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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持著十成的清醒,冷眼看著身下的人渐渐陷入难以自拔的情欲中去,估计著他已经没有反抗的力气,便分出一只手,拂上他的睡穴。
  秦沾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便昏昏然完全失去了意识。
  我翻身而起,披上衣物,随手在床边拔出秦沾须臾不曾离身的长剑,自那剑柄上,看见鲜明的两个大字:&龙翔。&
  回头望床上昏睡的人,两颊的晕红短时间内依然未褪。
  唇边泛起轻蔑的冷笑。
  跟我斗心眼,秦沾也好,南尧月也好,都嫩了点。
  重新在房内掌上灯,摊开白天从集市买来的文房四宝,模仿著秦沾的笔迹龙飞凤舞著一行行黑色墨字。
  &臣秉圣上:七日前秦沾闻听卿王爷雅少慕有举事之心,亲赴关西查探,果见关西军日夜操练武技,阵容整肃,官兵流动频繁;关西城门落锁,严查盘问过往行人,卿王府上江湖人士来往匆匆,议事厅气氛凝重,剑拔弩张。据府中暗探回报,府库兵器林立,仓粮堆积如山,实为起兵之先兆。臣痛悔往昔轻信卿王,险铸大错,已决意调动麾下七万大军,亲往讨伐逆贼,望圣上给臣机会将功折罪。罪臣秦沾,关西珑栖客栈叩首。&
  落款按上剑柄印记,再用火漆封口。
  以雅少铭的个性,抓著我的口实定会不惜血本;秦沾向他讨要七万大军,他没准会把其余三万禁军也一并派过来,也图个杀鸡儆猴,警肃其他藩王的目的。
  我再另起一函,同样以秦沾的口气,号令王府里12名大内高手於三日後抵达关西珑栖客栈。那12个人接到密函後,会以为终於可以大展拳脚,杀贼立功了。只可惜他们一片赤胆忠心,等来的却永远不可能是他们敬仰的龙翔大将军。
  夜空中传出信鸽振翅声响。我倚立在渐见拂晓的窗口,目送两只信鸽一西一北的消失在云端。
  这12人死後,关西军便可从另外一条事先选好的道路,举军上京了。十万禁军开往关西,时间上正好打了个擦边球,就算到了卿王府,把所有家属内眷囚禁起来,届时唱了空城计的王城,也早就落入我雅少慕手里。
  成王败寇,雅少铭,这一次我将是王。
  ──────────────
  原谅我昨天死活没能爬上来&&TOT
  最近在听周董的《烟花易冷》,觉得跟远山的感觉很贴近,极其相似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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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含黛 32【生子文】
  第三十二章
  我下手颇重,秦沾一直昏睡到日上三竿才清醒过来。刚有了点意识就从床上霍然撑起身,手肘正好撞到我额头上,我按著青肿的地方嘶了一声。
  苦笑著:&纪苏,你手劲好大。&
  他睁著还没完全聚焦的眼神,愣愣看了我半晌,才察觉到我正揽著他的腰,自己整个身子都窝在我怀里。
  张口结舌,面红耳赤:&你&&我昨天&&&
  我慢条斯理松开圈著他的手臂,翻过去仰面躺著,指指自己额头肿起的大包。
  &什麽都没来得及做,被你一拳打昏了。&
  &&&&他呆滞当场。
  似乎在拼命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被点了睡穴记忆自然是一片空白。
  我斜眼看他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回忆的样子,故意皱起脸:&最近这几天,到了夜晚就容易神思恍惚,那麽轻的力道居然都能晕厥过去──看来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别胡说!&他急了,拉下脸来,&你困倦不是因为毒,是因为──&後半句猛然刹住。
  我心如明镜,不去逼他後面的话,低低笑著:&好,生死由命,我不说丧气话。&
  他更急:&什麽生啊死的,闭嘴。我&&我不会让你有事。&
  我不语,只是瞅著他笑,拉著他半撑起的身子重新倒入我怀中。下巴抵住他的发,柔声:&别起那麽快,让我再抱抱,可好。&
  昨晚动过手脚的所有行李都按原状摆回原位,粗枝大叶如秦沾根本看不出瑕疵来。他最多会困惑自己怎麽也睡著了过去,但想到我是服食了安眠药又被他打晕,应该不会怀疑到我身上。他缩在我怀里思索了半天,最後自顾自总结出恐怕是自己过於紧张&&
  我一时没掌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到根本停不下来,笑到他脸色涨得通红,再也不肯老实让我抱著,径直起身下了床。
  他匆匆著衣戴帽,我犹仰躺在床上笑不可遏,真是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啪&,我的外衫被凌空砸过来罩在脸上。他又羞又恼的声音:&笑够了就快起来!&
  我一边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一边浑身发软的穿衣,余光瞥著他窘迫交加的避过脸去。渐渐收了笑声,忽然有些不忍心,他得知我盗用将军印那天到来时,脸上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客栈夥计将早饭和中饭连著一起送进来,我们对坐静静吃了一阵,我说:&纪苏,我们接下来,往王城走吧。&
  拿著筷箸的手停留在半空。他仔细的看我,问:&为何要去王城?&
  我往他碗中添了一块糕点,淡淡说:&去觐见皇上。&
  经过半个多小时耐心细致的说服工作,秦沾总算答应陪我一同进京。我宽慰他说即使从前雅少铭对我再心存戒备,现在面对我这个将死之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我再无兴风作浪的能力。
  秦沾对&将死之人&四个字沈下脸来足有一刻锺的时间。他就像那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千金小姐,对待不吉利的言辞极为忌惮。
  ──家教好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我想著,又花了点功夫哄他。
  待一切收拾就绪,从集市上挑了匹成色最好的千里马,两人同乘一骑朝北边进发。我揽著他的腰,缓缓催动马缰绳──秦沾起初万分抗拒这种有如女子般示弱的骑乘方式,我便哀怨的说我时日无长,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同他腻在一起──他语塞,眼神悲伤地转过头去,再也没有抗拒我的任何言行举止。
  即使我经常刻意把手放到他腰间摸上一两把揩揩油,除了感觉到他身躯微颤,呼吸凌乱了些外,并没受到责难。
  如果没有这些帝王家的尔虞我诈,如果不是生而锺情雅少景无可自拔&&我与南尧月,或者与秦沾,也许就有成为换帖兄弟、联袂笑傲江湖的可能吧?
