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摔倒,有没有死人,给什么爱点球球网1018kk

自述: 我是收敛师,讲讲那些美艳尸体被奸尸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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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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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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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在别人的眼中我是天之骄子,村里唯一的大学生,不过四年之后,我却没有脸面回去。
&&&&因为,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里一个农村娃子并没有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干了几份薪水一两千的工作之后,毅然决然的辞职,到了本市西区薪水较高的殡仪馆上班。
&&&&应聘上这家殡仪馆的工作都还是“托了”关系的,发小大军在这已经干了三年。
&&&&我在这每天负责的工作就是搬运遗体,入库、焚烧、巡夜。我这个人呢也没什么人生大目标,只要存够了钱就回村里,娶个媳妇,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
&&&&不过不得不说,殡仪馆的福利挺贴心的,凡是在这里工龄达到20年的员工,死后殡仪馆有个内部套餐:冷冻费全免,骨灰位半价!
&&&&我叫张天,从小就以胆大出名,小的时候没少跟人上坟山玩,还贪吃的偷拿过给死人的祭品。
&&&&在这很多同事不敢拉的尸体,我三下五除二塞到装尸袋里拎起来就走,所以殡仪馆的领导总是说我这种人天生就适合吃死人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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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排班,今天刚好轮到我值夜班,十点的时候,我拿起放在办公桌上的手电筒开始巡夜。 以前值夜班巡夜只要象征性溜达一圈,后来因为偷尸猖獗,所以上面领导脑袋一发热,就规定以后巡夜必须到停尸房进行检查。 而且还得核对当天放入冰库的尸体与记录上是否一致,这个规定一出来,身边的同事顿时叫苦连天。 停尸房里也安排有人看守,看守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大家都叫他王麻子。王麻子今年已经四十多了,老光棍一条,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 因为是本地人,所以就被安排在停尸房里看守尸体。 我跟王麻子的关系还算熟络,主要是因为他太啰嗦了,又长的一脸麻子实在恶心,所以,殡仪馆里的其他人都不太愿意听他罗里吧嗦,也就我愿意跟他瞎聊两句。 四周溜达了一圈,我很快就来到了停尸房,刚一打开门,一阵冷气就冲得我浑身一个哆嗦。靠!哪个龟孙子又把停尸房的中央空调温度调得那么低?一边在心里咒骂了一句,一边冲着停尸房右边的一个小黑屋子里喊道:“王叔,睡了没,跟我唠唠嗑呗。” 喊了两声,小黑屋里都没有传来王麻子的声音,我心中不禁有点疑惑,平常这个点王麻子都在房间里的,一听到我的声音,他就会立刻憨笑着走出来,跟我侃会儿大山。今天怎么无声无息的?
可能有事出去了吧,我在心里想到。 没人陪我聊天,我也只好公事公办,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记录入库尸体的本子,又抓了一把王麻子放在桌子上的炒花生,走到冷冻柜前开始清点。 殡仪馆的停尸柜上面有一个标签,标签上记录着冰柜的编号、死者的姓名、年龄、家庭地址、以及死因。我拿着本子,开始一个一个的核对。 第一个冰柜的死者叫王美方,死因是上吊。这是一位老人家,活了八十二岁,一辈子辛辛苦苦把将儿子拉扯大,结果儿子找了媳妇就不要她了,三餐都没着落,后来因为受不了儿媳妇的欺负,干脆找了树上吊自杀了。 尸体还是我去拉的,那模样惨啊!舌头伸得老长,眼睛都要凸出来了,捋了几次都不肯闭眼,典型的死不瞑目。 第二个冰柜的死者是一个男的,何大勇,才32岁。讨了个老婆,自己累死累活的在外面赚钱养家,结果老婆却背着他在家里偷人。 被他撞破后妻子干脆联合奸夫一起将他乱刀砍死。根据化妆的小何讲,这死者全身上下被砍了八十多刀,几乎没一块好肉。 因为都是陈年旧尸,这些尸体要嘛是凶手还未抓到,要嘛是无人认领,要嘛干脆是家人不管,所以很快就清点到今天才送来的尸体。
“王倩倩、女、26岁、清河镇人、死因不明”王倩倩?我看了一眼本子上的信息,往嘴里扔了颗花生米,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想了大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今天交班的时候听小何提起过。 “啧啧,张天,我告诉你啊,你是没看到,今天我给收敛的那个叫王倩倩的死者,那样貌,美若天仙你看过没?那词简直就是为那女的造的啊,可惜,可惜就是死相太惨了点。” 想起小何那贱兮兮的表情,我不禁也很好奇,到底这个王倩倩长得多漂亮,才能让小何认为美若天仙这个词专门就是为他造的? 真的有那么美?被小何搞得心里痒痒的我,决定打开冰柜,看看里面躺着的死者是否真的如同小何说的一般。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就看一眼,看完我就关上,反正也没人看到。 我的手刚搭上冰柜的把手,还没用力,突然啪的一声,停尸房的电灯就灭了,整个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什么情况?我瞬间就被吓傻了?殡仪馆的供电向来有保证的,即便有时候断电了,殡仪馆也有自己的备用电源,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出现突然没电的状况。
难道是哪个瘪犊子在跟我开玩笑?我在脑海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谁,这个点了,同事们早就下班了,整个殡仪馆除了门口的保安,就剩我跟看守停尸房的王麻子两个人了。 因为没了电,冰柜的电机也停止了工作,少了那嗡嗡的轰鸣声,整个停尸房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 怎么办?眼看着月光下阴森森的停尸房,我不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说实在话,我不怕尸体,在怎么恐怖的尸体也只是一具没了灵魂的皮囊。 但是我却很害怕这种突然的孤寂,可能是小的时候一个人孤独久了,这种死寂一般的孤独会让我感到发疯。 眼下之际只能先撤为妙了,我犹豫了一会就做好了决定,还没转身,身后就传来一阵“嗒、嗒、嗒”的声音。
那声音很清脆,就如同有个人在你身后一跳一跳的朝你走来一般,瞬间就让我全身的汗毛全部竖立起来。 他娘的,这是什么情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难道流年不利遇上什么脏东西了?真的跟那些老人说的那样,天天跟死尸打交道,总有被缠上的时候? 我的心里此时已经乱套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往我的脑袋里钻。整个人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黑暗中,那“嗒嗒”声越来却清楚,我能感觉到,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直到它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背后。 突然,我的耳边幽幽的传来一声:“不要动她”。 那声音就如同平地里的惊雷,瞬间就将已经六神无主的我击得崩溃。 让我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了,只能像疯子一样,闭着眼睛,不断的挥舞着手,嘴里嘶吼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吼了半天,我发现对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除了我自己的声音,整个停尸房连多余的呼吸声都没有?难道走了?我提起一股勇气,慢慢的睁开眼睛。 微弱的月光洒在停尸房里,在冰柜的反光下,整个停尸房都是一片淡淡的青色。我定了定神,发现在我的眼前,站着一个个子不高的人,正幽幽的俯视着我!
我仔细的看了一会,突然发现眼前这个人不就是王麻子吗?这老家伙,难怪我刚才喊了那么多声都没应我,敢情在这等着吓我呢。 “老王头,你老糊涂了吗?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看清楚人后,我也不管不顾了,也没了平常对王麻子那份尊重,一咕噜的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如同炮火一般开始倾泻我的不满。 本以为王麻子会顶我几句,再不济也会像平常那样敲我一头板栗,然后骂骂咧咧的说我龟孙子,谁曾想,他今天倒像转了性,被我吼了那么久,居然一句都没回我。 “老王头,你傻了吗?”我看他如同木头一样站在我面前,任我怎么骂都不还口,还以为被我骂懵了,刚想抬手摇一摇他,谁知道他却像生了气一般,头也不回的转过身,大步朝他的房间里面走去。很快就消失在那间小黑屋里。 “老王头,你说话啊,怎么就走啦!”我见王麻子回了房间,刚想抬步追进去,突然房间里的灯光一阵闪烁后,只听冰柜的点击嗡的一声猛响,整个停尸房又恢复了照明。 奇了怪了!我心里一阵纳闷。实在想不出晚上这是闹得哪一出,看了看王麻子那黑乎乎的房间,不禁又对我刚才的口无遮拦感到后悔。 想了想,虽然是他吓我在先,但还是去跟他道个歉比较好。 还没等我走到王麻子房间的门口,就听到了从老王头房里传出了哼哼唧唧的畅快淋漓,的声音。
再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轻轻的推开了老王头的房门,紧接着,就看着了火辣辣刺眼的一幕。 平时真的是小看了王麻子,还以为就他那形象估计这还是纯洁的童子之身呢,可是现在他的身下就压着一个长发撩人的身材火辣的女人。 这女人的腿,又白又直,我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啊。 虽然我二十五岁了,可我还是一个小纯纯啊,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立在门口一时间不知所措。 王麻子身下的女人,突然扭过头来,我想要躲来不及了,她那高高挑起的凤眼,已经对上了我。 我立刻低下头去,大声的说:“对不起,我,我。” 然后话还没有说完,就慌张将老王头的房门给关上了,拿着册子就好像是做了贼一般慌慌张张的朝着停尸房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在回想着那女人的火辣身线条。 心里还不禁感叹这照化弄人,我虽然不能跟市里的其他有背景的小年轻比,可是就王麻子这样的,我竟然也比不上了? 那样的火辣尤物,居然宁愿和王麻子欢好,而我呢?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可悲的恋爱史,以前在农村本来就有一个女友,但是那个时候年纪小,后来我又进了城上大学,所以不了了之。
现在的女友是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叫胡丽颖,长的虽然不算多拔尖,但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啊,只是恋爱都已经快三年了,愣是没有让我碰过她。 想到这,我不禁哀叹,然后一个人苦逼的蹬着我的二手自行车朝着殡仪馆对面的“白素公寓”驶去。 其实殡仪馆有职工宿舍的,不过我之前考虑着毕业了如果可以跟自己的女友住再一起,那肯定是最好不过的。 不过人家压根就不借我这茬啊,从来不肯跟我当独过夜,我想她是思想太过于保守了,不过这样的女孩儿我能遇上也算是我幸运了吧? 现在城里的女孩,一个交友软件估摸着就能钓上一打吧? 我想着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公寓不远,十分钟就到了,我回到公寓之后,浑身乏力,想着洗洗就睡了。 可正当我扒拉着就只剩下一条大裤衩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我不由得一愣,侧耳倾听,因为这楼道里的隔音确确实实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差了?
