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关注2012第九期年第八期中的长者的智慧这篇文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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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州教育》2013年“特别关注”之一:我的阅读史
温州市教育局办公室&&&&浏览:1011次&&
&&& “生有涯而书海无涯。在浩瀚的书海中,抬起自己的头颅去选择,放眼四维去遭遇属于自己的那些思想、那些语言,而不是在某一个未来的日子,被奔涌而来的书籍埋葬。”阅读是需要有所选择的,适宜的阅读才能构筑合宜的大脑。
&&& 在这个需要拯救阅读的时代,探寻“个人的阅读地图”同样是个值得探讨的话题。日前,在《温州教育》2012年度笔会上,特邀嘉宾、资深读书人蔡朝阳和我市郑怡、陈长河、吴合众等分享了“我的阅读史”,启迪着诸多写手们思考、追问自己未来的阅读地图。
&&& “一个人的阅读史,就是他精神的发育史。”假如,您有勇气直面自己的精神发育史,那么也请写一写“我的阅读史”。给过去的岁月一个小结,是为了汲取能量和教训,在未来飞得更高。
&&& 2013年,“我的阅读史”主题长期征稿。期待您的赐稿!
主持人:林日正
从文学青年到现代公民
——我的阅读史
蔡朝阳(绍兴市稽山中学)
&&& 蔡朝阳(网名:阿啃1919),读书写字,卖文卖书。从80年代懵懂的文青,经历90年代的理论青年时代,走向21世纪的理性公民。在阅读的风景线上,有古典文学、小说、文艺理论,有历史学、经济学、政治学,还有儿童心理学。读书观影,思考写作。“误入教育歧途”之后,时常“带一本书进课堂”,让学生观影写评,探索一条不同寻常的作文教学之路,在逐渐走向教育自觉的年代里,愿以真诚的心《寻找有意义的教育》。&&&&&&&
&&& 这里和大家谈的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话题:关于阅读以及对教育的一些思考。我很喜欢读书,博客的名字便叫“黑暗时代,读书写字”。不过我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语文老师,这次日正兄邀请到温州做一个读书交流,我很开心地来了,因为温州是我很喜欢的一个地方。在个人的阅读经历和成长中认识了一个温州人,对我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在认识他之前,我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文学青年,梦想是写小说。在认识了这个温州人之后,整个人对教育的观念,对世界的观念,对人生的观念发生了深刻的变化,这个人就叫傅国涌。
&&& 先说前教育时代的阅读史。1996年,我杭州师范学院毕业后就被分配到绍兴的一个中学里教书,一直到现在。我把1996年以前的这个时代叫前教育时代。前教育时代的阅读有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我把它叫做文青时代。我们70后的启蒙时代正好是80年代,这是非常自由的年代,我们对她充满了感情。80年代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是龙榆生编的,《唐宋名家词选》。这是影响我一生的第一本书。这个阶段就是一个很单纯的只喜欢文学的一个人,我所谓的文学世界也很狭隘,只有古典文学,喜欢《诗经》,唐诗宋词,喜欢清代的纳兰性德的词。一直到大学以后,我才发现之前所谓的文学只是文学里面一个很小的东西。
&&& 1991年的时候,我读到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当时,现代派小说的这种逻辑方式、创作方式、表达方式,是一个文青的古典思维所不能理解的,当时也没给我留下什么印象。一年后在大学里再次遇到《百年孤独》,突然就明白了,于是这本书就打开了我通向世界文学的视野。从此我就从中国古典诗歌走出来。但大学时代,我还是一个非常纯粹的文学青年,理想就是写小说。我没有好好学英语,因为当时觉得学英语对我来说没有用,以后,我写的书是要人家翻译的,只要人家学中文就可以了。一直到大学二年级还是这样想的。
&&& 大学三年级的时候,李泽厚《中国美学史》这本书对我影响非常大,发现原来文艺理论也是这样有意思的,于是,在大三的时候我下决心:要成为一个文学学士,哲学硕士,神学博士——结果到现在,还是一个悲催的中学教师。