  策马奔驰,猎猎风声中,我看得清自己脚下的足迹,每接近王城一步,
  就离南尧月或秦沾,
  更远一步。
  *********
  绛羲城巍峨高耸的城门,在夜色掩映下刻入眼帘。
  计划若没有生变,今日凌晨时分,改道他行的几千关西大军,欧阳谨手下紫霞庄几百高手,和在江湖上排得上字号的我早年结交过的那些英雄豪杰,就会纷涌而至,围困住这座没有禁军,惟剩布衣百姓的不设防空城。
  城头一角隐蔽地做上了风林军的记号,王城中各大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府邸里,均已潜伏进了暗杀军团。只等我破晓入城,一声令下,便可尽斩不服之人於当场。
  王城门口,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的商人、平民川流不息,气氛一如过去每次来到王城时般祥和平静。
  包括城门守卫的士兵,没有谁会想得到,变天之日即将到来。
  离城门尚有几里之遥,我缓缓勒停了马,心头隐隐泛起一股恍然如梦的沈重感受。
  篡位夺权,逆反渎天,我一心与雅少铭展开的这场生死争斗,历经了这麽多年,当真还是我原来那麽渴盼想要获得的胜利吗。
  皇位对於他,抑或对於我,真的,就那麽重要?
  &怎麽不进去?&察觉到我停下,秦沾微微诧异的扭过头来。
  收拾起突如其来烦乱的心情,我朝他肩膀侧过头,咬著他耳垂戏谑的笑道:&秦大将军难道觉得就这样同我大大方方走进城门也不要紧?其实我是不介意啦,只要你不担心被人认出来&&&还没说完,秦沾已烧红了脸挣脱我手臂,自马背上一跃而下。
  我在马背上看著他笑了半天,慢悠悠的跳下马。
  正想再说一两句**的话语,秦沾的目光忽然从我身上收回,看向前方。
  我顺著他的视线看过去,从城门方向踩著冷意袭人的脚步,沈稳走过来的人,是当日王府一别後生死不明的南衅。
  &南衅,你何时到城门口来的,伤势复原得差不多了麽?&问话的是秦沾。
  这小子到底还是狼狈不堪的逃回将军府,躲藏起来了。
  我原本打算拖著秦沾在这城门外耗上两个时辰,等大军来到,万事就都尘埃落定,再无翻盘余地。谁知道节骨眼上居然跑出这麽一个死对头来,真叫屋漏偏逢连夜雨。
  目光变冷,我将手收进长袖中,暗暗捏紧了暗袋中的两枚飞镖。手心却情不自禁冒出点点冷汗。
  我此刻内力全无,别说南衅认真过招了,哪怕他扫一缕剑风过来,也会迎风而倒。
  秦沾不知我心内盘算,南衅是他家臣,自是没什麽好担心的,他正待举步朝城门走去,我先一步拉住他衣袖,轻轻摇了摇头。
  南衅已来到距我不到五步远的地方,面似铁灰,声如寒冰,粗嘎著嗓子开口:&卿王爷,没承想南衅此生还有福气再见王爷一面。&他的剑别在腰右侧,我只扫了一眼,便判断出当日被我打坏的右手腕,显然还是没有救得回来,彻底废了。
  唇边噙起漫不经心的微笑:&延津郡都尉南衅。的确是很久不见。&
  城门口的喧嚣声渐渐淡薄下去,渐凉的晚风中,我、秦沾、南衅长身而立,三人间浮动著一股莫可名状的紧迫感和来自彼此仇恨的浓烈杀机。
  我眼睛紧盯著南衅不放,飞快的转著念头。
  大军一个时辰後就会开到,决计不能在这最後关头功亏一篑。南衅尚不知晓我现形同废人,吃过苦头,他一定是在寻找著最保守最有可能得手的时机。我要利用他犹疑的这细微空隙,掌控整个局面!
  主意一定,意有所指的开口:&不知消失的这些时日里,延津都尉是否和心心念念的那位主子好好叙了叙旧?&
  那两人同时一怔。
  南衅的脸色骤然黑了下去,我视若未睹,微笑著对秦沾道:&纪苏,你知道这位蛮族勇士之前身负重伤,是从何处归来吗?──他是深夜潜入我卿王府,妄图救出南尧月,被我手下人重伤後仓皇逃走。&一字一顿的,用著两人都能听到的音量,缓缓道:&他投诚我大雅,根本心怀异志,企图勾结南尧月共同谋反!&
  &雅少慕你颠倒黑白,信口雌黄!&
  &南尧月表面上对皇上言听计从,埋伏在我身边伺机收集我不臣的证据,实则另有他心,&&&
  &住口&&&
  &南衅事实上是南尧月安插在龙翔将军府用於探听内廷机密的棋子&&&
  &雅少慕!&
  再也按捺不住的蛮族男人,暴喝一声激红了双眼就向我扑来。我不躲不避的硬生生接了他一掌,喉口一甜,一口腥甜鲜血自嗓子眼喷出。
  事到如今,是真是假,谁对谁错,有什麽要紧?
  当日临渲殿上,我兵不血刃,拱手让位;这一次,就算生灵涂炭,血洗山河,我也要夺得那九五至尊之位!
  这一掌之下,我踉跄倒退了好几步方站稳。眼前一花,南衅凌厉的攻击眼见又要追到──秦沾闪身拦在我面前,冷厉了双眸,喝道:&给我住手!!!!&
  他见我毫无招架之力,一急之下便忘了追究,只想著如何护我周全。南衅急哑了嗓子嚷:&将军,您不要听这小子血口喷人!南衅绝无二心&&&
  我站在秦沾背後缓缓擦拭掉嘴角鲜血,目光中凝结著寒霜。
  &将军!&蛮族男人屡次想要绕过秦沾攻击我,都被严严实实拦截下来。急得眼眶欲裂,嘶声大喊:&将军,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南衅,南衅确实私底下与二公子有所来往,但绝对不是将军想象的那样!&
  我抬头看看天色。
  再有不到十分锺,便是雄鸡叫晓之时。
  南衅嗓音中几乎带了血泪:&最後一次看到二公子时,二公子警告南衅,卿王爷很有可能谎报起事日期,调虎离山,命南衅回王城後日夜守候在城门口以防不测──&
  两枚飞镖从衣袖中激射而出。
  我与秦沾几乎贴身而立,事出突然,秦沾反应慢了半拍,只来得及用剑格挡下其中一枚,另一枚呼啸著从他持剑的右手臂处穿刺而过。
  &!当&一声,长剑砸落在地的声音脆然入耳。
  秦沾抚著右臂,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缓缓地,缓缓地,仿佛背负著上千斤沈重的负荷,吃力的抬起头凝视我。
  我负手而立,面上温情尽收。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自身後纷纷扬扬响起。
  东方露出鱼肚白,护城河的倒影里,清晰映出上百面篆刻著&卿&字样的紫色旗帜,同著旗帜下卷起阵阵尘土、如黑云般径直压向这座城池的几千骑兵,漫山遍野地,充斥了这个不再宁静的早晨。
  带队的是关西驻军长,他擎著写有我名号的大旗,嘹亮的喊道:&卿王雅少慕,奉天子旨意,进京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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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文&&
  怎麽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
  抱头,我是想要HE结尾的啊!!!过程要不要这麽扭曲啊!!!雅少慕你快点去死一死!
