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很爱手机打麻将显示位置,下了班跑着就去抢位置,打到半夜12点

  今天沙区西永安置区发生了一件凶杀案,一中年妇女在家把婆子妈卡死后,抱着孩子上六楼顶想跳楼,在110民警和消防战士的合作下成功把小女孩和跳楼妇女救下,据周边邻居反映该女子喜欢打麻将大小不论,且长期虐待老人。这次事件的导火索据邻居说是该女子想把老人赶到其大儿子家(老人现住房是自己的),上午警察调解后下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孩子当时快被吓疯了声音都哭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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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可怜
            
  小区的老人围着该女人不让警察带走,一致要求把她当场给打死,这次民愤有点大。
  何必嘛,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没了,娃儿好可怜
  说到点子上了
  这个与打麻将有关系吗
  该女子因打麻将到处借钱,没钱就找老公要(她老公是个理发的也没多少钱)找婆子妈要不给就闹而且虐待老人,今天出事后就被知情人爆出像冬天把水泼到老人床上、把鸡蛋摔到老人床上不让老人睡觉、不顺心就对老人拳打脚踢这些恶行,小区一下子就炸了锅,一些偏激的老人就在说是不是人老了就该死,一时死不了就杀了一了百了。
  今天是我发现问题打的报警电话而且全程跟着,本来警察还想着好好劝,中年女子轻描淡写地说:“杀人偿命个嘛,老子把她捂死了”吓得我和一个警察冲到三楼其家中敲门,结果没人应答也打不开门就知道出大事了,一时也找不到其家人,孩子被她妈举着放到阳台外想要扔下去,几分钟至少做了四五次,别人怎么样我不知道,反正我也快被吓尿了,我娃儿还在楼下冲着我喊:“爸爸你们在干噻子”!我只能喊你走远点我们在修阳台。
  老人身体健康不拖累家人,每月1000多养老金还拿500家用,与邻为善,其儿子也是老实本分(这个不是我说的,我在广场仔细观察不分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人说老人不是的,全是对其儿媳不满的),房子也是老人的老人还经常去捡点废品来卖补贴家用,大家都想不通这样的老人都容不下,这人心都是铁做的。
  小区里说什么的都有,好几个中年妇女说:“都这样对待老人,绝对不准儿子娶媳妇,娃儿有需求了大不了让他是找小姐,也比横尸家里强”。
  十个女人十个泼妇,讲道理?讲道理就不是女人了!!!  
  今天警察出警很快最多5、6分钟,三个警察一个警察摄像两个安抚加上5、6个消防战士,打了电话我带他们上楼后一边安排哪个妇女,加上几个邻居楼顶上人还是很多,我们一个警察发现门打不开也没人应后上楼,我和一个女的忙着给其家人打电话,一边看消防战士做准备工作,刚好有一个老婆婆是跳楼妇女的熟人据说关系挺好的,一边让婆婆劝跳楼妇女冷静,这边伺机施救,不到一秒内三个消防战士两个民警翻过1米五高的墙壁翻下近2米跳到工2米5宽不到1米4的阳台顶蓬上三面没有防护,还要把跳楼女按住把孩子抢过来,我感觉全程真的只有一秒钟左右,我站在旁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绝对是看大片的感觉,其中两个民警还没有拴保护绳哟!
  川渝2地的人都喜欢打牌啊,茶馆里坐着的基本都是大婶大妈。
  当时他们绝对是对得起自己工资的,六层楼近20米真不是哪个都有勇气翻这个墙的,哪个中年的民警就是在哪个边沿至少十几秒钟身体都不能自己控制,几个全身都是汗全都是吓的,这个真是命悬一线呀,还有一个穿黑背心的消防战士脚还被划掉一块皮肉。
  整死,整死。  
  关麻将啥子事,电烧死人,豆不用电老,气焖死人,豆不用气老,水淹死人豆不准游泳老,吃饭梗死人豆不吃饭老,开车压车人豆不准汽车上路老,
  把娃儿救下来,然后一把将悍妇推下去,成全她!  
  悲哀,生了这种儿子早就应该撵出去自己独住
  这家男人是傻逼迈 妈被这么欺负还不打死这女人  
  打麻将的女人不好说。
  打麻将确实不好  
  @箫湘夜雨-03 22:09:00  小区里说什么的都有,好几个中年妇女说:“都这样对待老人,绝对不准儿子娶媳妇,娃儿有需求了大不了让他是找小姐,也比横尸家里强”。  -----------------------------  额。。其实还蛮有道理的
  上辈子是多大的冤和仇才下的了手呀。阿弥陀佛。
  都是麻将惹的祸,一天泡在麻将舘的人,都是球莫名堂的人,正二八经的人只是偶尔打打,还得是親朋好友或同事同学聚会时才打。打大打小还得根据自己的经济能力啥!我经济实力差,就来天涯上鬼吹,一混就是几小时,还不是活得有趣。反正我是最不喜欢天天泡麻将舘的卵人的,你们看这女人杀了婆婆还要杀孩子。  
  民警也是够拼了,那些平时冷嘲热讽的哈儿啷个不出来表现了?
  我晓得这个题目让女同胞们不舒服这个是我的失误,我其实是想表达无论男女沉迷于赌博和打麻将都是要不得的,见过身边太多这种悲剧对家人特别是孩子伤害太大了。小女孩只有三岁多也懂一些事了,在阳台上和妈妈拉扯的时候声音都哭沙了一直喊着妈妈我怕,其实跳楼女子还是不想死估计内心也在挣扎不然早就跳了,本来民警是想把孩抱走,不让她看见妈妈被人按在地上的窘态的,孩子死活不愿意一边泪眼婆娑望着妈妈一边小声的哭,哪个画面实在是太残酷了。赌博其实有把人变成魔鬼的能力的平常人真的要离赌博远一点,为家人、也为自己。
  苦命的女人。如果有来生,下辈子选户好人家嫁了吧。
  哎!打麻将要不上瘾,不论男女,能不打还是不要打的好
  女人最忌,网上瞎聊,舞厅乱跳,麻将馆糊摸,
  就在我们隔壁小区啊,直接把娃儿救过来让它跳下去,狗日的垃圾
  这个女人心太毒,黑人  
  赞同楼主的观点。赌博上瘾的女人和粉哥一个样!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回复(Ctrl+Enter)女朋友现在特爱打麻将,几乎是每天下午开始都要打到半夜,一打麻将就不理人的,不打麻将的时候还是会主动_百度知道
色情、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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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现在特爱打麻将,几乎是每天下午开始都要打到半夜,一打麻将就不理人的,不打麻将的时候还是会主动
一打麻将就不理人的女朋友现在特爱打麻将,几乎是每天下午开始都要打到半夜,不打麻将的时候还是会主动打电话和发微信的。这样的女人还值得珍惜她吗
我有更好的答案
这种习惯要不得的,除非你们想以后坐吃山空。
劝她少打。。
怎样能一点都不值得珍惜。
试着去改造她吧,如果实在不行,就放弃吧!
分了,结婚了这日子能过奥
你和麻将比比,哪个是她最爱的,最不能舍弃的
如果我在她身边她就可以做的到不打麻将的,我只要出去了她就每天如此的打怎么说都不听,烦躁死了。刚刚打电话给她又是在打麻将的
你给她找点正经事做,转移下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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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十年前听表哥说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父母被逼无奈把我被扔到了这个小村庄寄养在大舅家。初到农村我这个白胖的小学生竟也成了一时的焦点。路过的大人们见到我,会指指点并带这一阵窃窃私语,孩子们见到我会给我起外号嘲笑我,然后一帮哄跑开。所以也没什么伙伴,我经常是在小路上,寻找一些不曾见过的动物或植物打发时间,时常到傍晚才回家。一天傍晚,天空中的火烧云,红得出奇。我正在路边闲逛,突然发现远处,在路边有一团黑影。因为天色渐暗,看不太清是什么。直到它突然纵身一跃,伏在土路中央,我才敢确定那是一只大青蛙。表哥平时最爱抓青蛙,我们经常比赛看谁抓到的青蛙大,要是我能抓到这么大个的青蛙,表哥一定心服口服。我心中狂喜,没命的向那团会跳的黑影奔跑,突然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我边跑边回头看,一辆卷积着尘土的大货车,在路上朝我飞驰过来,疯狂的按着喇叭、闪着车灯。我打算向路边的水沟纵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能感觉到车轮已经压到了我凉鞋的跟了。因为起跳的一瞬间压住鞋子,所以身体一下就砸在了地上。我惊恐的趴在车底,看车轮在面前飞快的碾过去,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消失在暮色的小路上。而我在车轮中间捡了一条命。我趴在路上,等缓过神来的时候,火烧云几乎没有了,黑压压的穹顶里只剩下几道暗红色的印。在农村经常能听到,大人们讲有孩子被车撞死的事情。那时我认为是一桩小事,并没有后怕之感,满心惦记的是那只大青蛙。我爬起来,边跑边祈祷那只大青蛙不要被卡车压死。凭着微弱的光,我能看到距离那团黑影越来越近了,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太对,有说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使劲看也看不清,心想干脆跑到跟前再看,就把视距调整到了脚下。一直到我跑到它跟前,才知道哪里不对。我带着哭腔“妈呀”的嚎了一声。眼前的这团像青蛙的黑影,太大了......我想拔腿逃跑,可是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半点力气在站起来。此时身边飓风骤起,吹得小路上的植物与四周的庄稼拼命作响。几道闪电划过苍穹,紧接着是让人惊魂的炸雷声。借着刚划过去的那几道闪电,终于我看清了眼前的庞然大物的样子。的确是一只青蛙的样子,一只巨型青蛙。两只臃肿的前臂死扒着土路,身后两侧不见后腿,只看到从身尾处延展出一条粗壮又奇怪的后腿,脚掌的蹼比身体还要宽阔。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我,直勾勾的看着远方的天空,我发现它竟有一双发着微弱光芒的夜眼。我压低声抽泣着,生怕它注意到我,可还是发生了。它微微扭头,把那双发光的眼睛对着我,最让我崩溃的是,那竟然是一双人类的眼睛,黑眼仁、眼白看得分明。我终于开始大声嚎啕,一时之间,不知所措,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你快.....