&&& 大学毕业后,我成了一个中学教师,但这时教书只是一个职业。在读了余英时的《士与中国文化》之后,我似乎成了一个理论青年,不写小说了。这里要提两个人,对我影响非常大:一个是傅国涌,一个是崔卫平。傅国涌是我现在所知的温州当代最伟大的学者。他对我影响非常大,可以说是耳提面命。每次和他聊天后,都觉得非常受益。傅国涌先生先是研究言论史,民国时代的报纸、杂志,后来研究民国时代的教育。他对教育的理解、对报纸的研究非常打动我,所谓“追寻逝去的传统”。第二个对我有深深影响的人是崔卫平。崔卫平写的《积极生活》是我最喜欢的书之一。我举个例子,傅国涌的《过去的中学》、《过去的小学》这两本书,我觉得从事教育工作的人都要去看看,过去的中学和小学是怎么样的。傅老师与崔老师对我的启发教育不单是学理上的,更是平时为人上的。我的一些想法、做法都受这两个人的影响。比如说我会在绍兴和朋友一起做一些沙龙,就是觉得我们中国需要一些民间社会的发育。
&&& 教书以后,黄仁宇、费正清的书渐渐让我成为一个现代人,转变成理论青年。在理论青年时代,我的个人阅读不再限于文学、文学理论了。对历史与现实的迷惑,促使我去读历史方面的书。这种对历史的通读,给人一种颠覆性的感觉。我读的第一种是费正清的《剑桥中国史》。这套书是较为权威客观的中国史,费正清对中国的研究深深影响了美国政府对中国的政策。尤其对我这样的文科生来说,一直受一维的历史观灌输,初读费正清的《剑桥中国史》很震撼,视野非常开阔,观点与我们习见的完全不同。还有黄仁宇和唐德刚,两个都是华人。黄仁宇最有名的一本叫《万历十五年》。我觉得我看了黄仁宇、费正清以后,渐渐成为一个现代人。就是说,我能学着用一种数目字管理的方式,一种理性逻辑的观念去看待世界了。还有一个人是唐德刚。他是胡适的关门弟子。唐德刚最著名的书是《晚晴七十年》。读了这些历史书以后,我转变成理论青年了。这应是我的第一次转向。
&&& 即便了解更多历史事实,仍对现实不产生直接作用。读经济学的书,也是为了寻求解决心中的疑惑。第一次让我觉得经济学是有用的人是杨小凯,他也是我在经济学上的第一个启蒙人。向大家推荐他的《百年中国经济学史笔记》,他说清朝的洋务运动为什么不能把中国变成一个现代化的国家,就因为它是官商合办的,没有真正意义的民营经济。这以后读了华人经济学家陈志武的《中国人为什么勤劳而不富有》和《金融的逻辑》等。举个例子,温州人代表了浙江精神中最好的一面。为什么呢?因为温州人勤劳,聪明,敢为天下先。可是在很长时间里,在改革开放前,温州也很穷。为什么呢?这就是陈志武要给我们解决的一个问题:是制度的问题。陈志武还有一本《金融的逻辑》。在我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把所有东西买回家》一书里面参考了很多陈志武的东西。我觉得最厉害的经济学家还是西方的,像弗里德曼、哈耶克。经济和政治互相挂钩,所以接下去就会读政治学的东西,仅仅为了解决我内心的一些疑问:西方为什么有这样的自由经济,美国为什么这样的。等等。最近中央领导说要读《旧制度与大革命》,其作者托克维尔我很喜欢,他的《论美国的民主》对我有很多教益。这都是前教育时代阅读史。
&&& 第二个时代就是误入教育的歧途。前面说过我想当小说家,后来小说家没当成,就成了一个写书评的。给全国的一些晚报、都市报都写过书评。到了2003年的时候,范美忠把我拉到《教师之友》,进了“教育在线”。写的第一篇教育评论是《魏书生:技术主义与权威人格的末路》,发在2004年《教师之友》的第1期。这篇文章如果现在来写,我不会这样写,有很多要反思的地方。但总体是没有问题的,技术主义、权威人格,这两点很准确。但是在行文方式上,我会变一下。
&&& 这个时代,我一直是《教师之友》的撰稿人,写了很多教育有关的文章,比如还有一篇叫《带一本书到课堂》。既然我的职业是教师,那为什么不在教书的时候做那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呢?我就带学生看书,看电影。本地的报社写了一个报道,说有个特别的老师,就喜欢给学生看电影,每个星期都看电影。大概因为记者看过一个日本的连续剧《麻辣教师》,所以他们给我安了一个名字叫麻辣教师。其实我一点都不麻辣,也不喜欢麻辣教师这个名字。我先是自己喜欢看,渐渐把给学生看电影和教育结合在一起。现在都已经形成一个电影序列了,其中必看的有《死亡诗社》《春风化雨》《肖申克的救赎》《浪潮》等。
&&& 说“误入教育的歧途”,是由于我起先志不在此,教育是职业,不能给我任何的价值感,很痛苦。但后来我明白到生活在此处,并不在别处,便逐渐拓展我的想法。我希望在日常的教育中生活中,寻求意义。
&&& 2009年以前都在积蓄我的能量,我不断的阅读,写文章,自我提高。2009年以后,我重点在于公民教育和公民练习。
&&& 上半年《新京报》刊登了对我的专访,针对我在好多篇文章中声明自己“不热爱”教师这个职业的问题,我回答是这样的:以前之所以不爱,是因为没有感觉到从事这一职业的创造性。人是有价值感的动物,没有价值感,会很痛苦。从客观角度,这个严苛的应试教育体制没有给予中学教师足够的空间,教师个体很难在这种机械的、不需要智商的工作中获得愉悦。我对教育的理解,很久以来不能够突破体制对人的异化。张晓舟说“我们不能穿着敌人的裤子说敌人没穿裤子”,意思是,我们不能用对方的逻辑去反对对方。因为我逐渐认识到教育本身的意义和价值,所以将这本书命名为《寻找有意义的教育》。