结果没错,就是我门外的传来的,我还挺纳闷啊?这么晚了会是谁?难道是同事?不可能啊?谁午夜十二点多来找我? “谁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门外却没有半点的声响,听错了?我寻思着不能够啊? 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上,闭上一只眼就朝着猫眼往外看,结果却在猫眼里看到了一颗红色的眼睛? “啊!”我惊呼了一声,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 “叩叩叩,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我一愣,稍稍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心里暗暗的骂自己没用。 那么多的尸体都不怕,还怕什么敲门声? “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我带着怒意,问道。 门外的敲门声依旧没有停下来,我估摸着再不开门,要是吵到隔壁开猪肉摊子的野蛮男人,他又要发飙了。
果不其然啊,我的手刚刚触碰到门口的把手时,隔壁就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就是那卖猪肉的洪明的声音。 不过,并不是骂人的声,而是嬉笑的声音? 我好奇的再一次将眼睛贴到了猫眼上,这回我看到了,我的门外居然立着一个衣着暴露浓妆艳抹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一看就是那种不正经的女人啊?我什么时候招惹过这号人物了? 我抓了抓头发,将门给打开了。 洪明正一脸猥琐的盯着眼前的火辣女人,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了。 “你找错地方了吧?”我蹙眉盯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一脸狐疑。
女人却冲着我扬起那烈火红唇,勾魂摄魄的一笑,然后扭动着她的丰臀就走进了我凌乱不堪的公寓。 “哎呀我的天哪,你小子可以啊?上哪儿找的呀?多少钱啊?”洪明的哈喇子都要掉到地上了。 “去去去!”我没好气的说,对于这个猥琐又处处喜欢占便宜的洪明我从来都没有好感。 转身正要叫女人出去,却发现女人居然不见了? 奇怪了?刚刚她不是进了我的屋子吗?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我跟洪明说话的时候,她走了? 仔细的将屋子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之后,我确定没有人,这才撇了撇嘴将房门给关上了,去浴室冲了一个凉就回房睡觉了。 我这人习惯了黑白颠倒的工作,要不是王麻子带着女人回去,我这个点本来还在上班。
所以,躺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于是就拿起手机划拉着看看新闻。 凌晨三点,终于睡意袭来,我大着哈欠闭上了眼,结果一闭上眼就觉得被窝里好像有一只手摸了我一下。 我的浑身猛然的一颤,睁开眼迅速的将被子掀开,借着窗外的光线,我看清自己的床上并没有什么东西,可是刚刚的触感却很真实。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自言自语的说着,便打着哈欠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结果在梦里,我居然梦到了今天晚上来敲门的美艳女人,在梦里这女人进了屋就热情似火的将我一把抱住。 那白皙如雪一般的皮肤在我的脸颊上拂过,一脸妩媚的冲着我笑,这是我见过的最最魅惑的女人,她眨巴着那一双高高扬起的凤眼,烈火红唇就猝不及防的贴了上来。 在梦中,我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褪去了青涩,被那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待我第二天醒来,居然已经是中午了! 当我睁开眼,看到床头的闹钟已经十点的时候,我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殡仪馆每天九点半上班,我还从未迟到过,这一次却直接迟到了半个小时? 这下惨了,要被带我的师傅给批斗死了。 心里这么想着就连刷牙洗脸都没有顾上,直接蓬头垢面的就骑着破自行车朝着殡仪馆赶去。 到了殡仪馆门口,也顾不上锁车了,直接把车随便一停,就进去了。 带我的师父林贵,人送外号“刽子手”,出了名的严厉,别人都不肯在他的手上待,知道我被分给他的时候,大军还让我一定要小心。 平时这小老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这个人勤快,机灵很多事情往往他只要说一遍我就记住了,所以没有什么地方需要他费嘴骂我的,不过今天算是撞枪口上了。 我大汗淋漓的朝着殡仪馆里奔,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林老头,我的天哪,完了。
而林老头今天的脸色也是出了其的难看,酱紫色的,就跟死了家人一样。 “师父。”我赶紧恭恭敬敬俯身跟他老人家问好。 本以为他肯定是要吐沫横飞的教训我一顿,可是万万没想到,他只是冲我摆了摆手,急急忙忙的走了? 这可是上班的点啊?林老头子一向作风严谨从来都没有在上班期间翘班过。 看着林老头那匆匆忙忙的背影,我的心中也着实是松了一大口气,至少不用挨骂。 只是当我走进值班间的时候,就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了,大家平时这个点应该都在开些玩笑讲点段子。 特别是大军,每天都费心的准备段子,至少要把几个女孩说的面红耳赤的才罢休。
可是今天,站在门外的时候没有听到里面有动静,我还以为大家都去忙活儿,结果一推开门,值班室里坐着七八个人,表情很是凝重。 “你们想吓死人啊?躲在这都不出声?”我看着他们,狐疑的问道。 大军跟我关系最铁,他惨白着一张脸,朝着我走了过来,我正要开口问话,他就将我拉到了走廊上。 “昨晚,是你跟老王头一起值班的吧?”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大军,一脸阴沉的盯着我,看的我心里都有些发毛了。 “是,是,啊,怎么了?”我莫名的有些磕巴的反问道。 他一听顿时一拍我的肩膀:“你小子,还不知道吧?老王头死了!” 大军虽然已经是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说的,但是我依旧是震惊的半张着嘴巴看着大军。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回想起昨夜,老王头还好好的,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卖力气。 大军一撇嘴,有些怒了:“骗你做什么?”他朝着四周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好像是害怕被人听到我们的谈话内容,末了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而且,还死的很蹊跷。” “蹊跷?”我呆呆的看着大军,知道他这小子平时虽然是口无遮拦的,但是还不至于拿这样的事情跟我开玩笑。 “他,他?”大军微微的咳嗽了一下,然后在我的耳边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老王头死的时候,没有穿衣服!” 这话音一落,我顿时是头一惊,没有穿衣服?难道?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将昨晚的事情,跟大军说了一遍,大军听了先是一愣,然后便发出了感叹:“敢情是牡丹花下死啊?那,那倒是不冤枉,不过谁家姑娘愿意来殡仪馆跟老王头做那事啊?”
大军说的没错,我仔细的想了想很不对劲,那姑娘的脸我是没有完全看清,但是身材一级棒肯定没错,那样的条件,愿意跟老王头在这将就? “估计是花钱的那种。”大军一针见血。 我却依旧是眉头紧锁,就算是那种,也不至于来这种地方啊?那个时候可是夜里,一个女孩子不害怕? “哎呀,我估计那王老头是劲儿使大发了,所以才猝死的。”大军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看来我以后得好好的保重身体啊。” “你特么的有女人了么?就保重身体?”我鄙夷的看了一眼大军,他撇了撇嘴一脸的神秘,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不说就不说呗,有什么了不起的呀。”我撇了一眼大军,恰好外面的又送来了两具尸体,我赶紧去忙活儿了。
林老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面如土色,特地到了老王头的尸体前上了一炷香,又烧了一些我看不懂的纸。 “师父,着是最新版的冥币吗?”我伸手抓起了一张,这是黄颜色的纸而我们这的冥币一般都是用白色的。 林老头没有吭声,只是起身又朝着老王头以前睡觉的值班室走去。 我立在值班室的门口,觉得今天林老头实在是奇怪。 平时虽然他不苟言笑,但是也不至于不搭理我呀?我看着林老头把老王头用过的床单被子全部都给收了起来。 然后叠好就抱着这些东西朝着焚尸炉那走去了,我寻思着给去世的人烧东西也正常,所以没有多问。
去买了一些冥币过来,给老王头烧了许多。 正烧着大军也来了,老王头因为啰嗦平时不怎么招人喜欢,不过大军这个人大大咧咧的也不记仇,老王头生前没少说他坏话,他却还买了东西过来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 我正想说老王头在天有灵肯定谢他,结果一撇,却看到,他的手中居然提溜着一个面容精致的纸人? “你这是做什么?”我指着那纸人。 如今不是古代了,很少人会烧纸人的。 大军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再看了看安安静静躺在一旁的老王头,很是诚恳的说:“老王头,你看看是不是我最懂你的心思?给你带个美人过去,你啊,到那边就不怕没人伺候了。” “能不能正经一点?”我瞪了大军一眼。
他不满的回瞪我,还说这就是我不懂了,老王头没有结婚,一个人孤零零的,有个美女陪伴那是再好不过的。 他说完,就把纸人放在了桌上,让我一会儿一起烧给老王头。 而他自己着急忙慌的,就要下班,他总是踩着点下的,从来不会在这殡仪馆多呆一分钟,所以我的师父很不待见他。 大军一走,这里又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一般都是白班晚班一起上的,因为这样赚钱多。 只是,今天没有老王头跟我说说话,整个停尸房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太过于冷清了。 “唉,王叔,我帮你擦把脸吧,估计那些人还没有给你收拾一下。”我轻轻的掀开了盖着老王头的塑料布。
他的脸颊居然是凹的?我天天跟他在一起,怎么就没有发现他最近瘦了这么多? 看着老王头,我是一头的雾水,仔细的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他夜里和漂亮女人快活儿,所以才会消瘦了这么多? 这么想着就不禁摇了摇头,出去弄了水和毛巾进来,给老王头擦身子。 老王头瘦骨嶙峋,我一边擦一边唏嘘不已,什么时候老王头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了? “张天!” 我还未擦拭好老王头的身体,就听到门外有人在叫我,我抬起头一看,是林老头子。 “师父。”我放下了布,站了起来。 “今夜你先回去吧,清点尸体的事情,你交给我。”林老头表情肃然。
他是我师父,我自然不敢违抗,马上点头,转身给老王头盖上了裹尸布之后,就立刻离开。 现在只是晚上七点,自从我来殡仪馆上班之后,还从未这个点下过班。 今天也算是幸运的了,我掏出手机,给女友打了一个电话,心中还想着这么早约她出来吃个饭看个电影什么的。 “干什么啊,怎么,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连续打了五个电话之后丽颖终于是接了电话,只不过,电话那头的丽颖口气不大好,似乎有些不耐烦,而且,喘的厉害。 “哦,是这样的丽颖,我今天提早下班,不如,我们去看电影?或者去吃你喜欢的披萨?”我略带讨好的说道。 平时没有什么时间照顾丽颖,所以在我的心里多少对丽颖有些愧疚。 “不,不,不用了。”她喘的越发的厉害了。
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自己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要早点睡觉休息,说完不等我再开口,丽颖就挂断了电话。 听到手机那端传来的忙音,我想她一定真的病了,太难受所以才没有力气再跟我寒暄。 我这个男朋友也确实是不合格啊,丽颖都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我居然还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我不由得心生自责,琢磨着自己要回去跟师父请个假,明天好抽空去看看丽颖。这么想着我就把原本已经推出了大门的自行车往门口的保安室一靠,对着里面没精打采的保安华子叫了一声。 让他帮我看着自行车,他打着哈欠,鄙夷的撇了一眼我的自行车:“你这都快干上永久牌的了吧?丢路边都没人要的破烂。”
“让你看个车,你怎么废话这么多啊?”我瞪了一眼华子,这臭小子平时就懒,嘴巴也碎。 今天老王头死了,就数他说的最嗨了,可一到干正经事当班的时候,就摆出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我要是这的领导肯定开了他。 我放下自行车就朝着殡仪馆里面走,走道里冷风呼啦啦的往里灌,我缩着脖子搓着手朝着停尸房靠近。 停尸房里的灯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我立在门外,本准备敲门,就看到林老头子居然跪在老王头的面前?
