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无声无息造句地坐在房间里,用英语怎么说

黍不语新作:我的房子总是比我沉默的更久|诗同仁
我的房子总是比我沉默的更久
女,八十年代生于湖北。
那片草地。那片远远地,一意孤行的,
悄无声息经过我车窗的
像滚烫世界的一个意外。
我的眼睛先亲近了她。
我的心,将我放进她的怀抱,轻轻摩挲。
那一刻野花
回到草地。我回到寂静。
但天地昭昭。
渴望与渴望,自由与自由,坦裎
互不得见。
飞奔的车迅速带走我。
像突然梦醒。
一种平行的荒凉的温柔让我们
这世上有永远空寂的草地。
这人间有茫茫无用的深情。
一生只有四月
我站在那四月。
四月只有那一天。那一次黄昏。那一个时刻
我站在那时刻。
时刻只有出离。忍耐。奔涌。顺从。安详
只有孤独抱着孤独。爱抱着爱
我站在那爱。
爱只有心跳
我站在那心跳。
我无法言语的一生都挤进了那心跳。
那心跳找到你。给了你。
来到城市的树
被我看见时,工人们正一根一根
搬运它们。大的,小的。粗的,细的
含含糊糊挤在一起。
还有年轮,但皮没有了。
还能立起,但枝叶没有了。
我想象它们曾经绿的骄傲,壮观
披挂着世上所有的星辰和露水。
我想象它们曾经拥有多么牢不可破的距离
多么完美的沉默,和多么心爱的鸟儿。
我想象它们如何被拔起,被斩断,被剥皮,被运送
被统一,被模糊,被扭曲,被消解……
我看到自己已无可挽回地,置身
那想象中。
我在眼前和想象中看到自己
被无止无休地搬运,堆砌。在它们中。
现在它们叫木头。一生的命运
还远未结束。
由于厌倦,我更加足不出户
每天,我呆在我的房子里,和我的房子一起玩耍
有时我们也静静等待
祈祷意义,和一些善良的雨
有一次雨下得太久,雨水哗啦哗啦,堆在房子周围
那明亮的流泻像时间
我的房子因此堆满了时间
我起身走向它们,看到我身后的身体
制造出大而汹涌的波浪
我的房子随着波浪在倒影中摇晃,不断变形
几乎像要碎裂
我的房子不发一言
我的房子承受着我,承受着时间
有更加隐忍的美,更加隐蔽的坚固
我的房子总是比我沉默的更久。
睡前她又想了一遍,
完整的一遍。
她愿意亲吻那些白发。
为了获得安宁,先啜饮血泪。
像一种光环,又像一种孤苦。
她用恒久的忍耐和想象,长久地抚摸它,
接受它,作为一个人必不可少的存在。
一种精神的遗迹。
鸥鸟每天从黄昏轻轻飞临,
醒着的人醒在深夜。
她像个老人一样,在感伤中
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那些白发
像流水,飞过她的头顶。
不久,它们会来到她头上,
使一个女人真正完成。
孩子们在阳光下的河里
河水有时吞没他们,有时
将他们浮起
这古老的法则因他们的
年轻而显出新意
杨树在风里摇动枝叶
蝉鸣一阵一阵
提醒这世间,还有寂静
她站在树下
和那些阴影在一起
大块大块的云朵
在她眼睛里聚集
在她的头顶,缓缓移动
她看到了那种移动
漫无目的,又坚定的无法阻止
像从未发生,又像发生了
一种简朴而深远的力量
一一她在那力量里
一一她们在同样的力量里
她盯着她们,用天空一样的眼睛
她含着的云朵缓缓地,悄悄地,移动。
每天中午我总是准时躺下
因感到一种没来由的,不由自主的,疲惫与厌倦
我眼睛里的世界模糊一片
我的腿,手臂
在穿过无休止的马路和人群中
耗光了力量与耐心
于是我休息。在没有边界的梦中寻求一种主动的
封闭与再生。即便如此,我对生活仍然
一无所知。
当我看着窗前那株梧桐树
春天长出绿叶,秋天时又落下
我明白没有一种生长
比那更有意义。没有一种隐忍
比它更像某种活着。
我看见我们站在
一张旧照片上,舞台的中央
唱美丽的歌
那张开的嘴唇饱满莹润
像从不曾吃下
这世间之物
那天真的眼神肃穆
仿佛真有个,美丽的前方
那是我们十八岁
有站得笔直的身体
和整齐划一的队形
我几乎要为这单纯的强大
我亲爱的人
走过了怎样的一生
失去了怎样反对的力量
成为命运中不可逃脱的人
成为不敢相认的自己
我亲爱的人
站在一张旧照片里
唱美丽的歌
她不同于所有其他人的黄色毛衣
正一点点褪去
一头狮子来到我身旁
我不能描述它金黄的毛色
它王者的威严
它来来回回,冷而有力的踱步
我只是梦幻般伸出手
轻轻抚摸它,稍昂的头
感受到它怀中的森林。多么嶙峋激越
多么浩荡宁静
那危险与柔情并重的时刻
我们都如此一一害怕醒来。
母亲留下一桌子菜,然后回了乡下
她不知道第二天是母亲节
她不知道母亲节是什么
她不知道的,还有很多
像她年轻时独自熬过的岁月
她使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力
她就有多愚蠢多无知
我不知道一个人何以永远保持天真
当她习惯以稻子般的沉默
来回应这个世界
她并不知道那是一种纯净而安全的孤独
她不知道我,在她的沉默和垂首中独自
航行了多久
才又慢慢,走向她
我不打算开口我知道我们
不需要开口
当稻子站在田野,她们只需要一点点
从她吹向她。从她吹向她。
夜晚的母亲
她不认识一个字,
只有年轻时一个人养活一家子的蛮力。
她比父亲还要高大,
每个人从来没觉得,她需要怜惜。
她做的饭菜总是不那么可口,
她洗衣服依然不分门别类。
她肚子上的赘肉越来越多,
眼里的空洞越来越多,
坐在电视机前的时间,越来越多。
作为她的女儿,我们一直没有学会使用语言,
我们唯一的语言是沉默。
我们在沉默中忘记彼此,平静地各自步入更深的沉默。
直到那一天,我看见一张纸条上,歪歪扭扭
写着她的名字。
她在偷偷地学写自己的名字。
又一天,半夜,我从一场惊醒中走出
经过她的房间。
看见她背对着我,双手抱膝,
无声无息坐在床上。
月光静静地照进来,她一半的身躯
依偎着,一半埋在阴影里。
突然间悲伤汹涌。
我夜晚的母亲,她那么
不像个母亲。
母亲开始收拾碗筷
父亲会在阳台那儿呆一会儿
孩子会留下一些欢笑
之后,每个人被迅速地
母亲走进母亲的房间
父亲走进父亲的房间
孩子走进孩子的房间
我走进我的房间,我写诗,我获取安慰
并开始感受对他们的垂怜与痛苦。
她有一张美丽的脸。更难得的是,
这张脸上,还充满着
动人的宁静。
她腰肢纤细,在房间走动时,像柳条
摇摆在春天的风中。
我们随意说了点什么,
礼貌而庄重。
我们从不同的地方赶来,
临时搭伴。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让我们都显得,有些美丽。
我为这平静的,舒服的,美丽
而当她在我面前,毫无顾忌地,若无其事地
脱去上衣,裙子。接着是胸罩,内裤,
然后依次换上新的。
整个过程平静,安宁。
仿佛我,我的眼睛,并不存在。
我和我的眼睛毫无准备地,犯下了存在性错误。
那一刻我听见有什么东西
无可挽回地,破碎了。
那美的陌生,友好,羞涩,神秘。
那美的酮体一一
除了她,和她爱的人,
不应该再被任何一双眼睛
任何一颗心,形容。
那美,世上所有的美,
都应该有完整而动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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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描述: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想起了敲门声……续写,500字以上
问题解答:
最后一个人》美国近代著名科幻小说家弗里蒂克·布朗曾写过一篇就目前来说,堪为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说.把它译成现代汉语恰好是25个字,仅仅只有一句话:&&&&&& &&&&&&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好久没有响起的敲门声.他知道,他的末日来临了······ 这是一个双重间谍.并且是联合国总统.当年,是他一手制造了这第二十次世界大战.就在这第二十次世界大战最激烈的时刻,火星人有了可乘之机,最终占领了地球.原来,2100年,人们已证实,火星上也有生命.并且,这些生命的科技比地球高级得多.联合国发现了外星人,自然而然是值得庆幸的事.联合国总统命人带上礼物,前去访问火星.然而,火星人却十分冷淡.他们甚至想占领地球.因为火星人繁殖率很高.这样一个美味吊在他们眼前,谁能不眼馋?当然,这一想法,地球人并不知道.联合国总统对这种态度却报以肯定.并说:“火星人比我们的科技先进,他们应该拥有这种权利.”其实,火星人的企图他已经猜出来了,他想要讨好他们.于是,他对人们挑唆说,火星人不可信,他们羞辱了我们.这引起了两种想法,于是引起了纠纷,再加上总统的唆使,第二十次世界大战开始了,这达到了很好的效果.火星人轻而易举地就占领了二个洲三个洋.联合国总统不断地送上地球上的一切,一步步使地球毁灭.但火星人不是傻瓜.他们知道,这种人用了没有好下场.他们也知道利用.火星首领表面上对他很赏识,但暗地里已经商量好,等他们一占领地球,就······ 终于地球被彻底侵占了.总统也知道火星人对他的看法.但他仍满脸堆笑,像一条饿极了的狗,伏在火星人脚下,殷勤地伺候着.他希望有个转机. 敲门声响了.总统紧篡门把的手不停地颤抖着.门终于打开了,走进一个高大魁梧的火星人.“总统先生,我完全可以轻轻一推,打开门,再像摘树叶似的将您的脑袋拧下来.我们之所以没有这样做,是出于礼貌.您也应该知道,不听我们话的下场.现在,请您跟我去见首领.”火星人生硬地说.总统的手握地死死的,他准备无论如何哀求首领让他活下来. 总统被带到一个白得像雪,令人发悚的房间里,里面有一个屏幕,火星首领背对着他.“总统先生,您终于来了.”传出了首领闷闷的声音:“为了使您快乐,我们决定让您和您的地球同胞见面.也就是所谓的‘上西天’.到了那里,您会受到很好的待遇,不是吗?”火星首领的幽默在总统看来是那么恐怖.还没等他出声,一个火星人掏出了激光束手枪.无声无息地,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他打开门,看到一个美女,才惊讶的发现,原来地球上不止他一个人,于是他们生活在了一起,繁衍了后代,是人类再度壮大起来&&&&XXX年X月X日.日期已经不重要了,整个世界就剩我一个人了,孤独、绝望、焦虑充斥在我的四周,实物寥寥无几,究竟该怎么办,活下去还是自杀?现在这个乱七八糟的房子,是我唯一的空间.我慵懒的坐在破旧不堪的椅子上,无神的眼睛望着窗外寂静荒芜的城市,高楼大厦在没有人类的时候还有什么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硕大的世界此时只有我一个人,我该继续活下去?还是从窗户出去一了百了?头顶的风扇被掠过的微风吹得嘎吱嘎吱摇摇欲坠,就让它这样掉下来吧.&&& 天色和蔼可亲,暖暖的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在杂乱的地板上,威风夹杂着沙尘的味道呼啦啦吹进来,绕过一圈后又逃似地吹了出去,我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有意识了,也许只有微弱的呼吸还能证明我有口气,喔...