紧紧抓住我的手在颤抖,
满脸忧伤地注视着我的眼睛。
我们都知道这也可能是长久的分离,
阴霾岁月何时能见光明?
下车后我给她雇了三轮立即转身,
我不忍心见她过分悲伤的身影,
她丢下行李将我紧紧抱住,
离别时的酸楚,断肠痛心……
“岚哥啊,不管世情多么险恶,
今生今世我的心都贴着你的心。&&&&&&&&&&&&
也许我这种家庭出身的人永无天日,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把你等……”
“婷婷,你永远是我的最爱,
天塌地陷我也要与你结婚。
为了我们能生活在一起,
我会为你作出任何牺牲……”
什么叫生离死别,
什么叫万箭穿心?
只有经过撕心裂肺的离别煎熬,
才知道爱情的份量有多重多沉!
当日我就乘车返回太原,
不久就得了一场怪病。
茶不思饭不想软弱无力,&&&&&&&&&&&&&&&
满脑子都是憔悴的兰婷。
打针吃药毫无疗效,
身体日渐消瘦咳喘不停。
爱情的玫瑰不时浸出嘴角,
鲜红的血液染透洁白的毛巾。
病榻拴住沉重的躯体,
我正一步步堕入幽冥。
自知转经轮给我带来厄运,
认识兰婷我仍感到十分庆幸。
妈妈望着奄奄一息的儿子,
凄苦的脸上满是绝望的阴云。
她知道我的病根连着杭州,
情急之下背着我拍电报去告诉兰婷……
一连几天,高烧纠缠着瘦骨磷峋,
水银柱还时不时在上升——
干瘪的血管已输不进药液,
病床边满是凝固的眼神。
病危通知书递在母亲手里,
妈妈站立不稳老泪纵横。
给我远方的兄长发去电报,
希望他前来把后事担承。
此时干裂的嘴唇不能张合,
艰涩的眼球也懒见光明。
枯枝般的手垂吊床沿,
游丝出入鼻息伴随着轻微呻吟。
脉搏沉弱大夫已无法摸到,
昏沉沉的我反而开始清醒:
难道灵魂真的要离开躯体?
死了,我的魂就去找婷婷……
想着她我的心越来越宁静,
只等着那一刻到来灵魂飞升。
可我多想此时就能见到她啊,
她的真情就是我永久的坟茔。
似梦似幻又像是真,
只觉得灵魂已经离身。
飘飘浮浮在空中遨游,
四周寂静悄然无声……
我迷迷糊糊地在病床似死似生,
突然听到一个少女压抑的哭声。
难道临死时会出现奇异的幻觉,
这哭声多像我朝思暮想的人?
是她吗,她是来接我的躯体?
还是来接我的灵魂?
难道她也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远隔千里怎会听到她的的声音?
“孩子,你醒醒,婷婷来了,
刚下火车就往你床前奔……”
“婷婷啊!”我在心中呼喊,
伸出五根枯枝发出兴奋的疑问。
僵硬的手指被温柔握住,
惨白的脸上落下雨泪的亲情。
熟悉的体味唤醒了我的记忆,
这确确实实是我的天使降临!&&&&&&&&&&&&&
“岚哥啊,你不能走啊,
你走了我也决不生……”
泪水从我的眼角滚落,
在场的人也感动得泪流满襟……
兰婷是观音瓶中的甘露,
缓缓地流进我的周身。
呆滞的肠胃立即启动,
生命的液津在舌尖浸润。
各个器官接到大脑通知,&&&&&&&&&&&&&&&
所有的细胞都在活跃欢欣。
努力睁开紧闭多日的双眼,
掀开泪帘我见到了清瘦的丽人。
短短别离就像几个世纪,
她的脸颊已不见往日红晕。
油光闪亮的长辫已不知去向,
清秀的眉宇布满惨淡的愁云。
见我醒来她破涕为笑,
笑容中蕴藏着多少酸辛。
不停地打击使她改变了模样,
消瘦中增添了几分沉稳。
妈妈的皱纹得到短暂舒展,
颤微微的米粥递给了含泪的婷婷。
一勺一勺的精力向腑脏输送,
一滴一滴的药液由血管转运。
此后的日子她一直陪伴身边,
用她的心血来滋润我的身心。
她决不谈起难过的往事,
想方设法在挽救我的生命。
病榻前突然多了探视的亲朋,
许多人的面孔其实都很陌生。
听说兰婷的美貌他们要一睹风采,
惊叹,羡慕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褪去红云的脸颊清淡素雅,
愁西施又有另一种滋味的动人。
一种说不出的馨香在枕边滞留,
那娇柔的身姿小鸟依人。
她的到来惊动了保卫科,
他们警惕是海外来的敌人。
把兰婷叫去反复问话,
他们知道她的父亲在为台湾效命……
兰婷叙述完谈话的经过,
表面平静的心里充满着悲愤。
“我已经十几年没有父亲消息,
谁知他如今是死是生?
我们相爱注定是个悲剧,
只怪我们生不逢辰……”
我真不知如何安慰这纯情知已,
心中升腾一种无可名状的憎恨:
“月亮缺了还会圆,
太阳下去了还会升。
只要两颗心真正相爱,
这爱情就如日月永恒!”
几句话使她露出了少有的微笑,
盈盈秋波又恢复了她的天真:
“我准备尽快返回杭州,
你,永远是我的爱人……”
最后在我病床前守侯了一夜,
那种缠绵,那种依恋,那种消魂的风情。
久病的躯体黎明时已沉沉睡去,
当我醒来后已不见了我的亲人……
我是在一家大厂主编厂报,
文凭不高,是自学成材的转业军人。
人民军队培养出来的素质,
对待爱情我也顽强坚定。
由于我的固执和痴心,
终于受到上级的严惩。
将我调出宣传部门,
打发到运输科当了搬运工人。
青春寻偶本是人生常事,
爱上自已喜欢的人就要受处分?
我是人,我有思想,我有意志,
为什么我就不能爱我要爱的人?
