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本现代耽美小说,忘记名字了?

主角是个钢琴家的孩子,原本的世界线是主角心理有问题被猥亵,钢琴家也不在乎主角,最后钢琴家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主角挺惨的好像

穿过去的主角为了不发生接下来的剧情,选择弹钢琴抒发感情让钢琴家听到,钢琴家发现了主角被猥亵的事,对主角越来越好

想起来这个剧情死活想不起来名字,好难受!

书名《每个世界都在崩(快穿)》

我们住的地方位于京都最繁华的地段,红墙绿瓦,车水马龙。

这里的人们走路都带着笑,有人意气风发地走在路边,有人坐在小摊子上闲聊唠嗑,好不惬意。

太子一路上给我们介绍即将要到达的客栈,据说别国的节度使住过都赞不绝口,公主来拜访时住了都不想走。

等到了我们才发现,他不是吹,他简直在编故事。

虽然这里住起来很舒适,但也没有太子言语里的那么夸张。

“还没有隔壁醉红楼豪华。”我小声嘟囔。

太子被我直白的言语震惊:“姑娘可不要乱说,醉红楼可是声色犬马之地。”

随后完全没有被冒犯的恼怒,反而有些害羞地挠挠头道:“看自家的东西总得有些滤镜吧。”

他说的好有道理,我完全没法反驳。

客栈临江,打开窗户就能望见江边景色,我们占三间上房刚好将顶楼占满。

一进门我就把包袱一丢,窝在了床上。

好软!睡起来比剑宗的石板床软和多了。

昏昏沉沉中我仿佛听见男女主在争执。

“你想让若若去……?”一道男声。

“不可以我不答应。”他继续。

女声道:“到时候……就各凭本事吧。”

迷迷糊糊的我听的也不明白,但是我心想等睡醒后跟太子反馈反馈,这里的隔音效果真的太差了!

等我真正清醒时男女主的声音已经消失,这让我怀疑刚刚的一切只是梦境罢了。

下楼吃饭时,我忍不住和两位师侄分享我的快乐。

“这里的床真软,比家里的软和好多,我一点也不喜欢剑宗的石板床。”我笑呵呵的,吃着奶酥球。

男女主神态各异,女主欲言又止,最后选择放弃和我说道。

魏祁道:“师伯,你在剑宗的床是用暖玉雕刻,并非石板。。”

哦!?我这么有钱的吗?

魏祁和许长安并不忙着捉旱魃,反而开始搜罗这里各种有名的小吃点心日日给我奉上。

“这是城西银青街上有名的桃花酥,若若师伯快尝尝。”魏祁出门一趟,只是眨眼功夫便捧着一袋刚出炉形状宛如绽放桃花的小糕点放在了我面前。

许长安不甘示弱,她立刻端出一杯暖褐色的饮品:“这是用种植在雪岭一年只产一亩的茶叶混合着西岭雪水所熬制的奶茶,若若师伯喝一口?”

他们不急着捉旱魃没什么,皇帝也不急着催我们,真的奇了怪了。

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没什么动作,但是这种不用做功课天天吃好的的日子请给我来个一百年!

下午男女主各找借口出门,我知道他们的计划要开始实施了。

我随意施了个小法术易容,大摇大摆地走出客栈,来到了——

吃点心不来点话本那可太暴殄天物了。

修仙界的话本子太长了,那些个作者一闭关就是个三五十年。

不是三五年,而是三五十年,等出关他们估计把要写的故事情节都忘完了。

于是我打算买点凡尘完结了的话本看看。

“哟,客官要来点什么?我们这里有最齐全的话本,看这个《霸道王爷的落跑小娇妻》现在我们这里最火的话本。”话本店的老板笑脸相迎。

我摆摆手,神色霸气冷哼一声:“全都给我来一本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定在我的背后。

“有修仙界的话本子吗?”这人的声音如同穿越林间的风,沉稳里透着刺骨凉意。

我听见修仙界三字转头瞟了他两眼。

来人桀骜不驯,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灿若星辰,薄唇微微翘起,多了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笑着看向我。

铺子的老板让他手下两个打杂的小弟子帮我整理我要买的书,自己迎了过来。

“客官需要些什么修仙本子,我们这里应有尽有!”他的声音挺谄媚,一看来人也是个有钱的主儿。

“就要……”那双桃花眼含笑盯着我。

薄唇轻启:“就要剑尊那小女儿和魔尊恩恩爱爱的本子吧。”

什么鬼!?谁手这么贱写些这么莫名堂的本子?

