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里偷闲打一生肖故事

忙里偷闲的故事们~
那个周末,轻舞早早来我家帮我收拾着被迫烂尾的包包的残局,我则继续拼命压线~萌萌和浩浩夜不归宿,赖我家了,于是,俩大男人早早起来,提着袋子出去买菜去了~萌萌则坐在餐厅里看电视,无数久以前的那部“还珠格格”,居然把这娃看得乐不可支,笑声震天~~-_____-!
一顿大餐后,驱车赶回莱芜~接近傍晚的时候,我们回了趟某豆的老家。据说老家很快就会被拆掉,盖成新的楼房,所以这既是我第一次见,也许也会是最后一瞥~
老宅的门前,我依然在飞~
虽然小时候家庭条件不好,但是我一直都在城市长大,所以一直对地道的农村怀有强烈的好奇心……尤其受了《阿拉蕾》的影响,我总觉得农村是那么新鲜,连粪都带着清香。
即便是我这个年龄,也很熟悉的铁皮罐子~~童年时代,妈妈总是把好吃的东西放在这样的罐子里,每次伸手进去,都不会失望~
&& 老照片,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炉子,很是新鲜哪~坐那玩了一晚上的炉灰……
&& 传说中的灶神……
院落里的小狗,逢人就叫,甭管你来来回回多少遍,它都不认识……据说厕所在鸡棚里,结果某豆跑进去上厕所,跑出来的却是十来只大母鸡……吓得我满院子乱跳:鸡跑了!鸡跑了!
正好赶上几年难得一见的唱大戏,村口搭了好大的戏台子,寒冬腊月的,看的人依然很多~~我和某豆开场前哆哆嗦嗦站了一会,就无比佩服村民们不畏严寒的勇气……边佩服着,边往屋里挪……
我和某豆一直跟着这几只羊跑,主要原因是,它们太牛了,边走边拉屎,羊粪蛋子扑簌扑簌滴从红红的那啥里往外掉,我和某豆对视一眼,惊为天人……
一口很有故事的大缸。据说当年分家,豆爸就分到了这个缸~如今,豆爸豆妈努力了大半辈子,在城市里闯下了自己的一番天地。父母辈的踏实与进取,勤劳与善良,始终是我们的榜样~
老家马上就会被高楼取代,据说伯伯姨姨们都哭了很多遍,舍不得。政府的补偿也是少得惊人,一平米只给赔300块钱。如此大的宅院,赔下来,还不够城里买个一居室,让人如何不掉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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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甜从来都是淘气大王,恶作剧大王,河东狮吼派的第两千八百九十五代传人……谁如果觉得我温柔可人,谁就是完全被忽悠了……
&&& 我替你打:
1.那天跟某豆俩人趴床上看照片呢,豆妈也来凑热闹。趴着趴着我就无聊了,就问豆妈:妈,你是不是从来没打过豆豆?
豆妈一脸幸福的说:是啊,一下都没舍得打过呢。。
于是我就坐起来,深呼吸,然后……冲着某豆的屁股噼里啪啦一顿暴打,边打边说:那我替你打!
吓得豆妈,赶紧捂住某豆的屁股蛋:别打啦,别打啦,心疼死我啦!
某豆很无辜并且很郁闷滴依然趴着,我笑得满床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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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看完照片,我和某豆无所事事在家里乱逛,突然看到豆妈床头放了一个用得很旧了的gucci小包包,里面装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跟某豆俩人互相讨论了一番,啧,咱妈够时髦的呀,还知道整个世界名牌使使,虽然是个仿货……
豆妈路过,正好听到了,一头雾水滴非让我俩解释解释,于是我们只好详细滴介绍了一下gucci包的意义,品味,价位,以及她这个必然是个仿货的事实……
豆妈俩眼瞪得老大老大,惊讶地说:啊?这是个世界名牌啊?一个箭步过去把里面东西全掏出来,就开始仔细端详起来……我和某豆安慰她,没事啦,肯定是仿的,真的要好几千呢!
豆妈很郁闷地说,这个包是一个很好的朋友送的礼物,而且那朋友很富裕……不太可能送假货……
这会轮到我们郁闷了。。我痛苦地高喊着:暴殄天物啊!!!