你快回家吧,别一会过大卡车压着你”我一边哭一边说,不时抽几口鼻涕。它看着我若有所思,扭过头纵身一跃,消失在了庄稼地里。这时才敢站起身子,拼命的朝村子跑,越跑越快渐渐忘记了哭。快到进村路口,有农家的灯光星星点点缀在黑暗中。表哥在村头边走边喊我名字,看样子找了我半天了。“你上哪去了?家好饭等你半天了。”表哥皱眉咧嘴质问我。我压低声,尽量掩饰自己刚哭过的沙哑嗓音道:“玩过头了”表哥没怀疑,我俩一路往家走。他年长我一岁可看起来像是个二十出头的大人,和长辈之间溜须拍马深得大人们喜爱,家里很多大人的事情也都会告诉他,我倒是不太喜欢他。前几天晚上睡觉,我俩独住一间小屋。晚上睡不着我俩石头剪子布赢弹鸡鸡的,我在城里见过大人玩扑克扇耳光的,不过大家都是轻轻的扇一下,找个乐子。所以第一次我赢了,也学大人们的样子轻轻弹一下。第二次他赢了,他伸手狠劲的攥了一把我的蛋蛋,我含泪躬下身子,捂住命根子。我想生气又不好意思发作,打算第三次赢回来,表哥却说太困了不玩了。我们二人伴着乡间灯火往家走,一阵邪风掠过上空,随之而来的是阵阵的犬吠,一时之间全村子的狗都在冲着天空狂吠。表哥抬头看着天,蓦然的对我说:“少出门,大人们说最近不太平”。有赞更新哈~――――――――――――――――――――――――――――――――――――――――――――――――――――――――――――――――――――――――――――――――――――――更新(二)徒弟徐老太太看到姥姥的神龛,缓步上前拜了一拜,口中念念有词说完移步到一把太师椅前,慢慢的坐下,稳重无比。屋子里的人都很关心徐老太太这次出马的事情,不停的打探。徐老太太微微一笑,眯起眼睛摇了摇头道“哎~那些都是小事。前些日子上方仙给了预兆,说我时日不多,这次来你们着济世救人,会让我见到日后的徒弟。”屋子里气氛炸了,都要把自己家的孩子领来,给徐老太太看一看。我听到这赶紧溜出屋子,怕被她收了当徒弟去。表哥被大舅妈拉进屋,推到徐老太太面前。隔着门我都能听到大舅妈欢天喜地的推荐表哥。透过门缝我看到徐老太太站起身,一把拉住表哥胳膊,一手抚摸表哥的脸。表哥和舅妈对着徐老太太嘻嘻的笑着,舅妈道:“我家要是能出个大仙,以后日子就好过了!”徐老太太没说话,就一直拉着表哥胳膊摸着他脸,全场气氛一变,所有人都在等待老太太宣布结果。当时只有我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徐老太太拉着表哥的那只手一直抠在表哥手腕的脉上,抚摸表哥脸的那只手的大拇指一直搭在脖子上的大动脉上。这个诡异的举动让我有些不舒服,她摸完松手透过门缝撇了我一眼,我头皮一炸急忙扭头躲开。身后大舅拿着一把刀,刺啦一下X开大公鸡的喉咙。然后拎起双腿让鸡倒立,血顺着鸡脖子流进事先准备好的铁盆里。一开始血流很急,血点星罗密布的在地上溅开。不一会是一滴一滴往下淌,大舅捏住了鸡身子挤了一把又流出一大股血,最后抖了抖把鸡扔在地上。那鸡被放干净血,仍然在地上扑棱着挣扎。我有点不忍看,就躲开看别的。大舅瞅了我一眼道:“这玩意不知道,我把它养得这么好,是为了让它死。”屋里又传来徐老太太的的声音:“这孩子真奇,这么小岁数,长得这么高。”大家等了半天,徐老太太就夸了夸表哥个子高。舅妈有点坐不住到:“那您看他是您徒弟吗?”徐老太太又笑着摆摆手:“我们这一行啊,心得善,得仁义。最重要的是传女不传男,汉子阳气重走不了这一路。”因为我比较讨厌表哥,看着他吃了闭门羹,我心里止不住痛快。多年以后我才了解,表哥是多么的幸运。吃饭的时候,桌子上那一大盆鸡肉和徐老太太那双似曾相识的眼睛让我浑身不舒服,没吃几口我就下桌跑到外面去玩。路上遇到小王浩,他是我在村子里唯一的伙伴。他年纪比我小好几岁还没上学,生的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招人喜欢。大人们说,王浩的爸爸王四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学生,是学美术的。画得一手好画人人称赞,村里打家具会叫他给家具上画一些花鸟鱼的画在上面,而且只用金色涂料画。王四性格比较孤僻可以说是古怪,谁都不知道他这么一个高材生,为什么不留在城里好好发展,非要跑回家种地。不过他每次画完人家给他送钱送物都不要,所以村里人还是对他印象不错。王四有些信仰,在自家土房里的大墙上画了一尊不知名的神像,不知哪一天他吃错什么药,用刀把神像的头刮下去了。就在那天夜里,全家都在熟睡的时候,王四爬出被窝去厨房摸了一把大菜刀,刺啦一下X开了自己媳妇的脖子,那女醒了也没反抗,就是看着王四一直哭。接着王四活生生砍断了她脖子,又一把将媳妇的头扔向神像,在神像断头处,砸出了一个人头模样的血印子。据说那女人的头被扔在地上以后也一直在哭,一直到天亮才死去。之后王四被警察带走,再也没了消息,就剩下小王浩和爷爷一起生活。打那开始,村子里的人都认为王家被某种力量诅咒,和王家打交道会有厄运,不允许自家的孩子和小王浩来往,但是我并不在意,一有机会就和他偷偷出去玩。小王浩一见了我就哥哥长哥哥短的,和他的那段时间,是这个诡异乡村带给我少有的一丝温暖。有一群村里的孩子从我们身边路过,他们经常以取笑我肥胖为乐,编出不少顺口溜来骂我。为首的是个初中的孩子,他们看到我就一起大声朝我喊:“肥中肥,操地雷!”我已经习惯了,并且那时候我乍到农村,带着城里小学生的软弱。便回过头不去招惹他们。小王浩看了看我,一把把我推开。捡起地上一块砖头冲过去,边冲边喊:“操你们妈,信不信我叫我我爸回来把你们头都砍喽!”那帮大孩子见状,纷纷逃跑,倒不是怕他这个小不点,而是忌讳他家里诡异的惨剧,和自家大人们的告诫。我跑过去拉住小王浩道:“没事没事,我不生气。”小王浩见他们都跑了,放下砖头。眨着大眼睛,傻笑一声教了我一声哥。我摸了摸小王浩的脸蛋道:“下次可别这样,他们真过来打咱可咋办。”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突然有个人一手拉住我的胳膊,一手抚摸我的脸,我清楚的感觉到那双手抵住我的脉搏。徐老太太那双可怖的眼睛正盯着我,笑呵呵的对我说:“这孩子不错,心善,仁义。”说完便转身离去,我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根拐杖,粗的离奇,比她那双腿还要粗,上面画着一只金色的三足蟾蜍......有赞更新哈――――――――――――――――――――――――――――――――――――――――――――――――――――――――――――――――――――――――――――――――――――(三) 见鬼我正盯着远去的徐老太太发呆,小王浩在一边扯了扯我袖口道:“哥哥,我有点想妈妈了。”之前小王浩的爷爷和我说,为了不让小王浩伤心,他骗小王浩说爸爸妈妈去外地打工了,所以我也不得不和他爷爷一起骗他。我不自然的挤出一抹笑容道:“你妈妈陪你妈妈去很远的地方工作了,很久才能回来,你也别急我们边玩边等他们。”小王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道:“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妈妈死了。”一听小王浩这话,像是一个晴天霹雳打在我脑子里。我在心里画了一百个问号,想问又怕伤他心,最终还是问了他一句怎么回事,问的时候我都没敢直视他那双大眼睛。他还没开始说,就先哭了几声,眼眶里含着的泪刷刷的往下淌,连哭带说,说了很久才说明白。那天晚上天很黑,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屋子里更是什么都看不见。小王浩并没有睡着,他就睡在妈妈身边。就听见爸爸摸黑下了火炕,之后就感觉妈妈的脖子被什么扯了一下,接着就有黏黏的水打湿被子浸了他一脸,天亮以后他才知道那不是水,是妈妈的血。他刚要出声,就听到妈妈在哭喊,吓得他又吧到嗓子眼的话又憋回去了。之后又是接连不断猛烈劈砍声,妈妈哭喊声又尖锐了几分,他哭着爬过去抱住妈妈,伸出小手想摸摸妈妈的脸,却只摸到光秃秃的脖子。爷爷赶到他们房间里打开灯,他看到妈妈的身体在炕上翻腾抽搐,把血甩的满屋都是。地上那颗血淋漓的头颅一直在哭喊,不时的看他一眼。对面墙上的神像用那张狰狞的血脸看着发生的一切直到天亮。听完这一切我感觉一阵阴冷的风从我脖颈吹过,巨大的恐惧和疑惑笼罩在我心头。看着小王浩年幼的面庞,我又不禁泛起浓浓的苦涩,伤感又代替了恐惧,一时之间想不出一句能够安慰他的话。说完小王浩已经哭的没人样了,硬是挤出一句:“哥哥,我想妈妈!”说完又是哇哇的哭。一看他这样,我想到自己被扔到这诡异乡村快一个月了,每天不是被表哥愚弄就是让同村没教养的孩子欺负,再就是这些神神叨叨让人渗得慌的事。心里也是思念极了自己的妈妈,我也跟着偷抹了几把眼泪。我在城里有个堂弟,虽然我本性懦弱,但是每次堂弟受了欺负,我心中总是能涌起巨大勇气去和外人搏斗。看着小王浩,我又拿出了一副哥哥的样子,拍了拍胸脯说:“你想怎么样,你心情才能好,你说出来,我肯定帮你。”小王浩一听我这么说,立马收了哭声,可怜巴巴的说:“陪我去看妈妈。”我心说老弟啊,我胆子这么小,你他妈可别吓唬我了。我上哪去陪你看死人去?要么你妈复活,来看咱们。要么咱俩自杀去见她。但是我已经打算当大哥当到底了,硬着头皮回了一句:“我陪你去哪里看妈妈啊?”小王浩说道:“东坑。”东坑这地方我知道,就在村东头离小王浩家不远,因为下雨坑里面常年积水,坑的年代比较久远我们都不知道有多深。前些日子和表哥经常去那抓蛤蟆。说来也怪每次到东坑看着那浑浊的水面都觉得阴森无比。表哥倒是一副轻松的样子,每次都能抓到大蛤蟆。我之前在城里接受的都是共产主义的教育,是个坚定的无神论少先队员,可这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在这个村子的所见所闻让我有所动摇。眼看这天就要黑了,现在要让我去那个鬼地方陪他就见鬼,想想头皮都发炸。我看了看小王浩,难为情的说了一句:“小浩,要不等明天中午阳气重我们再去?”我刚说完,小王浩哇哇的又哭上了,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上了。我在他身边是左哄右哄,吐沫星子说干了也没搞定他。这时候他哭了快半小时,在这么哭下去嗓子肯定喊坏了,我最见不得别人可怜,更何况是小王浩。再看看天马上就黑,要拖一会再去,我更胆怵,不如现在快去快回。我咬了咬牙一拍大腿说道:“走我领你找妈妈去。”有赞更新哈四  我不敢耽搁时间废话不多说,拉着小王浩飞奔向东坑。  跑着到东坑也就五分钟的事,可这一路上我却感觉十分漫长。满脑子都是疑惑,王四破坏自己画的神像,结果妻死家破自己进了监狱,家里剩下老人孩子孤苦伶仃。在城里的时候,我经常能看到有很多神像被扔在里面,城里人不是也好端端的吗?  我爸爸也是个绘画爱好者,在圈子里名声不错。在他作品里也有不少神像,有年家里经济不好,我妈为了省钱拿那些画纸擦玻璃用了,我家也没遭什么报应。  还有就是小王浩为什么非要说,去哪个坑旁边能看见他妈妈。苦恼之间我一下想起来王四和徐老太太拐杖上的那只三足金蟾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前几天刚下过雨,乡间小路泥泞不堪,每三五步就有一个水洼。