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帮忙翻译伤感的一段话话,要人脑的,机器的在线的就不要打扰了,我看的懂,别浪费时间了。要中译英,谢谢!

爬墙狂魔,杂食不洁癖
头像是私有物,请勿取用
这里只放文,微博@北北北十三ES相关和AKB相关的同人各有一个子博,让我们随缘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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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放不开了,作者:M'lah Sihfay
无授权,无校对,无润色。狗屁不通,英语翻译练习。
龟速,我觉得这次我也不例外地翻不完这篇。
……我也不知道原地址在哪。
太有名了不多说。反正说了也没人看。
邓布利多:
嘿,我是你的老朋友,盖勒特格林德沃。相信我,你收到这封信时的惊异并不比我写下它时更多。就像你所知道的那样,我仍在我该去的地方,做我该做的事。
我希望你能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收到这封信,尤其是当我听说了那些关于英国猫头鹰的夸耀之后。这些鸟儿围着纽蒙迦德的塔楼飞得并不容易。暴雨如同洪水一般从山上倾泻而下,而我就在避雷针之下二十尺的地方。哦,还有,云层在被闪电撕裂时发出的悲鸣,就好像整个城堡都处在一个钻心剜骨咒之下。天空中铁砧一般的巨大乌云挟着惊雷从云层中砸向这宛如沸腾沥青一般的夜晚。而当乌云散开,便会有属于北方狼人的满月穿过栅栏照进来。那很美。不过大概不合你的口味吧,我猜,太野蛮了。
你无疑正蔑视着这封信,还有这只湿淋淋的猫头鹰(她喜欢白老鼠)。我的老朋友,对于我即使是在这一切发生后也依然有心情给你写信这件事,你真的惊讶吗?你不应该。你应该说,这就是亲爱的老盖勒特,那个巴沙特的德国讨厌鬼。永远别丢下我一个人啊,纵然我此刻正坐在监狱里,整日无所事事。我那为人们所称赞的金发正在变灰,阿不思,想想看吧!当然了,我必须得说,作为一座监狱,这石堡是如此地赏心悦目。我这样去鼓励那些石匠应该挺不错的吧?如果诅咒也能被认为是鼓励的话。而他们留下的魔法伤痕就像是在花岗岩上的常春藤,非常好看。享受着这些冷嘲热讽吧,我的老朋友。我正被锁在我自己的监狱里。
你还是在你的那所学校里吗?享受着教书育人的感觉?读了不少书?吃的也不错?把“那个东西”保管的很妥当?你最好全都回答是的。
替我向你那只疯鸟致敬,但愿我没把他折腾的太惨。
听我说,希望,希望,就与我墙上的那些霉菌一道,嘲笑我吧。继续像你一直以来的那样憎恨我吧。祝你过得愉快。
盖勒特格林德沃
(GG的签名是个有点扭曲的图标……鉴于我看的这个版本里AD的签名都是全名,就也全都用全名署名GG的信件了。)
亲爱的盖勒特:
感谢你的来信。当我看着这封信的时候,我被唤起了你曾经的评论——你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成为“一个自满的杂种”,我记得你的原话就是这么说的。恐怕我至今也依然是那么无可救药。打从我们的决斗起我就在期待着一只猫头鹰了,而当我真正受到的时候也很难感到惊讶。实际上,如果再等上一两年我就该开始着急了。
我给你的猫头鹰释了一个干燥咒,一块靠近福克斯火焰的栖木,以及三只小白鼠。在经历了这样的一次飞行之后她的脾气真的很好。(而福克斯本身也不错,现在他很难被伤害了,就算有你那么熟练都不行。)我确实还在霍格沃茨,教授变形课,担任着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和副校长。和我们初遇时相比,我或许已经没那么杰出了。不过我依然享受着生活。学期的开始有点忙碌,所以我回信有点慢。而十月十三日是如此安静祥和的一天,这真是让人开心。
所以没错的,盖勒特,我并不惊讶。而我接下来要说的事说不定会反过来让你惊讶吧,但我真的并不恨你。我记得我早就说过这件事了,就在我们决斗的时候,那我现在再说一次。我没想蔑视你,也不打算嘲笑你。你觉得这很难理解吗?恐怕我也很难解释。而这个说不定又要成为我是个自满的杂种的新证据了。
(说到决斗,你放心吧,我把“那个东西”保管的很好。)
在没法和自然接触的情况下你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呢?我希望你过的挺舒服的。鉴于你能通信,我猜大概也可以读书吧?随心附上一本你或许会喜欢的书,是二十年代出自威尔士的一些有趣的变形术理论——当时你正忙着准备征服欧洲,所以估计正好错过了它。
致以问候。
&[附: Of Mice and Matriculation, Gwalchmai Gwartney & Ianto ap Madog]
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我的记忆力可能不太好了,但是我相信准确的用词可能是类似于“你这个自以为是目空一切、令人愤怒的杂种,带着该死的优越感的假正经傻逼,装出一副谦恭模样的伪君子——不,别把你的糖果给我。“我甚至都没喝醉。
话说回来,我才是那个被锁在小屋里度过余生的人,没有魔杖,正在渐渐发疯。我的记忆真的可靠吗?我想你现在要告诉我,那些在每个夜晚我用来安慰自己的回忆都是假的。我从来没有让我的手指划过你的头发,我从来没有见过黑魔法闪过你魔杖尖时你脸庞被点亮的样子。然后你大概就要告诉我你也不曾在高潮时打从喉咙底下发出尖叫,而我没有在阿不福思出去的时候就把你压在那张老橡木桌上,占有你。
继续啊,用变形术的文章来嘲弄我吧。现在我再也不能用魔法了。用你的大鼻子来耻笑我吧——说起来,是谁打断了它来着?是另一个企图把你身体里那些灼热的气息抽干的人吗?
盖勒特格林德沃
是阿不福思。他把阿利安娜的死亡归咎于我,而我也没法放任自己去接骨。
我并未怀疑你的记忆力或者是你的理智。我们曾经在一起过,没错,我也没有要否认这一点,虽然我基本上是把它当做一个秘密了。那是的我们是在夏日里被冲昏了头脑的少年,而我那时候是个傻瓜,玩弄着我并不了解的力量。别的我还能说什么呢盖勒特?
