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凡的联系方式,我对考古中国有非常大的兴趣,虽然我不是学这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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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一个人毕业照”主角:大学很平淡 毕业前火了
昨日,北大邱德拔体育馆外,毕业生们和亲朋好友合影留念。当天,北京大学举行2014年本科生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摄影/新京报记者 周岗峰  一名毕业生拿着家人准备的礼物。  毕业典礼结束后,学生在北大
  昨日,北大邱德拔体育馆外,毕业生们和亲朋好友合影留念。当天,北京大学举行2014年本科生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摄影/新京报记者 周岗峰  一名毕业生拿着家人准备的礼物。  毕业典礼结束后,学生在北大邱德拔体育馆外合影留念。  看到北大“一个人的毕业照”后,很多网友给女主角留言“一个人的寂寞谁懂”&&而北大校长王恩哥说,无论什么专业,寂寞也好,热闹也罢,只要学生学有所成、快乐成长,自己和老师心里就满足了。  昨日上午,北京大学举行2014年本科生毕业典礼暨学位授予仪式。在祝贺在场北大应届本科生顺利毕业前,北大校长王恩哥专门提到该校元培学院古生物学专业唯一的应届毕业生薛逸凡,并在典礼间隙,亲自询问她的毕业去向,为她加油。  毕业致辞时,王恩哥送给3112名本科毕业生一句话,“如果你能在年轻时确立自己的目标,你离自己梦想的距离就会更近,实现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他希望大家永远不要被喧嚣、浮躁所迷惑,勇敢地做自己,做一个堂堂正正、独一无二的北大人。  ■ 对话  “一个人毕业照”主角:  大学平淡得很 没想到毕业前火了  北大今年应届本科生中,不乏新闻名人,像薛逸凡、李敖之子李戡等。其中薛逸凡因为是元培学院2014届古生物学专业唯一一名毕业生,在网络走红。  对于这一点,薛逸凡还有点不习惯。她说自己大学前三年都平淡得很,没想到因为“一个人专业”的名号,毕业前突然就火了。  7月底,薛逸凡就要去美国攻读计算机生物学硕士学位。她希望,以后被媒体关注的点是自己取得了什么成就,“那样我会觉得心里更踏实。”  新京报:校长讲话中提到你了,感觉怎样&&  薛逸凡:很激动,也没有想到,很荣幸。  新京报:之前没有听说&&  薛逸凡:没有,我今天就是坐在元培学院的普通观众席上,校长提到我时,摄像师想找我都没有找到。  新京报:大学期间有什么遗憾吗,比如有没有“同桌的你”&&  薛逸凡:我的同桌是流水的,遗憾的话,比如说不能拍一个系的毕业合影。我的室友现在还在拍,她们也是元培学院的,但我们不是一个专业。  新京报: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薛逸凡:7月底,我会去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攻读计算机生物学硕士学位。这个学位一半修计算机一半修生物,而我计算机方面挺薄弱的,所以出国前会自学编程,以防去了跟不上。  新京报:今后会回国发展吗&&  薛逸凡:应该会,我喜欢搞科研。中国在古生物研究方面还是缺人才,有发展空间,我也想为祖国做些贡献。  新京报:如果学弟学妹找你咨询是否该学古生物专业,你会怎么回答&&  薛逸凡:其实也有学弟学妹找过我,我会给他们讲这个专业怎么学的,建议他们试听几节课,既不会说这个专业有多好,也不会说有多难学,得看他们自己。  新京报:你选择古生物专业时是以什么为第一要素&&  薛逸凡:主要是兴趣。之前好多人问我,是不是媒体怂恿你说因为兴趣选学古生物的,其实不是那样的。  当然我也会考虑现实因素,比如家庭是否能支撑,因为一开始投入很大。我也考虑就业的问题,毕竟以后要承担家庭和社会责任,学一种富人才能学得起的专业也不行。综合考虑下,古生物专业与任何一点都没有相冲,既然有这个能力,可以为之努力,我觉得挺好的。  ■ 盘点·毕业典礼  【人大】  集体宣读毕业誓词  与北大、清华等高校将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仪式一块儿举办不同,中国人民大学的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仪式是分开的。  在毕业典礼上,人民大学近年来保持着毕业生宣誓环节。该环节是在一男一女两名毕业生带领下,全体毕业生起立,举起右手,郑重说出由该校学子自己创作的毕业誓词。  据了解,北京交通大学今年也推出了毕业宣誓环节。  【北师大】  请来校友代表郎平  不少名校还会在毕业典礼上邀请校友代表现场寄语一番。今年,北京师范大学在本科生毕业典礼上邀请的是1985级校友——“铁榔头”郎平。  “我不会唱高调,但感觉自己不会老,因为有梦想。”郎平建议毕业生们不要贪图安逸,趁年轻多迎接挑战,从中体验人生价值,“我现在50多岁了,还在带领年轻的中国女排走在路上,虽然很困难,但我们坚信,只要坚持每一天,就能离梦想更近。”  