对于这里来说我本来就是个外人,雨后地貌一变弄得我有点不认识路,尤其是一钻进一人多高的庄稼地,如果我单独来这八成会迷路。  五分钟后,我俩人站在东坑边上。远处看太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上了,再看看小王浩杵在坑边上默默不语。我很难相信会真有什么女鬼出来找我俩,估计是他妈妈生前也经常带他来这抓个蛤蟆什么的,他单纯就是想来触景生情一下,回忆回忆母子之间的美好时光。  我正琢磨着,小王浩抬腿要往前迈步,再走一步就掉下去了,我心里一紧一个箭步跟上去抓住他肩膀,我以为他是心情低落没看清脚下,看了看说:“小心点,你掉下去我又不会游泳,出点事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他压根没理我,双眼盯着水面直发光,像是有了什么新发现道:“哥,你快看!”  这时候太阳已经没下去一半了,我看水面混浆浆的哪有什么东西,多半是村子人扔的垃圾,就算是有东西,出来个美人鱼我也不想继续在这渗人的地方多看一眼了。  我商量道:“咱们来也来了,也看了好一会了,今天先这样吧,明天早上咱再来看妈妈好不好,你看天都要黑了,你妈妈也得回家休息了。”说完这话我自己都害怕了。  他在那望的出神,指着水中央道:“哥,你看是不是一只大蛤蟆要浮出来了。”  一听大蛤蟆,我也连忙往水里看,但是天色太暗看不仔细,就看到一个小轿车大小的黑影渐渐往上浮,我心说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蛤蟆,想到这我心里一激灵,这黑影大小就和我昨天看见那个三足大蛤蟆一般大小。  难道说小王浩他妈妈是个蛤蟆精?我摇摇头打散了这个奇怪的想法。  此时东坑的水面起了波澜,水浪打的土岸哗哗响,东坑是个死水坑而且面积不大,正常刮大风都不会起浪,现在浪越来越大定是不正常,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搅一样,那团黑影渐渐要浮出水面了,气氛甚是诡异,  这么大个影如果真是活物,吃了我俩事不成问题的。我一想还是安全第一,一把抓起小王浩衣服往回跑。他很留恋和我反抗了几下,无奈他个子太小,我又是个大胖墩,扯风筝一样就把他拉跑了。  这时候已经看不见太阳了,我俩在乡间小路上狂飙屁股后带起一阵尘土。跑了足足十分钟,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可以进村了,可是前面还是一片漆黑,我有些纳闷。这个时候我放慢脚步,小王浩指了指前方道:“哥你看。”  伴着隐约的星光,我看到正前方就是东坑,我脑子一麻心说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俩离坑边大概四五步远的距离,四周一丝风也没有,但是水浪大的都能溅到脚面上,呼啦啦的水声开锅一般。我俩刚刚狂奔了十分钟,现在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但也顾不得太多,眼前的一切都太诡异了,来不及说什么我和小王浩继续跑。  可能是刚才心里太害怕,慌乱之间没看清路,所以绕了一个弯跑了回来。为了防止再次走错路,这次我一直注意观察四周的景象,东坑旁边是一小片黄豆地涨势非常差,稀稀拉拉叶子的并且都蔫黄,和别人家的黄豆地有很大差别一眼就能认出来,再往前是苞米地,顺着苞米地就能跑到村里。  这种情况下小王浩把找妈妈的事全忘了,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后面跑。我看他这样自己心里也是一股火,都怪这小子非要大半夜的往村外跑,这可好我这回都快吓尿裤子了。  过了黄豆地就是苞米地,再往前就能进村了,我又怕又喜激动的快哭出声了,带着小王浩来了一个最后的冲刺,心情比小学运动会那次胖墩赛跑第一还要悲壮。  大概两分钟,我看到苞米地前面衔接着一片荒凉的黄豆地,不远处传来东坑的水浪声。在坑旁边我俩不约而同的来了一个急刹车,看着眼前的东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表情已经僵住了。  我在村子生活不到一个月,如果说迷路是合情合理,但小王浩从出生就在村里生活他不可能记错,并且那片带死不活的黄豆地就是他爷爷种的。  跑了这么远,我已经跑不动了,腿一软跪在坑边喘的跟拉风箱似的。  “你看清了吗,咱们是不是走错了?”我问小王浩。  他也累个半死喘道“我太害怕了,闭着眼睛跑的。”  我心说老弟啊,你拿砖头找人拼命的时候不是胆子很大吗,怎么到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仔细琢磨一下,除了走错路实在是没有别的可能了,一定是天比较黑,四周庄稼地又太茂盛,导致我们就是一直在绕弯子,小学自然课上说看北斗七星能够确定方位,可以不在海上或者沙漠里迷路,我抬头看了看天上只有几颗散星,根本没有北斗七星。我心里一团乱麻,现在也不知道几点了,突然很想念表哥希望他能出村来找我。  “哥,你看。”小王浩指着坑中央。  我心说你他妈又让我看,每次都没好事,我顺他指的方向看去,水下面那个大黑影要露出水面了,并不是一个蛤蟆的轮廓,像是一大团头发漂了上来,正中间好像是一个人的头发旋。  “难道是你妈来了?”我看着小王浩道。  “不是,我妈妈头发没这么长。”小王说完浩扭头就要跑。  我心里一阵苦笑:“你不是要看你妈吗?你妈来了你跑什么。”说完我一个箭步冲到路上,逃的比他还快。  要是我单独遇到这种情况大概会绝望的停下来,但是要是有同伴在身边跑,那种被甩下落单的恐惧感和对坑里黑影的无穷想象力刺激得一步也不敢少跑。如果能冲在别人前面,那安全感一下就能提升不少。  这次刚到苞米地,身后巨浪滔天的声响已经不见了,也听不到有东西追过来。起码暂时是安全的,我让小王浩别跑了,叫他走一步观察一步,注意别走进岔路。  四周庄稼都一人多高挡住了远眺视线,当时以我俩的身高根本看不到远方村落的灯火,没法判断村子的方向。再加上天太黑了,只能看见脚下几十厘米宽的泥泞小路,还有黑漆漆的庄稼,偶尔还会有一些岔路来影响判断。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再凭感觉乱走,一是有可能再绕回东坑,二是我听大人说附近有很多乱葬岗尸体根本不掩埋,用破棉被卷上就完事,碰上肯定吓个半死,再有就是一些庄稼地有上百亩那么大,误闯进去没一个星期肯定都摸不回家。  我也算急中生智想出一计,就是边走边说一些环境特征来证明我们没走错路,比如回村的这条泥路上有几段用砖头垫上了,一下雨方便大伙务农,结果没走几步真就有几块砖头平整的铺在一个低洼处。这么做一来可以理清回家路线,二来说说话能分散一下恐惧的感觉。  我这么一说,小王浩情绪也有些好转,指了一指几颗被拦腰斩断的玉米杆:“哥,你看着是前几天我和几个小孩一起过来砍断的,这路准没错。”  “我说咱们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合着你跟别人干坏事,连给我跟你遭报应。这地里面说不定就埋着人家的老人呢,肯定是看到你砍人家庄稼了。”我虽然嘴上挤兑他,但是他也证明了这条路没错,我就又增添了几分信心,这次基本上没问题了。  路上我俩不断的指出熟悉的路况,越走是越起劲,大有语数外三科考了一百分凯旋回家的气势,最后说说笑笑,还唱了一首儿歌《春天在哪里》。  小王浩走的轻快,小兔子一样在我前面蹦Q。这次能成功回家肯定是我的功劳,我先是冒险陪他看妈妈,又是临危不乱捋清返家路线,越想这虚荣心就越膨胀,刚想吹几句牛,彰显一下大哥风范,他一下停住脚步唱到一半就卡主了:“还有只会唱歌的小黄...黄...黄...”。  我上去一拍他肩膀道:“还有只会唱歌的小黄鹂,怎么还忘词了呢?”  他没理我,抬手一指仍旧是结结巴巴的:“黄...黄...黄豆地”  我定睛一看,前面就是他爷爷种的那片黄豆地,前面传来了阵阵的浪潮声。我一时语塞心想:“这他妈是又绕回来了。”“这都跑好几次了,怎么又回来了?”小王浩满脸绝望跪在黄豆地旁边胡乱嚎。此时这条诡异的乡间小路似乎拥有了生命一样,潜伏在茫茫黑夜中不怀好意的窥视着我们。――――――――――――――――――――――――――――――――――――――――――――――――――――――――――――――――――――――――――――――――――――感谢大家支持,我会持续更新,可以关注我马克一下。――――――――――――――――――――――――――――――――――――――――――――――――――――――――――――――――――――――――――――――――――――五
贪吃蛇  身边的植物越是茂盛,在我眼里就越是荒凉,四周的景物与平时没什么不同,却让我感到强烈的陌生,如同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不禁产生了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坑那边滔天的浪潮声一下把我拉回现实,现在想安全回家只能是冷静,好好想想办法。  琢磨了半天想出几个不合理的解释,为了方便理清我给他们编了序号。  一号是模拟地图,首先我可以确定我们没有绕圈子也没有走错路,接着我把这段路从脑子里模拟了一幅地图,地图中间是东坑,沿着东坑旁边的小路走一段距离就又会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东坑,我们到现在一共遇到了三次东坑,那么地图上就有三个东坑。如果继续走下去,很可能遇到第四个东坑。  我突然想起了在城里我经常用我妈妈的诺基亚手机玩一个叫贪吃蛇的游戏,这条蛇如果爬行到了右侧屏幕的边缘,他的头连同身子就会从左侧屏幕慢慢再爬出来。我暂时把这个功能叫做‘穿屏’,如果有两条贪吃蛇,前面的蛇在‘穿屏’后面的蛇一定会看到很惊悚又匪夷所思的场面,它会看到前面的那条蛇头一下消失不见了,只剩下身子在前行,如果它回头看会发现更让人崩溃的画面,前面那条蛇的头在他身后凭空出现,正向他爬过来。  一开始后面这条蛇肯定会以为前面的蛇头被什么东西砍了,一说起砍头我不由得想起了小王浩的妈妈被砍头的事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二号解释就是我们的世界突然变成贪吃蛇游戏了。  我把这两个可能和小王浩说了一下,他显然是没太听懂我的一号解释,但是对二号贪吃蛇游戏非常感兴趣,游戏原理听得非常明白,还问如果下次我妈妈来能不能把手机借给他玩一玩贪吃蛇游戏。  我苦笑道“老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玩游戏还是要命?”说完心里也是有一些后悔,小王浩在农村长这么大,家里电视都没有,为一个家用电器估计就是手电筒,肯定是没玩过手机,更别提电子游戏了。父母双亡家里只剩下爷爷,他要是长大了都走不出这个穷困乡村,八成一辈子都见不到贪吃蛇长什么样,看他那可怜样我又补了一句:“行行行,我妈要真是回农村看我,我肯定和我妈好好说说借你玩,她要不让我宁可挨打偷也偷出来给你玩一会。”  