远山含黛 33【生子文】
  第三十三章
  胜负,其实在秦沾选择相信我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下来。
  驻军长在马背上向我低声请示,我轻轻颔首,骑兵队便快马加鞭朝城内赶去。余下十几名贴身护卫,上前便绑了南衅。蛮族男人大吼著奋力挣扎,无奈双拳难敌四掌,被牢牢按在地上,缚住手腕。
  &带下去,严加看管。&我说。
  目光却是慢慢平移,从脚底下那片滴落的血迹,移动到血泊中的长剑上,再移动到那个嘴唇苍白、面无血色的男人脸上。
  &那天晚上,我点了你睡穴。偷用龙翔将军印,以你的名义伪造了两封书函。&
  &此刻绛羲城内已无禁军驻守。&
  &王府的12名大内密探,悉数葬身在关西大地上。&
  &雅少铭从头到尾都没看错,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我的确可以不择手段,包括利用别人的感情。真正认不清现实的那个人,纪苏,是你。&
  我用恶魔般的语气,每说一句,便如同一根削尖淬了剧毒的利刃,刺到秦沾心脏里。他被我偷袭的地方是手臂,露出的却是痛不欲生的表情;耳边疾驰而过喧嚣的马蹄声和煮沸热粥般的人声,他充耳不闻,只是直勾勾的、瞬也不瞬的盯著我。
  他的眼神空洞茫然,似乎他只是在做梦,只要这麽持之以恒的看著我,梦境自然会渐渐虚化掉,一觉醒来,一切又都会恢复原状。
  ──&怎麽会&&我欢喜还来不及&&&
  &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与你同榻而眠&&&
  &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失了魂的目光中,依然有著来不及收回的,几天几夜同游共枕的情意。
  我看著他手臂那处,从紧按在伤口的指缝间依然渗出鲜红血迹。
  宫廷权术,不可退,就只能进,我不奢望你终有原谅我的一天。
  秦沾,秦纪苏。
  你和本王,今日便算缘尽了。
  &大雅皇族,自诞生日起每人身边都会配备一名身段容貌相似的替身。行宫那天真正情不自禁亲吻你的人不是本王,是本王的贴身影卫,叫冽蠡。&我终於把目光从他身上掉转,背朝他,&──把秦将军护送回将军府。&
  ******
  队列的最後方,一辆四驾马车静静停靠在城门口的大槐树下,最前面一匹马上骑著一个蒙面的男子,在我对秦沾说话时目光片刻也不曾移开过。秦沾被带走後,他才把视线缓缓凝聚在我身上,我走近马车,便听得他低低道:&王爷,恕冽蠡逾越,此次您行事确然过分了。&
  &明明以王爷的身手,犯不著苦肉计,完全可以逼秦将军就范,或打昏他直接拿走龙翔印,为何要做出此等下三滥的卑劣行径?&
  冽蠡连&下三滥&这种词都用了出来,可见心里头果真对本王不齿得很。
  我语调无起伏的答他:&谁知道呢,一时心血来潮。或许本王也想尝尝把名震天下的龙翔将军压在身子底下是什麽感觉吧。&
  面罩下的脸庞扭曲了:&王爷!&
  我说:&南二公子在马车里?&
  &冽蠡与您自小一起长大,别人或许不知道,冽蠡心里头却比谁都清楚,王爷您断然不是&&&
  我已然越过他向马车走去,把他没来得及说完的半截话晾在脑後。
  掀开马车前的布幔,那张朝思暮想的苍白脸庞便跃入眼帘。
  我喉口一干,看到他的那一刻,居然有短暂失神。
  马车里坐著两个人,青霖离门口较近,像是早已预料到我会登上马车,眼光朝身後人瞟去。我微弯著腰进去时,青霖提醒了一句:&不要说太多话,长途跋涉了这麽多天,病人需要休养。&
  马车内部半坐半躺著的人,身下垫著厚厚的被褥,长发如墨染,披散在身前。他双手搭在高隆的小腹处,神情复杂的抬眼与我四目相对。
  &尧月&&&我喃喃唤道。
  与雅少铭生死相搏时没有动摇,对秦沾假意温存时不曾心怯,绛羲城近在眼前、天下即将握於己手时没有感受到丝毫紧迫──却在南尧月潋如秋水的双眸注视下,骤然涌起一股呼吸困难的痛楚。
  我想开口问他身子好些了吗,那日之後是否静卧养病,气色为何依然这麽惨白,有没有好好的吃饭睡觉&&
  我有那麽多琐事想一一问起,那些话语争先恐後的堵在我喉间,末了一个字也没能发出来。
  让冽蠡带著南尧月避人耳目的从关西来到绛羲城,是左思右想後的周全考虑。不管计谋是否成功,关西都不再是能安全待下去的场所,十万禁军被调离王城,在没收到王城沦陷的消息前攻击目标直接就是卿王府。
  即使雅少铭事先和禁军统领打了招呼说南尧月是自己人,但刀剑无眼,打起来万一误伤到他怎办?就算在乱军中平安无事,没伤没痛,他先前已经因为救我大动胎气,险些流产,身子那麽弱的时候被杀气惊到,也不得了。
  但是长途跋涉毕竟不是件轻松的事,即使有紫霞庄的青霖亲身看护,我也始终提著一颗心,生怕南尧月在路上有个病痛什麽的,直到看见他平安无事出现在我面前,那些纷繁缭乱的念头才偃旗息鼓下去。
  可是──
  真正见到面了,一向巧舌如簧的我,居然一下子像哑了的炮火,一声低唤出口後,许久想不到要说什麽,只顾贪婪盯著他苍白的脸看。
  恨不得这瞬间变成永恒,解尽相思。
  反而是他打破了尴尬的沈寂。
  他说:&原来王爷有个容貌如此肖似的替身。原来王爷早已设计安排好一切。&
  简简单单两句话,听不出悲喜,全无情绪。
  我目光停留在他身前的隆起上。十几日未见,他的腰身好似又涨了一圈,原本清瘦的身材,突兀的挺著一个仿若揣著两个大西瓜的肚子,连呼吸都微微急促,似乎氧气供应不上。
  他犹如陈述语气般平淡无波的说完後,便闭了嘴,吃力的半倚在腰後的软垫上。
  我不接他的话,一径牢牢盯著他腹部,道:&&&刚四个月,肚子怎大成这样?&
  不是没见过宫中嫔妃生产,那些女人足月时的肚腹跟此刻南尧月的腹部大小相差无二,看南尧月撑著腰的费劲模样,简直像随时都会临盆。
  青霖漫不经心道:&有什麽大惊小怪的,怀著两个孩子,自然比寻常单胎大一些。&
