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_原创小说_天涯部落
&时间： 21:48:19
&点击：577
　　夕阳血红，斜洒向胡安镇监狱的各个角落，看门的狱警打开漆红的大门，我斜挎黑色登喜路皮包从监狱里走出来，我来看望万辉，曾经的兄弟。他因绑架故意伤害罪被判15年，那天在法庭上宣判完毕，我和刘阳，潘晨三人立马指示他：不服上诉，万辉摇摇头，法庭上一句话都没说，被两个法警带下，法锤轰然一击，尘埃落定，15年的狱中生活已成定局，刘阳圆睁着干涩的双眼，低声骂道：孬种，我和潘晨什么也没说，跟随着散去的人群后面，走出法庭，那天丁晓红没有来，刘阳坐在法庭最后排的椅子上，紧握着拳头，双手抱头，闷在那里，无声无息。　　万辉全名翟万辉，是我们六兄弟的老三，我是老四，老大刘阳，老二阮路平，老五王鹏都在干正经生意，暂且不提，平常我们叫万辉：辉辉，很亲切的名字，万辉的绑架罪我们一一直认为是栽赃，据知情人透露，他得罪了公安局长的把子兄弟，道上有名的粉子哥，而且那次他一分钱都没有敲诈到，没有伤害到受害人的一根头发，但是法院的最后检定受害人为重伤，并且直接或间接地导致受人轻度精神分裂，对于这件事，所有认识的人都会说活该&，只有我们几个弟兄嘴里牙咬的咯咯响，心里还是想帮他一把，毕竟是兄弟，只有白伯伯如此解释：命中自有定数，不可委全。万辉命犯大敕，无处可逃……。出生的时晨丑时与日干相冲，命中难逃此难。白伯伯说的人毛骨悚然，什么命犯天敕，只能说他咎由自取，白伯伯是我们同学白双季的爸爸，此人在20岁人父母双亡，姐姐不小心被撞成植物人，他便开始研究易经，八字之类的书，平常很少说话，白双季衣着寒碜，其实家里挺有钱，我们几个同学在一块吃饭的时候，总觉得那家伙可怜，20岁就满头白发，又姓白，便打电话：白人，过来一块吃饭吧，随便看看俺们什么时候发财，渐渐便成了朋友，白伯伯据说不仅会算命，阴阳风水学，面相，样样精通，我对此类事情一直处于中立态度，可信可不信，许多东西科学解释不了，用他的术语解释起来倒比较合理些，所以，哥几个对白人平常总是以诚相待，他家开间酒楼，生意风水生起，难怪这家伙对风水学滴水穿石般见识。　　从胡安镇开车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万辉说的一句话：。。。。他还交待我，让我照顾好菲菲，菲菲是万辉唯一的女儿，今年才4岁，可爱的儿童，童年却没有父爱，上次我在学校门口专门等到菲菲，给她买了些学习用品和上次去东北回来带回来的特色山楂，山楂开胃，当菲菲很懂事地接过东西，并感谢陈叔叔时，万辉的前妻丁晓红刚好过来，一把拉住菲菲就训斥：给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还拿别人的东西，训孩子的同时，一把把那堆东西扔在地上，恶狠狠地带着鄙夷的目光投向我,拎着菲菲上了她那辆飞鸽牌自行车后座，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五味俱存.是什么事情让这个女人如此恨我,万辉已经进去了,所有的恩仇难道算我头上,我从来都没有害过任何人!　　车开到三环口的收费站,过不去了,前面聚着很多人,好像是有人在打架,我摇下车窗看见两个穿公路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对地上捂着肚子的家伙拳脚相加,口带脏话:他妈的,我打死你,让你再骂,再骂一句啊,随后挥挥胳膊问到怎么还没来,让刘哥快点,这时其中一个的电话响了,扯着嗓门:刘哥,嗯,刘哥你快点,他奶奶的东西喝多了,&在咱站上闹事呢,唉酒精不是个好东西啊,即让人无法忘记忧愁还有可能让人灾难上身,我暗自叹息,以后尽量少喝酒为罢.　　因为打架事件,车堵了一条街,喇叭声响成一片,彼此起伏,路况还是一团乱糟糟,我给潘晨打电话:“晚上没事吧，一块去顺福肥牛？”“忙着呢，谈生意，回头说”说完就挂断电话，这厮一定在木柳山庄。木柳山庄是本市最大的赌场，对外挂牌：秀川商务会所。里面环境优优雅，个个房间宽敞明亮，装修豪华气派，所有的家具一产红木，来的赌徒身价最少百万，赌的相当高档，不是一般人所能见到的，我前几年给里面扔了不下10W，扔的我心疼好几天，最多那次我输8万，我怀疑有人出老千，什么牌都赢不了，我一把推翻桌子，非要找出猫腻，万辉一拳打在我肩上，低声吼到，你是不是疯了，忘了这是谁的地盘，我怯怯收手，为此还跟王小川弄的不愉快。王小川是华都餐饮集团的股东，真正的黑道出身，黑白两道都熟，那天和他差点干了起来，他指着我鼻子：你说谁出老千？万辉死死拉着我赔笑给王小川：川哥，这是咱弟兄，对不住，改天一定请你喝酒，强行把我拉出包间，撂我一句话：你要找死别让我在场。　　潘辰如今还在赌场上混，而我自从万辉出事后，便远离赌场，十赌九输，赌徒，绝对是一个没有人性的职业!　　王小川那天没动我并不是给万辉的面子，他不敢在粉子哥的场子闹事，我明白这一点，我们几个虽说也是吃喝嫖赌，打架五毒俱全，但是我们只是小打小闹，并不是靠“狠”吃饭，我们无门派，手底下也没人，只是接触的道上人多了，没人动我们。万辉当年也城角这一带有名的打手，听说粉子歌当时还挨过打，不过后来人家粉子哥运了几百斤白粉，发的扑通扑通响，道上的生意越做越大，把万辉也不放在眼里，平常见了也就是一声：辉子，没事过来喝酒，有种不屑一顾的神情。　　