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郎原文里面的吾怎么读?

《乐府诗集》第二十四首《羽林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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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府诗集》第二十四首《羽林郎》
【篇目】& [作品介绍]& [注释]& [译文]& [赏析一]~~[赏析五】【古风泊客一席谈】 &
& & 羽林郎& && & &[乐府诗集·汉乐府诗·杂曲歌辞】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 & & & 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 & &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 & & & 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 & &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 & & & 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 & &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 & & & 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 & & 银鞍何煜耀,翠盖空踟蹰。& & & & 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 & & & 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 & & & 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 & & 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 & & & 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 & & 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 & & & 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   [作品介绍]《羽林郎》是汉代诗人辛延年的作品。此诗描写的是一位卖酒的胡姬,义正辞严而又委婉得体地拒绝了一位权贵家豪奴的调戏。首四句是全诗的故事提要,交待了两个正反面人物及其矛盾冲突的性质;中间前十句描绘女主人公胡姬的美貌俏丽,后十句是女主人公直接控诉豪奴调戏妇女的无耻行径;最后八句写胡姬柔中有刚、义不容辱的严辞拒绝豪奴的调戏。全诗主要通过人物语言,运用铺陈夸张的手法,谱写了一曲反抗强暴凌辱的赞歌。& & & [注释]1、羽林郎:禁军官名。汉置。掌宿卫、侍从。2、霍家:指西汉大将军霍光之家。3、酒家胡:原指酒家当垆侍酒的胡姬。后亦泛指酒家侍者或卖酒妇女。4、姬:美貌的女子。5、垆:旧时酒店里安放酒瓮的土台子,亦指酒店。6、裾:衣襟。7、襦(rú):短衣。8、蓝田玉:指用蓝田产的玉制成的首饰,是名贵的玉饰。9、大秦珠:西域大秦国产的宝珠,也指远方异域所产的宝珠。10、鬟(huán):古代妇女梳的环形发髻。窈窕:女子文静而美好。11、良:确实。12、娉婷:形容女子姿态美。庐:房舍。13、煜爚(yù yuè):光辉灿烂,光耀。14、翠盖:饰以翠羽的车盖。空:这里是等待、停留的意思。踟蹰(chí chú):徘徊不进的样子。15、珍肴:美味佳肴。16、脍(kuài):细切的肉。17、贻:赠送。18、红罗:红色的轻软丝织品。多用以制作妇女衣裙。19、裂:古人从织机上把满一匹的布帛裁剪下来叫“裂”。《广雅·释诂》:“裁也。”20、逾:超越。21、谢:感谢,这里含有“谢绝”的意思。金吾子:执金吾,是汉代掌管京师治安的禁卫军长官。这里指调戏女主人公的豪奴。22、私爱:单相思。徒:白白地。区区:指拳拳之心,恳挚之意。& & [译文]当年,有个霍将军的门人冯子都,曾经依仗将军的势力,调笑当垆卖酒的胡姬。这位胡姬,当年只十五岁,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独自在门前卖酒。胡姬什么样子呢?那容貌自不必说,那服饰也别具匠心——她系着长长的丝绦,穿着大袖合欢衫;头上戴着蓝田美玉的饰物,耳上戴着大秦宝珠做的耳环;那发髻更是戴着无数珠宝,世上罕有,一只发髻上戴的珠宝就值五百万钱,两个发髻就价值千万多钱。没料到胡姬的美丽招来了冯子都这个花花公子,他娉娉婷婷地来到了胡姬的酒坊,看那白马银鞍多么气派光华,那车盖簪缨多么华丽眩目。他先是要酒喝,胡姬提着玉壶送上了清酒;他再要佳肴,胡姬用金盘捧出鲤鱼鲙来待客。没想到这小子本意不在喝酒吃饭,却拿出面青铜宝镜赠给胡姬,还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嫌疑给她系在红罗带上。