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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_第104页_有道词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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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 南怀瑾 _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这是金刚经最后一个四句偈。有为法与无为相对,无为就是涅盘道体,形而上道体。实相般若就是无为法,证到道的那个是无为,如如不动;有为的是形而下万有,有所作为。一切有为法如梦一样,如幻影一样,电影就是幻。泡是水上的泡沫,影指灯影、人影、树影等。佛经上譬喻很多,梦幻泡影,水月镜花,海...&
BY : 南怀瑾 _&&
一切有为法 如梦幻泡影 如露亦如电 应作如是观。&
这是金刚经最后一个四句偈。有为法与无为相对,无为就是涅盘道体,形而上道体。实相般若就是无为法,证到道的那个是无为,如如不动;有为的是形而下万有,有所作为。一切有为法如梦一样,如幻影一样,电影就是幻。泡是水上的泡沫,影指灯影、人影、树影等。佛经上譬喻很多,梦幻泡影,水月镜花,海市蜃楼,芭蕉,又如犍达婆城,就是海市蜃楼,如阳焰,太阳里的幻影等。&&
年轻的时候学佛,经常拿芭蕉来比,我说芭蕉怎么样?「雨打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这是古人的一首诗,描写一个教书的人,追求一位小姐,这位小姐窗前种了芭蕉,这个教书的就在芭蕉叶上提诗说:「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潇潇,晚也潇潇」。&&
风吹芭蕉叶的声音,煞煞煞&&吵得他睡不著,实际上,他是在想那位小姐。那位小姐懂了,拿起笔也在芭蕉叶上答覆他:「是君心绪太无聊,种了芭蕉,又怨芭蕉」。&&
是你自己心里作鬼太无聊,这个答覆是对不住,拒绝往来。我们说芭蕉,难道佛也晓得这个故事吗?不是的,这是中国后来的文学,砍了一颗芭蕉,发现芭蕉的中心是空的,杭州话,空心大老倌,外表看起来很好看,中间没有东西。所以这十个譬喻梦幻泡影等都是讲空,佛告诉我们,世间一切事都像作梦一样,是幻影。&&
二十年前的事,现在我们回想一下,像一场梦一样,对不对?对!梦有没有啊?不是没有,不过如作梦一样。当你在作梦的时候,梦是真的;等到梦醒了,眼睛张开,唉呀,作了一场梦!你要晓得,我们现在就在作梦啊!现在我们大家作听金刚经的梦!真的啊!你眼睛一闭,前面这个境界,这个梦境界就过了,究竟这个样子是醒还是梦?谁敢下结论?没有人可以下结论。你一下结论就错了,就著相了。&&
幻也不是没有,当幻存在的时候,幻就是真,这个世界也是这样。这个物理世界地球也是假的,它不过是存在几十万亿年而已!几千万亿年与一分一秒比起来,是觉得很长,如果拿宇宙时间来比,几千万亿年弹指就过去了,算不算长呢?也是幻呀!水上的泡泡是假的真的?有些泡泡还存在好几天呢!这个世界就是大海上面的水泡啊!我们这个地球也是水泡,你说它是假的吗?它还有原子、汽油从地下挖出来呢!那都是真的呀!你说它是真的吗?它又不真实永恒的存在!它仍是幻的。你说影子是真是假?电影就是影子,那个明星林黛已经死了,它再放出来一样的会唱歌会跳舞,李小龙一样打得劈哩啪啦的。所以金刚经没有说世界是空的,可是它也没有告诉你是有的,空与有都是法相。 &
所以你研究了佛经,说金刚经是说空的,你早就错得一塌糊涂了,它没有告诉你一点是空的,它只告诉你「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梦幻泡影是叫你不要执著,不住,并没有叫你空不空。你如果说空是没有,金刚经说:「于法不说断灭相」,说一个空就是断灭相,同唯物的断见思想是一样的,那是错的。当梦幻来的时候,梦幻是真,当梦幻过去了,梦幻是不存在的;但是梦幻再来的时候,它又俨然是真的一样。只要认识清楚,现在都在梦幻中,此心不住,要在梦幻中不取于相,如如不动,重点在这里。&&
当你在梦中时要不著梦之相;当你做官的时候,不要被官相困住了;当你做生意的时候,不要被钞票困住了;当你要儿女的时候,这个叫爸爸,那个叫妈妈,不要被儿女骗住了;要不住于相,如如不动,一切如梦幻泡影。下面,「如露亦如电」,早晨的露水也是很短暂的,很偶然的凑合在一起,是因缘聚会,缘起性空。因为性空,才能生缘起,所以说如露亦如电。你说闪电是没有吗?最好不要碰,碰到它会触电,但是它闪一下就没有了。&&
很多人念完金刚经,木鱼一放,叹口气:唉!一切都是空的。告诉你吧!一切是有;不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是方法,你应该这样去认识清楚,认识清楚以后怎么样呢?「不住于相,如如不动」。这才是真正学佛。所以,有许多年轻人打坐,有些境界发生,以为著魔了。没有什么魔不魔!都是你唯心作用,自生法相。你能不取于相,魔也是佛;著相了,佛也是魔。所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就是最好的说明,佛讲到这里,金刚经全部圆满。&&
&&摘录自南先生的《金刚经说什么》&
BY : 泰戈尔 _
我在路边坐下来写作,一时想不起该写些什么。
树荫遮盖的路,路畔是我的小屋,窗户敞开着,第一束阳光跟随无忧树摇颤的绿影,走进来立在面前,端详我片刻,扑直我怀里撒娇。随后溜到我的文稿上面,临别留下金色的吻痕。
黎明在我作品的四周崭露。原野的鲜花,云霓的色彩,凉爽的晨风,残存的睡意,在我的书页里浑然交融。朝阳的爱抚在我手迹...&
BY : 泰戈尔 _ &
我在路边坐下来写作,一时想不起该写些什么。&&
树荫遮盖的路,路畔是我的小屋,窗户敞开着,第一束阳光跟随无忧树摇颤的绿影,走进来立在面前,端详我片刻,扑直我怀里撒娇。随后溜到我的文稿上面,临别留下金色的吻痕。&
黎明在我作品的四周崭露。原野的鲜花,云霓的色彩,凉爽的晨风,残存的睡意,在我的书页里浑然交融。朝阳的爱抚在我手迹周遭青藤般地伸延。&&
我前面的行人川流不息。晨光为他们祝福,真诚地说:祝他们一路顺风。鸟儿在唱吉利的歌曲。道路两旁,希望似的花朵竞相怒放。启程时人人都说:请放心,没有什么可怕的。&&
浩茫的宇宙为旅行顺利而高歌。光芒四射的太阳乘车驶过无垠的晴空。整个世界仿佛欢呼着天帝的胜利出现了。黎明笑吟吟的,臂膀伸向苍穹,指着无穷的未来,为世界指路。黎明是世界的希冀、慰藉、白昼的礼赞,每日启东方金碧的门户,为人间携来天国的福音,送来汲取的甘露;与此同时,仙境琪花的芳菲唤醒凡世的花香。黎明是人世旅程的祝福,真心诚意的祝福。&&
人世行客的身影落在我的作品里。他们不带走什么。他们忘却哀乐,抛下每一瞬间的生活负荷。他们的欢笑悲啼在我的文稿里萌发幼芽。他们忘记他们唱的歌谣,留下他们的爱情。&&
是的,他们别无所有,只有爱。他们爱脚下的路,爱脚踩过的地面,企望留下足印。他离别洒下的泪水肥沃了立足之处。他们走过的路的两旁,盛开了新奇的鲜花。他们热爱同路的陌生人。爱是他们前进的动力,消除他们中途跋涉的疲累。人间美景和母亲的慈爱一样,伴随着他们,召唤他们走出心境的黯淡,从后面簇拥着他们前行。&&
爱情若被锁缚,世人的旅程即刻中止。爱情若葬入坟墓,旅人就是倒在坟上的墓碑。就像船的特点是被驾驭着航行,爱情不允许被幽禁,只允许被推着向前。爱情的纽带的力量,足以粉碎一切羁绊。崇高爱情的影响下,渺小爱情的绳索断裂;世界得以运动,否则会被本身的重量压瘫。&&
当旅人行进时,我倚窗望见他们开怀大笑,听见他们伤心哭泣。让人落泪的爱情,也能抹去人眼里的泪水,催发笑颜的光华。欢笑,泪水,阳光,雨露,使我四周&美&的茂林百花吐艳。&&
爱情不让人常年垂泪。因一个人的离别而使你潸然泪下的爱情 ,把五个人引到你身边。爱情说:细心察看吧,他们绝不比那离去的人逊色。可是你泪眼蒙蒙,看不见谁,因而也不能爱。你甚至万念俱灰,无心做事。你向后转身木然地坐着,无意继续人生的旅程。然而爱情最终获胜,牵引你上路,你不可能永远把脸俯贴在死亡上面。&&
拂晓,满心喜悦动身的旅人,前往远方,要走很长的路。沿途没有他们的爱,他们走不完漫长的路。因为他们爱路,迈出每一步都感到快慰,不停地向前;也因为他们爱路,他们舍不得走,腿抬不起来,走一步便产生错觉;已经获得的大概今后再也得不到了。然而朝前走又忘掉这些,走一步消除一分忧愁。开初他们啜泣是由于惶恐,除此别无缘由。&&