某豆也说,如果是真的,这包得个两三千呢。。豆妈嘟囔着:我还以为,也就80呢……
于是之后半小时,豆妈就一直在擦擦洗洗,仔细端详那个被她当成80块钱用掉的名牌包包……某豆一看,就责备我:你说你告诉她干啥呢,让她不知道就没那么多事了……我一头的汗:我哪知道那能是个真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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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豆妈受我影响,也偶尔做点小手工啥的,陶冶情操~这回神秘兮兮滴跟我说,她也屯了很多布,拉着我去看~
果然,那柜子里头藏了好多袋子满满的布,豆妈一袋一袋往外拿,我看了看,都是一些比较常见的床单布,于是就跟她说:妈,以后这种布你别买了,上我那拿就行,我多得是这个样的~~
于是就扭头要走,豆妈赶紧说:有一块布你肯定没有!
我一听,又扭头回来了:哪呢哪呢?
豆妈很自豪滴摸出一块中国风蓝色印花布来,说是去哪哪开会的时候买的~
我一看,哟,不错呢,我还真没有,而且挺漂亮~
于是对豆妈说:恩,不错,归我了!
抱着就回屋了……
某豆就数落我了:妈就这一块好布你还给抢了,太没出息了……
豆妈乐呵呵滴在背后喊:没事!拿去吧~~~
哈哈~~~还是咱妈知道疼我~~美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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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你乐了,今天的故事讲完了~
PS:据说“拼布狂想”圈子已经加满了,现在加不进人来。。如果有人知道如何可以多加一些人,麻烦告诉我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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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庆王府 上 BY
BY 忙里偷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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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天才蒙蒙亮,庆王府里就开始忙碌了。东院西院前厅后厨,一路灯火通明,人影匆匆。训练有素的下人们略低着头避开屋檐下冷硬的晨风,脚下碎步贴着地皮跑得飞快,走马灯似的将几位主人起床洗漱用的东西一件一件递进取,手脚麻利地伺候各屋的大人洗漱穿衣。谁让这府里有三位要上早朝的大人呢,这每天早上的忙碌是少不了的。忙归忙,可还不能坏了规矩。这王府里众人铭记在心的规矩可是雷打不动的,那就是:无论早上怎么忙,西院里都不能弄出半点响声。不能弄出半点响声的规矩是庆王爷立的,庆王爷立这规矩的原因众人也都明白――府里还有位最最重要的人物,这时还在睡着!不能惊动,自然就不能弄出半点声响!庆王爷千叮咛万嘱咐过不许打扰的,连庆王爷自己都轻手轻脚地尽量不弄出声响,哪个下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坏了规矩?!于是庆王府内宅伺候主人们起床的一干人等,都练就了一身轻如猫鼠的好功夫。伺候了大人们早点,再伺候了大人们更衣换上朝服,还要送到大门外。望着大人们去远了,忙了一早上的下人们才可以回府里歇上一会儿,但也不会有太长的时间可歇。也就是喘口气吃口饭的功夫,那位晚上不睡早上不起谁也不敢惊动的人物就要起床了。