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般在部分古装武侠类型电视剧里出现的客串小孩子角色,都是很傻很天真的人设,这是导演和编剧,

想当初,张爱玲和杨绛在当代人眼里,要放在一起说,本是关公战秦琼的扯淡。可二人却是同性同城同行同事的客观“冤家”。因之他们彼此笔下的互文之处,就并非不经意而为之了。若不然,大摇大摆着拾人余唾,是天然高级文人所大不齿的。张氏隔山隔海非要看看“干校六记”,刻意之极竟可比她去国前夕的节骨眼,宅女从不见人,最后一餐应酬却给了波谲云诡的赵清阁,也是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这一顿最后的晚餐,口若悬河,心照不宣,怕当事者吃得心惊胆战,连那清高的局外人设,张爱玲的俗名,她也顾不得了,湿了鞋,打赤脚,走得优雅狼狈。

再说那读后感,除却“昏蒙怪异的非人间”,张氏曾说住所不能舒服,不然要么又得立刻搬家,要么就此住下去,二者皆非所愿。而杨绛在感慨清华猫,干校狗时,援引“浮屠不三宿桑下”之戒,粗看来此二人终究是同趣的。杨绛也是爱狗的,那个菜园小狗叫“小区”,被人民呼作“趋”,讹传成“小趋”,听来是“蛆”也是“戌”。猫狗的一生,如果把畜生的身份隐去,那样的共鸣是骇人的。到底不“趋”者死。

玩话里的共鸣,热闹热闹固然好,毕竟千金难买一笑,可也只是玩话。但钱杨和张爱玲笔下,所谓穷章极典也好,嬉笑怒骂也罢,只要细心对照历史,都是言之有物的。就像钱钟书诹的辟谷方未必不是开黄腔,和张爱玲那句到女人心里的路一样下流。而杨绛也口口声声骂人婊子。可这个众口铄金的女人不是泛泛而谈,几个大时代钟情于之,亿万人的喜怒哀乐,旦夕祸福,都曾是其眉眼一颤之间。 只不过时过境迁,竟都是猪狗不如的了。

杨先生一生,可谓是一地鸡毛里起舞,一早已半疯了,冲淡平和中磨刀,为了自杀,却做了一百年准备。这其实是可观的,也算人生的一种动魄的演绎,精彩的令人不寒而栗。可她既不能像苏青那样真如,敢在泥浆里做爱,又不及张爱玲的通脱,能在尘埃间显圣。她只是嫌脏怕灰,所以关上窗户,在密室里自言自语,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作为她的远房校友,我觉得你们都过高看待杨绛了,我对她有偏见,这可不是玩话,因为她自己都不曾正眼看自己,所以她偏看着人再被人看偏也是自然的了,一不做二不休,我索性偏下去,要说杨这一辈子,也是做戏无法,扮个菩萨,匡几个善男信女粉粉拜拜,她虽食不甘味,也算有漏而善终了。

杨绛作为先生看,她的这封书信是极不名誉的一颗老鼠屎,真真坏了她这“清高素雅”的一锅老靓汤,而在体面人看来,此中被“毁谤”最深的也恰恰是她自己。一个不恰当的比方,毕竟刚还俗的姑子,还光着头就转发育儿经,那她的话就大不靠谱了。还是比喻,女人站在自己给自己立的牌坊下面,就得投鼠忌器,时时顾忌着,有些话就不好说得太满,不然被人下蛆嚼舌根,单说那牌坊是假的,都是极难听的脏话。毕竟女人和牌坊的关系任何时候都是快要崩断的弦,要是再不避嫌,就是把自个放在火上烤,自讨苦吃。所以啊,在汤里搓泥放屁,自己不多嫌着自己,可这样洗澡,还是不雅的,得关起门来,那封信也该一早丢进灶膛烧掉才合适,毕竟收信人也不是了色箱。

再偏回到杨先生的这封私信,一般看来,要是一个人的言行没有一些一贯的东西,不要说几页信,就是只言片语的破绽都说明此人思想的虚伪,行为之邪恶,杨敢于冒充白女王凯兰崔尔在这封信里戴上魔戒,露了嘴脸,也就不枉张爱玲担待她几句,不为自己解释,倒也是张的一贯之处,不回应就是广大的回应,杨在其中气急败坏找不到北,既失了策也失了态,完败收场,何苦作孽,而张什么也没做,极可能都根本不知道这封信,她对胡兰成都说过不要再来信,寄来她也是不看的,说到做到,这似乎才是真的不屑,可杨呢?她的文章幸好还有人看,不然这么''不争不屑''的,自己倒不尴尬,观音菩萨也不能把话说得这么绝,不然摇铃,金毛吼不来就真得好看了。杨如此自作多情,上杆子没脸又为什么呢?要回答,我还得继续偏下去,争取偏绕着杨先生兜一兜。

话说当年,张爱玲还是对并没有直接冒犯过自己的冰心不咸不淡的施舍过一句,说是与之并列,不能引以为荣,这让我倏然想到林黛玉对刘姥姥的评价,但张爱玲显然还是太客气了,而我在这里也没有贬低姥姥的意思。

可是张对杨就还真的一个字都没有提到过,正好像林黛玉也从没有对妙玉说过一个不字,当然看到有人拿妙玉比杨绛,不少人又要肤浅屁颠着高兴地笑出来了,可但凡细读细品过红楼梦的,哪怕是初段小白,都可以多少看出妙玉是故事里一个多么尴尬的大坑,满满的差评,不消说李纨生平唯一一句快人快语“我讨厌妙玉的为人,不愿意理她”,就连闲云野鹤般的邢岫烟也不以为然地评议她师傅“放诞诡癖,不男不女,不僧不俗,”,曹雪芹也不客气的盖棺定论了“欲洁何曾洁?”。同样的设问抛给杨绛,也无不妥,只怕她道行不够含不住这千斤的橄榄。

可是妙玉毕竟是个极美的存在,虽然做作,却还可以玩赏,好比西施想些什么,还是可以引起兴趣的,毕竟那是美丽的人的想法,但相形之下,杨先生就有点不僧不俗不女不男的作怪了,想法本身也可以很美丽,杨也很聪明,很懂得营销心理,故作不争不屑地在人前玩着“戒之在得”的把戏,此地无银三百两,俨然成了全天下东施们的领袖,却又打心底瞧不上那些丑陋又愚蠢的拥趸,杨自己的话,多看一眼都是对彼此的残酷。

所以浅似于妙玉,杨绛个人的悲剧就在于,她要在人前不自量力地活成自己在他者心目中臆造出的自以为的完美形象,搞好搞砸,就都是个鬼影罢了,就像皮格马利翁一样,杨意淫着,西洋画洛可可样性感的,媚惑女人味的,又淑女般不屑的,优雅冷傲的,等着大圣腾云驾雾来找她,可如此强求而不得要领地胡子眉毛一把抓,把自己玩成了西门无恨,又穷酸撑不起阵仗,可见杨也是个远比苏文琬还自以为是又缺乏天资的戏痨,不过这贪渎的戏码让她着实难做,试想一个并无姿色的女人偏不信邪还要从心里搔首弄姿,既要妖娆,又得淑女,像十八岁还要发情的雌狸猫,尽是卖弄短处,反骂别人不识货。殊不知这般粗鄙的一厢情愿是最难堪下贱的一种人际强求,那上杆子反没脸的尴尬可以杀死灵魂。

如妙玉在梦中,一个万众簇拥等待出阁的王公闺秀,极美丽,极高贵的,杨只是等待中意淫着,在昏晦的铜镜里陶醉着自己畸形的影,她不堪忍受自己所有的平凡,除了虚伪又自作多情,有的只是平凡,那是比山崩地裂还可怕的灾难,杨如坐针毡,就像妙玉打坐着走火入魔,她装睡着透过珠帘瞥出去,却傻了眼,直观里只有一众令她自己都嫌恶心的拥趸,在那交头接耳,对她评头论足,锱铢必较,而她在意的和她自以为在意她的,一个也没来,鸽子飞了,她还囚在笼里,春梦里没人爱她,更没人迎娶她,这下真的尴尬了,这何等的绝望,杨恐怕从此彻底厌世了,人也怨毒了,似一个变态者,忙不迭的就要劈杀他人,制造恐怖,好像张爱玲笔下被杨自己称为性饥渴的女人一样,若不是切身的遭际,绝分泌不出这般的恨毒。