你看,母亲怀里抱着婴儿走在人世的路上。是谁把母子联结在一起?是谁通过孩子引导着母亲?是谁把婴儿放在母亲怀里,道路便像卧房一样温馨?是爱变母亲脚下的蒺藜为花朵!可是母亲为什么误解?为什么觉得孩子意味着她&无限&的终结呢?&&
漫长的路上,凡世的孩子们聚在一起娱乐。一个孩子拉着母亲的手,进入孩子的王国--那里储藏着取之不竭的安慰。因着一张张细嫩的脸蛋,那里像天国乐园一般。他们快活地争抢天上的月亮,处处荡漾着欢声笑语的波澜。但是你听,路的一侧,可爱无助的孩子的啼哭!疾病侵入他们的皮肤,损坏花瓣似的柔软肢体。他们纤嫩的喉咙发不出声音;他们想哭,哭声消逝在喉咙里。野蛮的成年人用各种办法虐待他们。&&
我们生来都是旅人;假如万能的天帝强迫我们在无尽头的路上跋涉,假如严酷的厄运攥着我们的头发向前拖,作为弱者,我们有什么法子?启程的时刻,我们听不到威胁的雷鸣,只听黎明的诺言。不顾途中的危险,艰苦,我们怀着爱心前进。虽然有时忍受不了,但有爱从四面八方伸过手来。让我们学会响应不倦的爱情的召唤,不陷入迷惘,不让惨烈的压迫用锁链将我们束缚!&&
我坐在络绎不绝的旅人的哀泣和欢声的旁边,注望着,沉思着,深爱着。我对他们说:&祝你们一路平安,我把我的爱作为川资赠给你们。因为行路不为别的,是出于爱的需要。愿大家彼此奉献真爱,旅人们在旅途互相帮助。&
BY : 朱德庸 _
我喜欢走路。
我的工作室在十二楼,刚好面对台北很漂亮的那条敦化南路,笔直宽阔的绿荫绵延了几公里。人车寂静的平常夜晚或周六周日,我常常和妻子沿着林荫慢慢散步到路的尽头,再坐下来喝杯咖啡,谈谈世界又发生了哪些特别的事。
这样的散步习惯有十几年了,陪伴我们一年四季不断走着的是一直在长大的儿子,还有那些树。
一开始是整段...&
BY : 朱德庸 _&&
我喜欢走路。&
我的工作室在十二楼,刚好面对台北很漂亮的那条敦化南路,笔直宽阔的绿荫绵延了几公里。人车寂静的平常夜晚或周六周日,我常常和妻子沿着林荫慢慢散步到路的尽头,再坐下来喝杯咖啡,谈谈世界又发生了哪些特别的事。&&
这样的散步习惯有十几年了,陪伴我们一年四季不断走着的是一直在长大的儿子,还有那些树。&&
一开始是整段路的台湾栾树,春夏树顶开着苔绿小花,初秋树梢转成赭红,等冬末就会突然落叶满地、只剩无数黑色枝枒指向天空。接下来是高大美丽的樟树群,整年浓绿。再经过几排叶片棕黄、像挂满一串串闪烁的心的菩提树,后面就是紧捱着几幢玻璃帷幕大楼的垂须榕树丛了。&&
这么多年了,亚热带的阳光总是透过我们熟悉的这些树的叶片轻轻洒在我们身上,我也总是讶异地看到,这几个不同的树种在同样一种气候下,会展现出截然相反的季节变貌:有些树反复开花、结子、抽芽、凋萎,有些树春夏秋冬,常绿不改。不同的植物生长在同一种气候里,都会顺着天性有这么多自然发展;那么,不同的人们生长在同一个时代里,不是更应该顺着个性有更多自我面貌?&&
我看到的这个世界却不是如此。&&
我们这个时代的人,情绪变得很多,感觉变得很少:心思变得很复杂,行为变得很单一;脑的容量变得越来越大,使用区域变得越来越小。更严重的是,我们这个世界所有的城市面貌变得越来越相似,所有人的生活方式也变得越来越雷同了。&&
就像不同的植物为了适应同一种气候,强迫自己长成同一个样子那么荒谬;我们为了适应同一种时代氛围,强迫自己失去了自己。&&
如果,大家都有问题,问题出在哪里呢?&&
前年底,我得了一个&新世纪10年阅读最受读者关注十大作家&的奖项,请友人代领时念了一段得奖感言:&这是一个每个人都在跑的时代,但是我坚持用自己的步调慢慢走,因为我觉得大家其实都太快了&&就是因为我还在慢慢走,所以今天来不及到这里领奖。&这本《大家都有病》从二〇〇〇年开始慢慢构思,到二〇〇五年开始慢慢动笔,前后经过了十年。这十年里,我看到亚洲国家的人们,先被贫穷毁坏一次,然后再被富裕毁坏另一次。我把这本书献给我的读者,并且邀请你和我一起,用你自己的方式,在这个时代里慢慢向前走。
路都是自己走的,包括无路可走:世界上本来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没了路。
每个人都有他人无心涉足的人生,光鲜的斑驳的,成功的失败的,只有自己手握正解,别人的理解都有误差,纵然算不上误解。商务人士、小区保安、快递员、环卫工,形形色色的人,各自经营着自己的生活,酸甜苦辣冷暖自知,打肿脸充胖子的同时,不巧打碎了牙...&
路都是自己走的,包括无路可走:世界上本来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没了路。
每个人都有他人无心涉足的人生,光鲜的斑驳的,成功的失败的,只有自己手握正解,别人的理解都有误差,纵然算不上误解。商务人士、小区保安、快递员、环卫工,形形色色的人,各自经营着自己的生活,酸甜苦辣冷暖自知,打肿脸充胖子的同时,不巧打碎了牙也得往肚里咽。在别人面前笑,在自己面前哭,日复一日着哭笑不得的生活。
街上那么多人,长得都不一样,但在自身眼里,大家都一样。去上班的去上学的,找工作的找房子的,失业的失恋的,买东西的卖东西的,大家真的都一样,没什么区别。大家都在找寻更好的生活,将理想付诸实践,让实践检验真理,却发现真理就是真不理想。过得好与坏,不那么重要,反正现在的人都好坏不分。重要的是从生活中获得乐趣,获得知己,获得动力,获得目标。
虽然我平凡普通,然而一旦遇到不被其毁掉一生就后悔一生的那个人时,我是愿意为其做任何改变,而不会任其买地摊货还抱怨没有节约意识的。责任不是女人承担的,但不负责任的后果都是女人来承受,女人这一辈子挺苦的,就像良药,苦口利于病:所以女人骂你有病的时候,其实是想成为你的药。
每个人都有他人乐于解读的人生,纵然他们并不了解你,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定义你。给别人的人生下定论是一大乐趣,而且这个定论不是永恒的,随时会变:最初你不名一文的时候,别人给你的人生定论是难成大器;后来你功成名就了,他们又把你的人生定论改成了大器晚成。你还是你,别人还是别人,本质都没有变,只不过都暴露了。
我发觉自己应该出去走走了,看看外面的世界,休论精彩或是无奈。去另一个地方,耳濡丝竹声乐,目染风土人情&&小桥流水古道桑麻,西风瘦梦泪雨梨花。我很想出去走走了,背起行囊,无惧囊中羞涩。
BY : 顾城 _
在淡淡的秋季
我多想穿过
枯死的篱墙,走向你
在那迷朦的湖边
小心地把雨丝躲避
&&生活中只有感觉
生活中只有教义
当我们得到了生活
生命便悄悄飞离
像一群被打湿的小鸽子
不,不是这支歌曲
在小时候没有泪...&
BY : 顾城 _&&
在淡淡的秋季
我多想穿过&
枯死的篱墙,走向你&
在那迷朦的湖边&
小心地把雨丝躲避 &
&&生活中只有感觉&
生活中只有教义&
当我们得到了生活&
生命便悄悄飞离&
像一群被打湿的小鸽子&
失去踪迹&&
不,不是这支歌曲&
在小时候没有泪&
每滴露水里&
都有浅红色的梦&&&
当我们把眼睛紧紧闭起&&
哦,在淡淡的秋季&
我没有走向你&
没有唱,没有低语&
我沿着篱墙&
向失色的世界走去&
为明天的歌&
能飘在晴空里&
BY : 秦文君 _
不知是由于天性中的忧郁、孤独,还是因 为成长的受挫、痛楚,有一段时间,我心里时 常会冒出许多有关生命的疑惑。而那时,我的 外祖母已年届八十,银发飘飘,说话气喘吁吁,走路时双手不停地哆嗦,像被巨大的无形之手牵引着。但她却像一棵顽强的老树,勤勉 地活着,将慈爱的笑容给予她所爱的人。
外祖母常说活着的理由有一万零一条,所以她才留...&
BY : 秦文君 _ &
不知是由于天性中的忧郁、孤独,还是因 为成长的受挫、痛楚,有一段时间,我心里时 常会冒出许多有关生命的疑惑。而那时,我的 外祖母已年届八十,银发飘飘,说话气喘吁吁,走路时双手不停地哆嗦,像被巨大的无形之手牵引着。但她却像一棵顽强的老树,勤勉 地活着,将慈爱的笑容给予她所爱的人。&
外祖母常说活着的理由有一万零一条,所以她才留恋生命,留恋那晒进来的满房间的阳光。当我追问她究竟那一万零一条理由是什么时,她总是笑而不答,并让我自个去寻找答案。&
我果真去准备了个本子,到处找人攀谈, 请他们说出活着的理由。很快,那些理由铺天盖地而来:有个常来送信的邮差说,他活着是为了亲人,他爱他们,要与他们厮守,共度长长的一生;有个邻居是大学生,他说活着是为 了荣誉和生命的尊严;我还问过一位陌生的过 路人,他说为了不白白来人世一趟,他要到处走走,看看,跋山涉水,去领略生命中的许多潜藏的景观,这就是他活着的理由。&