我本以为他听完会对我感激涕零一番,可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拿着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抠着什么。  我心想老子如此为你着想,你他妈看都不看我一眼,自己在那块抠土玩,上去拍了他一把。  他抓住我的手说道:“哥,你看。”  我一看他不是在抠地,竟然在地上画了一副贪吃蛇游戏画面。一条蛇正在穿屏,旁边还有加分的豆子,屏幕框,连手机按键都有,这果然有他爸爸的绘画天赋。  他问道:“哥,是这样的吗?”  我一时语塞,就只能连连点头。  他又问道:“哥,那贪吃蛇能从手机里面爬出来吗?”  我笑道:“你以为贪吃蛇真的是把一条蛇关在手机面让人玩呢?根本爬不出来。”  说完我看他眼神发直,脸色不太对,嘴唇直哆嗦。  我脑袋里一个炸雷,也才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如果说二号假设是真的,那我们就和屏幕里的贪吃蛇一样上下左右怎么跑都是穿屏,永远都出不去。  看着他的画我心中一阵恐惧,难道我们就这么被困在一个小屏幕里面了?如果现在就武断的说出不去了,我们俩肯定会奔溃。  我得稳定一下军心,也需要骗一下我自己不让自己绝望道:“现在只能是猜测,我们也没法证明确实变成贪吃蛇了。”  他顺手在穿屏的贪吃蛇身后又画了一条小蛇道:“你看这样能不能证明?”  我有点没明白他的意思,仔细看了看他的图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着两条蛇是咱们俩,你是后面的小蛇,我扮演穿屏的大蛇。你原地不动等着,我顺路跑一圈如果回来还能看到你就可以证明我们的确变成贪吃蛇了。”  他大概是被这个想法吓到了,他鬼鬼祟祟的往四周看了看,只张嘴没敢出声,我看他唇形,判断他说了一个‘对’字。  我知道无论怎么瞎猜都没用,还是要实践一下才能知道,可是这个方法太冒险了,如果我跑过去没有回来怎么办?这个时候走散了情况肯定更棘手。就算是真的,我难以想象在我穿屏的时候,小王浩往前看能看到我的脸,往后看能看到我的屁股是一种多么怪异惊悚的感觉,还有更可怕的一点,那个穿屏回来的人真的是真的我吗?  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否决了这个方案,我突然想到还有更优的证明方案,拉过小王浩道:“不如这样,你得这幅贪吃蛇先不要破坏,我们再跑一圈,回来如果还能看到这幅画,那么可以证明我们是在穿屏。先搞明白咱们的处境,然后在琢磨怎么应对。”  要再跑一圈难免会路过一次东坑,想到这我脑袋里就一片白,并且不知道水里那个东西现在是什么状态,说不定那东西汤锅都架好了抓我俩下酒呢。我告诉小王浩,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玩命跑,发生什么都不能往水里看。  小王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俩深呼吸了几次,我倒数三二一,俩人抬腿就跑。  人一旦超出自己本能奔跑的时候就会感觉双腿没有了。而且步伐相当不稳,感觉像是坐在一个颠簸的客车里面,我猜我俩此时大概就像动画片里面一样双腿打着旋风脚底直往外窜火星子。  路过坑边的时候,我俩都默契的把头扭向另一侧,生怕余光也会瞄到水里的东西。这时候在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声音非常的小,而且离我很近,就像趴在耳边讲悄悄话一样。现在耳边尽是我俩狂喘声和巨浪的声音,按理来说肯本不可能听到这么微弱的声音,并且听得如此清晰。感觉和真实世界的声音不在一个频道,现实中声音再大也盖不住这个声音。  我又仔细的听了听,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凄惨无比。  如果这不是幻听的话,那么这个女人一定就趴在我耳边哭才能听得这么真切。  我脑补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画面,一个女人和我以同样的速度狂奔,并且大气不喘的把脸托在我耳朵旁哭泣。此时我肯定是不敢侧脸去看,为了证明着是幻听我对小王浩大喊了一句;“你妈哭呢,听见了吗?”  小王浩如果说没听见,那我大概是跑的太猛加上害怕出了幻听。  这时候就听见小王浩说了一句:“听见了!”  这一下,我俩奔跑速度又上了一个档,没命的冲刺想甩掉这个声音。  逃离东坑有一段距离了,我正跑的起劲身后就听小王浩在后面喊扑通一声“哥,有东西绊我!”  我回头一看他摔了个狗吃屎砸趴了一片苞米,看他已经吓懵了闭眼睛乱叫。没办法我又折回来去扶他,刚一抬脚我感觉踩到一个什么东西,滑不溜秋的一没站稳我也摔了一个狗吃屎,脑袋正撞到小王浩脑袋上,我肉皮厚除了有点眼冒金星其他还好,小王浩快被砸的好一阵没动弹。  小王浩趴在地上,我过去一把将他扶坐起身子,我看他表情像是被我砸蔫了,闭着眼睛叫疼:“哥,你这么胖,我差点让你砸死。”  我有点难为情:“行了行了,这次回去我肯定减肥,再说这不都是为了回头救你才发生的吗,这叫好心办错事。  我为自己敷衍了一句,就问他能不能继续跑了,他慢慢把膝盖挪过来给我看。我一看心里直为他喊疼,刚才摔倒的时候一定是磕在石头上了,他那膝盖上翻开一片肉涌出许多鲜血,下面露出惨白的骨头。  小王浩颤巍巍回了一句:“腿不能回弯了”边说边抽了一口大鼻涕。  我看着他的伤口鼻子一酸,眼泪蓦地刷刷的流下来,忙问他疼不疼。  他倒是很镇定,摇摇头说:“不疼,就是不能动了。”  我看小王浩腿上血流不止,我听大人说血流太多就死了,见他腿上的伤口被血冲的没什么污垢,我伸手托住他那块外翻的肉皮,然后突然发力给他按回原位。  这一招是和我姥姥学的,姥姥的儿子,也就是我杀鸡的那个大舅,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角色。打仗手黑,没人敢惹,好在他为人正义,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脾气。前几天有几个外村小流氓调戏村里的女初中生,大舅看见了一个字都没说,抄起一个种地的镐把子就往小流氓头上抡,这一镐下去如果正中靶心肯定就吧脑袋砸漏了,还好那个小流氓躲了一下,但是也没好到哪里去,后脑勺被揭下来一块巴掌大的头皮。  这一幕被我姥姥碰个正着,姥姥为人善良又是个佛教徒,一面批评我大舅,一面拖着小流氓的头皮猛的往头上一按,小流氓也没叫疼,按了一会又用块布把头包上说了句:“观音菩萨保佑,你以后别再干坏事了,回家养几天就能好。”这事就算完了。  小王浩可倒好,我一按他伤口,他疼得嗷嗷直叫:“哥,你会不会治伤啊?”  我回道:“肯定没错,我姥姥就是这么干的,你别急,可能是没有念咒语的原因”然后又念了几句观音菩萨保佑。  我看他裤子也破了,顺手撕了几条布料给他包扎伤口,就这么一忙活,我发现之前耳边诡异的哭泣声已经不见了,身后路上也没有什么东西追过来,看来暂时是安全了。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是东北的夏天夜里温差大还是很冷的,尤其是我俩跑了满身汗,现在被风一吹感觉格外寒冷,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提议要背着小王浩继续走,不然这一宿非得冻死不可。  我在他身前蹲下,对他招了招手:“趴我背上,我背你走。”  说了好几句他也不回我,就听他在我身后又哭了几声他指了指我脚下道:“咱们出不去了。”  我一低头,竟然是他画的那一副贪吃蛇的图画!各位喜欢请点个赞,我会继续更新,可以评论区找我聊天。――――――――――――――――――――――――――――――――――――――――――――――――――――――――――――――――――――――――――――――――――――鬼打墙
看到那副贪吃蛇画我的确是有些惊诧,但其实早有这个心理准备,毕竟之前已经跑了无数次,这一次又返回原地给我的心理冲击并不大,这个时候小王浩受了伤没法走动,但是我俩既然是已经变成走不出去的贪吃蛇,能不能走动意义已经不大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想着各种奇奇怪怪的可能,我父亲在城里是个古董商人,生意做成一笔全家就可以安逸的生活好久,他平日里酷爱研究一些古代的典籍和历史,我整天跟着耳濡目染已经可以独立阅读文言文,我平常爱翻一翻古代诡谈怪志一类的古籍,当中有很多人类和自然界灵异现象斗智斗勇的故事,我大脑火力全开的搜索有用的信息。  忘了书名是《淮南子》或是《汲冢琐语》,总之是记不清书名了,说的是一件战国时期的事情,当时七大国还有诸多小国战火连年,百姓民不聊生,只要是有人聚集的地方就一定有战火,走到哪都是饿殍遍野,政局动荡不安,大量人口死于非命,也产生了很多离奇古怪的事情,多是阴人作乱。  当时一个小国家打仗,伤亡很惨重,最后连年过七旬的老人也被抓进部队当劳力,有一个老太太称为田氏,在军队里面负责做饭,粮食短缺的时候她就趁夜里出去寻粮,每次回来都能带回来新鲜的肉,战士们得以饱餐一顿。久而久之在军队里的名声很旺,部队的长官也很器重这个老太太,每每路过都要亲自去慰问一下。无奈她是个女人年纪又太大,没法给她封个职位做,不过她儿子正好在军营里做战士,长官就给他儿子一个小干部做。  这样一来田氏寻粮比以前还积极,每天夜里趁战士们休息就独自带着一把刀走进黑暗。其实看到这我就猜测出来她是从哪弄到肉的,往后一看还真是猜对了,这个老太太每天晚上自己悄悄得摸去战场,从战死的士兵身上割肉下来,虽然看的时候有心理准备,但是仔细想想那画面还是相当恐怖的,在茫茫的黑夜里,在满是死尸的沙场上,一个七旬老妪仔细摸着身边的尸体,判断肉质是否还新鲜,说不准还会闻一闻,然后褪下战甲开膛破肚,抽筋剔骨。  终于有一天发生了奇怪的事情,她收集完人肉在返回部队的路上,发现前面有一名本国士兵,看走路姿态一跛一瘸的,双手似乎还捂着肚子,她猜应该是自家士兵昏死在沙场上,刚苏醒过来正在回部队求救。田氏就整理了一下手上的肉,这堆肉是从两个人身上剃下来的大腿小腿肉和肚子上的肉,对于田氏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分量十分大,她也不顾太多轮圆了往肩膀上一抗,就加快脚步追前面的士兵。  田氏喊道:“前面的小伙子,等一等我,我们一起走”  说来也怪,两人距离不远,可前面的人就像听不见一样自顾自的往前走,任凭田氏怎么呼喊头都不回一下。这样两人僵持了好一阵,突然一声鸡鸣划过长空,随之苍穹也被一丝破晓的光束照亮。前面的人猛一回头,田氏看到一张血红的大脸正在死死的盯着她,田氏惊恐的大叫了一声坐倒在地,对面的人抬动脚步缓缓朝田氏走来,仔细一看那人脸是被人剥了皮,血红的组织不停地抽动,一双没有眼皮的眼珠裸露在空气中狰狞不已。再看那人双腿几乎只剩下骨头,腹部的肉也被剜下去了一大块内脏流了出来挂在腰间。  田氏正惊慌失措,前面的人竟然一头栽倒不动了,像是死掉了。