不过杨实在恨错了人,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无论外貌上还是才华上,都没有得到自己意淫中的行情-异性的青睐,同性的嫉妒,无差别的众星捧月。可见杨实在是幼稚的,她的文字可以用''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来道破,杨徒驻了空相,又无才像王维那般生造出色意美幻,尽是干瘪无聊的自说自话,读多了就是浪费时间。自己死活卖不动,又不争,还不屑,如果不是策略,这不是心智还正常的人该有的反应,此外尽管杨淑女般的始终按耐着,内心却像个外围女一样期待着,却也没等来什么望外的惊喜,没有胡兰成,没有徐志摩,也没有吴文藻那样“不碍事”的老实人,这倒也罢了,可连个能宠络自己的土鳖金龟婿都没有,到头来,只有个克莱登的“副博士”套牢在手里,却又知根知底,无奈帮夫命,嫁狗随狗,忍着隔应作了枪手,就打心眼里更瞧不起他,索性把自己的难言之隐都发泄在了方鸿渐和苏文琬的身上,人生看似个笑话,谁知笑话里的人生却严肃起来,君不见,围城看来看去,越看越狐疑不决,一个屋檐下,一对好夫妻,男比许汉文太怪,女比白素贞太阴,只怕是男的看病坐堂,女的开方配药,反正围在城里,外人看不清,道不明,倒大大地稀罕起来。两公婆一出好戏,唱地貌合神离,好一双围城里的困兽,各怀鬼胎。

总之杨做戏作假,做的自己恶心,也还是应者寥寥,连合辙押韵的骂声还听不见几句,不甘寂寞的焦躁中以往所有聊以自慰的东西一下子失了凭,又自欺欺人地装作不屑,只不过张爱玲的文字让杨无法自欺地从自己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去,像自己的手指犯贱,翻开了书,点动了恐怖片,看见镜里的鬼看着自己。

实际上,杨像蚂蟥一样渴求着张所拥有所创造的一切,天资,才华,爱情,闺蜜,特别是张对权力对世俗不屑的冷傲,她浑然天成不留痕迹,做戏作真,自遣自甘,不问心也无愧,这些,杨虽精明却十辈子也学不来,只嫉妒得把自己烧成了供桌上的肉,这种阴晦可怖的病态崇拜刺激着杨,如芒刺在背气得她身心同时发抖而不能自持的尴尬到现了原形,丢了画皮,一身乌青的毛裘倒刺倒把自己唬了一大跳,以至于灵魂里刚有了光,杨就发疯似的又躲进更深的阴影里去了,她害怕看见自己,她实际上也仅仅只是恨毒了她自己的平庸与不能成功,不能直率地爱,却愚犟着死不肯承认,无奈再也忍不住,索性提起笔,混赖着偏见咒骂起来。既生瑜,何生亮。

我还是对她有偏见的,为虎作伥,古往今来多少女人都想在卖淫这个最古老的行当里笑得悠然自得典雅端庄,而一个明媒正娶的女人若是在自己丈夫手里都放荡不起来,那她必是个贼,就像在自家厨房做菜偷肉的厨子。

而张爱玲沉默着,想必是看穿了杨绛做贼心虚的机锋,就像她笔下的曹七巧,千年防贼难,一方面,张因为笃行“若得其情,哀矜勿喜”的缘故,既然心里明白,也就慈悲着不忍再说什么,困兽犹斗,目不忍睹,耳不忍闻。另一方面,比杨更怨毒,更扭曲的都见惯了,也写乏了,也就懒得再搭理她了。

最后,我虽出言恶毒,却不惯一棍毙命,对杨绛也不例外,还得为她说些不中听的公道话,杨先生一生,可谓是一地鸡毛里起舞,一早已半疯了,冲淡平和中磨刀,为了自杀,却做了一百年准备。这其实是可观的,也算人生的一种动魄的演绎,精彩的令人不寒而栗。可她既不能像苏青那样真如,敢在泥浆里做爱,又不及张爱玲的通脱,能在尘埃间显圣。她只是嫌脏怕灰,所以关上窗户,在密室里自言自语,做着见不得人的事。

时代的换汤不换药里,雅俗共赏着,只不过把冰心用来照路的橘子灯,换成了老王送给杨绛的香油和鸡蛋,可这油和蛋放在一块儿送,老王一介草莽,他再憨厚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民间口耳相传的调皮话,说的是,“鸡蛋抹油—滚蛋啊 !”

张爱玲画的曹七巧,神似杨先生

就像张爱玲和冰心有过小小的交集那样,杨绛和苏青也有过一些业务上的来往,可苏青看不透杨绛的"鬼雅",杨绛看不真苏青的"浑俗",所以两人合作改剧本的事就没下文了。但一桌麻将,几圈下来,“屁和”输光的冰心就是个彻底的可怜虫了,张爱玲暗讽她层次太低,苏青更直接怼她长得难看,灵魂和身体分别被极聪明和极率真的两个“牌精”给“杠底开花截了和”。女文人的圈子是极戏剧化的牌桌,不见血的生杀活埋,有点“野路子”的残忍,像分娩时非人的疼痛。

不过带给冰心毁灭性打击的恐怕还要属杨绛了,这个首鼠两端的"左右手",“投机取巧”的“墙头草”,殊不知,贼船上更是尔虞我诈的步步惊心,杨绛驾轻就熟,葡萄架下宴客,大观园里设局,一对赫赫扬扬,女先生,男院长,两口子遮天盖日,百事周到。而冰心就捉襟见肘,疲于应付,三寸野心,一朝磨平,被迫去“寄小读者”,几次三番之后,彻底沦为文教“奶子”。可见善恶奸贤虽不共戴天,但有一点是相通的,即他们皆不待见无病呻吟又长相平凡的庸人,好比冰心这一流的。

但是把文化界的“下脚料”丢给儿童,如此的误人子弟,实在兹事体大,冰心一辈子尴尬,就是总出现在最不该自己出现的地方,如把最好的才华文笔丢在『太太的客厅』里,却把最矫情乡愿的话寄给了祖国的花朵们。也难怪林徽因送她一坛醋,啥也没说,正经人恋爱工作,两头忙不过来,才没时间对牛弹琴。可杨绛就是虎视耽耽的秃鹫,冰心的名声像曾经滋养过剩的肥羊肉,还是令那“禽兽”垂涎三尺的。冰心的平庸让杨绛看到了自己“选秀入宫”的唾手可得,正是“好风凭借力,送她上青云”。

冰心的鸡肋之感也要怪她自己德不配位又傻人没傻福,不幸生在民国那"水浒"一般弱肉强食的文人世界里,天破个窟窿,漏下一众风流冤家,谁叫她自己是面糊的,美不及李师师,恶不敌孙二娘,浪不齐潘金莲,作不过阎婆惜。她只是圣洁着肤浅地以为小妹杨绛是个"贤良"的蚊子,几滴血就够养她一辈子,可憋了一肚子狐疑,杨绛却还是杜鹃下的蛋,翅膀刚一硬就打发冰心卷铺盖腾出自己在"文渊阁"里的“牌坊”,她也要陪皇帝读书,作天子门生。此话怎讲?