【北语】  校长与毕业生一一合影  因留学生众多,北京语言大学素有“小联合国”之称,今年就有澳、法等42个国家和地区的学生毕业。昨日,北语教务处一名副处长介绍,2012年起,该校毕业典礼便有一大特色,就是校长会和每一位中外毕业生照相留念,“可能是全国高校仅有的。”  这个环节在身着学位服的毕业生接受拨穗后进行,每个人合影时间一般控制在6秒内。当天下午或次日上午,毕业生们会收到与校长的合影照片。  (记者 许路阳)一个人的毕业照主角薛逸凡:将赴美国读硕士_北京大学_环球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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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毕业照主角薛逸凡:将赴美国读硕士
16:12:12作者:留壕
专访&一个人的毕业照&主角薛逸凡薛逸凡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刘攀摄薛逸凡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刘攀摄  薛逸凡是个90后女孩,但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晒照片,这一点可能是她和所学专业&&古生物学之间听上去为数不多相契合的地方。  因为一张&专业只有一人&的毕业&合影&,这位北京大学2014届古生物专业毕业生,连同她的专业一起走红网络。  照片里,薛逸凡面无表情,一副醒目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眼镜框上边儿和眼睛重合成一条线,像极了漫画里痴迷于恐龙研究的女科学家。这也是陌生人对她常有的第一印象:严肃,冷漠。  但就像外界对她所在专业的种种猜测那样,&是否一个人上课&、&永远的专业第一名也是最后一名&、&奖学金全拿&、&十几个老师围着一个学生转&、&教育资源浪费&,对于这个在熟人面前也能表现得就像&刚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女孩,人们也知之甚少。  在6月18日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时,薛逸凡说自己对星座很感兴趣,不论是高二就已认定大学报考古生物学专业,还是早在大二就已下定出国的决心,她身上的那股冲劲儿都合乎自己对白羊座的理解:勇敢,以及&大胆地跟着自己的喜好走&。  小时候,出于对自然界的好奇心,她常装作大人的模样去和别的同学解释这个是怎么回事,那个是怎么回事,即使有时说得不对。她还记得有一种花,味道闻上去很糟,她告诉别人&这样的花会吃人&。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的&理论&说服不了别人,甚至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于是开始寻找答案。  而那些最初的答案都是从纪录片甚至是动画片里看来的。至今,她都记得自己曾迷恋的那些动画节目的名字,《猫和老鼠》、《黑猫警长》、《西游记》等,伴随着她六七岁童年的电视节目还有《探索》、《荒野周末》这样的纪录片。  和当时的同龄孩子一样,薛逸凡也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看这些节目。但有所不同的是,她的父母从不规定&只能从几点看到几点&,有时她甚至可以抱着作业本盯着电视看。  尽管她把眼睛看成了高度近视,还看坏了家里的两台录像机、两台VCD机和一台DVD机,父母还是依然一如既往地买光盘。  在薛逸凡的描述中,父母从未要求她&该去干什么&或&不要去干什么&。快3岁时,她喜欢上了画画,父母便支持她去学画画。那时的她说自己想当画家,父母只是点点头说,你喜欢就好。  &就像小孩子,你的手脚想要伸到哪里的时候,父母没有拿襁褓给你包住,这样你就伸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东西没有坏处,他们不会过多的干涉,如此便给了我很多空间去探索。&薛逸凡说。  再到后来,已经踏入高中大门的她,再次被BBC纪录片里有关恐龙和水里游动的巨大生物震撼,她的兴趣&指南针&开始跳动:还是读古生物学吧。  但决定并未因此而做。在高二的一次全国生物竞赛期间,薛逸凡听说了有关生物专业的一个细节:学生物的一定要上生物实验课,解剖动物,听后她就傻了,如果是蚯蚓等无脊椎动物尚能应付,但面对小白鼠、小兔子这些脊椎动物,&真是下不了手&。这个因素曾一度让她&拒绝&古生物学。  然而,回过头来看,谁都无法预料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即便是到了大二,薛逸凡也有过一次&强烈&的换专业念头。正如她后来在回中学母校&&北京十一学校时所说的,&整个专业只有我一个人,有着极大的课业压力和孤独感&。  那天,薛逸凡拿着已经填好的转专业单子,在北大元培学院的楼外来回踱步。她甚至已经想好了:&如果换了专业,自己要恶补哪些课。