随信附上了你过一本我喜欢的书,希望它不会让你想起那些你失去的东西。
致以歉意。
[附: The Waves, Virginia Woolf]
阿不思&邓布利多
亲爱的盖勒特:
我知道对我来说等你主动联络我会比较好。我恐怕自己正处在不利的地位——纽蒙迦德在摄神取念的范围之外,现在我只能猜测着选择最合适的方式来接触你。
我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几周里你生气的情形。如果被激怒了你就会突然离开,把自己和外界隔离开来,整个人散发着阴霾的气息,然后再在几小时后若无其事地回来。我想现在几小时变成几个月了?被孤立时的时间总会拉的特别长,而相比你来说,我所感受到的已经很短暂了。而我说这个也并不是为了嘲笑你,我甚至觉得你生气的时候很吸引人——你情感里那些带着野性的本能波动也是你魅力的一部分。
而我也知道我其实应该随你去,可是我又无法允许自己放任你不管。我想这大概是我的失败之处之一吧,我是说这种超出我自己范围的多管闲事。而现在,如果我们正面对面的话,我觉得你大概要因为我这种嘲讽似的谦恭而厉声斥责我,然后转身就走……
我来求你回头,没错。不是以一个著名巫师的身份,不是以霍格沃茨教授的身份,不是以任何我会在某方面感到骄傲的身份。只是作为一个男人,因为当千帆过尽时我们也就不过是如此而已。你曾经管我这个老家伙叫作朋友。而且你还给我写信给我,想要有简单的通信——我只能这么猜测。我很高兴能这样,我现在怀着最单纯的坦诚这样说。而你则有着所有对我愤怒的权利。
我不恨你。你能不能让你自己相信这件事,然后在这件事上公平地评断我?你能让你自己不要再恨我了吗?
致以问候。
阿不思&邓布利多
我考虑了所有下流的方式,不过我觉得还是用一句简单的感谢来开始这封信比较好。我迷人的杂种,你真他妈行。我好几周都没笑的这么厉害了。
但是让我看麻瓜文献?说实话,阿不思,你直接把无害物品手册寄给我好了,然后我说不定就不会生气了。这个伍尔夫女人真是奇怪啊。
而摄神取念呢?别烦人了,离我的大脑远点儿。这拉长的时光&,就像曾经我们聊天的时候你习惯性吮吸着的太妃糖一样,没完没了地拉扯在你的手指和牙齿之间。那真是特别让人分心,让我的钢笔不止一次地从羊皮纸上划出痕迹。但是当我们对它施魔法时它真的爆炸得特别明亮。你还记得吗,那些缭绕的绿色烟雾?
你总是在请求的时候表现的像垃圾一样糟糕,你还记不记得我用魔法把你的腿绑在床架上让你等着的那次吗?真是太可悲了,你甚至连假装的礼貌都没法维持,而我当时正陷入烦躁,因为我没法残忍地去战胜你……
而我的人生,我这被你削减过的人生,无非就是太妃糖一般,漫长的时光,与回忆。
早晨:看守们会来视察,审视我所有关于数字占卜的危险笔记。他们曾经习惯于对我动粗,我是说,我刚来这儿的时候。不是用咒语,他们揍我。其中有个女人,会不停地尖叫着“你杀了我丈夫”。几年之后他们就不再这么干了,因为我老是嘲笑他们。我把他们都当做傻子,我的才能之中也有着无限的骄傲,就像你一样,阿不思。我有着当我跪在石板地面上,紧握着伤口也要透过被打碎的牙齿大笑的天赋,我也有着纵然鲜血正在喉咙里流下去也要嘲笑那些企图拷打我的人的天赋。这可是呆在牢里的必备能力,比智慧或者是魔法上的才能有价值多了。
这儿的食物尝起来像泥巴。我已经瘦了不少。窗玻璃又旧又脏,所以我也没法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样子。不过我能想象得出来,我看起来可能更像是一具骨架。很难想像吧,还曾经有个英俊的英国天才曾经和我在河堤上做爱呢,嗯?
这漫长的时光啊。我总是在读书,直到视线模糊,停下来,然后再次拿起书,做好笔记。或许我可以把我的图书馆遗赠给你——但是,不行,毫无疑问你会觉得厌恶的。就算无法练习,我的魔法也依然是黑魔法。我在古老的传说之中漫无目的地穿梭着。我的老朋友,告诉我,你曾经找到过其它的圣器吗?你在我缺席的时候实现我们的梦想了吗?现在你已经把你的搭档丢进了监牢和无尽的羞耻,你会成为死亡的掌控者吗?