理解冰心的大不幸,还得从进一步看穿杨绛开始,她的虚伪亦表现在对苏青的态度上,杨自己承认苏曾找过她为把『结婚十年』改编成剧本,可苏青就很自然的在『结婚十年』里写到过自己迫于生计而打算学日语进日行做事,这样的汉奸小辫子对杨绛来说,那是现成的借题发挥,可是因为苏曾经“看得起”她,杨才有选择的忽视了,所以她气不过地鼓动愚众批判张爱玲,就是“酒家女造谣生事,不甘寂寞,所谓谁敢不多看老娘一眼,老娘就定让他过不去”,只因为张不只看不起她,更是连睬都不睬她,简直当她是吹灯拔蜡,墙上的一抹蚊子血,黑了干了就她自己知道。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不论时代,文人比的就是谁文笔好,谁想得更妙,放的更开,“匍匐”得更低,显然杨比一般人聪明的多,但比之天才,她就明显脑子不够用了,别说独占鳌头,就是在当时,比她强的文人都太多了,连冰心都比她“强”,深居简出几乎不见人的张爱玲就更是众矢之的,骨灰宅女不出风头,反倒乘着流言出尽风头。魑魅魍魉,多少残花败柳,如潘柳黛之流,没缝的鸡蛋还要下蛆呢,更何况同样妒火中烧,却又心思极诡僻幽灵的杨先生。她的手段是划时代的,也好运得骇人,放长线钓王八,刀口上舔血两不耽误,杨绛对时局的触探堪比“毕马威”的精算师,人性堕落的数字模型,她了如指掌,又兼具阿里巴巴和马云的身段,长袖善舞,能屈能伸,虽心术不正,也好在足够的无耻淡定,是女文人的脂粉队里罕有的能够左右开弓,玩转权政,为我所用的凤毛麟角,活似夜叉变的蔡文姬,嘴淡心苦,明是一盆水,暗为一把刀,信口开河,除了真话,什么都说。

妒忌的种子可机缘巧合的开枝散叶,再假以时日,更是遮天蔽日的怨毒,甚至就像『古文观止』的开篇所说的,一个难产的女人会怨恨自己的孩子而产生极具变态后果的恐怖情愫。所以复杂人性里哪怕是看似单纯的母性,也要在具体事件中耐心观察校验,才能有所体证,不然就是一厢情愿的自愚愚人。又所以泛泛而谈之中,杨绛看似曹操一样的白面清高,就十二分的靠不住了。我们时常得有尤三丫头的犀利眼光,和晴雯姑娘的洞若观火,方才看得真王熙凤的“花花肠子”,防得住薛宝钗的“诡意幽思”,而不是作迎春姐尤二娘似的糊涂忠厚,白白的死,也无人待见,徒惹“虎狼屯于阶壁,尚谈因果”的讥诮。

还有一个几乎没人注意到的有趣轶事,亲们权当笑话听就行。当年林徽因送醋,人说是暗讽冰心嫉妒,反正都是些皆知的闲话,这是历史的大背景。而人心的小背景是,杨绛“茅房里偷手纸”一般,洗稿了冰心的『小橘灯』,因为冰心的成功虽极偶然,却也极好复制,无非东风吹,战鼓擂,杨就自作聪明,依葫芦画瓢,也诹了一篇同样居高临下又“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自恋文章,就是大名鼎鼎九零后们的“唐僧肉”可令学业仕途“长生不老”的『老王』,果然还写得龙颜大悦,雨顺风调,成了“拨乱反正”的时代里最“贴金”的声音。也顺理成章的和『小橘灯』一样扣着时局的命门,进了普天下的教材,被“收编”为可以左右学子仕途命运的“敲门”文章,学“好”了,就是“社会栋梁”与“民族之光”。学“坏”了,就是“倒行逆施”和“不忠不孝”了。真是蛇精偷走了葫芦,小娃傻傻地认贼作父。

此一举还一石二鸟,杨绛踩他人头顶上位成功,差点要改名“杨紫”。同时也把冰心挤兑得过气了,事过境迁,“减租交租”的大团结一去不回,八零后的“小橘灯”也就彻底熄灭了,时代得炮制新的骗局。只不过冰心那盛名难副的庸人走进历史是极悲哀的惨状,因为既便“大奸大恶”都是反面教材里的永恒,被咒骂之余,还能获得一点知性的理解,好比秦桧也是“曲线救国”。俗话虽说“恶人总有恶人磨,邪党自有邪党害”,可是冰心被杨绛取代之后,将来还会不会有人为她扫墓都是未知数了。总之骂她“教子无方”的亲孙子是肯定不会再去祭奠她祖母了。更要命的是,冰心自己的文章不只乏善可陈,更没坏到令人产生骂的欲望,像用过的洗脚水,不很脏,但拿来洗手那是作践,可肥力又太不够,拿去浇田,就实在小题大作,浪费功夫。不过无论如何,冰心总是灭在杨绛的手里了。这是极耐人寻味的,想必“裹脚布”久了也得换成更时新的,更好使的,才能继续拴牢年轻人的头脑,令他们的精神继续跛下去,一如既往。

杨绛的“不食人间烟火”,虽说是装的,却也是颇费周章的假戏真作,虽说登高必跌重,可冰心点着灯照着路还算下了台,十八辈子的脸,算是没有丢尽。可杨绛作贼心虚的习惯了,套路总往歪里想,结果“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

杨绛极端精明的把自己在文革里吃得苦,遭得罪不差分毫地兑换成“沉默的金子”。乘着时代的阴风,把曾是全天下的“坏事”吃干抹净在自己肚子里,再吐丝结茧着变成她一个人“破蛹化蝶”的好事。

季羡林不是一个野心家,他在自己的领域里获得了一个古典学人的谦逊的满足和清隽的意趣,“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就是季羡林的身心寄寓的天地。

杨绛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兔死狐悲,惜老怜贫,人可以做好事,但事后得沉得住气,哪怕旁敲侧击着,也得要人家老王张口说才行,哪能急三火四的,自己个满世界吆喝,菩萨下凡,做了天大的善事。想当年白雪公主她后娘还没那么猴急。

只不过八十年代初,老王早就死不知哪去了,杨绛总不能逼着死人“忆苦思甜”,再把死鬼招来给自己“贴金”。其时又正逢“解放思想”和“拨乱反正”的高潮,杨绛老早就见识过“大鸣大放”的厉害,也早就预料到,胡耀邦那样“矫枉过正”的“天真开明”,迟早要阴沟里翻船,“厚黑”那一套才是防不胜防的江湖王道。所以才“未雨绸缪”,逆势而动,写了『老王』这样对“文革”顾左右而言它的别有用心的文章,以及『干校六记』这等“胳膊折在袖子里”不痛不痒的“长线潜力股”。杨绛早就领先于时代,继往开来着往前看了。

像个换了几茬主子的老仆妇一样,“饱经风霜”的杨绛更聪明了,她打碎门牙混血吞,与其诉苦说真话,保不齐日后再授人以柄,吃二遍亏,遭两茬罪。那文革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所以她就内虚外实,好像『围城』反着写,动乱在她的笔下成了“水浅王八多”无政府主义的历史小插曲,好像老妈子斗嘴急了眼咬人揪头发一样的无聊肤浅的街头闹剧,言外之意无非那些惨祸都是受难者脾气大情商低而自找的。就像薛宝钗安慰王夫人的话,“不过是些糊涂人,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而一个鲜明的对比就是季羡林,他几乎同时写完了自己的『牛棚杂忆』,但讽刺的是,季一直拖到一九九八年才最终出版了这部回忆文字,竟然也是出于和杨绛一样的担忧,对八十年代的开明不看好,担心历史的反复,自己的文字非但不能成为时代反思的借鉴,倒会成为自投罗网的陷阱。但不同的是,季羡林不是一个野心家,他在自己的领域里获得了一个古典学人的谦逊的满足和清隽的意趣,“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就是季羡林的身心寄寓的天地。相形之下,杨绛就好像个“知书识礼”但具为所用的风尘女子,卖艺不卖身的清高,不过是总遇不上合适的价钱。“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杨绛显显然对自己过高看待了。

杨绛极端精明的把自己在文革里吃得苦,遭得罪不差分毫地兑换成“沉默的金子”。乘着时代的阴风,把曾是全天下的“坏事”吃干抹净在自己肚子里,再吐丝结茧着变成她一个人“破蛹化蝶”的好事。诛心叛道,撒谎成性,连丈夫和女儿的“良心发现”都不放过,竟敢在『我们仨』里编排死人,就跟她编排老王一样。杨绛明白得很,死人不会说话,更没什么人敢为死人说话。机关算尽,真是阴毒得下作。

但无论如何,铁了心的杨绛从此耐心潜伏,冷眼看着八十年代的风波退去,内心就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等着自己的伯乐“登堂入室”,再彼此心照不宣地签了份“卖心契”。也终于在近二十年后钓到了几只“肥王八”。君不见,『老王』被“合谐”的灵魂进了少年的书包,成了蒙心的猪油,杨就化身九零后们的历史“正能量”,紧接着就是『我们仨』畅销大卖,她终于实现自己做了一百年的梦,成为文坛盟主,天下第一正派大作家,可极讽刺的是,杨走在人生边上却登到了自己野心的顶峰,死也不打算下来了。