就让我这样睡下去吧,不要再醒来了.&&& 忽然,一阵轻轻地敲门声将我拉回到现实,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间屋子的门是实木制成的,风吹门的声音不是这样有节奏的啊,我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坐了起来.是什么呢?动物?难道还有幸存者?我慢慢的起身冲向房门,但是当我跨出一步的时候我强烈的思维意识立刻让四肢停址动作,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类了...一定是我的幻觉,我又退回到破椅子上努力地想刚才的敲门声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当当当.”三下清晰的敲门声再一次传入我的耳朵,我的全身像是被电击一样,这三声清清楚楚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错不了,是敲门声啊,是那个包着皮肤的人手指骨敲击木头的声音啊!我该怎么办啊?是谁在敲门啊?&&& 我站在破椅子前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当当当.”又敲了...我顺手从地上出出一条桌子腿,慢慢的走向木门,“哪、哪位.”没有回音,“哪.”位还没有说出口“当当当.”又是三声,那有节奏的响声充分的说明不是动物,不是风,不是其他无生命体发出的,那么到时什么!&&& 我明显的感觉到握着桌子腿的手在颤抖,头上的汗珠已经再往下掉了,“当当当.”又响起来了,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发狂了!我使劲往前跨了一步,左手一把握住把手,右手举起了桌子腿,只要在响一声,我就毫不犹豫的拉开门,拼了命的将我的右手挥下去!&&& “当.”就像是赛跑前的枪声,我豁出去的将门拉开,右手还没来得及挥下去,就定在那儿了,眼前看到的事情令我的脑细胞在飞快的收缩膨胀.门外面站立着一个长得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他正在微笑的看着我,我僵硬的站在门口,愣愣的.门外的我微笑着斜了一下头,轻盈的像楼梯口走去,我慢慢地挪动僵硬的身躯随着他一同下楼、转弯,他始终面带微笑的与我保持相同的距离,天啊,他究竟是什么人啊!&&& 终于到了一楼,漏洞外面的光线非常强,以至于我根本看不见外面有什么,我下意识的把左手手肘挡在眼睛上方,依稀的看到那个我被强烈的光线吃的只剩下一个虚影,他停在那里冲着我挥了挥手,示意叫我过去,我丢掉手中的桌子腿,扶着墙一步一步向刺眼的光线走去.当踏出门洞的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像飞了起来一样,身旁暖风不停划过,脚触不到地,眼前一片白光,我闭上眼睛,我的一切都在眼前飞过,爸爸、妈妈、老师、同学.&&& (实际上:我还坐在那个破凳子上面,只是瞳孔已经放大.)&.&无人的世界“喀嗒…喀嗒….”轻和的敲门声传自身后,不用想我已知晓那是风儿的缘故——因为,这儿是无人的世界.1.繁华的街道这里好像刚沐过雨,弥漫着一丝雾气,带着一点朦胧.推门而出,步入雾间,置身于一条长长的街上.起初,看到的只有齐整的碎砖街面,只有道路两边时时出现高脚街灯;走了些时间后玩具店、蛋糕店、图书店、服饰店、CD店、咖啡店….各式各样的店,各式各样的橱窗忽的出现在身旁,当回过神时自己的身影已映入其中.香甜的蛋糕、诱人的樱桃、与我分享的是胖胖的小熊;雕花的水晶鞋、可爱的蕾丝洋装、与洋娃娃一起共舞;偶像的CD、香醇的咖啡、爱的小说被我翻阅…….不知何时,天色暗了下来,一瞬间,所有的店,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街道变得越发引人出神.不过,我没有停留,因为到处都有来自街灯的冷冷的光芒——我开始在街道间奔跑,逃避那照明路面的冷光.2.高大的城堡当月光完全替代灯光时,黑色的巨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是一座城堡,美丽,高大,令人敬畏使人向往.“咯吱、咯吱….”推开厚重的城门,迎来的是庆典般的红黄烛光,而为烛光所照亮的,则是足已举办社交舞会的宽敞厅堂.在透亮的大理石上走过,自己的倒影清晰的出现其中,不知为何,对着影的自己突然想要起舞;仔细倾听的话,似乎本就有悠扬的舞曲在厅内回荡,其实,也不止是曲,听,还有……舞步声……交谈声…….欢笑声……..酒杯的碰触声在互相交错、回荡……与自己的倒影、与悠扬的乐曲、与触不到的舞伴共舞的我累了.拾级而上,步入二楼,随意的推开了离自己最近的一道门,香浓的气息随即将我包围,这儿是餐厅,长长的桌上放满了各种美食——炸鸡腿、烤乳猪、鹅肝酱、三文鱼、大龙虾、鲜鲈鱼…...蛋糕、布丁、慕斯、三明治……苹果汁、葡萄汁、芒果汁、葡萄酒、血腥玛丽…….吃的圆鼓鼓的我、脚步不稳的我、微醺的我推门而出,推门而进,步入一条长长的廊.廊的一面有能看到美丽的月的窗、另一面是每隔数米就会出现一扇门的墙,而在宛如无尽的廊两旁还有排得整齐的骑士盔甲,月光与烛光的映衬下他们显得威武、坚强,让人有安全感.开门、关门、开门、关门……每一扇门后的房间都是不同的,有的是推满了书籍、有的是放满了衣装、有的是摆满了玩具、有的是装满了金币……虽然这是座城堡,但是却并不输给外面的街道,一切所喜爱的东西这儿都能看到……..3.古老的密室我深夜醒来,走出有着舒坦大床的房间,梦游般的继续在城堡间游荡起来.脚步仍有些不稳,血腥玛丽的香甜还在舌间回味的缘故吧.跌跌撞撞,无意间碰落墙上的一副油画,密室的门赫然出现眼前.迈动脚步、步入其中,好奇心驱使.门后的也是一条廊,与先前的很像——玻璃的窗、骑士的甲、苍白月光…..所不同的,少了烛光多了份冰凉.开门、关门、开门、关门……每一扇门后的房间都与之前相仿,有的是腐朽的书本、有的是撕碎的衣裳、有的是残缺的玩偶、有的是金钱的铁臭……没有方向的我又推开了一扇大门,这儿是餐厅,没有芳香.长长的餐桌上排满食物,热闹非常——仅剩半只肉翅的鸡骨头,与身着‘白色紧身衣’的乳猪正在跳舞;苍开肚皮、似乎少了点什么的肥鹅低头寻找着什么;骨感的海鲜河美正谈着政治……蛋糕、布丁、摩斯、三明治不知为何显得粘稠,偶尔的,只是偶尔的好像能看到青蛙的腿,蜘蛛的眼浮现其中……..杯中的果汁早已经干涸,唯有血腥玛丽愈显鲜红……外面有乐曲的声响,似乎在开舞会,我打开了门,证实自己的想法——确是舞会,就在足已举办社交舞会的宽敞厅堂.有舞者、有伴奏.无故撑起的西装们,规律飘动的白纱们整齐的、优雅的跳着华丽的宫廷舞、伴奏的是乌鸦、蝙蝠、猫头鹰……4.一个稻草人清晨醒来、在一片金黄的麦田;昨晚的城堡与密室不知去了何方、吃撑的圆鼓肚皮已经瘪下、竖立的汗毛也已睡下,一切好似没有发生过一样.迎面拂来,风的感觉很温柔,轻轻的嗅,能感到阳光的芳香.没有目标,没有方向,就是那样在麦穗间走着,隐约的能听到孩子们的笑声,但左顾右盼后什么也不在.忽的,在眼前出现了一个稻草人,深深的带着草帽,看不见脸.我走上前去,将草帽挪开,想看看她的脸.然后,我流泪了,止不住,也说不清,就在另个我的面前…….半夜哭醒的我,在没有睡着,坐着直到天明.清晨,我将艳丽的藤萝花埋葬.注:藤萝花语贪婪
我来回答:
剩余:2000字
无人的世界“喀嗒…喀嗒….”轻和的敲门声传自身后,不用想我已知晓那是风儿的缘故——因为,这儿是无人的世界.1.繁华的街道这里好像刚沐过雨,弥漫着一丝雾气,带着一点朦胧.推门而出,步入雾间,置身于一条长长的街上.起初,看到的只有齐整的碎砖街面,只有道路两边时时出现高脚街灯;走了些时间后玩具店、蛋糕店、图书店、服饰店、CD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你有病啊,这是世界最短的科幻小说,你玩什么呢?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在来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好久没有响起的敲门声.他知道,他的末日来临了······ 这是一个双重间谍.并且是联合国总统.当年,是他一手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x0d“哐——哐——”\x0d“哐哐!哐哐哐!”\x0d难道真的有人敲门?他快步走到门口,伸手打开了门.啊!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门前站着的居然是《西游记》里的孙悟空.\x0d“孙——孙悟——空?”他因惊讶而结巴起来,甚至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于是又狠狠地
这个我学过,既然是最后一个人,那么门外是谁?是外星人?是死神?是动物?还是时光?还有地球为什么会剩下一个人?是因为环境的破坏,还是某种自然原因?我是很认真打的望采纳,
A,上帝或者冥王来接他了B,猴子来敲门C,养的狗在敲门D,幻听了
应该是:既然是最后一人,那么,那个敲门人就是非地球人
地球人开门一看,发现空无一人,眺望远方,仍是一望无际的戈壁,脚边摆着一封鸡毛信.作为茫茫的荒野中的一个房间中的生物,长期处在社交圈外,地球人看到陌生人的来信,过去的一切涌现在脑海,如今是2210年,他带着惶恐与激动惊声尖叫,随即拆开信封,得知地球的未来并不毫无希望,有人愿意帮助自己重建家园,地球人潸然泪下,连蹦带跳地尖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吃了一惊,怎么回事?你有病啊,这是世界最短的科幻小说,你玩什么呢?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在来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好久没有响起的敲门声.他知道,他的末日来临了······ 这是一个双重间谍.并且是联合国总统.当年,是他一手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开门一看,原来是昨晚外出打猎时落下了伤口,归来时不小心让血液擦到门板上引来的食人蝙蝠.作者介绍:随你怎么说
当然他很开心的开门去了因为他家的狗狗回来了生命最后的日子里只有这条相依为命的朋友了
是动物寻求保护,或者是外星人
他 慢慢站起来,走过去 打开门.外面空无一人.天空还是一样的灰蒙蒙,没有一丝人的气息.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问候:最后的人类!”.