再看看四周根本就不是回部队的路,田氏跟着那个怪人围着沙场上的尸堆转了一夜的圈。再后来田氏逃回军营大病一场就死掉了,那都是后话了。  我把这个故事讲给小王浩,比对一下这个故事和我们的处境有没有什么相似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小王浩低头沉思了一下说道:“那个人应该是还没死,就被田氏给剃肉了,醒来想逃回军营但是受伤太严重死在路上了。”  我说道:“我让你琢磨咱们怎么跑出去,你琢磨那人死没死干嘛,你这样回答跑题,上学以后考试肯定不及格。而且我看田氏肯定是遇到僵尸了,不然被剔下去那么多肉,血肯定流没了,活人怎么可能走那么远?要是活人干嘛走一宿都不回答田氏?而且他为什么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天一亮就倒下了?”虽然我埋怨小王浩说话跑题,可自己也是说了一堆废话来反驳他。  他看了看我,欲语还休看样子还像再反驳回来,最后还是小声说了句:“那人可能不是听不到田氏喊他,他肯定是知道自己是被田氏剔掉了他的肉,以为田氏还要加害于他,他分明就是在逃跑。”  我听他这句分析的还是很有道理,挥了挥手表示不想和他争论道:“行行行,你说得对,既然你这么聪明,你快想想咱们怎么能从这个鬼地方跑出去。”  我说完大家都沉默不语,耷拉个脑袋。这人大概都是这样,分析起别人的事情有鼻子有眼的,事情一到自己头上就是一脸的懵碧。  无论如何田氏都是活着跑回了军营,我相信这个故事一定对我们有启发,那么突破口在哪就显而易见了。  这个时候小王浩也双眼一亮,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喊道:“等天亮!”  小王浩也给我讲了几个夜里迷路走不出去的故事,在农村这种现象叫鬼打墙,就是有鬼给你下了一个障眼法,让你走不出去,没有道行的人能逃脱的唯一办法就是等到天亮,阴人归隐此法自行破解。  乍一想很有道理,但是好好想想其实这个'等天亮'的办法,和没想出办法没什么区别。如果只能等下去的话,问题会有很多,比如现在夜里这么冷我们只穿了短袖短裤,要是不小心睡着了很有可能冻死,看新闻上说非洲热带地区年平均温度可以达到四十度,偶尔有寒流经过,气温还没到零下人就给冻死了。  还有就是,东坑里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追过来,那是最致命的问题,一来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跑过它,就算速度比他快我们出不去,那就是一场耐力赛,我肯定没法一只狂奔到天亮,就算能小王浩受伤了根本就跑不了。  所以等天亮这个办法,相当于坐以待毙。  但好歹这也是一个没办法的办法,我没有手表,他就更不用说了,他家里面估计都不会有挂表、石英钟之类的。我问他怎么才能知道天什么时候亮,他说他爷爷教过他看月亮的位置,今天是满月看样子应该是农历十五,村子里给鬼神上贡品总是赶在每月初一和十五,我总感觉这两个日子是人间和另一个空间交汇的日子。  小王浩道:“看月亮位置,大概还有三个小时就能亮天。”  我沉了一口气,心说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能不能熬过这三个小时了。  我安排小王浩原地跑300步,每步一秒,一次就是五分钟,然后换我跑300步。这样一直运动可以御寒,还可以用步伐来推算时间,我心里可以踏实一些。  一边跑我还一边嘱咐,不要太依赖这个等天亮的办法,还要继续琢磨逃跑的办法。  小王浩道:“哥,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一看他这意思还是惦记玩贪吃蛇呢,挤兑了他一句:“你要是这么想玩手机,你不如去那个坑边上跟那东西商量商量,让它把你带走,然后把哥哥我放了,回头我我多给你烧点金元宝,你在阴间想买什么手机玩都可以,还可以给你妈妈打电话。”  小王浩瞪大眼睛表示抗议道:“我没想玩游戏,我只是觉得,我再也见不到妈妈了,如果能去看看你妈妈,那也很好。”  他这句话回得我哑口无言,一想到我城里那个老妈脾气暴躁,教育我没什么方法,平日里就是各种挤兑加恐吓,时不常的还会挨她一顿胖揍,我俩铁定是谈不上母慈子孝,但是总比小王浩死了妈强上百倍,起码能冒着挨打的风险玩一玩贪吃蛇。  我沉吟了一下道:“要是她回村子找我,我肯定让你见到她,不过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甚至不确定她还会不会回来见我了。”一想到这,我他妈突然想哭,自己好像一个被扔掉的孤儿,要是能给我扔在大城市的福利院也好,偏偏给我扔在穷山恶水的地方,能不能活过今天都是问题。  虽然没有眼泪,但是鼻子已经酸了说话有了哭腔,我赶忙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找一些其他话题来聊:“今天能出去咱俩也算是交过命的兄弟了,以后你跟人赢玻璃弹珠多给我几个玩,我他妈自己去玩不是被抢就是输。”  我正努力压制情绪,小王浩伸手在身旁黑暗处像是再摸什么东西,似乎有所发现道:“哥,你还记得咱俩之前一起摔倒是什么东西给绊倒的吗?”  我一拍大腿心说对啊,这刚才听见鬼哭逃命都给吓驴了,这路虽然窄小泥泞但是我们跑了几圈都没什么障碍物,刚才踩到软乎乎的东西像是新出现的,我和小王浩纷纷在地上摸。  这时候伸手不见五指,趴在地上也看不清地上有什么,只能是一寸一寸的摸索,这路上没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摸就能知道是什么东西,石子、木棍,小水洼。  突然摸到了一个什么东西,霎时间我冷汗刷刷的往下流,稀软的,上面还有不少粘液,像是个什么生物,但是冰凉。感谢各位厚爱,最近懒癌攻心,请狂赞来鞭策我更新的脚步......――――――――――――――――――――――――――――――――――――――――――――――――――――――――――――――――――――――――――――――――――――七 出马仙与时空扭曲我甚至不敢快速的把手抽回来,而是电影慢动作一样小心翼翼的收手,生怕惊动了它。  小王浩这个时候也摸到了什么东西,应该和我这边情况一样,我赶紧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话还没说出口,就看他按到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像极了婴儿的哭喊。  这一声把小王浩吓得屁滚尿流,惨叫一声拖着腿伤往我这里逃窜。我也着实的被着一声古怪的声音惊的毛骨悚然,我一把将他扶起身子,要抱起他逃跑,我双臂环住他身子一用力就觉得浑身的肌肉针刺一般的疼痛,人没抱起来双腿一抖俩人又摔倒在地。  我俩七手八脚的折腾了半天,发现那东西竟然再没发出什么动静,我和小王浩交流了一下眼神,问他要不要过去看看是什么?他惶恐的神色也平定了不少,对我笃定的点点头。  虽然这么那东西不动弹了,我心里还是很害怕,就推推小王浩叫他去看,他指了指自己的腿,以行动不便的理由拒绝我。  亏我刚才还想抱他一起逃跑,这个时候还叫我这个村子的小客人来打前锋,我瞪了他一眼骂一句白眼狼,就稳了一稳,做一个深呼吸猫着腰往前探,只看到一团巴掌大的黑影,上面一双胳膊下面一双略长的腿看得分明,像极了一个未出生的小婴儿,蜷缩着一动不动。  瞧了半天它还是纹丝不动,一点呼吸都看不出来像是死掉了,这下我心里有了底,找了一根木棍上去捅了捅,又往前靠了靠,借着微弱的星光我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原来是一只蛤蟆,但是眼睛是一双人眼,看起来古怪极了,我又接连用木棍挑了几下,还是没什么反应并且身体已经瘫软,肯定是死掉了。  我长出一口气,招了招手道:“没事了,是只癞蛤蟆,已经死了”  小王浩听说是蛤蟆就靠过来,一把抓在手里来回翻看,看到那双死不瞑目的人眼吓得又扔掉。  我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太用力了?怎么一把给它压死了。”  “我压根就没用力,刚摸了一下,它就怪叫一声,我就跑开了”小王浩辩解道。  看着那诡异的眼睛,让我浑身不舒服即使它已经死了,说道:“你少扯淡,好好一个蛤蟆你没使劲,他就自己死了?”  小王浩有点让我说急了,一把抓起蛤蟆尸体:“肯定不是我弄死的,不信你看看一点伤都没有。”  我忍住头皮发炸的感觉,捡起蛤蟆尸体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的确没有伤。我直咂巴嘴道:“见鬼了,这蛤蟆体型不是很大,不像是老死的。”  小王浩眼珠子提溜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就去我刚才摔倒的地方去摸,看他那样胸有成竹,我就有点好奇跟过去看,只看到他拎出来一只蛤蟆,已经被踩爆了。  小王浩道:“哥,刚才你摔倒还把我砸晕了,就是因为踩到了它。”  那蛤蟆死的极其惨烈,看样子我那一脚屎包都给他爆开了,我又是愧疚又是恶心,我郁闷的挥挥手示意小王浩快把蛤蟆扔掉道:“你想到什么了直接说,这俩蛤蟆有什么不对劲的?”  小王浩扔掉蛤蟆,抱住伤口咧嘴的呻吟了一声,我看他伤口肿得有馒头那么高,估计是现在疼劲上来了,我忙上前去安慰他。  他把腿缓缓放平咬牙道:“哥,咱们这的蛤蟆一般不会在这条路上出现,庄稼地附近农药打得太多,根本就没有虫子给他们吃,所以这很反常。”  我一个机灵,想起来之前看过《十万个为什么》里面讲过这个事情,就和小王浩说道:“现在正是蛤蟆产卵的季节,每个蛤蟆一次都会生产成千上万的卵,当所有蛤蟆的卵都出来以后水面会被卵覆盖住导致水下缺氧,成年蛤蟆就会去寻找一片有氧气的水域生活,这叫蛤蟆迁徙。”