我一直在车上抽闷烟，想着过去发生的那事事情，黯然伤神，回忆是一种调味剂，我向来口味平淡。万事种种，万事蹉跎，如今我却一无是处，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不到50W的存款和这辆破别克，我什么都没有，兄弟当中，我和万辉是离过婚的，我们都有一个女儿，我的女儿判给前妻，万辉的女儿是只能留给妻子。其他人都是一家老小，和和睦睦，每当我看到老大刘阳一家三口在环城公园嘻闹散步，我眼睛都微微有些湿润，很是羡慕，也夹杂着妒忌。世间桑沧，正道更是坚难，人生都是模棱两可，某个时刻很信白伯伯所说的命运，某个时刻又一板子击碎它：粉子哥贩的几百斤毒品，害死多少人？报应呢？某书上曾写到：我看惯了世间万恶，从不相信会有惩罚。　　“咚，咚，咚。。。”有人拍打我的车窗，我摇下车窗，一阵尘土扑面而来，那人大喊：还开不开车，我刚才一直在闭目养神，睁眼看前面，两个制服口吕的刘哥命令部下把那个鼻青脸肿的闹事抬到警车上，刘哥还指手划脚的说些什么，然后上车绝尘而，前面的车都缓缓起动，我紧忙发动车，跟在队伍后面。打电话给王鹏：晚上去你家吃饭？王鹏爽朗笑声：我以为你也进去了，这么长时间不打电话，过来吧！我收线认真开车，怕有违章，这个月创了两次红灯，再创驾照都快入土了。　　我和王鹏在聚鲜楼吃饭，他问我：“万辉的事你怎么不帮他？”我一头雾水,六弟兄中,我们都走的很近,我和万辉在一起的时间可能更多点,“王鹏，你为什么这么说？”我左手托腮，目光游离地问他。王鹏倒也痛快：“没什么，喝酒”，我一把把酒瓶夺过来：“你把话说明白，什么跟什么，怎么叫我不帮万辉”&王鹏皮笑肉不笑：我们弟兄6人，谁不清楚谁，难道你就为那点破事，情份都没有了？我恍然大悟：我他妈的为那事不帮辉辉，我太猪狗不如了，那事情我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放在心上，女人多的是，我们什么时候缺过女人？我用食指敲着太阳穴：“你好好想想，我陈诚是这种人？”“算了，不说了，陈诚，能帮万辉，就帮他一把，我们是没有那个本事帮他，你-----说个数！”我哑口无言，我真的没有想到王鹏会如此看待我。　　，这个日子应该准确的。有次喝酒时刘阳跟我争论这个日子，他说是11月26，我反问他：“那天你喝酒没？”，他说喝了，“出去尿尿没？”，他说去了呀，我们都去了，在王鹏家的后院里，还比谁尿的高呢。我指着万辉哈哈大笑：看见谁尿的高？是不是万辉？接着我不留间隙地反问：“农历12月16，月亮圆的能当月饼模子，比太阳还亮吧，万辉尿的比自个儿还高，当时还要颁奖呢，对不对，你说对不对？”我的反问使刘阳摸摸头顶，有些不好意思，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记错了，脸似乎更加红晕，几片小小的头皮屑掉在他面前的酒杯，他一口喝了下去。1998年腊月16，我们6人结拜为兄弟，那晚上一直都很严肃，说话很少，喝酒后仪式开始，每人上前在香炉上三根香，按年龄划分排行老几，陆续上完香，一一作揖，满脸庄严，气氛很凝重，中途只有老大刘阳开了一句玩笑：拿个碗，取刀子，滴血。其他人愣了一下，他又严肃了：我们几个就不搞那些身体吃亏的事了，但是，这一刻心里是对自己宣誓的，有谁不愿意加入这个圈子，现在还来得及说！我们都点头同意，作完揖，给关老爷磕头，刘阳带头：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我们几人跟着念了一遍，起身拍土，仪式完毕。老大刘阳说话：“我们以后都是兄弟了，一辈子的事，我会一直不变地对待大家，不管贫富贵贱，希望我们每个人彼此之间都当对方是兄弟”，老大话毕，万辉第一个鼓掌，我们也跟着鼓掌。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想当初，我们是16岁，30岁的时候看16岁孩子，我都不可思议，当初我们是那么丁点大，可是那刻我历历在目，那晚上我的心无比挚诚！--直到如今！　　在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一直有种巨大的悲腔的心情环绕着我，说实话，有很多次内心十分痛苦，虽说不是全部纪实，但是很多，可以说绝大多数的题材出自于我或者兄弟们的亲身经历，有的时候，我刻意地不去回想曾经的美好，但是，人总有经历。抹之不去。而且我写这部小说的时候，我必须拼命地去回想过去所发生的事情，这一切如电影片花一截一截地浮现眼前，伸出手，却抓不住他，梦魇般的情景，时而热泪盈眶，时而愤怒无比，时而扼捥长叹，时而无息叹惜，是什么让我们如此陌生，是什么让我们的手足之情不堪不击，是什么让万辉走向深渊，执之子手，让我们一起孤立无援！突然想起这句话，不知出自哪本书。是我，让我们孤立无援吧！　　老大刘阳说：一切都没有改变，因为这就是人生必须要经历的。我却觉得一切都变了，或许白伯伯所说没错：。。。。。。。亘古不变万载男儿泪。。万物始于初，而终于果。。我想还是让时间停留在1998年腊月16，向那些无谓的日子，向那些曾经痛心的生活，挥手致意。　　我和王鹏的饭席不欢而散，我知道王朋友所说的我不帮万辉是什么原因，我三叔姓吴，是成安市检察院反贪污贿赂侦查局主任，他已退休了，为了万辉的案子，我去找过他两次，并且提着重礼：五条软中华，三瓶人头马，并承诺：50万能把人捞出来最好，30万减刑也可以，并且一再叮嘱：这是我比亲兄弟还亲的朋友。