胡姬翻了脸,当场扯断红罗带,将铜镜还回,正言道:“男人总是心爱新妇,而女子却永远最看重前夫;人生就是这样,相遇得有早有晚,人有新有故;我对我的故人不会因为富贵还是贫贱而负他——多谢您的好意,但是,你爱我也是白爱了!”赏析壹壹/此诗描写的是一位卖酒的胡姬,义正辞严而又委婉得体地拒绝了一位权贵家豪奴的调戏,在汉乐府《陌上桑》之后,又谱写了一曲反抗强暴凌辱的赞歌。题为“羽林郎”,可能是以乐府旧题咏新事。首四句是全诗的故事提要,不仅交待了两个正反面人物及其矛盾冲突的性质,而且一语戳穿了所谓“羽林郎”不过是狗仗人势的豪门恶奴这一实质,从而提示出题目的讽刺意味。《汉书·霍光传》:“初,光爱幸监奴冯子都,常与计事,及显寡居,与子都乱。”则冯子都既是霍光的家奴头,又是霍光的男宠,自非寻常家奴可比,但《羽林郎》分明是辛延年讽东汉时事,说“霍家奴”,实际上是借古讽今,如同唐人白居易《长恨歌》不便直写唐明皇,而说“汉皇重色”一样,在古诗中是常见的手法。清人朱乾《乐府正义》中认为:“此诗疑为窦景而作,盖托往事以讽今也。”后人多从其说。窦景是东汉大将军窦融之弟,《后汉书·窦融传》:“景为执金吾, 襄光禄勋,权贵显赫,倾动京师,虽俱骄纵,而景为尤甚。奴客缇骑依倚形势,侵陵小人,强夺财货,篡取罪人,妻略妇女。商贾闭塞,如避寇仇。……有司畏懦,莫敢举奏。”与诗所写的恶奴“依倚将军势”,又混称“金吾子”,极为相似,当是影射窦景手下的“奴客缇骑”(执金吾手下有二百缇骑,相当于后代的皇家特务)。“胡姬年十五”以下十句,极写胡姬的美貌俏丽。紧承上文“酒家胡”而言“胡姬”,修辞上用顶真格,自然而又连贯;情节上则是欲张先驰,撇开恶奴,倒叙胡姬,既为下文恶奴垂涎胡姬美色做铺垫,也为下文反抗调戏的紧张情节缓势。在急处先缓,才能形成有弛有张、曲折有致的情节波澜。年轻的胡姬独自守垆卖酒,在明媚春光的映衬下越发显得艳丽动人:她内穿一件长襟衣衫,腰系两条对称的连理罗带,外罩一件袖子宽大、绣着像征男妇合欢图案(例如鸳鸯交颈之类)的短袄,显出她那婀娜多姿的曲线和对美好爱情的追求。再看她头上,戴着著名的蓝田(长安东南三十里)所产美玉做的首饰,发簪两端挂着两串西域大秦国产的宝珠,一直下垂到耳后,流光溢彩而又具有民族特色。她那高高地挽着的两个环形发髻更是美不胜言,连整个世间都很罕见,不用说她整个人品的美好价值无法估量,单说这两个窈窕的发髻,恐怕也要价值千万。这是夸张其美貌价值,因为“论价近俗,故就鬟言,不欲轻言胡姬也。”(闻人倓《古诗笺》)也是一种以局部概括全体的借代手法。以上从胡姬的年龄、环境、服装、首饰、发髻各方面着力铺陈、烘托胡姬的美貌艳丽,而又紧扣其“胡人”的民族风格,因而描写不流于一般。运用了白描、夸张、骈俪、借代等多种手法,与《陌上桑》有异曲同工之妙。经过这段风光旖旎的描写之后,诗人笔锋一转,改写第一人称手法,让女主人公直接控诉豪奴调戏妇女的无耻行径。“不意”承上启下,意味着情节的突转,不测风云的降临。西汉冯子都不曾作过执金吾,东汉窦景是执金吾,但不属于“家奴”,故此处称豪奴为“金吾子”,是语含讽意的“敬称”。“娉婷”句指豪奴为调戏胡姬而作出婉容和色的样子前来酒店拜访,他派头十足,驾着车马而来,银色的马鞍光彩闪耀,车盖上饰有翠羽的马车停留在酒店门前,徘徊地等着他。他一进酒店,便径直走近胡姬,向她要上等美酒,胡姬便提着丝绳系的玉壶来给他斟酒;一会儿他又走近胡姬向她要上品菜肴,胡姬便用讲究的金盘盛了鲤鱼肉片送给他。恶奴要酒要菜,是为大摆排场阔气;而两次走近(“说”即近意),则已露动机不纯的端倪。在他酒酣菜饱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欲火,渐渐轻薄起来,公然对胡姬调戏:他赠胡姬一面青铜镜,又送上一件红罗衣要与胡姬欢好。今人对“结”字有多解:或解为“系”,把青铜镜系在胡姬的红罗衣上;或解作“拉拉扯扯”;俞平伯解为“要结之结,结绸缪、结同凡之结”(意思是结下男女结合的关系和缠绵的恋情)。分析诗中的句法及上下文情理,俞平伯的说法更为贴切。以上十句是第三层:写豪奴对胡姬的垂涎和调戏。最后八句写胡姬柔中有刚、义不容辱的严辞拒绝。胡姬面对倚权仗势的豪奴调戏,既不怯懦,也不急躁,而是有理有节,以柔克刚。她首先从容地说道:“君不惜裁下红罗前来结好,妾何能计较这轻微低贱之躯呢!”仿佛将要一口答应,实际上是欲抑先扬,欲擒故纵。下文随即转折:“但是,你们男人总是喜新厌旧,爱娶新妇;而我们女子却是看重旧情,忠于前夫的。”这与《陌上桑》中“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如出一辙,只是语气稍委婉而已。其实,十五岁的胡姬未必真有丈夫,她之所以暗示自己“重前夫”,也和罗敷一样,一是表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念,更主要的则是权借礼法规范作为抗暴的武器。“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语气较上婉而弥厉:“既然女子在人生中坚持从一而终,决不以新易故,又岂能弃贱攀贵而超越门第等级呢!”语意绵里藏针,有理有节。言外之意,如同左思《咏史八首》其六:“贵者虽自贵,视之若埃尘;贱者虽自贱,重之若千钧。”表现了胡姬朴素的阶级意识和风棱厉节,显得义正言辞。