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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 我也说说我的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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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的城市是一个毒品问题相当严重的地方。纸醉金迷,声色犬马。这一切让我在大二的时候,在夜场里落进了这可怕的漩涡,这对我的影响是人格上的。不夸张的说,是它造就了我可怕的双重人格,直到现在,我还在被这种人格的撕扯痛苦折磨着。染上这东西以后,由于家庭条件很好,在经济上并没出什么问题,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被家里发现。但正是因为这样,造成了我恶梦般的后几年,要是能早些开始脱离,我可能不会受那么多的伤,因为你知道,染上这东西的时间长短和戒除时肉体的难度和造成的精神伤害是成正比的。 正是因为这样,我大学毕业以后,在家里的支持下,投资经商,开始还好,但你也知道,染上这东西后,一是觉得正道来钱慢,二是认识的社会关系复杂,特别在我所在的城市,从那时候开始,我从帮人用我的账号洗钱过帐开始,一步步背叛了我从小就确立的人生目标,走上了一条能让我痛得哭不出来的路,在今后的今年,进过N次戒毒所,三次看守所,一次行贿,两次故意伤害,虽然每次家里人都把我弄了出来,但我觉得我每进一次,内心深处就隐隐的发生一些变化,虽然有时候甚至我自己都感觉不出来,但最后所造成对我人生的影响,是非常明显的,直到现在,虽然我的生活已经和以前有了根本的变化,每一次出来,我都感觉我越来越暴力,心里越来越坚硬了。人生是分阶段的,坐牢也一样,那种蜕变的痛,相信楼主也深有体会,感觉到自己在变化,而且是朝着魔鬼指的方向,却无力,这种无助的痛,是会痛到虚脱的。由于是借楼主地方,所以篇幅限制,我简单的说一下吧。    第一次是经济问题进去,因为我家族在当地的关系,我被送到了市二看,分到了打过招呼的号房,进去就睡在了二床,我那次待了很短时间就出来了,那时候二看做的活是摘干辣椒,就是把干辣椒的把摘下来,虽然那次我没干一天活,没动手打过一个新鬼,但还是足够让我了解了里面的一切,我就是从这次以后开始变的,也是从这次我相信了那句话“监狱是染缸,好人变坏人,不好不坏的人变恶人”    我真正的改变是从第二次开始,最大的变化是第三次,因为我第三次时候,一个国际大毒枭(稍候会讲到)送到了我的号房里,也改变了我很多的人生观,我能象现在这样坐在舒服的家里,敲打着键盘,陪伴着我美丽的妻子,等待着我即将降生的孩子,和那一段时间我所见所想的有非常大的关系,感谢命运,在我即将走向毁灭的时候给了我一个选择。  第二次是因为故意伤害,是做工程时候械斗的结果,同样,没几天家里人走关系,把我弄到了五华区看守所,因为一是认识人,二是我叔叔以前的司机在那,说是司机,也是保镖的,做过工程的都知道,老板身边的人,没几个是吃素的,他叫林/。在五看是跑外班的组长,他也是故意伤害,判了两年,因为刑期短,加上我父亲和叔叔找了人,所以他没下队,就在看守所服刑,正是因为这样,马干(我们这把政府的管教干部是简称某干,)把我分进了4号房,同样指定我睡在了二床,一床的姓路,都叫他路哥,他马上就判了,应该很快就会下队,林/让马干把我安排在这,有他的意思,但我刚进去,思想不稳定,而且想我要不了几天家里人会给我弄出去,所以,这方面没太多心思,但在过的都知道,要想过得好点不干活,必须要到上面去,那一次,我在里面待了4个月。     我给大家简单的讲讲里面的生活和情况,虽然那是很残酷,饱含了人性最黑暗和丑恶的一面,但那毕竟是我经历过的,是抹不去的。  看守所一般都要做活,和戒毒所一样,都是做手工活,比如,分拣辣椒,黄豆,给音箱里的磁环缠铜线,组装节日用的彩灯,组装绢花,撕烟头(就是把生产时香烟过滤嘴的次品废品的纸撕掉,回收再生产)等等,都是极其简单烦琐的单调手工劳动,一教就会,关键是速度,我到现在一直坚持认为,这是极其反人性的,是我所经历过的事情中最反人性的,为什么呢?待我一一道来。这个时代,经济说明一切,在这个高墙内,亦不能免,这关系到每个所的创收,经费等等,而生产时的速度来源于压力,施加压力的手段很多,暴力,软暴力等等。  下面我就带大家看看真实的看守所生活,以新鬼A和B为例,新鬼进号房,如果是懂规矩的会少吃些苦头,反之则多。A是老油条懂规矩,B则不然,第一次来,他们同时被分到号房里,(当然一般原则上来说,新来的都要进中转房,也就是过渡房,但由于开始干活,一个号房都是新来的,生产上不去,谁都不熟练,基于这个原因,所以新来的也被直接分仓到一般生产号房,这样熟练程度会提高得快很多)。A和B天快亮时候一进号房,A就双手紧紧贴裤缝,垂头,目光看地下,弯腰沿着墙边走到底,在金鱼缸(马桶)边蹲下,B看见也学样跟着下去,过了两分钟“鸡蛋”(就是服侍我们的人,多是年纪小,干净的)下来教规矩,告诉他们,蹲要蹲军姿,走路弯腰低头,说话要报告,一床睡的是某哥,二床睡的是某哥等等,要是规矩没教好,他也要受罚的,天亮后,我们四个吃完早点,鸡蛋把人带上来过堂。在大铺下蹲好军姿,腰要挺直,抬头,但目光下垂,然后回答问题,那里人,干什么的,什么案子,以前在没在过两劳场所等等,回答完了大概对这人有了个基本了解,然后意思性的过下堂,就是让他们两手摊开靠在墙上,四床或者三床下去拿扑克让他们抽,抽到几就是几拳,这只是规矩,不会很重的打,只是意思意思,因为有生产后,过堂就不重了,要到晚上收工睡前,完成不了任务或者犯错的人才会被根据轻重惩罚,有软有硬。然后就开始出工,有的有生产房,大部分是在号房里做,那段时间做的中国结,手带什么的编织活,按人头有任务,新来的三天内减半,但就是减半,新来的还是完不成,每个号房都有几个快手,任务都是靠他,因为我们两个是不做活的,官方的职务一床的是大值班员或叫组长,我在二床是管生产的值班员,三床或者四床(不一定)管纪律,也就是打手,但他们也还是闲时动手干点活,只是我们不强求他们任务,我的号房在堂口上吃饭的就我们三或四个,中铺是我们的鸡蛋带着几个经济不错的,在地上吃饭的一般是新来的或者农村家经济不好的干活不行的。每天的加菜是头天订的,鸡鸭鱼肉都可以,只要有钱,菜放在大板上,鸡蛋拣出好的留下,剩下的拿到中铺,当然,现金是没有的,是购物券,我们称做“鬼票”。每个号房的鬼票堂口是管,每周小卖店开的那两天,鸡蛋就把生活用品,烟,零食等买回来,我们再按每人对号房经济上的贡献和干活的好坏程度,发给不同的数量,要是又没钱干货又差劲的,那就惨得很。一般时候,一个号房大概有18-24人左右,每天晚上收工后,点完名睡觉前,三床就把一天犯错,干活没完成任务经济又没有的的人叫起来,排队到墙边站好,再把干活干的好但没经济的点出来,把有经济但干活不行的人的东西奖励给前者,一般是香烟,1根-20根不等,或者是蛋黄派,饼干等等,在我们号房,经济好的都会根据钱的贡献分给他们香烟和食品,他们干不完,就拿自己的份额给替他完成任务的人,反正每天的号房任务必须完成,否则我们都不好看,奖励完了就让这些人可以躺下,开始处理犯错的,根据犯错的大小和未完成任务的多少,开始惩罚,惩罚的手段花样翻新,非常多,这也是无奈和必须的,,而且这些手段在看守所已经存在了N年了,非常的普遍,每个号里都是这样,之不过根据每个号房的堂口上是什么人,每个号房的残酷程度会不同,我的号房算是很柔软的了,但暴力依然存在,因为这是必然,政府也完全知道,并且默认适当的体罚,因为前面提过,不施加压力的话,是不可能做完那么多的活的,这直接关系到管教干部和所上的业绩和经济,用个最近流行的词语,就叫“潜规则”我现在就把一些真实的残酷手段介绍几个给大家:    最普遍的是“徘墙”——就是靠在墙上,双手摊开,三床过去照着胸口大,过堂时候是意思意思,叫“荞团”就是直拳打胸口,不是很重,但晚上就是:“弯弓射大雕” 就是轮圆了拳头转身打胸口。      “顶死角”——找一个墙角,让人身体离墙角一段距离,用脑门顶在墙角上,身体还要绷直, 身体和墙角必须&45度。其痛苦可想而之,一般一分钟多点人就受不了了,很多人脑门上都有道口子。    “灌唱片”——就是让人把头插到空马桶里唱歌,或者环抱马桶,称做“保卫金鱼缸”    方法非常的多,我不可能说的得完,所以就拣几个常用的介绍下,罚站或者罚蹲军姿是我号房常用的,因为那时候我真的不残酷,但又不得不惩罚,于是我大都用这种犯法。    在另人称活不出来的号房里,还用着前很多年就一直流传下来的变态残酷手段,这也因人而异,看堂口上人遭凶不遭凶。我也说几个给大家听,过堂时候要是遇到以前有过节的人 得罪过朋友的人,或者“翻版”(造反)的人,告密的人等等。就要下重手了,比如要玩“小猫钓鱼”或者叫“红烧豆腐”,就是用一根线栓住一小团被子里的棉花,让他吃下,然后在靠在墙上弯弓射大雕,照胸口狂冲,或者拉住双手照胸口蹬,几下过后,拉线把棉花扯出,如见红过关,如还是白的则重复以上步骤,或者“夹心饼干” 跪直在地上,两边人助跑冲到面前,同时出脚蹬前胸和后背。还有N多残忍的手段,就如我说的,这里面无遗的展示了人性最黑暗的一面,但现在这些重手段也不大多了,但不是没有发生,只是现在经济起的作用大多了,惩罚的基本都是又没经济又干不好活的,所以软暴力 软收拾 如罚值班不让睡觉之类的多,但在那样的环境,那么繁重的劳动下,足够让人感觉生不如死了。    上面只是简单介绍了里面的生活,下面我将谈谈我在里面遇到的人和事情,还有就是前面提到的对我影响最大的最后一次在墙里,还有遇见了那个轰动一时的大毒枭谭小林,以及这一切对我的巨大影响,我人格上的巨大变化,直到现在,回头瞥见我记忆深处那个巨大的阴影,我依然不住的寒战不止,但我还是想把他说出来,希望之后我会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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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说到我第二次进到五看,林叔和马干的关照下,进了4号房,睡在二床,管生产,现在接着讲下去。    这个世界到处都一样,在任何地方都是讲背景,讲经济,讲关系,讲脑容量,讲冷酷,残忍,由于我家里人和林叔的关系,我可以少奋斗很多天,直接到了堂口,虽然我自信上面所提到那些条件我都有,就算不认识人,只要有这些,我一样可以爬上去,但毕竟少了很多本来不可少的痛苦和屈辱,上次在的时间太短,没多久就出去了,,现在我可以坐下来好好打量一下这个世界,大理一下我往后这段时间的生活了。    