自从我病愈兰婷离开太原返回杭州,
一条邮线连着两颗受伤的心。
要是连着三天读不到她的来函,
我就会寝食不安,坐卧不宁。
我每天临睡前也在不停地写,
时而诗凝笔端,时而字被泪浸。
条条笔划都在诅咒那该死的禽兽
是他害得我俩陷入困境。
兰婷回到家中后身处逆境,
芝兰弱质承受着压力千钧。
她信上说:“由于是城市户口,
命运之神保佑着未被下放农村。
居委会也格外关照黑五类子女,&&&&&&&&&
介绍去街办处当了清扫工人。
每天用口罩围巾遮住惹祸的姿容,
厚重的工作服藏着纤弱的腰身。
马路为我提供免费的纸张,
一支大笔由我在地上狂草纵横。
汗水作墨,似在书写自已的道路,
知识只能用来发泄内心的不平……”
两颗爱心被现实强行扯开,
两支笔却沟通着彼此的心灵。
我将寄来的深情装入特制的箱中,
沉甸甸的爱恋是她的血泪凝成。
“文革”开始,“横扫牛鬼蛇神”,
我莫名其妙地就成了“阶级敌人”。
“造反派”到我家来翻箱倒柜,
硬抢走兰婷几年来寄给我的书信。
我不顾一切地同他们争辩抢夺,
“造反有理”,打得我鲜血淋淋。
“文革”成了同志间混乱的斗争,
情书成了“里通海外”的罪证。
左倾思潮的狂热胜过传染病毒,
人人都被感染,个个也在受怕担惊。
个别领导也明知我被冤枉,
为了保存自已,谁也不敢坦诚。
不久我被“内定”的罪名赶回老家,
可怜的母亲也受牵连同行。
村革委会因为我是“特嫌”管制严厉,
把我划成‘黑五类’是被‘监控’的敌人。
我的处境如此恶劣艰辛,
更加担心娇弱体质兰婷的命运。
几个月接不到她的信息,
心中压着的石头越来越沉。
到杭州看她的愿望日益急切,
向生产队请假不被批准。
远隔千里路费如何筹措?
买油买粮也只能靠几个“工分”。
大队会计是我参军前的朋友,
知道我的遭遇十分同情。
悄悄借给些许路费粮票,
借口上山砍柴我急忙逃奔。
途中经过艰难辗转跋涉,
栉风沐雨走过多少晨昏。
到了西湖边我要洗掉脸上的污垢,
水中映出一个寒酸粗俗的身影。
往日潇洒的风度已不知去向,
这形象如何去见朝思暮想的恋人?
羞愧的脸上黄蜡涂染,
望着自已落魄窘态欲哭无声……
在岳坟旁杂草中蜷曲着熬了一夜,
千丝万绪在脑海中翻腾。
岳元帅是大英雄朗朗忠魂,
他被奸贼秦桧害死风波亭。
我出身贫寒,对革命一片丹心,
偏偏碰上秦槐这个恶棍。
在红太阳的光辉照耀下,
为什么还有那么多阴影?
心急火燎的我要立刻见到小文,
拿着她的地址到处去找寻。
走街窜巷我四处奔波,
终于在一条小胡同找见了家门。
只见一把铜锁在孤独地守望,
我随即去向邻居大娘打听。
她用怀疑的眼光向我上下打量,
那毒辣辣的疑光如芒刺穿身。
她也许认为我是台湾来的特务,
她也许怀疑我是逃亡的地富贤孙。
当时人民群众的觉悟挺高,
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怀疑不信。
我急匆匆地离开老大娘的视线,
担心她告发后抓我去接受“专政”。
敌人?我与谁为敌连自己也弄不清楚,
说你是敌人你就是敌人,无法辨清。
晚上,我又到小文家去远远探望,
自己也觉得像“特务”在诡秘潜行。
堂堂男子汉无辜被整似过街老鼠,
只因为强加给我一顶黑帽子罩住全身。
远远地我见她家窗户露出微光,&&&&&&&&&
激动得我热血上涌,无比兴奋。
马上就要见着朝思暮想的兰婷,
心扑扑乱跳,眼泪浸湿衣襟。
婷婷见到我这狼狈像将作何感想?
以前是人,害我成鬼,真无颜面对亲人!
我突然觉得浑身无力,迈不开步,
就在此时有两个人在疯狂地拍她家的门。
我怀疑这是老家来人追查我的行踪,
我不辞而走显然挑战了群众“专政”,
我担心兰婷受到我的牵连,
出于保护本能我悄悄隐遁。
一连几天我在犹豫徘徊,
每天都徜徉在西湖之滨。
一天下午我正在花巷的一角摆摊,
用书写的毛泽东诗词换取生存。
围观欣赏艺术的人啧啧称赞,
可没有人掏腰包肯出分文。
在这时远处出现一个姑娘的身影,
俏丽的形象一眼认出那就是我的婷婷。
我心中一阵按捺不住的狂喜,
将书法卷起马上追她以诉说衷情。
追过苏堤柳荫长长的狭道,
转过花巷荒芜的偏远僻境。
我东寻西找半个时辰,
始终再未见到她的身影。
我懊恼地捶着胸膛,浑身软弱无力,
饿得虚弱的身体已难以支撑。
“真可惜,那么漂亮的姑娘跳水自杀,
没想到她死时显得那么平静。”
“这样的事司空见惯,
昨天一个教授就在这里轻生”……
听着路人的随意谈吐,
吓得我三魂掉了二魂。
我向他们打听详细情况,
他们的说法句句都像是兰婷。
我按他们指出的具体地点去探寻,
目击者描述的情况分明也是婷婷。
我立即打听死者运往何处,
都说尸体送火葬场安顿烧焚。
我肯定自杀的就是我的爱人兰婷,
她一定是受不了人格的侮辱去轻生。
我呆坐断桥边肝肠寸断,
回忆往事我悲愤如焚!
我无心去写悲惨的悼词唁文,
我只要用同样的方式去追随她的灵魂。
为她殉情我毅然要走向天国之路,
投入湖中***以表示我对爱情的坚定。
但愿灵魂变成仙鹤的愿望即将实现,
我和她远离人世去寻找永久的安宁。
“兰婷啊,你等等我,等等我,
山盟海誓的誓言我绝不会抛扔。”
临死前我想到了我的母亲,
我死后老母亲依靠何人?
她也许会沿街乞讨维持生命,
她也许会饿死沟渠安葬无坟。
天哟,我只不过是要找知心爱人,
为什么会遭如此厄运?
是非曲直为什么如此颠倒,
人的尊严为什么还不如畜牲!
一边哭一边诉心中充满仇恨,
恨只恨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秦槐之流能够掌握大权,
整人害人丧尽天良的人却步步青云……
我拼尽全力翻过桥栏往下一跳,
然后就听到有人大喊救人——
几个红臂章把我从水中拖出,
将我带到收容所严厉审问:
“你是不是被管制的阶级敌人,
为什么要跳水自绝革命?”
我向他们叙述了我俩的经历,
意外地得到这帮年轻人的同情。
他们派人去居委会调查,
落实我所说的一切是假是真。
送我两个馒头让我充饥,
我绝望地等待着自已的命运。&&&&&&&&&&&&&
当天傍晚天气阴沉,
在昏暗的门外有兰婷的声音!
我惊诧这意外的出现,
脑子一片空白,是不是出现幻境?!