&&& 在《文化古城做现代新人》的报道里面,我讲中学教师也是知识分子。不要认为我们只是一个卑微的中小学教师,我们是有能量的。你不要觉得你只能影响课堂,你连校长都影响不了。没关系,你可以影响你的朋友圈,在你朋友圈当中倡导一种爱读书的生活,从而像涟漪一样扩展你的影响。当然前提是你拥有这个能量。我觉得我在2009年以前都在积蓄能量。不断的阅读写作,自我提高。2009年以后,我把周云蓬给请到绍兴做了一场演出,于是我们在绍兴的文化生活就变得很丰富多彩。经常有讲座,有演唱会等等,提升文艺青年的生活品质。
&&& 我对学生也是这样。公民教育并不是说要给他们灌输一些大道理,而是在你的教育过程在中加入民主的元素。民主是一种生活方式,你对学生民主,那么学生就会建立这样一种民主的生活方式。还有你可以和学生一起练习,比如说看电影、写文章、辩论赛。辩论赛是一种非常好的训练方式。
&&& 因为我在绍兴做的这些事情,2010年广州的《时代周报》评我为“影响中国社会进程100人”中的“十大教育工作者”之一。今年夏天,我去央视做了一期节目,在9月2号晚上的《首席夜话》里播出。我在央视里讲做怎样的一个老师。给学生开书单,1.0版,2.0版,3.0版,要他们阅读,然后开读书会,写书评,影评。我的寒暑假作业就是读书,看电影。然后撒贝宁就问我,每个礼拜给他们看电影,家长会同意吗?给学生看那么多的闲书,那么多与高考不搭界的电影,他们的高考成绩会好吗?我告诉他:一个爱阅读,懂得阅读的孩子,会建立一种自我理性。他在对抗这个应试教育的时候会有更强大的力量。如果你让他有阅读,那么他就能获得心里的光明,在过这段时间,就更加有抗击打性,就不会轻易被摧毁。
&&& 这几年的事情以后,我才渐渐的走向教育的自觉,参与的小学教材批判的一个问题,开始意识到教育是有意义的。我阅读重心全落在儿童教育、儿童心理学,现在我的第一享受是跟大家谈孩子。
&&& 我成了一个父亲之后,在朋友的影响下,我接触到了绘本,它填补了我先前对儿童读物的空白。我每天晚上都要读给儿子听,发现这个东西太好了。可以说成人世界碰到的所有问题,我们在绘本里都可以找到答案。我喜欢上绘本,并开始对小学教育乃至学龄前教育的反思。为此我阅读重心全落在儿童教育、儿童心理学。今年,我看的书主要是河合隼雄、松居直的《幸福的种子》等等。我越来越发现我开始有教育的自觉,并认识到,相对成年人的教育,孩子的教育是最重要的。所以近来我致力于这种幼儿的教育,做了很多活动,请那些做绘本的人、做儿童心理学的人、从事儿童教育研究的人做讲座,于是,这段时间的阅读带来一个认识:在当下,身为父母,同时又作为教育的从业者,我们的任务实在很重。曾经无知者无畏,而当你略窥堂奥,越是有切肤之感,才会在敬畏之中生出一种庄严感与神圣感。
&&& 我把我的这种想法跟朋友咕咚说,咕咚给我引用了荣格的话。荣格说,人生中最可怕的事,就是把上半段和下半段的任务搞反。在上半段,人应当把精力放在扩展上,而不要过多地寻求平衡。在下半段,应该把精力放在收拢上。人将在自己人生的中点上发生注意力的逆转,如果在上半段的注意力主要是放在外部世界,在下半段,他则将回到自身。所以我庆幸,因为我理想比较成熟了,做事情的能力也比较成熟了。我可以很专心去做这些事情,最重要的是,做这些事情会觉得很享受很享受,因为跟孩子们在一起。
(本文系录音整理,作者讲演于《温州教育》2012年度笔会。一稿李晓瑜整理,二稿蒋念文整理,三稿蔡朝阳校对。)
半床明月半床书
——我的读书散记
陈道谷(温州市教育局)
&&& 读书其实是一个人的事情,注定孤独寂寞冷。今天的读书会让我发现其实并不孤单,不免心中窃喜。并没有什么经验可以分享,就像小时候看见大人吃药,总也想尝一口一样,图的就是嘴馋。下面,且听我说说读书的感受。
人生最美有四愁
&&& 我有一个真切的体会:唯有书香才能宁静。每当案牍劳形的时候,翻一下喜欢的书,特别容易消除疲劳。最近的时日,枕边是一套龙应台作品,办公室是两套木心和陈丹青的文集,闲也好,忙也罢,每天翻上几页,心灵便会渐渐润泽和敏觉,走在路上,发现原来天气依旧晴好,草树依旧青葱。
&&& 万里风云三尺剑,一庭花草半床书,这一直是我内心深处的侠客梦和读书梦。英雄最崇拜令狐冲,书生最仰慕唐伯虎——可以点秋香。
&&& 小时候,小小的阁楼小得只能容下一张床铺,没有书房,也没有钱买书,只在床的里边摆了一排积累多年的旧书,算是最为丰裕的财富。参加工作以后,学校离家较远,过着一段孔夫子搬家尽是书的日子。成家以后,终于有了独立的书房,满满一房间的书,让人好生欢喜。而今在温州的蜗居里,只能辟出一个小间作为书房,更深露重,一杯清茶,容膝之斋,千部经典,足以让我陶然忘忧。
&&& 读书人分为三种,一是好书,二是好读,三是善读。我属于最低层次:好书者,但已心满意足了。
&&& 人到中年万事休,记忆力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每本书的来历却清清楚楚。小的时候,读高中的邻居好友送我一本《台湾著名女诗人席慕容抒情诗120首》,这本书定价只有2.5元,我保存了20多年,封面上的贴膜已经全部起皱。诗歌中爱情的热烈,年华的惆怅,乡愁的浓郁,至今在心中流淌。那时候兴不懂笔墨不读书,所以里面有我密密麻麻的划线、注释、评析。
&&& 不记得在哪里看过这句话,都说人生最美有四愁,老母、小女、初恋、旧书。是啊,旧时老家,后来的家,现在的家,都是满满的几大柜子,散乱多处,愁煞我也!
