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医疗难道真的就前途渺茫,要“论雷峰塔的倒掉原文”了吗

《返璞归真——神奇的前世回溯疗法》(Only&Love&Is&Real)(三)
“我们以不同的方式来到了这个地方,我不觉得我们曾经见过面,也毫无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不认为你是我在西元一二○六年骑马经过海边所遇到的那个紫衣人,或是在边界与我并肩作战的伙伴,或是一百年前在盖拉丁那个地区,某个山间的小市镇里,我们一同躺在绿草如茵的草地上。不过,从你华丽的装扮从容自在的模样,以及在富丽堂皇的餐厅里跟待者讲话时嘴部的动作,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来自豪门巨第或主教的堂座,那种优雅气派的地方。”
——华勒(Robert James Waller),当代作家,著有《桥》等小说
当我从“十”倒数到“一”的时候,伊莉莎白已经进入了深沉的催眠状态。她的双眼在眼皮底下不停地移动,她的身体柔软无力,呼吸平缓下来,变得非常轻松很有节奏。她的心灵已经准备就绪,将要进入时光之旅了。
这一次我用深山里一条风景优美的小溪当做门口,慢慢地,将她带到了前世。她涉过小溪进到了一道美妙的亮光,穿过了那道亮光,她出现在另外一个时空,到了一个古代的前世里。
“我穿着薄底的凉鞋,”在我指示她注意她的两脚后,她说道,“就在足踝的上头有条带子。我穿着一套层次不一的服装,上面有一层类似面纱的布料一直盖到足踝部位,两只袖子非常宽,垂到手肘上。我的手臂上三个不同的部位分别都戴着金手镯。”她仔细地观察自己全身的每一个细节。
“我留着一头深褐色的长发……我的双眼也是褐色的……浅褐色的皮肤。”
“你是一个女孩?”我猜测。
“是的。”
“你大约几岁?”
“大概是十四岁。”
“你正在做什么?住在哪里?”她还来不及回答,我就迫不及待地又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在寺庙的庭园里,”她答道,“我正在受训准备将来当一个治疗者,以及充当教士们的助手。”
“你知道这个地方的地名吗?”我问道。
“很久以前的……埃及。”
“你知道是什么年份吗?”
“不知道。”她答道,“我看不出来……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非常古老。”
我又回到她这个古代的前世回忆与际遇里。
“你怎么会刚好要接受这个训练,并且准备将来当一个治疗者,以及和教士们一起工作呢?”
“我跟其他人一样,都是被教士们所选中。他们都是据我们的天分与才能来挑选……当我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教士们就知道了。”
我想对这种挑选的过程知道得更清楚一点。
“这些教士们怎么会知道你们的才能?他们到学校里观察你们吗?或是向你们的父母打听?”
“哦,才不是,”她赶紧更正我,“他们凭直觉就可以知道,他们智慧很高。他们晓得谁有数字方面的天分,将来可以当工程师、会计人员或司库;他们知道谁能抄写写作;他们晓得谁有军事方面的潜能将来可以带兵作战;他们也晓得谁会成为最好的行政人员。哪些人会被训练为总督或官吏,哪些人有治疗与直觉的天分他们也都知道,就会将那些人训练为治疗者或顾问甚至成为教士。”
“这么说,教士们决定你们该受什么样的职业训练咯?”
“没错,”她表示同意,“当这些孩子年纪还很小的时候,教士们就推测他们的才能与潜力。当时就决定了他们的训练……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种训练每一个人都可以公开参加吗?”
“哦,不可以,”她马上反驳,“只有贵族与法老的亲戚可以接受训练。”
“那么,你一定与法老有亲戚关系了?”
“是的,不过我们是个非常大的家庭,即使远房的表兄弟都被认为是家族的成员。”
“倘若碰到一个非常有天份的人,而他与法老并没有亲戚关系时,那该怎么办?”我的好奇心使一直环绕着这种家庭选择制度追根究底。
“他们可以接受某些训练,”她一些耐心地解释,“不过他们顶多只能进展到……当王室远亲这些领导者的助理。”
“你是法老的近亲吗?”
“表兄妹……不怎么亲。”
“够亲近了!”我补上一句。
“是的。”她只好承认。
由于那天下午一个预约门诊的患者临时取消预约,所以我决定利用这段时间继续为伊莉莎白诊疗,而且时间也比较充裕,不必像往常那么匆促。
“你有什么家人跟你一同受训吗?”
“有,我哥哥。我们两人非常亲近,他比我大两岁,他同样也是被挑选来受训准备将来成为一个治疗者与教士,我们住在一起。因为我们父母住的地方离这儿有段距离,所以有哥哥在身旁真好……我现在看到他了。”
我又再冒着会分散她注意力的风险,寻求线索以便了解伊莉莎白的来往关系。
“仔细地观察他的脸,凝神他的双眼,看看能不能认出他是你在目前这一世里所认识的某个人?”
她仿佛非常认真地凝视着他的面孔。“不是,”她伤心地说道,“我认不出来。”
我本来有点期望她会认出这一世里她的热爱的母亲,或者可能是她的哥哥或父亲也说不定。可是再怎么看都不像,找不到可以认同的地方。
“赶紧前进到你是个埃及女孩这一世里的下一个重大事件,你能记得一切事物。”她及时地前进。
“现在我已经十八岁了,我和我哥哥都有很大的进步。他穿着一件金白相间的短裙,只遮到膝盖而已……现在他长得非常英俊,”她特别提到这一点。
“你在哪方面有很大的进步?”我询问她,将她的注意力又再集中到训练方面。
“我们有更多的技能,我们正在练习使用一种特殊的治疗针管(Healing
Rods),一旦精通的话,可以使人体的组织与四肢很快地重新生长。”她停了两、三分钟,研究那些针管。
“针管里会流出一种液体能量……这种能量的效果完全针对于重新生长……可以使你的四肢重新生长,治愈组织,不管已经死亡或即将死去的组织都可以治得好。”
我惊讶极了,即使现代最进步的医学也没有这种技术。虽然自然界里,例如蝾螈或蜥蜴等等它们的四肢或尾巴断掉以后,都能重新生长出来。目前最新的脊髓创伤方面的研究,也才开始研究使随意神经重新生长方面的初步阶段而已,落后伊莉莎白她们正在研究的动用治疗针管使人体组织与四肢重新生长的时间将近四、五千年之久。她除了会说能量以外没有办法清晰地描述那些针管如何发挥功能。伊莉莎白没有这方面的词汇或心智概念可以了解,把它解释清楚。
她又再说了一遍,她不太了解的原因变得更为清楚。
“最起码,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我还只是一个年轻的女孩,我拿过这些针管,可是我从来没见过它们如何发挥功能,我还没见过如何重新生长……我哥哥见过,他们允许他看,等他年纪更大的时候,他们会把这种重新生长的知识传授给他。我的训练尚未到达那种层次之前就已经结束了,因为我是女孩,所以不能进展到那种层次。”她详加解释。
“他们允许他可以得到那种重新生长的知识,而不准你得到?”我问道。
“没错,”她无奈地答道,“他可以被允许得以更高深的秘诀,而我就不行。”
她停了一下,接着又说,“我并没有妒忌他。这是一种风俗习惯……一种愚蠢的风俗习惯,其实我比许多的男人都更有治疗的能力……”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
“他将来会想办法把秘诀告诉我……他向我做过承诺,他会教我如何使用那些针管。他已经向我解释了很多事情……他还偷偷地告诉我他们现在正在研究设法使刚刚死去的人重新苏醒!”
“已经死了的人?”我怕自己听错了,赶紧又问。
“是的,不过要很迅速地处理才行。”她补充说明。
“他们用什么办法来救?”
“我不知道……他们使用很多针管,有特殊的节奏方法,尸体必须放在某一个固定的方式与位置,还有很多概念,不过我都不知道……当我哥哥学会的时候,他会告诉我。”他结束了这段解释。
我经过逻辑训练的心智马上有了一个假设,也许据她所说的这些刚死不久却又重新苏醒的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死去,他们只是接近死亡而已。跟其他有过濒死经验的患者,他们所发生的情形一样。不管怎么说,在那么古老的年代他们毕竟没有器材可以监视功能。他们没有办法精确地显示脑部停止活动,也就是我们现代对死亡的界定。
我的直觉意识却又告诉我自己要保持一个开放的心灵,其他的说法解释也可能存在,那种解释超乎我们的想像,超过我们目前的理解力。
伊莉莎白仍然沉默不语,我只好继续发问。
“你们还有使用其他的治疗方法吗?”
“还有好多种,”她答道,“其中一种是用我们的双手,我们用手接触需要治疗的部位,经由我们的双手……将能量直接送进身体内部。有些人甚至不必接触到身体就可治愈别人。我们在患者身体上摸索有热气的部位,将热气打通,使能量平顺。需要打通热气的部分有好几个层次,不只是疼痛部分的周围而已。”她解释道,她现在说得非常急促,描述古代医疗技术的种种变化。
“也有人会帮人精神治疗,他们能看出对方心灵上有问题的部位,而他们在精神上将送到那些精确的位置上。我现在还不会。”她还说,“不过,最后我总会学到。”
“有些人可以用食指和中指握住对方的脉搏,直接将能量注入对方的血液循环,到达身体内部的组织器官。同时你会看到这种洁净身体的能量从那个人的脚趾头往外离开。”伊莉莎白继续很快地解说更复杂的医疗技术。
“我现在正在练习如何使患者进入深沉的睡眠状态中,让他们的心灵之眼也能够看到创伤愈合经过的情形,因而使他们能够在心灵层面上有所更改,完成治疗工作。我们还提供药物来帮助他们更快地进入深沉状态。”她停了一下。
除了药物以外,她最后所说的这项技术,与我和其他人士在二十世纪末期所使用的催眠图式凝想方法极其相似。
“还有其他的方法吗?”我问她。
“涉及神明方面的技术,只保留给教士们。”她答道,“禁止我们学习。”
“禁止?”
“没错,因为女性不能当教士,我们只能当治疗者,协助教士,但是不能使用他们的功能……哦,不过有些妇女自称为女教士,在庆典仪式演奏乐器,可是她们没有法力。她们只是乐师,跟我只是个治疗师一样,根本不是教士,”她语含讽刺地说道,“甚至海瑟(Hathor)都嘲弄她们。”
海瑟是埃及掌管爱与以及喜悦的女神,同时也是掌管节庆与舞蹈的女神。伊莉莎白可能是记起了海瑟另一项更为神奇奥妙功能——女性的防卫者和保护者。连海瑟都嘲笑她们,更加突显了她们头衔的虚华与空洞。
当伊莉莎白又寂静下来的时候,我将她们那一世里对待女性的态度,拿来和当代做一比较,两者的心胸气度几乎难分轩轾。
在远古时代的埃及,升迁的管道掌握在极少数人的手中。法老亲人中的男性,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即将超凡入圣(Half-Divine),可以擢升。不过女性亲戚马上就面临到性别歧视,男性亲戚才是极少数的特权分子。
伊莉莎白仍然沉默不语,我催她继续前进。“赶紧进到你这一个前世里的下一个重大事件。你看到了什么?”