最难忘的是一个身患绝症的少女,她长着圆圆的白白的脸,走路都已经软着膝盖了,还常常出来坐在树下,倾听鸟儿的歌唱。她起初并不知晓自己的病情,后来有人说话不慎露出了口风,少女却没有为此哭泣,而是更长久地坐在树下,抱住她爱的树。很久很久以后,人们才发现她在树干上刻下三个字:我要活。 &
渐渐的,我那本子上记载的理由已有数百条了。过了一年,又变成了数千条。虽然远不 及外祖母所说的那般浩瀚,但字里行间的真挚动人,却足以说明:热爱生活,善待他人,怀有追求,是多么明智和高尚的选择。 &
随着阅历的增加,那个本子密密麻麻地记载了无数个活着的理由,它层层叠叠,甚至有 的还相互重合,但它们中间熠熠闪光的便是:希望。有了希望就有了黎明,有了期盼,有了转机,有了续写未来的可能,有了对生命价值的思索,有了创造奇迹的起点。&
然而,并非人人都能眺望到希望,因为希望总在遥远的前方,具备放眼长望的能力的人才能看到它。我曾听一位身世坎坷的少女谈及,十六岁那年她遭受了一次巨大的不白之冤,她发誓说,如果第九十九天她还讨不回清白,就毁灭自己。可到第九十天时,她看到了希望,及时修正了誓言。结果,她抗争了整整 一年,终于得到了公正的结局。 断断续续好几年,我都认真地搜集着一条条&理由&,终于有一天,我不再热衷于这方面 的抄录,而且,我估计,也许那儿的理由已达 到了一万条。 &
就在这时,外祖母病危。我赶到医院去看她。当时,她定定地睁着眼,侧着双耳,专注 而又陶醉地聆听着什么。我悄声问她在听什么 美妙的声音。外祖母喃喃地说:&我在听心跳的声音。& &
这何尝不是世上最美的仙乐呢?生命多么辉煌灿烂,多么值得去珍惜。 我流着泪,郑重地将这第一万零一条活着的理由镌刻在心中,永远,永远&&
BY : 梁文道_
今天的中国,无论你走到哪里,几乎都能看见&奢华&这两个字。每一本时尚生活杂志都在不厌其烦地告诉你有关奢华的故事,每一个商品广告都试图让你感到它要卖的商品有多奢华。于是房子是奢华的,车子是奢华的,大衣是奢华的,手表是奢华的,皮鞋也是奢华的,就连内裤也可以很奢华,乃至于我刚刚吃过的涮羊肉也标榜自己的用料十分奢华。
本来这种东西是...&
BY : 梁文道_ &&
今天的中国,无论你走到哪里,几乎都能看见&奢华&这两个字。每一本时尚生活杂志都在不厌其烦地告诉你有关奢华的故事,每一个商品广告都试图让你感到它要卖的商品有多奢华。于是房子是奢华的,车子是奢华的,大衣是奢华的,手表是奢华的,皮鞋也是奢华的,就连内裤也可以很奢华,乃至于我刚刚吃过的涮羊肉也标榜自己的用料十分奢华。&&
本来这种东西是可以见怪不怪的,正所谓奢华见惯亦平常。可是有一天,我在杂志上看到一篇介绍英国手工定制鞋的文章,作者先是不断渲染英国绅士的低调含蓄,一两千字之后笔锋忽然一转,他还是未能免俗地要大谈这鞋子有多奢华,并将其定位为&低调的奢华&。然后把绅士等同于品位,再将品位等同于奢华。&&
许多媒体早就在&奢华&和&品位&之间画上等号了,但现在有人进一步连&绅士&也挂了上去,这就让我觉得有些刺眼了。&&
我的生活奢华不起,我的言行也离绅士甚远,可我总算读过不少传说中的英国绅士写的东西,在我的印象中,绅士和奢华根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且看19世纪英国绅士之间的通信,关于绅士的品位,他们是这么说的:&&&&的家朴实无华,真是难得的好品位。&&他是那种老派的绅士,一件大衣穿了20年。&他们会称赞一个人的朴实和惜物,低调而不张扬,却绝对不会把看得见的奢华当作品位,尤其不会把它视为绅士的品位。&&
就以一双手工制作的顶级皮鞋来说吧,它是很贵,但它可以穿上一二十年,这里头的学问不只是它自身的质量,更是你穿它、用它的态度。首先,你会珍惜它,所以走路的姿势是端正的,不会在街上看见什么都随便踢一脚。其次,你愿意花点时间和心思去护理它,平常回家脱下来不忘为它拂尘拭灰,周末则悠悠闲闲地替它抹油补色,权当一种调剂身心的休息活动(就算他有佣人,他也宁愿自己动手)。所以这双鞋能够穿得久,10年之后,它略显老态,但不腐旧,看得出是经过了不错的照料,也看得出其主人对它的爱惜。这叫作绅士。不一定喜欢昂贵的身外物,但一定不随便花钱,朝秦暮楚。他的品位不在于他买了什么,而在于他的生活风格甚至为人;他拥有的物质不能说明他,他拥有物质的方式才能道出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当然,一个人不能做物质的奴隶,但他的人格、性情或许可以借着物质偶尔散发出来。简单地讲,这就是教养。&教养&是一个何其古老、于今天何其陌生的词啊。这个词本来才是品位的绝配,不过,由于教养困难,奢华容易,我们今天才会把品位许给了奢华,让空洞的、无止境的消费去遮掩教养的匮乏。久而久之,甚至开始有人以为,英国的传统绅士皆以奢华为人生第一目标。&&
如果你觉得&教养&太过抽象,我可以为你举一些没有教养的好例子。开着一部奔驰车在街上横冲直撞,觉得行人全是活该被吓死的贱民,这是没有教养的。手上戴着伯爵表,然后借醉酒臭骂上错菜的服务员小妹妹,这也是没有教养的。教养不必来自家教,更不是贵族的专利,上进的绅士更看重后天的自我养成。然而,如今有力奢华地招摇过市之辈多如过江之鲫,甘于谦逊、力求品格善美的人却几不可闻,岂不可叹?&&
我只不过是在北京一家火锅店见着它用&奢华&二字形容自己的材料,便忍不住发出这一大堆牢骚,这自然也是没有教养的表现。&
BY : 简媜_
让世界拥有它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曾经,每一度春光惊讶着我赤热的心肠。怎么回事啊?它们开得多美!我没有忘记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悦。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长的韵律,教给我再生的秘密。像花朵对于季节的忠实,我听到杜鹃颤微微倾诉。...&
BY : 简媜_&
让世界拥有它的脚步,让我保有我的茧。当溃烂已极的心灵再不想做一丝一毫的思索时,就让我静静回到我的茧内,以回忆为睡榻,以悲哀为覆被,这是我唯一的美丽。&
曾经,每一度春光惊讶着我赤热的心肠。怎么回事啊?它们开得多美!我没有忘记自己站在花前的喜悦。大自然一花一草生长的韵律,教给我再生的秘密。像花朵对于季节的忠实,我听到杜鹃颤微微倾诉。每一度春天之后,我更忠实于我所深爱的。&
如今,仿佛春已缺席。突然想起,只是一阵冷寒在心里,三月春风似剪刀啊!&
有时,把自己交给街道,交给电影院的椅子。那一晚,莫名其妙地去了电影院,随便坐着,有人来赶,换了一张椅子,又有人来要,最后,掏出票看个仔细,摸黑去最角落的座位,这才是自己的。被注定了的,永远便是注定。突然了悟,一切要强都是徒然,自己的空间早已安排好了,一出生,便是千方百计要往那个空间推去,不管愿不愿意。乖乖随着安排,回到那个空间,告别缤纷的世界,告别我所深爱的,回到那个一度逃脱,以为再也不会回去的角落。当我走进这个圈子,我知道,我再也出不去。&
我含笑地躺下,摊着偷回来的记忆,一一检点。也许,是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也许,很宿命地直觉到终要被遣回,当我进入那片缤纷的世界,便急着把人生的滋味一一尝遍。很认真,也很死心塌地,一衣一衫,都还有笑声,还有芳馨。我是要仔细收藏的,毕竟得来不易。在最贴心的衣袋里,有我最珍惜的名字,我仍要每天唤几次,感觉那一丝温暖。它们全曾真心真意地对着我。如今在这黑的角落,怀抱着它们入睡,已是我唯一能做的。&
够了,我含笑地躺下,这些已够我做一个美丽的茧。&
每天,总有一些声音在拉扯我,拉我离开心狱,再去找一个新的世界,一切从新再来。他们比我珍惜我,他们千方百计要找那把锁结我的手铐脚镣,那把锁早已被我遗忘。我甘愿自裁,也甘愿遗失。&
对于一个疲惫的人,所有的光明正大的话都像一个个彩色的泡沫,对于一个薄弱的生命,又怎能命它去铸坚强的字句?如果死亡是唯一能做的,那么就任它的性子吧&这是慷慨。&
强迫一只蛹去破茧,让它落在蜘蛛的网里,是否就是仁慈?&
所有的鸟儿都以为,把鱼举在空中是一种善举。&
有时,很傻地暗示自己,去走同样的路,买一模一样的花,听熟悉的声音遥望那扇窗,想像小小的灯亮着,一衣一衫装扮自己,以为这样,便可以回到那已逝去的世界,至少至少,闭上眼,感觉自己真的在缤纷之中。&
如果,有醒不了的梦,我一定去做;
如果,有走不完的路,我一定去走;
如果,有变不了的爱,我一定去求。&
如果,如果什么都没有,那就让我回到宿命的泥土!这二十年的美好,都是善意的谎言,我带着最美丽的那部分,一起化作春泥。&