《最后一个人》美国近代著名科幻小说家弗里蒂克·布朗曾写过一篇就目前来说,堪为世界上最短的科幻小说.把它译成现代汉语恰好是25个字,仅仅只有一句话: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这时,天空中传来一声问候:“你好,最后的人类!”. 一个奇怪的生物走进来:&孩子,地球只是我的小儿子的一个玩具,你们的地震,火种,科技,都是他的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他疯一样冲过去打开了门,冲着外面那个猎户座某行星来的雌性草@泥@马大叫:“求求你不要再来了,当年法@克@鱿和雅@美@蝶杀光了所有地球人,唯独没有杀我,那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小弟弟了,不能再生育了,所以请你不再来给我推销安@全@套了,OK ”于是外面那个猎户座某行星
1,地球上最后一个人独自坐在房间里,这时突然响起了一阵好久没有响起的敲门声.他知道,他的末日来临了······ 这是一个双重间谍.并且是联合国总统.当年,是他一手制造了这第二十次世界大战.就在这第二十次世界大战最激烈的时刻,火星人有了可乘之机,最终占领了地球.原来,2100年,人们已证实,火星上也有生命.并且,这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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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欣喜又害怕,一个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很寂寞,也很害怕,我欣喜的是,终于有人了,我害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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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外面那细微的声响,她自然知道这是萧敬远来了。
& & 不过她故意装作没听到, 继续捧着一盏茶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啊喝的。
& & 哼, 这么晚才来。
& & 这么晚才来也就罢了, 来了还不干脆点,竟然还故意试探自己?
& & 她干脆地沉住气, 就是不吭声, 也不跑到窗户前去见他。
&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窗户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矫健地跃了进来。
& & 那人自然是萧敬远。
& & 高大的身影走到阿萝跟前,挑眉道:“没听到我的动静?”
& & 阿萝抿起唇,忍下笑意,故意道:“哪有什么动静,我可没听到!”
& & 说着间, 她睨了他一眼:“你这忽然跳进来,可吓了我一跳。”
& & 月光稀薄朦胧,仿佛一层似有若无的白纱笼罩在室内, 院子里的松柏叶发出隐隐苦香, 不知藏在何处的蛐蛐婉转动人, 而就在这深秋静谧的夜里, 十四五岁的女孩儿抬脸间, 清澈动人的眸子漾出一丝带着调皮的笑意。
& & 萧敬远呼吸微窒,一时言语不得,深沉的眸光也渐渐地变烫了。
& & “你——”虽说心中已动, 不过他到底压抑下来,平静地问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
& & “我该听到吗?以前你还轻轻敲个门,刚才好像没有吧?”阿萝装傻,一脸茫然状。
& & 萧敬远见此,不免疑惑。想着之前她能轻易听到三皇子牛千钧等人过来的动静,如今怎么却没听到自己的动静?
& & 还是说,她这绝佳耳力根本是时灵时不灵?
& & 阿萝本是逗他的,如今见他面色中带着不解,抿唇笑了笑,故意不提这事,却是问起柯神医的事来。
& & “对了,如今这柯神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 & 提着这事,萧敬远也是不解:“你所知道的柯神医,可有此劫?”
& & “劫?”
& & 阿萝摇头,拧眉道:“按理说,这位柯神医应该是从海外归来,直接来了燕京城才是,不该出什么差池。”
& & 萧敬远默了片刻,这才解释说:“本来他确实应该下船后,由我的属下接应,前来燕京城,我们信中也早已说好的。谁知道,他下了大船,乘坐一艘小船上岸,一转眼功夫,那小船上便没了人。”
& & “没了人?他落水了?!”阿萝心猛地往下一沉。
& & 若是柯神医遭此不幸,那她哥哥的眼睛算是没救了?
& & 萧敬远摇头:“我开始也怀疑这个,可是后来一想,他既曾随船出海,也算是熟知水性,怎么会轻易落水失踪?事后我也派人在那附近打牢寻找,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 & 阿萝听着不免觉得蹊跷:“那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人打劫了他,还是说他故意躲起来不想见你?”
& & 萧敬远眉毛动了动:“不想见我,这个倒不可能,我又没得罪他,怎么会不想见我。后来我又细细追查了许多线索,想着或许是有人知道他今日上岸,便事先布置好了,将他劫持了。”
& & “是什么人要劫持他?难道说,除了咱们,还有其他人等着把他寻来让他看病?”
& & 萧敬远看她歪着脑袋猜测的样子,虽说挂心柯神医的事,不过还是忍不住一笑。
& & 她一心记着要把柯神医请来给叶青川治病,自然便猜想着别人打劫了柯神医也是要他去看病的。
& & 不过这种猜测,或许是对的。
& & “这段时间我派人一路追查,已经多少有了眉目。”
& & “找到了?”
& & “是。”
& & 阿萝看他说一句停一句,不免心急。
& & 以前若是看他这样,会觉得他稳重,心生敬仰畏惧,可是现在这样,只急得她恨不得捉着他的说让他快些说。
& & “那你好歹告诉我啊!”
& & 萧敬远看她这样,无奈轻笑了下,摇头道:“阿萝,我现在不说,是因为我暂时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只是知道那劫持柯神医的幕后之人怕是也在燕京城。等我寻到那人,救回柯神医,自然会把这一切尽数告诉你。”
& & “也在燕京城?”阿萝倒是没想到这个,她不免头发发麻:“燕京城里的人,难道是你我认识的,会是谁呢?”
& & 萧敬远却是不想让她操心这个的:“你不必多想,我已经派出手底下最得力的心腹,全力调查此事。少则几日,多则一个月,自会寻到柯神医,到时候,你哥哥的眼睛必能重见光明。”
& & 阿萝听他说这话,倒是颇有把握,抬眸看过去,却见月光之下,那张刚毅的面庞明暗交错间,棱角分明,而那双凝视着自己的双眸,仿佛平静的大海,乍看平静无波,细望之下,却是深沉而温柔,深沉让人看不透,温柔让人心醉不能自拔。
& & 四目相对,她心中一慌,忙低下头去。
& & 萧敬远看她竟仿佛有躲避自己眼神的意思,若有所感,抬起手来轻轻抚住她的肩头。
& & 他的大手颇为有力,而她的肩头细薄,这让他的手不免越发放轻了一些力道。
& & “怎么了?你今日是有什么其他心事?”说出的话,也是低沉温和的,带着点诱哄的味道。
& & 阿萝脸上微红,她没想到萧敬远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 & 她如今心里其实也是纷乱杂呈。
& & 一个是记挂着柯神医的事,柯神医的失踪让她有无力回天之感,她甚至隐隐觉得,若是柯神医寻不到,怕是她根本无法改变惨死在萧家水牢的结局。如果是那样,萧敬远,她是怎么也嫁不得的。
& & 另一个却是,实自从听了冯启月那番话,她不免开始怀疑冯启月和上辈子那女人的关系,或许冯启月就是那个女人?
& & 可是如果冯启月说得到底是不是实情?
& & “七叔,有一件事……还是要麻烦你帮我查查。”阿萝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
& &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母亲嫁到叶家前的隐秘,阿萝有些难以启齿。
& & “什么事,你说。”萧敬远感觉到了阿萝的犹豫。
& & 这一段日子,阿萝也算是对他事无隐瞒,可是谁想到今晚,她忽然仿佛平添了一段心事,对自己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 & “那个……我想让你帮我再查查我娘以前的事。”阿萝无奈地咬唇道。
& & “嗯?你娘以前的事?”萧敬远之前是查过的,他没想到阿萝再次提起这件事来。
& & 再次提起,怕是总有缘由的。
& & “嗯……”阿萝犹豫了一番,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娘,在嫁给我爹之前,可,可有什么骨血……”
& &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几乎低下头了。
& &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 & 萧敬远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 & 他凝视着她垂下的脑袋,看她面对着自己的那柔顺黑亮的发丝,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 & 她没拒绝,不过靠在他胸膛上的她,颇有些不自在。
& &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直说就是,现在这么吞吞吐吐的,倒是不像你了。”
& & 他总觉得,她在自己面前,应该是刁蛮任性的。比如有什么事求他,难道不该是仰着头,理直气壮地说,你去帮我查查什么什么。
& & “哎……”阿萝轻叹了口气:“若这是真的,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总不好和外人提及的,再说了,万一被我爹知道了,怕是也不好。”
& & 若冯启月真的是自己娘的女儿,不知道爹是否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也就罢了,若是不知道,还不知道引起怎么样的波澜。
& & 阿萝的意思,即便是真的,她也得替娘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 & “外人?”萧敬远拧眉,凝视着怀里那秀美的女孩儿:“所以你犹豫着觉得不好对我提起。”
& & 此时的萧敬远,自是有些想法,只可惜,阿萝满心发愁这件事如何善了,根本没听出萧敬远的话外之音,只是点头道:“是啊,若是真的,必须瞒下来。”
& & 这话一出,萧敬远默了好半响,最后才缓缓颔首道:“之前我查过你娘之前的事,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其他并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我曾寻到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曾经去你娘所住的宅上,开过一味药。”
& & “嗯?”阿萝隐约猜到了,抬头望着萧敬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 & “那味药,是安胎的。”
& & 这话一出,阿萝心里咯噔一声。
& & 越是不希望的事,往往越就是真的。
& & 冯启月真是娘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姐姐?
& & “然后?”阿萝声音极轻,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
& & 萧敬远听得那句“外人”其实是有些不快的,可是如今看她这样,倒是有些心疼,便压下自己的不快,温声安慰道:“未必那药真是开给你娘的,便是开给你娘的,那孩子也未必保住了。退一步说,便是保住了,也未必真是冯启月。如今你不必多想,还是以平常心待她就是,一切等查清楚了,再多定夺。”
& & “我知道。”阿萝低下头,语气却是颇有些失落。
& & 萧敬远看她这般,更加不忍,便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发:“她便是你娘的女儿,也没什么,你从小在你娘身边长大,你娘自然更心疼你。”
& & 这话一出,阿萝眼圈都要红了。
& & 她没想到萧敬远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 & 她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可是面对那冯启月,总是有种小孩子“争娘”的敌意。
& & 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啊。
& & 阿萝嘴唇瘪了瘪,又瘪了瘪,最后终于忍住了那股子劲儿,红着眼瞅他一下,撅着嘴儿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 & 萧敬远见此,不免低笑出声,大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柔声道:“对,你不是那小气之人。”
& & 他声音压得颇低,其中不知道透出多少温柔和宠爱。
& & 阿萝忍不住就势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低声道:“反正你记着,要赶紧查查我娘以前的事……还有,你觉得冯启月和我长得像吗?”
& & 萧敬远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挑眉故意道:“冯启月?她和你像吗?哪里像了?”
& & 这话自然是说到阿萝心坎里去了。
& & 对,冯启月和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
& & 她抿唇笑了下,仰脸望着萧敬远:“七叔——”
& & 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在此时,窗外,有柏叶飘落的声音。
& & 而伴随着那声响,她听到了一个不该有的声音。
& & 仿佛是人的呼吸声。
& & 有人藏在门外柏树上?
& & 阿萝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求助地看向萧敬远。
& & 萧敬远此时脸色也略变,正凝神侧耳细听。
& & 两个人四目相对间,显然是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隔墙有耳,外面有人?
& & 萧敬远轻拍了下阿萝的肩膀,示意她先去榻上歇着,而他自己,纵身一跃,便从窗子飞出了。
& & 阿萝并没心思歇下,坐在床边,细听了好久外面动静,可是自萧敬远出去后,那个躲藏在柏树上人也有所察觉,连忙逃去。
& &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离开了院子,不多时,便已经飞出老远。
& & 阿萝怎么努力,也是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了。
& & 无奈,她只好上塌歇着,可是心里却起了种种疑惑。
& & 竟然有人偷听自己和萧敬远说话?那……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又知道了些什么?