“我哥哥和我现在都当顾问了,”她在那一个前世里往后前进了几年之后,说道,“我们站在这个地区的总督后面,当他的顾问。他是个英明的行政官,同时也是个优秀的军事将领。不过,他个性冲动需要我们直觉与内在的指引……我们帮助他权衡轻重。”
“这种工作你觉得愉快吗?”
“是的,能够跟哥哥在一起真好……总督平时也很善良,他经常聆听我们的意见……我们也负责医疗工作。”看起来她就算不是喜出望外,起码也是得心应手。她没有结婚,所以她和哥哥几乎就是一个家庭,两人相依为命。我带她继续前进。
很明显地,她变得非常烦恼,她眼泪一直往下掉,哭了一会儿才停下来。“我知道得太多了,我一定要坚强振作,我并不害怕被放逐或死亡,一点也不怕。不过,要离开我的哥哥……未免太无情了,真叫我难以忍受!”眼泪又掉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我问道,我有点惊讶,她怎么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霉运当头。
“总督的儿子突然得了重病,还来不及救就死掉了。总督知道我们在从事要把刚死不久的人重新救活的研究工作,他命令我一定要把他的儿子救活。否则的话,我就会被放逐终身。我知道那个地方,从来没有人能够生还。”
“他的儿子后来怎么样?”我吞吞吐吐地问道。
“他无法重新复活。这是不容许的,所以我必须接受惩罚。”她再度热泪盈眶,情绪非常低落。
“真没道理,”她慢慢地说道,“我从未被允许过可以学习那些针管……他们从来不准我获得复苏与重生的知识。我哥哥只教我一点点,但是不够……他们都不知道哥哥告诉我什么事情。”
“结果你哥哥怎么样?”
“他正好不在,所以他无罪。所有的教士刚好都不在。只有我留在附近……他在我要被流放之前及时赶回来。我并不害怕被放逐或死亡,只怕离开他……可是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余地了。”
“你被流放了多久?”
“没多久,”她回答,“我晓得如何离开我的身体。有一天我就离开了我的身体,不再回来。那就是我的死亡,因为如果没有灵魂,肉身也就死了。”她忽然跃升到另一个更高的观点来说话。
“就这么简单?”
“当选择这种死亡的时候,它既不痛苦,知觉上也不会有任何干预,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害怕死亡的原因。我晓得我再也见不到我的哥哥了,在那个荒凉的小岛上,我什么事也不能做,没有什么理由继续留在肉身的形态里。神明谅解。”
她静下来休息。我晓得虽然她的肉身死了,可是她对她哥哥的爱还会继续存在,她哥哥对她的爱也是一样永恒存在。爱是永恒的,从远古时代的埃及到现在,在那么多的世纪里,他们曾经再度重逢吗?将来他们会再见面吗?
我知道这一次的记忆会减轻她目前的痛苦,因为她已经又再一次在遥远的过去找到了自己。而她的知觉、她的灵魂比她的肉身多活了好几十个世纪的时光,又再重新出现,这一次就成了现在的伊莉莎白。要是经过了这么长久的时间,她都还能活过来,那么她的母亲将来也会再度投胎出世。那么我们每一个人也都如此,她虽然没有在远古时代的埃及找到了她的母亲,不过,她却找到一个挚爱的哥哥,一个灵魂伴侣,这个人她在今生里却认不出来,至少到目前还没认出来。
我喜欢把灵魂与灵魂之间的关系比喻成一棵有一千个叶片的大树。那些与你长在同一个嫩枝上的叶片,与你最熟悉亲近,你们可共同分享经验——你们彼此之间的灵魂经验。在你们的嫩枝上也许有四、五个叶片。你跟旁边那个枝芽上的叶片也非常亲近,他们与你都长在同一个树枝上,他们与你也相当亲近,只不过比不上与你同在一个嫩枝上的叶片那么亲近而已。同样的道理,如果你沿着嫩枝、枝芽、树枝、树干,一直往外延伸的话,你跟其他的叶片或灵魂,都有亲戚关系,只是目前亲疏略有差别而已。你们都是这个树干或是这棵树的一部分,你们可以共同分享经验,你们彼此认识。不过,在同一个嫩枝上的树叶彼此最为亲近。
在这个美丽的森林里,还有很多其他的树木。在地面下每一棵树的生根系统(Root
System)都盘根错节连在一起。因此,即使有个叶片长在森林里另一头的树枝上,它看起来跟你大不同,彼此距离也相当遥远,不过,你跟那个叶片还是有所关连。你跟所有的叶片都有所关连,当然,你跟同一棵树上的叶片连接得最密切。跟同一个树枝的叶片又更亲密了,而与在同一个嫩芽上的叶片则几乎不分彼此,连成一体了。
你可能会碰到其他的灵魂,他们在前世里虽然跟你长在同一棵树上,可是距离并不是很近。他们可能与你有各种不同的关系,他们与你的交互作用(Interaction)可能极其短暂。即使彼此只有三十分钟的邂逅,对你,或是对他甚至彼此双方都学到了一个宝贵的教训,这是很稀松平常的事。其中的一个灵魂或许是路旁的乞丐,得到了你仁慈的施舍,让你的同情心延伸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也让接受者尝到了接受爱与帮助。在那一个前世里,你和那个乞丐也许两人从此就没再见过面。然而,彼此已经有了因缘。这种相聚持续的时间各有不同——五分钟、一小时、一天、一个月、十年或更长久的时间——灵魂就是这样发生关连的。彼此的关系不是以时间来计算,重要的是课业的学习。
蒂波?高尔(美国副总统夫人)抱着一个中非卢旺达得了疟疾的小孩子在洗澡,也许这是一个在前世里彼此有关系的灵魂,在今生两人再度见面。因为在某一个短暂的邂逅里,那个小孩也许已经帮助高尔夫人改变了命运,那当然是一个令她永难忘怀的邂逅。
“要是一个在前世里自杀过的人,现在他自己正在描绘有关今生际遇的故事,不晓得会多么有趣呀!他现在又会突然发现自己再度碰到上一辈子不晓得如何处理的状况,直到他认识到了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解决这个难题,因而再度来到世上……前世的行为指示了这一世的方向。”
&——托尔斯泰(Tolstoy), 俄国小说家
哲学家及神秘主义者 
他觉得这个讯息深深地烙在他的灵魂里,活生生的字句让他永生难忘。在他离开了满是血迹的身体,在休息的时刻,我们两人都在思索那些字面上的非常简单的言语所蕴含不同层次的意义。
这一次的会诊开始的情形与往常完全一样。我使用迅速的诱导方式帮助毕卓罗进行回溯,他很快地进入了宁静的深沉状态。他深深地呼吸、非常均匀,全身肌肉都完全放松。他全神贯注在催眠状态中,穿越平常时空的限制,记起了远在出生之前发生的重大事件。
“我穿着棕色的鞋子,”他看到了自己另一个前世的情形。“破破烂烂的……我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我还没催他,他就说了,“头顶都秃光了,两旁的头发渐渐转灰,腮胡和胡须早就灰白了。我的胡子短短的,刮得很整齐。”
他非常注意自己的一些细节。我虽然赏识他描述的准确性,不过我也注意到时间正逐渐地流失。
“继续前进,”我劝告他。“找出你在这一世里做了些什么事,继续前进到下一个重大事件上。”
“我的眼镜小小的,有着金属线框,”他还特别提到,仍在关心他的仪表特色。“我的鼻子大大的,皮肤非常苍白。”
一个接受催眠的患者竟然拒绝我的建议,这种情形也很平常。我已经学到了,你不能老是引导患者,有时候必须由患者来引导你。
“你在这一世里从事何种行业?”
“我是个医生,”他答得很快,“一个乡下医生。我非常认真地工作。这里的人大部分都很贫穷,不过我还勉强过得去。大体上来说,他们都是善良百姓。”
“你知道你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吗?”
“我想是在这个国家里面,叫俄亥俄州……”
“你知道在什么年份吗?”
“……十九世纪末期,我想应该是吧。”
“你的名字呢?”我小心翼翼地问。
“汤姆士……我的名字叫汤姆士。”
“你的姓呢?”
“它的开头第一个字母是D……狄克逊(Dixon)或狄京斯(Diggins)或是跟这个音差不多就是了……我人不太舒服。”
“出了什么事?”
“我觉得非常伤心……非常难过。我不想继续活下去!”他已经面临了一个非常的危机时刻。
“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我询问道。
“我以前也曾经沮丧过,”他加予说明,“不过都是一下子就过去了,不过,这一次最严重,我以前从来没有那么失望灰心过。这两件事情实在使我受不了……我没办法这样继续下去。”
“哪两件事情?”我应声道。
“我的患者死了,发高烧害死了他。他们相信我能救活他。他们把信心寄托在我的身上,而我却没办法救活他。我让他们太失望了……现在他们失去了丈夫、父亲,他们必须痛苦挣扎才能求生存……我竟然没有救活他!”
“有时候尽管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患者依然还是死了。尤其是在十九世纪的时候,更是如此。”我矛盾地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想要把发生在一个世纪之前的事情造成的失望与罪恶感减轻。我没有办法改变那个事实,只能改正他对那个事件的心态。我晓得汤姆士已经作茧自缚万念俱灰了。事实既然发生了,谁也无能为力。不过,我还是可以帮助毕卓罗,帮助他去谅解,帮助他从一个更高更远的观点来看待这件事情。
他寂静无声。我希望我这种把治疗目标订在一个远超汤姆士所能谅解的层次,最好不要使他变得激动。更何况我连造成他那么灰心失望的第二件事情到底是什么都还没弄清楚。
“另外一件使你非常伤心的事情是什么?”我又发问,想要把在他心灵作怪的妖魔骗回瓶子里。(译注:典出《一千零一夜》故事中瓶子里的妖精,被放出来之后,恩将仇报,要吃掉放掉他的人,最后被骗回瓶中,从此不能作怪。)
“我的妻子抛弃了我,”他终于出声回答了我的问题,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敢再继续和汤姆士说话。
“她已经离开你了?”我应了一声,想要鼓励他把经过说清楚。
“是的。”他伤心地答道,“我们的生活太困苦了,我们甚至连小孩都生不起。她回到波士顿的娘家去了……我很惭愧……我没办法帮助她,我没办法让她快乐幸福。”
看他这种情形,目前我也不必想要对他更高的心灵做什么诊疗了。我只好要求汤姆士前进到那一世里下一个重大事件上,诊疗工作我们留待以后再来进行。当他还在催眠状态中回顾这一世的时候才来治疗,或则在更后头,等他从催眠状态中醒过来之后。
“我有一把枪。”他解释,“我要开枪把自己打死,结束这种悲惨的日子!”