一沙一世界,一鸟一天堂,更何况监狱看守所之类的地方,这是一个浓缩了的小社会,是是涂黑了的暗世界,为了能在这个堪比地狱的地方生存得更好些,人性中所有的丑恶在这里翻腾,充斥着世界上所有的肮脏,但人性并不都是丑恶的,哪怕是一群罪犯,一样可以看到善意,良心,甚至正义,这就是这地方的复杂之处,这些东西病态的交织在一起,足可以撼动你的灵魂,让你丢失你自己。    前面提过,一床的叫路军,33岁,几个人抢劫了一个玉石加工厂厂长,二审判决马上下来,所以待不了多久了,他妈妈是五看的陈副所高中时的班主任,也算是书香门第,但其自小顽劣,不喜读书,初中毕业就在外面社会结朋交友,捞偏门,这次也是二进宫了,上次也是其母找到陈副所将其从在所上在满了两年刑期出去的,但这次估计没那么幸运了,刑期太长的话,一般来说是留不下来的,是要下队的(就是判决后,到监狱劳改队服刑)。对于下面那些已经没经济的犯人来说,下到劳改队是好事情,那天地要大的多,也正规的多,不象看守所,戒毒所,劳教所之类的那么黑暗,但对堂口上的人来说,要去一个新地方重新打拼,毕竟是很不愿意的,有关系,有经济,加上自己本身素质过得去的话,其实,在越黑暗的地方越好在,相信在过里面的人都知道,但如果没这些的话,在看守所你就会有活不出去的感觉。残酷的号房里,没家人管,自己干活做人又不行的,不但经常挨打,甚至连上厕所的卫生纸都没人给,常年装一块旧衣服上撕下的破布,每次用完后,举手打报告,然后去水龙头上搓洗,这样的人不多,但决不是个别,这是千真万却的事情,所以,可想而知,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是一个可以把文明扼杀的地方,人要想在那样的地方生活得好些,除了我先前提到的条件以外,还有一点就是——在那样可以溺死文明的地方,有多少兽性被激发出来,也是一个重要条件。    路军这个人,对下面的人随时都是咬着牙,嘴角斜撇,看上去让人感觉很凶的样子,但我知道,他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且没什么文化,多疑,心胸狭窄,藏不住事,这样的人本来是不可能在一床的,但他情况特殊,陈副所很卖他妈面子,所以,他两次在这都还算好过,我之所以对他有这几个初步的判断,是从观察到的几个细节得来的,每次他去见律师或者检查官回来,脸上颜色都会有明显的不一样,嘴里絮絮叨叨的,平时对下面的人恶狠恨的,但到了这时候,都会随便逮到一个,和别人絮叨案情,经常自己吓自己,单从这点来说,他就不是那种 “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的人,而且,他的狠都写在脸上,其实心里没底气,一个比我没早来多久的东北人,没经济,还睡在下面,但我看得出来,他对那个东北人有些忌惮,于是我仔细观察了那个东北人,那个东北人我一看就是草包,象是个狠角色。虽然没家人管,一个人进到这,但不慌张,在号里,该做的事就做,也不怎么说话,但仍能感觉此人有棱角但不外露,这份从容就可以看出,这是个冷静的人(不久的以后,事实证明了我的观察,这个人真不是个一般人,他的故事和他的凶残以后我会专门讲到)一般来说,在自己的号房里发现这类人,一定是要高调打压的,不能让他冒头,但我现在在这号房,却情况有些特殊,路军说白了就是陈副所撑着他,所以就算是个草包也没人敢闹,但他身边连个铁点的人都没有,我来以前的二床是个50来岁的老头,是个异地关押过来的农村干部,经济还不错一天到晚睡着不动,我来以后才给他掉到四床去的,三床的打手叫小丰,在外面是看老虎机场子的,也对路军也敢怒不敢言,原因是其自私,心眼小,以前的二床转看以后,他生怕小丰把他架空,把那个老头弄上来睡二床,这样的水鱼本来养在中铺就行,但他居然这样做,难怪小丰意见大,人被打压,特别是被个这种草包打压,是很郁闷的,但有什么办法,有政府称着谁敢动,但是动虽然不敢动,但这样的话,堂口上就不正常,关系很扭曲,大家都是堂口上的人,这样的气氛,对管理和过日子都是非常不好的,但也不管了,他对我至少还很不错,况且。他不久就走了,我想的是,他走后我该怎么样来安排这间我还不知道要待多久的号房,怎么样的格局才会让这号房不出事,过得舒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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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我做在大板上在思考哲学命题的时候,把我号房里其他的人介绍给大家认识一下,四床以上大家超过面了,下来就是五床了,也就是我们的“鸡蛋”。这孩子姓太名坤,运气极差,他们几个孩子抢出租车,就他一个人在几天后还被认出来了捕了,更倒霉的是,犯案子时候,正是他过了18岁生日的第二天。这倒霉的一天,决定了他的去向, 太坤很乖巧,极会察言观色,这就是鸡蛋必备的品质,“有眼水”人也长得清秀干净,问他话时笑咪咪的,如果但凭这些你就认为他是个听话孩子,那年就完全错了,这只是对堂口上的人,下面的人很多个都非常怕他,甚至对他的恐惧超过小三床的小丰,某些时候,比如他在教新鬼规矩或者有人在号房里犯错的话,他会很兴奋,两只眼睛眯得细长,嘴角挑着,用眼光质询当时在场的堂口上的人,当然,这种质询大都得到的都是带着微笑的默许,这时候他就很高兴,跑过去把犯错的人叫过来,到墙角蹲好,自己站在一边继续眯眼,知道想出他满意的惩罚,其实,我看得出,这里面还是带着很大一部分孩子的童心,带着孩子很象玩的顽皮,人人都有童心的,何况是这个孩子成人界线暧昧的年龄,但除次之外剩下的,就是这年纪在外面混小孩子对暴力的过渡崇尚造成的精神畸变,毕竟他不是个单纯的孩子,确切的说他是一个年纪还小的坏蛋,从他下手时不比任何人轻,表情自然,不为别人痛苦所动的眼睛,都无疑的说明了这一切,但在这里面,我脑子里怎么想是我的事,我的心还是一样的平静,在这种环境里,首先该做到的就是,抛弃怜悯,至少的决大部分的怜悯和同情。同情别人等于消灭自己,这话是里面的人多数时候的座右铭。  如果还剩下一点点不多的话,你会把这份正常人都拥有,但对我们来说很奢侈的正常情感藏到心里,一直到某人或某事不经意的触碰到你心中最柔软的部分时候,你才会再次想起她们的存在。    这时候,太坤正在收拾那个干活出了好多个废品的黑鬼,这家伙一早上出了几个废品,解都解不开,我一火不要他做了,我问他是不是不想服从改造?他答,大哥,我做不了这些女人的活,你安排我干重活吧,我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先让他停工吧。他动着还比闲着还让我们受损失,当然闲着是不可能的,当时我有点心烦,懒得弄他,就先叫他到下面去磨厕所,就是用小块砖头,或者小石头,在金鱼缸或便池那反复的磨,要把地面磨得发亮,但这项目可没有可参照的完成标准,因为这本身就是种单调体罚,时间长短在人一句话,他在那反复的磨,我也懒得理他,更不想动手打他,我疲惫得很,从脑子到身体。我靠在休息,边看着大家编制手工伙计,我在想用什么办法收拾他,这样的人一定要收拾下来,否则一是别人让会学他怠工,但我真的不象过分暴力的打他,容我想想,再想想,直到太坤嬉皮笑脸的拿着我的茶杯过来,把茶杯防在一个绷线台上,然后对我说,雨哥我去带那个新鬼玩会,好好告诉他规矩,别影响月底“过磅”(我们的产品厂家是以重量收的)超产的号房在和干部提要求时都要头抬得高点。我看着他,一点没动,眨了眨眼,虽然没任何表示,但我心里已经轻松了,我相信太坤会玩得很好,会教好他的,太坤这小鸡蛋我说过,极乖巧,很有“眼水”虽然没说话,但他能猜到我是不是同意,虽然这事情只是个小事,料想我也不会有反对意见,但是直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这家伙还真的一次都没领会错过任何意思,这说明这个高中生一样的孩子,看脸色的领会意思的功夫真不是吹的。 他过去叫住了那个新鬼,让他别磨厕所了,拿了“抛光”布出来,抛光的意思就是擦地,就是用一大块多是旧衣服做的抛光步,双手抓住两角,用力绷开,把布贴在地面,翘起屁股,脚后蹬,用力向前跑去,这伙计你看着轻松,其实巨消耗体力,特别是刚来没玩习惯了,号房里几圈下来,人被跑成狼狗,舌头耷拉在外面的情景,是很常见的,所以戒毒 劳教所 看守所里有老话说得好“新鬼怕抛光,老鬼怕值班。” 如果你以为这就是抛光的全部内容的话,你又错了,对于体罚和怎样折磨别人方面,这个小世界里是绝对不缺乏智慧的,任何看上去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普通劳动或行为,都可以被人花样翻新的赋予更加残酷有效果的新方法,我说的有效是指折磨人非常有效果, 简单点就拿这叫做“抛光”的擦地来说,现在太坤就开始加码了,加码后,这项劳动的名称就改为“推猪”了。如果说,抛光绝大部分的意义还是打扫卫生的话,“推猪”则是赤裸裸的肉体折磨了。虽然二者用的姿势,方法,材料都是一样的,但并不妨碍这件事会发生质的变化, 太坤在新鬼抛光到他脚下时,叫停了,仍下一件做抛光布的旧衣服,新鬼捡起来和手上原来那条和在一起,太坤在地上到了些水,新鬼继续跑起来,每次到太坤脚下时,便会重复以上的步骤,扔一件布,泼一碗水,本来已经咬牙奔跑抛光几次,体力绝对透支,但人的潜能真的不是自己所能认识到的,这点我已经通过我的眼睛,验证过很多次了,要是在外面,这个人做了这样的重活,早就躺着不起来了,不信,你双手按地,屁股翘高在房间里跑一次,你就知道,做这样事的时候,你的体力就象被戳漏的气球里空气一样,毫无留恋的离你而去,你也一定和他一样,想躺在地上。    但在这,他没有,因为他知道,如果那样做的话,会有比这个更难忍受的事情发生,所以,他咬牙坚持,而且虽然有汗猪滴落,但面部线条并没扭曲,这是第一个奇迹,接下来他发现,在他硬撑过来后,发现了一个令他绝望的事实。