无论是他们的辈分还是交情上来说,林老头子都绝对不可能给老王头下跪,他们两个平时也都不对付。 林老头子对老王头有种说不出的看不起,或许他总觉得老王头混日子,还让我离老王头远一些,可是现在? 林老头子似乎发现了什么,立刻回过头来,大声的吼道:“谁在外面?” “师父是我,我!”我赶紧应生。 林老头看到是我,脸上渐渐的缓和了一些。 “不是让你早点回去休息吗?怎么又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责问。
我连忙解释,提出请假的恳求,索性,从我来这工作起,就从来没有请过什么假,第一次开口,林老头也不好拒绝。 所以,他几乎没有什么考虑和犹豫,直接就答应了。 我欣喜不已,正要跟林老头道谢,他便扬了扬手迫不及待的让我离开这里,我狐疑的朝着停尸房看了一遍,没有什么异常的,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只是,从停尸房出来,我就觉得自己背上好像是压着什么东西,有些难受。 想想估摸着是最近太累了,我想像我这样不眠不休的加班加点的员工已经不多了,于是伸了一个懒腰就朝着外面走去。 “呼呼呼。” 一阵寒风拂过我的脸颊,我一愣,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就好像是有人在我的耳边吹气一样。 心头凉了一下,立刻回过头去,整个走廊过道都是空荡荡的。
我蹙眉踱步而出,走到保安室的时候发现,这华子非但没有帮我看着车,自己还靠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这让我牵走自行车的时候,忍不住朝着他的门上狠狠的拍了几下,华子好像一下子被惊醒了一般,正要破口大骂。 突然朝着我这边望了一眼,然后悠悠的说了一句:“今天给你面子。”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子平时脾气可是大的很,我跨上自行车,就一溜烟的骑出了殡仪馆的大门。 一边骑着,一边觉得不对劲,回头再看了一眼华子,他可倒好,居然还朝我挥手?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啊?而且,那一脸讨好的笑容是个什么情况? 我一头的雾水,想着这小子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 于是,自顾自的骑车,到了公寓。
原本十分钟就能到的路程,今天莫名其妙的踩了十五六分?这还不说,我自己居然有些喘? 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将车上了锁,就朝着楼上走。 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为了不吵到邻居,我都是走的小心翼翼,不过年久失修,无论多蹑手蹑脚结果都是一样的。 打开房门,里面依旧是我早晨走时的凌乱不堪的模样。 在这个城市里,也就只有这个狗窝是属于我的了,有时候真的非常希望丽颖可以过来,不为别的,就为了有家的感觉。 看到这空荡荡的房间,我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将房门关上,就将外套一脱随手丢在了椅子上。 哼着小曲,朝着房间走去。
想着今天早点睡,明天也好坐车去市中心去看看丽颖,她也不是本地人,身边也没有个什么亲人照顾着,其实我的心里一直都不放心。 这么寻思着便脱衣躺下了,只是,房间里今天似乎是出了奇的冷,我冻的直哆嗦,整个人感觉好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了。 不由得将脑袋缩到了被子里,心中还想着什么情况?前段时间气温最低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冷啊? “哒哒哒,哒哒哒。” 正这么想着突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这声音让我的心头一颤,因为太真切了,就好像是在我的房间里? 有人进来了? 不,不可能,我这个人做事严谨小心,屋子里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每天出门进门要锁门这种事,我是不可能忘记的。
这么想着,我便悄悄的掀开了被子,偷摸的露出了一双眼睛。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肯定是进贼了。 只是,我眯着眼睛在卧室里扫了好几遍,压根就什么都没有看到啊?可刚刚的脚步声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已经到了客厅?这可了不得,我看了看四周,操起地上放衣服的小木凳子就蹑手蹑脚的朝着外面走去。 抓着木凳,其实并不是为了跟对方干起来,而是想着把对方吓跑。 结果我这才探出头悄悄的往外头看了一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古代红色袄子的,梳着小发髻,脸颊白扑扑的女人立在客厅里,她背对着我,却看的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因为就她现在的打扮,跟我们殡仪馆里的纸扎小人一模一样!对了,今天大军还送了一个给王麻子,就这模样的。
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于是扭了扭那圆滚滚的屁股,猛的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 天哪,那蝶眉和殷桃小嘴,就是那纸人无疑了!她冲着我扬起嘴唇微微一笑。 “啊啊啊!”我大叫了一声,直接摔倒在地。 在迷朦中,我觉得有一只手从我的脖子间划过,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僵硬了,那女人的手很滑很滑,还带着一股子的纸香。 “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她突然在我的耳边哈着气问道。 我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敢睁开眼睛去看她,而她的却故意把身体靠的更近,玲珑起伏的身材紧紧的贴在我的胸口前,让我动弹不得。 “你若是帮我,我可以满足你所有的心愿。”她的声音很柔很柔。
我的手背被她的身体抚过,顿时脸颊一阵阵的绯红。 所有的心愿? “睁开眼,看看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耳语道。 我的眼睛颤抖着,就好像是不能自控一般的将眼睛给眯成了一条缝隙,眼前的女人肤白貌美,眼中更是暗送秋波,我想这样一个美貌佳人,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了,都会动心。 “只要你帮我,我就把自己送给你。”她冲着我露出了一个精美绝伦的笑,那嘴角微扬的样子,摄人心魄,我觉得这女人把我的魂都要勾走了!
她那红如殷桃的小嘴轻轻的一抿,冰凉的掠过我的脸颊,让人瞬间清醒了不少,脑子里丽颖的样子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我,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你,你别过来。”我紧张的对着眼前的女人说着,又立刻往后挪了挪屁股,跟她保持着距离。 她居然呵呵的笑了起来,声音就好像是银铃一般的动听。 “男人,哪有不想要的?除非你不行!”她说着又靠了过来。 我感觉她的烈火红唇就要贴到我的脸上了,立刻侧过脸去,嘴里喊着不行,不行。 “我有女朋友,绝对不行!” 大喊着,我的身体一翻,直接“嘭”的一声落地,待我睁开眼一看,刺目的阳光射入了我的眼中。 揉了揉眼睛,之前那有关于纸扎女人的事,历历在目?
“靠!做梦了!” 我嘟囔着,用力的朝着自己的脑袋拍了拍,想清醒一些,但是脑袋就是发懵,身上还是冷的很。 于是,打着哈欠就朝着浴室走,想着冲个热水澡就好了,冲洗完毕之后,身上确实暖和了一些。 现在是早上十点半,因为女友住市中心,我这坐车过去,至少两个小时,顾不得吃什么早饭,马不停蹄的就去了公交车站。 要赶上十点四十的那一班公交,这样自己才有可能跟女友一起吃个中饭。 索性,紧赶慢赶的还是让我给赶上了,坐在空荡荡的车里,我就掏出了手机,想要给女友打一个电话,不过想想,也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了,所以想给女友一个惊喜。 说不定,到时候丽颖看到我,一高兴,就答应了跟我一起住了。 这么想着,心情顿时大好,嘴里还时不时的哼哼着小曲。 两个小时的路程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只是,等我到了丽颖所在的小区门口,再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她的电话居然打不通。
想着是不是因为病了,所以没睡醒?于是给她最好的朋友韩静打去了电话,想着是她跟丽颖合租。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韩静的声音。 “哦,张天啊?你,你,你怎么给我电话了?”韩静对我给她打电话表现出了非常的讶异。 “哦,不好意思啊,你现在肯定是在上班吧?是这样的,丽颖生病了,我过来看她,可是你们上周不是刚刚换了这个新小区吗?我不知道你们住那一号楼?”说起这个,我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不称职。 丽颖搬家,我也没有时间过来帮忙。 电话那头的韩静听到我说了这些话,居然沉默了很久。 最后,用极为低的声音问我:“丽颖告诉你,我跟她一起住的?”