如果说世纪末死去的冰心还是所谓的“文坛祖母”,那自新世纪以来,她显然被杨绛整过气了。而杨就如愿以偿,成了名副其实的文教“西太后”。她“茅房里偷手纸”一般,洗稿了冰心的『小橘灯』,因为冰心的成功虽极偶然,却也极好复制,无非东风吹,战鼓擂,杨就自作聪明,依葫芦画瓢,也诹了一篇同样居高临下又“死道友不死贫道的”自恋文章,就是大名鼎鼎九零后们的“唐僧肉”可令学业仕途“长生不老”的『老王』,果然还写得龙颜大悦,雨顺风调,成了“拨乱反正”的时代里最“贴金”的声音。

『老王』也顺理成章的和『小橘灯』一样扣着时局的命门,进了普天下的教材,被“收编”为可以左右学子仕途命运的“敲门”文章,学“好”了,就是“社会栋梁”与“民族之光”。学“坏”了,就是“倒行逆施”和“不忠不孝”了。真是蛇精偷走了葫芦,小娃傻傻地认贼作父。

时代的换汤不换药里,雅俗共赏着,只不过把冰心用来照路的橘子灯,换成了老王送给杨绛的香油和鸡蛋,可这油和蛋放在一块儿送,老王一介草莽,他再憨厚又怎么可能没听说过,民间口耳相传的调皮话,说的是,“鸡蛋抹油—滚蛋啊 !” 这还真不是开玩笑,像老王一样穷苦,却还去乞讨办学的大教育家武训要得了杨绛那铁公鸡的施舍,恐怕会和老王一个下场,只消几个铜板,杨就敢自诩武训的恩主,再把他圣人的光环偷走,戴自己头上,扮个圣母接着偷。这个杨绛跟那个杨澜是一丘之貉。

老王这样的“人血馒头”,对一个灵魂阴暗行事如秃鹫一般的文人来说,真是“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杨绛写信,写散文,写回忆录,欺负了一圈,都是死人来的,钱锺书 ,钱瑗,女婿王德一,老王,张爱玲,冰心,当然一众跟在她屁股后面数钱的拥趸,虽然还能喘气,也都是死心塌地的行尸走肉了。

其实撇开“羊粪”不谈,我建议各位去读一读,韦君怡的『思痛录』和章诒和的几部著作,而不是仅仅通过杨绛的『老王』去理解和关照那段历史,两头真的人是可信的,杨绛语焉不详的历史的另一面也是折磨人的。人活着,虽不用太较真,可总得起码对得起自己的智商,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你们不进步,中国必然要倒退的,别再读那些鸡屎文了,杨绛随便看看,尝尝鲜,也就可以放下了,成年人该有更深的思想,更真的精神,这倒跟升官发财没啥关系,可人起码可以输个明白,死而瞑目吧。

时代在变,鲁迅被请出课本,张爱玲仍困冷宫,而杨绛这样民国文坛的三流女文人,八面玲珑之后,却被请进课本,成了时代乡愿者的头牌,亲们对她多留个心眼是明智的。输光了不丢人,可光屁股谢恩真丢人。

最后,我对老王实在无太多的话可说,他就是苦难本身,是一切时代的主角,任何时候都不能被违心亵渎的“民”,而利用这亘古不变的苦难为材料,仨核桃俩枣就给打发了,再加工成历史的“善莫大焉”,时代的“好大喜功”,如此扭曲的人做扭曲的事再扭曲着理解,扭曲着表达,这世界是万万简单不了了,人生和社会更是变得极其复杂而且残忍乖戾。 所以我想,真正为文之人必须把“老王”写实写真,不能赞美,因为实在无“美”可赞,亦不必怜悯,因为我们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可能是老王,却绝不会有圣母,即便有,也不是杨绛。

朋友圈-杨绛的“活死人墓”

杨绛可能这辈子想不到,自己努力钻营了一百多年,不过是掉进朋友圈的陷阱,虎落平阳被犬粉。牛羊追着要她弹琴听。“嫦娥”最后还是从了猪无能。可怜杨绛一生都没能从『弄假成真』的个人悲剧里走出来,她遮遮掩掩的秀了一辈子,终于瞎猫逮只死耗子,撞上了同样遮遮掩掩秀人生的朋友圈。

又无意间看到朋友圈里有人发杨绛的警句,“走好选择的路,别选择好走的路。”我不禁笑出声来,猜想估计有人又遇上什么想不通也解决不了的麻烦了。我也曾跟自己说过,“人生之最艰难,不是忍耐和坚持,而是改变与适应。”看来我和杨绛是天生的不对付。

可笑的是,新世纪的杨绛其实就是个在朋友圈里红起来的鸡汤文人,这是她自己都不能改变的尴尬定位,『我们仨』虽有上方的背书,但是名气却还是朋友圈的转发炒作起来的,可是朋友圈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人们心里没个数吗?圈里展示的东西和现实真实的落差,难道自己心里不是最清楚的吗?骗谁都别骗自己啊,亲们。

杨绛可能这辈子想不到,自己努力钻营了一百多年,不过是掉进朋友圈的陷阱,虎落平阳被犬粉。牛羊追着要她弹琴听。“嫦娥”最后还是从了猪无能。可怜杨绛一生都没能从『弄假成真』的个人悲剧里走出来,她遮遮掩掩的秀了一辈子,终于瞎猫逮只死耗子,撞上了同样遮遮掩掩秀人生的朋友圈。恐怕整个知识界在朋友圈的流量,被杨绛吃去七成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朋友圈的哲学其实就是“好生活总在别处”和“永远他人的好日子”,这就像方便面包装袋上的图片一样,就差摆几块人肉作秀了,但你永远也别想在自己碗里找到那些大颗的牛肉和龙虾,连瓣真蒜都还没有。但是人们依然是带着旺盛的食欲甚至更多的热情去吃下这些心理作用的,还确实得到了满足。其实这就说明了,朋友圈是一个可以催眠的地方,这里面反而不能有什么真实的东西,把催眠的人唤醒是一件危险的事,因为现实已经足够糟糕,还要把人真的逼疯才算吗?

所以人们来到朋友圈看看杨绛式的文字,就是要催眠自己,就是要不问真假,颠倒黑白,就是要偏执的相信杨绛写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死都要肤浅地死,谁叫老子活得太累了。就像过去逛窑子一样,”爷就是来乐的“。可是这里面还是有很深的误解的,过去的青楼戏院虽是下九流,却还是一个和撑船打铁做豆腐一样艰难,一样一丝不苟的,一分钱一分功夫陪笑讨生活的严肃行当,可不是像今天的朋友圈这样公交车一般,一元一位,谁想上就上。俗话说得精辟,“脱衣舞跳得好,可不是光不要脸就行。”

所以细想看,杨绛的冲淡文字要放过去,是骡子是马迁出来溜溜的众生平等之中,那她只能在下九流里混个“时妖”当当还过得去。放现在就还不能替代养生保健带给人们的实在安慰。可是她写的到底是迎合了什么呢?我想不外是空虚精神里附庸风雅的所谓文化生活需要,可是如此一种只发生在朋友圈这样滥俗无度的地方的文化生活,还和所谓的风雅联系着,这是不是有点自虐的快感呢?无论怎样,杨绛到底作了整个知识界在朋友圈的网红代表,这其实很说明问题,想见这个时代要整些“鹤立鸡群”的好戏看看,都是不能的了,一世界仰八叉下蛋的笨鸡,这是一目了然的事。

只需手指一滑,类似杨绛的“风雅”文字就会被假药,谣言,鸡汤,八卦,P图,传销,网红,变态,代购等旗鼓相当的乱炖材料所替换,这真是难为了中国的后现代生活者们,花花绿绿,令人眼花缭乱却比的是谁更加臭不可闻。不过话也说回来,杨绛之流像红茅药酒一样,可以在朋友圈这样的杂烩锅里兴风作浪,杨要活过来看见这些必不高兴,可谁叫她清高又爱热闹,只抛绣球不下楼。但出乎意料地混到走红朋友圈这般田地,其实也算是恰如其分地物尽其用了。也别忘了杨绛也曾做过“跨省”的好事。

都说,“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可这朋友圈就像人心里的不周山,已是贼满为患,眼看地陷东南,怕是要出天大的事故了。