也许是过分激动,
也许是悲极喜极而晕,
也许是见到亲人后精神松弛,
我突然倒下昏迷不醒……
当我从昏迷中醒转过来,
已躺在兰婷简陋的家庭。
“你哟,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看你落魄成什么光景……”
“你——还活着?我以为你已轻生……”
“你还没有清醒?我什么事也未发生。”
“昨天我在西湖边见到你的身影,
后来就听人说跳水死了个漂亮的女人。”
“几天前有人来查找你的行踪,
我就深信你来到了杭城。
每天外出四处寻找你的踪迹,
早出晚归始终不见你的身影。
晚天我确实曾到西湖边去找你,
我的先生一表人材应是鹤立鸡群。
谁知你如此猬琐衣冠不整,
像个“盲流”当面走过也难辨认。
断桥边我见过那轻生的女性,
那气质、那风度绝不是常人。
“臭老九”臭得难以生存,
“文革”就是革文化人的命。”
两人拥抱在一起又哭又高兴,
我为她跳湖殉情她感动万分。
这时我才问伯母、弟弟,
她半晌才回答红着眼睛:
“弟弟已随一帮青年去了新疆,
‘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当了‘知青’,
母亲受不了再三批斗的侮辱,
三个月前已告别人生。”
她带我去理发洗澡整顿容貌,
然后找出她弟弟的鞋袜衣巾,
暴雨中倒下的树被扶了起来,
洗去泥泞,但难平伤痕。
流泪眼观流泪眼,
苦心人对苦心人。
别愁离恨伤心话,
一夜呜咽到天明。&&&&&&&&&&&&&&&&&&&
第二天正当兰婷要出门买粮,
突然居委会领来一帮人。
说是台湾来人查找文家的亲属,
政府派来的人带走了兰婷。
兰婷被带走还未回来,
又有两个公安民警前来抓人。
连推带搡用暴力将我强制带走,
他们已接函说我是阶级敌人。
不由分说把我押上了火车,
回到家又被反复批斗严惩。
我多次去信探询兰婷的消息,
封封退回的信都是“查无此人。”……
1978年散去天空中的乌云,
沉闷的政坛上凸显出一个伟人的身影。
这位老人用他那爱打桥牌的巨手,
出手果断要打赢华夏未来的政治清平。
他魔术般的手将千万顶黑帽子抹去,&&&
冤友们涕泪交加迎来了黎明。
捆绑我十余年的无形绳索随之散脱,
恢复了工龄和公职又焕发了青春……。
自由了,对兰婷的思念更加刻骨铭心,
脑海中总萦绕着她清纯的身影。
茶饭不香酒入愁肠已化成相思眼泪,
想重见伊人的惓惓情结与日俱增。
我多方打听兰婷的命运,&&&&&&&&&&&&&&&&&
才知道她去了台湾谋生。
我多次去海边向远处眺望,
海水茫茫哪里去寻找伊人身影?
兰婷啊,你现在还是那么窘迫吗?
流落海外,是否还在坎坷奔命?
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
早已忘却峰岚还在痴痴地等?&&&&&&&&&&&&&&&&
回来吧,我朝思暮想的亲人,&&&&&&&&
回来哟,我的知音,我的婷婷!
我对着大海大声呼唤,
相信你能感知我呼叫你的心声。
十几年岁月难销离愁别恨,
深深地思念啃啮着我受伤的心灵。
时时刻刻脑海中晃动着你的身姿,
我又多次上五台山盲目追寻。
经轮啊还在我心中不停旋转,
兰婷啊,你有没有心灵感应?
相沐相濡的诗句你还记得吗?
是否还记得“高山流水盼知音?”
菩萨啊,祈求你们帮帮我吧,
帮帮我找到梦绕魂牵的兰婷。
我期待着亲情友情爱情的来临,
求经轮转动出我们最终结合的命运。
我又一次来到苍老的古寺大厅,
再次听到削发僧人的如歌梵音。
静观善男信女的虔诚礼拜,
亲切地感受那香烟缭绕的氲氤。
我轻轻地虔诚地转动经轮,
祝愿菩萨让我再能见到日夜思念的兰婷。
更期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望佛祖不辜负我的一片真心。&&&&&&&&&&&&&
正当我在默默地祈求神灵,
一群穿戴豪华的香客来到佛堂大厅。
群芳羞低枝头衬托出牡丹的娇艳,
一个绝色佳人的出现使我目不转睛。
华丽的服饰姿色使人不敢直视,
谦卑的随从显示出她高贵的身份。
当她把经轮轻轻地转动,
那熟悉的身影和举止令我吃惊!
莫非她就是我要找的兰婷?
眼前怎么会重现当年的情景!
这是现实还是梦境啊,
我努力睁大探询的眼睛。
她一回眸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上上下下在搜索记忆中的身影。
当两双流星相遇在同一轨道,
立即飞溅出光辉夺目的火星!
“是你——峰岚!”“是你啊,婷婷!”
急切地呼唤打破佛堂的宁静。
我们忘情地拥抱在一起,
千言万语化作了泪雨倾盆。
两人的相拥相抱如平地炸雷,
周围的香客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她的随从也都如梦方醒,
相互低语着发出惊喜的笑声。
她的旅伴已把我视为上宾,
提前为我们订下高级餐厅。
丰盛的宴席是对我俩的祝贺,
久别重逢我第一次开怀畅饮。
人们感慨这是牛郎织女的传奇,
一个个兴高采烈举杯相庆。
兰婷看我的目光充满欣喜,
谈笑风生地在说一件有趣的事情:
“峰岚,你猜我碰到了谁?
就是当年那个姓秦的恶棍!
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
世间 偏偏有如些巧的事情:
山西资源丰富,我准备投资冶金,
太原市对外来投资非常热情。
在一次项目洽谈会上,
他们说有位领导也要莅临。
当这位大腹便便的官员落坐,
我觉得此人面熟又感到陌生。
发青的脸上显出他很世故,
扁平的鼻子上方一双狡诈的眼睛。
他说,我同文总是老熟人啰,
今天特地陪着夫人来此表示欢迎……
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好生眼熟啊?
呵,原来就是当年的同事柳英!
她扭捏作态地仔细打量我后故作惊讶,
‘小文一点都没变,还是大美人!
那时我们家老秦对你特别欣赏,
说你文化高,又格外地聪明……’&&&&&&&
“‘我当时就在重点培养她嘛,
早就看出她是革命的接班人。
今天回来帮助祖国搞经济建设,
能回来,好嘛,我们欢迎……’
他俩一唱一和表演逼真,&&&&&&&&&&&&&&
我浑身下下如毛毛虫在咬啃。
不知这两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还是他俩都患上了严重的健忘症?
我只觉得那肮脏的紫舌头,
像狗一样又在狂舔我的脖颈,
极端的憎恶使我心意烦燥,
肠胃里涌动着难以压抑的恶心。
我努力控制自已不要失态
勉强用笑容应付场景。
大家为我热烈鼓掌,
请我谈谈对投资的心情。
我说,我,文兰婷,来自宝岛,
海峡两岸本是一家人。
诚心诚意来山西投资,
为的是了却我心中的一段隐情……
我的几句话刚说完,
在座的人又响起掌声。
那位领导将头转向我,
表现了他的阿谀奉承:
哈哈,大陆和台湾,
原本是姐妹兄弟骨肉至亲嘛。
我们将为投资创造宽松的环境,
文总,有什么要求尽管吱声。
我不屑一顾冷笑一声离开谈判桌,
向大家挥手表明我作客的身份。
眼睛却向那位领导投去鄙视,
避免他纠缠,我立即转身。
那位领导献殷勤登峰造极,
亲自赶到车前拉开车门,
谦卑地一躬身请我上车,
然后带领大家鼓掌送行……
峰岚,世上还有这种无耻之徒?