&  同学提醒她:&在大学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还能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多,你干嘛不坚持下去?&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教室。  一个人的专业照片走红后,不少外界的猜想和质疑很快传到薛逸凡的耳朵里。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带有思考性的问题,比如中学与大学的过渡和衔接,同样是在中国高考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孩子,薛逸凡为何能够在高中就能发现自己的兴趣,在大学依然持续?  她不否认知识大爆炸的今天,电视和书本让她越来越早地从信息的海洋中去找寻自己的兴趣点,而即便是到了大学,TED这样的网络公开课依然可以为她所用。  但是,真正让她跨过中学和大学鸿沟的远非&兴趣&这么简单。  薛逸凡总结过很多次,为什么自己可以从大二时的&孤独感&和&巨大的压力&下走出来:一个是兴趣,另一个也是她更为看重的在于&独立性和自主能力&,这是她从高中就培养起来的。  中学时期,她并非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尖子生:初中时她一度排在班级中下游,&50个同学能排到25名就是好成绩&;到了高中,这种情况变了。  薛逸凡还记得,那个下午的自习课上,整个班级里没有一个老师,课表上也没安排任何课,但身边的同学或在奋笔疾书,或是看书。课前,薛逸凡和同学领到了自习任务,而自习的成果将在后续的课程进行测验。  刚开始,薛逸凡也觉得老师真是既懒又狠:不教她们,还考她们。但久而久之,她发现所谓独立思考的习惯已经养成。&没有人对你负责,什么问题不会了,老师都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去找他们。&  如今,舆论关注到她在大学期间的教育资源浪费问题,比如所谓的十几个导师围着她一个学生转,但她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现实的情况是她自己主动一个人&围着&十几个老师转,只是保持着以往问问题的习惯,有任何想问的问题都能找到合适的老师去解答,而这些所谓的十几个导师其实也只是一个科研工作室的老师。  中学的挫折也让薛逸凡提前体会到了&落差&。北京大学每年都会给优秀的新生颁发奖学金,尽管高考时薛逸凡考了664高分,但在海淀区只排在100多名,更不用说整个北京市的排名。到了颁发新生奖学金的日子,寝室里其他几个同学的床铺都是空的,而隔壁几个元培学院的同学也都不在。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人都去领奖了。  这让她再次想起从小学刚升初中后的那段日子,&就像一下子遇到了全北京的学生尖子&,&全是精英&,&怎么办?&  一年之后,薛逸凡以学院第11名的成绩,赢得了其在大学的第一份奖学金。  &我身边很多人都在谈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可能因为我一直都不是成绩非常好的学生,我知道落后或是暂时的挫折没有关系,才会一直努力。&薛逸凡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  在薛逸凡成为人们关注焦点后,有一种声音对此持怀疑态度:大多数孩子都在高考这条独木桥上挤破脑袋寻求命运的改变时,像薛逸凡这样在本科阶段就读着像古生物这样对科研资质要求很高的专业是对教育资源的浪费,这正常吗?  薛逸凡以自己所熟悉的生物学里进化论的概念为例说,我们经历了或者还在经历着一种为了社会需求、他人的眼光去选专业、学习的工业化高等教育阶段,但我们何时才能进化到为兴趣而学的小时代。  &我生来可能不想去北大当科学家,只是想做一名军人,想去做高级技工,但只有当这些发自内心的想法,真正可以大声的喊出来,又能被社会所接受和欢迎的时候,才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人都去大学挤破头。&薛逸凡说。  如今,薛逸凡毕业了,她的选择是,继续攻读和本科专业相近的计算生物硕士,录取她的学校是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
关键词标签: 北京大学 专业毕业生 大学报考 转专业 美国读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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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一个人毕业照”主角:曾强烈想换专业
薛逸凡是个90后女孩,但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晒照片,这一点可能是她和所学专业 古生物学之间听上去为数不多相契合的地方。因为一张 专业只有一人 的毕业 合影 ,这位北京大学2014届古生物专业毕业生,连......
