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绣花枕头和骂人没用是不是一个意思?

  周末一般是画室人最多的时候,李十安进到画室的时候老余没在指导学生画画,却正在跟一群家庭主妇样的女人说什么,女人们七嘴八舌,听着像是第一次来跟孩子看美术班的。

  李十安的那幅画被老余挂在画室最醒目的地方,老余对着画跟家长们赞不绝口,说笔法,谈色彩,讲线条。

  老余八成是傻了,一般的人哪懂什么笔触和色彩?

  李十安忍不住腹诽。要想得到家长认可,多放几张在这里学了过后考上美院的学生照片是真,最好还是学生第一天进校在校门口跟校匾合照的那种,讲这些别人听不懂的有什么用?

  腹诽归腹诽,李十安坐在画架前听老余接着给人说:“孩子如果只是为了高考多一条路我并不赞同学画,因为这条路未必比其他路好走,而且不是所有人都有学画天赋的,就算勉强考上大学了,也会被真正喜欢绘画、有天赋的孩子比下去……”

  这不是自绝生路吗,李十安实在看不下去老余这种傻子了,翻过自己的画板准备着手改那幅一直不满意的画。

  一干妇女本都是打算给学习不怎么努力的孩子多谋一条出路,被老余这番话浇灭了热情,估计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实诚的培训班老师,正要打退堂鼓,安静的教室里忽然响起老余百年不变的手机铃声《蓝莲花》,老余忙对一干阿姨姐姐们说:“等等,我接个电话。”回头就叫李十安,“十安,帮我招呼一下,给客人倒杯水。”

  李十安还从未扮演过办公室小秘的角色,他撂下脸起来接/客,心想你这破地儿有地方给人坐吗还倒水?让人端着喝吗?

  阿姨们已经议论开了,一个染了红发的女人说:“唉,这听来还是不学的好啊,我们那儿子就是坐不住的性子,别到时候白花钱,一个学期好几千呢。”

  另一个黄衣服的女人接话说:“对啊,平日学习够忙了,还要挤出时间学画,别到时候成绩一落千丈,两头捞不着好。”

  剩下几个女人频频点头。

  其中一个短发女人却好似在犹豫,看见李十安端着接了七分满的纸杯上前去,女人上前接过纸杯问他:“你也是这里的学生吧?”

  李十安就打算充当个端茶倒水的,没意料到有人会对他好奇,愣了一下说:“对。”

  短发女人问:“你学了几年了?打算考美院吗?”

  “额……学了八年,”李十安挠挠头,“我就是爱好,没打算考美院。”

  事至如今他也只能这么说。

  其余几个阿姨此刻都是围观姿态,听着李十安的话觉得这孩子恐怕长脑袋是显好看来的,要不就是家里有矿。

  这个年代人人都忙着奔前程,学一样无用的东西来干嘛?那得是多少金钱和时间啊?

  红发女人几乎是痛心疾首地说道:“学八年就为了个爱好?那你可真够闲啊。”

  短发女人也不无遗憾地说:“对啊,那不白学了吗?”

  李十安家里没有矿,但是有厂,所以他并不清楚一个比他们家更普通的家庭在孩子补这样那样的课之外要还学一样艺术到底占多大一笔开销,他认为这都是人们对“爱好”的成见,毕竟这个社会对“无用”的东西并不宽容。

  他抓了抓后脑勺对短发女人说:“阿姨我觉得您这话不对,其实就我自己而言不学画其他的时间也没全部花在学习上,多半都是看电影,打游戏,这不是蹉跎了吗?”

  阿姨们似乎不为所动,李十安只好继续说:“也许现在看来学不学其实是个无关紧要的选择,但长远来看其实是很有好处的,我听说以后大学毕业了进公司都要填一张表格,表格上都有一项“特长”,别人家孩子什么绘画,书法,跳舞,钢琴,小提琴……咱不能只填个胳膊腿吧?”

  他所说的问题倒是少有人考虑的,女人们面色犹疑。

  李十安趁热打铁:“再说了,不论什么场合,有一门才艺那是露脸的机会,要是什么都不会就只能抱怨社会对自己不公平,可谁还不是个宝宝了?你玩儿的时候人家在学东西,人家比你优秀那是肯定的呀。”

  李十安平日属于毒舌话少一类人,很能戳人的痛点,他的这番话成功地燃起了阿姨们的危机感,都没想到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这么能说,关键还能说得这么有道理。

  其中一个阿姨看到李十安耳朵上的眼怀疑地问:“你哪个学校的啊?”