可是,连死也不是卑微的人所能大胆妄求的。时间像一个无聊的守狱者,不停地对我玩着黑白牌理。空间像一座大石磨,慢慢地磨,非得把人身上的血脂榨压竭尽,连最后一滴血水也滴下时,才肯利落地扔掉。世界能亘古地拥有不乱的步伐,自然有一套残忍的守则与过滤的方式,生活是一个刽子手,刀刃上没有明天。&
面对临暮的黄昏,想着过去。一张张可爱的脸孔,一朵朵笑声......一分一秒年华.....一些黎明,一些黑夜.....一次无限温柔生的奥妙,一次无限狠毒死的要挟.被深爱过,也深爱过.认真地哭,也认真地求生,认真地在爱。如今呢?.....人世一遭,不是要来学认真地恨,而是要来领受我所该得到的一份爱。在我活着的第二十个年头,我领受了这份赠礼,我多么兴奋地去解开漂亮的结,祈祷是美丽与高贵的礼物。当一对碰碎了的晶莹琉璃在我颤抖的手中,我能怎样?认真地流泪,然后呢?然后怎样?回到黑暗的空间,然后又怎样?认真地满足。&
当我走进这个圈子,我知道,我再也无法出去。&
趁生命最后的余光,再仔仔细细检视一点一滴。把鲜明生动的日子装进,把熟悉的面孔,熟悉的一言一语装进,把生活的扉页,撕下那页最重要最钟爱的,也一并装入,自己要一遍又一遍地再读。把自己也最后装入,苦心在二十岁,收拾一切灿烂的结束。把微笑还给昨天,把孤单还给自己。&
让懂的人懂,
让不懂的人不懂;
让世界是世界,
我甘心是我的茧。
BY : 林清玄 _
与孩子读童话故事&丑小鸭&,才知道天鹅是会飞的,而且是候鸟,可以飞越半个地球。
&那,现在的天鹅怎么不会飞呢?&孩子问我,
我跑到图书馆借了一本书《饲养天鹅的方法》,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欧洲中古世纪的贵族,因为喜欢天鹅的姿态,认为天鹅是鸟类中的贵族,于是就想把天鹅养在自己的庄园,来炫耀自己的财富和品味。
BY : 林清玄 _ &
与孩子读童话故事&丑小鸭&,才知道天鹅是会飞的,而且是候鸟,可以飞越半个地球。&
&那,现在的天鹅怎么不会飞呢?&孩子问我, &
我跑到图书馆借了一本书《饲养天鹅的方法》,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
欧洲中古世纪的贵族,因为喜欢天鹅的姿态,认为天鹅是鸟类中的贵族,于是就想把天鹅养在自己的庄园,来炫耀自己的财富和品味。 &
于是,他们捉到天鹅以后,用三个方法来使天鹅不能飞翔。 &
一是把天鹅双翼的羽毛剪掉一边,使天鹅失去平衡,不能飞翔。 二是绑住天鹅的翅膀,使它无法张开翅膀而不能起飞。 三是由于天鹅起飞需要很大的湖泊起跑,如果缩短池塘的距离,天鹅失去起跑线,就飞不起来了。 &
前面的两种方法过于残忍,又会伤害天鹅优美的姿态,所以就普遍的使用第三种方法,久而久之,天鹅就失去起飞的能力,甚至忘记自己也会飞翔了。那些能飞越大山大海的天鹅就成为贵族的宠物了。 &
有一次,我到瑞士旅行,在卢桑的湖里,看到一大群的天鹅,游到木桥边向游客乞讨食物,使我的心中充满感慨,这些在湖边乞食的天鹅,可知道自己的祖先曾经自由的飞翔吗?&
古书里说:&燕雀安知鸿鸽之志?&意思是说:&像燕子麻雀这种小鸟,怎么能了解天鹅飞行的壮志呢?&这句话成为一种讽刺,因为燕子和麻雀依然在天空飞翔,天鹅却由于人类的私心,变成不能飞翔的鸟了。 &
我一直深信人的心里也有一只天鹅,可以任思想和创造力无边的飞翔,许多人受到欲望的捆绑,或在生活中被剪去飞行的壮志,或由于起飞的湖泊太小,久而久之,失去思想和创造的能力,也就失去自由和天空的心了。 &
自由的飞翔于天空,乃是一只鸟的天赋,不管是天鹅、孔雀或燕子、麻雀.拥有思想的自由和无边的创造力,乃是一个人灵性的天赋,不管圣人或者凡夫俗子,可惜许多人被情欲所催迫,失去了灵台的清明了。 &
我想到日本的禅宗之祖道元禅师曾写过一道悟道诗:&&
& 空阔透天,
& 鸟飞如鸟。
& 水清澈地,
& 鱼行似鱼。 &
天空多么开阔透明呀!鸟飞得像鸟一样。水是多么清澈见底呀!鱼游得像鱼一样。这看来简单的世界,其实隐藏着多么幸福的禅心呀! &
鸟飞得像鸟,有鸟的尊严;鱼游得像鱼,有鱼的尊严;人活得像人,有人的尊严,这是文明世界最基本的格局了。 &
我喜欢天鹅那优美的线条和仪态,但我不希望天鹅是被养在池塘,我希望天鹅能张开翅膀,从我们的头上飞过,使我们可以望向广大的天空。
BY : 加缪_
对于人来说,存在一种处在中间的水平,即他的水平上的可能的行动和思想,任何更有奢望的事业都显示为矛盾的,通过历史,绝对并没有被达到,尤其是并没有被创立,政治不是宗教,它是专横严格的调查。社会何以确定一种绝对?也许每个人都为所有人寻找这个绝对。但是社会和政治仅仅担负着解决所有人的事情的责任,为的是使每个人都能有欢娱和自由去进行这个...&
BY : 加缪_
对于人来说,存在一种处在中间的水平,即他的水平上的可能的行动和思想,任何更有奢望的事业都显示为矛盾的,通过历史,绝对并没有被达到,尤其是并没有被创立,政治不是宗教,它是专横严格的调查。社会何以确定一种绝对?也许每个人都为所有人寻找这个绝对。但是社会和政治仅仅担负着解决所有人的事情的责任,为的是使每个人都能有欢娱和自由去进行这个共同的寻求。历史不再被树立为信仰的对象,它只是一种机会,问题是通过警惕的反叛使这种机会变得频繁起来。
勒内,查尔绝妙地写到:&收获梦的缠绕以及对历史的漠不关心,这是我的弓的两端。&如果历史的时间并不是收获的时间造成的。那么历史确实只是一片转瞬即逝的严酷的阴影,在这片阴影中不再有人的份儿。谁献身于这历史就是献身于空无,而他自己也是一无所获,但是谁献身于他的生命时间,献身于他保卫着的家园,活着的人的尊严,那他就是献身于大地并且从大地那里取得播种和养育人的收获。最终,那些推动历史前进的人,也就是在需要时会奋起反对历史的人。这意味着一种无限的紧张和同一位诗人谈到过的紧张的安详。但是,真正的生活是在这撕裂的内部出现的。它就是这种撕裂本身。就是在光的火山上翱翔的精神,是公平的疯狂,是适度的筋疲力尽的不妥协。对于我们来说,在这漫长的反叛经历的边缘回响的不是乐观主义的公式&&我们的极度不幸使这些公式有何用?&&而是勇气和智慧的话语。这些话语靠近大海。是相同的道德。
今天,没有一种智慧能提供更多的东西。反叛不懈地反对恶,从恶出发,反叛所要做的只是进行一项新的冲击。人能够在自身中控制一切应该控制的东西。他应在创造中弥补一切能够弥补的东西。这以后,孩子们总会不公正地死去,即使在完美的社会中也是如此。人竭尽全力只能设法在算术级数上缩小世界的痛苦。但是,非正义和痛苦还将继续,尽管受到限制,他们将继续成为丑闻。卡拉马佐夫的&为什么&还将继续回响。艺术和反叛只会与世上的最后一个人一起死亡。
无疑,在人们追求统一的狂热欲望中存在着一种人们积累起来的恶。但是另一种恶源于这杂乱无章的运动。在这恶面前,在死亡面前,人在灵魂深处呼唤正义。历史的基督教只以王国、后来又以建立在信念上的生来回答这种对恶的抗议。但是,痛苦销蚀着希望和信念,它因而是孤独的、得不到解释的。受尽苦难与死亡的劳动群体是没有上帝的群体。我们的位置从此就在他们一边,远离新老圣师。历史的基督教却把在历史中忍受的恶与谋杀的治愈推到历史之外。当代唯物主义也以为能回答一切问题。但它是历史的仆从,它扩大着历史谋杀的领域并且同时使它得不到任何解释,除了在仍然要求信念的未来中。在这两种情况下,应该等待,而且在这期间,无辜不停地死去。二十个世纪以来,恶的总数在世界上并没有减少。耶稣的再临人间&&不管是神性的,还是革命的&&没有一次得以实现。非正义始终与一切痛苦粘着在一起,即使那些在人们看来最值得忍受的痛苦也罢。普罗米修斯面对压迫他的各种努力所持的长期沉默始终疾呼着。但普罗米修斯时而看到人们也转而反对他并且嘲笑他。他被夹在人的罪恶和命运、恐怖及独裁之间,他只剩下了反抗的力量以从谋杀中解救那还能成为谋杀的东西,而不向亵渎神明的傲慢让步。
于是,人们明白:反叛不能脱离一种古怪的爱。那些既不能在信仰上帝中也不能在历史中获得安息的人注定要为那些像他们一样的不能生活的人们而活着:为那些被欺侮的人们。反叛最纯粹的运动于是笼罩上了卡拉马佐夫嘶声的呼喊:如果他们全体没有得救,单解救一个人又有什么用?这样,天主教囚徒们今天在西班牙监牢里拒绝收洗礼,因为当局的卫道士在某些监狱里把洗礼变成强迫的事情。这些人是受折磨的无辜的唯一见证人,如果必须以非正义与受压迫为代价而获救,他们宁愿拒绝得救。这种疯狂的慷慨大度就是反叛的慷慨大度,它及时地给出它爱的力量,并永远拒绝非正义。它的荣光就是什么都不计较,就是把一切贡献于现实的生活和活着的弟兄们。就这样,它为将来的人们竭尽全力。真正的向着未来的慷慨大度在于把一切都给予现在。