  双胎?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破天荒露出呆若木鸡的表情。去看那挺著腰腹的人,他却不肯碰触我目光。
  &昨天刚刚检查出来的,很强烈的胎动。&青霖发牢骚,&这麽风餐露宿的要人从关西赶到王城来,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当爹的意识?不知道要照顾有身子的人吗?&
  我微窘,只好装没听见他的话,转头去讨好孕夫。
   &尧月&&&低声呢喃,&辛苦你了。等进了宫,本王以前的宫殿重新修葺一新给你住可好?&
  &&&尧月只有一个请求。&沈默半晌,他凉凉的说,&请王爷放我所有族人回大漠。&
  没料到时隔多日刚见到面就劈头一句这样的话打过来,我怔在当场。
  显然不想被殃及池鱼,青霖从马车上消失不见了。宽大而空气憋闷的马车里,我仍然半弯著腰站著,俯看著被笼罩在我阴影下,此刻正微凝著目光,神情没有丝毫退让的南尧月。
  我避开话题:&再有不到4个月就要生产了,本王答应你,会给你最无微不至的照顾。&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王爷想必早已心知肚明尧月是为了什麽心甘情愿待在卿王府。&
  &孩子的名字本王都想好了,不过既然有两个,还是重新权衡过吧。&
  &雅少铭承诺放南族光复,既然夺得天下的是王爷,还请王爷同样成全了尧月。你们大雅的内乱,用不著拉扯上南族陪葬。&
  &尧月畏惧中原人的心机城府,只想带著孩子安安静静回大漠了此一生。&
  &当日关西大街上,王爷曾亲口承诺放尧月走。王爷如果尚有一点怜悯之心&&&
  他自顾自接二连三的说著,话语连贯,口吻从容自然,就像在和陌生国度棘手的外交使节打交道,用的全是敬语,同时又有著绝不妥协的原则坚持。
  怀孕消耗了他绝大部分力气,最後一句没有说完,额头已渗出冷汗来,微喘著住了口。
  我一直静静的等他停住,一直全神贯注的凝视他,直到他终於因为承受不住我火热的视线扭过头去。
  &你在怪本王用替身欺骗你?你明明知道孩子没有父亲的精元就生存不下去,你明明知道自己若不是对我情有所锺,根本不可能怀上我的骨肉。你从入我王府以来一直就在欺骗我,难道你也不在乎欺骗自己?&我在他旁边半跪下来,目光热切的看他,&尧月,不要跟我赌气。&
  那怀著两个孩子的浑圆肚腹就近在眼前,没有我陪伴在身边的这十来天,孩子的长势似乎更好了,尧月这麽半躺著,身上就像多了一座不断起伏的小山。
  &那日在崖底,你若不出手相救,本王死也便死了。既然你一时不舍,让本王有了绝处逢生的机会,这一生就不要再想著逃离本王了。&我慢慢张开手臂,揽住他的腰,按著他不想乖乖束手就擒的手,轻轻说,&尧月,只要不离开本王,你想要什麽,本王都给你。&
  我曾经因为失去天下而失去了雅少景,今日再起反心,想要得到的是你。
  我倚在马车内壁上,抱著南尧月沈甸甸的身子,手抚摸上怀中人圆润的腹顶,柔声的说著我此生知道的所有甜言蜜语。
  我说我不在乎你起初接近我是别有用心,我不在乎你和雅少铭达成协议暗中收集我谋反证据,我不在乎你跟南衅芦笛传讯不在乎你最後在城门口埋伏下险些把我逼上绝路的一子,甚至就算最後我棋差一著,败在你们手里,亦没有关系&&
  他身形笨重,即使想挣扎也挣扎不动,只是垂著眼眸,静静窝在我怀里,仔细听著我说的每句话。
  &即使王爷此刻说不在乎,将来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王爷定然又会怪罪於尧月。&许久,他低低说,&卿王爷本性,是机智过人,却又疑虑重重。&
  ────
  PS:算我拜托你俩了,快点随便找个地方恩恩啊啊去吧不要再别扭的折腾你们亲妈我了啊啊啊啊
  又PS每次一到月初,全部数据清零,作为新人又加菜鸟的吾便看著很是心惊胆战&&忽然觉得累计积分的JJ几麽人性几麽照顾我这种脆弱大叔心&&
远山含黛 34【生子文】
  第三十四章
  本王在你心中竟是这样一番模样?
  我一时气急,尚找不到言语反驳,忽然觉得在我怀中的身子一僵,南尧月几乎条件反射的抓住了我的手:&呃&&&脸色一下子惨白下来。
  顾不上跟他计较方才的刻薄话语,我慌忙要打开帘布叫唤青霖,却被他伸手拦住。微微平息了**,他虚弱的摇头:&不用麻烦青大夫&&一会就好。&
  &你哪里痛?肚子里闹腾吗?&此刻完全体会到了那些陪护孕妇的男人们的心情,我眼见他冒著虚汗,心里一阵阵纠痛。
  &&&&他犹豫了半晌,抓起我的手,慢慢移动到高耸腹部上一个特定的位置。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他半阖著眼,拉著我的手掌心紧贴在那处不动。
  隔著那温软的肚皮,忽然间,像是有个小小的手指,从里面弱弱的碰触了一下我宽阔的手掌。我吃了一惊,差点从南尧月手心中挣出手来,恰好此时从另外一个方向,又有一个像是小脚的物体,透过南尧月隆起的肚子踢了我一下。
  我张大嘴,像个第一次见识到花花世界的少年般茫然。
  那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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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房里,一丝不苟绾好的发髻已被他自己扯得长发披散,熨帖的覆盖住肤如凝脂的上身。柳从眉赤著足,脚底感受著深夜地面传来的丝丝凉意,却还嫌不够。
  很热,从来不曾感受过的奇异热度侵袭全身,无处疏导,无处排遣,简直像要把他全身都焚化成灰。
  他一边**,一边哆嗦著发烫的手指去解开长裤。
  半个时辰前,他尚能维持灵台清明,一度阻止了自己,现下早已顾不得那麽多,不知名的热浪游走四肢百骸,直冲七窍,他不能忍受身上还有衣物遮蔽的累赘!