“嗯,你们住几号楼啊?”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丽颖了,因为韩静的语气让我觉得这之间好像出了一些什么事。 “呵呵呵。”韩静居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就十分爽快的说出了楼号,和门牌号。 我说了一声谢谢,就近在小区门口给丽颖买了她最爱吃的水果,急忙进了小区,直奔韩静所说的八号楼,九零一。 乘电梯上楼之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左侧边的九零一,按响了门铃之后里面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难道丽颖还再睡?是不是发烧了? 我的心里已经有些着急了,立刻掏出了手机给丽颖拨打了不下五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对方的手机已关机的提醒。
“嘭嘭嘭,嘭嘭嘭!”这门铃我也不按了,急的直拍门,脑子里想着的是丽颖会不会生病发烧的厉害已经晕倒在了公寓里。 “丽颖?丽颖?” “哒哒哒,哒哒哒。” 我急的就差报警了,房里却传来了拖沓的脚步声。 “啪哒”一声门开了,紧接着就传来了丽颖不耐烦的声音:“还没完没了了?我没有叫外卖!你?” 她的声音突然顿住了,我的表情也僵住了。 眼前的丽颖穿着轻薄极短的丝质睡衣,好身材展露无疑,虽然头发略显有些凌乱,但是却透出了一股慵懒的美。 只是,看她的气色红润,一点儿也不像是生病了。 “你怎么来了?”丽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我立刻笑着说,特地来看她的。 “丽颖,我是来看你的,我?”几乎是不等我把话说完,丽颖立刻将我往后推了一步,一脸严肃的说:“你先回去,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她的话音刚落,突然从屋内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宝贝,是谁啊?” 宝贝?我一愣,朝着那屋子里一看,发现一个跟丽颖穿着一样颜色睡衣的老男人出现在了丽颖的身后。 他肥头大耳,一看就是生意人,而这个年纪怎么着也五十以上了,难道是丽颖的父亲? 有可能,要不然怎么叫丽颖宝贝呢? “哦,是送外卖的找错的地方。”丽颖的话打断了我所有的猜测。
送外卖的?我整个人都懵了,本想要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一句也说不出来,目光择是直勾勾的盯着丽颖。 丽颖的眼神显的有些楚楚可怜,一只手在我的手腕上一抓,柔柔的说道:“求你了,快走,我一会儿给你打电话。” 说完他身后的男人已经走上前来了,一只手很自然的拥在了丽颖芊细的腰肢上,我觉得整个人都懵了。 “找错地方就给老子滚,耽误老子办事!”老男人说完“嘭”的一声把门给狠狠的砸上了。 我的脑子嗡嗡嗡的响了起来,水果掉了一地,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丽颖,丽颖这样清纯的女孩子,怎么会,怎么会跟一个可以做她父亲的老男人在一起?一股火瞬间蹿上了我的心头。 “嘭嘭嘭,嘭嘭嘭。”
这一次,我不是敲门,而是直接用脚踹门,就好像是疯了一般。 里面的老男人开始叫嚣:“你特么的什么东西,再踹一下试试!” “嘭嘭嘭,嘭嘭嘭!” “疯了,来了一个疯子!宝贝,打电话给物业,那些保安干什么吃的,居然把一个疯子给老子放进来。” 老男人的声音离我很近,他现在应该就在猫眼后面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
等你更呐,楼主!!!!!!!
所以我就跟疯狗一样把他的防盗门愣是给踹凹了,如果不是四个保安上来把我给拽走,我估摸着今天绝要跟里面的老混蛋拼了。 那些保安把我拖出小区的时候,还有一大群的人围观。 他们指指点点的,都说我疯了,而我现在确确实实是疯了,对着这些强行按着我的保安,不断的挣扎想要反抗,可奈何他们人多。 “靠!”一个至少一米九多,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骂了一句脏话之后,直接朝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脚。 我弓着身体,一股酸涩的气味从我的口腔中涌了出来,腹部一阵的绞痛,难受至极。 “你也特么的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就进来闹,报警,立刻送警察局,让他好好的蹲几天。”那大块头说完,就掏出了手机。 我撇了一眼他的行头,跟后面的那些保安服装是一致的,但是颜色不一样,应该是保安队长。 “报什么警啊!他是我朋友。”突然,人群中传出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我一愣,抬起头,看到了韩静。 她的目光正冷冷的盯着我,而那保安队长,原本还凶神恶煞的,一看到这韩静立刻就低眉顺眼,一脸赔笑。 并且张嘴想要说什么,韩静扬了扬手,那保安队长便立刻退下了,就跟狗腿子似得。 “你早就什么都知道?还故意,让我上去?你是为了看好戏么?”我从地上踉跄的爬了起来,怒指着韩静。 韩静扬起嘴角笑了笑:“你知道跟胡丽颖在一起的男人是谁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虽然带着笑意,但是那种笑是狞笑,十分的恐怖。 “他是我爸!那个女人,不要脸的见过我爸一次之后就纠缠上了他,我这是让你看看,她是多么让人作呕!”韩静一字一顿的说着。 我死死的咬着牙,脑子里都是刚刚的那些画面,心如死灰,转身无力的抬起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一直以来,我为了省钱,为了让女友和家人过好一些,从不敢随随便便乱花钱。
今天也顾不得这些了,看着韩静立在窗外冷笑的脸,我对司机说出了公寓的位置。 那司机一愣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小两口闹脾气啦?” 他看看我,再看看我旁边的空位笑了笑:“不打表一百五!” 我一愣,那出租司机这是狮子大开口,好,今天我也没有什么所谓了,冲着那司机挥了挥手,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装作睡觉的样子,其实是正没出息的抹眼泪,觉得自己付出的太多,之前大军说过,丽颖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也不愿意让我碰,肯定是不中意我。 而我却认为,就如丽颖所说的,她只是觉得不应该太随便,她是一个传统的女孩子,对于那些看的比较重! “草他妈的。”我忍不住哽咽的骂了一句,浑身气的发抖。
传统?传统特么的勾搭自己好朋友的父亲?传统特么的,和那样的一个老男人在一起搅和? 我又联想起了昨夜电话来,传来的丽颖急促的呼吸声,顿时觉得自己的整个脑袋都是绿油油的。 她骗我,把我当白痴一般的耍弄,我心中暗暗发誓,无论这个女人如何解释,都不再理会她。 这么想着,强打起了精神,擦干了脸上的泪痕,朝着窗外瞄了一眼,结果赫然看到了一张女人惨白的脸。 “啊!”我大叫了一声。 那司机微微侧过头来撇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的看了看,窗户上什么都没有,应该是我的情绪太过于激动了,所以才会产生了这样的幻觉。 当那司机在公寓前停下的时候,我的心拔凉拔凉的,人财两空啊!
今天本是满怀喜悦出的门结果回来之后,心也碎了,人也懵了,在公寓底下唯一的杂货铺里买了一箱子的啤酒,就回了出租屋。 不怕别人笑话,我这人不抽烟,不喝酒,今天算是把什么都破了,拎着酒上了楼,恰好碰到了隔壁的洪明,他看到我抱着一箱子的酒,目光再朝着我身后看了看,然后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小子可以啊?最近风流的很啊?啥时候给兄弟我介绍一个?”他一脸兴奋的笑着,我鄙夷的撇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关上门就开始开瓶,不过那句话真的是说着了,举杯消愁愁更愁,几瓶酒下了肚子那拼命被压制下来的不甘心和舍不得一下子就涌上了心头,让我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憋死了,根本就无人可以诉说。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的身体打了一个哆嗦,但因为有几分的醉意,整个人都迟钝了一下,就连那女人是怎么到我面前的都浑然不知。 她身穿紧身短皮裙,微微一俯身就让我觉得鼻血快要滴出来了,这才猛然间发觉,她跟我昨夜在梦里看到的女人似乎有些相似。
“你不喜欢我穿纸扎人的衣服,那这样你可喜欢?”她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柳腰丰臀,身材是一流的。 见我呆呆的看着她不吭声,她便笑盈盈的抬起了手,在我的脸颊上拂过,很冰,很冷,很真实的感觉。 “不认识人家了?这几天晚上,你是跟谁一块儿的?弄的人家都快散架了。”她抿着殷桃小嘴笑嘻嘻的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虽然对女人有着渴望,但是这么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我怎么能随便接受,可还不等我做出反抗她已经贴到了我的身上,撩动我每一根的神经,让我欲罢不能。
“那个女人不喜欢你,我却可以满足你的一切。”她笑的很妩媚。 我觉得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她的这句话击溃了我心中的最后一个防线,我闭上眼热烈的回应她。 待次日我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发现屋子里一片的凌乱,酒瓶什么的东倒西歪的,我的脑子疼的很,挣扎着爬起身来,发现自己的裤裆居然湿了一片,可恶,昨晚居然还做了那样的梦?