我故作镇定,手拿着折扇,轻点桌面,老板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着话本子。

诶?听起来居然还不少,当真夭寿了。

我忍住捂脸的冲动,生生听他介绍完,真真是度日如年。

幸好我突发奇想出门易容,要不然这简直就是直接当众处刑,太社会性死亡了。

“客官好眼力,我们这里有好多绝世孤本,恰巧前几天我们店员去那傲月国淘了几本世间难求的本子。”老板强调了绝世孤本。

我知道,一般打这种孤本旗号的书都贵得离谱。

老板突然话头一转突然将话题引到我身上:“不过刚刚这位小姐直接包完了,你如果真心想求的话可以和她商量一下。”

商量?不用商量了,哪个正常人会买自己的话本?

我连忙把钱袋往桌上一放道:“就当我请这位公子的。”

那人眨眨眼,好看的桃花眼下有一颗魅人心魄的红痣,妖冶又耀眼。

嘶,这设定,怎么有那么一点点的,眼熟呢?

但是被‘市面上居然有我的同人本’这个念头困扰的我并没有细想。

店家见我们没有吵起来连忙欢天喜地地将书包好。

我将灵戒放桌上和他们交代放这里面就行了。

店家给我和那为桃花公子一人倒杯茶。

我轻抿一口,唇齿留香,甚至还有微弱的灵力顺着喉咙蔓延至腹部。

那位桃花公子冲对我展颜一笑,语气里带着极浓的笑意道:“感谢这位小姐割爱。”

“不用谢。”我面如菜色,这不叫割爱这叫解脱。

虽然我不支持这对cp,但是我也不会反对别人磕些奇奇怪怪的cp,就算着对cp的女方是我。

在等书时,我脑海中慢慢地捋着这些奇怪的关系,魔尊是《仙途》里的男三。

他是一个因为喜欢女主爱而不得最后把女主抓去囚禁的白切黑。

我可不想和这人扯上联系,别最后被关到水牢都不知道为什么。

店家把戒指递给我,我立马转身离开了话本铺子,走在街上琢磨着去买蜜饯还是买奶油果子。

但是,好像有什么不对…

一道亮光穿透了我的思维,刚刚被本子困住的我瞬间想起来了一些原著的设定。

魔尊,不就是,有一颗红色的泪痣吗?

“姑娘请留步。”身后又传来那位桃花公子的声音,不对,现在应该叫他魔尊。

哈哈,还真是社会性死亡,虽然易着容,但是我怎么好意思现在去直面被拉郎配的cp呢?

街上人山人海,我直接撒丫子就跑,因为人多,很快我就将那股迫人的视线甩在身后。

原来,活久了真的什么都能见到。

原来,世界上真有人买自己的同人话本。

双眸含泪,苦涩望天,我有足够的理由判定这个魔尊不正常。

回到客栈,我叮嘱店小二,有奇奇怪怪的美男子的话一定要把他拦在外面。

“美男子怎么可能奇奇怪怪?”店小二反问。

又是一个颜控,颜控害人啊。

我坐在大堂,喝了口热茶,觉得今天可真是刺激的一天。

《仙途》里面说过,魔尊很是欣赏剑宗之女林若若,曾经甚至打算上剑宗提亲。

但是原文里林若若嫉恶如仇痛恨魔族。

当魔尊他得知林若若完全不喜欢他,甚至还有点讨厌他时,立刻宣告修仙界:你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你。

瞬间魔尊对林若若粉转黑了。

造孽啊,真是一个幼稚的魔尊。

我捂着心口,无语凝噎。

魏祁和许长安在找线索,在他们回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对策。

那就是延续原著里林若若态度,这样魔尊就能自然而然地讨厌我啦。

我不禁为我的聪明机智点赞。

许长安先回来,她手里提着半只鸭子。

魏祁后脚便到,他面含寒霜:“为什么店小二不让我进来?”

我缩缩脖子,不会店小二把魏祁当做魔尊了吧?