现在他手里的抛光布在往返数次后达到了空前的体积,这个项目自此正式借壳上市成功,由抛光晋级到了推猪,由简单的体力劳动升华到了挑战体能极限的层次,这时再看新鬼双手推着的东西,直径几乎在50公分左右,颜色污黑,浸满脏水,其重量绝对堪比一头真正的过年猪,在太坤喝彩这设备的规模达到这样一个空前的高度时, 那个新鬼却彻底的活在了噩梦里,他想瘫到,但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这不行,于是,你就可以看到,他依然双手死命的撑住那头猪,两条腿剧烈的颤抖着往后蹬,但那个庞大的猪却不情愿的仅仅移动了一点点,他实在动不了了,他觉得他已经用尽了最后一滴气力,他全身都爬在了地上,这时候,后背上啪的一声响,他象一匹惊马一样猛的收缩而起,下意识的去推那猪,这时候,一阵烙铁般的疼痛后,他才反映过来,那是一只硬塑料底的拖鞋,后背瞬间肿起乌紫的一大片,随后肿胀的地方渗出了密密细细的小血珠,他拼命的又把猪向前推了一点,又爬在地上,太坤举起凉鞋要打,我摇了摇头,我知道,他确实是动不了了,是真的没一点点力气了,我刚走过去 ,他抬起满是汗水的头,对我说,雨哥,我明天一定用心编活,给我个机会吧,是我不懂事。 我郑重的点点头,这样的结果最好,我并非想无故给人罪受,但这是无奈,我必须要让我的号房生产上先进,生活上稳定,经济上宽裕,这是改造路上的追求,我不得不为之。  其实,我不愿意过分的暴力,只是我的做事原则,并非我有有过多的同情心,这这个世界,善良是善良者的墓志铭,冷酷是冷酷者的通行证。同情别人就是毁灭自己,这话虽然偏激些,但做警句来用刚好,特别是在这个吃人的暗世界。我一直认为,暴力是手段,够用就好,达到目的就行,不是用来炫耀的,炫耀暴力会让人觉得很没文化,呵呵,这就是我的烂毛病,在任何地方都会想起自己还算是个读书人。在这里面,智慧和经济是支撑你走过这段钢丝岁月的平衡杆,在那样神经随时保持高度紧张状态的环境,其实人很容易脑疲劳的,我现在就很累,好在这两天交成品领新料,所以事情不是很多,我可以躺下休息休息了, 躺下后,感觉真舒服,象游了2000米突然抓住池边的感觉。现在我很惬意,但几天后等待我的,是一件需要很伤脑筋来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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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日子一直很平静。    那个新鬼自从知道他要求干的粗活是什么样子以后,每天作活时的速度和质量呈直线上升,现在大家明白为什么看守所会订单不断的原因了吧? 对,这在外面世界的工厂,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效率的,因为,工厂里以高薪为奖励机制的手段,在看守所的高压环境下产生的劳动潜能面前,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其实,根本的原因则是,人在不同环境下对自己行为的认知问题。 在外面的工厂里,人追求高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金钱是改善生活的手段,劳动是获得金钱的手段。 而在四面墙的看守所,法则却很简单,劳动的目的是生存,这并不是说不劳动或不好好劳动就会马上死,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你不好好劳动,对大多数人来说,你会生不如死,何况,对还存在希望的人来说,谁又愿意去死呢? 其实,我深深的理解一部分人的痛苦程度,对他们来说,有的夜晚梦中出现的地狱,都那么可亲,虽然场景一样阴森,小鬼一样狰狞,但他们却觉得恍如仙境,因为那么看不见成堆的活,和好似无尽的痛苦日子。但这样的梦在早上醒来后,除了留下深深的沮丧,并不能改变一丁点什么。擦掉美梦留下的涎水,继续着自己苦行。 虽然我了解这些,并且坚定的觉得这是反人性的,但我还是只有这样去管理,这样去做,因为这就是监狱,就是你的惩罚,你的上帝之鞭。 一部监狱片里的一句台词,说明了一切,这句话是这样说的“在这,决定一切的是达尔文(进化论),不是爱因斯坦” 是啊,优胜劣汰在在个世界上任何时候都在进行,只是社会文明了许多,淘汰就隐形了很多,不是那么的赤裸裸,血淋淋了,但我说过,这里面是个可以溺死文明的地方,所以,要符合进化论里面的生存条件,你就更不能过多的去滥用情感。      每天重复着交成品,领新料,安排生产,分派任务,奖励好的,惩罚错的,这一系列单调枯燥的生活,直到一个星期一,才给这无聊沉闷的日子增加了一段插曲。      那天吃完晚饭,我们几个躺在大铺上看下面的演节目,这样的活动是经常搞的,花样很多,唱牢歌,跳舞,演自编的小品等等,这是文戏,武戏不常搞,因为那是一种惩罚手段, 比如 拳击赛,两个都该受罚的人缠点破布在手上,还有人做裁判,3-12回合不等,还必须认真打,发现敷衍的有后果, 其他的还有比如 审判 枪毙等等暴力节目,以后我会慢慢介绍。    话说回来, 那天我们正在看下面一个叫油子的盗窃犯头上戴块枕巾,手上捏着兰花指,正在唱“小河里淌水呀哗啦啦啦啦”正在这时,号房铁门咯咯的响,送进两个人来,一个30多岁,个子不高,一个30不到,身材算是高大。年纪大那个一进来,低着头顺着墙边轻轻的走到最下面,蹲了下去。 年轻这个一进来还有点装B,眼睛到处乱瞄,还靠在了墙上,但一瞥见年纪大些那个的行动,楞了一下,就也跟着走了下去,站那呆了几秒钟,拉了拉裤管,悻悻的蹲了下去。  这一切我都看在眼里,但不会吭气,这种地方,刚进来什么表现的都有,自然会有人去教的。 我们继续看油子在那演,鸡蛋走下去,在下面和他们说话,过了一会,就听见小鸡蛋骂了一句,啪 的一声,又在用塑料拖鞋打,小鸡蛋喊着,还敢还手? 停见这话,小丰一下跳下大铺冲了下去,就听见下面大喊,打人--了 了字只喊出了半声。中铺的几个人也围了上去,其中一个还抓了床被子,一下蒙过去,几个人把他蹬在墙角,隔着被子狂射,大概打了1分钟左右,我想,这家伙才进来,还要提审,要是这样打,脸上打得过分了,会给马干找麻烦的,我就叫停了,可没想到,刚把被子拿开,他就狂叫一声,“打人啦--” 声音很大,外面绝对听见了,果然,一会就听见有人过来开门,边开边问“里面怎么了?” 我示意大家坐回位置。  门开了以后,马干和一个站在他身后的姓曹的年轻干部看了看里面,问:“刚才谁在叫,怎么了?” 那个小子说:“警官,我被打了” 马干说:“为什么被打啊?是谁?” 这时候,没等那个小子说话,鸡蛋就站起来说:“报报政府,我们组长让我给新来的讲讲监规和条例,还有生活纪律和劳动纪律,他不耐烦,还骂人,我们就推搡了几下,他看我个子小,就先动手打我。” 下面好几个一起出声:“政府,我们都看见了,是他先动手的” 后面的小曹干大声道:“没问你们,谁都别说话,看见的人一会叫到名字就到我那做笔录,谈谈情况” 马干说,现在,你们两个动手的先去冰箱(禁闭室)里蹲着,等会调查后再处理。说完,就叫他们两个出去,小鸡蛋走过身边的时候,小丰塞了包烟在他手里,让他在冰箱里抽。其他人被一个个叫去做笔录。我们知道,不要多就他们全部都会回来的。   其实干部在这那么多年,里面那点事人家不知道吗?人家清楚得很,但是,每个地方都要有规矩来维持一个地方的正常运转,管号干部希望的是一个号房不出事,生产先进,经济宽裕,这样他就会很顺心,你只要管理好了号房,用的手段不过分,不惹大麻烦,能维持秩序,他也很高兴。反之,象刚才那小子那种,刚进门就不守规矩,还乱喊乱叫给他找麻烦的东西,管号干部也是非常痛恨,但既然喊了,那就按程序来处理吧,调查,问话,笔录,证词,到最后根据这些写个处理意见,然后执行,这是程序,但这程序走下来,那个小子处了刚进来就去尝尝冰箱的滋味之外,出来后还要遭遇更凄苦的生活。    在乱过这阵后,小丰把一直在下面老老实实蹲着的那个年纪大些的人带了上来, 他报告说他叫三头,是贵州人,窝藏和窝赃进来的,就那么短短几句话的时间,我已经得出个结论,他也是个吸毒的,虽然现在还正常,但我觉得相信我的判断,想到这,我一阵兴奋。 在过戒毒所和看守所的人都知道,偷带偷吸毒品在里面不是什么稀奇事情,但政府对这事非常的严厉,一旦发现,是下重手打压的,但就是重刑下,这类事情也是屡禁不止,那时候的我,在被关了那么多天后对这类事情的渴望就象猫闻到鱼腥味般难耐,但看守所不象戒毒所,这类人只是部分,所以,不是经常可以遇到这类机会,但一般常进常出的这类老油子,都是很有准备的,不但自己有可能用,而且这东西在里面完全是硬通货,比你带现金进去还吃香得多,就象带了钻石,等得到非常大的照顾。 但这时候是不能问他的,因为问了他也绝对不会说,这类事一旦被多一个人知道卖马的话,死得会很惨,而且他刚进来,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会不会拿他立功什么的,顾虑很多,总之,现在还不是时候。当年的我,还完全被那白色的魔鬼纠缠着,不但是肉体上的,还是灵魂上的,所以,我毫无悬念的又被这魔鬼征服了,心里燃烧起渴望的火焰。我让人拿了几根香烟给他,又让人给了他一双旧布鞋(在里面不能穿皮鞋,很多人都是光脚进来的),然后让下面人这两天先别让他抛光和洗金鱼缸,先让他下去靠着休息。这些照顾是必须的,如果他真值得的话,但是,如果他是个空军(没内容)的话,那他会后悔他曾经接受过优待。    接下来的事,就是等待了,难熬但必须的等待,等待他发瘾以后再看。。。。。。。 我得仔细想想。。。。。。