抗战那时候,杨先生和张先生要说起来,住的也不算远,也都在租界里食色性也的快活着,您真理直气壮要去骂张先生几句,那坐电车也就几站路,您真一门心思要抗日,那黄浦江走走也就到了,比林先生爬高上低的可方便多了。

袁世凯的是非功过任人评说,我这里持谨慎的保留态度,至于“二十一条”的讨价还价是曲线救国还是直接卖国也是见仁见智的撕逼见惯。可“汉奸”这样泛泛而谈的“大事大非”,杨先生既然如此“嫉恶如仇,不共戴天”,死揪住张爱玲傍汉奸的噱头不放,那就绝不能对袁世凯是不是汉奸的论争含糊其辞,不能人家袁大总统御批恁爹“此是好人”护了杨家的“短”,那就不算汉奸,更不能人家袁卖国贼一签“二十一条”,你们杨家就树倒猢狲散着反咬一口,所谓“通日卖国,概不宽容”。杨季康你再神通也别忘了,上天入地,你还欠袁世凯一个说法。

人死如灯灭,如今你们仨都没了,人家香都不烧,赚多少是多少。“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机关算尽,何苦来哉?我且乱弹一首为证吧:无盐女,女无颜,拉郎配李下瓜田。摇钱树,树摇钱,哪管风流似旧年。错投人间,相思命不全,痴梦难圆,一世空周旋。苦游仙,自高眠,莫流连,得安闲处且安闲。

我不吹牛,可一吹就是真牛,今天再诹个“活久见”的荤段子给亲们打尖尝尝鲜,好解解经年累月鸡汤红油的隔应腻味。人生在世,虽说也就那么回事,可六欲七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人也。朝朝暮暮,大事小情,想不算计都不行。所以啊,人活着要能把赚钱的大智慧拎个清,那才能落袋为安,受用圆满。若能再把数钱的小聪明睹个透,才不至于龟公攒嫁妆,白忙一场,都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如此耍耍嘴皮子倒容易,可实际运用起来就不是这么简单,更何况一众人“天工开物”一般读死书生把自己读成了个“大染缸”,具杂五色七彩,精明鬼畜,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如此而欲其变通实际,就更是痴人说梦啦。亲们不信?咱举例说明,就像说“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呆子们虽“韭菜麦苗分不清”可也“见过奔彘”而勉强吃的住这些俗务。可要论更贴身的“第八件事”,他们恐怕就掰不清楚了,就说那安全套固然是拿来防病避孕的,可他们八辈子也想不到,要是自己哪日穷的没钱给子孙买“洋泡泡”耍,单取这第八件“劳什子”吹起来也一样逗孩子开心。可为啥想不到,不就是因为呆子们读死书,非把单纯的事情往龌龊里想,如此假正经假慈悲的假道学,“偷梁扒灰”还来不及,假惺惺地能吐出什么真见识呢?

闲言还少叙,咱这就开门见秃山,有话就直说。这“活久见”啊,说说容易,要做到可不是光活得久就行,须得时时擦亮眼睛狠狠地看,才能见到一些琐碎的蹊跷事,好比牡丹花蕊里爬出一只臭虫,蛇阱里的蛆化成蝴蝶飞走了。人世间的“疯景”说不清道不明,似一桌“珍馐饕餮”,什么卤煮下杂面,龙肉包馄饨,一匹金凤凰,七只落毛鸡,胡填海塞,有一个算一个。诸位亲们,咱破家值万贯,虽管不得天上地下,人间左右,可要能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不去作那不上算的“点钞机”,活得醒目多点,吃亏少点,过年过节,多割二两肉下酒,不是更好吗?可见要把日子过得滋润一点,哪有那么难,个中道理暂且不表。

话说从不跳广场舞的母亲大人有句放之四海皆准的口头禅,说是,“这世道,老的都给骗死了,小的又长起来了。吃亏上当,前仆后继,比投胎还积极。”我从小耳鬓斯磨之,听得快两耳生老茧,可也曾是几十年如一日的不以为然,直到最近才突然觉的母亲大人这明晃晃的金句竟是震耳发聩,直似灌顶醍醐。

她老人家一时令我惊为天人,当儿子的就赶忙屁颠屁颠地跑去翻出杨绛先生的玉照,美其名曰“丹凤朝阳无事生非绛四姐”。母亲大人闻其名如见其面,早知道难缠,可又怕儿子遇人不淑,马失前蹄,就一脸狐疑着接过照片,再戴上金丝镶玉碎的老花镜,仔细端详一番之后问道,“额--,个女娘面孔三尖八角,颧骨老高额,跟白杨蛮像,一头酸苦气,伊啥人?”我答道,“娘亲啊,一言难尽,就说她可是丹凤眼吗?”“啥人讲伊丹凤眼?吾看是侬勿长眼,个么侬就是眼睛小,伐好同伊白相啊。”母亲大人不耐烦道。“娘亲啊,行行好,就告诉儿子她这可是丹凤眼不,别的你别管,我想谈来着,可人家说楼道又黑又陡,叫我别上去。”母亲大人听了嫣然一笑道,“额--,个么--,侬勿要忒憨噢,实心汉子,伊个么是叫侬啊,哪能讲呐----,『西厢记』里厢个生米熟饭,侬忘记脱啦?”“娘亲啊,崔莺莺娇滴滴的公主病,我不喜欢啊,您倒是快说照片上的是不是丹凤眼嘛。”母亲大人又细细看了照片一回,摘下眼镜,语重心长的对我道,“吾个儿啊,伊面孔尚可以,蛮白,就是有点阿福头---,侬老实同吾讲,伊几岁?” “一百零六。”我笑道。“额--,哪能?侬脑子坏脱啦?伊还老侬外公十岁,个事体老交关额,侬勿憨脱好伐。”我得意笑道,“爱情连性别都可以不分了,哪个还在意年龄嘛,我就中意丹凤眼可咋办。”母亲大人狠狠睨了我一眼,又戴上眼镜,拿起照片审了又审,可突然火冒三丈道,“勿灵额,勿灵额,侬欢喜啥人,吾勿反对,伐过,帮帮忙,侬勿长眼看看,个女娘可长眼了伐?”“额-----”我赶紧跑去给母亲倒碗“雷公根”下火,此事作罢再不敢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玩笑归玩笑,可要是不留下点“实锤”,那我不成了答非所问了吗?话说『将饮茶』真是“陈谷子烂芝麻”碎一地,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喝个啥茶哟,我情愿去喝孟婆汤,好忘了这些腌臜事。杨荫抗要是活过来看了女儿这样写自己能不脸酸到中二回风吗?乖囡囡点名老豆的硕士论文“日本商法”在“宾大”图书馆里睡大觉,可就算是真给日本国做出了白求恩式的杰出贡献,那杨老爹也未必敢这么招摇显摆呀,毕竟汉奸那天大的帽子,就着“北洋”的乱世要塌将下来,可不能当被盖,稍微漏点口风,就是一窝端的鸡飞蛋打。不信就看那曹汝霖被火烧“吴家花园”的狼狈不堪,煞是难看。

可杨绛就另辟蹊径,含恨隐忍着拖到一九八七年,才在『将饮茶』里抖落出一些自己藏的“私货”,说她爹先跟袁世凯递纸条“拜了码头”,大树底下好乘凉,一家子入了“袁氏幕府”接了“此是好人”的尚方宝剑,自己老子作了最高检察长,难不成是狐假虎威?真一似群蚁附膻,巧舌如簧,吹得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还没完,杨先生又惟恐日后“城头变幻大王旗”,倘让人抓了把柄,借题发挥,绝必是灭顶之灾,就一早留了后手,又借章宗祥对签署“二十一条”的阳奉阴违把杨家上下写的“懵懂无辜”,“只是嘴巴”的含沙射影,莫不是说他袁大头才是卖国主脑?或是除了她杨家“满门忠烈”,偌大的“北洋”就是个卖国的贼窠子?杨先生这“大胆假设”的半截话真是绵里藏针,细思极恐啊。好一个扇风点火,过河拆桥,巴不得“一朝墙倒众人推”。