  秦惜带著看好戏的悠闲心态,看柳从眉一件件褪去全身衣物,褪下的轻薄长衫堆积在他脚边,如流云环绕著男人光洁脚踝。
  他的目光从那细嫩不盈一握的脚跟,缓缓往上游移,看到紧紧并拢的修长双腿,挺翘洁白的丰实臀瓣;因为药性发作而微微颤抖的腰肢不自觉往桌案上倾覆下去,密布细汗的胸部来回摩擦著梨花桃木质地桌面,两颗鲜红欲滴的蓓蕾在冷风中渐渐挺立。
  &呃&&哈、&&&
  男人艰难咬著唇,双腿无意识开始互相摩擦。後穴一张一合,自动涌出润滑液体,却因为没有什麽填满它而兀自空虚的颤动。
  他趴在桌案上,文房四宝包括刚刚拟就的文书,全被胡乱扭动的人推到了最边缘,光秃秃的桌面上只有男人**的身体,流著冷汗挣扎不休,大腿处已是潮湿一片。
  秦惜推门而入,柳从眉没有焦距的目光像警醒的野兽般,嗖的向他投过来,炽如岩浆的欲念自眼底汹涌而出。
  &啧啧,真可怜。&秦惜轻笑,移步到男人身边扶住他。柳从眉用力贴合上来,发烫的面部在少年怀里摩擦,嘴里轻声呢喃:&给我&&&
  &你要什麽?&
  柳从眉低头去摸索他的下体,抓住他半软分身像得到救命稻草般狠命摩挲著。
  秦惜给他套弄得有点痛,皱眉,右手掐住男人下巴,逼他张口吞下那颗生子药。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的怀上孩子,行事前把它吞了。&
  柳从眉乖乖的咽下去,接著便侧过脸要亲吻他。
  他柔若无骨的身子紧密贴合在秦惜身上,手又在不安分的左右少年阳具,秦惜慢慢也来了感觉,呼吸急促起来,不待他凑近,一手按住他後颈就朝自己唇间压下。
  他还穿著夜行衣,隔著面罩四片火热唇瓣相接,犹能感受到男人体内非常人能忍受的温度,透过面料烧烫传来。
  他揽著柳从眉的腰,慢慢把他压到桌案上。一旁烛花劈啪一声,炸出明亮火星,把身下柳从眉如云霞般酡红豔丽的面庞,映衬得愈发夺目生辉。
  秦惜心头一荡,挤开他不著寸率的长腿,下身硬邦邦顶到开阖不断的蜜穴周围,蠢蠢欲动。
  柳从眉双手勾在他脖颈上,急切的嘤咛著,喘息著。
  忽然间秦惜面色一凛,耳旁传来回廊上的细碎脚步声,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泼下。
  他僵直片刻,柳从眉见他不再有进一步动作,抬起一条腿催促般缓缓摩擦他腰侧。
  &看来今天我选错了时辰,竟然还有人抱著和我同样的心思想入你房中来。&
  情知不能再耽搁,秦惜将男人勾住自己的双臂拉下,冷哼一声:&算便宜了那小子,平白得到一顿送上门的美餐。&
  脚步声愈近,听著就要进入房中来。秦惜再啧一声,迅速点住柳从眉穴道,令他无法转动头颅寻找自己。一个燕子翻身,在来人推门而入时巧妙遁上房梁。
  做贼心虚的雅重月也是一身夜行衣装扮,打算趁柳从眉入睡时点他穴道,再好好检查一遍他的身体究竟有无异常。
  谁知道推门而入的瞬间,万万想不到的活春宫景象赫然冲击到他!
  他那一贯衣著整齐、正襟危坐的柳首辅,此刻正**著身体,大张双腿仰躺在桌案上,玉瓷般精细白嫩的皮肤浮著绯红淫靡颜色,薄唇断断续续溢出**:&哈、哈啊&&&
  大雅泉夜帝雅重月,悲哀的石化当场。
  ──────────
  说过今年不再写强暴戏!
  因此色诱戏&&
  焚香第二十三章 H(古风年下,生子)
  第二十三章 H
  雅重月很快从震惊中返回神智,反手阖上厢房门,扬起一阵轻风掠到柳从眉身侧。
  男人保持著方才险些被人得逞的姿势,双腿大张,眼角泛起不寻常的桃红色,豔丽如九天虹霓。
  细碎碾磨过的**,依稀断续从湿润饱满的唇间渗出,从雅重月进入房中开始就持续萦绕在他耳边,有如蛊惑人心的海妖呢喃,轻而易举勾动起皇帝情欲。
  雅重月修长有力的手指滑过仰躺著的男人眉眼,摩挲他发烫的脸颊,清楚感觉到手掌下肌肤剧烈颤抖的程度。
  犹豫再三,他还是开了口:&你&&发生&&何事?&
  这道刻意变转过的声线直刺入柳从眉耳畔,把那因媚药而短暂失神的男人拉回一点清明意识。
  但眼眸中惊愕只是一闪而过,翻涌而上的情潮极快冲垮了他,使他无法从容意识和思考,只能在雅重月碰触下情欲蒸腾,像条游蛇般徒劳挣扎扭动。
  房间里还残留了一点淡淡的媚药香味,雅重月机警的四下扫了一眼,没有注意到房梁上屏声静气的秦惜。
  他俯下身将柳从眉抱起,後者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轻浅鼻息吐在皇帝颊边,似一阵阵暖风拂过。
  雅重月定了定神,伸手解开柳从眉穴道,果不其然柳从眉将双臂揽上他,埋首去啃咬他的脖颈、锁骨。
  &嗯&&&迫切想将雅重月身上整齐的衣冠悉数褪下,柳从眉急躁起来,隔著布料一口咬到皇帝肩胛骨。
  皇帝轻嘶一声,不爽的皱眉:&怎&&变得&&喜欢咬人了?&
  柳从眉咬住他便不肯松口,双手伸至他背後,交叉抱住皇帝宽阔後背;竭力把身子往他身上攀爬,勾起一条腿想要盘到雅重月腰间。
  他埋首在他颈间,发丝随著头颈的左右摆动而一次次从皇帝鼻端蹭过,勾起的腿因为无处借力,屡次从皇帝腰间滑落,又再奋力抬起,试图和雅重月粘到一起去。
  他这麽热情,雅重月其实求之不得;但想到他不过是因为中了春药而欲火蒸腾,心里又有些疙瘩。
  换做任何一个人到他房里,柳从眉怕也是肯从的吧?