我靠在鸡蛋用四床被子拼成的“沙发”上假寐,脑子里却如煮开的粥,不断的在翻腾,主要是在考虑用什么最有效的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让那个三头暴露真实情况,如果真如我所愿,又怎么能安全的满足我的愿望,怎么情场找出空间,人数控制在哪几个?一个人吃噎心食肯定不可能的,但也不可能人多,这两个极端都是非常不安全的。当然,同时也在想,如果这家伙是个空军的话,我该如何让他付出巨额的利息来偿还他自己并不知道的欠款,虽然他并不知道他的出现会引发我头脑中的风暴,但一样要付出代价。因为,如此浪费我的表情还是小事,深深伤害了我的感情才是不可饶恕的,有过经历的人都知道,那东西刚断了没多久的时候,不怕没有,就怕逗,渴望被吊起来,最后又落空的话,那种精神上的摧残,简直无法言喻。那时候的我,灵魂还依然典当在白色魔鬼的手中,尚未赎回,满脑子都是这些,虽然一样拥有一些智慧,但没灵魂的智慧是病态的,是邪恶的,是非常有破坏力的,不但会伤害别人,同时也摧残着自己。    到了晚点名的时候,做笔录的一个个都去过又回来了,小鸡蛋也被马干带回了房,马干把小鸡蛋送进来的时候,用手中的电筒敲了他脑门一下说:“你个小杂种,下次再把人打的鬼喊鬼叫的,给老子找麻烦,老子不跟你废话,直接给你电疗” 小鸡蛋陪着笑说:“马干我再不敢了,下次一定注意方式” 马干说:“方式你妈,你个小学没毕业的小杂碎,还拽文,不管什么方式,你再弄得一个四合院都听见,我不和你废话” 小鸡蛋嘿嘿笑笑,谄媚的连声答应。 马干又回头看着我们这边,我早站起来了,笑咪咪的说:“这小杂种真是一点不让马干省心,回头我收拾他” 马干恩了一声,没说话,眼睛看着一床的陆军,问:“你真是牛B啊,大值班员什么都不管?号房里鸡飞狗跳的都不压住,非要男高音隔着几层楼把我们喊过来,我以为集体越狱了,那么大动静,整半天一个新人不懂规矩就把四合院吵翻天,你搞个JB,压不压得住?干不了就说话啊?” 陆军局促的在那,半天憋不出话来,红着脸连连说:“是,马干,是,马干。”  马干不理他了。瞄我一眼说:“你也不上心,他快这天把就走了,心事多懒得说,你刚进来你也不吭气?都不管要你们干什么,干脆让他们把墙拆了算了,全让武警敲死我就省心了,屁大点事,弄得问一下午,再种人多得很,再因为这些屁大的事闹出雷大的动静,看我找事给你做。”我赶紧笑着说“对不起了马干,我今天感冒厉害,眼皮都睁不开,迷瞪了,听见那贱B怪叫我就才惊了,他一叫你就过来了,这速度比我反映还快,下次我一定好好盯,再有这种贱的,先把舌头结个疙瘩再教规矩,绝对不让他再吵您。” 马干嘴角带笑,嘴里小骂一句,出去了。    路军等马干一走,大声骂起来:“太坤,你妈的,你是猪啊,随便弄几下新鬼还弄的又喊又叫,妈X的你是不是越类越不会改造的,老子就这一天两天就走了,你还弄这傻X事让我也挨骂,打没打几下,X音弄那么大,你改造你妈X,过来” 太坤小步走了过来,不敢靠近,路军问“你自己说该怎么罚?教个烂JB新鬼都教不成,你还能干你妈X什么?” 太坤说:“下次不敢了,路哥,饶我一次吧”陆军大喊:“下次你妈,老子就这天把就掉了,还下次,这次怎么说?快说“太坤说:“那罚烟吧,路哥,我今天明天的烟不领了”路军骂“罚你妈,罚烟就行了啊?控水,看报纸(控水就是保持90度鞠躬姿势,看报纸就是马步扎好,手拿报纸样)任选一样,一节课时间” 太坤哭丧着脸,还想求情两句,但看路军那咬着牙齿装遭凶的样,无奈的去墙边做看报纸状。 我丢了根烟给陆军,说:“那么大火干什么,小杂种平时还是很聪明的,今天那新鬼太贱,回来老子不收拾得他后悔生出来,你值当那么火吗,不就一菜X,有他好受的。”路军接过烟,给我们两都点着,抽了一口道:“等那杂种回来,你好好给我踩他,妈X我 最后就这天把就掉号了,还闹这X事,抵在我脸上难看,让马干日爹捣娘的骂,好像我真连这种小杂碎都管不了,真是胸口堵。我是等不到那杂种从冰箱出来了,不然我不给他胸叉骨打断”  我嘿嘿笑着说:“就是那小杂种贱,我让把被子扯开的,哪知道这小杂种是个这种怂X,那么大个子男人,那么几下就哭爹叫娘的,这种人太少,在这里面,还真不容易遇上,让太坤下去吧,我让拿掉被子的,也不怪他。” 路军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小杂种真不会办事”就没再吭气了。 我照太坤屁股上轻踢了一下说:“还不滚,还在这冒充老干部,看报纸,你看得懂个JB,滚下去窝着。太坤一听,如临大赦,嬉皮笑脸的跑下去了,过了不到5秒又拿着小半包今天发给他的烟,上来腆着脸问我:“雨哥,那我的烟还扣吗?” 我一下笑了,从他手上抓起来一把丢他脸上,笑道:“你个小杂种,贱得奇特的很,放你点尺寸,你还凑着凑着来,妈的,不抽老子丢金鱼缸里”太坤呵呵笑着,拣起烟一溜小跑下去弄水拿毛巾给我们洗漱,忙得不亦乐乎。还哼起了小曲。      洗漱完,路军躺下就睡,没两分钟就呼噜声起。 我只是头疼,有点累,但没多少睡意,就招手把小鸡蛋太坤叫过来,我小声交代他,把三头叫过来,太坤过去踢了三头一下,低头小声说了两句,那个三头立马跳起来,三步并做两步飞过来,军姿蹲好,说:“报告雨哥,我来了” 我扫了他一眼,更证实了我的判断,这家伙就是个吸毒的,虽然现在还发的不严重,但已经萎靡了很多,我心里对自己的判断表示满意。我划拉了一下手,示意他放松,扔了一根烟给他,他连声道谢,也不敢点,就拿在手了,我说:“你以前来过两牢单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里面的情况都知道,你也知道,进来不认识人是什么样,但你自己怎么一点没受罪,自己琢磨过原因吗?” 三头眼睛眨了一下,试探着说:“我谢谢雨哥了,我是命好,分着您这号里。这类地方是什么样,我清楚得很,能在您这号里,实在是我走运遇见你这样的好人了?” 我骂了一句“好人个JB,好人能在这里面?你真是油得很,还跟我装脑瘫?妈X,跟我能不动大脑动小脑的人,还真不多,当然,你现在才进来,还图像不清,我不会直接和你说什么的,但我要点你一句,既然你在过这些地方不止一次,那你该知道,这里面的任何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在下面做小动作不被上面人知道吧?就连钱,要是你想们起来,我都能让你人民币装成毛边草纸,更别说别的东西了,你说呢?”三头听了,一脸迷茫,回答道:“是这道理,雨哥我懂,我懂?”我看他还是没反应过来,骂道:“你懂个JB你懂,我看你是不懂装懂,我再点你一句,我看你在外面也是吃药的吧,在派出所没漏?没验尿?”三头一楞,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的,看得出,脑细胞正在剧烈运动,沉默了四五秒,三头小心的说:“雨哥,我以后一定懂事,你看我表现,肯定让你满意,我家人会给我上帐的,很快” 晕,这个猪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肯定是理解成我看出这他这个事在诈他,想立国,或者是威胁他,想让他拿经济出来表现。妈的,真烦,但刚第一次和他谈话,又不好说得太露骨,怕把这傻X吓到,吓缩了不敢拿出来,那就适得其反亏大了,我无奈得很,拉着脸看着他说:“我该点的已经说了,你也不象傻X,还在过那么多地方,自己下去琢磨,只是记住,千万别和我动小脑,不然你会后悔生出来。多话没了,先下去吧” 三头迟钝的站起来,谢了一声,走下去。 我一招手,太坤凑了过来,我笑声对他耳朵说,今天晚上你眼睛睁大,看着三头,动一下都盯好了,特别是他上厕所,你就跟去,站在他面前,死死的看着他,眼都别眨,有特殊发现就来悄悄叫醒我。” 太坤听完,一脸傻象的摸头,问:“什么特殊情况啊” 。 我火一下就上来了,一巴掌拍在他后脑上,骂道:“问你妈B啊,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到时后有不正常的情况看在眼里,自然就是特殊的了,这都要问,你个小杂种以前爬人家窗户偷看的时候,看见男人和女人睡觉是经常,你看见男人和男人睡觉还不知道这就是不正常吗?你个猪脑子,晚上看见他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的情况,不就是特殊情况吗?还要老子一个动作一个动作教你啊,气死我了”太坤傻笑着哦了一声。我又说“你要是晚上敢偷懒,黄了我交的任务,老子绝对把你踢到下面去,比些洋芋还不如,天天挨刨。今天晚上盯好了,明天困的话,下午睡会”我又扔了半包好烟给他,让他晚上醒精神。      我心里默默的在估算着,那三头后半夜绝对发瘾,要是动都没动,光在大铺上扭的话,那让太坤悄悄盯好,但只要他带了,发到那程度,肯定就找机会起来去厕所,我就让太坤站他面前,这种精神摧残他是受不住的,再说,看看有人盯着,只要只要一联系我说的话,他对我的话就会醒过味来,到时候自然会来找我交代,虽然他不敢肯定我是不是也要吃,也敢吃,但他知道,在这里面只要被上面看出点皮皮来,任何事都不可能瞒着上面人做的,他只是还搞的懂我的意思,但只要他主动来了,我会把话适当说开,并且会让他放心,甘心的交出来的,这以后怎么安排,安排什么人,安排什么场地,安排什么时间来吃,怎么安排才万无一失,这些我心里已经有数了,现在就希望那小子自求多福吧,千万别真是个空军,在大铺上滚几夜是什么内容都没有的话,我真难以想像我会如何暴怒,如果真是那样,那他就已经是半个残疾人了,真不希望会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就等着吧,最快今天晚上就会有结果了,现在我只有先睡一会,因为这样的等待是最煎熬人了,只有努力让自己睡着~~~
我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一直没怎么睡踏实,是啊,心里在挂着那么大的事,哪能睡得着啊,那时候的我,面对这类事情,觉得比天还大,比命还重要,这就是这东西的可怕之处。    正在迷瞪的时候,感觉有人轻轻的拉我的袖子,我一下警醒过来,用力揉了一下眼皮,努力睁开眼睛看,只见小鸡蛋太坤手杵着大铺边,身子低下来,靠近我,见我醒了,马上用目光示往下面梭,示意我往下看,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贵州三头在大铺上做卧式的广播体操呢,基本5秒钟要换8个造型,这感觉我太清楚了,现在他正极度痛苦,正在被煎熬,难道真的是个空军?都发到这地步了,要真带的话,怎么都会想办法吃点的。 我小声的问太坤:“这狗日就这样翻了一晚上?没下床吗?” 太坤道:“哪啊,起来没十次也有八次了,但你交代过,他一起来我就跟着他,他去金鱼缸我也过去,起起落落好多次了,都是蹲了一下看我站在那,就起来了,还念叨说是拉肚子了,我也没多说,反正我就盯着,刚才我是看他实在严重了,象扯羊角风一样抖,我怕他会不会病重了,才来喊你的。”听了太坤的这话,我心中释然,事情自此,已经可以确定了,因为我知道,要真是没带什么东西的话,发到这程度,躺都躺不了,还起起落落的去蹲厕所,没第二个解释,绝对是想找机会吃,但太坤又盯得紧,才没得逞,也不敢。我敢打赌,这家伙心里肯定把太坤家直系三代血亲都问候了个遍,哈哈。    事情到了这一步,时机也成熟了,没什么需要遮掩的了,所以,我拖拉着鞋子,走了下去,我跳到大铺上,看了看三头,只见他嘴唇乌紫,刀条脸惨白,一脑门子虚汗,上下眼皮紧紧咬合在一起,用力闭着眼睛,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肩膀因痛苦而抽搐着,毫无节奏的一耸一耸的。看这样子,确实是发瘾发透了,连我下来蹲在他身边都不知道,因为他正在单独接待着魔鬼的讨债代理人,人到了这时候,只要能解除甚至缓解一些的话,是会做大部分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到了这时候,为了能从这无法形容的折磨中脱身,人会向各个极端走去,比如,胆子会大得毫无道理,或者,廉耻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也有少数的人会在这痛苦的折磨下灵光乍现,脑子里会冒出一些不知道是天才还是疯子才有有的奇怪想法,并且会马上去实施,这一切都只是为你寄存的灵魂付些利息罢了,而本钱,除了少数人最后能侥幸或是不侥幸的拿回来外,虽然已经千疮百孔,不忍目睹。