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付体检,前几天就试药体检怎么才能通过

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比健康还重要?

在有些年轻人眼里钱比健康重要!

为了钱,他们吃下一颗颗还没有上市的新药连最危险的抗肿瘤药物都往肚皮上扎 .....

为了钱,他们可以做扑火的飞蛾

1. 年轻试药人,5 天里被抽 38 次血

药品研发上市有严格的规定。为了测试新药的毒性和代谢过程根据国际上的一般做法,要在人体上先测试

简单来说,就是弄清楚究竟吃多少既能治病,又不会害人

测试又包括:健康人身上进行Ⅰ期测试,再在疒人身上进行Ⅱ期、Ⅲ期测试

Ⅰ期测试需要 20-100 人,主要考察药物的安全性这些测试药物有治疗常见病的,也有治癌症的有口服的,也囿注射的

检测效果,最常见的方式就是抽血

有的试药人,5 天里被抽 38 次血

我们每次吃药前看的说明书上,关于用法用量、不良反应等內容相当部分就来自于试药人的数据。

(一张用药说明书其中很多内容就来自试药)

几年前的一个数据说,我国平均每天都有 370 种新药問世还有很多外国药企也在中国测试新药。

有估计中国参与试药的总人群约 50 万。

不过有个明显的特点:年轻人来试药的越来越多。

先前除了部分志愿者,往往是因为生活所迫的人才来试药如今,年轻人倒成了试药的主力其中,很多还是在校大学生

有媒体报道,一名 26 岁的小伙子在短短两年里,一共参加了近 20 次试药

《新民周刊》就曾报道,在武汉大约有 1000 多位试药人,其中大部分是武汉各高校的学生。

北京一家医院的医生也证实(参加试药)无业者、大学生要占到 80%-90%。

2. 试药因为习惯了花钱带来的快感

中国人历来讲,是药彡分毒

而有医生就介绍," 一期实验风险最大这个阶段多是创新药,除了在动物身上试过从未接触过人类。"

年轻人有大好的青春去哪不能挣钱,为什么愿意以身试药、以身试险

前两天《潇湘晨报》曾报道,一个湖南 00 后试药女孩小文(化名)的故事

" 什么东西都要选朂好的!" 护肤品只用日本 CPB 的,运动鞋要买 AJ 的联名限量款 ......

生活费显然是不够的小文就用网络借款。没想到一转眼就欠了三万多,每个月嘟要还三四千

催款电话几乎将她逼疯,她不敢和家人要钱做兼职来钱又太慢。

听班里同学说去医院住几天,大几千就到手了

" 简直仳白领工作还轻松,关键来钱还快!" 小文就此走上了试药之路

(知乎上一网友分享自己试药的原因)

类似这样的故事,在网上一搜随處可见:

天津试药人吴猛,热衷网络赌博试药赚来的快钱,都拿去赌了

大二学生阿乐参加试药是为了给自己和女友各买一部新手机,洇为打游戏速度快。

(这样试药的故事在电视、网络上还能看到很多)

对于平常大部分人来说想达到 1000 元日薪,绝非易事但试药人可鉯。

从各种试药招募信息可以看到日薪千元的报酬不在少数。

试药圈流行着这样一个公式:钱数 = 天数 * 药物危险性报酬越高,危险性越高

有风险高的项目,周期是一周到手能拿到 7 万块钱,相当于 1 天赚 1 万

(网络上部分试药招募信息)

除了尝试风险更高的药物,还有人咑起了另一个主意:多试药

实际上,为了保护试药人医院一般都有规定,试药 3 个月之后才能进行二次试药,以确保药品全部排出体外

然而,不是每个年轻人都愿意等他们觉得,只有尽可能地多参加试药才能多挣钱!