反叛由此证明,它是生命运动本身,只要不弃绝生命,就不能否认它。它的每一次最纯粹的疾呼都是一个人站起来。它就是爱的多产,或者什么都不是。没有荣誉的革命、计算的革命宁要抽象的人而不要具有肉身的人,只要必须,它就否定存在,用怨恨取代了爱。忘记了自身慷慨的渊源的反叛,一旦任凭自己被怨恨染指,立刻就否定生命,走向解体,并且扶助起这群露出狞笑的小小的捣乱者&&奴隶的种子,这些人今天最终在欧洲所有的市场主动提供各式各样的奴颜卑膝的效劳。这不再是反叛,也不是革命,而成为仇恨和暴政。那么,当革命以强权与历史的名义变成这种杀人的和过渡的机械时,一种新的反叛以适度与生命的名义变得神圣起来。我们就处在这个极端点上。在这茫茫黑暗的尽头,一束光线的出现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已隐约看到这束光线,为此我们只应为这束光线能存在而斗争。我们全体超越出了虚无主义,我们正在废墟之中准备一种新生,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点。
事实上,反叛并不欲求解决一切,它至少已经能正视一切。从这个时刻起,正午在历史的运动中流动。在这灼人的炭火周围,阴影有一刻在挣扎,然后就消失了,而盲人们,摸着他们的眼皮,叫喊说这就是历史。被弃至于阴影中的欧洲人背离了固定不变和光芒四射的点。他们为着将来忘记了现在,因为强权的烟雾而忘记存在的猎获物,因为五光十色的城市而忘记城郊的贫困,为着一块空洞的土地忘记每天的正义。他们对个人的自由感到绝望,幻想一种奇特的人类的自由;他们拒绝孤独的死亡,并且把一种绝妙的集体弥留称为永垂不朽的事情。他们不再相信存在着的东西,不再相信世界和活着的人,欧洲的秘密就是它不再热爱生命。那些盲人曾幼稚地认为热爱生命中的一天就是证明多少世纪的压迫是有理的。所以,他们要抹掉世界画幕上的欢乐,并且把它推向以后。对界限的不耐烦、拒绝它们的双重存在、对成为人的绝望,最终把他们抛进非人的过度中,否定生命的正确的伟大,他们不得不为自身下堵住。由于别无他法,他们只能被神化,而他们的不幸就开始了:这些神的眼睛是空洞洞的。卡利阿耶夫和他全世界的弟兄们则相反,他们否定神明,因为他们拒绝赐死的无限制权利。他们选择了在今天唯一具有特色的规则,并把它们作为我们的楷模:学会生活和死亡,并且要成为人,就要拒绝成为神。
在思想的正午,反叛者拒绝神明以承担共同的斗争和命运。我们将选择伊塔克、忠实的土地、勇敢而简朴的思想、清晰的行动以及明晓事理的人的慷慨大度。在光亮中,世界始终是我们最初和最后的爱。我们的弟兄们和我们在同一天空下呼吸,正义是活生生的。于是帮助生活和死亡的奇特快乐产生了,从此我们拒绝把它推向以后。在痛苦的大地上,它是不知疲倦的毒麦草、苦涩的食物、大海边吹来的寒风、古老的和新鲜的曙光。在长期的争斗中,我们和这欢乐一起重造着时代的灵魂,重造一个将什么都不再驱逐的欧洲,它既不驱逐尼采&&这个魔影在他精神崩溃后的12年中,西方把它作为自己最高的意识和虚无主义的惊世骇俗的形象来参拜,也不驱逐那个正义的、毫无温情的预言家,他误入&高门&墓地非教徒的方寸之中;它不驱逐被视作神明的、躺在玻璃棺材中行动的人中的木乃伊,也不驱逐任何欧洲的智慧与力量不断地供给给一个悲惨时代的傲气的东西。的确,在1905年的殉难者旁边,所有人都能够再生,但条件是要懂得他们正在相互纠正,而且在太阳中有一个界限阻挡他们所有人。每个人都对别人说他不是上帝,浪漫主义再次告终。在这个时刻,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应生活在历史中或违背历史剑拔弩张,为的是重新经受考验并且夺得他已经拥有的东西:他田地里微薄的收成、对这块土地的短暂的爱情;在一个人终于诞生的时刻,必须留下时代和他青春的狂怒。弓弯曲着,木在呼叫着。弓在紧张状态的顶点马上将直射出最沉重而又最自由的一箭。&
BY :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_
父亲是一个尽职、本分、坦白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并不比谁更愉快或更烦恼,也许是更沉默寡言一点。是母亲,而不是父亲,在掌管着我们家,她天天都责备我们--姐姐、哥哥和我。
但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父亲竟自己去定购了一条船。
父亲对船要求很严格:小船要用含羞草特制,牢固得可以在水上漂二三十...&
BY :&若昂&吉马朗埃斯&罗萨_&
父亲是一个尽职、本分、坦白的人。在我的印象中,他并不比谁更愉快或更烦恼,也许是更沉默寡言一点。是母亲,而不是父亲,在掌管着我们家,她天天都责备我们--姐姐、哥哥和我。
但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父亲竟自己去定购了一条船。
父亲对船要求很严格:小船要用含羞草特制,牢固得可以在水上漂二三十年,大小要恰好供一个人使用。母亲唠叨不停,牢骚满腹,丈夫突然是想去做渔夫吗?父亲什么也没有说。
离开我们家不到一英里,有一条大河流经,水流平静,又宽又深,一眼望不到对岸。
我总忘不了小船送来的那天。父亲并没有显出什么特为的神情。他象往常一样戴上帽子,对我们说了一声再见,没带食物,也没拿别的什么。我原以为母亲会大吵大闹,但她没有。脸色苍白,从头到尾她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出去,就呆在外面,永远别回来。&
父亲没有吭声,他温柔地看著我,示意我和他一起出去。我们一起向河边走去。我强烈地感到无畏和兴奋。&爸爸,你会带我上船吗?&
他只是看着我,为我祝福,然后做了一个手势,要我回去。我假装照他的意思做了,但当他转过身去,我伏在灌木丛后面,偷偷地观察他。父亲上了船,划远了。船的影子象一条鳄鱼,静静地从水上划过。
父亲再没有回来。其实他哪儿也没去。他就在那条河里划来划去,漂来漂去。每个人都吓坏了。从未发生过,也不可能发生的事现在却发生了。
每个人都猜想父亲疯了。母亲觉得羞辱,但她几乎什么都不讲,尽力保持着镇静。
河上经过的行人和住在两岸附近的居民说,无论白天黑夜都没有见父亲踏上陆地一步。他象一条被遗弃的船,孤独地、毫无目的地在河上漂流。人们一致认为,对于父亲而言,食物是一个大问题,他一定会离开大河,回到家中。他们可是大错特错了。父亲有一个秘密的补给来源,那就是我。我每天偷了食物带给他。父亲离家的头一天,全家人在河滩上燃起篝火,对天祈祷,朝他呼喊。我感觉到深深的痛苦,想为他多做点什么。第二天,我带着一块玉米饼、一串香蕉和一些红糖来到河边,焦躁不安地等了很久,很久。终于,我看见那条小船,远远的,孤独的。父亲坐在船板上。他看见了我,却不向我划过来,也没做任何手势。我把食物远远地拿给他看,然后放在堤岸的一个小石穴里,从此以后,我天天这样。
后来我惊异地发现,母亲知道我做的一切,而且总是把食物放在我轻易就能偷到的地方。她怀有很多不曾流露的情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命在废弃和空寂中流逝,父亲却一点都不在意。他从不踏上泥土、草地或河岸一步。从没生过火,他没有一丝光亮。仅仅拿走我放在石穴里的一点点食物,对我来说,那是不足维生的。他的身体怎样?不停摇桨要消耗他多少精力?河水泛滥时,他又怎么能幸免于难?我常常这样问着自己。
姐姐生了一个男孩。她坚持要让父亲看看外孙。那天天气好极了,我们全家来到河边。姐姐穿着白色的新婚纱裙,高高地举起婴儿,姐夫为他们撑着伞。我们呼喊,等待。但父亲始终没有出现。姐姐哭了,我们都哭了,大家彼此携扶着。
后来,姐姐和丈夫一起远远地搬走了,哥哥也到城里去了。时代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母亲最后也走了,她老了,和女儿一起生活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留了下来。我从未考虑过结婚。我留下来独自面对一生中的困境。父亲,孤独地在河上漂流的父亲需要我。我知道他需要我,尽管他从未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因这件事责怪父亲。
我的头发渐渐地灰白了。我到底有什么不对?我到底有什么罪过?我渐渐因年老而心瘁力竭,生命踌躇不前。同时爱讲到疾病和死亡。他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终有一天,他会精疲力竭,只好让小船翻掉,或者听任河水把小船冲走,直到船内积水过多而沉入激流之中。哦,天哪!