我抑制自己的冲动,没去问他为什么想要选择一把枪,在他那个时代医生可以随便拿到药物或毒药来自杀。至少他在一个世纪前,自己已经做了决定,留下来的问题恐怕就是我要如何运用理智来化解他的绝望了——这种出自崇高的道德,觉得自己应该自灭形体的绝望心情。
“后来发生什么事?”
“我就自我了断,”他干脆地说,“我朝嘴里开枪,把自己打死了,现在我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好多的血!”他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从远处看到自己的死亡的情形。
“你现在觉得如何?”我问道。
“迷惑不安……我还很伤心……我觉得非常疲倦。”他又说,“不过我不能休息,现在还不行……有个人在这里等我。”
“谁在那里?”
“我还不知道。某个很重要的人,他有一些事情要告诉我。”
“他告诉你些什么?”
“他说,在最后这段期间之前,我一直过着相当幸福的生活,我不应该结束自己的生命,他似乎知道我要这么做。”
“他还说了些什么吗?”我赶紧岔开话题,避免再听到类似这种自相矛盾的话。一个更强大的声音直接地回答了我的问题。这到底是汤姆士,还是毕卓罗,或是另有他人?灵性大师们透过凯瑟琳向我讲话的情形忽然掠过我的心头。只不过现在已经事隔多年了,而且凯瑟琳也不在这里。
“重要的是把爱心传递出去,去帮助别人,至于结果如何并不重要,把爱心传递出去,你们只要这么做就行了。彼此相亲相爱。把爱心传递出去的结果并不是你们该寻求的结果——对于肉身的结果。你们必须治愈人类的心灵。”
汤姆士和我,两人都是医生,都在听他演讲,当讯息一再地传来的时候,我们都听得非常入神。这个声音不单单只是比毕卓罗的声音更大声,更肯定而且更爱教诲别人。
“我会教导你们如何治愈人类的心灵。你们会懂的。彼此相亲相爱。”
这些字句铿锵有力,活生生地烙在我们两人的心灵上,叫人毕生难忘。
后来,毕卓罗跟我说他千真万确地看到了这位身上泛着光的使者,在传达讯息的时候,他所说的字不但听得到而且可以看到。那些字句上下跳跃闪闪发光在他们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桥梁。
我也听到了这些同样的字句,我相信他同样也在说给我听。突然我得到了重大的启示:把爱心和同情心传递出去,不必在意会有什么结果。不要在天年未到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一个更高的智慧者他晓得一切事物终始的时刻,他会处理结局。自由意志与命运同时存在,不要以肉身的结果来衡量愈合,愈合包括很多层次,不只肉身而已,真正的愈合在于心灵层次。不论如何我都得学习如何治愈人类的心灵。最重要的是,彼此相亲相爱。这是永恒的智慧,很容易就能领会,不过真正能够做得到的只有极少数人。
我的心灵又回转到了毕卓罗的身上,分离与丧亡的情节折磨他好几辈子。这一次他们引导他去自杀,然后又警告他不要在天年未尽之前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丧亡又再发生,悲伤一再重演,他会记得这些警告吗?抑或伤心绝望又会再次击垮了他?
做为一个治疗者要是没办法治愈他的患者,不知道多么痛心疾首,心灰意懒呀!伊莉莎白在远古时代的埃及的“失败”,毕卓罗——当他在称做汤姆士时在俄亥俄州的一位医生的那个前世里的绝望,我身为一位治疗者亦有着切身之痛的经验。
二十多年前,当我还只是一个耶鲁大学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才刚刚可以当轮值临床见习生的时候,就第一次感受到了身为治疗者却无法阻止病魔的猖狂肆虐时,那种万般无奈的挫败感。我从小儿科开始见习,医院指派我去看护一个长着很大的韦姆士瘤(Wilm’s
Tumor)的七岁大的男孩——丹尼。这是一种几乎专门发生在幼儿肾脏的恶性肿瘤,年纪愈小愈容易治愈,对于这种癌症来说,七岁的年纪才被发现确实稍晚了一点。
丹尼是我医疗生涯中的第一位患者。在此之前,我所有的经验都只源自教室里、学校的演讲厅或实验室,以及似乎是无止境地枯坐在自己的笔记本前,到了三年级才有临床见习经验。我们被指派医院病房去面对真正的患者,把以往所学的理论化为事实,实际应用的时刻已经来临了。
我必须帮丹尼抽血并拿去给实验室化验,以及负责一切杂七杂八的小事情,也就是同行前辈口中所说的“跑腿的小鬼(Scut
Work),不过这种工作对医学院三年级的学生来说却意义重大。
丹尼是个很好的男孩,加上又是我第一位照顾的患者,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也特别特别投缘。
他相当勇敢地和病魔搏斗,强烈带有毒性的化学疗法使他的头发都掉光了,肚子也肿胀得非常厉害。不过他仍然极其振作,给他的父母亲和我带来了无穷的希望。在那个年代,幼儿碰到这种类型的恶疾,能够康复的百分率相当的高。
我是这个医疗小组里最年轻的一位。医学院的学生对临床医疗的了解,当然比不上住院见习医生、住院医生和主治医师,他们的工作非常忙碌。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医学院的学生把对患者及其家人的了解摆在一个更高的优先顺序,我们经常会被指派去和患者的家属沟通或将病情转述给患者。
丹尼是我主要的患者,非常讨人喜欢,我花了很多时间坐在他的床边,和他游戏,说故事给他听或只是谈天。我非常佩服他的勇气,在那单调昏暗的病房里,我也经常陪伴他的家人,我和丹尼甚至还曾经在自助餐厅里一起用餐,别人看了都啧啧称奇,惊佩万分。
出乎意料地,丹尼的病情急转直下,一种急性的呼吸感染破坏了他原已虚弱的免疫系统。他呼吸困难,往常明亮的双眼变得迟滞失神,黯然无光。医疗小组资深的成员将我搁到一旁,抗生素打了又停,停了又打,一连换了好几种都不见效。丹尼毫无起色,每况愈下。我一直陪着他的双亲,提心吊胆束手无策,最后病魔终于得逞,丹尼死了。
我心里乱成一团,除了跟他的父母亲安慰地说了几句搂抱一下以外,就再也无法和他们多待一会儿了。那段时间,我竭尽所能地去认同感受他们的痛苦。过了两年以后,当我自己的儿子死在一家医院的时候,我有了更深的体会。不过,在这个时候,我自己对于丹尼之死仍然耿耿于怀,总觉得应该多尽一点责任,想个什么办法,做什么事才好,来挽救他的生命才对。
医疗的“失败”使每一个治疗者的心灵深处都受到严重的伤害,我可以体会到汤姆士的失望难过。
接受精神治疗的患者因为他们的疾病因而死亡的人数当然更少,然而对于一个深受困扰无法自拨的患者却无能为力,可以引发与其他治疗者完全相同的无助感与挫败感。
当我担任西奈山医学中心精神科主任的时候,我曾诊治过一位三十多岁容貌出众极有才华的女士,事业非常成功,在此之前才刚有了美满婚姻的妇女。逐渐地,她变得非常偏执,这种类似偏执狂的症状,尽管一再吃药打针,再三治疗,反而更加严重,我邀请了许多专科医师会诊都找不出他的病因何在,因为她发作的情形、症候以及试验的结果,跟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癫狂(Mania)或一般变态心理(Psychose)等症状都不太一样。她的病情是在一趟长途短期旅游,回国之后才开始恶化的,而在某一次的测验中,只显示出她对一种寄生虫产生极其高度抗体的阳性反应。尽管如此,却仍然找不到生理或心理的治疗方法可以对症下药,她的病情毫无起色,慢慢地病入膏肓。
再一次地,我又感受到了那种治疗者无法治疗患者的挫败感与无助感。
把爱心传递出去,尽力而为,不必为过分的结果或后果操心,这就是答案。这个简单的概念,如雷震耳地传到了脑海里,它就是所有治疗者所不了解、或欠缺的良药,在某种意义上,我将自己的爱心传递到了丹尼的身上,而他同样将爱心回报给我。
是否侠情的年代已经消失了
随着古老的世界埋到了坟墓里
当时我是巴比伦的一位国王
而你只是一个基督徒女奴
我看到了,就夺走了你的身体,
然后将你丢弃
羞辱破坏你的自尊……
太阳西坠后又照亮了数十万次
从那个时候起在这个坟墓上
由巴比伦的国王颁布命令
给这个他从前的女奴
我所践踏的自尊现在成了我的伤害
因为现在换它再来践踏我
古代的愤怒与憎恶和死亡一样持久
对我的爱人你来说,然而你却能抑制
我为了你那难堪无情的不忠而心碎
然而我的心碎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亨利(William Ernest Henly),美国作家及编辑 
伊莉莎白充满挫败感显得相当消沉,她新的交往关系只维持了两次约会就宣告结束,鲍勃正在回避她。由于工作上的自然接触,两人认识已经一年多了,他事业顺利仪表不凡,和她又有很多共同的兴趣。他告诉伊莉莎白他和一位明来暗去相恋多年的有夫之妇刚刚分手。鲍勃喜欢沾花惹草跟许多女人有过露水姻缘,不过总觉得她们缺少点什么。根据他的说法,她们若不是太肤浅就是见识低俗,或是价值标准也不尽相同,他只好结束这段关系。他那已婚的恋人总会趁机和他暗通款曲,她的丈夫非常富有,不过夫妻之间并不热衷,可是她愿维持这种不正常的交往,不愿离开她的丈夫以及那种挥霍自如的富裕生活。
“你特别与众不同,”鲍勃信誓旦旦地对伊莉莎白说道,“我们之间有这么多的共通点。”他跟伊莉莎白说她比其他的女人都更具有内涵且容貌出众,他们之间的交往一定能够持久。
伊莉莎白被鲍勃说动了心,信以为真。“他一直都在那里,我怎么从来都没注意到他。”她暗自思索:“也许合适的人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也说不定,只是自己始终不曾在意而已!”
她忘了自己从未深刻了解过鲍勃,以及注意到那金发碧眼皮肤白皙的俊俏外表,是因为他们两人之间根本起不了化学作用(Chemistry)的关系。她难耐孤单,多么希望能够拥有一个结实可靠的肩膀,她相信自己的头脑而忽略了心灵的警告。
他们第一次约会,彼此就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他们一道吃顿便餐,看了一场不错的电影,随后又到海滨散步,清风徐来,水波不惊,在柔和的月光下两人无所不谈,极为融洽。“我恐怕就要爱上你了,”他半开玩笑地说,许下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她的头脑全神贯注陶醉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心灵其实完全毫无反应。
第二次的约会似乎也还不错,她度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自己觉得他也过得相当愉快,他的情意好像非常真确,还意在言外地表示将来会有更进一步亲密的关系,谁知他从此杳无音信再也不曾来过电话。
最后她只好试着打电话给他,他说他也很想她,但是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来。他还向她保证他并没有变心,他真的很想和她见面,只是没办法告诉她正确的时间而已!
“为什么我所挑选的都是些人品不佳的失败者?”她实在不明白,“我到底是出了什么差错?”