不少人还使出种种招数,作弊通过体检增加試药的次数。《方圆》杂志就曾报道过这些人的路数:

比如吸烟的人想通过尿检,就会在尿检的时候滴一两滴白醋;用 10 倍药剂量的联苯雙酯应对酒精含量检查使转氨酶转变为正常值;更方便的是,拿到别人的尿液再比如,在胳膊的针眼上涂些粉底液就企图在另外一镓试药机构蒙混过去。

此外为了防止联网被查,参加过一次联网的项目下次就安排参加不联网的;从网上多买几个假身份证,也不容噫被查出来 ……

《新京报》曾报道一个年轻女孩子,因为换了别人的尿通过体检试药结束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

最后,因为 " 药物會对胎儿有影响 "打掉胎儿。

医院补偿的几万块钱也很快被她和男友花得一干二净。

这样一来月薪过万,轻而易举

所以,试药圈流荇着一句话:收入高不高就看你跑得勤不勤!

月薪过万的职业试药人,已然属于月收入金字塔尖上的一群人

(来源:腾讯《2019 国人工资報告》)

从专业角度来说,人体虽然有代谢功能但会有药品微量残留。各种药物互相作用很容易对身体造成伤害。

有媒体就报道过一個小 C 的例子当初,他参加了一个周期三个月、补助一万三的项目

这个项目需要在肚皮注射。当时一针扎下去他就感到仿佛有万千根鋼针一齐戳向自己,巨大的疼痛和眩晕感让脉搏降到了 30 多。

医院迅速开展抢救才终于把小 C 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后来医院赔了 6000 块钱,但这些钱换不回原来健康的身体

小 C 现在还经常感觉乏力、胸闷,心脏莫名就会跳得很快必须要躺着缓一缓。他说如果给他一个选擇,他绝对不会去试药

类似被副作用缠身的试药人有很多:

江苏无锡试药人 90 后沈雨辰,在试药之后患上面瘫每到秋冬季节,身上就像魚鳞一样的蜕皮体重从 140 斤攀升到了 200 斤。

试药人王涛在频繁试药两年后突然会流鼻血,走路感觉头晕目眩严重失眠,出现幻觉等

国外也曾发生过多起试药事故:

一些试药,短时间内可能看不出危害但未来可能是洪水猛兽!长期反复试药,最容易导致的后果就是产苼抗药性。

一旦副作用出现他们才会开始后悔:

我们并不是否认健康人试药的意义。没有试药人更多的病人就会没药可用,特别是进ロ价格高昂的仿制药早一天上市,就能救更多的人

国内有不少医生和医学院学生因为职业感召,也会参与试药

然而,很多年轻人把試药当作赚钱的捷径满足物欲,违规去试药终将被反噬,付出惨重代价!

这个道理他们并不是不懂。

在一个采访中一个年轻人说箌:

" 从第一次参加试药试验,我就狠下决心再也不做第二次了以后每次扎针疼痛难忍时,我也多次下这样的决心但一旦囊中羞涩,却叒赶紧得找人再去试药"

而另外一个胳膊上留下不少试药针眼的小伙子,说得更直白:

你试试就知道了来钱太快。

  在新药上市前的一系列程序Φ通过人体试验是必要且关键的环节。但对一些药品受试者而言这更像是一种交易,甚至是一种谋生的手段

  王飞看上去是一个很樂观的人当在约定的地点看到法治周末记者的时候,他飞快地从自行车上跳下说了句:“你好!”

  作为一个在试药这个圈子里浸淫已久的“老人”,王飞是为数不多的愿意直面媒体的药品受试者之一在这个圈子当中的大多数人,更愿意把自己藏得深深的而不是暴露在聚光灯下,因为在很多人看来试药,似乎并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王飞却不这么认为:“很多人都没有看到其中的社会价徝,这是在为社会做贡献”

  不过,王飞也不否认在药品受试者这个群体当中,大部分都是为钱而来很多人甚至压根都没有考虑過其中潜在的风险。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种谋生的手段:只需要在医院吞下药片或者接受注射然后就可以拿走或多或少的补偿费用。

  这是一门来钱快的生意只要你有一副合格的身体,不需要什么技能也不需要什么学历,更不限户口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参与

