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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苦逼,木有时间玩人人(哭)
【耽美文】《狼的诱惑 十》 By 巫哲 (和那个电影《狼的诱惑》没关系。。)
66、江越的生死选择 ... &&&& &&&&   徐北发现江越其实是个工作狂,以前他每天风雨无阻地来给郎九上课,从不迟到,上课时间只有延长没有提前结束的时候,现在他除了正常上课,居然还能雷打不动地每天晚上带郎九出去训练,训练地点在附近的一个小公园里,每天晚上两点到四点。  &好累&&&郎九趴在床上,光着膀子穿着条睡裤,睡裤从来不肯好好穿,就那么胡乱挂在胯上,往床上一蹭就走光,里边还什么都没有。  &让开点,老子才累,&徐北把他的裤子往腰上扯了扯,从他身上爬过去躺下,每天他下班回来,郎九就差不多准备出门了,&你问问你们江老师,他到底是不是人,这么连轴转都能扛得住,我强烈怀疑他是生化人&&&  &什么是生化人。&郎九伸手在徐北腿上捏着,算是按摩。  &就是假人,不知道疼不知道累,也死不掉。&徐北闭上眼,这按摩很凑合事,聊胜于无。  &他不是生化人,&郎九想了想,&他会流血的。&    &你怎么知道?&徐北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  &抓伤他的时候他会流血。&  &我操,你弄伤江越了?&徐北有点紧张,江越不是沈途,他受伤了不会马上恢复,&你悠着点啊&&江越也真够废物的&&&  &他说没关系,&郎九笑笑,有点小得意,&他打不过我了,每次都躲起来才行。&  &那也得小心点,万一把他弄死了我们赔不起。&徐北坐起来上上下下地研究了一下郎九身上的伤,他每次训练都会受伤,但不是很严重。  根据郎九的描述,徐北能判断出江越和沈途的训练完全不同,沈途是一对一地战斗,而江越是&&偷袭和设陷井。    快两点的时候徐北的手机突然响了,江越打了个电话过来,说是今天不用训练了:&我要去看一下沈途,他离开旅店了。&  &他伤好了?&徐北莫明其妙有些紧张,沈途一旦有任何动作,一定会和郎九有关。  &这几天好了不少,&江越顿了顿,&大叔,一会我可能不在这附近,照应不到你们,你听好,如果有事,沈途的人会接应你们,他们脸上都有伤疤&&&  &操,刀疤帮么,知道了,你意思是要出事了?&徐北突然觉得江越有些像是在交待后事。  &嗯?我说了要出事了吗?&江越笑了,&我只是告诉你一声,不过有伤疤的也不一定能相信&&&  &你这不是说废话么!&  &你告诉乖九,跟顾航在一起的那个人,也是个背叛者,他脸上也有伤,连军就是他杀的,&江越一想到还有这样倒戈的人就一阵厌恶,&乖九在林子里碰到过顾航和那人,他会记得的。&  &嗯,那什么,&徐北也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事,只好直接来了一句,&你俩不会死吧,你跟沈途。&  &不会,我还不想死呢,我这么年轻,前途无量的,至于沈途,&江越咬咬嘴唇,&想弄死他的人多了,他一直也没死掉,挺神奇的。&    沈途是最早的背叛者,在很多人眼里,他有那么几分传奇色彩。  他是林睿养大的,林睿对他倾注了全部的心血,训练了他很多年,而最终他选择了离开,林睿有机会杀掉他,却没有那么做。  之后的几年里他就像消失了一样,没有人再见过他,老大一直认为沈途不能留着,必须清除掉,却始终没能找到他,当他再次出现时,派去清理的人却无一例外地没有一个能回来。  对于很多人来说,沈途是一个噩梦。  江越在见到沈途之前对他有很多想像,锐利的眼神,充满杀气的脸,冷酷无情的进攻什么的&&  让他失望的是,沈途只是一个带着几分不羁的男人,而且大部分时间里都很温和。    &你死了。&冰凉的爪子抵住了江越的咽喉,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  &死在大叔手上也很正常嘛,&江越笑了笑,转过头看着沈途的脸,还有些苍白,&你怎么出来了?这带着重伤的样子出现,会有很多人企图对你一试身手的。&  &跟我去个地方,&沈途没有像平时那样跟他逗两句,看上去很阴沉,&如果你今天晚上帮不了我的忙,我就弄死你。&  &去哪?&  &定川,去连军家。&    连军全家被灭门之后,那如同城堡一样气势磅礴的别墅就被封掉了,拉满了黄色的警戒线,却一直没能破案。  江越没来过定川,更没来过连军的别墅,现在被沈途半拎着从三米高的墙外扔进后院时,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眩晕感,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一时间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来。  &你怎么样。&沈途跟着跳了进来,一把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大叔你手太重,&江越按着额角,一脸难受地小声抱怨,&我又不是麻袋,你怎么能这样子胡乱就把我扔进来了,我脑震荡了!&  &我问你什么感觉。&沈途让他靠在院墙上,盯着他的脸。  &很晕。&  &除了晕还有没有别的感觉,&沈途想了想,架着江越往屋里走,&进去试试。&  &试什么?&    屋里一片漆黑,江越被沈途推进的应该是通往前面大厅的走廊,他的眼睛还没来得及从黑暗中判断出大致环境时,耳朵里突然一片嗡响,随之而来的是强烈的噪音和在眼前如同闪电一般掠过的巨大光斑。  &我的英雄啊,&江越在一片声与光的混乱当中猛地向后退去,踩在了沈途的脚上,&大叔我要死了&&&  江越的声音颤得厉害,已经没有了平时的镇定,而且已经无法再平稳地站立,沈途迅速把他拉回了院子里,放倒在地上。    &这屋子有问题,&江越在地上躺了很久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嘴唇都白了,他有些激动,用手指戳着沈途胸前受伤的地方,&大叔你太阴险了,你故意的!&  &我一直在想,你这样的废物猎人,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林睿这么看重,&沈途把江越从地上扶起来,&他又为什么会把你放到我身边来,为什么可以这么没牵挂地去找老大送死&&&  &林哥去找老大了?&江越吃了一惊,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去了,而且&&&  江越沉默了,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林睿一定会去找老大,他就不明白为什么林睿会这么固执,就像是某种心理上的仪式一样,哪怕是无法活着回来也非去不可。  &他明明知道戒指还没有找到,却可以这么放心地走掉,&沈途拍了拍江越的肩,&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江越还没有从林睿就这么去送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次沈途的话,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因为有人可以找到戒指。&    郎九因为晚上没有去训练,结结实实地睡了个饱,早上九点多才睁开了眼,徐北已经起床了,坐在窗边的暖气片上玩手机。  徐岭给他发了条短信,说是实习快结束了,准备回定川,问他要不要一块回家。  徐北拿着手机愣了很长时间,他过年的时候已经下定决定不再回家,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过家,但这会却不知道应该怎么给徐岭回复。  他知道徐岭是不希望他和家里搞得那么僵,但他却没办法告诉徐岭自己为什么会和老混蛋像仇人似的见了面就要动刀子。  被自己的父亲背叛和出卖,这种滋味实在无法形容,尽管他知道徐岭对老混蛋也没有多深厚的感情,却仍旧不想让他对老混蛋最后的一点期待化为泡影。  最近工作很忙,可能抽不出时间回家,你回去之前见面吃个饭吧。他回复了一句,把手机扔到窗台上,有点郁闷地打开了冰箱找了半天,翻出一块小鱼干放到嘴里。    &乖越今天不上课吗?&郎九揉着眼睛走出来,搂着徐北在他脑门上亲了一下。  &你这裤子到底能不能穿好了,&徐北斜眼看他,&毛要露出来了,你文明点行不。&  &嗯,&郎九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胡乱提了一下裤子,&乖越去找沈途了,沈途伤没有好呢,是不是出事了?&  徐北嚼着小鱼干没答话,郎九已经能够熟练地联系前后思考问题了,这是多么让人感动的事,但他却高兴不起来,郎九对这些事明白得越多,他越觉得不安。  &不知道,他估计也不清楚,&徐北坐在地板上,&你还记得那天和顾航在一起的人吗,能分辩得出他的味道不?&  &能。&郎九没犹豫,他辩认气息几乎是源于本能,只要他接触过的,都不会忘记。  &他和沈途一样是背叛者,但却跟顾航混在一起,如果分不清他和沈途的人&&&徐北想再强调一下认清这人的重要性。  &我说了能,&郎九回头看着他,&你为什么总不相信我?&  &&&因为我总觉得你还是那只小屁狼。&  &我已经不是小屁狼了,&郎九很认真地说,&我不怕顾航。&    江越的脸白得像纸,汗珠像豆子一样从脸上滑落,他一脸哀伤地看着沈途,喘着粗气:&大叔,折腾了一晚上了,我真不行,我一进去就跟上了刑一样,你看,我还小,我不想死在这。&  沈途没说话,一个晚上,江越尝试着进入连军的别墅很多次,每一次都走不了几步就退了出来,他能感觉得出江越进入别墅时身体所承受的刺激。  这是他的身体对于无主戒指的反应。  这也是林睿对他如此看重的主要原因,江越的身对戒指有某种特殊反应,他能找到戒指在哪里。    那天他从顾航手上把自己救下来的时候,沈途就觉察到了,顾航有戒指,并且已经开始跟戒指相适应,他的手刺入沈途身体的那一瞬间,沈途并不是不能反应,而是无法反应。  但江越却能不受干扰地准确击中顾航,他当时并没有多想,但事后却无法忽略这个细节。  这是江越一直隐藏着没有被人注意到的特质。    &再试一次,&沈途咬咬牙,把江越从地上拽起来,&戒指就藏在这间屋子里,没任何我能感觉到的气息,老大的人肯定已经搜过整个屋子,他们找不到,如果你能找出来,我们就有希望。&  &大叔你到底能不能体会到我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江越很无奈,鼻子有点痒,他伸手揉了揉,发现自己流鼻血了,&我真的会死的。&  沈途拿了张纸巾出来给江越擦了擦鼻子,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了一句:&就算要死,也要撑到找出戒指再死。&  没等江越回答,沈途把手往他胳膊下一搂,架着他冲进了别墅,这次他没有让江越自己慢慢往里走,而是直接冲到了大厅里。  &啊&&&江越抱着头倒在地上,身体痛苦地团着,全身都在颤抖。  &找出来!&沈途咬着牙,声音冷酷得如同一块冰。    郎九在厨房里打鸡蛋,筷子在碗边上当当当地敲着,很有节奏,他打算早餐吃蒸鸡蛋。徐北悠哉游哉地看着电视,有人伺候就是美妙。  有人敲门,而且敲得很急。  &我操,谁啊。&徐北小声嘟哝了一句,有点紧张,他对于自己这种神经过敏的状态有些无奈。  &是薛雅。&郎九伸头出来。    &早上好哟大叔,&薛雅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饺子站在门外,门一开就挤了进来,&小九你吃早饭了没啊?来吃饺子,我煮多啦。&  &什么馅的?&徐北来了兴致,迅速冲到厨房里拿筷子。  &茴香。&薛雅笑盈盈地把饺子放到桌上。  &我操,正中靶心,我就爱茴香馅。&徐北也不客气,伸了筷子就夹。    &等我蒸好蛋再吃。&郎九突然抓住了徐北的手。  &蒸上了就行,先吃饺子一会再&&&徐北笑笑。  &我说了,蒸好蛋再吃。&郎九一把抢下了筷子,脸上很严肃。  徐北有点发愣,郎九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不就先吃饺子后吃蒸蛋么,至于一副要发火的样子吗:&你他妈神经病啊!&  郎九没出声,拉着徐北就往厨房里拽,徐北扒着桌沿想挣扎一下,没等使劲就被扯进了厨房。  他刚要开骂,郎九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往他身后墙上挂着的便签上拿笔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然后把便签递到了他眼前。  徐北莫名其妙地扫了一眼上面的字,腿立刻有些发软。   &&& &&& &&& 67、要分开了吗 ... &&&& &&&&   薛雅坐在客厅里,盯着那碗饺子,脑子里正飞速地运转着。  郎九的行为很奇怪,跟他平时的样子完全不同,这段时间她都有这个感觉,这孩子已经不是之前傻乎乎的样子。沈途肯定不会放任不管,一定是做了训练,所以她并不赞成顾航硬碰硬地来,谁也不知道郎九现在的实力到底是什么程度。  饺子里的药没有味道,郎九不可能闻得出来,这一点她很肯定。  可怎么解释郎九的行为?难道他不让徐北吃饺子,只是因为小孩子的占有欲,徐北只能先吃他做的菜,然后才能吃别的?    &怎么了,不吃饺子么,要凉了哟。&薛雅站起来说了一句,推开了厨房的门。  眼前的场面让她呆住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很是尴尬。  她有过很多猜想,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场面,徐北靠在墙上,郎九正按着他的肩,两人的脸离得很近,嘴唇马上要贴到一块。  一看到薛雅进来,徐北迅速推开郎九:&你他妈个傻逼&&&  &&&我先回去了,&薛雅松了一口气,看来没事,但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马上退了出去,&饺子放这了,你们一会吃吧。&    薛雅回到自己屋里,脸上还有些烧得慌,真没想到郎九和徐北的关系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真是&&  她脱下外套,顺手把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掏了出来,一个硬币跟着她的手掉在了地上,她弯腰捡了起来看了看,脸上很快变了颜色。  这个硬币是顾航的。  薛雅迅速冲了出去,一把推开了徐北的房门,自己怎么会这么粗心大意!    客厅里没有人,饺子还放在桌上,她一脚踢开厨房门,一股冷风刮了过来,厨房里的窗户大开着,徐北和郎九已经没了踪影。  &混蛋!&薛雅一巴掌拍在微波炉上,又马上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雪狼跑了,我现在去追。&  薛雅说完这句话也没管现在是什么时间,小区里会不会有人看到,直接从厨房窗口跳了出去。  雪狼如果跑掉,再想找出来又要费一大番功夫,特别是现在他们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完全没有戒备了,她更担心的是向老大没法交待,一想到丢了雪狼的后果,她的心里就透出一股寒意。    薛雅落在雪地上时没有发出太大的响动,她正庆幸自己从四楼窗户跳出来这一幕没有被人看到的时候,从楼后转角闪出来三个男人。  麻烦了。薛雅的右手慢慢垂到身侧,一把如同手术刀一样细,却更长的刀滑了出来。  薛雅握紧刀柄,发亮的刀身慢慢变成了黑色。  三个背叛者她没有把握能都杀掉,但逃掉还是没有问题的,她的可以限制狼人的移动速度,争取到逃跑的时间。    徐北提醒自己明天一早一定要买一份安河晨报来看看,不,也许不用买明天的晨报,买今天的晚报就可以了。  虽然不至于就上了头版头条,但一大早两个男人穿着睡衣在雪地里狂奔的情景已经足够上个本地新闻的了,特别是其中一个男人还在这种天气里光着个膀子。  徐北觉得自己挺顽强,他以前上学的时候跑个800米就感觉天地失色,会强烈地觉得命不久矣,现在虽说脑袋上是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可刮在身上的北风还是很尽职地让他的体温一点点离开身体,可歌可泣的是他还在不停跑。  现在街上人太多,郎九不可能拉着他以正常迅速高速移动,真那样,就不是惊动报纸新闻这么简单的事了。    郎九在便签条上写下的字很简单,徐北一眼就看清了。  她身上有顾航的味道。  徐北无法想像在他眼里一直是快乐单纯的薛雅身上会有顾航的气息,但郎九很肯定地眼神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这么说,这么久以来,郎九一直暴露在顾航的监控之下,薛雅灿烂明媚的笑容下面是随时能要了他命的蛇蝎美人。  而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江越居然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任何觉察。    薛雅推门进厨房之前,郎九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徐北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反应,能马上找到一个让薛雅不得不退出厨房的方式,尽管这方式让他无比悲愤,但的确争取到了时间。  郎九搂着他从四楼一跃而下时,他连眼睛都忘了闭上,就这么看着自己随着郎九高空自由落体地蹦到地上。  &去沈途住的那家旅店。&  这是在楼下碰到的三个背叛者对他们的交待。    郎九转到旅店背街的那条小巷,拎着徐北跳进沈途的房间时,徐北已经全身都冻透了。  郎九掀开被子,把徐北塞到被子里,然后跟着钻了进来,用力地抱住他,在他身上来回搓着。