“你所选的未必尽然都是挫败者,”我言不由衷地回答道,“他是一个事业成功容貌出众的男人,他又曾向你说过他对你十分倾心,你们两人前途大有可为,别再责怪你自己了。”
虽然我的内心里知道她所说的完全正确,可是我不敢说实话。没错,她所选择的都是一些失败者,这一次碰到的就是情感上的失败者。鲍勃选择的是依赖与“安全”,伊莉莎白成了他缺乏勇气和恐惧感的牺牲品。“该来的还是早来为妙,”我心里这么想,伊莉莎白还很年轻,虽然遭受这种打击,迟早总会复原的。
伊莉莎白问我是不是还有时间可以再进行一次前世回溯,她心血来潮地意识到某件重大事情仿佛已呼之欲出,即将来临。她心神不定地很想寻根究底找到答案,我们开始循序渐进。
等到她出现在一个古老的前世里的时候,倏然之间,我不晓得我们是否做了正确的决定。
她看到一片幅员辽阔的土地,那是起伏不平的草原,平坦单调的丘陵,有一个头似犀牛的动物以及矮小灵巧的马匹漫游奔驰其间。游牧民族住在又大又圆的帐篷里,那是一块热情澎湃的土地,也是一块暴力横行的土地。
她的丈夫和族里绝大多数的男人都出去打猎或是袭击别的部落。敌人乘虚而入,一群群的骑士飞奔而来,烧杀掳掠,留守的老弱妇孺根本无法抵挡。她丈夫的父母首先遭到敌人无比犀利的大刀砍死,接着她的婴儿也遭杀害,长矛刺穿了他的内脏。她吓得魂不附体,却又伤心到了极点,心想干脆也死掉算了,不过这并不是她的命运,年轻的武士们看上她的姿色将她俘虏,她成为这个举兵来犯的部落里第一勇士的财产。还有几位年轻女人也幸免一死。
“让我死吧!”她一再恳求,不过他不答应。
“现在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他简单地说,“你必须住在我的帐篷里,当我的妻子。”
除了她那永远无法见面的丈夫外,所有她所关爱的亲人全都死了,她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她好几次企图脱逃,不过很快就被逮住,想要自杀也都未能如愿。
她硬起心肠,将沮丧的心情郁积在内心,怒火中烧的愤懑,吞噬着自己的爱心。她变得极其无情,她的灵魂日渐枯萎,如行尸走肉地活着,坚如铁石的心灵禁锢在活生生的肉身里,再也没有哪个监狱可以将一个人这么残忍地监禁了。
“我们赶紧再回去,”我向她建议:“回到你们的村庄被袭击之前的情况。”
我从“三”往“一”倒数。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道。
现在她的脸显得非常宁静安祥,她记起早先自己成年的时候,与自己将来要结婚的男人一起欢笑游玩的情景。她十分钟爱这个青梅竹马的伴侣,他也同样地将这份深情款款的爱意回报给她。她平静地休息着。
“你有没有认出这个和你结婚的男人?凝视他的双眼。”
“没有,我认不出来。”过了几分钟之后,她终于说道。
“注意观察你们村庄里其他的人,有没有什么人?”
他非常仔细地察看在她那一个前世里的每一个亲戚朋友。
“有了……有了,我的母亲在那里!”伊莉莎白喘着气,非常高兴地说,“她是我丈夫的母亲,我们的感情极为亲密,她将我收为义女,我认得她!”
“你还认出别的人吗?”我询问。
“她住在最大的帐篷里,上面插着许多旗子,装饰着白色的羽毛。”她自顾自地说着,完全忽略我所提出的问题。
她的脸显得无精打采,十分伤心。
“他们也杀了她!”她哀悼地说,又跳回了那个大屠杀的时刻。
“谁杀了她?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来自东方,从长城那边来的……他们就是把我抓到那个地方去。”
“你知道他们那个地方叫什么地名吗?”
她停下来沉思这个问题。“不,好像是在亚洲的某个地方,比较靠近北方,也许是在中国的西边……我们有着东方人的容貌与特征。”
“没关系,”我答道,“我们赶紧再追溯到你这一个前世里之后的情形,结果你怎么样了?”
“等到我老了,已经对男人不再有吸引力的时候,他们终于容许我可以自杀,”她毫无感情冷漠地说,“我想他们对我已经感到厌烦了。”她又加上一句。
她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浮在空中。
我要她回顾在那个前世里自己的一生。
“你看到了什么?有哪些教训?你学到了什么?”
伊莉莎白沉默了一、两分钟。然后她才回答:“我学到了很多事情,我学到了愤怒以及一辈子老是愤恨不平的愚蠢可笑的行为。我原本可以和住在敌人市镇里的那些小孩子、老年人、有病的人一同工作,我也可以教导他们……也可以去爱他们……可是我却永远不肯容许自己去爱他们,我一直不肯化解心中的忿恨,不肯让自己的心胸再度开放。”
“至少那些儿童是无辜的,他们都是投胎到这个世间的灵魂。他们跟袭击我们的村庄、杀害我们所关爱的亲人等都毫不相干,然而我连同他们也都责怪。我甚至将自己的愤懑迁怒到下一代的身上,这真是愚蠢的行为,或许他们会受到伤害,不过最后受到伤害的却是我自己……我永远不允许自己再有爱心。”
她停了一下,“其实我应该付出更多的爱心。”
她又停顿下来,接着似乎从一个更高的来源说话。
“爱就像一种流动的液体,”她开口说道,“它填满了裂口,它自动填满了本来无一物的空间,是我们人类自己建立了虚假的障碍物来堵塞它。当爱不能再流入我们的心胸,填满我们的心灵,当我们与灵魂——它是由爱构成的——分离的时候,那么,我们都会疯狂。”
我沉思着她言语中的含义。我知道爱非常重要,或许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不过,我们从来不曾思考过要是没有了爱,可能会使我们精神错乱。
我记起了精神科医生哈力?赫罗博士(Dr. Harry
Harlow)著名的猴子实验,他在实验中剥夺许多小猴子亲抚、养育和友爱的机会,结果发现那些小猴子变得极不合群,自私倾向极为明显,有生理疾病甚至死亡。要是将爱剥夺的话,它们必定无法安然存活下去。爱不是一种随心所欲的自由选择,而是一种不可或缺的需要。
再回到催眠中,我告诉伊莉莎白:“继续往前看,看看你在个前世所学到的课业对于今生会有什么样的影响?这种学习和记忆要如何才能够帮助你在这一世里觉得更快乐,更安宁,更可爱?”
“我必须学习消弭愤怒,不能耿耿于怀,认清自己愤怒的根源,然后随它去吧。我应该自由自在地爱,不再抑制它。不过,我依然还在寻找,我还找不到哪个人能让我可以毫无条件地完全全地去爱,总是会有困难存在。”
她静下来不到一分钟,突然间以一种比往常更低沉缓慢的声音说话。整个房间使人感到非常寒冷。
“上帝也是一个(人),”她开始说道,她绞尽脑汁思索贴切的字眼,“同样都是一个磁场,一种能量,唯一差别的地方只是磁场振动的频率而已。因此,上帝和人和石头的关连就好像溪流和水和冰的关系一样,万物因上帝而合为一体,爱心克服了一切障碍,创造了和谐,制造障碍,产生区隔与差别的是无知,你必须把这些课业教导给他们。”
这些话说到这里就停顿,伊莉莎白此刻正在休息。
我记起了凯瑟琳所传递的讯息,觉得与伊莉莎白所传达的内容,几乎大同小异。甚至连凯瑟琳当时在传达讯息时,整个房间突然变得冰冰凉凉的感觉,和伊莉莎白现在所发生的情形也都完全一样。我细细咀嚼这些言语的含义,所谓的愈合就是除去障碍,互相结合的行为;区隔就是引起伤害的根源,这么简单的概念为什么人们总是那么难以领悟呢?
虽然我曾经帮助超过一千个患者进行个人前世回溯,也曾帮助过许多人进行两人以上的团体前世回溯,不过,我自己本身的前世回溯也只有五、六次,在进行指压(Shiatsu)或针压止血法(Acupressure)、或作梦的时候,我曾有过许多清晰生动的画面。部分回忆的内容,我在《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或《生命轮回的前世疗法》这两本书里已有描述。
当我的妻子卡洛为了要增加自己做一个社会工作者(Social
Worker)的技巧,去学催眠疗法的课程结业之后,曾经把我当做患者帮我进行了几次前世回溯,我自己也想找一个我能依赖的人体验一下其中滋味如何,而她刚好受过完整的训练。
我练习沉思冥想已经好几年了,因此马上就能进入了深沉的催眠状态。当记忆开始涌入我的心灵的时候,主要是视觉方面的清晰可见,跟我梦中的景象一样。
我看到自己大约在耶稣基督在世前后的年代,成长在亚历山大港(Alexandria)一个富裕的犹太家庭里的年轻人。我多少知道,我们的社团曾经筹款资助建造耶路撒冷大庙(The
Great Temple In
Jerusalem)的几个巨大的黄金大门。我所学习的包括希腊文以及远古时代的希腊哲学,尤其着重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门徒的思想研究。
我回忆起在那个前世里自己年轻时的一些生活片段,当时对沿袭传统必须旅行到南方沙漠里的许多神秘社区,以及巴勒斯坦的穴居山洞和埃及北方等地去历练的教育方式虽不以为然曾想提出抗辩,不过最后还是接受这种传承了好几千年的教育。
每一个社区都是一种不同学习形态的中心,经常都有神奇微妙的奥妙的知识。
我束装简行,只带了少许食物和几件衣服,大部分我所需要的物品沿途都会有人供应,因为那些人都认识我的家人,也晓得我们非常富有。
沿途我所获得的知识异常丰富且曲折离奇,对心灵上的修行极有助益,使得我早先对这趟旅行的印象完全改观,觉得真是不虚此行。
好几个礼拜,从一个社区到另外一个社区,一路上都有一个和我相近的男子与我同行。他长得比我高大,有着一对深邃棕色的眼睛。我们都穿着长袍头上缠着头巾,他非常平易近人,我们一起和村落里的智者学习的时候,他都能够比我更快领悟。过后,当我们住在沙漠中同一个营地的时候,他总会在营火旁边,不厌其烦地再将他所学到的教给我。
又过了一、两个礼拜,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我到了大金字塔(The Great
Pyramid)附近的一个犹太教小会堂去学习,他则朝着西方而去。
我所诊治过的许多患者,包括伊莉莎白和毕卓罗,都会记起他们在前世里住在古代的巴勒斯坦地区,也有许多次记起了埃及。
不管是我,还是他们,都觉得这些景象非常逼真,栩栩如生。
“哦!年轻人,认为自己被神所弃的人必须知道,如果你变坏的话,那么,将来就会得到更坏的灵魂,要是变好的话势必就会变得更好的灵魂。而在每一个紧接而来的出生到死亡这段期间,你在这一世里的善恶是非,都会遭到完全相同的报应,这就是天堂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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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Plato),希腊哲学家
有时候在一生降临中最重大的事件往往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就到了你的身上,就像丛林里的野豹,静悄悄地扑到了你的身上,为什么这么要紧的事情你会毫无所悉呢?这是心理上的伪装掩饰。
否定排斥——因为事实上你并不想看,所以就连你面前的事物也看不到——是最大的掩饰物,疲劳、分心、寻求科学知识解释的借口、心理逃避以及其他一切介入心灵的事物。幸好命运的执著坚持能够识破这些伪装,能够区分出哪些是你必须看到的,将前景(foreground)从背景(background)中突显出来,像是导演拍摄一部立体电影(Magic
Eye Pictures)似的。
在过去的十五年之中,我诊治过许多情侣、夫妇或家人,他们彼此先后在前世中认出了对方。有时候,我甚至帮助过配偶或情侣同时进行前世回溯,结果他们竟然同时第一次发现到双方在前世里有交互作用。这种有如泄露天机的启示经常使他们大为震惊,这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当这些情景一幕幕地在我的诊疗室展开的时候,他们鸦雀无声。只有在他们从完全放松的催眠状态中醒过来之后,才发现到原来彼此看到的是相同的景象,感受相同的情绪,也就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彼此前世的关连。
不过,伊莉莎白和毕卓罗的情形,几乎完全反其道而行。他们目前的生活以及不同的前世,都是个别独立且时间错开地在我的诊疗室逐渐展现。他们两人彼此互不相识,也从来没有见过面,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与文化背景。他们并不曾在同一天来接受诊疗,由于每次都单独与我在见面,我根本也没想到他们之间会有任何关连,因此从来不曾试图加以联系。在接二连三的前世里,他们彼此相亲相爱却又一再生离死别。
为什么我以前都没发现?难道我命中注定该如此?或早就被安排好,应该当个天地间的媒人?或是我分心、疲劳因而加以否定排斥?或是我的理性知识将这一切“巧合之事”予以推翻,不予采信?还是我完全按部就班刚好水到渠成,这个念头有如黎明时的曙光乍现,按着早就设定好的程序它适时出现了?