中学时期,她并非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尖子生:初中时她一度排在班级中下游,到高中这种情况变了。 薛逸凡是个90后女孩,但不喜欢拍照,也不喜欢晒照片,这一点可能是她和所学专业 古生物学之间听上去为数不多相契合的地方。因为一张 专业只有一人 的毕业 合影 ,这位北京大学2014届古生物专业毕业生,连同她的专业一起走红网络。照片里,薛逸凡面无表情,一副醒目的黑框眼镜架在鼻梁上,眼镜框上边儿和眼睛重合成一条线,像极了漫画里痴迷于恐龙研究的女科学家。这也是陌生人对她常有的第一印象:严肃,冷漠。但就像外界对她所在专业的种种猜测那样, 是否一个人上课 、 永远的专业第一名也是最后一名 、 奖学金全拿 、 十几个老师围着一个学生转 、 教育资源浪费 ,对于这个在熟人面前也能表现得就像 刚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 的女孩,人们也知之甚少。在6月18日接受中国青年报记者采访时,薛逸凡说自己对星座很感兴趣,不论是高二就已认定大学报考古生物学专业,还是早在大二就已下定出国的决心,她身上的那股冲劲儿都合乎自己对白羊座的理解:勇敢,以及 大胆地跟着自己的喜好走 。小时候,出于对自然界的好奇心,她常装作大人的模样去和别的同学解释这个是怎么回事,那个是怎么回事,即使有时说得不对。她还记得有一种花,味道闻上去很糟,她告诉别人 这样的花会吃人 。久而久之,她发现自己的 理论 说服不了别人,甚至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于是开始寻找答案。而那些最初的答案都是从纪录片甚至是动画片里看来的。至今,她都记得自己曾迷恋的那些动画节目的名字,《猫和老鼠》、《黑猫警长》、《西游记》等,伴随着她六七岁童年的电视节目还有《探索》、《荒野周末》这样的纪录片。和当时的同龄孩子一样,薛逸凡也喜欢在吃饭的时候看这些节目。但有所不同的是,她的父母从不规定 只能从几点看到几点 ,有时她甚至可以抱着作业本盯着电视看。尽管她把眼睛看成了高度近视,还看坏了家里的两台录像机、两台VCD机和一台DVD机,父母还是依然一如既往地买光盘。在薛逸凡的描述中,父母从未要求她 该去干什么 或 不要去干什么 。快3岁时,她喜欢上了画画,父母便支持她去学画画。那时的她说自己想当画家,父母只是点点头说,你喜欢就好。 就像小孩子,你的手脚想要伸到哪里的时候,父母没有拿襁褓给你包住,这样你就伸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个东西没有坏处,他们不会过多的干涉,如此便给了我很多空间去探索。 薛逸凡说。再到后来,已经踏入高中大门的她,再次被BBC纪录片里有关恐龙和水里游动的巨大生物震撼,她的兴趣 指南针 开始跳动:还是读古生物学吧。但决定并未因此而做。在高二的一次全国生物竞赛期间,薛逸凡听说了有关生物专业的一个细节:学生物的一定要上生物实验课,解剖动物,听后她就傻了,如果是蚯蚓等无脊椎动物尚能应付,但面对小白鼠、小兔子这些脊椎动物, 真是下不了手 。这个因素曾一度让她 拒绝 古生物学。然而,回过头来看,谁都无法预料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即便是到了大二,薛逸凡也有过一次 强烈 的换专业念头。正如她后来在回中学母校 北京十一学校时所说的, 整个专业只有我一个人,有着极大的课业压力和孤独感 。那天,薛逸凡拿着已经填好的转专业单子,在北大元培学院的楼外来回踱步。她甚至已经想好了: 如果换了专业,自己要恶补哪些课。 同学提醒她: 在大学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还能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多,你干嘛不坚持下去&& 最终,她还是回到了教室。一个人的专业照片走红后,不少外界的猜想和质疑很快传到薛逸凡的耳朵里。这其中也不乏一些带有思考性的问题,比如中学与大学的过渡和衔接,同样是在中国高考制度下成长起来的孩子,薛逸凡为何能够在高中就能发现自己的兴趣,在大学依然持续&&她不否认知识大爆炸的今天,电视和书本让她越来越早地从信息的海洋中去找寻自己的兴趣点,而即便是到了大学,TED这样的网络公开课依然可以为她所用。但是,真正让她跨过中学和大学鸿沟的远非 兴趣 这么简单。薛逸凡总结过很多次,为什么自己可以从大二时的 孤独感 和 巨大的压力 下走出来:一个是兴趣,另一个也是她更为看重的在于 独立性和自主能力 ,这是她从高中就培养起来的。中学时期,她并非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尖子生:初中时她一度排在班级中下游, 50个同学能排到25名就是好成绩 ;到了高中,这种情况变了。