而且还在主管重要的部门。”
&我说,万里长江也有腐朽污秽,
一些杂物挡不住浩浩洪流奔腾。
交杯换盏我喝得格外尽兴,
欣逢盛世才有如此多彩人生。
听完她诙谐风趣的叙述,
宴席上在座的人更是充满着笑声……
贵宾楼霓虹灯闪烁彻夜通明。
豪华的高级套间布置得格外温馨。
渴望多年的两人世界已成为现实,
彼此间都体味着良宵一刻胜似千金。
两人相依相偎在沙发温存,
品尝着爱情加美酒的幸福人生。
想探知她不为我知的往事细节,
又怕触痛她那难以忘怀的伤痕。
“婷婷,你究竟过得怎样啊?”
心中无数“?”拣出最重要的问。
长叹一声,秀眼里浸满了泪水,
历历在目的往事她叙述很轻:
“就是你来看我的第二天早晨,
政府带来了我父亲去世的噩讯。
我回家后到处找你不见,
邻居说是派出所曾前来抓人。
我急忙跑到派出所打听消息,
说已送你上了火车将立即启程。
我又追到了火车站,&&&&&&&&&&&&&&&&&&&&&&
火车已开出站台不见踪影……
父亲在台湾有大笔财产,
通知我和弟弟前去继承。
谁知弟弟为救一个战友,
已不幸在边疆牺牲……
到台湾后我继承了文氏家业,
亿万财产使我改变了身份,
自信和艰辛我振兴了庞大企业,
跨行业的发展我事业有成。
我曾给你去过数信,
封封信都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在台湾孤寂地度着岁月,
心中始终怀念经轮前相遇的恋人。
这次到大陆来寻找商机&&&&&&&&&&&&&&&&&
为祖国的建设尽一份责任。
将父亲的骨灰带回原籍,
为的是和母亲同葬合茔……”
她倒了两杯葡萄酒,
递一杯在我手中,要我同饮:
“我还不知你的情况哟,
说说你现在的处境”。
“我的情况?不知从何说起,
真是往事艰难,件件剌心。
现在开着一家不大的商店,
我“停薪留职”在作小本经营。
“你,还没有结婚?”
“‘除却巫山不是云’。
任何人也进不了我爱的领域,
为了寄托衷情,年年我都在此傻等……”
兰婷原本是个多情的女人,
我的表白已使她泪光莹莹,
她激动地又一次扑进我的怀里,
忘情地在我脸上狂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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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十五的月光洒满窗棂,
兰婷拉着我同上阳台以观夜景。
她想起了那个对月吟诗的忻州之夜,
不禁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我捧起她那含泪的秀脸注视着,
酸辣苦咸直撞心头,也泪水盈盈。
二十年了,我们像经轮转了一圈,
快到中年才又圆上了久盼的情份。
痛定思痛我们悲恸难忍,
她不无感慨地提出疑问:
“峰岚啊,我们的命运究竟是谁在主宰,
是自己、是别人、还是真的是神灵”?
面对兰婷的问题我无言以对,
长长地叹息就是此刻的心情。
万籁俱寂的五台山之夜啊,
我俩只是静静地看着满天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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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轮》的价值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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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三十年了,恰好占共和国建立以来一半的历史。与我们欢欣鼓舞庆祝改革开放的高度成就,庆祝祖国走向繁荣昌盛的时候,每个亲历了这前后两个三十年岁月的“过来人”,他们的欢笑都更深沉,都带着滚烫的眼泪。这是因为他们心中都有前三十年伤痕,有的还有着左倾余波的新痛。改革开放初期,一度盛行过“伤痕文学”,那是记忆犹新,是血泪的控诉。但不久就遭到“凡是”派的反对,“余波”的鞭挞。总之,这些严正的反思,求真求是的逼视,一直巅巅簸簸,无法畅达,直到现在,还处于“犹抱琵琶半遮面”,“欲说还休”的状态。加之,改革了,开放了,有些人热衷于和“国际接轨”,蔑视一切民族传统,反对崇高,混淆美丑,专事个人心中的奥秘,文艺思想非常混乱,真正的现实主义文学艺术,好似石头下的豆芽,无法茁壮生长。
在这种时代背景下,新诗走到现在,已被人民群众冷落,而毛依的《转经轮》一出,却广受欢迎,大有“洛阳纸贵”之势。这一极大反差现象,不能不引起我们的深思。《转经轮》的价值何在?反复读后,思绪纷繁,乃择其感悟最深的几点,缕述以下:
一,题材重大,真实地反映了上述建国以来前后两个期段的不同政治面貌,批判了前阶段的极左路线对国家、对人性的摧残。从文艺接受美学角度来说,悲剧是最能震撼人心的。他也颂扬了改革开放以后的德政,但还保留了存在左祟余波的现实,以引起人们的警惕。这是非常高明的一笔。诗中秦愧的丑恶嘴脸,不是一直在人们眼前晃动着吗?