啊,我记得我在德姆斯特朗时写过类似这样的杂记,就像个老头一样唠唠叨叨,一边瞧着自己笔下的东西一边瞧着《强力魔药》,不小心就失手把钢笔蘸进了蝾螈血里。
常常踱步的那块地板上被我磨出了光滑的痕迹。我把抓住的三只老鼠用镣铐的链子吊在角落里——我在它们经过时踩住它们的尾巴,扭断它们的脖子,用牙剥下它们的皮。它们正在慢慢地腐烂,几年内看起来都会很可怕。这是用来吓唬其它老鼠的——在那以后它们的同类就没再来烦我了。而你会感到惊讶的,因为你其实能习惯这么臭的味道。
傍晚——在冬天的某几个月里,我能看到我狭小窗口外的落日。冬日清冷的橙色日光瓦解了冰山上的苍白。我想要将那些关于风的灰色魔法收集起来,在云朵上洒下三个血点,然后像个女妖一样在山顶上自由地飞翔。只是飞翔,就像我过去常常做的那样。我甚至愿意在那之后安静地飞回我的囚室。飞翔,就像我握着“那个东西”从老格里戈维奇的房子里飞出来,大笑着,无比快乐。我似乎回忆起了当我从古老的黑暗书卷中拼凑成那个咒语时,和你一道在房间中的舞蹈。那是黑魔王必备的工具,当然了,它得看起来吓人,可同时也那么快乐。
夜晚,窗玻璃都结了冰,而月亮蹒跚地攀上翻涌的乌云。我爱这极北之地。在这最高的塔楼上度过余生,俯视着那些崖壁和广袤的大陆,这比生活在英国那些盆栽植物一样的土地要强。我曾经在你赤裸的脊背用魔杖描绘出伏尔加河的轨迹,在冰晶之中于你的肌肤上作画。它们将会绽放,将会羽化,将会在边缘柔和了轮廓,将会滴落,将会划过你的脊柱。而你会发出低吟,如此舒婉。
当我用我温热的手指触碰窗上的玻璃时,也会看到相似的画面。同样温柔的融化,只是太过寂静。这里不会有人的声响,从未有,也不会有。
这漫长的时光啊,阿不思。你把我抛开,把我锁在这儿。现在就让我同你的纳威和金妮一道在这儿共享宁静吧。
盖勒特格林德沃
注:1格里戈维奇&德国一个造魔杖的老头
2 最后的纳威和金妮是上上封信里AD给GG寄的书里的角色
亲爱的盖勒特:
无论迷信之中这个日子有多可怕,今天又是一个平和的十三日。现在正是英格兰的好时候,十分宁静。虽说你还带着怒意,不过还是给我回了信。我在字里行间又一次地见到了在你年轻时便使你的言谈如此闪耀的诗歌天赋。
是的,我清楚地知道我都对你做了些什么。我不会为了那些必要的事情而道歉。必须有人阻止你再持有这样那样的力量,让你不再伤害这个世界。为了——好吧,为了那些伟大的事业。并且鉴于我是这么一个固执己见的老顽固——几周前有个学生对我做出了这个令人难忘的评价——我也从不曾会去谋杀你。(看起来我也已经有了一些白头发。)而当我想到一个像你这样的灼目天才灵魂正在虚度着这漫长的时光,我感到难过。听闻你的遭遇亦会令我感到悲伤。我希望这至少能为你提供一点儿乐子。
我想你值得知道,盖勒特,我对于在决斗中能从你那儿赢得些什么的秘密打算。(我承认,我认同你那些基于严谨言辞之上的爱好,鉴于其中所意味着的本性。)如果我能成功地打破它血腥的传承史的话,我想要把它带进我的坟墓里……好吧,就像他们说的那样,我是个老顽固。但是,基于我现在所看到的一切,我相信这是对这个世界来说更好的选择。
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我无法预料你的反应,这是其中之一。我得承认这一点。
我必须得再做一次道歉,因为——如果你当时在摆弄那些冰块的时候是打算教给我俄罗斯地理的话,我恐怕你是失败的。因为我那时候失神地太厉害,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我觉得这有点古怪,虽然那时候我们已经相识了大概两个月,而且我得承认那样的热情真是迷人,可你提起它的次数也太多了。那段短暂的时光,在你离开时就已经被你随手丢开,它对你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该早点告诉我那些看守对你做了些什么的,那么我就会立刻让人把他们换掉(if only through chains of favors一句怎么翻?)。相信我,我从未希望你受到的惩罚里包括这般的堕落。你所说的事实令我在罪恶感中煎熬。
我必须得去工作了
致以感谢。
阿不思&邓布利多
你真的会那么做吗?打破“那个东西”的力量?
但愿我这样的问题不算是冒犯。
这很奇怪,因为这问题竟然使我如此困扰。你想要打破并违反它全部的历史……你已经拿到了它。阿不思,你已经感受到它在动摇你的内心和灵魂,这无法破坏的巨大力量正如死亡本身。想象一下这样的力量——如此惊人,如此独特,如此古老——将会被永远摧毁……
甚至我自己也无法预料自己的反应。不过,阿不思,我想你是不会停下来的。
至于你小小的怒火中烧——纽蒙迦德没有摄魂怪,阿不思,这些看守只是普通人罢了。而且,你不应该因为他们对我做的这点小小的活动而愤怒。我已经在这条黑暗的歧路上走出了太远,因而疼痛对我而言或许会有各种意义,唯独不会是什么不便。你最终来战胜我时,不是也没完没了地嚷嚷着我的那些罪恶吗?在你圣洁地转变了心意之后,不是也一样把我扔进监牢,让我像个麻瓜似的度过余生,丝毫不在意这会对我们更伟大的事业有什么影响吗?你还来描述我这地狱,你以为你是谁?
这儿没有摄魂怪。但纵然如此,每天晚上当我睡觉的时候都会听到尖叫。那么你觉得我会比较喜欢听到哪种尖叫呢?战争中倒下的巫师的?被用作实验或是中了咒语的麻瓜的?还是听闻你对我们事业的背叛时我自己的?要么,我也有可能会听到多年前当你在我手中获得欢愉时的尖叫。当然我会想着最后这种,当然我会写下最后这种。你曾经那么美,你这个老顽固。
而倘若你因为自己曾经是本世纪最邪恶的黑巫师的知己与情人儿感到羞愧——好吧,我总能够以某种方式成功复仇。你就去教你的学生,吃你的糖,喂你的鸟而将我埋葬好了。但我们曾一同光芒四射,阿不思,即使是你也无法改变历史。
盖勒特&格林德沃
亲爱的盖勒特:
看起来你确实已经意识到,你没法为了那个有待争议的目标就劝我放弃我的计划,真令人高兴。要是我们真的把余生都用来通过猫头鹰吵架的话,那也太丢人了。
当然我已经感受到了它,来自那力量的诱惑,就像你曾经感受到的一样。但是老朋友,你意识到它的危险了吗?当然,伊尔玛利宁的悠久历史已经扩展到了你极北的角落。有些东西是必须要被摧毁的。而那东西,盖勒特,它并不是活着的。这至关重要。它没有记忆,没有灵魂,其中也并没有生命。把它销毁并不是一桩谋杀,只是为了防止未来的后代再度被溺死在它所带来的鲜血之中,就像我们一样。
我恐怕它的能力之一,就是会让与它联结的巫师陷入痴迷般的激情,近乎于扭曲的爱意。我很难过地看到你也被这个能力影响了。但是我不会为了那些必须要做的事情道歉,那是为了——对,为了更伟大的事业。没有这玩意带来的诱惑,未来将会更好。打破它血腥的传承,这可以为沉浸在神秘力量中的强大巫师们的关系翻开新的篇章……哦天哪,新的篇章。恐怕在新年的日子里写下这种内容让我有些感伤。
但是,我依然因为我必须让你处于这样的境地而感到抱歉。
你说的没错。这么说有些残酷,但是这正是事实——我因为曾是你的爱人而感到羞愧,如果“爱人”是形容我们关系的正确用词的话。我能够通过那些回忆而为你提供一些安慰,这件事让我感到了一点小小的愉快。虽然,我猜,你可能更想要听到麻瓜的尖叫?