“嘀嘀嘀,嘀嘀嘀。” 手机铃声拼命的响着,我有些不耐烦的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林老头的声音,我立刻就清醒了一大半,在仔细一看现在的时间,立刻明白,我居然又迟到了。 林老头的语气明显有些恼了,我慌张的换了一身衣裤,便直接朝着楼下狂奔,觉得自己是浑身酸痛,估计是酒劲儿还没有过。 蹬着小破车到殡仪馆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了,林老头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因为他是这殡仪馆里的元老级人物,所以没有人敢过来帮我说话。 “不能干就别干,这个点来?你怎么不夜宵吃了再来?”林老头说完,扭头就走。
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大军快步走了过来,眉头紧蹙,目光再我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扫视了一遍。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他说着伸出手在我的额头上一放。 他的手背顿时是湿答答的,大军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你小子,赚钱也不是你这么赚的呀?你看看你,一头的虚汗,别上两个班次了,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他劝说着。 我摇了摇头,抬起手抹掉了自己额头上的汗水,对大军说:“我这拼命赶过来的能不出汗吗?” 说完,便疲惫不堪的进了停尸房,我觉得自己只有呆在这里,心才觉得安。
“切,不过小天儿,我这真有件事,想要求求你。”大军还露出了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有话快说。”我很是顺手的拿起了桌上的名册,又添了五具尸体。 “咳咳咳。”他咳嗽了一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搓了搓自己的手,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我,我,我想借你的公寓住几天。” “可以啊!”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好歹我那公寓之前为了能跟丽颖一起住,还特地找了一个有客厅的,大军住多久都没有问题。 结果,大军依旧是一脸的怪笑,我立刻就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让我别在那呆着,把房子腾出来给他住的意思?
“那老大,我住哪儿呀?”我盯着大军。 大军呵呵的笑了笑:“你看看你,那王麻子的那个值班间不是空出来了吗?要不然?” “哦,你小子,都给我打算好了?”我故意装出一副不痛快的样子,瞪着大军。 大军连忙又是给我倒水,又是给我捏肩膀的,一副讨好的样子,说是看上了我那栋的一个美女。 所以希望,我可以给他创造一个机会。 “那跟我也住那有冲突吗?你住客厅,想干什么干什么。”我故意一脸的严肃。 大军急了,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他都二十七的人了,恋爱次数没有八次也有九次了,可是就是不能定下心。
好不容易那天去我们那楼下小卖铺买东西,看到了一个绝色佳人,让我这做兄弟的支持他一把都不肯。 “说不定,我三天就拿下,然后?”他坏笑了起来,转而脸色一沉:“要是紧要关头,你在我们怎么会有情绪?” “切,又是绝色佳人?我告诉你,我那栋楼里没有什么绝色佳人,你见过佳人住在殡仪馆对面的吗?”我讽刺的反问道。 大军扬起脑袋,瞪我一眼:“总之我亲眼看到了,这一次绝对是真爱,你别拦着我,拦着我这辈子都会怪你。” 我无语了,话都说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点头答应了。 大军见我答应很是开心,说我如果不嫌弃他那个狗窝,其实也可以去宿舍住,我一听连忙摇头。
这丫脚臭的能熏死一只大象,被子里的味儿,可想而知,刚来那会儿我在他那凑会儿了几天,那味儿让我整整三天都没怎么吃下去东西。 “不,不,不,这挺好的。”我连连摇头,拒绝了大军的好意。 他一撇嘴,看了看那些尸体,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低声的说道:“你就不怕这有鬼啊?” “哼,鬼?我从不信有鬼,来这这么久了也从没有见过,再说了如果有,老王头也不会害我。”我无所谓的说着。 大军听了朝着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我够胆子,说完,就将我别在腰间的钥匙给拿走了,还嘻嘻哈哈的跟我说谢谢。 我放下了本子摇了摇头,有时候停羡慕这小子的没心没肺,好像什么事儿都不放在心上。
“张天,灵堂那人手不够,你过去帮个忙吧。”来叫我的是专门管灵堂的胡大爷,平时跟我的交情也不错,我看了一眼,今天焚烧的至少有等到五点,想着还有空闲时间,于是就跟胡大爷去了。 现在很多人都是直接就在殡仪馆里开追悼会的,今天中午就有三场,所以胡大爷已经忙的团团转。 我也爽快,立刻就跟胡大爷过去了。 做的也都是一些杂活儿,在这些死者的亲友面前只要保持肃穆就好。 “小张啊!帮忙把那一具遗体推下去吧。”胡大爷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就帮忙推,结果当我的脸对上躺在冰棺里的女尸时,便整个人都顿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躺在冰棺里的女人,我,我,我好像见过的,可是具体在什么地方见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小张,小张?” 我正发愣,胡大爷朝着我大声的叫了两声,我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顺便抬起眸子看了一眼,那女孩的照片,还有名字。 王倩倩?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我想起来了,那一夜,我就是点到她的时候,突然殡仪馆的灯灭了。 “快点跟上。”前面的人催促我,我赶忙快速的帮忙推着棺椁回了停尸房,这才知道原来五点要火化的尸体就是王倩倩的。 这女孩就算是死了,也确实依旧是一个绝色佳人,五官精致楚楚动人,现在化了妆,看起来并不像是死人,更像是睡着了。 “真可惜,长的挺不错的呀?”保安华子进办公室喝水,恰好就碰上了我们推冰棺进来,撇了一眼冰棺,他唏嘘的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这么议论对死者是大不敬,所以我抬起眸子冲着华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让他闭嘴。 他一副不屑的样子,手中拿着水杯跟着冰棺进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女尸,嘴角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这种玩味的笑,在我看来是不适合在这样的地方流露出来的。 “出去。”我冷冷的对华子说道。 他的目光却顿住了,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奇特的东西,目光也从戏虐变成了严肃,手中的杯子朝着桌上一放,便靠近了冰棺。 他几乎把自己的整张脸都贴到了冰棺上了,看着里面的王倩倩,立刻缩回了脖子看着我。 “前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死了?”华子盯着我,狐疑的问道。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前天她不就坐在你的自行车后座上吗?”华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皱眉,说华子肯定是又偷偷喝酒了。 他这个人有个恶习,上班的时候还偷偷喝酒,美其名曰壮胆,实际上就是自己好那口。 见我这么说,华子就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嘴里嘀咕着:“那你那天带的女人是谁啊?” “是谁?我压根就没有带什么女人,你要么就是喝大发了,要么就是眼花看错了。”我十分笃定的对华子说道。 华子蹙眉:“那晚我压根没有喝酒,还有我才几岁啊?就老眼昏花?有可能吗?” 我不说话,觉得他肯定就是看错了,再说了,这王倩倩是老王头死的那天就送来了,怎么可能在第二天还活生生的坐在我的车后座上? “你该不会遇上鬼了吧?”华子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发白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小子今天就是故意来吓唬我的,于是咳嗽了一声之后,对华子说:“对啊,我跟女尸谈恋爱呢,满意了?快走,我还工作呢。” 说完,不等华子反应过来就直接把他推出了停尸房,要知道,这停尸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随随便便进来的。 殡仪馆也有殡仪馆的规矩,这里之前就只有我还有师父和王麻子可以进来,现在王麻子死了,那就只剩下我和师父了。 不过,被华子那么说了之后,盯着王倩倩的脸,我的心里还真的就有些发毛,因为总觉得她是活生生的。 “叩叩叩,叩叩叩。” 这才刚刚把华子给弄走,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打开门是师父,他看了一眼停尸房里的王倩倩之后,便吩咐我去焚尸炉那边准备一下。 一会儿就要火化,我点了点头,我们这的焚尸炉已经是最老的了,老化的严重,经常烧出的骨灰还夹杂着碎骨,没有烧干净,被投诉。 所以现在办事之前都要小心谨慎的去检查一遍,我拎着工具箱就去了焚尸炉,管焚尸炉这边的是一个姑娘叫谢苗苗,二十九岁了,不过因为眼皮的周围,有一大块长了毛的斑点,所以一直都没有嫁出去。
她天天都躲在焚尸炉这边也不怎么爱说话,看到我来了才会开口。 “苗苗姐,今天这个炉子没问题吧?”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笑盈盈的从桌上她的包里摸索着,最后掏出了一条蓝色的围巾双手捧着送到了我的面前。 这让我受宠若惊,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 “苗苗姐这?”我想要拒绝。 其实,谢苗苗的心思我是懂的,可是,我把她当姐姐,这下子我蒙圈了,一开始是怕直接拒绝伤害到她的自尊心,可是现在? 我如果收了她的东西那不就等于是答应了跟她在一起了吗?可要是不收她会怎么想? “这是我亲手织的围巾外面买不到的,你可别嫌弃。”她说着直接就给我套在了脖子上,然后带着一脸幸福笑容的给我围上。 “我不能收。”一听是亲手织的,我抬起手就准备摘下来。
谢苗苗面色一沉,脸上的黑色斑块还有那黑毛抖动了一下。 “你是嫌弃我吗?”她抬起眸子看着我。 我立马摇头,想要解释。 “既然不是你就戴着。”谢苗苗说的很是果决,然后就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言不发。 我觉得自己的脖子哪里是戴了一条围巾啊,根本就是缠着上吊绳,心中的不安和纠结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是现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不能就这么干巴巴的非要还给人家。 谢苗苗悄悄的撇了我一眼,目光正好跟我相撞,于是带着少女的羞涩又低下了头去。 我不由得咳嗽了一声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对谢苗苗说道:“那,苗苗姐,既然这焚尸炉没有什么问题,我就先走了。”
“嗯。”她的脸上带着娇羞,低垂着眸子似乎不敢看我。 我觉得自己在这很不自在,立刻快步走出焚尸间,一脑袋虚汗的往停尸间走去,停尸间的门是开着的,但是师父不在里面,而且,更让我骇然的是王倩倩居然不见了? 看着空荡荡的冰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跟我开玩笑。 “谁?别快无聊的拿尸体玩笑,快出来!”我有些气恼,进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拿尸体开玩笑。 这时候胡大爷和几个同事推着第二个冰棺回来,看到我在停尸房的门口嚷嚷,就问我怎么了。
“谁?别快无聊的拿尸体玩笑,快出来!”我有些气恼,进来这么久还从来没有人敢拿尸体开玩笑。 这时候胡大爷和几个同事推着第二个冰棺回来,看到我在停尸房的门口嚷嚷,就问我怎么了。 我把尸体不见的事告诉了胡大爷,他一听,那原本和蔼的脸上立刻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谁?谁干的,给我站出来,真是反了天了!”胡大爷在我们这是个老好人,从来不会阴沉着脸去凶谁可是今天,他却是真的怒了。 几个在休息间的同事听到声音也都围了过来,但是大家都是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可能拿尸体开玩笑。 最后胡大爷只好把这件事报告给了殡仪馆的副馆长许巍,他知道了这件事之后,立刻就安排了开会。 殡仪馆里所有的人都被紧急的调了过来,许巍先是一通批评,最后直接拍着桌子让“开玩笑”的人把尸体给交出来。