他身上的温度回升很快,徐北冻得麻木了的身体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我&&操&&&徐北牙齿疯狂地打着架,一开口就差点咬着舌头,&&&妈逼,这&&他妈&&叫什么&&事&&&  &林睿出事了。&郎九贴在他身后轻声说了一句,手没停地继续在徐北身上搓着。  &你怎么知道?&徐北心里一惊,扭头看着郎九。  &屋里有林睿血的味道。&  &&&我操。&    徐北对林睿没好感,他曾经把小狼弄去折腾得够呛,但他知道林睿和沈途的关系非同一般,而且跟郎九也有某种联系,现在一听说他出事了,徐北心里有些发凉。  江越急急忙忙地去找沈途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可是林睿出了什么事?受伤&&还是死了?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徐北的想像,他没有想到变化会如此之快,短短几天时间,沈途受伤,林睿出事,江越离开,连薛雅也出来凑了一脚。  徐北猛地从被子里坐了起来,不能让事情就这么不受控制地发展下去。  太被动了。  &我们太被动了,儿子。&徐北按了按额角,一开始他只想着郎九能过上正常的生活,开心地过一辈子,对沈途说的那些事,他从心里抵触。  可是现在他开始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不切实际,不管郎九今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眼前的这个坎如果过不去,所有的东西都只能是想像和计划。    郎九没有动,他握着徐北的手没有说话,他明白徐北的意思,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徐北只是个普通人,不像自己这样拥有具有超强自我修复能力身体,没有猎人的特殊能力,今天在雪地里这样一通奔跑,如果时间再长一些,徐北肯定会受伤。  他只是个普通人,却因为自己而被卷入了这样可怕的麻烦当中。  如果没有他,如果没有捡到自己,徐北会是另一种样子。  徐北受伤,徐北紧张,徐北害怕,徐北的一切不顺都是因为自己&&    &那个戒指,&徐北没有注意郎九的变化,还是按着额角,&应该就是老混蛋从班大同那里弄到又转手卖给了连军的东西,我们应该回一趟定川,戒指肯定还在连军家里,那样的东西一但被人找到&&&  &沈途回来了。&郎九突然坐了起来,低声说了一句。  徐北从床上跳到了地板上,身体还很不灵便,踩到地板上时他还顺带着打了个哆嗦。    沈途也是从窗户跳进来的,肩上扛着一个人。  他把扛着的人扔到床上时,徐北和郎九都愣住了,是江越。  &这是&&&徐北上前一步看了一眼,心里抽了一下,江越死了?  江越脸上完全没有血色,嘴唇几乎跟脸上的惨白的皮肤一个颜色,嘴角眼角都有血迹,衣服上也有斑斑点点的血,连指甲缝里都带着血。徐北手有些发抖地伸过去在江越鼻子下探了探。  &没有死。&郎九站在他身后。  &我怎么觉得没呼吸?&徐北没有收回手,手指还在江越鼻子下举着,的确没有感觉到呼吸。  &是没呼吸,&沈途倒在椅子上,样子很疲惫,&有心跳,他吃了药。&    &出什么事了?&徐北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沈途,他似乎对自己和郎九衣冠不整地出现在他房间里并不吃惊,拿着热水慢慢地喝着。  &你们碰上什么事?&沈途看了徐北一眼,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衣服递给徐北,&穿上。&  &江越就这样放着就行了?&徐北一边穿上沈途的衣服一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江越这样子明显是受了重伤,就这样往床上一扔完事了?  &没别的办法,等他醒。&  &那醒不过来呢我操!&  &醒不过来就是死了。&沈途疲惫地笑笑,他身上也有伤,这样折腾了一天有些吃不消。  徐北没再出声,看沈途的意思,江越这样子就算送去医院也没有办法,他不知道江越吃了什么药,仙丹还是伟|哥,总之现在的情形就是只能等。    &薛雅和顾航,&郎九在这时才开口慢慢说了一句,&是一起的。&  &薛雅?&沈途挑了挑眉毛,他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人,&什么人?&  &对门的小姑娘,&徐北蹲到地上,习惯性地摸了口袋,空的,这才想起来这是沈途的衣服,而自己已经戒烟一段时间了,&在老子对门很长时间了,郎九说她身上有顾航的味道。&  &我去买烟。&郎九打开柜子也拿了一套沈途的衣服穿上,又拿了沈途放在桌上的钱包。  &我不用&&&徐北话没说完,郎九已经出了门。  &旅店有烟卖,没事,&沈途笑笑,又若有所思地晃了晃椅子,&我还真不知道有女猎人。&  &不是母狼么?&  &狼?要不就是狼味,要不就没有味道,如果真是狼,你儿子早就发现了。&    徐北有些无奈地看着沈途:&我说,这么危险的一个人,居然就在我对门这么长时间,你们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猎人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是像江越这样的猎人&&&沈途转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的江越,本来想说废物猎人,但又没说出来,江越在连军的别墅里咬着牙死撑的样子还在他脑子里一遍遍闪着。  你不是废物。    &现在你能不能说一下你俩是怎么回事,&徐北终于慢慢地定下了神,开始追问江越变成这样的原因,&他到底碰上什么事了,郎九说这屋子里有林睿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林睿去找老大了,顾航正好在那里,现在林睿下落不明,&沈途拿起热水杯子继续喝,&至于江越&&我们去定川了。&  沈途在上衣内袋里摸了一会,拿出一个银色的小盒子,很光滑,看来像是不锈钢的外壳。  这盒子很小,是圆形的,徐北看到的第一眼就确定了里面装的是什么。  &找到戒指了?&    &嗯,&沈途把玩着手里的盒子,脸色很凝重,&江越找到的,他对戒指的反应很大。&  &那现在&&&  &在郎九戴上戒指之前,戒指都只能放在这个盒子里,&沈途看了徐北一眼,&另外小北,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说,只要不让我去跟顾航打架,什么事都好说。&徐北挥挥手。  沈途沉默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半天才慢慢开口说了一句:&我送你回定川吧,你不能再留在郎九身边了。&    徐北万万没有想到沈途会跟他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他一下呆住了。送他回定川?不能继续留在郎九身边了?  &什么意思?&徐北有些费劲地问,他觉得嗓子眼像是被堵了东西。  &太危险了,狼人和猎人之间的事不会牵扯到普通人,&沈途看着杯子里的水,&但事情会越来越复杂,你应该能感觉出来&&再这样下去,我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全。&   &&& &&& 68、郎九戴上戒指了 ... &&&& &&&&   郎九踹开门的力道很足,门先是哐地一声砸在墙上,白色的墙皮纷纷脱落,接着又弹回门框上,把他关在了门外。  徐北看了沈途一眼,跑过去把门打开了。  郎九一脸铁青地站在外面,好一会才迈了进来,目标锁定在沈途脸上,盯得沈途往后靠了靠:&别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没伤也不是你对手&&&  &你刚才说什么。&郎九压着声音,嗓子低沉中透着愤怒。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沈途抬头看着以绝对气势低着头看他的郎九,笑了笑,&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能保证徐北不受伤吗?你就算有了戒指,现在跟顾航顶多是个平手,没准打不过他,毕竟他从有记忆起就在训练,你以前是只小狗&&&  &闭嘴!&郎九的手按着沈途身边的桌子上,桌子在这时突然发出了木头裂开的声音。  徐北扭头看了一眼,郎九的爪子已经全都伸了出来,有两根直接穿透了桌面。    &祖宗啊,&徐北扑过去掰着他的手,&你干什么,有什么话说就是了,你跟猫似的干嘛!&  郎九慢慢松了手,爪子收了回去,但脸色还很不好看。  其实他知道沈途说的是事实,他见过顾航,顾航的实力不是他可以轻松超越的,如果徐北在身边,真的有可能顾及不到。  而且他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想法,徐北之所以会置身危险之中,全是因为他,如果不是因为他,徐北现在会是在定川逍遥自在地生活着。  