用甜食去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是我的一个坏习惯。有什么能代替它的话,或许是更多的书籍?我想格特鲁德那些合乎文法的古怪内容或许能为你带来一点娱乐。
我承认,盖勒特,我花了太多的时间想着我们曾一同度过的年少时光。距离我上次同另一个人如此亲密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那时的我无所畏惧,亦无所隐瞒。你又一次说对了:我无法改变历史。而当我回忆起你和你的光芒,我曾以为这能够拯救我,很难否认在那几个月里,在那段充满了无拘无束的快乐与野心的时光中感受到的快乐。但是代价呢,盖勒特,代价!你丢下我一个人埋葬我的妹妹,永远无法确定造成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的责任。你丢下我一个人,我将永远掩藏着一部分的自己。
啊,天要亮了,太阳将会从苏格兰薄雾笼罩的寒冷山丘上升起。未曾开垦的田地环绕着霍格沃茨——我敢说这景象即使对你来说也足够野性了。厚重的云层围绕着场地边的禁林,而我今夜不曾入睡,而我……
希望你喜欢你的书,盖勒特。
[附:Everybody's Autobiography, Gertrude Stein]
阿不思&邓布利多
亲爱的盖勒特:
看来我又一次地令你不高兴了。我只能请求你的原谅,我真的不是有意那么做的。
英国依旧风平浪静,被绿化的很好。老校长迪佩特已经宣布退休了,而我将会接替他的职位——和我们的部长不断拿来纠缠我的那些玩意相比这可真是个好职位。我想,我们很快就必须得去找个新的变形课老师了。过去的几年里我看了几场特别棒的魁地奇球赛,包括一场以求婚而作为结束的。而即使是麻瓜们也都过的不错。
我猜如果我询问你的近况,大概只会得到你的嘲笑。
我们能永远像这样地通信吗?我之前做错了,我道歉,重新开始联系吧……
希望你至少享受了格特鲁德的书。
阿不思&邓布利多
骑墙派的最高领袖阁下(Mister Supreme Mugwump Sir,我觉得这里可能有问题……),我当然已经听说了这个特别赞誉——
你说的是我们的余生吗?你说的是永远吗?所以说我们是通过猫头鹰结婚了吗,那么然后呢?我是不是就像墙上的苔癣一样,被永远地束缚在了你装模作样的虔诚宣言上?那些橙色的斑点变得特别壮观,还有一些绿色,像是鳞片,像是小小的叶片。他们用难以想象的缓慢速度生长着。我的整个人生早已陷入了冰河期,已经超过十年了,不是吗?在一个小房间里度过的十余年,我想我会疯的,说不定我已经疯了。
校长。胡说八道。猪狗不如。瞧瞧你。瞧瞧你啊,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伴着你新年的麦芽酒耸起肩来,就因为你在几十年之前和一个德国的男孩做过爱,并且再也没法爱上什么人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废话——而你仍然在因为她的死而怪我,不是吗阿不思?那是个意外,你这个喝多了的白痴。那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只是在恐惧中逃跑了——
你再看看我,盖勒特格林德沃。曾经,欧洲每个巫师家庭的孩子都会因为这个名字而欢呼或是瑟缩;曾经,我能够投射一个咒语,仅仅用风就去把所有的树叶剥离树干三十英尺——曾经,我几乎就要能够建立,真正地建立一种新的世界的秩序,我能带来光明的、崭新的未来,而我会为了你和我,为了我们去做这些——而我现在在这里,缓缓腐烂,太过于寂寞以至于会在意一个娘娘腔的英国老混账对我的看法。你一定享受了这样的念头吧——是啊,我说不定会被我那些受害者的尖叫声纠缠不休呢?我躺着在那儿,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被自己过往的幽灵绕着打转,这是否符合了你关于一切应用的样子的规划?你是这么想的吗,阿不思?小阿莉安娜阻止了你继续用好多年来把我抓住,不是吗?
新闻,你说新闻,邓布利多?你是想知道从这个你把我投进来的地牢里传出去的新闻吗?你整整四年都毫无音讯——我手表上的魔法运转良好,谢谢你,我很清楚过了多久——然后就只是来吹嘘你是校长了。[一块难以辨认的黑色墨迹]
你的困惑可真是甜蜜啊,真的。你真的没法理解为什么我会对你生气,对吗?因为你是善意的,因为你是带着伟大的友谊来靠近我,所以我就不应该真的不高兴,现在我可以不高兴了吗?我就是又生了一次闷气,对不对?