但是，吴叔打听一番说是成安市无人能救万辉，公安局长的意思，法院这块也过不了。“算了吧，判决是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这是原话，我向王鹏解释了几番，甚至从包里翻出我买人头马的发票：中华是我家里以前攒的，王鹏表面上相信了，但我看得出，他还是不相信我会如此重拳出击，无奈的饭局。我送王鹏回家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打开车门准备上楼时，只是点点头表示感谢，我挥手示意走好，摇上车窗，打开音乐，我很无奈，甚至有些愤怒，猛踩油门，一溜烟开出他的三丰小区。　　车开在世纪大道上，路上车很少，我以12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前行，王鹏不信任的眼神甚至带着鄙夷的眼神始终在我眼前浮现，我为什么不救万辉？是的为什么？我忽然也思索起来，谎言很可怕，说的多了自己都相信，不存在的言语更可怕，重复的次数多了，我也反问自己：为什么我不救万辉?迎面驶来一辆拉土车，车速绝不亚于120公里，我急忙右打方向盘，拉土车左打，下意识地踩刹车已经来及了，没有思索的可能性，我的车狠狠地撞在拉土车的后半身，拉土车应该也踩了刹车，但是碰撞的那瞬间咚的一声，我的车在原地打了一个转，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黑暗中，我看见无数白的蓝的气球在空中飘扬，伸手抓却毫无力气，万辉走过来向我招手，他身旁的丁晓红也向我招手，我问他：你怎么出来了？他说：你说什么，你打麻将欠我的3万多什么时候还？我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时候我学会打麻将了，什么时候我还欠你3万多。　　我和万辉并排，带着红领巾，背着小书包，昂首挺胸大踏步走在上学的路上，脸上笑嘻嘻的，可能是因为他母亲给我们一人一块千丝糖。我们学着军人走路的步伐，嘴里念叨着：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上小学的时候，万辉永远是班里第一名，而我是8.9名，我羡慕也妒忌，但总是赶不上他，他不公学习好，武功也好，四年级的时候一个扫裆腿和右手的锁喉组合，瘦小的他就把我们班“肥牛”撂倒在地，那个迎面朝天，四手乱抓的肥牛起身一拳打的万辉鼻务四溅，全班同学都为捏一把汗，当时班级的桌子腿，凳子腿都容易散架，教室后面的墙角总是扔着几个备用的桌子腿，万辉一把抓起桌子腿朝肥牛头上打去，肥牛用手挡，打在他的胳膊肘上，万辉说时迟那时快用手在肥牛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他那时和小女孩一样，十指全是长指甲，肥牛的脸上顿时出现三道长长的血印，鲜血渐渐渗出来，肥牛用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满手是血，哇的一声哭出声来。那是小学时代最血腥的战争，万辉是战争的胜利者。肥牛到初中的时候脸上还有三道指甲的痕迹。从那以后，没人敢和万辉打架，都说他武功太高，他那次惊心动魄的打架在N年之后和别人谈起都颇感牛气，那会《白眉大侠》正在热播，我说万辉就差把金丝大环刀，不然血洗校园也是意料中事！这是我对万辉小学时代记忆最形象的评价。　　上初中时，万辉的学习成绩已不如我，上初中后我们慢慢懂事，初一的生物，看到《青春期初讲》这一节时，我敢保证，不管是男女同学没有一个不脸红的，我记得那时我喜欢我们班的莎莎，很朦胧的意识，万辉当时在学校还是爱打架，我家在陈氏村，他家在翟家社，我们是临村同镇，上学离初中学校较远，我们学校旁边票子的学生当时是一霸，当时我们都不敢得罪，不知道什么原因，万辉得罪了哪个大佬，有一天下午放学，四五个初三的学生把我和万辉堵在厕所的墙角，二话没说抡起拳头就打我俩，主要是万辉，我是附带者，万辉抱着头结结实实挨了一顿，身上满是脚印，他们走时扔下一句话：以后再欺负田荣，你就别来上学了，万辉用手拨开头发，问我：你看这儿是不是有个大疙瘩，我装着摸摸，很明显的大包，我却说：没有没有的，我头上那块也这个样子，万辉才有些放心的样子继续在阔大上寻找别的疙瘩。他说下次还的时候要成倍的还给他们，我问他，你是不是欺负人家妹妹了？他想想后摇头，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这就是我们的初中时代，爱打架的万辉已不是全班第一，而是全班倒数前列，我那时知道学习，父母的教育：知识可以改变一切，其实有时拳头也可以改变一切。　　万辉继续给同桌田荣的书包放蟑螂，不过没再挨过打，他扬起削苹果的水果刀告诉田荣，你再敢告诉你哥哥，我会扎的脸蛋，田荣没敢再告诉他哥哥。　　和刘阳，王鹏等几个人结拜为兄弟缘于阮路平的生日，初三时我家离学校很远，我租了学校旁边的房子解决住房问题，离开了家，一个人轻松快活极了，平常听不见母亲的唠叨，父亲的责骂声了，我很清静地在一个人的世界学习，娱乐，这应该是我一生的转折点，那次阮路平过生日没有地方，家里都有大人，当时农村还没有招待所之类的，思去想来他们终于想到我这里。