那人在这庆王府,可是个了不得的人,就连庆王爷有时都要看他的脸色行事。这人不仅能当得庆王府半个家的主,据说在京城里,也是大大的有名。一支妙笔丹青被天下文人墨客追捧得如醉如痴,达官贵人们拖关系走门子哭着喊着把银票当草纸似地送上门来,捧走他一幅半幅的墨宝,出了门就美得跟升了官似的满街嚷嚷。说来庆王爷是当今圣上的亲五叔,掌管着兵部大权,托孤重臣权倾朝野,一向以冷面公正著称。这庆王府更是一向门规森严家法严明,能在庆王爷的府邸里这么摆谱的人,自然是个异数。第一章墨无痕今天醒得早,庆王爷一动,他就醒了。醒是醒了,但平日起床的时辰还没到,身子就不想动,就算醒了也躺着不想起。只把一只眼皮略略掀起来,看着庆王爷下床,掀起帘子披衣出去。不一会儿,外间屋里传来铜盆里洗脸的水声,还有庆王爷漱口的声音。庆王爷在外间用了早饭就要更衣去上朝,然后就是处理不完的公务要事,不到晌午不会回府。日日都是如此,这十几年下来,从来没有过例外,似乎以后也不会有例外。墨无痕翻个身继续睡。庆王爷是朝廷重臣,不能不去上朝,庆王世子鸿锐自小就被封了爵,到了岁数也得去上朝,墨玉青今年考了个武状元,有功名在身,按规矩当然也得去上朝。三个人都去上朝,这府里就仅剩下他一个正经不用上朝的主人。大好的晨光不用来睡觉岂不是浪费!可是今天这回笼觉却翻来覆去睡不着,眼睛闭着,头脑却格外的清醒,有件什么事在心里闹腾。跟半夜回家的猫似的,把爪子在门上一下一下地挠,高一声低一声的刮着,挠得人说不出的难受。昨天晚上,庆王爷在枕头边上说:风大将军要和亲远行了,南朝的飞羽大将军就这么走了。南朝再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出色的年轻将军。……庆王爷轻轻的一声叹息弄得墨无痕的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原因倒不是庆王爷叹息的国家失了根栋梁,朝堂上倒了个立柱,……而是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年轻时候的遭遇不能提,一提起来就是牵肠挂肚的一大堆感慨。虽然时过境迁,在别人看来,那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账,嚼着都嫌牙碜,但在自己眼里却总是鲜活得血肉淋漓,恍惚如在昨日。就象院子里最最耀眼的那朵花,每次不小心看到了,都会引得一阵心悸。其实,也不能说墨无痕矫情,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过点修身养性治家齐国平天下的宏图大志,更何况是胸怀锦绣出身世家的贵公子。十九年前,炙手可热的墨家二公子,眼看着就要上殿面试,不日也是个要天天早起赶着去上朝的人物,却突然遭了家变。株连九族的重罪殃及池鱼,好端端的前程就此断了不说,一大家子人披枷戴锁发配边关,一路之上离的离散的散死的死亡的亡,这让个锦衣玉食心高气傲的贵公子如何消受?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全的时候,再大的抱负也只能丢进烂泥塘。生离死别世态炎凉,如地狱黄泉里走过的一遭,让墨无痕彻底断了功名梦。这些年,只躲在庆王府舒适的西院里,将一支如神画笔写写心中的烦恼,打发些闲暇无聊的午后时光。墨无痕心里那个疙瘩庆王爷是明白的,所以总会体谅担待些。怕他不高兴,平日在府里,都不怎么跟墨无痕说朝上的事,朝服也总是放在外间柜子里的,出门前穿上,回来就脱,不去惹墨无痕难受。但这一次,风大将军的事庆王爷却忍不住告诉了墨无痕,又是个年纪轻轻就断了仕途的才子,又是个远走天涯前途未卜的命数,跟墨无痕当年的遭遇如出一辙,怎不让人慨然长叹。庆王爷昨夜惋惜的一声哀叹,惹得墨无痕同病相怜,一夜都没睡踏实,思前想后,今早醒来,心里仍摆不脱昨夜的思绪,缠缠绕绕的都是些旧时的心酸。