但总算是拿回来了,因为,本钱不光是灵魂,更多时侯,付出的是生命,没灵魂的生命。    原谅我,又起了感慨,我之所以说那么几句,除了感慨以外,是想告诉大家,三头目前已经到了我说的那种状态,总之一句话,就目前的程度,已经是非正常人了,所以他不管做出任何出乎意料的事,都是不难理解的了。      我在他脑袋上吹了一口气,他幅度大得夸张的打了个冷噤,迟钝的回过头来,看见是我,嘴一张一张,但没说出什么来,我摇摇头和他说,“白天我问你的时候,你过了过脑子,可以不认,但不认就过得去?” 三头撑了一下,靠起来,嘴巴一动一动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确定了我的判断,没什么顾忌了,说话也直接了很多:“你在过强戒所,也在过看守所,你自己应该清楚,发着大瘾一样过堂,吃“荞团”,洗冷水,抛光干活什么都少不掉,你不是装中耳炎,青光瞎,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吧? 你自己不知道你幸福的原因?” 三头一下起来,往金鱼缸跑去,才下地就摔翻了,又用手撑着,冲到金鱼缸面前狂吐着,这家伙确实是发透了,吐了三分钟左右,才稍微消停点,我招收让他过来,对他说::“看你现在这JB样子,我不和你废话了,我就问你,有没带着东西进来?别急着回答,想想再说,说真话,要是再说些废话,老子分分钟让你把地上你吐这些吃回去,去,不过你别多想,我直说,我让人盯你不是想拿你立功,我就是想吃你带进来的东西,懂了吗?何况你自己清楚,你想自己吃?是做梦吧?” 三头听了我的话,一下激动了起来,几秒后,又傻BB的面无表情呆楞了几秒,看得出来,又再思想斗争,呵呵,也难怪,毕竟看守所不同强制戒毒所,关的都是吃药的,看守所里遇到这样的情况,是有点难判断,要真遇到个不吃咬,但来冒诈你,然后拿来立功的话,还真不奇怪,因为看守所里的管事的要是抓到个这种偷带违禁品都要立功,更别说抓到带毒品的了,这立功减刑或者是奖励别的什么,对里面的人来说,诱惑实在不小。 三头在那边想,边被发瘾折磨,实在是不好受,这时候我又说:“妈B,我知道你怕,但都到现在这步了,你还想个球啊,我要真想弄你,就你现在这样子,我就把你交给政府,让他们来找,找到的话我一样立大功 ,你个傻B别顾虑这些了,我直说了,我不希罕立功,我关了这20来天就是想吃东西了,你没必要担心这个,你到是要担心,受了我军的优待政策,到最后没东西拿出来表示,那你只有自己选个死法了,特别是你现在这吊样” 三头听了我这话,疑虑打消了大半,可能还有豁出去试一次的想法,就说:“雨哥不是我要骗你,是这事情不敢不小心啊,要死得很惨的,弄发了的话” 其实他心里清楚,不管我是不是真只是想吃他的药,总之他要想把自己带的点东西拿出来派上用场,把他暂时从折磨的泥沼中拽出来的话,虽然是暂时,也要拼命的想办法啊。要是想不通过我,想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那简直是不不可能完成的高难度项目,所以也就豁开了。听完他承认了,我心中非但没轻松,反而感觉一秒都按奈不住,就想马上就吃到,唉,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真是太可怕了,也太可怜了。我问他有多少,他说大概有一个不到一点,他是分成4份装,但又裹在一起,每个小包里大概有一丫东西。说完这些,天也快亮了,我让他自己靠在那,硬撑住,千万别让任何人看什么来,这里面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毒眼怪盗,虽然不一定有几个吃过的,但看这个还是看得出来的,他的任务就是撑好别引人注意,其他的一切,我来安排。    太坤把早点分好,拌好送过来,我也没多少心思吃,现在我大概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计划了,如果不出特殊情况,应该算是安排得滴水不漏了。    等快出工的时候,马干过来开开号房门,正要叫我安排人去扛干辣椒麻袋,我迎着马干走过去说:“马干,昨天有新收的身体不好,半夜上吐下泻的,连地板上都吐了些,我早上才发现,刚叫人拿水好好的冲了几遍,那味道还那么臭,今天怕是不能再号房里拣辣椒了,底墒都是潮的,拣好后不晒的话,干辣椒要回潮的,发霉就更麻烦了,厂家要退要赔的,还麻烦,干脆今天去工房拣吧?”马干听了我的话,想了一下,丢了个烟头在地上,烟头嗤的一下就灭了,呵呵,本来抛光搞卫生没那么早,但我早上让太坤在地上泼了几碗水,又让黑鬼抛光时候不要把水抛干,只是让他把水赶得满地都是,再勉强把积水弄掉,所以地上湿漉漉的,这样的地面,当然不可能用来分拣干辣椒。这样,就可以把人都清场,全发到工房去,然后我再来安排号房里的活动,当然,这只是我小小计划的第一步。    大家领了料,都去了旁边的工房,路军本来这几天什么都不管,只想睡觉,但今天也没办法,拿了茶叶香烟,夹了本书来到工房,虽然他不爽,但和大家一样,都以为是新鬼吐了一地拉肚子,所以今天才大早就搞卫生。大家都坐定开始了周而复始的劳作,路军突然问我,那个新鬼呢?怎么没来? 我正等他问这句话呢,我扔了根烟过去,小声的对他说:“路哥,今天恐怕要麻烦你啦,帮我看着这帮洋芋干货,我有点事要闷几个小时”路军果然接着问:“什么事啊,老哥就最后这一两天就要掉房了,你还不让我省心省力一点点,忍心抓我壮丁?” 我认真的小声对他说:“路哥,我真是有点事,不然我恨不得饭都端你床上,让你好好歇一下,又有功劳有苦劳,最后这几天怎么睡都不过分,兄弟我确实是有点小事,说小不小,一辈子的事呢”路军一脸迷茫的问:“ 靠,什么事还那么严重?一辈子” 我点了根烟对他说:“路哥我直说吧,我这两天给那新鬼大大的优待,还有今天没让那个新鬼来,都是为了让他帮我办点事,那个三头我以前就知道,只是没打过交道,但我知道那家伙的针法名气还是很大的,某某和某某身上背的,就是这家伙给刺的,所以我想趁今天那么好的机会,让他给我身上弄一下”路军一付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了一声,马上又问:“不对啊,你身上不是有过肩龙了?还要怎么弄啊?再说就一天时间,弄得成什么?” 我笑着说:“不是让给我重新刺什么,是不懂事时候刺的这条披肩,别的都好,人人都说后面尾巴边有几处的鳞片走的有点淡,时间长更是有会散,太影响效果了,而且云彩的阴影处,有些散云还不够散, 多点对比的话,效果更好。我一直都想找个合适的人给我补几针,可一直没合适的,这次见三头进来,我就想起来了,昨天我给他看了看我身上,他说小菜,经他手以后,保证效果增强不是一分两分,呵呵,路哥你说,这刺在身上的东西,不是一辈子的事是什么啊? 以前小不懂事弄上了,就背一辈子,可既然没办法拿掉,那只有弄得更好些,还有什么办法呢?我已经让太坤回去给我烧牙刷,打水缠针了,现在就差你老哥帮我最后的忙,给我看好这伙洋芋,别我两都窝号房去,出点什么事才冤。” 路军眨眼了半天,突然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还想瞒我?”故意做了然于胸装看着我点头。 我心里凛然一动,慌了一下,但我还是笑着说:“你说什么呢,我瞒你什么,现在不都在和你说吗?”陆军一把把我胸口的半包烟抓掉,边说:“嘿嘿,小太坤刚进来转一圈就去给你弄水弄针,怕是早有准备吧,今天把地弄潮,把人清到这边来,是你搞的吧,就为今天给你动针腾地方啊,妈妈的,你小子水太深了,连我都瞒着,罚款,烟罚款了” 我听完,心里长出一口气,妈妈的,吓我一跳啊,他真是太聪明了。 路军又问:“小丰呢?”我说:“他也跟我去一下,给我架天线(放风,放哨),太坤要在一边帮着拿水,擦墨,再说,这事抓到麻烦得很,太坤就什么都不干,我也不敢光靠他架天线啊,这小子一阵一阵的犯傻,我怕得很,所以小丰一定要去给我看着,工房这边就只有靠你了,看在党国的份上,拉兄弟一把吧”我笑着说。 路军也笑了几声说:“行了行了,去吧,以后我想给你们出把力也没机会了,今天就最后帮你挡两刀吧,去吧,小心点啊,在里面私下纹身,抓到的话,运气不好也麻烦着呢,你们自己都警醒点啊!” 我一边答应,一边朝号房走去。    
我怀着急迫的心情,一路快步走去。这就是我的第二步计划,呵呵,自己以为还算是巧妙的清了人,又用一个让路军压根不会多疑什么的理由,解释了我和三头的隐秘,还把小丰也剔了出来。我先前说过,在这里面弄这种事,第一绝对不能人多,更不能让绝对不能让他知道的人知道,甚至怀疑,比如路军。 第二,绝对不能吃噎心独食,何况这还是毒食,一定要让自己信得过的人,或者至少利益关系牢固的人也能沾腥,否则,一但墙不幸漏风,至少会有人和你一起去堵漏,这样不被冻死的几率会大很多,反之的话,无人帮忙堵漏都不说了,要是有人伸手是来帮你拆墙的话,那后果真不愿意想像。    我边走边想,我的计划真是滴水没漏啊,嘿嘿,我小小的策划了一下,当时的我,一想到我马上就可以用那鸩酒一般的毒物来把我心中的魔鬼喂饱,让它心满意足,而我则可以在它得到满足后,得到他施舍的一点点肉体满足,麻木的满足。每当回想起当时的我,真是可怜,而且最大的可怜就是我当时根本感觉不到自己可怜。    我一面对自己的策划很满意,一面沉浸在即将堕落前愚蠢的快乐里,觉得这件事我办得还真不赖捏,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当时我还不知道,我即将走进的那间号房门,在不久后的几个小时里,将发生什么样的生死时速,哪怕是在那经常都风大浪急的监牢中,也算是惊险之至的事情了,对于我个人,用 “死里逃生”,“重创神经末梢” 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的脑细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我一路走向号房,身后马干目送我,因为工房和号房在一条直走廊,离的又不是很,远穿过小铁栏杆门的时候,刚好看见林叔指挥着他们外班的几个已决犯在修蒸包子的大蒸笼,他看见我,马上跑了过来,问我:“怎么样,这两天?烟什么的还有吗?”我见是他,也迎了过去,同时回头看了一眼,马干毕竟是老江湖,看见这情景,已经消失不见了,嘿嘿,我他都不会难为,何况林和他更是非同一般,想着这些,我有点高兴的答道:“有,这些都不愁,你怎么样啊,婶有没来看你啊?”