那个时候我和刘阳，阮路平他们走的不是很近，只能算上是普通同学，至于后来走的很近和这次生日有着绝大的关系，那天我放学后，我，刘阳，王鹏，负责从商店提酒，锅巴等水果之类的小吃，阮路平很痛快地付帐，中途有几次忘掉些东西，阮路平从钱包掏出一张50元大钞：陈诚，你去帮忙给咱买好的。如此的信任拉进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生日宴会开始，万辉把蜡烛一一点点燃，我们为阮路平共同唱了首《生日快乐》唱毕阮路平默默许愿，吹完蜡烛分蛋糕，刚分完，万辉抓起一起就朝阮路平脸上抹去，气氛一下子活跃起来，我们几个彼此抓起蛋糕也抹了起来，不知谁关了灯，黑暗中乱成一片，谁也看不清谁，等韩每把灯打开时，只看见已忧雪人的阮路平，我们各自再看看自身，然后哈哈大笑，我受伤较少，只是头发上粘呼呼一小片，感觉像洗发露刚抹完，却没有用水冲，接下来我们开始喝酒，那时的我基本没有喝过酒，喝了一口觉得又苦又涩，但是没有说出来，吃着花生米把那苦涩味压下去，当时只有刘阳会抽烟，他吞去吐雾的感觉很是自豪，而且还会吐圆圈，我们都羡慕不已，我拿一根试着抽了一口，呛的咳嗽连连，立马掐灭。我们就那样吃吃喝喝，时间过的很快，快23点时，刘阳提了一个很敏感又火辣棘手的建议：让每个人说出自己喜欢的女孩的名字，对于16岁的少男少女，这个问题让我们很难启齿，我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刘阳第一个发言：我喜欢田娜，大家祝福我把她追到手，怎么样？其他人一齐鼓掌，按照次序，王鹏说我喜欢王杰，王威虎发言甚少，脸红的像个西红柿说我说喜欢的，我们一起起哄：长这么大没喜欢的人，不可能，除非你不正常，你多大了？不会还没有发育吧？在大家的怂恿下，王威虎怯怯地说：我喜欢**，名字我已经想不起来了，我们一起哄笑。轮到我了，我假装镇静：王颖，我同桌。“没了？”刘阳问我；“没有了”我说，他们一起鼓掌，“好小子，看不出来啊，我们一起祝陈诚能把王颖追到手，”哈哈一阵哄笑，我脸红极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在我以后研究心理学时，我把这个生日中的这个活动项目总结为我们几个人在以后的人生道路关系如此铁的根本原因，因为说出了心中的秘密，多了一份信任与真诚，成为了最好的朋友，直至现在的此刻。所以我建议初中时代最好的朋友应该玩这个游戏，时间飞快，那次生日宴会结束时已是凌晨2点，因为吃的东西完了，酒也没有了，才看了看表，其实大家都睡意全无，结果男男女女全挤在我那张2米宽的大床上，当然都没有脱衣服，躺在床上我们继续闲聊，刘阳问我：陈诚，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你同桌？我装着没听见，万辉在我旁边睡觉着还打打我，我装着睡着了：嗯，你们说什么呢，我累了。　　初中毕业后我们几个人都考上重点高中，万辉考上中专。但没考上重点高中，普通高中他不想上，他选择了中专：成安市职业技术学校，原名：成安技校，后改名：成安妓院。毕业后四分五裂的局势，我们一直靠书信联系，寒假时，几个聚了一次，也就是1998年腊月16，我们几个人结拜为兄弟，从那以后的几年时间，书信较多，见面很少，但是寒，暑假我们必须会聚会一次，渐渐地在朋友当中，我们彼此已经形成了不可割舍的感情，无法分割。　　“雪花无意于飘洒人间，落在有缘人身上，慢慢融化，让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吧”这是我在万辉中专毕业的留言册上写的，那天万辉拉着拉杆箱回到我们的镇子宣布：我毕业了，我嘻嘻哈哈：你赶快挣钱吧，哥们在学校的饭票都借了50张了，等你救济呢，万辉拍拍胸脯：本人工作已经落实，再坚持一阵子吧，我很兴奋地接过他的拉杆箱，朝村口走去，万辉从县城下车回家必须路过我家，高考的失利让我整天在家无所事事，谁都不想见，很是郁闷，万辉的到来使我的心情微微舒展了了一些，晚上我没回家，和万辉睡在一张床上，翻着万辉的照片册，他给我一一介绍：这是我们班的班长，长武县的，96年数学竞赛全省第一名呢，这是我们班的班花，成安市的，到底生活在城市，你看皮肤多白，那俩个洒窝好看吧？我翻开照片的背后的署名：丁晓红。你追人家了吧？“追不上，再说和人家呆一块不成了大熊猫身上的颜色了”“傻了吧叽，黑白相间多好，相辅相成，相互弥补，知道吗?万辉没再说话，我继续翻看他在许多名胜古迹照的照片，其中有张在兵马俑的照片，他手拿兵器，挥舞着大刀泥人身上砍去，英姿潇洒，惟妙惟肖。我很是向往：西安兵马俑都去了啊，真牛。上次班上春游，80%同学都建议去那儿，结果去了也没多大意思，下次我们几个人一块去吧，我只在电视上看过，还没见过真的呢。行，你大学毕业吧。　　万辉在成市市矿石化工有限公司上班了，职务：工人，我们兄弟5人高中毕业都上了大学，社会让大学的门槛如同树桩，没有人卡不过去，只要有钱，我高考失利照样本科学历，江心政法大学。2002级学生：陈诚，父母煞费苦心地花了1万元让检察院的吴叔叔帮忙，父亲那天送我到学校报到，无意中看到他老人家脸上深深的皱纹，我觉得极其有负罪感，我想，我以后要对得起父母，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我却不争气地没顺利上大学，一万元，不是个小数字，父母一年才能挣回来的。　　万辉在2008年我们一起喝酒时评价我的大学：腐败滋生基地，中国财富划分的裁判人员基地。我哈哈大学，无言以对，那时万辉应该有一百万的身价，而我还是个打工仔。