心里闷得难受,手指间便觉得有些蠢蠢欲动。披衣起床,唤来丫鬟伺候笔墨,鞋也来不及提,衣扣都没系全,就合身往画室的案边扑去。一抖手展开整张的生宣,铺满案头,抓起斗笔,也不看它是头是尾墨薄墨厚,只管一路上挟风带雨挥洒开去。胸中堵着一口气,哽在喉头出不来,非要在笔头流淌,在纸上疏解。一口气抡完整张纸,在砚台里略沾了沾笔锋,就着半干不湿的纸张,再从头到尾一路皴擦,横拖竖劈,……手腕翻转间,一幅泼墨山水拨云见日跃然纸上。阔峰横卷,连绵不绝,山势积迭,耸拔宏伟。挪开笔,退一步,望着满纸的淋漓墨色,终于可以长长的――舒出胸中一口闷气。江山之所以壮美,只因它总被风雨洗礼!关山路途万千,哪里不是忠骨累累。古往今来被人传诵的英雄故事无不是如此,一个比一个惨烈!作伴的人多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你又不是最冤的那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什么可感慨的?!胸口的闷痛缓了五成,气息顺畅了不少,正叉腰站着出神,门口却走进一个人来。丫鬟们俯首见礼口称王爷,听得墨无痕身上一惊。太阳从西边出来啦?怎么这勤政奉公的庆王爷这么早就打道回府了!庆王爷四十来岁的人,保养得却十分的好。不仅身材一点没有中年人的臃肿,连面皮也是依旧平整紧绷。魁梧的身材配上英挺的五官,依然是当年风流倜傥的五王爷,只是脸上多了些胡须,看上去多了些属于成年男人的沉着稳重。关于庆王爷的相貌,墨无痕曾经多次跟儿子墨玉青念叨过,这袁家的人不知道祖上积了什么德,让他们这一脉个个都生的英明神武,俊美非常,人五人六的好象天生就是给人跪拜用的模子。你瞧袁家挨个数下来,先皇是,今圣也是,庆王爷是,据说庆王爷的大哥也是。连整天跟在青儿屁股后面瞎跑的那个傻小子袁鸿锐也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的,招人喜欢。真是没天理。这上天的心啊,八成是长在胯骨轴子上了。庆王爷在右手椅子上坐下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声音都是沉甸甸的:“皇上告病,免了早朝。”一身官服还没有换,那款式颜色一板一眼的让墨无痕觉得有些别扭。这个时辰,庆王爷穿着齐整的朝服坐在家里,十几年来这是破题第一遭,怎么看都觉得有些不适应。“这正月里百姓和乐,天下太平,皇上病得可真是时候啊!前些时候御驾亲征打败仗都没病,怎么风大将军一说要走,他就病得不能上朝了,他这江山到底是给谁坐的?”墨无痕从前也是个明察秋毫心细如发的人,只是这些年有些疏懒了。庆王爷抬头看了看面前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落第大仙一样拎着毛笔居高临下指点山河的墨无痕。难得这双丹凤眼里也会关心一下江山社稷。庆王爷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只怕是心病吧。”心病啊,那就没治了!墨无痕这话只在心里嘀咕了一下,可不敢把话说出来,毕竟那是人家亲侄子,当今的天子。说出来还不得跟你翻脸。心思一转,想起别的:“你回来了,那青儿怎么没回来?”这小子自从上了趟战场,就越来越不舍得回家了。长大了反倒比小的时候还让人费心,墨无痕觉得自己这个爹当得真够劳神的。庆王爷的小斯拿了件家居的衣服来服侍庆王爷更衣,庆王爷一边更衣一边随口回答,“我哪知道!我出来的时候,他们早跑没影了。”心里还想着朝上的事。听了这话,墨无痕细眉一拧,鼻子里哼了一声,分明是责备庆王爷没有尽到做家长的责任。庆王爷早习惯了,全当没听见。踱过来定定看看墨无痕笔下一片阴沉沉黑乎乎的山山水水,沉吟不语,若有所思。墨无痕才不管他有所思没所思,反正天塌下来有别人顶着。把笔往笔洗里一丢,打个哈欠,竟自回去卧房爬上床补觉去了。第二章本来一听说免了早朝,墨玉青心里挺高兴的。