& & 他自是已经知道自己和萧敬远的私情了?
& & *************************************
& & 这一夜阿萝几乎没能合眼,一直等着萧敬远回来,好歹给自己说说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只可惜,整整一夜,萧敬远再不见踪迹。
& & 第二日,她陪着表姐冯启月在庙中又捐了香油钱,抄写了经卷,最后拜别了山中主持,准备下山去。
& & 一路上,她也有意试探冯启月,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奈何冯启月对她显然是颇为不喜,抬眼看她时,那眼神总是带着些许幽怨缥缈。
& & 若是随意说笑个其他,冯启月便是一句:“我往日只在家中读书写诗,并不懂这些。”
& & 一句话噎死阿萝,阿萝自此无声,也懒得搭理她了。
& & 回到家中后,向母亲回禀了寺中祈福之事,又一起看望了姨妈。说起来也巧,这才一日功夫,姨妈的病倒是真见好转了,这自然惹得宁氏喜欢,叹道:“到底是启月的一片孝心,姐姐这是要好了。”
& & 阿萝看着母亲把冯启月叫到跟前好一番夸,垂下眼,不再多言。
& & 当晚回到房中,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便盼着萧敬远过来,好歹和她说说那日在山中的事。谁知道盼了一日,根本不见人影,这让她又是担心,又是埋怨。
& & 担心的是萧敬远别出什么意外,埋怨的是他应该知道自己提心吊胆的,合该早点给自己消息让自己安心啊。
& & 就这么煎熬着整整一夜,第二日恨不得赶紧跑出去打听萧敬远的事,只可惜,到底是闺阁女儿家,总不能上街直接问吧,没奈何,按下心来,继续等着。
& & 一直煎熬到了第三日,终于,在一次午膳时,她听到哥哥叶青川无意中对父亲提起来。
& & “萧七爷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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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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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川在午膳之时,无意中这么一抬眼, 淡声对自己提起道:“萧七爷好像出事了。”
& & “出事?”叶长勋如今是把萧敬远当自己兄弟来看待的, 听到这话, 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什么事?”
& & 他知道这一段日子,萧经远仿佛被皇上派了一项任务, 并没有上朝, 而最近兵部尚书病重,兵部诸般事务都压到他身上,他也就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
& & 不曾想如今竟然在午膳时分听儿子提起这个。
& & 叶青川却并没着急,而是缓慢地道:“我也是听朋友提起,并不知确切。”
& & 当叶青川这么说的时候,阿萝手里的箸子险些落在地上,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攥住。大脑中一片空白, 双耳有一瞬间,只能听到一阵嗡鸣声。
& & 待到她终于勉强恢复过来时,却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传入耳中。
& & 她缓慢地抬起头, 却清楚地看到, 哥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正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的。
& & 有那么一瞬间, 她几乎以为, 哥哥的眼睛是能看到的,他就在沉默地看着自己,将自己这一瞬间的狼狈和无措尽数收入眼底。
& & 不过她到底是恢复了意识, 心里明白,哥哥的眼睛自小失明,除非寻到那位失踪的柯神医,要不然是不可能重见光明的。
& & 微微别开眼,她故作镇定地捏着箸子,等着哥哥接下来的话。
& & “听说前两日,萧七爷有一日出去,只说是去会友,可自此后就不见踪迹了。萧家人现在没敢声张,正在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 &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他失踪了?”
& & 叶长勋不免觉得匪夷所思,毕竟萧七爷在燕京城那是怎么样的人物,哪个小毛贼敢太岁头上动土得罪他?便是要得罪他,以他的武功,寻常人根本奈何不得他,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 & “是,失踪了。”叶青川平静地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未必是真。只是我想着萧七爷到底对我们家有恩,父亲合该去问问才是。”
& & 叶长勋点头:“若果真是,总该过去问下,看有没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 & 叶长勋既然这么说了,当即这午膳也没心情,便连忙整理衣冠,命人备马,前去萧家。
& & 这边父亲出门去,阿萝回到自己房中,临窗发呆。
& & 哥哥话里虽不敢肯定,可是依她来猜,萧敬远失踪一事,应是真的。
& & 那一日他听到外面有人偷听,跟了出去,就此再也没有回来,其实是出了事,落入了别人圈套之中。
& & 若是他没出什么事,知道自己心里记挂,怎么样也会回来见自己一面的吧?
& & 只是外面偷听之人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有这般本事,知道自己和萧敬远私会一事,又能引得萧敬远出去,使他落入圈套?
& & 若他就此真出了事,那……那该如何是好?
& & 阿萝想起那晚他对自己的诸般温柔,还有那双深眸中的热烫,想着他对自己一片深情,而自己呢,因顾及上辈子种种,畏首畏尾,不敢轻易踏入萧家,以至于对他若即若离。
& & 若是就此再也见不到他了,那自己又该是如何悔恨?想起这些,一时竟觉心如刀剜,只痛得几乎站立不稳,踉跄一步,跌落在榻上,眼里热泪更是噼里啪啦往下落。
& & “七叔……你可不能出事,我还没嫁给你呢……”
& & 她咬着唇,心想,若他没出事,她恨不得立马嫁给他,再也不要让他这么悬着心。
& & 正想着,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丫鬟和谁说话的声音。
& & 她仔细听去,才知道是哥哥过来了,当下慌忙擦了擦眼泪,又拢了拢头发,免得哥哥感觉出什么异样。
& & 待到叶青川进来后,她已经是笑模笑样了:“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说身上乏,打算歇一会。”
& & 叶青川神情淡淡的:“也没什么,我看你刚才午膳时好像没什么胃口,又想起这两天你神情一直蔫蔫的,便想着是不是身上不大好?要不要请个大夫?”
& & 阿萝听此,自然连忙摇头:“没有啊,我只是前几日去山上有些累了,身子好得很,不需要请大夫啊!”
& & 叶青川语气略转低:“是吗,我以为你现在心里不大好受……”
& & 阿萝心虚,赶紧否认:“没有,我心里没有不好受!”
& & 话一出口,阿萝便觉得不对劲,有什么高兴的呢?特别是在得知和自己家交情甚笃的萧七爷出事后,她按理不应该高兴的啊……这也太假了。
& & 叶青川挑眉,忽然笑了笑。
& & 那笑里带着包容,也带着了然。
& & 阿萝顿时不自在起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微低下头,不语。
& & 叶青川脸上的笑慢慢收起,他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下阿萝的头发。
& & 他的手不同于萧敬远的,是颇为白细修长的,乍看之下,甚至有些像女人的手。
& & 只是比女人的手更为修长而已。
& & 当他的手抚摸着阿萝头发时,阿萝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上辈子的小时候,那个没有了母亲的小小阿萝偎依在哥哥怀里的情境。
& & 也许这些年哥哥在外求学,并不经常回家,以至于兄妹二人并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了,可是当叶青川的手这么温柔地抚过阿萝的头发时,阿萝心里明白,到底是曾经相依为命的哥哥,他从来没有变过。
& & “阿萝,给哥哥说实话,好不好?”叶青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无奈,更多的却是包容。
& & “哥哥,其实没什么……”阿萝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这么道。
& & 过去的那些事,关于她是如何一步步和萧敬远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以及她和萧敬远在寺中的种种,这让她怎么能张嘴对自己的至亲提起?
& & “阿萝不想对哥哥说实话?”叶青川轻轻地这么问道。
& & 阿萝一窒,抬眼看过去,却见叶青川深而黑的眸子,就那么凝视着自己,仿佛早已经看穿了自己心底的一切。
& & 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 & “有什么事,不可以对我说?”叶青川的声音带着叹息,以及些许失落。
& & 阿萝望着眼前的人,脑子里轰隆一下子,忽然记起来一个情景,一个她迷迷糊糊早已经遗忘的情景。
& & 记得当时她肚子已经有孕了,哥哥曾经去探望自己,自己并没有多想,陪着哥哥说了会子话,后来送哥哥出门时,哥哥和自己告别。
& &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哥哥的声音中,就是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
& & 只恨她当时傻,只一心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中,不曾察觉异样。
& & 微微咬唇,她低下头,眼里不由泛起湿润。
& & “哥哥,没有!什么事,我都应该告诉你。”她声音中已经带了哽咽。
& & 关于萧敬远的事,若是哥哥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责备自己,可是她不应该这么一直瞒着哥哥。更何况,萧敬远出事了,她也根本做不到克制住自己完全不去打听萧敬远的事。
& & “好,阿萝,你说,说说你和萧敬远。”
& & 叶青川的声音缓慢而低哑,特别是当提到“萧敬远”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清冷到没有任何情绪的黑眸中,泛起一丝冷意。
& & 然而阿萝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她耷拉着脑袋,哽咽着,讲起了萧敬远。
& & 没敢提自己重生一事,更没敢说自己和萧敬远种种亲密,只是提起,自己答应萧敬远以后会嫁他。
& & 叶青川安静地听着阿萝讲起这些,听到最后,抬了下眼,淡声问道:“我只问你,你最初怎么和他有了瓜葛?”
& & “这……”阿萝回忆了下,她和萧敬远,应该从她极小时候说起了吧?
& & 可是叶青川根本没有等阿萝提起这个,他好看的眉轻轻拧起,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的痛意:“是不是上次我们家出事那次?”
& & “其实,其实也不是。”阿萝摇头。
& & “不许瞒我,告诉我,那次萧敬远出手相助叶家,是不是因为你?你求了他?”
& & 阿萝想了想,这次点头了。
& & “那次确实是他帮了咱们家……”
& & 叶青川听此,默了片刻,咬牙,紧紧握住了阿萝的手。
& & “他威胁你,若是你不从,他就不会出手相助?”
& & “这个倒是没有,他做不出这种——”阿萝话说到这里,忽然止住了。
& & 她忽然记起,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她走出了叶家,偷偷地跑到街上去,实指望能去求助当今三皇子,可是谁知道却遇到了萧敬远。
& & 当时的萧敬远很是气愤,几乎将自己一番羞辱,羞辱过后,愤愤而去。
& & 其实哥哥没有说错,那个时候,他确实算是威胁了自己。
& &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他做不出这种事的,他对我很好,他不会——”
& & “阿萝,你在骗我。”叶青川打断了阿萝的话,语气平静地这么道:“他欺负你了,用当初叶家出事来威胁你拿捏你?他落井下石,是不是?”
& & “哥哥——”阿萝沉默了片刻,再抬起头来时,眸中带着祈求:“哥哥,过去的事,我们可以不提了吗?”
& & 叶青川眯起眸子,盯着眼前的妹妹。
& & 他的眼睛,现在当然是能看得到的——他是已经治好了的。
& & 得到了从未有过的光明,他还是隐忍着没有告诉任何人,而是继续用沉默面对周围的所有人,安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 & 他望着面前这个容貌和自己极为相似,可是却比自己更精致好看的妹妹,看她仰起头来,含着盈盈欲滴泪珠的漆黑双眸祈求地望着自己。
& & 那里面满是哀伤,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萧敬远那个男人。
& & 萧敬远,是一个比自己还要大将近十岁的男人,却在自己和父亲根本不知道的时候,这么欺凌着自己的妹妹。
& & 父亲若是知道,可还会认为萧敬远是他的“好兄弟”?