万辉说：你上大学其实就是个错误，正确的道路就是混迹娱乐圈，你的才华埋没了。“何出此言”我问他，“自己想吧”他一脸妩媚，像条狡猾的狐狸，那时的万辉身价百万，脸色光芒四射，红润中稍微有点黑，带有杀气，我为他而担心。　　我的大学生涯时代经常求助于万辉，刘阳，王鹏他们偶尔也求助于万辉，万辉从来没有拒绝过，即使万辉没钱的时候，他也会从同事中借给我们，这是我从潘晨那儿得知的。，我从外地出差回家，下了火车，坐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无意看到潘晨在路边和一个摆摊卖古董的藏族妇女比比划划，像是在谈论着价格的问题，我让出来车停下来，和潘打呼招，他看到我微微一笑，示意我稍等一下，我转身付款给出租车司机，在路边等他，他花280元买了一副破旧的带着污垢的纸画，画的是一只杜娟在巢里用嘴给鸟儿子喂食，我很是惊诧：“你也玩这个？”“没事干，看见了就买下来，收藏呗”“什么时候的画？”我问他。“民国时期的，齐白石的。”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对潘也不感兴趣，只是因为潘晨是万辉的朋友，可能是除了我们这个圈子外最好的朋友，以前我去万辉的矿石化工公司逛的时候就认识了他，04年万辉生日那天，万辉除了叫上我们几个，就是潘晨，所以我对潘晨很是热情，但是感情上永远是一般朋友，他总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打扮，胸前刻龙，胳膊上刻着一只鸽子，鸽子的眼睛是红色，我见过那只漂亮的鸽子，喝酒的时候鸽子的眼睛通红，展翅欲飞，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纹身。他把画小心翼翼地包起来，说我们去找万辉吧，我给万辉打电话，没有人接，潘晨说算了，咱俩去喝酒吧。随便来到一个烤肉摊，要了些烤筋，肉，啤酒，我们聊了起来，那天的谈话使我感到震撼，话题当然全是万辉，潘晨是万辉在矿化公司的同事兼室友，无话不说，潘晨说万辉经常在他面前提及过我，刘阳，王鹏等人，甚至每次我们几人聚会过后，万辉都在笔记本里面记录着，他说有一次已经是凌晨2点钟，万辉醉熏熏地敲门回到宿友，他迷迷糊糊地开门后倒床就睡，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看见万辉泪流满面地写日记，他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闭眼，再也不去看他，怕他发觉。等到第二醒来时，万辉还在沉睡，他偷偷地瞄了一眼日记：喝的有些高，我不该骂他，对不起老二，愿你在天堂快乐。听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万辉在怀念阮路平，阮路平在我大学没毕业时，心脏病夺走了他的生命，那夜，我一夜泪水相伴，我永远记得。潘晨说他从来没有向万辉提过此事，他很不能相信，万辉还有流泪的时候，而且哭泣的那么动情与伤心，他知道万辉应该有三五本日记本锁在抽屉，那是他的心脏，无人洞悉，他说第二天万辉依旧神情黯然，但那次万辉没有对他提过阮路平已死亡，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后闲谈中他淡淡地说，我二哥已不在人世了。潘晨说万辉是个性情中人，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我很羡慕你们几个哥们儿，真的，坚不可摧，“你知道吗？你那次和王鹏来我们单位向他借钱，他当时和厂里的扎金花，一对同花顺让他输了500多，他当时身无分文，他向我借了300元给了你们，还请你们吃饭，我当时本想告诉你俩他的现状，可是我最后想想：还是不说为好，怕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我淡淡地笑：这点我了解，他的性格我知道，不过我当时不知道他没钱，会赌博的那么厉害，以为他刚发工资，而且他在那之前答应的发了工资让兄弟们吃饱喝好。潘晨说：万辉现在的生活不怎么地，资金周转不开，如果你们几个能帮忙，那最好不过了！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可是我没钱，06年我刚到大通电力设备公司，事业刚刚起步，生活单调乏味，业务量也不行，偶尔出差还能捞些油水。　　除过万辉，我们几个人和潘晨的关系保持若即若离，有一定距离，但也分外亲热，毕竟通过万辉我们认识，妻和妾是有区别的，原配结发夫妻永远是最完美的一对，我因为工作的关系，和潘晨的交往渐渐地也多了起来，他是帮过我不少忙。逐渐变成无话不说的朋友，潘晨永远是我的朋友。　　我上大二那年，2001年3月，万辉兴冲地告诉我：我升职了，当上了主管。工资涨了300块，由980升到1296，我是从学校食堂走出来后收到的传呼，回电话后我心情也非常兴奋，并祝贺他的事业芝麻开花节节高，他尽我想去学习跆拳道，我说高兴就学呗。家里又不指望你养活，如今我回想，那应该是个失误，万辉学了跆拳道，应该是他的兴趣爱好，从初中我就能看出来他有如此爱好武术之类的性格特征，我们几人初中毕业后不是长期生活在一起，我对他的了解还是慢慢少了。人总是会变，直到你不认识，但并非鬼，还是人。　　