哈哈,看来店小二可能只筛选了美男子,没有加上奇奇怪怪吧。

我装聋作哑,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这两人虽然不是同时回来的,但是浑身都散发着我不好惹的气息。

而这股气息在他们看见互相都带了半拉鸭子之后彻底爆发。

魏祁脚上沾着泥,明显去了郊外,他冷笑一声:“你为什么带了鸭子?”

许长安翘着二郎腿,神色没了之前的温柔,但是对我时还是扯出一抹笑。

她转头就对魏祁指指点点:“我怎么知道你也给若若师伯带了鸭子?”

醉仙鸭是京都出名的美味,买撞在一起也是情有可原。

看见这两个又开始吵架今天下午的糟心事被抛于脑后,我开心地说:“你们真有默契啊。”

他们两个转头,异口同声道:“谁和ta有默契。”

眼看着他们又要吵起我连忙将他们手里的鸭子接过:“没事没事我吃得下,别吵了。”

他们这才分居我两侧坐下。

我从戒指里拿出一本话本,打算拿它来下鸭子。

“她,是剑宗的小公主,生而尊贵。

他,是上九天派下的仙人,冰肌玉骨,如那高山上的雪松。

两人一见钟情,但却从未互道情愫,直到有一天……”

默默将书合上,看了一眼封面:《冷酷仙尊俏剑修》

魏祁见我脸色不好立刻凑上,他看见那本《冷酷仙尊俏剑修》抖了一抖,神色复杂。

许长安对他投来疑惑的目光,魏祁指指书,又指指我。

桌上的话本格外显眼,许长安做作地咳嗽两声,她目光游离。

我狐疑地看看他们两一眼,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们下午出去有什么线索吗?”我关心一问。

许长安垮着脸说:“没有,很奇怪,京都的人态度很奇怪,我什么都没有问到。”

魏祁也皱眉说:“我用罗盘寻到城外,没找到丝毫降雨之人的迹象。”

我也开始烦躁地用指节敲桌子,怎么可能呢?莫非是蝴蝶效应才导致这一次有所不同吗?

魏祁和许长安对视一眼。

魏祁清清嗓子:“若若师伯,你明天去卿城坊看看,我是男子不好意思进去。”

可以啊,反正我也没事……

不对!?这不是原著里女主被拐走的地方吗?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的三人行必有我尸吗?坑我呢?

原著里女主在这回历练时已经筑基后期,现在的她却才练气。

我咬着鸭骨头,心想这回就别把许长安这拉下水了。

她的修为太低,被旱魃一碰估计人就没了,我去估计还能抗两招。

晚上回房,我决定先清理一下我的灵戒,好好地把我买的话本过滤一下,别混进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我与若若的二三事》,《剑尊小女儿不得不说的秘密》……

我木这脸直接用剑气将它们粉碎,就和老板介绍的一样,我的话本还真的不少。

很快就只剩下最后几本了。

突然,我听见窗外有吱呀吱呀的声音,警惕心让我立刻将本命剑落星横于胸前。

江风吹进屋,半透明的帷幔轻轻晃动,外面咿呀咿呀的江南小调混杂着丝竹声传进来,我桌上的蜡烛忽明忽暗。

有个影影绰绰的影子突然出现,正当我被吓得胆颤,打算一剑刺去时,一双温润的手覆上我的手,轻松卸去我的力道。

我的本命剑在他手里丝毫没有反抗之意。

我心上的石头落下,抱怨:“魏祁,你下次走正门可以吗?”

没等我抱怨完,就听见:

“若若师伯,你第一次出门,注意点安全。”

他声音很轻,就像我马上要背被风吹散一样。

烛光里,他半边脸藏在阴影中,那张清冷的脸刻着忧心忡忡。

我一个白眼快翻到天上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肯定会知道保护自己啊。

但是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我微微笑道:“没事的,魏祁,我能有什么危险呀。”

女主的招数我按着来一遍就行了,但是他明显会错意了。

“你明天要不别去了,若若师伯。”魏祁满脸难过与担忧。

我心想搁这儿给我送葬呢?