  他拧过他下巴,眉头微皱的问他:&如果&&我&&没有来,&&你谁都可以&&?&
  肩头给咬到有些痛意。
  柳从眉无暇回答他,後穴瘙痒已到不堪忍受的地步。
  他哀哀的求他:&嗯,抱、抱我&&&
  &你可&&知晓&&我是谁?&
  &难受&&求求你&&呃&&&
  &在暗室里那样&&操弄你&&糟蹋你&&你居然&&还恬不知耻&&求我继续&&?&
  柳从眉忽然松开他,跌跌撞撞往後面退了几步,给一个三足香几绊住,踉跄著稳住身子。
  他眸子里湿润得可以盛下一江川水,雅重月隔著面罩,望著不足五步远的柳从眉面上露出羞愤、屈辱、渴望、情欲、迷惑与挣扎,心下想的是饿虎扑羊罩上去吃了再说,嘴里却继续口是心非逼迫他:&真难看&&一国首辅&&像个娼妓一样&&求男人捅你&&&
  柳从眉眼中掠过莫名情绪,他转过身,摸索到砚台上搁著的方才用过的毛笔。
  不顾墨水未干,抖著手将笔头向**的下体探去。
  &你做什麽!&
  雅重月又惊又怒,急促锐利的掌风劈过,柳从眉瞬时给打得脸颊偏向一边。
  &啪嗒&,毛笔自颤抖不停的指尖跌落,滚到角落去滴溜溜转了几个圈。
  那巴掌打得又准又狠,连梁上猫著的秦惜都不觉脸颊抽痛一下。
  这皇帝下手真不知轻重&&
  柳从眉将手背捂在红肿起来的脸颊上,缓缓把头转过来,看向怒火攻心的雅重月。
  他的眸色依然深沈,充斥著无可排解的情欲,但雅重月盯著他看至最深处,只觉内中藏有不知名的反抗情绪,一点点倔强的孕育聚集。
  给春药操控心智的人,竟然会因为他三言两语的挑衅而燃起怒火?
  这麽说来,是上次带给柳从眉的刺激过大,听到那些话语的他本能起了抵制意识,宁愿借助器物解决燃眉之急也不肯他碰他?
  &&唔,还有点骨气嘛。
  雅重月忽然有些心情好转,他边朝柳从眉走过去,边把夜行装一件件剥下。
  他靠近一步,柳从眉就往墙角退一步,待他退到无处可退,後背僵直的抵上阴冷砖壁时,走到他面前的雅重月已只剩遮掩住真面目的口罩,其余部位同他一般光裸於外,胯间粗大直挺挺翘向前方。
  他隐忍许久了,说那麽多废话只是在故意折磨柳从眉。
  &不是&&想要吗&&自己来&&&
  一把拉过柳从眉手腕,再度惊叹他手腕肌肤细致如女子。
  柳从眉重心不稳,给他拉得扑上身来,两具躯体霎时熨帖相合,轰的一下烧掉最後理智。
  雅重月环著他的腰,手指顺著男人笔直脊柱一路滑下,姣好的腰部曲线摸上去韧性十足,仿佛如何弯折这个躯体都不成问题。
  雅重月呼吸开始沈重。
  柳从眉倚著他,少得可怜的矜持抛到九霄云外,随著皇帝手指的碰触碾压,发出动情的吟哦。
  &嗯&&&
  不老实的手指爬行到他紧实挺翘的臀部,用力抓揉搓动著,柳从眉配合的低吟出口。
  空虚的後穴自行流出润滑温暖的液体,顺著大腿滴落下来,流到和他紧密相贴的皇帝大腿上,仿佛无声的催促,激得後者一个战栗。
  我写H很认真&&
  焚香 第二十四章 继续H~(古风年下,生子)
  (这是一段用心的H&&用心的&&用心的&&捂脸)
  第二十四章
  身体检查,等吃饱喝足了再论吧。
  怀中环著的躯体愈来愈烫,大有再不灭火就会连他一起焚烧殆尽的趋势。
  雅重月眯著眼,右手手指微分,中指与无名指顺著柳从眉臀线缓慢下移,探进双股之间。
  另一手将柳从眉的头再次按在自己颈窝处,让他有个支撑点,即便给他咬住也不去介意。
  柳从眉气息乱得没有章法,长长眼睫毛不住扇动,难耐的朝在自己股沟处摩挲轻揉的指尖挪动。
  半分的薄唇,死死咬住皇帝肩窝,来抑制停止不了的**。
  骤然间後穴一痛。
  两根手指径直入洞的凉意和酸痛,让柳从眉瞬时贝齿紧合,呜咽一声。
  他咬得也用了力,雅重月肩膀见血,点点殷红渗出皮肤。
  之前做过一次,这个男人後面居然还是这麽紧。手指费力开拓深入,狭窄逼仄通道里连曲勾翻转都做不到,雅重月忍得难受,柳从眉也给他撩拨得苦不堪言,抵著他肩窝不住喘息。
  蹲房梁的秦惜被迫看著这缓慢交合的前奏。
  男人本能占据了上风,雅重月手指伸入柳从眉蜜穴时,他也不由自主摸上自己发胀的下体,圈住硬挺分身套弄揉捏,咬著牙忍耐不发出声响。
  别说给雅重月抓到就是死,这种急於发泄的状态哪怕有一丝一毫显露在他想报仇的敌手面前,都是对他自身执念的巨大侮辱。
  竟然会在雅重月侵占柳从眉时有了感觉&&真是後悔方才动作没有快一点,先他一步上了柳从眉,搞得现在不上不下的尴尬。房梁上就那麽点大地方,他勾著房柱稳住身形让自己不至於跌落,还要空出精力来对付蠢蠢欲动的下半身──真想跳下去随便推倒那两个人中的一个来泻火!
  雅重月的耐性今日特别绵长。完全不知道梁上有一个可怜人已经快要给自己的欲火憋死,皇帝还在慢悠悠替首辅做著开疆拓野的准备工作。
  如果要问他,自己都快内爆而亡了怎麽还这麽耐心细致保护柳从眉身体,相信雅重月自己也找不出解释。
  他只是,不想再伤到他,不想如暗室一般,让柳从眉痛不欲生。
  也或许,他只是迷恋此刻柳从眉渴求他的眼神,那是全心全意依赖他、要他的眼神。
  纵然中了迷药,柳从眉神智不清,雅重月也甘愿把这副迷恋温柔的表情刻进记忆深处,假想柳从眉大抵也是如他思念他一般思念著他的。
  &奇怪&&我对你&&不该产生怜惜之心&&&
  久经辗转後柳从眉那处终於勉强容纳下他四根手指,雅重月肩头已经被痛极又渴求极致的柳从眉咬成深红。
  他毫无所感,细声呢喃,&世间真有人&&只是单纯&&因为身体&&就能爱上吗&&?&
  那你,可否因为朕抱过你两次,而对朕有所留恋?