薛逸凡还记得,那个下午的自习课上,整个班级里没有一个老师,课表上也没安排任何课,但身边的同学或在奋笔疾书,或是看书。课前,薛逸凡和同学领到了自习任务,而自习的成果将在后续的课程进行测验。刚开始,薛逸凡也觉得老师真是既懒又狠:不教她们,还考她们。但久而久之,她发现所谓独立思考的习惯已经养成。 没有人对你负责,什么问题不会了,老师都在办公室里等着,自己去找他们。 如今,舆论关注到她在大学期间的教育资源浪费问题,比如所谓的十几个导师围着她一个学生转,但她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现实的情况是她自己主动一个人 围着 十几个老师转,只是保持着以往问问题的习惯,有任何想问的问题都能找到合适的老师去解答,而这些所谓的十几个导师其实也只是一个科研工作室的老师。中学的挫折也让薛逸凡提前体会到了 落差 。北京大学每年都会给优秀的新生颁发奖学金,尽管高考时薛逸凡考了664高分,但在海淀区只排在100多名,更不用说整个北京市的排名。到了颁发新生奖学金的日子,寝室里其他几个同学的床铺都是空的,而隔壁几个元培学院的同学也都不在。她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些人都去领奖了。这让她再次想起从小学刚升初中后的那段日子, 就像一下子遇到了全北京的学生尖子 , 全是精英 , 怎么办&& 一年之后,薛逸凡以学院第11名的成绩,赢得了其在大学的第一份奖学金。 我身边很多人都在谈迷茫,不知道要做什么。可能因为我一直都不是成绩非常好的学生,我知道落后或是暂时的挫折没有关系,才会一直努力。 薛逸凡告诉中国青年报记者。在薛逸凡成为人们关注焦点后,有一种声音对此持怀疑态度:大多数孩子都在高考这条独木桥上挤破脑袋寻求命运的改变时,像薛逸凡这样在本科阶段就读着像古生物这样对科研资质要求很高的专业是对教育资源的浪费,这正常吗&&薛逸凡以自己所熟悉的生物学里进化论的概念为例说,我们经历了或者还在经历着一种为了社会需求、他人的眼光去选专业、学习的工业化高等教育阶段,但我们何时才能进化到为兴趣而学的小时代。 我生来可能不想去北大当科学家,只是想做一名军人,想去做高级技工,但只有当这些发自内心的想法,真正可以大声的喊出来,又能被社会所接受和欢迎的时候,才不会再有那么多的人都去大学挤破头。 薛逸凡说。如今,薛逸凡毕业了,她的选择是,继续攻读和本科专业相近的计算生物硕士,录取她的学校是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记者 邱晨辉 实习生 马露- 或用以下帐号直接登录 -
刘炎迅:“冷门”青年 “一个人的毕业照”走红背后
来源: 南方周末网络版作者: 刘炎迅
高考扎进“冷门”,大学坚守“冷门”,留学换新“冷门”。除了兴趣,薛逸凡更看重“独立性和自主能力”。日,北京大学2014届本科生毕业典礼。校长王恩歌在讲话中突然提到了这位最近因“一个人的毕业照”走红的学生。
北京大学地质博物馆,下午闭馆前,薛逸凡在寻找自己制作的化石标本,“太小了,不好找”。 (南方周末记者 张涛/图)
  高考扎进“冷门”,大学坚守“冷门”,留学换新“冷门”。除了兴趣,薛逸凡更看重“独立性和自主能力”。
  “你是不是一个人,跟你辛不辛苦,承受多少孤独,没有多大关系。”“我这样的冷门,要比别人更赶。只有学有所成,才能破冷门而出。”
  “可能我们既要鼓励那些站出来走不同道路的梦想家,也不应该戴上有色眼镜看待那些所谓追逐名利、其实也奋斗一生的‘普通人’。”
  坐在3112名毕业生中,薛逸凡没想到自己被校长点了名。
  日,北京大学2014届本科生毕业典礼。校长王恩歌在讲话中突然提到了这位最近因“一个人的毕业照”走红的学生。
  “她所在的古生物学专业,或许是中国唯一的只有一个学生的专业。很多网友赞她为女汉子,其实,无论什么专业,寂寞也好,热闹也罢,作为校长和老师,只要你们学有所成,只要你们快乐成长,就是我们内心最大的满足。”
  18天前,薛逸凡拉着父母在校园里拍照,其中一张单人照中,她身穿学位服戴方帽站在北大图书馆前,贴着脑门的刘海微乱,目光略带俯视,黑框眼镜滑向鼻尖,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回家后,她仿照班级集体毕业照的固定格式,独自在照片上PS了一行端正的红字:“北京大学2010级古生物专业合影。”
  她本来只想“欢乐一下”,就像平日写的那些自嘲的网络日志。不过,当天这张“毕业照”一发到网上个人空间,瞬间击中了网络槽点。
  这个1992年出生的姑娘和她蹲守4年的“冷门”,迎来前所未有的舆论热度。接受媒体采访时,她借用自己熟悉的生物学进化论总结:我们经历了或者还在经历着一种为了社会需求、他人的眼光去选专业、学习的工业化高等教育阶段,但我们何时才能进化到为兴趣而学的小时代?