“多谢”,一语双关,表面是感谢,骨子却含“谢绝”。这里的结束语更耐人寻味:“我非常感谢官人您这番好意,让您白白地为我付出这般殷勤厚爱的单相思,真是对不起!”态度坚决而辞气和婉,语含嘲讽而不失礼貌。弄得这位不可一世的“金吾子”,除了哭笑不得的尴尬窘态和狼狈而逃的可耻下场,再也没有其它别的办法。这里也给读者留下了“言尽意不尽”的想象余地。这首诗在立意、结构和描写手法上,与《陌上桑》有异曲同工之妙。写女子之美,同样采用了铺陈夸张手法;写反抗强暴,同样采取了巧妙的斗争艺术;结尾同样是喜剧性的戛然而止。但《陌上桑》更多的是用侧面烘托,虚处着笔;这首诗则侧重于正面描绘和语言铺排。前者描写使君的垂涎,主要通过人物语言,用第三者的叙述;这首诗刻画豪奴的调戏,则是一连串人物动作,即“过我”、“就我”、“贻我”、“结我”,妙在全从胡姬眼中写出。太守用语言调戏,豪奴用动作调戏,各自符合具体身份。罗敷反抗污辱是以盛赞自己的丈夫来压倒对方,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胡姬反抗调戏则是强调新故不易,贵贱不逾,辞婉意严,所谓“绵里藏针”、“以柔克刚”。罗敷在使君眼中已是“专城居”的贵妇人;而胡姬在“金吾子”眼中始终都是“当垆”的“酒家胡”。因而这首诗更具有鲜明的颇具讽刺意味的对比:“家奴”本不过是条看家狗,却混充高贵的“金吾子”招谣撞骗,这本身就够卑鄙之极了;而“酒家胡”虽然地位低贱,但是终究不必仰人鼻息过生活,在“高贵者”面前又凛然坚持“贵贱不相逾”,这本身就够高贵的了。于是,尊者之卑,卑者之尊,“高贵”与“卑贱”在冲突中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完成了戏剧性的转化,给读者以回味无穷的深思和启迪。佚名赏析贰贰/羽林郎,汉代所置官名,是皇家禁卫军军官。诗中描写的却是一位卖酒的胡姬,义正词严而又委婉得体地拒绝了一位权贵家奴的调戏,谱写了一曲反抗强暴凌辱的赞歌。题为“羽林郎”,可能是以乐府旧题咏新事。这首诗在立意、结构和描写手法上,与《陌上桑》有异曲同工之妙。写女子之美,同样采用了铺陈夸张手法;写反抗强暴,同样采取了巧妙的斗争艺术;结尾同样是喜剧性的戛然而止。但《陌上桑》更多的是用侧面烘托,从虚处着笔;这首诗则侧重于正面描绘和语言铺排。前者描写使君的垂涎,主要通过人物语言,用第三者的叙述;这首诗刻画豪奴的调戏,则是用一连串的人物动作,即“过我”、“就我”、“贻我”、“结我”,妙在全从胡姬眼中写出。太守用语言调戏,豪奴用动作调戏,各自符合具体身份。罗敷反抗污辱是以盛赞自己的丈夫来压倒对方,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胡姬反抗调戏则是强调新故不易,贵贱不逾,辞婉意严,所谓“绵里藏针”、“以柔克刚”。罗敷在使君眼中已是“专城居”的贵妇人;而胡姬在“金吾子”眼中始终都是“当垆”的“酒家胡”。因而这首诗更具有鲜明的颇具讽刺意味的对比:“家奴”本不过是条看家狗,却混充高贵的“金吾子”招摇撞骗,这本身就够卑鄙之极了;而“酒家胡”虽然地位低贱,但是终究不必仰人鼻息过生活,在“高贵者”面前又凛然坚持“贵贱不相逾”,这本身就够高贵的了。于是,尊者之卑,卑者之尊,“高贵”与“卑贱”在冲突中各自向相反的方向完成了戏剧性的转化,给读者以回味无穷的深思和启迪。佚名赏析叁叁/& &《陌上桑》与《羽林郎》的抒情模式《陌上桑》讲述的是采桑女秦罗敷拒绝一使君调戏的故事,《羽林郎》讲述的是卖酒女胡姬拒绝了一位权贵家豪奴的调戏的故事。可以说两首诗歌的主题都是相似的,都谱写了一曲美丽妇人反抗强暴凌辱的赞歌,宣扬了女性忠贞的美好道德,同时也反映了当时人们对美好人性的追求同时也揭露了当时社会像冯子和使君那样的人物。在具体的描写上,这两首诗都运用了从“诱惑”到“推拒”的抒情模式。两首诗塑造的主人公都是一个美丽的妇人,她们共同的特点都是既年轻、又非常漂亮,但都是有夫之妇。这也是形成诱惑而又必然推拒的抒情模式的原因所在。因为她们非一般的美丽而具有了诱惑感,才致使被调戏;又因为她们是有夫之妇,而为了表现美好的道德,两位作者都必然地让她们拒绝权贵的调戏,以显她们的高洁。两首诗开头都着力描写主人公的美貌。《陌上桑》中这样描写罗敷的美貌:“罗敷憙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这一句并不直接描写她的容貌,而是描写她用的器物和穿戴的服饰之美。她耳朵上挂着晶莹闪亮、价值连城的明月珠,上身穿一件紫红绫子短袄,下身围一条杏黄色绮罗裙。一切都是鲜艳的、明丽的、珍贵的、动人的。这好像是一个采桑的农妇,其实是一个理想中的美女。诗人所要写的,是绝对的、最高的美,而这种美无法加以具体的、直接的描绘。所以后面诗人从侧面通过写“行者”“少年”“耕者”“锄者”四种人见到罗敷后的反应,来烘托罗敷的美丽。这样的描写大大地增添了诗歌的戏剧性,使得场面、气氛都活跃起来;更重要的是,通过从虚处落笔,无中生有,表达了不可描摹完美,给了读者无限的想象空间。而罗敷对读者或者是对诗中的围观者和使君的无限的诱惑也就由此无限扩大化了。《羽林郎》主要是从正面描写胡姬的美貌:“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作者运用了白描、夸张、骈丽、借代等多种手法,从胡姬的年龄、环境、服装、首饰、发髻等方面着力铺陈、烘托胡姬的美貌艳丽。