  雅重月肩头血腥渗入柳从眉齿间,微腥的铁锈味充斥口腔,与唾沫绞缠,一同吞咽进喉管。
  舌尖感受到的,还有另外一股不寻常的奇特药味。
  是来自皇帝的血。
  柳从眉费力抬手,去够雅重月面罩。
  察觉到他想看他真面目的举动,雅重月眼一沈。
  手指迅速撤出,换上蓄势已久饱胀的阳具,一气顶入他下身。
  &呃啊──!&手顿时颓落,柳从眉痛叫出声,双眼泛出盈盈水光。
  後背抵上墙沿,身躯随著雅重月上下起伏的律动而摆动;内壁紧紧吸附皇帝的硕大,几乎要灭顶的快感一波波涌向全身各处细胞。
  厢房里只闻听躯体相撞的啪啪声,色情淫秽的水声和渐趋柔和的**。
  秦惜泄了自己一手,苦笑著低头看下去,柳从眉也已到了极限,光裸曲卷的脚尖突然间绷直,分身前端射出滚烫白浊。
  &呼&&嗯嗯&&&他的解脱来得快,雅重月却远远没有索求够,顶在他体内的粗壮不见松懈的持续抽插、撞击,把柳从眉疲软下去的分身激得又有了抬头迹象。
  皇帝却突然将手指堵住他欲抬分身的铃口,邪笑道:&我还一次&&都没吃够&&光顾自己&&怎麽对得起&&替你纾解的我&&?&
  &啊啊&&你放开&&嗯、嗯、不&&&过於欠缺的风月经验,让柳从眉被堵住发泄渠道後急得双手乱挠,在皇帝後背挠出道道鲜红血印。
  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柳从眉,总是探究不到他内心在想什麽的柳从眉,此刻哭喊著求他让他释放的样子,生机勃勃,叫人格外心头怦然。
  雅重月险些就想拉开面罩吻他,终究还是强忍住。
  &别急&&我舒服了&&自然放你快活&&&
  脸颊贴著脸颊同柳从眉温柔摩擦,下身更是加力,一阵乱顶。後背给撕痛得火辣辣的,但也如愿听到了柳从眉更加隐忍急切的啜泣。
  雅重月动作得分外投入,把柳从眉的穴口撑涨到极限,驰骋纵贯,所向披靡。
  承受不住这般猛力的男人,双腿间缓缓流下细流般殷红的血迹,滴滴答答落到地上,触目惊心。
  喉咙业已喊哑,再支吾不出声音。拼命扭动下身想摆脱前端钳制,无奈雅重月手如铁闸,堵住那处就是不许他发泄,直到皇帝低吼一声,用力朝前一顶,射入克制许久的精液时,才松手让他同时宣泄出来。
  身前身後同一时刻受到极端刺激,柳从眉眼前白光闪过,抓紧雅重月後背,身子向上空痉挛抬起,半声嘤咛哽在嗓子眼:&哈啊&&&
  剧烈喘息渐渐平复,雅重月还抱著柳从眉,将人抵在墙上,心头寻思著这次他没有昏过去,是否药性没散,可以抓住机会再来一遍。
  他没有留意到仰头喘息的男人,眸色已渐渐恢复清明冷静。
  &欲仙欲死的&&滋味&&要不要&&再尝&&一&&&
  &次&字口型都没做出,脑後微风拂过。
  柳从眉抬起勾住他後背的手,自雅重月发间解开面罩系带,轻柔黑色布料悄然落地。
  皇帝措手不及,姣美面庞上顷刻定格了莞尔笑意与讶然的慌乱表情。
  定定凝视他的柳从眉,眼神凉如秋水。
  焚香 第二十五章 (古风年下,生子)
  第二十五章
  天方微亮,行宫各处就收到了皇帝下达的返回都城旨意。
  睡眼惺忪爬起来的大臣们一边急急忙忙穿衣,一边嘀咕著又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为何突然间提前这麽早回宫?
  半刻功夫,皇帝谕令第二遍下达,传旨的太监口吻中开始有了威逼之意。
  等所有人连滚带爬赶到行宫门口,发现皇帝的御辇已经整装待发,车内传出雅重月冷冷的声音:&回宫。&
  圣意大过天,纵有万般不解与疑问,还是识趣的吞回肚里。
  有文臣发现柳首辅的随从没有同行,只是站在行宫门口躬身送驾。
  一打听,才知道皇上恩准柳从眉不用起身,可以继续蒙头大睡,并再次强调允许他休息几日後再返回朝廷。
  那个叫埋骨林的树林里发生了什麽,一夜间皇帝对待柳首辅的态度起了如此大的变化?要知道,从前雅重月看柳从眉的眼神,可是好生深恶痛绝的啊。
  大雅本就男风盛行,上任皇帝雅少慕的皇後就是个男人。
  大臣们心底有了计较,你看我我看你,意味深长。
  柳从眉把控了朝政,收服文武百官之後,终於对皇帝动手了。
  奇怪的是,大臣们不以为忤,反而默契十足的松口气。
  如果可以搞定这个喜怒无常,年轻气盛的皇帝,柳首辅功德无量啊。至少在他手里,不用担心自己莫名其妙被降职,做得好、用心的臣僚,擢升高官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怀著兴高采烈的心情,原本垂头丧气的这支祭天队伍又恢复了来时的朝气,欢腾向绛羲城进发。
  秦惜跟在徐行的龙辇旁,想到昨夜面对无声无息望著他的柳从眉,雅重月这个无能之辈竟然落荒而逃,而且居然一个时辰都待不住,伺天一亮就动身溜走──嘴角便有些抽搐。
  越在意一个人,便越无法面对他的指责。所以说,雅重月你当真对柳从眉泥足深陷,连身为皇帝的尊严,都无法支撑你从容应对自己的下臣麽?
  那倘若柳从眉拿掉你这夜误打误撞种下的孩子,你知晓後又该把脑袋钻进哪个沙堆里装鸵鸟?
  ******
  御驾离开行宫的消息,颦香带到柳从眉房里。
  柳从眉倚在床榻上,眼脸微肿,是一宿不曾安眠的症状。
  &主子昨夜没有睡好?&
  端了个矮凳坐到柳从眉身旁,少女暗想著主子脸色好难看,比之参加祭天仪式前,更憔悴了几分。
  柳从眉听她说雅重月离开後,仿佛放下了心底一块大石,神情愈见飘忽。颦香连问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不由娇嗔:&主子!&
  柳从眉从深思中惊醒,苦笑著:&香儿,你越发没大没小了。&
  &我不管,上次你从宫里回来,也是一副魂不守舍模样,今天又跟上次一样心不在焉,皇上还特意把你留在行宫里不让你回去&&难道他决定要削你的权?&想到主子呕心沥血经营了好些年朝政,如果雅重月一点交代都没有就开始慢慢收回集中在柳从眉手里的权势,未免太过河拆桥了!