一种风流吾最爱
&&& 我喜欢散漫地读书,性情随笔、游记散文、人物传记、社会时评以及教育论著,都读,不求甚解,囫囵吞枣,过目就忘。有一阵子好窥探,专读文革内幕、苏联揭秘文丛;有一阵子好为人师,专读人物传记和文史哲作品;有一阵子喜欢跟风,读《废都》,读官场小说,读秋雨散文,读于丹;有一阵子愤世嫉俗,常读《南方周末》、《新京报》、《新周刊》的评论集;有一阵子醉心民国往事,爱读那代大师的非常言、非常事、非常道。近年喜欢周国平、龙应台的性情文章,喜欢白先勇、吴念真、齐邦媛、赵越胜的深沉口述,喜欢木心、南怀瑾的平和冲淡,喜欢陈丹青、李海鹏、熊培云、许知远的激扬文字,也喜欢仓央嘉措、徐志摩、林海音的深挚眷恋。睡前的半小时,醒后的一炷香,行旅的间隙,忙碌的闲暇,这些年断断续续地读,深深浅浅地读,爱读不读地读,蓦然回首,发现还真为数不少,本本书籍,卧在书架,看见它,如老友相见。
&&& 一种风流吾最爱,六朝人物晚唐诗。书籍让我过上有氧的生活。
&&& 钱理群的思想烛照,林清玄的人间清欢,梁晓声的青春怀想,莫言的追寻真实,毕淑敏的拷问尊严……无论是不经事的少年,还是青春热血的华年,以及激情潮去的如今,每一本书,都在我的生命旅程中刻下或深或浅的印记。特别是在那些狂野、孤独的岁月,燃烧的梦想,放浪的生涯,是书籍让我完成了生命的蜕变、自我的升华,以及灵魂的安放。
&&&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有佳人,倾国又倾城,醉卧书香,终身不忘。
也曾酒醉鞭名马
&&& 1994年师范刚刚毕业时,身高1米76,高、黑但不壮,学校分配我教小学一年级学生,这让我心灰意懒,很想离开讲台。那些年,我把工资奉献给酒店,过了一段“也曾酒醉鞭名马”的青春岁月。
&&& 但是,1999年,三本书、三场讲座突然把我唤醒了,从此醉心教育。
&&& 那年,我先读完余杰主编的一本书《审视中学语文教育》,受到强烈的震撼,一方面醒悟我们夜以继日的教育,只不过是将人作为工具来培养;另一方面也伤心,我所教学的语文原来是这么的坑人。这部书以及作为序的钱理群先生的访谈,完成了对我的教育启蒙。
&&& 而后,旅美博士黄全愈先生所著的《素质教育在美国》,打开了我的视野,在大洋彼岸,我们奉为天条的纪律,都被颠覆。
&&& 而后,盛夏里朱永新先生及其恩师燕国才教授的两场报告,《中国教育缺什么》和《素质教育》,则重新描绘了教育另一张生动、诱人的脸。
&&& 而后,读了朱永新先生的《我的教育理想》。这个关于教育的梦想,让我有了飞翔的渴望。我至今记得初读此书的心潮澎湃,那种感觉一直温热我以后工作中短暂的悲观,鞭策我让理性和执着长伴激情。
&&& 而后,魏书生先生“民主与科学”的讲座,告诉了我如何戴着镣铐也要跳好舞蹈。人人有事做,事事有人做,时时有事做,事事有时做。魏先生讲的是班级之道,也是管理之道。我崇尚他简约的管理之道。
&&& 这几个人,这几本书,这几场报告,对我产生直接而感性的冲击,使我在困守的牢笼中突然静下来,不再逃离。
&&& 从此我读了为数不少的教育书籍,从卢梭、苏霍姆林斯基、杜威到陶行知、蔡元培、蒋梦麟,从朱永新、朱小蔓到袁振国、叶澜、李希贵……从上个世纪枯燥的素质教育实施理论,本世纪初一批教育改革实践家的行走智慧,到当下繁华洗净的一批一线教师的教育本真理解,一本本书籍让我持续和增加对教育的热爱和理解。
&&& 后来我认识了大夏书系的策划人吴法源先生,每次都把他策划的书一本一本地寄送于我,这是一份浓得化不开怀揣的情谊。
书中自有大乾坤
&&& 在书中,能找到一种让教育和自我生长的力量与智慧。
&&& 读了新教育之梦,真有一种矢志擦亮一方教育星空的梦想。2005年夏天,我建言在苍南开展新教育实验,并获得时任局长梁峰先生的首肯,此后成立课题组,策划六大行动,具体负责了为期五年有余的区域推进新教育实验的行动,承办全国新教育年会。我认为,新教育实验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课程体系,但是它构建书香校园、聆听窗外声音等行动和儿童阅读课程,却对当下人文缺失的基础教育起到很好的补钙作用。
&&& 我也相信诗歌的力量。2003年,我参加诗刊社的“春天送你一首诗”创作与朗诵活动,我深感这项活动对学生精神发育必将益处多多,便牵头与县文联合作推广此项活动并一直坚持至今,每年都有40多所学校参加。我相信,这些诗歌的种子将在孩子们的心中发芽,使他们走出平庸,接近诗意的天空。