因为好些日子了,皇上都不高兴,老黑着张脸看谁都不顺眼,上朝就跟过堂似的难挨。今天难得免了早朝,也就是说免了这上堂的活罪,大家谁不高兴。多出来的半天时间不能浪费,得好好干点什么。一边往外走一边盘算着,先叫上小武去看吉罄斋新来的一把琴,听说那把琴是前朝宫里的货色,流落民间许多年,刚刚现世的。当今皇上喜欢搜集东西,估计这两天不赶着去看一看,过两天又被收进了宫就没的看了。看完琴顺道去信仁公府叫上翟小公子到城门口的鸟市看看有没有新到的八哥,家里的禧子老大不小的了,得给他找个伴。然后再去趟十三街,看看颖瑶姑娘在不在。……一路行程还没想完,就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扯住了袖子。“青儿,你跑这么快干嘛?”墨玉青皱眉,不用问也知道是庆王世子鸿锐。只有他,从小到大每天跟看贼似的老盯着自己不放。“别拽我,我有事!”墨玉青粗声粗气冲旁边甩了一句。“我没事,我陪你去!”旁边那位不但不恼反倒更来了劲头。墨玉青接过马缰绳,吩咐跟班的小斯去喊武二公子过来。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鸿锐,“我去妓院,你也去?”鸿锐才不怕他威胁,闻言一扬眉毛,笑眯眯地点点头。“行啊!同去同去!”脚下认镫翻身就上了马,反过来催墨玉青“快点啊!”似乎比墨玉青还着急去妓院,墨玉青一肚子不高兴,却拿鸿锐没办法。从小到大,这块牛皮膏药只要贴上来,就根本别想甩掉。“小墨!走啊!”武二公子骑了匹满身斑点的青花马跑了过来,一脸的小雀斑都透着高兴。墨玉青也翻身上了马,转头问鸿锐:“你真的敢去十三街?”庆王爷家教甚严,鸿锐若去了,回家少不了一顿家法。“我陪你去的,父亲不会说我。”鸿锐的心眼也不慢,早给自己找好了后路。庆王爷问起来就说是墨玉青要去那地方,自己不放心才陪他去的。庆王爷不会为难墨玉青,这事怎么都好说。墨玉青侧过脸冲身边的小武使个眼色,再转回头看鸿锐:“那你先过去等着,我跟小武叫了翟小公子一起过去。”“不――用!”鸿锐爽朗一笑,“我派个人先去开了票,咱们慢慢逛过去就行。”墨玉青一个头两个大,拿这膏药真是没办法,怎么骗都能被他看穿。再高妙的招数用了十几年也用滥了,一张嘴就知道后文。只是难得这两个人每次还能象戏台上一样兢兢业业地把台词念完全套,且不倒做派。小武看不过去了,自动跳出来和稀泥,“算了算了,小墨,鸿锐既然愿意一起走就一起走吧,咱们先去哪?”这稀泥也和了十多年,早成了老瓦匠,不论多少沙子到了手里都能调匀乎。“那走吧,先看琴去,看不懂可不许说没趣!”墨玉青觉得爹的话说得真对,袁家的人靠着一副好模样处处都能吃香,连自己的哥们小武都会帮他说话。三人都是唱戏一样把朝服当外套穿的,里面还另穿着自己的衣服。因为不喜欢朝服的颜色,下了朝东玩西玩的进出酒楼茶馆也不方便。这种穿法虽然看着别扭,但反正几个人资历浅官职小,上朝的时候都站在最后排,父亲大人们站在前面看不见,管事的太远也看不清,总能蒙混过去。尽管穿的时候有些麻烦,但这脱的时候就显出好处来了,随便走在哪里,变戏法似的一扒皮,就解决了。扔给跟班的小斯,大摇大摆穿街过巷呼啸而去。吉罄斋在一条僻静的小胡同里,三匹马拴在门前就能把胡同堵死的那种。店很小,却是个方家必去的地方。店主人是个独眼老头,老眼昏花的,耳力却非常好,不论什么琴,只要到了他手里,都能给你个品评公道,价格合理,童叟无欺。最奇妙的是,他手里经常会出现一些世间难得的好东西,就比如眼前这张琴。音韵悠扬,古朴厚重,消失了上百年的东西,如今忽然又出来了。这一隐一现的过程,怎么琢磨,都似乎应该有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在里面。三个人小心翼翼地看琴,老头倒也大方,帮着把琴给调好了弦,示意三人可以试奏两曲。鸿锐是个不通音律的,宫、商、角、徵、羽到了他嘴里都是一个音。小武看看自己的大手指头,捏核桃倒是满好用的,武将世家的孩子,武艺是不差的,拨琴么,还是算了吧。