& & 叶青川艰难地压抑下胸口泛起的心痛和愤怒,勉强扯起一个平静的笑来安抚阿萝,之后却是故作淡然地开口道:“阿萝,好,过去的事,可以不提。那我们就说说现在的事吧。”
& & 他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萧敬远出事了,失踪了,怕是性命不保了。”
& & 当说到性命不保这四个字时,他黑眸中有着一闪而过的丝丝狠戾,这和他俊美清雅的容貌极为不符。
& & “他性命不保了,你也不用想着他了,就当没有这回事,忘记这个人。你和他的事,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以后,等事情风头过去,你依然能当清清白白的侯门大小姐,叶家自会为你寻一个好亲事。”
& & 阿萝听着这话,只觉得哥哥那语气,仿佛萧敬远是一件用过的破布,就那么被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随手扔到一旁。扔掉这个萧敬远,她还可以再嫁人,就当完全没这个人一样。
& & 她——做不到。
& & “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敢相信地望着哥哥。
& & 叶青川扯唇,唇边挂着一丝冷笑:“就是说,萧敬远这个人,怕是活不成了。既然他活不成了,你就永远看不到他了。你和他,又没有什么名分,难道还要为他守一辈子不成?”
& & “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知道他活不成了?萧家不是在找他吗?现在还没有消息,没有消息,就有希望。”阿萝之前一心忧虑着萧敬远,并未多想,如今才发现,哥哥的样子不太对劲。
& & 她疑惑地皱眉,小心地问道:“还是说,哥哥,你得了什么消息?你知道萧敬远的下落?”
& & 叶青川收起了笑,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萧家倾巢出动寻找萧敬远下落,至今没有什么消息,怕是情形不妙。”
& & 阿萝听着这话,探究地看着哥哥,可是哥哥一如既往的那张熟悉的面庞,清雅俊美,带着点点药香,好看得不像世间之人。
& & 过了好久,她终于觉得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微垂下头,她低声道:“哥哥,这件事,你万万不可告诉父母,免得他们担忧。至于萧敬远——好歹再等等吧。”
阿萝一直等了四日,依然没有萧敬远的消息。
& & 听父亲的意思, 不光是萧家, 就是朝廷也派出了人马前去寻找, 可是根本寻不到,翻遍了燕京城外方圆百里之内, 没有任何蛛丝马迹, 萧敬远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 & 阿萝最开始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抱着希望,后来逐渐慌乱起来,到了最后,当看到连自己父亲也觉得萧敬远这次凶多吉少的时候,她整个人几乎崩溃了。
& & 她一遍遍地回想着往日和萧敬远相处的种种,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还有每一个话语,想起他说要娶自己, 他送自己那块玉,那块刻着一个“萝”字的玉,他说了, 等到他们洞房花烛夜, 他会告诉自己为什么那块玉上刻着一个“萝”字。
& & 可是她等不到那一天了, 永远不会有了。
& & 他可能真得凶多吉少, 她再也看不到他了。
& & 这让她在那极度的崩溃中, 开始了挖心一般的自责,她开始责备自己为什么之前不赶紧嫁给他,非要等到现在, 等到他出事了才知道后悔。
& & 她也自责自己那一晚为什么要让萧敬远来,为什么要让他出去跟踪外面隐藏的人?
& & 他出事了,也许死了。过一些日子,萧家可能还会为他举办葬礼,从此后这个人便不再世间存在。
& & 而她,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和萧敬远并不干系的晚辈而已。无论她有多少悲伤,她甚至连大哭几声为他掉眼泪都是不能。
& & 想到这里,阿萝几乎窒息。
& & 他活着的时候,她会想着自己未必要嫁给他的,她害怕嫁进萧家,他不给她十万分的保障,她这么自私胆小的人,怎么敢轻易再踏入萧家呢?
& & 可是现在他人没了,她才知道,这个人于自己,有多重要。
& & 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颀长的身影站立在门口逆光处,静默地望着阿萝的方向。
& & 阿萝抬起头,充盈着泪珠的眸底,映入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 & “哥哥——”她压抑地抿着嘴,不让自己的哭泣声脱口而出:“他死了,他是不是真得死了?”
& & 叶青川迈步,走入室内,随手关上了门。
& & 他走到阿萝身边,轻叹了口气,无奈地道:“阿萝,我刚打听的消息,说连萧家人都不抱什么希望了。”
& & 这一句话,无异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阿萝几近崩溃。
& & 她知道,所谓的不抱希望,那意思就是说,要放弃继续寻找萧敬远了。
& & “为什么不抱希望?”她紧攥着拳头,泪目望着哥哥:“我要去问问萧家老太太,萧敬远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吗?便是真出了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难道就这么不去找了?”
& & 说着,她几乎就要冲出去。
& & 叶青川抬手一把拽住了像气球一样就要蹦出去的阿萝。
& & “你疯了吗?”叶青川清隽的眉眼变冷,语气也严厉起来:“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个没嫁的闺中小姐,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哭成这样?你还要去萧家质问人家,以什么身份?用什么名目?你问得出口吗?还是说,你要把你和萧敬远有私情的消息宣扬得天下皆知,让叶家,让爹娘,也让我,跟着你遭受别人白眼唾弃?”
& & 阿萝听此言,顿时僵在那里。
& & 是了,她凭什么去质问这个?她若真冲动之下跑去问这个,怕是第二天叶家就成了全燕京城最大的笑柄了!
& & 她的哀伤,是不能摊到太阳光底下的,只能闷在这紧闭门窗的内室中,独自饮泣。
& & 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紧紧攥住了她的心,她只觉得每吸一口气,都要费劲她全身力气。
& & “哥哥——”她被悲伤击得整个身子都在颤,颤得根本无法站立,最后是崩溃一般扑到了叶青川怀里:“他不能死,不能死……我不要看着他死……”
& & “可是他或许已经死了。”叶青川抬手抱住怀里哭泣的妹妹,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神情,抿着唇,一字字地这么说。
& & 当他说到“死了”这两个字时,眸中再次泛起清冷的杀意。
& & 但是现在的阿萝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她绝望地瘫靠在自己哥哥的怀里,泣不成声:“哥哥,你说的那些我都知道,我都懂,可是他要死了,我心里好难过,好难过……”
& & 那种被什么尖利冰冷之物狠狠地绞着心脏的滋味,太痛了,痛得她语无伦次。
& & 叶青川修长白净的手轻轻攥住了阿萝单薄的肩膀,他拧眉,低声道:“没关系,过一段你就会忘记了。你只是乍听到他要死了,不能接受罢了。”
& & “可是哥哥,我觉得自己现在就要死了……”阿萝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一直觉得,我是有点喜欢他,但是他并没有那么重要……”
& & 至少在萧敬远出事前,她觉得,她是可以不选择萧敬远,而选择其它人的。
& & 她是喜欢他,可是喜欢又如何,她上辈子还喜欢萧永瀚呢,但是那所谓的喜欢,到了最后一看,还不是很荒谬可笑?男女之间的感情,再是浓烈,也会被岁月这杯酒稀释了去,多年之后品味,不过是淡而无味的一杯冷水罢了。
& & 是以她总觉得,重活一辈子,她要的就是好好活着,自己好好活着,家人也好好活着,活得自在舒适,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情情爱爱,有最好,没有她也可以的。
& & 可是现在,萧敬远出事了,她却觉得,刺进心口的那把尖刀,胜过十八年水牢之灾带给她的痛!
& & 若是没了萧敬远,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更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煎熬。
& & 泪眼模糊中,忽然就想起,上辈子的那个最初,阳光明媚的一天,那个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神情肃厉,身形高大,忽然就站在她面前,惊醒了在捉迷藏的游戏中偷懒睡去的她。
& & 他站在她面前说,有人吗。
& & 沙哑低沉的音调,唤醒了睡梦中的她。
& & 那个时候,她茫然地仰起头,望向站在阳光下的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仿佛一座神祗,俯首望着人间的她。
& &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她偶尔会偷偷地在人群中去注意这个人。
& & 很多时候,她觉得自己惧怕他,并不太敢去看他。
& & 也许是辈分之别,她从来没想过,自己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惧怕和躲避意味着什么?
& & 如今绝望地趴在哥哥的怀里,想着他就此死去,想着再也看不到他,她才知道,或许从上辈子,那个人已经埋在心底,再也没有离去!
& & 她活了两辈子,才知道他有多重要,可是他已经不在了!
& & 想到这里,阿萝已经是痛不欲生。
& & “哥哥……若是他死了,我觉得我也活不成了……我不明白自己怎么活了这辈子?”
& & 她为什么要重生,为什么这辈子要遭遇萧敬远?
& & 若知道将在今生尝这心痛滋味,宁愿记忆停顿在萧家水牢的十八年里。
& & 叶青川感受着胸膛上的湿润,好看的手指一点点地收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脸色也极其难看起来。
& & 他的妹妹在哭,哭得泣不成声,哭着说没有萧敬远她活不下去了。
& & “难道萧敬远就那么重要?你心里眼里还有没有父亲,有没有母亲?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
& & 阿萝哽咽着道:“父亲母亲和哥哥都好好活着,可是萧敬远死了……他死了,再也不会有了……”
& & 上苍能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却不可能给她第二次。
& & 她知道自己或许再也见不到萧敬远了。
& & 叶青川静默了好半响,才轻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温柔地抬起阿萝的脸,低首望着那满脸的泪水,最后终于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泪。
& & “你就这么喜欢他,他还没死,就哭成这样?”
& & “他——”阿萝咬唇,怎么又说没死?
& & “我意思是说,萧家不抱什么希望了,可是也没说不找。”叶青川停顿了下,才缓慢地道:“毕竟萧七爷在朝中的地位,在萧家的地位,举足轻重,便是萧家不找,当今皇上都得找,当今太子也不会放弃,也会继续找。”
& &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 & “可是,这不是找不到吗?”阿萝瘪瘪嘴,含泪的眸子困惑地望着哥哥。
& & 她再次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总觉得哥哥说的话不太对劲。
& & “没见到尸体,就说明有希望。”叶青川脸色非常难看,但是依然勉强地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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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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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青川离开的时候,阿萝模糊的泪眸望着那个一步步迈出房间的哥哥, 脑中有一道微弱的光一闪而过。她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可是心头仿佛被矬子刮着一般的痛, 这让她根本无暇顾及那转瞬即逝的念头是什么。
& & 正呆呆地站在门边,便见底下丫鬟过来, 却是来送燕窝羹的, 阿萝忙擦干了眼泪,吩咐其放在案几上,便命她出去了。
& & 她端起碗来,胡乱吃了几口,却是食不知味,想着萧敬远现在生死不知,可是自己除了掉眼泪,竟是什么都做不得。
& & 一时想起哥哥所说, 不免又胡思乱想:哥哥知道我和萧敬远有私情,显然是并不喜萧敬远活着。不但不盼着他活着,看那样子, 倒仿佛是恨不得萧敬远再也不要回来呢。若果如此, 他该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他今日为何忽然说出这番话?反过来又想起父亲今日才从萧家回来, 怕是有什么消息告知了哥哥, 只是哥哥不说给自己听。
& & 若是自己此时跑过去问爹爹, 爹爹难免起了怀疑?