事情发生在同一天的晚上。“伊礼?”一定是伊莉莎白。好几个礼拜前,在我的诊疗室里听过伊莉莎白说过,绝对是伊莉莎白。
今天刚开始的时候,毕卓罗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在催眠状态中,他出现在一个古代的前世里,一个他曾经在这个诊疗室里回忆过的前世里。他记起了穿着皮制服装的武士们将他拖在地上,不久之后他就死了。在命若游丝的时候,他的头搁在女儿的膝盖上,她心灰意冷,呆板地摇晃着上身。
在今天的会诊,毕卓罗又再度回到了那个前世,也许在那个前世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学习。又再一次地,他记起了自己正要死在她的怀抱里,生命逐渐凋零消失。我要他密切地注意她,凝神她的眼睛,看看能不能认出她是自己在今生所认识的某个人。
“没有。”他伤心地答道:“我不认识她。”
“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我问道,将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远古时代在巴勒斯坦的那个前世里。
他沉吟了片刻,“不知道。”最后终于说道。
“当我从‘三’倒数到‘一’的时候,我会轻拍你的前额,让你的名字出现在你的心灵,进入了你的知觉,不管出现什么样的名字都没有关系。”
他的心灵并没有突然出现任何名字。
“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没有任何东西来到我的身上。”
不过,某件东西来到了我的身上,就像一个无声的炸弹冷不防地在我的心灵里炸开,突然间灵台清净,智珠在握。
“伊礼!”我大声说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伊礼?”
“你怎么会知道?”他从古代失去记忆的状态中回答道:“那是我的名字,有人叫我伊礼呼(Elihu),也有人叫我伊礼(Eli)……你怎么会知道?你是不是也在那个前世?”
“我不知道,”我据实回答:“它无缘无故地来到了我的心头。”
整个状况让我非常惊讶,我是怎么知道的?虽然我曾经有过精神或直觉上的心灵显现,不过次数并不多。这种情形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忆到了某件事情,而不是接收到了一个通灵的讯息。从哪个时候回忆到这件事呢?我想不出来。我绞尽脑汁去回想,可就是摸不着头绪。
从经验中我晓得自己不应再白费心机,随它去吧,继续过日子,也许等一下答案就会像个不速之客自己主动找上门来。
有如测验智力的某个奇妙玩具或谜题,其中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竟然不翼而飞。我觉得若有所失,隐隐约约地知道自己一定要去找到那个具有决定性的连接物才行。可是要连接什么东西呢?我试了好几次,可是仍然一筹莫展。
到了那天晚上,这个谜题遗失的部分突然不声不响地来到了我的心灵,突然间,我恍然大悟。
那是伊莉莎白。大约两个月前,她曾记起了在远古时代的巴勒斯坦的一个悲伤感人的前世里,她是一个陶工的女儿,她的父亲被罗马的士兵们拖在马后“意外”地弄死了。
士兵们也不大在乎他究竟如何。他那遍体鳞伤的身体,那血流满面的头颅,躺在女儿有如摇篮的怀抱里,死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
她曾记得在那个前世里自己父亲的名字,他的名字就叫“伊礼”。
我的心灵如梦初醒运作得非常迅速,这两个巴勒斯坦前世的细节衔接上了,毕卓罗的描述和伊莉莎白回忆的内容吻合得天衣无缝。身体形状的叙述,事情发生的经过以及名字完全相同。一个是父亲,另一个是女儿。
我曾经诊治过许多患者,通常都是配偶或情侣,他们发现在前世里彼此曾经住在一起。许多人认出了他们的灵魂伴侣,经过时光之旅来到了今生又再互结连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这样的灵魂伴侣,他们在这一世里互不相识,以他们这个案例来说,灵魂伴侣跋涉千山万水经历了将近两千年,又共同来到了世上。他们一路前来,相距咫尺天涯,相隔也只是失之交臂,可是偏偏就是无法珠联璧合。
回到家中,由于他们的病历表都归档在我的诊疗室里,我要仔细回想他们是否曾在别的前世里相聚过。没有,没教士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相聚过,到目前只有一次相聚的经历而已。在那靠近印度的商旅的隘口上他们也没有相聚,在佛罗里达州红树林的沼泽边也没有见面,也没有在西班牙人弶美洲疟疾流行的那个时候,到目前为止也没记起他们在爱尔兰曾经共同生活过。我只能记起这几个前世而已!
另外一个想法渐渐地浮现到我的脑海里,也许他们曾经在过去的几个前世,或全部的前世里都曾共同生活过,不过因为在今生里他们两人都还没见过面,所以也没办法在那些前世里认出对方。在这一世里没有面孔、没有姓名,没有重大事件可以当路标指导方向,没有任何人可以将他们以往的生命轮回连接起来。
接着想起了伊莉莎白所描述的中国的西边,在那些古老辽阔的草原上,她的族人遭到大屠杀,只有她和少数几个妇女被俘。同样在那些草原上,毕卓罗将它们指认为蒙古,他曾经赶回去寻找他的家人及亲戚,结果发现他的族人全被杀光了。
在那混乱的时刻,他记起了满目疮夷的场面以及自己痛不欲生的心情,他和我都以为他那年轻的妻子已遭杀害。其实她并没被杀死,她被捉到了别的部落,度过了往后的一生,再也没有回到她那蒙古丈夫结实温暖的怀抱里。
现在那双结实的手臂穿过了时光幻离的迷雾又回到她的身旁来握住她,温柔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抱里。不过他们两人都不知道,只有我才知道。
父与女,青梅竹马的情侣,丈夫与妻子,在年代悠远的历史里,他们还曾有过哪些共同生活共同分享爱的甜美的时刻?