事情都闹的这么大了,我想如果真的是谁把尸体藏起来,现在早就吓的什么都说了,争取一下宽大处理。 可是所有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坐着,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将目光投向了华子,华子不由得一愣,然后立刻冲着我摇头,看他那样,应该不是他干的。 他这人虽然口无遮拦的,可是也不至于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于是我想了想,最后离开停尸房的时候,就只剩下了师父? 于是,转过头去看师父,师父表情十分的严肃,刚刚他也发言了,说对于这种恶劣事件,必须开除严办,否则大家都没有个规矩。 所以,应该不是师父?那又会是谁呢?我看着大家,觉得应该不会有人真的这么无聊藏尸体玩。 “好,都不说是吧?老陈,去把监控调出来。”许巍忍无可忍,终于是要用杀手锏了。
而那监控室的老陈干笑了一下,对许巍说道:“那个,许副馆长,我们这里的监控器半年前就坏了,您不是还没有批条子吗?” 许巍一听,脸瞬间憋的绯红,他向来都克扣上面打下来的款子,维修款什么的,从来不往下拿,监控器坏了大半年,也只是让我们加强巡夜察看,现在好了,遇到了事儿,看他怎么办? “张天!这件事,就是你出的纰漏,你自己说怎么办!”许巍莫名其妙的就直接把枪口对准了我? 我一头的雾水,看着许巍,整个人呆若木鸡。 这怎么能是我的错呢?我那个时候可是去检查焚尸炉了。 “许副馆长,张天那个时候在焚尸炉这边检查炉子,这件事肯定不关他的事。” 为我说话的是谢苗苗,此刻的她,哪怕是脸上长着大块的黑斑和黑毛,却也变得不再面目狰狞。
“嘭”的一声,许巍一掌拍在了桌上,怒目圆瞪的对着谢苗苗。 “你说他在焚尸炉?那块儿不是你管的吗?他过去做什么?”许巍这么一问,大家都看向了我的谢苗苗。 坐在我身边的大军压低了声音在我的耳边说道:“兄弟,你口味够重的呀,这谢苗苗你都吞的下去,你?” 他还想说什么,我一瞪眼,他便撇了撇嘴,不再说什么。 “张天,你打算怎么办?那具女尸可是五点就要火化的。”许巍咄咄逼人的看着我,质问道。 我半张着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气氛几乎凝固了,林老头突然侧过身,在许巍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什么,许巍凝眉,想了许久之后才点了点头。 “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不过张天这次犯了这么大的错,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算了,扣三个月的工资以儆效尤。”许巍说完,不等我再反驳,就起身走了。 一个会议,我成了唯一的受害者,三个月的工资?去他娘的!
大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有被开除就是好事。 我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心里窝着火,毕竟之前老王头没有死的时候,停尸房是由两个人看着,一个有什么事要做,另一个就要留在那。 可是现在,老王头死了,我一个人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帮忙,怎么顾的过来?这种丢尸体的事,说不定以后还会经常的发生。 毕竟,现在盗卖尸体也不什么新闻了。 那我岂不是遭殃了?丢一具尸体就扣三月工资?我还怎么干的下去? 仔细的想了想,我还是压不下心中的这口气,这种亏,我不能吃,于是就准备去跟林老头子说辞职。 这地方我干了半年,一直都勤勤恳恳,现在却被逼的不得不走。
“嗯,好,毕竟看守那的人也不好找。” 我才靠进几步,就听到了林老头跟谢苗苗在说话,谢苗苗看到我过来了,就毫不避嫌的一把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张天,以后我就能跟你一起值班了。” “啊?”我诧异的看着谢苗苗。 她见我这样的反应,脸上的笑容顿时黯然了许多:“怎么,你不想让我陪你?” “不是,不是,只是停尸房那需要轮流守着,而且有的时候要到夜里十一二点,你,你一个女孩子?”我慌乱的解释着。 她听到我这么解释,便抿着嘴笑了起来。 低声对我说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说完,就好像是一个娇羞的少女一般跑开了,林老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一次就委屈我一下,吃一次哑巴亏,现在给我弄了新的帮手,以后这事就不会再出了。 “可是,师父,谢苗苗她?”我踌躇着,总不能说谢苗苗对我有意思,所以不能答应她调过来跟我一起吧?
林老头很是严肃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是现在男女平等,别看谢苗苗是一个女人,做起事情来也是一丝不苟的,比殡仪馆里其它的男同事要认真很多。 “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我都急死了。 可是师父却不再跟我浪费唇舌,直接就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然后转身就走,我是有苦说不出。 “呵呵呵。”大军这个臭小子,一直都没走,悄悄的站在一旁看着我窘困的样子,还笑出了声来。 “你小子,还敢笑话我?公寓别住了。”我佯装生气。 他马上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对我说,只要我不接受谢苗苗的好意,冷脸对着她,久而久之,谢苗苗就会对我失去兴致,毕竟,女人的自尊心还是很强的。 一直让人家热脸贴冷屁股,那也不可能。
“不过,你这围巾?”大军又咧嘴笑了:“谢苗苗给你织的吧?你小子,不喜欢人家就别收了,省的到时候脱不开身。” 他说着,就吹着口哨走了。 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回到停尸间的时候,发现谢苗苗已经过来了,正在看着桌上的名单表格,表情很认真。 我走进来,她才放下手中的名单,冲着我腼腆的笑了笑,说是林老头决定把一具无人认领的女尸当作是王倩倩的,送去火化。
什么呀,楼主不更新
什么呀,楼主不更新
我点了点头,现在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如果这件事被家属知道了,那么我们殡仪馆说不定还要被索赔一大笔赔偿金。 所以,这样的做法也是无奈之举。 谢苗苗见我脸色依旧不好,便以为我是被扣了工资心中不痛快,其实钱什么的我是在乎,可是现在我的脑子里觉得奇怪的就是女尸怎么会光天化日,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一具尸体,可不是一个钱包,想偷走,就能轻易的偷走。 “张天,要不,我把工资的一半给你?”谢苗苗开口说道。 我忙摇头:“不,不,我不是在为了工资的事情烦,我只是觉得,一具尸体,不可能说偷走就偷走。” 她听了倒是不以为然,说之前殡仪馆也丢了多具尸体,也都是在大白天就不见了,现在的人,脑子都灵光的很,谁知道对方用了什么办法。 “张天,你别想这么多了,以后我帮你看着,就不怕丢了。”她说着还朝着我的身旁贴近了不少。 脸颊上带着两团红晕,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我不由得挪了挪身体,冲着她干笑着,嘴唇颤抖了几下,还真不知道此刻我应该说什么,垂目看到挂在自己脖子上的围巾立刻解了下来,送还到谢苗苗的手上。 谢苗苗一愣,抬起那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我:“你,不喜欢?”
“不是,我,我,我无功不受禄,这围巾这么好,你还是留着吧。”我说完看了看时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推着尸体去火化了。 谢苗苗就好像是整个人都呆住了,我推着无名女尸出去的时候,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我就逃命一般的推着尸体离开,到了焚尸炉才松了一口气,掀开尸体的布,这是一具已经上了年纪的尸体。 就在半个月前被丢在殡仪馆的门口,没办法,我们报警了,可他们让我们殡仪馆代为保管,可是半个多月下来都无人来认领。 尸体虽然在冰柜里保存的不错,可是尸斑点什么的早就已经长出来了。 “对不起了,不过以后有人会供奉你,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我喃喃自语的说着,最后把尸体推入了焚尸炉。 按下焚尸炉按键的时候,听到轰隆隆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心都在发颤。 这种事,我这半年多也不知道干过多少次了,可是今天心里却有些发怵,因为如果王倩倩的尸体如果没有消失,那么现在在里面的应该是王倩倩才对。 可是王倩倩不见了,所以这无名女尸就要顶上。 “啪”的一声,一只手落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吓的浑身一颤,转过身来,就准备破口大骂,结果一看是管理监控室的老陈。
“陈爷爷,您怎么来这了?”我问道。 其实监控器是坏的,那么老陈这个差事就是形同虚设,每天也就只能是拿着录音机听听什么戏曲之类的。 他的脸色很凝重,目光朝着四周瞟了一眼之后,就悄悄的把们给关上了,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怎么了?陈爷爷?”我一直很尊敬陈老爷子,因为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这的入殓师,在这个殡仪馆工作足足有三十多年,如今已经头发花白,其实早就该退休了。 可是他却宁愿在这待着,每个月其实也就几百块的补贴而已。 我之前总觉得他在这呆着肯定是有什么目的,只是他一直都很低调,后来我才明白他是习惯在殡仪馆的工作,不舍得离开。 “小张啊,你今天去焚尸炉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人在你们停尸房那溜达?”他神神秘秘的问我。 我一愣,立刻摇头,殡仪馆总是忙碌的,哪有人能在上班时间还在闲晃? 见我摇头,陈老爷子表现出了一丝丝的失望,然后喃喃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什么。 “怎么了陈爷爷?”见他神神叨叨的,我不禁问道。
而陈老爷子却是沉默了良久,最后目光落在了那焚尸炉里,他叹了一口气,说自己这把年纪了,其实子女都孝顺,都想要接他去安度晚年,可是他都拒绝了。 原因也非常的简单,因为他很想弄清楚,殡仪馆里丢尸的真实原因。 “丢尸,肯定是被人偷走了,现在黑市里倒卖尸体的不是很多吗?”我看着老陈,他果然是为了某些因素留下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录像里,那些尸体都没有出停尸房。”老陈悠悠的说了一句。 然后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陈爷爷,您不是说,所有的摄像头都坏了吗?”他的话前后矛盾。 他见瞒不住了,只好坦白的跟我说,其实他自己偷偷的在停尸间的走廊里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已经有三年了。 这件事谁都不知道,之前他本是想要装在停尸房里的,可是老王头根本就没有给他一点机会,所以他退而求其次,装在走廊里。
毕竟,停尸房就只有一个门,想要偷尸体就肯定要从停尸房里出来,所以他觉得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现在,光知道尸体不见了,却不知道,尸体是怎么不见了,他也从来都没有看到有什么人扛着尸体出来。 “可以让我看看针孔摄像头拍下的视频吗?”陈爷爷这么说,顿时也勾起了我的兴趣。 他犹豫着,点了点头,不过要我对此保密,因为针孔摄像头的事没有上头的批准,他就私自的按了,被知道,肯定是要被开除的。 “好。”我爽快的答应。 骨灰烧好,看到王倩倩的家人哭的死去活来的,把骨灰给领走,我心中莫名的有些心虚,虽然不是我把王倩倩的尸体给藏起来的,但是她却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被偷走的。
“张天,那视频我找机会给你看,现在人多眼杂。” 看着那些家属走了,陈老开口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和陈老一前一后一起离开了焚尸炉,我因为想要避开谢苗苗,所以就故意在灵堂外面徘徊。
灵堂外,一个棱角分明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拥着和王倩倩有几分相似的女人安慰着,我知道,她是王倩倩的妹妹,开追悼会的时候,她哭的就差点昏倒过去。 那男人是王倩倩的男朋友,也是哭的眼圈发肿。 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那王倩倩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出头,长的又那么漂亮,红颜薄命。 靠在走廊里,看着他们,正出神,一只手已经勾住了我的胳膊,我一愣,回过头发现是谢苗苗。 “怎么不进去休息一会儿?我给你泡了热茶。”她有些羞涩的垂着眸子。 我尴尬的笑了笑:“我,我,我还要在这帮忙,所以?” “帮什么忙啊?最后一场都结束了。”谢苗苗说完,抬起清澈的眸子看着我:“你,你,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呆在一起?”