他得意的说:“敢不来,不怕我出去休了她啊,嘿嘿。你在那号里还顺心吗?有敢疵毛的吗?” 我笑:“这到没有的,就是心里烦啊,我不象你,我现在还不能探视,一个人苦熬,心里没底,难受啊。” 林叔安慰我说:“你别烦,遇了这事,就该宽心点,你爸你叔他们在外面,肯定在给你乱着呢,你烦没用,日子过得更慢,不如宽心点,自己找点乐消磨一下时间,很快日子就过去了,你那要缺什么东西的话,就和我说,我现在带着外班,和政府,还有几个厂家的人都没得说,你想要什么的话,告诉我,让谁难受我也不能让你委屈了,虽然我不能强充是你长辈,但毕竟我跟着你亲叔叔那么多年了,你爸也没少关照我,现在你到了这里面见到我,我怎么地也要让你好过点。”  我心里热了一下,感觉很舒服,扔了根烟给林叔,说到:“林叔,你别这样说啊,你跟我们家做事情也不是两年三年的事了,从来就是把你当一家人看,这次我进来这,因为知道你在,我就放了一大半心了,我们叔侄两没多话,至于东西嘛,你看着情况方便的话,胡乱带吧,反正改造场所,缺的无非就是那几样,社会烟,三点水,之类的,呵呵,到是有个特别的事情要麻烦你。”林叔头一抬,迸出了一个字:“说!” 我更凑近了些,说到:“你能想办法让婶去XX康复医院给我买几板XX果蜜胶囊(一种戒毒药)吗?尽量让她快些办,这两天就来给你,这事难度大吗?”林叔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让她办的,难度大不大你别管了,我会尽力的,但有句话我还是要问你,你还在吃这东西吗?你爸不是说你去年就戒了,那你现在还要那药干什么,是不是进来前你一直都在吸啊?” 我尴尬的一笑:“林叔,都到这步了,说这些没意思了,我也是没办法得很。这些以后再详细说吧,再有就是一定让婶子别给我老爸知道,不然他一气,血压高起来可不是好玩的,而且你知道,老爸那人,我犯别的任何事,他都帮我,但我只要一粘到小海这玩意的事,他对我态度比政府还狠。” 林叔一脸的无奈,叹气道:“唉,真不知道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老是和那东西有剐扯,政府对贩毒的还是不够狠,应该管他贩多少,只要贩,一克也是抓一个杀一个,这东西多害人啊,你看你个好好的人,别的方面都没得说,可就因为这东西,都害成啥样了?这些年,唉,都没法说!” 我惭愧得很,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这时候,看着外班干活计的一个年轻警察对这边喊:“林X,领人再去拿点竹篾来,别光知道在那吹牛B,快。” 林叔应了一声,对我用力点了一下头,动了脚。然后边走边回头说:“你先宽心点玩着,这两天我会找你的。”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掏出个东西扔了过来,我伸手一把接住,低头一看,嘿嘿,原来是大半包扁盒的黑色“红河”烟,这可是地道的社会烟啊,里面没得卖的,这烟在外面虽然只是一般的中高档烟,但在里面来说,一切社会上的东西,都带着新鲜感,虽然我进来还没多久,但这感觉一样深刻。唉,外班的就是牛B,光凭这点,外班在看守所里就是真正的白领,让很多人羡慕,我甚至都在想,要是最后家里尽力了,但我还是要被判的话,能留在这也不是完全没意思,虽然这地实在是太狭小,憋闷了。      我一眼见见那边最后一道栏杆门那,小鸡蛋太坤脑袋伸了一下,又消失了,这时候,我才收起神游的思绪,想起我要做的重要事,赶紧三步并两步的向走廊尽头走去,我在的4所,是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号房。    号房那,已经有了三个人,贵州三头还是不死不活的躺在大板上,三床的小丰,正兴奋的拿着个空烟盒捏来捏去,他自从在我这得到了大概消息,就没消停过,心里藏不住事的毛病,可能就是他和一床路军走得不近的原因吧,往往两个都是这样的人,反而会互相排斥,甚至互相鄙薄,路军占据制高点,有主动权,所以小丰受压抑也是清理之中的,也因为这些,也算是我想叫上他的理由吧。小鸡蛋太坤把水盆,毛巾什么的摆在了上铺边上,完全是一副准备刺青纹身的家什,这小子的好处就是,你交代他的事,只要在他智力允许的情况下,他都会认真的按照他的理解去办,从不敷衍,这种对上面负责的处事方式,也让他这种什么方面都不是很强,又没什么背景的小孩子,在这复杂残忍的环境里,没受多少欺负。    看见我进来了,三个人都做出了反应,三头撑了起来,一脸的激动,一副“可把你盼来了”的表情,小丰则是更加的期待,期待了解更多,期待早点开始,只有太坤,依然忙前忙后的把被子拉开,把烟灰缸放在大板边上,甚至还抓了几颗“金丝猴”奶糖,放在烟灰缸边上,靠,他还真以为我是要让三头给我纹身啊。 但太坤越是这样,我越觉得难办,为什么呢?因为大家知道,这种在里面偷吃小海的高危项目,要求参与的人必须的可靠,但人这东西,除了死人才最可靠以外,基本没有绝对可靠的人,对大多数人而言,除了亲人,确实不知道敢不敢信别人,况且这事的后果,一但看错一次人,就结束了,没机会改正的。但就目前而言,没有亲人,有的只是在一个大油锅里挣扎的难友,说是难友,难保有人就想踩着别人跳出去,就算跳不出去,能站高点也就能痛苦少点,所以,虽然决定这事情非要办,但怎么办还是很费脑筋的,就想刚才说的,除了可靠的死人外,如果你还想找相对可靠的人和你一起做这诱惑巨大,但高度危险的事的时候,只有这事和自己存在切身的厉害关系的人才算相对可靠。     综上所述,每个参与的人都要让别人相信,这对别人很简单,就是每个参与的人都要吃,一口就行,多了我还不舍得呢。但对太坤而言,情况有些特殊,因为他本来就不吸毒,但又牵涉进了这事情里来,所以太坤的安置问题成了一大难点,本来,这事情如果他知道了,那结果就是必须要让他也吃一口,让他身上也沾腥,那对我们才相对安全,而且我敢肯定,我让他吃,他绝对没异议,但这样做的话,先别说法律上的教唆,胁迫他人吸毒是怎么回事,但从我内心来说,我都觉得我不忍做这样的事,虽然我那时候被这白色魔鬼俘虏,但我心里是如何的痛恨它啊,我自己被害了是无奈了,但我绝对不愿意帮这魔鬼去俘虏他人,更不忍心让一个对我还算尊重的小孩子来尝这一口,因为我知道,哪怕就是一口,就有可能让这个世界上再多一个卑微的灵魂,甚至一个无耻的魔鬼。这是内心的原则问题,这和我打人的残酷,设计别人的阴冷这些恶习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是质的不同。    但是,目前的情况,让我怎么办呢,不让他交上“投名状”,那我们就极度感觉不安全,如果让他吃了,以后我怎么面对我自己?虽然我一直都不算模范公民,但我一直不认为我是个不赦的坏蛋,但我真这样做了,我该怎么看我怎么啊。 就怎么一个看似的小事,竟然成了我一系列策划以后,面对的一大难题,唉,看来,人的智慧,面对外部时,潜力是很大的,但面对自己才是最大的难点。 我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应该别把自己弄丢了,既然想好了,那我就希望我们要做的事情,太坤最好是说一无所知,这样最好,虽然心里还是会表示怀疑,但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想到这里,我对三头说:“把针拿出来吧,抓紧时间,给我用心弄,要是你牛B乱吹,给我补的龙鳞片象鲫壳鱼鳞一样的话,我不给你排骨拆了。”三头一听,楞了,但好歹说也是老江湖了,没多问一个字,说:“你放心雨哥,没那点自信,敢吹这牛B,我又不傻。”小丰一直呆站在那,估计是反应不过来,正在云里雾里呢,但又不知道从何问起,所以一句话都没。 我也没理他,就回头说:“太坤到最后一道栏杆门那去“架天线”(放哨),要是有人过来就敲栏杆,要是有政府过来就咳嗽,但是不管什么事情,都不准跑回来,除非我叫你,不然本来没事的,你一跑反到让政府疑心,看见有政府,你咳完了自然点走去工房,没人理你,要是实在问,你就说是值班员让你回来看看卫生。”太坤听了,答应:“好的,我马上去,那这些毛巾和水谁来弄啊?” 我说:“别管了,三头老针了,这些一个人就搞了,再说,这些是小事,天线架好才是大事。” 太坤应声出去了,一秒钟又伸头进来说:“雨哥,颜色烧好了,在下面那个蓝色塑料杯下面盖着呢。” 我点头问到:“烟还有吗?” 太坤回答“还有呢,够的,我下去了。” 声音随脚步渐远。    安排出去了小鸡蛋,我在他刚给我铺好的床上坐下,眼睛示意三头,三头马上在下面习习梭梭的翻着身上。这时候小丰才凑上来问:“雨哥,你不要鸡蛋参加我们的“水会”啊?那你怎么让他知道了啊。”我说:“没事,他不知道,我说我要纹身。” 小丰激动的说:“谁敢肯定他不知道啊,现在人又不是傻B,万一是装不知道呢?这开不得玩笑啊,要死人的,雨哥啊,你要不舍得给他吃,开始就别让他参与进来啊,既然都到现在了,就别舍不得,让他吃一口嘛,一口也吃不掉多少。”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就你聪明,别人都不懂,还什么我舍不得给人吃一口,好像是在为小鸡蛋争取福利似的,不就是为了自己安心,想拉人下水吗。我心里这样想着,但嘴上却说:“你废话啊,一开始时候不让他盯老三让谁去?不过我一开始就有打算,没让他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心里有数的,该怎么办。不过小丰你说的也有道理,在里面做事是要小心才好,没坏处,但鸡蛋这事先就这样,到最后再说,小丰你小心是对的,但既然要一起玩这个,我们几个之间,起码的信任还是要有点的,不然你要是怕的话,也可以不吃,你知道这事又不吃了,别人也肯定不敢吃了,那就只有扔了,好好的一次享受活动就流产了,是吧,所以说,不但要小心,也要有胆量。这点胆量你有的吧,不然也不会进来了,你本来就胆大,现在还磨练得心细,我靠,这是做大事的条件啊,行啊,小丰,有前途!”小丰本来就是个粗线条,没什么城府的人,被我这么一抬,虚荣心得到满足,马上就转移了思想,果然顺着我的话开吹:‘是啊,雨哥,哪能白改造啊,里面这几本经,我真抽空学,还真不费劲。”我听了,心中一乐,马上顺嘴说:“恩,用心没办不了的事,小丰我们轮流看着,你眼睛毒,还是要盯好外面,光鸡蛋那傻儿子,我还真不放心。你先看着点去,我马上安排好了就叫你” 小丰连声答应道:“好的,我先看着点去,雨哥你先来,不急,万事了换我就行。”说完,他点了根烟走出了门口,走廊一个角蹲了下去。    三头这时候已经捏着东西走了上来,我拉了他一下,走到门后的大铺上角上,那个地方监控摄像头是死角,看不见,虽然据林叔和我说过,这二层的监控,也不是经常开,但安全起见,怎么也要小心才是。 