虽说是自己吵着要来看琴的,可没说自己要弹琴。四只眼睛都炯炯地看向墨玉青,听说他会剑舞,想必琴也不差,他爹一定教过他几手。墨玉青低头看琴,想了半晌,幽幽地说出句气死人的话:“要是颖瑶姑娘在这里就好了。”颖瑶姑娘不在这里,颖瑶姑娘在春风民巷,春风民巷不是一条街道,而是一座妓院,十三街上最红最火的那家。这时想颖瑶姑娘,不是浪费感情么!鸿锐和小武凉包子塌在屉上一样堆在椅子里没了精神,看着墨玉青东一下西一下地扒拉着琴弦,掸灰一样一个音一个音的往外氆氇。“三位若是不甚介意,不如让在下来试试如何?”内室的蓝布棉门帘子一挑,走出一位公子。直鼻方口,浓眉亮目,白衣白衫,白靴白袜,往地中间一站,就好像给屋子开了个天窗似的那么亮堂。听口音,这人不是京城人士,看穿着,也是有些家底的人,大约二十七八的岁数。长发梳成马尾紧紧的扎在脑后,四肢修长,腰身窄瘦,象一把带鞘的剑,给人精干内敛的感觉。这小店就是神奇,店主神,东西神,连店里藏的人也这么神。该不是奇侠小说里的江湖上什么帮什么教的分堂吧。三个人虽然家世出众,但毕竟年龄还小,虽然当朝为官,但也只都十七八岁。好奇心本来就重,又见到这么出众的人物,自然而然心里生出些好感。弹琴奏曲是件风雅的事,素不相识的人在一起论琴,妙就妙在意会二字。意思会得好,便是知音,会错了,可就献丑了。别人听见好曲子,总希望曲子长些再长些,最好弹不完。今天这三人却恨不得曲子短些再短些。赶紧弹完了好说话。三首曲子弹下来,三个人却全都没听进去。鸿锐和小武本来就是附庸风雅的假行家,再加上心思都在想着结识弹琴的人,自然就顾不得曲子了。而墨玉青的心思却在搜肠刮肚的想这琴音到底在哪里听到过。曲子音落,那人面上绽开一个了然的笑容,“在下姓魏,名子夜,别号三更先生!”三更先生?半夜三更,这么别致的名号?!三人虽然从没听说过,但也不能露出小气,努力保持着微笑拱手见礼,报上自家姓名。结识奇人异士本就是世家子弟的基本功。既然有意交往,少不得热情相邀,想把酒言欢找个地方再仔细盘问。“在下还有些事情,不能久留,这里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三更先生根本不上套,谢了三人的热情相邀,回屋里去拿了个小包袱和一把随身的剑,也不跟主人招呼,就竟自开门出去了。三人被晾在屋里好不尴尬。鸿锐看看另外两个,一拍大腿,“咳!反正咱们也白听了人家半天的琴,好歹也打听出了对方的名号,算起来还是赚了些。有啥好失望的,走了!……”三个人出来,倒也不甚在意,一起牵了马,说笑着走出胡同。第三章城门口的鸟市正热闹,人声嘈杂,鸟声也嘈杂。几个人转着圈子找可心的鸟。鸟市里看着虽然热闹,可是可心的东西却不多,虽然也有不少新到的八哥,却没有几个红嘴的,年龄也都太小,让墨玉青颇有些扫兴。家里的禧子据说是祖父为了庆贺爹满周岁,特意命人选的当年的雏鸟。脚上扎了红线拿给爹玩的,有替主人消灾避祸的意思。所以取名叫禧子。那鸟的命确实硬,一活就活了这么多年。爹今年三十好几,那鸟也三十好几。八哥能活五十岁,算起来禧子的岁数也差不多是人过半百了。禧子跟着爹颠沛流离的那几年,它硬撑着没死已经是大大的功劳了,这些年在王府又陪着自己长大,如果是个人,也算是个衷心可表的老家仆了。虽然又懒又笨,贪吃贪睡的怎么都学不会说话,但给它找个伴,也是做主人的一点心意。“青儿,别急,回头我让乡下庄子上的人想想办法,保准给你弄只好的。”小武和翟小公子被一只百灵吸引住了脚步,这边鸿锐揽着墨玉青的肩贴在耳朵边上小声的劝说。墨玉青撇撇嘴,“算了,回去吧!”一掌拍掉肩上的狼爪子。“不是还要去十三街么?”鸿锐好心地提醒,心里早乐开了花,只要青儿不去妓院,自己心里就比喝了一壶老酒还舒坦。小武和翟小公子提了新买的百灵走了过来,“城西新开了家瑞泰丰的分号,听说菜色不错,怎么样,尝尝去?”翟小公子花了银子就高兴,有了玩的就想起吃的来。颖瑶姑娘的事自己也管不了,过两天去问一声也是一样。墨玉青心里想着,被另外三个人拉进了酒楼。