格特鲁德是个疯狂的婊子。你是想通过这个来教育我什么?我又在玩你的什么游戏?我们已经结束了一个,在那个游戏之中你和我一起度过每一天,把你的身体和思想都交给我,然后因为一个意外指责我,背叛我,丢下我一个人去做我们的工作。然后接下来,你跟我走上我的道路,分享我的计划,和我一道寻找圣器,对我说出那些真挚的言辞,使我锻造出自己的哲学。然后,在你悠闲的时候,当你看够了这一切,你就以真理和正义的名义从英格兰漫步而来,把我从天空中扔了出去。
你锻造了我,邓布利多,你锻造了我,让我变成这个样子,然后松开我,让我冲进了这个世界。而我认为你的弟弟会同意你有个习惯,就是忽视那些令人不舒服的真相。
不过关于你已经够多了,我们来说说我吧,你饱受惊扰支离破碎的宠物黑魔王,你丢人的试验品。是谁曾时常吐出甜蜜的咒语围绕着你,并且在你乞求他干你的时候露出微笑?而我好奇的是,又有谁知道这一切?这是你不得不永远隐藏的事情之一吗?可怜的阿不思。
是啊,我们在绕圈子。现在我又掉头来嘲笑你了,直到我几乎因为愤怒而无法呼吸。
我有了一个新笔友,邓布利多教授。你会因此而骄傲吗?永远都别以为你是我唯一的通信对象——上帝知道,如果你真的是的话,我大概几年前就要把自己的头撞烂在墙上了。有时候,和一个并不会因为你是一个野心勃勃却已经被放弃的可怜黑巫师而有什么偏见的人聊聊,真是件挺可爱的事。那是个英国男孩,非常聪明,又有一点儿死板,用的是一个傻乎乎的假名字——几年前突然就给我寄来了猫头鹰,要聊点儿职业性的内容。就像是你会说的那样。思想很伟大,不过完全没有幽默感。当我提起我知道你的时候他看起来还有些错愕呢。
我告诉他,你是个利用别人的家伙,还是个伪君子,让他离你远点儿。当然,他早已经被你吓坏了,你说不定留意过他。当然了,他可是个危险的小伙子,而你怎么能掌控得了一个黑魔王呢,他可不是你的哈巴狗。
我很不确定你有多宽容,阿不思邓布利多。以及,格特鲁德是个疯狂的婊子。
盖勒特格林德沃
常年教学的危险之一在于,这会让一个人变得习惯于表现出好像他无所不知又无所不能一般的幻觉,在孩子们面前你必须这么做。即使他实际上有可能是个傻瓜,是个失败者。
我从来都没把你当作我的哈巴狗,我的老朋友。非要说的话,我倒觉得当年那几个月里的我自己好像是你的哈巴狗。我追逐着你光荣的梦想,当我意识到了那些梦想的全部含义以及它们所攀爬的是怎样一条破碎道路的时候,我才是那个觉得自己被背叛了的人。不过同样地,当你教了好多年的书,你就会学着意识到一场争论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是与不是的问题。
恨我吧,如果这会让你在以后的年岁里更加好过的话。我曾经有过非常孩子气的希望,而你则不会,永远不会——不过话说回来,我就只是个老傻瓜而已。但是,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我必须得问一下你之前提过的那个英国人的事情。那个假名字该不会碰巧是伏地魔吧,是吗?我会留给你充足的时间,让你像是你想要的那样一个人独处,但是最近,有一些关于这个名字的不祥的传闻,而我不得不追问一下。
除此之外,诸事安好。
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
奇特的是,你并没有给我什么特别的理由来让我帮你处理那个叫伏地魔的傻逼的事情。(傻逼这个说法是地道的英式表达吗?)这基本上就是技术活。那个家伙,即使是作为一个黑巫师,也太过沉迷于死亡了。同时他又恐惧着死亡,甚至有些夸大妄想。不过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他还没走上死亡圣器的道路。这应该是件好事。那种东西的自负追随者越少越好。
他主要在说关于怎么用他那些疯狂的理论去改进死咒的事情——我想那不会没有结果的。死咒和魂器,针头线脑的杂事。我喜欢让我所有的事情都在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如果有人劳驾要让我出去的话,我宁愿体体面面地去死,这都不是半死不活的废话。
我不恨你,阿不思,我从来没恨过你。而你对我也做不出什么比你之前做过的更糟糕的事情了,所以我以后也不会恨你。这是问题所在。
P.S.&格特鲁德说,“而身份是有趣的,做你自己是有趣的。因为你对你自己来说永远不是你自己,除非你还记得你自己,然后你当然就不会相信你自己了。”
&盖特勒&格林德沃
我想让你知道这件事说不定会给你带来很大的愉悦:你依然能让我爆发出一阵大笑。那确实是针头线脑的杂事,而且我觉得(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你小心过头的话,如果你专注于小心的话,那么你肯定会在某处绊倒的)格特鲁德会同意的。但我还陶醉在我的逗号里,可不像她那样。
伏地魔前几天跑来霍格沃茨拜访我。我本来都在准备写信去辟谣我只是听来的那些黑暗传闻了,但他整个人的神态和所说出来的每一句话都在证实我的恐惧。英格兰或许真的有了一个真正的黑魔王。
我知道你没什么特别的理由要听我的,但我会建议你别和他联络了。和你相比,伏地魔可能只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但他是浮躁的,充满野心,而且,就像你所推论的,迷恋着死亡。然后,他可能就是你那种傻逼。
至于其余的东西,我没法解开你的心结。我连维持自己的都很勉强了。
并对你的帮助致以感谢。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
所以说你是在阿尔巴岛给自己弄了个小黑魔王吗?那么看起来你得小心被人在背后捅刀了。【Beware the ides of March,此处意译,但是总觉得没翻好,因为这封信的时间太巧了……】
我好奇的是,你会现在就去像是个志愿军似的跟在伏地魔身后,花上十年左右的时间,直到那些公务员们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以一种更安全的方式插手,花时间等待,然后目睹第一例的死亡?无论是哪种方式,我想你的良心都会经受煎熬。吃个柠檬雪宝,然后宽恕我们吧。
那个男孩有很大的力量,但是没什么想象力。你和我至少从未缺乏后者。这是我们之所以能够成为伟大传奇的一部分原因。
你的那些麻瓜书籍,我阅读就越觉得糊涂。他们在他们的文化上、他们的文学和艺术上、他们的社会理解上、他们的界限上花费的所有的时间,都是在用一种科学的方法作为支持,而没有偶发的存在。然而没有魔法,重点究竟在哪儿?一个巫师可以用小提琴改变本身的实际,而一个麻瓜拿着同样的东西就被限制到只能影响他同胞的情绪。两个麻瓜关于逗号的争执什么都不会改变,而两个巫师修改一个拼写就能改变整个世界。
这是你的课程吗,阿不思,当你把这些书寄给我的时候是这么打算的吗?想要教会我怜悯这些活在小小世界里的人吗?他们多么没用啊?
当我握住那样东西的时候,我的心得到了解放。而现在,没有了它,没有了魔法的保障——
如何才能?
一个人要如何才能活下去?
我窗外的景色在十二年间已经改变,但究竟有多少呢,我无法言说。我的思绪跌落,从我身边滑开。人们会认为他们将无处可去,因为我四周的墙壁里有着像是妖精的金库一般铜墙铁壁的咒语。你之前常说你总有一天要搞个冥想盆来——
我的纽蒙迦德不会摧毁我,阿不思,你也不会。去把,处理一下你那个狂妄自大的黑魔王。我只是个半截身子都埋在土里的……我现在真的是个老人了吗?!看来我是的。好吧,在我的日子里我们必须得在大雪之中爬上山顶,去征服那些国家。(Well, in my day we had to go up hill both ways in the snow toconquer countries.)