二、创作方法上继承了现实主义的优良传统,通过典型人物和典型事件表现历史(社会发展史和人物性格史的结合),典型就要有相当的共性概括率(是共性与个性的结合)。左祟期段制造的冤案何止千百万,文学表现只能典型化。《转经轮》以第一人称写自已切身经历,情真意切;又因为他确实是这个百万中有代表性的一个,他的遭遇就更能挑起人们“同病相怜”式的感情波澜。
三、以情究理,以理导情。诗主情。叙事诗比起那些即景即事的短诗,在时空量度上都要长、大得多,须要有较复杂的抒情建构。当代诗坛,抒情长诗出现一些,叙事长诗很不发达,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很难写好那些必须写而又难以注入抒情内涵的叙事句,换句话说,就是容易写成散文句,或曰毫无诗意的枯淡的交代事由的句子。《转经轮》给我的感觉是两点:&#9312;这首诗在作者心腹中大概孕育了四十多年,感情浓烈、郁勃、沸腾,而由此升华的理性思维也很强劲,以理导情,一旦喷射出来,无坚不摧,势不可挡,足以振撼读者。&#9313;叙事诗必不可免的情节交代句,此诗也有不少。这似乎在所难免。但因为整个诗的感情浓度和力度强大,其势,把这些散文化句子的枯淡都冲掉了,淹没了。
四、章法上采取了线形结构,一条爱情线索贯穿到底,不枝不蔓,故事有头有尾,人物有始有终,这合乎我们民族的传统审美习惯。尤其是以诗的形式来表现如此重大的题材,如此复杂曲折的感情纠葛,不删繁就简,不用线形结构,不但组构困难,接受效果更差。毛依是个踏实人,重视民族审美传统的人,于此可见。
五、语言朴素。在语言方面,我主张当代诗歌都应遵循“三化”原则,即“民族化、大众化、现代化”《转经轮》的语言是完全符合这“三化”标准的,这不需细说。从诗的音乐性角度来说,他也注意到了:从头到尾一韵到底;诗句大都采取3、4或3、3、4的音顿(节奏)排列,类似我小时读到的流行于民间的“十字调”唱本,因而节奏感也很鲜明;形式上则是四行一组,贯通全篇。这些语言上的格律美,增添了此诗的艺术魅力。“五四”以来,新诗界格律化与自由化之争,持续至今,其内涵实质是民族化与两化之争,从诗语言上来说,就是要不要语音审美因素之争。显然,毛依是格律派,他这部诗是道地的中国诗。当然,此诗在语言的“诗化”上还有不足之处,因为读者还觉得某些地方太“散”不“美”。这是个人的感觉,且无碍大局。
从以上五个方面思考全诗,我觉得有些评论家称这部长诗给当代诗坛(应是“新诗”坛)带来曙光。并不为过。
毛依先生寄来了《转经轮》》一书,希望我有所言语。我几十年来一直关注中国诗坛的现状、走向,并也早就提出了我的“哥德巴赫”猜想,新旧诗相互融合,创建新体诗歌,推动中国诗歌向民族化、大众化、现代化方向迈进,建构新的主流诗体。虽入耄龄,心犹踊跃。读此书如饮佳酿(此诗中作者还有九首旧体诗词杂入,亦可见毛依的诗观)深得吾心。乃不揣浅陋,写了这些,望毛依诗友和众多诗人,评论家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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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4日
丁芒:(1925——)当代诗人,文艺评论家,散文家、书法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主席,中国诗词学会顾问等。出版过四十多部专著。2002年出版《丁芒文集》。
《转经轮》转出的新诗曙光
——代序毛依长篇爱情叙事诗《转经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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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毛依,可谓是诗坛传奇人物:1936年出生,1950年还是小学文化就参军入伍,随即抗美援朝,通过自学,很快就是部队的文书、文教、军事教员。1956年转业到山西某国防工厂,成为厂报的编辑。1960年以后,因生活所迫,放下手中的笔,一直到2000年,整整四十年未写文学作品的他,年近古稀才又开始写诗。诗歌在多家刊报网发表。短短五、六年时间,他的抒情集《花溪流芳》便出版了。被诗坛评论界称为“鬼才诗人”。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长篇爱情叙事诗《转经轮》,2006年底在《中国文艺》、《今日文艺报》刊出后,不仅被三十多家刊报网相继转载,它在读者中的影响更是诗坛多年见所未见,闻所未闻。读者热情洋溢的电话、信件、题辞、颂诗、评论文章,像雪片一样从全国各地飞向作者,飞向一家家报刊和网站编辑部。迄今已有60多篇评论文章见诸报刊。还有的读者为它作赋、作词、谱曲,把它改编为电影文学和连环画,译作外文,写成书法作品……在这些热情的读者中,也不乏雁翼、梁上泉、阿红、李发模、王耀东、张锐锋、毕坚等一些著名诗人和作家。《转经轮》的出现震撼了诗坛。
读者对《转经轮》的喜爱和热情,使人不能不联想到当今诗坛的衰落情景:诗歌真正意义上的读者已流失殆尽。一个令所有诗人尴尬的“公开秘密”,是由于诗没有读者。诗已成为诗人之间的“体内循环”:诗报诗刊的订户是诗人——他们是“读者”,又是作者;诗人自费出版的一本本诗集,因为无人问津,所谓“发行”,也就成了诗人间的互相赠送。多年来,面对这种未能得到丝毫改变的状况,我们的诗人和诗评家持怎样的态度呢?有的认为:诗本来就应该是边缘化的,尤其是在市场化的时代,人们都太浮躁和功利,没人静下心来读诗了。还有人把责任归于图像传播技术和网络过于强大,于是便有诗人衷叹:“他想倾诉情怀/但听者早已消失”。还有的诗人认为诗歌没有读者是读者的过错,因为“伟大的诗歌/需要伟大的读者”。而一些诗评家则建议:“过去我们要求诗人了解时代和人民,现在可否要求时代和人民也要了解诗人?看看诗人在想些什么?说些什么?”似乎只有这样给读者上“紧箍咒”,读者才能回归。《转经轮》使这些“理论”都显得苍白无力了。中国诗歌——尤其是新诗,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一直处于迷茫、混乱的低迷时期,《转经轮》一出现即受到读者的热情欢迎,仿佛新诗在经过一个时期的沉寂后,又露出了给人希望的曙光,它给沉闷的诗坛吹进一股清新的空气。这种“转经轮现象”或称“毛依现象”,我们应重视它、捕捉它、研究它,通过它来了解读者心中的需求,《转经轮》何以在读者中有如此巨大的吸引力。