万辉学习跆拳道后每次见了我都要展示一翻他的功夫：霹雳腿、转身挂踢、腾空反抡踢等等，我啧啧称赞，他的身体逐渐结实起来，以前微微发胖，现在浑身肌肉，虽个子不高，他眼大眉粗，脸上毛孔粗糙，看起来还是比较凶猛。　　2001年下半年，万辉学了驾照后开始给公司一个副总开车，这段时间我学习比较忙，我们联系比较少，只是有一天打电话到我宿舍说是在学校门口等我，我急忙撂下手中的课本跑出来，看见他坐在一辆丰田车里，带着墨镜，向我招手，我一眼没认出来，动作迟疑了一下，他左手缓缓摘下眼镜，我才确定是他，“什么时候会开车了啊？”“去年就学的，现在给马总开呢”“厉害呀”“走带你逛一圈去”“我《课程名》不及格，得补考正复习呢，下回吧，你有的时间嘛”“学什么破习，走走走，哥们时间长都没见了，溜达溜达去吃个饭”我不好拒绝：“那行，等我一下去给宿友说声”。我们绕着流水市三环整个跑了两圈，万辉和我说话期间一直烟不离手，把我呛的真咳嗽。“本人翟万辉是哥们当中开车最早的，哈哈，羡慕吧？”“牛，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学的车？”“啊？你怎么出口也是他妈的”“得得，我和宿舍的那帮东北佬说习惯了，出口成章，道歉道歉”万辉笑了笑，那是唯一一次在兄弟们当中说脏话，尽管我们都行走于阴险黑暗的江湖，但是我们几个人从来没有脏字对话，彼此之间如同亲兄亲弟，夹杂亲情的成份。　　万辉给领导开车比较牛气冲天，那段时间经常开车在学校门口等我，我同学都羡慕，有的竖起大拇指：你哥们儿混的牛啊！我微微一笑，心想只有自己人了解他的底细。　　我在流水市上学，万辉在成安市上班，曾一段时间，确切说有一段岁月，我们不太见面，那会万辉有手机，我只是偶尔给他打个电话问候。他再没打过我的传呼，传呼至今仍扔在我破旧的抽屉里，无意中翻起，我还是很怀念我的大学生涯，那是我纯真年代的末年，毕业后再也回不到从前。万辉应该是在给领导开车的那段时间变了的，变得跟另外一个人似的，抽烟，喝酒，打架甚至嫖娼，一夜之间，五毒俱全，从武林正派转变成魔教教头：张无忌就是他的影子。　　2001年春节，我们6个人又聚在一起，万辉脸上多了一道刀疤。“这是谁砍的？”刘阳见了就问，我们过年都去老大刘阳家，他父母比较慈祥，厚道，很理解他儿子的这帮朋友，我们每次去了都有酒有肉，他家家境比较富裕，他父母等我们就像待自己的儿子一样，我经常感慨：如今的父母很少有这样开明，春节的鞭炮声络绎不绝，吃饭席间，万辉的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打开门出去接电话，好像全是拜年的问候之语，只有一个电话无意中听他低声吼：天上下刀子我也去不了，我们哥们几个给老大拜年，走不开，明天吧，明天我替你摆平。“有了电话真牛呀，谁给你打电话呢？”刘阳很无意识边吃菜边问，刘阳担心他，我了解老大。“没事，领导问候下属呗。”然后万辉腼腆地笑笑。02年，我们全是学生，万辉的手机很个砖头似的，很愣那种，我们私底讨论过万辉的事情，万辉和其他几个人联系的还比较多，那段时间和我联系的较少，我听王鹏说过万辉建材的老板为了一桩生意上的纠纷，把对方砍了两刀，不严重，头上一刀，胳膊上一刀，好像看病花了3万多，事后建材的老板给万辉了一万元的酬金，万辉花3000多块买了那个手机，我坐在万辉旁边，手里玩转着手机装的很好奇的样子问他：这东西砸核头真方便呀。万辉一把夺过去“这东西只能砸金核头”。然后哈哈大学，拍的一声把手机蹲在桌上，颇有牛气。　　“刀疤真漂亮，跟个刺青似的，怎么贴上去的？”我问万辉，万辉摇摇头很无奈地说“贴上去的呀，身上刺的龙，凤之类的全是这样刺上去的”。刘阳确实操蛋，一脸霸气：万辉，好好说，你让谁砍的？&老大的话他不得不听。慢慢道来：我陪老总去打桌球，桌球厅的混混打不过，骂他老板是哪来的土包子，老板虽生气也不跟那帮人记较，转身就走，我付款后走的时候在地上吐了一口痰，就是这口痰惹的祸，人家让赔1000的卫生费，没说几句就打了起来，万辉学过跆拳道，一般情况下3.5个人都不行，没想到人家其中一个忽然从腿肚子处抽出一把刀，毫不防备的万辉挡也来不及了，直接砍到脸上，满脸是血，万辉像疯了一样，拿起旁边的台球杆对着那个拿刀的家伙，用尽全力抡下去，那家伙直接躺在地上哇哇大叫，万辉又过去狠狠地踢了几脚，其中一脚踢在脸上，鼻血喷射出来，其他人一看也傻了，纷纷往后挪。万辉脸上的血一滴一滴淌下来，指着那帮人，满脸杀气。有两个家伙在交头接耳，边打电话边看过万辉。过了一会儿从桌球厅侧门出来一个40多岁的男人，稳重，和蔼地对万辉道歉：您没事吧，真对不起，这样吧，先送您去医院，其它事以后再说，然后转过头厉声呵斥那帮人：都他妈的滚，别给老子惹事生非。事情就那样结束，关于缝了几针，在医院花了多少钱，他都没说，只说最后那老板给他赔了3000块钱，他心满意足地寄给了正上学的表妹。　　我能感觉到万辉有些变了，大三那年，我身体过敏，急需两千块钱，我不敢给家里人说，也不能向家人伸手，给万辉打电话向他求救，万辉吱唔地说：明天吧，明天我想办法给你送过去。第二天没来，第三天也没来。第四天下午他急急赶来，给我送来了2000块，嘴里一直说不好意思，说这几天手头有些紧，给我的迟了，我有些感动，不知说什么好，拍拍他的肩膀说别说这些了，感谢你，不过我毕业了才能还你钱。万辉斜着目光：我当然知道你毕业后才有钱，你毕业后第二个月工资还我就行。为什么是第二个月工资呢。“第一个月工资还别人吧！”