一腔感动化为好笑:“没事,我还是得给你和长安这小丫头出份力,要不然我这个师伯当的太不称职了。”

瞬间,他灵戒里所有的法器全倒在了我的桌上,堆成了一座小山,乒铃乓啷,吵的我耳朵嗡嗡嗡。

好家伙,这货指点江山的模样豪气极了。

啊这,明明很多时候我和他待在一起,怎么他的法器比我多那么多呢?

为了安慰魏祁我象征性地选了两件法器。

他走时我道谢道:“你今天去郊外顺便给我带的烤鸭很好吃,谢谢你和长安了,明明我是长辈还要你们照顾。”

他转头一双星眸半垂着,让我根本看不见他的情绪,魏祁咬着下唇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不是顺便。”

不是顺便,那是心上的一条必经之路。

我看着魏祁说完便快步离开,走时还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我:?孩子长大了,人都变得深沉起来了呢。

半晚上,我坐在窗边,凝望着江面,其实踏入仙途之后对睡眠的需求很少,只是我喜欢那种沉淀的感觉而已。

客栈对面是醉红楼,隔着一道江,隐隐约约有着乐声传来。

刹的一瞬,我余光中捕捉到一道打着伞的身影,他正立于桥上,因为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他打着一把青伞,上面缀着几个铃铛,每走一步清脆的银铃就灌入我的耳内,不知不觉中我的目光被他吸引。

当他立于楼下,我才彻底看清。

这人身着玄衣,上有金色恶鬼花纹,黑靴黑裤干净利落。

他缓缓抬头,随着伞的移开,我们视线相交,那人眼角一颗红痣在夜里仿佛都会发光一样。

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久仰姑娘大名,在下魔族尊上简辰星。”

我现在关窗还来得及吗?

早知道不大半夜坐在窗前装深沉了,呜!

他缓缓继续:“在下白日欠姑娘个人情,不知何时能还?”

很好,原来今天在话本铺子纯属虎我呢?

想着我的计划,我厉声道:“若若痛恨魔族,麻烦尊上不要再来扰人清安。”

他举着伞,依旧笑着,那双桃花眼在夜色里很亮,我听见他说:“可是姑娘的眸子不会说谎,我看见里面并无恶意。”

我输了,这人太能说了!

为了挽回尊面,我木着一张脸砰地将窗户关上,眼不见心不烦。

一夜过去,简辰星果然没有再烦我。

早上去楼下时我慢条斯理地吃着早点,今早上吃的奶黄猪猪包。

但是另外两人和我心态截然不同,他两跟踩在火坑上一般,左踏两步右跑两圈。

在全大厅的人目光聚集来前,我将他们两个蚂蚱直接摁在椅子上。

“别晃,我脑袋晕。”我扶着额头。

昨儿后半夜,我练习了一整晚痛恨时应有的目光,今早上眼皮都是抽抽的。

我将昨日练习的目光投向魏祁。

他思索片刻,给我夹了个奶黄包,温声细语地说:“没事师伯多吃点。”

我又将目光投在许长安身上,她沉默了,我寻思果然女人比男人敏锐多了。

正暗喜着,就见许长安这小丫头片子捂着脸高呼:“师伯!你好可爱呀!!!”

呵,肤浅的人,永远都读不懂高人的凶狠。

“我去卿城阁。”我冷酷地丢下一句话,抱着本命剑离开。

今天我要做一个冷酷的人。

我抱着剑,蹲在卿城阁门口。

可能因为我的剑,又可能因为我面色不虞,他们的目光不敢停留太久。

唉,果然,冷酷的女侠总是孤独的。

卿城阁下午歇业,我和落星等了半天也没有等来可疑人员。

深吸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我想着下午去临江仙打打牙祭,乐滋滋地准备起身离开。

只能连忙退回到台阶上。

转念一想,明明我有剑气护体,还怕什么雨水?