  “命中注定”
  大二时曾有同学问薛逸凡:“你找到你的命中注定了吗?”她回答说:“必然没有,或许说已经找到——古生物专业。”
  实际上,这一志向当她还是高二学生时就已确立。那年,她拿到了北京市生物竞赛一等奖,又成为北京十一学校唯一一人加入市队参加全国竞赛。“我一直很相信有天生的兴趣点。如果有古生物竞赛的话,我应该会参加古生物竞赛。”
  这不只是一场比赛,还关乎能否取得自主招生资格。薛逸凡已经给一年后的高考定下明确目标——她查到的当时唯一开设古生物本科专业的北大元培学院。“就是为了古生物”。
  她的爸妈和全天下父母一样操心。从事计算机工作的父亲“有眼光”:“去学水利工程或者是核物理这样的专业,将来的事业会很稳定。”还夸张地说到“万一爆发战争的时候,搞偏一点的科学首先受影响”。母亲倒是无所谓:“你喜欢什么就学什么。”
  几番家庭讨论后,父亲同意了女儿的选择,“兴趣很重要”,不过潜台词是,家境还好,再不济,也不需要为生计操劳。
  不出意料的,经过8个月的突击,薛逸凡拿到了全国生物竞赛一等奖,顺利获得参加北大自主招生资格,并被元培学院确认录取。
  在官方介绍里,元培学院是北京大学本科教育改革的试验基地,“是中国高等教育的‘深圳特区’”,试图构建中国特色的博雅教育体系。
  在元培学院,学生可以选择不同专业,与其他院系并无太大差别。但有的专业属于该院特设,比如,2008年设立的古生物学,是该院第一个交叉学科专业,这有别于该校上世纪90年代并入地质学专业的原古生物学专业。
  若从报考情况来看,古生物无疑是元培学院最冷门的专业。2010年入学的薛逸凡,是古生物专业的第四任学生,唯一的女生。
  始终由元培学院培养出来,也只有薛逸凡和第二任。第一任是从生科方向转来的,第三任来自地空学院,想转考古文博院失利,这才来了古生物,“从一个冷门进入另一个冷门”;保研时又想转考古,但因没考四级不能跨院保研,结果不得不继续留在古生物专业。
  有人这样调侃:“北大古生物所有在读本科生凑到一起吃饭,都很难都凑齐一个四人方桌。”因为总有年级没有学生。
  在其他专业学生看来,这些“单传”的“冷门青年”,都是神人。
  元培学院特聘导师、北京大学地球与空间科学学院副院长刘建波曾经这样给“冷门专业”分类:“一种是高考生不愿报考、大学生也不愿学习的比较‘艰苦’的专业;一种是社会需求较小且不被社会公众熟知的专业;再一种是被归入‘无用’行列的基础类型的专业。”
  研究早已消逝的古代生物,古生物专业显然很容易被视作“无用”。元培学院副院长卢晓东赞赏薛逸凡“独特的坚守和兴趣”,“在崇尚‘白富美’的时代显得稀有而令人钦佩”。
  “我也是来上课的”
  入学前,薛逸凡就大概知道本专业可能只有一个学生。她被分到2010级行政一班,几十位同学坐在一个教室里。起初她还疑惑:“谁说冷门了?人也不少啊。”但很快缓过神来:古生物专业,确实只有一人。
  就她。
  四年下来,行政班里的同学们过着“各自的课程表时间”。薛逸凡的感受最强烈。
  元培学院团委副书记贺飞平时负责下发通知,组织集体活动,但薛逸凡很少参与。她要自己选课,应付各种作业,很难调剂出时间。
  如今想来,薛逸凡最遗憾的是,四年里没能和室友们一起旅游。大三时,她们本来约好利用清明假期一起去青岛玩,临出发时,一个女生有事退出,薛逸凡也突然接到教她编程的国外导师来华通知,不想错过当面请教机会,只好临时把车票和宾馆全退了。“四人游”成了“双人游”。室友在海边游玩时,薛逸凡熬夜“跑了两天程序”。
  元培学院的学生住在校内36楼,楼上两层女生,楼下四层男生。元培学院副院长卢晓东曾撰文说,该学院类似哈利·波特小说中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在现实中和牛津、剑桥的住宿学院在本质上是相似的,“只是经过了本土化改造”。
  在行政班里,薛逸凡接触最多的就是同宿舍的这三位室友:两个学经济,一个学社会学。前者是最热腾腾的专业。共处一室的四个女生,有时在睡前聊聊天,但大多不谈专业。有时其中两人聊天,薛逸凡一般不中途参与进去,“这倒不是说避讳或者躲,人家聊人家的,我干我的嘛。”
  一起吃饭也是奢望。“女生是怎样一种动物呢?高三时,连上厕所都想拉帮结伙。”但身在“冷门”,做不到。课程表不同,每天起床各有早晚,中午的时间也对不上,“各有各的教室,各自去就近的食堂”。
  作为交叉学科,古生物专业利用了生命科学学院(简称生科院)的一半课程和地球与空间科学学院(简称地空学院)的一半课程。双重资源,也有双重烦恼。