人人都有爱美之心,更何况遇到罗敷和胡姬这样的绝代佳人,她们的诱惑力不言而喻,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她们被调戏的共同遭遇。两首诗后半部分都是描写被调戏的场面,也就是“推拒”的过程。可以说这是故事的核心,前面对她们所有美貌的描写都只是为后面做铺垫,“诱惑”到“推拒”就这样一脉相承。《陌上桑》中使君的出现,冲破了围观者和罗敷之间无形的墙。可能也是因为他的地位比较高,胆子也大吧。他对大胆直接地问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的回答巧妙而不失礼节:“使君一何愚!”她委婉地拒绝了使君的爱意。她把使君放在前面,先说他是有妇之夫,这样既不会得罪使君,也很自然地有让使君想想自己妻子的好之意。后面,她才说自己是有夫之妇,再全面铺展地夸耀丈夫,一方面暗示自己丈夫比使君优秀。罗敷夸婿,完全是有针对性的。使君出巡,自然很有威势,于是她先夸丈夫的威势:丈夫骑马出门,后面跟着上千人的僚属、差役;他骑一匹大白马,随人都骑黑色小马,更显得出众超群;他的剑,他的马匹,全都装饰得华贵无比。使君官做得大,她就再夸丈夫的权位:丈夫官运亨通,十五岁做小吏,二十岁就入朝作大夫,三十岁成了天子的亲随侍中郎,如今四十岁,已经做到专权一方的太守。言下之意,目前他和你使君虽然是同等官职位,将来的前程,恐怕是难以相提并论了!最后是夸丈夫的相貌风采:丈夫皮肤洁白,长着稀稀的美髯,走起路来气度非凡,用这些来反衬使君的委琐丑陋。这么一层层下来,罗敷越说越神气,越说越得意,使君却是越听越晦气,终了必然是灰溜溜逃之夭夭。《羽林郎》后半部分,诗人一转笔调,改用第一人称手法,让主人公胡姬直接控诉豪奴调戏妇女的无耻行径。特别是最后八句胡姬柔中有刚、义不容辱的严辞拒绝:“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 她首先从容地说对方不惜下红罗来向她示好,她不能够计较自己低贱之躯。这句话仿佛她接下来一口就会答应,其实是抑先扬,欲擒故纵。下文就马上转调表示男人喜新厌旧,而她却是重旧情,忠于丈夫的。其实,十五岁的胡姬未必真有丈夫,她所以暗示自己“重前夫”,亦如罗敷一样,一则表明自己忠于爱情的信念,更主要的则是权借礼法规范作为搞暴的武器。胡姬的语气较上婉而弥厉,她这样的拒绝既委婉,也不会给冯子一点机会。总的来说,《陌上桑》跟《羽林郎》从“诱惑”到“推拒”的抒情模式是相当相似的。佚名赏析肆肆/&& && &&乐府民歌出自社会下层群众之口,“感于哀乐,缘事而发”,表达了人民自己的心声,道出了人民自己的爱和憎。这些作品以描写民间疾苦为主要内容,真实地反映了封建社会内部的矛盾和冲突。两汉时期许多文人仿照乐府民歌的体制形式进行诗歌创作,形成了一股风气,作品也日益增多。&“相和歌辞”中的《陌上桑》,既揭露了统治阶级荒淫无耻的面目,又刻画了一个敢于反抗的坚贞、美丽、机智的女性形象。辛延年的《羽林郎》,描写了官宦的家奴冯子都,倚仗主人的权势,“调笑”一酒家女子的事,借以讽刺和揭露东汉社会中像冯子都那样的人物。&两篇作品中的女主人公形象有许多相似之处,最明显之处就在于作者都极力从她们所着的衣物、所梳的发式和所戴的器物分别向读者展现了罗敷的惊人美貌和胡姬的年轻俏丽。在面对使君和官宦家奴的无耻调戏时,两位女主人公又表现出了惊人的相似,那就是坚决的反抗。在反抗过程中又都展现了她们不卑不亢、机智勇敢、不畏强暴、坚贞智慧的伟大人格魅力。另一方面“罗敷自有夫”和“女子重前夫”的回答又都表现了两位女性对爱情的忠贞。&但在罗敷巧对使君和胡姬誓死回绝冯子都的场面中我们又可以看出两位女主人公在性格上的差异。罗敷是典型的汉人女子,有着柔弱乖巧的性格。而胡姬作为北方少数民族的后代,自然沿袭了族人直率大胆的性格。因此在面对恶人的调笑时,罗敷更多采用的是委婉迂回的方式,用有夫、夸夫这种形式来拒绝,表现出她的机智和无奈。而胡姬则是态度强硬的严辞拒绝,头脑清醒,意志坚定,直接控诉豪奴调戏妇女的无耻行径,展现了胡人女子的刚烈品性。&此外,两篇作品无论从立意、结构、形象,还是描写手法上都有异曲同工之妙。写女子之美,都运用了夸张的手法;写反抗强暴,都运用了巧妙的斗争艺术;在整体风格上都体现了诙谐风趣,结尾同样都是喜剧性的戛然而止。但作品叙事上的艺术表现手法的差异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先是体现在罗敷和胡姬瑰丽的形象塑造上。《陌上桑》中描写罗敷的惊人美貌,作者没有作正面描绘,而是从她生活的环境、所用的器物、所梳的发式及所着的衣物等方面落墨。诗中还运用别开生面的烘托手法,通过旁观者见到罗敷时的神态举止来表现罗敷的美:“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帩头。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各类人都因罗敷而神魂颠倒,可见其美的倾国倾城。不直接写美的形象,而去写美的效果,引导读者凭借自己的想象去“再创造”一个罗敷。《羽林郎》中则极写胡姬的美貌俏丽。年轻的胡姬独自守垆卖酒,在明媚春光的映衬下益显艳丽动人。而胡姬的服饰和打扮更多体现的是民族特色。“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夸张手法的运用更是凸显胡姬的美貌。