杨先生这“刀切豆腐”的“私房菜”就着她自己的玲珑说辞,那“口感”可谓是模棱两可极其暧昧。总而言之,这般长袖善舞,“鸡蛋分开藏”的乡愿浮笔倒是挺“耐看”的,像嵌在鱼肚里的红包。这其实不难理解,当时新人新政,不这样重新“试试水温”,要错用了典,落得个“不识时务”的风评,轻者,不只杨先生打脸,钱先生也得跟着陪笑作揖装孙子。重者,在小人扎堆的地方受了排挤的小人,能有啥好下场,夫妻俩可真要卷铺盖去“隐于市”了,搞不好要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样街肆里贩酒营生,可人家文君司马不过是玩玩“苦肉计”,毕竟妥妥的才子夜奔富二代,一个家里有钱,一个朝里有人,各自心里有底。

杨先生自己也承认“朝中无人莫做官”,所以要真让人家给“吹灯拔蜡”,落得个贫贱夫妻百事哀,到时秀才落魄,巧妇无米,她可没工夫学卓小姐一般,写什么“白头吟”给相公“提心吊胆”。谁叫钱先生也不傻,虽说甩手掌柜几十年了,可为啥装糊涂穷迁就?不就是看中杨先生“闲时会来事,乱时使得狠”,跟她过虽说是瞎凑和,可好在夫妻俩柳暗花明的一路走到黑,也没见阴沟里翻过船,而这又全赖杨先生一个人“久经沙场”修来的“读心易容之术”。其实她那些个“弄鬼装神”的术数也没什么邪乎的,无非就是超前思维,紧扣局势,风起笔落,洗地插花,再择吉期觐拜东道活佛罢了。说好听的,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若要将她一军,不外乎明面上急人之所急,暗地里投人之所好,写人家想说的,唱人家想听的。如此过不了多久那封官许愿的后事保管自己找上门来,到时钱先生床都不用下就可坐享其成,他老人家面壁偷笑都来不及,还有啥好认真抱怨的。看来“钱翰林”犒劳内人一句“最贤的妻,最才的女。”就肯定不是杨先生刚睡醒了撒癔症扯淡出来的胡话。

也正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杨绛才闻鸡起舞,兵行险着。君不见,“兔死狗烹”的“丁卯残局”,海内外正值一派“乌烟瘴气,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象,而『将饮茶』这样的“体己”文章一“出街”自然有买账笑纳的,这“鱼”肯定不会白送。如此而延伸到书外的“草蛇灰线”也是杨绛行文为人惯用的伎俩,鸡鸣狗盗,趁着八四年的『老王』还“尸骨未寒”,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又把“投名状”给呈了,还这等天衣无缝地不留“小辫子”给人抓,将来就是“黑吃黑”,她也能一推二五六赖个干净。如此从教条的历史里生榨出来的“稻粱阴谋”到底令杨绛成了“一贯正确”的时局“不倒翁”,正是,“魇惊梦游园媾鬼,疑无路曲笔生烟。媚东风环肥燕瘦,赌流年谁主沉浮”,她这“盗墓鞭尸”的“吹灯”笔法真是到了“娱鬼酬神”的化境了。也难怪当年张爱玲看了『干校六记』之后,留下“昏蒙怪异的非人间”这句对杨绛“篝火狐鸣”之一介“政学掮客”嘴脸的深邃嘲讽。想必也是恼她为虎作伥,几篇“花言巧语”就放倒两代纯真,不计其数。这“饮鸩止渴”的“唐僧肉”吃的一众人灵魂直冒青烟,后生“骚年”们把杨先生的“无心经”纹了一脸一身,光溜溜的对着镜子易容乔装,想入非非: 什么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什么红袖添香,举案齐眉,什么才欺天地,文煞鬼神。而今夕何夕?卿本何人?都成了隔世的恍惚。个个丢了生魂似的,意淫着要吃“天鹅肉”,却陶醉地喝碗“过桥米线”都给烫烂了舌头。

一时说远了,再关照回来,关于前文中杨先生书里书外的“草蛇灰线”也是『将饮茶』的“妙绝”之处。希望亲们读读懂才有收获。总之季康大小姐虽毫无大智慧可言,但其小聪明绝顶不简单,为啥冲淡平和?“静水流深”嘛。

还是言归正传,说在“北洋”那样一个时时得扪心自问“风从哪里来”的乱世里,多少人精异能,在风潮乱流之中还找不到北,也就那么黄沙虚掩着过去了。 所以也难怪胡适当年发愁自己博士学位的时候,也像方鸿渐一样彷徨过,才心虚低调的吓唬人。现在可好了,用不着杨荫抗自己摊派张罗,全拜他这个“乖”女儿所赐,“好事不出门,出门无好事”,不管“别有用心”的好事者去不去“宾大”翻箱底找缎子,也不论翻出来是不是和钱锺书的“副博士”一样“缺斤短两”,总之她杨绛算是把自己老子和翟天临这号的下三滥一道放火上烤了。可“刑不上大夫”,杨荫抗让女儿在『将饮茶』里这一番抢白挤兑得凄惨,算是把自己一辈子的老底都摊在砧板上了,就算自己货真价实的一枚赤子,可好端端的,没招谁惹谁,为啥要“我为鱼肉,人为刀俎”搞得自己如此被动呢?体己话一家人关起门来说不更亲香吗?“羞羞事”夫妻俩吹了灯偷偷做不更刺激吗?非得事无巨细,如数家珍地全数出街晒晒太阳,好杀菌驱虫,季康大小姐还真以为生命是爬满虱子的被卧褥子吗?杨先生这么作秀坑爹,要不是削足适履着“下棋做局”,能办这等“住家曝料掺沙子”的“好事”?坦白从宽?总之杨荫抗和钱锺书这翁婿两人真是让季康大小姐“别有远见”地给折腾成了“丧家之犬”,钱先生甚至要去打“隐形衣”的主意。钱老一句,“鸡蛋好吃就别去看哪只鸡下的。”从此杜门谢客,“管天锥地”去了。可他屋里这个“灶下婢”就偏偏要把鸡窝里的事全抖落出去,美其名曰『我们仨』。然而夫妻俩在处世为人的根本取向上都彼此拆台,互不待见,那些数以百万计又死无对证的“杨绛说”可怎么取信于人呢?由此可见『围城』才是这俩公母“原生态”的照妖镜,剩下的都是杨绛画的“人皮”。

如此一番穷折腾,荫抗老人一个留美留日的大儒,北飘的检查总长,上飘的金牌律师,“申报”特聘天字第一号的政法学者要在天有灵能不心寒又心虚吗?这要是亲戚朋友同僚之间日后为杨绛的“一面之词”打起名誉官司,杨荫抗大律师自己都得承认『将饮茶』是本死无对证的孤证,没有旁证,行不成证据链,就根本作不了呈堂证供让法庭采信,反而都是授人以柄的自以为是。杨绛口口声声,一圈狐朋狗友穷亲戚,出洋的出洋,革命的革命,返祖的返祖,总之瞎折腾一番,死的死,伤的伤,到头来全都白受杨公接济,却至今也没见谁或谁的后生出来表白表白,这要张扬出去,外间公道不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吗?季康大小姐大书特书自己老爹“危难之中显身手”,不计得失,负担杨氏一族的“吃喝拉撒”并“婚丧嫁娶”,还得周贫济困,帮扶朋党,几乎让人白吃“豆腐”。好家伙,敢情这杨家里里外外都让一群“老王”堵了个水泄不通,“大弟奶妈家人伙同他们的乡亲各取所需呢”。所以啊,『将饮茶』这连篇累牍的言下之意是几个意思呢?难不成穷亲朋既然白吃白拿,就活该闭嘴出洋相,两颗汤团就把季康大小姐给打发了?杨先生说了,杨家办事不收礼,要收也只收人家老王“倾家荡产”送来的香油和鸡蛋,那放酸的汤团“伐好吃” 。说笑归说笑,可掩卷细思,就无比感叹“斯文先生”一旦有恃无恐,其损人的执念之深,真是“白鼠精”的洞府,孙猴子进去也没底。我要不以毒攻毒,以祟压祟,亲们说可咋办?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我也懒得长篇大论,杨绛说别人脸蛋不行,一头粉刺,又性饥渴。那还是太冲淡平和了一点,没个“熟女剪烛”该有的闷骚韵味,从文技角度讲,也根本不上道。要让我这打死卖盐的说重口一点,那真是青春痘一层一层地长,好不容易不发了,就成片成片地掉,最后一脸坑坑洼洼,跟机关枪拿子弹捣过一样。至于性饥渴,敢问谁人是雌雄同体,能“自食其力”?谁又是处女生孩子,跟男人鬼混一辈子?饥渴不饥渴,全看个人能耐,彼此心里明白就行,要敢再装糊涂白扯淡,那才是“大姑娘改嫁,三家子没脸。”其实说来杨绛也算是和苏青一样诚实,只不过苏青直白无遮拦,一辈子老娘以我为主,杨绛就是非得“此地无银”故作清高,直到死小女尚未婚配,她当世人都是傻子,结果成了世人眼里的疯子。