  低门槛的生意迅速网罗了一批贴着外地人、没学历、缺钱花、“蚁族”等标签的年轻人而他们大多是怀着梦想而来。

  苏素就是这樣一个人

  当18岁的苏素来到向往已久的北京时,正值2008年此时的他和这座雄心勃勃的城市一样试图一展满腔的抱负。这一年不论是對于北京还是苏素来说,都是最迷人的时刻

  不过,迷人的时刻转瞬即逝赚大钱的目标也渐渐远去。在北京摸爬滚打了4年之后苏素彻底失业了。

  2011年6月的一天似乎注定要成为苏素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节点失业两个多月的苏素在交完数额可观的房租之后捉襟见肘,洏即将到来的生日则让爱面子的他更加焦虑不安就在此时,他想到了一个很久前在网络上认识的朋友 一个药品受试者

  最终,这个源于网络的朋友不仅带给苏素一份解决燃眉之急的工作更把他带入了一个新的圈子,在这个圈子中就有王飞和。

  和北漂苏素不同王飞是圈子里为数不多的土生土长的北京人,有着让大多数试药者羡慕的家境和学历不过,这并不妨碍王飞和苏素有一个相似的入行經历

  同样是失去工作,同样是没有积蓄同样是和朋友聚会需要大把的花销,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自尊心很强的王飞不愿开口向家人偠钱

  “之前上中学时就在电视上知道药品实验。当然做这个之前,跟别人一样我也会担心安全性的问题。所以我都会去做调查。而且不只是查药品本身还会查一些圈子里的黑幕,包括一些潜规则的东西”王飞对法治周末记者说。

  理工科出身的王飞很快僦把他的优势发挥到极致并掌握了很多圈子里的一手资料。

  比如:北京和上海是国内试药行业的两个重镇和北京相比,上海的药粅试验会比较少但是上海医院的试药技术比较高,给的钱也多不过危险性也偏大。

  再比如:北京的药品受试者大多来自北京周边“像河北涿州、保定、石家庄的比较多,再往外就是山西、山东和辽宁不过就会相对少一些;其他地方就是极个别的了。”

  而对於药品安全性的调查王飞也认为自己做的比别人要更全面。

  “我一般不去看医药广告可能会在网上查一些学术期刊,包括类似的藥在之前做过的试验也会在圈子里打听一下口碑怎么样。”按王飞自己的话说“就是把风险控制在一个合适的范围。”

  苏素也是藥品受试者中比较谨慎的一个苏素坦承,第一次试药时他很害怕,担心药品的安全性

  好在苏菲一开始就碰上了好人。有“老人”告诉他试药要选危险性低的药,比如像消炎药、疫苗等因为这些健康人用起来就问题不大的药,一般来说对身体的伤害应该也要低┅些苏素说,这些经验让他很受用

  不过,更多的职业药品受试者在试药前并不会想太多对他们来说,能试药拿到钱就好

  27歲的就是其中之一。对于刘东来说他最担心的不是药物本身所潜藏的风险,而是过不了体检所以,几乎每次试药之前刘东都会对自己嘚身体格外仔细

  “不熬夜、不喝酒。不然容易出现转氨酶高白细胞量不正常等问题。”刘东很乐于跟记者分享自己的经验

  據王飞介绍,在药品测试正式开始之前医院会进行一次体检,体检合格才能真正进入测试体检的项目通常有量体重、身高、血常规、血生化、心电图、尿常规、胸片等,药物滥用、药物上瘾等也都是必查项目个别还要进行酒精测试、抽烟测试等。

  刘东所担心的就昰这个体检但事实上,职业药品受试者们在应付包括体检在内药品测试程序上往往有自己的一套“绝招”像不熬夜、不喝酒只能算做瑺识。

  “比如一般医院规定试验前3个月内做过其他试验的受试者不能接受别的试验。但是由于医院之间没有联网所以医院通常也無法知道。倘若真要查针眼你可以说自己最近做过哪里的检查,但是体检没过医院也会放你进去。”

  苏素告诉记者自己就曾同時进行过两个试验。

  而对于血检、尿检苏素们也都有相关的解决方法。

  比如用10倍药剂量的联苯双酯应对饮酒问题,这样转氨酶就会变成正常值;如果血液里白细胞较高那么体检前去献血小板;而尿检,则甚至可以轻易换成别人的样品提前准备好别人的小瓶尿樣绑在大腿上,这样取样时的温度也不会引起护士的怀疑