&&& 我还相信,榜样是一本更有力量的书。与大师对话,学术上可以汲取营养,精神上可以引领提升。2007年至2010年,我倡议并具体负责每年4期的“苍南教育大讲坛”,盛邀之下,顾明远、朱永新、魏书生、李镇西、肖川、李烈、王文湛、刘良华、陈大伟、张文质、郭初阳等一批国内教育有影响的教育名家、才俊纷纷登陆苍南,传播思想和智慧。与这些名家学者的交往当中,感受到他们比学术更有魅力的人格,顾明远先生的平和冲淡,朱永新先生的豪气干云,魏书生先生的简约明快,肖川先生的热烈睿智,郭初阳先生的犀利温情……都让我深受教益。
&&& 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2005年,我们只花3.5万建设了苍南教育智客网,每年组织博客颁奖盛典,第一届的智客启动仪式,第二届的长三角论坛,第三届博客秀,第四届的无厘头餐会,以及后来者举办的第五届的圆桌叙谈,第六届的师博会……从典雅路线到娱乐路线,从追问教育到探寻生活,从关切社会到关怀个体,博客润泽教育生活,这个智客网站如今成为数万名教师、学生的精神家园。
&&& 读书与写作是对孪生姐妹。郁达夫说,文学是作者心灵的自叙传。我崇尚唯心、唯情的写作,文字是心灵的甘泉,是灵魂的香味,应该是情感的自然流淌,情动而辞达。因此在工作、生活中,在读书的旅途中,偶有灵光闪现,我会记下自己的所思所感,或是对教育的指指点点,或是对生活的絮絮叨叨,或是对人生的万千感慨。
&&& 我不求闻达,惟愿不富不贵地生活,做着半床明月半床书的白日梦。如果今生能在马不停蹄的阅读中,让情感和心灵更加充沛,让思想之花次第开放,算是不枉此生了。
照亮生命的阅读时光
郑怡 (温州市第八中学)
&&& 新年的第一天,刚刚读完柴静的新书《看见》,这是一份厚实的读物,它有一种力量,可以拨开严寒尘封的冰层,直抵心灵深处。柴静说:想要看见,就从蒙昧中睁开眼。
&&& 蒙昧混沌,是天地原来的样子。我们带着蒙昧而来,却不愿意某一天携着蒙昧离去。小说家阿乙归纳自己:生命的一半在坐牢,另一半在挖地道。肖申克白天被囚禁在铁窗牢笼中,而夜晚在牢房角落独自挖掘一条突围的地道。今天的你,是否也是这样?
&&& 我们深陷蒙昧,被无形的锁链禁锢,背负无奈的包袱,我们也同样选择为自己的出逃挖掘一条地道,像基督山伯爵在海中孤岛伊夫堡。我们选择了同样的工具,那就是我们桌上的书,手中的笔。
&&& (一)心灵从故纸堆里醒来
&&& 新生入学,我总会给孩子们上一堂“我的读书课”。从家里的书架上整理一箱书,摆上讲台,从我的启蒙读物开始。每一本书,从这个神奇的箱子里拿出来,都是一个少年的阅读梦。
&&& 我读的第一本诗集是一本竖行影印的《唐诗三百首》,密密麻麻的书页上方有工笔插图画。读它的那一年,我四岁。一直到现在,许多自动跳出脑子的唐诗,都是在那个本子上背下的,虽然后来搜集了各种唐诗选本,但还是最喜欢蘅塘退士的这一本。而伴随了我整个中学时代的浪漫读物——《唐宋名家词选》,那发黄的书页却留着完全被中国诗歌征服的心灵印记。
&&& 十八岁之前的我,似乎是一个生活在故纸堆中的人。几乎每个月的零花钱拿到手,便逛着书店,把上海书店影印的那套诸子慢慢搬回了家。所有青春的时光,都在这些朴素美丽的思想中沉淀了千年,于此生才慢慢醒来。为了读懂这些思想曾经存在的年代,攒了钱买下当时书店里最便宜的那本《史记》,纯文言本,却让十岁前烂熟于心的五千年中国历史重新恢复到旧模样的叙述向我走来。每次向学生展示这本《史记》,密密麻麻填满的释义重点,充满了自豪感。十五岁开始,每年重读一次的《红楼梦》,连续多年之后,发展到痴迷的状态:背下全部的判词歌谣,手抄脂砚斋评语……莎士比亚是一句一句饱含感情地朗读完的,横跨百年的舞台在我的心里彻夜通明;从《简•爱》的坚忍中走过,更经历《呼啸山庄》风暴,立志今生也要如此激荡心扉……
&&& 只有青春才可以这样疯狂。当年的这些书、这些诗、这些字,都如盘虬的树根,伸展到大地深处,每时每刻在促成今日的繁花成阴、茂枝无数。
&&& 阅读,从哪里开始?其实,就是从这些最厚实却隽永的经典开始。
&&& (二)打开一个孤独的世界
&&& 喧嚣的年代,灵魂流离。而我庆幸当初的年轻时代可以有足够的时间、空间来接触足够厚度的经典,慢慢读……看着我的学生孩子们,他们背负沉重的书包,抬头望见的只是一片灰色的天空,低头,是一个苍白的灵魂。回首看我的阅读生活,如此完整而顺利。