& & 这么一想,她便干脆静坐在榻边,冥神细听, 试图去听听爹娘房中的动静。其实是存着个侥幸,万一爹娘讨论起这件事来,自己也好从中窥知一二。
& & 谁知道叶长勋和宁氏不过是闲谈下里里外外的家事,根本不涉及萧家一言半语,阿萝听得心焦,可是也没办法,便疲惫地躺在榻上,一直放开自己这特异耳力,只盼着能听到关于萧敬远的只言片语。
& & 也不知过了多久,想是她伤心过度实在太疲乏,竟然昏沉沉睡去。
& & 睡去的她恍惚中做了一个梦,梦里,萧敬远浑身是血地倒在一个墙角,黑发凌乱地披散在紫袍上。
& & 她一惊,连忙喊道:“七叔,七叔你可好?”
& & 可是喊了半响,她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当下急了,明明隐约中也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可是心里又分外焦急,仿佛不喊醒眼前这个人,她便再也见不到他似的,当下便放开喉咙,嘶声裂肺地喊起来。
& & “萧敬远,你醒醒!萧敬远——”
& & 她从那噩梦中挣脱的时候,她终于听到自己好像喊出声了。
& & “萧敬远,萧敬远——”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回响。
& & 可是当她彻底醒来时,才发现,确实有人在说出“萧敬远”这个名字,只是那声音并不是自己发出的。
& & 是谁,在说着萧敬远的名字?
& & 她闭上眼睛,侧耳倾听。
& & 那声音颇为细微遥远,并不像是在附近,听起来分为费力。
& & 她干脆将身子蜷缩在榻上,紧闭着双眸,屏蔽周围一切噪杂的声音,只专注地在万千声响中捕捉这一个。
& & 最后终于,那丝微弱的声响从遥远之处传来,仿佛蚕丝一般飘飘荡荡,进入她的耳中,被她小心翼翼地放大。
& & 确实有一个人在说着萧敬远的名字,那个声音中带着威胁,而与之相随的是另一个声音,男人喘息的声音。
& & 那个喘息声颇为沉重缓慢,像是在负重中艰难前行。
& & 阿萝一个激灵,兴奋和激动从脚底板往上直蹿向全身各处。尽管那个喘息声遥远微弱,可是她依然从中感觉到了熟悉的味道。
& & 那是萧敬远的声音!
& & 他还活着,不但活着,而且就活在燕京城里的某一个地方!
& & 她蹭的一下跳出来,就要往外冲,可是冲到一半,却又顿在那里。
& & 萧敬远呼吸如此沉重,看样子是受了重伤了,到底是谁人能够将他这样的人囚禁?自己贸然冲过去,怕是也救不了他,合该找个帮忙去救才是。
& & 该找谁帮忙呢?
& & 阿萝第一想到的自然是萧家的人。
& & 只是转念间,她又一想,这次萧敬远轻易落难,依萧敬远的功夫来说是不应该的,难保说是什么人设了个圈套给萧敬远。联想起自己上辈子在萧家吃得大亏,她不免犹豫了。
& & 萧家的人,真得就全都可信吗?万一她恰好自投罗网,找上了那个不能相信的人呢?
& & 就这么挣扎了半响,抬头间,恰见南墙根底下的花圃旁,弟弟叶青越正在那里挥舞拳头比划着。最近一两年,因父亲看出他喜武不喜文,便也着意培养,如今别看年纪小,已经小有所成,甚至连父亲手底下的副将和他比试,都要稍逊一筹。
& & 阿萝见此,眼前一亮。
& & 她想着自己去探查萧敬远下落,若是真得找到了,再多定夺也不迟。
& & 如今倒是不妨请弟弟叶青越一起前往,既能有个照应,万一被发现了,也不会引人注意。当然最关键的是,青越小小年纪,功夫却已经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 & 再说了,弟弟一向听自己的话,也会为自己保密的。
& & 打定了主意,她便推开窗子,向南墙根底下的叶青越招手。
& & 叶青越正在那里嘿呦嘿呦练武呢,听到姐姐的声音,便擦了擦汗跑过来:“姐,有事?”
& & 阿萝笑了笑,示意他进来,又命他关上了门。
& & 叶青越纳闷地道:“这么神秘兮兮的?”
& & 阿萝叹息:“青越,有个事,需要你帮忙,只是或许有点冒险。”
& & 叶青越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一抖擞,眼睛都亮了:“姐,你说吧,是要杀人,还是放火?”
& & 阿萝听他这话,顿时无奈:“呸,这是说什么话,你小小年纪的,能杀的了谁,又能去谁家放火!”
& & 叶青越见姐姐言语中多有不屑,便抬起胳膊来,握了握拳头,向姐姐展示了下自己的力道。
& & “姐,你也太看不起我了。远的不说,只说萧家吧,也算是武将之后,可是那一家子,从萧永瀚到萧永泽,哪个是我对手?还不是一个个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 & 阿萝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如今听他这话,总算放心了,面上却故意笑道:“别人不过是看你小,让着你罢了。”
& & 叶青越最不爱听这话了,以至于听到这话他几乎蹦起来:“姐,幸亏你是我姐,不然我和你急,就连咱爹都说了,再过两年,他都未必是我对手!他说我是武学奇才!”
& & 阿萝放心地点了点头,拉住他的手,小声地道:“好,我信你,现在有件事,我想让你陪我一起去。不过这件事,你千千万万不能告诉别人。”
& & “姐——你就直说吧,什么事?”叶青越眯着眼睛笑,笑得充满期待。
& & 他这么小年纪,终于能去干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了吗?
& & 一战成名的机会到了?
第103章解救萧敬远
& & 阿萝在叶青越的陪同下,离开了叶家, 乘坐上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 & 一路上, 她将身子靠在马车壁上, 越过那阵阵马蹄声,去分辨着远处萧敬远的呼吸声。
& & 或许是她已经寻找到那根似有若无仿佛蚕丝一般的声线, 以至于现在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一边这么细听着那边的动静, 一边吩咐车夫前行。
& & 旁边的叶青越只知道要去找人,可是却并不知道去找谁。
& & 他这种年纪,正是好奇心最强的时候,自然会问阿萝,阿萝只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 叶青越没办法,只好摩拳擦掌,又伸伸腿脚,准备着来一场轰轰烈烈的殊死搏斗。
& & 马车拐过一条又一条街道, 最后终于那声响越来越清晰了,阿萝不自觉地握着拳,整个人也紧绷起来。
& & 最后终于来到了一处, 是一条寻常的巷子, 并无任何出奇, 甚至连青石板路都没有铺, 从来往的人衣着打扮看, 里面住的都是寻常苦力人。
& & 叶青越颇有些失望:“就是这里?”
& & 这什么破烂的一个地方,能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说好的干出一番大事业遇到一个绝世高手呢?
& & 阿萝瞪了叶青越一眼:“之前不是说好了吗,不要问, 少说话。”
& & 叶青越听此,无奈地摸了摸脑袋:“罢了,我不问。你只说,接下来要我做什么?”
& & 阿萝起身,牵着他的手道:“随我进去,我们去看看。”
& & 当下姐弟二人下了马车,进了那巷子,越往里面走,阿萝越听得真切——萧敬远就在前面了!
& & 最后终于,阿萝停在了一户人家前,那户的大门分外破旧,木门上的红漆斑驳陆离,就连门锁都已经不见了。
& & 阿萝仔细地搜罗着里面的动静,可是却只能听到萧敬远的呼吸声,其他人的,一概没有。
& & 她不免疑惑了。
& & 按理说,萧敬远就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应该有人把守才是?为什么竟然除了萧敬远外,一个人都没有了?
& & 是有什么阴谋埋伏吗?
& & 可是,又能有什么阴谋呢?就算有埋伏,也应该有人守在这里才对啊。
& & 阿萝停站在门前不动,旁边的叶青越有些按捺不住了:“姐,就是这里吗?咱们冲进去吧!”
& & 阿萝咬了咬唇:“会不会有问题?”
& & 她听到了萧敬远的声音,也想立即冲进去见到他,可是眼下的情景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 & 叶青越已经被“来一场轰轰烈烈大战”的渴望冲昏了头,果断地道:“能有什么问题呢!再说了,这不是有我吗?”
& & 阿萝想想也是,点头:“好,咱们进去——”
& & 话还没说完呢,叶青越已经抬起脚来,直接踢过去,却见半扇破旧的大门就这么直直地飞起,然后剧烈地撞到了迎门墙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最后落在地上,已经四分五裂成了木屑。
& & 阿萝虽然知道自己弟弟功夫了得,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大力气,当下也微吃了一惊。
& & “里面的人,有种你出来!”叶青越踢飞了门后,便冲着里面叫阵。
& & 阿萝拧眉:“里面并没有人。”
& & 只有萧敬远。
& & 这下子叶青越也纳闷了,他也侧耳听了听,尽管他的耳力是绝对不可能和阿萝比的,可到底是练武之人。当下他也听出来了。
& & “里面好像有个人受了重伤?”他望了眼姐姐:“进去看看?”
& & 阿萝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想见到萧敬远,连忙点头。
& & 于是姐弟二人,手牵着手,走进了这个院子。
& & 待到进去,这才发现,里面果然是没什么古怪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小院。阿萝心里急,连忙跑过去推开了房间的大门,咯吱一声响后,她便看到了躺在角落的男人。
& & 他竟和自己梦中的一般无二,半个身子都是血,乌黑的头发湿漉漉地黏在紫色的袍子上。
& & 阿萝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这男人。
& & 一直以来,她见到的都是他体面的模样,高高大大的立着,穿着贵气讲究,威仪天生。她也一直以为,他就是这样的人,永远都是这模样。
& & 以至于她会觉得,无论什么事,他都是可以为自己做到的,无所不能的。
& & 可是现在,她看到他虚弱地倒在那里,浑身是伤。
& & “姐,这,这不是——”叶青越也看傻了眼,他总以为闯进来后,会遇到点什么特别的事,谁知道,却看到了身受重伤的萧敬远——萧家那个最出色的萧七爷。
& & “这不是萧七爷吗……”
& & 当叶青越结结巴巴地终于说出“萧七爷”这几个字时,他愣在了那里,因为他看到自己姐姐已经不顾一切地扑到了萧七爷身上,抱住他,痛哭失声。
& & “姐姐,你?”他瞪大晶亮的眼睛,几乎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 & 萧敬远,萧七爷,那,那不是年纪很大很大了吗?姐姐为什么会抱着他哭啼啼的?
& & 而阿萝此时根本顾不上弟弟怎么想了,她几乎是跪在那里,捧住萧敬远那张沾了血的刚硬脸庞,心疼地唤道:“七叔,你醒醒,你没事吧?”
& & 她拂去他沾了血的发丝,露出他的鼻子和眼睛,又哆嗦着用手去试探他的鼻息。
& & ****************************
& & 萧敬远从沉闷的疼痛中醒来,便听到一个姑娘的声音在凄惶心痛地唤着自己名字。
& & 那声音,恍然是阿萝。
& & 他皱了皱眉,艰难地发出一声低呻。
& & 阿萝怎么会在这里?阿萝也出事了吗?那些人捉了阿萝?
& & 想到阿萝,他终于拼尽全部,汇聚起仅有的一丝力气,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 & 映入眼底的,是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正心痛地望着自己。
& & “阿……阿萝?”