  “没有一门课为她单独开设,选课时会有很大的冲突。”元培学院副院长卢晓东说。
  薛逸凡优先安排地质课程。由于较长时间的共同上课和实习,她在地质班找到了集体的温暖,“唱歌、吃饭,出去游玩或者到静园草坪去夜餐”都会叫上她,有时她恍惚以为“就是自己人”。
  而生物课这边,她只能把时间错开,实在协调不成,只能先上完高阶课程,下一年再补修低阶课程。有时甚至需要在不同年级之间来回跑。
  生科院的课程涉及很多实验,需要两人搭档,一般是按照学号或者报名顺序来排,“也不知道我那年就那么巧,安排在我旁边实验台的那名学生退课了。”
  让薛逸凡记忆犹新的一场植物实验,拿试剂做检验,试管非常多。那本来是个两人实验。她一个人。为了在规定时间里完成实验,不被扣分,她一只手夹四个试管去倒试剂,结果一失手,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的一管试剂掉在地上,摔碎了,重新配剂其实很快,但那一刻,望着一地残片和四溢的试剂,她心里咯噔一下,“失落感无以复加地泛滥开”。
  另一次经历,让她的孤独感一刻泉涌。某天在实验室,其他人都是一个班的,她挂单在一旁,取实验器材时,一些学生误以为这个陌生人是随堂助教,请她就一些问题释疑解惑。她因为有生物竞赛的底子,试着作了解答,完了之后认真地说:“我也是来上课的。”
  有时一些看似平常不过的细节,她也不免过于伤感。一次在做鱼解剖实验时,她打开活鱼腹腔,去看心脏跳动状态,在心跳停止那一霎,她感到鱼的眼睛转了一下,似乎望了她一眼,“至今记得,充满了忧伤”。
薛逸凡是2010级唯一一名古生物学专业的毕业生,近日,她在人人网上晒出了“一个人的毕业照”,引发网友“围观”。 (南方周末记者 张涛/图)
  “原来你就是那个古生物呀”
  外界的看法,学校里的氛围,薛逸凡不是没动摇过。“整个专业只有我一个人,有着极大的课业压力和孤独感”。
  在大二时候,她甚至曾想过转专业。她拿着填好的转专业的申请单,在院长办公室门外犹豫了很久。据《中国青年报》报道,有同学提醒她:“在大学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还能学自己喜欢的东西不多,你干嘛不坚持下去?”
  最终,她回到了教室。
  有一段时间,她在网上发了各种自嘲的日志。
  一篇题为《不是生科的,你不是地空的,你也不像个元培的——古生物学生活十大尴尬》的文章被转发到北大BBS,各种吐槽和冷幽默,成为一时热帖。
  流传最广的一个段子是:“经常在跟别人介绍完自己后听到对方真诚而激动的如下回应:‘原来你就是那个古生物呀!’同志,看在我还活生生站在你面前的份上,怎么着也算是现生动物吧。”
  后来她也不再顾忌在其他专业的同学面前“拽专业”,比如这样自我介绍:“本产品于1992年出厂,内部配有新型高科技仿生钙质磷酸盐骨骼……”
  还有,“当周围人不是在看经济、法律,就是在看数双的时候,你独抱着电脑看古生物学和火成岩,顿时就有一种如同穿越了一般的神一样的淡定。”
  有一天她站在未名湖边,似真半假地调侃:“孤独有时也是件很美的事儿。”不过翻看当年日志,薛逸凡曾告诉同学,自己记忆最深的一句歌词是:“If you need someone who cares for you(如果你需要一个人来呵护)。”这是《cry on my shoulder》中的一句,基调略带伤感。
  薛逸凡告诉南方周末记者,当时那些自我调侃只是“表面上很乐观,甚至多少有点苦涩”。她“真正做到想开了”,正是在大二之后。
  有一天在她大倒苦水之后,室友终于忍不住说:“不要以为只有你是最辛苦最难过的,我们也很忙。”
  “那是我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也突然就明白,你是不是一个人,跟你大学辛不辛苦,承受多少孤独,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薛逸凡说。
  这时的薛逸凡开始看宗教哲理书。她拿禅宗的“活在当下”开导自己:“佛教说世界都是空的,很多人觉得就是说活着没有价值,没有意义。原来我也有这个误解,后来沉下心想了想,它会让你更加坦诚面对你已经不能改变的东西。比如说,我就是一个人的专业,觉得这样挺好。”
  她在窗台养了一盆仙人掌,“仙人掌一身刺,有些孤单啊,仙人掌还有些倔强和要强的感觉,在干旱之地,不被人看好的地方,生长得很好。”同学们开起玩笑:你在孤独的冷门中,倔强而要强,不就像株仙人掌嘛!