&&& 大学课堂上抄到的第一份书单,至今还完好保留着,其中的书目似乎把我重新洗牌,面前是一条更具挑战的起跑线:纳博科夫《文学讲稿》、罗尔纲《师门五年记》、米兰•昆德拉《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陈寅恪《柳如是别传》、加缪《薛西弗斯神话》、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 一本好书,往往具有强大的延伸力。从它的身上追溯其思考之源,于是我们发现了一大批书和人,你也可以沿着它的叙述寻其同类,于是我们又发现了另一批书和人。每一本书都有一片厚重的背景。
&&& 大学四年的阅读,如同越过树林的那阵风,把巍峨的林海融在一处,依偎摇摆的枝丫,相互延绵。各类作品、各派名家不再独立分割,成为一个贯穿古今的大文化场。从丹纳的《艺术哲学》到阿恩海姆,再读李泽厚的《美的历程》、朱光潜的美学论说,与宗白华在美学中的散步;从上古春秋的史传文书到《史记》太史公云,捧起便不能罢的陈寅恪《隋唐政治史略稿》,至今能背下开头场面的《万历十五年》,完全独出心裁的唐德刚近现代历史论……
&&& 大学四年,读得最为透彻的大专题当属文学人类学。其实就是源自于一本假期随手借的书——王孝廉《中国的神话世界》,从此就跌进了这个早已经逝去的年代。从袁珂的神话故事开始系统“扫盲”,然后读闻一多的神话研究,萧兵、叶舒宪的新文化视野下的人类学。读完中国的神话研究,更是意犹未尽。继续读弗雷泽《金枝》,列维•布留尔《原始思维》,列维•斯特劳斯的结构人类学,马林诺夫斯基的原始部落田野考查报告……走进原始文化的谜底,其实也就是解开了自己心灵的锁。然后又是一个漫长的荣格作品阅读岁月,他对心灵的探求,激励我勇敢认识自己,认识世界。
&&& 捧着书,躲在书库最安静的角落里,尘埃浮沉,与书相伴,光的影子渐渐拉长。很多年之后的一个午后,坐在佐佑书坊的大书架边,城市喧嚣被隔绝在外,突然心里就浮起了这样的一句话,:“很多年前,我以为是书打开了我的天地,许多年之后,我才发现是我照亮了书们的孤独世界。”
&&& 这些躺在青春记忆中的书,藏在某个角落里,直到有一天,生命成熟的我终于找见了它,翻开第一页,就打开了一个孤独的世界。
&&& (三)刚性的现实与柔软的心灵
&&& 吴从先在《小窗自纪》中曾经写过这么一段读书感悟:“读子宜伴月,以寄远神;读佛书宜对美人,以免堕空……读忠烈传宜吹笙鼓瑟以扬芳,读奸佞论宜击剑抓酒以销愤……”
&&& 随景而读,读者愈得书中滋味。我们更为苛刻地追求:在人生恰到好处的那个时刻,遇上恰到好处的那本书。毕竟,掺和着人生的泪与笑,文字才复原出应有的味道。
&&& 那一年的黑暗时期,心情随着夕阳就会无名地搐动,恐惧黑夜到来,如同灭顶之灾。物质亦或是精神,在我眼里,都是失败的寄托,无法生出半点慰藉。
&&& 似乎就是要在这样的处境中,心灵一片空白。然后,托马斯•摩尔的《灵魂的黑夜》一书就出现了:要尊崇心灵脆弱的时期,经历过黑夜的灵魂才能真正在黑暗里看到自己需要的光亮在哪里。
&&& 我相信,这本书,这类书就是为了巧遇这个阶段的我而等待的。它们是:《一个人走的路》、《与神对话》、《当下的力量》、《乌合之众》……
&&& 心灵是柔软的,如同欲坠的繁星,映入水波。蒋勋说:美,就是回来做自己。蒋勋的出现,伴随着内心对美的复苏:《孤独六讲》是最美丽的孤独表白,《给青年艺术家的信》是最美丽的艺术写真,《美的曙光》是最美丽的起源……“美的沉思”中的蒋勋说梵高、说达芬奇、说中国文学、说西方文化……
我相信,蒋勋的声音,是为了这段静默时期的我而预备的天地大礼。
&&& 而现实生活也需要刚性的线条,划下沟壑分明的轨迹。读王开岭的作品,为伟大精神而感动,《跟随勇敢的心》《精神自治》无一不是精品……读林达的作品,横贯美国百年民主历程,《近距离看美国》;走遍西班牙大地,《西班牙旅行笔记》是一曲在历史风尘中穿行的史诗……读熊培云,读到的是炼狱日里的朝圣之心……读王书亚,《天堂沉默了半小时》只为信仰与心灵;读野夫,《乡关何处》字字如血泪;读刘晓,《半生为人》步步如心扎荆棘;读章诒和,是怎样的一种震撼,才促使这样的文字问世?读龙应台,独立与勇敢是她最鲜明的旗帜:读苏珊•桑塔格,灯下昂首前望的她,从不畏惧明天;读薇依,践行爱与真理,让所有虚伪卫道者羞愧……
我相信,这些坚强的声音,或低沉,或高亢,是为了支撑起我的良知而呼喊。
&&& 书如行囊,为了行走前方,它给了我们诸多的帮助。浮于外在的知识,终有一天会脱落而去,被淘汰被风化,唯有智慧的心灵,常伴我一生。
&&& 生有涯而书海无涯。在浩瀚的书海中,抬起自己的头颅去选择,放眼四维去遭遇属于自己的那些思想、那些语言,而不是在某一个未来的日子,被奔涌而来的书籍埋葬。
&&& 有两条阅读的追求是我一直坚持的,依次来搭建属于我自己的阅读空间:对美的切实感悟,对真的执着思索。前者充满感性,后者遵循理性。真是一种绝对的美,美是一种特殊的真。