& & 阿萝看他睁开眼来,先是一喜,接着又看那眼睛布满红血丝,想着他必然是受了许多许多的苦楚,心疼地眼泪啪啪地往下掉,搂住他的胳膊哭道:“七叔,你若真出了事,我也不会独活的!”
& & “阿萝,我没事。”萧敬远咬咬牙,试图扶着旁边的墙站起来。
& & 他的伤浑身都是,而且还中过一种特殊的毒,以至于浑身虚弱无力。
& & 阿萝连忙扶他,只可惜萧敬远太重了,阿萝的手腕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以至于阿萝险些和萧敬远一起栽倒在那里。
& & 旁边的叶青越终于看不过去了,从原本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好心地上前扶了一把。
& & “姐,你得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现在脑袋里都是露水!”他开始絮叨起来。
& & 阿萝此时哪里顾得上搭理他的疑问,一边费劲地架着萧敬远的胳膊,一边吩咐叶青越道:“你赶紧去把马车叫来,趁着这里没人,咱们得把他带走!”
& & “可是你还没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叶青越追问。
& & 为什么姐姐会知道萧敬远在这里?为什么姐姐说萧敬远死了她也不独活。
& & 她她她,她和萧敬远是什么关系?
& & “去,赶紧去叫马车啊!他的伤势耽搁不得!”阿萝带着哭腔大吼一声。
& & 叶青越吓了一跳,看看泪眼婆娑的姐姐,再看看虚弱重伤的萧敬远,终于溜溜地往外跑,叫马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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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 编辑
叶青越现在非常地不自在。
& & 尽管他是一个武学小天才,可他还是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这样看着一对私定终身的男女?
& & 他想躲, 可是想到他这样一个男子汉还得保护姐姐, 只能忍受着一切不舒服, 坚定地坐在马车里,继续看他家姐姐和那位萧家“长辈”在那里卿卿我我。
& & 此时的他家姐姐, 正含泪抱着那身受重伤的萧敬远, 泣不成声地道:“七叔,我明日就嫁你,我马上就嫁你!”
& & 虚弱的萧敬远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家姐姐又上杆子来了一句:“七叔,我早想过了,若你有个好歹,我也绝不独活!今生今世,我只为你活, 原本就是为你活!”
& & 就在适才,阿萝明白了,上辈子的她固然有千般遗憾万般无奈, 可是有一个憾恨却是连自己都不知的, 藏在心底, 未曾想过, 一直到今日, 方才想个明白。
& & 父母安好,哥哥以后也会有个好前途,至于那害她之人, 她也没有什么非要报仇雪恨的怨气,重生而来的她,剩下的所有愿望,仿佛只有一个萧敬远了。
& & 阿萝此言,言辞恳切,情深义重,然而听在旁边的叶青越耳中,却是目瞪口呆脸颊发烫羞愧不已。
& & 姐姐啊姐姐,这是他的姐姐吗?怎么可以说出如此上杆子的话?太太太……太不知羞耻了啊!
& & 他抬起手,捂住了脸,真不想承认那人是他姐姐。
& & 而旁边的萧敬远,靠在阿萝的腿上,疲惫地睁开眸子,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不过他依然定定地凝视着上方那双哭花了的脸。
& & 艰难地笑了声,他费劲地抬起大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 & 他是想替她擦眼泪的,只是最后手还是无力地垂下:“我没事。”
& & 他越是说没事,阿萝越心疼。
& & 他的嗓子都是哑了的,身上也都是血,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 & 阿萝的眼泪再次噼里啪啦地往下落,落在萧敬远脸上,打湿了他的鬓发。
& & “阿萝……等我好了,我就去……去提亲……”萧敬远凝视着上方那个娇美的人儿,疲惫地笑着,这么道。
& & 旁边的叶青越从指缝里看到此情此景,不由长叹了口气。
& & 唯一庆幸的是,他家姐姐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好歹这萧敬远看着对他姐姐也是有意,还好还好。
& &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记起一件重要的事。
& & “姐,咱现在去哪儿啊?”
& & 带着个重伤的大活人,总不能就这么跑到自己家去啊,怕是爹娘看到了萧敬远和姐姐的这幅样子,不是气死就是吓死。
& & 叶青越这么一问,阿萝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她愣了下,这才低头问萧敬远。
& & “七叔,我们现在去哪儿啊?”她的声音分外轻柔,仿佛抱在怀里的萧敬远是个脆弱的小娃儿。
& & 萧敬远有些费力地道:“去太子府。”
& & 阿萝听此,顿时明白了。
& & 萧家他不想回,叶家不能去,太子倒是个好人选,和萧敬远莫逆之交。
& & 当下她抬头,干脆地吩咐自己弟弟道:“听到了吧,去太子府中!”
& & 叶青越难得见姐姐这么和自己说话,倒是一愣,不免心里嘀咕:怎么和那萧敬远说话像是亲娘,和我说话一脸的后妈样儿?
& & 不过此时此刻他也不好计较这个,连忙吩咐车夫,赶往太子府中。
& & ********************************
& & 太子刘昕这几日也没睡好,为了找萧敬远,他连自己的老本都动用了,甚至向父皇求调了守城人马来搜罗燕京城内外,只可惜依然一无所获。
& & 这一日忽听说外面有叶家小少爷叶青越求见,本就疑惑,不过看着阿萝面子,他自然是赶紧见了。这一见之下,自然大吃一惊。他见萧敬远伤势颇重,且中了很是阴损的毒,当下不敢耽搁,连忙命人偷偷进宫,请了素日相熟的太医前来诊治。
& & 好在这位太医医术高明,那毒虽阴损,却并不难治,当下先解毒,再治伤,过了两三个时辰,太医总算擦了擦汗,长舒一口气,出来对外面等着的太子刘昕道:“命人小心伺候着,待到四五个时辰后醒来了,再把汤药按时服下,应无大碍。”
& & 太子刘昕听此言,也是松了口气,送走了太医,又请出了躲在屏风后面的叶青越和阿萝。
& & “这下好了,你不用哭哭啼啼了。”
& & 太子刘昕也是无奈,从这位阿萝姑娘一进来,她那眼泪仿佛就没止住过。
& & 他刘昕是最不喜欢女人的眼泪的,若是他家女人哭,他早命人赶出去了。只可惜,这是萧敬远心心念念捧在手心里的女人,他不敢赶……
& & 阿萝擦擦眼泪,躬身,诚恳地道:“谢太子。”
& & 刘昕挥挥手,叹了口气:“你还是和我说说,到底怎么找到的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 不知道多少人马把燕京城内外都翻遍了,依然寻不到的萧敬远,竟然被一个弱女子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带来了,这事也忒蹊跷了。
& & 阿萝找上刘昕的时候,也是知道这件事躲不过,必然得和刘昕说清楚,当下便将早已想好的理由说了一遍。
& & 她说完,刘昕目瞪口呆,叶青越一脸羞愧。
& & “这……做梦梦到的?”刘昕不敢得罪萧敬远的女人,想了想措辞,终于用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 & “姐——”叶青越无语,他心想,姐姐啊姐姐,你能编一个看上去真实一点的故事吗?
& & 阿萝撩起鬓发,咬咬唇,郑重其事地点头:“对,我就是做梦梦到的。”
& & 刘昕和叶青越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叶青越道:“今日我姐正午睡,我在家练武,她忽然把我叫过去说要去找萧七爷。如此看来,还真可能是做梦。”
& & 叶青越觉得没脸,想为姐姐打圆场。
& & 刘昕默了片刻,看看阿萝,打算先不讨论这个问题了。
& & “不管如何,现在敬远是寻到了,脱离了危险,那就好。只是这做梦寻人一说,却是不好对人提起,这样吧,我现在命人去请萧家人,对外我就说,是我手底下人马寻到的敬远,如何?”
& & 阿萝自然没意见,连忙点头,于是事情就此敲定。
& & 片刻后,萧家来人,来的是萧家老大,萧家老三,萧家老四,并萧永泽萧永瀚——足以看出萧家对此事的重视,几乎倾巢出动了。
& & 阿萝在暗处看到萧永瀚来了,想起上辈子种种,不知怎地,心里终究不太放心,只把眼儿望向太子刘昕。刘昕看出她的心事,安慰地笑了笑,低声道:“阿萝姑娘放心,这次既然说是我找到的敬远,敬远又受着伤,他不恢复好了,我是绝不会放他离开的。普天之下,除了父皇,还没有人能从我府中要人。”
& & 阿萝听此,想想也是,这才放心,最后又偷偷地去看一眼萧敬远。
& & 因萧家人就在外面和太子说话,她也不敢真得进去内室,只在窗外望过去。
& & 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帘儿,却见那男人紧闭着双眸,虚弱地躺在榻上。因为比以前瘦了的缘故,他那刚硬的脸庞显得骨头略显突兀,有了几分瘦骨嶙峋之感,而下巴那里,也有青茬胡子冒出了。
& & 轻叹了口气,她不由喃喃地道:“七叔,是我错了。”
& & 其实若她真信他爱他,便该义无反顾才是。
& & 任凭那是龙潭虎穴,因有他,她便愿意将自己性命交与他手,拿这一生这一世来赌。
& & ***************************
& & 离开太子府回去叶家的路上,阿萝自然对叶青越千叮万嘱咐,让他万万不能把这事告诉父母:“若是他们知道,必然气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呢。”
& & 叶青越自然是懂的,他能不懂吗?
& & “姐,你放心,爹娘那里我自然不敢乱说,要不然可能挨打的还是我。”
& & 爹娘生气的话,顶多是罚姐姐闭门思过,可是他免不了皮肉之痛吧
& & 阿萝点头,想了想,又道:“还有哥哥那里,也不能说。”
& & 叶青越听此,诧异了下,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听话地点头。
& & 阿萝感激地伸手,摸了摸弟弟的头发:“谢谢你,青越,你如今真是越来越懂事了。”
& & 这一句话说的,倒是把叶青越说了个大红脸。
& & “其实……我一直都挺懂事的。”磕磕巴巴的,他来了这么一句。
& & 这倒是把阿萝逗笑了。
& & 两个人很快回到家中,一进大门,迎面恰好见到叶青川正在两个侍从的陪同下进来。
& & 叶青越看到哥哥,连忙打了个招呼,可是叶青川脸上却淡淡的。
& & 阿萝因心里起了疑惑,便抬头望向哥哥方向,谁知道,哥哥也恰好“看”向自己。
& & 四目相对,阿萝探究地看着哥哥。
& & 叶青川仿佛有所感,对着阿萝默了好半响,最后绽开一个轻淡而无奈的笑意。
& & 他抬起手,示意让阿萝看。
& & 阿萝这个时候才发现,他手里是提着一个东西的。
& & “今日路过望月楼,忽然想起你小时候最喜欢吃醉子鸡,便买了些,趁热,赶紧尝一尝吧。”
& & 他这话一出,阿萝才想起,在那隔了两辈子的久远日子里,在她很小很小还围在老太太膝盖下转悠的时候,她喜欢吃望月楼的醉子鸡。
& & 只不过老太太说那个不应该小孩子吃,不让她吃,为此她还哭过鼻子。
& & 再次抬起头,望向哥哥,却见傍晚的夕阳照在他那张俊雅的面庞上,仿若涂上一层淡金,这使得他看上去更不似这世间俗人。
& & 他就那么含着温煦的笑,望向自己的方向。
& & 那恰是小时候最最疼爱自己的哥哥的模样。
& & 这一瞬间,曾经萦绕在心头的丝丝怀疑顿时烟消云散了。
& & 这个世间,她怀疑谁,也不该怀疑他啊!