  薛逸凡也觉得这种说法有些意思。她很早就给自己起了个英文名叫“Eva snow”,她的理想是做一个国际知名的科学家。巧合的是,后来她才知道,有一部西班牙电影就叫《Eva(伊娃)》,讲的是一个科学家的孤独故事,最后只能得到自己研制出来的机器人的慰藉。
  在大二时,也曾有同学问薛逸凡,情人节怎么过?她说,“和GRE过。”后来又有人问她最近在看什么书,她脱口而出“数据结构与算法”。
  学霸之名不胫而走。
  北大有规定,每个学生一学期选修课程最好不要超过25分,薛逸凡最高纪录是24.5分。她说自己其实还不算最勤奋的。
  生科院的课程实验有时会以小组形式开展,每次需要临时选个组长,薛逸凡说,她一般先观察同组人,发现“靠谱的”就服从参与,如果感到“都不太行”就会自荐。她有自信,“也是为自己的成绩负责”。
  小组实验成绩会计入每个人的成绩单。对薛逸凡来说,每次成绩对毕业后申请出国留学都很关键。
  “我这样的冷门,要比别人更赶,才好。”薛逸凡说,“只有学有所成,才能破冷门而出。”
  “努力从窄门进来吧”
  薛逸凡曾总结,除了兴趣,她更看重“独立性和自主能力”。
  和她早早确定高考志愿一样,对于大学毕业后的出路,她在大二就想好了:出国留学。她果断地退出了元培学院的“学科委”(即学术科研创新委员会,该院下设的学生实践部门),转而申请了科研小组。在北大,本科生科研属于自选动作,这能为毕业后申请出国留学加码。
  地空学院教授江大勇是薛逸凡所在的科研小组的导师。他没有马上敞开大门欢迎这位本科生,而是给了三篇纯英文论文,让她过几天来汇报研读心得,算是入门考试。薛逸凡顺利过关。
  科研小组大约10人,薛逸凡每周都参加组会,与组里那些研究生师兄师姐们很快熟络起来。她还得到一张属于自己的桌子,研究生需要“坐班”,她作为本科生,算是“编外”,但没课时“经常去那里办公”。
  在组里,薛逸凡做的是数据分析。“当你跑的数据很符合你的预期的时候,你就会特别嗨。”在做“贵州龙”(一种古生物化石)研究时,她会根据数值比如前肢的长度来判定它的性别。“你看多了之后,别人再给我一块新化石标本,我就基本上80%一眼看出它是什么性别的,我不需要去测量。这个时候你觉得经验积累多了,就会有这种小小的成就感。”
  “贵州龙”的研究,为她获取了四年里最重要的学术成果。作为本科生,她的学术论文《贵州龙性二型与异速生长分析》进入了国际SCI期刊文献检索系统——这在许多学校是对硕士博士生的要求。为了那篇论文,她先后改了十几稿,连续熬夜一个月。
  四年的孤独坚守没有白费。薛逸凡一共申请了16所学校,拿到了其中6所的接收函。
  不过,她没有选择同样的古生物专业,而是与本专业相近的美国卡耐基梅隆大学计算生物学硕士。
  在一条“人人状态”中,她提到“亲手拒掉了第一个带奖学金的本专业PHD(博士学位)offer(接收函),要求换成硕士,决定去尝试新东西希望不会是错的,安逸的PHD拜拜了”。
  7月底,薛逸凡就要出发前往美国。她笑着说,计算生物学也是个小专业,但好歹一班还有19个同专业学生。她对未来充满乐观。
  在薛逸凡看来,冷门专业的就业面宽窄与否,除了大众观念外,更要看自己的内心。比如古生物专业,“就业还是可以的”,“可以做研究,立足于大学、研究所、博物馆,可以去公司,辅助寻找矿产石油等,还可以从事其他与地质相关行业,如海洋地质研究,或者地震局。”只是这些行业,与当下众人热捧的银行、互联网等热门赚钱的行业比起来,还是冷,也清苦,也很难被别人视为成功。
  6月25日凌晨,薛逸凡发了一条微博:“在这个处于过渡阶段的社会中,可能我们既要鼓励那些站出来走不同道路的梦想家,也不应该戴上有色眼镜看待那些所谓追逐名利,其实也奋斗一生的‘普通人’。一个人,只要他对于自己的生活不懈怠,那么不论他的理想是否在别人眼中高尚或者充满功利,他都值得钦佩和尊敬。每个人都有理由为自己的生活骄傲。”
  薛逸凡还跟南方周末记者说起纪德的经典小说《窄门》。其中援引了《圣经》里的一段话:“你们努力从窄门进来吧,因为宽敞的门和宽广的路会使人堕入地狱,许多人都是从这里堕落的,但窄门和狭路却会使人得到永生,只是很少有人能够发现窄门和狭路。”
  南方周末记者问:“古生物也是‘窄门和狭路’,你也是‘少数的发现者’?”她哈哈一笑:“不错!”
(编辑:赵艳)
责任编辑: 莫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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