那么,《转经轮》的魅力究竟在哪里呢?我以为主要有两个字:传统。中华文化、中华诗歌源远流长,有其独特而深远的内涵。朴实、自然、不娇柔做作、反映现实,也就是说浪漫中的现实主义是它的正宗传统。诗人毛依正是坚持运用了这一有生命力的传统。他通过当今诗人不屑的叙事手法,描写了一对青年男女纯真浪漫感人的爱情故事。故事发生的时代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太原市组织工人慰问团去五台山慰问演出,宣传毛泽东思想。其中有一个分队到五台山台中镇演出,第二天早上这个分队返回团里,只有随团企业报记者任峰岚,出于记者猎奇的本能,独自进入古寺中探幽访古。就在寺中的经轮旁,任峰岚与杭州分配来忻州工作的美女文兰婷相遇,两人一见钟情……诗人以此为题材,以生活原型为根据,用第一人称抒写了这部一千多行的爱情叙事长诗。
&&&&&&&&&&&&&&&&&&&&&&&&&&&&&&&&&&&&&&&&&&&&&&&&&&&&&&&&&&&&&&&&&&&&&&&&&&&&&&&&&&&&&&&我认为这部诗歌的成功与作者注重细节描写并塑造了典型环境中人物是分不开的。这是一部婉转曲折动人心扉的情歌。由于他们的爱情在漫长的等待中终获圆满,也使作品有了事物总是在发展变化的哲学意蕴。它将永远是处在困境中的人们继续生活下去的理由。再是它在艺术上也是成功的:是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故事结构合理,有繁有简,张驰有度。由于作者注重语言的形象、节秦和韵律,使故事跌宕起伏、丝丝入扣、引人入胜,且读起来朗朗上口,犹似心灵与诗行在一起跳动。作者在叙事诗的写作上,文笔优美,语言丰富,下笔老道,诗行流畅,诗情画意溢于言表。作者总是用跳跃的手法绕过那些没有诗意的过程交待,而是以画面代替过程,使我们读它时又沿着乐曲般的潺潺清流在梦境中穿行:有时像进入如诗如画莺啼燕舞的童话世界,有时像置身虎狼当道如泣如诉的人间地狱,有时感觉像天上人间享受爱情美妙,亦或亲临其境进入世态炎凉的现实场景……诗的本质在于抒情,在于给不具形的思想以生动的、感性的、美丽的形象。《转经轮》因此被评论者誉为“当代梁祝”、“爱情经典”、“诗之精品”。
纵观中华诗歌长河,长篇爱情叙事诗极少,而当今家喻户晓的爱情故事,如“梁祝”、“天仙配”、“白蛇传”、“牡丹亭”、“桃花扇”等,皆是以戏曲、民间传说的形式流传。可数可点的爱情长诗如《孔雀东南飞》、《长恨歌》等外,读者很难数得出更多的爱情长诗了。难怪不少评论文章都称《转经轮》为“中华爱情第一长诗”。诗坛出现“转经轮现象”除了诗人对那个时代有其独特的感悟外,还在于诗人的胆识和对诗歌的艺术修养。他年轻时就喜欢文学,通过他不倦的自学,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就在一些报刊杂志发表文章。虽然生活的窘迫使他长达四十年未提手中的笔,但他毕竟是诗人意识,诗歌情思一旦闸门开启,他就写出了如此优秀的长诗。被读者誉之为“诗坛怪才”。古稀老人写情诗,而且写洋洋万言的爱情长诗,青春勃发、风情万种、风流潇洒,本身就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一些诗人严重脱离现实,根本不考虑读者的需求。他们说:“我是为五十年、一百年以后的读者写诗”,他们的说法,不过是自欺欺人。俄国文学批评家、哲学家别林斯基说得好:“任何诗歌,如果不根植现代现实,不说明现实,投以一线之光;——那就是有闲者的无聊事情,并以恶意的,但却是空虚的消谴玩偶和抛筹码的游戏,空虚的人们的玩意儿”。这是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后逐渐失去读者的最好诠释。充斥于诗报诗刊和其它媒体的大部分所谓诗,已经失去了诗的光芒:他们不是在说连他们自已也不明白也让人不知所云的“呓语诗”,就是写些琐屑的寡淡如生活流水账的“口水诗”。有些低级趣味的诗人甚至以写“下半身”的“龌龊诗”来诱惑读者;还有一些诗人仿佛是从“文革”年代滑行过来的,只会唱“丰功伟绩”和“莺歌燕舞”的“惯性诗”……这些以诗的名义糟蹋诗的“诗”,虽然五花八门,却有个共同特点,不肯对现实发言。不是逃避现实,把庸俗当作荣耀来做无聊的文学游戏;就是取悦现实,把诗作为急功近利、趋炎附势的工具。“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这种诗歌现状的形成是有其必然性的,是与现实的水土和气候分不开的。正如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墨西哥诗人帕斯所言:“现实是最遥远的”,因为现实和政治紧密相连,最根本的原因是诗人不敢言说现实。他们不敢言说现实,却又青睐“诗人”的桂冠,于是到处伪诗假诗的怪象就出现了。那么,《转经轮》现象对诗歌读者的回归有哪些昭示呢?我认为主要是下面二点。
一、所谓诗歌的边缘化问题是不存在的。它只不过是诗人自我解嘲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托词而已。虽然市场化加剧了竟争,虽然媒体传播技术和网络使生活节奏加快,但并不影响读者对诗的需求,反而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诗饥渴”。就像人们在炎热的夏天经受了烈日的炙烤后,更需要享受夜晚月光的清澈,奇丽和凉爽。《转经轮》将一种清新的诗歌大餐奉上,正中读者下怀,难怪诗爱者如获其宝,抱瑾握瑜,爱不释手了。
二、诗必须关注现实。诗,无论写什么、怎么写,它的光芒总是在现实生活中人的心灵。诗是照耀人类精神的太阳,它的光芒是审美愉悦,是给人心灵带来温暖和光明。诗的太阳,只有照耀今天,才能照耀今后,这已经被古今优秀诗篇所证明。当然,诗歌创作是需要多样化和个性化的,但诗要赢得读者,需要具有前所未有的震撼力,而最大震撼力的震源,恰恰是关注现实关注民生的,能引起众多生命共鸣的艺术内涵。转经轮如此,唐诗,作为中国诗歌艺术的高峰,不少名篇也都是如此,如白居易的《长恨歌》、《琵琶行》、杜甫的《兵车行》、《石壕吏》、《新婚别》等。中国新诗中的名篇如郭沫若的《女神》、臧克家的《老马》。牛汉的《华南虎》、叶文福的《将军,你不能这样做》、雷抒雁的《小草在歌唱》等,也都是这些来自现实、又给现实“投以一线之光”的作品。
在诗歌陷入低迷困境的今天,连权威作家都要自费出书,而山西人民出版社的领导和编辑却慧眼识珠,以雄魄胆识,不用通常“自费”出版的形式,推出了这部在社会广泛流传、令人爱不释手的《转经轮》单行本,使这部优秀诗歌为更多读者所欣赏。这是一部能流传于世的佳作,也是一部值得读者收藏的美丽爱情诗歌故事读本。第一次印刷就达5000册,真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在这个单行本即将公开发行之际,我作为一名有五十年爱龄的诗歌爱好者,也作为对《转经轮》诗的挚爱者,真想对山西出版社的同志说:“谢谢你们!”、“谢谢你们!”