&&& 美与真,写在书上,更是每天变幻成身边的人和事。书本,是我们心灵的样子,亦是人生的缩影。抔一捧谦卑,在阅读的岁月里,读到天地的倒影,读到生命的旅程。人生忧喜参半,恰如弘一所语“悲欣交集”,书本如一路随行的伴侣,阅读似半生不离不弃的亲人,近我身,得我心。
&&& 即使天地终有一天会改变,阅读者的生命总会鲜活地涅槃再来。
最是书香催人老
吴合众(苍南县教育局)
&&& 阅读本来就是一件私密的事情。检阅一个人的阅读历程,仿佛走进一个人的成长历程。阅读的历史,就是生命成长的历史。那些青春作伴,那些红泥火炉,那些星夜掩卷的点点滴滴,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仿佛就是成长的一次记忆,身体中的一滴血液,无法剥离,应了辛弃疾的词: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老平师图书馆的借阅证
&&& 每个人精神成长都有一个原点。但今天回首阅读生涯,我的那个原点早已迷离。那些少年时期跟随父亲翻山越岭借读一本金庸的记忆,久远得已如曾卓诗句所言的“像遥望迷失在烟雾中的故乡”。已经完全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时候,躲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的微弱光芒,在刀光剑影的成人童话中把自己读成家族中的第一个近视眼。但可以记忆的是,当1994年的秋天,我坐在老平阳师范并不伟岸的图书馆前的大理石台阶上时,我的阅读已经成了一种无所谓好坏的习惯。
&&& 1994年到1997年的三年时间,虽然只是面对一个中等师范学校的小图书馆,但我已经如乍入大观园的刘姥姥,眼花缭乱。我开始毫无选择地阅读那些跳跃到手边的诗歌、小说、散文、戏剧作品,无论古今,无论中外,常常是读着读着就茫然无措,不知道怎么才能寻找到阅读的门道,真正实现自我的提升。
&&& 图书馆去多了,便被图书馆长所注意到,便约我给图书馆报写一些书评,一个学期大概有那么三四期,几乎每期都发上我的几块豆腐干。为了体现等价交换,图书馆长给我办理了一本特殊借阅证,凭着这本借阅证,我可以到图书馆的珍藏部借书,而且每次可以借五本。这种小小的特权,极大地满足着我这个乡下孩子的虚荣心,一方面更加事无巨细地把每本书都写上一篇读后感,造成到今天还有这么一个话痨的陋习;另一方面,突然增加的借阅量,让我有意识放慢了去图书馆的频率,想到怎样把一些应该读的书一起放在床头课桌,消磨无法排遣的自习时间。
&&& 机缘终于慢慢就来了。那个时候有个校友出了一本《追寻与困惑》的小册子,作为自费出版的书籍,母校大方地将之开到了我们的阅读书目中,人手一册推广阅读。说起来,这无非是一本现代文学史而已,但却在孤陋寡闻的我辈心里狠狠敲了一下,从前那些阅读过的书籍慢慢地就回到了该有的位置,眼前突然是一片清明。就着文学史读书,成了我当时无师自通悟到的读书秘诀,就这样,从中国现当代开始,无论诗歌、散文、小说,我都一一搜罗着看。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艾青、田间、沈从文、汪曾祺,一路读到伤痕文学、寻根文学。记得当时图书馆里有一套新时期争鸣作品丛书,诸如张贤亮、从维熙等,很是喜欢。然后又读外国文学史,连普罗斯特的《追忆逝水流年》,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多夫》都曾经搬到桌前,最后,面对那无休止的字符,一声叹息无果而终。
&&& 三年间,借阅证换了好几本。有些书,后边的借书签往往都是空白,在那上边填上自己的名字,大有农民将种子播种进刚开垦的土地的自得。也带着一点小小的期待,期待在老平师那曲曲折折的台阶前,突然遇见一人,“打小不相识,同住长干里”,都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刻,因缘际会,读过一本共同的书。可惜,这个愿望一直都没能实现。
小城读书会
&&& 现在想起来,当时读书的时候,正是1980年代末最后的思想盛宴收场的时节。几年时间,在远离京畿的边缘地带,那些思想的波澜应该还在涌动着的,可惜,没有谁告诉我弱水三千该如何取一瓢饮。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依旧继续着以史为纲的阅读方法,缺少一个阅读的指路者。