  &皇上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朝中没人服气他,要不是你私底下做大臣们的说客,才不会有人搭理那个毛头小子&&&
  &颦香,适可而止。&柳从眉打断她大逆不道的言论,紧蹙眉头,&他是皇帝。&
  &皇帝又如何,你也不是自己爱坐这首辅位子!&
  &&&话虽如此,但当年雅少慕征询过我意见,我是允了的。没道理临阵退宿,是不是?&柔声哄她,&皇上若想收回皇家的势力,由他便是,正好趁了你的心意,我们回江南。&
  颦香一想也对,转怒为喜:&但他把你撇下不闻不问,还是有点说不过去。再怎麽看主子你不顺眼,毕竟也当过他老师,尊师重道多少要有一点吧!&
  &他不是为了那个原因&&&
  及时刹住话头,柳从眉摇摇头,苍白颜面又浮上病态晕红。
  当时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是掀去雅重月的面罩,但其实早在皇帝真面目暴露出来前,柳从眉就有了预感,他只是不甘相信,总想要亲眼证实方能死心。
  面罩滑落的顷刻,雅重月比他这个受害者还要狼狈,连连倒退的样子简直像偷糖吃被父母抓现场的孩童。
  但他二人都心照不宣,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远比偷颗糖果,要严重数千倍。
  雅重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俊美脸蛋像开了个五颜六色大染坊,各种色彩精彩至极的在皇帝面色间缤纷交替。
  激情余韵过後,柳从眉双腿仍在发抖,失去雅重月的支撑他不得不倚靠在墙壁上稳住身形。
  定了神,冷了脸,柳从眉只问了一句话。
  &为什麽?&
  ──为什麽一国之君的你竟下流至此,暗室中凌辱自己老师、臣属,一次不够,还要摸入房中做二次,我教过你的圣人之言,我督促过你的廉耻之心君子之仪孔孟之道,你全数抛在脑後。
  恨一个人应该恨得正大光明,磊落坦荡,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你变成什麽样子?
  他真正在意的,不是自己受的伤害,而是做出这些事的人是他悉心呵护的弟子,冀望深厚的皇帝。
  &&&子,主子!&
  又在神游了,颦香挥手在柳从眉眼前半晌,她家主子眼神才慢慢聚焦回来。
  &那我们现在怎麽办,安心待在行宫等皇帝召见吗?&
  怎麽办&&?
  问得好。柳从眉也想问自己怎麽办。
  回宫,装作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若无其事上朝,每天面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把所有不堪抛下去找墨愈梵,从此规避朝野,远离庙堂?
  他走了那麽多步,末了发现每一步都无意义,付出心血换来的只是不知感念、任性妄为的没长大的皇帝,十三年兢兢业业算什麽?
  心绪杂乱,气血翻腾,胸口一阵阵烦闷欲呕。
  雅重月留在他身体里的体液,他根本没有力气清理,行宫中也没有现成药材可以调配当日他饮下的那种避孕汤药。
  只能祈祷自己这个特殊体质,不会那麽巧,一次就&&
  捏住被角的柳从眉忽然手一紧。
  他回忆起来,昨夜,在雅重月进门前,房里曾经有过另外一个人!
  另外一个穿著一模一样夜行衣的人,他模糊记忆里,似乎被他喂下吃过什麽东西──
  那个从来未曾听闻过的男声,说了一句&为了确保怀上孩子&&&
  那药&&
  那药&&
  颦香看到主子的脸色忽然间变得惨白,两只手慢慢捂上自己腹部,薄唇颤抖,竟是说不出话来。
  ******
  车驾临近绛羲城,雅重月满脑子都是柳从眉一言不发凝望自己的表情。
  换做几日前,雅重月即便於心有愧,也不至於柳从眉一句为什麽,就僵直到想不出言辞狡辩。
  但当时柳从眉痛苦、失望的眼神直直盯住他,雅重月只觉千言万语汇上心头,堵得他差点窒息当场。
  他开始无法正视他从前那麽憎恶过的柳从眉。
  他开始怯懦,所以他逃了。
  ──────
  遥远的包子啊&&
  华丽的漫长的铺垫&&
  天气越来越冷了,缩在被子里就想睡觉ORZ
  各位要记得保暖哟\(^o^)/~
  焚香 第二十六章 孕信(上)
  26、孕信~(上)
  当朝第一首辅,接连五天不曾出现在朝堂上。早朝时除了吏部尚书谷易上书奏言外,其余百官不约而同选择了明哲保身态度,静观时局走向。
  去祭个天,回来降的降官,丢乌纱帽的丢乌纱帽,一票人哀鸿遍野,柳首辅还不知所踪。没有随同此行的留守官员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之余,又大概听说了一些柳首辅与皇上关系改变的风言风语,朝中自觉缄默的人数一边倒。
  於是雅重月开起了一言堂,他在上面发言,说的话无一人打反口。
  蜃卿山上天显神迹,给皇帝镀了一层金光闪闪的护壳。柳从眉不在的时候,皇帝低气压尤甚,居然压过在场所有元老大臣的气场,硬是镇住了台面。
  文官武将私底下讨论,小皇帝成人了。
  猥琐点的,就想入非非首辅大人是通过什麽方式,让小皇帝成功脱胎换骨&&
  当然,只敢在私交好的同级中**交流两三句,往开了说,谁都没这个胆。
  眼见又是好些天过去,行宫那边仍然没有传来柳首辅动身回王城的消息。社稷之君强作冷漠的脸,看著就一天比一天臭下去。
  这日下了朝,雅重月再是按捺不住,摔了御书房里几个琉璃盏,吓得宫女们跪了一地。
  嘎声怒道:&朕不宣他,他还打算在那行宫里天长日久住到老死不成?!&
  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口中那个&他&所指何人。
  秦惜也在那批下跪的宫女之中,他埋著头,发髻上朱钗微动,是隐隐忍笑。
  你自己做贼心虚,二话不说逃回宫来,把人晾在那边不闻不问,现在又追究起他的不是。借问一句,如果柳从眉真的回宫,你想好怎麽面对他了吗?
  &夕情,想笑的话,站起来笑。&
  皇帝锐眼如钩,一眼扫到秦惜双肩抖动,不快冷哼。
  秦惜闻声又行了个礼,起身,当真掩口笑了出来。
  雅重月又是恼火,又是不甘:&有什麽这麽有趣,你大可说出来给朕也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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