城北瑞泰丰酒楼的小笼汤包在京城最有名,却不知它的蟹黄小笼更诱人,皮薄却不漏,卤多而味鲜,味道清淡却并不寡,是墨无痕最喜欢的小吃。墨玉青小的时候,隔三岔五的就能跟爹去一趟。吃完了包子再去十三街,被花红柳绿的漂亮姐姐们抱在手里一通揉搓,然后回去看庆王爷父子的黑脸。……这分号新张,少不得请了老号的师傅过来充门面赚人气,一进门就看见了火上蒸包子的小笼屉。墨玉青既然来了,当然要打包些小笼给他爹带回去。饭菜很快端上来,先凉后热,荤素搭配,十分的诱人。小鲳鱼制的熏鱼,甜中带咸,干香无汁最有嚼头。醉鸡用的是白水河特产的小童子鸡,皮脆肉嫩,酒香扑鼻。都是下酒的恩物。吃着喝着,三个人想起刚才吉罄斋里的奇遇,添油加醋地讲给翟小公子听,把个翟小公子听得口水差点没掉进盘子里。“哎,我说诸位,就凭咱们几个人,难道还不能查出这位三更先生的来路?”鸿锐放下酒杯环视众人,沉着自信的样子颇有其父风范。“成啊,反正最近皇上都不上朝,大家都清闲。咱们也来个――月下秘访三――魔――窟”小武拧着眉毛撇着嘴,从牙缝里喷着字。有模有样地学着茶楼里说书先生的嘴脸。把旁边两个笑得直接趴在了桌子上。鸿锐也笑“得了得了,还真想当神捕啊!”眼珠一转,有了主意,“这样吧,小翟回去让你爹手下的帮忙看看户部,小武看看军界,我找人上吏部查查去,青儿能不能让你师傅帮忙打听一下,看看这魏先生是不是江湖中人?”鸿锐有条有理分配停当,众人欣然领命。继续喝酒吃菜。这时辰还没到正经饭点,酒楼里客人还不算多,刚好能听见邻桌的谈论。京城就是这样,市井消息比公文还快,朝上刚定的事,坊间已经散布开了传闻。众人争论的焦点翻来覆去就在一个问题:到底是皇上逼走了风大将军,还是风大将军逼皇上走出了这一步?两拨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一时分不出个高下,呼喝一声,继续喝酒猜拳。几个人听了片刻,都是些无中生有鱼目混珠的杜撰。明着看,众人辩论的是个理字,想用悠悠之口还当事人一个公道,其实仔细想,他们不过是要在酒桌上占个上风,说个曲折好听的故事。骨子里又有哪个会真正关心当事人的苦痛。过几天有了新鲜的传闻,还不是转头就把今天的话忘在脑后。几个人家里都是当朝的官员,听着那些市井杂人这样议论皇上和朝臣,心里颇不是滋味。饭也没吃好,酒也没喝好。草草地就散了,各自回府。鸿锐和墨玉青一起回庆王府。进了门,管家来说庆王爷早回来了,这会儿正有客人来访,嘱咐了如果世子回来,去书房说话。于是粘了一上午的膏药终于离了身,墨玉青回西院给他爹墨无痕送包子,鸿锐去书房看庆王爷示下。一整个下午,庆王爷都在前厅忙碌。等送走最后一拨客人的时候,日头都快落山了。吩咐管家关了大门,庆王爷转到后面西院里去图会儿清静。进门找了一圈,才发现墨无痕躺在西厢里窗前的摇椅上捧着盘包子吃得正欢。两只鞋底朝上翻在地上,脚丫子跷得比肩膀还高,一晃一晃摇得椅子吱嘎吱嘎快散了架。包子的油顺着手指头往下流,墨无痕一边忙着把手指头凑到嘴上去嘬包子汤,一边还在跟架上的禧子说话。“……我跟你说吧,毛梳得越勤它掉得就越多你不梳它它也就不掉了。棉袄虽破好歹也是棉袄总比没有强,你再不喜欢也得凑合过俩月这天才能转暖呢。到时候你就是变成秃子都没人拦你,”看见庆王爷走进来,墨无痕捡起最后一个包子递过去。庆王爷看了看那只带着包子油和口水的手,摇摇头不吃,“青儿呢?你又让他去十三街啦?”爱吃不吃,墨无痕一反手把包子扔进自己嘴里,“他去妓院找姑娘,我看总比在家被男人纠缠强!”。啧,庆王爷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墨无痕这张嘴真让人头痛,不教训一下早晚得被他气死。庆王爷抬脚就踩住了墨无痕竹摇椅下面的弯杆,“怎么说话呢?家里谁纠缠他了?”眼前这么晃来晃去的,看着都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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