只是,这样的话由沈途说出来,他就有无法控制的怒火,徐北走还是留,不能由别人来做决定。    &小废物,你光这么冲我发火没用,&沈途脸上带着笑,把装着戒指的小盒子又拿了出来,递到郎九面前,&本来身体跟戒指相适应需要不短的时间,不过之前江越应该给过你个小玩意吧&&那东西能让你提前适应。&  &那个小珠子?&徐北马上反应过来了,然后又一拍大腿,&我操,珠子扔家了,江越还说不能弄丢的!要是丢了会不会影响到江越?&  &没事,现在用不上了,那东西别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沈途看了看江越,&那是他的玩具,有空了我去拿过来就行。&    郎九拿着那个小盒子晃了晃,里面没有声音,他看着沈途:&空的。&  &废物,我能带着个一路叮呤当啷响的东西吗,&沈途手指在盒子上敲了敲,&这是江越差不多用命换来的,准备准备就戴上吧。&  &徐北怎么办?&郎九把盒子放到口袋里,又回到了他所关心的问题上。  &这样吧,你完全适应戒指大概需要一星期,&沈途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郎九心甘情愿,估计谁也没办法把徐北送回定川,&到时你自己决定&&我先说好,如果适应期间徐北因为你出了什么事,不要把帐算到我头上。&    &等等,&徐北从这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他摆摆手打断沈途,&你的意思是这期间会有意外?是这意思吗?我怎么听着这么慎得慌呢,你不是说这戒指是提高他能力的吗,怎么我听着还有可能自残啊&&&  &不是自残,残别人,&沈途笑了笑,&等江越醒了吧,我们需要一个猎人。&    班大同很少到新狗场来,一般情况下都是林睿一个人呆在这里,他有时候不明白,像林睿这样跟狼在一块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对着一群普通的斗狗有什么乐趣。  很多时间他看上去都是在发呆,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一整天,但如果有人靠近,他又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到底有没有在发呆,到底在想什么?    班大同坐在狗场的房间里,坐在林睿平时坐的那张椅子上。  他身后是一个浴缸,里面装满了深棕色的药水,散发着淡淡的怪异香味。  药水里有一个人,整个身体除了脸全都浸在药水里。  过了今晚,班大同会带着他离开这里,去哪里,不知道,会不会再醒过来,不知道,其实就连林睿现在究竟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他都不能确定。  没有心跳,没有呼吸。    &老大,&有手下在门外小声叫了他一声,&车准备好了,是半夜走还是明天?&  &我他妈不是说了明天吗!还他妈问!&班大同跳起来一脚踹在门上,问外的手下没敢再出声,一溜小跑窜开了。  班大同不解气,又在门上踢了一脚,再定格了一会,才慢慢地放下腿,转身走到浴缸旁边:&你不醒了也他妈挺好的,可惜我他妈还不够变态,要不肯定把你做成标本放在卧室里。&    等待江越醒过来是个很熬人的过程,好几天几个人就这么窝在旅店里,沈途的人来过一次,他们没有阻拦住薛雅,但薛雅显然也没有找到郎九的下落。  现在郎九不能离开这里,普通人不会有觉察,这个小旅店的周围已经围着很多沈途的人,如果顾航想冲进来,也不是没可能,但动静会很大,他们有足够的机会跑掉或者是&&应战。  顾航显然不愿意冒这个险,沈途现在不是他的对手,但之前他吃过沈途的亏,对这个人还有没有隐藏着的实力并不肯定。    沈途在等待的过程中出去过一趟,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避过了顾航和几个猎人的监控,把江越的黑色小珠子取了回来。  &非得这会去拿么,不能等风头没这么紧的时候去?&徐北有点不理解,既然说这东西现在已经用不上了,别人又不知道这珠子的用途,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危险的时候出去。  &醒过来的时候让他看到,这东西好像是他从小带着的,&沈途笑笑,&就像小狗的食盆子,看不到的话会很不习惯。&    郎九这几天一直是狼形态,他不想说话,于是始终都是以大毛球的状态趴在徐北腿边,下巴一定要放在徐北的腿上。徐北的手一直在大毛球上来回地抓来抓去,如果停下,小狼会用脑袋蹭他,一定要他继续抓着,它才会安静地闭上眼睛。  徐北脑子一直没停过,跟抽了风似地转动着,一开始是猜测着江越需要多久才能醒过来,还能不能醒了,后来就开始想,戒指戴上之后究竟会有什么状况出现。  最后他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该不该离开这里回定川。他的切入点跟郎九的不同,他不需要谁来保护他,他唯一担心的是他作为一个脆弱的普通人类,会拖了郎九和沈途他们的后腿。    江越醒的时候,小狼第一个发现,他从徐北身上跳下来,直接蹦到了床上,在江越的脸边上轻轻嗅着,发出低低的鼻音。  徐北跟着跳了过去,盯着江越苍白的脸和慢慢睁开的眼睛,醒了!我操,总算是醒了!  &江越。&沈途稳稳地坐在椅子上没动,&说句话。&  &&&好饿,&江越半天才开口说出一句话来,&我说&&我要再晚几天醒就直接饿死了&&&  &操,我就说要不要弄点葡萄糖来吧,&徐北盯着他,他说话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不过调调还是老样子,一下放心了下来,&好几天水米不进的,醒的时候直接是干尸!&  沈途这时才站了起来,走过来从江越口袋里摸了个小瓶子出来,从里面到出一颗药塞进江越嘴里,又把那颗小珠子放到江越手上:&你只有二十四小时恢复,郎九要用戒指了,不能再等。&  &大叔,&江越吃力地笑了笑,很费劲地抬起手在小狼的下巴上挠了挠,&你其实是阎王转世的吧。&    江越话是这么说,但从他醒过来到能下地吃东西,并且连吃了两套烧鹅饭一共只用了四个小时,之后他用一个小时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有了红晕,也不知道是恢复得快还是热气蒸的。  &年轻真好啊。&沈途笑着感叹了一句。  &嗯,大叔体会到这种朝气蓬勃的感觉是在十年前了吧,&江越活动了一下胳膊。  &你真他妈嘴欠。&徐北乐了。  &九哥哥几天没见又窜个了吗?&江越走到正在穿裤子的郎九身边比了比,&年轻真好啊,正是长身体的美好年纪&&&  &看你挺有活力,要不就现在吧,隔两条街有个废了的老年活动中心。&沈途站起来开始穿外套。    这个老年活动中心不大,就是个平房,墙上转圈都用白漆写上了拆字,平房里面隔了几个小间,但隔断都已经塌得差不多了,外面是一片绿地,现在满是枯黄的杂草。  这个地方还在沈途的人控制范围之内,基本安全。  &你们总能找得到这么操蛋地方。&徐北缩在墙角,四周都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带着哭腔的老北风在这里刮得特别肝肠寸断。  &江越。&沈途在草从里找了块水泥垛子坐下。  &嗯。&银色的小钩子带着细细银线从江越袖口里滑出来一小截,几秒钟之后变成了黑色。  徐北觉得这场面很不可思议,那根玩意儿是银的,然后遇到空气氧化了吗,可银的话那是相当不结实,怎么能拿来做武器&&他想掏手机出来拍照,又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举个手机挺傻逼,于是还是保持了抱着胳膊靠在墙根边的姿势没动。    &戴哪里?&郎九站在寒风中拿着小盒子准备打开。  &&&手指上。&沈途冲他张开手指晃了晃。  &哪个手指?&  &随便。&  &随便是哪个?&  &我操,&徐北不耐烦了,&无名指。&  &要不你过去帮他戴上吧。&沈途笑了起来。  &无名指是哪个?&郎九又转头看向江越,这是他的习惯,江越是他的老师,而且没教过他什么是无名指。  &这个,&江越捏了捏自己的无名指,想了想又补充,&戴在这个手指上,徐北就是你的了。&  &嗯。&  &我操!&徐北在一边骂了一句。    郎九打开了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泛着淡淡黑光的戒指,样子看起来很简单,徐北扫了一眼,有点失望,这戒指感觉就是一个圈,除了颜色有点怪之外,普通之极,扔在地上他估计都不会弯腰去捡。  郎九没有多余的动作,把盒子随手一扔,拿起戒指套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在他把戒指戴上的那一瞬间,沈途和江越都没了声音,只是沉默着地盯着郎九。徐北能感觉到这两个人身上的紧张气氛,他甚至看到了江越的背一下挺直了。  