蹲下来后,三头把手里东西摊开了,我一看,是好几层半截避孕套包着的大指甲大的小块,外面的那层避孕套只有半段,估计是被他扯开了。他刚要把东西放我手里,我手缩了一下,问:“洗过没有?”他说:“你放心吧,外面的几层我都剥掉了,干净的,真的。” 我听了,接过来看了看,真是包了好多层,估计东西没那么大,但包的厚,看着还真诱人。我看了几眼,又拿给他,让他把外面全剥开。他说:“我知道雨歌,我哪能让你来弄啊,我只是让你看看,我没私下开过,是原装的,要打开就包不上了,嘿嘿。” 我也笑着说:“这我不怀疑,你想开也得有时间啊,我说过了嘛,要想自己悄悄的做什么事,不让上面人知道,那可能吗?光这时间上你也没办法啊,你看看我今天为了清场,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大力气,就算你有东西,你有那本事吃到嘴里?”三头认真的说:“这我知道,老改造了,哪能不知道这些,一开始我是怕呀,要是遇到个干巴组长,要知道我这个,不拿我立功才怪,那我不是白死,所以我早想了,宁肯白带一次,扔尿里,虽然没多少东西,不至于敲瓜,但也不能让这东西害了加几年刑啊,不过我们运气真不算差,好沟通,没浪费了小海。” 我笑:“你个老杂种,真是吃劳改饭吃油了。”    这时候,三头手里的东西已经全剥开了,避孕套N层,里面还用碎塑料袋包成一包,打开最里面后,就象他和我说的一样,分成了四个小包,大概每包有一丫上下点。我看了以后,拿起一包打开看看,开始整理分配这些小包,不然零碎那么多,不好弄啊,我先用指甲铲出来一些,包到另外一包里,然后就叫三头开始烧烟盒里的锡纸,让他动作快点,两个人抓紧时间准备,我看他实在是发得受不住了,就想,不行就叫他先随便吃点压压,然后再叫小丰进来,一起开始开“水会”。我一边在包手里的东西,一边看三头做准备工作,到了这种时候,我也满腔欲火,那种魔鬼的欲望,又在我体内熊熊的燃烧,手有有些颤抖,三头手快,烧好了纸,看了看我,挑了一点点,开始吃起来,我看着东西在他手里由固体变成气体,再消失在他嘴里,这诱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我心里刚冒出要伸手去拿过来,赶紧享受一下再说的想法的时候,三头吐了一口气,无心的说了一句:“这看守所吃东西就是提心吊胆,要是在戒毒所,象我这样刚进的新鬼,7天之内,都可以放心吃,新进去7天内验尿都是阳性,这7天,只要不被抓住现行,根本就没那么担惊受怕的。”说完,又接着吃起来,听了这话,我一楞,到不是我不知道这些,这些情况我也早知道,并不是这话提醒了我什么,而是这话转移了我的思想几秒种,让我多想了一点其他的问题,事后证明,正是这短短的几秒种,改变了我的命运,也可以说,是救了我,让我在那一天以后,和其他的几个参与人遭遇了完全不同的一切,不但是这样,那几秒钟的思考不但是那次在看守所里的这件事,而且还对我以后的生活也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因为就是这一下,告诉了今后的我一个道理,这道理就是:在你被欲望或者愤怒这些特殊情绪控制的时候,往往给自己几秒钟的时间,出离情绪的几秒钟,就可以改变很多的事,甚至是可以救自己一次。    那几秒内,我心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考虑了些什么,现在我都无法形容那电光火石般的思想碰撞,到底是想明白了什么道理我也不能一一回忆,正因为这样的难以解释,我宁愿相信一些宗教类的,精神意识方面的解释,那就简单得多,如果用那样的话来说,那就是,我命不该绝,主在我要做一件会毁灭我的事情的时候,慈悲的点化了我,让我有了一条生路。    虽然我不能很确切的说明我到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考虑了些什么,但我却清楚的记得,我在那之后所做的一切,而那一切的安排却是和几秒前是完全不一样的,这直接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切事情也都完全不一样了。    我从那几秒钟里回过神来,本来要伸向三头的手也缩了回来,手里本来打算要分开分好的几个小包,我想了想,就没再继续,我把其中一个已经挑出来过一部分的小包拿起来,又挑了一部分给了三头,其余的就放在了边上,另外两个根本没动的小包,我用一张草纸包在了一起,揉了一下,塞到了我的袜子里,我对诧异的三头说:“快吃你的,把那点吃完了叫小丰,抓紧点时间。”三头眨巴眼,不解的问:“雨哥你不吃啊?怎么装起来了?”我懒得多说,就敷衍到:“别废话了,快吃你的,我等下再说,马干可能会叫我去对帐,我怕吃了昏,等下被他收拾,要是等下对了帐或者路军去对帐的话,我再找时间吃,我找地方时间比你方便。”三头脸上浮现出了恐惧的表情:“雨哥,我。。。我。。。你千万别害我啊。”我知道,这家伙以为我真是要拿他立功了,之前都不过是钓他出来,他现在心里肯定怕得要死了,呵呵,但我哪有这些闲心,我对着他骂了一句:“吃你的,别傻BB的自做聪明,你值得我费那么大的心思干你啊?别自己以为自己怪不值钱的,再废这些无聊话,我就满足你,知道不。”三头还是忐忑不安,但可能也觉得都到这步了,也只有听天由命了,先把瘾压了才是他的王道,所以也就没多说,低头继续了。我又说:“我去叫小丰,这大半是给他的,他进来以后,问我吃了没有,你要是多废话,自己琢磨去。” 三头看着我,想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点了点头,我伸头出去,示意那边的小丰,让他进来。他飞进来以后,迫不及待的说,“真是一分钟比一小时还长啊,等这的滋味真不爽。” 我笑了笑,指着地上说,你快点吧,我们都差不多了,抓紧落实,快。” 小丰没迸一个字,低头就苦干上了,估计在外面早给自己做了半天战前动员了。三头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我,面无表情的低下头去接着吃,一副破罐子破摔的造型。我看了心里暗笑,真是疑心生暗鬼啊,三头肯定想着要被我摆一道了,但又没任何办法,只有这样了。我看他们在热火朝天的工作,心里实在是煎熬得难受,干脆出去自己架次天线玩玩,我也需要点时间来理一下刚才那些杂乱的想法。    其实,三头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至少担心我会摆他一道的担心是完全不必要的,我之所以会突然改变和他们一起吃的想法,完全是出于我自身安全的的考虑,虽然阻止我行为的这想法,初衷并不纯洁,但但结果却是明显的,不纯洁的动机,却挽救了我,并最终让我摆脱了噩梦,也算有了个干净的结果。这样的因果,也暗合了世间天伦之理吧。    话说回来,我当时的想法虽然很多很复杂,但简单的说就几点,第一是突然觉得心里有点不安,加上听见三头说的什么验尿什么的,给了我点不祥的心理暗示。 第二,虽然我坚持不愿意拉太坤下水,并且也觉得这家伙可能并不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但是,心里始终有个疙瘩在,就象我不愿拉他下水以求安心,过后我会后悔责怪我自己一样,我同样也不愿意因为我的好心,而让别人摆一道,那样我更要后悔,虽然我不相信太坤会做这事。之前没想那么多,说白了还是侥幸心理,觉得一是他不知道,二是他不可能会点水,加上当时欲火焚身,理智处在绝对劣势。 但就是那么几秒钟,让我理智点数升高了一些,我才想到,这事情不是个可以玩侥幸的事情啊,是个玩不了百分比的事啊,不出事的话,再高的可能性也没用,一旦有问题,那就是百分之百,这游戏根本就不是个概率游戏,是玩不得侥幸的。但是,现在场面都铺开了,不继续肯定是不行,最保险就是把他拉来一起吃一口,但确实我也不愿意,不然又回到游戏开始时做的那个选择题上了,现在我觉得可行的办法是,既然已经到了这步,我就多个心眼吧,这个百分比的概率游戏,我抽身出来,看看游戏结果吧,如果事情就这样,最后什么都不发生,那就证明我是多虑了,到时候我再找个时间,再麻烦也不会比被干废了痛苦吧? 要是真的存在百分比的话,我至少可以全身而退,因为这东西讲究证据,要真出了情况,只要我不把证据吃到我身体里,让人家可以检验出来的话,我就是完全安全的,而且还可以正大光明的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而我只要付出一些忍耐,虽然这忍耐是痛苦得不得了的,是很难做到的,但这是在里面,再难受也就先忍忍看吧,谁叫我在是否让太坤吃小海的问题上,把自己装扮得象个天使呢?我也并不想冒充天使啊,天使就不会在这了,要是直接把他拉来吃一口,不就没那么麻烦了吗? 后来经过事实证明,就算我把他拉来吃一口,那也起不了作用,无非就是多拉上一个太坤一起倒霉罢了,正因为我没动这念头,给自己找了麻烦费脑筋,所以才救了我。真没想到,我对别人的一点点原则上的善良,竟然最后救了我自己。因为即将引发这炸药包的导火索并不是太坤。对这位将在以下这段腥风血雨中出现的人物,我现在不能过多的介绍,但是,值得一提的是,直到现在,我对这位终极无间的专业素养,依然津津乐道,这位相貌非常普通,平时扔在人堆里就感不到他存在的强人,这样的条件,到是非常符合克格勃和FBI招聘特工的标准,可惜,这家伙却在牢里,但这并不妨碍他一手掀起的这件让政府和犯人都目瞪口呆的事,让人见识到了人性在另一个层面上的另一种的卑劣。当然,这事情给我的影响是,把我向正面的方向推了一把,但这于他的初衷无关,并不能改变他在我的心里,是一个多么无耻卑鄙的人。。。