你心乱如麻的(Crochetilyyours是什么鬼……)
&盖特勒&格林德沃
我恐怕他已经开始迈出黑魔王的幼儿期了。我们可能已经进入了一个东躲西藏、喜怒不定的青春期前期,因为我曾经和你度过的那段时间,我对黑暗增长的时期了解的非常清楚。不行的是他没有朋友能一起度过那些麻烦的时间,而我已经把这个倒霉的隐喻说得够明白了。
&至于你所提到的选择,是的,它的确成了我的重担。我的冥想盆已经成了无价之宝,并且,我的心结同样时时难解。
你几乎可以不停地思考那个关于麻瓜的问题,虽然其实他们自己就已经回答了你的一些疑问——你越是去深入地注意麻瓜的艺术批评,你就会越多地意识到在对于创造性产物的判断上还有除了魔法实用性之外的标准。随信附上一份对此很有用的文件,希望它还是干燥的。同时我还发现了一件作为巫师可能有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是对一个麻瓜来说,事实上,一个麻瓜的精神生活能够影响他,使他失去所有影响现实的能力(这句确实没懂)。但是纵然如此,惊人的是,他们之中有很多都选择了这样的一种生活。而那些不这么做的人,那些通过自己的能力来选择以战斗或者劳动以改变物理现实的人,往往会被认为是二等公民。我曾听说这事他们在无意识地模仿巫师社会,但我觉得可能并没有这个因果关系。
但是,我还是得请你原谅,我是在漫谈了。这个话题是我最近的小爱好,并且,就像你指出的,我还有个黑魔王需要留心。
[附: Northrop Frye,Anatomy of Criticism]&&&&&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
喔,上封信的这个结尾对你来说还真是草率的不寻常。我是不是看到了一点对我不耐烦的痕迹?终于轮到我把你弄烦了?或者说你是在为你必须做出的选择而感到恐惧吗?毕竟,成为你自封的自由魔法界领导人,这实在是个麻烦事儿。或者你是在害怕伏地魔吗?还是害怕被我正中要害?
不过别在意那个了,我想给你讲个故事,阿不思。
当我深更半夜清醒着躺在我的小床垫上的时候,就像我经常做的那样,直到月亮沉到地平线之下,或是逃离我狭窄的窗口,直到逢魔时刻的寒意如同活物一般沿着我牢房的地板潜行而来,而我在回忆之中畅游。我并没有冥想盆,当然了——这儿没有任何魔法物品,除了我可靠的旧表——但我依然有我的思想。一般来说,当然了,会是哪些小东西率先跳出来。我在找到“那个东西”之前用的旧魔杖,或者是多年前我洗劫过的一座麻瓜房屋墙上的木制品,或者是我小时候养的蟾蜍。而我一般会重温一些特别的事情,来安慰自己。
我是觉得我有个不错的记忆力,但是这和一个冥想盆还是完全不能比。所以我们又绕回了这个话题——那些魔法世界里能够提供方便的小物品,以及没了它们应该怎么办。我有时候会想起的一些回忆一定已经在我的脑海中被磨损,而他们却说经常的回想能够巩固一段记忆。这是真的,或许吧。可是,我已经忘记了一些事。
在我陈旧的记忆之中,那是个六月末,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在房里。我们沿着高锥克山谷那个麻瓜们使用的磨坊边的溪流来回散步,从年长巫师们的窗下低头走过,正深入地讨论着如何单独修改血液魔法的守恒定律。我们肩并肩地坐下来,脱掉靴子,把脚放进溪水里区,而你将一把银质小刀拿在手中——你有一双很美的手——你喃喃地说我们会找到那块石头的。我们必须找到它。
我们好奇的是,我们能够从一滴血中挤榨出多少魔法的力量?你刺破了你的拇指,鲜血凝集成血滴,在阳光下显出了可怕的鲜红。这画面令我兴奋。我让血滴染上我魔杖的顶端,它渗入了木质之中,消失不见,而残留的力量一直传递到了我的发梢。妈的——这也太方便了,超过了那些去控制某人的现实与命运的正确方法,不需要那些没用的麻瓜废话,这正是魔法力我所怀念的东西。内脏都会因其而震颤不已。你,你一定还拥有着它,而你总是十分强大,天赋非凡。魔法燃烧在你身上的每一根纤维之中,超越了肉体——在这么多年之后,你是否还记得它所带来的最原始的单纯兴奋?
而记忆之中,我们就在那里,你的血渗在我的魔杖里,而我只是轻甩手腕便将一块空心圆木削成了碎片,如此轻松,如此充满力量。然后你来把那把刀递给我,而我把它塞回你的手中,当你用刀刃划过我拇指时我靠的很近——毕竟,一定要反过来试一次。
你用我的血在水上点起了火焰,你是如此神奇。
我们大笑着做笔记,然后慢慢把火焰扑灭。我已经在想象将这种方式应用于最黑暗的咒语时的伟大增强,我在呼吸之下轻轻地哼着咒语。毕竟,我们是搭档,而我们直到此刻才想到去挖掘彼此内在的巨大力量——血液,心甘情愿地给予对方,你知道这能做到什么。
我们一起气喘吁吁地躺在河畔。我的头枕在你的膝上,你用一手漫不经心地抚摸着我的头发,发丝绕在你的指间。阳光明媚,灌木翠绿繁盛,染血的小刀在草地上闪光。我们闲聊着,骄傲到自负,而当我提到寻找那些圣物的时候——
“先找复活石。”你说。
我转身,仰起脸有些好奇地看着你。“为什么?”
“因为我们一旦有了那个……即使是他们的影子,即使只是影子也好。”
我像是猫咪一样地拨弄着你垂下的发丝。“阿不思,你在说什么呢。”
你没有解释。我想着这件事,猜测你大概是希望你的父母能够回来,照顾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走了?
多体贴呀。就这么一次,我想,我并不是在讽刺你。
我们在那之后聊了一会儿,并没有说起什么重要的内容。而这并不是我会回想起那天的原因。我会回想起它是因为你突然站了起来,让我从你的膝盖上摔下来,然后你起身走了一圈,释放了隐匿咒。
当一个人必须坐下来把整件事都写出来的时候,它显得更加漫长而黑暗了,不是吗?