但是郎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和平时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  这和徐北的想像有很大的差异,在他的想像中,这个戒指是如此的牛逼和与众不同,郎九戴上之后应该是这样的&&天际闪过几道亮光,接着传来一声巨响,郎九仰天大笑,也许会光芒四射,或者是烟雾腾腾,总之是天地失色,众生倾倒&&  可现在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别说天地失色了,连老北风这会都停了,四周一片安静。    徐北紧绷着的神经由于郎九平淡无奇的变化,不,是完全没有变化而松了下来,他正想开口问问这就算完事了吗,郎九却在这时慢慢地抬起了头。  徐北看了他一眼,一下愣住了,半张着嘴,话被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郎九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双眼却已经是血红色,这样的双眼徐北见过,郎九愤怒或是极度兴奋时都会出现。  让徐北感觉到突然置身冰窑里的是郎九的头发,他的头发开始慢慢地褪去了颜色,竟然在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变成了银白色。  这种带着诡异银色光芒的头发和郎九血红的双眸,让徐北一下感觉全身都僵硬了。    &这怎么回&&&徐北看着目光有些游离的郎九,心里很担心,忍不住冲沈途问了一句。  &别出声!&沈途压着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徐北住了嘴,但郎九的视线却突然有了焦距,落在了徐北身上。  这是徐北很陌生的眼神,郎九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冷漠而充满杀气。    沈途心里一沉,从石头上一跃而起:&江越!&  江越没有回答,只是马上将手里的银线甩向了郎九。  在沈途跃起的同时,郎九也猛地向着徐北的方向冲了出去,抬起了手,爪子已经窜了出来,江越立刻判断出来爪子的目标是徐北的咽喉。   &&& &&& &&& 69、你回定川吧 ... &&&& &&&&   徐北的反应在普通人里算是很快的,在郎九那种透着狂野和杀气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就知道事情失控了。  他在郎九向他冲过来之前做出了一个让自己保命的动作,他往左边移动了半步。  郎九的速度很快,就算他提前动了,也只是半步。  沈途撞到郎九身上的同时,江越的银线缠住了他的手臂,已经变成黑色的小钩子在他的手腕上勾出了小小的一条伤口,郎九的手偏离了方向,在徐北的胸口上狠狠地划过。  徐北羽绒服被划开,郎九的利爪在他皮肤上像刀一样切过,一阵让人窒息的疼痛火辣辣地袭了上来,徐北疼得一口气差点倒不上来。  郎九被沈途撞倒在地上。  徐北的血在这时才从伤口里涌了出来,把他羽绒服破口里飘落出来的羽毛染成了红色。    江越的毒在郎九体内随着血液循环迅速括散开去,郎九手撑在地上,没有站起来。沈途一把撕开徐北的衣服,三条深深的血口子出现在他眼前。  &药。&沈途回过头看着江越。  江越把一颗白色的小药片塞进徐北嘴里,徐北还没来得及问这是什么东西,药片已经在他嘴里溶化了,他甚至连味道都没尝出来。  &这怎么回事?&徐北胸前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挣扎推开江越的搀扶,看着还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郎九,也顾不上郎九刚刚伤过他,过去就扳住了郎九的肩。    郎九慢慢抬起了头,眼里的红色没有褪去,还是血红一片让人触目惊心,只是眼神不再像之前那充满杀气。  他抬了抬手想碰碰徐北,但只抬到一半就又垂了下去,接着一头栽到雪地上,半天没有动。几个人就如同时间静止了一样看着伏在地上的郎九。  几分钟之后,郎九吃力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地躺着,眼睛瞪着天空。  &你回定川吧。&郎九说完这句话之后闭上了眼睛。    全身都麻木了,软软地使不上劲,力量从身体里被抽离了一般,听力和嗅觉都像是失灵了,他甚至快要闻不到徐北身上血的味道了。  他伤了徐北,如果不是沈途和江越在,他也许会杀了徐北。  戒指戴上的那一瞬间,他身体里像被注入了某种东西,或者说,是他身体里的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他不受控制地想要体验这种东西带来的快感,撕裂的快感,血溅四下的快感&&  听到徐北声音的那一刻,他已经不知道徐北是谁,只知道那里有一个人,有体温,有温暖的血液,他扑过去的时候没犹豫,全神贯注,脑子里只有杀意,以致于没有注意到沈途和江越的夹击。    原来自己不仅仅是保护不了徐北&&  原来自己会这样毫不犹豫地伤害徐北&&  自己明明这么喜欢徐北,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可自己居然会这样没有一丝犹豫地伤了他&&  原来自己什么也给不了徐北,甚至给他带来了这样的危险&&  郎九躺在雪地上,紧闭着的眼角滑出一滴泪水。    &这个戒指有问题!&徐北坐在旅店的床上,江越正在给他包扎伤口,他情绪有些激动,郎九在戴上戒指之后的变化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有点难以接受,&这戒指就他妈是个杀人机器吧!操他娘个蛋&&&  江越看着徐北的伤,伤口不深,但用了很长时间都止不住血。  徐北身体很好,如果是个身体素质差一些的人&&只是这伤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愈合,这就是戒指的另一个特殊作用,它能破坏伤口的自我愈合,顾航在沈途身上留下的伤口就是这样,并且对沈途有持续伤害。  不过郎九在戴上戒指之后与戒指的适应速度超过了他的预计,他比顾航更能适应,也就是说,他在失控的情况下比顾航更危险。  徐北必须离开郎九,在他能完全控制住戒指之前,不能再留在安河。    沈途一直沉默着坐在椅子上看江越手忙脚乱地给徐北处理伤口,听着徐北中气颇足地骂骂咧咧。跟他一样沉默的是坐在地板上抱着膝发呆的郎九,他的目光始终有些散乱,没有焦距地看着地板上的某个地方。  &回定川吧,&江越终于暂时给徐北止了血之后,沈途开了口,看着郎九的侧脸,&就今晚的车,不能坐飞机,伤口撑不住。&  &包好了没,&徐北抬着胳膊都抬酸了,忍不住用胳膊肘敲了一下江越的头,&你做为一个伪资深猎人,包个伤口怎么这么费劲。&  &大叔,体谅一下,这不是普通的伤。&江越有些无奈。  &我知道,这是我们家糊糊牛逼的开山之作,&徐北看了一眼在地板上跟老僧入定似的郎九,&包好了你俩能出去回避一下么,我有话要跟我儿子说。&    徐北把江越和沈途推出门外的时候还特别跟沈途交待了一句:&最好不要偷听,你要偷听了,我咒你以后买可乐全是被人摇过的。&  &不想听就不会听到的,放心吧。&沈途笑了笑。  徐北把门关上,转过身在郎九身上轻轻踢了一脚:&聊会吧?&    &聊什么。&郎九总算是开口说了一句话,声音是哑的。  &你怎么不跟我说对不起了?&徐北在他身边坐下,盘着腿。  &这样的事,&郎九抬起手,指尖碰了碰他胸口厚厚的纱布,&说对不起没有用的,对吗。&  &看着我,&徐北拍拍他的脸,&看着我的脸,跟我说对不起。&  郎九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徐北,眼睛里写满不解,但还是很顺从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徐北笑着在郎九的头发上抓了抓,郎九的头发已经回到原来的颜色,摸起来有些毛扎扎的,很有手感:&没事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郎九一直被内疚和迷茫绷得紧紧的神经终于在徐北往他头上这轻轻一抓之下松了下来,他小心地跪在地板上搂住徐北的肩:&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我知道我知道,&徐北拍拍他的胳膊,&我没怪你,反正也没事,别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了啊,你这样子我会心疼的。&  &那你还喜欢我吗?&郎九没松手,在他耳边轻声问,听起来相当没底气。  &操,老子这样都说没事了,&徐北叹了口气,郎九在这时居然还会担心喜欢不喜欢的问题,&你说呢?&  &我怎么说?&郎九对这种需要绕上两圈的话理解起来还是有点费劲。  &喜欢啊,喜欢,&徐北无奈了,这话说出来他还是有点别扭,但他能体会到郎九的感受,这种伤害了自己不愿意伤害的人,又无法控制的感受,&你别再想这个事了,懂么,沈途他们会教你怎么把这玩意折腾顺了的,你要认真学。