“不是,我,我,我这就准备回去了。”我说着就只能是硬着头皮跟谢苗苗一起回了停尸房的休息间。 谢苗苗抿着嘴唇,看起来似乎有些羞涩,我如坐针毡,看着眼前那飘荡着白色雾气的茶杯,清咳了几声,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怪。 现在这里剩下我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平时我还可以熬到夜里十二点多就回去,可是如今大军占用了我的房间,这让我睡哪儿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期间我特地出去吃了晚饭,本想回来的时候可能这谢苗苗就已经下班回去了。 可谁知道,本来就只上白班的她,居然还在? 这让我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报以尴尬的笑容,一直苦熬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我拿着册子去点尸体,目前尸柜里一共有六十八具尸体,我点算的速度快,一会儿就完成了点算。
可是想着谢苗苗还在休息室里,这脚就怎么也迈不动步子了。 “张天。”谢苗苗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她也算是奇人了,一个女孩儿,这么晚了进停尸房都不怕? “啊,怎么了?你要回去了吗?”我略带兴奋的问道。 她立马摇头:“我今夜,就睡在休息室里。” 谢苗苗脸颊泛红,之前我跟她说过自己今晚是要住在这里的,她这分明就是要跟我一起? “哦,那,那,好,我去宿舍住了。”我说着立刻放下了册子,毫不犹豫的朝着停尸房外走去,不做任何的逗留,也不给谢苗苗反应过来的时间,一溜烟就出了停尸房。 原本是打死我都不愿意去住大军的狗窝的,现在被逼到了这份上,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去住了。 臭气熏天,一屋子的脚丫子味,不到五十平方的地方住了足足十二个人,地上摆了一排排的鞋子。
我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就朝着一个空床位走去,大军的被窝还是一股子酸爽的气味,我只能是面前的弓着身子,将就着,也不知道那臭小子什么时候才会跟我换回来。 闻着这些异味,闭着眼本以为自己一天的疲惫和折腾会迅速的入眠,可是闭眼逼着自己睡,都无济于事,脑子里都是丽颖的影子。 不争气的掏出兜里的手机,想看看她是否给我打了电话,发了短信,结果一看,什么都没有。 心凉如水的我紧紧的抱着被子,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也不知道。 次日醒来跟大家一起去上班,也是脑子里一片的混沌,师父对我吩咐了什么只是一个劲的点头,其实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还好谢苗苗听到了,原来师父刚刚是让我跟着殡仪馆的专用车出去拉尸,这样也好,至少不用跟谢苗苗大眼瞪小眼了。 只是专用车开到小桥头的位置,便看到了大军,无精打采的蹬着车子朝着殡仪馆的方向骑。 我正想要叫他,他的自行车却已经跟我们的专用车擦肩而过。我想估计是没有看到那绝色佳人,所以一脸的不高兴。
那栋公寓,我住了小半年,别说是绝色佳人了,就连一个长相稍微过的去的都不曾有过,里面住的都是大妈级的人物,楼上楼下的来来往往我多少都认识。 大军估计是看花了眼,所以才会误以为那里有什么绝色佳人。 我想顶多三天,这小子就会死了心,乖乖的把房门钥匙还给我。 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想,事实上,这小子在我的出租屋里一连住了一周,一开始的几天还会在殡仪馆出现一下,后来就无声无息了。 没有请假,就这么无故的旷班三天,把管理考勤的杨琴主任给气着了,将我叫到了办公室里。 说是如果我不立刻让大军过来给她一个说法,她就要让大军滚蛋! 这女人已经到了更年期,脾气本就有些难以琢磨,现在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大军旷班她冲着我歇斯底里的。 “我,我,这就给大军打电话。”她这副模样,我还真是有些害怕,她可比那些尸体可恐怖多了。 “别打了,手机光机,你立刻去找他,下班之前我要是看不到他,他就别来了。”杨琴说着低下头去继续弄她的考勤表。
我心中暗暗的咒骂大军,这小子躲在我的出租屋里也不知道做什么,三天没有来上班?真的是不想干了。 出了杨琴的办公室,我就给他丫的打了好几个电话,果然就跟杨琴说的一样,他的手机关机了。 所以,我只能去一趟出租屋,他借走了我的自行车,我还要徒步走过去。 大冬天的寒风呼啸,我琢磨着看到那臭小子的时候,一定要他好看。 小跑着走了大半个钟头终于是到了,公寓楼下依旧是一片死气沉沉,这里只有早上热闹一些,毕竟是郊区,而且还紧紧的挨着殡仪馆,所以没有什么人住在这,公寓里都不到十户人家。
我上楼之后,就带着怒意本想狠狠的拍门,把那小子吓一跳,结果吓一跳的是我,因为门根本就没有锁,大敞开着。 好小子!我怒气冲上了头顶,大踏步的走进了屋子,客厅里乱糟糟的,大军自己则躺在我的卧室里。 原本我准备破口大骂,但是看着这张脸颊凹陷,憔悴的不成人样的男人,我有些不敢认,这是大军?