我们在此之前也曾像是小学生一样地抚摸彼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但是这次是在溪流之畔,在魔法的遮蔽之下,伴随着树丛中的虫鸣,日光让你的头发明艳如火,那是我们第一次走在一起。我如此清晰地记得所有的画面,但发现它如此难以形容,你露出半个狡猾的微笑,摘下你小小的金色眼镜,一边看着我一边无意地将一边镜架划过嘴唇,诱惑而饥渴。然后你让你的袍子滑落,脱下白色的棉质衬衣和长裤。而我记得自己在大笑,讶异而愉悦,并且告诉你这里的水太浅了,不能游泳。
我用手搂着你,你还记得吗?我用一只手把你的头发往后拽,另一只搂着你,而你则为我绝对地、完全地硬了。我让你发出了尖叫。你记得吗?还是说你仍旧那么害羞?
你那时候很美,我也是——我看到你因为你眼中的我而沉醉。而现在,我想我们都已经年老色衰,有着无法被原谅的往事。
我们在灌木畔笨拙地相互摸索,躺在我们的袍子上,而蚂蚁正在它的边缘来来回回。当我触碰你的时候,你快乐地战栗着,就像将要起飞似的。我们都有着白皙的皮肤,身体容易因为快感而泛红发热,而我记得当我用手紧紧的捧着你的脸,注视着你被情欲吞噬,感到自己心如擂鼓,因为那时候的你是属于我的。
我将你握在手中,你还记得吗?我用一只手拉着你的头发让你后仰,另一只手紧握着你,而你完美地,绝对地为我而硬了。我让你尖叫,你还记得吗?还是说你至今依然太过害羞呢?
你一面喘息着一面翻了个身,扯下了草丛上的种子,在高潮时溅落满身绿色,放松地大笑不停,你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我记得我翻身躺在我们的袍子上,当你在我身上俯身的时候陷入了美好的空白之中。你的头发散落在我的皮肤上,将你的手指紧紧环住我分身的根部,然后用你的双唇将它围住——
在那之后,我们带着满身汗水,阳光的吻痕的草种,像是孩子一样地大笑,争论,惊讶。但是有那么一刻,我们正一起躺着,肩并着肩,你的头枕着我伸出的胳膊,然后我说,“那朵云看起来像是一只喝醉了的鹰头马身有翼兽,我真他妈感谢上帝,巴沙特现在看不到我们。”然后你说——
这让我难以入眠,阿不思,这件事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没完没了。我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听过的一个故事,讲的是一个幽灵忘记了他最喜欢的诗歌的最后一句,只有当一位旅行的学者将它吟诵出时才能暗喜。而你,老朋友,你有冥想盆。
我把我所知道的关于伏地魔那小子的事情都告诉你了,你欠我的。
致以问候。
盖特勒格林德沃
我恐怕你正中了不止一处要害,甚至是统统戳在我的死穴上。最终令我害怕的东西太多了——而我不清楚都是什么。关于我们的历史,我想的越多——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十年,真是惊人——我就越是无法开解自己。
我最初制作我的冥想盆,就像你已经意识到的那样,是为了整理我所拥有的那些我们在一起的时光。为了尽我最大的可能以客观的眼光去看,看看你那时候是个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事,我们有着怎样的表现。也看看我是否能够预见到你的种种行为,看看我是不是就像我身边的每个人所以为的那样,目光短浅,被蒙蔽于你的黑暗之外。所以,是的,你所要的东西就在这里,被妥善保管。“是的,”我当时说道,“她可能会一看到这个场面就暴毙而亡,虽然我也不太确定,究竟因为我们还是这个血咒。”然后我继续说起了我那个最终失败了的理论,关于变形术在血咒基础上的扩大化。
很抱歉回信迟了。这是件小事,问到它没什么问题。但是——不,我还是无可原谅地纠结。
我必须走了。我很害怕。
阿不思邓布利多
这很奇怪,我想大概是记忆的不可靠之处?我假定你制造那玩意是为了确定究竟是谁杀了阿丽安娜。以及我始终觉得你那时候说的是你爱我。
盖勒特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
——好吧,我们又回到这里了。到现在是八年时间了?
伏地魔那小子给我写了封信,阐述他将要到来的光辉统治,他很快将要成为世界的主宰,食死徒之王,诸如此类,令人作呕。我告诉他一次性用太多不可饶恕咒会让他的魔咒缩水。他会转上一大圈,做上好一阵子实验,来确定这是不是真的。挺好玩的,我确定他肯定会这么干。
说句公道话,我还是不太确定我是否还记得,那天你说了些什么,那天你究竟有没有说过什么。但我还是很确信你说了谎,当你开口的时候,就只有两种可能。(Though I am sure thatyou lied, when you answered, one way or another.这句最后一部分不知道怎么翻)
继续讨论麻瓜文学吧。浪漫诗人很无聊,托尔金挺有趣。苔藓旺盛。把“那个”和那个傻乎乎的魔戒传说比较看看,现在更清楚地明白了你当时究竟得到了什么。你就是个杂种。但和不再受到你的来信相比,我宁愿继续来藉由猫头鹰缔结婚约。
盖勒特格林德沃
伏地魔——你提供的这些消息是个警告,也十分有用。我并不真的确定应该怎么感谢你。我们已经有几年没见过他的踪影了——他一直在暗地里计划着——但我开始再度发现踪迹了——
但是你是不是真的全都忘了,我好奇的是这个。还是说你在让我说谎,想看看我会不会像是你所猜测的那样做?
我那时候年轻,愚蠢,深情款款,为你的才华所摄,并且如此贪婪。我说不清我自己说出的是不是事实。
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要对你说。伏地魔的情况可能会在不久后变得严重——变得致命,而我不知道我还会有多少时间。但是,盖勒特,你得相信你随时都有给我写信的自由。
阿不思邓布利多
阿不思——
再一次地,祝你圣诞快乐。我猜你大概正忙着伏地魔的事情?