但是这样的迁徙应该是大规模的,不应该只有这两个蛤蟆才对,当然说不定也有少数蛤蟆迁徙的现象书上没写。我一面琢磨着自己分析的靠不靠谱,一面等着小王浩来膜拜我这个城里的课外阅读小能手丰富的知识量。  就看小王浩惊诧地大张着嘴巴:“哥...哥...”  我得意道:“是不是很厉害?”  小王浩急的咧着嘴边摆手边蹬腿道:“不是不是,你快看!”小脏手朝前方一指。  这一路上我被他搞得很郁闷,每次他说让我看,都没有什么好事,但是没办法,我很是不情愿的扭过头去看。  这时候正是满月,遮月的黑云被吹散了不少,顺着月光就看到这条曲折的泥泞小路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蛤蟆,大的小的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我抱着脑袋,眼前一阵阵眩晕,这场面甚是壮观,如果不是在这种生死关头,我说不定会喜极而泣,找来几个大水桶叫上表哥来抓蛤蟆。  难道这真的是碰上蛤蟆迁徙了?  我内心一喜道:“咱们跟着这条迁徙队伍走,说不定能走出去。”这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小王浩抱着腿,伤口还在汩汩的流血,似乎是没注意我说的话,我没也理会太多,就急着去看蛤蟆部队的走向,看了好久就发现不对劲,这路上少说有近千只蛤蟆,我看了最少五分钟,竟然一只都没有移动一下。  这路上光线不太好,再加上蛤蟆太密集,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就走到蛤蟆堆里。竟然没有一只躲开,我弯腰捡起来几只,瞬间心里凉了一大截,这蛤蟆手感瘫软一点弹性都没有,和之前发现的一样,是死的。  我放眼望去,心说难道着庞大的蛤蟆队伍全是死掉的?我不甘心的在蛤蟆堆里跑了几圈,途径的蛤蟆用脚踢都不跳动,任谁在这么一大堆生物尸体里都不会感觉舒服,我又一溜烟跑回来。  我把刚才随手捡回来的几只放到小王浩面前给他看道:“奇怪了,怎么都是死的,你在农村经验多,看看是怎么死的?”  小王浩忍着疼痛,抓起一只在手里捏了捏道:“我之前抓过一只蛤蟆,后来正赶上家人带我去走亲戚串门,我就把它扔家里给忘了,一个多星期才回家,到家以后发现它就这么趴在锅盖上给饿死了。”说完又在蛤蟆肚子上按了按“没错,你看它皮肤不湿润,瘦得皮包骨头,肚子一按就瘪出一个大坑,铁定是饿死的,而且起码饿了一个星期了。”  被小王浩这么一说,我也拿起一只摸了摸,不禁称赞他道:“老弟你可以啊,都说实践大过理论,这话没错。”  被我这么一夸奖,他似乎忘了疼对我嘿嘿笑道:“这样被我抓回家不小心饿死的蛤蟆很多,次数多了就明白了。”  我把蛤蟆在手里颠了一颠道:“你说这么多蛤蟆,怎么会饿死在这里?”  小王浩低头思考了一阵,然后就铁青着脸看着我。  我还沉浸在解开蛤蟆死亡之谜的喜悦当中,他突然这样搞得我有些紧张道:“咋了老弟?你他妈可别吓唬我了。”  我知道他平常不爱开玩笑,又继续追问了几句,就看他扬了扬头,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贪吃蛇图画。  我心说不可能不可能,可脑子还是嗡嗡的响道:“你是说这些蛤蟆也中鬼打墙了?你少鬼扯,我就听说过鬼怪搞人的,从来没听说过鬼怪搞动物的。”  小王浩也瞪着眼睛不甘示弱:“不信你看看,四周没有能吃的虫子,再加上这些蛤蟆饿死的状态,他们肯定也中了鬼打墙了。”  小王浩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我只是不愿意马上承认,如果蛤蟆这种野生动物都走不出去,那就等于给我俩宣判死刑了,这未免太让人绝望。  我仔细琢磨这件事,希望能够找出破绽,书上说地震或者是火山爆发这种大型天灾到来之前,会产生一种次声波蛤蟆一类的动物可以接收到次声波,然后引发大规模迁徙,再结合东坑突然沸腾了一样,难道不是闹鬼而是要地震了?或者东坑是一个远古火山口,马上就要爆发了?所以蛤蟆才一窝蜂的出来逃命。  但是为什么会跑不出去饿死在这里呢?难不成是这中巨大的天灾到来之前会扭曲空间?就像老师给我们推荐的那本《世界未解之谜》里描述的百慕大死亡三角洲一样(当然......多年后我才知道百慕大是个骗局,哎,毁童年。)  想了一下认为空间扭曲这个猜测太不靠谱,就算如果是真的,那比鬼打墙可怕多了,真的是打死都跑不出去。  以我们俩的所见所闻来分析,鬼打墙只能是在夜里作用于一个人,类似于精神控制,如果有同伴惊醒对方就可以。现在我们俩全都中招了,可能是我们俩小孩阳气弱,也可能是的鬼力量比较强大。但是能让我们俩个加上眼前成百上千只蛤蟆都中招的鬼,力量会强大到什么地步?传说中的一般神仙的力量也就不过如此了,想到这我就到吸一口冷气。  我和小王浩交流了一下想法,小王浩就提出一种可能,就是给我们‘打墙’的可能不是一个‘人’,他们村子这边有一些废弃的城隍庙之类的小土庙,没人祭拜了神仙也就都走了,一些孤魂野鬼就会占领这些牌位,一般的鬼魂也只是想找个落脚点图个安生,免得被道士神婆之类的收走,有点神通的鬼会做庙里的首领,这样就形成了一个野堂口。这个鬼魂一多了也会有江湖,堂口之间会因为香火、领地之类的事情引发战争,偶尔还会有人类参与进去。  这个堂口里面的鬼魂不一定都是人,还有很多动物的鬼魂,狐,蛇,蟒,兔等等很多。小王浩的意思是,说不定我们遇上了一个野堂口。  我脑补出了一个有趣的画面,几个人类鬼魂再给我俩施法鬼打墙,还有很多蛤蟆的鬼魂在给蛤蟆施法蛤打墙。  我只感觉一阵荒唐,摇了摇头骂道:“什么他妈,野堂口,都快赶上动物园了,你这都快比电影都扯淡了,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你说的野堂口真有,它们搞咱们俩这种小屁孩干嘛?而且就算生物死了以后真有鬼魂,眼前这几千只蛤蟆的鬼魂还不抄了它们一堂口的鬼怪,舔也舔死他们。”  我这还真不是气话,这个野堂口的猜测漏洞百出,鬼怪再厉害天一亮也就散了,这些蛤蟆少说饿了一个星期了,根本讲不通。  小王浩让我说的没什么脾气,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自己一脸郁闷的抱着腿。  我看他伤的挺重,就没再骂下去,搂着他肩膀说,咱俩这一宿受了不少惊吓,熬到现在估计已经神志不清了,不如现在好好平静一下,什么都别想。  小王浩打了个哈欠道:“哥,我困不行了”说完闭眼就靠在我身上。  折腾到现在我也是疲惫不堪直想睡觉,以前周末半夜我偷玩我妈手机道凌晨四五点也就是这个困劲,一想到时间我一下又精神了,赶紧推了小王浩几把喊道:“你快看看月亮,还有多久天亮?”  现在是夏天,一般四点多就能亮天,之前小王浩说还有三个小时就能亮天,我们刚才折腾了肯定不止三个小时,如果我没猜错马上就要天亮了。一想到这我都快高兴出眼泪了,什么他妈时空扭曲,野堂口,蛤打墙,老子天一亮就回家睡觉。  小王浩盯着月亮直皱眉头,嘴里一只嘀咕着不可能。  我快没耐心了喊道:“到底怎么了?什么不可能?你到底会不会看。”  小王嘴直发抖,刷刷的往下流冷汗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啊。”  我上去拍了他一巴掌道:“什么不可能?说清楚了!”  小王浩得得嗖嗖挤出了一句;“月亮没动,时间好像...好像...停止了。”――――――――――――――――――――――――――――――――――――――――――查看文稿的时候才发现,第一章竟然漏发了一半,仔细一读竟然不影响连续性....情何以堪承蒙各位厚爱。。。。。。喜欢请点赞,评论区找我聊天。――――――――――――――――――――――――――――――――――――――――――八 上古巨神
我心说什么他妈时间停止了,也抬头去看看月亮,我虽然不懂观月测时,但是可以确定这满月的确就是在我们头上没有动过丁点。  我又低头看看饿死的群蛙,竟发现它们的脸上似乎有一种表情,说来也怪这一般的蛤蟆都是面瘫不会做表情,但这些人眼蛤蟆不同,透过那双同类的眼睛和惊慌张开的蛙嘴,无一不是满脸的绝望,似乎是陷入了不可逆转的绝境之中。  如果是这样,这些蛤蟆饿死在这就合情合理了。这个地方不光是你走不出去,连时间都是一秒钟都不肯往前流逝,别说一个星期,就是说我们就算在这里耗上一百年,时间仍然是停留在这个满月的深夜,根本等不到什么天亮。  发生的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可以理解的范围,科学已经无法解释我们的处境了,如果这是鬼魂作怪那这会是多么巨大的力量?我无望地捂住了脸尽量不让小王浩看到我痛苦的表情,可还是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一想到我俩就要双双饿死在这,心中腾起一股悲凉,我甚至在琢磨我俩谁会先饿死在这,如果能选择我想自私点先死,我实在是无法想象如果小王浩先死,独留下我一个人在这诡异的空间里徘徊的滋味。  我看了看小王浩,躺在地上睡着了,这一夜又是逃跑又是受伤,成年人大概也挺不住了。我们究竟是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竟然要这样惩罚我们,我在心里过滤着自己做过的错事,能想起来的无非就是没完成作业,骗老师说忘记在家里;和同学一起偷看他家长藏匿的激情动作片;最过分的可能是幼儿园的时候,午睡的时候躺在我身边的小女孩脱了个精光,我一看她两腿间光秃秃的,心里一惊心说小她JJ怎么不见了,一担心就上去摸了一把,那小女孩没生气还笑盈盈的看着我,我仔细一看她长得可真好看,不由得为她捏把汗,第一次没得手我又伸手去帮她找小JJ,翻了半天还是没有,我担心道:“你小JJ怎么不见了?”  她露出一个可爱的微笑道:“我们女孩没有那个的,让我看看你的”说完就把手伸了过来,把玩一阵,就这样我俩一来二去互相研究了一中午。我心想难道这就叫强奸?难不成是他们家祖宗看不过去找我报仇来了?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心胸未免太狭隘,就算这是真的也应该惩罚我自己一人,没道理连累小王浩和这么多蛤蟆,随即我便打消了这荒唐的念头。  再想想小王浩年纪这么小,应该干不出能遭这么大报应的恶事来,更何况他还这么可怜,父母这么早就......父母,我突然想到些什么,该不会是和他爸爸割掉神像头有关系吧?  我把住小王浩肩膀摇了摇,他没醒只是哼了一声,我看他面色苍白心里叫了声不好,又去摸了摸他体温,发现他额头竟然烫的吓人,再看他伤口肿的比之前还高呈现出紫黑色,还好已经不流血了,膝盖上结了一大片黑痂。  这么重的伤再结合这么冷的环境,我怕他睡死过去,顾不得太多便伸手连摇带晃,嘴里还叫着他名字。他睡梦里很是抗拒,挣扎着想推开我。没办法我大喊了一声:“别他妈睡了,我有办法找到你妈妈!”  话音刚落,他就艰难把眼睛眯开了条缝道:“真的?”  我一看他这他妈难道是在装睡?不过看样子不太像,搞得我有点晕骂道:“骗你是儿子,快起来。”  他极不情愿的坐直道:“要是出不去了,不如这样睡死,比吓死强。”  一听这话我不禁苦笑,看来他是绝望到底,绝不是一般的起床气。  我随即瞪他一眼道:“少废话,你还记不记得,让你爸砍头的神像长什么样子?”  小王低头回忆道:“有些印象”说完表情已经陷入沉思,眼神竟有几分成人的深邃。  我一直想弄明白,小王浩妈妈的死亡和他家里一连串的灾难,在他自己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悲伤、绝望、惊恐、或者是无助,如果是我,最大的感受莫过于疑惑。  我本以为他会描述一下神像的外貌,没想到他拿起一个细木棍,另一只手伏在地上来回这么一抹,动作极快又均匀,只看到凹凸不平的地面一下被他抹的似镜面一般平整。  大概半分钟,他整理出来很大一块面积,我看他这个熟练劲不由得叫好问道:“你这都是跟你老爸学的?”  他神情很认真压根就没搭我这茬,伸手在图上方画出几条柔和的曲线,类似于神仙背后光晕非常自然。接着他又开始描抹神像的主体,这小子手腕竟然这么灵活,我渐渐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手拿着木棍看着轻盈无比,像极了口衔春草的飞燕,在地上来回的勾勒,一点、一勾、那叫一个笔走游龙,似乎都不用提前考虑就可以直接落笔,好似这画烂熟于心。  我这人有个小怪癖,一看到类似这种流畅又精密的动作,就感觉后背上一阵阵的过电流,搞得浑身麻酥酥的奇爽无比,类似于一种精神按摩。