季康大小姐你下辈子要还能投胎到富家作个乖囡囡,知书识字了,也过来“知乎”瞧瞧,这才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又“食髓知味”的老辣文笔啊。一个路人皆知的先生,一个天下敬仰的文人,私信里怎么能“关起门来打老婆”。要说私下间不尊重些,其实也没什么,出门丢了“绣春囊”倒也不要紧,可让人盯梢给拾着了,一眼看出是个烂大街的市卖品,放王熙凤那“烧糊的卷子”可将就没脸,一笑了之,谁叫林黛玉还敢说“放屁”呢,可依先生您这宝钗李纨一样的脸面是要往哪搁呀?当年“艳照”出街,人家阿娇还敢做敢当说自己很傻很天真,可杨先生首鼠两端,左右逢源近一个世纪,虽不至于“三姓家奴”,说来却也算是“二臣”,所以“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一手“辩证法”的臭牌也不能总推倒重来,一点见不得别人赢,不给“点炮”就翻脸咬人,这牌品看人品,准错不了。

一码归一码,说完丹凤眼和青春痘,再说说“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汉奸,杨绛先生在『将饮茶』里有段不大起眼的俏皮文字,我在上文已旁敲侧击过。可恕我直言,一个先生的回忆文字咋让人读出来一股小人得志的沾沾自喜,我就差听见文字背后志得意满的讪笑了。杨绛自言自语着,什么她爹是杨荫抗,她爹有“尚方宝剑”,谁敢惹袁世凯大总统亲笔御书的“好人虎头杨”呢?季康大小姐,老实交代,你到底要闹哪样?你信誓旦旦张爱玲傍汉奸,可要论汉奸,小巫见大巫,胡兰成能和袁世凯能相提并论吗?“二十一条”登报的时候,季康大小姐都会打酱油了吧?你咋不指着你爹的虎头说,“好老子,你认贼作父,好死不死,去作汉奸的入幕之宾,卖国求荣,家国大义都喂狗了吗?”所以啊,别说一个先生,就是引车卖浆,贩夫走卒也得谨小慎微,出言谨慎,不然祸从口出啊。而杨先生自以为“墙不漏风”可以私下里龌龊到“天上人间”的境界,可退一万步讲,就算“内言不出,外言不入”,要是一个人不肯洁身自好,有茅房不上,偏要溺在裤子里,那最不干爽的到底是谁呢?

咱也别光说不练,杨绛先生那段“傍汉奸”的自我表白我摘出来,不妨大家看看热闹,季康这“白脸”的关公演得好呢。

袁世凯的是非功过任人评说,我这里持谨慎的保留态度,至于“二十一条”的讨价还价是曲线救国还是直接卖国也是见仁见智的撕逼见惯。可“汉奸”这样泛泛而谈的“大事大非”,杨先生既然如此“嫉恶如仇,不共戴天”,死揪住张爱玲傍汉奸的噱头不放,那就绝不能对袁世凯是不是汉奸的论争含糊其辞,不能人家袁大总统御批恁爹“此是好人”护了杨家的“短”,那就不算汉奸,更不能人家袁卖国贼一签“二十一条”,你们杨家就树倒猢狲散着反咬一口,所谓“通日卖国,概不宽容”。杨季康你再神通也别忘了,上天入地,你还欠袁世凯一个说法。

要不然我嘬口茶回来,“越俎代庖”着,再替您表白表白。杨先生要说袁大头是汉奸,那先别说您,您自己不打自招说自个老子是汉奸钦点的好人,这您可择不清了吧? 那说您傍汉奸,我都不好意思了,“老子汉奸儿混蛋,老公卖国婆下贱”,可是您老一贯的逻辑呢。反过来说,您要做贼心虚地姑息袁世凯,硬说他不是汉奸,我倒是可以理解您,可您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圈来的粉丝们答应吗?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谁敢给宋江翻案?更何况那“二十一条”亡国灭种,要忘了还得了。章宗祥挨的“爱国”巴掌,您是见过没尝过也动心了?还有啊,袁大头要都不算汉奸,那胡兰成您又咋说,他写“战难和亦不易”就算给日本人抛瞎了媚眼,您杨先生不也在倭寇眼皮底下“弄假成真”又“称心如意”了吗?您别是戏精上身演双簧吧?

杨先生写戏是“游戏人间”,别人也写,却是“替天行道”。例如『桃花扇』当年改编重演,因讽刺汪兆铭“投日变节”而连场爆棚,可人家李香君两百多岁了,一上台毫不含糊,仍是“血溅绢扇,厾点桃花”,而您杨先生自诩一门忠烈抗日中坚,可别说“壮志饥餐胡胬肉,敌血飞溅石榴裙”,您东躲西藏着掉几根头发都数得清吧?李香君虽是教坊头牌,可官妓也是妓女,杨先生大家闺秀淑女名媛必不放在眼里。不过也别忘了,当年不知比您高明多少倍的林徽因先生“西游”时曾抛下一句,“门外不就是扬子江吗?”可您杨先生其人其时躲在上海的“共荣圈”里,一根独苗,蒙着荫翳,红白不拒,才名噪一时,享尽鲜花掌声,可非但不去黄浦江边表个态?还吃饱了骂厨子,嘲笑人家迂腐,去那鸟不拉屎的大后方避难留种晒太阳。敢情您这等沉不住气的撒花宣泄,几近“金莲过门-有恃无恐”的地步,我大胆猜想,您是不是也“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半推半就着从此“乐不思蜀”了?心里“罪过”着:“阿弥陀佛,米已成炊,日本人从此不回东洋了!”?

周总理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故而挤兑人的事不能做,况且日寇侵华,国难当头,杨先生既不是圣贤,也不是刺客,一个写书烧饭的小女子,能修身齐家,相夫教子,已是难得。可这编戏编成精的女娘非得不甘寂寞,得了便宜还卖乖,偏要在『将饮茶』里卖“五人墓碑记”那陈年的“人血馒头”,如此喝古人的“正气血”,疗自己的“歪心痨”: “抗日好不好?别人去当然好,可“死道友不死贫道”,自己好才是真的好。”所以不管谁坐庄家,都是好死不如赖活,杨先生的小日子还得过下去,对不对?日本人发派掺石子的大米也得洗干净了吃进去,对不对?那个不领美国救济,最后也吃到撑死的朱自清要是也活过来,看到您这一番顾影自怜指点炮灰的“爱国”姿态,估计会悄悄给您捎句“体己话”: “仍贪食,需当心。”可这话其实也不对症,杨朱二人不只是胃贪,更是心贪,所谓“饮食男女”之外,还有更大的“追求”。然比这还要可笑的是,一个杨先生,一个朱先生,一个抗日“马后炮”,一个反美“拖油瓶”,一个“围城”里发迹,一个饭局间“饿死”,俩人同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都差点“四八年从了国军”,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一个搜点“香油”和“鸡蛋”,一个顺些“橘子”跟“面粉”,竟都阴差阳错地成了“大浪淘沙”后的迟砾,可偏又托生在“点石成金”的新时代,石头“通灵”,也一样发光。

其实杨先生要果真如朱先生那般“脑子里一个胃,肚子里一个胃”,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当年人家苏青不就大大方方在畅销书里承认迫于生计要学日语,进日行做事,杨先生不还要帮人家把『结婚十年』改编成剧本不是吗?这谁要以此指您编排汉奸戏剧,替侵略者粉饰太平,我第一个不同意,因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可您不依不饶地,非要说他人“嫁汉奸就是汉奸”,这就十二分的别有用心了。况且抗战那时候,杨先生和张先生要说起来,住的也不算远,也都在租界里食色性也的快活着,您真理直气壮要去骂张先生几句,那坐电车也就几站路,您真一门心思要抗日,那黄浦江走走也就到了,比林先生爬高上低的可方便多了。可您自以为有骨气有本事的都跑光了,该轮到自己鹤立鸡群一回了吧,可偏偏老天就遣下个张爱玲,单文笔就亮瞎世人,还对您置若罔闻的,都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可您杨先生绞尽脑汁,张爱玲也不笑。她自称不认识什么潘柳黛,但可能真的不知道杨绛何许人也。季康大小姐你是不是想多了?