&&& 1999年前后,我渐渐认识小城的一帮读书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来自苍南报社的一批记者、编辑,以及围绕着这个群体的写稿的一些人。认识一个人,其实就是认识一个世界。我仿佛就是一条乡野间的小溪流,慢慢被牵引着入了波澜壮阔的湖海。《东邪西毒》有句台词这么说:“每个人都会经过这个阶段,见到一座山,就想知道山后面是什么。”在我眼里,这些个性彰显的人,给我很大的影响。每个人都是一座山,等待着去攀越;每个人也都是一条河,既有汹涌的波涛,也有潺潺的细流。参照他人,关照自我,总有许多收获。也是在那一段时日,依靠着报社副刊这个平台,成立了一个小小的读书会,读书会大概持续了五六年,每个月有一两次,或者约在图书馆,或者约在茶楼酒肆。并没有固定的人员,但核心的有七八个人,一方面品评文章激扬文字,另一方面指点江山臧否人物。看是随意的团体,却因为无拘束的评点,很让参与者获益。名为读书会,自然偶尔有一些关于阅读的讨论,因为参与者阅读背景的不同,这种相互间的交流就有很好的互补作用。
&&& 那一段时间,在这样的氛围中,我比较集中地阅读了时下的散文作品。至今印象还比较深刻的有祝勇主编的“布老虎散文系列”,太白文艺出版社的“九十年代思想散文精品丛书”,贵州人民出版社的“流亡者文丛”,还有一些诸如北岛、董桥、余光中的作品。可以说,那段时间阅读的目的就在于锤炼自己的文字感觉,在祝勇、冯秋子、刘亮程等一批人的文字熏陶中,我越来越成为一个文学青年。
&&& 每个人或者每个事物都被时间之河裹挟着向前。2005年左右吧,报社改制,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朋友们星散四处,一些长者也走不动了,读书会就此无果而终。对我而言,最青春激扬的日子也过去了,今天回想那段优游日子,想到那种若有若无的引领,蔓延于心的,不免就是一声甜蜜的叹息。
那些被阅读连接起来的时光
&&& 在一篇题为《2006,心底的花儿次第开放》的文章中,我这么写到:“我有时候想,一个人的内心其实就是一座花园。不同的是,有些人心底的花并不开放。它们,那些花儿,都在等待一个时机,然后花团锦簇,姹紫嫣红开遍。这时机,于我而言,就是阅读。2006年,那些书仿佛阳光、雨露或者春风,召唤着我心底的春花次第开放。”
&&& 从这一年开始,我开始有意识地记录自己的阅读轨迹。在每个月一篇的阅读手记中,我把自己当月读过的书一本本记下来,有话则长,无话则短,尝试着建立一种既介绍书籍,又带上个人主观评判的笔记体风格。贴在博客上,一方面敝帚自珍,另一方面也时时因此受了朋友的催促,无法停歇阅读的脚步。这一段时间,就这么大概阅读了两三百本书,没有多大的体系构建了,往往是选到中意的就动手买来。我发现,好书之间是可以互相连接的,往往在一本好书中,你会得到另一本书的信息,如此周而复始,不绝如缕。
&&& 当然,这个时期认识的一些朋友,通过他们的博客,通过偶尔的闲谈,得到了许多好的信息。诸如郭初阳兄的“高卢韦之思”,阿啃兄的“黑暗时代,读书写字”,都是一扇通向未知的窗户,让人常常忍不住推扉探视。2010年前后,在杭州晓风书屋听傅国涌老师就提到过《巨流河》,这本书至今我都在很多场合推荐过给一些读书人。
&&& 除了有意识地记录阅读轨迹之外,我也在尝试着给自己的阅读进行一个定位。人文书籍从来就是最爱,这个时刻,随着对生命和现实的焦灼感越发强烈,一些理论书籍也步入视野。甚至为了对自己安身立命的教育事业有个统筹了解,我通读了煌煌八卷,数百万言的《中国教育思想史》。
&&& 可以想象,当你在无聊而琐碎的时光里头,苦楚于生命流逝的虚无和荒诞,这个时候,手头捧读的是章诒和、资中筠、张大春、龙应台、李泽厚、冯友兰、熊培云,是《上学记》、《尘世挽歌》、《寻找家园》、《燃灯者》,是那没完没了的精美的如同一幅上古卷轴的《读库》,你心底燃烧得该会是多么的炽热。郭沫若说:“我为我心爱的人儿/燃到了这般模样!”对阅读者而言,应该是感同身受的吧。
&&& 最是书香催人老,七年多时间下来,翻阅近五十篇的阅读手记,我突然感觉时光就那么在一本本关于书的记忆中清晰起来,凝结起来,仿佛江底清澈的圆石,纵使江水奔涌,依旧那么一粒粒卧在河床,历历在目。而我,七年的光阴流逝,青春终于如暗夜开放的昙花,一瞬开放,转眼就流逝了。虽然是韦庄词意:“野花芳草,寂寞关山道。”但既然如此,依旧走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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