& &阿萝回到家中,再三叮嘱了叶青越不可泄露半分, 叶青越自然听阿萝的, 就是对父母都没有提起过。可是阿萝依旧不安, 尽管她觉得哥哥仿佛没什么好怀疑的,可是依然总怕哥哥过来问自己什么。
& & 哥哥就是哥哥, 是自己的亲人, 他若逼问自己,自己却是不忍心骗他的。
& & 不过好在,叶青川仿佛完全不曾在意萧敬远这件事,自此后,竟是再没提过了。
& & 阿萝暗自松了口气。
& & 松了口气后,便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萧敬远那边的动静。
& & 因叶青越年幼,又对她这个姐姐颇仗义,自告奋勇去打听消息, 有了消息便回来告诉阿萝,竟成了个鸿雁来回传书。
& & 而萧敬远那边,过了一些时候, 伤势恢复, 就此离开太子府回去萧家了。至于失踪的事, 也慢慢平息下来。
& & 这件事出乎意料的收获便是, 因叶青越三番五次地朝太子府跑, 一来二去的,和太子刘昕混熟了。太子刘昕喜他小小年纪功夫了得,又是个鬼精灵, 便收他在府中做了侍卫长。
& & 这是个肥缺,谁都知道,太子以后是要登金銮宝殿的人物,太子府的侍卫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况且——他还这么小的年纪。
& & 这件事禀到皇上跟前,皇上只觉得太子刘昕胡闹,不过想想也没驳回来,还真就批了。一时之间,八岁太子府侍卫长传为美谈。
& & ***********************************
& & 萧敬远这几日身子逐渐好转,已经能下地来到院子中和侄子耍几把剑了。这一日外面日头温煦,他身穿一件水洗蓝家常便服,斜靠在榻前,随意翻着一本线装泛黄的书。
& & 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那张刚硬的脸庞被明暗光线切割之下,越发棱角分明。
& & 萧家老太太在几个儿媳妇的拥簇下迈上台阶,过来时候正好见到此般情景。
& & “娘,你过来,怎么事先没说声?”萧敬远当下就要抬腿下榻。
& & “你躺着,你躺着,不用起来……”
& & 萧家老太太最心疼的就是这个七儿子了,最莫可奈何的也是这个七儿子。
& & 如今他莫名身受重伤,险些丧了性命,老太太自是越发心疼,看得比那刚出生没多久的重孙子都要金贵,恨不得把府里的各样金贵补品都灌到萧敬远嘴里,也恨不得日日过来亲自看看儿子。
& & 这不,其他几个媳妇知道老太太的心思,没办法,也只好陪着来。
& & 萧敬远这边刚下榻一只脚,就被老太太阻拦了,接下来自然是如往常一样的嘘寒问暖,诸如昨夜睡得如何,药是否按时吃了,今日做了什么,看了什么。
& & 萧敬远比起几个嫂子,更是无奈。
& & 他一向是个有主意的,自打七八岁后,再不需要母亲操心的,不曾想这么大年纪了,忽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日日被盯着。
& & 正想着,忽听得老太太道:“可听到了,你们回去都要告知各房?”
& & 几个媳妇齐齐遵命称是。
& & 萧敬远拧眉,想着自己一时走神,竟错过了什么话?
& & 谁知道老太太扭过头来,满脸慈祥地道:“敬远,我已经吩咐下去,让各房的小子不许来叨扰你,免得打扰了你歇息。”
& & 萧敬远一听,顿时皱眉。
& & 他身体如今已经好转,有几个侄子过来陪着他练练手,算是养病期间唯一的乐趣,竟然连这都没有了?、
& & 老太太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继续叮嘱道:“你啊,从小便是太聪明能干了,年纪小小,跟个小大人似的,我说什么你也不听,这才落得一般年纪,连个媳妇都没有!你说这次你受伤,若是房里有个人儿伺候着,我何必操这么多心?”
& & 母亲这话,倒是触动了萧敬远心事。
& & 他抬眸,却是顺势道:“母亲说的是。”
& & 说的是?
& & 老太太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 & 萧敬远恭敬地道:“我是说,母亲说得有理。”
& & 老太太这下子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左看右看,这确实是自己儿子,不敢相信地道:“那,那你意思是?”
& & 一直拿这个儿子莫可奈何,老太太听到这话根本傻了。
& & 萧敬远垂眸,想起那日抱着自己泪如雨下的阿萝。
& & 他是见过她哭的,那么一个娇气包,遇到事就爱落眼泪。她落眼泪,姿态每次都是不同,有时是委屈的哭,有时是无奈的哭,甚至有时候根本是装哭撒娇。
& & 可是像那一日般,哭得如此伤心绝望,绝望到仿佛天地已经行进到尽头的模样,却是他第一次见到。
& & 以前也约莫知道,她对嫁给自己种种顾忌,心里根本留着许多后路,这也使自己总觉得不踏实。
& & 可是这一次,当看着她清澈眼眸中浓重的悲哀和绝望时,他终于知道,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对自己是怎么样的在意。
& & 情如春雨,细细绵绵,无声无息,不曾察觉,潜入人心,待到知时,已是入膏肓,再不能医。
& & “母亲,敬远对燕京城一位姑娘仰慕已久,望母亲为敬远登门提亲。”
& & 萧敬远下榻,微垂首,恭敬而认真地这么道。
& & 这话一出,萧老太太险些站立不稳,直接栽倒在那里。幸好旁边的大儿媳妇扶住了她。
& & 萧家老太太一脸发懵地望着自己儿子:“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 & 萧敬远见此,只好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儿敬远请母亲为敬远提亲。”
& & 萧家老太太第二次听这话,依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求助地望向几个儿媳妇:“这是?”
& & 旁边萧家大嫂二嫂三嫂等一个个都笑得嘴角合不拢了,最后还是大嫂开口喜不自禁地开口道:“母亲,敬远这是要娶亲,要母亲亲自登门提亲啊!”
& & “是啊,恭喜母亲,可算是了了这一桩心事了!”
& & “这下子,母亲再不必操心七弟了!”
& & 萧家媳妇七嘴八舌地围着恭喜,萧家老太太总算醒悟过来了。
& & 醒悟过来的她,嘴也慢慢咧开一个笑。
& & “敬,敬远……快说,你看中了哪家姑娘?无论是谁,便是天上的仙女,母亲也定为你求娶来!”
& & 萧敬远知道自己提出这话很是突然,也是怕母亲惊到,反而伤了身体,当下扶着母亲坐下,又亲自取了茶水奉上,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是叶家的姑娘。”
& & 叶家姑娘?
& & 在场的老太太并众媳妇一个个脸上都透出茫然之色,片刻之后,终于有萧家四媳妇发出一声“呀”。
& & “可,可是叶家的阿萝?”她惊讶地望向了她的妯娌——萧家二媳妇:“就是永泽心心念念的那个啊!”
& & 其实屋里的诸位,不光是她反应过来了,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
& & 就是那位老太太一直喜欢还想撮合她和永瀚,永泽想求娶而未遂的,那位叶家堪比天上仙女下凡的叶家三姑娘——叶青萝!
& & 这位萧家四媳妇话一出口,萧家二媳妇尴尬了,忙笑着道:“既是七叔看中的姑娘,老太太自去求娶就是,永泽那,那是没定性的……”
& & 话说到一半,她不知道这该怎么接下来了。
& & 虽说侯门之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是侄子看中一个女人,叔叔也看中一个女人,还被当场挑明了说,这还真是头一遭!
& & 任凭谁,能不尴尬?
& & 萧家三媳妇见此,想起之前老太太还要撮合永瀚和那位阿萝姑娘,当下也连忙含笑表态:“我就说,那位阿萝姑娘,实在是好相貌,咱们萧家这群小子没一个能配上的,还想着不知道花落谁家,原来在七叔这里等着!若论起来,七叔仪表堂堂,和那位阿萝姑娘真真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 & 她这是会说话,一番话下来体面又周到,滴水不漏,说得旁边几个媳妇纷纷点头:“是是是,还是三艘说得对!”
& & 萧老太太此时却是没什么笑模样,望着自己儿子,左看看,右看看,过了好半响也不说话。
& & 这下子,大家都有些愣了,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好说话了。
& & 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不同意?
& & 因那姑娘之前和萧家小子有过牵扯,不愿意差着辈再和七叔说亲?
& & 谁知道正忐忑着,就听见老太太长长地念了一句佛。
& & “阿弥陀佛,你这傻儿子可算是开窍了!”
& & 众人听此,微怔过之后,都不由笑出来。
& & 燕京城里,敢说萧七爷傻的,也只有这个当娘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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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微笑的陶陶 于
11:01 编辑
阿萝这几日也是坐卧不安。
& & 自从萧敬远被接回萧府后,一直没有什么消息。虽心里想着萧敬远身子已大好, 况且到底是自己家, 并不会有什么事, 可心里终究不放心。
& & 以至于这几日不能安眠,晚间做梦, 竟然几次又回到那水牢的暗黑时候, 醒来后冷汗直流。
& & 因为此,面色自然不好,她怕被父母知晓,凭空生了事端,是以便用脂粉敷面以掩饰。谁曾想,这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一个,那便是和阿萝同住西厢房的冯启月。
& & 冯启月察觉此事, 心中多少有所感。她长阿萝三岁,又曾订过亲的,自然知晓女儿家诸般心事, 一眼看出, 只是心中暗笑, 故作不知罢了。
& & 这一日晌午时分, 阿萝冯启月等都陪着冯姨妈并宁氏在屋里, 宁氏收拾了往日出嫁时的嫁妆头面,一样样拿出来看,姐妹两个看着这些旧物, 不免想起往日在闺中诸般情景,自然不免叹息不已。
& & “当年我和你娘,就像你和阿萝这般年纪,那会子没心没肺的,只以为这般好光阴会天长地久,也不曾想过自己将来如何。谁曾想,转眼间,你们都这么大了。”
& & 冯姨妈也是感慨:“是,是,转眼间就老了,再不是过去了。”
& & 冯启月听此,眼眸流转,看了阿萝一眼。
& & 阿萝莫名,毫不客气地回看她。
& & 冯启月微微皱眉,便嗟叹一声:“从我幼时,母亲便每每提起三姨妈,说三姨妈如何疼我,记得我小时,三姨妈还给我作画,那副画,我一直留着,每每看到那画,便想起姨妈,心中便觉万般思念。如今能来到燕京城,伺候在姨妈身边,我总算也是了了一桩心事。”
& & 她温声软语的,自然听得宁氏颇为喜欢,感动地抬手摸了摸冯启月的鬓发,安抚道:“你这孩子,打小就懂事,可不似阿萝那般没心没肺。”
& & 冯启月得宁氏如此怜惜,竟然就势半靠在她怀中:“姨妈,如今启月大了,你再给我画一幅画像如何?”
& & 阿萝见此情景,心中不忿,便也蹭过去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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