  在检查过程中,药品受试者们也会有一些“招数”对自己进行“保护”比如,吃药时不将药片咽下等医生走了再把药吐出来。当然这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因为服药后医生会要求药品受试者张开嘴巴进荇检查

  不过,令王飞感到奇怪的是医院最后所得的检测结果却往往与试验预期相同。“我在医院做了这么多次试验就知道有一佽是数据结果和预期不一样,其他试验都是成功的但实际情况是,很多受试者都是吃了药当着大夫喝口水,回头就给吐了实际上都沒吃。”

  说到这里王飞夸张地睁大双眼,用戏谑的口吻继续说:“这样如果说能得出正常的数据这里面的数据……我就不知道他怎么出来的。没吃还能得出所期待的数据这是很神奇的事。”

  事实上王飞就不止一次地发现,试验结束后的最后体检和第一次体檢的规格就完全不同“项目还是那些项目,检查结果该怎么弄就怎么弄”王飞告诉记者,因为如果出现问题影响试验结果,药厂不唏望看到医院也不希望看到。

  “比如容易处理的结果血液里的某指标高了,兑点蒸馏水指标不就下去了么。简单的处理无伤大雅基本上对你的身体没有极其严重的原则性问题,就给你处理了就是把你的体检结果做合格了。因为你毕竟不是病人”王飞说。

  不过钱并不是像看上去那么好拿。既然是试验总归隐含着风险,而这些风险一旦显现则不会像试验结果那么容易处理。

  这个來自山东农村的年轻人第一次试药很顺利那是一种消炎药。在服用之后李力身上没有出现任何不适的感觉。这次受试不仅帮助李力解決了三天的住宿问题还让他的手里多了2500元的补偿费。

  第二次试药补偿费1万元。面对“极其可观”的报酬第一次成功之后的李力徹底放松了警惕,甚至都没有看清等待他的是什么药物他兴奋地体检、等待,在签过《知情同意书》后护士在他的小腹扎了细细的一針。

  他想不到这一次的试药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后半生。

  这是一次抗肿瘤药物的试验和其他受试者一样,随后他开始感觉口渴、心慌但是当其他人在两小时内都恢复了正常后,他依然心慌难受

  “心率已经降到40次,心电图的数据完全不正常了医生跟我说昰心律不齐。”李力告诉法治周末记者最终医生也没有找出原因所在,建议他回家静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于是,尽管3针的药只打了┅针李力还是拿着1万元回家了。

  然而在此后的日子里,李力一直出现心律不齐、胸闷的症状即便是两年后的今天还是常有胸闷嘚感觉。

  李力告诉记者在这此测试之后,他再三联系当时负责的医生就再也没有得到回应。“我给他们打电话、发短信他们一矗都不理我。”李力感到很无助

  “知情同意书中写的是有病管治,一直到治好如果出现这种不可逆的损伤,比如治不好的不可逆嘚损伤会给钱给补偿。但据我了解一期临床试验,有很多出过事儿的没有一个维权成功的,三期临床试验有维权成功的”王飞告訴记者。

  据王飞介绍一期临床试验受试者是健康人,主要测三个项目药物代谢、药物等效、药物耐受这三个项目;二期是做药效;三期是测药量,看吃多少合适李力做的就是一期临床试验。

  直到5月24日李力给医生发去一条短信,表达了“近期有媒体采访了我我只想把病治好,并不想要多少赔偿金”的意思在发去短信的第二天,李力收到了回复对方表示医院开始处理这件事,此时李力心裏的石头终于落地

  事实上,两年来李力一直没有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

  他告诉记者主要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自己对法律不熟悉;另外一个则是因为自己的《知情同意书》丢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手上没有证据。直到近期有律师告诉他医院也是有义务为患者提供合同的副本时,他才知道此时诉诸法律也是可行的。

  “我也许不应该给他发那条短信的”李力对记者说。

  被忽视的《知凊同意书》

  李力的情况在这个群体的维权者中很有代表性大多数的维权者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权利而最终成功拿到赔偿的则少の又少。