刚准备再次走入雨里,身后的门嘎吱作响,它,开了。

伴随着清脆的铃声,一把伞遮住了我探出去的半个身子。

“姑娘莫要着凉。”那人轻笑。

我冷酷地说:“我不需要。”

我沉默地走在他伞下,和他隔着一小段距离,维持自己冷酷的人设。

“姑娘在寻什么?”他说话不徐不疾,完全没有原著里那种冷酷的狠劲。

原著里的他,那些执拗都来自于对许长安的爱而不得吧。

“我在寻降雨之人。”我答道。

他迁就着我的短腿缓步走着,指尖攥着伞,白玉般的颜色格外养眼,他说:“姑娘定能心想事成。”

我点点头,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那就借你吉言了。”

他我送到临江仙便踏雨而去。

我发现雨滴在靠近他伞面时就被隔开。

那打伞还有什么意义,做个样子凹造型吗?有祁国太子内味了。

临江仙不知为何人少的不得了,以前日日爆满,今日却来客稀疏。

《仙途》中,女主被掳走也是一个雨天。

耳畔,诡异空灵的童谣响起,这时我眼睛已经根本没法睁开了。

恍惚中,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下雨天街上根本没人。

原著里,男女主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通关,文中寥寥几笔写出祁国后续,老皇帝为何突然驾崩,太子继位时经历了多少困难。

这些他们一概不知,但现在我仿佛能把一些零碎的线索串成一条线。

旱魃…有人乞雨。脑海里混沌地发散着潜意识中被我遗忘的点,我缓缓下落,最后彻底倒在桌上,失去意识。

魏祁和许长安前后脚赶到卿城阁,空无一人,他们对视一眼又乘剑前往之前遇到旱魃——

魏祁傻眼,许长安更傻眼。

他们互相恨恨地瞪着,但是都明白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只能拿出罗盘,全城搜查林若若的下落。

“我们两个分头找。”魏祁道。

许长安觉得分开效率高,于是点点头便踏剑离开。

等许长安一走,魏祁就拿出了另一个罗盘。

“幸好给若若送了法器,要不然现在人都找不到了。”他喃喃。

雨水纷纷落下,街边寂寥无声,一个人影都难瞧见。

寂静的街上,朦胧的雨里,在嘈杂的雨声中只听见几声清脆的银铃声响起,连绵细雨所构成的薄雾被劈开。

灰蒙蒙的一片绿瓦墙,石板路上突然出现了一抹瞩目的色彩。

简辰星举着一把青伞出现在小道转角处,他回头望向林若若刚刚进入的酒楼神色里蕴藏的情绪复杂。

“恩人。”高大的男人头戴兜帽,站在了简辰星身旁。

简辰星的声音淡淡:“你不必这么叫我,就把我当做一位普通小辈就好。”

那位男人身上带着贵气,一派气宇轩昂的气质,他问:“那敢问…恩人您的年纪?”

简辰星想了想给了个模糊的年龄:“四百来岁。”

其实四百多岁能成为称霸一方的魔尊已经很厉害了。

他身旁的男人有些为难,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犹豫片刻道:“可是…恩人我才一百多岁。”

简辰星空余的那只手撑着额头道:“怪我思虑不周。”

他最后还是道:“那你就装作我是小辈,而且现在你都是犼了…祁将军。”

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犼是大妖,地位实力堪比妖王。

祁将军挠挠头他想不通为什么眼前的人要自居小辈他问:“那我可以问一下您为什么这么做吗?”

简辰星在雨里一步步地向前走着,脚底溅起片片水花:“怕小姑娘有心里负担罢了。”

祁将军一听小姑娘三个字便愣怔住:“唉,当年絮絮也是一个小姑娘啊。”

祁弄玉是当今祁国皇帝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终身未娶,祁国有人传是他杀人太多,煞气太重遭了报应。

这位将军对此毫不在意,但是百姓不乐意了,留言一传出来就被一群奋起的老百姓追根究底。

他们纷纷说:“祁将军是我们的恩人!凭什么这么说他,没有他那你哪里去捡这么好的安稳日子过!”

谣言还没广传就被扼杀在了摇篮中,祁弄玉怪感动的,他哭笑不得,想告诉这些拥护他的人,谣言他是真的不在意啊。

因为他唯一的心上人已经离开人世,他的心也跟着她一起走了。

只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他就牺牲在了战场上,万箭穿心。

祁弄玉看见他副将扭曲的脸庞,听见这个沉默黑壮的坚强男人发出泣血般的悲鸣。

他由衷地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

临死前他唯一地挂念就是他死了,谁有能力保护皇兄的国土。

在祁弄玉没能力的时候一直是皇后和皇兄保护他。

在祁弄玉有能力后他一直坚守着,就算付出生命,也要保护曾经那些给予过他温暖的人。

可能是执念太深,他居然在死人堆里真的吸收煞气化炼成了旱魃…

“我成为旱魃之后祁国怎么样?”他小心翼翼地问简辰星。

简辰星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语气还是像开始一样:“你现在就在祁国,自己不会看吗?”