不过这种机会不多,每每遇到都倍加珍惜,此刻恨不得小王浩画出一尊乐山大佛来,让我爽个痛快。  刚爽没一会,他就回头给了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画完了。我郁闷直翻白眼,只好凑过去看,我以为会是个慈眉善目的菩萨一类的画像,却发现这神像身披一件树叶编制的袍子,看脸分不出男女性别,五官都还正常没什么表情,除了眼睛,这眼睛细长呈现出扁菱形,瞳孔竖直在眼眶里,有点像一条蛇的眼睛。  在往下瞧,看不到双手,不知道是没有双手还是隐藏在树叶大袍子里,身子细细的,到了腰部以下轮廓渐渐变粗,像是双腿盘坐的样子,身后有一条尾巴翘着露出来,细长、满是鳞片,末端还有类似于鱼尾吧的扇面。  神像面前跪了几排人,那人非常的小,大概只有神仙鳞片那么大,如果这画是按照比例来画的,无法想象着天神身躯会何等的雄伟。  更奇的是这幅画稍稍的展现出一点立体的风格,所以能看出远近透视关系,蛇尾巴似乎在虚无缥缈的远处,还匆匆的下着暴雪,而神仙主体和跪着的人类这边风和日丽。  我张大着嘴巴猜测,难道说这神仙巨大到,身体坐在热带地区而尾巴可以伸展道寒带吗?那场面会是多么的骇人。  配上身后那几道光晕,的确神仙味道十足,可我却从未见过这样的神像,更是连名字也叫不出。  我愣愣的咂巴咂巴嘴问道:“你爸爸和你说过,这是个什么神仙吗?”  小王浩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但指了指那幅画道:“不过你看,他的身体,我觉得他没有手脚,应该是人手蛇身,只不过身子都被衣服盖住了,只露出一条尾巴。”  听了他的分析我感觉不对劲道:“要说着人首蛇身的东西,古今中外此类造型的神仙怪物太多了,上古神话里女娲,伏羲,共工,甚至盘古都有过人首蛇身的造型出场过,后期的神话传说中也有不少人首蛇身的生物,多是以怪物邪神身份出现。”说完我还有几分得意,考虑到他爸爸是个大学生,说不定还接触过外域宗教。  我又补充道:“除了我们还有很多其他种族也出现过,比如印度的娜迦,日本的八歧大蛇,希腊的美杜莎,埃及长成这样的神仙更多。”小王浩听的入神,眼神发直。  我继续道:“不过像你画里这副穿着打扮,再加上如此夸张的体型,没一个能对上号的,并且一般的神仙如果有动物身体,基本都不穿衣服,说不定人家只长了一个动物尾巴,没有人首蛇身那么夸张。再说现在也不能肯定那就是一条蛇尾巴,那上面不还是带着个大鱼尾吧呢吗,说不定是龙尾,或者美人鱼什么的。”说完‘美人鱼’我就只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印象里还没听说过谁祭拜美人鱼的。  小王浩想想了想道:“哥,如果真有这么大的东西,你敢上去跪地磕头吗?”  我被他这话搞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心想神像这东西一般都是夸张形式的,难道有人真见过寺庙里面的神仙吗?不过我没急着反驳他,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道:“你什么意思?”  小王浩转了转眼珠道:“我猜画中的凡人一定是看不到那条尾巴,或者会误认为是一座雪山,而近处他用袍子遮盖自己的身体,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模样,只露出一张人类的脸,使凡人不会感到惧怕。而且这画里人神二者体型差距太大,说不定人会误以为他的身体是一座山,仰头只能隔着云层看到他隐没在苍穹深处的巨脸。”  我一下想到,电视剧里面的神仙,通常都是从云彩里伸出一张脸,看着地上的老百姓跪地祈祷。如果这样,小王浩分析的不无道理,我也连连点头表示可信。  难道真实的神仙只是身形庞大的生物,把脑袋从云彩里扎出来,让人误以为是神仙?  小王浩看我难得认同他的理论,赶忙手舞足蹈的伸手去比划道:“你看看,这人想从他脚下爬到脖子,没个十年八年肯定上不去”说到这他的手已经比划道神像脑袋了。  此时身后一阵妖风袭来,给我吹了个趔趄,他腿上有伤,一受力疼的就要往地上趴,着力点就是神像,我猛地冲过去扶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手正杵在神像的头上,把那神像的头拍了个灰飞烟灭。  霎时间东坑那边,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嘶鸣,震彻苍穹......――――――――――――――――――――――――――――――――――――――――――承蒙各位厚爱。。。。。。喜欢请点赞,评论区找我聊天。(微笑)――――――――――――――――――――――――――――――――――――――――――――九
中邪空中的乌云透出诡异的红色,犹如风暴一般卷着漩涡,骤然间飞沙走石,我看着那土神画如同沸腾一般,身子竟然像是在辗转腾挪,瞬间在尘土间隐匿。还来不及多惊讶,强烈的声波刺的我耳蜗一阵剧痛,我忙不迭的抻掌捂住双耳。  小王浩被惊呆了,直勾勾的看着天空。我大喝一声:“快捂上耳朵!”  他反应慢了半拍,我甚至能感觉到音波掠过他身体,他全身猛然一震,露出一个无比痛苦的表情就瘫倒在地,我靠上前去贴着他的脸喊道:“快捂上耳朵!”  却发现他直翻白眼,卷缩在地上抽搐,样子像极了一条疯狂扭动的巨蛇,路上有许多尖锐的巨石,看他翻滚间就要撞上去,我想松开耳朵去制伏他,一个激灵就反应过来,如果松开耳朵一瞬间我也会变成他那副惨样,我叉开大步一屁股把他坐牢靠,以我们悬殊的体重差距,他基本无力翻身了。  我正琢磨着下一步怎么办,他一个鲤鱼打挺险些把我掀翻,接连又是一串的剧烈的甩动,我心想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力气,这力道太诡异,再有几下我肯定被他杀下马,没办法我又用捂住双耳用弯曲的前肢压住他,给他来了个泰山压顶,我用脑门死死抵住他脑门。  这下他全身每个部位都被我压的死死的,这时候我才发现他已经咬住了自己的舌头,鲜血溅了我们二人满身。露在外面的舌头涨得黑紫,马上就要被咬掉了。我惊慌的无计可施,脑子一懵,太高脖颈扬起脑袋,狠劲砸下他面门,如果这下砸晕他说不定能救他一命。  这一下砸下去,给我自己也撞的头晕眼花,眼睛一黑失控了几秒,我奋力摇头清醒过来,睁眼一看小王浩似乎失去了知觉,但是鼻子被我砸的血流如注,幸运的是他的半截舌头渐渐缩了回去。  我心中一块巨石落地,但一想不对,妈的,他怎么一动不动?不会是让我给砸死了吧?我赶紧把最靠近他鼻孔试探呼吸,可是我大气没怎么喘匀呼,左试探右试探,没搞清他是不是在喘气。  这时候我俩正脸对脸,他一张惨白的脸满是污血,突然猛地一睁,露出一双细长的瞳孔,无情的盯着我。  四目相对,我吓得心里一哆嗦,从他身体上滚了下来。  浩不紧不慢的坐了起来,动作很机械,像是腰上按了一个轴一样,姿态诡异。骇的我不敢靠前,他又以机械式动作站了起来,一双蛇眼冷冰冰的看着我,说了两个字。  我双耳听不见,但是看唇形可以肯定,那两个字是‘杀你’同时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还来不急我反应,他一个箭步带起一阵风,一掌砍向我脖子。我本能蜷缩身子,这一下猛然砍在我肋骨上。这一掌威力惊人,根本不像是他这种小不点能使出来的。  我感觉像被抡了一闷棍,脚下一滑栽进旁边的泥洼,摔了一身大泥巴。我似乎肋骨被砍断了,一时间无法起身,他又逼过来。如果让他以刚才的力道,看中我脖子或者脑袋,搞不好会一击毙命。  我四仰八叉的躺在泥坑里,又不敢松开双耳朵,还好他走路速度也很机械。我大脑飞速转动,这时他走到我脚边上,在往前一步就能碰到我。  我急中生智,抓了两把淤泥往双耳上一拍,给耳朵裹了个溜严。这一下比我用手捂着,密封效果还好。  小王浩抬起单掌扑过来,我咬牙忍住剧痛打了一个滚,他一下扑了个空。我不敢耽搁,抓了两把淤泥,嗖得伸出胳膊环抱住他脑袋,双手的淤泥猛然拍在他耳朵上。  上帝保佑,我们二人僵持十来秒左右,他瞳孔渐渐恢复正常,并且停止了抵抗。  我拍了拍小王浩,他却没什么反应,呆呆的坐在泥洼里双眼涣散无神。不管怎样坐在着又冷又湿的泥洼里不是办法,我勉强起身把他拖出来,掰断了几根苞米杆让他在上面休息。  飓风携卷着沙尘一直没停止,伴随着大地剧烈的震动,我不安的环视四周,难道真是地震或者火山爆发了?但是转念一想,就算是我也无可奈何,心中泛起一阵苦涩。  满身的厚重的淤泥,让风一吹马上就干了。倒是出乎意料的起了保暖的作用,如同穿上了一身的棉衣,不觉的睡意连连,直打哈欠。  小王浩神色有好转,大眼睛逐渐恢复了灵气,动作也流畅了许多。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没什么生命危险。  天上的满月不知道什么时候显出身影,照的人间恍如白昼,云彩已经呈现出血红色,移动速度不快,可是打着漩涡,好像要从云中心降临出什么魔物。  我肋骨疼的要命,正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捂着伤处,小王浩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似乎是在问我怎么了?我好想过去给他两个嘴巴,这明明就是被他打得,这时候耳朵上堵着泥巴,我骂了两句他也听不到,我忍着委屈快要憋气到吐血。  他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对着我迷茫的眨眨眼睛,又习惯性的挠挠头,这一挠我心说坏了,正挠在堵耳朵的泥巴上,这泥巴风干的差不多了,让他轻轻一碰,啪一下就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我大骂一声,起身想捂住他耳朵,可是肋骨触电一样疼痛,我又重重摔在地上。我心说这下完蛋了,他要是再跳一次机械舞,我肯定没命了。  我躺在地上气的嚎啕大哭,心想老子救你这么多次,你怎么就这么着急找死,这次害的我的陪你死。  小王浩有点摸不着头脑,又把另一只耳朵的泥巴抠下来,甩了甩头摊开双手,给我使了一个疑问的眼神。  我心一横准备放弃抵抗,气急败坏指着他破口大骂。可骂了有一阵,还不见他中邪,又观察了一下四周,飓风停了,地震也消失了。  这搞得我有点措手不及,这难道是那奇怪的嘶鸣声不见了?我谨慎的把手伸到耳边想把泥巴摘下来,又有点犹豫。  小王浩爬到我身边,在土地上画了一个白痴的表情,我骂了一句就把泥巴全抖落下来,果然一切都停止了。  我俩大眼瞪小眼,搞得我有些尴尬,刚才我那副癫狂的样子,说不准他会以为我中邪了。  我郁闷道:“这怎么回事?”  当然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得由我来告诉他,我把他怎么中邪,差点搞死我的事情的一五一十的向他描述。  他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表现出这事不赖他的态度。  