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像是要吃了他一样，会心一笑，知我者，莫万辉也！　　2003年三月份，万辉辞去成安市矿石化工有限公司的工作，和一个叫李卫平的人在成安太华路建材市场做起了地板，门窗的生意，具体合作方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万辉通过他姑姑向银行货款五万元，李卫平负责地板，万辉负责门窗，出资情况是李卫平10万元，万辉五万元，本可以分两个公司，出于合作经营，相互照应的理念，再说注册资金费用，税款等方面的考虑，他们合作了。2003年底的时候，我才知道万辉在建材行业混迹的确切时间，正是那段时间我向他借了两千元，怪不得他当时手头很紧，我知道这个消息时，感激之情泛及全身，万辉是给领导开车时认识李卫平的，当时李卫平是他们一个客户，负责给矿化公司二次装修的所有地板，那次马总和李卫平在茶秀谈事，万辉在路边的车上等着马总，忽然万辉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一看是马总的电话，三步并二步地奔向马总的房间307，马总好端端地坐在真皮沙发上悠然地抽着烟，李卫平正在用茶壶给旧桌子上的三个杯子倒茶，马总笑呵呵指着万辉给李卫平介绍：这是我司机，保镖，武术队的，李卫平伸出手准备跟万辉握手，万辉淡淡地伸出手，李卫平手握下去，万辉的手还是保持那个姿势，脸阴的像个茄子，一句话都没说，马总招呼万辉坐下，然后拿起桌上的烟，发给万辉一根，万辉接过烟点燃，静静地看着李卫平，万辉知道这行当，领导马总不在必要的时候从来不会在和客户谈生意时叫上他，一样那是生意，公司机密，二来，谈生意时万辉一点也不懂，根本没有必要在场，马总告诉过万辉：任何时候陏机应变，特殊情况要特殊对待，万辉知道马总叫他上来的意思，然后马总继续和李卫平聊侃：你儿子的学习成绩还不错，比我女儿学习好多了，李卫平：不好教育啊，现在这孩子跟我们那阵子不一样。。。　　分手后李卫平趁马总去厕所的时候向万辉要了名片：成安市矿化石有限公司，万辉。没有职务，没有地位，电话：135….笑呵呵对万辉说：以后多多联系，认识了就是朋友。　　送马总回家的路上，马总对万辉说：刚才那东西，有些不知好歹，如果有可能，他会断一条腿，你做不做？万辉没有接茬，心里微微起了波澜，但还是很镇定地问马总：您回公司还是回家？“去木柳山庄”　　晚上，李卫平就约万辉去东郊的鲍翅洒楼吃饭，万辉如约而至，原来事情是这样：李卫平给矿化石公司的地板砖50万元，马总吃回扣10万元，付款时又想再压价，并且威胁李卫平，要不明年再付款，今年要付款就是35万，李卫平本打算找人废了马总，想想不划算，并告诉马总，要是不付款，我就把你受受贿的事情报上去，还无法无天了，做妓女还想立碑坊，你说马总过份吗？万辉仔细打量了李卫平，继续吃菜，夹起一块鲍翅，又放进盘子。从金碧辉的酒楼淡蓝色地毯中走出来时，万辉沮丧极了，感觉自己像个走狗，自己的领导自己服务的对象是这样龌龊的人，后来万辉从马总那里帮李卫平要到了货款40万元，但是他被辞退了。辞职后便货款跟李卫平合作建材生意，这段经历是潘晨告诉我的，万辉的许多事情潘晨都知道，而他从不告诉我和刘阳，潘晨说那次马地万辉算是开恩，要不是看在万辉给自己开了一年车的份上，万辉身上必会少些东西。“我知道那人，马总那人心黑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潘晨自言自语。万辉在公司从不过问马总的事情，唯一插手那件事，让自己离开了矿化公司。　　公司进展的很不顺利，不是因为客户少东西卖不出去，而是合作生意所产生的分歧，曾有一批货万辉拿主意给一个客户把地板砖算成11.5，李卫平平常的卖价最少在15元以上，而那个客户是万辉在跆拳道时的同学，装修房子时在市场转悠碰巧遇见万辉，聊着聊着便进入了生意阶段，万辉那同学因为资金不够便死缠烂磨让万辉把价格压到11.5元，万辉心里想想，进价7.6元，11.5元卖出去亦可，况且李卫平上次给他姐夫还算10块整呢，在他的决定下，他同学立马付款，拉货，李卫平回来时，财务部的小王把出货单给李总汇报，李卫平脸上泛起了绿气，鼻子都气歪了。那次可能真是万辉不对，李卫平发火很大：市场上没有13以下的价格，我上次给你谈过的，耳朵聋了，让我以后怎么做这个生意，同行怎么看我？那东西是不能降价的，品牌的，知道吗，厂家有规定的，你傻呀你！一连串的火药味语句打击的万辉实在受不了，指着李卫平：你损失多钱？我给你补上！一句话把李卫平噎在那里，说不出话来，潘晨说这件事当天我刚好在场，真怕他们打起来，万辉还是忍住了，很明智。那辉那会儿长大了。　　03年10.9号，七八号人拿着家伙全部用纸包裹着创进万辉所在的建材公司，见人就打，送货的小李刚从仓库拉出一扇镀锡门窗，来不及放在地上，背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棒，瞬间倒地，那扇门重重地压在他身上，刚要起身，有一个平头猛踩门窗，上李又倒了下去，没敢再动弹，万辉正在和邻居下中国象棋，正在兴头上，前台接待顾客的小女孩就大喊大叫地过来向他报告：打架了，打架了，指着公司的方向，万辉闻言，扭头望去，公司的落地玻璃“哐当“一声已成碎片，他脸色大变，飞速跑过去，顺手拿起前台的一根门窗上的铁棍，动作极其敏捷，一个飞脚把一个家伙踢倒在地，右手的铁棍霎那间落在另一个家伙的头上，啊的一声应声倒地，血沿着耳朵流在地上，一个拿砍刀的家伙正准备冲过来，傻眼似的把马扔在地上，转身就跑，其他人也慌了，扶起躺在地上的家伙准备逃跑，万辉又是一脚踢飞一个手拿铁棍的用脚踩在正在地上呻吟的家伙头上“谁让你们来的？