他们又在一起了,不过他们都还不知道。两人都很孤单寂寞,各有各的伤心事。两人都饥肠辘辘,然而一道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已经摆在他们的面前,一道目前他们还无法闻到香味,还没办法尝到滋味的美食。
如果不是受到更精微奥妙的“业报”的束缚,最起码我也受到精神科研究者者与治疗者的“戒律”严格的约束。戒律中最严重的是隐私权及保密。如果精神科的研究与治疗是一种宗教的话,泄露患者的秘密将是最主要的罪恶之一。至少这种违反行为可能造成不当治疗(Malpractice)。我不能把伊莉莎白的事情告诉给毕卓罗,也不能将毕卓罗的情形泄露给伊莉莎白,干预别人的自由意志不管是否会遭到业报或是心灵上或灵魂上的后果,这种违背精神科研究或治疗者主要戒律的后果都非常明显。
这种心灵上的后果并不曾吓阻我,我可以介绍他们认识,然后就让命运去主宰一切。倒是精神治疗上的后果让我举足不前,心惊胆战。
万一我错了怎么办?万一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我的不当处理,而横生枝节,终至不可收拾又该如何?到时候可能会既伤心又怨恨。他们一直把我当做他们最可以依赖的精神治疗师的良好印象,又会作何感想?他们临床治疗的效果显著会不会使真相大白?还是他们以往已经进行得颇为顺利的医疗功效,会因此而功亏一篑?轻举妄动的话一定会有风险。
同时我也必须检讨自己潜意识的动机何在?会不会是我自己想要看到患者变得更健康更愉快,在他们的生活中找到了安宁与爱情这种需要,影响了我现在的判断?会不会是我自己的需要,使我蠢蠢欲动想要跨越精神科医师道德伦常的界限,铤而走险?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静观其变。没造成伤害,就不会有什么后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千万别自作聪明造成伤害。
到底要不要写下《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这本书同样也是一个非常难以取舍的抉择,冒着我整个医疗事业声誉被毁于一旦的风险,经过四年的痛苦煎熬,我才鼓足勇气写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本书。
又再一次地,我决定冒险一试,我要介入其间。我要提醒他们找到命运,当做一种对自己所受过的训练以及对自己恐惧的让步。我会心灵手巧,拿捏得当。
伊莉莎白和毕卓罗以及其他许多我曾诊治过的患者,他们所回忆到的重大事件里的景象与细节都极其相似。那些景象并不全然和我们从学校所学到的,或是从历史书本或电视上所看到的景象相像。
他们相似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来自真实的记忆。前哥伦比亚及1994年环球化妆流行比赛亚军的卡洛琳娜?葛美兹小姐(Carolina
Gomes)在电视摄影机前进行前世回溯,记起了自己在前世里是个男子,被罗马士兵们剥光了衣服,被拖在马后而死亡。这种死亡的情形与毕卓罗所描述的几乎完全一样。不过,极其不幸的,不仅在罗马帝国时代,还有极少数的患者也记起了在其他的文化背景中自己被马匹拖死的前世回溯。
我所诊治过的一位来自美国西部科罗拉多州的患者,记起了自己被人家从美洲原始部落里抢走,从此再也见不到她的家人。最后她虽然幸得逃脱,不过仍然孤零零地死在如同心理牢房的古老美国西部地区,这种情景与伊莉莎白亚洲的经历何其相似。
分离和丧亡在前世回溯里是非常普遍的情形,我们都想寻求如何治愈精神创伤的方法,这种想要痊愈的强烈需要强化了古老创痛的回忆。因为那才是造成我们痛苦与症状的根源,至于平静安宁的时代,由于不会留下任何伤痕,也就较不容易被人想到。
有时候,我也会同时帮助两、三个人进行前世回溯。在这种情形下,我不能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说话,否则会影响到别人的状况。
最近,我才帮助一对夫妻同时进行前世回溯。整个会诊过程中他们都一言不发,我们也没时间来重新回顾他们经历的内容。
这对夫妇离开了诊疗室后,开始比较他们所注意到的细节。令人难以置信地,他们两人都共同经历了一个彼此相聚的前世。这位丈夫的前世是位北美殖民地的英国军官,而这位妻子的前世则是住在当地的一位妇女。他们认识不久就坠入爱河,谁知他突然要被调回英国,再也无法回来和他的爱人相聚。她心如刀割,可是两个人都无可奈何,殖民地的社会与英国军方有着严厉的风俗与纪律。
他们两人都看到了她穿着古代风格的服装,描述的情形完全相同,要载他离开殖民地返回英国的船只,及伤心欲绝泪流满面的分离场面,所有细节也都丝丝相扣,分毫不差。
这些记忆也证明了为什么他们今生的夫妇间所面临到的一些难题的原因。一个最大的难题就是她过分的恐惧和他分开,而不管他到了任何地方都需要很快地赶回来向她再三保证他不会离开她。她的恐惧和他的需要在他们今生的夫妻关系中找不到任何真实的依据,这种类型的根源早在殖民地时代就已根深蒂固。
其他的精神科医师帮助患者进行前世回溯,也都发现了同样的结果,回忆中创伤的出现频繁。死亡的景象经常出现极为重要,因为它们通常都造成创痛,一世又一世的轮回与重大事件的景象仿佛大同小异,是因为人类在所有的时代里,在一切文化背景下同样的主题(Themes)和同样编造的故事(Inventions)一再重复出现的缘故。
第二十一章
已有的事后必再来,
已行的事后必再行,
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旧约圣经》传道书第一章第九节第二十一章
“……要跟我一样地坚信人类会转世重生的理论,我生存在这种希望之中,如果不是在今生,那么就是在其他的来世,我将会以友善的拥抱来接纳所有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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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地(Mohandas K. Gandhi)
印度民族独立运动领袖 
我正在和时间搏斗,它如同一只大熊般热情地张开它一双巨大的手臂将我搂得喘不过气来。毕卓罗已经打算不久就要结束诊疗,永远地搬回墨西哥老家去。要是他不能和伊莉莎白赶紧见面的话,他们就得永远地分隔在两个不同的国度里,他们在今生里的相遇也就相当渺茫了。
他们两人忧愁的反应已消失,生理上的症候,譬如睡眠的情形、体能的状况以及食欲等都已大有改善。
不过,两人一直找不到一个能够相亲相爱的理想伴侣而寂寞失望,仍维持原状,毫无进展。
考虑到毕卓罗即将结束他的诊疗,他将他会诊的频率减为两周一次,我所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于是,我将他们两人下次会诊排在一起,那一天的前一个小时看伊莉莎白,接下来的一小时就轮到了毕卓罗。每个人进出我的诊疗室都要经过候诊室。
在诊疗伊莉莎白的时候,我一直担心毕卓罗可能无法如约而来,有了突发状况——车子抛锚了,临时发生紧要事情,人不舒服了等等,而取消预约。
还好他出现了,我送伊莉莎白走到了候诊室。他们彼此相望,目光停留了一下子。我可以觉察到双方有点意思,也许在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暗藏着出人意料的可能性,还是只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伊莉莎白的心灵马上又提醒自己要维持惯常的矜持保守,告诉自己要快快离开,要行为检点,要保持风度。她转向走向大门,离开了医院。
我朝毕卓罗点点头,两人走进了诊疗室。“一个相当迷人的女人!”他边说着,一边朝着巨大的皮椅重重坐下。
“没错,”我焦急地答道:“她还是个非常有趣的人。”
“那倒不错!”他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声,他已经心不在焉,注意力转到了结束诊疗之后,要如何处理他一生中下一个全新的局面。他已经强迫自己将刚才和伊莉莎白的惊鸿一瞥忘得一干二净。
不管是毕卓罗或伊莉莎白都没有对这诊疗室的萍水相逢采取趁热打铁的后续动作,两人也都没有打听对方的情形。我的处理方式可能过分含蓄,时间上也太匆促。
我决定把两周后他们两人的会诊仍安排为一前一后,我必须采取更单刀直入的方法,违反保守秘密的原则直接和他们其中一个或干脆两个人说个明白,这将是我唯一仅存的机会了,因为这是毕卓罗离开此地前最后一次会诊。
当我护送她到诊疗室的时候,他们相互又再凝视了一次。四目交会停在脸上的时间又比上一次来得稍微久一点,毕卓罗点头微笑,伊莉莎白也微笑以对。她犹疑了一下,接着转向大门快步离开医院。
“对自己要有信心!”我心里正盘算着,想要在心理上提醒她一个重要的学习,可是她却毫无反应。
同样地,毕卓罗又无后续动作,也没向我探听伊莉莎白的底细。他的心思全摆在重新回到墨西哥之后,即将接踵而来的大小事宜上。在那一天,他终于结束了最后一次的诊疗。
也许我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这么想。虽然他们并不怎么快乐,不过一些症状都大有起色,也许好事多磨,能够进展到这种进步已经差强人意了。
我们不可能经常和我们所最牵肠挂肚的灵魂伴侣结为夫妇。我们的灵魂伴侣可能不止一个,因为灵魂家族结伴而来,我们可能会选到一个比较没那么水乳交融、难分难舍的伴侣和他结婚,他有某些极不寻常的事情要教给我们或向我们学习,使我们的灵魂更为完美。当我们找到灵魂伴侣的时候可能为时已晚,彼此双方都已成家立业。或是跟我们最有关连的灵魂伴侣可能是我们的父母、子女或是兄弟姊妹等。或是与我们关连最深的灵魂他并没有投胎转世,他在另外一边像个守护天使般的注视着我们。
有时我们的灵魂已有意愿认为时机成熟,他或她会发现我们之间的爱意或化学作用,那种犹如曾共同相处过好几个世代极其亲密微妙的关连。但是他也有可能对我们产生毒害,那就关系到灵魂成长的问题。
如果某一个灵魂比起另外一个灵魂没那么进化较为无知,类似暴力、贪婪、妒忌、怨恨与恐惧等特征就会介入彼此之间。这种趋势对较进化的灵魂来说就是毒害,即使它是来自灵魂伴侣。通常救助的幻想会与“我可以改变他,可以帮助她成长”的想法同时出现。不过要是他不允许人家帮忙,或是在她的自由意志下她选择不愿学习、不愿成长,那么这段关系也就注定破裂。也许在另外一个来世,等到他在那个时候已经觉醒,彼此还有可能重续前缘,迟来的觉醒确实也曾发生过。
不过有些灵魂伴侣当他们投胎转世之后,他们并不打算结婚,他们安排彼此相遇,住在一起等到他们认为课业已经完成了,然后再作更进一步的打算。他们对这整个一生的行程表的学习计划书与一般人不一样,他们并不希望,或觉得有必要在这一世里一辈子待在一起。这并不是一种悲剧,只是一种学习而已。我们有永恒的生命可以常相厮守,不过,我们有时候也需要分别学习不同的课业。
一个灵魂伴侣若时机已经成熟了,但他却没觉醒,那么他也就成为一个悲剧角色,可能会给我们的身心带来极大的痛苦。没有觉醒是指他或她没有看清自己的生命,不知道生存具有多种层次的意义;没有觉醒也是指对灵魂一无所知,我们的心灵每天耳濡目染往往阻碍了这种觉醒。
我们经常可以听到许多心灵上的借口:我还太年轻;我需要更多的历练;我还不准备定下来;你是属于一种不同的宗教、种族、区域、社会地位、知识水平、文化背景等等。这些都是借口,因为灵魂并不具有这些属性。
人们可以认出这种神秘的心灵活动(Chemistry),也都具有这种心灵上的吸引力,至于这种神秘的心灵活动的根源究竟为何,则无从得知。将这种情爱、这种灵魂认识(Soul
Recognition)和吸引力,认为是可以轻易地又在别人的身上发现是一种谬见。这种灵魂伴侣被你碰到的机会一辈子顶多只是一、二次,不可能每天无巧不成书地被你碰上。上天的恩典将会赐给一颗善心,一个可爱的灵魂。
完全不必担心和灵魂伴侣重逢这件事情。这种重逢命运自有安排,到时候一定会发生。等到双方见面之后,往后要怎么发展就全由这对伴侣两个人的自由意志来主宰一切。要不要采取任何抉择,完全靠个人的自由意志或选择来决定。还没觉醒的人会根据自己的心灵里一切的恐惧和偏见毁灭抉择,令人惋惜的是,结局往往心灰意冷悔不当初。越为觉醒的伴侣,越有可能根据爱情来做决定,当伴侣双方都完全清醒的时刻,喜出望外的境界就来到了眼前。
第二十二章
“请领悟我的思想,读者呀,如果你从书中找到了喜悦,因为我到这个世界的次数并不多。”
——达芬奇(Leonardo Da Vinci)
意大利画家、雕刻家、建筑师及工程师 
所幸比我更有创造力的心灵,从一个高超的地点也在熟练地安排伊莉莎白和毕卓罗的在碰面机会。这种重逢是命运注定的,至于往后如何发展就全看他们自己了。
毕卓罗要到纽约作商务旅行,在那里待个两、三天,接着他因商务需要以及顺便度假又要飞往伦敦住两个礼拜,然后返回墨西哥定居。伊莉莎白则准备到波士顿出席一项商业会议,然后在当地顺便拜访一位大学时代非常要好的室友。,他们将搭乘同一家航空公司的客机,不过分乘不同航次的班机。