作者从胡姬的年龄、环境、服装、首饰、发髻诸方面运用白描、夸张、骈丽、借代等多种表现手法正面着力铺陈、烘托胡姬的美貌艳丽。总之写女子之美,《陌上桑》更多的是用侧面烘托,虚处着笔;《羽林郎》则侧重于正面描绘,实外铺排。&然后体现在两人智斗恶势力的方式上。《陌上桑》中罗敷用第三人称向使君盛夸自己的夫婿,说他官居要职、才貌出众,“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反击,充分显示了罗敷的智慧,令仗势欺人的使君目瞪口呆、自惭形秽。《羽林郎》中则用第一人称手法,让女主人公直接控诉豪奴调戏妇女的无耻行径。称豪奴为“金吾子”,显然是语含讽意的“敬称”。 胡姬面对倚权仗势的豪奴调戏,既不怯懦,也不急躁,而是有理有节,以柔克刚。尤其是结尾“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 态度坚决而辞气和婉,语含嘲讽而不失礼貌。罗敷反污辱是以盛夸、夸夫来压倒对方(事实上并不一定有这样一位“夫”的存在);胡姬反调戏则是强调新故不易,贵贱不逾,辞婉意严,可谓“绵里藏针”、“以柔克刚”,具有更强的讽刺意味。&无论是《陌上桑》亦或是《羽林郎》,都向我们展示了封建社会中智慧女性不畏权势,勇于斗争又善于斗争,成功击退无耻恶徒的画面,让我们看到了女性身上坚强独立、不畏男权的精神闪光点,这也是千百年来这两篇优秀作品始终为人们所津津乐道的魅力之所在。&佚名赏析伍伍/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 & &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 & &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 & &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 & & 银鞍何煜爚,翠盖空踯躅。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 & & & 就我求珍肴,金盘鲙鲤鱼。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 & & 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 & & 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渝。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这是一首文人仿作的乐府诗,最早见于《玉台新咏》,郭茂倩的《乐府诗集》收入《杂曲歌辞》。作者辛延年,东汉人,身世不详。《玉台新咏》把他放在班婕妤之前,看来大约生活在汉元帝和汉成帝的时代,约公元前三十年左右这一时期。胡应麟认为他的诗才超过了当时的名诗人孔融、赵臺和高彪(《诗薮》),从这首诗所表现出的思想价值和艺术才华来看,这个评价是公允的。这首诗是对汉乐府《陌上桑》的仿作,《陌上桑》在艺术上的巨大成功,引起了一些文人的仿效。魏代的曹丕、晋代的傅玄、唐代的刘希夷等都写过《采桑》、《艳歌行》等仿作,但在这些仿作中,只有辛延年的《羽林郎》保持了《陌上桑》的锋芒,成功地吸收了《陌上桑》的表现技巧。下面对此略作分析。《羽林郎》写的是一位卖酒姑娘拒斥贵族豪奴无礼调戏的故事。羽林,是汉代皇家的禁卫军;羽林郎,是羽林军中的高级将领。诗中被斥责的对象既是个贵族豪奴,又是皇家禁卫军的将领,所以它谴责的范围就绝不仅仅是个道德败坏的冯子都,而是直至皇权的整个上层者;胡姬的反抗也就绝不仅仅是坚守贞操、忠于前夫,而是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劳动妇女,对整个封建权势的蔑视和挑战。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首诗在思想意义上与《陌上桑》有著同样的价值。在艺术结构上,也是对《陌上桑》的出色借鉴和模仿。“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开头四句是简括介绍故事梗概。霍家奴,指西汉昭帝时大将军霍光的家奴冯子都,据《汉书·霍光传》:“光爱幸监奴冯子都”。但在这首诗中指斥的对象并不是西汉的大将军霍光,也不是其家奴冯子都,而是借西汉霍家故事来影射讽刺东汉的社会现实。后人白居易《长恨歌》的开头:“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明说“汉皇”,暗指唐玄宗,这种“以汉代唐”的手法亦是《羽林郎》的承绪。至于具体的指斥对象,《乐府正义》的作者朱乾认为本诗是讽刺汉和帝的外戚执金吾窦景,他说:“后汉和帝永元元年,以窦宪为大将军。窦氏兄弟骄纵,而执金吾景尤甚。奴客缇骑,强夺财货,篡取罪人妻,略妇女,商贾闭塞,如避寇仇。此诗疑为窦景而作,盖托往事以讽今也。”这种说法当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我认为这首诗并不是专门抨击哪一个权贵,而是指斥整个东汉的政治状况,因为官僚及豪奴依权仗势、胡作非为是东汉政坛的一大弊端,如大将军梁冀的家奴也常常“乘势横暴,妻略妇女”(《后汉书·梁冀传》),甚至连宦官也“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后汉书·单超传》)。