祁弄玉急得小声呜咽,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大狗。

简辰星制止:“别哭了,你一哭雨会更大的。”

祁弄玉立刻把眼泪憋回去了。

旱魃日行三千里,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民不聊生。

这…皇兄得失去多少民心啊。

简辰星估计觉得自己欺负他欺负得有些过了,看着祁弄玉绝望的表情唔了声解释:“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

祁弄玉眼中燃起了期望。

“你皇兄宁愿自己用自己的阳寿祈雨也要保全你。”

祁弄玉绝望了,他汪的一声哭出来:“早知道我就,我就自尽嘛!QAQ!”

祁弄玉补刀:“你那时没脑子,不可能自尽。”

“你的陵墓是不是在这附近?”简辰星皱着眉看着越下越大的雨问。

祁弄玉委屈巴巴地说:“嗯,你要干嘛?”

简辰星不耐烦,他唯一的耐心分给属下两分,剩下的全都扔给了林若若。

“挖你坟,你快指路。”

祁弄玉:说实话他从来没见过挖坟挖得那么理所当然的。

“快点,若若等不了那么久。”简辰星他拿出一个罗盘,开始寻位了。

祁弄玉后知后觉:“听说最近有个鬼新郎…你的那个什么若若……”

他有些着急:“要不要我们先去陪着那小姑娘啊?她现在可能好危险的。”

简辰星勾起唇角,桃花眼弯起,露出一个笑:“不,我们现在要,守、株、待、兔。”

魏祁寻到地宫的时候只比简辰星与祁弄玉慢了丁点。

他很快熟练地找到了入口。

地宫很大,宫殿西南的角落有一栋雕花小楼,基本是按照祁国皇宫一比一复原的。

祁弄玉的陵墓张示了他皇兄有多喜爱看重他。

不知道当时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

魏祁比简辰星与祁弄玉二人晚到片刻。

魏祁一席白衣在黑暗的地宫里格外显眼,他手持晨曦剑,没有一丝怜惜一剑直接将巨大行宫从中间硬生生劈开。

两边房屋塌陷,灿红色的砖瓦纷纷落下,发出轰隆的巨响,一道深深的壕沟沉陷,魏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晨曦发出清脆的嗡鸣表达自己的兴奋。

魏祁冷清的声音在巨大的地底行宫回响。

简辰星与祁弄玉在西楼的最高处站着。

“你心疼吗祁将军。”简辰星问。

“还行吧,反正是皇兄修的。”又没有用他的钱。

在魏祁即将劈下第二剑时简辰星出声制止:“魏祁?你想要救林若若吗?”

魏祁猛地抬起头喝道:“简辰星!!!”

简辰星笑得温和:“魏祁,如果你现在觉醒血脉,我和祁将军就和你一起救若若。”

和上辈子有很大的不同,祁弄玉从旱魃变成了犼,到现在事事都有魔尊横插一脚。

魏祁想都不想,直接将晨曦插进地里,取出小刀,往手心一划。

简辰星沉默地看着魏祁,

他手持剑柄,血珠颗颗滴落进地里,魏祁用力一扭。

“江熙雨师——魏祁,拜见前辈。”

魔气在刹那间升腾,在西楼的简辰星和祁弄玉对着如此浓郁的魔气连连倒退了两步。

没过多久,魔气尽数涌进魏祁体内,一道天魔印浮现在他的眉间,硬生生给他秾丽的面庞增添了几分邪性。

“魔尊,说话算话,去救若若。”魏祁沉声道。

简辰星好整以暇地提醒:“你如果完全觉醒了自己的血脉会疯,会嗜血发狂,魏祁。”

魏祁拿起剑,眉眼间魔气翻涌,但依旧露出了个温柔的笑:“但是若若的事情容不得我耽搁,她的安危最重要。”

为了林若若,就算被剥离六界轮回也在所不惜,因为这是他上辈子欠她的。

简辰星垂眸,意外地挑了挑眉。

“那你呢?魔尊,如果我不觉醒雨师的血脉,你会去救若若吗?”魏祁反问。

魏祁面上还是一片疏离,但是声音带着些许惆怅他又说:“那就请尊上,在我疯了的时候护着剑宗吧。”

在小孩稚嫩的声音中我醒了。

我感觉后背被人推着,被逼着弯下腰。

我是剑宗的弟子,剑尊的女儿,怎么可能就这么被一只鬼欺负?