所以啊,话又说回来,卖国可不是卖肉,要整治,一刀切可不行,其事关国计民生,一族荣辱,更要斤斤计较,必须三六九等,明正典刑,方能治病救人,惩前毖后。如此说来,那杨先生就别混水摸鱼,话说两端,却“网开一面”,故意对人不对事的抓虾米放王八。他胡兰成纵有天杀的能耐,狼子野心,可单枪匹马,就算往死里要强,还敢和“二十一条”争风吃醋,没大没小吗? 而后者可像是杨先生亲笔影射的以袁大头为主脑的“集团卖国”呀。敢情您挑唆袁世凯和胡兰成在您自个手里打擂台,您却做贼心虚着唱高调,拉偏架,明着臭胡,暗着亏袁。那『将饮茶』里这出“捉放袁”的“傩戏”到底要暗示什么呢?兹事体大,隐情艰深,在下实在糊涂惶恐,不敢妄言分判,还是恳请杨先生本着一视同仁的态度给指点迷津吧。

现在季康大小姐醒目多点没?谁是汉奸?谁又傍了汉奸?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这会子去“游仙”要见了自己老子和袁世凯,您跪是不跪呢?人家秦桧是汉奸跪,您老倒新鲜,整不好成了跪汉奸。可见作人要敢这般就风骑墙,两面三刀,必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做梦都想蟾宫折桂,瓮里捉鳖,谁知自己作茧自缚,黄雀在后,可笑季康大小姐不自量啊。君不见,盘古开天辟地,虞夏商周,历朝历代,善恶忠奸如过江之鲫,可再聪明厉害,那“翻云覆雨”也是皇帝天子才能做的秀,“指鹿为马”也是权奸巨宦才敢发的难,你杨季康虽有“两把刷子”,也不过自我感觉良好,人家的桌不都还上不了吗?也不回家照照镜子,自己到底入哪一流的?自作聪明,说一套,做一套,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真不叫人替你脸红又狠捏把汗那。人家灭绝师太狂三作四,可谁叫手里有倚天剑,所以这个角色的人设配置凭你季康小姐徒有手腕是无论如何撑不起来的,可是杨先生这通身的“灭绝”习气,真是深入骨髓了。


要是杨先生也活过来能稍微吃透点“蔡邕哭董卓”的“奥义”,就知道“小人”两个字到底怎么写。从这点上说,鬼哭狼嚎着指张爱玲傍汉奸就是汉奸,你杨季康要是还要斯文脸面,还晓得“双标”的失格,就该知道闭嘴息心才是正道,否则不知“慎独”为何物,而放纵一个小人的嫉妒心如此歇斯底里地胡说八道,“不为君子计,虽迟必诛”,这不人算不如天算,私信曝光,自己画圈往里跳,让人瓮中捉鳖,口诛笔伐,虽说还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情,可这报应不是也渐渐地来了吗?而且除了一大帮让你灌晕的行尸走肉整日里跳广场舞似的哭天抹泪,也没见哪个“真佛”为您颂点“真经”啊。我反倒是屈指可数的几个既能理解您又真心替您不值的“刀子嘴豆腐心”啊。您要是泉下有知,听到下面这句勉强的人话,不知要作何感想。有一个和您一样爱演“活菩萨”的人说您“无人送终,恩爱夫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不能白头,学术界,和她同一段位的,拿她当什么,这些不算是惩罚吗?老天很公平的。”老天公不公平,我不知道,可这句话诛心至无以附加的地步,反而说明您一早“同流合污”是多么糊涂的选择。世道人心如逆水行舟,您自诩金玉一样的人品,却这般泥沙俱下的收场,又好死不死,非“薨”在“朋友圈”那“畜牲道”里,可不好超生啊。

我怜悯杨先生,就翻脸回呛那个假慈悲的“活菩萨”说,“君子立身而无立足之地,小人立足却无立身之本。杨先生能有今天也是人家‘天工织锦’,殚精竭虑着淘换来的。您说的很对,比读心易容,做局使狠,您确实得跟杨先生多学习,这就是您做梦也想有的聪明能耐呢。您自甘堕落,却骂别人穿墙做贼,窃了荣华富贵,莫不是您自己想学穿墙术,再去做更坏的事?”可见人与人之间真正的联合是罕有的。而忘却“根器”,机心侥幸,去与小人为伍同道,又能指望什么善终呢?杨先生一辈子,防火,防盗,防日本人,可防来防去,就是防不住“自己人”。杨先生现在该明白,您的敌人绝不是我,而是比您堕落得更彻底的人。

人死如灯灭,如今你们仨都没了,人家香都不烧,赚多少是多少。“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机关算尽,何苦来哉?我且乱弹一首为证吧: 无盐女,女无颜,拉郎配李下瓜田。摇钱树,树摇钱,哪管风流似旧年。错投人间,相思命不全,痴梦难圆,一世空周旋。苦游仙,自高眠,莫流连,得安闲处且安闲。

这般慷慨激昂又悲天悯人,都快把自己写哭了,也未免脱离我的文风太远,所以再说回到张爱玲,好留个让人能喘口气的尾声。张在一篇文章里有些心动地说,“我想到,这是乱世。晚烟里,上海的边疆微微起伏,虽没有山也像是层峦叠嶂。我想到许多人的命运,连我在内的;有一种郁郁苍苍的身世之感。“身世之感”普通总是自伤、自怜的意思吧,但我想是可以有更广大的解释的,将来的平安,来到的时候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我们只能各人就近求得自己的平安。”


张爱玲如此提出了乱世的困顿也开出了“自助”的药方,虽然看着还是虚无缥缈,可要说的仍只是“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这样的老生常谈。想见人生里的“杂粮面”,须得“清水”煮了,才有个究竟,所以能谨慎存些理智的胡思乱想才是悦己怡人的直觉出途,不会太清苦,也不至于太麻烦。一个人,一个国家,整个宇宙,是要真心向好,还是极恶穷凶,也无甚分别,不过皆是些私心杂念罢了。可这心里的贼,更不能小觑,否则就要像张茂渊先生所概叹的,“现在的人,起的都是下流的念头,这就是乱世。”


亲们,说了这么些不着边际的歪话,你们也看晕了,我也写乏了,这里就见好即收,暂且打住。也不辜负这三月阳春,风和日丽,出门踏青赏花,漱石枕流,悠哉游哉。咱们但凡活久必能再见。

老王越走越累,长街上就他一个人,影子拉伸了几丈,像个刚从地里爬出来的鬼,幽幽怯怯地紧贴在后面。他抬头望着天,看见星星,月亮和太阳,看见前世和来生。

老王歪歪斜斜往家走,心里想着:“杨先生的好处就在这里——她能够说上许多毫无意义的话而等于没开口。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沉寂;她的手势里有一种从容的礼节,因之,不论她演的是什么戏,都成了古装戏,她真是个天才艺人。”

老王越走越累,长街上就他一个人,影子拉伸了几丈,像个刚从地里爬出来的鬼,幽幽怯怯地紧贴在后面。他抬头望着天,看见星星,月亮和太阳,看见前世和来生。老王恍惚觉得:“头上的天像无底的深沟,阴阳交界的一条沟,隔开了他和杨家。”

老王一气一喘,向自家走去,鬼要回自己的坟里去。突然长街上的路灯全亮起来,老王一惊,好像要开天辟地一般,可只这么一激灵,星星,月亮和太阳就全不见了。他继续拖着自己往前走。老王没看见,可是脑子里发梦一样:“头上高高挂着路灯,深口的铁罩子,灯罩里照得一片雪白,三节白的,白的耀眼。一盏接一盏,无底的阴沟里浮起了阴间的月亮,一个又一个。”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有天女散花暗器的古装武侠剧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