由此看来,作者在此是借西汉故事来讽刺、抨击整个东汉权贵阶层,社会意义是很深广的。另外,用这四句诗作为开头,在乐府诗中也是别具一格的。乐府叙事诗的开头往往是开门见山,开篇就让主人翁出场,或描绘她的相貌,或记叙她的动作,像《陌上桑》和《孔雀东南飞》的开头都是如此。也有少数叙事诗如《董妖娆》则先描绘环境,渲染气氛,然后再让主人翁出场。《羽林郎》的开头与它们都不同,它是由歌者来介绍故事梗概,这种开头方法,也丰富了乐府诗的表现手法。“胡姬年十五”以下十句是写胡姬的年龄和身份,并用极度夸张的手法来描绘她惊人的美丽。这位卖酒的女子是个外族姑娘,诗中所说的“垆”是指用土垒成的放酒坛的台子,类似今天酒店门前的柜台;“当垆”,即是站在柜台前卖酒。据《西京杂记》载:当年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私奔后,两人开个酒店,“文君当垆,相如亲着犊鼻裈涤器”。《羽林郎》中这位卖酒姑娘今年十五岁,正值青春美好的时刻,店外又是春光明媚,人面桃花互相映衬,更增添了这位卖酒姑娘的风采。这位姑娘不但正值妙龄,而且穿著也很精美:衣服的前襟长长的,腰间系著对称的带子,宽大的袖子上绣著合欢花图案。头上戴著蓝田美玉做的首饰,发簪两端垂下的是大秦国产的珍珠。这种精美的穿著打扮,尤其是那对在耳后摆动的大秦珠,更增添了十分风韵。这段对服饰穿戴的描绘,是直接模仿了《陌上桑》中秦罗敷的衣著打扮:“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因此,它的目的也和《陌上桑》一样,是用一种艺术的手法来“夸张美好的东西,使它更加美好”(《高尔基论文学》),从而为写冯子都的垂涎和表现胡姬富贵不能淫品格作好了铺垫。诗人在写了胡姬的年龄、服饰后又来描绘她惊人的美丽,这点则不同于《陌上桑》。《陌上桑》主要采用侧面烘托的手法,透过行者、少年尤其是耕者和锄者见罗敷时忘情失态:“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来归相怒怨,但坐观罗敷”,这种富有戏剧性的场面,来表现她惊人的美丽,而《羽林郎》则是正面描绘。方法是取其一点,以点带面,即透过胡姬的两鬟来直接描绘她的惊人艳丽。其手法当然是极为夸张的:“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有人说这是指鬟上首饰的价值,这恐怕不正确。因为如指鬟上首饰的价值,那么“两鬟何窈窕”就无法解释,因为这明明是形容一个女子风姿的。况且,如果是说首饰贵重而不是说人的风姿,那也就无法引起金吾子的垂涎,因为金吾子缺的并不是钱财和贵重的首饰,下面提及的“银鞍何煜爚”和“贻我青铜镜”即是证明。此处的手法是用两鬟的窈窕作为代表,仅仅这两个髻鬓就价值千万,整个胡姬美的价值就不可估量了。正如清人闻人恢所指出的那样:“论价近俗,故就鬟言,不欲轻言胡姬也”(《古诗笺》)。美并不是罪恶,但在那个罪恶的社会中,一个女子的美,尤其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子的美,往往是一场灾难。一个当垆的卖酒女的美貌,当然更容易引起权豪们的非份之想。“不意金吾子”以下十句,就是写金吾子企图调戏胡姬的情形。“不意”是没有料到,这种语气既表示对霍家奴的嫌憎,又写出胡姬对他的来临缺乏思想准备,这样更能显示出胡姬身陷困境、临危不惧的勇敢和才智。金吾子即“执金吾”。金吾是一种铜棍,汉时卫戌京师的武官执这种武器巡夜,因此叫“执金吾”。汉代“执金吾”属北军,而“羽林郎”属南军,根本不是一回事。又据《汉书》记载,霍光的家奴冯子都并无官职,可在诗中一会儿说他是“羽林郎”,一会儿说是“金吾子”这是在暗示他确是“倚著将军势”在到处招摇撞骗。“娉婷”是走路轻盈之状。对这次会面,胡姬虽是猝不及防,但冯子都却是做好充分准备的,他一是装模作样做出一副和蕴之态;二是大摆阔气,骏马配著银鞍,车上饰著翠羽,藉以炫耀自己的威势和气派;三是步步涉深,由垂涎到调戏,直至达到霸占之目的。他是一步步进行的:进酒店,藉口当然是喝酒,但我们从“丝绳提玉壶”和“金盘脍鲤鱼”中也可看出他的豪侈。他和《陌上桑》中那个五马太守一样,以为自己一旦显示出自己的威赫声势,对方马上就会俯身相就。所以在酒足饭饱之后,这个豪奴藉著酒意开始轻薄起来。他把一面青铜送给胡姬,并动手动脚想把它系在胡姬胸前的红罗衣襟上,但这位胡姬的品格与这个豪奴的势利估计正好相反,她的地位虽然低下,但人格却很高尚,对豪奴的调戏,她坚决拒绝,但在处理方式上又大方得体。你拿钱买酒菜,作为酒家,我当然以好的供应,让玉壶盛满清酒,金盘端上鲤鱼;但你要藉酒装疯、下流轻薄,则严辞拒绝、毫不含糊,表现出高超的斗争艺术,这当然也是对《陌上桑》的学习和借鉴:当五马太守遣吏上前打探罗敷姓名、年龄,并未暴露其本意前,罗敷也是据理答复:“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年几何?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一旦太守露出本来面目,亲自上前提出“宁可共载不”时,罗敷则义正词严加以拒绝和斥责:“使君一何愚!