我没好气的问道:“你少装蒜,当时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笃定的点点头道:“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梦。”  我揉了揉肋骨,似乎有些缓解,翻了个白眼道:“少卖关子,什么梦?”  他一下满脸忧郁,悲伤道:“妈妈。”  虽说嘴上斗气,可他一说妈妈,我心里就不落忍再刺激他,同时一想到他妈妈我就一身鸡皮疙瘩。可我这人好奇心又太重,对着他小声道:“梦见你妈妈怎么了?”生怕被什么东西听见了似的,换句话说,我怕被他妈妈的冤魂听到。  小王浩哽咽道:“我梦到妈妈好可怜,只有头,身子不见了。后来,突然有一条蛇缠在我身上,妈妈对我喊‘杀它!’我手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把刀,我就去砍蛇,砍了一下没有死,他张开血盆大口就把我吞下去了,然后就醒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心说这是差点把我当蛇给砍了。之前我是不信解梦这一套,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怪事连连,这个梦来的这么突然,总的有点预兆才对。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小王浩,说道:“这不会是你妈,来给咱托梦,给咱解围呢吧?”  小王浩点点头认真道:“我听大人说,梦到蛇代表会发财。”  我一听差点背过气去,现在屎堵腚门子,命都要交代了,你妈大老远托一梦,跟咱说能发财,是你想钱想疯了,还是她老人家缺心眼?我拍了他一把说道:“你少在这瞎扯,我虽然不懂周公解梦,但是我还是知道托梦和一般做梦解法不同,一般做梦的确像你说的那样,解释起来比较抽象,但是托梦都是比较直截了当的来提示你的。”  我曾经在爸爸藏书里,翻到过一本古籍《玄灵计》,里面描述过一对老夫妻的故事,丈夫是个坚持无神论的官员,妻子得病去世了,他祭拜活动也没搞。半年过去正值寒冬,有一天他梦到亡妻,一丝不挂的站在床边看她,满身的霜雪,丈夫并没有将此事挂在心上。接连几天,他每天都能梦到这般场景,他心里犯嘀咕,可是又倔强的很,不肯理会。这个梦刚好有半个月,这天正逢阴历十五,他在梦中又看到妻子赤身裸体,站在他床前。可这次妻子表情有些狰狞,呲牙咧嘴的扑过来抓他,他猛然惊醒,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人,正是他妻子,一张煞白的大脸望着他。  看到这给我惊出一身冷汗,后来他才发现是个梦中梦,就有下人劝官员,这是夫人黄泉受穷了,来向你讨钱买衣服穿,这十冬腊月,怕是鬼魂也熬不过去。  官员不想搞祭祀,怕同僚们笑他立场不坚定。就偷偷交代下人,把夫人生前的衣服拿到坟前全烧掉,果然官员在没有做过怪梦。  我把这个讲给告诉小王浩,告诉他从梦境的预示下手,注意细节。  他听得很紧张,又低头回忆了一下道:“我砍蛇的那把刀身上,好像雕刻了一只三足金蟾的花纹”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十
一个小故事我一听怎么又是蛤蟆,我俩难道掉掉蛤蟆窝了吗。这信息量不大,可是错综复杂,总感觉和我们的处境搭配不上,搞得我有些晕,心说你妈难道是赵本山吗,净给咱们出脑筋急转弯。 
我揉了揉太阳穴道:“这梦里的人事物可能是一种象征,从梦境来看,你妈妈可能是想提示你,身边潜伏着某种危险。”  小王浩听的一脸茫然,估计是他年纪太小,我认为他可能不太会理解‘象征’的意思。  我思考了一下,解释道:“比如说老黄牛象征吃苦耐劳的精神,无私奉献,任劳任怨帮助农民务农,让我们顺利耕种。”这段话我在语文课上,背诵了不下二十遍,脱口而出。城里的小学老师告诫过我们,学习好是大有用处的,果然尊师诚不欺我,这回还真用上了。  我看他没什么反应,怕是还没听懂,我张嘴就想再补充几句,没想到他哦了一声,给我噎了回去道:“我明白了,但是我认为老黄牛应该象征白痴的精神,每天被甩着鞭子干力气活,最后还要被宰掉吃肉。”  我让他说的很郁闷,我在课堂上学这么久的精华就被糟蹋了,反驳道:“你说的虽然有那么几分道理,不过等你上学了,还敢这么说你肯定考试不及格。”  郁闷归郁闷,不过看他样子,像是已经理解了‘象征’的含义。我推测道:“梦里的你就代表你自己,蛇应该是代表危险。你妈叫你用刀砍蛇,应该是告诉你不要惧怕危险。”  小王浩打了个寒战道:“可是,梦里我并没有打赢。难道说我会......?” 
我挥了挥拳骂道:“你他娘要是梦里打赢了,我肯定就没命了,你哪里是打蛇,挨揍的分明是我。”不过他这个解梦思路着实叫人毛骨悚然。我又道:“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照我猜测危险应该还没来,不如琢磨一下这危险来源在哪里?”  小王浩看看我浑身哆嗦道:“你是说,刚才我是在和你打斗,那我妈妈的意思那岂不是?”他往后撤了两步,警觉的看着我问道:“你是蛇还是鬼?”  我大脑一片空白,双手摸了摸脸,又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一点问题没有。我迅速回忆这不到小半辈子的记忆,有爸爸妈妈,用功读书,成绩一流。没问题啊!  我满心无辜,摊出双手大声道:“你看看我哪里像鬼?我跟你说你他妈可别这么没良心,我来之前哪里有小孩肯陪你一起玩?你要是敢诬赖我,我妈来了肯定不给你玩贪吃蛇。”  越说越生气,我怒火冲天,激动的不行又喊道:“是你大半夜非要我陪你来这鬼地方,现在落了难,我还没没怀疑你,你反过头来猜忌我?”  小王浩一脸左右而为难,委屈的直落泪道:“哥,我不怀疑你,可是你从来不生气,我不确定你真的是你吗?”他双腿打颤,几乎要逃跑。  这一句话像是一个耳光,打得我嗡的一下醒悟过来,心说对啊,我好脾气是村里出了名的,即使遇到惹火的事,也可以在心里自行化解掉。难道是中了什么东西的离间计?我惊恐的扫了一下四周,现在不能在发火了,要是吓跑了小王浩,肯定更棘手。  我主动向后退了几步,盘腿坐在地上道:“咱俩保持距离,我这样你总安心了吧,你先别跑,万一我是真的我,你就白跑了,咱们走散没好处。”  他出了口长气,看样子安定了许多道:“我知道一个办法,能辨别你是真是假。”  我犯了个白眼道:“有办法,你不早说,搞得这么紧张。”  他大眼睛看着我,有点难为情道:“刚才太突然,给吓忘了”  我怕在惹惊他,就没追究摆摆手让他说。他讲了一件他爷爷年轻时期的事情,他爷爷叫王宝山,那一年他爷爷孤身一人到山东去做工,雇主家房子不许住,就安排王山住在草棚里面住,山东早些年小蝎子特别多,蜇人特别厉害。王山一个东北汉子有些受不了,还好草棚顶是平的,索性他就扯了一张被单睡在草棚顶上,并且山东气候也不冷。  有天晚上他已经睡熟了,就感觉身下凉凉的,下意识一摸全都是水。王山坐起来一看,四周一片汪洋,他一个激灵站起来,发现是涨了洪水,还有些家禽在水面凫水。他大喊几句叫了叫人,半天也没有个回音。  他心说坏了,难道是运粮河涨水了?八成雇主一家自顾自的逃跑了,把睡在草棚上的他给忘记了。这半年的工钱还没有发,难道雇主是故意丢下他不管?王山不由得叹了一声人心险恶。  说时迟那时快,大水悄无声息的漫到了脚面上。王山想起来这草棚造的比较简易,顶棚就是几根竹竿和稻草捆扎做成的,王山下水摸到顶棚和棚体的连接处,只有几根铁丝作为连接,亏了他手脚麻利,没两下就把草棚盖子卸了下来。这下变草棚为竹筏,吃了浮力跟着水流就往前漂。  他顺手抓了几只家禽作伴,一只大白鹅,两只鸭子,还有一只差点淹死的大公鸡。  夜里他漂到一片林子,水已经快淹没了三四人高的杨树梢,四周乌漆嘛黑的,再加上这隆隆的洪水声音,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这时候王山就看到,不远处水里浮出一个淡淡的发光体,像是一个圆圆的小脑袋,王山咽了口吐沫,就看那东西从水里爬了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一个白胖的娃娃,穿着个粉红的肚兜光着屁股,踩着水面啪啪啪的就跑过来。  这个东西有些半透明的感觉,体态如同年画里面的胖娃娃。但是怎么看都看不清脸,像是让人拿橡皮给擦了一样,王山捏了一把冷汗,吓得上下牙直打颤。  这小娃娃跑到王山跟前,扯了一把他衣角又放开跑回水面上,发出阴森呵呵声。王山大惊失色躲了一下,一个趔趄差点栽进水里。  王山惊恐的看着小娃娃在他的竹筏附近蹦蹦跳跳,突然身后传来嘈杂的嘻嘻哈哈声,他扭头一看头皮发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出来四个‘鬼娃娃’冲着王山发出嘻嘻的笑声,像是在拿他取乐。  五个‘鬼娃娃’踩着水,跑跳着绕着竹筏嬉戏,其中一个冷笑一声就冲过来,脚刚一踏上来,那只大公鸡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过来,挺直身躯,高昂鸡冠,伸长脖子怒视‘鬼娃娃’。  鬼娃娃似乎真的很忌讳这大公鸡,嗖的一下把脚收回水面,大公鸡往前逼近几步,无奈它不会凫水,就停下脚步。  这群鬼娃娃仍旧不甘心,还是继续绕着竹筏转圈,这次谨慎了许多,趁着大公鸡不注意就想扑过来,大公鸡也不含糊,砰的一下炸开全身羽翼,足有一米多长,胸前细毛闪耀着深紫色,火红的鸡冠连同尾巴和翅膀鲜艳如血,目若悬珠,活脱一个天神下凡的气势。  这一下惊得鬼娃娃,连连后退,它们交头接耳了一番,听不清说什么,只感觉这声音听着揪心,像是又玻璃碴子划在心脏上一般,难受的要命。说完就退道洪水里没影了。  王山刚想松口气,可看那大公鸡并没有放松警惕,不由得内心打鼓,大公鸡歪歪脖子,像是在听什么声音。  王山大气不敢出一下,突然五个鬼娃娃贴着竹筏,从四面八方的水下跳出来,凌空一跃就要降落到王山身上,嘴里发出怪异的笑声。  同一时间,那大公鸡展开鲜红的翅膀也跟着飞了上去,在王山头顶腾空而起,扇着雄壮的翅膀护着王山,五个鬼娃娃身上淡淡的光线聚合到一起,照的大公鸡恍如一只火凤凰,只听它仰天长鸣一声,迎来了破晓的第一缕金光,五个鬼娃娃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看得救了,王山喜极而泣,赶紧跪下给大公鸡拜了一拜,大公鸡只是来了一个金鸡独立,把头缩到羽毛里闭上眼,不理他,像是在休息。  说到这我一下想起来《山海经》上的记载“有鸟焉,其状如鸡,五采而文,名曰凤皇”,这哪里是鸡,简直就是一只凤凰。  转念一想总感觉哪里不对,我问了一声小王浩道:“你说你有办法,辨别我是人是鬼,你讲这事情和咱不沾边啊,我上哪给你找一大公鸡啊?”  小王浩挠了挠头道:“这个事比较长,后面还有,关键的马上就来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刚才怕得要死,现在还有闲心给我讲鬼故事,我有点不耐烦道:“抓紧讲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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