我站在走廊上,点燃了一根烟,狠狠的抽着,眼睛却看着另一头的走廊,时不时的往楼梯口走几步。我尽心的架着天线,是啊,我虽然突然改变了和他们一起偷吃的主义,可根本上来说,我只是出于安全的考虑,从根本上我还是渴望能把这次偷吃事件进行到底的  大概二十多分钟过去了,我估计里面也差不多了,于是我最后朝着楼梯方向走出了尽可能远的距离,在不远处,太坤在小栏杆门边正蹩脚的表演在着“南京路上好八连”里的哨兵形象。我过去拍了他一下,到把他吓唬得不轻,看清楚是我后,太坤不大好意思的问:“雨哥,那么快就弄好了啊,疼不?等下午我申请看病,看看能不能给你开点消炎药和退烧药回来,万一感染就不好了,还要发烧呢。” 我看了看他一脸的认真表情,一面让他先回去工房里面干活去,一面心里想,我不愿意害他,是真做对了,不然以后我怎么面对别人的关心呢?  打发走了太坤,我四处看看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值得注意的,就回头朝号房一路走去。快到号房门的附近,我压轻了脚步声,放慢了速度,集中精力想听下里面有没在说什么,可是里面的人说话都小声得很,根本听不清楚,是啊,在偷吃在这样的东西时,还敢大声嚷嚷的话,那不是在找死吗?其实我并没有听墙根的嗜好,我这样的举动,是想知道,三头有没有把我没吃的情况铜器给小丰。其实我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不大,三头知道,及时他和小丰通气,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要是他告诉小丰,我没吃,小丰一多心,也不吃的话,那他真死就连垫背的都没有了,呵呵。虽然我对我的判断还是非常有信心的,但还是想听一下比较踏实,可是声音实在是小,只听得到呜哩哇啦的,意思什么都听不明白。所以我就没多停留,径直走了进去。  刚刚进门,他们都没反应过来,三头正在大声的和小丰说:“妈的B,是人不是人都想来我这里来配(交往的意思),老子劳改呢时候,他还是水水呢,还以为老子刚进来,图像不清,相来我面前冒充玩友(出来混的好的),自己混成个什么JB样子自己不知道啊,还想来我这遘瓜(伸头的意思)也想来粘粘,我看他就是是太好活了,13痒了,你和雨哥别看我别看我才进来,我呢眼睛改造那么多年,图像清得很,一个地方哪几个人说了算,我一掸眼就知道,想在我这冒充猎人,吃我的模糊,他真是昏死掉了。”刚说完,他两都看见了我,三头就停了声,我暂时还没想出来三头和小丰骂的是谁,是不是谁在后面掐他了我不知道,所以我也就按奈下来没追问他后面的话,等一会再好好调查。小丰一脸得意满足的表情,估计是吃到位了,正在身上大腿上用力的抓着,有瘾的人,隔了段时间没吃,一吃过量点的话,就会这个样,会皮肤很痒,肌肉松弛,很困想睡觉,话多等等,还有很多的表面现象,熟悉的人很容易看出来的。果然,小丰脸上带着迟钝的笑,递过来根烟说:“哥,昏死我了,好久没吃,今天这一台效果比平时天天吃的时候好百倍,我都起不来了,酥死了,你还可以麻,是不是以前量大啊,我看你没多少反应啊。” 我一手挡开他递过来的香烟,一声就骂起来:“你这种小杂种,效果你妈B啊,你看你那个JB样子,你想发布会啊,你这样的杂种,连慰劳自己,给自己享受一下的事情都做不顺当,你还能做什么事情?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的猪啊,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的JB造型,就差给脑门上写字了,想在这里面当当“双狮抱地球”(一种毒品的名牌产品)的代言人啊?你个JB样子,不用想都知道你个杂种是典型的吃高的造型,这里面的政府什么JB样子没见过?你指望人家对你装青光瞎?还有其他的那么多人,你现在个JB样,有几个会看不出来?就是洋芋堆碓里面出来一个点你一水,你个杂种怎么死都不知道!你个杂种,吃了多少吃成这样子?” 小丰被我狂喷一气,傻了,诺诺的说:“没吃多少啊,就你留给我的那些,没吃多少啊.。” 我一脚蹬过去,更火,骂道:“你妈B,意思还怪我给你留多了啊?你杂种自己多大水水自己不知道啊?吃不掉还鼓着吃,你不知道吃多了要现行啊?这里面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啊?吃漏了政府抓住要死你不知道啊?你这杂种吃得差不多就行了,吃不掉不敢藏就是化尿里也不能贪着吃啊,现在还算会动,要是你杂种水再低点,或者再多贪些的话。要是吃翻了,叫不醒,或者直接吃休克了,那怎么办?那不是大家都跟你去死啊,在这里面又没准备的盐水注射器,更别说钠氯酮之类的,你要贪吃吃死过去,你叫老子们怎么给你弄醒?所以你这种杂种,真是什么事都干不成,只会害人,一点克制都没有,老子叫你只是因为这机会难得,你也是上路的人,让你在里面了个心愿,不然以后你知道了,要觉得我对你不厚道了,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杂种,就是丢尿里我也不给你啊。 算了算了,算我自己中毒了,不说了,你自己想好,要是海不知道收敛,晚上我把你眼睛先下出来,不能让你把大家都害死。”  小丰从来没见我发过那么大的火,一时间也手足无措,连忙不迭声的说:“我知道了雨哥,今天是有点贪,但是我还是有数的,也就现在在号房里放松一下,一会出去绝对不会给戳大家眼睛,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我知道的,哪里会有那么傻,雨哥也是担心大家安全,我记得的,你别太激动,我一会差不多先冷水洗脸再出去,就不会昏了,眼睛有点泡,我尽量不去人多地方转悠就没事了,这样行不行啊雨哥?” 我没说话,点烟抽了起来,其实,我之所以突然发那么大的火,到不是说小丰真的做了什么很危险的事,而 是要先打好预防针,他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不先把丑话说在前,要是等晃悠得真被人看出一二来,那就没得补救了,他那样的粗人,一般的提醒,他是很难用心的记住的,要是搁在平时,别的什么事,我就懒得多说什么,记住记不住的,吃亏也不是我,但今天的这事,必须要用手段让他重视,记住,而且必须用最有效的办法,因为这事出不得纰漏,听着有点复杂,其实,对这样的粗人,向让他引起重视,牢牢记住的办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先给他点颜色,先让他疼,他就会收敛了,总比最后大家陪着一起疼死要好。这样的办法,特别是我这样,平时不怎么说他的人,突然发怒的话,效果更佳。  我让小丰先躺下享受会,但是要记得等下出去前好好洗个冷水头,清醒一下,别出去就摇啊摇的,他不好意思的笑,爬到大铺上靠墙休息了。  这时候我才回身过来看着三头,是时候问问他嚷嚷的是怎么回事了。三头从我进来到现在,都呆呆的保持了一个姿势,没挪窝,估计是目睹我进来就对小丰发那么大的火,后来还动手蹬了小丰一脚,这一切他有点理解不了,不知道我发的什么邪火,所以没敢有任何举动,生怕不知道哪里会惹到我,白白挨一顿,都没地方哭诉,这就是老改造面对突发事件时候的一种反应吧。我看着他那张说不出是什么意思的滑稽表情,忍不住一下笑了,说:“三头,你在干什么啊?冒充柯达胶卷?定格美妙瞬间啊?”三头看我笑了,也放松下来,嘿嘿笑着说:“我这造型,哪敢浪费胶卷啊,雨哥你给我们架了那么半天的天线,不好意思得很啊、要不你来吃会,我换出去给你架着吧?”我看了他一眼,心里想,这个老东西心里还是不踏实啊,看到还是怕我摆他们一道,但我刚才狂喷小丰的行为,又让他觉得不解,如果真是要点他们,我完全没必要骂小丰那些,就算是假惺惺都没必要那样做,所以老东西现在有点云里雾里的搞不懂了。但是,不管搞懂搞不懂,他都没任何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在他心里,那就是,我为刀俎,他为鱼肉。嘿嘿,管他怎么想,我才懒得发张说明书给他呢,我现在所想的,就是,掌握多方面的情况,信息,尽量的能主动的掌控这事情的发展,我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使这事情不出麻烦的进行,到了合适的时候,确定安全了,那我自己一个人好好的享受,要是中间出问题了,最差我还能站在干岸上嘛。唉,看看当时的我,简直被这东西用硫酸洗过脑了,为了能满足自己那卑贱的欲望,都劳心费力到什么程度了?那时候要是能在正事上用上10%的精力,何至于身陷囹圄。当时我却没露出丝毫端倪,自然的对三头说:“你取给我架天线?算了吧,那不是架天线,那是招魂幡啊,本来没事的,政府或者外班什么的各级BOSS看见你个新鬼生面孔还敢在走廊上游,本来没事的都要被你招过来找事,狂踩你一顿,还用监规给你送狗笼里去,这都是小事,要是把人招来给我的事曝光,那我不出去追杀你家族老少都说不过去,我又不爱好追捕游戏,所以你还是省省吧,给你亲戚朋友留条活路,嘿嘿。”三头跟着傻笑道“是啊是啊,我都把这忘了,我还在洋芋堆碓里,出去走廊上游不是找死吗?呵呵,真是老傻了,要是雨哥真叫我架天线的时候,肯定早就给我安排好了,哪会象我自己傻BB的乱冲,找敲、”我一听就明白,这老东西现在就开始垫话了,就明里暗里的表决心了,什么会早安排好什么的话,也就是在间接的讨点福利,讨点安排呢。果然不愧是老改造,对这一套套的明了着呢。嘿嘿、其实说实在的,三头这次做了这么大的贡献,从哪说也该好好给点福利,给点照顾的,我前面就提过,在里面想过得好些,需要满足那些条件,三头的情况,是完全符合干部考核标准的,不管他是在哪间号房里做了哪方面的贡献,时间机会一到的话,哪个号房都会兑现给他的,更何况在我这,我这人,受了人家的好处,怎么都会想办法去还情,更别说人家自己提出来了,这个问题我自有考虑和安排,现在我想知道的却是别的。  我发了根烟给三头,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脸,问:“我先前刚进来的时候,你和小丰在那吹得毛飞啊,牛B带闪电的,连我进来都不知道,要是进来身警服,你狗日的就真是闪电了。”三头尴尬的笑了一下,:“呵呵,那会是吹高兴了,你们在外面上了双岗双哨,我们就松了好多咯。”我又说:“怕是吃酥了压不住了吧,老子在门口就听见你骂得花样翻新,阶级矛盾深得很嘛,骂谁呢?不会是在骂我吧?”三头听我这样说,马上脸色大变,烟还剩大半也扔了,大声叫起来:“雨哥,你哪能这样想啊,我怎么可能骂你啊,我疯了我,绝对不是啊,你可不能这么想”说完,好像还感觉自己的表情不够真诚,于是脸上努力挤出一副尽量严肃的表情。我强忍住笑,脸上也作出一副比他还严肃的表情道:“真没骂?哼,就算嘴上没骂,心里恨不得早就骂骂了吧?不然,刚进来的新鬼,谁都没理你,你和谁有那么大的阶级矛盾啊?这两天不就我在找你吗.” 可能我脸上的表情吓坏了三头,三头这时候可顾不得别的了,他知道,要是我真这么误会他,那他真就没出路了。所以,三头一下在大铺上站了起来用我都下一跳的高分贝音量,为自己做 起了无罪辩护:“雨哥啊,死爹死妈的象你说的那样啊,我要真骂你,判都不判就直接给我拉出去敲了,你问问丰哥,哪敢没良心的杂种说你一句不凉荫的话。我哪能那么没良心啊,我在两劳单位出处进进,里面什么规矩不懂啊,这次我进来,发瘾发成那样,雨哥你没让人摸我一手指头,没让我做一样新鬼活计,我要是还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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