我等待着,等待着。终于,他在远方出现了,那儿,就在那儿。我庄重地指天发誓,尽可能大声地叫着:&爸爸,你在河上浮游太久了,你老了,回来吧,你不是非这样下去不可,回来吧,我会代替你,就在现在,如果你愿意的话。无论何时,我会踏上你的船,顶上你的位置。&
他听见了,站了起来,挥动船桨向我划过来。他接受了我的提议。我突然浑身战栗起来。因为他举起他的手臂向我挥舞,这么多年来这是第一次。我不能&&我害怕极了,毛发直竖,发疯似的跑开了,逃掉了。因为他象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我一边跑一边祈求宽恕,祈求,祈求。
极度恐惧给我带来一种冰冷的感觉,我病倒了。从此以后,没有人再看见过他,听说过他。从此我还是一个男人吗?我不该这样,我本该沉默。但明白这一点又太迟了。我不得不在内心广漠无际的荒原中生活下去。我恐怕活不长了。在我死的时候,我要别人把我装在一只小船里,顺流而下,在河上迷失,沉入河底。
BY : 李娟_
很久以前我们在深山里,那年外婆八十八岁,我决定带着她离开。我收拾好行李,和外婆走到土公路边等车,等了很久很久。我对外婆说:&以后你就跟着我过,跟我到乌鲁木齐生活。&我都打算好了我们两个怎么过日子,租什么样的房子。外婆轻轻答应着,但什么也没说,后来才说:&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是怕拖累你。&我眼泪流个不停,但还是说:&外婆,我...&
BY : 李娟_
很久以前我们在深山里,那年外婆八十八岁,我决定带着她离开。我收拾好行李,和外婆走到土公路边等车,等了很久很久。我对外婆说:&以后你就跟着我过,跟我到乌鲁木齐生活。&我都打算好了我们两个怎么过日子,租什么样的房子。外婆轻轻答应着,但什么也没说,后来才说:&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是怕拖累你。&我眼泪流个不停,但还是说:&外婆,我们一起过,你不要怕。&后来车来了,我们上了车。我晕车,一路上不停下车呕吐。外婆也跟着下了车抚摸我的背。后来车路过一家荒野小店,大家下车休息。当时那家店里只提供炸鱼,我便给外婆买了一些。外婆本来从不吃有腥味的东西,但那天却吃了很多。之前我们在山林间一连坐了七八个小时的车,一路颠簸,我们都又累又饿。
还有一次,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来,告诉我了一些事情。我强装镇定,思路清晰地与她一问一答。挂上电话后,万念俱灰,像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词&&&无依无靠&。我不顾一切地痛哭,后来听到外婆在隔壁房间走动的声音。
有一次我搬了新家,把外婆接来。房间里空空荡荡,所有的家具只有一把折叠的行军床和两把折叠椅,另外还有一面锅和三个碗。外婆睡行军床,我睡地板。直到半年后我才有了一张床。又过了半年,床上才铺了褥子。没有衣柜,我在房间里横着牵了一根绳子,所有衣物都挂在绳子上。那一年外婆九十三岁。当我搀着她第一次走进那个空房间时,对她说:&外婆,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她四处看了看,找个地方坐下来,解开了外套扣子。
有一次,我决定不上学了。我去找妈妈。去到遥远深山中一个从未去过的村庄,下了车,司机指着村头一幢孤零零的泥土房屋说:&那就是你们家。&我推门进去,迎面扑来熏羊肉的味道。外婆在炖肉,她从不吃羊肉,闻着味道就恶心,但却知道那个是有营养的东西。她是炖给我们吃的。那时她八十六岁,还没有摔跤,没得偏瘫,还很硬朗很清醒。我们生活的房间很小很小,顶多十个平方,前半截是裁缝店,后半截睡觉和做饭,中间挂了块布帘。我们家共有四五块布匹,挂在墙上。而村里的另一家裁缝店有五六十种布料,挂了满满当当一面墙。我开始跟着妈妈干裁缝活,生活终日安静。后来妈妈买了录音机,不停地放歌。后来所有磁带里的每一首歌我们都会唱了。
有一次,我从外面回家,那是在深山里,我们的家是一面用木头撑起来的塑料棚。还没有帐篷结实。我走进塑料棚,看到妈妈在正在称糖块,她把糖每两百克分作一堆。外婆站在一旁,将那些糖堆一一装进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并扎紧口。那样一包糖卖两块钱。两人做这事做了很久很久。我看到柜台下已经装好了好几箱子了。那么漫长的岁月。
还有一次,我五岁。外婆对我说:&我们没有钱了。&生命中第一次感觉到了焦灼和悲伤。那时我的妈妈在外面四处流浪,当时外婆是拾破烂的,整天四处翻垃圾桶。我在吃苹果的时候对外婆说:&我一天只吃一个,要不然明天就没有了。&很多年后,外婆都能记得这句话。
&&这些,都不是梦。昨天晚上的情景是梦。我梦到以前不停地搬家租房的那些年月,梦见很少的一点点商品稀稀拉拉摆在货架上。梦见我们一家三口安静地围着一盘菜吃饭。
生命一直陷落在那些岁月里。将来,见到他以后,我要对他说:&世上竟会有那么多的悲伤。不过没关系的。我最终还是成为了自己最想成为的样子。&&
BY : 亦舒_
新加坡电台有一个可爱的节目,叫&这不是理由&。
真的,女孩子说:我不能赴你的约会,因为妈妈不准我晚归。并不是理由,不过是推辞。
老板说:&对不起,我们薪水一律是这么多。&那也不是理由,只不过是阁下不值得他破例。
没有时间写作?不不不,更不是理由了,一切都看选择,凡事都排座次,如果真的想做一件事,想得厉害,想得憔悴,一...&
BY : 亦舒_&
新加坡电台有一个可爱的节目,叫&这不是理由&。&&
真的,女孩子说:我不能赴你的约会,因为妈妈不准我晚归。并不是理由,不过是推辞。&&
老板说:&对不起,我们薪水一律是这么多。&那也不是理由,只不过是阁下不值得他破例。&&
没有时间写作?不不不,更不是理由了,一切都看选择,凡事都排座次,如果真的想做一件事,想得厉害,想得憔悴,一定会做成功。&&
浅而易学的事不去做,很明显是不想做,没有必要做,不值得做,以及,不方便做。那么这件事在当事人心目中,自然也不是重要的事。&&
一位大律师接受访问,记者问他,业务繁忙如何抽空搞音乐?他笑笑答:&要是喜欢,总有时间,譬如说,人家吃饭,我不吃,人家睡觉,我不睡,我作曲,我练习乐器。&&&
就是那么简单。&&
人在爱得不够、努力得不够、用心得不够的时候,总喜欢创造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开脱自身,以便下台。&
BY : 村上春树_
读书时,有时会有一段文字萦绕脑际,永不离去。好像是在十八岁时读杜鲁门&卡波特的短篇小说《关上最后一扇门》,那最后一节就紧黏在脑袋里。是这样的文章:
&于是他把头紧贴在枕头上,双手捂住耳朵。他这样想,去想无关紧要的事,去想想风吧。&我非常喜欢最后的这个句子。
我曾在希腊一座小岛上生活过,那是座此前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岛...&
BY &: &村上春树_&
读书时,有时会有一段文字萦绕脑际,永不离去。好像是在十八岁时读杜鲁门&卡波特的短篇小说《关上最后一扇门》,那最后一节就紧黏在脑袋里。是这样的文章: &
&于是他把头紧贴在枕头上,双手捂住耳朵。他这样想,去想无关紧要的事,去想想风吧。&我非常喜欢最后的这个句子。 &
我曾在希腊一座小岛上生活过,那是座此前连名字都没听过的小岛。当然,除了我们两人(我和妻子)没有日本人。靠着只言片语的希腊话,好歹对付日常所用,此外就只管伏案工作,工作间隙常去散步。那时候,我们仿佛就生活在风中。大多是微风,不时会变大。大多是干燥的风,不时会含有湿气,极其罕见地还会带来雨,但总之风无时不在。我们与风同时醒来,与风同行同止,与风同时沉入睡眠。不管我们到哪儿去,风都如影随形。在海港的咖啡馆前,风匆匆忙忙将遮阳伞的边缘吹得哗哗作响;在无人的游艇码头,船桅不停发出咔嗒咔嗒的干燥响声;步入林中,风拂过绿叶四处飘飞。它将漂浮在海上的白云运往遥远的岸边,它让桌前窗边的九重葛花翩翩起舞。它浓淡不匀地运走街头小贩的吆喝,送来不知何处的烤肉的香味。我们几乎片刻不能忘记风的存在。 &
迄今为止,我去过世界上许多地方,可是再也不曾像生活在那座希腊小岛时那样,深切感受到风的存在。我们简直像三个人相依为命一般,默默生活在那座岛上&&我们两人,再加上风。这是怎么回事?也许那儿本是那样的地方,也许那儿是个风拥有灵魂的所在。因为那真是一个除了风几乎一无所有的宁静小岛,再不就是碰巧住在那里的时候,我正好进入了深刻思考风的时期。 &
思考风,这并非人人可为,也并非随时随地可为。人真正能思考风,仅限于人生中一小段时期。我这么觉得。
再见,马尔克斯。归于尘土,与纷扰告别,与孤独长眠。
BY :艾米莉&狄金森_
我隐藏在,我的花里
这朵花佩在你的胸前
你,并没有想到
也佩戴着我
天使却知道这一切
我隐藏在,我的花里
这花在你瓶中凋落
你,并没有想到
为我而感觉
几乎是,一种寂寞...&
BY :&艾米莉&狄金森_
我隐藏在,我的花里&
这朵花佩在你的胸前&
你,并没有想到&
也佩戴着我&
天使却知道这一切&
我隐藏在,我的花里&
这花在你瓶中凋落&
你,并没有想到&
为我而感觉&