当伊莉莎白抵达机场大门的时候,她发现那班预定飞往波士顿的班机已遭取消。航空公司的服务人员跟她说机械故障,命运之神已在运作。
她很不开心,却又不得不打电话告诉她的室友改变行程。航空公司请她改乘经过纽华克(Newark)的班机,在那儿下机后,她可以在第二天清晨赶搭短程火车赶到波士顿。那个商务会议非常重要,她绝对不能缺席。
事前她毫无预警,完全不知道这种新的安排,使她和毕卓罗搭上同一班次的飞机。等她进入机场大门时,毕卓罗已经坐在候机室里等候登机。他无意中看到了她,马上目不转睛地紧盯着她,看她走到了柜台办理登机手续,接着也在休息区找到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她的身上,他认出了这个曾经在我的候诊室里擦身而过的女子。
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使他马上对她一见倾心。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打开了一本书,她的秀发、她的双手、她的坐姿,走路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地熟悉。他也曾在候诊室时与她有过两次短暂的碰面,为什么现在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觉得他们在候诊室相遇之前一定见过面。他绞尽脑汁地想要记起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她。
她晓得有人正暗中盯着她,不过这已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她试图集中精神专心地看书,在这一波三折地变更行程之后,要想集中注意力实在太不容易,还好最近练习的沉思冥想发挥了功效。她心性渐渐清净,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书本上。
这种觉得被人上下打量的感觉挥之不去。她抬头一望就看到了他正盯着自己。她皱了一下眉,等到她认出这个人就是自己在候诊室里碰过面的男子,才礼貌地莞尔一笑。本能地,她知道这个人完全可靠,可是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又多看了他一眼,然后再将视线转到自己的书本上,不过,现在书上写些什么已经全然心不在焉不得而知了。她心慌意乱,呼吸得非常急促,她晓得,毫无疑问地,他已经心荡神驰马上就要接近她了。
她感觉到他一步步地走了过来,自我介绍后两人便开始交谈。他们彼此立即产生了强烈的吸引力,才谈了两、三分钟他就建议更改机位使彼此在飞机上可以坐在一起,促膝谈心。
飞机还没起飞之前,他们就有了相见恨晚的感觉。毕卓罗是那么地熟悉亲密,她仿佛对他的一举一动,接下来会说什么话都能够未卜先知。伊莉莎白小时候心灵上的感应就特别灵敏,只可惜美国中西部传统的教育方式与人格陶冶,埋没了她这方面的才能,不过现在这些触觉神经,已完全如梦初醒般地伸出了那敏锐的触须,全神贯注地接收外界的感应。
毕卓罗无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她的脸庞。以前从没有为哪个人的双眼意乱情迷不能自己。她的双眼既深邃又清澄,一道深蓝色的围绕着天蓝色的双眼,在那蔚蓝的汪洋中荡漾着两个淡褐色的小岛,使他身不由主地坠入情海。
在他的心灵中,他又听到最近一再地在他梦里出现的那个穿着白色服装,异常焦急的女人,所吩咐的言语:
“把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
他犹豫不决。他想要握住她的手,“现在还不行。”他又想道:“我才刚刚认识她,对她一无所知。”
差不多正要飞抵奥兰多(Orlando)上空的时候,平静的夜空突然狂风大作,刮起了一阵暴风雨,机身开始摇摇晃晃,这种猝不及防的乱流(Turbulence)吓坏了她,脸上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神情。
毕卓罗马上注意到了这种情形,赶紧伸手握住她的手,来安慰她。他知道这么做一定会使她较为安心。
一股电流在转瞬间接触到了她的心灵。
伊莉莎白觉得自己好几世的记忆,统统被这电流所唤起。
重逢相聚的联系已经大功告成了。
当我们要做重大决策时,尤其是当要决定类似灵魂伴侣这种命运的恩赐的时候,服从我们的感情,听从我们直觉的智慧,命运会将它的礼物送到我们的眼前,不过接下来要如何处理这个礼物,就全看我们自己了。
假使我们完全接受别人的劝告,也许就会犯下严重的错误。我们内心的感情知道我们的需求,别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自然另有打算。
我的父亲,当年出自一片好意,不过由于个人的恐惧造成视野上的盲点,反对我准备要娶卡洛为妻。现在我回想起来,卡洛实在是上苍所赐给我最珍贵的礼物,一个历经了几世纪后重生的灵魂伴侣,犹如一朵含苞欲放的玫瑰,在适当的季节猛然争奇斗艳鲜花怒放。
问题出在我们太年轻了,当我们相互认识的时候,我才十八岁,刚刚念完哥伦比亚大学一年级新生的课程;卡洛才十七岁,正要上大学念书。刚认识了几个月,我们就知道彼此会一辈子长相厮守,我再也不想去认识别的女孩子,尽管家人再三警告我还太年轻,没有足够的历练来做这种关系到一生幸福的重大决策。他们不知道我的内心已有千百年的经验,那是任何合乎理性的头脑绝对无法理解的。万一我们将来不能白首偕老,那才真是不可思议呢!
我终于明了父亲的顾虑,要是我和卡洛结婚有了小孩之后,我也许就得离开学校。那么,我想成为一个医生的愿望也就付诸东流。事实上,我父亲就遭遇过这种转变。第二次世界大战发生前,他还是布鲁克林大学医学院先修班的一个学生,可是由于我的出生,迫使他退伍后只好去找工作,从此再也没有机会再回到医学院修完学业。他想成为一个医生的梦想,当然也就化为乌有。这些难以实现的梦想有如杯弓蛇影地盘踞着他的心灵,久而久之终于将它依附到自己的儿子和媳妇身上。
爱情破除了恐惧,我们的爱情逐渐地破除他自己本身的,及他将其投射到我们身上的恐惧。等到我大学毕业后,又进到医学院完成医科的学业时,卡洛正好大学毕业,我们两人如愿结婚了,那里我的父亲已经把卡洛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地疼爱,并为我们的婚姻祝福。
当我们的直觉,我们内在的感觉,我们精神上的胸怀都深信无疑之时,不要受到别人基于恐惧的说词所左右。这些说词有时虽然立意甚佳,但结果却适得其反。也许会使我们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
第二十三章
“第二次转世为人比第一次更令人出乎意料。宇宙万物周而复始,重返人间。”
——伏尔泰(Voltaire),法国作家
伊莉莎白从波士顿打电话告诉我,她将假期延长。毕卓罗在伦敦谈妥生意后也马不停蹄地马上赶回波士顿和伊莉莎白相聚,他们已经相爱甚深难舍难分了。
两人开始将彼此栩栩如生的回忆加以比较,交换心得,他们又再一次地找到了对方。
“他真是与众不同!”她赞美道。
“你也毫不逊色!”我提醒她。
自从我和伊莉莎白与毕卓罗三人共同分享这些经验之后,我的业务也起了不可思议神奇绝伦的转变。有一次我主持一个大型的研讨会,在讨论期间,每一个参与者都有机会领略那种全身完全放松进到深沉催眠状态的经验,神奇古怪的事件出现的频率戏剧性地往上跃升。
他们经历到的并非一成不变的仅限于前世回溯或轮回转世的范围之内。许多美好崇高的心灵与极其神秘的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使他们的人生完全改观。我也因此而得到了许多祝福与感谢,底下就是在那两个礼拜之间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一位在波士顿曾经参加周末研讨会与讲习会的当地新闻记者,特别写了如下的报道:
“许多参加魏斯博士主持的前世回溯研讨会的人们,叙述极其感人的际遇,其中一项心智活动的练习测验,更是高潮迭起。”
“魏斯博士关掉灯光,要每一个人在房间里试图找出自己的同伴。在沉思冥想的时候,他用他的声音引导两人一组的参与者彼此观看对方的脸庞好几分钟。”
“练习完毕之后,两位素不相识的女人,都看了彼此在前世里曾经是姊妹的亲身经验。”
“一位女人说她一直在她同伴的脸上看到一位修女。当她把这种情形告诉对方之后,那位妇女回答说,她在前一天的回溯过程中才知道自己在某一个前世里,曾经当过修女。”
“最令人惊讶的是,一位本地的妇女在她同伴的脸上,看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阵亡,年纪才十九岁半的弟弟。她的同伴是来自威斯康辛州的一位年轻的少妇。她也是在前一天的前世回溯里,才晓得自己的前世是一位十九岁半的青年,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新兵,负责杂务工作,穿着马靴及工作服,在一次比越战还早的战争中阵亡。这位本地妇女心灵创伤愈合的经过,整个房间的人都亲眼目睹……”
“爱心化解了愤怒,”魏斯博士这么说:“这是属于精神层面的。吃华立安(Valium,为一种有名的镇静剂)是没有用的。吃普罗萨克(Prozac,另一种镇静剂)也没效。”
唯有爱心可以治愈忧伤。
杰出的精神科心理治疗师、细胞生物学家、作家,琼安?波里圣柯博士(Dr. Joan
Borysenko),当我在波士顿的讨论会上发表学术演讲时,站在我的身旁,作例行应答。
当她叙述一则十年的故事时,她那蓝色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看着。当时她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研究机构内一位相当受人尊重的医学研究员。在一次波士顿大饭店内召开的营养学会议中,琼安是主讲人之一,她无意中遇到了她的主任。他刚好也来这家大饭店参加另一项医学会议,他很惊讶会在这个地方碰到她。
回到研究机构工作时,她的主任马上严重警告她,要是往后她再使用哈佛大学的名义去参加类似营养学这种即轻浮又不重要的会议,她就休想再回到研究机构里工作。
但自从那个时候起,时代的潮流也有了很大的变化,现在不仅营养学成为教学或研究的热门学科,即使像哈佛大学这所传统的高等学府里有些哈佛大学的研究员甚至极为肯定我在前世疗法专业领域所从事的研究工作,并准备加以发扬光大。
下一个周末,我在波多黎各首府圣胡安(San
Juan)主持一个为期两天的讲习会。将近有五百人参加这项会议,奇妙的事情再度发生。许多人都分别经历到了童年、胎儿及前世的回忆。一位参与者,他是波多黎各一个法庭精神科医生,遇到了更为神奇的事情。
在第二天的讲习会,我引导他们进行沉思冥想,他内在的眼睛觉察到了一位年轻女人模糊的影像。她朝他走过来。
“告诉他们我非常幸福。”她指示他:“告诉他们纳塔莎(Natasha)非常幸福。”
当这位精神科医生向整个讲习会的全部参与者叙述这个经历时,自己觉得“非常愚蠢”。终究,他知道没有哪个人的名字会叫做纳塔莎。这种名字在波多黎各极为罕见,而且这个几乎就像鬼魂的女孩子,她所叙述的讯息跟这个讲习会的全体成员,或他个人的一生也毫不相干。
“有谁觉得这个讯息有什么意义吗?”这位精神医生询问在场的听众。
突然间,一位坐在大礼堂后头的妇人叫了起来:“我的女儿,我的女儿!”
她的女儿六个月前,才二十多岁就突然暴毙,她的名字叫安娜?纳塔利亚(Ana
Natalia)。她的母亲,只有她的母亲,叫她“纳塔莎”。
这位精神科医生从来没听过,或见过纳塔莎或她的母亲,他和这位母亲都被这个匪夷所思的际遇吓坏了。当两人惊魂甫定的时候,纳塔莎的母亲拿了一张她女儿的照片给他看,这位精神科医生又再次吓得面无人色。照片上的年轻少女与那个朝他走过来传递讯息的模糊影像,完全一模一样。
再接下来的一个周末里,我在墨西哥市主持一个讲习会,我的周遭又再发生了许多令人手臂上都起鸡皮疙瘩目瞪口呆的神奇事情。
在一次沉思冥想的练习之后,听众中有一位妇人开始喜极而泣。她刚刚经历到了一个前世的回忆,在那一个前世里,她现在的丈夫是她的儿子。而她却是中古时代的一个男子——而她,这位父亲——曾经抛弃了他。在这一世里,她的丈夫老是害怕她会离开他。这种恐惧感在这一世里根本找不到任何理性的依据。她从不曾吓唬他说她要离开他,经常向他再三保证,不过他的极度恐惧毁了他的一生,使夫妻关系受到极大的伤害。
现在,她才明白丈夫惧怕真正的根源,赶紧跑去打电话把答案告诉他,同时也向他保证她绝对不会抛弃他。
各种关系之间的伤痕,有时也能不药而愈,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在第二天讲习会即将结束之前,我正在为向我购买书籍的读者签名。一位妇女穿过排队等候的队伍,来到我的面前,轻轻地哭泣。
“非常感谢!”她真诚地握住我的手细声地说:“我不知道你帮了我多大的忙!真是功德无量!”