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们命就留在这里”，那帮人傻了，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的，只是说给周娃子帮助，“周娃子是谁？”“周长江”，一个家伙懦怯地说，万辉眼睛斜视了一下远方，想起来了，一个顾客的名字，应该是他，他大手一挥，让他们赶快滚：告诉周娃子，小心他的脑袋！万辉的跆拳道很少实际应用，平常没有机会实践，这次连自己都倍感意外，原来自己可以以一抵十。　　万辉给李卫平打电话：周长江是不是上次和你吵架的那个人？李卫平感到一丝不安，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他带人砸了我们公司，你在哪，赶快回来吧！”&李卫平回来后处理了一下公司的破损形象，只是给万辉解释一个小误会，并问万辉：你没受伤吧？万辉说我倒没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卖给他的地板，他说质量有问题，是假的，标准不够国家规定，那到底有没有质量问题？李卫平很不自信地摇摇头：哪有问题，那他妈的找茬！万辉想起他那同学曾给他打电话说是地砖怎么里面有的是空心，有的是实心，万辉当时还笑呵呵解释说你拿的是两种型号的产品，质量绝对符合国家认证，这档子事让万辉对李卫平有了一些怀疑。　　真正和李卫平翻脸是2003年年底，公司帐目上出了问题，仓库的出货单和入货单的出入很大，并且有些单子的价格和万辉记忆中不同，查看单子，万辉不是做生意的料，看不出里面的猫腻，他问财务小王，小王说这些财务凭证都是李卫平让她那样做的，她也不好过问，毕竟自己只是打工的，公司的帐目出现问题，万辉自己对业务又不太精通，想想自己投进的五万块，他决定撤出这个公司，只要拿回成本就行了。　　事情的结果让万辉大出意外，李卫平轻声轻语地说，公司今年赔了七八万，改天我们好好对对帐，财务帐单一一调出来后，万辉看不出来到底亏在哪里，但是费用加成本确实高于收入，万辉当即有些傻，事情不了了之，万辉的钱只收一万八，三万多肉饺子打狗，万辉喷喷不平地离开李卫平。　　2008年年底，万辉在李卫平的公司，用手指着李卫平的鼻子：你欠我的，3天之内还给我，数目你自己知道！然后走出公司，第二天万辉的卡上多出十万块，那时万辉对十万块已不感兴趣，他只知道李卫平的帐目中进货成本是品牌的价格，而产品质量却是次品，这些“出入是”本身是给税务局看的，结果用在了万辉身上。　　大三时候，我追我的同桌曹莉，02年，电视局《还珠格格》正在热播，曹莉的脸蛋酷似里面的金锁，说来也怪，大一大二没和我同桌时，我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成了同桌后，谈的话题多了，我渐渐感觉到，我已无法自拨地喜欢上她，那年我21岁，而她才19岁，可爱，傻傻的那种，大二那年我过生日那天，我特意要了白酒，借着酒胆，当着6个同学的面，向她表白，她绯红的脸没有任何表情，然后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只能做朋友，不是我不喜欢你，而是我已经有男朋友。我大为窝火，摔破酒瓶夺路而逃。听到后面几个同学在喊我的名字。　　没过几天，我看见一个男孩牵着曹莉的手在校园的林荫道上散步，一副情侣的样子，我醋火攻心地回到宿友烧掉了准备送给她的玩具熊猫，之后又后悔，可怜我七十块了，白白浪费。我问曹莉：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而喜欢那个嘴大，眼睛突兀的卷毛?她白了我一眼，说我们是一见钟情，你不懂！&然后又安慰我一翻：其实你也挺优秀的，如果我没碰到他之前遇到你，那情况就不一定了！曹莉给了我一丝希望，我自信地认为，天长地久比一见种情要牢靠得多。　　经过多方打听，我终于知道真相：我身体过敏住院的那段时间，我们班和高我们一届的97班联合搞春游活动，他们是在一种附有诗意的场景相见，在巍峨的大山脚底，一个男生正在深情地演奏《流浪歌手的情人》，完毕后起身情意绵绵地说这首歌是献给我关注已久的曹莉女生。然后他们手牵着手奔向大山深处。我怀疑，那天晚上曹莉一定把那层膜献给自己一见钟情的男生。　　都说80后是脑残的一代，原来是真的，尽管曹莉告诉我她有男朋友，我拉她的手时，她并没有反对，其实我挺反感这种行为，那时我认为，和一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很没意思，我只是想试验一下她的反应。心里还是很复杂，我每天早上都给她捎一袋自己忠爱喝的豆浆和美滋牌面包，她拿起就喝，口里说谢谢。有一段时间我每天早上都起来的特别早，其一是要洗头，那时候流行长头发，我的发质油腻，一天不洗就粘在一起，很不雅观，其二是因为卖豆浆的人很多，要排队，我担心买不到豆浆。为了曹莉，我狠心地借了刘阳钱买了一身伟志牌西装，自我安慰：毕业面试的时候要穿，早作好准备。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