几乎是,一种寂寞&
BY : 卢新宁_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
BY : 卢新宁_&
敬爱的老师和亲爱的同学们:&
上午好!&&
谢谢你们叫我回家。让我有幸再次聆听老师的教诲,分享我亲爱的学弟学妹们的特殊喜悦。&
一进家门,光阴倒转,刚才那些美好的视频,同学的发言,老师的讲话,都让我觉得所有年轻的故事都不曾走远。可是,站在你们面前,亲爱的同学们,我才发现,自己真的老了。1988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你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出生。那个时候你们的朗朗部长还是众女生仰慕的帅师兄,你们的渭毅老师正与我的同屋女孩爱得地老天荒。而现在他们的孩子都该考大学了。&&
就像刚才那首歌唱的,&记忆中最美的春天,难以再回首的昨天&。如果把生活比作一段将理想&变现&的历程,我们只是一叠面额有限的现钞,而你们是即将上市的股票。从一张白纸起步的书写,前程无远弗届,一切皆有可能。面对你们,我甚至缺少一分抒发&过来人&心得的勇气。&&
但我先生力劝我来,我的朋友也劝我来,他们都是84级的中文系学长。今天,他们有的仍然是一介文人,清贫淡泊;有的已经主政一方,功成名就;有的发了财做了&富二代&的爹,也有的离了婚、生活并不如意,但在网上交流时,听说有今天这样一个机会,他们都无一例外地让我一定要来,代表他们,代表那一代人,向自己的弟弟妹妹说点什么。&&
是的,跟你们一样,我们曾在中文系就读,甚至读过同一门课程,青涩的背影都曾被燕园的阳光,定格在五院青藤缠满的绿墙上。但那是上个世纪的事了,我们之间横亘着20多年的时光。那个时候我们称为理想的,今天或许你们笑称其为空想;那时的我们流行书生论政,今天的你们要面对诫勉谈话;那时的我们熟悉的热词是民主、自由,今天的你们记住的是&拼爹&、&躲猫猫&、&打酱油&;那个时候的我们喜欢在三角地游荡,而今天的你们习惯隐形于伟大的互联网。&&
我们那时的中国依然贫穷却豪情万丈,而今天这个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还在苦苦寻找迷失的幸福,无数和你们一样的青年喜欢用&囧&形容自己的处境。&&
20多年时光,中国到底走了多远?存放我们青春记忆的&三角地&早已荡然无存,见证你们少年心绪的&一塔湖图&正在创造新的历史。你们这一代人,有着远比我们当年更优越的条件,更广博的见识,更成熟的内心,站在更高的起点。&&
我们想说的是,站在这样高的起点,由北大中文系出发,你们不缺前辈大师的庇荫,更不少历史文化的熏染。《诗经》《楚辞》的世界,老庄孔孟的思想,李白杜甫的词章,构成了你们生命中最为激荡的青春时光。我不需要提醒你们,未来将如何以具体琐碎消磨这份浪漫与绚烂;也不需要提醒你们,人生将以怎样的平庸世故,消解你们的万丈雄心;更不需要提醒你们,走入社会,要如何变得务实与现实,因为你们终将以一生浸淫其中。&&
我唯一的害怕,是你们已经不相信了&&不相信规则能战胜潜规则,不相信学场有别于官场,不相信学术不等于权术,不相信风骨远胜于媚骨。你们或许不相信了,因为追求级别的越来越多,追求真理的越来越少;讲待遇的越来越多,讲理想的越来越少;大官越来越多,大师越来越少。因此,在你们走向社会之际,我想说的只是,请看护好你曾经的激情和理想。在这个怀疑的时代,我们依然需要信仰。&&
也许有同学会笑话,大师姐写报社论写多了吧,这么高的调子。可如果我告诉各位,这是我的那些中文系同学,那些不管今天处于怎样的职位,遭遇过怎样的人生的同学共同的想法,你们是否会稍微有些重视?是否会多想一下为什么二十多年过去,他们依然如此?&&
我知道,与我们这一代相比,你们这一代人的社会化远在你们踏上社会之前就已经开始了,国家的盛世集中在你们的大学时代,但社会的问题也凸显在你们的青春岁月。你们有我们不曾拥有的机遇,但也有我们不曾经历的挑战。&&
文学理论无法识别毒奶粉的成分,古典文献挡不住地沟油的泛滥。当利益成为唯一的价值,很多人把信仰、理想、道德都当成交易的筹码,我很担心,&怀疑&会不会成为我们时代否定一切、解构一切的&粉碎机&?我们会不会因为心灰意冷而随波逐流,变成钱理群先生所言&精致利己主义&,世故老到,善于表演,懂得配合?而北大会不会像那个日本年轻人所说的,&有的是人才,却并不培养精英&?&&
我有一位清华毕业的同事,从大学开始,就自称是&北大的跟屁虫&。对北大人甚是敬重。谈到&大清王朝北大荒&江湖传言,他特认真地对我说:&这个社会更需要的,不是北大人的适应,而是北大人的坚守。&&&
这让我想起中文系百年时,陈平原先生的一席话。他提到西南联大时的老照片给自己的感动:一群衣衫褴褛的知识分子,器宇轩昂地屹立于天地间。这应当就是国人眼里北大人的形象。不管将来的你们身处何处,不管将来的你们从事什么职业,是否都能常常自问,作为北大人,我们是否还存有那种浩然之气?那种精神的魅力,充实的人生,&天地之心、生民之命、往圣绝学&,是否还能在我们心中激起共鸣?&&
马克思曾慨叹,法兰西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骨气的人。今天的中国,同样不缺少有智慧的人但缺少有信仰的人。也正因此,中文系给我们的教育,才格外珍贵。从母校的教诲出发,20多年社会生活给的我最大启示是:当许多同龄人都陷于时代的车轮下,那些能幸免的人,不仅因为坚强,更因为信仰。不用害怕圆滑的人说你不够成熟,不用在意聪明的人说你不够明智,不要照原样接受别人推荐给你的生活,选择坚守、选择理想,选择倾听内心的呼唤,才能拥有最饱满的人生。&&
梁漱溟先生写过一本书《这个世界会好吗?》。我很喜欢这个书名,它以朴素的设问提出了人生的大问题。这个世界会好吗?事在人为,未来中国的分量和质量,就在各位的手上。&&
最后,我想将一位学者的话送给亲爱的学弟学妹&&无论中国怎样,请记得: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中国;你怎么样,中国便怎么样;你是什么,中国便是什么;你有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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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日报社评论部主任卢新宁在北大中文系2012年毕业典礼上的致辞]
高三的时候,别人还忙得昏天黑地,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只等我领到毕业证就go to 美利坚了。我们班上有个人称大P的男生特能说,一般播音时间是早自习&体育快递&,课间插播&时政要闻&,午间休息&评书连播&,晚自习ClassicalMusic,可每次考试他总有本事晃晃悠悠蹭到前几名。班主任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在最后一排和我这个...&
BY :&瞿克_&
高三的时候,别人还忙得昏天黑地,我父母就早早地替我办全了出国手续,只等我领到毕业证就go to 美利坚了。我们班上有个人称大P的男生特能说,一般播音时间是早自习&体育快递&,课间插播&时政要闻&,午间休息&评书连播&,晚自习ClassicalMusic,可每次考试他总有本事晃晃悠悠蹭到前几名。班主任拿他没办法,只好让他在最后一排和我这个&逍遥人&一起&任逍遥&。&
那时候大P又黑又瘦,面目狰狞,读英文像《狮子王》里的土狼背古诗,真的,后来我们逛动物园时,猴子见到他都吱吱乱叫。刚和我同桌的时候,有天晚自习,他大唱《我的太阳》。我在一旁偷着喝可乐,唱到高音时他突然转头问我一句&嗓子怎么样?&我嘴里含着的水差点全喷了出来,气得我重捶了他好几下,他却跟没事似的,说我打人的姿势不对,他倒挺认真,还叫我拿他开练。第二天上学见着我,他头一句话就是:&十三妹,昨儿你打我那几拳都紫啦!&边说还边捋袖子叫我看。&
后来我想,这段感情大概就是从这时开始的吧。以后大P一直叫我&十三妹&。&
我跟大P的交情在相互诋毁和自我吹捧的主题下愈加巩固。我们像哥们儿似的横行高三年级,要多默契有多默契。&
那时我越来越感到我和大P的本质是一模一样的&&简单直接,毫无避讳。我自信比谁都了解他,因为他根本就是我自己嘛。有一回我对大P说:&我好像在高三呆了一辈子。&我没理会大P大叫我&天山童姥&,我心里有个念头,这念头关乎天长地久。&
那年高考,大P进了北大。而我刚到洛杉矶,隔壁的中餐馆就发生爆炸,我家半面墙都没了。之后我搬家。办了一年休学,给大P发了一封E-mail,只有3个字&我搬了&,没告诉他我新家的电话。&
新家的邻居是一对聋哑夫妇,家里的菜园是整个街区最好的。他们常送来些新鲜蔬菜,我妈烧好了就叫他们过来吃。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恩爱的一对儿,有时候他们打手语,我看着看着就会想起那一个圆圈来,想起大P,心里一阵痛。我买了本书,花了一个秋天自己学了手语。就这样我慢慢进入了这个毫无声息的世界。他们听不见,只能用密切的注视来感应对方,那么平和从容,这是不得安生的大P永远不能理解的世界。&