  李十安清了清嗓子:“市实验高中。”

  学校报出来更是具有说服力,阿姨们忽然面露动摇的神色,作为吊车尾7班成员的李十安终于感受到了来自市实验中学给他带来的第一丝温暖。

  生平第一次忽悠人的感觉也不错,本来跟短发女人搭腔之前李十安没打算说这么多,见家长们都望着自己,他继续扯:“况且学画的孩子咱暑假打工可以进美术培训、给人画稿、帮人设计不是?将来追女朋友,我还能送张拿得出手的画不是?就算不考美院,画画还可以培养观察力和耐心呢,我就是很好的例子啊,我爸说我小时候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性格,学了画画真能坐得住了……”

  老余这时候接完电话,一进门就听见李十安舌灿莲花地给他充当起销售的角色,那张嘴简直无所不能,说得家长们对他这个真正教课的老师完全无视,全程跟他一个未成年不靠谱小青年瞎聊。

  老余站在一旁听了一会儿,不得不说李十安口才真是好,他觉得自己是家长都该信了。

  正在他发愣的时候李十安还很代入角色地送家长们下了楼,老余只听见手机嗡嗡震动几下,点开一看,居然是意向金,那几个家长的扫码付款。

  李十安在他这里八年,对报名流程自然是熟悉的,老余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盯着手机屏幕无奈地笑了笑。

  李十安折回来的时候老余还在大楼的公共区域站在发呆,他走过去转过身拿自己的帽兜对着老余说:“自己拿。”

  老余从大衣宽大的帽子里摸出一袋包子,这孩子心思善良又细腻,已经不是第一次给他带早饭了,放在帽子里是李十安常用的保温方式。

  他笑问:“你啥时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李十安咧嘴一笑说:“你得说得形象点,像你这种动不动劝人别学画画的,你家里有矿不是?”

  老余若有所思,咬了一口包子。

  李启山没空管李十安,厂子就他自己的,基本没有什么周末节假日可言,有事就得一天到晚忙到黑,尤其寒暑假,只能把孩子往各种培训班塞。

  他刚来画室才8岁,笑脸圆圆的,身上特别瘦,显得头重脚轻,眨巴着大眼睛不爱说话,那时候老余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小鹿斑比,直到听李启山跟他说“儿子,叫老师”,老余才知道他是个男孩儿。

  老余指着灰蓝色的衣服问是什么颜色的时候他的回答是“灰色”,想了想又补充“还带点蓝色”,那时候老余觉得他对颜色很敏感,说不定是个学画画的料子,后来证明也确实没看走眼。

  几年过去男孩变少年,以前李启山没空来接李十安就跟他一块儿吃饭,现在都会跟自己带早点了,老余不由地感叹一番时间真快。

  这边正想着,李十安从口袋里拿了个包子又扔回去:“凉了,你不热热?”

  包子的大小正好一口一个,老余一口咬下去:“有吃的就不挑了。”

  老余已经三十了,究竟没在这所城市里给自己挣出那安身立命的百来平方,李十安亲眼目睹他告吹一个女朋友又告吹一个女朋友,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他悲惨人生的见证人。

  不过老余很明显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惨,此刻他正咬着包子欣赏对面一个过道之隔的舞蹈培训班老师教跳舞,李十安觉得那目光就跟在打量一件陈列在橱窗里的精美珠宝一样。

  “上啊!”他撞了一下老余的肩膀。

  “上什么上!”老余一个趔趄回头要给李十安一记暴栗,李十安连忙捂住头,这时候舞蹈室出来一个人一闪而过。

  这层楼基本都是培训班,舞蹈班老师卢菲自然是认识对面教画的老余的,看见老余在外面跟学生打闹她走了出来招呼了一声,老余拉着李十安上去,指了指刚刚出去那个高大的身影说:“收新学生了?”

  卢菲刚跳过舞,脸红扑扑的,额角有细密的汗,她抬手随意一擦说:“哦,没有,那个学生基础非常好我已经教不了他了,他是来借教室练芭蕾的。”

  万年老光棍难得搭一次讪李十安自然知道识趣地滚蛋,他早上来的时候把手机扔在楼下一个手机维修部换屏幕,这会儿正好去拿,他跟老余招呼了一声就下楼去了。

  李启山让李十安换新手机,可李十安不是败家子,知道凡事不能浪费,他这人没什么攀比心,唯一舍得花钱的地方就是画材,至于学霸说赔他,他也没指望。

  取完手机时间也不过是早上十点,李十安今天早上一笔没动,打算再上画室去把那幅画好好改改,谁知刚从维修部出去就撞到一个横冲直撞的人身上,手机啪掉地上,再一次壮烈牺牲。

  李十安一抬头,居然看到了沈言,他简直怀疑自己遇到了手机克星,怎么哪里都能碰到这人!