就算是旱魃也不能欺负我!

当我准备彻底唤醒本命剑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时,大门被踢开发出巨响。

“此乃吾大喜日子,何人不识趣?”一声恹恹的男声响起。

“呵,祁国将军,祁弄玉。”我隔着喜帕大概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打着我的名号害人,你也真是胆子不小。”

倒是祁弄玉三个字如雷贯耳。

没错,这就是原文的旱魃,这里的大BOSS。

耳畔传来呼呼的剑声,我周身凉意与恶意立刻消散。

“喂,我身后的两个小子,你们不介绍介绍自己?”他道。

“在下剑宗弟子,魏祁。”

“晚辈魔族尊上,简辰星。”

魏祁怎么找过来的?简辰星也跟过来了?

“臭小子,他们魂都被你们打没了你们才自我介绍,有什么用?”那人语气随意又不耐。

但是,至始至终,祁弄玉的手都覆温柔地在我耳朵上。

好像怕我听见什么不好的声音。

“絮絮,你受惊了。”彻底解决后,他攥着我的手,仿佛握着的是绝世珍宝。

“前辈…你在干嘛?”魏祁急忙插嘴,生怕我被占便宜。

祁弄玉语气深情,我应该很感动,前提是,我是絮絮。

可是尴尬的事,我不是啊。

我刚想解释,祁弄玉知道我的意图他嘘了一声。

喜帕下的我只能看见一片血红。

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如果絮絮在,穿着喜袍应该和你一样好看吧?”

我明白了,他在透过我回忆心上人。

“唉,如果我和絮絮有女儿……”

他一挥手就把我的喜帕掀开。

他仔细看看我改口:“如果我和絮絮有孙女……?”

祁弄玉觉得不对,他又改口:“曾曾孙女。”

“估计和你现在一样。”祁弄玉叹了口气。

我挠头,总感觉自己被他占便宜了,为什么我的辈分突然下降了那么多?

魏祁和简辰星乖乖地站在门口,跟两门神一样。

我低头时看见了那人青紫色的指甲,心里暗呼不妙,这已经不是旱魃了,他已经有灵智,有记忆。

再来一百个男女主都解决不掉了的大妖。

也亏得他生成灵智后对我们没有恶意。

“好了?小姑娘我也救下了,可以去解决我的家事了吧?”祁弄玉说。

犼能日行千里,几乎是一眨眼,我就来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看见了一位熟悉的人。

他此时双眼大睁,看着我,或者说我身后的那个‘人’。

“弟弟……”他的声音苍老又嘶哑。

啊,不是吧?这是什么狗血八点档啊?我是编剧我都不敢这么写。

“叔!?你不是早就入土了吗?诶?若若仙师,好巧啊,能在这里遇见你们。”

皇帝的龙椅后冒出一个脑袋,这是来不及凹造型的太子。

这死小孩,怎么哪里都有他?

“荣儿不得无礼,回东宫抄三十遍《资治通鉴》再来见父皇。”

全天下的家长惩罚人原来都一个样。

我和魏祁都像他投去同情的目光。

没被罚抄过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这时我才有时间问魏祁:“许长安呢?”

这人脸上闪过一瞬的心虚:“我们发现你不见后分头行动找你,她可能还没找到吧?”

“姑娘被抓去冥婚神魂不稳,还是去后殿休息为妙。”不知道什么时候简星辰也凑到了我们的身边。

我疑惑地问:“我神魂不稳吗?”

“我怎么没有感觉?”我更疑惑了。

“你没有感觉才是最大的问题。”

胡编乱造,瞎说,我才不信呢。

更新辽更新辽,依旧是个小彩蛋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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