他怎么瘦成这样了?这才一周不见啊?他瘦的脱了相,身上就好像只是覆盖了一层皮,没有半点的肉。 和老王头死去的样子,居然有惊人的相似。 这让我心中猛然一颤,不好的预感升上了心头,抬起手轻轻的摇晃着大军的肩膀,低声叫大军的名字。 他的眸子缓缓的张开,虚弱的看着我,就好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你,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我激动的问道。 大军的嘴角却是荡漾起了一丝满足的笑意,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开,模糊不清的对我说道:“张天,我追到她了,呵呵呵,她是我的女人了。” 大军喃喃自语的说着,声音虽然是模糊不清的,但是语气中却满满的都是欢喜,我听了之后立刻皱起了眉头。 “女朋友?哪儿?我们出租屋这边的住户?“我惊诧的问他。
他无力的点了点头,然后低垂着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怀里,笑盈盈的问我:“她是不是很美?” 我一愣,朝着他的视线看去,结果差点把我给吓出了个好歹来,他的怀里居然抱着一个纸扎的小人? 这小人,和我之前在梦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太邪门了?我毫不犹豫的伸出手准备把大军怀中的纸人给拿走,可是他见我伸手就情绪就变得激动起来。 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是我的,是我的。” 他大叫着,然后突然眼皮子无力的耷拉了下来,就昏厥了过去,我将他怀中的纸扎人往旁边一丢面色越发的沉重。 “大军?大军?”连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反应,最后只好打了急救电话,只是对方声称需要一些时间才能赶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我打电话给杨琴,跟她说明了情况,调用了殡仪馆的专用车。 这车开在路上,一般没有其它的车子愿意跟他挤,一路畅通无阻。
司机强子是我除大军之外最好的朋友,今天原本他轮休的,但是我的一通电话,他毫无怨言的就出车了。 一边开,还一边看着我半抱着的大军,他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大个,原本要是这么依着我,我非要被压死不可。 但是现在,他靠在我的身上,轻的不得了。 “大军哥怎么弄成这样了?”华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强子看了一眼大军,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该不会是遇上,脏?” 他欲言又止,我狐疑的看着强子:“遇上什么了?” 强子干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事,反正我们这些人都不信,他说了,也没有用的。 我琢磨着他的话,已然想到他要说的是什么了,心中一阵发慌,真的有脏东西吗?不,我从不信什么鬼神之说。
如果真的有,我这小半年的,也没有看到过啊?之前那个毕竟是“做梦”,不能当真。 一路上,我和强子谁都没有再说话,大军倒是不断的喃喃自语:“倩倩,倩倩,我爱你,我只爱你一个。” 他说着死死的抱着我,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 “强子快点。”我挣扎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强子加快了速度,总算是到了最近的医院,医生一看到,还以为这大军是得了厌食症还是怎么的。 居然瘦的皮包骨,于是,立刻给大军打了营养针,又弄了点滴,大军沉沉的睡着,医生让我交一下住院费,说大军至少要好好的观察一段时间。 我交了住院费,强子则立在大军的病床边上,一手抓着大军的手腕,一手拉开大军的衣袖,似乎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立刻将大军的手给甩开了。 身体踉跄着朝着墙脚退了好几步,才稍稍站稳。 “怎么了?”我看着面色惨白的强子问道。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目光死死的盯着大军的胳膊,身体发着颤。
“怎么了?”我看着强子。 “你,你,你自己看,他的,他的手上有什么?”强子可是开灵车的,平时帮着我们扛尸体什么的眼睛都不眨一下,这一次他居然也发怵了? 我朝着大军靠近了一步,结果却看到了大军的胳膊上,居然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暗棕色的斑点。 这斑点,我在殡仪馆里可谓是看到过无数次,当然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了! 于是,面色煞白的立在一旁一动都不敢动。 许久才缓过神来,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开始叫医生和护士过来,大军还活着好好的,怎么可能身上会长出尸斑来呢? 医生和护士过来了,检查一番之后,大军的呼吸心跳什么的都正常,至于手上的斑点,要经过他们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得出结论来。 “医生,那,那,那是不是尸斑啊?”我紧张的看着医生问道。 医生是一个年过五十的男人,脸上虽然带着口罩,但是从他那锐利的眸子里我也看出他被我的问题给气着了。 “有你这么诅咒你朋友的吗?那些斑点密密麻麻的,要真的是尸斑,他早死了,我估计是什么疹子,一会儿会给他做全面的身体检查。”他说着,就示意几个护士把大军架到了推车上,要送去做全面的检查。
我则是被医生那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有点过了,尸斑?绝对不可能会是尸斑。 而强子这个时候,却好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他拽着我的一只手,就往病房外面走,我寻思着他应该是想要拉着我一起陪大军做检查。 可谁知道,他却拽着我往医院的大门外走。 “强子?强子?”我连声叫道。 他却聪耳不闻,双手死死的拽着我,就好像是逃命一般的往外走。 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用力的将他的手给甩开,他这才如梦初醒,目光有些涣散的看着我。 “强子,你怎么了?你要是想回去自己先回去吧,大军现在这样,我不能走,对了你顺便帮我请假。”我对强子吩咐完,就打算上二楼,看看检查进度。
结果强子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般,嘴里呢喃着什么不要去,有鬼之类的胡话,就他现在两眼发直的样子就好像是没有了灵魂,整个人都是空洞的。 “张哥,你跟我关系好,我就实话告诉你,大军肯定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纠缠上了,如果你继续跟他走的这么近,那么下一个就是你了。”强子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蹙眉,也回望强子,他这个人平时就不喜欢开玩笑,现在更加不会拿这种事逗我,所以肯定他是在认真的跟我说这件事之后,我有些心慌了。 不是怕被什么脏东西给纠缠上,而是担心大军。 不知道,如果真的是被脏东西纠缠上了,我们该怎么帮他。 “要是被那种东西缠上了,除非大军死了,否则那东西不会离开的。”强子说的非常肯定。 我却是将信将疑,觉得强子的年纪比我还要小,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其实,其实我爸,也,也,也是被鬼缠了身,所以才会不到四十岁就死了。”强子红着眼眶看着我。 “什么?”我愣愣的看着强子。 他爹其实就是我们殡仪馆里的老师傅,不过我来之前,他就已经去世了,没有想到居然是被鬼缠身? “我爸那个时候,就是负责开灵车的,结果也不知怎么的,身上就长了斑,一开始没有放在心上,结果斑点越来越多。”强子说到这的时候,已经哽咽了。 但是,他依旧强忍着,最后眼眶通红的说,那斑点最后布满了全身,就连脸上也都是,然后斑点由黑变成了红色的。 一只只蛆虫,就从那红色的斑点里爬了出来。 后来别人都说那是尸斑,强子的父亲是遇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会变成了那个样子。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觉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心中想着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邪门的事?强子见我将信将疑,一抹脸上的泪水,对我说这件事,我可以去问问我的师父。
那个时候,入殓他父亲的就是我的师父林老头。 “好,我会去问,可是医院这边现在不能没有人看着。”我回过头朝着医院二楼看了一眼。 “要不然这样,我帮你在医院看着,你快点回去,亲自问问林老。”强子看着我,脸上已经皱巴成了一团。 我点头,惶惑不安的出了院门,拦了出租车直接朝着殡仪馆赶去。 “哎呦喂,小伙子,太巧了,又是你啊?”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便笑着对我说道。 我抬起眸子一看,这位就是上周送我回公寓的司机,之所以记得住他的脸是因为他讹走了我一百五十块钱。 今天我可不能再让他讹诈了,于是抬脚就准备下车。 他马上就说道:“今天打表。”
我这才收回了脚,催促司机快点,直奔殡仪馆。 一路上,我沉默不语,而这位大哥却显得非常的健谈,开到红绿灯转弯口的时候,停下来等变灯,他的手在方向盘上有规律的敲着,嘴里还不忘了说话。 “小伙子,你跟你女朋友都住那公寓里吗?男人倒好,女孩子住那也挺渗人的吧?”他说着就抓起了座位旁的保温杯,喝了一口热茶。 ”什么?“我蹙眉看着他。 他笑了笑:“上次我不是送你们小两口回家吗?你们这么年轻应该没有结婚吧?” 司机有些八卦的看着我,我顿时心中猛然的颤抖了一下。 现在就算不用问师父,我也知道,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魅的存在,而且,之前那个鬼魅一直都是跟着我的。
“那个大哥,你,你,你上次看到我身边真的有一个女人?她长什么样?”我紧张的看着司机大哥。 他估计觉得我问的问题很好笑,居然噗嗤一声笑了:“我又不是瞎子,怎么能看不见?头发长长的,穿着短皮裙,身材真的不错,不过就是脸色差一点。” 说完,这位大哥顿了顿,目光中带着一丝的莫名的笑意:“年轻人精力充沛是好事,可也要适度。” 我一听就知道,这司机大哥是会错意了,还以为我是那种夜夜笙歌的人,我也没有心情跟他解释。 只是,目光时不时的朝着我身旁的空位上看去,心中想着这女鬼怎么就跟上我了呢?那之前我在“梦”里,跟她那个什么,那就是真的了? 哎呦喂,我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冷汗直流。 出租车一到殡仪馆的门前停下,我付了钱,就往殡仪馆里冲,师父此时正在停尸间里跟谢苗苗说着什么。
看到我来了,他的面色骤然一沉。 不等我开口,他便训斥道:“一整天不见人影?你现在跟他们一样学着偷懒耍滑了是吗?” “不是师父,我,我,我都跟杨主任请假了。”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解释。 这老头儿一听,立刻摆手打断了我的话:“谁是你师父?你既然叫我一声师父,就应该尊重我。” 我顿时觉得无话可说,没错,我进殡仪馆以来,都是这林老头手把手的教我,这一次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全。 “对不起,师父,这次是事发突然,我一时间没有考虑周全。”我低着头跟师父道歉。 谢苗苗也适时的帮我说一些好话,师父的语气这才稍稍的缓和了下来,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把大军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那身上的斑点特别强调描述。 师父的脸色越来越阴沉,眉头紧蹙,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浑浊的目光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愕然。 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些什么了。 “大军估计是被鬼缠身了。”老头儿悠悠的说道。 “真,真的,有鬼?”我二十几年的人生观一下子就被击的粉碎,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怎么会这样?人死后不就变成虚无了吗? “哼,按照你描述的,大军应该是被女鬼缠身了。”说完,师父俯身从他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取出了一道黄色的纸,这就是我上次看到他烧给王麻子的。
只是我不懂,他现在好端端的给我这纸有什么用? 师父示意谢苗苗出去,谢苗苗虽然十分的不情愿,但也只能乖乖的出去。 师父关上了门,回头见依旧我一脸的茫然看着他,便说这是驱鬼符,他将符咒折成了三角形的,然后小心翼翼的塞到了我的口袋里。 “这一张给你,你的身上也不干净,还有,这一张你就给大军,烧了之后送水给他服用。”他说的仔细,我却觉得自己都有些发懵了。 有鬼存在这个事实,对于我这个无神论者来说,太过于震撼,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接受。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给大军送符咒,否则,只怕他连性命都没了。”他催促着。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快步的朝着外面走去,门口谢苗苗半张着嘴,想要问我一些什么,而我却没有时间跟她解释,只是自顾自的朝着门外跑去。 这里是殡仪馆,很偏僻,车子不好打,公交一个小时才来一趟。
结果这次出门就看到了送我过来的司机,正愁眉苦脸的等客人。 我来的正好,他冲我招手,我看了看四周,要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也不愿意再上他的车了。 他嘴碎的很,就跟唐僧一样,没完没了的念叨。 虽然自动屏蔽了他说的所有的话,但是他的独角戏唱的很不错,我只能掏出手机给强子打电话,询问大军现在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强子,比起刚才来,已经镇定了许多。 他告诉我,大军已经检查了大半,目前没有什么问题,末了又补充了一句:“我爸当年在医院里也查不出什么,都说一切正常。” “嗯,我快到了,过去再细说。”我挂断了电话催促司机大哥快点,他点了点头,我却发现,这该死的司机居然带着我绕路了,刚刚七十八就已经到了殡仪馆了,现在都已经九十块了,却还没有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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