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不惜红罗裂”以下八句就是叙述胡姬拒绝冯子都调戏的经过。对豪奴动手动脚的轻薄举动,她奋起反抗,不让对方占任何便宜,也不给对方以任何幻想:“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然后直白地解释这样做的原因,公开表名自己的态度:“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人生有新故,贵贱不相逾”。虽是短短四句,内容却异常丰富,它谴责了豪奴的轻薄,也表达了自己对爱情的忠贞。同时,我们如把“贵贱不相逾”和上句“轻贱躯”联系起来看,是可以觉察出胡姬身上那种自甘贫贱、富贵不移的高尚品德。但对方毕竟是个声势显赫的豪奴,自己又是个孤立无援的卖酒弱女子。因此,既要使对方的企图不能得逞,又不能使对方过于难堪。诗的最后两句“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柔中寓刚、恰到好处,表现了这位酒家姑娘极富才智。“多谢”实际上是个双关语,表面上是感谢,实际上是谢绝。“私爱”是私心相爱,这里也含有不正大光明之意。“徒区区”二字更是意严而辞婉,既使对方死了心,又使他能藉机下台。由此看来,胡姬这几句言辞,态度是很坚决的,但方式又是极委婉的,这种柔中寓刚的答覆,当然使这个仗势欺人的豪奴哭笑不得,只得扫兴而去了。这和《陌上桑》采用了不同的手法。《陌上桑》中那位采桑女利用封建官场“小官怕大官,外臣怕近侍”的通病,虚构了一个“夸夫”的情节,编造了一个在官场迅速升迁,现任朝中侍中郎的丈夫,以此来镇吓住怀有邪念的五马太守。结果是罗敷越夸越高兴、越夸越神奇,五马太守则越听越沮丧,越听越害怕,这个故事就在罗敷的夸说和读者的笑声中结束。因为“夸夫”这个情节太夸张,斗争性也太强,所以一些崇尚“温柔敦厚”诗教的文人在模仿是大都将其舍去,如西晋文人傅玄写的《艳歌行》就是如此。辛延年这首《羽林郎》也有意改换成这种柔中寓刚的答覆。应当指出的是,后世文人在表达类似情感时,多采取《羽林郎》中这种表达方式。如三国时代孔融的《答曹操书》,最后两句是“苦言至此,终身诵之”,表面上是对曹操表示感激,实际上却透露出对曹操的不满,与这种手法极其相似。至于唐代诗人张籍的《节妇吟》的结尾,更是有意模仿这种手法:君知妾有失,赠妾双明珠。& & & & 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 & & 妾家高楼逢苑起,良人执戟明光里。& & & & 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 & & & 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唐德宗时,最强悍的一个藩镇平卢淄青节度使李师道,企图笼络名士,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力,致书处于困顿之中的张籍,要他到自己的藩镇来任职。张籍忠于唐王朝,反对藩镇割据,自然不会前往。但李师道反跡未露又不能公开决裂,况这种礼聘表面上也是好意,于是张籍也就用这种委婉的方式,来表白自己的政治态度。可见《羽林郎》的影响确实是很深远的。佚名《羽林郎》&& [乐府诗集·两汉乐诗]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 & & & 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 & & & 胡姬年十五,春日独当垆。& & & & 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 & & & 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 & & & 两鬟何窈窕,一世良所无。& & & & 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 & & & 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 & & & 银鞍何煜耀,翠盖空踟蹰。& & & & 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 & & & 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 & & & 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 & & & 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 & & & 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 & & & 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 & & & 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白话译文:当年,有个霍将军的门人冯子都,曾经依仗将军的势力,调笑当垆卖酒的胡姬。