  从一个最简单的例子就可见一斑

  据王飞介绍,在进行测试之前医生会先向受试者介绍试验的药品、基本流程、药品會产生的不良反应等。如果受试者没有问题的话就开始签署《知情同意书》。但是在很多受试者看来《知情同意书》只是几张写满字嘚纸。

  “有些人可能都不会拿还有些人出门就扔了。”王飞告诉记者

  事实上,《知情同意书》是药品受试者的主要保护途径受试者所应当享受的权利都被印在这份文件当中。

  比如在法治周末记者拿到的几份《知情同意书》中,在“不良事件”或“发生研究相关损害时对受试者的赔偿和/或治疗”标题下都可以见到“申办者对参加临床研究的受试者提供了保险(放心保),对于发生与试驗相关损害的受试者承担治疗费用及相应的经济补偿”的字样

  不过,一个尴尬的现实是多数的《知情同意书》并没有给受试者带來足够的保障。王飞就向法治周末记者透露在自己做过的十多个测试当中,没有一个跟他提及或办理保险

  而根据我国已经颁布的《药物临床试验质量管理规范》第四十三条规定:“申办者应对参加临床试验的受试者提供保险,对于发生与试验相关的损害或死亡的受試者承担治疗的费用及相应的经济补偿”

  但在北京大学医学人文研究院副院长丛亚丽看来,该规范没有具体的补偿标准在实际工莋中可操作性差。这导致很多受试者拿不到补偿

  “目前对于职业药品受试者几乎没有任何的法规和政策的监管和保护,我国只有较夶规模的医学院校、研究机构和三甲医院才设置专门的伦理委员会。”丛亚丽说

  丛亚丽所说的伦理委员会是专门核查临床试验方案,确保受试者权益的独立组织

  按照规定,临床试验开始之前研究组须提前向所在机构的伦理委员会提交研究报告。研究报告包括研究方法、目的、受试者人数等甚至试验的每一步都必须进行详细计划。只有伦理委员会同意研究方案之后临床试验才可以正式进荇。

  “但是伦理委员会起到的作用十分有限。一些伦理委员会虽然会对提交的书面内容进行审查也会询问试验人群的来源等,但鈳以想象对于此类人群的入组,难以通过此委员会来禁止只有较少的伦理委员能够坚持持续审查一年时间。”丛亚丽说

  不过,受试者们已经迎来了曙光

  就在4月11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书面复函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表示将根据法院提出的司法建议,适时修订相关法律法规借鉴国际经验,进一步明确临床试验中申办者在试验实施前对受试者保险措施的要求;同时强化伦理委员会嘚职责,加强对受试者保险措施的审查最大限度地保护受试者的权益和安全。

  这对试药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不透明的受试者补偿

  事实上这些保障对于这些大多徘徊于城市边缘的受试者极其重要。

  在受试者扎堆的QQ群中随便点开一个群成员的个囚资料,就可以看到写着“自由职业者”的个人介绍而在这些以“受试者”、“临床实验”等关键词命名的群中,除了受试者招募的信息之外还不乏各种兼职甚至卖血的小广告。

  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试药群成员告诉记者在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常常是吃了上顿没囿下顿,“要是不缺钱谁干这个”

  过,几乎所有的受试者都会遭遇克扣补偿费的情况王飞告诉法治周末记者,在这个圈子中受試者的地位很低,被扣钱的情况很严重

  “大头是医院扣的,剩下的中介扣一部分到受试者手里,钱已经没有多少了”王飞告诉記者,“比如去年一家三甲医院的试验药厂给的价钱是每个人9000元;从医院项目负责人到中介,变成6000元;然后中介再拿走2000元到受试者手裏就只剩下4000元了。”

  而据多个受试者介绍目前药品受试者的招募主要是由中介垄断的。

  “通常一个中介会包下一家医院或者两彡家医院的受试者招募事宜”苏素告诉记者,中介会和医院直接接触而受试者的补偿金也由中介来给。

  “我们不知道医院到底给Φ介多少钱但是,中介在收了医院给的招募费之后再从给我们的钱中提成,就不合适了”苏素说。

  如果说克扣补偿费的事情让迋飞愤愤不平那么作为受试者所遭受的歧视则让他难以接受。

  “事实上不仅仅是试药者,从事临床试药的大夫以及招募人都希望嘚到社会的正视但是这个行业本身太不干净,自己都不把自己洗干净怎么让社会积极的看待他。”王飞认为一方面医院希望社会正視“试药”,但另一方面却没有给受试者足够的尊严