相信,这决不是我个人的声音。
& 妙笔传心语 &&&沃土育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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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经轮》赏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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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爱情故事流传下来的很多,大都是才子佳人的故事。不是公子落难,就是小姐讨饭,然后来个大团圆,极易落入俗套。最近读了山西人民出版社推出的一部长诗《转经轮》,也是描写才子佳人相恋、落难、最后团圆的故事,却使我感到特别新颖、别致,令人耳目一新。她与以前的爱情故事最大的不同,是通过写儿女私情,反映了国情、世情、反映了时代。诗人用清新的笔调叙述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对恋人,在那扭曲的岁月遭受迫害的故事。歌颂他们真诚相爱始终不渝的美好情操,鞭挞了那畸型社会的荒谬,同时也赞扬了改革开放后社会的巨大变化。因此这部诗,被评论家喻为爱情史诗。
诗是高级的语言艺术,毛依是一位运用语言的高手,他用生动的语言,优美的意境,融情、志、理、意为一炉,化抽象与具象为一体,把看不见、摸不着的情思具体地表现现来,使人进入情致绵绵、情思昏昏、柔肠寸断而又诗思不断的思维状态。情真理妙,意高味深、语言自然流畅、和谐婉转、节奏鲜明、流转如珠,极富音乐美。千余行的长诗一韵到底,有一气呵成的感觉。袁枚说:“诗者由情生也,有必不可解之情,而后才有必不可解之诗。”毛依先生的社会阅历加上他的感情经历经过长期的酝酿、窖藏、蓄势,一旦形之于言,就有了这样委曲婉转、柔肠百结、卓约多姿的好诗。王国维在《人间词话》里提出一个判断文学作品成就的标准:
“大家之作,其言情也必沁人心脾,其写景也必豁人耳目。其辞脱口而出,无矫揉妆束之态。以其所见者真,所知者深也。诗词皆然。持此论以衡古今之作者,可无大误矣。”毛依先生以过人的胆识,不同凡响的才力,言前人所末言,发前人所末发,创造了一个深沉感人的艺术境界。其言情、写景、运辞都达到极高境地,成为当代中华文化园地的一朵奇葩,堪称大家之作。
作者以第一人称的“我”来叙述这个故事。任峰岚和文兰婷在五台山佛寺经轮旁邂逅,随后在忻州月夜不期而遇,一个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文学青年,一个是“冰清玉洁”馨香如兰的娟秀少女,两人在花前月下,诗歌传情,坠入爱河。
由于是第一人称写法,写峰岚更多的是写他的内心感受和直书胸臆。如“我学着她的样子把经轮转动/暗暗地是在感受她指尖的余温”。她尚未发觉,“我”已悄悄地开始单恋的心理活动准确地表现了出来。“我的心在一缕柔情中溶化/我的血在躁动的胸腔升温”,“游丝出入鼻息/伴随着轻微呻吟”、“生活的液津在舌间浸润”等等生理的不同体验把恋爱过程中的不同境遇的不同心理写活了。情可以使人生病,情也可以起死回生。初见兰婷,“我的脚步会”紧张僵硬,写动作实际是写内心的震憾。
五色错杂乃成文采。写人能写出丰富的复合色,“看是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情是抽象的东西看不见、摸不着,但可以感知。高明的作者可以调动多种写作技巧把抽象的感情写得具体、形象,让人物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得淋漓尽致。《转经轮》中通过人物的语言外貌写情,通过人物的心理活动写情,通过环境描写写情,还用比喻、拟人、象征等修辞手法加强形象性。
女主人公出场,通过“我”的观察,几句话就把一个姿态美丽、气质不凡、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写得活灵活现,同时也表现了“我”对她的一见钟情。“你真坏,一下子破坏了良宵雅兴”、“我让你瞎说,捧手浇了我一身水。”假骂真爱,轻轻两笔活现了一个初涉爱河的少女,欲喜还羞的娇嗔。“一串笑声向后山飞去/敏捷得象一只岩羚”,轻盈的动作表现了内心的兴奋,“我”跪拜神灵祈求促成婚事,她笑言“眼前站着活菩萨/何必虔诚拜此神?”俏皮中带着聪明。峰岚拍案而起,她劝峰岚“不能去招惹这条恶棍”。峰岚为她跳水殉情,她责怪峰岚“不该跳水轻生”,表现她的远见、坚韧……各个角度的描写,纸上的文兰婷成了一个立体的活生生的人。
兰婷出身于一个仕宦之家,父母都有很高的文学修养。由于家庭和文学的熏陶,她成为一个高洁文静的才女。美丽的外貌加上不凡的气质,在“我”的眼中她简直是“菩萨”、“仙女”。故事开场,她的出现和隐去都飘渺得有些仙气。她的不幸遭遇使人很容易联想到刘芝兰、祝英台、崔茑茑……她孤凄的身世,对爱情的率真、挚着以及诗人才气,使人觉得她更象、“世外仙姝寂寞林”中的林妹妹。职业女性加台属的身份使她不得不审时度势,处处小心。她比黛玉更成熟、懂事,带有一丝宝钗式的温厚蕴籍,她既象她们,又不是她们。她是一个虚实结合、真假混一的意象,她妩媚而不妖冶,浪漫而又沉稳,是一个清新高洁,飘逸秀美,才华出众的知识女性。是二十一世纪初期中国出现的“又一个”文学典型。活泼与庄重,多情与审慎、温柔与刚烈和谐地统一于一身。
任峰岚同样表现得厚重。他闲适恬淡,自由不羁,激情澎湃而又进智自持,积极向上又不阿于世,温文尔雅又坚强不屈。他是出身贫苦、自强不息的文学青年。他看重兰婷的书香俊雅、“清照的逸韵”、“唐婉的钟情”。他结识兰婷以后,甜蜜地享受着爱情的温馨。在晋祠,他们玩耍吟诗;在灯下他们读书析文。池边低头,他们效法梁祝观影;祠内漫步,他们欣赏仕女象群……文学艺术使他们成为知已、心心相印。这天设地造的一对,连大地、星星都成全他们。可是偏有人要破坏、迫害这一对有情人。古代爱情悲剧故事都有一个封建势力的代表充当悲剧制造者,他们往往好心办坏事。任、文二人的悲剧制造者秦槐之流该叫什么势力?令人深思。王元化先生说:“五四最可贵的思想遗产是个性解放,人道主义,独立之精神和自由之思想。”他还认为“五四思想并没有完成”。岚、婷他们追求的正是五四精神。可悲的是五四已经过去了半个世纪,还有不少这类悲剧发生。
《转经轮》不仅成功地塑造了正面人物,反面人物也被刻画得入木三分。文兰婷的上司秦槐是一个卑鄙的小人、阴险的恶棍。满脑子的坏水却满口挂着革命的术语。他代表“组织”,“入党提干只要我一句话”,政策在他的手里是块橡皮泥,可以捏成任意形状,顺他的心:“出身不由已,道路可以选择。”逆他的意:“你不相信组织你会后悔/难道你忘了你是什么出身?”昨天他痛骂“反动官僚的臭小姐”,今天他厚颜无耻地说“文总是我的老熟人”。他为了达到自己的淫邪目的竟然还能编造出这样的混蛋逻辑:“亲近领导就是革命。”他颠倒黑白反诬兰婷:“用色情去勾引党委书记,目前正在政审。”那个年代,“政审”不知冤枉了多少好人。使多少有德有才的干部被断送了前途。