&    郎九扶着徐北肩,低头碰了碰他的唇,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徐北完全没有躲让他亲了一下。郎九捏着徐北的下巴把他的脸抬起来对着自己,很认真地吻了下去。  他每一次都吻徐北都很认真,但哪一次也没有像这次这样,除了吻,他不想做任何别的事,他只是不想松开徐北,他就想这样一辈子吻下去,吻到有一天自己再也醒不过来。    徐北上火车的时候郎九没有来送,为了防止出现意外,郎九不能离开沈途的控制范围,只有江越和两个沈途的人跟到了火车站。  &大叔,有消息我就会通知你的,&江越隔着衣服在徐北身上摸了摸,检查伤口有没有包好,&嗯,不用我通知,乖九会给你打电话的&&&  &江越,我这辈子都没求过人,&徐北咬咬嘴唇,这一走不知道是多长时间,郎九会碰上什么样的事他也没办法知道,&我是说&&&  &包在我身上了,放心吧,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么,&江越笑笑,&就算我死了,也不会让他有事的!&  &我操,我不是这意思,你他妈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徐北皱皱眉,江越前几天一脸苍白躺在床上的样子徐北想起来就后怕,&我就是个普通人,我看不惯谁死谁快死的,你们谁也别让我看到这些事。&  &不会的,沈途一定会全力以赴的,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这事快些结束。&    定川的火车站很小,跟安河车站一比,就跟人家下的蛋似的。不过好处是几步就能走出去了,徐北一出大厅,就看到了正在出口那里等着他的乔谦和叶敏敏。  这俩人大老远看到徐北就开始挥舞双手,跟几百年没见了似的,等到徐北人出来了,叶敏敏挎着小包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啧啧了几下:&瘦了啊,去安河摸兜这活是不是竞争挺激烈的?&  &难为我还一直操心你嫁不出去,&徐北把手上的包递给乔谦,这包很轻,就塞了几件衣服,但他胸口上的伤却拉得很疼,&你就一个人看夕阳吧叶大医生。&  &先上车先上车,&乔谦拉着徐北就走,他对于徐北打电话的时候汇报自己再次受伤的事很紧张,&晚上你先住我那里。&    叶敏敏坐在副驾的位置,回过头看着徐北:&帅哥,衣服脱了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思念我的裸|体了吗,&徐北乐了,拉开拉链把衣服掀了掀,&都包好了,你打算怎么看。&  &一会到了我再帮你检查一下吧,就你俩这小身板,从小看到大,实在没什么意思。&叶敏敏挥挥手。  &我们也是一样的。&乔谦慢悠悠地接了一句。    到了乔谦家,徐北还没定神了,叶敏敏已经冲了过来,掀开了衣服就要拆纱布,乔谦急了,上去拦着:&你怎么这么野蛮,你是学兽医出身的吗,我这什么消毒啊包扎的东西都没有,你弄开了然后怎么办?&  &再包回去,我就看看。&叶敏敏不以为然地挥手。  不过等她拆开了徐北胸前的纱布之后,的确是有些愣住了,乔谦告诉他,徐北是昨天受的伤,并不严重,看这个包扎的情况,止血也是做了的,现在伤口却还在渗血,而且伤口周边有些发青。  &你血小板低吗&&以前你受伤也不是这样的啊,&叶敏敏眉毛都拧到一块了,&而且你这是什么东西弄伤的,怎么跟中毒了一样?&  &不知道,碰上武林高手了,你就帮我换换药什么的就行了&&&徐北瞟了乔谦一眼,乔谦一脸凝重地看着他的伤。  &随便你,你不想说我也懒得问,反正应该是死不了,&叶敏敏给徐北重新包扎好,她虽然说话很招人待见,但最大的优点就是对于别人不想说的事,从来不打听,&我明天带药过来,你晚上跟乔谦诉衷肠吧,我先回去了。&    晚上徐北躺在乔谦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这个时间,不知道郎九是在训练还是在休息,他离开这段时间里,他会不会再次失控&&  &我说,那只狼,&乔谦躺在临时架起来的行军床上翻来翻去地烙饼,&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啊,不能告诉你,你这段时间就好好伺候我就行了。&  &那你就告诉我一个事就行了,你会死么?我是说非正常死亡。&乔谦坐起来看着他。  &老子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手机我用用。&徐北向乔谦伸了伸手,他和郎九从家里逃出来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带。    安全到达,我儿子怎么样?  沈途看着手机上徐北发来的短信,笑了笑,把手机递给郎九:&徐北到定川了,你不用担心了。&  郎九一把抓过手机,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了徐北没事,这才往椅子上一靠,想按这个号码拨过去,他想听徐北的声音,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拨,太晚了。  徐北教过他发短信,他研究了一会沈途的手机,回了一条过去,因为手机用得不顺手,所以他回得很短。  儿子很好。我很想你。    沈途拿回手机看了看,一下乐了,笑了半天才看着郎九:&徐北要疯了,你拿我的手机给他发这么一条短信,我跟你爹什么关系啊&&&  郎九扫了他一眼没出声,他没感觉自己这条短信哪里有问题。  江越本来躺在床上假寐,听了这话,马上跳了下来准备看看郎九发的短信。    郎九突然从地板上一下站了起来,脸上表情有些紧张,他看着沈途:&顾航来了。&   &&& &&& &&& 70、狼糊糊的第一击 ... &&&& &&&&     夜已经深了,冬天尾巴上的北方城市,这个点仍旧已经是漆黑一片,除了路灯还亮着,住户家里的灯大多都已经灭掉。  而沈途选的这个旅店,所处的地段有点偏,这时已经是万籁俱寂了。不过今晚没有下雪,月亮又圆又大地挂在黑色的夜空中,所有的东西都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色光晕。  顾航在距离旅店很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蹲在雪地上,把手按在地面上,整个人都像一块黑色的石头,一动不动地静静蹲着。  他身后跟着一个人,隐在墙边的阴影里。    &这么冲进去动静太大了,&薛雅在黑暗里轻声说,她并不支持顾航就直接这样杀到沈途的据点,顾航能力再强,面对可能已经拿到了戒指的郎九和沈途,都充满了不稳定因素,何况他们还有猎人,&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们的猎人是谁。&  &只要不是林睿,管他是谁我都不在乎,林睿不也被我&&&顾航根本不在意薛雅的担心。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薛雅打断他,在猎人的心里,不管林睿做过什么,最终的选择是什么,他都是最优秀的猎人,&现在就这样过去太冒险。&  &女人真烦,&顾航有些不耐烦,&昨天我说把徐北抓了让他们自己来找我,你不让,现在又不让我来硬的,你到底要怎么样?&  薛雅皱了皱眉,顾航脑子里除了杀掉郎九,灭掉沈途和所有的背叛者,再也没有别的想法,他根本不顾大家已经维护了无数岁月的规矩,那就是狼人和猎人之间的事,不允许涉及普通人类。    老大就这样把在仇恨和杀戮中长大的顾航放了出来,就算最终完成了任务,又还有谁能控制得了这样一个恶魔?  &再过一小时,现在太早。&薛雅无法再继续阻止他,只得把时间往后压。  &只怕是他们已经发现我们了,&顾航冷笑了一下,&我觉得小狗狗肯定已经拿到戒指了。&  &都是猜测,还是稳当一点,这是拿命玩的事。&  &不是猜测,&顾航眯缝了一下眼睛,戴着戒指的手指猛地一下插|进了脚下的积雪中,&不知道为什么,我有感觉,我能肯定小狗狗有戒指,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来了&&他适应的时间不够,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沈途站在窗户前,窗外的月光很美,他已经很久没有注意过月亮了,今天他突然发现,月亮竟然还像当初那样柔和而明亮,仿佛从来没有变过。  可是时间却已经无声无息地滑过了很多年。  &大叔能听到吗?&江越刚才出去了一趟,沈途手下的背叛者,没有人发觉顾航来了。  &听不到,&沈途慢慢关上窗,&不过小九如果听到了,就一定是顾航来了,当心点。&  沈途看着坐在门边地板上的郎九,心里其实没什么底,顾航来得太快,郎九根本没有时间调整,如果在这种时候失控,那就意味着他们会全部死光,这么多年的努力,这么多年为这件事死掉的人,都会化为泡影。    &小九,&沈途坐到郎九身边,&我跟你说个事。