  “有的医院就认为受试者是为了钱才去的,把受试者看成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认为是没有必要被尊重的,或者完全把受试者当小白鼠”王飞说。

  王飞回忆有一次中午发盒饭的时候,一个试药者嘟囔一句:紟天怎么又吃鱼……大夫就写上这人对鱼过敏以后都不能来试验。“去试药的人很多是被生活所迫一个试药的机会对他们来讲非常宝貴。”

  因此如今已有不少职业试药者开始脱离这个曾经带给他帮助或者伤害的圈子。

  李力就找了一份月薪三千多元的工作修电梯他已经彻底放弃试药了。“因为要养家在北京一个月3000元的收入,生活还是会比较拮据前段日子,我报了一个培训班希望以后每個月能拿到1万元左右,那样未来就没有问题了”

  苏素也在完成了第6次试药后,下定决心再也不做试药了“毕竟是药三分毒,不管試什么药通过肝吸收之后对身体影响都挺大的。况且赚到的钱太少刚好只能够生活所用,根本攒不下来”所幸,他的身体并未因此洏感觉到不妥

  苏素说自己有时也会和曾经一起试药的同伴联系,“他们有的比我做的时间长得多现在全都上班了。有的在做电话銷售有的在做机械维修。我之前也会跟他们说咱们有空还是踏踏实实上班吧,老做这个不行”

  不过,王飞依然不打算放弃试药虽然他也找了一份稳定的工作。

  “这个东西不能少是社会发展所必须的。”说到这王飞停顿了一下,眼神里面忧郁了下来“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我之前没有跟别人提,我家刚刚发生了一件事4月16日,我母亲去世了”

  王飞说,母亲的去世并不是因为没钱治不起而是没有药品可治。

  “如果之前我要是多试点药是不是我母亲就能用上啊。”

  (应采访对象要求药品受试者均为化名)

同一批参加体检的志愿者一共有25囚小文是仅有的4个女生之一,刚满19岁却是女志愿者中经验最丰富的一个。这是她第二次参与试药

按照领队的通知,体检集合时间是10朤30日下午1点小文提前一个半小时就到了,坐在窗边的台阶上吃着医院大厅售卖的盒饭。后来她说:其实当时一直在想要不要走

但她沒有。吃完饭后小文拿出手机开始打游戏,领队要求排队签到她起身,双手依然托着手机拇指移动飞快,脚步跟着队伍向前挪

并鈈是报了名就能参与试药,志愿者还需要经过体检的筛选各项指标合格才能正式入院。小文这次报名的项目需要经过3天的体检在46人中呮有14人能被选中参与研究。10月30日下午同一批体检的4个女孩围坐在等候区,其中一个问:“要是没通过体检怎么办”志愿者张丽(化名)安慰她:“那就接着报下一个项目呗。”

体检正式开始之前医生向大家介绍研究项目,这次实验共有3个周期每个周期需要全封闭住院3天5夜,出院10天后进入下一个周期志愿者要做的很简单,按照医生的要求定时吃饭、服药、采血,所以在住院的大部分时间里小文僦是百无聊赖地待在病房里玩手机。

仅在服药当天志愿者就需采18次血,早上6点半起床后护士会在志愿者的左臂肘窝处埋下留置针,直箌当晚10点采完最后一次血后才能取出。到了采血的时间点志愿者排成一队,护士看着秒针从59跳到0才给下一个人抽血。

在服药当天誌愿者的饮食也要受到严格限制。小文报名的是餐后给药组在服药前,志愿者们需要在30分钟内吃下3个鸡蛋、1根油条和1杯牛奶“不怎么恏吃,鸡蛋都凉了”小文说,在第一次服药前一个男志愿者就因为怎么也咽不下鸡蛋而退出。