  崭新的屏幕捡起来的时候多了一条裂痕,他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想骂人的冲动,也不想再换了,手机揣兜里就走。

  肇事者漂亮的眉头蹙在了一起,好像也不相信自己点这么背,但李十安的手机确实两次都是因他而坏的,他在李十安身后说:“我赔你,还有昨天的也赔。”

  “算了,不用了。”李十安头也不回,仿佛故意甩给对方一个冷酷的背影。

  背后传来一个找打的声音:“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李十安站住脚心里冷笑,不想欠别人?就昨天我帮你搅和俞桥他们那事儿你还得了吗?真是狼心狗肺!

  倒回去他说:“加微信吧,上次的就算了,这次换了再问你要钱。”

  沈言犹豫一下摸出手机,两人相互交换了微信,李十安头也不回走了。

  再回画室的时候老余已经跟卢菲聊完了,见李十安进来的时候拿的手机上面还是有条裂缝,老余不解:“你不是说换屏幕,没换吗?”

  李十安扬了扬手机:“换了啊,还贴了新款的膜,是不是很炫酷?”

  老余一把夺过他手机细细端详,又扔还回去:“去你的,把我当傻子呢?”

  这一提起笔很快又到了中午,画室人走完了,李十安还是没改到满意。

  老余说今天收入颇丰都是他的功劳,执着着要请他吃顿好的,李十安不忍心,他吃东西说讲究也讲究,说不讲究也不讲究,都是李启山带出来的臭毛病,两人都深谙大地方吃服务,小地方吃味道的道理。

  以他“好”的标准那就是服务环境和味道都好,怕自己这个正猛窜个头的小年轻吃掉老余一个月生活费他婉言拒绝了,抱着一丝希冀对老余说他老爸已经改过自新最近都要跟他做饭。

  带着一丝希望李十安一路上把自行车蹬得飞快,就在他一步并作两步大跨步爬到三楼的时候居然看见一个人正在输隔壁家密码锁,这身影像今天早上就在哪里见过。

  “……沈言?”李十安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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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社陕西分社社长杜峻晓撰写的《退休铁路工程师拒坐高铁称发展过快难免出事》一文,文中称,中铁公司一位专修铁路的工程师退休前放话“这辈子出门坚决不坐高铁”,引来海外媒体对中国高铁提出一系列的质疑。

退休铁路工程师:坚决不坐高铁

中国高铁的平均时速达350公里,《人民日报》社陕西分社社长杜峻晓撰写的《退休铁路工程师拒坐高铁称发展过快难免出事》一文,文中称其朋友的同事在退休离开岗位前曾说:“我这辈子出门坚决不坐高铁。”让人质疑其中大有文章。

文中提到,该工程师表示,在发达国家修筑一条高速铁路须花费较长时间,铁轨铺好后,要让其自然沉降,再沉降,并通过各种检验,以确保安全性。反观许多中国境内工程质量,有些工程就是典型的“三边”工程(边勘测、边设计、边施工),有的连“三边”工程都够不上。

日本官员:中国高铁系统存在潜在安全问题

日本官员此前曾点出中国高铁系统存在潜在安全问题。运作日本子_弹火车的日本中央铁路公司主席YoshiyukiKasai去年对金融时报(FinancialTimes)表示,中国目前正在运行的火车是依据日本的设计,但其速度超出设计的25%。

他说:“我认为他们没有象我们这样关注质量问题”,“他们把运行速度推到极限,这些是我们绝对不会干的事。”

美国《纽约时报》:偷工减料与贪污严重

据《纽约时报》消息,自从前任铁道部部长刘志军下马的传闻踢爆后,人们从C.P高层官员的公开讲话中找到蛛丝马迹。面对外界一片质疑声浪,据信将接任中国铁道部部长职务的盛光祖周一在北京表示,铁道部将把“质量及安全作为建设项目的核心”,他补充道,他最注重的是安全问题。这一讲话更突出了对刘志军在全力推动铁路系统建设中为赶进度、维持预算而进行的“偷工减料”问题。

目前没有报告说中国的高铁系统出现事故,但一些新闻报道揭示中国的铁路建设经常出现质量问题。一名与中国铁道部有联系的专家表示,高铁铁轨下面那些混凝土基座质量很次,中国的高铁系统建设成本远远低于西方及日本的同类项目。中国高铁建造成本每英里约为1500万美元,而在美国,每英里的造价在4000万至8000万美元。

附:沪杭高铁杭州段工地发生辅助墩倒塌事故

据新华网24日消息,在沪杭高铁杭州段工地拍摄的辅助墩倒塌事故现场。当日,位于杭州石大快速路由东往西方向同协路出口处的沪杭高铁杭州段工地发生一起辅助墩倒塌事故,所幸未造**员伤亡。事故发生后,杭州交_警部门暂时封锁了匝道,进城车辆须从前方的石桥路出口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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