“过去十年来,我的背部上方一直疼痛不已。我在当地、休斯敦及洛杉矶等城市,到处去看医生,没有人帮得上忙,苦不堪言。在昨天的前世回溯里,我看到了自己在前世里是一个士兵,背部刺了一刀,就在脖子下端,正是我疼痛的部位。现在十年来的疼痛突然消失了,已经不药而愈了!”她兴奋得无法自制,又哭又笑雀跃不已!
近来,我都一直跟人解说前世疗法可能要花好几个礼拜或好几个月才会见效。如果治疗的过程都显得得非常缓慢,也不必气馁,可是这位女士却提醒我治疗的过程,也可能是异常神速的。
当她离开的时候,我心里在想未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奇迹发生?
当我看到很多的患者,参与讲习会的成员记起了他们的前世,以及印证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许多神奇微妙的际遇之后,我越觉得所谓的轮回在观念上只是一道桥梁。
前世疗法可以帮助人们走过这道桥梁这是无庸置疑的,即使患者并不相信有“前世”的存在,他们的病情也都大有改善。治疗者有无信念,肯不肯相信,也不太重要,毕竟回忆已渐渐苏醒而历历在目,何况症状也都统统消失了。
不过,仍有许多人宁愿站在桥上犹豫不决地观望,不愿去察觉桥梁的另一端究竟是何光景。他们吹毛求疵、斤斤计较一些枝节、名字、历史的准确性,他们全部的注意力都花费在前世回忆的产生,越要追根究底怀疑一切的细节。
他们见树不见林,轮回转世是一道通往更高深的知识、智慧与谅解的桥梁。它提醒我们得到了什么,哪些没有得到,提醒我们为什么又会来到世间,需求完成的哪些任务才能继续前世。它提醒我们在一路上有着不可思议的引导和帮助,以及我们所关爱的人将会回到我们的身旁来和我们同舟共济渡过难关。
第二十四章
“发现到我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我相信我将会以某种形态或其他方式,永远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而且,由于人类的生命很容易就会遭受到那么多的困难与逆境,我不反对进到我自己另一个全新的版本,希望,无论如何,这一次版本书中的误植,下一次也许能够更正过来。”
——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美国政治家及哲学家 
这几年来,许多我所诊治过的患者已经成为我的老师。他们经常提供我,他们亲身的际遇或宝贵的经验,将他们的知识以及对灵魂的了解当作礼物传授给我。有些人成为我的莫逆之交,让我分离他们的人生与礼物。
好几年前,在我所写的第一本书《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还没出版之前,那时候我已经诊治过了凯瑟琳,接着又帮助了好几十个患者进到过前世回溯,其中的一位患者转告我两个讯息。她在梦中得到了这两个讯息,醒过来之后马上将内容记载下来。它们来自费罗(Philo,表示爱好或偏好之意),一位是我也曾在梦中见过的老师,后来我在《许多前世,许多(灵性)大师》这本书中也曾加以证实。这位患者并不知道我梦中的际遇,这种相同名字的“巧合”实在相当有趣。
这些讯息会是来自她自己潜意识的心灵吗?或是来自类似费罗,这种外在的来源?或是来自她以前在某本书中看过或在什么地方听过,或被遗忘的记忆?也许这都无关紧要,我曾经将同样来自费罗所传达有关心灵的讯息,解释给我的女儿艾美听:“所谓的真实(Real)关系到是否存在的问题,它存在你的心灵。”
致布莱?恩魏斯:
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灵其他什么事物都能够了解,可是对它自己本身就是无法了解。究竟心灵是什么模样?它在什么地方?它到底是一种精神,还是血液,或是一种类似热、光或亮的东西,或是其他的物质?只要提出这些问题就够了,更不必说它到底是有形的物质,还是无形的物质。
当灵魂进到我们身体的时候,我们一无所知。你在指导人们认识这个时刻,这一方面有了相当的贡献,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你的朋友 费罗
一个礼拜之后,我收到另外一个讯息,里面所提到的是有关上帝(God)的本质的问题。
致布莱恩魏斯:
我们也要牢牢记住,只有超越物质世界而存在的‘上帝’(Being,亦可译为实体)才是唯一的正道,是创造宇宙的。它不仅将它的思想,甚至于连同它的本质也赐给了万物。
它的本质在宇宙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它超越了宇宙,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我们也许可以这么说,宇宙间只有它所化身的神存在。不过,虽然神它在这些神祗之上,它还是包容他们。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是它透过他们所做的。
现在,人们已经可以看到他们正在这个世界上工作。从他们的活动之中,我们对神的本质得到了一条线索,多少能够有所了解。
我能够从这些文字上了解到极大的真理,不管它们的来源是出自什么地方。
我曾经拜访了许多著名的通灵人士(Psychics),媒介者(Mediums)、僧侣、教士以及印度的宗教师(Gurus),从他们的身上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有些人具有难以置信的才能与天分,有些人则滥竽充数,一窍不通。
我才慢慢地发现具有通灵的能力,与灵魂进化的层次并无直接的相互关连。我记得有一次和艾杰?米歇尔(Edgar
Mitchell)这位国际知名的太空人,以及超感应现象的研究者有过一段谈话。在他的实验室,艾杰曾经研究过一位非常有名的通灵人士,他有能力可以运用能量将指南针从一个磁场上(Magnetic
field)移动,甚至可以运用心灵的力量移动物体,也就是一般人所称的隔空传动现象(Telekinesis,物体未受外力作用而产生运动之神奇现象)。尽管那个人有以上这些显得相当进化通灵的本事,不过,艾杰注意到那个通灵人士的人格与品行与高层次的灵魂知觉(A
High Level of Spiritual
Awareness)相去甚远,并不一致。他乃是第一个向我指出通灵能力与灵魂进化之间并无绝对关连的人。
我相信有些人当他们的灵魂愈进化的时候,他们的通灵能力也日益精进,变得越来越能通达事理,未卜先知。这种情形往往是一种意外的收获而不是必要的步骤。我们的自我,不应该在通灵能力的层次略有提升的时候,马上就自我膨胀。我们的目标应该放在如何去学习关爱与同情,善良与慈悲,而不是成为一个赫赫有名的通灵人士。
甚至治疗者当他们在诊治患者的时候,如果他们允许它发生的话,也能够变得非常通灵。有时候,我偶然也会得到通灵印象(Psychic
Impressions),直觉的知识,甚至连坐在我对面那张舒适椅子上的患者,他们的身体印象(Physical
Impressions 译者注:也可译为身体特征。)也能够知道。
两、三年前,有一位犹太妇女非常沮丧地前来找我治疗。她觉得浑身不对劲,不晓得怎么回事总觉得自己来到了错误的家族。当我和她谈论的时候,我两手的掌心一阵剧痛,一直想不出是什么原因。我检查我自己所坐的那张皮质椅子的扶手,椅子既没有裂缝,也没有尖锐突出的地方会刺到我的手掌,为什么我的掌心会那么痛,真是莫名其妙。然而这种情形越来越严重,开始灼热起来,痛彻心肺。我又再检查自己的手掌,既没有疤痕也没有印痕,也找不到伤口,都找不到造成这种剧痛的原因。
灵光一现,我突然想到:“这很像被钉在十字架上。”我决定问她这对她来说有什么意义。“钉死在十字架上这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你跟那耶稣基督有什么关连?”她楞楞地盯着我,脸色显得极为苍白。从她八岁时,她就偷偷地跑去教堂做礼拜。她从来没有将自己其实是一个非常虔诚的天主教徒,这种痛苦的感受告诉她的父母。
我双手的感应以及我们所做的联系使这位患者破除了她一生中心灵的障碍,知道她自己并不是性情孤僻,也不是言行怪异,她的感受其实有着一种真实的依据。她终于明白其中的道理,心灵的创伤开始逐渐地愈合。后来我们才发现她在两千年前的巴勒斯坦,有过一段惊心动魄的前世。
我们都是通灵人士,都是宗教师(Gurus)。我们只不过是忘记了。
一位患者向我请教有关赛?巴巴,这位印度伟大的圣者的事情。到底他是不是神仙下凡?或是神明转世?还是神的后代以肉身的形态投胎来到人间?
“我不知道,”我回答他,“不过,就某方面来说,难道我们每一个不也都是如此的吗?”
我们每一个都是上帝。上帝就在我们的心中。我们不应该为了通灵能力而大惊小怪。因为这些顶多只是我们人生旅途中路边的广告牌或路标而已。我们需要以良好的德行与服务,将我们的灵性与爱心表达出来。
也许任何人都不应该当别人的宗教师超过一、两个月。一再地到印度朝圣也没有必要,因为真正的朝圣之旅就在我们的心灵之中。
每一个人有了自己超越物质而存在的经历当然获益良多,可以放宽胸怀认识自己精神上的特质,能够了解人生并不仅限于眼前所见的一切。我们通常都是没有亲眼到的话,就不肯相信。
我们行为或动作的方式,或则说我们的行径是多种内在的“道”。这条道路比一般旅程中的道路更崎岖难行,多灾多难。我们担负着为自己学习修行的责任。这种责任我们无法推卸,或随便交给别人,给一些宗教师去负责。
上帝的王国就在我们的心中。
“我绝对相信,如同今生一样,在此之前我已经来过世间一千次,我希望今生之后,仍然能够重返人间一千次。”&
——歌德(Goethe),德国诗人及剧作家 
我时常会接到伊莉莎白和毕卓罗打来的电话。他们现在已经结婚了,两人住在墨西哥,婚后生活相当幸福快乐,毕卓罗在当地经商有成,还介入了政界。伊莉莎白照顾他们所生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孩,她披着一头棕色的长发,喜欢在他们的花园里摘花或追逐着在她身边飞舞的蝴蝶。
“感谢你所带来的一切。”伊莉莎白最近在寄给我的信里写道:“我们非常快乐,这一切都应该归功于你。”
我并不认为他们亏欠我任何东西,我也不相信巧合之事。没错,我是曾帮助过他们彼此相互见面。不过,即使没有我的安排,他们无论如何还是会见面的。
这是命运的安排。
当我们让它自由奔放的时候,爱情自会克服一切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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