峰岚单位的领导也许并无个人恶行,但奉行的是同一个组织原则,相信公章白纸,不相信事实和人。“和这样的女人搞对象”、“是原则问题”,不听组织的意见就要“反省”“处分”。所谓组织往往就是占据领导岗位的某些个人。在整个国家陷入盲从迷信的年代,“组织”是一张严密的网,所有的人无不被网其中,上至国家主席,下至黎民苍生,一旦被“组织”戴上一顶“帽子”,不管有多大的冤屈,“份子”就成了铁板钉钉的“阶级敌人”。无需法律程序,交给“群众”“专政”,就象孙悟空被戴上了“紧箍帽”,阶级斗争的咒语可以使人痛得满地打滚。把被整的人置于死地,还要叫他心不服口服。
秦槐不是“个别人”,而是“一类人”的典型。象他那样流氓成性、有意整人的领导不时可见;个人品行端正而头脑僵化,奉行“左”倾教条把好人当坏人施以政治迫害的领导更不鲜见。甚至明知被整者冤枉,为了表现积极以便往上攀登,也要整人,因为那时的风气是:整人是革命,手软是右倾,领导者们高喊着“马克思主义”的口号堂而皇之地反对马克思的理念:人类解放、个性发展、人道主义……普通群众只能跟风或者噤若寒蝉。有一点个人的独立思考就会成为“异端”挨整。林昭为坚持真理玉碎,遇罗克因反对血统论丧身,张志新呼唤真理被割断喉咙……一系列的迫害无不是以“组织”的名义进行。
任峰岚是一个温柔的情种,尽责的护花使者,具有一定的阴柔美。但他决不是懦弱无能的文人。他的悲剧在于他的对手太强大,个人难敌体制。诗中多处写出他的阳刚之气。如秦槐使坏企图占有兰婷,“得知详情我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我要找秦槐理论”。面对单位领导的严厉批评,他气得混身发抖据理力争。文革抄家“我和他们争辩抢夺”哪怕因此而“被打得鲜血淋淋”。
诗中的一些比喻新鲜而贴切。例如分别时,两人的手指“变成了朋友”紧缠着不愿分离。病中的手被比成“五根枯枝”。恋爱相握的手被比为“接通五根导线”。“被时代的悲恸压慢”的火车发出“悲哀呻吟”,没有生命的火车被赋与人的感情。嘈杂的车厢里不便交谈,“两人用手的松紧强弱交流情感/两双眼睛在进行深层次的谈心。”手眼相通最根本的是表现心灵相通。诗中的许多动词用得准确传神:“手指与手指紧缠着不愿离分”。“扯开手指把心也扯痛”。“秦槐挤出关心的笑纹”。“赶到车前拉开车门”……
精彩的例子俯拾皆是,就象在公园里漫步满目都有鲜花。一切景语皆情语。我们再来看看诗中的以景衬情。
“露珠在青草上闪亮晶莹/盛开的山花显得格外高兴/树枝上跳跃着欢闹的喜鹊/喳喳、喳喳发了出愉悦的叫声”。这是诗的第一小节,一开始就先声夺人,烘托了“我”完成工作任务后的轻松和预示求偶成功的喜悦。
忻州月夜,疏星清朗,微风拂面,空气宜人。静中有声:银铃般的歌声、玉盘流珠的吴侬软语、朗朗的和诗、求偶的蛙鸣……昏暗中有色:美丽的身影、飘逸的花裙、茫茫的原野、皓月边的彩云……
龙城晋地,粉色的荷花、清澈的池水、白色的时装、红色的鱼群、半天的彩霞,还有茑啼燕转,串串笑声。欢快热烈的场景烘托了热恋中人内心升温。
西湖很大,偏偏只选断桥和岳坟,显然是要使人联想白娘子的悲剧和忠臣被害的不平。
“言为心声”,诗中有大量的独白、对话。他们的对话、书信往往运用古典诗和词的形式。诗中套诗是这部诗的一大特点,忻州相识,用诗开启感情的匣门;鸿雁传书,也用诗交流感情;异地相思,用诗来约会;约定了时间又用诗表现“佳期相约、相思难耐”的迫切。诗中套诗既表现了一对情人的浓情密意,也表现了他们的文化修养,还大大增强了全诗的文采。
对飞来的厄运,他们同时抗争。十几年的磨难考验了他们的意志。他们的离仇别恨、他们的坚贞不屈,深深地赢得了读者的同情的敬重。兰婷挨整,峰岚不肯划清界限;大富大贵,兰婷守身如玉。他们分别转动经轮求佛爷保佑,多年的虔诚终于让佛祖开恩。当人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时,他们只能求助于神秘力量。诗的未尾作者借兰婷之口提出疑问:“我们的命运是谁在主宰/是自己、是别人、还是真的是神灵?”峰岚虽然没有回答,答案已在其中,真是意味深长。
结婚本是成年公民的权利,但“组织”不批准就不能结婚,还要推整。动辄开除公职,戴上“帽子”,成为被监管的“阶级敌人”。在政治高压下,背着“出身”包袱的兰婷只能在矮檐下低头。面对黑暗,峰岚发出了石破天惊的疑问:“青春寻偶本是人生常事,/爱上自已喜欢的人就要受处分/我是人,我有思想,我有意志/为什么不能爱我要爱的人?”、“是非曲直如此颠倒/人的尊严为什么不如畜牲?”读诗至此,不禁热血喷张。
长诗的未尾,作者让秦槐再次出来表演是十分高明的一笔,充分展示了作者的批判精神和讽刺才能。中国古代文学作品喜欢大团圆的结局,往往在好人扬眉吐气时让坏人受惩罚。如此,固然可以使人心大快,却不免流于肤浅。事实上人类也有和动物一样的适者生存的本领,不乏变色龙。秦槐之类在不同的政治背景下,仍然高举“革命”的大旗,只要把旗帜上的字换一换就可以与时俱进,仍旧可以步步高升。秦槐之流就是这种人,他的小丑行为被人不耻,使人恶心。就算他们身处高位,在他们继续执政时只要有机会,仍会旧病复发,这正是这首诗的深刻之处。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崇高是崇高者的座佑铭”,为什么转经轮一诗被评论家们称为经典,被人反复吟诵咀嚼?因为他道出了人人心中所有,人人语中所无的社会现实。作者还用廖廖几笔勾画出了极左年代特有的社会现象:人人自危,人人疑人。“左倾的狂热胜过传染病毒/人人都被感染/个个也受怕担惊”。连普普通通的邻居老大娘也会怀疑一切。“那毒辣的疑光如芒剌穿身。”那时的政治使父子成仇,兄弟阋墙、朋友背判、夫妻反目。邻里监督受到鼓励,黑材料可以任意编造,人人有权作恶,个个担心挨整,被整容易平反难,无辜受害者数不胜数。那时教授投水、姑娘轻生,无端受害者比比皆是。敢说几句真话就会成为“专政”的对象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时代不同了,国家发生了巨变。一位伟人的巨手“将千万项黑帽子抹去”、“冤友们涕泪交加迎来了黎明”。峰岚、兰婷终于劫后重逢,他们的喜怒哀乐都联系着祖国的命运。现在,在祖国日益强大,社会日趋发展,法治日渐完善的今天,建设和谐社会,让年轻一代的读者,知道一些过去的事,会更加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进步。优秀的文学作品,能陶冶人们的心灵。《转经轮》用大量的篇幅抒写一对恋人的美好情操,为我们创造了一个非常美好的诗的意境,起到“厚人伦、美教化”的作用。从这个角度说,《转经轮》的现实意义不可低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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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系黔东南民族师范学院文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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