我闲来无事,除了陪陪邻居练手语外,就是三天两头地往篮球馆跑,替大P收集NBA球员签名或者邮去本月最新的卡通画报,感动得他在E-mail上连写了十几个P,还主动坦白正在追女生。我在电脑前呆坐了一个下午,反反复复跟自己说一句话:&别哭!别哭!这又没什么不好!&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再往后就是春天了,我还是老样子,只是手语有专业水准了。大P在我这个&爱情导师&的悉心指导下,也已初战告捷。我想,只要他快乐,我就应该快乐,能做他的哥们儿,也不错。
纽约交响乐团要来演出,我背着父母替别人剪草坪忙了一个月才攒够门票钱。我偷偷把小型录音机带了进去,给大P灌了张Live版ClassicalMusic。大P回E-mail却抱怨我只顾听音乐,第一盘早录完了都不知道,漏了一大段。我在心里默念着&对不起对不起&,眼泪又流了出来。&
6月份我回北京,大P参加的辩论赛刚好决赛。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回来,悄悄溜进了会场。这一年来大P变得像模像样的了,他总结陈辞时所有人都又笑又鼓掌,他发挥得很好。辩论结束,大P他们赢了。下场时我看见一个长得挺清秀的女孩笑着朝大P迎了过去。&
回美国后我的信箱里有两封信是大P的。第一封说他在辩论决赛场上看见一个跟我简直一模一样,他叫了声&十三妹&,那人没理他,可见不是,不过能像成这样,真是奇了。第二封说他现在的女朋友虽好,但总感觉两人之间隔了 什么,问我怎么办?为什么我们俩就可以直来直去呢?&
我在电脑上打了封回信,告诉他其实我才是他的那半个圆圈,只是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凑成一个圆。&
这封信我存着没发。
我没有告诉大P我家的电话。
我总能很容易地得到球星的签名。
我背着父母赚钱看演出,连磁带录完了都不知道。
我不想让大P知道我回了北京。
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放弃了我的半个圆圈。&
因为,中餐馆爆炸后,我只能靠助听器生活了。
邮递员有一个难题。在他的邮包里,一直有一封没办法投出的信。又到了一个阴雨绵绵的坏天气,邮递员沮丧地意识到,它在自己手中,已经整整一年了。现在它躺在邮包的深处,像一个愚人节的惯有玩笑&&可是愚人节的意义早在去年就已经改变了&&是谁还在开这样的玩笑呢?谁都看得出,这封信已经走过了很多地方。香港。上海滩。冲绳。欧洲。阿根廷。来。回。来。回。信封的表面不再像一年前那...&
&邮递员有一个难题。在他的邮包里,一直有一封没办法投出的信。又到了一个阴雨绵绵的坏天气,邮递员沮丧地意识到,它在自己手中,已经整整一年了。现在它躺在邮包的深处,像一个愚人节的惯有玩笑&&可是愚人节的意义早在去年就已经改变了&&是谁还在开这样的玩笑呢?&谁都看得出,这封信已经走过了很多地方。香港。上海滩。冲绳。欧洲。阿根廷。来。回。来。回。信封的表面不再像一年前那样光滑笔挺,像在告诉人们,它已经很累了。&信的上面还有很多斑驳模糊的邮戳,每个邮戳代表着一个真实或者虚幻的地点,一个确实有着收信人的蛛丝马迹、却也使他下落不明的地方。&信被无数次单调而机械地打回,信的背面印着数行的&查无此人&。&信封上这样写着:张国荣先生收&&投递地点香港中环.文华酒店回复:查无此人&&&张国荣就是落在那个花台上,摔到了那条黄线里面。&从张国荣在香港文华酒店跳下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一年,文华酒店门口的侍应生早就能很熟练地用粤语、普通话和英语向前来询问的人作介绍&&两次来,遇到两个不同的侍应生,都是同样的手势和台词。张国荣跳楼的健身房,几个外国人在健身,只是他跳下去的那个天台被锁上了,透过百叶窗望出去,一切都很平常。4月1日,文华酒店以收取少量租金的方式,默许歌迷将此地作为纪念张国荣的基地。无可否认的是,更多的华人知道文华酒店,是因为张国荣最后选择在这里结束生命。&&投递地点阿根廷.公路.大瀑布回复:查无此人&&酒馆、石板路面、路灯构成异乡人眼中另一个类似香港的街景,在这里可以运用英语、普通话、粤语或者阿根廷语跟不认识的人交谈。《春光乍泄》里张国荣与一个外国人跳舞,左手攥着一支点燃的烟。在阿根廷,王家卫营造了几组不同的环境,它们有不同的态度,比如大瀑布的态度就很鲜明,它是为了抚慰而存在。当美工张叔平一笔一笔地在某间旅馆里的墙壁上画出图案,便构成了张国荣在阿根廷的临时安身所。&&还有这条Highway,苍白又遥远,是南美洲上一块荒芜、陌生的地方,石子和枯草记录下一段关于快乐的故事。&&投递地点香港.石塘嘴回复:查无此人&&夜晚的石塘嘴,从电车里看出去,是冷清和昏暗的,香港不是每个地方都如铜锣湾和尖沙咀一样明亮,但这种昏暗似乎更加真实。一个50年前,如花在这条斜斜的道上掩面一笑,倚红楼变成了幼稚园,再往前一个50年,就是十二少和如花的那个&出500元摸摸小腿的年代&。关锦鹏是想用两个淡化了性别的人,来表达最基础的对改变的恐惧和对未来的不信任。在两个50年之后,关锦鹏的两个主角张国荣和梅艳芳都撒手人寰,《胭脂扣》则像一个预言摆在香港的石塘嘴。&&投递地点尘世外.兰若寺回复:查无此人&&有人看见那个小书生背着木箱向着时间的深处走去,唱着路随人茫茫美梦似路长,他的脸上春意盎然,稚气未脱。那是一个久远的有关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兰若寺是个充满诗意的地点,兰若寺的意思其实就是尘世外。而王祖贤的鬼气和午马的侠气可以被忽略。当宁采臣在光的深处回头时,你会明白时间并没有带走什么。&&投递地点北京.舞台回复:查无此人&&舞台上的西楚霸王和虞姬影影绰绰,虞姬说:大王,刘邦的军队打来了。霸王循声望去,虞姬轻轻抽出霸王腰间的挎剑,自刎于一刹。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戏就结束在高潮处。舞台在北京,无论风云如何变化,舞台一直没变,程蝶衣为日本侵略者演&贵妃醉酒&,天旋地转最后倒在舞台上,泪流满面,可见他确是痴迷。陈凯歌曾说张国荣与陈蝶衣很相似。而戏中张丰毅扮演的段小楼这样回答:&你是不疯魔不成活啊!&是张国荣使我们看到了这样的人,他们脆弱而纯粹。&&投递地点陕西榆林红石峡.大漠回复:查无此人&&黄沙,黄衫,夕阳西下,古代人,现代人,时间在天涯孤客心中燃烧留下灰烬。1994年以前,人们提起陕西,首先想起的是黄土高原和壮丽的壶口瀑布。现在,很多人更难忘记于天地一片混沌中那面迎风飘扬的大旗。那也是陕西,具体地点是在榆林地区的沙漠。当王家卫富于情感张力的影调遍布实景,当色彩搭配出出奇的鲜艳仿佛触手可及,在榆林大漠里的阳光、蓝天反倒显得疏离,不再真实。真实的惟有张国荣的那个背影,被深深刻入脑海。&&投递地点上海滩.风月场回复:查无此人&&是许文强或是那个拆白党忠良?万一我们忘记那张脸,还有一双行走于十里洋场缥缈无常的白色皮鞋。这样你就会记忆起那些穿梭来去的地点,那些金碧辉煌出售的色彩、人声喧杂的酒店或是灯红酒绿的风月场,都成为脚下的过眼云烟。黄浦江的浪,早已汤汤呜咽入海。&&投递地点香港.旺角回复:查无此人&&张国荣和唐唐的别墅并不耀眼,除了多一扇铁门之外,甚至还没有对面邻居的房子簇新。这里是私人住宅区,路口有明显的警示招牌,严禁擅自进入,很多明星的家都在这个附近,但他的家一眼便能认出,可能因为他的骨灰摆放在此,所以一年四季都会有不相识的人在门前摆放花束。来应门的人并不比其他住户更谨慎,但对待各式陌生来访者,肯定更加坚决和得体。屋里很暗,开门的人尽量把自己夹在铁门和木门之间,不让外面看到屋里的情况。我告诉她外面还有一束花,她探探头说:&刚才才收了一束,又有了吗?&然后将门掩好,迅速取花返屋。张国荣前经纪人陈淑芬一直表示&在努力物色理想的地方安放骨灰及设立墓碑&,无论张国荣的墓安放在何处,他生前的家总是第一个让人想起他的地方。&&投递地点东南亚.热带雨林回复:查无此人&&一个男人曾经在茂密的椰林中快速行走,生气地离开他生母的住处,并且义无反顾。在椰林里,他留下了等待寻访与验证的足迹。在东南亚某处行驶的火车里,他重复了一遍有关无脚鸟的传说。车窗外是潮湿、温润的热带雨林,火车仿佛并非在平地行驶,而是漫无目的地飘行在空中。&&投递地点香港.海湾回复:查无此人&&维多利亚海湾对面也是海湾,香港的年轻人要立抱负到处都是好地方。《英雄本色》里的海湾寄托了张国荣投奔怒海的&当年情&,平静的大海是成熟,澎湃的大海是狂热,他的成长经历见证了一代人对江湖仗义的崇拜过程。是的,那时候都年轻,大哥狄龙都显得精神抖擞、意气风发。大哥拍拍警校学员的肩膀:&多打打沙袋&,意思就是说身体要好,是男人总要搏杀一番。海风吹来,咸淡的气味夹杂着......&
愿你已放下,常驻光明中。&&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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