&  &嗯?&郎九偏过头看着他。  沈途研究了一下郎九的表情,很平静,没有丝毫惊慌和紧张,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还是自信。  &顾航已经找来了,我们躲开的机会不大,&沈途拍拍他的肩,&但是这件事很危险,你对戒指没有完全适应,一会如果有状况,不要全力投入,注意力不要放在戒指带来的感觉上,懂吗?&  &不懂。&郎九很老实地回答。  &就是说,你还是以前的你,现在的你没有戒指,你手上没有戒指。&江越在旁边插了一句。  &那拿下来好了,&郎九听明白了两人的意思,想也没想就去摘手上的戒指,却发现戒指拿不下来,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似的,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手指上,&&&怎么会这样?&  &摘不下来了,&沈途站了起来,&去没人的地方,现在就走。&    沈途离开旅店的时候想把附近的几个背叛者叫回来,让他们避开顾航,但几个人都没有同意。他们跟着沈途的时间都很长了,其间也有过不少伤亡,对于这场战斗所要付出的是什么都很清楚。  &总要有人来结束这件事,如果注定还要有人死,那希望我们是最后一批。&曾经跟沈途一同见过避难的背叛者被顾航虐杀场面的大个子很镇定地留下这句话,转身隐进了黑暗里。  &能挡多久挡多久。&沈途没有再多说别的,带着郎九和江越往老年活动中心奔过去。    顾航对于被人阻挡的事很烦燥,他讨厌有人在他前进的道路上碍事,特别是这种他一只手就能解决的背叛者。  &滚开。&顾航对着在他前方十米处拦截他的背叛者冲了上去,在对方还没有动作的时候,他的爪子已经从那人的腹部惯穿而过。  他可以直接从心脏的位置结束这人的性命,但他没有,他要听到对手的呻吟,要看到对手的痛苦挣扎。  不过这个人让顾航很不爽,他在受到这样一击之后,只是扑倒在雪地上,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拦住顾航的去路,他始终咬着牙没有发出顾航想要听到的声音。  顾航冷笑一下,第二次扑了过去,这次他的爪子对准的是心脏,却没有一穿而过,而是慢慢地刺入那人的皮肤,一点点穿过他的骨头。  这种缓慢的切割加上顾航戒指上的附带的伤害,让这个背叛者终于发出了一声短暂而痛苦的嘶喊。    郎九猛地停下了飞奔的脚步,这声充满痛苦的声音虽然转瞬即逝,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是他的同类被残忍杀害时发出的叫声。  &不要管。&沈途压着声音提醒了郎九一声,顾航马上就会到,他们不能停下。  要给江越足够的时间布下陷井。  畜生!顾航你这个畜生!沈途脚步没停,心里却像是被泼上了铁水一般地燃烧了起来,混蛋!    &你干什么。&顾航猛地转过头看着薛雅,对于薛雅突然用手上的刀割断了背叛者咽喉的行为非常不满,他还没有过瘾,薛雅居然就杀掉了他。  &别耽误时间了。&薛雅推了他一把,向前跑去。  顾航太可怕了,她跟顾航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就越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暴戾性格,有时会让她不由自主地从脚下升起一股寒意。    顾航追到活动中心时停下了,郎九的气息消失了。  郎九还没有学会隐藏自己的气息,这说明他们有一个不错的猎人,能够完美地将自己和郎九隐藏起来。  他看了一眼薛雅,薛雅轻轻摇了摇头,她没有见过这样的猎人。  顾航从薛雅那里没有得到答案,这并不影响他战斗,无论是什么样的猎人,他都不放在眼里,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顾航很突然地向前跃起,冲向活动中心前的空地,来吧,我就在这里,不敢现身的垃圾们!  脚在落地的一瞬间,顾航就发现了有些不对,但他有再强的力量也无法让他违反地心引力,他必须落下去,让他恼火的不是他一定要踩到地面,而是地面上有人布了机关,他却看不出来。  从地面上猛地腾起的雪花夹杂着白色的烟雾,在很短的时间里包围了顾航,他迅速摒住了呼吸,猎人很少用毒,但他吃过上回中毒的亏,这次谨慎了很多。  &回来!&薛雅手上的刀变成了漆黑的颜色,她压着声音喊了一声。    顾航没来得及退,白色烟雾中闪过一个黑影,是沈途。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沈途的伤还没有好,又因为薛雅而略微降低了移动速度,所以顾航放弃了后退的打算,直接在地上点了一下,从侧面扑向沈途。  利爪贴着沈途的肋骨划过,撕破了他的外套,但却没有伤到他的身体。顾航的爪子碰到了坚硬的东西,他没有犹豫,狠狠地抓了过去,同时发现了那是一块铁板。  很厚的铁板,顾航的爪子在铁板上留下了深深的几道抓痕,但没能穿透。  沈途居然会使用这样的小花招是出乎了顾航的意料的,他有些恼火地抬起手对准了沈途的后颈,这一击只要命中,沈途必死无疑。    你太嫩了,小子。  沈途勾了勾嘴角,你把这些人都当成你训练时不堪一击的靶子了吗。    郎九是在顾航的爪子触到沈途身上的铁板时从树上一跃而下的,这时的顾航,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那块铁上,是最好的进攻机会。  郎九的这一击并没有依赖戒指的力量,对于他来说,戒指的存在与否还并不能直接影响他的行动,他对于戒指的威力没有一个全面的认识。  这也是沈途冒险让他进攻的原因,这种情况下,郎九更容易忽略掉戒指的影响,可以避免他失控,只是这样势必让他在实力上跟顾航产生差距,这个差距,只能由他和江越来填补。    郎九的爪子从顾航的肩上滑下,第一击就刺入了他的肩胛,接着利用身体惯性的力量猛地向下,沿着肩背一直到腰,划出了几道深深的口子。  这不是顾航受过的最重的伤,他训练中受过几乎要了他命的伤,但这却是他有记忆以来最痛的一次。疼痛中包含着震惊,愤怒,恼火&&这些瞬间涌上来的情绪让他猛地爆发了。  &去死&&&顾航的身体似乎并没有因为受伤而被影响,他向郎九的方向挥出的这一下准确而迅速,爪子在月光下闪着寒光,直指郎九的眼睛。    徐北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乔谦正躺在行军床上玩手机斗地主,他被徐北这个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差点把手机砸到墙上。  &怎么了你?&乔谦也跟着坐了起来,看着徐北有些苍白的脸。  徐北似乎没听见他说话,坐在床上愣了好半天才慢慢转过头:&我操&&&  &你想操谁&&&乔谦下了地,伸手摸了摸徐北的脑门,有些发凉,&我这会可找不着妞来让你泄火。&  &做恶梦了。&徐北擦了擦额角,居然出汗了。  &恶梦?你是不是择席啊,在我这睡不踏实?&乔谦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也不对啊,你根本也没固定的住处吧,在哪不都是睡,你梦到什么了?&    徐北没说话,刚才的场景真实的简直不像做梦,郎九痛苦的脸和那染红了雪地的鲜血让他差点失控喊出声来。  他的心还在剧烈地跳动着,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缓过神来。  &我说,你没事吧&&&乔谦有些不放心地坐到床上,徐北是混大的,从小到大经历过很多同龄人想都没想过的事,他都眼皮都不抬一下,包括班大同追杀他的时候,他也一样能开着玩笑逃命。  这样一个连命都无所谓的人,居然会让一个恶梦吓成这样。  &我想回安河。&徐北倒回枕头上,轻轻地说了一句。    班大同对于新住所里豪华的配套设施没有什么兴趣,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只要想有,随时都可以弄到,他唯一满意的,是卧室里巨大的玻璃缸。  棕色的液体颜色已经变浅了很多,从侧面已经能看到林睿漂浮在水中的身体。  班大同的手指在玻璃上沿着林睿的身体轻轻地勾划着,然后敲了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如果雪狼和沈途玩不过顾航该怎么办。&  林睿静静地浸在水中,没有人回应班大同的话,他坐到床上,点了根烟:&如果你能醒过来的话,你就还有最后一张牌,不过你醒不过来的话,我也许就该换上福尔马林泡着你了&&你知道,我能做的,也他妈就是这么多了。&    郎九能清楚地看到顾航在月光下向他刺过来的爪子,甚至能看清爪子上闪动着的细小光芒和浅浅的沟槽。  去死。这是顾航的声音,他同样听得清清楚楚。  讨厌这个人,讨厌他的一切,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杀人的方式&&讨厌他叫自己小狗狗。  郎九没有躲,迎着顾航的爪子扑了过去。   &&& &&& 71、林睿最后一张牌 ... &&&& &&&&   郎九扑向顾航的速度超出了薛雅的预料,她没有想到自己对狼人的控制在郎九身上完全没有任何作用,郎九以惊人的速度迎上了顾航的爪子。  这也是顾航没有料到的,他第一次见到郎九的时候他是狼状态,虽然躲开了他射出的镖,但能看出来他的移动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现在居然在薛雅的控制下还能拥有这样的速度着实是他没有想到的。  郎九居然在这段时间里有了这样的进步,他难道已经跟戒指完全适应了?    顾航从有记忆以来除了训练时被迫承受各种伤害之外,没有在战斗时碰到过什么能让他措手不及的对手,就算是沈途,也只是在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戒指时因为大意被他伤过一次。  现在这样的情况让向来都自负的顾航的情绪很受干扰,他有些心神不宁,很烦燥。  他有一瞬间的分神。    机会!  郎九在顾航的爪子即将碰到他眼睛的时候偏过了头,躲开了顾航的攻击,爪子贴着他的额角擦了过去,与此同时,郎九的手抬了起来。  这个姿势很奇怪,在顾航和薛雅的眼里,这是完全没有经过正规训练出来的产物。  郎九的爪子并未向前穿刺,而是自下往上,竖着向上刺向了顾航的手腕。  顾航心里一沉,他正被巨大的攻击惯性推着向前,他提防着的是郎九顺势向他的胸腹的进攻,却没想到郎九只是用这样奇怪的姿势刺向他的手。  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就算他这时移动手臂也很难再躲开,郎九只需要轻轻动动手腕就能跟上他手臂躲闪的幅度。    郎九的两根爪子穿透顾航的手腕时,他发出了一声因恼怒而几近疯狂地吼声,而郎九却没有停顿,他不能也不想停下来,同样被身体的惯性推着继续向前,爪子扎在顾航空手腕中也跟着向前拉开&&  薛雅心里一阵发凉,郎九如果不马上停下,顾航的这只手就废了。  她看准时机扬起了手中细长的刀,她必须马上阻止郎九。  但她没有机会出手,一根银丝突然从她身后飞了过来,紧紧缠住了她拿刀的手,她感觉手上一阵酸麻。    &都去死!&顾航咬着牙,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猛地用左手握住已经被刺穿的右手,狠狠地往旁边一压,鲜血喷涌而出,&去死!&  顾航这爆发式的力量惊人,加上是两只手,郎九只凭爪子无法顶住这一下,顾航顶着惯性向前的力量将自己的手从郎九的爪子上抽了下来,血溅了一地。  紧接着顾航迅速地往一边跃了出去,避开郎九有可能紧随其后的下一击,他的背后被撕裂的伤口严重影响了他的战斗力,而郎九的进攻又实在有些摸不透。  他需要调整,郎九完全莫名其妙的攻击他竟然差点躲不开。    &小雅,&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薛雅身后响起,接着有人贴了过来,银丝缠上了她的脖子,&你猜我是谁。&  薛雅知道这里有个好猎人,却万万没有想到会是江越,她和江越认识三年了,却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而这个人居然拿着林睿的武器,出手迅速而准确。  她实在无法把这个人跟江越联系到一块,她想转头看一眼。  &不要看了,真是我。&江越轻轻笑了一下,手上却收了收,薛雅的手被银丝勒出了血丝。    顾航没有时间来为薛雅解围,当然,他也不打算在受伤的情况下为了薛雅冒险,薛雅的作用是让沈途和郎九行动受阻,而现在看起来她对郎九却完全没有威胁。  猎人都是没用的废物!  顾航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沈途的攻击已经跟了过来,郎九在两次击中了顾航之后没有立刻继续,站在原地没有动,沈途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趁顾航没有调整过来的空档补上&&在郎九失控之前至少能将顾航逼走。    顾航受了伤,加上沈途出其不意的铁板战术让他对沈途有了些提防,看到沈途像闪电一样扑过来,他没有贸然迎上去,而是立在原地,紧盯着沈途,想从他的动作里找出破绽来。  但让他意外的是,沈途还没有来得及到他面前,突然停了下来,两秒钟之后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他身后是双眼血红的郎九,手正慢慢放下。  这一掌重重地劈在了沈途的背上,震得沈途胸口的伤一阵巨痛,眼前金星乱闪,一时间伏在地上起不来了。    顾航本来还在暗喜郎九的失控为他了解了围,可当他看到郎九已经慢慢变成了银白色的头发和充满着杀气血红双眼时,发现这个局面对他并不利。  郎九已经完全变了样,杀气腾腾的眼神中透着狂乱。    &快走!&薛雅见过顾航失控的样子,她知道这种状态下的郎九有多可怕,而郎九的适应速度明显要比顾航更快,这个时候的郎九就算是两个顾航也不是对手了。  顾航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他只能遗憾郎九的注意力因为沈途不再有动静而转移到了自己身上,如果他的注意力是仍在沈途身上,或者转移到了江越身上,那么今天自己必胜无疑&&  他没有多耽搁,向后侧方跃进了黑暗之中,甚至没有再看一眼薛雅,直接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江越松开了薛雅,小银钩在离开薛雅的手时轻轻一带,划破了薜雅的皮肤,她立刻感觉全身无力,跪倒在地上。  郎九没有往这边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顾航身上,江越把手里的银丝扔向郎九,同时大喊了一声:&乖九!&  郎九回头的同时,钩子已经划到了他的脖子。  郎九对这细小的疼痛感到异常愤怒,向江越扑了过来。    徐北拿着乔谦的手机,他拨通了沈途的电话,却始终没有人接,这种反常让他心里一阵阵发慌,手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操!这王八蛋不接电话!&  &大半夜的&&&乔谦想安慰一下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话,他不知道沈途是什么人,但半夜里手机这么响,是头猪也该醒了。  &就因为是大半夜的才奇怪!&徐北有点坐不住,从床上跳了下来,跑到了客厅里,&老子要回安河。&  &回你个脑袋啊,&乔谦急了,一把拉住他,&你都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你就这么回去,没事也让你整出事来了,要真有事,你就是去送死!&  &那你说我就这么等着?&徐北盯着乔谦,有点无名火起。  他知道郎九现在面对的是什么,而他本身又充满了不确定性,一切都很没谱,自己居然只能呆在定川养伤。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所有的事他都无法掌握主动权,他只能被动地等着,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果。  &行吧,你去,&乔谦心里担心,但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从来没有这么不镇定过的徐北,干脆过去把房门一拉,&徐大爷你看看你是走着去还是跑着去,要不我那破车借你,你开着去。&  冷风从门外兜头就灌了进来,徐北光着膀子,给吹得一哆嗦,似乎是冷静了一些,他愣了一会:&关门,你大爷冻死老子了!&  &不去了?&乔谦关门。  &你别逼我,&徐北闷闷地回到床上,拿了手机给沈途发短信,&你信不信老子一会一咬牙一跺脚就裸|奔而去。&    沈途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打来的电话,徐北一夜没睡,这会刚有点撑不住了想眯一会,一听电话响了,这仅有的一点睡意也跑没了,拿了电话看到是沈途的号,接了就喊开了:&我操|你个王八蛋你一晚上干什么去了?出什么事了?&  &手机没带,你打了多少个电话啊,&沈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虚,&手机都让你打没电了&&&  &你怎么了?&徐北立刻听出了沈途的声音不对,&你受伤了?&  沈途很费劲地笑了笑,动了动胳膊,牵动了背上被郎九狠狠地劈伤的地方,他皱皱眉:&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儿子呢?郎九怎么样?电话给他。&徐北不是傻子,沈途这口气明显就是忽悠他。  &他没事,你放心,就是现在说不了话,&沈途看了一眼在床上趴着小狼,身上还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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