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初尧出了房间,门口守着两个人,面色严肃。
怎么样?”话语里带着讽刺和嘲弄。
其中一人回答:尧哥,人是他们派来的,您的车也已经报废了,不过并没有什么大问题,那些人我们已经控制了,今天那位不知名的小姐出来,成了我们的变数。”
去查一查,她叫宁笙。”
好的,尧哥,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些人?”
废了,给那些人送回去。”陆初尧语调疯狂,嘴角上扬起恣意的笑容。既然不怕死的过来挑衅,就该明白,要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替我找一套90平米,一览无遗的房子,顺便准备20万现金。”他从旁边的男人口袋里取出来手帕,擦拭着自己手上残余的药膏味,眼眸中却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两个跟班都有点疑惑,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
陆初尧微微眯起双眸,薄唇轻启:结婚。”
宁笙被窗外刺眼的光恍醒,睁开了眼睛。
这才想起自己在酒店,昨天发生了神奇的事情。
她正想的时候,房门被从外面打开,她下意识盯向门口,男人长身玉立,倚靠在门口,嘴角挂着清冷的淡笑,手里头扬着户口本,看着躺在床上,因为刚睡醒头发凌乱的女人。
早上好。”陆初尧打着招呼。
嗓音干净,清澈,犹如幽谷清爽的凉风,又像是山间清冽的山泉水,给人一种干净到极致的感觉。可是这个男人,面容却极为邪气。
早。”宁笙傻傻的,像个笨拙的呆头鹅。
她洗漱完,清醒之后才发现,今天的陆初尧穿着很随意,只是简单的衬衫搭配黑色休闲裤,昨天那一身西装革履的假精英模样全然不见,看上去年轻了几岁。
你的范思哲西装呢?”宁笙问道。
陆初尧看了一眼自己从下属那里扒拉来,没有拆封的衣服,眉宇间带了一点点淡淡的忧伤:弃暗投明,放弃富婆,金盆洗手,和你结婚。”
咳咳……”宁笙看着他,把他带回去,父母会疯吧。
宁笙带着陆初尧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了母亲,一看到她,母亲就骂骂咧咧的赔钱货还知道回来呀叭叭叭的一大堆,她心里头难过,却依旧面色如故。
阿姨,你好。”陆初尧打断了对面母夜叉的骂骂咧咧。
宁母看到男人,操着公鸭嗓问道:这是谁?!”
看了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死丫头你还出去找男人了?!”
说罢就准备打人,一点儿也不客气。
宁笙看到母亲发疯的样子,觉得丢人。
这时,陆初尧挡住了宁母的手臂,手上的动作略微重了一点,疼的宁母面目狰狞,他这才淡淡说道:我是过来求娶令千金的,还希望您收起来您的糙脾气!”
娶我女儿?你娶的起嘛?”
没有50万,别打算娶我女儿!”宁母唾沫星子乱飞。
抱歉,我这里只有20万。”陆初尧微微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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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笙看着李卫国极其狰狞的面容,握紧了拳头。
所以李卫国把自己的办公室搬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就是为了对每个实习教师做这样的事情嘛?这样禽兽一般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副校长?!
“想来,李副校长不知道一件事情。”宁笙说道。
宁笙快速出击:“高中的时候我是散打冠军。”
一阵肉搏身伴随着痛呼响彻办公室。
宁笙手里头拿着遥控器摆弄,最后打开了门。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肥头大耳的李卫国副校长,因为自己刚才的暴力,被打的鼻青脸肿,此时的他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她冷嗤一声,准备离开。
李卫国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宁笙,你给我等着!”
宁笙动完手之后,才后悔自己冲动了。
这样一来,自己的前途就毁于一旦。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所外语学院的校长,每次都是副校长李卫国出来主持事宜,现如今她得罪了李卫国,还把他打的爹妈都不认识,可能,她的实习生涯也到头了?