我承认,写信又收不到回复这种事对我来说没什么吸引力。或者是永远都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是老娜塔莎费多耶娃和一个混蛋巨人搞在一起,我会每天收到来自她那儿的信,直到……
我正在老去,阿不思,我已经厌倦了嘲弄你。我猜你也是这样。你依然寂寞吗?依然在隐藏吗
别死在那儿,你那么聪明,不应该被一个毫无幽默感的家伙给杀死。
盖勒特格林德沃
阿不思——
即使是在这里,在一堆垃圾之中,我也收到了消息。那些失踪的新闻。伏地魔正在迈出他的步伐,不是吗?我知道这种模式。我自己也用过类似的法子。英国魔法界将会在不久后陷入公开战争状态,大概,六个月?
等你搞定他了就给我送封信来。我没法想象他会给你比我所给的还多的麻烦。
盖勒特格林德沃
亲爱的盖勒特:
我记得在很久之前,你确实曾经让我在搞定伏地魔之后给你送封信的。这封信或许比你所期待的迟到了十年吧,老朋友?而我还不太确定我真的从本质上来说搞定他了。但我确实要感谢你的乐观,在战争中很多次地鼓励了我,虽说他确实给了我比你所给的还要多不少的麻烦。我无意侮辱你的黑暗权势,但他有一些特别的优势,尤其是在摄神取念上的自然天赋,那足以和我对抗,而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抱歉,我扯远了。经过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件转折,伏地魔已经——并没有被完美地,确凿无疑地消灭,像是大多数人会认为的那样。我相信,虽然他被赶走了,需要蛰伏几年,然后,等他再回来的时候,他也会非常虚弱。
我同意你的意见,给一个没有回复的家伙写信是一件令人失望的事情。但是,盖勒特,同伏地魔之间的战争如此彻底,而我在组织先遣队的同时还在维持霍格沃茨。我已经开始对我的窗帘感到陌生,而尤其是在过去的一年里,我时常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新刻的墓碑。时间太少了……
即使是现在,在伏地魔失败的一个多月之后,我依然在满身疲惫地战斗。但我无意放弃你,老朋友,虽然在这么多年里我都这样做了。你曾说过用柠檬雪宝为我的良心担保的话,但是看起来这担保没什么用。
我为你朋友的过世感到遗憾。我为许多事感到遗憾。
有一些关于你的奇怪流言正传播开来,具体是在黑巫师们以及欧洲的地下组织之中——我当时刚好在那个区域工作了一阵子,试图阻止伏地魔对狼人和巨人的控制。他们说老格林德沃在他腐朽的牢房里后悔不已。他们说他为自己的受害者而悲泣。十年前的我大概会对这些不屑一顾,但这真的是个如此,如此漫长的十年,始终处于战争之中,并且改变了整个英国的模样。我已经见到了许多我原以为自己熟识的男男女女,他们的心灵和灵魂伤痕累累,被永远地改变。所以对我来说,也很容易想象这种糟糕的变化可能已经穿越了海峡,越过了山岭,登上山峰到达纽蒙迦德。
而距离我们上一次真正的对话已经过了很久,距离我知道你真正的心意也已经过了很久。所以让我问问你,就这一次,真心真意不开玩笑的——你好吗,老朋友?
看起来我已经养成了在圣诞节写信的习惯。很好,纵情作乐,庆祝节日,装扮冬青树和常春藤,等等,等等。人们是不是正在翻下混淆欢乐与品德的错误,这多正常啊。
我已经听说了那些野蛮的故事。显然你的黑魔王是被一个一岁的孩子战胜了?我想你一定在这件事上裹足不前了,阿不思,而这次你甚至都没有一个死去的妹妹可以当做借口。
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么多年之后,我觉得我已经厌倦嘲笑你了。可是你又如此热情地在欢迎着它。而我也永远不可能失去对你发脾气的理由。你看来会一次又一次地把这种情况和仇恨搞混。
那个名叫伏地魔的男孩——不对,我觉得他可能已经不是个男孩了,对吧?他应该已经,我想想,他现在起码有个四十岁了吧?还没死透?快滚去把这事解决好,邓布利多,这不是你该做的吗?
至于悔恨?这纯粹是属于我自己的私事,或是属于我已经失去的部分。污秽狭窄的窗口中盖勒特摇晃的身影,褪色的眼睛,褪色的脸庞,褪色的希望——那是他所担心的事情,正如同你所背负的罪孽也是你自己的事。
你的和平之岛上究竟是怎么诞生出一个自己的黑魔王的?按照一般规则,我们应该来自北方的旷野才对。
别浪费你的真诚了,它看起来十分稀罕。我一如既往,不然还能怎样呢?
盖勒特&格林德沃
我的真诚属于我自己,拿来做什么也是我的自由。如果我把它消耗在一个愤怒的老朋友身上,这就是我的选择。以及——我有比你想象中更多的真诚,我发誓,一单我做点什么事,我总会努力去做的更好。
至于英格兰诞生的黑魔王——
我的怀疑是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开始的。他那时候十一岁,我被派去和他联络,在麻瓜世界里。我告诉他他被霍格沃茨录取,还告诉他那个他从未听闻的世界。那时的他饥渴而多疑,残酷就隐藏在表面之下,令人厌恶。他被分进了斯莱特林,令我惊奇,而我考虑着时刻留意他。但我是个那么多管闲事,道貌岸然的老杂种,不是吗?我总是伸长了我的鼻子去插手别人的事情,并总是在插手之后让事情变得更糟。
他在霍格沃茨里学习,成长,变成了他后来的样子,就像是我所料想的一样。他就在我自大的鼻子底下制造出了他的第一个魂器,而我对此丝毫没有注意到。因为欧洲正在你的统治之下呻吟,因为我正与挑战你的必要性角力,因为我不想再插手另一个孩子的人生。
哦,我告诉自己,即使我那时候插手了事情也不会有什么改变,或者那会让一切变得更糟。但是我的国家沦陷在黑魔王的掌下直到——是的,一个婴儿阻止了这一切——因为我没能足够快地阻止他,因为我没能在他还是个孩子,还在学着走上现在道路的时候拦住他。因为我本想做得更好。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一同度过的那几个月似乎是我最想念的时光。但自私的是,我怎么会让你来命令我呢。把责任丢给一个我新人的人——但大概只有疯了的我才会去信任你。彻底放弃责任,这从来都不是我所拥有的选择。而你从未承担过责任之类的的东西。
我猜我们都在羡慕着对方。我猜除了否认和拒绝之外我们对彼此已经无话可讲。我——有时也会希望能够有些其他的内容。
阿不思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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