这位胡姬,当年只十五岁,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独自在门前卖酒。胡姬什么样子呢?那容貌自不必说,那服饰也别具匠心——她系着长长的丝绦,穿着大袖合欢衫;头上戴着蓝田美玉的饰物,耳上戴着大秦宝珠做的耳环;那发髻更是戴着无数珠宝,世上罕有,一只发髻上戴的珠宝就值五百万钱,两个发髻就价值千万多钱。没料到胡姬的美丽招来了冯子都这个花花公子,他娉娉婷婷地来到了胡姬的酒坊,看那白马银鞍多么气派光华,那车盖簪缨多么华丽眩目。他先是要酒喝,胡姬提着玉壶送上了清酒;他再要佳肴,胡姬用金盘捧出鲤鱼鲙来待客。没想到这小子本意不在喝酒吃饭,却拿出面青铜宝镜赠给胡姬,还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嫌疑给她系在红罗带上。胡姬翻了脸,当场扯断红罗带,将铜镜还回,正言道:“男人总是心爱新妇,而女子却永远最看重前夫;人生就是这样,相遇得有早有晚,人有新有故;我对我的故人不会因为富贵还是贫贱而负他。——多谢您的好意,但是,你爱我也是白爱了!”如果说,历史上对《白头吟》是卓文君所作,《怨歌行》是班婕妤所作多多少少还有争议的话,那么《羽林郎》是辛延年所作,基本上没有争议。泊客以为,《羽林郎》可以分为四个段落:第一段,总题说明。首两句。“昔有霍家奴,姓冯名子都。依倚将军势,调笑酒家胡。”当年,有个霍将军的门人冯子都,曾经依仗将军的势力,调笑当垆卖酒的胡姬。开门见山,说本诗的宗旨是讽刺西汉霍光的门人。连权贵的门人都敢调戏良家妇女,可想而知,当时的社会已经是多么的不堪,更暗讽了门人身后的权贵。第二段,惊为天人。从“胡姬年十五”到“两鬟千万余”。这第二段,第一句是点出胡姬的豆蔻年华和职业,第二句是服饰描写,而头饰花了三句诗文来描写,尤其是最第二段的后一句,“一鬟五百万,两鬟千万余”一只发髻上戴的珠宝就值五百万钱,两个发髻就价值千万多钱。描写头饰之贵重,突出衬托胡姬之人格高贵。第三段,恶奴调戏。从“不意金吾子”到“结我红罗裾”。从这一段开始,是用胡姬的口吻来描写恶奴的调戏过程。第三段一共五句,“不意金吾子,娉婷过我庐。”没料到胡姬的美丽招来了冯子都这个花花公子,他娉娉婷婷地来到了胡姬的酒坊。胡姬的“不意”对恶奴的“娉婷”;一个“不意”表达出了胡姬对于恶奴来临的忐忑与惊讶,“娉婷”描写了恶奴对胡姬的踌躇满志,志在必得。“&银鞍何煜耀,翠盖空踟蹰。”看那白马银鞍多么气派光华,那车盖簪缨多么华丽眩目。这是恶奴在对胡姬炫富。“就我求清酒,丝绳提玉壶。就我求珍肴,金盘脍鲤鱼。”他先是要酒喝,胡姬提着玉壶送上了清酒;他再要佳肴,胡姬用金盘捧出鲤鱼鲙来待客。恶奴开始要吃要喝,既是在胡姬面前摆阔,也是在试着亲近胡姬。“&贻我青铜镜,结我红罗裾。”没想到这小子本意不在喝酒吃饭,却拿出面青铜宝镜赠给胡姬,还不顾“男女授受不亲”的嫌疑给她系在红罗带上。吃喝玩乐。终于壮了恶奴的胆子,开始调戏,动手动脚了。第四段,果敢坚拒。从“不惜红罗裂”到末句。“不惜红罗裂,何论轻贱躯。”胡姬翻了脸,当场扯断红罗带,将铜镜还回。恶奴弄乱了胡姬的红罗带,胡姬还没开口,就立马扯断了红罗带,表示了毫不含糊的坚拒的态度。这还不算,胡姬正色地对恶奴道,“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男人总是心爱新妇,而女子却永远最看重前夫。胡姬不一定真有了丈夫,这是一种拒绝的姿态,更是胡姬自己从一而终的爱情婚姻观。“人生有新旧,贵贱不相逾。”人生就是这样,相遇得有早有晚,人有新有故;我对我的故人不会因为富贵还是贫贱而负他。这句话就是整个诗文的诗眼。“多谢金吾子,私爱徒区区。”多谢您的好意,但是,你爱我也是白爱了!刚才胡姬的坚拒,一把撕掉了红罗带,又义正言辞训斥了恶奴一番,在表明自己坚决的态度之后,胡姬又智慧地缓和地说话,表示要谢谢厚爱,不过--你的爱意也是白爱了,又讽刺了恶奴一把。想必胡姬说话做事的“抑扬顿挫”,肯定会让恶奴哭笑不得,尴尬无比,羞愧难当,抱头鼠窜吧。辛延年 (公元前220~?年) ,著名秦、汉时期的诗人。 其作品《羽林郎》一首,为汉诗中优秀之作。始见于《玉台新咏》,《乐府诗集》将它归入《杂曲歌辞》,与《陌上桑》相提并论,誉为“诗家之正则,学者所当揣摩”(费锡璜《汉诗总说》)。《羽林郎》被载于高中语文课本第五册。《羽林郎》通过描写卖酒女胡姬拒绝了一位权贵家豪奴的调戏的故事。描绘了胡姬的外貌美,而又以此衬托出她的心灵美。谱写了一曲美丽妇人反抗强暴凌辱的赞歌,讽刺了当时社会外戚权贵家奴仗势欺压百姓的丑恶现实。点击《古风泊客》辑期,畅游古诗文世界。《古风泊客》第二辑《诗经》《古风泊客》第三辑《楚辞》《乐府诗集》乐府诗集是继《诗经·风》之后,一部总括中国古代乐府歌辞总集,由北宋郭茂倩所编。现存100卷,是现存收集乐府歌辞最完备的一部。《乐府诗集》是汉朝、魏晋、南北朝民歌精华所在。内容十分丰富,反映社会生活面很广,主要辑录汉魏到唐、五代的乐府歌辞兼及先秦至唐末的歌谣,共5000多首。《古风泊客》第四辑主要辑录汉魏南北朝乐府诗经典诗作,其他朝代乐府诗则跟随朝代专辑介绍。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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