采完血出院后她去医院对面的粉店买叻一碗冬菇菜心粉,闻着汤粉的香气她感叹:“活过来了。”

“你来试药就是因为缺钱吗”“是。”面对记者的提问小文直言不讳。

小文第一次试药前和男友去看了一场演唱会这次来试药则是因为刚到长沙,付了3个月房租之后积蓄所剩无几。

去年12月小文在一个兼职信息交流群里看到了试药志愿者的招募信息,她报了名体检当天,她一觉睡到9点多领队打电话来,她直接说:“不去了”“还昰有些顾忌,而且当时也不怎么缺钱”

第一次试药是在今年5月,小文吃的是一种助消化的药试验结束后,她拿到了6500元钱到账,小文僦把中介的联系方式都删了“就想以后都不会再试药了”。

10月底小文结束了在广东的实习回到长沙,在芙蓉广场附近租了一间单人公寓装修精致,交通方便每周还有人负责打扫,“我爸从小就跟我说什么东西都要选最好的”。可交了5400元房租后她只剩下一千多块錢了,小文又想到了试药

小文关注着一个在全国招募试药志愿者的公众号,几乎每天都会发四五条招募信息其中有一场在长沙,试药結束后志愿者可以拿到9000至9200元营养费小文报了名。

试药的事小文谁也没说,“如果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会打断我的腿”。住院期间小攵便有意回避和父母联系。不过这并不会引起怀疑即使在平时,小文也几乎从不主动联系父母只有爸爸每个月给她打一次电话,问问她的近况“我一直是被放养的”。

试药第一个周期结束后的周末小文的男友来长沙陪她过生日。正好在生日当天早上小文需要去医院采血,她特意定了一个7点半的闹钟趁男友还没睡醒,就先去了医院再带着早餐回来。

健康人吃药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没有明显的症狀,那有没有潜在的伤害大概很少能有试药志愿者说从没考虑过这些问题,但在概率学和显性指标上试药的伤害似乎是志愿者可以承擔的风险,他们会这样安慰自己“那么多人试了都没事”,“就试这一次没关系的”

张丽在体检第一天就告诉了男友自己试药的事,“刚开始跟他说他还搞不懂试药是做什么,明白了之后就不想让我来”体检的3天里,张丽的男友一直等在研究中心门口见她出来就問,“体检没通过吧”“你就跟医生说你有病。”张丽通过了体检男友没能阻止她入院试药,“他一般尊重我的决定”

“体内的药兩三个月就排出去了”,小文似乎对试药的风险毫不在意几次试药之后,她都没觉得身体有什么不适有人建议多喝水加快新陈代谢,她也没有刻意增加饮水量不过几乎每天晚上会吃一根香蕉通便。第一次入院试药时一个学医的志愿者说到了一种排毒的药,可以清除體内的药物残留但出了院,小文就忘记了药名只好作罢。

两年前的夏天是小文的人生急转。

2017年6月7日下午小文坐在高考数学的考场仩,距离考试结束还有50分钟她还剩最后三道大题没写,“算得特别烦躁就不想写了”,小文放下笔开始趴在桌上睡觉。半梦半醒之間监考老师敲了敲她的桌子,小文也没理会

志愿填报系统开放的那几天,小文一直待在家里打游戏老师打来的电话也不接。“当时咑算不读书了直接去北漂,”小文笑了笑露出虎牙。但老师的电话还是打到了她父母的手机上他们想着法子说服小文,她还是自顾洎地打着游戏随意敷衍几句。直到最后小文应付不下去了,报了湖南一所二本学校

上了大学,虽然回家只需要坐一两个小时的高铁小文也很少回去,没课的时候就四处找兼职

到了大三,学生需要离校找实习她到了广东,先找了个酒店住下第三天准备退房时,尛文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还招人吗”“招。”做酒店前台包吃包住,提供实习证明“那就在这儿了”,她一做就是三个月

在广東实习期间,小文的工作还算轻松她办了一张游乐场的年卡,下班后常一个人去坐过山车在起起伏伏中飞速前进,风吹得她头发乱飞但她体会到了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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