她要和陆初尧两个人去天桥底下要饭了。
思极此,她给陆初尧打了电话,隐隐不安。
陆初尧此时正坐在包厢里,参加一个小聚会,他坐在主位上,面色冷淡,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除却熟悉他的人,其他基本不敢靠近,来陪酒的女服务生也都希望可以陪同陆初尧。却发现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近女色,冷漠异常。
“怎么了?”陆初尧示意身边的人声音小点。
整个包厢突然安静,很多人都看向陆初尧。
和刚才生人勿近的态度不同,此时打电话的男人,略微有点人情味,而且嗓音也低沉柔和,丝毫没有生疏感。
“就是,我想问,你愿意和我去天桥底下要饭吗?”
小女人的声音轻柔,犹如初春和煦的微风一般。
陆初尧眉头紧蹙,而后微展,“发生什么事了?”
她觉得自己和陆初尧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可是听到他这句疑似担忧的话语,还是觉得有点小委屈。
刚才被人威胁,而且差点被人强,她都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听到陆初尧这句话的时候,她委屈了。
“我可能…要失业了,所以养不起你。”
宁笙说这话的时候,委屈完了。
陆初尧听到这句,立马拿起外套离开包厢:“你在哪?等着我。”
“尧爷这是怎么了?!”
其他人附和:“尧爷刚才是被鬼附身了吧?!”
刚才颇有眼色的富二代揣摩:“估计是心上人出事了?”
想来,没有哪个人能够成为这位爷的心上人。他们不在京城,也知道京城陆家三少的铁血手腕,杀伐果断,所以才会各种巴结讨好,同时又不能让人觉得他们势力。
却不料,刚才还冷心冷肺的陆三少,接到一通电话之后,脸色略微变了变,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来时的矜贵从容,高傲优雅,反而多了一丝匆忙。
“尧爷走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问问他助理吧。”
这些人都是长辈特意安排陪同陆三少在此处玩儿的,也算是人陆三少给面子,一般情况下,他们这种级别的,根本够不到京城陆家的那个圈子。
陆初尧出了包厢,林赏尾随其后。
他的这个老大,向来都是喜行不怒,此时面容冷酷成这般模样,想来是动了大怒,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宁笙小夫人,想来,是小夫人出了什么事情。
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让小夫人受委屈?!
林赏在心里,默默的给那个陌生人点了蜡。
“林赏,帮我联系宁笙外语学院的校长。”陆初尧冷声命令。
她是柳千仁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那女子算什么呢?
宁笙儿有些呼吸不畅,而心里所想的这些却也问不出口。
她比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柳千仁不喜自己。
就像成婚那晚他说:“你我非良人,我亦不碰你。此后岁月,你好自为之。”
柳千仁向来言出必行,所以扔下这句话后,他便大步离去。
甚至连那一杯合卺酒,都是自己一人独饮!
想到这些,宁笙儿像是吞了黄连般,满心苦涩。
“柳千仁,你我……”她想问柳千仁,他们当真就不会有感情,恩爱的过一辈子吗?
然而,柳千仁只是起身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有事,你回府吧。”
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宁笙儿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宁笙儿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宁笙儿才回了柳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宁笙儿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宁笙儿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宁笙儿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宁笙儿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宁笙儿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宁笙儿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宁笙儿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宁笙儿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宁笙儿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宁笙儿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宁笙儿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宁笙儿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宁笙儿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突然,门被推开,柳母从外走进来,看着气氛悲戚的主仆两人,皱紧了眉。
“听闻你们刚刚请了大夫?”
宁笙儿回过神,按下想要说话的小昭点了点头:“着了风寒,请人来看看。”
柳母点了点头:“下次直接请府医,你好歹是柳千仁的妻子。”
“是。”宁笙儿应声着。
不管怎么说,嫁进柳府这三年,柳母待她很好。
这时,却听柳母声音再度响起:“笙儿,我来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宁笙儿有些疑惑,没等问。
就听柳母说:“柳府家规,男子终生一妻不纳妾,你得不到柳千仁的欢心,便自请下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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